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 《混》全集[校对版] 作者:油色子 类型:都市生活 内容简介 女友背叛,应何去何从?怒; 真爱来袭,应如何面对?愁; 父仇之恨,应如何处之?乱; 流氓围绕,应如何是好?杀; 混,不仅仅只是一种传说! 第一章 女友骗色又骗财 我和女友恋爱5年,大学毕业后,我们在不同公司上班,但同居在一起。 那天不知是什么原因,整栋大厦停电,于是我们便提前下了班。当时时间是下午1点多。回到住处,打开门,然后轻轻关上。谁知道却突然听见女友在卧室说话,而且说得很温柔很嗲,是我从没有听过的口吻。 我心想,这个时候女友应该在上班才对吧? 出自于好奇,我便呆在门口偷听,女友用着很娇嗔的语气说:“再等段时间啦,他这个月都快发工资了,等他把工资上交后,我再给他挑明,嘿嘿!先忍忍,很快的,很快的。他要5点多才下班,你现在到楼下来接我嘛。嗯,嗯,嗯,拜拜!嗯嘛!”最后发出的‘嗯嘛’声,应该是打啵儿的意思。 是的,没错,我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会上交与她,一月三千五,我会上交三千,留下的五百只是生活费。她很喜欢购物,我有时会问她,一个月能剩下多少钱,她的回答是,都用完了。所以说,每个月下来,我基本是不会有余钱的,至于她,我就不敢保证了。 挂了电话后,女友哼起了小曲。我在门外听着她这段话,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我很想冲进房间质问她,但忍住了,我赶紧躲进了厨房。 大概五分钟后,女友出了卧室,然后又出了大厅,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但我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模糊画面,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五分钟左右,我迅速跟了出去,但早已经没了人影。我在各个街道上神游到六点多,突然女友来了一电话,问:“怎么还没回来?” 我提了提神,说:“今天加班,马上回来了。” 我曾今发过誓,绝不打女人,而且我是极度鄙视打女人的男人,但……我只能说,我他妈的那是忍无可忍了。 回到家中,我故作镇定,说:“这个月经理说要提前发工资了,估计明天就要发了。” 女友一脸兴奋,说:“是吗?好啊,好啊。”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从她的兴奋中看见了恶心。 我说:“我是全部上交给你呢?还是老规矩,留五百?” 女友迟疑了下,说:“那全部给我好了,每天我给你20块生活费,比你留五百还划算哦。”说完“嘿嘿”干笑两声。 我内心悲痛的笑了笑,说:“呵呵,你还真是会为我着想呢!” 女友一脸笑意,说:“当然啦,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呀?”我真想说,我滚你MLGB的,但我忍了,我忍,我再忍。 其实我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毕竟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长吸一口气,说:“是啊,你对我真的好,实在是太好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手呢?而且还是你离开我。” 女友脸色稍变,但一刹那间又恢复了原态,说:“你瞎想什么呢?不去想那些,现在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我沉默了,双手捂脸的沉默了,女友问:“怎么了?” 想了很久,我内心终于承受不了,问:“你今天去那了?” 女友笑得很勉强的说:“上……上班啊。” 我不禁苦逼的笑了笑,说:“上班?呵呵,好一个上班。真的,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明白,但你呢?” 女友继续装着无知,说:“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加班的事和谁闹矛盾了?” 我怀着钻心的痛,说:“好,你说你今天上班是不?那我问你,你几点去上的班?你和谁一起去上的班?” 女友似乎有些怀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语气加重的说:“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事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一点多的时候,你在哪上的班,和谁一起去上的班啊?” 女友冷笑,“呵,你看见什么了?” 我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但我听见了。” 女友问:“你听见什么了?” 我说:“你问我听见什么了?那你自己回忆下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和谁通过电话,都说了些什么?” 女友突然也显得有些生气,说:“你想说什么话,就明白的说,别给我绕弯子。” 女友就是这样,很容易生气,不管这事她是对的还是错的,只要不顺她的心,她便会气起来。不过她每次生气,首先道歉的人绝对是我。 我一字一句加重语气的说:“我告诉你,一点多的时候,我回过家,很不凑巧,恰好就听见你在说话,至于说了些什么,我就不多说了。” 女友一手指着我,一脸怒气,不停点头,说:“你什么意思?偷听我说话?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可耻吗?你想知道什么,光明正大的问不就成了?何必要偷听呢?” 我苦笑不堪,直摇头,说:“我偷听?光明正大?这句话你好意思说出口吗?我告诉你,我没有刻意要怎么样,是因为今天公司提前下班,然后才听到的。但我没想到的是,呵……你竟然背着我……” 女友理直气壮的说:“我背着你做什么了?说啊,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我凶狠的盯着女友,说:“你有理了是不?好,就算你想分手,那你起码也不至于……我真的不想说你。” 女友依旧之前的语气,说:“不至于什么?说啊。” 我一鼓作气,也算是一种发泄,说:“我每个月除了生活费外,其它的钱全部给了你,我没怨言过什么。每个月,你买任何东西,我也没怨言过什么,那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我想尽量的满足你。但你呢?想离开就离开吧,我没想到的是,你离开前,竟然还惦记着我那份工资,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之前我也是故意说这个月工资会提前发,我也是故意说你要不要全部把工资拿去,没想到结果……” 女友冷冷一笑,道:“你还开始算计我了啊。” 或许是我当时的神情确实有些明显,我沉默着,双手握拳,但在这一刻,我内心并没有动手打她的冲动。 女友打量我一番,说:“怎么的?咬牙切齿,拳头握这么紧,想打人是不?” 我依旧沉默。 女友又继续说道:“我爱财怎么了?有错?你舍得把钱给我,不就是因为怕我跑了?我现在遇见一个比你有本事的人,我想和他好,有什么错?要是你有他那样的本事,我会放弃你,跟随他吗?” 我一怒之下,大吼道:“你他妈的够了。”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向女友说,如果是因为其它事惹她生气,此时此刻,我肯定是在道歉了。 女友怒视我,说:“你说什么?骂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吧?你竟然骂我,那我还给你,你他妈的自己没本事照看好女人,反倒还骂女人,真没种。以前真是我瞎了眼,遇见你这种人男人。恶心。” 我一怒之下,迅速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强行把她推在了墙壁上,吼道:“你什么意思?骂起很爽是不?” 女友不停的挣扎,两手不停打着我掐住她脖子的手,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当时我用力确实有些大,见她显出极为痛苦的神情,我稍稍松了些,女友两眼散出凶光,直视我,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打我?有种你和他去打啊。” 我松开了她的脖子,顺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怒道:“你打电话,把他叫过来。” 女友倒是爽快,立马掏出手机,拨打了起来,然后说:“喂,你在哪啊?快点来我的住处。” 我一把抢过女友的手机,怒吼道:“你他妈的有种就过来。” 对方迟疑了下,说:“哟,看样子被你发现了啊,本来老子不想找你麻烦的,没想到你还自动送上门,等着,你给老子等着。” 我当时已经气急败坏了,忘记了很多很多潜在的危险,未管三七二十一,说:“老子等着你,老子就怕你不来。” 挂了电话,女友显得倒是安静了,而我却是一个人说过不停,从我们的认识说到如今的场面,心里越发难受。待我情绪稍微平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我和那人通了电话,他如果真要来,肯定不会是单枪匹马,完了!但此时此刻,我总不能一跑了之吧?岂不是更丢脸? 果真,半个小时左右,门响了,女友微微一笑,道:“我去开门。”我也没阻止她。 我也跟随出了卧室,门开后,先是一个25岁左右的瘦身男子戴着墨镜进了屋,紧接着跟进来5个身材魁梧的彪汉,同样戴了墨镜。我乍一想,莫非是保镖? 瘦身男子取下墨镜,一把搂住女友,一脸深情的对着女友说:“哎哟,宝贝,有没有被欺负啊?” 女友一脸委屈,似乎还带着哭腔,直直点头。当时我那个心呐,拔凉拔凉。 瘦身男子立马跟一变脸似地,由刚刚的一脸情深变成恼羞成怒,一手指着我,大骂道:“操NMD,老子女人让你用j8搞了就算了,你他妈的还敢动手打?找死是不?”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心虚,但碍于面子,说道:“呵呵,你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第二章 挨打蹲监狱 瘦身男子拉着女友后退了一步,然后对着身后的彪汉,说:“打!”5个彪汉立蜂拥着马上前,我见事不对,赶紧朝厨房跑去,拿起菜刀,对着追来的彪汉吼道:“来,你们敢来,我就敢砍。”手拿着菜刀,不停的在胸前乱划,而此刻,我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5个彪汉愣了愣,然后看了看瘦身男子。瘦身男子则时刻不忘搂着女友,说:“怕个J8,5个人打他一个,不怕……”叽里呱啦一直说个不停,5个彪汉显然对我手中的菜刀有一定的惧怕,总是试着性的想靠近我。 我望着瘦身男子,越看越是火大,当时脑子似乎已经达到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我狂吼了几声,不停挥舞着手中菜刀,朝瘦身男子位置处跑去。5个壮汉见我如此行为,意识性的避开了,不知不觉,我一刀砍在了瘦身男子的手臂上。 那一刀挥下后,瘦身男子的一声惨叫把我惊醒了,看着流出来的鲜血,我慌了,当即丢下了手中的菜刀。5个男子见此状况,立马围了过来,一阵拳打脚踢。 我原本以为砍得很严重,结果也就是一道小伤口而已。 见我被打趴下时,瘦身男子蹲伏在我身边,掐住我脖子,凶狠道:“操NM,砍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让你去见王爷?”说着,瘦身男子的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挥舞着菜刀。 我心情很复杂,在那一刻脑内漂浮着很多问题,但又指不上是那一个。 瘦身男子虽然不停的挥舞着菜刀,但他并没有朝我砍来,过了一会儿,瘦身男子松开了手,站起身,说:“老子还没那么傻,你这一刀,老子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然后又对女友说:“打110,老子让他去监狱呆呆。” 女友忐忑不安的说:“这样不好吧?万一他反咬我们一口呢?” 瘦身男子说:“你傻啊?是他拿刀砍的人,谁都可以作证,看看我的伤口,还在流血。这个监狱老子让他住定了。速度打!” 女友听话的报了警,我也由之前的躺着变成了坐着。 20分钟左右,JC来了。期间,瘦身男子简单包了包伤口,同时一直强调着,有能力把我搞进监狱。 JC询问了一阵后,把我们所有人带去了警察局,然后又是一番询问,期间,似乎是瘦身男子的亲人来过。 这件事大概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调查,我无力反驳,因为我如果要想怎么怎么样,相关的东西太多了,需要这样x师那样y师,这样x钱那样y钱。跟JC解释没用,而我瘦身男子一味的想让我坐牢,手段耍到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最终,我认了,被判刑一年。 这一年,我被关在看守所,说是一年,其实就10个月。 在看守所的期间,我想了很多很多,出狱后,我是否趁其不备,来一个……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内心也很难受,因为难受的原因,就多还是来源于父母,想着他们都那把年纪了,而我呢?不仅没有尽孝道,反而…… 在监狱里的时间虽然很苦,但十个月还不算漫长。终于,我出狱了,拿着属于我的东西。出狱后的第一件事,是想着、给女友去一个电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矛盾。我也想过,女友的号码应该是换了,但结果证明,我的猜想都是错误的。 我重新买了一张电话卡,拨打了女友的电话,通了,对方“喂”了一声。没错,正是女友的声音,我苦笑一声,说:“还记得我吧?日子过得怎么样?” 女友似乎并不惊讶,说:“还真被他说中了!” 我问:“什么意思?” 女友恢复了正常语气,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没,我就想试试看,没想到你还是用的这个号。” 这时,突然是男人的声音响起,正是之前的瘦身男人,“哈哈,监狱的滋味如何?怎么的,还想报复?老子就是等你老报复,有没有种?老子告诉你,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老子对欣欣可好了,她想要什么老子都满足她,你能吗?”欣欣正是前女友,全名赵欣儿,瘦身男子叫宋德快。 我瞬间沉默了…… 宋德快说:“怎么?哑巴了?怕了?吓着了?还是怎么了?有种你现在告诉老子你在那不?放心,老子不会动你,只是让你见见你想见的欣欣,让你看看她这段时间以来,是否是又边漂亮了?哦,对了,你才出狱,怎么可能有地方去呢!要不我告诉你个地,你来。我担心你胆儿小,嗯,去一个人多的地方,你也就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了,如何?还敢不敢来?” 我底气不足的说:“你什么意思?” 宋德快一声大笑,说:“没什么意思。其实我早料到你出狱的时候会给欣欣来电,所以欣欣想换电话号码,我都没让。怎样,对你不耐吧?今天你出狱,就算我来给你接风洗尘,让你见见你的……你的……老朋友!哈哈……” 我内心挺复杂的,不去,颜面无存,去了就算没有凶险,但定是羞辱得不成人形。我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宋德快又说:“你MD,是不是个男人?敢不敢来?老子都给你说了,不会把你怎么样,怎么的?吓成这样?你就给老子痛快的来一句,来还是不敢来?” 我酝酿一阵,说:“来!” 宋德快一声大笑,道:“好,那下午五点,凤凰饭店,到时候,饭菜我请,不来的是孙子。” 挂了电话,打了个1860(现在的10086)问了问时间,下午3点0分。翻了翻口袋,还有128块5毛。 凤凰饭店,我当然知道,不过还有一段距离,我转了两趟公交再加10多分钟的路程才到,期间,宋德快打来一电话询问了状况。 心想,进监狱的时候也是那么热,出监狱的时候还是***那么热。到了凤凰饭店不远处,门口站了8个人,短袖墨镜的装扮。 其中一张极其厌恶的嘴脸印入眼帘,宋德快。还有一张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面容,赵欣儿。 走近他们身旁时,宋德快一声大笑,然后取墨镜,说:“哎哟,热吧?走,走,走……进饭店吹吹空调。估计牢房没那待遇吧?哈哈……”然后半推半推的将我推进了饭店。 进到一包房,宋德快说:“他们都是我朋友,不介意一起坐下吃饭吧?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把你怎样的,你大可放心。” 我心中大骂,笑你MLGB笑! 我说:“我他妈的做牢房好像坐上瘾了,指不定出了这饭店,我还得出去抢劫,甚至杀人,反正***现在也是贱命一条。牢房里面其实也不赖,至少还有个住处。” 宋德快看了看赵欣儿,说:“欣欣,你有没有觉得你老朋友变得堕落了?你还是劝劝他,哎!”菜陆陆续续的开始上了…… 宋德快继续侮辱着,我呢,听三句回半句。 宋德快突然又对赵欣儿说:“欣欣,你老朋友今天出狱,来敬他一杯,免得传出去说你不情义。” 赵欣儿整个苦瓜脸,直视着宋德快,说:“你……干什么啊?” 宋德快嬉皮笑脸的说:“听话,快点,陪你老朋友喝一杯。” 赵欣儿极不情愿的倒上酒,低着头,举杯道:“我敬你!” 宋德快说:“哎……欣欣……你要看着他啊,你这样多没礼貌?”赵欣儿倒是听话,抬头望着我重新说道:“我敬你!” 我也倒上酒,回:“我也敬你!”一口干了。 宋德快大笑不止,同时不停鼓掌,吼道:“好,好……” 我心中琢磨着,这宋德快到底想耍什么花样?故意拿赵欣儿来侮辱我?还是又趁机想把我送进监狱? 错……大错而特错,抓破我脑袋,我也没想到,宋德快他竟然玩得是这一出。 宋德快移了移凳子,离我更是近了。然后拍了拍我肩旁,说:“怎样?老子对你不耐吧?你出狱,老子还请你吃饭喝酒,不错吧?哈哈……” 我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是话中带话,于是说:“你什么意思?想怎么样?” 宋德快又是一声大笑,道:“没,没什么,不过呢,还有一件事说不定会让你更加惊喜。想不想知道?” 我说:“你有话就直说,别绕圈子。” 宋德快笑得一副尿憋的模样,说:“想知道为什么我让欣欣不换电话号码吗?” 我越听越是糊涂,说:“想知道,是个男人你就爽快点,别像一个女人更年期来了似地,婆婆妈妈说了一阵,还没说个主题。” 宋德快突然起身走到了赵欣儿的背后,双手放在了赵欣儿的肩上,一副跟赵欣儿按摩的模样,低头脸贴着赵欣儿的脸,轻轻说:“欣欣,10个月了,这天终于来了。” 我想,莫非是想在我面前秀恩爱?或者……当场激情?邪恶了,邪恶了…… 赵欣儿一脸疑惑,回头望着宋德快,微笑道:“你这是干嘛呢?” 宋德快松开了手,慢悠悠的又走在了我身旁,突然他跟一川剧变脸似地,仰天一声狂笑,然后骂道:“操NMD,你个臭娘们!” 第三章 天翻地覆的转变 什么情况?你妈,什么情况?不仅是我愣住了,在场的其他男子也是一脸茫然的盯着宋德快,似乎这一出他们并不知道,赵欣儿更是不知一个所以然,先是看了看宋德快,然后又朝两边看了看,似乎觉得这个‘臭娘们’不是在骂她。 突然的一个反转,我陷入了短暂的模糊状态。 赵欣儿确定是在骂她后,立马站起身来,说:“你骂谁呢?什么意思?” 宋德快又是一声大笑,突然有人敲门了,进来一女服务员。宋德快对着女服务员看了看,说:“你看人家服务员都比你长得标致、干净,哈哈……”女服务员满脸通红,放下菜匆忙出了房间。 赵欣儿有些生气,说:“宋德快,你什么意思?” 宋德快耸耸肩,双手一摊,说:“没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把老子的原计划给破坏了?你知不知道让老子多等了好几个月?你真以为老子会和你白头偕老?做你MD春秋大梦去。本来老子是打算玩玩你就罢了,但突然出现这一幕,让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这一等,害得老子还要对你好10个月,今天你的老相好终于出狱了,老子终于可以开始了。” 我他妈的越听越是糊涂,宋德快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这事和我坐牢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坐牢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赵欣儿突然两眼通红,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咬牙切齿的说:“宋德快,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那里做错了?” 宋德快扭了扭脖子,说:“没,没错!哦,要算错的话,就错在你看上了我,哈哈……哈哈!你值了,你是当真值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你是最久的一个,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现在好好给你说,你俩可听好了,老子的一贯作风是,上别人的漂亮女人,然后玩腻了,又会通知她的男人,问她男人还要不要回去,哈哈。心情好呢,发点什么luo照片给她男人看看。妈的,你倒是好,让老子……” 赵欣儿眼泪哗哗直流,估计她对宋德快暂时是动了真感情了。 赵欣儿呼吸显得急促起来,一手指着宋德快,说:“姓宋的,你不得好死!”说完,准备走出房间,结果被宋德快拦截了下来,说:“别走,急什么,老子这不是成全你吗?现在又可以和你的老相好一起了?多好的是?你他妈的走什么走?” 宋德快啊宋德快,我真是低估了他,不知是受了创伤还是怎么,竟然有这样一颗愤世嫉俗的心。 我不禁笑了,一种无法言语来形容的笑,说:“宋德快啊,你真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你。” 宋德快搂着赵欣儿,朝我说:“老子本来都快完事了,赵欣儿都快过来了,哪里想得到……你让老子脸往那里搁?不收拾你,老子又更没脸。害得老子等了你10个月啊,哎呀,想不想看照片?老子有,哈哈……哈哈……是现在看呢?还是……哈哈……” 赵欣儿不停的挣扎着,宋德快一声怒吼,“动、动、动、动你MLGB动。” 赵欣儿哭道:“宋德快,你还是不是个人?” 不知为何,我内心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起伏不定,快感?伤心感?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宋德快说:“别那么说,我们俩差不多。想当初,你不是还想把你旧情人的工资给骗了吗?你还好意思说老子吗?不过呢,你这种行为老子很是喜欢,要换着是个男人,老子一定交你这样的朋友。”说完,使劲一推,赵欣儿站立不稳,摔在了地。 宋德快紧接着又是一声,“咱们走!”然后我冲我说道:“照片等会发你,哈哈……”一群人扬长而去。 我望着坐在地上的赵欣儿,突然感觉她可怜的程度与我差不多,我蹲下身问:“你没事吧?” 赵欣儿流着泪只说了一句:“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宋德快没好日子过。”手背在眼睛位置一拉,迅速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我也灰溜溜的跟着出了饭店,迷茫了…… 当初会选择来到这个城市,全是因为赵欣儿,如今在这儿,出了以前的一些同事,没有任何一个朋友,现在首要是住处啊。 还好和以前一个寝室的同学关系好,借了一千块,马不停蹄的找了一个简单的单间先住下。 接下来的生活,更是让人意想不到,我甚至感觉我活在这个世上总是那么的无辜。 第二天的时候,宋德快果然把照片发了过来,全是一些三点式的,不过没有所有图片全是赵欣儿一个人,其他的都被处理过。同时还发来一条信息,“怎样?你之前的女人在我的胯下是多么的享受,哈哈……哈哈!” 我删除图片,不禁笑了,心想,赵欣儿啊赵欣儿,没想到你的下场会是这样,呵呵!自作孽不可活啊! 自此以后,我的心情都显得比较消极,找了一个火锅店服务员的工作,每天下班的时候都会喝喝酒,有时一个人,有时和同事一起。没想到慢慢的酒量练了出来,一般一斤白酒喝下不醉。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我电话号码没换,也没和赵欣儿联系过。 突然一天,一个陌生号码先是打了我电话,然后又挂掉了,接着又发来一条信息,“看着,好戏要开始了。” 我赶紧反拨回去,通了,但是给我挂掉了,然后我再打,电话关机。我发了一条信息,“你是谁?”没回应。 我想了想难道是宋德快?但按照他之前的性格,就算要找什么麻烦,也不会玩这种阴的。再说,都几个月了,他没理由突然…… 宋德快的家底,我之前也所有耳闻,他老爹好像是包工程的,算是个富裕家庭,有那么点关系。再一想想,我心中冒出一个人,赵欣儿……再一仔细想,估计是别人发错信息了!继续过着我火锅店的服务工作,下班后,喝酒是我的必修课。 又过了两个月,又一陌生电话号码先是打了打我手机,然后挂了,紧接着发来一信息,“宋德快死了!”我两眼发直,似乎记忆在那一刻定格了。直到一声:“来,干杯。”这才惊醒。 和同事道别,回到住处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我拨打了这个陌生号码,通了,但瞬间我便挂掉了,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怕意。 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你是谁?” 短信没等到,倒是等来一电话,一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挂了呢?”正是赵欣儿,她如今的语气,已经和半年前完全不是一种味道。是自信?是成熟?还是一种离奇的灵异?让我分辨不出来。 我故作平静的说:“你刚那短信是什么意思?” 赵欣儿笑了笑,说:“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宋德快死了吗?很难理解吗?”我突然感觉背脊一阵飕凉,说:“他怎么死的?” 赵欣儿说:“听说是得罪了黑社会的人,还欠下了高利贷,到底是被谁杀死的,没人晓得。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不知为何,我感觉赵欣儿的这句‘你最近过得还好吧?’另有寓意啊,而且是一种带有死亡气息的寓意。 我说:“呵呵,还行。” 赵欣儿说:“你还在火锅店上班?” 我心跳立马高速运转,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怎么知道?” 赵欣儿笑了笑说:“上次路过,恰好看见你了。哎!” 简单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这一天,我睡觉老实做噩梦,潜意识告诉自己,要出事了。 果然,两天后的夜里,经理突然过来对我说:“小顾,你先把手头的活儿放下,有人找你,你跟我出来下。” 当时的天气较冷,我跟着经理出了火锅店,然后经理对着旁边一穿着西装的男子说:“张哥,你要的人,给你带来了。” 所谓的张哥一手拉住我的胳膊,语气很冷的说:“跟我来!” 我问:“你谁啊?” 所谓的张哥完全不搭理我,直接把我拉到了一宝马车旁边,紧接着的一幕,简直是戳瞎我的双眼,一女人披着绒毛大衣走出了宝马车,一张似曾相熟的面孔,差点让我没认清她是谁。 所谓的张哥立马叫了一声:“欣姐!” 我更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如今的赵欣儿和之前比,简直就是天翻地覆的转变。 赵欣儿一脸的鄙视,微微摇头,一声冷笑道:“哎,过得真是悲催。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活干?” 我正准备转身走,那知被所谓的张哥一手拉住,不给与任何解释,一巴掌向我扇来,力度不是一般的小,我摸了摸被打的脸,麻木了。 打完之后,所谓的张哥才冒了一句:“找死是不?欣姐问你话呢!”我心想,完了,莫非我和宋德快是一样的下场?我老实回答:“谢了,不需要。” 张哥又是一脚踹在了我腿上,骂道:“不识相是不?”我心想,我闯NMD鬼了,打、打、打、打你老汉不长毛,你MB的。 赵欣儿不屑的说了一句:“好了,张哥,我们走吧。” 第四章 装逼,找死! 自这天以后,我想着反正在这儿也没什么朋友,干脆换个城市,太危险了。只可惜天意弄人,我本已做好准备走的心理了,哪知,我一同学突然说要过来到这边上班,是他们公司的安排,问我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兴趣去他们公司。当初我们一个寝室,关系不错。 我想如今找个工作也难,再加上同学热情,于是我答应了,继续留在了这个城市。同学来后,经过他的介绍,我去了他们公司,感觉还不错。我想虽然在一个城市,但现在离之前的火锅店有一段距离,而且赵欣儿最近又没来找我了,我的下半生应该会安稳了。 果然,在公司呆了一个月没出任何状况,我终于算是慢慢放下了赵欣儿的事。 在同学的带领下,我也算是熟悉了我所在的这个部门的流程。幸好我之前练成了一身的酒量,应酬的时候,还勉强能应付。 我同学叫刘鑫,和赵欣儿也是同学,当初我和赵欣儿一起,都是知道的。至于我和赵欣儿之间的事,我也如实的向刘鑫说了说。 一个月后,我们又有一个应酬,这个客户就喜欢酒吧那种热血沸腾的气氛,于是我们把客户约在了市里较豪华的酒吧。 喝着喝着酒,客户的胆儿也肥了,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说这个妞不错,一会儿说那个妞不错。当然,我们也得应付着,偶尔会说:“王总你要喜欢,我们过去给你问问?”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都是瞄准有男人陪同的女人,只有这样客户会拒绝。 继续喝酒,酒吧突然又表演了一段舞蹈,带着挑逗的舞蹈,让男人产生**的舞蹈。舞蹈结束后,客户脱了外套,全身不停的摇摆着。我心想,MLDB的,比我想象的色多了。 不过这个客户据说是40岁,但他的样貌不像,一看顶多就30对模样。 客户摇着摇着突然静止了,两眼冒金光,说:“这妞怎么样?这妞怎么样?” 我和刘鑫朝客户的目光随去,大爷的,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赵欣儿。此时的赵欣儿露着肩,穿得是一件紧身大红色裹裙,陪加一双高跟鞋,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 我和刘鑫默契的对了对眼,一脸震惊。此时的客户,说着说着,已经准备跟随赵欣儿而去了。 我立马拉住了客户,说:“王总,你看这女人比她更好。”我随意向一个女子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 客户看了看,不屑的说:“没法比,没法比。”又继续跟去,我又拉住客户。客户似乎不乐意了,说:“你干嘛?你干嘛?” 这时的赵欣儿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的卡座上,旁边坐的是一光头男士。 我说:“王总,我老实给你说吧,这女人我见过,她跟的是一黑社会大哥。”当然,这也是我猜测的。 客户一声大笑,说:“黑社会大哥?我怎么没看见呢?我告诉你,我还是一黑社会大哥呢!信不信?” 刘鑫立马应声:“王总说的是,王总说的是。” 王总朝赵欣儿位置凝望一阵,说:“和她最亲密那秃子,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一黑社会大哥,顶多一地痞流氓。” 刘鑫说:“王总说的是,王总说的是。” 王总突然来了一句,差点让我背过气,“你们去帮我约约那女的过来,如果成功了,以后我们公司的业务全部交给你俩。” 刘鑫拉了拉我,眼神向一边丢了丢,示意我先走,我俩慢步走在酒吧里,我说:“上次我看见她开的是宝马,宝马啊,她开的都是宝马,你说她跟的男人会如何?再怎么也不会差哪儿去啊。” 刘鑫说:“咱们也别往坏处想,不就宝马嘛,王总开的还是奔驰呢!” 我说:“咋办?该不会真过去问吧?”离赵欣儿的位置是越来越近…… 刘鑫说:“要不然呢?” 突然,王总冲了过来,对着我俩说:“墨迹!”拿着酒杯歪歪倒倒的朝赵欣儿位置走去。我心想,完了,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我和刘鑫紧跟在王总后面,走在赵欣儿面前时,赵欣儿显然认出了我和刘鑫,但没有任何的交流。 王总倒是懂,没有直接对赵欣儿敬酒,而是对着一旁的光头,说:“兄弟,来我敬你。 光头似乎不领情,平淡说了一句:“敬酒敬错人了吧?”此时此刻,我发现,坐在光头旁边的人均是用着一种戒备的眼神盯着王总,蓄势待发的状态。 我用着喉音在刘鑫的耳边说:“旁边坐的好像都是光头的人,王总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来。” 王总笑了笑说:“没错,就是敬兄弟你。” 刘鑫在我耳边嚷道:“妈的,再怎么说也是一老总,至于吗?我靠,真***影响形象。” 我回道:“估计是喝高了!” 光头倒也客气,回了一声:“那我也敬你!”一口喝了。 王总然后又对着赵欣儿说:“来美女,我敬你!” 光头似乎不乐意了,说:“敬我的酒,又拿去敬其她人,好像是不太礼貌吧?是不会做人呢?还是怎么的?” 我赶紧在刘鑫耳边嚷道:“要不要拉下王总?” 刘鑫说:“嗯,走!” 于是,我俩赶紧上前,一脸笑意的拉着王总,同时对着光头说:“不好意思大哥,我们老总喝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悲剧诞生了! 王总立马挣脱开,扭头望着我和刘鑫,说:“什么喝醉?你妈喝醉了,我都还没喝醉。”接着又凝视着赵欣儿说:“来,美女,喝酒!”说着,端起酒杯小喝了一口。 光头微微一笑,说:“给脸不要脸啊?” 王总先是仰头一笑,然后用力一摔,手中的杯子立马粉碎性骨折分散在了地板之上,最后说:“你个秃子,怎么说话的?啊?老子看你才是给脸不要脸。” 旁边坐的人立马站了起来,我和刘鑫已经示意到了极度的危险,只有那王总还在不停的牛逼着。 旁边的人刚站起来,光头立马一个手势,也就是简单的举了举手,半举式,所有人立马又坐下了。 这个时候,一群保安也莫名其妙的跑了过来,光头又朝慌忙过来的保安使了眼色,手轻微挥了挥,保安似乎得到命令一般,呆在了原地。 我心想,完了,看样子真是遇见大哥级别的人物了。王总依然一副不知所以然的神情,估计是酒劲上身,朝着赵欣儿看了又看,不停的说着,“来,美女喝,喝……” 光头摇头道:“你还真是不是识趣,给你台阶,你还不懂下是不是?”王总一味的顾着和赵欣儿,完全不理会光头。 光头立马向周围使了一个眼色,周围坐着的人立马明白了,快速起身,直接把王总拉在了一旁,爆打!一群保安视而不见。光头的眼神突然又落在了我和刘鑫的身上,向我俩招了招手,示意过去。我和刘鑫岂敢违抗,顺其光头的意思,走到了他身旁。 意外的是,赵欣儿突然开口了,说:“三哥,放过他俩吧,他俩是我之前的同学。” 所谓的三哥先是望着赵欣儿,一愣,然后说了一句:“怎么不早说?那这老总你也认识?” 赵欣儿说:“不认识!” 三哥说:“你看你俩跟了个什么屁老总?”说完后,站起身来,向被打的王总位置走去,推开了那群人,那群人见三哥如此举动,立马停住了手脚。 三哥蹲下身,对着王总说:“呵呵,老总……谁罩着你这个老总的?” 王总似乎已经被打得背过了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三哥立马对着一旁的人说:“看看他是个什么情况。”一人立马蹲下身,触了触王总的鼻,然后说:“还没死!” 三哥立马又对我和刘鑫说:“把你们这个狗屁老总抬回去吧。” 我和刘鑫立马扶起王总出了酒吧,刘鑫驾车,我在后面扶着王总。车开了一程后,王总突然开口说道:“妈的,停车。” 我一惊说:“王总,你没事吧?” 王总愤怒道:“还死不了,酒也给我打醒了,刚才我是装的,不装的话,恐怕还要被打得更惨。”我心想,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啊! 刘鑫立马听了王总的话,停了车,说:“王总,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你告诉我地址。” 王总依然愤怒说:“回家?回什么家?这打难道白打了?我现在就叫人,立马去酒吧灭回来。妈的,今天出来本来是玩,就没带人。” 我吞吐的说:“王总……我觉得这事吧……先……先缓缓……” 王总一声大吼:“缓?你倒是相安无事,可以缓,我可是被打了,这气找谁缓?找谁出?” 刘鑫立马又接道:“王总,说句实话,我觉得先把那人的来头弄清楚再决定,我刚才发现酒吧的人好像都怕那光头。” 王总想了想,说:“那你说说现在怎么办?” 刘鑫说:“刚才我听那女的叫光头三哥,相信王总凭借你的关系肯定你问得出来这个所谓的三哥到底是什么人物吧?” 第五章 牛逼的辞职 王总不屑的说:“本市的大人物我谁没见过?三哥,哼!我看就是一小混混罢了。” 我说:“是,王总说的是,但现在太晚了,叫人也不方便,等明天把那什么鸟三哥的底摸透了,再去收拾他也不迟啊。” 刘鑫也急忙迎合:“嗯,是啊,王总。” 王总应了话,随后叫刘鑫开车回到了他的住处。途中,我也试探性的问了问王总关于此次的业务,妈的,估计悬了,王总来了句:“再说……” 由于出了这事,之后的两天我和刘鑫也再没缠着王总,怕的是,惹祸上身。我和刘鑫也琢磨过如今赵欣儿的身份,黑社会某某人的情妇,本是想打电话给赵欣儿稍微问问,但前思后想,万一惹着那什么三哥,岂不是死得很惨,估计宋德快的命就是死在他手上。 后来刘鑫说以谢谢她为目的,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看。想来想去,最终我还是打了一电话,王总被打后的第二天下午一点,我给赵欣儿去了一电话,通了,我立马客气的说:“昨晚谢谢你和三哥。” 我之所以会快速的把三哥说出来,是怕三哥在她身旁,万一怎么怎么的……总之防一防不是坏事。 赵欣儿说:“算是还你的吧,哦,刘鑫怎么和你在一起?” 我如实回答:“他被公司调到这个市来上班。” 赵欣儿说:“那改天我请你们吃饭,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我急忙说:“这不太方便吧?” 赵欣儿说:“放心,三哥不会太多管我的社交,我和朋友吃饭,他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当然,我也是绝对不会背叛他。” 我看了看刘鑫,刘鑫撇嘴耸肩,表示无所谓。我说:“呵呵,只要你有空就行。”哪知赵欣儿来了一句:“我有的是时间,不如就在今天下午吧?五点,凤凰饭店。我对那饭店真是恋恋不忘,吃饭都会选择那饭店。” 无奈,只能选择应邀。 下午四点半我和刘鑫便到了饭店,坦白讲,此时,我们俩有些心虚,怕迟到会遭到不测。MLGB,五点半的时候,赵欣儿才开着她那鸟宝马一摇一摇的摇了过来,单身一人。 其实,我宁愿有人跟着她,单独一人,万一有个什么眼线,妈的,有好日过吗?进饭店,来到当初被褥的包房,赵欣儿笑了笑,说:“还记得吧?”我点头示意,不言语。 我和刘鑫都显得特严谨,说话是注意了再注意,一点也不敢得罪,如今的赵欣儿今非昔比,可是一夜飞上枝头的金凤凰。 聊了一会儿后,赵欣儿亲自开口说出了我和刘鑫的疑问,“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鑫那是一个客气,确切的说是虚伪,说:“对你来说,正常嘛,美女天生就应该是富贵命,这是上天注定的。” 赵欣儿摇了摇头说:“你这话说得……” 刘鑫见赵欣儿摇头,整个脸色立马变了,吓着了。 赵欣儿又继续说:“这也全靠宋德快,逼得我实在没辙了。我天天沉在酒吧中,因为我知道好多有钱公子哥都喜欢往酒吧跑,没想到误打误撞认识了五一三。有句话说得真没错,你们男人就是一视觉动物。” 我和刘鑫保持沉默,估计赵欣儿久久不见我俩说话,于是说:“你们怎么不说话?”刘鑫说:“听你的故事比我们的气派多了,你说我们听着就是了。” 赵欣儿也不争辩什么,继续说:“出生社会后,我才明白,我想过有钱人的生活,所以我才找了宋德快,但……”赵欣儿喝了一杯酒,又对着我说:“你也别怪我绝情,当初你那点工资真的是满足不了我。” 说完,赵欣儿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这里面有两万,算是我还你的,从今以后,我俩谁也不欠谁。辛亏你之前没怎么对我,否则的话,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坦白讲,我就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赵欣儿突然一语,我真不知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 这顿饭吃得很是不自在,终于熬到和赵欣儿道别了。离王总被打的第三天,我和刘鑫琢磨着打个电话去问问,看看关于业务上的事。 电话打去,刘鑫先是客气的交谈了几句,见王总不说伍一三的事,刘鑫也闭口不提,以免惹上麻烦,然后问了问业务的事,王总不乐意的说:“你们急什么?再说!”见王总不耐烦的语气,刘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王总这儿的业务我们暂且放下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结果。后来,我们多方打听了关于伍一三这个人,他的关系很复杂,据说是市内一黑社会大哥兄弟的朋友的亲戚的朋友。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奇妙的机遇下,我竟然和黑社会染上了关系。当时,刘鑫正好和公司的一女同事好上了,结果经理对这女子也有好感,突然晓得刘鑫和这女子有关系,立马找出了很多理由准备让辞退刘鑫,那晓得该女子说,如果刘鑫要走,她就跟着走。 这可不妙,把经理给气急了,找了一群小混混恐吓了刘鑫,不巧,平时我和刘鑫同路,所以一道把我也给恐吓了,而且这群混混没一点职业道德,恐吓完后,把我俩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给搞走了。 我俩被恐吓后,刘鑫那是一个气,当然,知道这恶劣的行为是经理干的。 整天上着班,经理不给刘鑫一个好脸色看,终于,刘鑫在一天爆发了,也就是领着工资的第二天,指着经理的鼻子,骂道:“老子不干了,你他妈的有种给老子等着,拽个J8拽。”我心想,这份工作毕竟是刘鑫介绍的,如今他和经理闹翻要走,我也没理由再呆着了。于是,我俩秘密的把经理给修理了一顿,直接打跪在地。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经理不知道从那里调查到我和刘鑫的住处。当时我和刘鑫租的是一个套二的房子,一人一间。 估计一周后的一天下午,我和刘鑫刚把房门打开,一群人立马从楼上围了下来,群涌而至,挤进了大厅,其中一个人就是经理。 ‘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关的门,经理一拳击在刘鑫的胸膛上,说:“你MD,老子看你是活腻了,玩报复是吧?老子也会,你个穷外地的,妈的!”然后又扭头望着我,说:“你他妈的没事无事跟着瞎闹干什么?老子本来对你没什么意见,喝哟,老子看你也是活腻了,想跟人混,也要擦亮眼睛,别一副SB样。” 刘鑫说:“经理,你这带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经理破口大骂:“什么你妈,别给老子说什么什么什么的,老子不懂什么意思叫什么?给阿拉说国家语言,你的明白?” 我不禁笑了,心想,国家语言,我滚你MLGB的,装得像个锤子样。 经理直接又冲着我吼:“你他妈的笑什么?皮子发痒了是不?想让我给你松松皮是不? 我立马一副严肃表情,说了一句特SB的话,“要打是不?老子砍过人,坐过牢,不妨再坐一次。” 经理笑了,说:“你在那砍的人?” 我依旧在自我陶冶中,说:“就在本市!”同时竖起食指,指了指楼地板。 经理大笑,说:“你个臭外地,难怪会坐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你不坐牢,谁坐牢?怎么的?还想砍是不?来来来,砍我,砍我……”经理说着的同时拉开了衣领,露出了胸膛,一群人起伏不定的笑了。挑衅完后,不屑的说了句:“SB,在老子面前装逼,找死!” 今日我少了以往的那股冲进厨房拿菜刀的劲,面对嚣张的经理,我沉默了。 经理又对着刘鑫说:“跪下先叫三声爷爷,然后说,‘爷爷,孙子把刘婷婷让给你,你就放过孙子吧!’如果让我满意了,我会考虑放过你们。”一群人又笑了。 刘鑫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叫孙子治了,孙子就是孙子,名字都定型了,你还想挣扎什么呢?这可是你父母辛辛苦苦给你安定上的,你别枉费了你父母一片苦心,做不孝之子啊。” 孙子治勃然大怒,一脸的赘肉直颤抖,手朝刘鑫一指,吼道:“打,MLGB的!”劈哩啪啦,辱骂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刘鑫倒是能忍,被活生生的打趴在了地,一点声音也不出。 我一副孙子形象,面带微笑,对着孙子治猥琐的说:“孙哥,别这样,够了,够了,打出了事对你也不好。” 孙子治昂首挺胸,高傲的说:“注意你的措词,你叫我齐天大圣都行,但别扯上哥。少***在老子面前攀关系。收拾了他,老子立马收拾你。” 我脑内直冒金星,啥?齐天大圣,我齐你老汉不长毛,滚你MLGB的,还齐天大圣,给你一个悟能的称号已经抬举你了。 还还沉侵在他的齐天大圣的话里,未来得及反应,模糊听得一声:“好了,再打这个畜生。”劈哩啪啦,瞬间只感觉身体疼痛不堪。 第六章 险些变残废 孙子治的声音:“老子让你嚣张,老子让你和老子争女人,老子打不死你算你命长,妈的……” 这群人下手真重,完全没把我当成个人在伺候。我当时忍着疼痛在想,别让老子有发达的一天!虽然这种想法不切实际,但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我厚着脸皮,痛苦的呻吟道:“我双手双脚断了,要死了!” 这话还真奏效,这群人立马收拾了自己的手脚,我虚着眼看了看整体的一个状况,孙子治两手插着肥腰,仰天大笑后,说:“俩SB,以后给老子老实点,老子现在知道你们的住处,要是不老实的话,老子随时上门伺候。”说完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我躺在地上琢磨着应该走远了,扭头望了望刘鑫,此时的刘鑫仍然躺在地上没动,双眼紧闭,我心想该不会……立马坐起了身,吼道:“刘鑫……刘鑫……” 刘鑫立马睁开双眼,吓得我身体往后一仰,刘鑫低声说:“人应该走远了吧?” 我说:“诈尸啊,你。” 刘鑫说:“我不装成这样,成吗?这帮本地狗下手真重。” 我说:“嗯!”仔细一看,才见刘鑫嘴角挂着血丝。我说:“哇!你被打出血了!” 刘鑫说:“哪?” 我说:“嘴巴!” 刘鑫摸了摸嘴,一副痛苦模样,说:“妈的,哎哟!好痛!” 我说:“你快站起来看看手脚断了没。” 刘鑫说:“你的断了?” 我说:“不太清楚!” 刘鑫说:“你刚不是说你手脚断了啊?” 我说:“我装的。” 刘鑫说:“哦,那我们一起站起来,看谁的断了。” 我说:“嗯!” 刘鑫开始数:“1、2、3!” 我俩站了起来,刘鑫说:“我好像没断,只是有点痛!” 我说:“我也是!” 我和刘鑫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慢慢的转变了…… 我俩托着疼痛的身体进了卧室,刘鑫的卧室。 我躺在床上,刘鑫说:“你有我们有没有办法逆转呢?” 我皱眉看他,说:“逆转?逆转什么?” 刘鑫说:“报仇啊,难道白打了?”我想了想说:“有!” 刘鑫说:“说来听听。” 我说:“找个机会,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像上次那样,我俩把他揍了,然后咱们离开这个城市。他想报复都找不着人了,哈哈!” 刘鑫一副鄙视的眼神盯着我,说:“太猥琐了不?” 我说:“那就没辙了,这顿打就只能受着了,也别想什么报复的事。你看咱俩在这城市,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再加上本地的有些歧视外地的,尤其是歧视你我这种没钱的。” 又沉默了会,刘鑫眉飞色舞的说:“你说……赵欣儿能不能帮帮忙?”我立马从躺变坐,说:“打住!那是个瘟神,别去惹。” 刘鑫撇嘴笑道:“我觉得你比她还要瘟些,你看看我,遇见你之后,特倒霉!” 我皱眉说:“靠,你这样说,很伤我,知道不?” 刘鑫说:“别伤,指不定瘟过了之后,我们就能翻身做主人了呢?” 我说:“我们做主人给谁看?” 刘鑫想了想说:“暂且做给自己看吧!我说真的,赵欣儿那里难道真的就没辙?” 我说:“嗯!要不你问问刘婷婷?说不定她家有钱有势。” 刘鑫长吸一口气,说:“别逗了,我现在先尽量远躲她,万一那本地狗知道了,估计又没好日子过。” 我说:“那你带着她远走高飞吧!” 刘鑫犹豫了犹豫,说:“也是,但被那本地狗打了,我他妈的心里难受,不发泄的话,这辈子都是个疙瘩。” 我俩沉默了…… 这两天,刘婷婷时常会打电话给刘鑫,刘鑫直接吓得关机。然后刘婷婷又往我手机上打,我没辙,只能接,接了之后又只能撒谎。没想到孙子治突然给我来了一电话,说:“刘鑫那孙子这两天在干什么?手机也关机,你让他跟刘婷婷说清楚,要是刘婷婷再找我问一些刘鑫那孙子的事,你俩给老子等着受死吧!” 挂了电话,我和刘鑫无奈的对眼,刘鑫说:“我日死他祖先人!” 我说:“咋办?要不你和刘婷婷说说吧?我估计你对她也没什么感情,毕竟认识也不久。” 刘鑫说:“你话不能这么说啊!再说了,我就这样松手了?那个本地狗肯定是这样想的,他得不到,也不会让我得到。” 我说:“估计是!”想来想去,刘鑫还是不愿意打电话去和刘婷婷解释什么,依然保持着关机状态。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和刘鑫基本是天天宅在家中。期间,刘婷婷几乎天天会给我来上一两个电话。 刘鑫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我别无选择,只能跟着他一起爆发。这天中午,刘鑫说:“要不找赵欣儿试试?” 我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刘鑫的脸色,特认真,我说:“要找你找,我现在看见她觉得很尴尬,你懂的!” 刘鑫毫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把她电话给我!” 我如实的把赵欣儿的电话给了刘鑫,刘鑫立马拨打了过去,通了,开上了免提。 赵欣儿很懒散的说:“喂!”似乎在睡觉。 刘鑫客气的说:“呵呵,欣姐还在睡觉啊?我是刘鑫。” 赵欣儿立马语气正常的说:“哦,是你啊,有啥事吗?” 刘鑫说:“我这儿出了点事,不晓得欣姐能不能帮帮忙?如果欣姐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屏气凝神的听着,能不能发生逆转就看赵欣儿关键的一句话了。显然赵欣儿有些顾虑,沉默了一会儿,说:“什么忙?你先说来听听,能帮的话,我尽量吧!” 刘鑫说:“我和冉熙被公司的一个经理给……给打了,但前提是那经理想惹事。估计欣姐也晓得,这儿的部分本地人本身就有歧视心理。” 我高耸眉头,心中说,你妈,你和赵欣儿说事,别把我扯进去,MB的。 赵欣儿一惊,说:“被打了?那你等等,我最迟明天答复你,不过你放心,这事一定给你解决。” 挂掉电话后,刘鑫得意的跳起了不协调的芭蕾式天鹅舞,眉飞色舞的嚷嚷道:“当那个当,当那个当……” 我一想又有些不妥,说:“喂,你有没有想过,赵欣儿就算帮忙了,那之后呢?” 刘鑫静止了,想了想说:“这个,这个,到时候再说。” 果真,第二天下午,赵欣儿给刘鑫来了一电话,叫我和刘鑫去凤凰饭店。去了饭店,老位置,赵欣儿向我和刘鑫介绍了一男人,看模样,三十岁左右,称呼他为李哥。至于李哥是干什么的,赵欣儿没说,只是对我和刘鑫讲,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李哥,同时相互留了电话。 饭桌上,李哥问:“你们想怎么办这事?” 我心想,难不成又可以杀之而后快? 刘鑫看了看我,示意我说,我犹豫了下,说:“能搞死不?”当然,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们三人脸色立马暗淡下来,李哥微笑道:“这恐怕……”刘鑫立马接过话,说:“不,不,不,随便教训下就是了。” 最终,刘鑫想了个招,把孙子治叫到我们的住处来,等他来后,再来一个报复。想要孙子治来,动动嘴角应该没问题。事情商量好了,约定在第二天。 吃了饭,走出饭店不远,我和刘鑫都收到赵欣儿的一条信息,“事情解决好后,包一个红包,吉祥点的,比如888、999,上千的话就包个2222或者8888,意思下就行了,李哥也不在乎这点钱。李哥叫来的人就不用包什么红包了,晚上随便请他们玩玩就成。” 刘鑫执意说要自己掏钱,最后我以之前赵欣儿给的两万块赢得了包红包的机会。商量了下,包几百块有失大体,但包8888又太昂贵,于是决定包了个好事成双,2222。至于考虑到李哥叫的人,本想是一人给他们找个小姐,但仔细一琢磨,最低消费一人也要一百,再加上开房钱,不说多了,50总要吧?万一有20人,有点亏。不干,还是随便找个KTV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第二天,在李哥来的20分钟之前,刘鑫终于开机了,给孙子治去了一电话,通了,说:“姓孙的,我和刘婷婷的事希望你别在搅合了,他又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得让我也不许和他谈恋爱?”刘鑫说,不能对他太凶,怕他怀疑,不敢来。 孙子治那是一个乐,说:“哎呀,你孙子竟然开机了啊,哟!胆儿肥了吧?是不是皮子又发痒了?要不要我再来给你松松皮?” 刘鑫故意结巴的说:“我……我……告……告……告诉你,你就是要和刘婷婷在一起,我还要和她住在一起。这不关你的事。” 孙子治惹怒了,说:“哎呀,你孙子,看样子真是皮子痒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又收拾你?” 刘鑫说:“姓孙的,你这样很变态,你知道不?我真不想骂你,你个变态狂。” 第七章 孙子,讨打? 孙子治立马满嘴粗口:“操你母,你个孙子,有种告诉我你现在在那?你MB的,老子今天不让你变残废名字倒过来写。老子晓得你现在肯定在外面,估计你应该还没搬家吧?老子现在就叫人过去,守在你家门口,有种你就别回去。” 刘鑫说:“你名字倒过来写还不是孙子……” 孙子治破口大骂道:“放你MD的屁,倒过来后是,治子孙,你他妈的是脓包啊?” 刘鑫心平气和的说:“我和刘婷婷的事你就别在搅合了,我等会打电话让她到我住的地方来。你就别再犯贱了,行不?” 孙子治估计气得不行,说:“好,你给老子记着,老子还是那句话,有种你就别回你的窝。”啪,挂了电话。我俩琢磨着,应该过来了。 我和刘鑫下了楼,迎接李哥,等了十来分钟,李哥从一辆本田车出来,一起下车的还有两个二十七八模样的男子,一脸冷气,后面跟随了四辆面包车,然后下来了大概30个人的样子。 幸好我们那房间还能装下这些人,进了屋子,李哥发话了,如果等了一个小时人还不来,就直接去公司,如果公司没人,就等明天,明天不行等后天。总之他答应了欣姐的事,就一定给我们办好。 半个小时后,孙子治来电话了,问刘鑫在那?刘鑫如实回答。啪,电话被孙子治挂了。 五分钟后,门咚咚咚的响起,同时孙子治在外嚎道:“孙子开门,你MLGB的,别给老子躲着。” 刘鑫将门打开,孙子治果真带了一群人,立马冲进了屋子。当然,此时李哥带领的人全部躲在了两间房间内。 孙子治不停的推着刘鑫,同时吼道:“刘婷婷呢?是不是躲在房间?叫她出来。”然后又朝身边的人说:“去看看房间里面。” 局势瞬间逆转,只见准备进房间的那人呆在门口立马举起了双手,此时,李哥慢慢的走了出来,而另一房间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出了房门。 李哥手持手枪,以一准备开枪的姿势对准去看房间的人,李哥向前一步,此人便是退后一步。李哥平淡的说:“刚是谁叫你进房间的?” 盯着这一幕,我心跳加速,直想,估计是玩具枪,估计是玩具枪。 那人估计也被吓傻了,双腿突然一软,蹲在了地。李哥对着孙子治这群人,说:“刚是谁那么嚣张?” 所有人不言语,下意识的后退着,但又不敢伸手开门,直直抵在了墙壁,无法再后退。 孙子治突然间额头开始冒出汗珠,显然被李哥手中的枪吓着了。 李哥突然扭头问刘鑫,“是谁?” 刘鑫手一指,说:“他!” 孙子治整个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一脸的无奈,但又没有任何的言语。 李哥直接走上前,拿枪指着孙子治的头,说:“叫什么来做啥的?” 刘鑫立马说:“这人以前说他听不懂什么叫‘啥’。” 李哥拿起枪敲了敲孙子治的头,一笑,道:“知道什么叫‘啥’不?” 孙子治点头如捣蒜,急忙说:“知道,知道!”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李哥问:“你带一群人来是啥意思?” 孙子治吓得已经有些呆滞了,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李哥突然说了一句让我头内直冒金星的话,“我没那时间给你耗,今天,我这颗子弹你是吃定了。” 说完,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惨不忍睹的一幕发生了,李哥立马调节了枪的位置,朝孙子治的腿部方向,啪的一声,枪声并不大,但孙子治的痛苦哀嚎声已经注满了整个空间。孙子治整个人已经是蹲在了地,李哥又是一声怒吼:“叫、叫、叫,再叫,信不信我一枪爆了你的头?”李哥立马把枪放在了孙子治头部位置处。 孙子治识相的停止了惨叫的哀嚎,但整个人不停的哭泣着,呻吟着!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惊呆,总之我是惊呆了。虽然那子弹不是穿透我的身体,但此时此刻,我已经是两腿发软,***这不是电视剧,这种事,是头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他妈的能不怕吗? 李哥又继续说道:“以后谁要是再敢找我这两位朋友的麻烦,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了。” 不知孙子治是装的还是怎么,突然呈现出一副晕厥状态,整个人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我看了看他那中枪的腿,血流不止,鲜血已经染红了地板。 李哥朝他身边的两人说道:“你们先把他送去刘医生哪儿!” 我心想,完了,不会闹出人民吧?完了,完了,这事要是惹上了JC该怎么办? 我确实挺怕,毕竟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这种血腥的经历为我以后的人生道路铺垫了不少。俗话说得好,一个坏境会改变一个人。跟着什么样的人,你总会因为这个人而改变的。 一人背起孙子治,另一人跟紧其后,离开了。跟着孙子治进来的一群人,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李哥收起枪,手一挥,头朝一边,说:“你们立马在我眼前消失,速度!”一群人争先恐后的往门外挤去,一会儿没了踪影。 事后,李哥笑了笑,说:“这事解决了,不过你们放心,至于那人,不会让他残废的。”我们客客气气的道了道谢,李哥估计也懂我们的意思,立马叫人在外面先候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大门。 刘鑫掏出红包,说:“李哥,这是一点心意,还希望你别嫌弃。” 李哥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笑收下了。 见李哥收下后,刘鑫问:“李哥你是哪儿人呢?听你口气不像是本地的啊。” 李哥笑了笑,说:“我东北的。” 刘鑫双掌一拍,气势磅礴的说:“难怪,东北人就是豪爽,爷们,够义气。这些特质在李哥身上完全体现出来了。” 李哥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摇了摇手,说:“哪有,哪有……” 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比我们想象的简单多了,原本计划去KTV的,结果被李哥阻止了,李哥说他们都有他们的事,不需要麻烦了。 自这以后,刘鑫和刘婷婷毫无惧怕的交往了,至于那孙子治我没见过,也没去打听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JC是没找我们麻烦。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期间,也发生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件。比如说,我们和赵欣儿交往比以前要稍微密切些了,一个月能吃上那么一两次饭,不过呢,从未见过三哥。比如说,刘鑫和刘婷婷分手了,原因是刘婷婷认为如今的刘鑫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跟着他没安全感。再比如说,我们在李哥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尤其是他的名字,叫帅郭投,人送外号:帅过头。人如其名,确实挺帅,常有人调侃他,说他老爹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自从和帅过头来往后,我们就很少和李哥有联系了,而且李哥平时也不是和我们一条路线的。说得直白一点,李哥根本就不想和我们这样的人来往,所以才把我和刘鑫推给了帅过头。 我和刘鑫如今也正式成为了混混,是那种底层混混。挺悲催,没什么经济来源,偶尔就靠恐吓人拿点佣金。 我清楚记得我们恐吓的第一个对象,是一个公司老总,不过那公司挺小,估计年收入没多少。是受人之托,是这个公司内的一个经理,他想收拾自己的老板也简单,自己的老婆和老板好上了。 接到这个任务后,帅过头一共找来5个人,加上我和刘鑫,总共就是8个人。当然,我们在接每个任务的时候,也会先看看对方底细,有身份的人,肯定不接。我们8人坐在一辆准载7人的面包车内,嘻嘻哈哈的出发了。 恐吓对象叫陈德宝,41岁,开的是一辆尼桑,我们的面包车摇啊摇啊跟在尼桑后面。 跟踪的途中,陈德宝在一栋小区门口先是停了车,然后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子进了陈德宝的车。 我们拿出照片一对比,果然是那经理的老婆。面包车继续跟踪,越来越偏僻,最终,尼桑车停在了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外。 帅过头一惊,说:“操,野战!妈的,看不出还真懂得享受啊。呵呵……咱们有眼福了。”车内一阵yindang的笑声。 陈德宝和女人下了车,女人怀里不知抱的是什么东西,很大一团,两人走进了丛林。 帅过头说:“兄弟们,手机能照相的都准备好。走!” 我们8人下了车,畏畏缩缩的跟着,这地还真不耐,外面虽然全被什么树啊草啊之类的围着,但里面有一处平坦的草地。看样子,此地陈德宝不是第一次玩啊! 这对奸夫淫妇估计一心想着快活的事,对于我们的跟踪,丝毫不知。我们8人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奸夫淫妇开始表演了…… 第八章 野外捉奸 原来yin妇手里抱的是床单,二yin找了一处自认为比较舒适的地方,铺开了床单。开始了,开始了,二yin躺下了,奸夫的双手不停的在yin妇的身体游荡着,慢慢的,脱了,上身脱了,你妈,竟然一脱上身便光了。我不禁暗想,真是为了节省时间啊! 帅过头低声一语:“好……好……好大!快录上,录上!”注意,是录上,不是撸上。 其中一哥们拿着手机说:“哎呀,好热!” 奸夫的手简直是忙不停,一只停留在上身,另一只则是在yin妇的腰间徘徊……徘徊…… 帅过头不禁骂了一句:“你MB的,是不是不好解啊?半天都脱不掉!” 说是快,那是迟,帅过头话音刚落,奸夫立马坐了起来,以光一般的神速,张牙舞爪的将套在yin妇腰间的连衣裙脱掉了,没错,又光了,虽然看不太清楚,但那若隐若现的浓密的东东会偶尔印入我的眼帘。奸夫迫不及待的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帅过头口水直咽,掂了掂脚尖,很是不爽的语气,说:“妈的,高点啊,我靠,看不清!”二yin似如胶如似地贴在了一起,翻滚起来! 慢慢的……慢慢的……没错,二yin站了起来,出乎我们8人意料的是,奸夫突然拿起了相机,对着yin妇拍了起来。 也正因为奸夫的这一举动,让我们把yin妇看了个全面,帅过头长吸一口气,说:“哇!好大……好黑……好骚!你妈,竟然还拍起来了。” 奸夫拍了一会之后,放下了相机,不知拿了个什么玩意,然后在自己传宗接代的宝贝上图了图。紧接着,开始了更刺眼的激情场面,什么北斗七星阵,什么七十二变,什么A式、B式、CDE式,应有尽有,姿势变化的频率相当的快,3-5分钟一换,看得我是眼花缭乱。其中一个哥们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你妈,难怪这女人要换人!”Yin妇情不自禁的开始低声呻吟起来,帅过头呼吸加快的说:“你妈,有种再叫大声些!” 又一哥们说:“呀!那药当真那么猛?妈的,好久试试。” 帅过头说:“那择日不如撞日,就待会吧?哈哈……哈哈……” 这哥们说:“我不是那种人!” 我们在此地蹲了45分钟,奸夫终于一软,躺下了。 我们7人在帅过头的指挥下,冲进了那对于二yin而言的温馨画面。帅过头一声大吼:“哇哈哈……哎哟,我脚都蹲麻了!” 二yin大惊失色,yin妇赶紧拖起床单罩着自己,奸夫则是双手捂着自己传宗接代的宝贝。 帅过头一脸笑意,得意的在二yin面前跳跃起来,同时有节凑性吼着:“嘿咻……嘿咻……真带劲啊真带劲,爽啊爽啊真够爽……” 奸夫开口说:“你们谁?” 帅过头不理,满脸yin相走到了yin妇身前,拖了拖床单,然后大笑起来。笑完走到奸夫面前,说:“呀!看不出来你还挺猛,挺……挺……浪漫啊!还晓得选这么一个坏境幽美的地方让我们看,哈哈,哈哈……”然后朝身后的我们说:“来,你们谁录像给这对野外战队看看。” 一哥们立马把手机递了过去,帅过头一看,情不自禁的说:“哇!漂亮!”然后放在了奸夫眼前。 奸夫面色沉重的说:“你们谁?到底想干嘛?” 帅过头说:“好了,直奔主题,给钱,你看我们8个人蹲了40多分钟,脚都蹲麻了,你总得意思意思下吧?一口价,我们心也不黑,一万块,不给的话,呵呵,你懂的!” 奸夫说:“行行行,一万块我答应你,但你们得要在我面前把这东西给删了。” 帅过头说:“呀!你怎么答应得如此爽快?难道一万块少了?那得加点。” 奸夫一脸憋屈,说:“兄弟啊,我真没钱,我现在也刚好只有一万块,在车里的钱包放着的。” 帅过头拿起地上的裤子,摸了摸,车钥匙摸了出来,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哥们,说:“去看看。” 这哥们拿起车钥匙飞奔的离开了,几十秒后,拿着一钱包回来了。 帅过头接过钱包,一打开,拿出来钱,数了数,加起零碎的,一万一千多点。奸夫说:“兄弟,你看,钱你也拿了,东西是不是该删除了?”说着,奸夫开始穿裤子。 帅过头说:“行,然后当着面删了。”奸夫看了看我们几人,说:“那他们的呢?” 帅过头说:“他们没录,不信我把手机给你看。”说着,帅过头背对奸夫,朝我们试了使眼色,示意我们把手机给他。 我们把手机递给了帅过头,帅过头把手机挨个挨个的给奸夫看了看,同时说:“没骗你爸?我们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奸夫说:“嗯,删了什么都好说。你们也不要乱说啊。” 帅过头说:“当然,不过……这女的好面熟呢?哦,想起了,是我一个兄弟的朋友的老婆,以前我见过。” 奸夫一惊,说:“啊?这……” 帅过头对着yin妇说:“哎呀呀,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哎!” 奸夫说:“我明白怎么做。” 帅过头说:“明白那最好!”拿着钱,我们离开了。还有几个兄弟的手机内存在录像,回去的途中,欣赏了一番。 见经理的时候,我们把录像交给了他,他不禁当着我们的面看了起来,整张脸都绿了! 这次总共收入了2万1千多块,8个人平分了。 有了第一次,当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整套程序都大同小异,就无需多说了。 正当我们在这底层混得如鱼得水的时候,突然一天,帅过头对我和刘鑫说:“今天李哥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干一票大的,让我找些人。” 我一听大的,问:“怎么个**?” 帅过头说:“李哥没怎么说清楚,只简单说,去黑一个地方。有兴趣不?” 刘鑫说:“不会是黑银行吧?” 帅过头说:“不可能!不过放心,李哥交代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场面稍微会壮观些。JC肯定是会惊动的,但李哥也说了,曾哥会解决JC这块。你们想想,有曾哥罩着,谁怕谁?” 刘鑫说:“是不是曾铁鑫曾哥?” 帅过头说:“废话,当然是他,除了他叫曾哥外,整个市谁还有资格叫曾哥?怎样?你们有没有兴趣?” 我有些担心的说:“有危险不?” 帅过头说:“曾哥担保,能有什么危险?谁不知道曾哥是市里黑社会大佬?” 刘鑫舔了舔嘴唇,邪恶的笑了笑,说:“那就玩玩呗!” 所谓这票大的,玩得我们惊心动魄,险些丧命。 大概一周后,帅过头显得有些恐慌,说:“李哥叫我们去黑的地方,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急忙说:“说来听听!” 帅过头说:“知道A酒吧旁边新开不久的B酒吧吧?”A酒吧是当初我和刘鑫还有一个客户去过的那个酒吧。 我说:“嗯!” 帅过头说:“李哥说,叫我们去黑那酒吧。而且黑法就是,直接提刀进去砍,还要在人流高峰期的时候去,当然不是砍人。” 刘鑫惊恐道:“操!至于吗?” 帅过头说:“估计是抢了生意了。” 我说:“嗯,B酒吧生意确实挺火爆的。” 帅过头有些顾虑的说:“在这么多人的眼皮下办事,以前没做过啊……” 刘鑫说:“你确定曾哥会管这事吗?” 帅过头说:“李哥是那么说的,应该不会假。你们敢不敢去?” 我说:“一共去多少人?我觉得干这种事,要越多越好,毕竟人多胆大啊。” 帅过头说:“李哥说控制在15个内。” 刘鑫问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那干这个事,给多少钱?” 帅过头说:“李哥说,一人2万。” 几人陷入了思考中,一会儿后,我说:“那就把人叫在15个。” 刘鑫说:“如果把人数降低在10个,会不会给3万?你不是说李哥说的控制在15个内,那我们10个人做15个人的事,能不能……呵呵……” 帅过头犹豫了下,皱眉笑道:“那我问问李哥,不过10个人,会不会少了点?”我直直点头,刘鑫说:“只要曾哥撑腰,不怕!” 左思右想后,帅过头打电话问了问李哥,说10个人能否涨价,李哥表示要问问,让等等。一个小时后,李哥来电,说没问题! 一切商量好后,帅过头开始召集人了,经历百人问候,终于有了7人愿意。我们十大不怕死的金刚听从李哥安排,来到一酒店内,见的人不是曾哥,而是伍一三,三哥,也就是当初在A酒吧指使人打王总的那号人物。 酒店房间内,有三哥、李哥,另外还有2个陌生面孔,有点保镖的风范。我心乍一想,怎么不是曾哥接待我们? 三哥坐在椅子上,叼着雪茄,说:“事情你们应该都清楚吧?”我们十人点头。然后三哥头一偏,两个保镖立马从旁边的桌上分别拿起一叠信封,紧接着一一给我们发了一个。 第九章 酒吧闹事 三哥说:“这里面是三万块,事情好好办,武器等晚点再给你们,房间给你们开好了,你们先休息。” 我不禁暗想,你妈,大佬就是大佬,事情还没开始做就付款了。 三哥立马又补充了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嘴巴最好给我守严点,否则你们的下场就和它一样!”啪的一声,一杯子被三哥狠狠摔在了地上,粉碎! 出了房间,俩保镖分别带领我们看了看房间,一共五间!越是离近夜里,我越是不安。虽说有曾哥撑腰,但……夜间11点,振奋人心的时刻来临了…… 房门突然敲响,是一保镖,然后带领我们去了三哥的房间。 三哥再一次重复了之前李哥的话,“你们进酒吧的时候,不要走安检门,放心好了,没人会拦你们。进入之后,直接朝你们附近的桌子砍,但切记,不要伤着人,除非特殊情况。还有一点,万一出了意外,嘴巴牢固些!我会给你们想办法。” 接下来,俩保镖从墙壁的角落拿出用黑布缠着的长块物体,应该有50公分长,发放在了我们的手中。 三哥说:“好了,行动!切记我的话。” 俩保镖带领我们出了酒店,然后上了一辆金杯,十二座。十五分钟的行程,车停在了酒吧门口外,一保镖说:“好了,下车。” 此时此刻,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运转,手心直冒冷汗。我们在一保镖的带领下绕过了安检门进了酒吧,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听着动感的音乐,剂在人群中,我们所有人并没有按照事先三哥和李哥说的那样做,每一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似乎都在等谁先动手。保镖走进了我们群中,用着他犀利的眼神,示意我们快些动手。 半分钟后,刘鑫呆在一桌旁,在吵杂的声乐中一声怒吼,“***给老子让开……”同时将裹着黑布的砍刀举了起来,拔掉了黑布,一刀、一刀,砍在了酒桌上。现场立马一片混乱,客人朝一旁跑了去。见此状况,我们所有人士气大争,均挥起了手中砍刀,朝身旁的酒桌一阵狂砍。 不足30秒,一群保安围了过来,估计是见着我们手中的砍刀,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的场面,已经是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向门口跑的人居多,除了保安外,还有些不怕死、好奇的客人躲在远处猥琐的看着。 我们见保镖此时转身离开了,立马紧随跟去,朝门口外挤去。根据事先的安排,我们出了酒吧门口,立马朝之前的金杯车跑去,确定10人都上了车,早在车上等候的保镖立马轰动油门,疾驰离开事发地。最终车开到一郊区外的小区门口停下了。 保镖说:“先等会。” 我们待在车内,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后,保镖接了一电话,整个过程,只断断续续说了同一个字,“嗯!”挂了电话,保镖说:“走!你们跟我来。” 我们被保镖带进了小区,然后上了三楼,进了房间。三哥、李哥、还有之前的另一个保镖映入眼帘。三哥坐在沙发上,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JC肯定会查。你们也别怕,随时保持手机开机,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们。打消一走了之的念头,否则后果自负!把你们的电话号码都写在旁边的纸上。” 我们听话的按照三哥说的所做,一切完毕后,三哥又给我们一人拿了五百,叫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回到住处,我心有余悸的对着刘鑫说:“这事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刘鑫说:“应该不会吧!操了,我心还在猛跳。” 我说:“彼此彼此!” 第二天,李哥打来电话问了问我们的情况,然后挂了电话。第三天,李哥又打来电话询问状况,第四天、第五天,李哥是天天都会打个电话来询问同样的问题。 半个月后,噩耗终于来临了…… 李哥如往常一样,来了一个电话,只是说的话变了,我接起电话,李哥便说:“冉熙,你现在和刘鑫立马下楼,楼下会有人接应你们,不要问我为什么,直接按照我说的做。速度!” 应了李哥的话,我和刘鑫出了门,此时那辆金杯车正停在小区门口。 一熟悉的保镖伸出头,向我俩说:“这儿,这儿!”上了车,车上已经坐了有三个当初一同黑酒吧的人了。 接下来,保镖开着车则是把我们当初黑酒吧的10人全部找了来,最后,车开到一处类似库房的地方停了下来。途中,有人问,去那,保镖没正面回答,只说有人要见我们。 我们被保镖带进了库房,宽敞的库房内,坐着5个人,三张熟悉的面孔,三哥、李哥、赵欣儿,另外两张从未见过,两人均是40岁模样,寸头,中等身材。 其中一个寸头男,立马站起身,朝我们方向走来,走近身旁时,两保镖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雄哥!” 所谓的雄哥举了举手,说:“就你们这群毛孩?呵呵,谁带的头?”听着雄哥的语气,不像是想夸奖我们,所有人沉默了。雄哥又是一声大吼:“老子再说最后一遍,是谁带的头?” 我们继续沉默着,估计我们所有人都认为雄哥问的意思是指是谁让我干这事的。 雄哥微微张嘴,点头舔齿,露出慎人的笑,然后说:“哦,看样子你们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知道是伍一三指使你们做的,我现在想知道你们10人里面,是谁带的头?” 帅过头自告奋勇,挺身向前,说:“是我!” 雄哥顺手一巴掌打在帅过头脸上,我不知道那一巴掌的力度到底有多大,但我眼睛看见的是,这一巴掌落在帅过头脸上时,帅过头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我心中瞬间一个念头,杀人灭口? 打完之后,雄哥微怒道:“你他妈的胆儿还真是肥啊!” 此时此刻,一个声音响起:“阿雄,先把人带过来。”正是另外一个寸头男。 雄哥应道:“好的,曾哥!”我内心直打颤,啥?曾哥?这就是传说中的曾哥? 走近一看,你妈,黑社会老大不都是会在脖子上围上一条硕大的金项链吗?怎么曾哥没有? 曾哥翘着二郎腿,先是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说了一句似乎与我们无关的话,“阿山什么时候到?” 雄哥说:“我打电话问问!” 我心想,阿山?又是什么人物?今天叫我们到这儿的目的又是什么?雄哥刚摸出电话,仓库的门突然打开了,三人走了进来,其中两人又是保镖的风范。走近时,一人客气的叫道:“雄哥,曾哥。” 光凭这话,我敢断定,这人的身份必定比三哥牛! 曾哥说:“阿山先坐。” 阿山坐下,曾哥又说:“闹酒吧这事,到底是你们谁的主意?” 阿山说:“这事我确实不知情,之前只听小三提起过,我并没有在意。” 三哥说:“曾哥,这事确实不关山哥的事,是我擅自主张。”曾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将茶几上的一杯水向三哥泼去,吼道:“混帐东西。” 此时的三哥威风全失,低头无话。 曾哥又说:“你做事之前,不懂得先商量?对方的酒吧你知道谁在撑腰不?是赵益春。” 三哥委屈的说:“对不起,曾哥。”我估计我们10人,都在想一个问题,当初不是说好的,是有曾哥撑腰吗?看如今这局势,曾哥是毫不知情啊! 曾哥又指着我们10人骂道:“你们10人是猪脑子还是怎么回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看不出来?自己心里也不掂量掂量,伍一三平时找你们做过多少事?突然叫你们做,你们胆还真大,就接了。” 我们其中一人突然低声说道:“三哥说的有曾哥撑腰……我们才……” 我心立马纠在一处,想,完了,完了,这该死的娃,估计是被吓傻了,这种话也敢说出来。 曾哥先是看了看说话的人,然后又朝三哥看去,说:“你当真这么说的?” 三哥立马否决道:“我没!我是拿钱给他们的。” 这下完了,MLGB的,伍一三来一个翻脸不认人。我相信此时此刻,我们所有人已经感觉到了绝望。 曾哥又望着我们,说:“这事我不想去管,我也管不了。赵益春找过我,我态度很坚决,向他说了,这事与我无关。至于赵益春到底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们等会出了这个门,是生是死,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之前说话的人,扑通一声,跪下了,哭啼道:“曾哥,我们当初真的是听三哥说有你撑腰,我们才动手的,曾哥你不信,可以问他们。曾哥,求你救救我吧,我家里还有60多岁的父母。”说着还不停磕起了头。我们9人站在原地,闭口不言。 曾哥盯了盯伍一三,开始陷入了沉默。跪在地上的人,哭哭啼啼,仍在磕着头…… 良久后,曾哥一声大吼:“哭够了没?给我起来!”跪在地上的人听话的站了起来。 曾哥突然拿出电话,拨打起来,然后满脸笑意,很是客气的说:“有空过来坐坐不?关于酒吧的事。行行行,就那条街!” 挂了电话,曾哥对我们说:“等会自己安分点!” 第十章 大美女的情人 半个小时后,进来了10多人,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40岁模样的男子,装束和曾哥差不多。后面的人有长发的,有短发的,有光头的。 40岁男子走近一声大吼:“哎呀,这是在开座谈会啊?”说着很随意的找了位置坐下,看一眼站在旁边的我们,说:“曾哥,你这是?” 曾哥说:“这十个人就是在酒吧闹事的。”顺手掏出枪,扔在了茶几上,“春哥你要是喜欢,随便!” 春哥倒是不客气,一脸笑意的拿起枪,在我们身前来回的走动,然后笑着说:“曾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把酒吧的几张酒桌给砍坏,不碍事,不碍事。”说完,把枪递给了曾哥。 我揪着的心,算是稍稍松了一点点。 曾哥冲着我们一声怒吼:“还不是谢谢春哥?”我们10人,立马道:“谢谢春哥,谢谢春哥!” 春哥不屑的说了一句:“狗就是狗!”然后又对曾哥说:“曾哥你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 这事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不过我们其中一人事后没几天,离奇的消失了,就是当初下跪的人。至于他到底是离开了这城市还是怎么回事,我是不得而知。或许是因为这事让伍一三受够了气,我和刘鑫被顺理成章的成了出气筒。 一个月后,我和刘鑫还有赵欣儿在老地方吃饭。我本来说,在这风尖浪口上,就别再去约赵欣儿吃什么饭了,万一伍一三借机说事,受苦的只有自己。刘鑫不听,说不会有事,只是朋友间吃吃饭而已,再说了,以前赵欣儿帮过忙,请她吃饭是理所当然。 吃着吃着,门突然开了,伍一三和李哥走了进来,伍一三冷哼一声,说:“呵呵,吃得真欢啊,是谈情说爱呢?还是谈情说爱呢?” 刘鑫急忙解释,说:“三哥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请欣姐吃饭而已。” 估计赵欣儿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爬上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对伍一三极为客气的说:“三哥,我毕竟和他们是老乡,又是同学,况且又在同一座城市,只是单纯的吃吃饭而已,你就别多心了。” 伍一三不依,说:“有必要每个月都吃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以前和这臭小子的关系。怎么的?背着我想来一个旧情复发?” 赵欣儿起身走到伍一三身后,搂着伍一三的腰,整个身体贴在伍一三的后背,温柔的说:“三哥,我怎么会背叛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啊啊啊啊啊……呸!我内心阵阵恶心,胃酸都快呕到嗓子眼。 这招果然奏效,伍一三身子往后一仰,顺手将赵欣儿搂在怀里,轻声说:“你先回去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赵欣儿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听话的离开了。受苦的就留下给我和刘鑫二人,伍一三扭了扭脖子,说:“你俩对她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和刘鑫均是一个手势,双手直摆,说:“没……没……没……” 伍一三先是一声冷笑,然后一手指着我,说道:“哎哟!老子竟然是捡的你用过的,越想老子心里越是***不爽,你说怎么着?” 我懵了,这***摆明是挑事啊,无论我怎么说,都难逃一劫。这样问,我该怎么回?MLGB的!我只有选择沉默…… 伍一三又扭头问刘鑫,“你说赵欣儿漂亮不?” 刘鑫笑着答:“漂亮,当然漂亮,欣姐是个大美人!” 伍一三一怒,说:“那你他妈的就是想上他了?” 刘鑫惊恐道:“没,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啊,三哥。” 伍一三说:“那你他妈的意思就是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了是吧?对男人感兴趣是吧?李晟上!” 站在一旁的李哥一脸茫然,惊愕的来回望着刘鑫和伍一三,吞吞吐吐说:“三……三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刘鑫急忙解释,“三哥,我……我……我不是gay!” 伍一三说:“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鑫又重新说了一遍,“三哥,我不是同性恋。” 伍一三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对美女不感兴趣了?对丑的有兴趣?” 刘鑫一脸无奈,说:“三哥,我……” 伍一三说:“那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对美女感兴趣,还是对丑女感兴趣!” 刘鑫一副苦瓜脸,说:“三哥,我当然是对美女感兴趣了,是个男人肯定都这样啊。” 伍一三说:“那你说赵欣儿到底是美女还是丑女?” 刘鑫憋啊憋,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伍一三一耳巴子扇在刘鑫脸上,说:“你他妈的怎么那么没种?你要是说你对赵欣儿确实有想法,三哥我肯定竖起大拇指表扬你,这样的男人才有气魄,才有本事在社会上混,懂不?” 刘鑫低头无话,沉默着…… 伍一三突然又对我说:“你来说说,你老情人是不是美女?” 我连连说:“是!” 伍一三点头笑道:“不错,这才像个男人,我喜欢。” 我沉默…… 伍一三又说:“你对她有想法没?” 我想了想伍一三之前对刘鑫说的话,说道:“有!” 啪一声,一耳巴子扇在了我脸上,同时一声大骂:“的,老子的女人你他妈的也敢有想法,想死是不?李晟,给我打,往死里面打!” 我当时懵了,心中不停的骂着自己,我他妈的是SB,我他妈的是SB,***伍一三下套让老子钻,我他妈的还真钻了,我他妈的是SB,我他妈的是SB,MLGB的。 这时,李哥已经过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开打! 我受着疼痛,脑海中一直漂浮着一串话:李哥啊李哥,你千万别拔枪啊……千万别拔枪…… 打着打着,不知为何,李哥一直向我眨眼,我思索了好久,算是明白他的意思,让我躺下。 我双腿一软,立马躺下了。果然,李哥停止了一切动作,说道:“三哥,他被打趴了。” 三哥立马又说:“那继续把这边这个打趴。” 伍一三时而狂笑,时而恼怒痛骂,过了一会儿,李哥又说:“三哥,他也被打趴了。” 伍一三走在我身旁,一脚踹来,说:“还有想法没?妈的。以后要是再看你们在一起,废你俩**!”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操,真够狠!骂了一会儿后,伍一三和李哥离开了。刚离开,一服务员突然打开了门,我和刘鑫抬头看了看,服务员急忙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睡,继续睡。”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和刘鑫狼狈的出了饭店,刘鑫说:“你乌鸦嘴,说中了!” 我说:“伍一三太他妈的阴了!” 刘鑫不禁笑出了声。我横了他一眼,说:“笑锤子!” 刘鑫模仿着伍一三姿势,说:“你来说说你老情人是不是美女?”然后又模仿我的话,说:“是!”又模仿伍一三,说:“你对她有没有想法?”又模仿我,说:“有!”说完后,大笑不止! 自这以后,倒霉事是一件接一件。以前跟着帅过头的人知道他惹了麻烦,直接不搭理他了。如今已是没那本事恐吓人了。 我、刘鑫、帅过头,三人已经是习惯了之前的日子,说去工作什么的,没那耐性了。成天没事,真正的开始游手好闲,所幸是之前还有些钱。 半个月后的一天,之前的王总突然给刘鑫来了一电话,当时,我和刘鑫正在吃饭,王总似乎有些兴奋,说:“哟!兔崽子,原来是辞职了,难怪这段时间换了人缠着我了。怎么的,工作有着落没?要不来我公司?” 刘鑫说:“哎哟,王总啊,你竟然还记得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王总说:“当然记得,来我公司吧?顺便叫上你之前那朋友。今天要不先吃顿饭,我恰好有件事给你们说说。” 刘鑫望了望我,说:“什么事啊?” 王总说:“电话里说不清。今天公司有点事,我恰好在,你们先到我公司来。” 交谈了会,我们应了王总的话。 王总的公司以前来过,我和刘鑫轻车熟路的去了。公司前台美眉很热情的招待我和刘鑫进了一办公室等候。20分钟左右,王总出来了,带我们去了一饭店。 饭桌上,王总得意的说:“知道上次在酒吧很嚣张的那人吗?我查出来了,小角色。叫你们来,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我王啸天想办的事,还没有办不成的。” 我心想,我们才抽身,这又是要干那样?刘鑫倒是问了一句让我意外的话,“那人真是小角色?” 王总自信满满的说:“我说他是小角色,他就是小角色。坦白讲,我王啸天也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上次在酒吧呢,也多亏有你俩在。” 我和刘鑫急忙客气的说:“王总你客气了,那是我们应该的,应该的……” 王总说:“等会给你俩介绍个人。”话音刚落,门开了。王总看一眼,笑道:“嘿,说曹操,曹操到!” 第十一章 你随意,我干了 我不认识突如其来的人,倒是此人刚进屋,便是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和刘鑫,“你们俩……” 王总看出我们的疑惑,立马解释:“你们认识?” 此人说:“去酒吧闹事的就有他们两个,他们可是和伍一三一路的。王总你怎么……” 王总一愣,说:“你俩……” 刘鑫立马解释道:“王总,这里面有误会,伍一三我们确实是认识,但绝对不是和他一路的。当初酒吧的事也是伍一三指使的,我们当时是缺钱才……” 此人说:“难怪曾铁鑫说这事与他无关,原来是这个垃圾干出来的。” 王总自以为是的说:“他俩应该和那什么三的没瓜葛,我之前和他俩认识。” 此人似乎有些不放心,说:“你们和伍一三真没什么关系?那为什么曾铁鑫会出面为你们解围?如果只是伍一三随便雇的几个打手,你们应该拿了钱跑路才是,为什么还呆在这儿?” 刘鑫说:“我们也不知道伍一三为什么会这么说,当初是他叫我们不要到处跑,否则出了什么事,他不负责。同时他也说了,自要按照他的意思,好好呆着,绝对不会出事。” 此人不屑的说:“我呸,就他伍一三?他能担保个什么?那次的事,不是曾铁鑫开口说话,你们会有现在的日子?估计伍一三叫你们别跑,是想,万一自己稳不住这事,直接把你们交出去。相信你们被他恐吓不小吧?” 这难得有一个台阶可下,我和刘鑫急忙点头,应道:“嗯嗯嗯。” 刘鑫一副特崇拜的表情,说:“大哥,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当初他说,我们要是不听话,只有死路一条。搬出了好多人物,什么JC,什么道上的人等等等等。” 此人冷冷一笑,道:“就他那点本事!不过我挺欣赏他身边的李晟,几次找他过来帮我,可惜他不愿意。” 王总笑道:“原来是误会,误会。刘兄,谈谈我的事。” 所谓的刘兄说:“当着他俩的面谈?” 王总说:“没事,不满你说,当初我出事,他俩也在,也算帮过我。” 所谓的刘兄说:“那成!据我所知,自从这件事之后,曾铁鑫对伍一三很反感,所以导致伍一三的朋友阿山对他也是爱理不理。但碍于他之前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人卖他些面子。像王总你说的,要他命,恐怕还是……” 王总说:“总之呢,刘兄你看着办,我花了这么多个月,就是为了出那口气。” 所谓的刘兄说:“王总,你要是信得过我刘一手,这事我们先缓一缓,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办,你看如何?” 王总说:“成!” 此时的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王总亲自给刘一手倒了酒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说道:“来,刘兄,我敬你!”一饮而尽。 刘一手说:“王总,说实话,我胃真的不太好,但你这杯酒敬了,我干了!”同样一饮而尽。 王总又朝我和刘鑫说:“你俩也敬敬刘兄,他喝不得酒,喝饮料。”说罢,王总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刘一手倒上了半杯橙汁。 我举起酒杯,说:“刘哥,你随意,我干了。”2两的酒杯,至少装了1.5两的白酒,我一饮而尽。 刘一手抿了一口饮料,说:“小子酒量不错啊!” 我笑了笑,无话。 吃了这顿饭,刘一手独自离开了,王总执意让我和刘鑫去他公司。不好拒绝,于是我俩同意了。 进了公司后,王总便很少和我们来往了。我们天天的工作任务就是面对电脑发呆,完全没啥工作性质。不过公司内有几个漂亮美眉,没事还能勾搭勾搭。 一个月后,王总突然说刘一手想见见我们。在这一个月期间,发生了一件微妙的事,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 我和刘鑫被王总带去饭店,简单的吃了顿饭,饭后,刘一手说想跟我和刘鑫单独谈谈,于是王总便离开了。 王总走后,刘一手说:“你俩我查过。看样子和伍一三是没什么关联。”沉默了会,又对着我说:“你平时能喝多少酒?” 我如实的说:“白的话,一斤的样子应该没问题。” 刘一手又对刘鑫说:“咱俩也算有缘分,都姓刘,算是家门。以后你俩跟着我,如何?” 我和刘鑫相互对眼,无话,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一手又说:“怎么的?不愿意?”我和刘鑫急忙应道:“不是,不是……” 刘一手说:“那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俩异口同声说:“愿意!” 刘鑫又继续说:“那我们得要和王总说说,我们现在还在他公司上班呢。”” 刘一手说:“没事,这事,我会给他讲清楚。”到后来我才明白,我俩是有利用价值的。 接下来,我们被刘一手带到一家星级酒店,进了房间,刘一手对着我说:“今晚我带你俩去见个人,到时候你代我喝酒,能喝多少喝多少。至于这个说辞,该怎么说,自己想。最起码一点,要让对方觉得很乐意。我告诉你,我胃不好,确实不能喝酒。” 我说:“嗯!” 刘一手对着刘鑫说:“到时候你看着他,喝高了扶着。” 刘鑫说:“嗯!” 刘一手又说:“见的这个人是一警察局的局长,姓张,到时候会给你们介绍。你俩先回去装着下。” 回去后,刘鑫那是个得意,说:“靠!看样子,我们是奴隶翻身做主人了!” 我笑而不语…… 我问了问刘鑫,关于这喝酒时候的说辞,毕竟见的是大人物,这辈子是第一次啊,多少还是有些心慌。刘鑫豪情壮志的给我演示了一番。18点,我和刘鑫来到刘一手指定的地方,!然后进了一小包房。 大概18点半的时候,一中年男子被刘一手客气的领进了包房,彼此简单介绍了介绍。 饭桌上,刘一手先是敬了敬张局第一杯酒,当敬第二杯的时候,我故作一脸哀伤表情,说:“刘哥……” 刘一手端起酒杯,一脸疑惑,说:“怎么?” 我说:“要不我……”然后又对着张局长说:“张局,不好意思,你有所不知,我们刘哥真是不能喝酒,之前医生是千叮嘱万嘱咐。来之前我们刘哥虽然一再强调别对张局你说这事。我们刘哥还说,和张局你喝酒必须他亲自来,绝不能让我们代酒,但是……” 刘一手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微怒道:“你给我住嘴,给我出去,立马给我出去……”手朝门外一指。 我正准备离开时,张局立马说:“等等!”然后又对着刘一手说:“刘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刘一手说:“他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张局长说:“你竟然不能喝酒,你说啊。” 刘一手:“没事,喝一两次无碍!” 我又开始装了,说:“刘哥,医生说了……” 刘一手凶狠盯着我,说:“你给我住嘴。” 张局说:“那你就别喝酒了,和茶或者饮料吧。” 刘一手说:“这……” 我说:“张局,我们刘哥不能喝酒,我代他敬你,还希望张局你别介意。我先干了,张局你随意。”说完,我把满满的一杯酒立一饮而尽。 张局长微笑道:“不错,不错!” 一来二去,我估计我喝一斤,张局长喝了一两。求正事没谈一件,酒倒是喝了不少,我一人至少喝了两瓶半的白酒,刘鑫时而会陪衬下。饭局结束后,我醉肯定是醉了,但还能勉强维持行走。 张局长走后,刘一手笑着说:“呵呵,看不出你小子不仅会装,还会喝啊。” 我说:“这法子是刘鑫想的。” 刘一手拍了拍刘鑫肩旁,说:“不错,不错……”慢慢的,我没了意识…… 这一饭局之后,没过几天,出大事了!也因为这饭局,我和刘鑫基本是跟随着刘一手了。除了我们两人外,刘一手身边随时还跟着俩保镖。 这日,刘一手不知是给谁去了一电话,挂了电话后,我们去了一茶楼,进了包房。 在早上9点58分的时候,刘一手自言自语道:“应该快到了吧!” 果然,10点的时候,门开了,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李哥。 刘一手立马热情的说道:“兄弟真是守时。” 李哥看了看我和刘鑫,然后说:“不知道刘哥叫我来有什么事?” 刘一手说:“照旧,还是希望你过来帮我。我已经算很诚意了吧?我刘一手可是从来没这么的对待一个人。” 李哥说:“谢谢刘哥这么看得起我,但实在不好意思,我竟然跟了三哥,就得替他办事,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希望刘哥理解!如果没其它事了,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刘一手语气冰冷道:“等等!如果伍一三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呢?” 李哥立马转身,说:“我不太明白刘哥的意思。” 刘一手说:“兄弟啊,做人吧,有时候别那么拧呢?我不妨告诉你,我经常留意你。最近我从你眼神中看见了一样东西。” 李哥问:“什么东西?” 第十二章 爽不爽 刘一手笑了笑说:“或许伍一三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对你而言,是件好事,更有可能能如你的愿。” 李哥说:“刘哥,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刘一手拍了拍李哥肩旁,说:“兄弟啊,你的眼神骗不了我,更骗不了你自己。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李哥说:“刘哥,如果真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刘一手说:“之前我们见面,相信你给伍一三都说过,希望今天的事你能保密。” 李哥说:“我会的。” 刘一手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来我这,我随时欢迎你。” 我趁俩保镖不在刘一手身边的时候,问:“刘哥,你干嘛非想李晟过来呢?” 刘一手很严肃的说:“你们应该知道李小龙的速度吧?李小龙的动作非常之快,快到看不清的程度,所以他拍电影时只好放慢胶片的速度。而李晟同样如此,做事更是干净利落。” 刘鑫说:“有这么厉害?” 刘一手说:“嗯!如果这人实在冥顽不灵,只能不折手段将其除掉!” 一周后,刘一手突然叫了5个肌肉发达男,下达任务了,最终目的是,让伍一三离开人世。同时还给王总去了一电话,表示今晚会执行任务,并且完成任务。哪知,王总则是急冲冲的赶了过来,表示要亲眼看见伍一三的惨状,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我们一行9人在一饭店从下午5点一直等了两个小时,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明白,刘一手只说,叫我们等候便是。 两个小时后,刘一手接了一电话,挂了电话后,立马吩咐道:“准备好,呆会跟着前面这辆车。伍一三啊伍一三,你也以为你防得了吗?” 几分钟后,一人扶着伍一三从一出了饭店,似乎是喝醉了,但扶伍一三的人绝对不是李晟。 前面的车启动了,我们紧跟着。一个小时左右,车停在了空荡荡、毫无人烟的江边。 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车,立马一人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刘哥!”此人正是之前扶着伍一三的人。 有些暗沉的天空下,刘一手微微一笑,说:“没出什么问题吧?” 此人说:“没有,很顺利!” 我们所有人跟随刘一手朝前面的车走去,伍一三的鼾呼声混杂着江风传入耳内。 刘一手打开车门,不禁笑出了声,说:“睡得可真香,那就再让你睡五分钟,哎!你已经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刘一手倒是守信用的让伍一三多睡了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刘一手一声命令:“拖出来!” 一保镖立马上前,将伍一三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伍一三不知所以然,懒懒散散的叫道:“轻点,轻点,找死啊。”嚷嚷完后,继续睡着! 王总有些担心的说:“刘老弟,不会有什么事吧?” 刘一手笑了笑,说:“王哥放心,今天和他吃饭的这些人都是我安排的,早打点好了。” 突然伍一三的手机响了,身旁的保镖准备去拿,刘一手说:“别碰,让他接!” 伍一三估计是真的喝大了,摸了好一阵,才将手机摸了出来,不耐烦的说:“谁啊?烦!”简单说了几个字,不吱声了。 刘一手拿起一手一看,笑道:“李晟!呵呵……”电话关了机! 刘一手对着王总说:“王哥,你现在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这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用怕!” 王总一乐,向前踹上几脚,骂道:“老子让你当初嚣张,MLGB,继续给老子嚣张啊。死猪!” 刘一手说:“把他扶着,去那边水势低的地方,让他清醒清醒。”俩保镖扶起伍一三朝江边水势低的地方走去,然后直接将伍一三的头按在水里。伍一三拼命挣扎,算是清醒了! 俩保镖松了手,伍一三趴在一旁,直吼:“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王总跟一小孩似地,蹲下身不停摇摆着头,笑道:“嘿嘿……爽不爽……爽不爽?” 伍一三显得有些惊慌,说:“你谁?”然后又向周围打量了一番,默默吐出:“刘一手……” 刘一手一脸邪笑,道:“怎么了?我的伍大三哥,是不是很意外?很惊醒?” 伍一三转眼死盯着此人,一脸狰狞,道:“你……”此人不畏不惧,说:“呵呵,三哥,正是小弟送你来这儿的。” 伍一三说:“李晟呢?” 此人说:“我告诉他你叫我送你回家,叫他们继续喝,好好招待领导们。” 伍一三一脸愤怒,说:“你……”然后到处摸。 刘一手摇晃着手机,笑道:“找什么?是找这个吗?想叫人啊?别做梦了。从明天开始,在JC眼里,你只会成为一个自杀份子,不会有任何人认为你是被他杀。” 伍一三开始慌了,说话开始犯结巴,“你……你……你少……少吓唬我!我……我……不……不是吓大的。” 刘一手说:“王哥,有什么仇恨,有什么冤,现在抱,趁现在还是个活人。他要是敢有任何的反抗,直接丢下江。” 王总一脚踹在伍一三脸上,痛骂道:“记得我不?” 伍一三倒是老实,不发怒,不顶嘴,一副委屈,说:“我不认识你啊。” 王总一怒,又是一脚踹在伍一三脸上,说:“哎呀呀!不认识?当初在酒吧的时候,你忘记了?当时你不是很威风八面吧?简直就是一副帝王风范。” 伍一三说:“如果我真有那里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对不起!”王总一声大笑:“道歉?好啊,你道歉的方式就是死!” 伍一三立马由坐变成跪,跪着走在刘一手的面前,突然哭啼起来,说:“刘兄,刘哥,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我认你为哥,我给你当小弟。只求求你放过我……” 刘一手说:“呵呵!你认我为爷爷也不行。”刘一手一脚踹在了伍一三胸膛上,伍一三整个人立马后仰过去。 此时任何的屈辱也不能抵挡伍一三活命的决心,伍一三立马又恢复了跪的姿势,不停在刘一手面前磕头,一个劲的说:“刘哥,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放过我一条狗命。” 王总一声大笑,“哎呀呀,这么快就想变畜生了?不过你求你的刘哥也没用,你应该下地狱去求阎王爷才对。” 伍一三充耳不闻,只顾着磕头求饶! 又是一阵凌辱之后,伍一三似乎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竟然向我磕起了头,说:“顾兄,求求你帮我求求情,你想要赵欣儿是不?你想和她重归于好是不?我答应你,回去之后,我立马把她让给你。” 对于突如其来的跪拜,让我有些受不了,赶紧说:“一边去,我没兴趣!” 刘一手说:“伍一三,够了,够了,有什么话,去和阎王老爷说吧,动手!”俩保镖立马拖着伍一三,执行了! 整个过程,没有太大的动静。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这样的场景,受害人应该会时而抬头挣扎两下,然后发出凄凉惨叫声。但发生在我眼前的,没有,一点也没有,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平静。 一切都完毕后,刘一手吩咐,将伍一三的身体扔在住的地方不远处的河里,车也开在河边。 果然,这事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如刘一手所说,伍一三的死,只是自杀而已! 事后没几天,李哥突然主动找到了刘一手,说:“刘哥,三哥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刘一手说:“伍一三的死,我也感到很意外,但事实已经如此,能怎么样呢?我也感到很伤心。” 李哥说:“呵呵!确实,确实!” 刘一手说:“兄弟啊,你现在应该是好好去照料她才是对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过来帮我,随时过来就是。” 我与刘鑫相互对眼,相信心中想的是一个问题,她?莫非是赵欣儿? 接下来的每一天,刘一手几乎都会给李哥去一电话。 或许李哥被感动了,一个月后,跟着了刘一手。至于赵欣儿,当然,也是跟着了李哥。 李哥和赵欣儿驻扎的第一天,刘一手热情款待,喝酒都是亲自上阵。可想而知,刘一手对李哥是有多么的器重。 可谁会料到,赵欣儿贪得无厌,对李哥的情是那么的短暂,一心想着如何攀上刘一手。 第十三章 龙门阵 有一天,赵欣儿突然约我和刘鑫,这次去的是赵欣儿住的地方,是刘一手提供的。一个套三的房子,很不错。闲聊了会,赵欣儿突然问:“刘哥到底有没有妻儿哦?平时没见他身边跟着什么女人呢!” 我根本不知道赵欣儿是何意思,说:“有!只是刘哥不愿意带出来,危险!” 赵欣儿笑了笑,又问:“你们平时和刘哥出去,他身边应该会带女人撑场面吧?” 我说:“很少!” 赵欣儿说:“哟,那意思还是说,刘哥还是一个好男人哦?” 刘鑫笑了笑,说:“欣姐,李哥其实更是个好男人。” 赵欣儿笑了笑,不说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刘一手避开李哥,突然气愤的冲我和刘鑫说:“妈的,你俩和赵欣儿是同学,说说去。妈的,贱货,骚得那样儿,要不是看在李晟的面子上,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他。” 刘鑫问:“刘哥,发生什么事了?” 刘一手说:“**想勾引老子,这***不是摆明想让李晟和我成仇吗?妈的。” 刘鑫说:“哎!狗改不了吃屎啊!” 刘一手说:“你俩千万别让李晟知道这事,我怕他多想。你俩去和那**谈谈。” 按照刘一手的吩咐,我和刘鑫找了赵欣儿谈。当然,我们说的方式还是挺委婉,并不是直截了当。 赵欣儿一听,不得了了,要翻天,怒道:“你们敢说刘一手对我没兴趣吗?你们敢说吗?” 刘鑫解释:“你现在毕竟是和李哥在一起,你这样做让刘哥很为难。” 我内心大骂,滚你MLGB的,都这样了,还***不知足?干脆当市长夫人得了! 我发誓,我现在是越来越恶心赵欣儿。 赵欣儿说:“有什么好为难的?刘一手他是将,李晟就一兵,将要兵怎么样,他就得怎么样。” 我内心又骂,我将你MLGB将,兵、兵、兵、兵你母! 刘鑫说:“欣姐,说实在的,你干嘛就非得……其实李哥真的很不错。” 赵欣儿一声大吼:“我乐意,我喜欢,我就喜欢那样的生活,我之前跟着他的时候,受尽多少人白眼,你知道吗?”赵欣儿一手指着我。 我一惊,哎呀,MLGB的,扯扯扯的怎么把我扯上了? 我一下不乐意了,说:“喂!赵欣儿,你这话说得就有点太那个了吧……以前我对你怎么样……算了……算了……我不想去提从前的事。” 赵欣儿说:“本来就是!” 我也懒得去狡辩什么,说:“是是是!那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去打刘哥的注意,今天我们来,就是负责给刘哥带话的。你之前做过什么,刘哥告诉过我们。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再去骚扰刘哥,他对你没任何兴趣。” 赵欣儿又是一声大吼,“你放屁,我知道刘一手很想让李晟帮他,所以才不好接近我。不怕,我会和李晟说明白,我对他没任何兴趣。” 我不屑的笑了笑,说:“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此时的刘鑫站在了赵欣儿的身后,一脸的憋屈,不停的向我摆头摇手。 赵欣儿咬牙切齿,极为愤怒的盯着我,说:“顾冉熙,你最好别把我惹急了,否则我会让你和宋德快一个下场!” 我点了点头,降低了语调,说:“行、行、行,我不说了。” 赵欣儿不屑冷哼一声:“你也知道有自知之明啊?也知道怕啊?” 我一时怒火攻心,破口大骂:“我怕你MLGB怕,滚你MLGB的,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是不?” 啪,赵欣儿一耳巴子打了过来。 刘鑫立马跑到我身边,将我拉到一旁,低声嚷道:“忍忍!” 不知是李哥太敏锐,还是我和刘鑫做事不够专业,突然门铃响了,赵欣儿打开门,是李哥。 李哥一脸笑意,说:“怎么回事?在门外都能听见!” 赵欣儿一手指着我,说:“他刚骂我,你帮我打他。” 我那个心呐,拔凉拔凉,心想,李哥不会听这贱货的话吧?我明白有些人被爱情冲昏头脑,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李哥说:“好了,别闹了。” 赵欣儿那肯依,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啊?要是以前三哥在……我真不想说你。” 李哥对我和刘鑫说:“你俩先走吧!” 出了大门,我一路骂到了家,太气愤!夜里,我给暗恋的对象发了条信息,“睡了没?” “没呢!看快乐大本营!” “你倒是心情好啊!” “怎么?你心情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差到了极点,今天遇见一变态!” “那你也看快乐大本营呗,心情说不定就好了。” “没心情,不想看!” “那就出去跑一圈!” “乌漆麻黑的,怎么跑?” “那我也没辙了。” 我犹豫良久,终于将几月来想说的话,发了过去,“要不咱俩谈恋爱吧?”充满无限遐想的等待中。苦等10分钟,终于等来一条信息,“你发的什么?” 我想了想,又重复发过去,“要不咱俩谈恋爱吧?” “你确定你是在和我说?” “嗯。” “不是吧?” “是啊,要不然,我天天和短信聊天干什么?我也是带有目的性的啊。你自己说的你没男朋友!” “有点突然啊!我俩都很少见面啊。” 我心一急,回到,“现在好多都还一夜情呢!” 想想好像不对劲,于是又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不是有好多人网恋吗?那还从来没见过面呢!” 先是收到一条信息,“你……”一会儿后又收到一条,“哦!那你让我考虑考虑!” 我欣喜若狂,有戏,有戏,仔细算下来,我可是很久没开光了!不由一想,内心阵阵骚动! 我回复到,“好的,考虑十分钟够了吗?” “你……” “要不咱俩先摆摆龙门阵,边摆你边考虑?” “摆摆龙门阵?什么意思?” “就聊天!” “哦。成!” “你还在王啸天王总的公司上班?” “没了,都辞职好久了。现在在另外一个公司,做设计。” “哦,设计好。考虑好了没?” “什么?” “咱俩谈恋爱啊。” “你……你在这样,我关机了。” “别啊,我这不是心急吗,你不说一个答案,我心里难受得很。” “那明天早上7点,7点准时给你答案。睡觉!” 梦中突然惊醒,一看时间,操,凌晨3点半,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入睡了,精力实在充沛,琢磨良久,双手实在无法忍受,又发了条信息,“醒了没?”多么SB的一句话!10分钟过去,没反应,我又拨了拨了电话,竟然是通的,立马挂断。 一会儿,信息来了,“你毛病啊?” 我回复,“醒了啊?”又是多么SB的一句话。 “你……” 我恶心的回复,“刚做了个梦,梦见你了,然后被吓醒了。” “梦见我,把你吓醒了?我是有多可怕?” “不是,我是梦见你被别人先抢走了,我肯定就不依,于是和那人抢,结果那人扬言要杀我,然后就是一刀把我给劈醒了。” 我俩就聊来聊去,聊上了。5点多的时候,她表示想睡会,我问考虑的事呢?结果她依然保持要在7点。 终于熬到了7点,她果然没食言,正好7点便发来一条信息,“谈恋爱呢,可以。不过呢……没想好,想好了再说。” 她全名叫温婉晴,目前为止,只知道这点信息。和温婉晴的关系算是确立了。 第十四章 处女情结? 赵欣儿,一个让我恶心到极点的人物。我不知道头天我和刘鑫走后,赵欣儿和李哥发生了些什么。 和温婉晴确立关系原本应是个大好的日子,理论上应该是我俩欢聚一堂,结果,正当我准备出门去为这等好事庆祝的时候,刘一手来一电话,说叫我和刘鑫立马去赵欣儿的住处。 到了赵欣儿的住处,刘一手、李哥、赵欣儿三人都在。刘一手很是严肃的对我说:“你给我弟妹道歉!” 我一愣,没理会。刘一手加重语气,说:“听不懂是不?”我极不情愿的说:“对不起欣姐。” 赵欣儿冷笑道,“没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心想,这***什么意思?赵欣儿到底说了什么?让刘一手都亲自出面了。 李哥突然说:“好了,本来没什么事。” 我又想,妈的,赵欣儿虽然天天和李哥住在一起,他俩到底有没有上过床?之后,只要不是什么必要状况,我绝对不会见赵欣儿。虽然和温婉晴好上了,但我俩还是很少见面,一般就周六和周日,最离谱的是,她晚上还回家。据说是和她爸一起住的。至于我在做什么,她也没有过问过。 终于有一天,星期六,我俩刚看完电影出来,我忍不住了,说:“要不今晚你就别回去了?” 温婉晴说:“为什么?” 我想了想说:“这需要为什么吗?” 温婉晴说:“想兽性大发是不?” 我差点被口水噎着,缓了缓,说:“咱们这不像是情侣关系啊,你看人家情侣都那啥,那啥的。” 温婉晴说:“我们不是已经拉手,kiss了吗?” 我委婉的说:“你就没想过再进一步……” 温婉晴说:“想过,不过那是结婚以后的事了。” 我说:“要不咱俩结?” 温婉晴说:“少给我装。哦,我之前就想问你,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你一直没讲过。”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我那到底是属于什么工作。温婉晴又说:“怎么了?你自己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工种,跟混差不多吧!” 温婉晴当时没说什么,几天后的晚上,她发来信息,“如果我说,想让你换掉你现在的工作,你愿意吗?说真的,我不确定我是否是真的爱你。” 我立马打电话过去,她挂掉了,我又赶紧发短息,“你啥意思?” 温婉晴回复,“其实,我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天天在一起的。” 我回复,“可以啊!只要你愿意,我立马搬出去。” “还能在同一个地方上班。” “这个……我要是放弃现在的事,重新再去找一份工作,工资肯定会少很多。要不我把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上缴?”我承认,这是我故意说的,或许是因为上一段感情留下的阴影吧。 “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是吧?” “这个和我俩在一起不冲突啊。” “如果你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然后和我一起在一个地方上班,我就愿意从家里搬出来住,咱俩真在的永远在一起。” 我犹豫,真的犹豫了,回复到,“那你让我想想。” 温婉晴简单回复到,“呵呵……” 我把这事给刘鑫讲了讲,让他帮忙参谋参谋,刘鑫表示无能无力,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帮忙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麻烦,很麻烦! 其实我也挺想两人一直呆在一块,时刻能够一眼望去,就能看见对方的那种感觉,但现实生活不太允许啊,假如我放弃了,意味着什么?当初的赵欣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本是想再和温婉晴商量商量,结果电话关机,连续三天。 幸得我知道她所在的公司,她关机的三天后,一大早我便去了她所在的公司,人在。 见面的时候,她面无表情的说:“我还以为你打算放弃了呢,三天了!” 我说:“我以为你手机没电。” 温婉晴摇头淡笑,道:“呵呵,你这理由……” 我说:“我……这不是赶来了吗?” 这时候,一女子走了出来,低声说:“婉晴,经理找你。” 温婉晴朝女子微笑点头,然后对我说:“你先回去,今天我很忙,等会电话里说。” 我说:“你电话不开机。” 温婉晴语气稍微柔和一些,说:“我现在就开,你先走吧,我今天真的很忙,公司事多死了。”当着我的面,电话开机了。然后,我便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温婉晴发来信息,“说吧,今天都找到公司了,先说什么?” 我回复,“我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我们同居在一起,但不换工作呢?” 温婉晴回复,“呵呵……” 我心想不对劲,赶紧回复,“吧友说呵呵是代表MLGB,你不能这样。” 温婉晴回复,“你就真舍不得吗?” 我回复,“是!我还想靠它赚钱啊,现在社会,挣不了钱受气,挣钱不多也受气。假如我真的放下了现在的工作,和你在一起了。呵呵,我不想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到时候如果我挣不了钱,你会很理直气壮的离开我。离开之后,你会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或者往如今的现实社会上推。” 温婉晴回复,“你放屁!我看你是被以前的感情打击过是吧?” 我撒了一次谎,回复到,“我还没真在谈过一次恋爱,你是初恋。” 温婉晴回复,“呵呵,你认为我会信吗?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初恋,你信吗?” 我见她如此说,正好问问,其实以前就想过此问题,但始终不好意思开口提起,我回复到,“如果我说我信呢?你会说什么?” 温婉晴回复,“呵呵……”这两个字,看得我毛焦火辣,于是果断拨打电话,她接了。我说:“还是说话方便,发信息麻烦。你说你是我的初恋,问我信不,我信啊!” 其实我内心想的是,我信?开什么国际玩笑?你长得也算漂亮,没谈过恋爱?骗鬼去吧你。我就想看你怎么说。 温婉晴说:“怎么的?难不成你还有处女情节?” 一听这话,像是没谈过恋爱的人说出口的吗?不像,完全不像。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坦白讲,处女情节我虽然没,但……是个男人,肯定都想破女人的处。管它是在外偷情,还是QJ,还是洞房花烛夜。 温婉晴绕开了话题,简单聊了几句后,她表示要上班了,挂了电话。一会儿后,她发来一消息,“如果你真放不下,那我们还是别来往了吧!你想好了在回答我,不要再给我一些无意义的答复,我不想看那些。”我自问,这算是最后通牒吗? 我回了一条信息,“我只是想保住目前这个工作而已,这和我们俩谈恋爱有关系吗?你为什么非让我换呢?”没有得到回复。 我又发了一条去,“好吧,你竟然这样,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以后你我各自过各自的吧。”我是多么希望她能回复我,可是……没有。就这样,我俩的关系又慢慢的疏远了。我又继续过着以往的生活。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突然一天,李哥对刘一手说:“刘哥,看样子,赵欣儿这人留不得。” 刘一手吃惊,道:“什么意思?你俩又闹什么矛盾了?” 李哥说:“她可能觉得刘哥你这儿是没办法了,如今天天晚上混迹在A酒吧。她毫不忌讳的对我说,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把握。我给她太多的机会,但没用,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属于我。” 刘一手说:“那你的意思……” 李哥说:“这种人还有理由让她活在社会上吗?但我不想出手。”我心想,原来李哥狠起来,不是人呐! 刘鑫突然说:“李哥,你真想开了?” 李哥说:“对于冥顽不灵的人,只能选择这种方式。留着她对我们而言,有害无益。” 刘鑫说:“刘哥,李哥竟然不想动手,那把这事交给我办吧。” 刘一手有些意外的说:“交给你?你们不是同学吗,你下得了手吗?” 刘鑫笑了笑,说:“刘哥,她竟然有可能威胁到我们,况且平时她的态度,我早已受够了,以往也是因为李哥,所以……如今李哥都开这样的口了,也算是给我个机会。” 最后,刘一手同意了,还派发了一个保镖,正是之前在伍一三身边当卧底的人。 当天下午,我们三人去了李哥的住处,途中,刘鑫笑道:“冉熙,这次你也可以一雪前耻了,多年的委屈,今天你可以报了。” 我说:“我能有什么委屈?倒是你,你干嘛接下这活?这可是杀人啊,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是开玩笑的。” 刘鑫说:“会有什么闪失?就打算尸体被人发现了,报了警,有用吗?JC查得出来吗?你真当JC天天没事抱着一个无厘头的案子搞?别逗了,他们才没那闲工夫。顶多就就入个档案什么的,了事。” 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鑫邪恶的笑了笑,说:“还记得伍一三死去的地方吗?我觉得哪儿真是个贵宝地。”然后又扭头望着保镖说:“兄弟,江边的路还记得怎么走不?” 保镖说:“记得,清楚得很呢!” 刘鑫说:“好,非常好。” 五点多到了李哥的家,开了门,刚进大厅,赵欣儿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脸疑惑的望着我们,说:“你们怎么进来的?” 刘鑫说:“欣姐,是刘哥给的钥匙,他说想和你见见面,不过希望你别和李哥说。李哥现在被刘哥安排去了外地。” 赵欣儿半信半疑的说:“真的?” 刘鑫说:“嗯,不信你打电话问刘哥嘛。刘哥还说了,以后会给你安排一保镖在身边,就他了。”指了指旁边的保镖。 保镖倒是配合,说:“欣姐好!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不明白真相的赵欣儿信了,立马露出一脸幸福的笑,说道:“那走呗!”我心想,呵呵,走呗!送你见阎王去,哎!看样子你还真是和伍一三最相配了,死都要死在一起! 一行四人,出了门。 第十五章 死不足惜 秋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如果是光着身体做做运动,倒是挺暖和。 上了车,开了一会儿,车已经脱离了城市中心,赵欣儿突然疑惑道:“你们去那?不是去找刘哥吗?” 刘鑫说:“是啊,刘哥想给欣姐一个惊喜。我们会带你去一个非常浪费的地方。” 赵欣儿立马又笑了,一脸的期待,说:“是吗?” 刘鑫应道:“嗯!刘哥其实很是用心良苦。正如欣姐你之前所说,不是刘哥不喜欢你,真是他碍于李晟在。如今是把李晟支开了,所以李哥说,一定要布置一个很浪漫的场景,算是弥补心中这些日子的亏欠。” 不久之后,车到了江边,刘鑫说:“欣姐到了,你看这儿怎么样?荒无人烟,是不是会很浪漫?” 下了车,阵阵江风的吹拂,一丝丝的凉意。赵欣儿说:“刘哥人呢?” 刘鑫开始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说:“刘哥躲起来了,和你玩猫猫呢!欣姐,你觉得这个地方做事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呢?无人打扰,想怎么玩,怎么玩。” 赵欣儿似乎已经察觉了些什么,盯着刘鑫,说:“你……你干什么?”然后又大声的喊道:“刘哥,刘哥……” 刘鑫突然伸出双手从背后抱住了赵欣儿的细腰,说:“欣姐,你真香,真性感。叫,继续叫,我喜欢听你现在这样的叫声。” 赵欣儿顿时明白了一切,极力挣扎着,吼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打电话。”同时一个劲的往车内钻,想拿放在车内的挎包。 可惜,刘鑫死死抱住不放,同时自己的脸部在赵欣儿脸部摩擦了又摩擦。 赵欣儿穿的是一件露肩粉红色紧身连衣短裙,这导致刘鑫做起事来更加的方便。赵欣儿破口大骂道:“刘鑫,你个畜生,想干什么?你搞清楚,我现在最起码可是李哥的人,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刘鑫放开了赵欣儿,赵欣儿迅速从车内拿出了挎包,然后再拿出了电话,拨打了起来。 刘鑫倒是不慌不忙,也不言语。 电话通了,赵欣儿急忙说:“李晟,你在哪?好!”然后电话递给了刘鑫,刘鑫接过电话,“喂!李哥。” 李哥说:“怎么回事?”刘鑫已经开了免提。 刘鑫说:“李哥放心,随时可以动手。” 李哥说:“麻利些!” 赵欣儿凑近电话,吼道:“李晟你干嘛?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哥说:“你是自找的,现在刘鑫做什么你就自受吧,别指望有人会帮你。”啪,电话挂了。 刘鑫一声大笑,道:“哈哈,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赵欣儿顺手想夺电话,刘鑫手一举,说:“别急,等会我会给你,你的东西我会让它和你做伴,你的一分一厘我都不会要。” 赵欣儿说:“你到底想干嘛?” 刘鑫说:“你没听明白李哥的意思吗?很明显就是,杀人灭口。当然,这也是刘哥的意思。”刘鑫将闪人灭口几个字加重了音。 赵欣儿说:“我不信,我不信,肯定是李晟指使你们做的,刘哥不可能会杀我。你电话给我,我问刘哥。” 刘鑫说:“你就省省吧。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我,若是你功力好,把我逗开心了,说不定我会放过你。哈哈……哈哈!”顺手将赵欣儿的手机放进了裤袋。 话毕,刘鑫伸手朝赵欣儿的胸部位置一摸,赵欣儿退后了一步,说:“刘鑫,别那么无耻。” 刘鑫大笑,道:“我无耻?你问问在场的人,谁无耻?从你嘴里说出无耻,我估计这两个要是有生命的话,立马得兴奋跳江。”说着,刘鑫又朝赵欣儿身前走去,同时伸出了手。 赵欣儿意识的后退,可惜还是逃不过刘鑫的魔掌,再一次被搂住了,只是此时变了方向,成了面对面。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刘鑫,直接做了吧,看着心里不舒服。” 刘鑫大笑道:“有道理!”说完,鲁莽起来,双手立马在赵欣儿胸前扯拉起来,赵欣儿的胸部瞬间呈现了出来。 赵欣儿一声大吼:“顾冉熙,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东西?” 操,我所说的做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尽快了结她的生命,怎奈刘鑫…… 赵欣儿不停挣扎着,啪,不知怎的,刘鑫被扇了一巴掌。刘鑫勃然大怒,破口骂道:“你个娘们,打老子?老子让你打……老子让你打……”啪……啪……赵欣儿被刘鑫来回的扇了几巴掌。 我说:“刘鑫,让她死得痛快点吧,这样也未免太那个了。” 赵欣儿捂着脸又哭又骂,刘鑫说:“老兄,你还记得当初她是怎么对待你的不?对待这种女人,用得着手软吗?就算死,老子也会让她死得不安宁。”说完,继续对赵欣儿粗鲁着,赵欣儿毕竟是个女人,始终抵不过刘鑫的摧残,不一会儿,连衣裙已是被褪去,整个空间存在的尽是赵欣儿的吼叫声。 我又插嘴道:“刘鑫,你娃过分了!”或许赵欣儿觉得如今我才是她的救命草,急呼道:“冉熙,救救我,再怎么说,我们曾今相爱过,你难道忍心看见别人糟蹋你曾今爱过的人吗?” 刘鑫突然松了手,赵欣儿突然向我身边跑了过来,躲在了我身后。 刘鑫冷笑道:“冉熙,你要看清楚她的本性,你别再TM的SB了,你自己好好回想下以前……以前……” 赵欣儿突然抱住了我,说:“冉熙,只要你相信我,回去后,我们可以继续。” 刘鑫破口骂道:“你他妈的个婊子,你的话能信吗?冉熙,你别忘记了这可是李哥和刘哥安排的,这婊子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你要真想护着她,那你就是***一个大SB。” 赵欣儿似乎越是抱得紧,说:“冉熙,你相信我,这次回去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刘鑫继续骂道:“对你老汉不长毛,MD。”说完,跑到我身边,强行将赵欣儿拉到了一旁,按在了地上。 我想了很多,最终狠狠丢出一句:“MB的,你们爱怎样怎样。”然后背对着刘鑫和赵欣儿。 刘鑫笑道:“这才对嘛!反正这婊子也快归西了,宁死前,让我们享受享受,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冉熙,要不你先来?” 我说:“我没那兴趣,你们速度些。” 刘鑫的声音响起:“妈的,动过J8动,别动……” 赵欣儿的哀嚎声响过不停,“放开我……冉熙救救我……刘鑫你不得好死……顾冉熙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 10分钟左右,刘鑫发出了一声内在的舒坦,沉静了大概30秒。刘鑫的声音:“兄弟上!你要觉得不干净,可以带他去江边洗洗。” 保镖的声音:“没事!” 不一会儿,保镖开始发出自我享受的声音。 刘鑫声音:“呀!娘们,现在变老实了啊。怎么不叫了?” 赵欣儿的声音:“我只想求你们一件事。” 刘鑫的声音:“什么事,说来听听。” 赵欣儿的声音:“你们也做了,我希望你们放过我。” 刘鑫的声音:“呵呵,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5分钟后,保镖完事了。然后吼道:“兄弟,该你了。” 我转身望去,刘鑫已经是穿好了衣裤,而赵欣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 第十六章 断绝关系 我走近他们身旁,说:“做也做了,该办正事了。” 赵欣儿立马坐了起来,说:“顾冉熙,你什么意思?” 我说:“这怨不得我。” 刘鑫唉声叹气的说:“还别说,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她了,要是她天天都能这么听话……哎……” 赵欣儿突然又委屈的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说:“就算我们放过了你,李哥和刘哥也不会放过你。” 赵欣儿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立马离开这个城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里还有父母。冉熙,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盯了盯刘鑫和保镖,刘鑫说:“别看我。” 我说:“那咱们按照刘哥和李哥说的办吧。”说完,我顺手拉了拉赵欣儿,赵欣儿死活不起身,一味的哭泣着,说:“冉熙,你不能这么绝情,你想想,我虽然以前感情背叛了你,但我从来没伤害过你。你之前和刘鑫有麻烦,我是不是也帮过你们?我发誓,只要你们放过我,以后想对我怎么样都行。” 保镖突然说:“刘哥可是交代过,必须要让她死。” 赵欣儿突然转身搂住了保镖的腿,说:“大哥,放过我吧!我发誓,只要你们放过了我,我一定会离开这座城市。你们回去直接说事情办好了,只要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刘哥也不会说你们什么。求求你了大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我离开这座城市前,会告诉你们我去那,以后如果你们想对我怎么样,直接来找我就成。” 我挺矛盾,犹豫了,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按照她说的意思,之前确实对我和刘鑫有恩。 保镖说:“刘哥吩咐下来,你必须得死,我们只能听从刘哥的意思。” 赵欣儿泪流不止,说:“大哥,你应该也有父母吧?我父母已经60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保镖似乎也开始犹豫了,说:“你问他们。” 刘鑫色性贪婪的问:“你确定以后都会听我们的话,我们想做什么,你都让我们做?” 赵欣儿说:“嗯,嗯,嗯!我发誓,你们说什么,我一定听从你们的。” 刘鑫又对我说:“冉熙,你看呢?” 赵欣儿不停的哀求道:“冉熙,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其实我内心一直很愧疚,所以在以前,你提出的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帮你。冉熙……” 此时此刻,我想到了宋德快,但同时我又想到了她当初帮我的情景。但最终认为,此人留不得,否则我们将会是下一个宋德快。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刘鑫电话响了,是刘哥打来的,刘哥问:“事情办好了没?”赵欣儿在一旁不停的摇着头,强忍着哭泣声,只是一味的流着泪水。 刘鑫说:“刘哥,已经办妥了。” 刘哥说:“嗯,尸体直接扔江中就行了,甭管她。” 挂了电话,刘鑫率先开口说:“兄弟,冉熙,我看算了吧,想必她以后肯定也不敢再怎么样了。”然后刘鑫又在保镖耳边不知嚷嚷了些什么。 保镖说:“也是,毕竟她父母都那把年纪了。” 我说:“真的?到时候你俩别后悔!” 赵欣儿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会一辈子记住你们的。”当时在场的人,又有谁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呢?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最终,赵欣儿活下来了。 我们将她送出了城,刘鑫嘱咐,让她在隔壁的城市呆着。同时留了电话号码给她,并且将手机也返还了,不过拔了卡。 回去交差,我们当然说此事很顺利,尸体已经抛于江中了。 发生了这事之后,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很想温婉晴。 夜里,我发了一条信息,“好想你,你还过得好吗?”惊喜中,没想到温婉晴回复我了,“呵呵!一个多月了,你突然说这句话,我怎么感觉很怪呢?” 我回复,“我真的好想你,我们还是恋人吧?” 温婉晴回复,“呵呵!真对不起,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我们不合适,我们各自过各自的。” 这条信息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心下沉、心痛的感觉。 犹豫良久,我回复到,“呵呵,我只是想说,经过这一个月的思考,我愿意放弃现在的工作。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呵呵……”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了‘呵呵’二字的真正含义! 我发誓,我是真心放下了,只要能和温婉晴一起,目前的工作,我可以立马放下。 正当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温婉晴发来了一条信息,“你能和你之前圈子的人,断绝所有关系吗?” 我赶紧回复:“断绝关系?为什么?” 温婉晴回复,“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至于为什么,我以后会给你说明白。” 我回复,“我和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为什么非要断绝关系呢?” 温婉晴回复,“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了是吧?你终究有一天,还是会回去是吧?如果你真想和我一起好好过,你就必须和你之前圈子的人断绝关系。” 我回复,“是不是只要断绝了关系,我俩就真能在一起?” 温婉晴回复,“是!” 我不明白为什么温婉晴非让我断绝关系。以前还没踏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朋友都说,和社会上的人不能深交,但能认识,也是件好事。 一阵犹豫后,我发自内心不愿意的同意了,同时将温婉晴约了出来,在一咖啡厅。 见面后,温婉晴不好气的说:“非得要逼你你才做出什么决定是不?” 我笑了笑,说:“你怎么没把男朋友带来让我瞧瞧呢?”温婉晴脸色立马大变,说:“你是不是想找茬?” 没辙,我语气柔和的说:“开个玩笑,缓解缓解气氛,别当真啊。” 温婉晴说:“自己亲口说的,接下来该怎么做,知道了吧?” 我说:“你让我离开那个圈子,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我没明白,你为什么还非让我和他们断绝关系呢?” 温婉晴瞪大眼,说:“呀呀呀……不愿意了?” 我无奈的说:“没,但你得让我和他们交代交代,毕竟我现在还在那工作呢。” 温婉晴说:“嗯,你这事处理完后,咱们就找一房子,住在一起,然后再一起找个工作。嘿嘿!” 我心一紧,当然最吸引我的一句话是,住在一起。心中突然一阵美滋! 无奈,当天夜里,我和刘鑫说了此事,刘鑫满怀不解。刘鑫认为,我们虽然是吃的青春饭,但来钱相对而言比其它快,做到30来岁的时候,洗手不干了,随便做个什么小生意,打发打发余下几十年的日子,岂不乐哉?就算懒,什么都不想干,也成!经过这么多年打拼,挣的钱也够这辈子生活了。 虽然我是有些不舍,但想想温婉晴,毅然的选择放弃! 之后,我给刘哥简单说了说,表示因为部分原因不能再在跟随他了,感谢了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照顾。刘哥也未多说什么,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同时送了些祝福的话。 当然,还有李哥。其实,我和刘鑫一直就很敬佩李哥,但最遗憾的就是没看见李哥施展绝杀,所谓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当初我和刘鑫强烈要求李哥表演给我俩看看,但李哥拒绝了,说凭空玩弄不习惯,必须要有目标激起他的斗志才行。据说李哥平时也会秘密锻炼,至于怎么回事,李哥从未透露过。 一切的一切办理好后,我离开了! 我心想,失一物,得一物,得到的这一物值得! 幸福的日子开始了,虽然和刘哥、李哥、刘鑫道别的那一会,确实有些不舍,甚至还有些伤感,但突然和温婉晴住在一起时,什么不舍,什么伤感,瞬间烟消云散。我当心咯噔一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重色轻友? 哇塞,一男一女,情侣关系,二人世界。女方怎样想不知,但男的已是饥渴难耐。此事不能想,越想越慌张,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想不成啊! 第十七章 我们结婚吧 当天晚上,8点多,我左哄右骗,终于是把温婉晴诱上了床。正当处于欲火难耐的状况时,突然一电话响起,是温婉晴的。 至于电话对方说什么,我听不见,只听得温婉晴说:“我都给你说了,我和朋友现在租了一房子,住在一起了。” 温婉晴突然显得有些不高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样我心里明白,你烦不烦?” 依旧不高兴的语气,说:“你过来看?没什么好看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要再这样,我就去其它城市了。”啪,电话挂了! 针对之前的事,我兴趣大减,问:“你爸还是你妈?” 温婉晴说:“我爸。” 我说:“他说什么了?” 温婉晴说:“没什么,天天烦死人。好了,不说他了,咱们睡觉。” 瞬间,我的思想又进入了某些画面。双手开始在温婉晴身体上神游着,突然,温婉晴问:“你说你之前没谈过恋爱?” 我一想,说:“谈是谈过,但那种谈,不算吧,我们没发生过关系。”双手扔在继续。 温婉晴一个翻身,两眼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我,说:“真的?” 我点头应道:“嗯。” 温婉晴露出了一种笑容,可爱?害羞?不自然的害羞?不自然的可爱害羞?对,就是一种不自然的可爱害羞,说:“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真是处了哦?” 我心一紧,想,莫非她有处男情节,我说:“嗯。” 温婉晴依旧是之前的笑容,只不过更加深层了一些,说:“那我俩差不多咯?之前我爸托人给我介绍过,但是那些人吧,口是心非,而且还拽得那个样儿,反正我是看不顺眼。” 我脑子猛的一想,直徘徊着一句话,那我俩差不多咯,那我俩差不多咯…… 难不成真是处?越想心中越是一阵骚动,内心发出句句骚动声,开棺验尸! 此时此刻,温婉晴穿的是一件大红色薄纱睡裙,但她很保守,洗澡出来时,竟然穿上了内衣,俗称胸罩!相当之遗憾的是,我未能于能共渡同一浴室。 一阵亲吻抚摸后,我的双手不规矩的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遮物。 当某一刻的时候,温婉晴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双手死死掐住我的后背。实践证明,温婉晴果然是处。 一番享受后,温婉晴竟然流泪了,我不知为什么,我也没问她什么。慢慢的,相拥睡去。静静待了几天后,我俩在同一个公司找了一样性质的工作,相安无事的过着。 这样的生活如果一直能保持,当然是幸福绝伦的。可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如意,突然一天,我们下了班刚回到小区,结果一个看似40多岁模样的中年男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男子一袭休闲装打扮,只听温婉晴一脸不堪的叫着:“爸……你怎么……” 我也礼貌性的叫上了一句:“叔叔……” 当时,我正和温婉晴拉着手。温婉晴的爸一副不自然的笑,没有说话,朝我和温婉晴拉手的位置瞧去。我意识性的想放开,但反被温婉晴死死的捏住。 温婉晴又说:“爸,你怎么来了?” 温婉晴的爸脸色立马暗沉下来,说:“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说和朋友住在一起,就是和他?你俩住在一起了?” 温婉晴说:“嗯。” 温婉晴她爸说:“带我去你们的住处。” 温婉晴一脸不乐意,说:“爸,你干嘛呢?” 温婉晴的爸说:“带我上去看看又怎么了?” 温婉晴生气道:“走走走,我带你去。”然后拉着我走急促的朝住处方向走去。途中,温婉晴在我耳边低声嚷道:“呆会我爸说什么,你都没理他。” 我们租的是一个套一的房子,进了房间,温婉晴她爸不屑的笑了笑,说:“租的房子还是自己的?” 我正准备说话,结果被温婉晴抢道:“租的,怎么了?”温婉晴的爸对着我说:“小子,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你又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爸妈是农民,我现在和婉晴在同一家广告公司上班。” 温婉晴她爸说:“我今天就当着我女儿的面,给你说清楚,你最好离她远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忍着不说话…… 温婉晴愤怒道:“爸,你说什么呢?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摔门而出。 我并没有追出去,温婉晴她爸倒是不慌不忙的说:“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别想对我闺女打什么主意,因为你不配,明白吗?还有,我叫你离开她,不会像什么狗屁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还拿钱什么的,那简直是***鬼扯。你现在离开她,我不会跟你计较什么,要是我下次再见你俩在一起,我向你保证,你绝对没好日子过,不信你可以试试。” 温婉晴她爸说完之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我等了10分钟左右,才出了门,主要是不想看见温婉晴她爸。出门之后,我立马给温婉晴打电话,通了,我问:“你人呢?” 温婉晴说:“在外面呢,我爸那个老狐狸还在小区门口守着呢。你别管,等他走了,我就回来。” 我应了温婉晴的话,挂了电话,我便回了住处等着。一个小时候,温婉晴回来了,问:“我爸没怎么对你吧?” 我摇头,说:“没,只是他叫我别再缠着你,否则会让我没好日子过。” 温婉晴大怒:“烦人!我最讨厌就是他这样。” 我说:“你爸反对,估计你妈也反对。” 温婉晴突然显得有些伤感,说:“我妈?我妈就算是想反对也不行了,她早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一个后妈,我天天看见她就恶心。不知道这个后面又能在我家呆多久。” 我说:“对不起啊!” 温婉晴笑了笑,说:“没事!”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爸已经娶了好几个……” 温婉晴说:“嗯,这么多年了,到底有多少个,我也记不清了。有些领过结婚证,有些呢没领,一年之内,必换。呵呵,有这样的爹,是不是很滑稽?” 我笑笑,无话! 温婉晴突然一惊,说:“结婚证!” 我问:“怎么了?” 温婉晴说:“要不我们先换个城市吧?现在这样,我还是很担心,万一我爸真的怎么样你。如果我们换个城市,时间久了,他自然而然就接受了。实在不行,再等过一两年,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他还能怎么的。” 我想了想,说:“行!换个城市就换个城市。” 温婉晴笑了笑,说:“这才对嘛,见不得你考虑过去,考虑过来。” 当机立断,我们决定第二天就走。当天晚上,温婉晴回了家,我们约定第二天在火车站会和。第二天8点,我拖着行李,去了火车站,等了大概5分钟,温婉晴拉着拖箱一脸笑容的出现了,我俩买好车票,准备向下一个城市出发。 这一离别,便是一年半。虽说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但温婉晴的电话号码并没换,她爸几乎是每天都会来电话,问东问西,但温婉晴死活也不告诉一个所以然。 一年半后的一天,温婉晴突然对我说:“我们结婚吧?” 我内心澎湃,是个意外,更是一个惊喜。但顾虑到她爸,我说:“但你爸哪儿……” 温婉晴说:“管他的呢,户口本在我身上,哈哈!咱们结婚去,等咱俩成了夫妻,我看他还能说什么。” 看着一脸幸福的温婉晴,我兴奋的内心突然平静下来,一股酸楚涌上心头,那是感动! 我已经控制不住这感动带来的眼泪,眼睛突然模糊了! 温婉晴一惊,说:“你怎么了?”我任由泪珠滴下,视线模糊的说道:“没,没……我是觉得太惊喜了。” 温婉晴皱眉鼓眼,用着一副大人哄小孩的语气,说:“哎哟,还流泪了呢,哦……别哭了,别哭了,姐姐回去给你发喜糖吃。” 确实,温婉晴比我大8个月。 我擦了擦泪,长吸一口气,说:“别逗了。你刚说啥,结婚?” 温婉晴说:“对呀。而且还得摆席。” 我说:“那得去我老家结,老家摆。” 温婉晴说:“我正是这么想的呀。” 我还是很担心她爸哪儿,说:“那你爸哪儿呢?” 温婉晴说:“都说了,不管他,我等会给他打一电话去,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这事是成定局了。” 我说:“你可考虑清楚了?” 温婉晴说:“我考虑清楚了,那你呢?” 我说:“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喜。什么时候回去办酒席?” 温婉晴说:“越快越好,反正我结婚不讲究什么节日的。倒是你爸妈,肯定会说这个日子不行,那个日子不好,然后会定一个所谓的黄道吉日。” 我说:“没事,就算是黄道吉日,也离那所谓的不好、不行的日子很相近。” 一番决定,两天后,温婉晴便随同我来到了我的家乡。之后,温婉晴的电话便关了机。 初次见面,温婉晴礼貌性的说:“叔叔、阿姨好。”当然,是普通话。 我爸妈那是一个憋屈,用着倒土不洋的川普回应道:“好、好、好。” 我说:“爸妈,你们就给她说四川话,她能听懂。”结婚的日子定好了,就在7天后。接下来便是开始张罗各大亲戚朋友了。我和温婉晴提前一天便领了结婚证。 第7天到了,所有的亲戚朋友欢聚一堂,嘻嘻哈哈,祝福声连绵不断。所摆的酒席并不是在什么酒店,就简简单单在自己家中进行的,当日,坐了30来桌人。我家坐落在一个村上,交通还算便利,能将车直通到家门口。 可谁会料到,结婚之日,正是噩运之时。 正当我和温婉晴高高兴兴敬着亲戚朋友酒时,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树立在我们面前,没错,正是温婉晴她爸,我一脸错愕,温婉晴语气怪异,低声说:“爸……你……” 我故作镇定,说:“叔叔,要不先坐下吃饭。” 温婉晴的爸一脸凶相,死死盯着我,咬牙切齿的大声骂道:“你他妈的滚,老子以前就给你打过招呼,你听不懂人话是不?” 全场一片喧哗,指指点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八章 离婚证 温婉晴压低声说:“爸,你别闹,今天是我和冉熙的结婚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做,让我的脸以后往那里搁?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这时,我爸妈已经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脸茫然,我爸问:“你们是……”我爸之所以会说你们,原因是温婉晴她爸身边还有5个中年男子。 温婉晴她爸蔑视的笑了笑,说:“我是温婉晴她爸。” 我爸笑了笑,说:“哦,亲家啊,走、走、走、屋里坐。” 温婉晴她爸一声大笑,说:“亲家?你别乱喊,我不是你什么亲家。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一年前,我就告诉过他,别打我闺女的主意。呵呵,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还结上婚了。” 温婉晴整张脸已是难堪至极,使劲拉着她爸的胳膊,低声说:“爸,你别再闹了行不?” 温婉晴她爸说:“你别闹,你嫁谁不好,偏偏嫁给这个穷小子,我告诉你,你跟着他,只有受苦。”然后又冲着我和我父母吼道:“我告诉你们,这个婚我是肯定不同意的。” 温婉晴一声大吼:“我们结婚证都领了。” 温婉晴她爸说:“领了也得离。” 温婉晴泪流不止,咬牙切齿的说:“温宝天,你之前害死了我妈,现在是不是又想害死我?” 温婉晴她爸说:“别拿你妈说事,我这是为你将来做打算。” 温婉晴流着泪笑了,说:“呵呵,为我打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利用我,想让自己的生意做得好点罢了。以前就就经常把我介绍给你那些客户,或者客户的朋友,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温婉晴她爸一声怒吼:“你没大没小的是不是?” 温婉晴立马转身,向外跑去了,温婉晴她爸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们两人去跟着她。”两中年男子立马跟在了温婉晴身后。 温婉晴今天所说的一切,我是一点也不知情,关于她妈的事,她很少提。什么客户,什么生意,反正她的家庭,我基本不清楚。 我想有人跟着温婉晴,想必不会出什么事,便没有跟出去。我终于憋不住了,说:“叔叔,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温宝天说:“过分?有你抢我女儿过分吗?懂不懂什么叫门当户对?想一步登天,想利用女人?然后从我这儿捞到什么好处?那真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闺女嫁给你这种穷光蛋的。” 我忍,我再忍,我他妈的忍成忍者神龟,说:“叔叔,我和婉晴结婚,从来没想过在你身上捞什么好处。” 我大姐突然愤怒的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有这种思想?你女儿已经和我弟结婚了,你现在突然来闹,你作为一个父亲,为你女儿想过吗?我真不明白,你这父亲是怎么当的。你对我弟再有成见,你不知道私下说吗?非得要在这婚礼上搅局,是不是这样你脸上有光了?你女儿脸上有光了?” 温宝天横了我大姐一眼,说:“我懒得和你这个女流之辈说。”立马又对着我父母说:“你们你们当父母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训孩子吗?从小没教育好是不?怎么这么没教养?” 我立马怒了,说:“别把事往我父母身上扯。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叔叔,我不尊敬你的话,我现在立马把你打趴在地信不信?我这里几百个亲戚朋友,难道放不下你们几人?” 温宝天说:“少吓唬我,我可是告诉你,现在你家的位置我可是知道在哪儿了,你要是敢怎么样,呵呵!还有,你以后要是再敢打婉晴的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人。” 我紧握着拳,一股劲已经冲上了脑门,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这张嘴,但我忍了,我怕,毕竟他知道我家的住处,我真的怕! 我妈的身体本来就很弱,原本今天是一个很喜庆的日子,我妈的心情很是高兴,突然面对温宝天的来袭,如此大的一个落差,我妈突然晕厥过去,幸得我爸搂住了她,我和我大姐焦急的喊着:“妈……妈……”没有任何的反应。 温宝天继续说:“这可不管我的事,大家都看见的,要是你妈死了,可别赖着我。” 我终于无法忍受,痛恨的骂道:“滚!否则在你还没灭我全家之前,我先灭你了。” 温宝天或许是感觉我真的怒了,无任何言语的离开了,那知,走在远处时,大声吼道:“你们一家人给老子等着,妈的。灭我?老子看到底是谁灭谁。”吼完,立马上了车,迅速的离开了。 我心想,温宝天走了,那温婉晴呢?但此时此刻的情景,我只能先顾着我妈这儿,赶紧将我妈送进了医院。 这场酒席,最红却成了一场笑剧,流言蜚语满天皆是,传言最多的便是,我想攀岩富家女,结果被富家女的家人寻上了门。总之,我在乡上是坏尽了名声,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将我妈送进医院后,我给温婉晴去了一个电话,关机! 在医院,我两个姐姐不断的指责我,惹上什么人不好,偏偏惹上了这种无奈。如今家家户户都知道了这丑事,我以后还怎么安家?我无言以对,只感觉内心难受至极。 第二天,我又给温婉晴打了打电话,依旧关机。 第三天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来电,没错,正是温宝天。 温宝天说:“带上你的证件来安心宾馆,去离婚。” 我背着家里人来到了温宝天指定的宾馆,见着了温婉晴,不过她整个人显得很是沧桑,眼睛红肿不堪。温宝天说:“东西都带来了吧?” 我说:“带来了。” 温婉晴突然哭道:“爸,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温宝天温柔的说:“闺女,咱们先把这个婚离了,之后的事,都好商量,你别说什么晦气话。” 温婉晴说:“爸,你真正的有为我想过吗?我才结婚,你就让我离婚,传出去我还怎么过?” 温宝天说:“闺女,我们又不是在这个小地方生活。这个小地方离我们哪儿的大城市几千公里,只要你不说,谁会知道你结果婚?” 我故意说:“一查就查出来了,好不简单。” 温宝天一声怒吼:“你给老子闭嘴。” 温婉晴说:“要是我不愿意离呢?” 温宝天说:“你怎么就强着一根筋呢?必须离,要不然这小子……” 温婉晴说:“好,好,离,走,现在就去离。” 随后,我们出了宾馆,来到了民政局,温婉晴说:“爸,你就别进去了,我不想我离婚的时候还有一个父亲跟在身后。” 温宝天说:“行,只要这婚你能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进了民政局,温婉晴哭着说:“你想离吗?你老实告诉我。” 我说:“不想!” 温婉晴抱着我开始哭泣起来,此时此刻,我的心犹如刀绞般疼痛。我心中自问,难道是我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今生让我受尽世间折磨?今天,离婚的人有那么几对,我们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我俩了,工作人员拿着证件,横了我俩一眼,说:“三天前才登的记,今天就离婚?有没有搞错?” 温婉晴更是伤心不止,已是哭出了声,工作人员急了,说:“姑娘,我可没说什么呀。” 温婉晴直摇手,哭泣着说:“不关你的事……我受不了……”越是厉害。 工作人员说:“看样子你是不想离婚的吧?” 温婉晴说:“嗯。” 工作人员又对我说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好好商量,虽然说我是办离婚登记的,但是我真心不想看见别人离婚,尤其是你们这样的,才结婚一天,就……太鲁莽了。” 我说:“大姐,你误会了,我们也是被逼的。” 工作人员一脸疑惑说:“被逼?” 我和温婉晴直点头,温婉晴说:“是我爸逼着我俩……离婚。” 工作人员说:“唉……” 温婉晴突然擦了擦泪,吸了吸气,语气正常许多,说:“大姐,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们?” 工作人员说:“这事我恐怕帮不了啊。” 温婉晴说:“大姐,只要你愿意,你肯定帮得了我俩。” 工作人员说:“那你说来听听。” 我几乎已经猜到温婉晴的主意了。 果然,温婉晴说:“你给我们两个空本本就行了,不用入电脑。”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这……” 温婉晴突然又是眼泪直流,委屈的说:“求求你了大姐。” 工作人员说:“行嘛!不过离婚本上的信息得你们自己写,但是我怕你爸看着离婚证起疑心啊。” 温婉晴说:“谢谢大姐,谢谢大姐。我不会给他看里面的,相信他只要看着是个离婚证也就心满意足了。” 工作人员说:“好!”然后拿出了两个离婚证的本本,递给了我们。笑了,温婉晴终于露出了笑容,对我说:“你来写吧。”我回笑,然后拿起笔开始填写着。 完毕后,我们很真诚的向这个大姐致谢。大姐笑了笑,客气的说:“没事,没事。祝福你俩白头偕老。” 温婉晴又忍不住,流泪了,说:“老公,你要等我!现在我可能会跟我爸先回去,但你一定要等我。” 我鼻子瞬间酸溜溜,说:“我会的。” 温婉晴说:“你还从来没叫过我。”最终,我的眼泪还是无法忍耐,流了出来,我长吸一口气,说:“老婆,我会等你的。” 出了民政局,温宝天一脸笑意,赶紧问道:“离了没?离了没?” 温婉晴无话,只是将离婚证放在了他眼前,温宝天顺手想拿,温婉晴立马收了回去。 温宝天笑道:“好了,闺女,离了是好事,离了是好事,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个小地方,来,来,来上车。” 温宝天对着温婉晴说完后,又冲着我吼道:“滚一边去。”说完上了车。 第十九章 越轨很正常 温婉晴流着泪水,用着她无奈的眼神盯了盯我,然后上了车。车启动了,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一手拿着真的结婚证,一手拿着假的离婚证,盯了盯它们,痛苦的笑了…… 我妈没什么大碍,只是气急了才导致晕厥过去。在家呆了几天,我心中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似地,当即和大姐、二姐商量,让妈暂时先别住在家里了,我掏钱,在县城租套房子,让二老住进去。但此事,绝对不能告诉邻居。 大家觉得也是,于是我们一家人就开始搬移了,邻居们问起,我们便随意找个理由应付了过去。一切安顿好后,我便回到了之前和温婉晴所在的城市,如今,宽敞的房间只剩下了我一人,难受…… 我等待了一周,可惜没有温婉晴的任何消息。最终,我做出一个决定,返回一年半前的城市。我曾今所饱受的侮辱,会将从这个城市里一点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临走之前,我从箱子里拿出了那一年多没用过的手机,开不了机,没电了,立马充了一个小时,装上卡,以前所有人的电话号码还在,我拨打了刘鑫的电话,通了,有一种兴奋感。 对方接了,说:“喂?” 我兴奋道:“刘鑫吗?” 沉默了一阵,对方大吼道:“**你MLGB的,顾冉熙,是你,真是你,你MD,老子还以为你消失了,死了,你MB的,多久了?你说你有多久没和我联系了?”显然,刘鑫也是极度兴奋。 我说:“一年多了,你们最近可好?” 刘鑫叹了叹气说:“老样子啊,就是少了你,感觉做事都不带劲啊。对了,你们呢?过得怎么样?” 我之前的兴奋瞬间成为负值,说:“我也不知道,现在给你来电话,就是想回来跟着你混啊,带我不?” 刘鑫骂道:“**NM,你看你说的什么J8话?回来,我双手双脚欢迎你。别说,刘哥还时常说到你呢。” 我说:“真的?” 刘鑫说:“嗯,说你走了之后,找个人代酒都逊色了,没一个人有你那酒量。” 我说:“呵呵!哦,对了,赵欣儿怎么样了?” 刘鑫说:“哦,刘哥啊,冉熙来的电话。” 看样子刘鑫现在说话是不怎么方便,一会儿,刘哥的声音响起,“冉熙?” 我赶紧说:“刘哥好,刘哥好。” 刘哥说:“好啥呢好,没你在,喝酒还得我自己亲自上阵。我说你娃也真不够仗义,一年多了吧?连个电话都没,唉……唉……唉……” 我说:“我正准备打算回来投靠刘哥呢,不知道刘哥嫌弃我不?” 刘哥大吼道:“来,我求之不得,什么时候来呢?” 我说:“就这几天吧。” 刘哥说:“行,到时刘哥亲自摆酒为你接风。” 我立马说:“刘哥别这样,别这样,你这样简直是折煞小弟了啊。” 刘哥说:“就这么定了,什么时间到,给我说说,我好准备。”两天后,我终于回到了曾今熟悉的城市,多么的温馨。 刘哥果然不食言,当天的饭桌中,有着熟悉的面孔,也有着不陌生的面孔。吃完饭,我便跟随刘鑫来到住处,没想到的是,刘鑫的住处竟然一直没换,仍然还是在之前的地方,如今仍然没有一个正式的女友。 夜里,我问:“你怎么不换个房子,这样空着浪费啊。” 刘鑫说:“懒得换,我就有预感你还会回来,所以给你留着了,哈哈。” 我笑了笑,说:“赵欣儿的事……” 刘鑫说:“很久之前就联系不上了,不过她也没那个胆子再来这个城市。” 我说:“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前有段时间是有联系的?” 刘鑫说:“嗯,刚送她离开的那几个月里,我们每个月还能见见面,后来就没音讯了。” 我叹了叹气,说:“其实当初我觉得真的应该把她干掉,说实话,我真怕她再做出什么事来。当年的宋德快可就是被她给……” 刘鑫笑了笑,说:“放心,她没那本事。倒是你,怎么回事?”我把这段惨不忍睹的经历告知刘鑫后,刘鑫勃然大怒,道:“操,老子明天带人废了他。” 我说:“我现在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先查查。” 刘鑫说:“叫啥名字?在这个市里面,一般混得比较开的人,我都认识。” 我说:“温宝天。” 刘鑫皱眉说:“没听说过。” 我说:“好像是做生意的。” 刘鑫说:“哦,那只能查查看了。”聊了会便睡觉了,睡觉前,我再次给温婉晴去了电话,依然保持着关机的状态, 第二天,我如一年半前的时候,正常的加入了这个队伍。刘鑫问刘哥:“刘哥,一个叫温宝天的人你认识不?” 刘哥说:“不认识,怎么了?” 刘鑫瞥眼看了看我,说:“和冉熙有深仇大恨啊。” 刘哥说:“怎么的?说来听听。” 我说:“怎么说呢,得罪我父母也算是其中一个仇恨吧。” 刘哥说:“他住哪儿你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刘哥说:“那电话号码呢?” 我拍了拍自己脑袋,说:“对啊,有他电话号码啊。唉,最近想的事太多了,给忘记了。” 刘哥笑了笑,说:“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你们李哥帮忙。” 我会意的朝李哥皱眉笑了笑,李哥拍了拍我肩旁,回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分。” 我点头说:“嗯,嗯!” 我原本平庸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慢慢的转变了。 我将温宝天的电话号码给了刘鑫,刘鑫立马拨了过去,通了,对方倒是挺客气的说:“喂,您好!” 刘鑫大笑一声,说:“温总啊?” 温宝天赶紧说:“是是是,你是?” 刘鑫说:“我是吴总介绍的,能不能约个地方,谈谈生意的事情?”出乎我意料的是,温宝天竟然毫不犹豫的说:“行,行,行!不过你说的吴总……是那一个吴总呢?” 刘鑫说:“哎哟,吴总全名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多朋友老板我都不知道他们全名呢,好比温总你也一样。呵呵……”呵呵二字意义非凡啊。 温宝天说:“也对,也对。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刘鑫说:“温总你就叫我小刘吧。”温宝天立马客气的叫着:“哦,刘总啊。” 刘鑫说:“温总,你看你时候时候有空,我们当面谈谈。” 温宝天说:“我随时都有,就得看刘总你什么时候抽得出空闲了。” 刘鑫说:“那就今天下午5点,虞城饭店,王总你看如何?” 温宝天说:“行,行!” 此事便被刘鑫三言两语给敲定了。挂完电话后,刘鑫不怀好意的朝李哥笑了笑,语气变味的说:“李哥,你就屈身帮个忙呗?” 李哥笑着说:“让我给你当保镖是不?” 刘鑫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小人得志的说:“李哥就是李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是怕对方万一真有点什么身份,不就……”然后又对着我说:“冉熙,你说对不?” 我点头说:“对,对,对。” 当天下午四点多,刘鑫便和李哥出发了,至于我,当然不适合在那种场合下出现。我也极力的招呼刘鑫,无论温宝天的身份如何,先让我知道,别动他。晚上7点多,刘鑫回来了,笑道:“没啥什么鸟身份,一个开服装厂的。妈的,废话倒是讲了一大堆,从他的以前讲到了现在,听得我没心情。” 我说:“那服装厂有多大?你有没有问?” 刘鑫说:“没多大,照他的意思说,一年的净利润有将近百万的样子。他就是一垃圾,黑白两道都没人。不过他倒是挺大言不惭的,讲什么认识黑道上的人物,结果一说出名字来,我听都没听过,十成就是一小混混,就好比最开始我们混的那种。” 我长吸一口气,思索着。 刘鑫突然说:“哦,对了,我还刻意问了问他女儿。” 我立马来了神,说:“怎么说?” 刘鑫说:“那老乌龟没怎么说,但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哀怨。” 我疑惑又有些担心的说:“哀怨?啥意思?” 刘鑫说:“反正就是不愿意提,而且一提脸色就不对。”我脑中瞬间冒出一个想法,温婉晴自杀了? 我沉默着…… 刘鑫说:“怎么了?要不现在就找人修理修理那老乌龟?” 我说:“先等等,你能不能先想个办法,确定下温婉晴目前的情况?就是他女儿。” 刘鑫说:“你的意思是怕……” 我说:“嗯,她之前在温宝天面前说过那样的话,我现在确实很担心、很害怕。” 刘鑫说:“成!” 我猛然一惊,想起之前温婉晴说过,温宝天经常会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客户或者客户的朋友。 我赶紧说:“温宝天好像比较喜欢把他女儿介绍给自己的客户或者客户的朋友。” 刘鑫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我说:“嗯,但目前为止,我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安危。” 刘鑫打趣的说道:“万一她一看见我,就爱上我了怎么办?” 我鄙视道:“滚!我和她是合法夫妻。” 刘鑫继续之前神情,说:“夫妻越轨很正常啊。”\ 我不好气的说:“那她爱上你,我认了,但现在我真的很担心。” 刘鑫说:“开开玩笑,别当真。我是那种会动兄弟的女人吗?哦,至于之前的赵欣儿,那另当别论。” 我说:“得了,得了,这事还真得要麻烦你了,兄弟!” 刘鑫拍着胸膛,豪情壮志的说:“就凭这句兄弟,兄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第二十章 佩服佩服 第二天,刘鑫又继续帮我跟进。我内心忐忑不安,脑子浮现的全是温婉晴的画面,一种感觉她出事了,另一种感觉又极力的去否定它,心中难受不堪。这么多天了,她的手机没有停机,但从未开机过。这么多天了,她为什么不想其它办法联系我?我甚至还想,如果她没有出事,莫非已经被温宝天说服了? 我想了太多太多不好的画面,但我又会强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它。下午6点多,刘鑫终于回来了,我迫切的问他:“如何,如何?” 刘鑫说:“老乌龟说,他女儿现在在其它地方,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回来。不过老乌龟也说了,等她女儿一回来,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不太可能啊,如果她真在其它地方,应该会想尽一切办法和我联系才对啊。” 刘鑫摇了摇头,说:“那这……我就不清楚了,老乌龟反正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沉默着…… 刘鑫又说:“喂,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这老乌龟的事,我基本了解了,没什么惧怕他的,怎么处理,你倒是给句话啊。” 我说:“想让我想想。” 当夜,我脑子想了很多很多事,最终做出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对刘鑫说:“兄弟,我想好怎么对温宝天了,但我暂时还是不能出面,你得帮我。” 刘鑫说:“好,我早就想听你这话了。不是你之前招呼过的话,我当天就修理那老乌龟了。” 我笑了笑,满脸邪恶道:“就单凭的修理他就够了?呵呵……这样也太不解我的气了,我要让他倾家荡产,同时还让他不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脚。我希望的是,他能尽快、尽快、尽快的倾家荡产,他温宝天倾家荡产之时,便是我顾冉熙站立他身前之日。” 刘鑫想了想,有些无奈的说:“这个……一时半会恐怕还办不成。” 我说:“做什么东西最烧钱?” 刘鑫说:“赌博,而且是有意图的赌博。” 我俩彼此沉默着…… 刘鑫突然又说:“我恰好认识一个放高利贷的。别急,别急,这事得从长计议,你的意思就是说,等到他倾家荡产的时候,你再去羞辱他?” 我点了点头,说:“嗯。” 刘鑫身体往后一仰,故作一副惊吓表情,说:“哇靠,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心肠变得如此歹毒了?” 我一字一句重重说道:“我歹毒?呵呵。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是没瞧见当初他是如何对待我的,如何对待我的家人的。” 刘鑫说:“那你想过你老婆的感受吗?温宝天肯定会把这事给自己闺女说啊。”我不由得又愤怒的笑了笑,说:“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事是我干的。” 刘鑫说:“你啥意思?我怎么感觉这话中带话啊。” 我摇头淡笑,说:“一个死人他怎么说话?他怎么去把话说给一个活人听?” 刘鑫先是一惊,然后立马又大笑道:“靠,绝招,绝招啊,小弟我佩服、佩服。”同时拱了拱手。 我说:“其实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以防万一,毕竟他知道我家的住处。虽然我爸妈现在没住在老家,但世事难料啊。” 刘鑫说:“有道理,有道理。”之后的时间里,刘鑫便和温宝天走得更加的近了,使用了各种手段,让他去赌博。当然,刘鑫也会参与在赌博之中,只不过刘鑫所做的全都是假象。 至于之前刘鑫虚构的那什么狗屁吴总,温宝天似乎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整天被刘鑫骗得团团转。 虽说在生意上刘鑫并没有给温宝天带来什么好处,但在刘鑫自身呈现出来的一个身份,至少在温宝天眼里是相当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所以他会想法设法的和刘鑫打好关系。 放高利的那哥们我也见了见,他才是真正的名如其人,名字便叫方高利。当时介绍的时候,听着名字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自感叹,人才啊人才。 一个月后,刘鑫告诉了我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温婉晴可能会在最近几天和他见面。我琢磨着,如果他俩见面了,能不能将其带来,我俩好好见见面?这段时间以来,我真的是很想念她。 我对刘鑫说:“你能单独把她带出来不?” 刘鑫说:“老乌龟那里应该是没问题,不过她愿不愿意……唉,我尽量,到时候我给她些提示。你俩之间有没有什么暗语什么的?” 我说:“这需要什么暗语?只要她能现身,你接近她的那一瞬间,低声说下我的名字不就行了?她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刘鑫瞪着眼说:“好吧,我疏忽了。此事,包在兄弟我身上,一定给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带来。” 果然,两天后的中午,刘鑫突然来电话,我刚接起,便得听一神经质的声音:“当那个当,当那个当……你人那呢?事情已办妥。” 我还未开口说话时,便听得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思念得不能再思念的声音响起,“喂,老公吗?”声音里焦急又带着一丝兴奋。 一种无法言语来形容的心情,突然只感觉身体轻飘起来,脑子一片混乱,同时还有一点胀痛的感觉。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喂!喂!” 我这才从模糊的状态清醒过来,说:“嗯。” 温婉晴立马带着着哭腔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呜……”抽泣声不断。具体的声音应该不是‘呜呜’,应该是……总之是在哭就对了。 我忍住了内心那股强大的躁动,镇静的说:“我也想你,等会见面再聊,你把电话给刘鑫。”毕竟刘鑫在她身边,我多少还是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刘鑫的声音立马响起,“怎么?” 我说:“你们先去零度大酒店。” 刘鑫应了我的话,挂了电话后,我立马朝零度大酒店赶去。到了零度大酒店,订好了房间,我在酒店大门口等了5分钟左后,温婉晴出现了。瞬间,我的内心各种复杂,我站在原地发愣,温婉晴则是迅速跑了过来,抱住了我,放声哭泣。 刘鑫等人走近,说:“那我们先走了!”我点头示意…… 进了酒店房间,温婉晴稍微平静下来。我俩相拥在一起,彼此沉默着。良久后,温婉晴说:“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我说:“你没走几天我就过来了。你怎么都不联系我?” 温婉晴的眼泪立马又踊跃而出,说:“我爸不让,天天都有人看着我的。我爸还说了,如果发现我联系你,他立马去你老家找你父母。” 我心想,妈的,你真够狠啊你。 我说:“委屈你了。” 温婉晴说:“嗯!哦,你和刘鑫是什么关系?我爸经常在我面前提刘鑫。” 我说:“我们是同学。” 温婉晴说:“也是混的?” 我说:“嗯。” 温婉晴立马显得很难受,先是闭眼提气,然后艰难的说:“你知道我什么很很很讨厌混混吗?” 我摇头说:“为什么?” 温婉晴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低下头说:“我十岁那年,我爸妈做的生意稍微有些气色了。可也就因为这样,我爸变了,变得花天酒地。后来有一个混混看上了我妈,呵呵……呵呵……我爸竟然真的让混混……最后,我妈自杀了。” 我叹了叹气说:“难怪你一直不愿意提起你家里面的事。” 温婉晴说:“我之所以不讨厌你,甚至喜欢上你是因为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我看见你做过一件事。但后来得知你是混混,我好矛盾,好难过,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坚持。想了很久,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你脱离那样的生活,没想到你同意了。” 我问:“你说看见我做过一件事?什么事?” 温婉晴说:“你还记得有一次在银行吗?有一个人取了钱,忘记取卡了,你然后再去取钱,发现了那人的卡,于是你立马追出去,把卡还给了那人。” 我心想,就这事?未免也太离谱了吧?我点头,说:“就这个?” 温婉晴说:“嗯。” 突然,温婉晴的电话响了。想必是,她爸见她和刘鑫出来了,放心了不少吧,电话也给配上了。 温婉晴比划出一个‘嘘’的手势,说:“是我爸,你别说话。” 接起电话,只听得温婉晴说着:“嗯,嗯。他对我挺好的。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先挂电话了,我们还在逛呢。” 挂了电话,温婉晴一脸疑惑的表情,说:“你老实给我说,你那朋友去接近我爸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半遮半掩的说:“是我的意思,不过我只是想借助我朋友见你而已,没其它意思。” 温婉晴似乎有些怀疑说:“真的?” 我说:“嗯。” 第二十一章 赌死了才心干 温婉晴突然伤感的说:“我承认,我很恨我爸,但他这些年来除了感情方面的事他会阻止我,其它方面他也没怎么亏待过我。他毕竟是我爸,我已经没了妈,我不希望又没了爸,你明吧吗,老公?” 我自问自己,我明白吗?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子女希望自己的父母好,确实是天经地义。想着温宝天对我的侮辱,我还给他一个倾家荡产再加上一条性命,是不是真的过分了?是不是真的违背了良心?是不是真的很变态?我幽幽的回道:“我明白!” 又过了一会儿,刘鑫突然来电话,说:“今晚你俩好好玩,我给老乌龟去了电话了,说想和他女儿一起过夜,老乌龟很是乐意。” 果然,没过多久,温婉晴又接了一电话。 她挂断后,说:“我爸说,如果我愿意,今晚可以不用回去。”这一夜,我俩该聊的聊了,该做的做了,双方一整夜没有入睡。之后的日子,基本我俩天天都见面,但都是因为刘鑫的关系。有时,晚上她会回家。但只要与我过夜,我们都是在酒店,从未带她去过我现在的居处。 我有时在想,我俩为什么就不能和普通夫妻那样?我俩按照法律的程序来讲,是合法夫妻,但所作的行为却好比一对偷情的人,事事还得防着。两个月后的一天,刘鑫突然对我说:“没想到比原计划顺利,老乌龟如今可是越玩越上瘾。开始借高利贷了。哈哈,冉熙,你想做的事情快来临了。” 我突然想起温婉晴的话,觉得内心无比的难受,我无奈的笑道:“好,挺好。”可也就在这个时刻,出现了意外。 一天下午,刘鑫将温婉晴接了过来,交给了我,然后便离开了。温婉晴表示有点累,于是我俩便进了酒店房间,意外突然来袭。 正当我和温婉晴温馨交谈时,突然敲门声响过不停,但又没人说话。 我一心认为是服务员,也就没顾虑什么,打开了门,我傻眼了,门口立着一个熟悉得让我憎恨的人,没错,正是温宝天。 温宝天一脸怒气,不停的朝房间内瞅着,语气很是不客气的说:“你在干嘛?是不是刘鑫让你看着我闺女的?你有没有把我闺女怎么样?你要敢把她怎么样,我废了你。臭小子,怎么走在那都能遇见你,你信不信我让你全家……” 此时,温婉晴已经走了出来。温宝天顺手推开我,走近温婉晴身边,双手搭在温婉晴的双肩上,焦急问:“闺女,你们俩没发生什么事把?你千万不能对不起刘鑫啊。” 温婉晴说:“爸,你怎么来了?” 温宝天说:“幸得我今天跟踪了你和刘鑫,否则你俩……闺女,你老实告诉爸,是不是刘鑫让这个臭小子先看着你?等一会刘鑫便会回来?” 温婉晴说:“爸,你怎么这样?” 温宝天不理会温婉晴,立马松开了放在温婉晴肩上的双手,朝我说:“臭小子,你是不是给刘鑫当跑腿的?呵,没多久不见,还混得不错啊。但我告诉你,别打我闺女的主意,否则我不会让你全家好受。” 我心中大骂,滚你MLGB的,没事无事就拿我全家说事,操!我本来打算仁慈的放过你,你他妈的别逼我。 我回道:“是,我是给刘鑫当跑腿的。” 温宝天不屑的笑了,说:“看你也就是一跑腿命。不过你能跟在刘鑫腿后,看样子上辈子积了不少德,对你来说,还是可以了。”我忍,我再忍,我他妈的变成忍者神龟继续忍。 温婉晴突然说:“爸,冉熙和刘鑫是……”我立马大声阻止道:“我就是给刘鑫当跑腿的。” 温宝天皱眉鄙视的说:“老子知道你是给他当跑腿的,你重复啥?你吼啥?一个当跑腿的很荣耀是不?很自豪是不?还吼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当跑腿的?” 忍,我继续变忍者神龟忍! 我真的怕自己忍受不了会出手,于是稳定了情绪,说:“我先走了。”然后朝温婉晴的位置看了看。 温宝天说:“看什么看?要滚就滚,信不信老子告诉刘鑫,让你腿都没得跑?” 温婉晴说:“你走吧,路上小心点。” 我转身便离开了,但清楚听得一句话,“小心什么小心,一车撞死得了,省事。” 我内心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咬牙切齿,心中重重发誓,温宝天,我要你的命! 可心情稍微平稳些的时候,我又会暗想,这个誓言我真的能做到吗?我真的会不顾及温婉晴的感受吗?如果她真的知道自己的爹死在了我的手中,她能原谅我吗?她还会选择和我继续一起吗? 出了酒店没多长时间,刘鑫来个电话,焦急说:“什么情况?老乌龟说看见你了?废话一大篇给我说了一统,怎么回事?” 我说:“他跟踪你,然后就发现了我和温婉晴在一起了。” 刘鑫破口大骂,“操,妈的,老子就唯独今天没带李哥,嘿!老乌龟还真是会选时候啊,神了。那你和他挑明没?我刚才都没怎么说,怕穿帮。” 我火冒三丈的说,:“没,先不急,我忍他,我先忍他,总有一天他哭的时候。” 刘鑫说:“那你还真承认你是跑腿的了?” 我说:“嗯。” 刘鑫大怒,说:“操,老乌龟,看样子我的要加把劲了,我看他是想倾家荡产得很了。明天带他去赌场玩大的,MLGB的。” 刘鑫说的这个赌场相当之豪华,两边设立了KTV式的包房,防止的就是JC突袭,有专门的放哨人。不过一般的JC也不会来查这儿,就算会查,基本都会得知消息,然后事先便做好准备。能进此赌场的人都得经过人介绍,看赌场的人都是春哥的人。里面有专门的老千,所以,进去赌博的人只有赌一个死一个,当然,知道这些信息的人很少,但进去赌博的人却很多。 总之,这个赌场是春哥罩着的,市里没几个人敢动。虽然平时很多人都互相看不惯对方,但有些事都得先忍,没到合适的机会,谁也不会动手。 我回道:“嗯,越快越好。我好想看见他没钱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德行。” 刘鑫说:“嗯。不过现在老乌龟知道你了,怎么办?” 我说:“先不管,走一步算一步,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希望温宝天倾家荡产。” 刘鑫说:“嗯,快了,快了,我向你人头担保,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而且很快。我听放高利说,他已经借了10万了。”自从我被温宝天发现后,便和温婉晴来往少了,不过有时她会偷偷给我发消息,说经常会有人跟着。有时和刘鑫约会,温宝天都会电话查岗。 终于,在一个月的漫长等待里,我又得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温宝天准备卖掉自己的服装厂。如今的他,已经是负载累累。以前装派头,还请保镖什么的,一年虽然能挣百来万,但每一个月在女人身上花点,面子上绷点,也剩不了多少,所以多年来,并没有多少存款。 我内心一阵呐喊,苍天啊,你终于让我如了一次愿!又过了半个月,温婉晴突然给我来了一电话,伤心的说:“老公,我们家什么都没了,我爸把工厂卖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也卖了,要不了几天,我们就得搬出去了。” 我心想,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温宝天的服装厂和房子都是刘鑫托人办理的,而且是以一超低的价格,刘鑫在此过程中还得到了一笔费用。 我故作惊讶,说:“怎么回事?” 温婉晴语气很是平淡,平淡得慎人,说:“我爸赌博输光了所有的钱,现在还欠了很多债。我们家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现在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我心一慌,语气加快的说:“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呢,你现在在家是不?你爸在家吗?” 温婉晴说:“没,他出去了。” 我说:“你在家好好呆着,我来接你,好好呆着啊。” 我迅速赶去了温婉晴的家,由于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住址,我在途中便事先问好了。到了她家,开了门,她先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然后躺进了我的怀中,哭泣起来。看着她这幅模样,我的心很是难受。 我扶她坐下,说:“你那个后妈呢?” 温婉晴说:“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 我说:“你爸又出去赌博了?” 温婉晴点头道:“嗯,我劝不住他。”她躺在我的怀中,彼此沉默了。我自问自己,这是我毁了她,还是温宝天毁了她?但不可否认的是,看见伤心的温婉晴,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突然,死寂的气氛被一手机铃声打破,是温婉晴的电话,这一次她开上了免提,打来电话的人正是温宝天。 温宝天焦急的说:“闺女啊,你要救救爸啊。” 温婉晴也焦急道:“爸,你怎么了?” 温宝天说:“闺女,你给刘鑫说,你和他结婚,只要你们能结婚,我相信刘鑫无论如何也会帮爸的。” 温婉晴说:“爸,你到底怎么了?” 温宝天说:“我没事,我就希望你能嫁给刘鑫,只有这样,以后你的日子和我的日子才好过。爸爸手里现在只有20万了,万一再输了,真的就完了,不过你要是能和刘鑫结婚,我们一样会有好日子过,他肯定会帮你爸的,到时候工厂什么的肯定还会再有的。” 温婉晴说:“爸,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你还想着赌?你是不是想赌死了才心干?” 温宝天说:“闺女,你就算帮帮爸吧,和刘鑫结婚吧,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他吗?竟然你喜欢他,我看他也喜欢你,你们就结婚吧。” 温婉晴使劲向我摇头,示意温宝天说的她喜欢刘鑫的事不是真事。我当然理解她,会意的笑了笑。说来说去,话题全是缠绕着与刘鑫结婚的事。总算是挂了电话,我俩抱在一起,继续沉默。 突然,我电话又响了,是刘鑫。 第二十二章 有眼无珠 刘鑫有些急促的说:“喂,在干嘛?”我明白有事,便说:“在温婉晴家呢。” 刘鑫说:“要不你先过来,我们谈谈。” 无奈,我便和温婉晴道了别,暂且离开了。我和刘鑫约在一家茶馆,到了之后,去了包房。天下的事或许就是那么巧,什么狗屁电视剧的情节竟然也发生在了我们身上。 包房内,刘鑫说:“妈的,老乌龟让我娶温婉晴。” 我说:“我知道,之前温宝天给温婉晴去了电话了。看样子温宝天开始心急了。” 刘鑫说:“嗯,高利贷还了之后又借了20万,也不知道他现在手头还有多少钱。” 我说:“刚才听他电话里头讲,好像还有20万。” 刘鑫说:“妈的,竟然还有20万。现在是不是该跟他摊牌的时候了?” 我说:“我担心温婉晴受不了。” 刘鑫说:“操,你SB了啊?当初怎么说的来着?秘密进行,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干掉,让你老婆认为他是自杀,这事不就完结了?你的耻辱也报了,美人也抱了,一举两得,多漂亮的事。” 我叹了叹气,说:“咱俩真是把他害的不浅啊。” 刘鑫愣了我一眼,说:“靠,你别说你现在同情心泛滥,后悔做当初的事了?” 我严肃的说:“我永远不会后悔!” 刘鑫说:“那不就得了,说吧,什么时候做事?如今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再一步的话,你此生的羞辱便讨回来了。” 我想了想,说:“先别急,缓缓再说。” 万万没料到的是,我和刘鑫的这一次聚会后,竟是犯下了天大的错。我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去什么鸟茶馆?为什么不随意找一个地方?脑海中徘徊中无数个为什么…… 我和刘鑫的聚会结束后,我便快速的又去找了温婉晴。和温婉晴静静的呆着……呆着……呆着,她终于开口了,说:“你如实的告诉我,我爸会变成如今这样,你们有没有在其中动手脚?” 我心一慌,但守口如瓶,说:“什么意思?”温婉晴说:“你们真的没有耍花样?” 我故作一副无知表情,说:“你说什么呢?动什么手脚?耍什么花样?” 温婉晴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她越是这样,我的内心越是难受,我似乎又没了之前的杀念。想着,如今温宝天已是成了这般模样,放过他吧。奇怪的是,温宝天的电话突然关机了,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第三天,温婉晴搬出了她以前居住多年的房子,住进了我事先租好的房子,而温宝天的电话仍然处于关机状态。我问了问刘鑫,刘鑫也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婉晴很是着急,我不停的安慰她,本是想着报警,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温宝天的下落,我们几乎认定他已经自杀了。 温婉晴成天闭口不言,已经憔悴了不少,可我却是无可奈何,无论我说什么,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而且还是那么的勉强。见着温宝天消失了这么多天,实在没辙,只能选择报警。 可万万没料到的是,正当我们准备报警的那一刻,温婉晴电话响了,不是别人,正是她爹温宝天。 在这一刻,我才看见温婉晴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的活力,她激动的吼道:“爸,爸,你在那?你这段时间都去那了?我好担心你。”我甚至发现我俩之间的爱情抵不过她和温宝天的亲情。 不知为何,温婉晴突然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又离开了,轻声说:“你说吧,我现在挺方便的。” 温婉晴再一次用之前的眼神朝我看来,然后说:“那行,爸,你稍微等下。”停顿了会,温婉晴将电话移开用手挡住,对我说:“你别跟着我出来。” 我问:“怎么回事?你去那?” 温婉晴有点怒了,说:“你就呆在房间,别跟出来,我接个电话。” 无奈,我只能应了她。 温婉晴又将电话放在耳旁,说:“爸,好了,你说吧。没,就我一个人,我现在和同学住在一起的。”然后出了房门,整个空间安静了。 我立马跟了出去,见温婉晴正在楼梯口接电话,她看我的出现,不停的向我做着手势,示意我进屋,同时一脸的愤怒。 我原本想说点什么,但又憋了回去,最后乖乖进屋等着。十分钟后,温婉晴进了屋。期间,我也时常会出去看看,但都被她那愤怒的表情以及凶残的手势给逼回了房间。 温婉晴一脸憎恨,轻微摇摆着头,语气柔得慎人的说:“你老实告诉我,我爸到今天这个下场,你到底有没有动手脚?”我双手搭在温婉晴肩上,问:“你怎么了?” 温婉晴不停摇摆着身体,活生生的挣脱开来,说:“回答我的话。” 我态度坚决的说:“你爸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能动什么手脚?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爸给你说什么了?” 温婉晴似笑非笑的说:“哈……我为什么会这么想……”瞬间,语气变味,大声怒吼道:“顾冉熙,你不是想要我父女俩的命吗?来啊,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拿去啊。你不是要斩尽杀绝吗?不留后患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温婉晴这幅模样,我极为担心的问:“怎么了?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什么时候要你的命了?” 温婉晴咽了咽口水,节奏性的摇着头,很失望的说:“你还撒谎,你还要撒谎。原来你们这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赶紧又问:“你爸都给你说什么了?” 温婉晴突然眼泪直流,给我的感觉,那是仇恨的泪水,温婉晴咬牙切齿的说:“温馨茶楼……还需要我讲得更多吗?” 我的内心似乎嘭的一声,爆炸了,脑海中徘徊着一句话:怎么回事?他们怎么知道……他们怎么知道…… 我确实震惊了,一时联想太多,便没回温婉晴的话。 温婉晴说:“怎么?没话说了是吗?不需要解释了是吗?” 我清醒过来,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婉晴突然大笑起来,我似乎感觉她的笑声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然后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如今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想瞒?你之前一直否定,说我爸出事,与你无关,是真的与你无关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我父女俩杀掉?” 我大声说:“我没,我没,我没,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我不知道你爸到底给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爸到底是听谁说了什么。我俩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温婉晴说:“确实,那是我有眼无珠,误认了。你现在还要继续否认吗?我爸落魄成如今这样,真的不关你的事吗?” 我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无奈的说:“是,我承认,你爸的今天,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我没想过要你的命。” 温婉晴说:“那就是想要我爸的命了?” 我说:“我曾今确实这么想过,但之后我看见你,对你爸的感情,我断了那个念头。我不知道你爸到底听谁胡说八道了。” 温婉晴又是一声大笑,说:“听谁胡说八道?哈哈,你这话说得真的是太喜剧了。我爸就是亲耳听见你和刘鑫两个人在温馨茶楼的房间内胡说八道的,你们俩说了些什么,我爸听得是清清楚楚。顾冉熙,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一个心肠歹毒的人。” 我的心又是一紧,慌忙解释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温婉晴点头说:“好,竟然你说不是那样,那我们现在立马去报警。” 我说:“你真的非要这样是不?” 温婉晴毫不犹豫的说:“是,非这样不可。是不是现在在想怎么杀人灭口的事了?在想怎么以绝后患的事了?在想怎么斩草除根的事了?” 我内心真的很痛,万万没想到这事会闹到如此地步。如今的解释,对于温婉晴而言,都是废话,她完全听不进去。 我说:“你别再说这样的傻话行了吗?我发誓,我只想你爸倾家荡产,之后没想过要他的命。” 温婉晴说:“好,那我们去警察局。” 我说:“你觉得报了警能有什么用吗?你爸现在还活着,我并没有把他怎样,钱是他自己输的,我又没从他身上骗取一分钱。”我俩拉开距离坐着,彼此沉默了……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温宝天给我的意外竟是如此之大。 第二十三章 对不起 两个小时后,我电话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我妈在那头泣不成声的说:“冉熙啊,你爸出事了,你爸出事了……” 我赶紧说:“妈,你别急,你慢些说,慢些说。” 我妈说:“我和你爸刚从外面回到小区,你爸就被人砍了,身上被砍了5刀,现在在医院,昏迷着。希得好小区的人过来帮忙,要不然……” 我心立马慌了,问:“那妈你有没有事?” 我妈说:“我还好,就被划破了点皮,没事。” 我说:“那知道是谁干的不?” 我妈说:“就上次你结婚来闹事的那人。报了警了,但不知人跑哪儿去了。”我安慰了几句,表示立马赶回去。 挂了电话,我直接问:“你爸在那?”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变了。温婉晴依然之前的态度,对我一脸的仇恨,说:“干嘛?想灭口?” 我勃然大怒,吼道:“我爸妈在老家被砍了,就是你爱的死去活来的老爸干的。你爸就是爸是不?我爸就不是爸了,是不?我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呢。” 温婉晴脸色大变,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敌意,说:“怎么会这样?我问过他在那,但他没告诉我。” 我依然很愤怒,说:“难怪十多天不开机,肯定去我老家问我爸妈的住处了。温婉晴,我告诉你,最好祈祷我爸别出什么事,否则……就算JC解决不了你爸,我也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的去解决他。” 温婉晴突然变得很委屈,齐刷刷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说:“你对我凶什么凶?这些事还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不停的点着头,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好,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现在不想和你说什么,我得立马回家。” 温婉晴说:“我也去。” 我一愣,说:“你去干什么?” 温婉晴说:“我就是要去。”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态度了。无奈,赶紧订了机票,同时带着温婉晴回去了。 4个小时后,到了我妈指定的医院,在医院门口见着了我妈,我妈手臂上缠着纱布,我赶紧问:“妈,你没事吧?我爸呢?” 我身后的温婉晴低声道:“阿姨好。”我妈一看见温婉晴,整张脸都变了,站在原地不停的喘气,我赶紧扶着她,说:“妈,你别生气,别生气。” 我妈立马哭了,说:“冉熙啊,你怎么还和她在一起,难怪你爸会出事啊。”说着,说着,我妈越是哭得厉害。 温婉晴倒是安慰的说:“阿姨你先别难过了,伤着身体多不好。” 我说:“嗯,就是。妈,别难过,别难过。我爸呢?现在怎么样了?” 我妈用着她粗糙的手擦了擦脸颊的泪,说:“医生刚才讲,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别打扰。”我很想冲着温婉晴发火说些什么,但在这个场面下,我忍住了。 我在医院徘徊着,没有和温婉晴说一句话。2个小时后,我爸终于醒了,我很激动,但又不能大声的说话,压抑住心中的那股热血,低声道:“爸,你怎么样了?” 我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又露出了微笑,说:“没……没事……”简短的几个字,说的是多么的吃力。 我实在忍受不住,转头对我妈说:“妈,你先看着我爸,我上趟厕所。”走出病房外,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 温婉晴跟了出来,说:“对不起!” 我深吸一口气,稳稳的说:“没,你没什么对不起我。” 后来,我打110质询了此事,没什么结果,我又去派出所问,警察简单的回复我,“这事正在查。”算是把我打发了。夜里,我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开了两间房,和温婉晴分房而睡。 第二天,刘鑫突然来电话,问我家的具体地址以及目前所在医院,我如实的告知后,没想到当天下午他便和李哥赶了来,同时带来了不少营养品,向二老一番问候,着实将我感动得不轻。 又是夜里,我在同一宾馆又开了一房间,让李哥和刘鑫住着。房间里,没有温婉晴,刘鑫问:“她怎么也来了?” 我说:“我怎么知道。” 刘鑫说:“唉,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我愤怒的说:“早知道,我该真的废了他,否则也不会闹出今天这个局面。” 刘鑫也显得有些气愤,说:“我就说嘛,当初直接将他废了,多省事?你就是不听,总是缓缓,缓缓,现在缓缓出事了吧?人也找不到,我估计老乌龟已经豁出去了,但又不敢在当地撒野,只有跑来你家。他借的高利还有20万没还。虽然我早给方高利讲明白了这20万不要收了,把老乌龟交给我处理,但老乌龟肯定还是怕,所以,没辙得跑路。” 我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 刘鑫突然很是惊讶的说:“老乌龟怎么会知道我俩一起搞他的事?” 我说:“据说他亲耳听见。” 刘鑫一愣,说:“亲耳听见?怎么可能?” 李哥说:“很明显他跟踪你,他一直把你当成有身份的人来看待,如今赌博没了钱,肯定相反设法的找你帮忙了,这还不简单。自己不留神,被人跟踪了。” 我点了点头,说:“李哥说的极是。” 刘鑫很无奈的说:“不对啊,我们在房间谈话,而且还是关了门,他怎么能听得见?”我仔细一想,妈的,那所谓的房间就是几块刷了漆的木板隔出来的,平时隔壁搓麻将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说:“难道是不隔音?他在外面听着了?” 刘鑫想了想,拍了拍自己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对,对,妈的,就是不隔音,**他大爷的,MB的,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蠢呢?约个什么地方不好,约在那个J8破茶楼,**了,MLGB的,老子回去拆了他的楼。” 我叹了叹气,说:“算了,事情都发都发生了,就别激动了。” 李哥突然插嘴道:“这两天,他没跟他女儿联系吗?” 我说:“晚上我们都是分房睡的,我不太清楚,我也很少和她说话。” 李哥想了想,说:“温宝天之前有和他女儿通电话吗?” 我说:“就在发生事故2-3个小时前,温宝天给温婉晴来了一个电话,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这个电话后,我爸妈就出事了。” 李哥说:“温宝天和他女儿通电话的内容,你一点都没听见?包括他女儿刚接起电话的时候。” 我说:“都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她告诉温宝天,说她和同学住在一起的。” 李哥说:“我估计温宝天还会继续和他女儿联系,你现在对他女儿稍微好一点,套套话,说不定还能找出温宝天。” 我一脸憋屈的说:“我现在很烦,她也很烦,我俩能好好说话,估计难。” 李哥说:“那就看你想不想尽快找出温宝天了。好比刘鑫说的,温宝天现在确实想不过,但又不敢在当地闹事,所以只有找着你爸妈。总之呢,这个温宝天一天没找着,对你家而言都是一个威胁。你在明,他在暗,自己想想吧。” 听得李哥一席话,我果断明白了。当夜,我敲了敲了温婉晴的门,门开了,我呈现出一副自责、后悔的状态,轻声说:“还没睡?”这种状态,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虚伪的呈现还是内心真实的呈现。 温婉晴面无表情的说:“没!” 我问:“我能进来吗?” 温婉晴让开了路,我进了房间,她关上了门,我说:“对不起。” 温婉晴露出了不自然的笑,说:“什么对不起?” 第二十四章 准备受死吧! 我说:“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我也不应该对你大吼大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副很真诚的模样,但仍然分不清到底是虚伪还是真心。突然温婉晴的电话响了,但被她立马挂掉。 我心想,一定是温宝天。虽然很想知道温宝天的下落,但一定是急不得的。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对于突如其来的电话,我没有多问,温婉晴也未解释什么。 温婉晴说:“呵呵,是吗?” 我半真半假的说:“我们是夫妻,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我爱你,也是雷打不动的事实。你爸的事,我很是抱歉,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一时脑门发热,才做了那畜生的行为。” 温婉晴突然一脸伤心表情,双眼已是闪烁着泪光,说:“我现在很难受,真的很难受。我知道我爸以前看不起你,我也恨他那样对你,但是……但是……他毕竟是我爸。你知道吗?我们家的所有亲戚都看他不顺眼,所以导致我根本没什么亲人,如果我爸再怎么了的话,我就真的举目无亲了,你知道吗?” 我心想,谁要是看他顺眼,那才叫有鬼。我知道?我知道个屁我知道。 我低声说:“嗯,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难受,看见你这样,我更难受。”或许在某种场合下,亲情真能胜过爱情吧! 温婉晴说:“我爸砍伤了你爸和你妈,你还能原谅他吗?” 我心想,原谅?你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侮辱了我,砍伤了我爸妈,你让我拿什么理由去原谅他? 我显得特真诚的说:“嗯!只要你高兴,我什么事都愿意做。你能原谅我之前对你那样吗?” 温婉晴已是泣不成声,点了点头,说:“嗯!”我本是很想问,你和你爸有联系吗?但忍住了,我忍,我忍,心想,千万不能在紧要关头捅出什么篓子来,心急败事。 我顺手将温婉晴搂在怀中,故作亲切的说:“老婆,你永远是我老婆,你爸也是我爸,我现在真的想开了。以前是我的错,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我现在只想我们两家人平平安安的过。” 温婉晴的头放在我的肩上,不停的点着,哭泣声加强! 这一夜,我俩共渡缠绵,一种虚假的温馨渲染着整个房间。实践证明,温婉晴在我面前已经放下了戒备。温婉晴经过三天的遮遮掩掩,终于向我坦白了一切。 三天后的晚上,温婉晴的电话又响了,她先是低声对我说:“是我爸,你先别说话,我怕他会误会。” 我赶紧点头示意,心想,老乌龟,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那,否则……估计温婉晴考虑到我的感受,开上了免提。 电话通了,温宝天说:“闺女,你给爸说,你现在在那?爸去找你。你出门小心点,千万别让刘鑫和顾冉熙两个混蛋看见了,我怕他们没找着我,会对你不利。” 温婉晴说:“爸,你现在在那啊?” 温宝天说:“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说你在那?我去接你,然后我带你离开那个城市。爸爸这辈子还有些事没做完,必须得要解决掉。但我必须得先把你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温婉晴很是担心的说:“爸,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啊?我们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不好吗?” 温宝天说:“闺女,你爸被人算计了,咽不下那口气。” 温婉晴哭着说:“爸,你别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警察会抓你的。” 温宝天的语气突然变味,说:“你听谁说我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温婉晴说:“冉熙打过电话给我,他在电话里面说的,你砍了他爸妈。” 温宝天突然愤怒的说:“这是他应得的,那天要不是小区有几个人帮忙,我早把他父母砍到在地了。” 我愤怒值瞬间暴涨,心想,好,我忍,我忍,你千万别栽在我手里,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温婉晴可怜的说道:“爸,我求你了,你别再这样了行吗?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啊?” 温宝天说:“闺女啊,所以说,你一定要嫁个有钱人,这样才会过上好日子,明白吗?至于我嘛,要真出了什么事,顶多就坐坐牢,没几年又会放出来的。” 我心中大骂,妈的,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想着有钱人,有钱人……温婉晴朝我看了看,说:“爸,我需要嫁什么有钱人,我就想你平平安安的,你别去做什么傻事。” 温宝天说:“好了,闺女,不说那么多了,你到底在那?爸来接你。” 温婉晴又看了看我,我轻微摇着头,示意她不要说在这儿。 温宝天又继续问道:“你倒是说啊,你在那?” 温婉晴说:“我在我同学这儿呢,以前高中同学,但不在我们之前的城市,她在这儿上班。自从你消失之后,我就一个人来到她这儿了。” 温宝天突然警惕起来,说:“男的女的?” 温婉晴说:“当然是女的啊。” 温宝天说:“那你让她接接电话。” 温婉晴又瞧着我,我急忙朝厕所位置指了指,温婉晴说:“那得等会,她现在在上厕所啊。” 温宝天用着怀疑的语气,说:“真的吗?” 温婉晴说:“嗯!” 温宝天说:“那她上完厕所,你让她和我通通话。” 我见势不妙,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在我手心写到:我叫人来,名叫吴珊。 温婉晴会意的点了点头。 我赶紧出了房间,找了一女服务员,递给了她一百元小费,叫她等会接电话的时候,按照我所说的话说。 女服务员应了我的话,我将女服务员带进房间,指了指,示意温婉晴可以将电话给女服务员了。 温婉晴说:“爸,好了,我同学上完厕所出来了。” 女服务员接过电话,一脸笑意的说:“叔叔好!” 果然,温宝天便问道:“闺女,你叫啥名字呢?” 女服务员说:“我叫吴珊,和婉晴是高中同学,好久之前就叫她过来玩,可她就是不过来。这下可好了,必须得让她多玩几天才行,叔叔要不你也过来玩玩吧?” 温宝天笑了笑说:“行,有空的话,叔叔一定来。闺女有男朋友没呢?要走得开的话,来叔叔这儿玩玩吧,我开车来接你们。” 我心想,妈的,这句话意义非凡啊! 女服务员说:“哎哟,我这边忙啊,走不开啊叔叔。” 温宝天继续邪恶的说:“没事,请假嘛,要不我来接你和婉晴?光是麻烦你,我们也得要还礼才是啊。” 温婉晴立马拿过电话,说:“爸,她是我同学,你怎么这样?” 我朝女服务员比划了一个暂且不要离开的手势,女服务员也听话,站着就是。温宝天笑了笑说:“我和她开开玩笑,不过你同学说话的声音倒还真是好听。” 我心中大骂,妈的,滚你MLGB的,都什么关头了,还***想着这事。 温婉晴说:“爸,我明天就赶回来,先这样,到时候再联系。”挂了电话,我便让女服务员离开了房间。温婉晴无奈的望着我,说:“我爸……” 我说:“我相信你爸也是一时气不过,等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明白你的。” 温婉晴说:“嗯,回去后,我一定会好好说他。” 我说:“明天你先一个人回去,我怕万一你爸见着我,心里有什么想法,等过一段时间,他情绪稍微稳定些,我再出现。但你一定要保持电话随时开机,否则我会很担心的。”温婉晴扑在我怀中,又开始哭泣。 我心中一声呐喊:老孽障,准备受死吧! 第二十五章 决定 第二天,早上10点,我便和温婉晴坐车来到了飞机场,下午2点的飞机。途中,温婉晴问:“怎么没见刘鑫和李哥。” 我说:“我先让他俩照顾着我爸,所以你走的时候,我便没叫他们了。” 温婉晴理所当然的信了,可事实的真相是,头一天晚上,我便找了一个溜出来的机会,将事情的大概模式告诉了李哥和刘鑫,让他俩明天一大早便坐飞机回去,在机场守候着,然后一路跟踪温婉晴,这样的话,温宝天必定现形。到时候,呵呵…… 送走温婉晴后,我立马拨通了刘鑫的电话,我说:“她2点的飞机。” 刘鑫说:“收到,我们死死盯着。” 我说:“千万别被温宝天看见你们了啊。” 刘鑫自信满满的说:“不用担心,身边有李哥在,你还怕啥?” 我说:“那倒也是。” 回到病房前,我爸今天的脸色算是恢复了正常,说话也不像之前那么吃力了。我妈将我拉到病房外,说:“冉熙啊,你别再和那姑娘来往了。现在你在家里谈对象肯定不好谈了,街上的人都知道你之前的丑事,你在外面留意留意,有合适的重新交往个。” 看着我妈一脸的憔悴,我心中很是自责,同时也很是心痛,这个家庭都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样,我爸也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说:“妈,我知道,我心中有数。” 我妈摇了摇头,说:“唉!看样子你爸这伤是白挨了,我们这儿虽然是小地方,但经常闹出事,就在前一个月,又有人被杀死了。去年杀死人的那个案子都还没破呢,唉!听旁人说,警察根本不怎么管,说什么无法查。” 我说:“妈,你别想太多,只要爸身体没事就好了。” 下午5点多,温婉晴来了电话,表示已经到了,简单交谈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她又给我发来一条信息,“嗯,我看着我爸了,晚点联系。”夜里8点,终于有消息了,刘鑫来电话,说:“喂!他们的落脚点清楚了。” 我说:“嗯,那温宝天呢?” 刘鑫说:“送温婉晴上楼了。好了,先不说了,有新情况,我立马通知你。” 大概半个小时后,温婉晴打来电话,说:“喂!我爸走了,但他没告诉我去那。” 我说:“嗯,你乖乖的呆在那,我爸的身体稍微好点,我就来找你。”温婉晴乖乖的听话了。我沉睡中,突然电话铃声将我吵醒,是刘鑫。 刘鑫说:“靠,老乌龟看样子是来真的了,又来了。” 我说:“来哪儿了?” 刘鑫说:“你家!”我笑了笑,说:“来吧,来吧!” 挂了电话后,无法再入睡,下午1点多,刘鑫又来电话了,说温宝天在县城的一个小宾馆住了下来。我想父母都在医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便来到刘鑫和李哥所在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我拿了两瓶水上了车,特真诚的说:“真是麻烦你了!” 刘鑫说:“说那些就见外了。”然后又拍了拍李哥的肩旁,说:“是吧,李哥?” 李哥笑道:“嗯,嗯!” 我说:“你们就一直在车里没出去过?” 刘鑫说:“也不是了,我和李哥轮流看。我累了休息会,或者出去透透风,叫李哥看着。要是李哥累了,一样的。” 我心一紧,说:“那得要尽快把他给解决了。”打心底不想浪费他们的时间。 李哥说:“那你得要把感情的事放下,其实说实话,如果现在动手,肯定会引起温宝天女儿的疑心,搞不好会弄巧成拙。” 我说:“弄成一个自杀的假象不就成了吗?” 李哥说:“可是可以,但我还是那句话,你得把感情放下。只要是温宝天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奇的怎么样了,你觉得他女儿会怎么想?就算警方认定是自杀,恐怕他女儿……相信你自己应该清楚。当然,如果你真能放下这段感情,那倒是无所谓!” 我想了想说:“如果不除去他,那我家肯定是没好日过了。就算我现在报警,警察将他抓了,能判他多久?那他出来之后呢?难道又让我爸妈去承受?” 李哥说:“那你就好好想想吧,估计温宝天是在等机会。不过你放心,只要我在这儿,他温宝天还做不出个什么事儿来。” 我赶紧说:“谢谢李哥,谢谢李哥。” 李哥笑道:“别那么客气了,谁叫咱们那么有缘呢!你先想想吧,想好了,我来解决他。不过我认为还是将他带回我们之前所在的地方稳当一些,毕竟哪儿做起事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我说:“一切听李哥安排,但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带回去呢?而且他还有辆车在这儿。” 李哥说:“只要你决定好了,这些事交给我。” 我说:“那我再想想。”经过一晚上的思索,最终,我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我告诉李哥,按照他的意思进行,而且立马进行。其实我很好奇李哥到底会怎么做,毕竟这么长的路程,总不能绑着温宝天走吧?这是绝对不现实的。正当我感到疑惑时,李哥突然从车的座位下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有些液体的瓶装药,还有注射器。 李哥说:“这个药的药性起码在10个小时以上,一旦注射人体内,30秒内,这人必定失去知觉。” 刘鑫说:“李哥的意思是,把老乌龟搞晕,然后我们带他回去?” 刘鑫刚说完,立马又一副疑惑神情,说:“不行啊,这个药性只有10多个小时,万一中途他醒了呢?” 李哥说:“醒了再注射一针不就行了?至于他的车,刘鑫你戴上手套来开,到时候你随便抹点什么粉,贴点什么假胡子之类的,然后再换上温宝天的鞋子。总之,你就得换个容貌。虽然说做这些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但凡事防一防稳妥些。” 随后,李哥叫我和刘鑫守着,他出去买点道具。半个小时,李哥回来了,带了些假的胡子,还有一些女士化妆的东西,将刘鑫全副武装了一番。化妆结束后,一个原本白净的帅小伙变成了一糟老头。 下午1点多,温宝天出现了,李哥说:“你俩坐着。” 李哥下了车,快速朝温宝天方向走去,一只手排在了他肩上。果然,不足一分钟,李哥便扶着温宝天上了车。李哥摸了摸温宝天的裤子口袋,掏出了车钥匙,递给了刘鑫,说:“换上他的鞋子,你去开他车,现在咱们就赶回去。” 李哥向我交代,“你一旦发现他有一点点动静,立马补上一针。” 这一路,我们很顺利,温宝天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车内熟睡。中途,我给温宝天补了一针,但他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18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我们熟悉的境地,我忐忑的心算是平息了,心中一阵阵的欢呼。 车随后随意找了一个点停了下来,此时的温宝天仍处于昏迷状态,李哥说:“等他清醒后再说吧。” 刘鑫突然钻进了车,我一惊,说:“靠,你差点吓着我了。” 刘鑫说:“不是吧,还没做亏心事呢,你就吓成这样了?那做了,岂不是得天天噩梦连连?” 我说:“你……” 刘鑫笑道:“嘿嘿,这儿是我们地盘,人挡杀人,神挡杀人,噩梦算个屁。你个老乌龟,扔你进江变死乌龟。” 我说:“你怎么能猜透我的心思?” 刘鑫得意的说:“废话,咱俩是兄弟,你想什么,我难道会不清楚?再者说,那江边做事,确实另有一番别味。” 李哥打趣道:“说话别那么恶俗,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同性恋,而我就是那个准备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一阵作呕式…… 随后,车开到了那熟悉的江边,包括温宝天的车。又待了一会,已是早上10点,温宝天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当他睁眼看着我的那一瞬间,不禁身体往后一仰,然后使劲摇了摇头,再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梦?做梦?” 我一脸笑意的盯着他,听似很客气的说:“叔,你没做梦,你是在坐车。” 温宝天整张脸顿时变色,说:“你……我……怎么回事?”身体猥琐一团,靠紧车门。 我依然之前神情,说:“叔,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穿越了?叔,你知道吗?你又回到你的家乡了,有没有感觉很亲切?” 刘鑫坐在副驾驶突然回头,说:“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温宝天望着刘鑫,说:“你是谁?” 刘鑫撩了撩胡须,说:“呀!老乌龟,不认识我了?我刘鑫啊,之前天天带你出去玩的 刘鑫啊,你的刘总、刘兄弟啊,忘记了?哈哈……” 温宝天这次算是彻底的清醒了,双眼来回漂游,说:“你们想干嘛?” 我拉开车门,然后强行将温宝天拖了出来,吼道:“你砍我爸的是哪只手?” 第二十六章 纰漏 温宝天双手紧抱,惊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咬牙切齿的说:“我想干什么?你想对我的父母干什么,我就想你对你干什么。” 温宝天凝望了四周,咽了咽口水,说:“冉熙,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你别乱来。” 我大笑一声,说:“商量?当初你对我爸妈动手的时候,有想着和我商量过吗?” 温宝天盯了盯刘鑫说:“我当初是听见你俩……你俩已经是打算要我的命,我才逃跑去你家……然后才……冉熙,咱们有事好商量,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意义?” 我说:“我管***有什么意义,我不杀你,难道我放你去杀我父母吗?” 温宝天说:“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我,我发誓,不再找你父母的麻烦。” 我愤怒的说:“你也知道宁死的时候,害怕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是你狠在先,别怪我。我告诉你,你今天非死不可,这条江就是你今天的葬生之地。当初你是如何对我的,你心中还有数吧?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慢很慢的,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叫折磨性的死。” 温宝天结巴的说:“冉熙,你难道……难道……不……为婉晴想想吗?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你。” 说的也真是巧,突然这个时候温婉晴来电了,我立马挂断,同时在温宝天的眼前晃了晃,说:“这就是你闺女打的电话,你所有的行踪也是你闺女告诉我的,只可惜,你今天会死,她确实完全不知。” 其实我也想好了,只要温婉晴不知道她爸是我杀的,我相信我一定会慢慢的说服她。让她明白我对她是真心的好。 我之所以对她爸有着如此深的仇恨,一是以往对我的羞辱,二是对我父母的伤害,三是以免留下后患,我父母再次受到伤害。毕竟如今的温宝天有了那样的动机,我不伤害他,就等于我父母受伤害,我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温宝天只有一个下场,死! 正当我准备关机实施刑法时,突然短信提示音响了,我一看,是温婉晴发来的,短信内容将我惊呆了,“你速度给我接电话,我知道你和我爸在一起,在江边,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想杀我爸,否则……接电话……” 我看着短信,愣住了,心中直发怵,想着,温婉晴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电话铃声又响了,刘鑫突然一句:“冉熙,电话直接关机。” 我极不情愿的说道:“温婉晴知道我们在江边,知道我们要杀她爸,刚发短信了。” 李哥和刘鑫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 我直摇头,说:“我不知道……” 温宝天见势情形,立马说:“冉熙,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劝我闺女不恨你。你接电话,我可以向我闺女解释,说你们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刘鑫一口恶气,吼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先是看了刘鑫然后又望了李哥,李哥皱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神情,嘀咕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那里出了纰漏?没理由,没理由啊。” 铃声停止了,但立马又响了起来,如今我的这只手,我真不知该如何去操控它,我问:“接吗?” 刘鑫有些慌的说:“李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哥依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摇了摇头,说:“接!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在从中坏事。”说话的同时盯了盯刘鑫。 我心想,难道真是刘鑫通风报信? 刘鑫也看出了李哥的疑惑,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泄漏任何风声。” 我接起电话,温婉晴语气很是焦急,“我爸呢?” 温宝天倒是会抢话,不停的吼道:“闺女,闺女……” 温婉晴激动的吼着:“爸、爸……” 我心想,你候破喉咙他也听不见,我没开免提。 温婉晴吼了几声后,语气立马变得充满了火药味,重重的说道:“顾冉熙,我一二三再二三的相信你,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呵呵,你之前对我的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就想从我身上知道我爸的下落是不?顾冉熙,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沉默着…… 温婉晴继续吼道:“顾冉熙你说话啊,你是不是顾冉熙?” 我心想,她怎么会如此问? 我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温婉晴说极为愤怒道:“好啊,真的是你,顾冉熙,你……你……你让我爸接电话,速度。” 我说:“要是我不让呢?” 温婉晴焦急中带些愤怒道:“顾冉熙,我告诉你,你要这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哪怕是做鬼!你快把电话给我爸,否则我立马就报警。” 我心猛的一惊,差点背过气去,我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的说:“好,我将电话给你爸,你等着。” 我狠狠的盯了温宝天一眼,一手紧握拳头的将电话给了他,无说任何言语,已是开上了免提。 温宝天吼道:“闺女,闺女……” 温婉晴说:“爸,我在呢,你没事吧。” 温宝天环视我们一眼,想将免提关掉,我立马一个凶狠的眼神丢了过去,他便断了念头。温婉晴继续说:“爸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爸……” 温宝天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平静的说:“闺女,爸没事。” 温婉晴急忙说:“爸,顾冉熙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温宝天盯了盯我,说:“没,爸现在很好。” 温婉晴说:“爸,是不是顾冉熙在威胁你,你才故意这么说?” 温宝天说:“没,真的没。闺女你在那边还好吧?” 温婉晴突然带着哭腔说:“嗯!我挺好的,爸,你说你在那?我来找你。他顾冉熙要敢怎么样的话,我立马报警,我有录音,不怕。” 温宝天沉默着,望着我们三人,而温婉晴则是在电话那头不停的说着。刘鑫和李哥则是来回的望着,刘鑫同时露出一个口型:录音!**! 我示意温宝天将电话递给我,同时让他不许开口说话,我拿起电话,说:“你爸不会有事,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此时的我,已是恨得牙痒痒,真想立马一脚将温宝天踢进江里,但如此的情景,不允许我做出如此的行为,我只能憋屈的在心中想。这种滋味是多么的痛苦,有谁明白? 温婉晴说:“你最好是让我爸好好的。”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温婉晴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显得有些疑惑的说道:“仔细想想不对啊,难道是……你……你真的不知道?”虽然温婉晴的语气很疑惑,但我不清楚她显示出来的疑惑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怎么回事。 我一头雾水的说:“你什么意思?” 温婉晴说:“没什么意思,我现在问你,你在那?是不是在你老家?不对,有江……你到底在那?” 我说:“我在之前的城市。” 温婉晴说:“好,我立马赶过来,我再郑重的说一遍,不要伤害我爸。说你所在的具体位置。” 我无奈的应道:“我明白!你到了这个城市再给我来电话吧。” 挂了电话,刘鑫将我和李哥叫到一旁,先是愣了温宝天一眼,吼道:“站一边去。”然后又轻声对我们说:“咋办?要不把温婉晴一起给……” 我心一紧,立马说:“不行!” 李哥百思不得其解的说:“我想来想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温宝天的女儿会知道这事。” 温宝天倒是站在一旁听话得很,无奈,最后我们只有将温宝天带回了我的住处。 下午3点,温婉晴又来电话了,问:“你在那?我已经进入这个城市了。” 我说:“你一会直接到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吧。” 第二十七章 和解 一个小时后,温婉晴出现了,父女俩抱在一起,温婉晴的哭声不断。李哥突然问道:“没报警吗?” 温婉晴松开,说:“既然我爸没事,我知道报了警也没用。” 李哥笑了笑,说:“还是挺懂事嘛,不过我很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温婉晴说:“你们不就是想杀人灭口吗?我今天竟然敢来,就没没想再活了,我觉得我自己真的不适合生存在这个社会上,好累……好累……”慢慢的哭泣了起来。 温宝天急忙说:“闺女啊,别瞎说。” 李哥一副冰冷神情,说:“在杀你之前,我们起码也得要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婉晴也不搭理李哥的问,哭啼的对着温宝天说:“爸,你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为什么?为什么?” 温宝天说:“女儿,别伤心,爸知道错了,如果有以后,爸一定会改。” 李哥依然咬着不放,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温婉晴说:“我不知道,我乱猜的,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我脑内瞬间嗡嗡作响,内心阵阵抓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哥说:“猜?呵呵,你会猜到我们在江边?” 温婉晴说:“反正我就是乱猜的。” 刘鑫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哥望着我,说:“看来这事还是得看你了,我们可能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了。”说完拍了拍我肩旁,然后又对刘鑫说:“走吧!就别在这儿碍事了。” 刘鑫张牙舞爪的比划着,一脸疑惑,说:“走……走了?这就走了?这事……” 李哥说:“走吧,让冉熙自己解决,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刘鑫和李哥走后,温婉晴突然打开门朝外看了看,然后又迅速的走到我身旁,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此时的温婉晴并没有任何仇恨的意思。 我心一紧,想,什么情况?这话蕴含的意思是什么?故意?我故意杀她爸?还是怎么回事? 温宝天说:“闺女你要小心他,他是一心想让老爸死啊。” 针对温婉晴的话,我吞吞吐吐道:“我……我是……” 突然温婉晴突然抱住了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心更是一紧,想着,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你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宝天语气大变,说:“闺女,你怎么了?你……” 温婉晴松开我,说:“爸,你之前告诉我,说冉熙和刘鑫想杀你是不?” 温宝天点头,说:“嗯!” 温婉晴说:“爸,其实你误会冉熙了。” 此话一出,我更是模糊了,误会我了?什么意思?这***是要憋死我啊!温宝天一脸疑惑的说:“闺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婉晴的心情突然间变得了轻松许多,说:“冉熙,你来说吧!”我一惊,心想,我说啥啊我说?我不明真相的说:“还是你说吧!” 温婉晴一脸笑意的说:“爸,其实是冉熙打电话告诉我的,我才知道你在江边。相信冉熙是故意将声音提高,好让我听得清楚。是吧冉熙?”说完后,便拉着我的胳膊。 听完这句话,我与温宝天均是惊讶得很,只不过我惊讶在内心,脸上表情强行装着自然,而温宝天整个面部神情已是显出了不可思议。 我不禁问自己,我打电话给她?我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她?我声音提高?我什么声音提高?我只有骂温宝天的时候,才会愤怒的大声吼。 我慌神的说:“哦……”我也不知道这个‘哦’字到底是何意思。 温宝天满脸怀疑的问:“真的吗?” 我心想,竟然到如今这个地步,那我干脆顺着这意思发展下去吧。我笑了笑,说:“嗯!” 温婉晴说:“爸,我求你就别再去想着如何伤害冉熙的父母了,行吗?以前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只要人没事就好。爸,你就算是可怜可怜我行吗?我真的不想再看你这样闹下去。” 温宝天犹豫良久后,说:“嗯,竟然这事是冉熙解的围,也算是对我有嗯,我怎么再可能去伤害我恩人的父母?” 温婉晴高兴万分,激动得不停的跳动着,不停欢呼着:“太好了,太好了……” 温宝天突然又说:“竟然你放过我了,但刘鑫哪儿呢?” 我不知温宝天和温婉晴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事明明是我一手让刘鑫操办的,但照如今这状况看……我是一头雾水,傻傻分不清楚了,只能按着模糊的思绪,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说:“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我趁坐下休息的时候,赶紧掏出手机看了看,操!10点18分果真有一个已拨电话,通话时间2分多钟,我细想之前发生的一切,肯定是在拉温宝天时碰着了手机,真是运气到达极限,谁的号码没按着,偏偏把温婉晴的号码按着了。 我内心一阵痛骂,操……操……操……平时不锁键盘,顾冉熙啊顾冉熙你SB了吧?嫌锁了键盘麻烦,惹事了吧?你他妈的就是一SB。 当时我心中那个恨……那个恨……那个恨……有谁能明白那种滋味?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明白!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体验到!我将手机紧捏在手中,恨不得将它千刀万剐、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但同时让我不解的是,此时此刻,温宝天和温婉晴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态?是真的相信我救了他们吗?难道他们不觉得这很矛盾吗?我他妈的辛辛苦苦想着如何杀温宝天,暂且不说 温婉晴如何想,但起码温宝天应该心里有数。我不明白,我真不明白。 温婉晴突然坏中带着可爱的笑,说:“爸,我告诉你一件事!” 温宝天说:“什么事?” 温婉晴说:“其实……我和冉熙没离婚!” 温宝天一惊,来回往望着我俩,说:“你们又背着我复婚了?” 温婉晴说:“没,一直就没离过!” 温宝天更是疑惑了,说:“那之前的离婚证……” 温婉晴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此时的温宝天也没有了什么怒气,反而显得高兴了起来。后来,温宝天似乎真的是变了一个人,对我没了之前的恨意,反而嘱咐温婉晴要好好珍惜我。 见着如此诚恳的温宝天,我也放下了心中的仇恨,接纳了他,而且与温婉晴一样称呼他为爸。当然,我在江边出现的那场意外,也给刘鑫、李哥说过。李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摇了摇头,简单说了句,“天意啊!” 刘鑫和李哥看见如今一无所有的温宝天,再加上他对我的态度,便没再说我什么了。后来,我又重新租了一个稍微大的房子,我们三人住了进去。不过,至始至终我没让温宝天见我的父母。 相信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和温婉晴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白头偕老!相信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此故事就此完美的终结了! 有这种想法的人,那你们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只是毛毛雨,走在天空之下,连衣服都打不湿的毛毛雨。狂风暴雨正在中途慢慢的袭来,堪比唐山大地震一样,你是无法预测的,只有它突袭的时候,你才猛的一惊,情不自禁的吼出:“**,地震!”当你喊出这句话后,是生是死,还得看上天是否同情你。而我便是被上天同情的那个一人,但被它同情的同时,却又是让我在这一条“生路”上走得太难受,太艰辛,太痛苦…… 如今市里的黑势力,不仅只有曾哥和春哥,还有另外的三个,平时大家见面倒是虚假欢笑,背地里却是恨不得其他四个立马死去,当然,彼此的心思,大家也是心知肚明。下面的手下亦是如此。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一年晃眼间便过去了,在这一年里,没有出什么大事,我和温婉晴以及温宝天相处得还算是融洽。当然,这也是我自以为是的认为。 我知道温婉晴不喜欢我在外面混的生活,所以我尽量少和刘鑫他们接触,不过刘哥如果有事找我,我还是会出行,毕竟我还是得生活。 可谁谁料到,一年之后,一切的一切变得更是一踏涂地,什么意料之中、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统统开始踊跃出来了。 第二十八章 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这一天,是温婉晴的生日,我本是打算多请些朋友热闹的庆祝一番,但温婉晴说想清静,便只邀请了李哥和刘鑫。 饭店里的包房内,我们正吃着饭,突然敲门声咚咚咚响过不停,我打开门一看,一共6个人,其中5人表现出一随从范,站在一看似30岁男子身后,30岁男子手里拿着一酒杯,他身后的一人则是端着一瓶五粮液,30岁的男子朝房间内看了看,说:“来,哥今天过生,你们全体敬我一杯。”然后将酒杯往一旁停空而放,拿着五粮液的人立马倒上了一丁点。 我笑了笑,出自于礼貌的说,:“行!”然后将6人请进了房间。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什么,敬一杯就敬一杯吧,无碍。 突然刘鑫起身走到身旁,用着喉音嚷道:“这是跟着周建力的一个手下,叫赵残刚,出了名的色。” 说来惭愧,虽说我跟着刘一手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我倒上酒,举起酒杯说:“来,大哥我敬你!” 赵残刚完全无视我,来回的盯着李哥和刘鑫,说:“你俩好面熟。” 刘鑫立马接过话,笑道:“刚哥好,刚才见刚哥要敬酒,所以小弟们就一直没敢说话,怕是少了刚哥的兴。” 赵残刚突然一声大笑,说:“哦,我想起了,我想起了,你俩就是那刘一手的走狗,是不?我就说面熟来着。” 刘鑫依然笑道:“刚哥好记忆,没想到仅仅见过那么几次,便能记住我们了,真是小弟的荣幸。” 赵残刚不屑的说:“我饭撑着了?成天没事做,去记住你们?真是滑稽” 刘鑫仍然笑脸相迎,说:“是,刚哥说的是。” 我心想,太嚣张了,太他妈的嚣张了。 我也顺水推舟的说:“刚哥,小弟敬你,祝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完,我一饮而尽。 赵残刚说:“你喝那么快啥?懂不懂规矩?你们全部一起敬我。” 我说:“刚哥,我老婆不能喝酒,要不你大人大量让她喝饮料,或者让小弟代她的酒也成。” 因为之前我站着的位置恰好将温婉晴给遮住了,我的这一句话刚说完,赵残刚立马将我给推开,然后盯着温婉晴,说:“行,喝饮料,喝饮料。”两只眼从上打量到下。 我急忙走到温婉晴身旁,轻声说:“拿杯子……站起来。” 酒敬完后,赵残刚对着温婉晴说:“来,妹子,哥哥再敬你一杯,你还是喝饮料,女生喝酒对身体不好。” 温婉晴看了看,赵残刚立马不乐意了,说:“妹子,哥哥敬你酒,你看他干什么?难道你不乐意?” 温婉晴端起酒杯说:“没有,我敬你。” 喝完后,赵残刚朝身后的人说:“把我名片拿出来。” 只见一人立马掏出一盒名片,打开了盒盖,赵残刚伸手拿出一张,做出了一副特绅士的模样,说:“来,妹妹,这是哥哥名片,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哥哥,哥哥一定帮忙。” 温婉晴接过名片,说:“嗯,谢谢!” 赵残刚得意的笑了,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包房。至始至终李哥没有说一句话。 之后,温婉晴将名片直接丢在了饭桌上,没有再搭理它!整个过程中,是个人都能看出赵残刚对温婉晴有意思。也因为这顿饭,噩运便从这一刻之后,开始蔓延了…… 一个月后,我、温婉晴、温宝天在家中吃饭,温宝天突然语气变得有些怪异,说:“冉熙啊,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点收入吧,一个月才一万多点,出去平时的开销,恐怕也剩不了多少了吧?要是婉晴再生个孩子什么的,怎么能养得起呢?你说是吧?” 我说:“爸,我知道,我会再努力的。” 温宝天说:“要不这样,我和婉晴先去她表姑家呆上一段时间,这样的话,我们两人的开销你算是省着了,你也好安心挣钱。” 我和温婉晴均是疑惑满满,温婉晴说:“爸,我那一个表姑?” 温宝天笑了笑说:“就你二表姑,现在也来这个城市发展了,而且还发展得不错。爸也是刚得到消息。” 我急忙说:“那我得上门拜访才对啊。” 温宝天立马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先忙你的,等我和婉晴过去先打个招呼,然后我们再叫你过去,这是我们家乡的规矩。” 温婉晴疑惑道:“爸,我们那有这规矩吗?” 温宝天说:“闺女啊,你一直在这城市生活,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半信半疑,但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温宝天便带着温婉晴离开了。离开的头一天,温婉晴还来电话,说二表姑临时有事,没回来,估计还得等上一段时间,让她和温宝天先看着屋子。无奈,我信了。 第三天……第四天……电话突然无法接通了!我暗想,该不会是出事了吧,赶紧打温宝天的电话,通了,我问:“爸,怎么婉晴的电话关机了?” 温宝天笑了笑,说:“没事,你别担心,我们和她二表姑在外面玩呢,没什么事,挂电话了。” 我急忙说:“爸,你能不能让婉晴接个电话?” 温宝天说:“她现在没空啊,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有我在呢!” 无奈,我仍然继续选择相信!一个星期后,事情上门了,温宝天来一电话,说:“要不你和我家闺女离婚吧。” 我问了无数个为什么,但温宝天就是没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当然是不同意了,温婉晴仍然没有下落。 温宝天的电话倒是每天都能打通,我几乎天天都会打去几个电话,但谈不上几句,便挂掉了,而且温宝天显得很是不耐烦。 温宝天口风很严,我完全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事后没几天,一群人冲进了我的住处,将我一顿爆打,伤痛足足缠绕我半个月。当然,我也得要感谢幕后指使人,不够狠,没拿去我的命! 打我的人没太多说什么,只简单丢出一些话,以后老实些,有人叫你做什么你老实做。 至于这事,我暂且没有告知刘鑫等人,随意找了一个谎言糊弄了过去。而温婉晴已是有一个月没有联系上了,我千盼万盼,结果盼来一条噩运信息。 一个月后的一天,我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短信内容,“老公,我不想再看见当初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和我爸都是我至爱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但我爸始终改不了他那恶行,我真的不敢去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想来想去,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人世,只有这样,我才不会痛苦!老公,以后没了我,你一定也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或许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呢?你这样想也可以。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去想温婉晴这个人,你就当她从未在你生活中出现过吧。老公,你要好好的活着,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会嫁给你,今生无缘,来世再见!再见了老公……忘记我吧……” 看完信息,我已是心慌意乱,翻腾着手机,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脑中不知到底是一个什么意识了。 好一阵,我才恢复过来,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我立马拨打了这个陌生号码,可惜,听到的只是一句系统化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我赶紧又给温宝天去了一电话,电话通了,此时的我,已经忘记了什么叫岳父,我怒吼道:“温婉晴呢?她有没有跟你联系?” 温宝天似乎也有些焦急,说:“她今天跑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就给我发了条信息,爸,你好自为之!” 我已是压抑不住心中怒火,继续吼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温宝天回吼道:“我没对她做什么,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去你哪儿了?” 我说:“你不是挺牛吗?怎么她跑出来了你都不知道?” 温宝天说:“我怎么知道她会跳楼?”我一惊,更是吼得大声,“什么?跳楼?” 温宝天说:“在2楼跳下的,但没见着她的人影。” 我心稍许缓下,继续问向之前的话:“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害得她有如此反应?” 温宝天说:“这事还轮不到你个小杂种来问老子。” 我六亲不认的骂道:“温宝天,老子告诉你,要是温婉晴有过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是再次放过了,我他妈的就是畜生变的。” 温宝天一声大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就你那点本事,你想搞谁?老子还是之前那句话,别把老子惹火了,否则老子让你全家都不好受。” 我气急攻心,说:“好,好!”挂了电话,我立马飞回老家,急忙让我爸妈收拾收拾,马上走路。 我妈问:“冉熙,这是怎么了?” 我说:“妈,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带你二老去城市住住,家里的东西都让给隔壁邻居吧。” 第二十九章 就凭我是她爹 在我的一番苦情劝说下,我父母算是跟着我走了。返回到这充满仇恨的城市,我将父母安置在了一处郊区外,离我居住的地方有2个小时的车程。父母问我住在哪儿,我当然没告知,只让他们在这好好呆着就是,没事出来逛逛也成,但千万别走远了。 一切办妥后,我回来了!温婉晴的两个号码我反反复复的打来打去,都是一个结果,无法接通! 我找到刘鑫,告知了事情的大概,刘鑫极为愤怒的说:“老子就说吧,诶,诶,狗始终是改不了吃屎,我就明白了,当初你那婆娘为何就非得维护着她那狗爹。” 我抱着头说:“我现在只想确定,温婉晴到底是生还是死,就算她怎么样了,最起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刘鑫叹了叹气说:“我会尽力帮忙的。” 我显得有些伤感的说:“真的是谢谢你了,这些年来,你真的是帮了我不少忙,我要是个女的话,一定以身相许,可惜……” 刘鑫拍了拍我肩,语气平和的说:“咱哥俩就不谈那些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了。再说了,当年读书的时候,我没钱了,还不是靠寝室的几个兄弟们罩着,你们也算是我恩人呐!” 我无奈的笑了笑,无话! 刘鑫长叹一口气,说:“一说到读书,还真别说,挺怀恋的。大学毕业后,很多同学都没联系上了,我们寝室的其他三个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很少联系。” 刘鑫突然语气由柔变刚的说:“还是说说这老混蛋的事,说他是乌龟,我还真是玷污了乌龟。他怎么……” 话未说完,我与刘鑫对上了眼,彼此一手上下比划,异口同声:“赵残刚!” 刘鑫时而摇头,时而点头的说:“准没错,一定是他,这个老混蛋。他要是没攀上更好的人,绝对不敢和你叫板。妈的,恨,太他妈的可恨了。” 我说:“估计就是那张名片惹出来的,因为平时我们不可能和赵残刚走在一起。” 刘鑫说:“操!应该是,应该是……” 我摇头无奈…… 刘鑫突然语气低沉下来,说:“万一真是这样,那不好办了。” 我说:“要不找李哥商量商量,看他能想出什么法子?” 刘鑫说:“没用,说句刘哥听不见的话,就算是刘哥估计都不敢……” 我心猛一下沉,说:“不是吧……” 刘鑫立马又安慰性的说:“不过赵残刚到底是不是很愿意罩着老混蛋,这得要打一个问号。如果他根本就没把老混蛋放在眼里,那这事就又不一样了。我敢断定,老混蛋肯定是拿你婆娘去……我这样说,你别生气。” 我强笑道:“事实而已!” 刘鑫突然又呈现出一副责怪我的神情,说:“出了这种事,你干嘛不早点说?你要是早点讲出来,说不定不会闹出这事。” 我无奈的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刘鑫说:“唉!得了,得了,我们现在还是先查查老混蛋再说。不过等要等一天,李哥这两天在替刘哥跑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刘鑫说:“不知道!” 第二天,李哥闪亮登场,先是讲解了一些可能性,然后我便按照李哥的意思给温宝天打了电话过去,通了,温宝天焦急道:“你是不是有我闺女的下落了?”果然正如李哥所说的其中可能性之一。 李哥朝我意识性的点头,我说:“是,但她不想和你说话,她说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温宝天吼道:“你快把电话给我女儿。” 我说:“凭什么?” 温宝天说:“凭什么?就凭我是她爹。” 我说:“你也配说这句话吗?”然后,我故意将电话放远,但又确保能让温宝天听见,说:“一个打错电话的人,没事,没事,你先收拾东西,收拾好我们就走。”紧接着,我又将电话放回耳旁,说:“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 温宝天慌忙道:“是不是婉晴在和你谈话?你们想走,是不是?想去那?” 李哥急忙示意我挂电话,我朝李哥点了点头,说:“没事,没事,好,再见!”将电话挂掉了。 李哥对我说说:“走,立马去你家。” 刘鑫疑惑道:“老混蛋会上当吗?” 李哥说:“不去怎么知道?按照你俩之前说的,温宝天现在唯一的砝码消失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不一会儿,到了我的住处,李哥说:“走,去上一层的楼梯口呆着,手机全部静音。” 刘鑫问:“为什么?” 李哥说:“你废话真多,我们现在是要确定温宝天的行踪,至于后事,再做打算。” 我住的这栋小区不是电梯公寓,所以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我住在第五层。真如李哥所料,5分钟左右,混乱的脚步声响起了,同时温宝天声音如汉奸式的说道:“到了,马上就到了。” 一人的声音响起,“真***费劲!”紧接着便是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以及温宝天的声音,“开门,开门……”敲了好一阵,没人应,一人说:“怎么回事?你不说多半在吗?怎么没人开门。” 温宝天说:“不会呀,我闺女给我打了电话,说她住在这儿呢,叫我来接她。”我们三人来回对望,我想,温宝天怎么如此说? 一人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说:“那人呢?” 温宝天说:“估计出去散心了,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一人说:“那你自己去和刚哥说吧。” 温宝天说:“等等,我先打个电话问问。” 几秒时间,我的手机便开始无声的闪烁着了,我也懒得理它。 一人问:“怎么样?” 温宝天说:“没人接,手机应该是没在身上,丢在一旁了。不过我保证,我女儿绝对会回来的。” 无奈,这群人便下楼了。 李哥轻声说:“跟着!” 跟下楼,温宝天进了一辆面包车,我们迅速钻进了车,一路跟随。不到10分钟,车停了,温宝天独自一人下了车,然后进了小区。 刘鑫说:“李哥,现在怎么办?” 李哥说:“你俩先呆着,我跟进去瞧瞧。”下了车,李哥先是在小区门口看了看,停顿了数十秒才跟了进去。虽然我不知道李哥这个停顿是意味着什么,但我始终相信一点,李哥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带有目的性的。那怕就是一个短暂的停顿。 大概5分钟左右,李哥回来了,说:“温宝天的具体住处算是知道了。” 刘鑫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李哥说:“别急,这事牵扯着赵残刚,竟然牵扯上了,那得想想如何才能将他拉下水,我回去和刘哥商量下,相信刘哥会对这事感兴趣。” 刘鑫说:“李哥,这事靠谱吗?” 李哥说:“靠不靠普做了不就知道了?” 之后,这事李哥向刘哥说了,并且谈出来自己的想法,刘哥表示完全可行,但得先缓缓,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下手。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始终没有温婉晴的任何消息。 其实,我心里已经认定她不在人世了,但我又强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半个月后,李哥终于发话了,说:“事情可以进行了。”同时拿出了一些照片,全是温宝天和赵残刚一起的照片。 刘鑫问:“李哥,你这些天又去查啥了?” 李哥说:“不就是这件事吗?据说,温宝天想把自己女儿介绍给赵残刚,结果他女儿不肯,跳楼跑了,然后温宝天继续向赵残刚承诺,女儿一定会回来,所以赵残刚才暂且让温宝天呆着,如果温宝天的女儿一直不出现,恐怕超残刚不会让温宝天有好日子过,就算死不了,最起码也得要教训一顿吧。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我们来解决温宝天,然后再将事情闹一闹,闹大一些……” 刘鑫急忙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杀人,然后再把这事传开,合适吗?” 李哥说:“有东西在手里就合适,到时候,恐怕想他死的人就不止我们了。干这一行的,就怕有什么把柄被其他对手知道。我做事,你们就放一百个心。没把握的事,你们认为我会做吗?” 刘鑫急忙应道:“李哥说得对极了!” 我管它此事行得通还是行不通,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温宝天,你必须得给我死。如今,我已经将所有的仇恨全全释放在了温宝天身上。当然,我同时也很在意,赵残刚到底有没有对温婉晴做过什么。虽然答案已是成为了定局,但我又确实想听赵残刚亲口说。矛盾! 我说:“李哥,那咱们就办吧,但我有个请求,希望能让我亲手来解决温宝天的命!” 李哥点了点头,说:“嗯!” 第三十章 死不见尸 我们先是乔装了一番,然后跟着李哥来到了温宝天的居处的小区门口,门口有着摄像头。 李哥说:“根据我这几天观察,赵残刚一般在下午2点会来一趟这儿,同时会带上一个保镖,保镖会在房间门口守着,这保镖我试探过,就一脓包,没什么警觉性,所以事情应该还是比较好办。等会赵残刚和保镖进入小区后,我们立马跟进,但你们一定得跟着我的步伐走,就像平时那样自然性的走,没必要去注意什么。虽然是在二楼,但赵残刚和保镖会坐电梯……就先说这么多,待会再告诉你们怎么行事。” 果然,2点左右,赵残刚出现了,同时身后还跟随着一保镖。李哥立马说:“走!跟上我的步伐。” 我们按照李哥的意思做,走在了赵残刚的前面。 李哥说:“走,我们先上楼,他们会坐电梯的。” 我抬头望去,说:“李哥,这有一个摄像头。” 李哥笑了笑,说:“没事,这个摄像头是坏的。” 到了二楼,李哥说:“好了,你俩别过来,我一人过去就行了。”二楼大概有5、6家住户的样子,不过在此时此刻,很是清静。1分钟后,赵残刚和保镖现身了,李哥走了过去,双方的距离近了……近了…… 我心里一直在想,李哥到底想怎么样?在这种场景下,李哥绝对是不可能出手的。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奇迹般的事情出现了,赵残刚和保镖慢慢的软瘫了下去。李哥突然一个转身,又朝我们方向走来,说:“等会过去直接将他俩搬进这个屋子。”指了指203房间。 过了一会儿,李哥说:“走!”然后拿出两叠熟料袋,一大一小,叫我们戴上了好几层,手脚全部套上。接近着李哥又说了句他经常说的话,“虽然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凡事都得防一防。”搜出了钥匙,开了门,非常成功的将2人抬进了房间。关上门,我问:“李哥,又是用的上次那种?” 李哥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这次用的是喷雾的。” 我心想,还有这玩意,但没说出口。 我说:“药性有多久?” 李哥说:“一般在一个半小时左右,放心吧,够办事了。”我们三人分别朝一个卧室走去,刘鑫轻吼一声:“老混蛋在这个房间,操!还在看毛片打飞机。” 我和李哥迅速走向刘鑫所在的房间,此时的温宝天已经穿好了裤子,一脸诧异,问:“怎么又是你们。” 我看见他的这幅面容,已是恨到了极点,我毫无任何言语,走上前去,顺手便是一巴掌,骂道:“你真***不是个人!”有熟料袋,不够爽。 温宝天捂着脸,说:“你们想干嘛?大白天的,想干嘛?我可告诉你们,我现在可是有赵残刚罩着,你们要敢把我怎么样,不会有你们好日子过。” 刘鑫一声大笑,说:“你个老混蛋,还想着赵残刚是不?你等会,好好睁大你的混蛋眼,瞧瞧清楚。”刘鑫说完,出了房间门,刚出去便喊道:“冉熙,过来帮我抬抬,李哥说了,凡事都得防一防,所以不能拖他。” 我狠狠看了温宝天一眼,愤怒的出了房屋,然后配合刘鑫将赵残刚抬进了屋子。 刘鑫又是一脸笑意,说:“老乌龟,哦,不对,老混蛋,你说的是不是他?” 温宝天咽了咽口水,睁大双眼,一脸惊恐,指着地上的赵残刚,吞吞吐吐的说:“他……他……怎……怎么了?” 刘鑫走近温宝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旁,说:“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你混蛋眼瞎爆了是不?看不清是不?信不信我一刀戳穿你?” 温宝天直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刘鑫故作唉声叹气的说:“唉,看来你是等着我们来要你的命是吧?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温宝天已经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没了刚开始的那股热血劲了,又***装成孙子,低声说:“冉熙,婉晴呢?”不提她还好,一提我他妈的就火冒三丈,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咬牙切齿的说:“你还好意思提她?她已经被你害死了。” 温宝天双眼圆瞪,说:“你说什么?死了?婉晴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我说:“要不是因为你,婉晴会这样吗?这就是她宁死前发来的信息,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了。”我顺手掏出手机,翻出信息,放在了温宝天眼前。温宝天想伸手拿去,我愤怒道:“把你的脏手放回去。” 温宝天又乖乖的放下了手,双眼直盯手机看。过了一会儿,我问:“看完了吗?” 温宝天说:“看完了。” 我仰头望着天花板,沉思一阵,然后低头望着温宝天,说:“我他妈的真后悔当初不早些干掉你,你说,你给我说说,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女儿的命重要?” 温宝天倒是会说话,说:“当然是我女儿的命重要。” 我一时憋不住心中怒火,大声吼道:“你他妈的竟然知道是你女儿的命重要,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刘鑫整一脸憋屈,使劲的朝我做着手势,同时发出“嘘……嘘……”的声音。我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缓了缓气。 刘鑫说:“诶呀呀,你小声点啊,万一让外面的人听见,岂不是惹上麻烦?”我长吸一口气,说:“没办法,我他妈的太气愤了,我这辈子怎么就贪上了这样一个锤子岳父。” 李哥疑惑道:“锤子岳父?” 刘鑫解释道:“就是J8岳父的意思。” 李哥站在一旁,双手紧抱,头微抬,极为平淡的说:“哦,好了没事,你们继续!还有的是时间。” 刘鑫猥琐的说:“李哥,要不你在这个老混蛋身上露两手让咱哥俩瞧瞧啊,都跟随李哥这么久了,从未见李哥动手过啊。” 我急忙点头,完全赞同刘鑫的话。 李哥说:“今天这坏境下不适合,万一真的严查起来,不好办,凡事总得以防万一。” 刘鑫微微点头,悠悠说:“哦,也是,也是。”然后又一脸激情的盯着我,说:“冉熙,一雪前耻的时候来临了,你尽情发挥吧!当那个当……当那个当……老混蛋受死吧!哈哈……哈哈……”然后挤眉弄眼的说:“冉熙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变态,看见你的老丈人即将伏法,我竟然是如此的开心,如此的兴奋!” 我说:“你应该的。” 刘鑫弯腰伸手说:“好,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请继续!” 我说:“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我现在就要他的命。”说时迟,那是快,我此话刚一出,李哥立马蹲下身,然后在赵残刚身上搜出一把枪,顺手递给了我。 我一惊,说:“李哥,用枪?” 李哥点头说:“嗯,没事,对准目标,扳机一扣,完事。而且这把枪没多大响声,就好像在水里放一个屁的声音。” 刘鑫也是一脸吃惊,默默吐出一句:“我们可是从来没碰过这玩意啊。” 我站在原地,没敢接枪。 李哥说:“怎么了?不敢用?” 我说:“确实有点……我从来没碰过真枪。” 李哥说:“那要不要我帮忙?”说话时,已经将枪移向了温宝天头部位置处,间距1米。 温宝天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地,不停的磕头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现在女儿没了,就剩下我一个孤寡老人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一听温宝天说话,我心便是莫名其妙的气,骂道:“你他妈的以前是怎么说的?我们以前放过你一次,你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呵呵,孤寡老人,你这种人留在社会上也是***多余的。还是送你去阴间陪陪婉晴,免得她寂寞孤单。” 温宝天突然抱着我的腿,焦急道:“冉熙,你不能这么做,婉晴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原谅你。” 我挣脱开来,说:“我今天若是不杀你,我更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所以,你只有一个下场,死!”说完,我便朝李哥说道:“李……”哥字还未吐出时,便听似一水中的屁响声霍然响起……那一瞬间之后,整个空间立马安静了,安静得很是可怕…… 我情不自禁的朝温宝天望去,他已是横躺在地,一颗子弹正好穿入他的太阳穴。 第三十一章 不方便 突然的一幕,我已是惊吓万分,温宝天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太阳穴位置不停的踊跃出鲜血。 我的胃里已是翻江倒海,一股热流由下至上不停涌来,险些冲破喉咙。所幸几次来回的口水吞咽,将这股恶心的热流给压了回去。 我扭头望着刘鑫,刘鑫一脸呆滞,显然已是吓呆了。 好一阵之后,李哥突然一语终于打破了这恐怖的氛围,“你俩好了没?” 刘鑫的脸色稍许有些变化,但仍然处于惶恐状态,默默说:“李哥……” 李哥一脸正常,说:“怎么了?” 刘鑫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以及胸膛,说:“没……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人用枪杀人,上次虽然见过李哥的手段,但和如今这次相比,简直是……” 我惊魂未定般说:“那……那现在怎么办?” 李哥蹲下,将原本属于赵残刚的枪放在了赵残刚的手上,然后指着保镖,说:“把他抬到门口去。” 我和刘鑫立即按照李哥的意思做,将保镖抬出了屋子,然后放在了门口。 刘鑫说:“李哥,这事算是完了吗?” 李哥说:“差不多!走吧,你们仍然跟着我的步伐。” 我们跟在李哥身后,顺利的离开了小区。途中,刘鑫低声说:“李哥,你那一枪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李哥笑笑,无话。 没想到温宝天竟然是如此死法,回想起来,仍然阵阵痉挛! 回到车里,李哥笑着说:“接下来就是赵残刚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来了精神,问:“大概需要多久?” 李哥说:“可能还得要等一段时间,先得把这事和刘哥说说,然后再约周建力。” 说着,刘鑫已是启动了车,李哥立马说道:“等等,不要走!” 刘鑫问:“为什么?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李哥说:“等赵残刚出来,我倒是想看看他醒来之后,面对一具尸体,会怎么办。” 或许真是我太笨,李哥所想,李哥所做,永远是我意想不到的。 1个半小时左右,果然,赵残刚和保镖出来了,上了车,但车在原地不动。 就在赵残刚现身的那一瞬间,李哥已是将他和保镖的一举一动录了下来,表面上看去,这段录像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10分钟过去,车依然静止着。 20分钟过去,赵残刚的车开始慢慢缓行了,李哥立马说:“我们也慢慢的跟着。”仍在继续偷录。 赵残刚的车大概开了1公里,然后又调头返回了之前的小区,但他和保镖并未下车。 车又在小区门外停留了20分钟,然后离开了。这一次,李哥便叫住了刘鑫,不用在跟,叫刘鑫在此守候便是。 李哥立马给刘哥打了一电话,通后,李哥说:“刘哥,温宝天的事办妥了,所有资料已经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准备约周建力了。” 刘哥一声大笑,说:“好,有兄弟你办事,我就是放心。明天我们便约周建力,接下来的步骤该怎么做,你说了算。” 挂了电话,李哥对我和刘鑫说:“明天见周建力的时候,冉熙你也去,刘鑫你就在这小区门口一直守着,如果看见赵残刚在此出入,你立马通知我,今天和明天就辛苦你了。”说完,拍了拍刘鑫的肩旁。 刘鑫说:“辛苦啥,我很是乐意。” 随后,李哥详细讲解了一番,告知我明日如何应付周建力。 第二天中午,刘哥已是约上了周建力,饭桌上,周建力很是不屑的说:“不是说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非得见面说吗?那就说吧,我没时间陪你们耗。” 刘哥说:“呵呵,是,是,力哥你是大忙人,小弟要真没什么重要的事,岂敢约你出来见面?” 周建力头一甩,说:“废话少说,直奔主题。” 刘哥立马朝李哥使了一个眼色,李哥迅速将录影放在了周建力眼前,大概看了30秒,周建力拍桌而起,吼道:“叫我看这录像到底是什么意思?刘一手,我告诉你,大哥我没那闲心陪你玩,以后你要是再想找我,麻烦你让赵益春出来说话。”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刘哥悠悠笑道:“力哥,别急着走啊,光看这段录像可能确实很无聊,但如果再配点故事,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力哥还是坐下,让小弟把故事给你讲讲,相信你会有兴趣的。” 周建力缓了缓,最终还是选择了坐下,说:“有屁快放。” 刘哥对着李哥说:“兄弟,你来说吧,事情的经过你很是清楚。” 李哥说:“力哥,事情是这样子的,因为我受朋友之托,替他办一件事,那知道这事竟然和赵残刚刚哥有关联。” 说着,李哥便是掏出一叠照片,放在了周建力身前,继续说:“看吧,就是这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我朋友的老丈人。”说完,拍了拍我的肩旁。 周建力有些不耐烦,说:“直接进主题,我没兴趣听你饶来饶去。” 李哥说:“现在我朋友的老丈人突然联系不上了,我怀疑遭到什么不测。而我朋友的老丈人经常和刚哥处在一起,所以……” 周建力大笑一声,说:“所以,你认为是赵残刚杀了你朋友的老丈人?哈哈,你这话未免太绝对了吧?” 李哥说:“呵呵,相信力哥应该清楚刚哥的习性吧?刚哥是因为看上了我朋友的老婆,然而我朋友的老丈人见刚哥有着雄厚的势力,想攀攀高,于是主动将自己女儿介绍给刚哥,两人一拍即合,但我朋友的老婆死活也不愿意这样做……最终跳楼逃跑了……” 说着,李哥便对我说道:“兄弟,把你老婆的短信拿出来,让力哥瞧瞧。” 我赶紧掏出电话,翻出信息,然后递给周建力,说道:“力哥请看。” 周建力接过电话,看了一会,然后又扔在了桌上,说:“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哥说:“力哥,坦白讲,我们刘哥一直很敬重你。所以这件事,我们刘哥一是在帮我身边这位朋友,二也是给刘哥你透露消息,以免刚哥做出什么事,让力哥你难堪啊。据我所知,我朋友的老婆现在已经是下落不明,但我朋友的老丈人却是一直瞒着刚哥,说自己女儿只是出去散心散心,会回来,让刚哥等一段时间。相信力哥多少也知道刚哥的脾气,你说万一他女儿一直没有出现,这不是摆明了在耍刚哥吗?刚哥能受这种气吗?” 周建力笑了笑,说:“干我们这行的,对于这事,有什么奇怪的吗?就算你朋友的老丈人被赵残刚搞死了又能怎样?” 李哥点头笑道:“力哥说的极是,但是力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事刚哥没有处理好,让其他人知道了,对刚哥以及对力哥你而言,相信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吧?当然,我们是绝对的尊敬力哥,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找力哥你商量了。” 就在此时,李哥的手机突然响起,李哥接起电话,说:“什么?刚哥和吴应雄见面已经出来了?好,好,好,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后,力哥立马问:“什么情况?” 李哥说:“根据我们的人讲,刚哥去见吴应雄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事,不清楚。所以说,力哥,一旦一个人有了把柄,是很好控制的。我怕的是,我查到的东西别人也查到了,而且还会更多。” 力哥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见着他杀人了?” 李哥说:“没,我只知道刚哥平时会去一栋小区和我朋友的老丈人见面。但就在昨天刚哥进入小区,接着出来之后,我朋友老丈人的电话便是没人接了。但我又一直在小区门口守候着,并未见刚哥有什么异常。所以,我怀疑在屋子内……” 周建力立马掏出电话,拨打起来,说道:“你现在在那?真的吗?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是吗?那你现在立马给我到和平饭店来。”语气是越来越变味。 挂了电话,周建力显得有一丝的气愤。 大概半个小时后,赵残刚来了,盯了盯我们,一脸疑惑,说:“你们怎么在?” 周建力问:“你之前去哪儿了?” 赵残刚说:“我就在外面玩啊。” 周建力说:“那带我去你这些天去过的一栋小区吧。” 赵残刚显然一惊,说:“力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周建力勃然大怒,一手拍桌,说:“我叫你带我去就带我去,别给我废话。” 赵残刚低声道:“力哥你是想去那一栋小区?” 周建力依旧愤怒,拿起桌上的照片,说:“就这栋小区。” 赵残刚更是一惊,说:“力哥,这……这……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周建力冷笑一声,说:“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带我去就行了,少给我找其它借口。” 赵残刚突然走向周建力身旁,然后在周建力耳边不知嘀咕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 叛变 周建力完全不买账,吼道:“我管他有没有死人,先带我去。” 无奈,我们便跟随赵残刚去了那栋熟悉的小区。 进入房间后,温宝天的尸体仍然放在昨天倒下的位置,赵残刚说:“力哥,这真不管我的事,我当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周建力问:“这事除了我们现在在场的人知道,还有谁知道?” 赵残刚说:“应该没人知道了。” 周建力说:“是吗?” 赵残刚说:“嗯!但这人真不是我杀的,力哥你必须得相信我。” 周建力或许多少有些怀疑我们,于是派人调查了门口的监控录像,可惜啊可惜,在监控录像中显示出来的结果是,赵残刚和他的保镖是最有嫌疑的人,走得是如此的洒脱,如此的威风。然而,并没有我们三人的任何身影。 我内心由衷的发出一佩服声:李哥就是李哥啊!偶像! 此时此刻,若是刘鑫在场,我断定,他一定又会当那个当,当那个当了…… 看着监控录像,赵残刚依然解释着:“力哥,真不管我的事,你相信我!” 在当场,周建力并没有多说什么,对着赵残刚一笑了之便了事。 之后,周建力对着赵残刚说:“你最好还是将尸体清理下,毕竟这儿你来过。” 赵残刚立马按照周建力的话做了,将尸体打包带出了房间。 与周建力离别后,我和李哥饶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小区门口,进了刘鑫的车。 刘鑫显得有些兴奋说:“李哥,事情办妥没?我可是一直没合过眼,观察得很仔细。除了之前,赵残刚进去过外,其它一时间没见过他的影子,也没见过什么可疑人物。” 李哥笑了笑,说:“幸苦了,这事只要我们再煽煽风点点火,呵呵……不过这赵残刚也真是蠢,他还当真不处理尸体,起码叫个手下来解决下也行啊。” 我说:“估计他还在想吧,到底要不要去处理尸体,结果还没想出来,就……” 李哥点了点头,说:“也有可能。” 我说:“李哥,你之前讲的,赵残刚和吴应雄见面,不会那么巧吧?” 李哥说:“我那是事先设置的闹铃,闹铃响了,我就顺便假装接个电话呗,然后再将赵残刚带进去。如今的赵残刚恐怕……呵呵……” 当时我那心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真想找个东西抓一抓。 果然,两天后,周建力主动约了刘哥,刘哥同时叫上了我们。 仍然在和平饭店,周建力这次客气许多,对着刘哥说:“刘老弟,你说这事该是如何处理,我倒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刘哥显得有些无奈,说:“力哥,其实说句良心话,我真不想看见你和刚哥闹出什么分歧,但……”刘哥犹豫了。 周建力说:“刘老弟有话不妨直说。” 刘哥说:“为整体着想,为力哥你着想,小弟认为刚哥坚决不能留,倘若让他活着,必成后患。相信力哥也明白,万一让其他人将刚哥拉了去,恐怕……” 周建力点了点头,阴沉一语:“我明白,我明白!” 刘哥立马一副豪情壮志,忠心耿耿的说道:“力哥,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弟一定付犬马之劳。” 周建力淡淡一笑,说道:“谢了!但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刘哥说:“力哥,相信你多多少少还是对我有些顾虑,毕竟我是跟着春哥的。所以解决赵残刚,绝对不能让力哥来办。” 周建力疑惑道:“为什么?” 刘哥说:“力哥你想,从某些角度来看,我是春哥的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也是和力哥对着干的人,假如力哥你解决了赵残刚,恰好我又是很清楚知道赵残刚死去的来龙去脉,对力哥你而言,是不是一个威胁?所以力哥你今天竟然当着我的面说了这事,赵残刚坚决不能让力哥杀。” 周建力笑了笑,说:“刘老弟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呢?” 刘哥说:“力哥,你就让我来解决赵残刚。这样的话,就算小弟我想把力哥怎么样,恐怕也不行了,反倒是小弟我,有了把柄在力哥手上。” 周建力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哥说:“因为我确实很敬重力哥。” 周建力说:“那赵益春呢?” 刘哥说:“实话告诉力哥吧,其实春哥一直想和力哥联盟,不过相信力哥也知道,人嘛,都碍面子,况且春哥坐在那个位置上,相信力哥深有体会吧?” 周建力一声大笑,端起酒杯,甚是高兴的说:“来,刘老弟,哥哥敬你。” 这杯酒我当然是不能代,因为它的意义太…… 之后,两人畅言欢笑…… 离席之后,刘哥问:“力哥,你看赵残刚的事……什时候解决?” 周建力说:“刘老弟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全全由你操控,你需要我配合的,尽管开口。” 刘哥打趣道:“我只希望力哥别去举报我啊,哈哈……” 周建力一手指着刘哥,上下抖动,笑道:“你小子……” 又是一阵欢笑,这顿饭局非常之圆满的结束了。 周建力离开后,我们上了车,刘哥一声大笑,道:“赵残刚啊赵残刚,恐怕你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是今天这个下场吧?” 李哥问:“刘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刘哥一声令下,“立马,现在!” 赵残刚或许会想到力哥会对他不利,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来的如此之突然,如此之快,快得连他想解释,想叛变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刘哥定是想立马除去赵残刚,毕竟这事是一个假象,留得越久便有可能被发现。所以赵残刚只有一条路,死!而且是快速的死! 经过询问,知道了赵残刚的下落,在一家酒店。 我们快速赶了过去,这次是刘哥带头,完全没有理会什么摄像头,直奔酒店而去。 赵残刚所在的房间门外站了俩保镖,刘哥对着俩保镖笑道:“力哥找你们有事,叫你们过去。” 其中一保镖说:“力哥并没有通知我们。” 刘哥掏出电话,拨打起来,通了,然后递给了其中一保镖,只听保镖说道:“力哥,据说你找我们有事?哦,好的,好的。那我们通知一声刚哥。哦,好,好。” 挂了电话,保镖将电话还给了刘哥,然后乖乖离开了。 刘哥说:“我要猜得没错,肯定又在里面嘿咻。” 我们笑了,接着,刘哥便是不停的敲着门,同时吼着:“刚哥,射完没没?有事要忙了!” 一会儿,门开了,赵残刚上身光着,下身则是又一浴巾给裹住。 赵残刚一脸不爽,说:“***,你叫春啊你?扫老子的兴。”然后又朝门外看了看,说:“他俩人呢?妈的,跑哪儿去了?” 刘哥不搭理,直接朝房间内部走去,我们当然也是紧跟其后。 只见床上躺着俩女人,紧抓被子,盖住了自己身体。 刘哥一声大笑,道:“哎哟喂,刚哥还是玩的三人游戏啊?小弟佩服、佩服……” 赵残刚愤怒道:“刘一手,没事谈的话,给老子滚出去,别妨碍老子做事。” 刘哥拍了拍赵残刚的肩,说:“肯定是有事才找刚哥啊,而且是天大的事。” 赵残刚手臂一抖,说:“什么事?” 刘哥说:“男人的事,让女人在这儿……” 赵残刚一声怒吼:“还***躺着干什么?滚出去……” 两女人使劲的抢着一张被子,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的都想着下床。 赵残刚愤怒的走了过去,将被子一拉,春光乍泄,桃花开满天,两女人一声尖叫,均是一个姿势,弯腰驼背,一手捂上,一手捂下。 赵残刚一声大骂:“遮、遮、遮、遮个J8遮。”然后朝其中一个女人身边走去,顺手将女人的手拉了下来。 刘哥更为喜剧,说道:“刚哥,你别乱说,别人可是没J8。” 两女人马不停蹄的穿着裙子,快速离开了房间。 赵残刚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说:“什么事,说吧。” 刘哥说:“力哥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让你过去一趟。” 赵残刚冷哼一声,说:“为什么力哥不亲口告诉我?非得告诉你这个外人?搞清楚,你是赵益春的人。” 刘哥说:“我叛变行不?” 赵残刚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惊讶,说:“叛变?” 刘哥说:“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立马打电话,你大可以问力哥。”说罢,刘哥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拨打起来,这次开上了免提,电话通了,刘哥说:“力哥啊,现在刚哥就在我身前,但他不相信我已经投靠了你,你和他说说吧。” 赵残刚语气立马变得柔软起来,说:“力哥,刘一手他说的话当真?” 力哥说:“嗯,你有什么疑问吗?” 赵残刚说:“没,没,没,刚刘一手说,力哥已经查清楚温宝天的死了,让小弟过来,是吗?” 力哥说:“是的,你就跟着刘一手过来吧,我等你们。” 赵残刚说:“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赵残刚发出了不可思议的笑,说:“我还真是没想通啊。” 刘哥笑了笑,说:“走吧,一会儿我会给你解释得很清楚的,你一定会明白的。” 第三十三章 世界真小 有了周建力的证词,赵残刚只有选择与我们同路。 车慢慢的开出了市区,赵残刚有些疑虑,说:“这是去那?” 刘哥说:“放心,这都是力哥一手安排的,到了你自然明白。” 无奈,赵残刚相信了。 地势是越来越偏僻,赵残刚再次问道:“力哥怎么会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刘哥说:“刚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力哥是不想这事在市内传开。况且温宝天的事与你无关,你担心个什么?” 赵残刚点了点头,说:“那倒是!” 车又停在了那熟悉的江边,连那风声也是那么的熟悉,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刘哥发出了尖锐的笑声,说:“刚哥,到了,力哥让你来的地方到了,下车吧。” 所有人都下了车,赵残刚环视一圈,说:“力哥人呢?” 刘哥仰天一声狂笑,笑得是如此的放肆,然后说:“赵残刚啊赵残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有什么想说的?对着天空说吧。哈哈……” 赵残刚脸色立马阴暗下来,说:“什么意思?” 刘哥继续得意的笑,说:“还不明白?老子是要你的命啊。” 此话一出,赵残刚一手立马伸进裤袋,瞬间,一支枪便被赵残刚紧握,当他举起枪的那一刹那,奇迹出现了,我终于理解到李哥所谓的快,所谓的快到看不清。 李哥一个箭步踏进赵残刚身前,而此时此刻,呈现我眼前的是,李哥一手将赵残刚手上的枪给握住了,而枪口正好对准李哥的额头,同时听得李哥一句:“现在枪就指在我的额头正中央,你只要要轻轻扣动扳机,我则是立马躺在你的身前。” 我已是对于突如其来的一切给震惊了,我朝刘鑫看了看,刘鑫显然也被李哥的突然举动给惊呆了。 回想李哥之前的莫名举动,不禁让我联想到一句话,李哥出手,谁与争锋! 赵残刚身体不停的摇摆着,显得有些吃力的说:“你放开,你放开……” 李哥身体稍微动了动,啪一声,枪掉在了地上,在我不经意间,只见赵残刚突然节节后退,与李哥的距离逐渐拉开,随之重心不稳,倒在了地。 刘哥捡起地上的枪,笑了笑,说:“哎哟,我告诉你,枪不是什么时候都好使的。” 赵残刚一脸愤怒,说道:“刘一手,是不是你诚心陷害我的?” 刘哥不慌不忙的说:“我陷害你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周建力所认为你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做的,但没办法,周建力宁愿相信我也不会相信你,你说你可不可悲?” 赵残刚说:“刘一手,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否则让力哥知道,你不会有好下场。” 刘哥一声狂笑,说:“我还用你教吗?所以你必须得死,而且你死后,周建力还得感谢我,哈哈……哈哈……” 赵残刚摇了摇头,说:“刘一手,没想到你如此歹毒。” 刘哥说:“歹毒吗?你平时不是够嚣张的吗?我能歹毒过你吗?” 赵残刚说:“刘一手,你总会遭到报应的。” 刘哥顺手便是一枪打在赵残刚的大腿上,赵残刚立马惨叫连连,紧接着,刘哥又是一脚踩在赵残刚的伤口处,上下左右不停移动,此时赵残刚的叫喊声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整个人已是全全躺在了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刘哥狠狠的说道:“报应,怎么我的报应还没来呢?倒是你……哈哈……哈哈……” 赵残刚痛喊着:“刘哥,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刘哥……”声音是如此的凄凉。 刘哥将脚松开,蹲下身,笑了笑,说:“哎哟,你也知道叫我哥了啊?难得,难得啊。” 赵残刚一脸痛苦,说:“刘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只要你放过我,我立马离开这个城市。” 刘哥说:“好啊。”然后又朝着李哥说:“兄弟,将他活活扔进江里。” 赵残刚求饶声加速运转…… 我急忙应道:“等等……” 刘哥一脸茫然,盯着我,说:“怎么?” 我说:“刘哥,能不能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如果他如实回答,便放了他。”说话的同时,我不停的眨弄着眼。 刘哥故作叹气,想了想,说:“既然有人替他求情,好吧……好吧……放就放吧。” 我蹲下身,问:“你如实告诉我,你对温婉晴做过什么?” 赵残刚咬紧牙关,说:“我对他什么都没做。” 我怒吼道:“什么叫***什么都没做?你他妈的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说,我不妨告诉你,温婉晴什么都对我说过,你要是不老实,我救不了你。” 赵残刚痛苦的说:“是,我是打过她……” 我说:“你有没有上过她?”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赵残刚说::“我承认,我是想上她,但她死活不让,每次她都极力的挣脱,乱咬乱打,所以,只要她不愿意让我上,我便抽打她,但我真的从未上过她。” 听着这话,我心中一丝温暖,但同时又极为的伤心。 我说:“刘哥,我问完了。” 刘哥立马说道:“丢进江里。” 超残刚不停的咒骂着…… 李哥无任何言语,顺手将赵残刚举了起来,向前一扔,扑通一声,赵残刚已是落入了江中,不停的挣扎着……挣扎着…… 我们所有人凝视着江中,仿佛就是在看一个人表演杂技似的。 慢慢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哥说:“好了,回去了。” 如今,我的仇人都死了,我的心中仿佛空荡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没去探望过父母,也没给父母去过电话。 该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便来到郊区外,父母的住处。 进了屋子,只见我妈一人在家,我问:“妈,我爸呢?” 我妈说:“你爸在工地上……”然后立马收住了嘴。 我语气有些重的说:“妈,爸去工地上干什么?” 我妈说:“你也是知道的,爸妈习惯了农村生活,这城市的生活,你让爸妈怎么闲得住?所以你爸就去工地上了,说还能赚点钱。” 我说:“是不是就外面那工地?” 我妈说:“嗯。” 紧接着,我便出了门,来到工地上,找了一会儿,算是见着我爸了,我爸正在一旁铲着沙,我走近他身旁,拿过铁铲,语气有些重的说:“爸,你在这儿干什么啊?” 我爸笑了笑,伸手想拿回铁铲,语气很低的说:“闲着无聊,出来找点事做,给我……给我……” 我拉着我爸,说:“走,走,走……” 突然这时,一哥们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子,放开我叔。”然后将我给推开了。 我爸刚想说些什么,那哥们便说道:“叔,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然后那哥们又对着我大声说:“哟!看不起农民工是不?” 立马远处传来一声:“谁***看不起农民工?找死是不?” 我心想,有意思,有意思。 站在我身旁的哥们朝不远处的人说道:“姜哥,就我面前这小子,他还想欺负咱叔。” 我与所谓的姜哥正面相视,那一瞬间,我只感觉,世界真小…… 这所谓的姜哥便是我们之前一个宿舍的室友,姜焱,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相遇了。 姜焱走近时,一脸意外,兴奋的吼道:“顾冉熙!” 我摇了摇头,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同样吼道:“姜焱!” 姜焱说:“靠!你这就不对了啊,多年不见,跑来欺负咱农民工了。” 我依然处于兴奋状态,说:“他是我爸,我怎么可能欺负他?我是觉得他这把年纪了,在这儿干活太累了,让他回家。” 姜焱大笑道:“缘分呐。误会,刚才都是误会,这是我兄弟杨小可,这是我以前大学哥们顾冉熙。” 杨小可一脸歉意,说:“刚刚不好意思啊。” 我赶紧摇手,说:“别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啊,看样子你们平时应该挺照顾我爸的。” 我爸说:“嗯,对,对。” 怪就怪以前大学的时候,大家都没手机,所以一毕业都各奔东西了。 第三十四章 危险终于来了 当天夜里,我、刘鑫、姜焱三人在一起喝了个大醉。 如今的姜焱混得还算不错,当了个小包工头。 这顿饭后,我们相互留了电话,然后又各自混各自的了。 之后,我父母表示实在不喜欢这种生活,于是,我便将二老送回了老家。 回到老家,看着熟悉的一切,我父母显得相当兴奋。 在我宁走的时候,我妈叹了叹气,说:“冉熙,其实有件事想告诉你……” 突然,我爸在一旁开始嗯嗯哼哼的,阻止我妈继续说下去,我问:“妈,什么事?” 我妈笑了笑,说:“没事,没事。” 我也没再多问什么,但心中时时会去猜想,我妈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事? 在老家呆了几天,我便又回到了之前的城市。 我几乎天天做梦都会梦见温婉晴,可一觉醒来之后,却是失望连连。 从老家回来的这些天,我基本是天天宅在家中,刘哥也知道我的事,所以也建议我先休息一段时间。 或许我死气沉沉的生活确实让刘鑫看不下去了,突然一天,刘鑫找到我,说:“冉熙,面对现实吧,温婉晴已经不在了,你何必呢?天下女人一大堆,何必一直去在意一个死去的人呢?你的生活还很长,你必须得放下这段已经没有意义的感情。我知道你很重情重义,但事已至此,放下吧,冉熙。” 我低着头,说:“但是我还没看见她的尸体。” 刘鑫说:“或许这就是她选择死亡的一种方式,她根本就不希望你看见她的尸体呢?” 我不停的问着自己,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我低头无话,默默的看着地板。 刘鑫突然一声大吼:“顾冉熙,你他妈的像个男人一点,第一个女人因为钱离开了你,第二个女人可以说也是相当于钱离开了你,所以你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挣钱!挣钱!挣钱!” 这句话似乎将我唤醒了,回想从前的一切,似乎真的都是因为钱,因为钱…… 至此之后,我心中不停的默念着:我要赚钱,我要赚钱,我要赚钱…… 我表面振作了,内心但一直还思念着温婉晴,我将QQ资料换了,填写的全是一些关于温婉晴死亡后的思念。 突然一天夜里,QQ发来一条消息:“大哥哥,怎么了?资料变成这样了?”这是很久以前加的一个小女生,平时会聊聊,当时加的时候据说是在读初中。 我回复,“呵呵,你年纪小不懂,认真读书吧。” 她回复,“我不小了,上高中了,已经成熟懂事了。” 我打趣的回复,“那你谈恋爱没呢?” 她回复,“没,爸妈不让。” 我回复,“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谈了?” 她回复,“嗯,嘿嘿!不过我一定要找比我大很多岁的。” 我回复,“为什么?” 她回复,“因为他们懂得怎么照顾人。” 我回复,“你把社会想得太简单了,还是好好读书吧,以后等你长大些你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我只当她是一个小女生,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年龄层次在哪儿摆放着的。 突然一天,我听刘哥说:“据说酒吧下半年又要开一个分店,会把这边的酒吧店长调过去,所以准备提拔一个店长。” 我当时脑门充血,说:“刘哥,你看我现在要是去酒吧熟悉熟悉流程,有没有可能被提拔?”据我所知,店长一年收入百万以上,能占股份。 所有人愣住了,刘哥说:“这个……酒吧好像都是内部提拔。你也知道,酒吧管理上的事又不归我管,所以我不太懂,我只是看场子,占了点股份而已。” 我说:“是下半年准备筹建新店吗?” 刘哥点头说:“嗯。” 我说:“我要是能快速入手,有没有可能被提拔?” 刘哥说:“冉熙,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知道吗?” 我说:“我明白!但我真想试一试。” 最后,刘哥表示让我进酒吧试一试,但能不能成就不敢保证了,所有人都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春哥和周建力算是走得比较近,其他几个大哥见势不妙,也在开始打算拉帮结派了。 我顺利的进入了酒吧,但没有任何的职位,就只是在里面熟悉流程。 因为酒吧内的人都知道我之前是跟着刘哥混的,所以多少会给些面子,我问什么,酒吧的人都会如实的回答。 我用了1个月的时间,熟悉了整个酒吧流程,之后的时间里,我动用自己关系,以及刘鑫的关系,甚至厚颜无耻的搬出刘哥的名字,结实了一些老总,然后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们,叫这些老总让他们身边的朋友都来我现在的酒吧玩乐,皇天不负有心人,效果相当的不错。 半年来,我基本是天天应酬,而且一天不是应酬一个两个人,基本都在5-6个左右,最多的时候达到10个人。 谁***有我能够拼?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没有,什么经理、副总全给我靠边站,连我的五分之一都抵不上。在我狠拼的这个阶段里,酒吧的营业额不说翻倍,但最起码多比以往多出了三分之一。所有的股东老板们对我那是一个夸,那一刻,我似乎已经嗅到了店长的宝座。 当然,我之所以敢如此拼,还得要感谢我的酒量。 果不其然,半年之后,新店已经筹划完毕,现任店长被调了过去,而我,哈哈……哈哈……一耀成为了本店店长。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引用刘鑫的一句话,当那个当……当那个当…… 荣升店长宝座之后,刘鑫用着极为羡慕的眼神望着我,说:“mlgb的,你让我如何说你是好?” 我说:“咱兄弟俩谁跟谁啊?要不年薪咱俩一人领一年?或者一年下来平分?” 刘鑫瞪大双眼,说:“此话当真?” 我故作惊讶,说:“你真当真了?”其实,就算平分,我真心没话说,完全也能接受。 刘鑫说:“废话,据说店长能年收入过百万啊,太他妈的诱惑人了。” 我说:“行,就这么定了,以后我的年薪,咱俩平分。” 刘鑫赶紧说:“开玩笑,开玩笑。” 我想了想,说:“不过我现在突然想了一件事。” 刘鑫说:“什么事?” 我说:“估计近两年不能分钱了,我想回家盖一栋大别墅,花过两三百万,让之前瞧不起我的人好生瞧瞧。” 刘鑫说:“太浪费了点不?” 我说:“俗话说得好,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就是得要做给我们村里的人瞧瞧。” 刘鑫点了点头,说:“也是,也是……” 自从当上店长之后,我便很少在酒吧呆着了,基本上又是跟着刘哥厮混在了一起。 刘哥对于我这次当上店长也感到高兴,还特意说了感谢之类的话,为什么刘哥会感谢我?因为在这半年来,我为酒吧确实带来了不少生意,让刘哥的收入多了不少。 我原本以为我们酒吧卖的酒水是决定正宗的洋酒,结果…… 不过这样也好,一瓶成本20块的酒,卖给客人则是2000以上,再加上生意是如此的好,简直爆赚。 半年了,对于温婉晴离开人世的事,我也接受了,也慢慢的放下了,虽然还是会想她,但不至于像之前般痛苦难受了。 如今,我每天晚上的必修课便是和高中小女生聊天,感觉不错,但又无法分辨出那种感觉是什么,总之,拿上一天不和她聊,心里总会觉得怪怪的。 如今,按照我的身份以及人际关系网,起码和刘哥有得一拼,但我不能这么做,在他面前,我必须得是小弟模样。所以,自从我当上店长之后,便很少和之前的老板们来往了。 当店长最享受的便是站在酒吧的舞池中,给坐在下面的所有员工说说法,讲讲经。员工大会一般一个月会开一次,也就是意味着,每一个月,我便会讲一次经,谈一次法。其实讲的都是***一些废话。 因为我深信一个真理,你无钱无身份的时候,你说的话再对,别人都当它是个屁,当你有钱有身份的时候,你放个屁,别人都会夸它是香的。 时间流逝,其实我宁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千万什么事都别发生,我坐着我的店长位置,挣着大把大把的钱,没有任何的人骚扰。就算3-5年酒吧倒闭了,我起码也是个百万富翁,能够衣食无忧。 可事实并不是想象中的完美,混在这一行,你必须就得肩负起这一行的责任,什么责任?随时防着被砍、被杀,或者随时准备去砍,去杀。 来了,终于来了……危险总是会留给我们这样的人,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不管你心中有数无数,万一的事总会对你照顾。 第三十五章 混泰国的? 这日,玲姐来电叫我去趟她所在的公司,语气很坚决,必须过去。 玲姐是之前我在酒吧拉客时认识的,不足30岁,性感靓丽加妩媚,在外着装随时都是深V紧身连衣短裙打扮,是个公司的经理。她老公40多岁,经营着一家公司,千万资产肯定有的。 我极力推脱,依然不行,无奈,我只能选择过去,都没和刘鑫等人谈起,当时中午12点。 玲姐所在的公司在22楼,我刚进入电梯时,便听得恶心一语:“出去玩,一定要带一个帅一点的男人在身边,否则影响心情。” 我心想,你MD这种话,你心里想想不就得了,你说出来干个鸟? 电梯的所有人闭口无言,因为是在中午下班高峰期,有些人又刚好吃了饭回公司,所以人挺多。 又是那恶心女人的声音,“唉,我们公司都没帅哥,没劲。” 我当时真***忍不住了,挤了挤,然后将脸凑在了恶心女人面前,说:“哎呀,我他妈的还以为你是仙女下凡啊,口气那么大。你看你,一张托盘脸,还长满了红豆,你还好意思说影响你心情?别人和你走去你不影响别人心情就谢天谢地了,妈的,SB年年多,今天更特别。” 所有人都憋着笑了,收不住的人,直接笑出了声。 其实,这人不丑,但也谈不上漂亮,不过她说的话足以让人感觉她是相当的丑陋。好比那啥,凤姐一样,假如她不做出那种如此低俗的行为,相信没人会去在意她丑与不丑。 恶心女说一脸憎恨,整张脸皱了皱,红豆显得似乎更加明显起来,怒吼:“你他妈的才是SB,多管闲事,老娘乐意这么说,怎么的?你说出不该说的话,就得付出代价。” 我心想,我还怕你?还以为老子现在是几年前那个窝囊废?老子现在管你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惹着我,老子照搞不误。 当然,前提是必须得有那个能力搞。至于惹不起的,我则是继续当窝囊废,这年头,窝囊废比逞强汉好混多了。 我说:“好啊,那你让我付出代价看看。” 说罢,这女人便开始打起了电话,语气很柔和的说“喂,曾哥,你带点人来趟A城大厦,有人要打我,嗯,嗯,嗯……谢谢你了啊,嗯嘛……”最后的‘嗯嘛’二字是打啵的意思! 我猛的一惊,心想,曾哥?曾铁鑫?不是吧?她难道是曾铁鑫情人?不可能,不可能,她这尊容,曾铁鑫要看上了,我立马自宫。难道是曾铁鑫亲戚?只有这个可能。 挂了电话后,恶心女不屑的笑道:“有种你就别跑,给我等着。” 话毕,22楼到了,我立马走出了电梯,恶心人赶紧跟了出来,笑道:“怎么,怕了?知道跑了?” 我装,我装着一脸镇静,说:“我目的地到了,我不该走?” 恶心女说:“你走啊,你走到那,我跟到那。” 我心想,我是不是也该叫人?但万一来的真是曾铁鑫,妈呀……不敢再往下想象下去。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玲姐打来的,我接起说:“玲姐你稍微等等,我快到了。” 玲姐说:“行,你到了的时候,给我打一电话,有门禁,你进不来,我好出来接你。” 挂了电话,看着身前的一道玻璃门,我心中忐忑的问:“你曾哥姓什么?”多么SB的一个问题。 恶心女一声大笑,说:“你猪脑子不?曾哥当然姓曾,老娘告诉你,等我姐曾哥来了,有你好受,有种你就别跑。” 我脑中立马将曾铁鑫的名字划过,直冒出,我姐曾哥,我姐曾哥,什么情况? 我心稍缓放下,说:“你姐曾哥之前难道是混泰国的?如今又想在国内发展了?” 恶心女说:“你啥意思?” 我说:“泰国就盛产的……懂吧?” 恶心女说:“不懂。” 我一声大笑,说:“你又是哥又是姐的,你姐曾哥不是人妖是什么?还是应该回泰国去混,中国这号人物行不通。” 恶心女一手指着我,凶巴巴的骂道:“滚你妈的……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 我提手将恶心女的手打到了一边,凶狠的说道:“别拿手指着我,别以为你是一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惹火我了,我照打不误。别说你那人妖姐曾哥,就算是曾铁鑫曾哥,我还没怕过。”这话图了个一时之快! 恶心女不停点头,默默的吐出:“好……好……”然后又拨打起电话,煽风点火的说:“曾哥,你们来了没?这人太嚣张了,他骂你是人妖,说你该去泰国混,还说女人生来就是拿来打的,打死都活该。他刚还打我了,呜呜……嗯,我在A城大厦B座22楼。” 坦白讲,我还是有点心虚,赶紧给刘鑫去了一电话,通了,我说:“叫点人过来,我有难了。” 刘鑫问:“怎么了?” 我说:“我没时间给你说了,你直接带些人来A城大厦B座22楼。” 刘鑫问:“带多少人合适?” 我说:“你看着办,速度啊,情况挺紧急,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过应该都是些小角色。” 刘鑫说:“那我暂且叫30个左右。” 我说:“嗯,不过你们一定要速度,火速赶来,最好是赶在这群人之前。” 刘鑫说:“你的意思是说,现在那群人还没来?” 我说:“嗯。” 刘鑫说:“那你跑啊,**!” 我盯了恶心女一眼,说:“站在我面前叫板的是个女人,你让我跑?那我还不如被打一顿。” 刘鑫说:“好、好、好,等着,我们火速赶来!” 挂了电话,恶心女人一脸疑惑,说:“你也叫人?” 我说:“没。” 我俩彼此沉默了…… 我之所以不叫玲姐,是怕待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等待期间,偶尔会有人从玻璃门里面的过道出来,偶尔也有人进去。 5分钟左右,我电话响了,听见铃声,我大喜,但看见号码,我失望,是玲姐打来的,玲姐说:“你还没到?怎么这么慢?” 我说:“堵车,还得等会。”玲姐信了。 大概五分钟后,电梯门再一次开了,出来了5个人,全是女性,全体休闲服装扮,其中三个是短发,另外两个扎的是马尾辫。恶心女对着其中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子兴奋叫道:“曾哥你可来了,就这么几个人?” 曾哥?戳瞎我的双眼,曾哥笑脸之中露出两个细小酒窝,虽是一身休闲打扮,但她前凸后翘的阵容已是暴露出了她迷人的身躯。整体上下一番观察,实属美人一个! 女曾哥说:“电梯太挤,站不下,她们还在等电梯,应该快上来了吧。” 恶心女一手指着我,说:“就他,刚说话很难听。” 女曾哥朝我走来,笑了笑,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男人。”啪,一巴掌打了过来。然后又说道:“女人生来就是被打的,是不?”啪,又是一巴掌。两巴掌的来袭,我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此时的我,那还能顾上什么怜香惜玉,顺手便想打回去,哪知,我的一只手还未划向她身,她则是将我袭去的手给死死捏住了,我无法动弹。 我想,妈的,莫非是练过的?完了,完了,丢大了,丢大了,被一女人给制服了。 恶心女不屑的笑道:“呵呵,还想打咱们曾哥?告诉你,咱曾哥是练过的,小样!” 女曾哥捏着我的手将我往后一推,我不禁退后几步。 第三十六章 你也去洗个澡吧 这时,电梯门又开了,又出来5个,依然全是女性,着装打扮和现在的5人一致。 这群女子异口同声喊了一句:“曾哥!” 女曾哥又对着我说:“看你刚才的阵势,还真想打?” 我原本是想理直气壮的说,但想想不妥,对方虽然是女性,但杀伤力似乎超越了一个普通的男人,甚至是两个,三个……于是,我故作委屈的说:“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说我?” 女曾哥说:“谁叫你打我朋友了?” 我说:“我打她了?我什么时候打她了?她刚才打电话给你说的话都是些煽风点火的话,我根本就没说过什么女人生下来就是该打的话……” 恶心女急忙打断道:“住嘴,还想狡辩,你刚打我手了,你还说了,不管女人男人都打,你还说咱曾哥是人妖来着。” 我说:“是你的手指着我了,我只是把你手拿开而已。你自己之前在电梯说过什么,还记得不?我相信站在电梯里面的人都想揍你。” 恶心女不管,说:“你说咱曾哥是人妖,你有没有说?敢不敢承认。” 我强迫自己笑了笑,说:“我那不是开开玩笑。” 恶心女说:“曾哥,别和他废话,这小子就是欠打,我刚听他打电话也叫人了。” 说时迟,那是快,电梯的门再一次开启,一群人哗啦啦的走了出来,我内心一阵澎湃,看着刘鑫的面孔,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一句话,当那个当,当那个当…… 刘鑫不停的看着全体女性,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这是个啥意思?怎么是清一色女人?” 我说:“电梯不是很挤吗?怎么整个电梯都是你带来的人?” 刘鑫说:“我叫那些人让的位,还有一电梯的兄弟没上来。” 女曾哥突然笑了,说:“哟,来这么一群人是准备欺负我们几个弱女子啊?” 突然一金属声响起,我朝响声位置望去,正是从刘鑫衣袖中漏出来的铁棍,刘鑫赶紧捡起来,立马又放回了衣袖,一脸笑意,说:“怎么会,我们可是从来不打女人。” 女曾哥说:“哦,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玩。”说罢便按上了电梯下楼的提示灯。 如今我方人多势众,我挺起胸膛,对着那恶心女说:“丑八怪,以后说话可以开放,但千万要顾及身边人的感受,别说些欠打的话。”虽说如今我心里稍许变态,但起码不会无端生事。 这群女性全体沉默,想必也明白如今自身势力单薄,不敢妄然行动。 刘鑫在我耳边嚷嚷着:“你是和这女人发生的争执?”眼睛朝恶心女瞟了瞟。 我点了点头,同样低声回道:“嗯,刚进电梯的时候。” 刘鑫说:“她在这儿上班?” 我说:“好像是。” 刘鑫突然扭头对着身边的一人不知嘀咕些什么。 下楼的电梯开了,这群女人进了电梯,我们也没阻止什么。 突然,我们这群人里的一哥们也赶紧钻进了电梯,瞬间,电梯门关上了。 我疑惑道:“你叫他进去的?” 刘鑫挤眉弄眼的说:“嗯,我想知道你说的那丑八怪在那上班,以后好问她一些事。” 电梯门又开了,又是一群人走了出来,刘鑫说:“走,走,走,散了,散了,遇见一群母人,没搞头。” 之后,我将刘鑫等人送下了,自己表示还有些事,刘鑫没多问,离开了。 再一次来到22楼,我给玲姐去了电话,不一会儿,玲姐便把我接进了她的办公室。 上班期间的玲姐穿着打扮稍微保守,上身一袭白色衬衣,下身则是黑色短裙。 玲姐招呼我坐下,同时倒上一杯茶,说:“今天有那么堵车吗?这么慢。” 我点头道:“嗯,不知道玲姐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 玲姐突然坐在了我旁边,低声说:“顾总,在之前你还没当上酒吧店长的时候,你说玲姐对你怎么样?”同时用身体挤了挤我。 我不知玲姐到底是何意思,我说:“当然,当然。酒吧之前的生意多得玲姐和江总班忙罩着,我感激不尽。” 玲姐的声音再次压低,说:“那,玲姐求你做一件事,那你愿意不愿意呢?” 我想了想,说:“当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玲姐身体又是在我身上一蹭,说:“你肯定能办到的,玲姐知道你关系网强,黑白两道都有熟人。”话毕,翘着二郎腿在我的腿上磨着。 见玲姐突然的这个阵势,我是真心发慌,双腿赶紧回避,同时有了男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我虽然对玲姐没感情,但她如此的举动,想必是个男人都会遐想无限。 我说:“玲姐,你说吧,什么事,能帮,我一定帮。” 玲姐说:“我想离婚,但你得帮我。” 我心猛的一惊,你离婚就离婚,关我什么事? 我说:“江总不是对你挺好的吗?再说了,你们离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玲姐突然一手搭在我肩上,说:“你当然能帮忙。” 我邪恶的想,玲姐该不会是想嫁给我吧? 我心跳加快的说:“那玲姐你说说看。” 玲姐说:“我想让你帮我查查他,最好是等离婚的时候,这些证据都是对我有用的。” 我说:“玲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不能讲直白一点?” 玲姐脸突然贴近我耳旁,低声说:“我的意思就是说,当我能离婚的时候,我能有足够多的理由,分足够多的钱,明白吗?” 我心猛然一想,妈呀,如今都站在这个位置上了,都还***不知足?为什么?为什么? 我说:“玲姐,这事……我恐怕……” 玲姐说:“只要我离婚分了钱,一定报答你,你想怎么样都成。如何?” 我说:“玲姐,这事我真心不好帮忙,再说了,我什么地方去给你找证据呢?我不是做这行的啊。” 玲姐说:“你动用动用关系不就得了?”紧接着,拉着我的胳膊摇了摇,说:“顾总,要不今晚咱们找个地方再谈谈?” 我赶紧说:“玲姐,那我试试看,但我不敢保证能查出什么。” 玲姐立马松开了手脚,说:“嗯,那先谢谢你了。” 简单聊了几句后,我便离开了。我心想,我查啥呢我查? 玲姐交代的事,我便放在了一边,没去搭理,毕竟江总和刘哥有那么点关系。平时玲姐若是来电话,我也随便应付了事。 又过了一个月,玲姐似乎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打来电话,问我怎么一点线索都没,叫我立马去见她,我没去。 坦白讲,我不是不想去和玲姐见面,是怕万一江总知道,会有什么想法,到时候对我没有好处。 当天夜里,突然玲姐又来一电话,说已经在我居住的门口外面。 我顿时被吓懵,幸得刘鑫又出去鬼混,还未回来。 我赶紧打开门,一看,玲姐果然在门口呆着,我问:“玲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玲姐避开我的问话,说:“是进你的屋谈,还是找个地方谈?” 我说:“玲姐,这么晚了,要不咱们明天再谈?” 玲姐态度很坚决,说:“不行!就今晚。” 无奈,我们则是来到一酒店,进了一房间,我本是不愿意进,但在玲姐的执意下,我不好再拒绝,毕竟她曾今帮过我。 进入房间后,玲姐先是洗澡,10分钟后,出来了,而且是裹着浴巾出来。 此时此刻的玲姐,一脸通红,头发虽然有些散乱,但却是将她显得更加的迷人,勾人心魂。 玲姐走近我身边时,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味道随风而来,玲姐说:“你也去洗个澡吧。” 第三十七章 我去床上等你! 针对玲姐突发的这一句话加上如此的行为,我想了无数个为什么,但最终结果都归根在‘上床’。 不知是我真的太色还是精力过于旺盛,还是其它等等原因,突然,心中一阵骚动,心乱如麻,又陷入了幻想之中。 与此同时,我也在极力的说服自己,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我受着下身折磨说:“玲姐,有什么事你说吧,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玲姐突然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说,冉熙,你难道对我一点好感都没吗?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我如何做?难道非得这样,你才明白吗?” 唰!点亮我的双眼,浴巾瞬间滑落在地,玲姐的整个身体完美呈现,那是如此的……如此的……如此的夺人眼目! 傻愣一会儿,我立马转过身,说:“玲姐,你别这样,若是江总知道了,我……” 与此同时,我心中不停默念道:你TM别诱惑我,你TM别诱惑我……老子不和没感情的人上床,老子不和没感情的人上床…… 玲姐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冉熙,先去洗澡吧。” 说罢,便推着我进了浴室。此时此刻,我的双脚似乎也不太听使唤,玲姐推一下,我便能走动一下,几推几推,浴室到了。 玲姐说:“要不我们一起洗?” 我立马转身,面对玲姐,双手摇道:“不了,不了。”依然是那如此完美的身体…… 话毕,我又一个转身,背对着玲姐。 玲姐似乎开始在用激将法了,说:“冉熙,是一个男人,就不应这样。如果你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最起码我的长相不至于吓着你吧?” 我最恨别人激我,一激,我便会失去理智。 玲姐的这话确实奏效,我立马一个转身,搂着了她,一阵激吻,直至两人气喘吁吁才停止,玲姐稍稍推开我,向我抛出一个诱惑的眼神,说:“我去床上等你!”说罢,转身离开了。 我迅速脱掉衣裤,洗澡! 一阵简洗,对于之前说的什么不和没感情的人上床全全抛于脑后。 我全身**的出了浴室,此时的玲姐已是乖巧的坐在床上,朝我诱惑一笑,我迅速奔上了床,一阵激情。 我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放荡、如此享受了。 经过此事的证明,终于让我理解到一句话的真正含义,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 事后,玲姐立马去了浴室,同时拿上了随身携带的挎包。 发生事之后,玲姐对于之前调查江总的事只字不提,让我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 稍许休息了会,我与玲姐便离开了,然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可谁会料到,这一次的邂逅,对于我而言,又是一个悲剧的诞生。 仅仅一个星期时间,事情变了…… 这日,刘哥只说有事对我说,然后便将我带到一栋别墅,一路跟随的还有李哥、刘鑫以及两保镖。 进了别墅的房间后,让我感到相当之意外,房间里坐着春哥、辉哥(如果非得要比较一个身份大小,他在刘哥之上,平时和春哥走得很近)、江总、玲姐,以及四名保镖。 刘哥说:“春哥,冉熙带来了。” 春哥声音很柔的说:“冉熙,说说吧,最近做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满脑疑惑,说:“春哥,我没啊。” 春哥瞬间大怒,愤然站立,手持枪,怒吼道:“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突然的一幕,吓得我身子一抖,后背一阵凉意,吞吞吐吐的说:“春……春……春哥,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玲姐瞬间一副伤心表情,哭了起来。 春哥说:“嫂子,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玲姐指着我,骂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强暴我……” 我顿时恍然大悟,当日的激情,原来只是埋藏的一个地雷,如今爆炸了…… 我半天憋不出话,春哥又拿枪指着我,说:“你招不招?” 我解释道:“春哥,我没有强暴她,是她……” 玲姐立马抢过我的话,说:“你狡辩,你认为你狡辩得了吗?当日,你说江总找我有事,于是将我带去酒店,哪知……哪知……”继续哭泣。 我说:“我有这样说吗?我有吗?” 玲姐似乎是越哭越伤心,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一起的,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你们一定会帮着这个姓顾的说话。” 春哥说:“嫂子,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偏袒。” 我说:“春哥,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其实是玲姐她……” 玲姐立马又阻止道:“我的手还有腿全是你当日造成的。”说罢,将手伸了出来,手腕有着一圈红印。 我刚开口说道一个玲字,玲姐便又接过话,“姓顾的,你以为你强暴了,这事就完了吗?可惜你还留下你自己身上的东西。”说着便转身离开,然后走到一冰箱位置处,拿出一瓶口香糖。 我心想,她拿这玩意干什么? 玲姐继续说:“这就是你的精液……当夜,你强暴完之后,便离开了,我痛苦万分,本是打算隐瞒此事,但我做不到,我怕我良心上一辈子对不起江哥。幸得我平时有吃木糖醇的习惯,然后装下了这个证据。” 我不禁暗自感叹,贱人……贱人呐! 彼此沉默一会儿后,江总说话了,“顾冉熙,以前你苦苦求我,让我帮你酒吧生意,我也算是帮过你吧?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说:“江总,我真的没有,我发誓……” 玲姐指着木糖醇瓶子,说:“你还狡辩,要不要把它拿去验验看?” 我一气之下,说:“江总,当初是玲姐让我调查你,说想和你离婚,她想分更多的财产。” 玲姐说:“好样的,姓顾的,你接着编,你接着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春哥说:“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悔改?还想狡辩?” 江总说:“那我问你,瓶里的精液是不是你的?” 我沉默不语…… 春哥怒吼道:“你倒是说啊。” 我无可奈何的说:“是,但事情不是像玲姐说的那样。” 玲姐显出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说:“照你的意思,还是我自愿的了不成?” 如此一问,我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春哥说:“嫂子,你看想怎么处罚他?” 玲姐说:“我怕春哥答应不了啊。”又是一个激将法。 春哥豪情壮志的说:“只要嫂子一句话,就算立马让他死在嫂子面前都成。” 玲姐擦了擦眼角,说:“我想让他成残废,断脚呢,又怕他以后行动不方便,那就断他一只右手吧。” 如今的局势,没有任何人敢替我求情。 春哥回答得非常干脆,说:“没问题!” 我立马一声:“春哥,不要,不要,求你了春哥。” 春哥说:“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 “砰……” 我的右手臂瞬间一阵剧痛,疼痛感逐渐蔓延开来…… 这种痛我无法去形容,有生以来,第一次…… 瞬间,我脑中回荡着神雕侠侣中的杨过,我心中怒喊:我他妈的不要成杨过,我他妈的不要成杨过…… 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恐惧,慢慢的,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不知躺在何处,但我能确定,不是在医院。只看见刘哥、李哥和刘鑫,刘哥显得有些无奈说:“冉熙,对不起!” 我看着我的手臂,只简单绑着白布,我很疑惑为什么没有治疗,但我没有问。我以为刘哥说的对不起是指当时没有出口救我,我惨淡的笑了笑,说:“刘哥别这么说。” 哪知,刘哥却说道:“冉熙,春哥交代,必须要让你的右手废掉,所以,只有当你手臂无法治疗时,我们才能让医生……” 刘哥的一席话对于我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极力哀求,“刘哥,我不能残废,刘哥我求求你,帮我求求情,刘哥……”已是泪流而下! 第三十八章 残疾 刘鑫满脸悲痛,说:“冉熙,春哥发话了,若是谁敢替你求情,下场与你一样。” 我举起我的左手,擦了擦眼泪,说:“但玲姐说的都是假话,她说的全是假的,我承认,我是和她上过床,但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刘哥说:“冉熙,没用的,你也知道,坐在春哥那个位置,面子是很重要。所以,他竟然开了口,就不可能丢下面子来饶你。” 无论我说什么,我的结果仍然只有一个,废掉右手!已是无力回天。 我无法相信我的一生便成了残疾,但事实已定,我是奈何不了,几乎已是达到崩溃的边缘。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躺着,静躺着,不想说一句话…… 我想着我的父母,想着我将来的生活…… 我凝视着我的左手,无奈,无奈…… 不知多少天后,我终于被送进了医院,但右手已是报废。 在医院躺着的这段时间,玲姐来看过一次,当时她进病房的时候,将所有人都给支了出去,我问她如何要如此般害我。 玲姐淡淡的笑道:“我给过你机会,但你不珍惜。我叫你办的事,你是如何做的?” 我说:“仅仅只是因为我没有帮你调查出江总的事?” 玲姐点头说:“对!竟然你不能替我办,那我只能办了你。唉,你看看你如今的可怜相,是多么的悲惨。当初你若是帮我,说不定,我们还真能双宿双栖呢!但你就是不识相,活该受罪。” 如今,我已是一个废人,我还能和她争辩什么?任由她如何说去。 只怪自己平时用惯了右手,左手确实太笨拙,连拿一双筷子的能力都没用,越想心中越是沮丧,想想如此活在世上,还真不如死去得好。但偶尔家中来一电话时,听着二老的声音,一死了之,太对不起这些年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所有的苦水只能往下咽。 出了如此大的事,我完全不敢和二老谈起,我怕二老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 酒吧店长的宝座已是被人替代,幸得还分了60万。 在医院没呆多久,我便出院了,在家疗养,刘鑫帮我请了一保姆。 李哥时常回来看看我,说一些鼓励的话。 在我住院期间,高中小女生在QQ上给我留了不少言。回到家中后,我和她聊天只能发一些表情。小女生经常问我为什么只发表情,我依然回复她一个表情。 几个月过去了,我没有出过门一步。 看着我空荡荡的右肩,内心复杂无限。 伤势逐渐痊愈,该想的也想了,不该想的也想了,我不甘心我的人身就如此荒废了。我鼓励自己,少了一只手总比少了一只脚强。 我天天都会训练自己的左手,至少在5个小时以上,使它尽快能代替右手做的事,李哥同时也会给我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天天如此练,渐渐的,我发现原来左手并不比右手差。 我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圈子,跟着刘哥。当然,面对春哥,我依然显得恭恭敬敬,不得有半点马虎。 在我疗养的这段时间里,没想到女曾哥还真被刘鑫给忽悠到了手,全名叫增可可,组建了一个女子帮,大概有近百人,均是习武之人。 自从曾可可跟了刘鑫之后,曾哥的名号便被取下了,从此,更换为可可姐! 如今的我,脑海中只深刻的记着一个人的名字,舒玲! 我不知道这个仇,何时能报,因为罩着她的人是春哥。 突然,有一日,李哥说:“看样子,江帅不会有好日过了。” 刘哥显得特疑惑,说:“怎么讲,说来听听。” 李哥说:“在春哥废冉熙手的那一天,舒玲已经就在向春哥献媚了。春哥虽然不缺女人,但随时总得要有女人陪伴才行,所以舒玲出现了。正不巧,让我今天给碰着了。” 刘哥想了想,说:“江帅起码还是有点身份的人,如果真想动他,还是有些麻烦。” 我心想,这下更别想什么报仇的事了,哦,除非那天她被抛弃…… 犹豫良久,刘哥突然问李哥,“李晟,假如有一天春哥让你去帮他,你会去不?” 李哥说:“刘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刘哥哥说:“再补充下,是我没死的情况下,你会去帮春哥不?” 李哥说:“刘哥,你应该了解我,只要我李晟认定了,是不会轻易认主的。” 刘哥拍着李哥肩旁,高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值得了。” 李哥说:“刘哥,你是否是有事想说?” 刘哥说:“不满你们,这些年,我为什么不愿意往上爬?始终在这么一个倒高不低的位置呆着?是因为春哥的手段相当之狠毒,在我之上在春哥之下的人,已经死了几个了。所以,我一直保持着相当低调的状态,做什么事,从不会让另外的人知道,包括春哥在内,我基本也不参与春哥组织的活动,除非他强行发出了命令,但有危险的,我都会绕行,宁愿让别人先去立功。一般图一时之快的人,死得也是最快的。” 李哥放低声音说:“刘哥的意思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春哥放倒?” 我与刘鑫一脸惊讶,完全看不出去刘哥竟然会有如此想法。 刘哥默默的点了点头,说:“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相处,我已是把你们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没有必要再对你们隐瞒什么,但此事,你们千万别走漏了风声,按照目前的状况,只能我们四人知道,其他人我是不放心。” 刘鑫说:“那岂不是冉熙的仇能报了?” 刘哥点了点头,说:“如果此事进展顺利,冉熙你的手,我是无法还你,但你的仇一定能报。” 我感激道:“谢谢刘哥!” 刘哥说:“你左手现在的灵活度能达到以前的右手吗?” 我说:“在李哥的指导训练下,如今的左手比以往的右手还灵活,仍然还在继续练习中。” 刘哥说:“李晟,以后给刘鑫和冉熙配上枪。” 李哥说:“嗯,明白!” 刘哥说:“但你们一定要切记,公共场合千万别动那玩意,毕竟是违法的,光明正大的违法,就是你再有能耐,也会有苦果子吃。” 接下来,刘哥便私下将江总约了出来,找了一个不起眼的饭店。 饭桌上,江哥说:“刘老弟有什么事需要弄成这样?还怕见光不成?” 刘哥说:“江哥,实不相瞒,小弟这次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与你说这事。” 江总笑道:“刘老弟就别开玩笑了,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刘哥说:“江哥,你可还记得他不?”说着,便指了指我。 江哥说:“当然记得!顾冉熙嘛。” 刘哥说:“其实,当初冉熙真是被冤枉。所以,待会假如小弟说到冒犯之处,还望江哥你多多担待。” 江哥一脸疑惑,说:“冤枉?说来听听。” 刘哥说:“冉熙,还是你先说说之前你和嫂子的事吧,毕竟你是当事人。” 我说:“江哥,当初玲姐确实是叫我调查你,说是想和江哥你离婚,多分些财产。但我一直没有答应她,于是她便开始诱惑我,我承认,当时我未能经得住她的诱惑,所以才……” 江哥说:“你们今天约我出来,难道就只为说这事?” 我说:“江哥,就因为玲姐当初找我不成功,所以便用计陷害我,然而,如今她却是已经和春哥勾搭上了。” 江哥顺手拍桌,一声大吼:“别在我面胡说八道。” 刘哥立马应道:“江哥,小弟知道这事确实很离谱,所以小弟之前也说了,小弟是冒着生命危险约江哥出来。小弟确实是因为当初受了江哥不少恩惠,实在看不下去嫂子和春哥……唉!小弟真的很为难,对于小弟而言,两边都是大哥,得罪谁,小弟随时可能小命不保,但小弟是真不忍心江哥被这事蒙在鼓里。” 江哥一脸愤怒,说:“真有此事?” 刘哥说:“千真万确,这种事,若不是小弟亲眼所见,怎敢乱说?” 江哥突然扭头对着我,说:“那,之前当真是她陷害你?你确实是因为不愿意调查我才……” 我点了点头,说:“嗯!” 江哥突然面带愧疚,说:“现在我只能给你说一声对不起!”说罢,江哥竟然站起了身,向我鞠了一躬。 我立马回应回去,同时说道:“江哥使不得,使不得,你如此做,是折煞了小弟啊。再说,此事不是江哥的错。” 江哥说:“无论如何,当初我是从未相信过你。” 我说:“江哥不相信我那才是应该的,假如当初小弟若是站在江哥的位置,同样不会相信。” 江哥说:“你不必再想方设法的为我找借口,总之变成这样,我有一定的责任。” 我说:“既然江哥你执意这样说,那咱们还是谈谈罪魁祸首,嫂子的事吧。” 第三十九章 铲除 江哥愤怒道:“如果此事当真,别再称呼这贱女人为嫂子。” 李哥不声不吭的拿出一叠照片,恭敬的放在了江哥身前,全是赵宜春和舒玲的亲热照。 此时此刻的江哥,青筋暴露,一重掌拍在桌上,怒道:“这个贱人竟然背着老子如此放荡,老子现在就去废了这贱人。”说罢起身便想离去。 刘哥立马阻止道:“江哥稍安勿躁,你这样贸然行事,总体来讲,不好!江哥你想想看,假如你动了舒玲,赵宜春必定会想办法动你。当然,江哥的威望绝对不比赵宜春差,但咱们没必要和他明斗,到时候两败俱伤对江哥你而言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如今,我们在暗,赵宜春和嫂子,哦不对,和小贱人在明,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操作起来。” 江哥已是来了兴趣,说:“刘老弟继续往下说。” 刘哥说:“相信江哥在官场上也有一定的关系网,而在黑道上,肯定也不单和赵宜春有交际。而官场中的人,其实谁都想除去有势力的黑社会,这样立下一个功劳可不小,但他们多少还是会害怕,所以宁愿选择和黑道暗中来往,分分红。如今市里的黑道分为了五派,明争暗斗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周建力虽然是和赵宜春联盟,但那都是表面现象,只要我动动嘴角,这个联盟就等于费的。” 江哥说:“继续往下说。” 刘哥说:“江哥你试探性的向官道上的人套套风,然后又和黑道上的其他几人故意提提,当然,江哥你说了之后,小弟我再会去补一补,到时候,相信他赵宜春必死无疑。” 江哥说:“行,就按照刘老弟说的办。” 刘哥说:“但江哥你一定得守住这个秘密,千万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我,否则,小弟……相信江哥也明白。小弟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江哥的手中。还有,无论江哥看见了嫂子……呸呸呸,看见了小贱人怎么样,江哥你一定得要沉住气,先依着她,小弟怕万一小贱人看出什么破绽,提前和赵宜春告密,不好收拾啊。” 江哥说:“刘老弟你放心,你既然都这样为我着想了,我一定会按照刘老弟说的做。先让小贱人快活一段时间。” 刘哥说:“如果小弟没猜错的话,小贱人肯定会用同样的招数让赵宜春调查江哥你,所以小弟觉得江哥这段时间别有什么活动。” 和江哥的交谈相当顺利。 自这次离席之后,我们便进行了等待中。 等待的时间里,我最怕的便是江哥走漏风声,毕竟这么大的事,让他死死严守,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假如一旦泄露,到时候我们四人恐怕…… 我的顾虑是多余的,一个月后,江哥主动约了我们,说:“事情已经向指定的人物简单说了说。” 刘哥问:“他们是个什么态度?” 江哥说:“所有人都是尽量避谈,只要我稍微提出点,他们都会绕开这个话题,然后说其它的。” 刘哥说:“意料之中的事,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都不想去沾这趟浑水,以免惹祸上身。” 江哥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刘哥说:“江哥已经打了头阵,接下来小弟再去浇一浇油。” 第二天,刘哥便开始采取行动了,找的第一个人便是周建力,在刘哥眼里,如今的周建力更是好忽悠,当初既然能让周建力上了第一次当,现在便能让他上第二次当。 下午,约好了周建力,刘哥故作惊慌表情,说:“力哥,就在两个小时前,小弟不小心听见一个惊天的消息。” 力哥笑了笑,说:“什么惊天的消息将你吓成了这样?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刘哥说:“主要是这事确实够吓人,至少将小弟给吓着了,小弟听见有人想谋害力哥你。” 周建力一惊,脸色立马暗沉,说:“什么?谁?” 刘哥犹豫良久,故作一脸惧怕,说:“春哥!” 周建力直盯刘哥,怀疑道:“不可能!” 刘哥说:“力哥,这种事你认为小弟会和你开玩笑吗?相信刘哥也明白以往年春哥的手段,最擅长的便是从身边的人下手,这种招数也是最好讨好警方的行为。让小弟万万没想到的是,春哥之所以拉近你,其实就是想降低你的戒备,然后乘其不备……” 力哥说:“这些事都是赵宜春亲口对你说的?” 刘哥说:“当然不是,是我不小心听见了辉哥和春哥的对话。” 力哥沉默了,久久之后,力哥淡淡的吐出一句:“这事我会调查清楚。” 刘哥说:“力哥可千万别将小弟给出卖了啊,假如一旦让春哥知道这事是小弟告知力哥的,恐怕小弟小命不保啊。” 力哥说:“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之后没再多说,便散了。 事后,刘鑫担心问:“刘哥,周建力会相信吗?毕竟这事是你编造出来的。” 刘哥笑了笑,说:“处在这行里,他只能选择相信。如今他心里已是有了顾虑,赵宜春无论说什么,在周建力心里都是虚的。” 之后便是约的公安局局长,由于有了之前江哥的铺垫,所以说起来还算顺利,对着公安局局长,刘哥一直围绕的话题便是,如果能消灭一个黑社会,那将会是个多么大的荣耀?最主要这次是万无一失,其它4个黑社会势力会全力配合。 局长有些犹豫,表示看情况而定。 局长不是傻子,虽说知道消灭一个黑社会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荣耀,但万一此事没有处理完善,对自己可是没任何好处,谁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不如静观其变,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手,这才是上上之策。 之后,刘哥又渐渐的约了其他几人,说话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围绕如何对付赵宜春的话题。刘哥也表示,这次连局长也会大力配合,务必一举歼灭赵宜春。但所有人似乎还是顾虑极多,同样与局长一个态度,看情况而定。 我当时内心大骂,看,看,看,看你老汉不长毛,武力、暴力、黄力都***统统搞上啊。 又僵持了一个月,大家还是表示看情况而定,此时,不仅是我们急,就连江哥也急了。 江哥找到刘哥说:“刘老弟,要不我将他们全部叫在一起谈谈?” 刘哥一愣,说:“好是好,但估计这事不好办,四个头目同时坐在一起的事,可是从未发生过啊。” 江哥说:“我尽力试试,到时候连局长也一同叫上,这样的话,相信他们也会少了不少顾虑。” 刘哥说:“那这事就按照江哥的意思做,如果此事真谈妥当了,小弟嘛,就不用去了。到时,江哥你全权操办。” 江哥疑惑道:“你为什么不去?” 刘哥说:“你们都是大哥级别的人物一起谈事,我这一小弟去,多不像话,多不礼貌。平时私底下见见就行了,上场合的话,小弟我真是没那个能力。这事只要谈拢了,相信赵宜春离死便很快了。” 江哥没再多说什么,便办事去了。 又是陷入了等待中,期间,刘鑫问:“刘哥,你干嘛和他们那么客气?有时候我觉得太低声下气了点。” 刘哥笑了笑说:“做人要懂得能屈能伸,他们爱面子,我就给他们足够的面子,只有这样,做事才会更加顺利。” 终于轮到这一刻了,半个月后,江哥传来好消息,四大头目和局长已经一起用过餐了,事情谈得非常之顺利,黑白两道相互配合势必铲除赵宜春。 第四十章 枪 得知这一消息后,刘哥立马又找到局长,说:“局长,我有一个建议。” 局长说:“什么建议?” 刘哥狠狠的说:“人一抓到,立马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局长摇摇头,说:“这不合规矩。” 刘哥说:“到时制造一个合规矩的方案不就行了?” 局长说:“怎么说?” 刘哥说:“这可能得委屈下局长,但我人头向局长保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局长说:“先说来听听。” 刘哥说:“局长在实施抓捕的那一天,我会约赵宜春假装谈事,地点会在郊区外的一栋别墅。到时局长你亲自带领警察进行围堵,将别墅死死围住。一切准备就绪时,局长你再孤身冲进别墅内部,但一定要绕开跟随的警察,必须要绕开,想尽一切办法绕开,那别墅较大,相信绕开不难。等到我们和局长会和时,我们会营造一个非常合规矩的场面,让赵宜春必死无疑,同时还能让局长的官威名声显赫,更是受世人赞扬。” 局长犹豫良久后,说:“你所说的别墅我不熟悉。” 刘哥说:“这好办,明天我们随意找一个理由会一会赵宜春,相信以局长的名义约他,他会非常乐意。到时,局长你稍稍记一下房间位置就行。明天所在的房间位置,便是之后逮捕时赵宜春所在的位置。” 局长说:“万一计划失败呢?” 刘哥说:“局长你放心,到时候只会有赵宜春一人在场,他的保镖我会提前摆平。而且赵宜春的别墅房间关上门后,防音效果很好。局长可以选择和赵宜春谈谈再行事,也可以选择见面后立马行事,看局长心情。但行事时,必须得将门打开,这样的话,什么枪声,什么喊叫声,都能让外面围堵的警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所有人得知的消息只有一个,犯罪嫌疑人因为持枪极力反抗,当场被英勇无比的局长给击毙。” 局长沉默着…… 刘哥又继续说:“局长是顾虑我们知道事情的整个状况吧?这个局长完全不需要顾虑,我们是和局长在统一战线。再说了局长你觉得对于别人而言,你说的话可信度大?还是我们这群无名小辈?说一句不好听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巴结局长你还来不及呢。好吧,我承认,之前出的主意,其实我就是想巴结局长。” 局长终于露出了笑,说:“那赵宜春的事解决了,你们怎么办?” 刘哥说:“到时我们我们在房间内的衣柜内躲躲,所以,当赵宜春解决后,还得麻烦局长在这一时间内不要严查什么,尽快撤兵,好让我们脱身。” 局长点了点头,说:“行,那就按照你说的意思办。” 最终决定,避免不打草惊蛇,先处理人,至于赵宜春旗下的场所之后再进行处理。 对于赵宜春而言,噩耗来临了,而且还是来得如此的突然,相信他完全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防备。 和局长道别后,我说:“刘哥,我想对你说句话,你别生气。” 刘哥一愣,说:“什么事?紧要关头,你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岔子啊。” 我说:“叔叔阿姨,也是就刘哥你爸妈,太有先见之明了,刘一手这名字取得是相当的符合刘哥现在的谋略。” 刘哥笑了笑,说:“你这句话说得对极了,我爸还真叫刘先见。” 我们几人瞬间石化…… 第二天,我和刘鑫便没有去那所谓的郊区别墅,一直等候着刘哥的消息。 下午,刘哥回来表示事情已经办妥,只等局长一句话,我们便可以开始行动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即将来临,我试探性的问刘哥:“刘哥,到时候我能不能开枪?” 刘哥笑了笑,说:“你是想还他一枪对吧?” 我回笑道:“最起码,我这样心里能够平衡些吧!” 刘哥说:“行,到时候第一枪由你来开。” 我突然感觉有些兴奋,说:“真的?” 刘哥点头笑了笑,无话。 一个星期后,局长约了刘哥,表示事情一天后便可进行,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叫我们做好准备。至于其它方面的事,已经全面打理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哥来电吩咐我和刘鑫先等着,事情办妥后,会给我们来电,中午12点多时,我们又接到刘哥电话,刘哥让我们去郊区外的别墅。 根据刘哥的指示,我们来到目的地,此时李哥已经在外等候了,紧接着,我们便被李哥带到别墅第二层的一房间内,房间门口站着两保镖。 进入房间,我和刘鑫向赵宜春问了问好。 刘哥便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赵宜春倒是没怀疑什么。 1点10分的时候,李哥突然说:“刘哥、春哥,我肚子有点……先出去缓缓……” 赵宜春不耐烦的招了招手,示意李哥赶快走。 1点40分的时候,李哥再一次进了房间。 这时,刘哥的话,开始慢慢的进入了主题,刘哥说:“春哥,你为什么把别墅设计成这样?跟一办公楼似的,房子太多了点,办事真方便。” 赵宜春笑了笑,说:“没有为什么,我就喜欢这样的格局,我这房间只要封闭完善,隔音效果相当好。” 刘哥笑了笑,说:“隔音效果好,挺好,挺好,办什么事都方便,也不怕被人偷听什么的。” 赵宜春说:“嗯,那是,那是。” 2点10分,门铃响了,赵宜春一声大笑,说:“老朋友来了,小刘,去开门。” 刘哥唯命是从,立马起身打开了门,只见局长一脸笑意走进了屋子。 刘哥说:“哎哟,原来是局长啊,事情办得如何了?” 局长笑了笑,说:“放心,我已经嘱咐了,不过事情还是得要尽快办才好。” 刘哥说:“明白,明白!” 赵宜春大笑道:“你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刘哥和局长相视一笑,局长说:“唉,赵老大,我今后的名声得靠了你啊。” 赵宜春说:“一定一定。” 局长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了,说:“嗯,有了赵老大的这一句话,我也心安理得了。” 赵宜春依然不明真相,满脸笑意的继续说着。 刘哥突然一声:“冉熙,你不是想了很久了吗?现在可以实现了。” 听得刘哥发出指示,我立马掏出枪来,对准赵宜春脑袋,赵宜春大惊,一脸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你吃子弹而已。” 赵宜春先是四周环视,毫不犹豫的也掏出一把抢来,说时迟,那时快,李哥以光的速度,迅速划过赵宜春身旁,赵宜春手中的枪已是在李哥手中,此时的李哥双手已是戴上了塑料袋。 赵宜春大惊失色,怒道:“你们造反了是不?” 刘哥耸了耸肩说:“造反谈不上,不过送你上西天倒是可以。” 赵宜春愤怒至极,一手指着刘哥,说:“刘一手……你……真没看出来,你竟然……” 刘哥不屑的笑了,说:“我倘若被你看出来了,你认为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赵宜春一副求救的神情,望着局长,说:“局长……你……” 局长大笑,说:“你刚不是答应我了吗?” 赵宜春疑惑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局长说:“你答应我的名声啊,只要你一死,我的名声不就……哈哈……” 说罢,局长又对着我说:“小兄弟,我知道你想要第一枪,我如你的愿,但你得拿我的枪。”说罢,局长便是将枪递于我。 李哥立马上前道:“冉熙,等等,先把塑料袋戴上,凡事防一防不会错。” 我戴上塑料袋,接过局长的枪,然后朝刘哥点了点头,刘哥立马说:“刘鑫,我俩先躲起来。”说完,便和刘鑫钻进了旁边的衣柜。 第四十一章 春风得意 李哥然后走向门旁,问:“局长好了没?” 局长点头,说:“嗯!” 赵宜春怒道:“我告诉你们,我外面可是还有保镖,你们要真的将我怎么样了……” 李哥笑道:“春哥,实在对不住了,你的保镖早被我搬到别墅外了,不过现在楼下倒是有一群警察等候着你。” 李哥话毕,便打开了门,门开瞬间,李哥先是用赵宜春的枪随意朝一位置开了两枪,然后我便是用局长的枪直接朝赵宜春的大腿发射一枪,赵宜春立马跪在了地,惨叫声、辱骂声连连。 完毕后,局长迅速从我手中接过枪。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已是穿透了赵宜春的额头,没错,这一枪正是局长开的。赵宜春已是彻底躺下,鬼哭狼嚎声戛然而止。 李哥迅速将手中的枪放在了赵宜春手里,紧接着,我和李哥快速躲进了衣柜。 局长不停的吼着:“快,快,在这儿,在这儿……” 相信这几声的枪响,已是惊动了下边围堵的警察。 这是我第一次开枪,心一直在怦怦直跳,脑海中环绕着很多的思绪。 没过多久,整个房间已是吵闹无比,局长一个劲的神吹着之前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 我已是不记得在衣柜中呆了多久,只听得刘哥一声:“好了,局长说事情已办妥,咱们可以出去了。” 安全出了别墅,上了车,然后刘哥给局长去了一电话,表示祝贺。 局长的电话挂了之后,刘哥立马又给江哥去了一个,江哥在电话那头表示已经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同时让我们立马赶过去。 不用猜想,定是轮到舒玲的事了。 赶到江哥家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来到江哥的家,似乎江哥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连门都没锁,轻轻便推开了,开门的那一瞬间,正瞧见江哥和舒玲有说有笑,搂搂抱抱, 江哥见我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祝贺。 舒玲一眼便瞧见了我,整张脸立马阴沉下来,对着江哥说:“老公,他怎么来了?”指了指我。 江哥刮了刮舒玲的鼻子,说:“小宝贝,别淘气,来人都是客。。” 舒玲突然转身背对着江哥,似乎是生气了。 江哥勃然大怒,强行将舒玲拽向自己面前,顺手一巴掌打在舒玲脸上,痛骂道:“你他妈的还给我生什么气?老子忍你很久了。” 舒玲摸着脸,一脸茫然,委屈道:“老公,你……你……你打我。” 江哥吼道:“打你怎么了?你他妈的在外背着老子干些什么,别以为你做得隐蔽,老子就不知道了。” 舒玲故作无知,说:“我没,我没做什么啊。” 江哥说:“你还装是不?我告诉你,赵宜春已经死了,就在今天下午已经被局长给枪毙了,当场枪毙了。你就别再指望他什么了,我给你的生活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就非得这样做?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舒玲瞬间脸色大变,但又对江哥所说的话表示无限的怀疑,摇头自言道:“不可能……不可能……” 江哥大笑,说:“怕了?靠山没了,害怕了?不可能是吧?明天这事便会闹得满城风雨,但我估计,你已经是看不见明天的黎明了。” 舒玲听似不对,赶紧低声下气的说:“老公,我们是夫妻,我们才是合法的夫妻啊。” 江哥说:“对啊,我们是夫妻,但你做出的事情,让我这个老公很是难看。所以,你认为,我还会善待你吗?” 舒玲说:“老公,你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哥头一偏,说:“你问冉熙兄弟吧,当初你废他一只手,害得我也成帮凶。你问他,看他能原谅你不?” 舒玲盯着我,无话…… 我说:“江哥,这是你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啊。” 江哥说:“没事,我和她没任何关系了,你们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当一个免费送上门的妓女,不用你们插手,只需要插……你们懂的。” 舒玲快速扭头,望着江哥,摇头道:“老公,我可是你妻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江哥仰望天花板,大笑道:“妻子?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妓女,明白吗?四位,如果有兴趣的,随意。里面的房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刘哥疑惑道:“江哥,你不是在给小弟们开玩笑吧?” 江哥皱眉,说:“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随便玩,你们玩得越是高兴,我心里则是越开心。” 如今,看着舒玲那张面孔,我那还有想上她的冲动,让我一枪崩了她我倒是很乐意。 我说:“谢谢江哥的厚礼了,小弟只想用子弹让她长洞。” 江哥先是一愣,然后竖立大拇指,说:“哇!够狠,够狠,此招,简直是超乎了我的想象,用子弹穿她洞,厉害,厉害!但这样的话,只能毁尸灭迹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想玩,怎么玩都行,我绝不阻止。” 我瞬间愕然,琢磨了一下江哥的话,心想,我他妈的不是这个意思。 原本想解释什么,但放弃了。 刘鑫一脸色相,望着舒玲,咽了咽口水,但几秒后,恢复正常说:“唉,可惜我是有老婆的人了……无福消受了。” 一旁的舒玲一味的求着江哥,江哥完全无视,江哥又盯了盯刘哥和李哥,说:“两位要不要尝一尝腥?” 刘哥和李哥同时摆出一个手势,异口同声道:“不了,不了……” 江哥又对着哀求的舒玲说:“你瞧瞧,瞧瞧,瞧瞧,送上门还没人要,你说你可悲不可悲?这样更省事,待会直接将你丢下楼,就算验尸,也没用,等你一命呜呼后,我再把这房子卖了。” 舒玲更是哀求得厉害,但江哥完美没有任何的同情心,说:“早知当初,何必现在?哦,不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罢,江哥便搬起一张凳子放在了阳台边。 然后又走进屋子,说:“是你自己站上去,还是我帮忙?” 舒玲苦苦哀求道:“老公,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 江哥怒了,说:“你们帮帮忙,直接丢她下去。她掉下去后,我还主动报警。我还真不相信警察能查出个什么名堂了。” 李哥二话不说,直奔向前,将舒玲给抱起,然后朝一片漆黑的阳台位置走去,舒玲不停的挣扎着,但嘴巴已是被李哥死死捂住。 李哥问:“江哥,直接扔了吗?” 江哥毫不客气的说:“扔!” 顿时,舒玲的惨叫声响彻整栋小区,瞬间,又安静了。 李哥走进屋子,说:“江哥,她刚哭过,警察赶来时,她面部的神情如果还没褪下,你得要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警察。” 江哥说:“放心,我既然有杀她的心,必然会有足够的理由。” 一天之类,两条人命便没了。 我有时会想,或许不久之后,我们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赵宜春死后,他旗下的产业一一被查封了。 没多久,刘鑫说自己准备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正是曾可可。 刘鑫结婚前,找到我说:“你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对象了?” 我笑了笑,说:“我现在已经对谈情说爱看淡了,女人……呵呵……” 刘鑫淡淡的说:“那你对之前的温婉晴呢?” 我长吸一口气,说:“那不一样,她和其她女人不一样。” 刘鑫说:“冉熙,你要相信,这个社会不仅仅只有温婉晴才适合你,竟然出现了一个温婉晴,我相信还会出现第二个。真的,别活在以前的日子里了,想想以后的生活吧。” 我笑了笑说:“别谈我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马上都结婚了,是不是心情很爽?” 谈到结婚,刘鑫心情立马好转,说得是一个春风得意。 第四十二章 抱着一颗死亡的心生活 没多久,刘鑫便真回老家办了酒席,当然,刘哥、李哥还有我,一同去了刘鑫老家,为他祝贺。 看着此时此刻的刘鑫,一脸幸福,想想我曾今……一种悲伤感油然而生。 婚礼完毕后,刘鑫以及他老婆,又随同我们返回了之前的城市。 一天夜里,高中小女生发来消息,“大哥哥,我马上上大学了,大学已经确定好了,就在你所在的城市。” 跟以往一样,我又回复了她一个表情。 小女生回复,“你好烦,一年多了,你怎么全是发表情?和我聊聊天要你命啊?” 我想了想,最终回复,“不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 小女生回复,“哎呀呀,终于发字了。怎么心情不好了?说出来,我安慰安慰你。嘿嘿。” 我回复,“你还小,不会明白的。” 小女生回复,“你别每次都拿年纪说事行不?我马上18了,成年了。你又不是五六十岁的人,我们交流不会有代沟。” 我不禁又是一阵回想,这时间过得是有多快?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不是上初中吗?怎么不知不觉就已经大学了?我又是有多久没回家了? 我躺下床,望着天花板,快两年了,我的手已经快残废两年了,怎么感觉此事就发生在两天前一样? 一会儿之后,小女生又发来消息,“你电话号码多少?” 我回复,“干什么?” 小女生回复,“你当不当我是朋友啊?” 我回复,“两者有关系吗?” 小女生回复,“如果是朋友的话,连个电话号码都没,你说这算是朋友吗?” 无奈,我将手机号码告知了她。 我手机立马响了,瞬间音乐又停止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小女生又发来消息,“刚打你电话了,收到没?” 我回复,“嗯!” 小女生回复,“以后我来你那个城市了,你会照顾我不?” 不知为何,我突然之间便起了防备心理,简洁回复,“嗯。” 小女生似乎很开心,之后,小女生表示最近要复习,所以不能常常上网,等高考完毕后,再聊。 赵宜春被毙之后,之前跟着他的人也四分五裂,分别跟随了不同的人。 而AB两酒吧则都由曾铁鑫罩着了。 一日,曾铁鑫亲自出面,约了刘哥,当时我们也在场。 曾铁鑫说:“小刘,来帮我如何?”然后又盯了盯我和刘鑫,说:“你俩以前的命算是我救的吧?” 我和刘鑫急忙应道:“嗯,谢谢曾哥。” 刘哥说:“谢谢曾哥看得起小弟啊。” 曾哥说:“那小刘你的意思是?” 刘哥说:“曾哥都亲口说话了,说明是看得起小弟啊,能跟着曾哥,这是小弟的荣幸啊。” 曾哥这儿的事完了,事后没几天,周建力又找到了刘哥。 周建力说:“刘老弟,你看现在赵宜春也死了,有没有考虑过来帮帮我?咱们共同奋斗,只要有我周建力的就能有你刘一手的。” 刘哥毫不含糊的说:“小弟以往的心愿便是想和力哥一起,力哥今天是如小弟的愿啊,能帮力哥,小弟真是求之不得。” 事后,我担心的问:“刘哥,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妥?” 刘哥无奈的说:“我知道,但都是他们主动找的我,我能拒绝吗?我不能,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非常恭敬的去迎合他们。” 刘鑫问:“那怎么办?” 刘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大家都沉默了…… 久久之后,刘哥又开口说道:“除非他俩之间突然死一个。” 刘鑫说:“这恐怕不会再那么容易了。” 刘哥笑了笑,说:“是啊。所以咱们只能静观其变了。我试着两边滚,看能不能像之前融合周建力与赵宜春那样顺利。” 这次的事,连刘哥都显得头疼起来,我更是不敢猜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想去猜想,任由它如何发展吧。我从未想过退出,我甚至在想,就算我是死在了这条路上,也值得了,如今我已经是抱着一颗死亡的心在生活。 唯独放心不下的还是我的父母,目前为止,他们依然不知道我手臂被残废的事。每每想起二老,心中便是无比的难受。所以,我现在只想挣钱,挣钱,防的是,万一我真走在了二老前面,让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最起码二老能有足够的钱安享晚年。 我每两个月会寄一次钱回家,无论这两个月挣了多少,我一般只会留三千在身上,其它全部寄回去。 二老也在不断催我结婚的事,说我现在年纪不小了,如今还算能挣钱,如果我在外面不好找对象,就在家中给我相亲。村里的人对于之前的那件丑事虽然还有看法,但只要能挣钱,其它的事都不是事。 二老同时还经常念叨,说我好久没回过家了,让我今年回去一趟。 其实,我何尝不想家呢?但如今我的这幅模样,如果真让二老瞧见了,二老接受得了吗?本来我妈的身体就虚,如果再经受什么打击,我真怕她…… 对于二老,我只能选择语言上安慰安慰以及金钱上弥补弥补。 事情再次回到我目前的现状,对于曾铁鑫和周建力,刘哥几乎天天都是愁眉苦脸。 一天,刘哥将我们叫在了一起,说:“其实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之前也是想过,但……”刘哥抱着头,不再往下说。 李哥说:“刘哥就别想太多了,事情该怎么发展就让它怎么发展。” 刘哥说:“我是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连累了你们。这些年来,你们对我怎样,我是看得很明白。我若是怎么样了,倒是无所谓,反正父母没了,婚也离了,孩子也没跟着我。倒是你们……” 李哥说:“刘哥你放心,如果真的那天来临了,我李晟一定会不择手段……” 刘哥长吸一口气,望着刘鑫说:“刘鑫,有你这个家门算是我刘一手的荣幸。如今你已经是成家了,有些事也是该放下的时候了,你起码得为你的家着想,你现在立马退出这个圈子,或许还来得及。所以,你为了你的家庭,退出去吧,好好过安稳的日子。” 说完,刘哥又对着我,准备开口说话时,我立马抢先道:“刘哥,你就别对我说什么了,我现在和刘哥你一样,没什么牵挂,所以生死对于我而言,没什么惧怕的了。不过刘鑫真是应该退出去了,正如刘哥说的一样,你现在毕竟是有家庭的人了。” 刘鑫站在一旁,一脸无奈,不说一句话。 李哥拍着刘鑫的肩旁,说:“趁现在周建力和曾铁鑫对你没什么看法,先退出去,我相信以后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会找你麻烦。” 刘鑫说:“你们都在,让我一个人退出来,你们让我心里怎么想?这不是显得我特不仗义吗?” 李哥说:“这和仗义没关系,这些年来,你仗义不仗义,相信大家都明白,没什么过意不去的。你想想,你已经是结了婚了,接下来就得生孩子了。” 最终,在我们的不断劝说下,刘鑫退出了。 刘鑫退出之后没多久,终于,该来的始终来了…… 一天,曾铁鑫突然找到我们,对着刘哥说:“小刘,你和周建力的关系挺好啊……” 刘哥说:“曾哥,他以前不是和赵宜春联盟吗?所以会经常来往。” 曾铁鑫说:“以前你和他来往无所谓,但现在……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吧?” 刘哥看了看旁边站的人,无话 曾铁鑫看出了刘哥的意思,说:“没事,有什么事说便是了,都是自家人。” 刘哥说:“曾哥,其实小弟一直和周建力来往是有目的的。” 曾铁鑫笑了笑,说:“目的?我没问你这事之前,你怎么不说有什么目的?我现在问了,你突然说有目的,呵呵,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目的。” 刘哥说:“曾哥,其实小弟一直想对你说,但又怕曾哥会有想法,所以才等到让曾哥开口问……” 曾哥说:“那你倒是说啊。” 第四十三章 联盟 刘哥又使用之前忽悠周建力的招数,说:“曾哥,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起码应该先拉拢一派,我之所以和周建力走得近,是因为当初和他接触过,相处起来相对而言容易一些。” 曾哥不买账的说:“你的意思是,想如何设计,让我成为下一个赵宜春是吗?” 刘哥立马严肃道:“曾哥,相信你多少应该有耳闻,想让赵宜春死的人是局长和周建力以及江帅江哥。” 曾铁鑫依然不买账的说:“那不就对了吗?赵宜春和周建力本是联盟,结果周建力反过来要了他的命,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你的功劳吧?若是我和周建力……岂不是要我的命?” 刘哥义正言辞的说:“曾哥有所不知,联盟之后,赵宜春便想要周建力的命。曾哥也知道,赵宜春平时最喜欢从身边人下手。所以,当周建力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开始采取措施了,才有了你们四派一起携手的局面。如果小弟猜得没错的话,自从上一次局长立了功之后,便还会想着继续立功,到时会先灭谁,肯定得看谁的势力最单薄了。” 曾铁鑫的脸色开始变得暗沉下来,一语不发。 刘哥见此,立马又补道,“曾哥你想想看,局长枪击了赵宜春,功劳可是不小,他如今已是尝到了甜头,你觉得他会就此罢手吗?所以,小弟和周建力来往其实就是想将他拉近,如今只有四派了,假如曾哥和周建力有着一层关系,相信不会是坏事。小弟之前之所以不和曾哥说,是真心怕曾哥有什么误会,所以小弟才冒死让曾哥问。” 曾铁鑫想了想,说:“这些事你之前告诉我不就得了,非得让我开口问,你才说?” 刘哥说:“曾哥教训得是,曾哥教训得是……” 曾铁鑫问:“那周建力是保持一个什么态度?” 刘哥说:“从目前状况来看,他没反对。” 曾铁鑫说:“这事你自己看着办。” 刘哥的一席话,勉强算是镇住了曾铁鑫。 事后,李哥说:“刘哥,曾铁鑫这人城府很深,不容易忽悠。而且他不喜欢别人给他提意见。” 刘哥说:“我知道,所以,虽然我之前便有这些想法,但不敢向他说,才让他主动问我,虽然是危险,但没辙,横竖都是死,那不如就挑一个异常的试试。曾铁鑫这人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分析他。” 话毕,刘哥又对着李哥说:“那你觉得他现在是一个什么意思?” 李哥摇了摇头,说:“曾铁鑫的为人是不能看表面的,或许他知道刘哥确实有计谋,是在利用刘哥。或许觉得刘哥对他是一个威胁,趁机想除掉刘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将你除去。但他脑里到底想的什么,真是无法猜测!” 刘哥点了点头,说:“嗯。相信我对曾铁鑫举出的每一个法子,他其实早已想到了。” 之后,曾铁鑫便不再管我们和周建力的来往了,任由我们如何操办。 周建力这边倒是稍微好说话一些,刘哥三言两语便是搞定。 没多久,在刘哥的撮合下,曾周两派正式联盟。 联盟当天,曾铁鑫大摆宴席,办得是热热闹闹,同时还和周建力称上了兄道上了弟,表面上看上去,相当之诚恳。此事闹得是满城风雨,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日子算是太平了一段时间。 事后没多久,刘鑫突然出现了,说自己已经离婚了。 整得我是一头雾水,我问:“怎么回事?” 刘鑫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她说我行为不检点。” 我说:“你以前出去玩女人的事没向她说过?” 刘鑫说:“说过,但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变卦了。以前她还说不介意我的过去,唉……算了,没事了,想想能回归这个队伍,也算是一件喜事,一物换一物,不亏……不亏……” 看得出刘鑫对曾可可是有感情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勉强,如此的假坚强。 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所有人也没多问,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家事,主人公都不操心,我们又何必呢! 不知不觉,快到开学的时间了。 夜里,小女生给我QQ发来消息:“大哥哥,我快到你那城市来了,嘿嘿。都这些年了,还没见过你呢,要不你开视频让我瞧瞧?” 我回复,“不行!” 小女生回复:“为什么?” 我回复,“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小女生回复:“什么意思?” 我回复,“没!” 小女生回复,“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想知道不?” 我回复:“不想。” 小女生回复,“确定?” 我回复,“嗯!” 小女生回复,“温……” 这一个字眼出现时,我双眼立马瞪大,整个人瞬间充满了无限活力,回复到,“温什么,说下去。” 小女生说:“怎么了?我感觉你很激动啊。” 我懒得再发信息,直接拨打了小女生的电话,通了,我急忙说道:“喂,喂!” 一甜美的声音响起,“嗯!怎么打电话过来啦?”感觉年龄不大。 我说:“你刚才发消息发了一个温字,是什么意思?” 小女生说:“怎么啦?我是随便打的,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焦急道:“那你之前说的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 小女生说:“怎么突然这么急了?你刚不是说的不想知道吗?” 我稳了稳情绪,说:“我和你开玩笑呢,说说呗,你刚说的秘密是什么?分享分享。” 小女生突然笑了,说:“那你让我视频看看。” 我想了想,说:“行!先别挂电话。” 于是我点开了视频,人物出现了,虽然视频有些模糊,但整体看上去,挺耐看,谈得上是个美女。 18岁?我也不知道18岁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我也忘记了我18岁的时候是副什么德行。总之,视频内呈现出来的效果,小女生看上去还是挺成熟。 我故意将右臂移向一边,不让小女生看见,说:“看见了吧?” 视频内的成熟女生笑了笑,说:“嘿嘿,看见了。” 我说:“那你告诉我之前说的秘密是什么。” 成熟女说:“那你等我开学吧。” 我有些气愤,说:“你诚心耍我是不?” 成熟女说:“呀!不会生气了吧?那我不和你电话聊了,咱们QQ聊吧。”立马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之后,视频内的成熟女不停的朝我招手,一脸笑意。 我侧身将视频关掉,然后发了一信息,“我最恨不守信用的人了,尤其是女人。” 成熟女回复,“我什么地方不守信用了?” 我极度不爽的回复,“那你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成熟女回复,“等咱们见面的时候,当面聊不是更好吗?” 无奈,我便进入了等待之中。 成熟女非常简单的一个温字,让我联想了太多太多,使我内心又燃起了团团热火,甚至是一种希望。 将近一个月的等待,不知为何,我时常会梦见温婉晴,我突然觉得她回来了,仿佛就在我身边。 终于,成熟女主动给我来了电话,她已经在这个城市的学校呆了十多天了。 我按照她提供的学校位置,独身直奔了去。 果然,到了学校门口,她已经在等候了,我们彼此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见面的那一刻,她一脸疑惑的直盯着我断掉的右臂,默默吐出:“你手……” 我说:“能不能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成熟女表示没问题,于是我带着她去了一咖啡厅。途中,我并没有和她聊什么。 厅内,我直截了当的问,“你上次说的那秘密是什么?” 第四十四章 表妹 成熟女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这样做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我说:“你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无论对我有没有用,我都给你一万块钱。” 成熟女立马将举起的咖啡向我泼了过来,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站起身来便离开了。 我也未顾及旁人的目光,丢下钱,便跟着出去了,我说:“你啥意思?” 成熟女冷笑道:“你问我啥意思?你先问问你自己是啥意思。” 我说:“刚才不好意思,我太没礼貌了。” 成熟女这才稍微给了点面子,语气柔和许多,说:“就是嘛!这样说多好?” 我说:“那咱们进去继续聊聊?” 成熟女说:“不去了,还是去你车里聊聊好了。” 车内,她很是疑惑的问,“你手怎么……” 我简单明了的说:“一场意外,残废了。” 成熟女突然有些内疚的说:“刚刚对不起。” 我笑了笑,说:“没事,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虽然网络上认识很久了,但我从未问过你叫什么。” 成熟女说:“杨佩琪。” 我虽然心中很是想知道那个秘密,但忍着没问,彼此都沉默了…… 久久后,杨佩琪默默吐出一句:“温婉晴……” 顿时,我脑海中一阵混乱,一时失控,我左手紧握杨佩琪右肩,不停的摇着,问:“婉晴怎么了?婉晴怎么?” 杨佩琪一脸痛苦表情,说:“你弄疼我了。” 我这才知道自己失态,道了道歉,说:“你怎么知道温婉晴的?” 杨佩琪说:“她是我表姐,小时候救过我一条命,虽然我们很少在一起,但关系很好。” 我说:“我怎么没听她提及过你?” 杨佩琪说:“因为表姐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表姐生前交代,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了,我如果愿意,让我代她照顾你。” 我瞪大双眼望着杨佩琪,说:“什么叫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什么又叫生前?” 杨佩琪倒是耐心的说道:“表姐说,我舅一直不同意你俩在一起,所以你和我舅有很多矛盾。表姐不愿意看见你俩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最后表姐自杀了。” 我焦急问:“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尸体你见着了?” 杨佩琪说:“表姐临终前向我发了短信,说明了一切。我没见着她尸体。” 我摇了摇头,低沉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 杨佩琪低声道:“你怎么了?” 我憋着心中的伤痛,说:“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知道温婉晴的事,为什么……我原本已是渐渐的淡忘了,但你又突然……” 杨佩琪说:“不是你让我告诉你的吗?我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你,但你一直问,一直问……” 我说:“你自己打车回学校吧,我现在没办法开车。”说罢,我递给她一百元打车费,但她没有接手。 杨佩琪说:“我不要你的钱。表姐都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放下吗?” 我朝她挥了挥手,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会,你走……” 杨佩琪说:“我不!” 我懒得理她,静坐车内,脑海中却是联想着以往和温婉晴的点点滴滴,内心的痛好比无数把尖刀在**着。 杨佩琪倒是挺安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我望着一旁的杨佩琪,说:“我送你回学校。” 将杨佩琪送回学校后,我慢悠悠的开着车在各个街道无目的的穿梭着。 途中,杨佩琪发来信息,“你没事吧?” 我无奈的笑了,是多么的可笑,代替她照顾我,代替她照顾我……原来我在她心目中永远抵不过她那该死的爹。 此时此刻,我内心愤怒的想着,假如她那该死的爹有坟墓的话,我他妈的一定会挖出尸骨,一阵痛骂。 杨佩琪,我似乎又把仇恨放在了这个无辜的女子身上。 我心中狠狠的说道:温婉晴,你让一个女子来替你照顾我是吧?好,好,我成全你。如今她瞧见我是残疾,定是大失所望,恐怕已是忘记了你生前的嘱咐了,但现在由不得她……从今后起,这个游戏规则得由我说了算。 突然,刘鑫来一电话,问:“你在那里?” 我淡淡的说:“车里!” 刘鑫一惊,说:“你不会又亲自驾车了吧?” 我说:“嗯!” 刘鑫焦急的吼道:“靠,冉熙啊,你现在只有一只手,开车多危险,你知道吗?万一出个事……都给你说了万百次了,别开车,别开车,你……” 我顿时怒了,火道:“我一只手怎么了?我一只手就不能开车了?两只手就能开?老子一只手凭什么就不能开了?我告诉你,别人两只手能做的,老子一只手照样做,而且还不会比两只手做得差劲。” 刘鑫语气平和的说:“你先别生气,你想啊,你要是遇着个什么警察、交警之类的,还不得让你下车,然后对你一阵询问?多麻烦,毕竟你这样开车不合法啊。你想去什么地方,找我或者其他人开车不就行了?真的没必须要亲自动手。” 我缓了缓气,说:“嗯,知道了。” 刘鑫问:“你现在在那?要不我出去接你?” 我说:“不用了,我马上回来了。” 挂了电话,回到住处,如今我又是和刘鑫住在了一起。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我和刘哥打了招呼,说自己有点私事,最近可能会不常在,刘哥应了我,并没多问什么。 我又来到杨佩琪的学校,不过这次是坐的出租车。 我打电话让杨佩琪出来,她没拒绝。 这所学校坐落的位置在繁华地段,所以想找酒店有酒店,想找饭店有饭店,总之,做任何事都相当的方便。 我将杨佩琪带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杨佩琪疑惑问:“进酒店干什么?” 我说:“聊点事。” 她便没再多问什么,跟随我进了房间。 杨佩琪突然问:“你今天不会又是自己开的车来吧?” 我说:“没!” 杨佩琪关心的说:“你以后别自己开车了,很危险的,知道吗?” 我恨,我恨她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让我不忍心对她下手,我宁愿她躲避我,逃避我,嫌弃我,鄙视我,至少这样的话,我做任何事情,会做得心安理得,不会带有任何愧疚感。可她没有。 我内心怒喊:她为什么不这样做?为什么? 为了快速让她对我产生反感,我说:“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比你表姐漂亮呢?” 杨佩琪低头无话…… 我继续说:“你以前不是说你喜欢和比你大的谈恋爱吗?” 杨佩琪扬眉瞪眼,说:“嗯,是啊。” 我毫不忌讳的说:“那我适合吗?” 杨佩琪立马又低下了头,无话…… 我强迫自己想着,鄙视我了吧?看不起我了吧?好,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笑了笑,说:“嫌弃我了?嫌弃我是一个断臂?是个残疾人?” 杨佩琪抬头摇手,说:“我不是那意思。” 我说:“那你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合适?” 杨佩琪想了想,说:“自从我表姐走之后,你真没再谈过恋爱了?”这事之前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她问起过,当时我当她是小屁孩,想想又彼此不认识,便和她谈了一些心事,算是一种宣泄,毕竟有些事和陌生人说才会感觉更加的舒坦。 我说:“怎么了?两者有关系吗?” 杨佩琪说:“我问问而已。那你现在心中还有我表姐吗?” 一直提起温婉晴,我心中有些难受,立马绕开话题,说:“现在就我们俩,不谈其她人行不?你如实回答我问的问题就行了。” 杨佩琪笑了笑,说:“以前我表姐在的时候,她就说你挺好,后来和你聊了聊,我觉得确实也不错。但就是有段时间你老发表情,让我很难受。” 我看着杨佩琪的表情,听着她说的一言一语,再加上如此的语气,我心中暗想,不妙,莫非她真对我有意思? 我突然感觉阵阵羞愧,刚那话是否是说早了点? 虽说我时而会变态,但针对的对象都是曾今对我有过伤害的人啊,我一向不殃及无辜的啊。 第四十五章 邪门 我有些发慌的说:“这个……这个……我还有点事,要不你先回学校,我有空了再来找你。” 话毕,我便迅速出了门。 杨佩琪立马跟了出来,说:“哦,那你路上小心点。” 杨佩琪越是这样,我心里便越是难受。 我没理睬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之后,杨佩琪发来一条信息,说:“其实,我就是为了你才来这座城市的。表姐曾今救过我命,所以表姐说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看着这条信息,内心复杂至极。 我回复她,“以后咱俩还是少来往。” 杨佩琪回复,“为什么?” 我回复,“你表姐说的话,你不必当真。从今以后,你没必要去想着你表姐给你的嘱咐,你不是为你表姐而活,你应该为你自己而活,你以后的生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杨佩琪回复,“如果我说,我以后的生活想和你一起过呢?” 看着这条信息,犹豫良久,我回复,“别开玩笑了,咱俩不合适,其它的就不多说了,光是年龄差距已经就是一回事了。” 杨佩琪回复,“你之前在房间不是说……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此时此刻,我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丢人丢大了。问合不合适……合不合适……这下问对了,我合,我合,我合你母卖P合。 我没再回复她信息,选择了沉默。 几天来,杨佩琪偶尔会打电话来说什么一起吃吃饭的,我都会表示有事,走不开之类的托辞拒绝她。 但不知为何,有时,稍微静下来后,我又会对杨佩琪生疑,感觉她对我好是另有目的,甚至会害我。或许真是因为舒玲的缘故,让我如今变得如此多疑,尤其是对女人。 又回归到这个队伍中,我才缓了没多久,回来竟然得知一个消息,曾铁鑫准备从另外两派中再拉一派,而且拉的方式会带着鄙视的成份,至于怎么个鄙视法,等到执行任务那一天便会一清二楚。 谁若是不愿意接受,呵呵…… 曾铁鑫发出了话,就算另外两派结合,也不足为惧。这么多年了,必须得消消对方士气。 当然,执行这个任务不是别人,正是刘哥。 任务时,曾铁鑫表面上说给刘哥多加几个保镖,说得好听,但实际则是一监控器。 以刘哥目前的身份,单独约另派的大哥,别人肯定是不会买账的,除非真的像上次灭赵宜春那样的大事。所以,我们就只得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机会来了,中午1点多,施金志从一家星级饭店出来了,身边跟随了一群人。 施金志向其中几人招呼道了别后,正准备上车,我们随同刘哥立马上前阻止,刘哥笑道:“志哥,真巧,真巧,就上次谈过之后,似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施金志说:“这不是小刘吗,听说你跟了曾铁鑫啊?” 刘哥说:“志哥,能不能找个地方聊聊?有点重要的事和你商量商量。” 施金志想了想,说:“行。” 随后,我们随同施金志来到一栋别墅。 我心想,妈的,又是别墅…… 进了房间,施金志往沙发上一坐,说:“你们随意。” 此时,整个大厅除了我们6人和施金志外,还有10多个施金志的人。 坐下后,施金志先是示意旁边的人,点上一根雪茄,叼上雪茄后,翘起二郎腿说:“什么事?” 来了,鄙视的话来了,坦白讲,我他妈的倒是挺心虚,不过得硬着头皮挨过去。 刘哥一副不屑的神情,同样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身,吊儿郎当的说:“志哥,给你说个事,来跟着我们曾哥混吧?如何?现在我们曾哥的势力,你也是知道的。” 施金志整张老脸立马暗淡下来,拿起雪茄一动不动。 施金志身后一人倒是沉不住气了,立马吼道:“你他妈的找死是不?一条走狗而已,竟然敢和我们志哥说这样的话。”说罢,已是拔出了枪。 刘哥朝拔枪人看了看,说:“怎么的?你想开枪?” 施金志开口道:“枪放回去。”此人便是乖乖的听了施金志的话。 刘哥又动了动身体,说:“志哥,如何?有没有兴趣?” 施金志笑了笑,说:“如果我说没兴趣呢?” 刘哥双手一摊,耸耸肩,说:“没事,不打紧,不打紧。” 施金志说:“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话,那我就得失陪了,我的休息时间到了。如果你们愿意在这儿呆着,那就呆着,我不会介意。” 刘哥起身说:“好,那志哥你多珍重,我们先告辞了。” 出了施金志的家,我们便急忙赶回去跟曾铁鑫交代。 曾铁鑫听刘哥讲完整件事的经过之后,拍着刘哥的肩旁,大笑道:“小刘办事,我就是放心,就是放心啊,哈哈……施金志这儿已经办理好了,那小刘抓紧时间进行下一个吧。” 刘哥表示明天便会开始行动,尽量提前办好。我们临走时,两保镖被曾铁鑫叫住了。 出了门,刘哥对我和刘鑫说:“现在去你们的住处,立马搬家,搬去我住的地方,这样的话,多少有个照应,我居住的地方起码治安稍好。” 刘鑫说:“刘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 刘哥说:“废话少说,施金志当着面不会对我们怎样,但背地里,就难说了,再加上还有下一个。总之,我们现在的处境是越来越危险,曾铁鑫摆明了是想借别人的手除掉我们。” 无奈,我们便是应了刘哥的话。从此后,刘哥、李哥、刘鑫以及我,四人便住在了一起。 事后没几天,我们随同刘哥又找到了另一派的大哥,交谈内容与施金志差不多,将这大哥也是气得不行。 如今,唯一还能稍微可靠点的人只有周建力了。所以,刘哥一直在想办法,从周建力身上寻找突破口,但又不敢和周建力说得太明白,怕一不留神,咔嚓! 曾铁鑫这边的事已经让我感到不安了,突然杨佩琪又来一电话,说:“喂,我最近老是梦见我舅,我舅在梦里说他已经死了,他还说他一直没瞧见我表姐,让我帮忙找找。” 听着这话,我背后突然一阵飕凉,全身鸡皮疙瘩层出不穷的冒出来,我缓了缓,说:“你一定是想得太多了,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吗?你舅应该是躲债去了,所以一直才没出现过。” 杨佩琪说:“那我这些天为什么天天都做这样的梦?以前从来没有过。” 我一惊,虽说是梦,但不得不让我想起温宝天的死,我立马又问:“在梦里的时候,你舅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 杨佩琪说:“这个倒是没有,他只是一味的说自己已经死了,而且没见着我表姐,让我帮他找找。” 我缓了缓说:“没事,你要相信科学,这社会是没有鬼神的。” 我确实不信什么鬼神,但我的父母一直认为有脏东西的存在,尤其是在以前电不是特别普及的年代,这种脏东西较多,后来因为电力的广泛应用,脏东西便开始少了。 父母以前如此说,我也没和他们争辩什么,毕竟他们生活的年代与我们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总之,鬼神之事,我是不信。 杨佩琪说:“我怕,已经很多天了,连续都是做这样的梦,我真的怕。” 我安慰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我突然想起刘哥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庙里上香,于是,我找到刘哥,问:“刘哥,我想知道,你平时去庙里上香都是什么目的?” 刘哥说:“还能有什么目的?干我们这行的,不就是图个平安。” 我说:“你真的相信这些吗?” 刘哥说:“谈不上信与不信,总之这样做了之后,自己会安心点。怎么了?突然问这个事?” 我说:“温宝天的一个亲戚说,她这些天老是做梦,梦见的全是温宝天,而且在梦里,温宝说自己已经死了。” 刘哥一惊,说:“这么邪门?” 我点了点头,说:“确实,我也觉得挺邪门的。” 刘哥说:“那在梦中,温宝天有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死的?你问过这问题没?” 我说:“我问过,温宝天的亲戚说,在梦里温宝天没说自己是怎么死的,只是一味的说自己已经死了。” 刘哥想了想,说:“没事,做这些梦正常,我也常常梦见和僵尸打架呢。” 对于这个梦,我暂时便没再搭理它。 自从和两派的黑势力交谈过后,曾铁鑫便没再让我们做什么事了,想必正准备看我们是如何横尸街头,甚至尸骨无存。 当然,我们时刻都谨防外界的突袭,毕竟得罪的是两派黑势力,不防不行。 所幸,一段时间了,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第四十六章 往死里打 一天夜里,杨佩琪发来信息,“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每次叫你出来,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你天天有那么多的事吗?” 我虽然确定温婉晴已是离开了人世,但对于突如其来的杨佩琪,我不确定是否是喜欢上了她,甚至爱上她。 我不想和她见面的理由很简单,一是因为温婉晴,二是因为上次在酒店房间内的出言不慎,三是年龄上的差异。 我回复她,“是,我确实一天有很多事。” 杨佩琪回复,“那你现在应该不忙了吧?要不你说个地,我来找你。” 我心中顿时一紧,立马回复,“太晚了,改天吧,改天我不忙了,去你学校找你。” 杨佩琪,回复,“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躲着我,总之,我已经为你来到了这个城市。这一大步,我已经跨出来了,我还会继续跨。我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我表姐生前的嘱咐。你以前和我表姐的处境,我基本都了解。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还装着她,你放心,我不会介意,我相信总有一天,只要你愿意和我相处,你一定会爱上我。” 我看着这段信息,又开始陷入了迷乱之中…… 李哥曾对我说,人不要活在纠结当中,要懂得当机立断,优柔寡断终究坏事。 确实,李哥就是一个懂得当机立断的人,否则当初的赵欣儿也不会被李哥下令咔嚓,可惜……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很多,从赵欣儿想到了温婉晴,然后再饶进舒玲,最后在杨佩琪身上画上句号。 对于温婉晴,此生遗憾有两点,一是未见着她的尸首,二是没有如实告知她我以往和赵欣儿的事迹。 我有时在想,如果温婉晴在下面知道我和赵欣儿的事,她能死得瞑目吗?如果真有死后变鬼的说法,她做鬼能放过我吗? 每每想起这些,我内心总是无比的难受。 当夜,我做了一个决定,去庙里给温婉晴安一个牌位,如今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第二天,我向刘哥说了说,刘哥让我初一再去,大伙一起,都拜拜,求菩萨、佛祖保佑保佑。 初一来临,我们几人一起去了刘哥平时去的庙里,按照刘哥的意思,这次的佛事加入了我们几人的名字(是一种专门给活人做的佛事,很多有钱人都会选在初一、十五去庙里做类似的佛事,以保自己健康以及公司赢利,坦白一点就是有钱人都怕早死,以求神灵保佑。至于这种佛事叫个什么名堂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种佛事的过程让我感觉怪怪的,好像在超度一样)。 佛事完毕后,我便给温婉晴安置了一个牌位。 这事后,我便主动找了杨佩琪,她看见我时,挺高兴,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抱住了我。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我立马说:“快松开,快松开,别人看见都不好?” 这种行为,我以往和赵欣儿以及温婉晴都未做过,我的原则是,在室外坚决不能这么开放,什么kiss、疯狂拥抱,我是真心接受不了,室内的话,呵呵……别说kiss、拥抱,就算是站在墙角打炮我也是极力配合。 杨佩琪松开,然后绕了一个圈,绕到我左手边,挽着我的胳膊,说:“不就是抱抱,有什么?” 我四周环视,然后低声说:“手放开,咱们现在只是朋友。”嘴上虽是如此说,但我的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杨佩琪反倒是挽得更紧,说:“就不放,怎么的?” 虽然我穿着厚厚的衣服,但空荡荡的右臂始终掩饰不住它残缺的事实。杨佩琪挽着我左手的这一幕,是一个焦点,凡是从我们身边走过的人,都会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直射过来。 我说:“这么多人看,你不怕丢人啊?” 杨佩琪盯着我的脸看了看,笑着说:“挺帅啊,比我们班上的人年轻帅气多了。” 我无奈的笑了,拉着杨佩琪来到一饭店。 吃饭时,杨佩琪说:“第一次和你吃饭。” 我说:“怎么了?” 杨佩琪,说:“没,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说:“以后我当你哥就行了。” 杨佩琪一脸愤怒,将筷子重重一放,说:“我不要你当我哥,以前我表姐是你什么,现在我就是你什么。” 我发誓,我真心不想再有人在我面前提温婉晴这个人,提一次,我总会感觉心痛一次。 我沉默了一会,说:“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在再我面前提你表姐,行吗?” 杨佩琪说:“行!那我以后就当你女朋友,再以后就嫁给你。” 我无奈的笑了,说:“你多大?我多大?好,就算我俩同意了,你父母呢?我可不想再一次……”下面的话我忍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下场与温婉晴一样,父母死活不同意。 杨佩琪说:“好,先说年龄,你比我大多少了?10岁?10岁大吗?现在那些养情妇的相差都是二三十岁……” 我一惊,立马阻止道:“这个比方不能打……” 杨佩琪一脸正经的说:“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 我应了她的话,老实的坐着,由她说去。 杨佩琪说:“10岁而已,再者说了,你这长相比我们班有些男生都还年轻,所以说,年龄这一块我从来没意见,再说了,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就喜欢年龄稍微比我大点的。接下来说我父母,我谈恋爱或者和谁结婚,是我的事,我又不是和我父母过一辈子,他们要真想怎么样,我们就拖着,我拖着35岁,看他们急不急。当然,前提是,你得要爱着我,万一我拖着35了,你踹起一脚将我……我这辈子就算完了。” 听着杨佩琪的一言一语,我心想,哎哟,小屁孩,说话倒是挺会说。 确实,正如杨佩琪说的一样,虽然我已经27岁,但我不显老,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其实我的心智是90后!注意看清楚是心智90后,不是非主流,更不是脑残。 听得杨佩琪一席话,我似乎真的心软了,说:“你考虑清楚,我还是个残疾,可是断了整整一只手臂。” 杨佩琪用着逗小孩的语气,说:“没事,没事,姐姐不会嫌弃你的,放心好了。” 不知为何,我瞬间联想到一副画面,一条狗在我身边,我摸着它的狗头,然后在它的头上轻轻的拍着,同时还说出一句:这狗乖,这狗真乖! 不过,此时此刻角色转换了,我成了那一条……而杨佩琪成了我想象中的“我”的角色。 我说:“你这话有遛狗的嫌疑!” 杨佩琪疑惑道:“啊?” 我说:“没什么。但咱俩的事情,你还是再想想,我不希望以后闹出什么不愉快。” 杨佩琪挑眉瞪眼,说:“你这话的意思是……认可我了?” 我无言以对,绕开话题,说:“吃饭,吃饭。” 这一天之后,我两联系的时间多了起来,说的话也开始暧昧了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佩琪发了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过来,“断臂怎么了?我爱和谁好是我的事。” 我赶紧打了电话过去,问刚短信是什么意思?杨佩琪始终不愿意说一个所以然。 事情就是那么巧,几天后,我去杨佩琪的学校,当时她挽着我的手,我两甜蜜的压着她学校里的操场。 压操场也是杨佩琪的意思,说这样很浪漫。其实,在我心里,有着一间四面都围着墙的屋,如果再能配一张床,那种环境下,才是最浪漫的。 突然有四人从我们身边走过,一小子瞟了我一眼,冷笑的说:“一个断手臂的垃圾……唉,杨佩琪啊杨佩琪,跟着我们老大多好,干嘛非得跟一个断臂鬼。” 我立马将杨佩琪放开,走过去,说:“小子,你再重复一句刚才的话试试。” 骂我垃圾的小子又不屑的笑了笑,说:“哎哟,一断手臂还想怎么的?打架?” 我无任何的废话,直接上前,便是一拳击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便冒了出来。 小子双腿立马一软,蹲了下去,似乎被击晕了,他身边的三人急忙扶着,吼道:“爆哥,爆哥……” 所谓的爆哥慢慢清醒过来,东望望,西望望,然后一手指着我,一脸茫然的说:“你刚打老子?”然后摸了摸鼻子,一脸惊恐的吼道:“操!流血了。” 开玩笑,真当我断臂这年来,一天至少五小时的训练是白练了?李哥的指导白指导了? 旁边的人应道:“嗯,就是。” 所谓的爆哥一声怒吼:“上,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说罢,三人还真往前凑了上来,我顺起一脚踢在了一人肚子上,此人当即便抱着肚子带着呻吟声蹲下了。另外两人倒是识趣,见势不妙,直接退后。所谓的爆哥没了之前的嚣张劲,一脸猥琐的跟着退步。 之前被我踢的人也捂着肚子慢慢站了起来,退在了其他三人之中。 我一手指着杨佩琪,双眼盯着四人,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我告诉你们,她是我的女人,如果以后谁敢动她,那人的下场就会像我右手臂一样。滚!” 周围围观的人也慢慢散去。 四人急忙逃跑,跑到远处时,所谓的爆哥一手指着我,大声吼道:“你他妈的有种别走,老子叫人搞死你。” 我心想,我他妈的还会怕你个小毛孩?对于本市的**oss我怕,但地痞流氓倒是不足为惧。 杨佩琪说:“你打他们干什么?” 我说:“他嘴巴太不积德了,不收拾收拾,恐怕还得嚣张上天了。” 杨佩琪担心说:“这样以后不是更麻烦了?我听说那些人在社会上有人,而且家里有点钱。” 确实,图了一时爽,毕竟杨佩琪不是时刻在我身边,万一惹事的人想报复,岂不是很麻烦? 我犹豫了下,说:“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我走到一旁,给刘鑫去了电话,示意他带些人到我现在的位置来。 虽说如今我们很有可能被两派老大弄得横尸街头,但随意叫百来十人还是不成问题,毕竟有那么点小小身份。 第四十七章 帅爆 我将具体地址告诉了他,刘鑫应了我的话,表示半个小时能到。 其实,我混得到底如何,一直没告诉杨佩琪,估计在她的印象里,我就一平时上着班,然后在外认识几个人,仅此而已。 挂了电话,杨佩琪担心的说:“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说:“没事,要不你先会自己的宿舍,我怕等会……” 杨佩琪使劲挽着我的胳膊,说:“我不!” 我俩继续压在操场,大概15分钟后,所谓的爆哥带着人马来了,看样子还带来了他之前口上说的老大。 跟来的人有10来个,估计所谓的爆哥见着人多势众,提起了胆,又开始嚣张了,先是对着身旁的一人说:“老大,就这断臂鬼,你看他那德行还和杨佩琪在一起,真不配。” 所谓的老大,蔑视的笑了笑,说:“断臂鬼,还真能哄啊,把我看上的女人都给泡去了。” 杨佩琪担心的说:“你们想怎么样啊?” 所谓的老大又是一笑,说:“竟然打了我的人,就得跪下认错!” 我迅速出手,趁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我左手已是掐住了所谓老大的脖子,淡淡的说:“叫谁跪下认错?你有种再给我说下试试看?”我手继续用力,所谓的老大已是开始翻着白眼。 我又对着身边的一群人说:“退!”我力道再一次加重,所谓的老大已是发出了凄凉的喉音。 所有人意识性的后退着,我说:“老大是吧?据说你社会上有人是吧?跟的是那一个大哥呢?”我稍稍松了松手。 所谓的老大喘了喘气,倒是识趣的说:“大哥,对不起!你先放了我行不?” 我微微笑道,说:“你当我傻啊?我现在放了你,你立马给我补上一回马枪,接下来我便是躺地了,你脑子里是不是打的这样的如意算盘?” 所谓的老大说:“我没,我没……” 我说:“那你先忍会,等我的人过来了,我自然会放你。” 我便一直掐着所谓老大的脖子,大概等了将近10分钟,刘鑫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了。 刘鑫等人走近我身边时,我立马将所谓的老大往旁一扔,然后又走近他身,说:“你带着一群人过来是个啥意思?” 相信所谓的老大此时也被刘鑫的人马给吓着了,结巴的说:“大哥,我……我……没……没什么意思。” 我说:“你刚不是让我下跪认错吗?”说完,我又盯了盯所谓的爆哥。 爆哥立马低头,所谓的老大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刘鑫上前便是一巴掌打在所谓老大的脸上,吼道:“瞎了你他妈的狗眼了啊?哎哟,学黑社会恐吓人是不?你当老子们是透明的是不?跟谁混的?最好找一个大点的人物过来,别找一个地痞流氓,我没功夫陪。” 所谓的老大低声下气道:“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刘鑫呸了一声,说:“对不起?什么事都靠对不起来解决可以吗?我杀了你全家,我然后给法官说一句对不起,法官会饶恕我吗?” 我拍了拍刘鑫肩旁,然后又拍了拍所谓大哥的肩旁,轻言细语的说:“小伙子,比你牛的人一捞一大把。我告诉你,别想着玩报复的事,否则下次就不是单纯掐脖子那么简单了。” 所谓的大哥急忙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刘鑫一脸疑惑的望着我,说:“这事算完了?” 我点了点头,说:“毕竟这是在学校,惹出事来不好。” 刘鑫说:“哦,懂了,你的意思是说,等他出了这个学校门再搞?” 我说:“算了,这事就这么结了。” 刘鑫狠狠的盯着所谓的老大,说:“算你娃走运。” 我对着所谓的老大说:“是不是在想我们是什么人物?是不是在想我们走后立马展开报复?” 我又贴近所谓的老大耳边,轻声说:“你要是不信邪就试试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家底,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家底对我而言,还造不成什么威胁。如果杨佩琪在这学校稍微有一点点事,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很凄惨。” 所谓的老大不停点着头,低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刘鑫在一旁不耐烦了,说:“紧嚷嚷些啥呢?要打就打呗,真是的。” 我稍稍退步,移动在了所谓的爆哥身前,笑道:“叫人搞死我是不?” 爆哥萎了,低头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刘鑫又是***一声大吼:“啥?***还要搞死?哎哟哟……要日天了是不?”我原本心脏跳动的频率是相当的合适,刘鑫突然的一声大吼,使我心率波动瞬间加强。 我轻轻抚摸了心脏,对着刘鑫说:“你吼这么大声干那样?” 刘鑫无视我,又是一声吼道:“把这个杂种给我拖出来。” 立马,一群人朝所谓的爆哥位置走去,一阵强拉,将他拉在了刘鑫面前。 刘鑫顺起便是一巴掌,然后说:“哟,小子,叫啥名字?说来听听,还想搞死人了,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牛。” 所谓的爆哥不支声,低头沉默。 我说:“刘鑫,别过火了。” 刘鑫朝我摆了摆手,说:“你先一边凉快去。” 刘鑫又是一耳巴子丢了过去,怒吼道:“我得罪你个祖先人,我问你叫啥名字?给我装哑巴是不?你要再给我装哑巴,信不信我让你去见你祖宗?” 爆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叫帅爆……” 全场哄然大笑,刘鑫一手搭在帅爆的肩上,一手搂着自己肚子,弯着腰笑过不停。 好一阵后,刘鑫不停的拍着帅爆的肩,笑道:“老弟,你这名字太霸气了。哎呀,妈呀,我眼泪都笑出来了,帅爆……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帅爆一脸无奈,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无辜! 我立马联想到一个人,帅郭投! 我对着帅爆,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帅爆一愣,点了点头,说:“嗯!” 刘鑫瞬间扭头望着我,我俩两眼相视,异口同声的说:“帅过头!” 帅爆猛的一惊,瞪眼张嘴的来往盯着我和刘鑫,低声说:“是我哥!” 刘鑫急速一个转身,面对帅爆,拍肩笑道:“原来是帅过头的弟啊,算了,这事就算了,刚打了你别往心里去。对了,你哥呢?很多年没见着他了。” 帅爆说:“我从没和我哥联系,不知道他在那。” 刘鑫叹了叹气,说:“以后如果你哥联系你,你就告诉你哥,当年有两个和他在草坪里一起录像的人,一个叫顾冉熙,一个叫刘鑫,如今都很想念他。” 帅爆点了点头,说:“嗯!” 这事算是草草了结了,之后,刘鑫便带着人离开了,而我则是和杨佩琪在校园外压着马路。 后来,我才知道,那所谓的老大叫赵勇,他爹经营着一家公司,有点钱。 或许赵勇私下去打听过我和刘鑫,多少还是有些顾忌。总之,自操场事件后,赵勇便没再找杨佩琪的麻烦,见着面都称呼琪姐了。 一段时间后,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 事情总是来得如此的突然,一个相貌极其像猴子的人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中,我们与这酷似猴子脸的人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店门口,但并没有什么正面接触。 当时刘鑫打趣的对着我们说:“靠,这人还真像猴子。” 李哥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的说:“恐怕这人不简单,他的眼神太平淡……太平淡,但同时又很坚定。一般丑陋的人,都会显得稍稍自卑,但这人的眼神里没有,一点也没有。” 刘哥说:“别多管闲事,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可就在这一次与猴子的邂逅,麻烦来临了! 第四十八章 财产分给你们 一天中午,江哥约刘哥出来吃饭,我们也去了。 由于那饭店的包厢没有设立单独的卫生间,刘哥便出了包房,去上厕所。 只要是出门在外,李哥基本是时刻跟随在刘哥身旁,哪怕是上厕所。 大概5分钟后,李哥扶着刘哥进了包房,此时的刘哥已是昏迷状态,胸膛位置处插着一把匕首,血不停的流着。 我们所有人大惊,均问:“怎么了,怎么了?” 刘哥神情慌张,说:“走,先走!” 我们先是将刘哥送进了医院,而江哥便是独自离开了。途中,我焦急的问:“李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哥说:“被突袭了,幸得我出手阻止得快,否则这一刀定是刺进了心脏。” 我心想,李哥都已经出手了,竟然还能刺中,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啊! 刘鑫与我想得差不多,说:“李哥,你都出手阻止了,竟然还……” 李哥显得很沉重,说:“这人不是一般保镖能相比的。出手迅速,绝对的干净利落,心狠手辣。” 我说:“长什么样,应该看清楚了吧?” 李哥点了点头,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上次酷似猴子那人。” 这算是应征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刘哥已是被送进了急救室,我们在外守候,同时报了警。 万万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猴子竟然出现在医院,同时还一脸笑意的对着刘哥打了打招呼,走近说道:“真巧!” 此人的胆量,我真是无法想象!若是换着于我,定是早已躲了起来。 李哥回笑道:“看样子,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可知道,你这等于自投罗网,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大吼,说你就是杀人凶手?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报了警了,警察马上就赶到。” 猴子先是用舌头来回舔了舔上下嘴唇,然后一脸邪笑,故作无知的说:“什么?杀人凶手?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要觉得我是什么杀人凶手,你大叫便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会怕警察吗?你有见过杀人凶手主动送上门的吗?朋友,动动脑子吧!不过,你确实让我很少见。” 说完,便在医院开始晃荡起来。 李哥叹了叹气,说:“此人不易对付啊,做事、说话都是如此的谨慎。之前他行刺刘哥的时候,身材很臃肿,但现在又……” 刘鑫摇了摇头,轻声说:“**!长得一副猴子脸,真是小看他了。” 李哥说:“别看他长成一猴子脸,说不定身手比猴子还要灵活。以后,我们防范得要加强了,此人看样子是冲着命来的。” 过了一会,警察来了,猴子竟然主动围了过来。 警察询问了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李哥毫不留情的指着猴子,一口咬定,想谋杀刘哥的人就是猴子。 猴子也不是吃素的,显得特别无辜,解释了许多,他承认自己在那饭店吃饭,但就坚决不承认自己持刀伤害过人,至于他此时在医院,是因为正好有一个朋友病了,然后就陪同来了。猴子表示,愿意配合警察进一步调查。 之后,猴子和李哥便是被警察给带走了,我和刘鑫则是在医院继续守候。 几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我们急忙问医生关于刘哥的生命状况,医生表示,渡过了生命危险,不过还得进一步观察。 19点多,李哥回到医院了,刘鑫问:“李哥,事情怎么样了?” 李哥说:“那人在准备杀刘哥前已经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哪怕是任务失败,警方拿他也没辙。” 我说:“为什么?” 李哥说:“他在饭店扮演了两个身份,虽然有监控录像,但却成了他不在现场的有力证据。” 我越听越是糊涂,说:“李哥,我怎么越听越是听不明白了?” 刘鑫也是一味的点着头。 李哥显得有些无奈,说:“在饭店的监控录像显示,李哥是被一个身材臃肿戴着帽子的人行刺的,但无法看见此人的长相,在整个饭店,凡是这个身材臃肿戴着帽子的人出现的镜头,都看不见他的容貌,不过猴子却是看得一清二楚,最主要的是,监控录像中,并没有猴子进厕所的画面。所以说,虽然我在厕所看见了猴子的脸,但等于没用。” 刘鑫一脸愤怒,低声道:“***,这不是在学李哥你当年的招数吗?” 李哥摇了摇头,说:“算了,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对了,刘哥怎么样了?” 我说:“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需要观察观察。” 李哥说:“随时注意进病房的每一位医院,如有发现一丁点不对劲的,立马阻止,不管是什么情况。” 刘鑫表示怀疑的说:“李哥,医院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李哥说:“此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不得不防御。” 我们应了李哥的话,提高警惕,以防万一。 第二天早上7点多,刘哥终于醒了,但脸色依然泛白。 刘鑫最为激动,吼道:“刘哥……刘哥醒了!” 我使劲横了刘鑫一眼,压低声音,说:“小声点,刘哥有伤,经不起你这嚎叫声。” 刘鑫立马一副缩头乌龟神情,低声说:“是,是……” 我说:“刘哥,没事的。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你好好休息就是。” 刘哥明明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但他却强行笑着,虚弱的说:“嗯,谢谢你们!”说话的同时,微微摆头,朝我们看了一眼。 李哥说:“刘哥,你就好生休息,不要多说话。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担心了。” 之后,我们便安静了,凡是进来的医生护士,我们都会谨慎。 由于刘哥胸口被刺,所以平时只能喝粥什么的,当然,避免发生不测,刘哥的饮食,全是李哥亲手操办。 在医院这段时间,道上的有些人也来探望过,同时送了些营养品。不过送来的所有能吃的物品,全被李哥下令,扔了。 当然,和杨佩琪约会,那是我必须课。只是相见的时间少了,有时两天见一次,有时一个礼拜才见一次。不过,我和她还未发生过某些关系,对于此事,我也很矛盾,有时想和她……但每次正在准备和她……我又临阵退缩了,或许还是因为温婉晴吧,心中始终是一个疙瘩。 几个月里,李哥几乎是寸步不离,连睡觉也是在刘哥的病房,每一次上厕所都会吩咐我俩,不允许任何人进病房,医生、护士也不行,必须得等李哥上完厕所出来,才能让医生或者护士进病房。当然,突发情况除外。在此期间,刘哥的伤势还算康复得不错。 猴子时而也会出现在医院,但都是在病房外晃荡,见着李哥也会和李哥聊上几句。 几个月来,经过细心的照料,刘哥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出院了! 出院当天,刚出医院门口,猴子竟然已是等候在此。 猴子一脸笑意道:“不错,不错,出院了好,出院了好。” 李哥走近猴子身边,低声说:“现在我们刘哥身体康复了,出院了,这个账也是时候和你算了。我不管你是受谁指使,总之,这个仇我是报定了。” 猴子无任何怕意,仍旧一张笑脸,说:“是吗?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李哥冷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猴子说:“行!那我也告诉你,千万得看好了,上次的事,是我太大意,低估了你,之后,呵呵,不会再那么简单。”说完,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之后,上了车,刘哥说:“看样子,这次的事麻烦大了。” 李哥说:“这人定是拿钱办事,而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刘鑫说:“那如果咱们花钱请他帮忙干掉之前指使的人……” 李哥摇了摇头,说:“看样子这人应该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先认定谁,他只会帮谁,你就是开上100倍的价钱,他也不会同意。” 刘哥突然开口说:“我的存款应该还有几千万。冉熙,我听说你想给老家修一栋几百万的大别墅是吗?” 我当时并不明白刘哥这话的真正含义,于是笑了笑,说:“以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我又提高嗓门说:“那都是以前开玩笑说的,现在没想过这些了。” 刘哥语气平和的说:“这样,你先从我这儿拿300万去,你回家想怎么修怎么修,你以前的事,我也知道。面子嘛,必须得挣回来。现在先开车回去,我的卡放在家中。” 我慌忙说:“刘哥,这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样我受不起,受不起。” 刘哥淡笑道:“如果我真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的所有财产会分给你们三人。” 第四十九章 单枪匹马的猴子 李哥立马应道:“刘哥,事情你先别往坏处想。虽说现在这人确实不易对付,而且身后肯定还有人撑腰,但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出去。只要这人存在,对于我们而言,危险就存在,所以,他只有一个下场,死!而且是快速的死!” 刘哥沉默了一会,说:“你们怕不怕死?” 李哥疑惑道:“刘哥这话的意思是……” 刘哥说:“他们既然能秘密行动,那我们何尝不可以?李晟,你想尽一切办法,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个猴子暗杀我的。” 李哥点头应道:“嗯!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我们三人对于刘哥的说法,表示完全赞同。 猴子,一个让李哥都能感到头疼的人物,我不愿意去想象他到底有多厉害。李哥时常会叹息,难道这是***孙悟空转世? 回到了刘哥家,刘哥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与我,说:“冉熙,这卡上面具体有多少钱我不太清楚,不过300万以上应该是有的。” 我极力的拒绝,突然刘哥捂着胸口,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死在家中?”无奈,我便接过了银行卡。 说完,刘哥又继续拿出两张银行卡,仍然一脸痛苦,先是对着刘鑫说:“刘鑫,这是刘哥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刘鑫低着头,什么?哭了?是的,是真哭了,我以性命担保,我绝对没有眼花。极少流泪的刘鑫竟然在这么一个场景下落泪了。 刘哥继续说道:“怎么了?不给刘哥面子?” 刘鑫抬手放在了鼻孔位置,顺手便是一拉,然后头稍稍抬起,猛的一吸,稀里哗啦的鼻涕声响了起来,缓了缓情绪,说:“不是,不是!只不过,刘哥你这样做,我感觉心中不踏实。” 刘哥笑了笑,拍着刘鑫的肩旁,说:“这些年,我没认错人。至于钱财,我如今也是一人,你说我能用多少?生带不来,死带不去。拿着,别像个女人一样,矫情!”说罢,将银行卡放在了刘鑫手上。 最后,刘哥朝李哥一笑,直接将银行卡递上,李哥没有拒绝,伸手接过,说道:“谢谢刘哥!” 此刻之后,一场噩耗即将拉开序幕! 自从猴子的出现,李哥便给刘哥多加了四位保镖。 猴子对于此事也是相当的心急,只要我们出门,他几乎都会跟踪。 李哥决定,既然如此,那设一个局,看这聪明的猴子是否上当。 这天,我们集体出门,刘哥头戴一顶黑色帽子,眼戴一副硕大蛤蟆镜,上身黑色风衣打扮,下身一条黑色西裤,再配得一双黑色皮鞋。 出门,上车,果真,猴子依然跟随。当然,对于有人跟踪之事,我是毫无察觉,全是李哥一人在说。 我们将车停在了一商场大厦门口外,然后李哥对着我们说:“待会我们都下车,大家都故意遮遮掩掩,将头往下低,用手时不时挡着脸,包括刘哥也是。然后直接进入商场,踏入商场大门的时候,我和刘鑫以及冉熙立马又退出来,同样遮遮掩掩。而你们四人带着刘哥进入商场内的肯德基,先找个位置坐下,有事我会给刘哥打电话。” 刘鑫说:“李哥,这事行得通吗?” 李哥直言不讳的说:“行不通!” 我一愣,说:“什么意思?” 刘鑫说:“既然行不通,那我们为什么还装成这样?” 李哥笑了笑,说:“做个样子呗,让那猴人得意得意。放心好了,这种人一般不会乱杀无辜,他只会认定目标而行事。除了刘哥之外,我,也有可能是那个目标。” 我心想,莫非是因为猴人难逢对手?突然之间冒出一个高手来,他会产生一种兴奋感?从而有着战胜李哥甚至杀死李哥的**? 我说:“李哥,该不会是因为猴子想和你来一个一决高下?” 李哥笑了笑,说:“猴人的眼神告诉我,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刘哥担心的说:“李晟,这人你有把握吗?” 李哥说:“放心吧刘哥,没事的,别担心,我心中有数。下车吧,按照我之前说的话行事。” 我们几人下了车,按照李哥的意思照办。 最后,四保镖和刘哥进了肯德基,而我和刘鑫以及李哥则是再一次进了车内。 李哥说:“刘鑫开车!” 刘鑫说:“李哥往哪儿开?” 李哥说:“往郊区开。” 车启动了,刘哥语重情长的说:“如果猴人会一直跟着,待会我下了车后,你们就开车,立马离开。” 我说:“为什么?” 李哥说:“我怕万一你俩出事,毕竟这事我拿不准。” 刘鑫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度的愉悦,兴奋说:“李哥,你待会是不是有可能和那人开战?我们必须得站在一旁助威啊。冉熙,你说是不?” 话已经被刘鑫说到如此份上,我还能怎么办?我说:“必须的!” 李哥摇了摇头,说:“你俩不怕?” 刘鑫自信满满的说:“有李哥在身边,我会怕?开什么玩笑。不就是一猴子而已,我还不相信他真是孙悟空转世。” 李哥没有回应刘鑫的话,而是绕开到另一个话题,说:“果然跟着来了,看样子,他是想先从我下手了。” 刘鑫一声大叫,吼道:“好!”车瞬间迅速前进,我他妈的差点来了一个后空翻。 我急了,说:“好你MLGB啊,操!要死啊,你一惊一乍的。” 刘鑫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兴奋吗!” 在某些时候,刘鑫的好奇心确实较强,不惜生命代价。 我有些担心的问:“李哥,如果真正动起来,对付猴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哥笑了笑,说:“他这类人,和常人不一样,所以,他会怎么想,目前我也没底。总之,我会不惜任何代价要他的命。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个能耐。” 我不禁暗想,人呐!真是难以猜测,有些不惜生命安危玩刺激,有些贪生怕死,有些…… 车辆慢慢的稀少起来,我这才发现有一辆车一直跟随着我们。 地势越来越偏僻,李哥说:“刘鑫,等会将车靠在前方位置,然后我下车,你俩立马离开。” 刘鑫说:“李哥,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冉熙,你说是不?” 我说:“嗯!” 李哥叹了叹气,说:“随你们,不过你俩待会一定要注意,见势不对立马闪人。” 我们应了李哥的话,其实,我内心有一种恐惧,但同时又有一种期待。这就好比一场电影,两大高手对决的场面,是多么的受人期待! 车停了,此处荒无人烟,连路都是泥土路,坑坑洼洼,不过地势倒是宽敞,有一种山坡的韵味。 跟随的车辆也停在了我们车后大概3米的距离。 我们三人下了车,只见猴人此时一人站在车门口仰望天空,同时大声吼道:“今个儿的天气真好!” 李哥说:“兄弟跟这么远的路就为了想灭掉我们刘哥吗?” 猴人移动头颅,盯着李哥,说:“刘一手?你们里面有刘一手吗?”说罢,一手指着我,说:“就他?就他装的刘一手,走路的姿势就已经出卖了自己。” 李哥笑了笑,说:“那兄弟的意思是?” 猴人向我们位置走了两步,很是直接的说:“我想和你比一比。如果我输了,我会放弃这次任务,同时自费一条左臂。” 我顿时心中大骂,你废你MLGB啊,鄙视我没右臂是不?妈的! 李哥说:“放弃?刺杀我们刘哥,是谁指使你的?你放弃了如何向指使你的人交代?” 猴人笑道:“谁人指使我的,你就别想知道,我也永远不会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但是我曾今说过,如果这次任务失败,我会自费左臂,同时赔偿双倍的价钱。刚我也向你承诺过,只要我输在你的手上,我立马取消任务,所以你只要能赢我,我的左臂就是你的。” 李哥说:“若是我输了呢?” 猴人仰头大笑,说:“问得好,若是你输了,我想杀谁你就别再阻止。我知道,想要你的命有难度,但我要告诉你,我的命也不是好拿的。” 刘鑫说:“话光是你在说,就算你输了,你舍得你的左臂吗?” 猴人说:“我敢说敢做,若我是一个不遵守原则的人,早就将你给杀了。” 刘鑫整张脸瞬间拉了下来,咬牙切齿,但又吐不出任何话来。 此时此刻,我内心在想,我们三人在此,而且均配有枪,猴子却是孤身一人,何不强行围攻,奈何他也不跑了,直接当场击毙,何不更省事?而且李哥之前说过,不惜任何手段也要猴子的命。 李哥说:“说吧,怎么个比法?” 我的手已是蠢蠢欲动,不由自主的伸进了裤袋,可就在那一瞬间,猴人却对着我笑道:“小子,我奉劝你别在我面前耍任何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我既然敢单枪匹马,肯定就有充分的准备,别想着和我玩任何的阴招。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没想到生平来第一次失手,所以,这激起了我很大的兴趣。” 第五十章 猴子与李哥对决 李哥说:“还是说说怎么个比法吧!” 猴人说:“在比之前,我首先得检查检查你身边的两位兄弟,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 李哥朝我和刘鑫看了看,说:“没事,让他检查。”说罢,猴人已是走近我们身边,先是站在我身后一番检查,然后将我携带的枪给收了出来,扔在了一边的地上。猴人将我检查完毕后,再对刘鑫也做了同样的检查。 看一切妥当,猴人对我和刘鑫说:“枪就放在这儿,现在谁也不能碰,你们两再退后,至少离我们十米远。” 李哥对着我和刘鑫点了点头,无奈,我俩只好转身退后,听猴人说:“继续退,继续退,好,差不多了!”我们才停下来。 虽说我们与李哥间距不太远,但由于四处空旷,再加呼呼的风声,所以李哥和猴人接下来的对话,我几乎听不见。 眼观效果,只看见猴子时而双手比划,时而在李哥面前晃荡着。又过了一会,李哥和猴子看样子已经准备妥当,只见李哥双手高举,猴子在李哥身后开始搜查着。一切完毕后,猴子突然和李哥面对面彼此倒退着,二人手中依旧持枪。间距越来越远。慢慢的,慢慢的,猴子单手一举,二人便静止在原地。 我疑问道:“怎么回事?” 刘鑫说:“不知道!拿着枪退退退,退锤子啊退,又不打架。要我说,猴子和李哥直接来一个肉身搏击,谁先倒地谁就输,我们看着也过瘾啊……你说是不……是……” 刘鑫话未说完,砰!砰!砰!瞬间,三声枪响传入耳内。 枪响之后,李哥依旧站在原地,猴子身体稍微打了一个颤,似乎没事。 我说:“什么情况?” 刘鑫扭头望着我,一脸呆滞,说:“不知道。” 我说:“是三声枪响,说明有一人开了两枪。李哥怎么站着一动不动?” 刘鑫大惊说:“该不会……” 我和刘鑫立马朝李哥位置跑去,一个劲的吼着:“李哥……李哥……” 李哥这才扭头望着我们,刘鑫突然刹住脚步,说:“呀!没死!”我立马也跟着刹住了脚步,横了刘鑫一眼。 李哥慢步的朝猴子方向走去,我和刘鑫其后。刘鑫问:“李哥,啥情况?决斗呢?不会就算完了吧?” 李哥说:“差不多!” 刘鑫直摇头,说:“啊?唉!” 走近猴子身边时,只见猴子一手捂着腹部位置,显然是中了枪,不过他却是站得相当之稳。 猴子摇了摇头,笑了笑,说:“玩阴招!你的枪我明明检查过,为什么会有第二发子弹?” 李哥说:“我为什么会有第二发子弹?你忘记了?我这是转轮手枪,不像你的,取掉弹匣就……你的感应能力果然超强,不过我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凭你的感应能力,我第一枪你肯定能躲过,但如果连续发射两枪,按照我们事先约定的规矩,恐怕你在劫难逃。你也别怨我,我可是按照你的规矩做事,只是你大过大意了。” 感应能力,李哥曾今说起过,说一个人的速度和子弹相比肯定是无法比较,但感应能力强的人,只要他用心去注意一个对手,便会预知对方何时开枪,从而在那一瞬间躲避开子弹,总之李哥说得是玄之又玄。 猴子无任何的惧怕,说:“好,我认了,要杀我是吧?随意动手便是。” 李哥说:“我就两颗子弹,没多余的了。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动刘哥,我立马放你走,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相信你不会食言。” 刘鑫立马应道:“李哥,咱们还有子弹,我和刘鑫的枪不就在哪吗?”说罢,小跑着上前拿回属于我们的两把手枪。刘鑫正准备递给李哥时,突然之间,猴子一个飞身,顺手便从中夺去一把枪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砰砰!两声枪响,还有一句李哥的大吼声:“躲开!” 就在猴子抢枪的那一刹那间,整个画面相当之奇特,猴子快速上前夺枪,枪声和人声同时响起,李哥顺手一拳击中在猴子的胸膛,猴子整个人不断后退,最后倒地,枪也从猴子手中飞了出来,落在了一旁。 这一刻,我相信连李哥也傻了眼,砰砰的两声枪响,子弹所到达的目的地,竟然是在猴子的左臂里。 我们三人瞬间愕然,李哥急忙上前,蹲在猴子身前,说:“你……” 猴子发出笑声,说:“我输了,我既然输了,就得遵守我之前的承诺。” 对于之前的一幕,我仍然处在惊恐中,脑内不停漂浮中一句话,这***发生了什么事?这***发生了什么事? 李哥摇了摇头,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你中了枪还能这么灵活。可……你何必呢?” 猴子说:“输就是输!你虽然用了阴招,但我始终还是输了,我没什么话说。不过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瞒过我为你的抢再装上一发子弹,这种速度令我敬佩。” 此刻,刘鑫似乎才从之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一脸茫然,对着我说:“什么情况?” 我摇了摇头,说:“好像猴子自残了。”说到这儿,我内心不禁声声大骂,你MLGB的,你不要左手,你给我啊,你给我啊,操!脑子有病是吧?我以前苦苦哀求都未保住我的右臂,你他妈的倒好,直接来一个自残,你有种你再废掉左腿啊,妈的! 刘鑫一声大吼,“李哥,废掉他,敢动咱们刘哥。” 李哥回头望着刘鑫,说:“你先别说话。” 猴子说:“要杀就杀,索性来痛快一点,直接爆头。” 李哥说:“其他事咱们以后再谈,现在先看看你的伤势,走!”说罢,李哥便是扶起猴子。 猴子不依,挣脱开来,说:“你什么意思?” 李哥说:“我相信你言而有信,绝不会再伤害我们刘哥,所以,我没有必要再对你怎么样。好了,先看医生。”说罢,又扶着猴子。 这一次,猴子没再拒绝,李哥将猴子扶进了车,然后对我和刘鑫说:“我开这辆车。”说完,便进了车。 车启动了,我们紧跟其后。 最终,车停在了我们居住的小区门外,出乎我的意料是,李哥竟然将猴子扶进了刘哥的家。 开门时,刘哥急忙说:“快,快,一切我已经准备好了。”看情况,此事李哥已和刘哥商量好了。 进了大厅,除了保镖外,还有三个医生在。 李哥将猴子放在已准备好的床上,说:“先取子弹吧。” 猴子说:“这条手臂就不用了。” 李哥说:“何必呢?” 猴子笑了笑,说:“我既然答应了别人,就必须得做到!这条手臂我会亲自送过去。” 我内心又控制不住,一股怒气冲上头顶,心中大骂,畜生!你手臂多是不?还不要?你给我啊,你给我一条啊,操! 李哥摇了摇头,说:“那先把腰上的子弹取出来。” 猴子点了点头躺下,说:“不要麻药!” 医生望着刘哥,刘哥又望了望李哥,李哥说:“听他的吧!” 整个取弹过程中,房间内很是安静。刘鑫特意跑过去看了看猴子的神情,然后又跑到我身边,说:“操!牛!取子弹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腹部伤口包扎妥当后,李哥对着猴子说:“你先在这儿修养一段时间,等身体稍微有些好转,再走。” 猴子说:“我能不能拜托你们一件事?” 李哥看了看刘哥,刘哥说:“说,如果能办到,我想我们会尽力的。” 猴子说:“那就麻烦各位叫医生将我这条手臂去掉。我任务失败,还得回去交差。” 刘哥一愣,缓了缓,说:“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猴子说:“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李哥轻声对着刘哥说:“刘哥,算了,说什么也没用。” 刘哥说:“但现在只是在我家,医疗设备不齐。那去医院,我恰好认识一朋友。”说完,刘哥便打起了电话。 事情敲定,李哥匆忙将猴子送去了医院。 猴子进入手术室后,刘鑫撇嘴说:“真不明白这人怎么想的,第一次遇见这种怪胎。” 李哥无视刘鑫的话,说:“如果以后能将他拉拢……” 刘鑫担心的说:“李哥,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此人有杀刘哥的心,万一……” 李哥说:“他为人豪爽,之前刺杀刘哥的事,只是一个任务,如今任务失败,他绝不会再想着之前的事。而且,从今以后,就算有人在指使他刺杀刘哥,他也绝对不会再接受这个任务。” 刘鑫说:“有这种事?” 李哥说:“这个世界上,你我不知道的事还多得多。” 沉默一会儿,刘哥终于发话了,说:“李晟,那这事你先试试看,能拉拢当然最好。” 这段时间,猴子算是接受了刘哥和李哥的意见,先在医院疗养,等身体状况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做其它打算。至于手臂,刘哥已是安排人给保存着。 对于指使猴子杀刘哥的人,猴子是一直不愿说。 猴子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刘哥有一个提议,故意将这事稍稍散播出去,然后每次去看猴子时不需要谨慎,这样一来,定有人跟踪。根据李哥敏锐度,定能查出到底是谁想让刘哥死。 第五十一章 和杨佩琪缠绵后的噩梦 自从猴子住进医院,刘哥便经常对我说,冉熙,你回你的家,先将房子修起来,我知道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 回家!我是多么的想,但同时又是多么的怕! 在刘哥再三劝说下,我孤身一人回家了。先是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提前告知了一下,我妈在电话头激动得不行,说什么鸡鸭鱼肉先给我摆上。 途中,我心情很是复杂,我不知父母看见如今的我会伤心成何样?我又该如何去安慰父母? 家,终于到了! 我父母早已站在门外,等着! 走近父母身旁,父母的双眼直盯着我空荡荡的右臂,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妈一手抓住我的右臂衣袖,不停的捏了捏,焦急的问道:“冉熙,你手呢?你手呢?”慢慢的已是流出了眼泪。 我笑了笑,说:“妈,没事,我现在左手灵活得很,啥事都能做。” 我爸稍稍能控制住自身的情绪,说:“冉熙,你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家里?” 我说:“爸,是一次意外。不过现在好了,他们也赔钱了,赔了三百多万呢。” 我妈哭得更是厉害,说:“手都没了,钱有什么用?” 我甩了甩左手,笑着宽慰,“看嘛,没事的。现在我都习惯用左手了,别人都说用左手的人聪明。” 几句安慰,我妈才稍稍平缓了些。我清楚知道此次回家的目的,所以让我爸以最快速度让修房子的人开工。家中待了几天,将银行卡给了我爸,我便又返回到了之前的城市。 我先是去学校找了杨佩琪,这一夜,我们终于……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左手牵杨佩琪右手的感觉,我似乎也习惯了和杨佩琪有说有笑逛着大街小巷。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暗沉下来,我又说出了以往常说的一句话,“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杨佩琪叹了叹气,说:“为什么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今晚你不许走。” 我确实应该将温婉晴放下了,毕竟现实社会没有人鬼情为了的故事。 我笑了笑,说:“舍不得我走吗?” 杨佩琪点了点头,说:“嗯!” 夜里,我随意找了一家宾馆,开了房间。 进入房间,关上房门,杨佩琪突然没了之前的活泼,显得拘谨起来。我问她什么,她便都是简而答之。 看着此时的杨佩琪,我不禁笑了,说:“小美人,怎么了?” 杨佩琪坐在床的边缘,抬头望着我,说:“没怎么!” 我走近她身边,将她按倒在床,身体轻轻压在了她的身体表面,双眼直视着她,无任何的话。 杨佩琪瞬间面如熟透的西红柿,无任何挣扎的说:“干嘛啦你?” 我邪恶的笑了笑,说:“你觉得呢?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才烈火的,不知女的如何想,但男的已经是欲火焚身,只想**!”说完,我没有给杨佩琪说话的机会,双唇立马堵住了她的嘴,杨佩琪没有任何的拒绝,直至缺氧时,我俩才渐渐分开。 杨佩琪温柔的说:“我先洗澡。” 我说:“我陪你!” 杨佩琪笑笑,无话!最终,我两共渡浴室。这一夜,我俩激情无限!鲜红床单验证了杨佩琪的一切。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的看到杨佩琪的身体,也是第一次与她有了如此的行为。 激情之后,杨佩琪无法入眠,躺在我的怀中,说:“我们结婚吧?” 我一惊,说:“你还在上学,再说了你还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 杨佩琪说:“现在上大学就结婚的又不是没有,至于年龄嘛,虽说我实际年龄不到20,但是户口本上的已经满20了,所以,只要你愿意,结婚的事,不是问题。” 我想了想,说:“你说得太突然了,你让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杨佩琪语气变味的说:“呵呵,上了床就没心理准备了?” 我急忙解释,说:“不是,不是,你这惊喜太大了,我总得消化消化啊。不过,我觉得现在真的不合适,结婚的事,必须得你大学毕业,如果你大学毕业,仍为变心的话,我发誓,我一定娶你,但你爸妈……” 杨佩琪显得有些兴奋,说:“好,既然你都发誓了,那我再等几年。至于我爸妈哪儿就不用担心,相信我!” 慢慢的,我两的话便是越来越少,渐渐睡了过去……直到被杨佩琪的一声尖叫惊醒,我立马翻身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杨佩琪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快速坐起身来,紧抱于我,哭道:“好怕,好怕……”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杨佩琪直点头,说:“嗯,嗯!”依然哭泣。 我继续安慰:“好了,我在身边呢,没事的。” 杨佩琪说:“我又梦见表叔了,这次他跟以前不一样,不一样……” 我的心似乎瞬间往下一沉,杨佩琪的这句话让我后背一阵凉意,我缓了缓,说:“怎么不一样了?” 杨佩琪说:“我梦见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表叔飘在空中,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然后……然后……”说着,说着,杨佩琪更是将我抱得紧了。 我说:“没事了,是个梦而已,没事!”我出自于好奇,又补上一句:“然后怎么了?” 杨佩琪发着颤抖音,说:“然后表叔的脸向我凑了过来,接着转了转面,我看见……我看见他的太阳穴位置有一个孔,还在不停的流血,好恐怖……好恐怖……” 瞬间,我头皮发麻,心跳加快,汗毛竖立,鸡皮疙瘩已是层出不穷的冒了出来。我不禁回想起当初的那一幕,确实如杨佩琪刚刚所说。 我内心不停的问着自己,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温宝天托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佩琪突然稍稍离开我的怀抱,微微抬头,说:“你心跳现在好快。” 我回过神来,说:“嗯,大半夜你突然来这么一段话,心跳不加快才怪了。” 杨佩琪一脸惆怅,说:“为什么我总是梦见表叔呢?难道他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然后托梦给我?” 我将杨佩琪搂在怀里,说:“别想多了,噩梦而已,或许你是受到你表姐影响吧,好了,继续睡觉吧。” 躺下床,杨佩琪紧抱着我,说:“只有这样抱着你我才不怕。” 我摸了摸她头,说:“嗯,乖乖的睡。”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徘徊中杨佩琪之前的梦。用科学来讲,怎么解释?巧合?一个巧合的梦?用现实来猜想,只有一个解释,杨佩琪知道温宝天的死! 我记忆瞬间刷回温宝天死前时的场景,当时在房间内,只有我、刘鑫、李哥、一个昏迷的赵残刚和一个昏迷的保镖。对于温宝天的死……无论我如何联想,始终觉得不对劲,不可能有人透漏,但对于我一个不信鬼神的人而言,真用梦来解释,我无法理解,我更是理解不了。 第二天,我将杨佩琪送回了学校。回到刘哥的住处,我将昨晚发生的离奇事件向大家说了说,所有人都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实在没辙,刘哥最后提出一个建议,迷信一回,找一个懂这行的人来瞧瞧,顺便将杨佩琪一同叫上。 四处打听了一番,最后刘哥找了一个懂这方面的先生,据说此人在这个行道里还算有点知名度。 先生找好后,我便将杨佩琪一起叫了来。 先生刚和我见面,双眼就不停在我身上来回移动,然后又简单看了看杨佩琪。 我心想,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装神弄鬼。 之后,先生说:“没什么问题,晚上我再看看。” 先生然后找刘哥单独谈了谈,接着便离开了。 我将杨佩琪送走后,刘哥才对我说:“刚那先生说你身上有东西,晚上再看看。” 我不由得笑了,说:“这么神奇?” 刘哥说:“没事,反正都试了,当玩玩。” 我说:“行,那晚上还要不要叫杨佩琪过来?” 刘哥说:“不用了,先生说她没问题,就你有。” 19点多,天色并未黑尽,先生来了,同时提了一包东西,进了房间,先生说:“你们先把身上辟邪的东西全部取下,然后放在一起。” 大家有的,便按照先生说的做了,然后先生便是用了一张红布将这堆东西给盖了起来。我平时就讨厌戴这些玩意,感觉碍事。 一切完毕后,先生问我:“你平时住的那个房间?” 我将先生带进了我的房间,先生看了看,说:“刘总,麻烦你叫人将外面的灯全部关掉,包括各个房间的。” 刘鑫便出门关灯,一会儿后,刘鑫进屋说:“外面的灯已经全部关了。” 接着,先生将屋子的门关了起来,拿出了两根红蜡,一个铃铛,一个碗,几条红绳,糯米,还有些铜块铁块的。先生将两红蜡固定好位置后便点燃,然后关了灯,整个屋子立马感觉怪异起来。 我心想,操!要装神弄鬼了,我倒是要看你能抓出个什么鬼来。 先生说:“我没让开灯前,大家都别说话。” 第五十二章 出大事了 随后,先生在我身边不停的转悠,手持铃铛摇啊摇,同时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念些什么。 我心想,你怎么不拿一把桃木剑?MLGB的。 就这样持续了五六分钟,先生突然在我后背一拍,然后将糯米从我头上洒下,最后拿起碗在胸前不停的晃荡。 若不是刘哥开了口,我他妈的不一脚踹他出去,就不姓顾了。 晃了一阵之后,先生快速将碗反盖在我睡的床上,又是一阵嘀咕,约莫五分钟后才稍稍将碗露出一道口子,将几条红绳以及糯米放了进去,立马又盖住。 先生长吸一口气,说:“好了,可以开灯了。” 先生拍了拍双手,对我说:“似乎这个东西没有加害你的意思,所以它不会找你,应该是对你有一种恐惧,所以找了你身边要好的人。这东西怨气极重,相信是有什么心事未了。至于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总之,现在没事了。” 虽说我是极度不信先生的话,但表面总得做足,客气的说了几乎感谢的话。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先生将此事打整之后,杨佩琪慢慢的便没再做关于温宝天的梦了。对于这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我们一起议论过,刘哥事先怀疑杨佩琪,但又从种种迹象来看,完全不符合情理,又断定温宝天之前发生的事,杨佩琪应该不会知道。但大家一致认为,鬼神之事,绝不可能。最终,大家都当它是一个巧合,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之后,刘哥建议,我平时还是戴一些辟邪的东西,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总之戴上又不会影响什么。刘哥都开口说话了,我没任何理由拒绝。 一个月后的一天,医院突然给刘哥来了一电话,说猴子已经出院了,手臂并未带走。因为刘哥交代过,如果猴子想拿手臂,医院得先通知刘哥。 得知这个消息后,李哥说:“肯定是交差去了。” 我说:“他的伤势……才在医院一个月,他就敢随意跑动了,完全没将自己的伤当一回事,真是不要命。” 李哥笑了笑,说:“这种人是琢磨不透的!” 正当我们在为猴子的事以及刺杀刘哥的事忧愁时,一个噩耗**裸的朝我袭了过来,这是我一辈子都没想到过的事。 那是之后的一天我妈突然打来电话,焦急的说:“冉熙啊,你快些回家,有事和你说。” 我一听我妈的语气不对,急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说:“电话里面说不清,你必须得回来,我们当面说,你尽量快些回来。” 无奈,挂了电话后,我便订好机票,回了家。到达家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新修的房子已经有个简单的形状了。 我妈看着我,眼泪立马便流了出来,我急忙问:“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爸说:“先进屋子。” 由于房子正在修建中,目前我爸妈住的便是一间未拆的小屋。 来到屋子,我又问:“爸、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妈说:“冉熙,这么多年了,妈上次在城里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但你爸说,如果我告诉你了,你可能就不会认我们了。” 我越听越是玄乎,说:“妈,我怎么可能会不认你们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我妈看了看我爸,我爸叹了叹气,无奈的说:“说吧,就算今晚不说,明天找上门来,也得说。” 我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心也开始急了起来,说:“爸、妈,到底什么事把你们焦成这样了?” 沉默许久后,我妈眼泪长流的说:“冉熙,你其实不是妈亲生的。”说完,我妈已是哭出了声。 瞬间,我脑中嗡嗡作响,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缓了缓神,说:“爸、妈,你们没和我开玩笑嘛?” 我妈已是哭得说不出话了,我爸倒是稍稍能控制,但此时此刻,已是一脸的沉重。 我爸说:“冉熙,你妈说的是真的。你亲妈亲爸昨天已经找上门了,说如果你愿意认他们,他们就把你接回去。” 我又是一惊,亲妈、亲爸?我已是被我爸妈的话扰乱了心智,我脑海中很乱,很乱…… 我问:“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爸说:“当年,生了你两个姐姐后,你妈就没再法怀孕了,你也晓得农村的闲言闲语,骂的很难听。后来,有个人主动找到我和你妈,问要不要买孩子,而且是男孩,结果我们就……” 此时此刻,我相信谁也无法明白我内心的一种感受。我竟然是一个花钱买来的孩子!生母为钱卖了我,养父养母为了村里的闲言闲语买了我,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我到底是该感到不幸呢?还是庆幸呢? 我心如刀绞的说:“我就是当初你们买的那个孩子?” 我爸点了点头,说:“嗯。” 我说:“为什么邻居这些都不知道?” 我爸说:“买了你之后,我们就在外面呆了一年,回家后,告诉身边的人,就说你是我们亲生的。”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该再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我妈止住了哭声,说:“冉熙,你怎么想的?” 看着眼前伤心的父母,我不禁回想这20多年来,到底是谁不辞辛苦的养育我? 我忍住一切心中莫名的伤痛,安慰道:“爸、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永远是我父母,你们就别瞎担心。” 聊了一阵,很晚了,我进了另外一间小屋,父母已是将床位安置好了。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浮想无限,我不明白亲生父母为何要如此做。 第二天,吃了早饭,走出门,村里的人均是用着一种怪异的目光向我看来。早上9点多,两陌生人出现了,一男一女,大概50岁左右。女人走近我家便是一阵吼叫,“姓顾的快点出来,把我儿子还给我,你把我儿子电话号码给我,我让我儿子回家,我们要相认。” 我想也不想,直接走上前,冷冷问:“找谁啊?” 女人说:“你个断手的,走开些,不管你的事。” 男人不停的对我进行打量,幽幽的说:“怎么这人看起有点挂像呢?又是断手臂……”瞬间,一拍巴掌,显出一副兴奋样儿,吼道:“这不是咱们儿子吗?” 女人整张脸的变化比川剧变脸还要快,望着我,兴奋道:“哎呀,不看不觉得,一看还是真是啊。儿啊,爸妈可是想死你了啊,走,跟爸妈回家吧。” 此时,我养父母也走了过来,同时也围观了不少邻居。 男人走向我父母身前,掏出了一小叠百元钞票,晃了晃,说:“当初你们花了一千块买了我儿子,现在我还给你们。”说罢,便来回递在我父母手边,但我父母始终不愿接手。 我心想,20多年前一千和现在的一千有法比吗? 女人不停的嚷着,“儿啊,跟爸妈回家。” 我脑中瞬间划过一个想法,为什么以前不来,偏偏在修房子这个时候出现? 我故意说:“爸,这房子再多叫些人,尽快把它修完,我那几百万的银行卡不都给你了吗?相信修这房子足够了。” 男人急忙收回钱,拽住我的左臂,迅速道:“儿啊,我才是你爸,他不是你爸。”女人赶紧补上,“对、对、对,儿啊,你要看清楚了,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不是,这房子不能修,现在就停工,顺便把银行卡拿回来。” 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这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一夜未眠想着的亲生父母?可悲,可悲…… 我先是指着男人,说:“你是我爸?”然后又指着女人,说:“你是我妈?” 男人和女人均是点头应道:“嗯,嗯!” 我心目中的爸妈待在一旁,低头看地,一语不发。 我说:“你们不是用一千块将我给卖了吗?” 男人荒唐的解释道:“儿啊,当年咱们家里穷,只能靠生点孩子来卖,我们不止卖你一个啊,我们一共卖了5个,你前面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卖了你之后,我们又卖了两个。但我和你妈都没想过要去认他们,就只想认你,你应该知道爸妈有多疼你了吧?” 谁知道我此时此刻的感受?谁知道?我他妈的真想立马给这个男人一拳。这种话他竟然能说出口,听他的语气,似乎我还应该非常感激他才对。 我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吼道:“这种话,你还有脸说出口?你不嫌丢人?” 男人说:“怎么丢人了?我来认你怎么丢人了?你本身就是我亲儿子。” 我双唇紧闭,但牙齿已是在嘴中不停切磋着,忍了好一阵,我才开口说:“我还真是替我其他几个兄弟姐妹感到庆幸,没有摊上这种爹妈。” 女人说:“儿啊,回咱们的家,然后在咱们家修房子,或者买也行,买的话,以后说不定还能涨价,还能赚赚,至于这儿的,就让它废掉。” 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怒火已是燃烧开来,但又顾忌对方确实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我忍,我忍住内心的怒火,说:“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认我了?为什么十多年前不来?” 男人倒是说了一句特耿直的话,“儿啊,十多年前,你才多大?你还在读书呢,我们认了你有什么用?但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听说你能赚大钱了,我相信爸妈来找你,你一定会跟爸妈回家的。” 第五十三章 六亲不认 我他妈的终于脱离了忍者神龟的壳,破口大骂:“你们俩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我不知男人是真傻,还是装傻,我此话一出,他立马对着我爸妈嚎道:“听见没?我儿叫你俩滚。” 我终于体验到什么叫内心无比难受,却又无法挠的感觉了!我心中不停问着自己,这是我亲生父母吗?这是吗? 我心疼,钻心的疼,不过是被男人无形的无知给刺激得疼,我指着男人和女人,一字一句的重重说道:“你俩立马给我滚出这儿,别玷污了我的家。” 男人这才清醒过来,瞪大双眼望着我,说:“儿啊,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你怎么这么不孝,叫亲生父母滚?” 我紧握拳头,但没有出击,我已是气得不行,说:“我给你两说一遍,我这一生,只有一个爸和一个妈,而我,永远只会姓顾。” 女人不停点头,说:“对啊,对啊,你这一生只有一个爸和妈,就是我们啊。” 我仰望天空,牙齿不停打颤,内心一阵呐喊,老天爷,你是和我开了多大的玩笑? 人,我是绝对不可能打,第一,是老人,第二,毕竟是我亲生父母。 我又指了指男人和女人,说:“你俩立马给我走,我永远不可能会认你们,我这辈子没有你这样的父母。” 男人说:“儿啊,我们才是你的父母,你别被这个姓顾的骗了,你要真不信,我们去医院,来一个什么亲子鉴定。” 我不禁暗想,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表达有误吗? 我再一次被激怒,对着男人女人吼道:“我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别想当我爸妈,因为你们不配。好了,我该说的说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男人说:“儿啊,是不是姓顾的一家人对你说了什么话?我就知道这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把别人的儿子死死逮着不放。” 我顿时大怒,一手指着男人,咬牙切齿的说:“你说谁不是好东西?我告诉你,你给我滚,我不认识你,有多远滚多远,你也配当我爹?” 男人被我骂得退后几步,满脸惊恐,说:“你敢这么对你爸说话,这是不孝子的行为,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被天打雷劈的?” 我一手指着天空,怒吼道:“劈我,劈我,我倒是想看看老天爷长没长眼。” 话毕,突然便传来“轰……轰……”的闷响声,我心一紧,想,不是吧?真劈了? 缓了缓神,才知道原来是附近的一砖厂在放炮,取土烧成砖。 我又立马补上一句:“想让我和你们回家是不?” 女人倒是实在,似乎已是忘记了我刚才的辱骂,直点头,说:“嗯。” 我说:“行,不过我现在成了残疾,工作也找不到,身上现在只有20块钱了,回家,你们养我是不?” 女人指着我爸,说:“他手里不是还有一张银行卡吗?你刚不是说还有三百万吗?拿回来。” 男人也跟随应道:“对,拿回来!” 我憋着怒火,说:“你们还真以为有三百万?你们看我一断手臂能本事挣钱吗?” 女人说:“修这么好的房子要不少钱,你没钱怎么修?” 我忽悠道:“我把手臂卖给了一个有钱人,然后有钱人答应给我修房子,但是不给钱。” 女人瞬间变得有些嫌弃,说:“一分钱都不给啊?” 我点了点头,说:“嗯,一分钱都不给,只能修房,而且只能在农村修。” 男人突然嚷嚷道:“又不是修在城里,能值几个钱?” 女人一脸忧虑,说:“为什么大家都说你赚了大钱了?” 不知为何,我的怒火再一次冒了出来,吼道:“钱钱钱,你们就是图钱来的是不?我最后再说一次,给我滚,否则别怪我动手打人,什么狗屁亲爹亲妈,给我死一边去。”说罢,我已是将手抬了起来。当然,打是绝对不可能的。 或许这次真见我发怒了,男人和女人猥琐的退了两步,女人道:“那你也给点钱给我们啊,毕竟你是我生的啊。” 我掏出钱包,将钱包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递给女人,愤怒道:“来,拿去。” 女人倒是不客气,迅速走向前来,一手将钱从我手中夺了过去,不停的数着,口中同时小声嘀咕着“还骗我说只有二十块……” 看着她的这幅德行,我……我不禁痛苦不堪的想着,我的亲生爹妈,怎么会是这个样?苍天,你确定这不是在和我玩笑吗? 数完钱后,女人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盯着钱包,说:“没了吗?” 我将钱包翻开,放在女人眼前,重重的说道:“看清楚,看清楚,还有没?” 女人指了指钱包,说:“缝里面还夹了一个一块钱的硬币。” 我忍,我忍,我顺手将硬币扣了出来,递给了她,说:“没了吧?” 女人说:“才一千多块,还有没?” 我急匆匆向屋子跑去,然后提着菜刀冲了出来,在男人和女人面前不停的晃荡,吼道:“是不是要我砍你们,你们才知道走?” 我爸妈这才有了反应,极力拉着我,我爸说:“冉熙,你干什么?把刀放下,砍不得,砍不得,要被天打雷劈的。” 我继续吼道:“在雷劈之前,我也要砍死这两个老东西。”当然,我目的只想让男人和女人离开,并没有想砍他们。 男人和女人见势不对,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自从发生了这事,我父母在我面前变得沉默寡言,只要我不主动说话,二老几乎不会开口。 当然,我一直向二老强调,这辈子我只会认他们,这是雷打不动的事。 在家呆了几天,男人和女人也没再过来闹事了,于是,我又返回到了之前的城市。老规矩,回来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杨佩琪,不可否认,在这一刻,我已经爱上了她,我期待她毕业的那一天,一起和她走进婚姻的殿堂。 或许我整体的表现确实比以往差了很多,房间里,杨佩琪说:“以前回家一次,不是很开心吗?今天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曾经对温婉晴隐瞒了太多,让我良心始终过意不去。如今,我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待杨佩琪,对于赵欣儿以及舒玲的事,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她说清楚。 我毫无隐瞒的说:“我现在的父母不是我亲生父母。” 杨佩琪愣了愣,说:“你没开玩笑吧?” 我深情的望着杨佩琪,说:“没有!琪琪,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向你说,我在你面前不会有任何的秘密。” 杨佩琪立马站起身来,移动在我正前方,搂住我的脖子,先是献上一个热吻,然后说:“嗯、嗯、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嗯,我和你商量个事呗?” 听着杨佩琪如此的语气,有事,肯定有事,我说:“什么事?” 杨佩琪双手立马转换了位置,搂在了我腰上,摆了摆身体,说:“念了一年的大学了,感觉没什么可学的,我不想上了,要不……” 我阻止道:“别乱说,书必须给我读,开什么玩笑,不想上了。” 杨佩琪撒娇道:“我就想和你结婚,我怕万一那一天你和别人跑了。” 我笑了笑,说:“你在开玩笑吧?我一个断胳膊的人,谁会看上我?你不嫌弃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杨佩琪温柔的呸了一声,说:“总之,这辈子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们一生一世好好走下去。” 我说:“嗯,一定会的!我现在趁你读书,多挣点钱,等你毕业,我们就离开这个城市,然后结婚,好吗?” 杨佩琪热泪盈眶,一脸笑意,说:“嗯!”立马抱住了我,整张脸不停在我脖子处摩擦着。 这一夜,我和杨佩琪聊了很多很多,从结婚谈到了生子,然后再说到了子子孙孙。温馨的一言一语,灌满了整个房间。这一刻,我俩的梦想便是:有朝一日,恩恩爱爱的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几次想讲诉赵欣儿以及舒玲的事,但见着杨佩琪一脸的幸福,我活生生的又咽了回去。我怕,我怕在这种情况下向她坦白,对她会造成严重的阴影。 有梦想固然是好事,可未来真能如自己的梦想一路的顺利发展吗?不知道,谁也不会知道。 这一夜,确实很美好,让我无限回味。 人的一生是奇妙的,或许今天你还是一个搬砖的**丝,明天却是成了一名高富帅,身后美女云集。或许今天你有着受人羡慕的美好爱情,明天却是怒火冲天,彼此骂着对方是贱货,更或许,你今天本是一个完好无缺的人,明天却是断手断脚,甚至横死街头,死于非命。所以,人的一生只能明白过去,无法预知未来。 没错,我无法预知的事,正在一步步向我慢慢逼近,它完全没有给我任何考虑的机会,接受得了你得接受,接受不了你也得接受。 第五十四章 绑架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天中午,我们下楼,刚路过小区内的一座假山时,一人从假山的一旁窜了出来,正是猴子。此时的猴子脸色煞白,右手捂着腹部,鲜红从指缝流出,早已残缺的左臂也挂着血斑。 看着猴子,我想了想自己,瞬间冒出一个想法,操!天生一对啊,一人没左臂,一人没右臂,真是完美的组合。 李哥急忙上前扶起猴子,四处一阵观望,说:“走,先上楼。” 安全到达房间后,李哥问:“怎么回事?” 猴子虚弱道:“被追杀,若不是我身上有伤,就凭几个饭桶能将我追得四处躲藏?” 李哥问:“是不是之前指使你杀刘哥的人?” 猴子点了点头,说:“不错!” 刘哥立马问:“谁?” 猴子说:“是谁,我不会说,但这人现在已经是我仇人。” 我心想,好事啊,如今的猴子算是和我们统一战线了。 刘哥说:“你先在我这儿安心养伤,我会叫医生来家里。” 猴子朝我们望了一眼,说:“谢谢大家的救命之恩,如果以后你们有用的着我猴子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猴子定会尽全力应付。但是……谁指使我杀刘哥,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希望大家理解。” 我们也没再多问什么。就这样,猴子便在我们的住处疗养着。一段时间下来,猴子的伤恢复得不错,他本就身强力壮,自然比一般的人恢复的快多了。 这一天,猴子先是感谢了许多天来大家对他的照顾,然后便说自己有点私事必须离开。 李哥说:“我知道你是想去报仇,但对方的势力相信你也清楚,想下手并不是那么容易。” 猴子笑了笑,说:“如果我说在大庭广众下要他的命,你觉得还会难吗?既然他做得如此绝情,怨不得我用卑鄙手段。” 李哥一愣,急忙说:“这使不得,使不得,就算你躲在隐蔽的地方干掉了他,但事情会暴露,而你的目标不是什么贫民百姓,警方定会彻底调查,会很麻烦。” 猴子有些伤感的说:“没事,我是个孤儿,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现在更是无亲无故,就算死了,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我心想,看样子是生下来时的长相使他父母抛弃了他! 李哥说:“你看这样行不,我也不问你的仇人是谁,我们一起商量一个既能报你的仇又能保证自己人生安全的对策,但执行的时候,我必须在。” 猴子说:“真的没必要,这是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李哥说:“他是你的仇人同时也是我们的仇人,我相信只要我们联手,绝对能够顺利完成。我知道你做事有你的原则,但现在我并没有问你这个人姓谁名谁,所以,你完全不用顾虑原则这个问题。只要一动手,我们仅是一个搭档关系。事情一旦完成,对你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你既然知道也要报仇,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心情。其实,你对你的仇人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连你想报仇的时候都不愿意出卖他,换作是我,肯定办不到。” 猴子沉默一会儿,说:“如果真的想秘密行动,恐怕不好办,他身边有6个保镖是24小时轮流保护。” 李哥笑了笑,说:“他防范再强,总会有一丝漏洞,只要我们联手,相信事情会更加的好办。我们也不急于一时要他的命,先好好观察观察,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再下手。总之,我们一定要以自身的安全为主,同时不能暴露目标。” 在李哥的一番劝说下,猴子终于妥协了,答应与我们一起行动。 经过猴子的指引,我们终于确定杀刘哥的人是谁了。没错,正是其中的一黑势力。 我们跟踪时,准备了五辆车,一天换一次。足足暗地跟踪了半个月,终于逮到一丝机会。 这一天夜里8点多,目标人物进了一高档会所,身边一共跟随了7人,着装打扮不统一。我们在外等候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目标人物被人扶着走出会所,不过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不像喝醉酒的样子。 紧接着,一行8人便分别上了之前的两辆车,然后又朝一家五星级酒店奔了去。 刘鑫有些按耐不住了,说:“妈的,看样子今天又是白跟踪了。” 猴子说:“兄弟稍安勿躁,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慢慢等待,会有机会的。” 深夜2点多,李哥突然一声:“车开出来了!” 我的睡意顿时全消,朝酒店大门望去,果然,一辆和之前款型一样的奔驰轿车慢慢行驶出来。李哥坐在驾驶位置,说:“怎么就一辆?人会在这辆车上吗?” 猴子说:“不清楚,要不先跟上瞧瞧?” 李哥说:“行,先跟上。” 不久之后,目标车辆突然在一栋小区门口前停了下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楚看见出来了5个人,一女人,四男人,其中一男人正是目标人物。女人戴着帽子,不过离谱的是,竟然还戴了一副硕大的蛤蟆镜,直接遮住了大半张脸,无法看清她到底长成何样。 此时此刻,李哥已经将车停在了5人站立的不远处。 此条街道行驶的车辆倒是稀稀拉拉没有断过,但路人没有。 李哥急道:“兄弟,看来只有现在动手了,没办法,5人一起解决。看清位置,我搞定最左边两个,剩下的猴兄你搞定。注意,下了车,只要听见枪声,大家便故意朝五人的方向打招呼,同时迅速走过去将人扶住,然后送上车。至于多余的那一个,交给我。我们现在化了妆,没人能认出来,被拍了下来,也不怕。待会刘鑫你和冉熙将扶着的人放进奔驰车,你们就不用出来了,刘鑫开车,还是去江边好了。”说罢我们便以最快速度下车,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耳边忽然几声很小的闷枪声,我扭头,却完全看不出李哥和猴子有过开枪的动作。 按照李哥事先的吩咐,枪响后,我们向五人摇摆着手,同时一脸笑意,飞奔朝五人位置行去,由于药性不是瞬间有效,所以五人同时做出了一个动作,扭头望着我们。可就在那一望之后,他们已是慢慢不知人事了。 刘鑫的速度最快,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直接送上了奔驰车内。我扶住的应该是一个保镖,手上还拿着车钥匙,同样被我一把塞进了奔驰车。而李哥和猴子却是将扶着的三人放在了我们之前坐那辆车内。我将从保镖手上夺来的钥匙给了刘鑫,车启动了,直奔江边方向而去,李哥紧跟其后。 刘鑫说:“这女人肯定是情妇,你信不?” 我说:“应该是。” 刘鑫说:“这情妇当得真滑稽,大半夜的还戴***一副墨镜,老子第一次见,你说为什么?” 我说:“遮月光吧。” 刘鑫往外看了看,说:“没月光啊。” 我说:“那应该是遮灯光吧。” 刘鑫问:“你觉得灯光刺眼不?” 我说:“不!” 刘鑫又问:“那你觉得灯光晒人不?” 我说:“不!” 刘鑫说:“那不就得了,你说***大半夜戴一墨镜干什么?装酷?我硬是没想通。” 我彻底被刘鑫问烦了,说:“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别说她戴一副墨镜,就***戴一件胸罩又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刘鑫笑道:“那你把她胸罩脱下来,给她戴上去,我看看是个什么效果。” 我破口大骂,“滚!老子终于晓得为什么曾可可会和你离婚了。” 刘鑫说:“别乱说,这是两码事,当初我和她一起的时候,有乱来过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没有,绝对没有。MB的,真搞不懂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单身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懒得回应刘鑫,坐在后排沉默着。 过了一会,刘鑫又说:“喂!你把女人的墨镜取下,我看看她长什么样儿,要真能勾人心魂的话,何不享受享受?哈哈……哈哈……” 我说:“要取,你自己取。我告诉你,再等几年,我准备退出了,真的。” 刘鑫说:“因为杨佩琪?” 我说:“嗯!” 刘鑫说:“挺好,挺好!” 又过了一阵,刘鑫始终把持不住,又说:“把她墨镜取下来,看看。” 我说:“待会到了江边,你自己取,没多久时间了。” 刘鑫不停的在后视镜内看了又看,说:“我心头现在痒得很,痒得很,你取下墨镜又不会少一块肉,我就想看看这情妇到底长成何样。” 刘鑫的百般纠缠下,无奈,我便将墨镜女子扶了起来,刘鑫时不时盯着后视镜,一脸的期待。 我说:“自己看清楚,我取了。” 刘鑫直忙点头,说:“嗯,嗯,废话少说,取!” 我顺手将墨镜取下,并没有看女子,只见后视镜里的刘鑫整长脸有些疑惑,“这女的……这女的……”瞬间,声音提高数倍,吼道:“操!这不是那啥……” 我低下头,望着女子,脑海中不断徘徊着一幅一幅的画面,惊呆了! 第五十五章 意外 无法想象,真的是无法想象,我扶着女子,幽幽地说:“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 刘鑫又看了看后视镜,说:“你仔细瞧瞧,看和电视里面一样不?” 我将女子的帽子取掉,认认真真的一番打量,说:“挺像,但……明星啊,这可是明星啊,其实,我挺喜欢她的。” 反光镜里的刘鑫咽了咽口水,说:“其实我也挺喜欢她演的电视剧,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遇见了,我现在脑里好乱……好乱……” 我想了想,说:“看样子真是她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晚上戴一副硕大的蛤蟆镜了。” 刘鑫直点头,说:“这样一来的话,对于墨镜的事,我算是彻底没有疑问了。我头好晕,好晕,明星,明星啊!MB的,没想到竟然和六道有一腿,唉,唉,让我失望,太让我失望了。” 我放下了明星,缓了缓气,说:“妈的,这事处理不当的话,恐怕……” 刘鑫沉默了一会儿,大惊道:“靠,我的长相……她该不会看清楚了吧?” 我说:“应该不会吧,李哥不是说,这种情况下,一般不会存在记忆。” 刘鑫说:“你亲身体验过?” 我说:“没。” 刘鑫急了,说:“那不就对了,李哥说的是一般情况下,一般情况下,明白什么叫一般情况下不?” 我说:“别怕,咱们不是乔装打扮了吗?你现在的模样有点像张飞,就算她真能记起,肯定认为自己在做梦。” 刘鑫朝移了移后视镜,边开车边看了看里面,说:“还真是!” 我叹了叹气,说:“其实,她能不能把你记住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李哥会斩草除根,如果真这样做了,你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这可是一个明星……我真不敢往下想象。” 刘鑫说:“你担心个锤子,到时候李哥自有分寸。” 我想了想,说:“也是!我打个电话给李哥说说这事。” 刘鑫说:“别打,到了江边再说。” 又是这熟悉的江边,车停了,此时凌晨3点多。 下了车,在车灯的照耀下,刘鑫急道:“李哥,车上那女人是明星。” 李哥一愣,有些吃惊的说:“明星?” 刘鑫说:“嗯,很红,现在有几个卫视还在播她演的电视。” 李哥立马打开车门,伸进头看了看,然后退出来说:“***……怎么会这样。” 我说:“李哥,怎么办?” 李哥看了看猴子,猴子又向车内看了看,退出来说:“肯定不能动她,她毕竟是公众人物,全中国知道她的人有多少?万一她长时间没在荧屏出现,你说会闹成什么样?” 李哥叹了叹气,说:“没想到,真是没到。” 猴子说:“暂时不管她,先解决六道等人。” 李哥说:“行!”然后又对我和刘鑫说:“走,咱们先把人搬下来。” 按照李哥的意思,我们将六道以及两保镖从车内搬了出来,放在了地上。猴子问:“大概还有多久能醒来?” 李哥看了看时间:“现在三点四十,五点应该能醒。” 猴子说:“行,就等他到五点。至于保镖……给他们来一个痛快点的吧,垂死挣扎太难受、太痛苦。” 我说:“李哥、猴哥,保镖就别杀了吧?” 李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冉熙,此事是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你明白吗?懂得仁慈是好事,但任何事都得看情况而定,不理智的仁慈,只会伤害自己。” 猴子笑着补上一句,“小子,都断了一条手臂,还没吸取教训?” 我内心骂道:老子总比你个SB好,自残货! 刘鑫说:“我支持李哥和猴哥,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李哥说:“放心吧,我们来解决。”说罢,李哥转头又对着刘鑫说:“刘鑫,先把明星从车搞下来。” 刘鑫带着一股色味的语气,说:“搞?” 李哥定是没理解刘鑫的话,说:“嗯!” 刘鑫长吸一口气,说:“哎呀!等等,我缓缓,心突然跳得好快,头有点晕。” 猴子说:“老弟,你不会想了不该想的吧?” 刘鑫疑惑道:“什么?” 猴子说:“你不会是想上她吧?” 刘鑫说:“不是李哥说让我在车上搞搞吗?” 李哥说:“靠!你脑子在想些什么?我叫你把她从奔驰车弄下来,然后放在另外一辆车上。” 刘鑫自知羞愧,一语不发,灰溜溜的将明星给拽下了车,然后放进了另外一辆车。 接下来,李哥说:“猴兄,地上的两个交给你,车上的我解决。” “砰!砰!砰!”三声枪响,让江边的气氛变得更加的阴森起来,躺在地上原本拥有生命的两个保镖,瞬间便是成了两具死尸。或许正如猴子所说,这样死去,确实减少了不少痛苦,连一丝痛的感觉都来不及尝试,便已经与这个世界挥手告别了。 猴子对着刘鑫说:“老弟,你双手方便,把这两人给搞进奔驰车。” 李哥和刘鑫便将地上的两具尸体搬进了奔驰车内,事情处理完毕后,猴子又说:“还早,咱们先休息、休息,让六道再多吸点人间空气。” 上了车,刘鑫望着明星,一脸色相的说:“漂亮,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心慌。”说罢,还不停的咽了咽口水。 猴子笑了笑,说:“老弟,你该不是想……哈哈……哈哈……” 刘鑫来回的望了望我们,说:“这可是明星啊,你们说和明星做……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滋味?” 李哥说:“少想那些,这次的事,已经很棘手了,别再添乱。她和平常人比不得,万一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猴子说:“老兄,你看你是考虑得太多……太多了。要我说,就算鑫老弟做了什么事,她也不会怎么样,她其实更怕自己的私事会暴露,尤其是鑫老弟刚才想做的事。” 刘鑫一脸期待,说:“猴哥,你说的话当真?” 猴子说:“只要外人不知道,我敢人头担保,她绝对会死守这个秘密。” 刘鑫问了一句让我想喷血的话,“万一让她怀孕了呢?她不会生下来吧?” 猴哥一愣,说:“操!老弟,你想多了,真的。” 李哥说:“以防万一,还是别动她。” 刘鑫一脸憋屈,说:“一个美女,而且还是明星美女,如果我这一生能和一明星来一次,死而无憾了啊,李哥,你就大发慈悲,给我一次机会吧?猴哥不都说了,不会有事的。” 李哥沉默一会儿,说:“你就不能忍忍?要找女人,待会回去慢慢找。” 刘鑫解释道:“没法比,没法比!就好像一块金子和一块铁皮,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一样啊。” 我说:“刘鑫,你他妈的收敛下要死啊?” 刘鑫直接无视我,单手朝我一挥,说:“你给我死一边去,别吵!和你的杨佩琪恩爱去,别妨碍我。” 我长吸一口气,不再说话。 刘鑫,确实够色,但自从和曾可可交往后,他改变了许多,从未再碰过其她女人,心中似乎只装了一个曾可可,我曾以为他俩能够美好的共渡下去,可惜,世事总是让人难料!认为的事,不代表它会实现,意想不到的事,不代表它不会出现。和曾可可离婚后,刘鑫又恢复了以往的色性。 面对一个明星,使刘鑫的**更加变得强烈。刘鑫有时确实如此,做事不顾及后果,只管瞬间享受。就好像当初李哥和猴子在山坡的事,刘鑫若是不看一个所以然,心中总会感觉难受。 一阵的交涉,猴子倒是觉得无所谓,李哥虽然想阻止,但见猴子已是如此,只能选择认可了。 征得同意后,刘鑫兴奋至极,说了一句:“要不让她醒了,我再和她来……这样是不是会更刺激?哈哈……哈哈……” 我当即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猪脑子啊?还想醒了来,不想活了是不?” 刘鑫说:“咱们不是乔装了吗?再说了,躺着不动,多没意思!” 我气得不行,掏出枪,指着刘鑫的头,吼道:“妈的,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刘鑫不慌不忙的说:“你MB的,把枪放下去,万一走火了,命就没了。” 我和刘鑫平时对骂习惯了,所以无论我或者他做出任何举动,都是闹着玩,绝对不会来真格。 李哥看了看时间,立马给明星补上了一枪,然后说道:“六道应该快醒了,至于她,还会继续昏迷下去。刘鑫,看样子你对不动的没兴趣是不?” 刘鑫急忙应道:“谁说的?有,有,很有兴趣,只是少了那么一点趣味而已!好了,你们出去,我该办正事了。” 我们三人下了车,此时天色渐渐明亮起来,一旁的六道仍躺在地上……昏迷着!旁边清楚看见两摊血迹。 李哥向前走了两步,问:“猴兄,这事完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过着你以前的生活呢?还是打算换一种方式?”然后回头望着猴子。 猴子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看情况吧!” 第五十六章 让你手脚齐全 我们三人望着江边,各怀心思,彼此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六道身体突然动了动,猴子走向前去,蹲下身拍了拍六道的脸。 六道朦胧睁开双眼,意识不清的问:“这是那儿啊?” 猴子大笑道:“道哥,别来无恙啊。” 六道一阵观望,立马坐起了身,一脸惊恐,说:“你们什么意思?” 猴子摇了摇头,说:“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那我倒是想问你,你叫人追杀我又是什么意思?我们曾经谈的好好的,任务完成,我收你的钱,任务完不成,我自废一条手臂再加你给出的双倍价钱,我遵守了承诺,而你呢?” 六道先是望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对着猴子说:“我认得他们,他们是刘一手的人。你当初怎么说的?不会泄漏……” 李哥一声大笑,抢过话,说道:“六老道,我告诉你,猴兄承诺你的,一直遵守着,只不过你后来想要他的命,成了他的仇人,正巧,我们和他的仇人是同一个人,就顺便同路罢了,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猴兄从未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指使他想干掉我们刘哥,什么泄不泄漏的,完全谈不上。” 六道更加惊慌,“你们想干嘛?”话还没说完,只听“砰”一声枪响,随着便是六道的一声惨叫声。一颗子弹由猴子手中的抢射出,直直穿入了六道的左臂。 猴子平淡的说:“痛?你也知道痛?” 六道咬紧牙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猴子说:“你之前想对我干什么,我现在就想对你干什么,而且我肯定会成功,明白了吗?”说完,猴子站起身来,一脚踩在六道中枪的伤口位置处,六道发出悲惨的叫喊声,同时另一只一手试图想将猴子的脚掰开。又是一声枪响,六道的另一只手臂瞬间软瘫下去。 哭鬼狼嚎的悲痛声充斥着我们整个耳膜,再慢慢减弱,到最后,只能听见痛苦的呻吟声。 而一旁的刘鑫这才从车上跳了下来,说:“爽!再来这里爽一爽。” 此时的六道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说:“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刘鑫一脸兴奋,调侃道:“哟!道哥,道哥哥,怎么啦?怎么躺地上啦?双手还中枪啦?”说完,刘鑫便是掏出枪,砰、砰两声,六道的两条腿上各自又多长了一颗子弹。对于刘鑫的突然来袭,六道已是吼不出声,身体稍稍一缩,更加痛苦的呻吟着! 刘鑫补充道:“手都齐全了,怎么能少了脚呢?” 猴子说:“怎么刚闭上眼,又睁开了?” 六道似乎是强行不让自己闭上眼,生怕一旦闭上,永远便睁不开了。 六道极度虚弱的说:“求……求……你们……放过我……” 刘鑫在六道的身旁绕来绕去,说:“六道……六道……嘿!名字好,六道轮回,早死早超生。” 我说:“你也算死得值了,还有三个保镖陪葬。” 李哥说:“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说罢强行将六道给拖了起来,塞进了奔驰车内,随后找了一处地势偏高的地方,将奔驰车推向了江中,一派黑势力的头目便是以如此的方式告终! 我有时在想,如果六道没有成为猴子的仇人,或许他就不会死,可此事已经成了定局,现实的社会不存在穿越,也不会存在灵魂出窍。 六道的事情办理妥当后,已是凌晨5点40分,李哥驾车返回了市里,路途中,我将帽子以及蛤蟆镜给明星戴上。 猴子说:“明星怎么搞?” 刘鑫说:“还搞?” 我一时又怒了,说:“你MB的,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龌蹉?” 刘鑫说:“你MB的,你有种别和杨佩琪搞啊?小样儿,敢说我思想龌蹉。” 李哥说:“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快醒了。要不找个公交站牌,将她平稳的放在凳子上,给旁观人的感觉是睡着了。” 猴子想了想说:“行!” 临近8点,人流是越来越多,李哥找了一处人多的公交站台,然后独自扶明星下了车,我们便在车内等候。等了一会,有了位置,李哥和明星均坐下。之所以李哥会一起陪坐,目的是,担心明星在昏迷的过程中不能坐稳,万一摔倒在地,也是个麻烦事。大概20分钟左右,明星稍稍动了动身体,此时的李哥故意低着头,一副睡觉的姿态,明星则是来回摆头,然后站了起来,望一眼匆匆而过的人群,仓惶逃离开了。 见势明星已清醒,李哥便上了车。 对于这辆车,它挂的牌照是假的,之后被李哥开往一个偏僻的地方给销毁了。 六道的事处理完善后,猴子也离开了。 六道失踪一天、两天、三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直到一周后,曾铁鑫突然给刘哥来了一电话,说过去聊聊。 来到曾铁鑫指定的地方。曾铁鑫笑里藏刀,不慌不忙的开口:“小刘啊,六道失踪的事,不会是你的人干的吧?”说话的同时,打望了我们一眼。 刘哥回笑道:“曾哥你这不是在和小弟开玩笑吗?曾哥你没亲自发话,我们谁敢去惹六道啊?不是自找麻烦吗?” 曾铁鑫说:“已经一个星期没他的消息了,你觉得他是惨遭不测了,还是怎么回事?” 刘哥想了想,说:“惨遭不测应该不会吧,毕竟他身边随时有保镖跟随,他该不会是去度假了吧?” 曾铁鑫朝身后的人说:“把东西拿上来。” 紧接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便放在了曾铁鑫面前,曾铁鑫站起身来,将显示屏对准我们,说:“待会开清楚了。”说完又朝旁边的人说:“东西放出来。” 不一会儿,一段录像放了出来,内容正是那天凌晨时的状况,画面不是很清晰,不过每个人的面貌倒是勉强能辨认。可惜,由于我们化妆的原因,录像里呈现出的人物和如今的我们已是判若两人,连断臂的画面也没有。 曾铁鑫指着画面中的人,说:“戴着帽子和眼镜的女人你们认识吗?” 我们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曾铁鑫又问:“那突然出现的这四个人你们认识吗?” 我们依然摇了摇头,异口同声说:“不认识。” 电脑画面定格在了我们之前开的那辆车,曾铁鑫对着我们说:“那你们去查查这辆车的主人是谁。” 幸得我们所准备的五辆车全是假牌照,而且停的位置离住处很远,不仅每天会换一辆车,连牌照也会换,同时,在跟踪的时候,没有适当的机会,我们基本不会下车,若是三急的话,会在李哥的指示下下车。 刘哥干脆道:“行!” 曾铁鑫说:“不过我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个车牌号,你们怎么去查?” 刘哥一脸疑惑,说:“这样啊,该不会六道失踪和这群人有关?但刚才看录像的时候,感觉他们很熟。” 曾铁鑫说:“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刘哥说:“按照录像的日期,这群人确实有些可疑,而且他们应该相互认识,相信六道身边相对亲近的人应该认识这群人。” 曾铁鑫说:“我现在对六道失踪的事很感兴趣,那这事就交给你们来办,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哥笑道:“是,小弟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离开之后,上了车,刘鑫说:“该不会……” 李哥立马比划一个嘘的手势,同时摇了摇头。 刘鑫倒是明白,点了点头,立马补上:“该不会六道真的死了吧?” 我随机也应咐道:“不现实!我倒是比较认可刘哥的话,出去旅游了。” 刘哥说:“别猜了,还是想想如何办好曾哥交代的事。” 一路上,李哥一直示意不要乱说话,而我们所谈的话题,要么是猜六道的事,要么是如何将曾铁鑫吩咐的事做好。 到了住处,李哥拿起一支笔,然后写了一段话:呆会我说什么,刘哥你只管应就是,你身上有东西。 刘哥点了点头,李哥然后走进厕所,吼道:“刘哥,你有脏衣服没?我顺便一起洗了,今天就难得拿出去洗了。” 刘哥应道:“等等,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刘哥又说道:“有几件,我顺便把身上的也换了,跑一趟全身都是汗。”说着走进厕所,直接将外套脱掉,李哥接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果然,衣服内粘着一块很小的黑色物体,李哥顺手将衣服扔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洗衣机内,洗衣机立马高速运转起来。 这事之后没几天,曾铁鑫来电话,问刘哥事情查得如何,刘哥表示没有任何的头绪,不过仍在努力调查,曾铁鑫表示不用再查了。 六道的事,警察也找我们问过话,但问的问题,我们所有人嘴中都回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所以,警察便将我们给放弃了。 六道的事算是了结了,最起码短暂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可我的麻烦却突然来临了,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征兆,甚至是来得很莫名其妙。对于这一切,我真的不相信,但呈现出来的结果又让我不得不相信。 第五十七章 毁容女 这一天下午,突然接到杨佩琪电话,让我立马去她的学校,说有很重要的事与我谈,语气很怪。 来到学校,见着杨佩琪,她今日对我的态度与上一次见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脸色极其难看。 我低声问:“怎么了?” 杨佩琪完全不顾边上行走的路人,吼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我余光向四处一阵扫射,说:“今天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咱俩换个地方说,这样吼,同学们看见多不好?” 杨佩琪一脸嫌恶,说:“好,那咱们开个房间,好好把事情说清楚。” 来到宾馆,开好房间,进入屋内,我依旧和颜悦色地问:“今天怎么了?冲我发这么大的火?” 杨佩琪说:“我问你,是不是你亲口说的,你不会有任何秘密隐瞒我?” 我点头应道:“是啊,怎么了?” 杨佩琪冷冷一笑,“那我问你,舒玲是谁?” 我脑子瞬间大乱,愣在原地,没有回答杨佩琪的问话。 杨佩琪继续说:“怎么了?问着你的伤心处了?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这才从中惊醒,疑惑道:“你听谁说的?” 杨佩琪摇了摇头,说:“看样子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了,我想了整整一天,总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想到……呵呵……” 看着杨佩琪这幅模样,我也很难受,我语气平和的说:“我承认有舒玲这个人,我也和她发生过关系,但那只是一次意外!这些事,我想过告诉你,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杨佩琪说:“合适的机会是吗?现在就是合适的机会,那你说说。” 我将心目中三个女人的事全部告诉了杨佩琪,当然,有些特别事我不能说,至少到目前为止还绝不能提,我得先隐瞒。我也想过,或许等我真正退出这个圈子、离开了这个城市之后,再向杨佩琪说清楚。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话才说完就引来杨佩琪一阵大笑,她缓了缓摇摇头问:“难道就这些?没了?” 我回道:“嗯!” 杨佩琪说:“最重要的一个恐怕你还没说到吧?是难以启齿还是怎么?” 我满脑疑惑,说:“最重要一个?什么意思?” 杨佩琪说:“非得让我说出口是吗?” 我的心开始颤抖了,从杨佩琪的表现来看,我说的这些事她似乎早已知道,而嘴中说出的最重要一个……我猛的一惊,难道是温宝天?我故作镇定的说:“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你说的最重要一个,我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杨佩紧咬下唇,眼泪直流的说:“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我把人叫出来和你当面对质,你才承认?” 什么?当面对质?活人? 我心稍稍缓下,说:“好,叫出来当面对质。” 杨佩琪说:“她告诉我,不要将这些事对你说,因为你根本不会承认。她叫我要注意你这个人,说你这个人很坏。她还说,她的容是你毁的,她为你怀过孩子,但因为你的绝情,打掉了。” 毁容?怀孕?不是赵欣儿,不是温婉晴,更不是舒玲,那会是谁? 我说:“我发誓,绝对没有这种事,你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杨佩琪说:“我问了,她没说。但她说,如果我真把这些事告诉了你,你肯定会赌咒发誓的说和她不认识。” 以往,和会所一些小姐搂抱的事倒是有,但我和她们从未发生其它关系,杨佩琪突然说出来的这个人,我敢保证,她绝对在撒谎。但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我无法理解! 我单手握住杨佩琪的肩膀,深情的说:“你知道吗,有些事我连你表姐都没有说过。我之前真的想过告诉你,但我怕你会多想,所以我才一直拖着,打算等你毕业,我们换了城市,然后再慢慢告诉你。至于什么毁容、怀孕这事,我真的没有。我也很确定,我和这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我也很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你能和她联系上吗?” 杨佩琪这才稍稍有所转变,语气平和道:“不能联系,她一直告诉我,别将这些事告诉你,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让我好好认清你这个人。我想了整整一天,实在憋不住,才找你来问问。” 不揪出这个人,我心里始终不自在,我说:“她是怎么找到你的?” 杨佩琪说:“就前几天在学校里,她说有事和我说说,我刚开始没理她,她立马就说出了你的名字……然后……” 我想了想,说:“你们只见过一次面?” 杨佩琪点头道:“嗯,不过她说,隔一段时间会再找我。” 我说:“如果下一次她再来找你,你偷偷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过来当面问过清楚。” 杨佩琪虽然对我所说的话依然有所怀疑,但我提出来的事,她同意了,同时还定好了在学校的具体位置。 几天后,杨佩琪来了电话,我忙接起,却听不清里面在说些什么,我快速赶到当初指定好的地方。 果然,杨佩琪正和一个戴着帽子的长发女人坐在一张圆石桌旁,此女人见着我的到来,抬头望着我,淡淡的笑道:“我知道佩琪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会告诉你,你一定会主动来找我。”她的半边脸确实毁过容,面部肌肉崩成一块,看上去很不自然。 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杨佩琪的身边,疑惑道:“你是谁?” 毁容女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伤感的说:“你就装吧!”然后又对着杨佩琪说:“佩琪,其实他的恶行还有很多我没对你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和你在一起吗?你知道你表姐温婉晴到底是如何死的吗?” 杨佩琪脸色更加难看,“你说。” 我极为气愤的打断:“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杨佩琪用着异样的目光盯着我,说:“你能不能先让她把话说完?” 我无奈的点头,沉默了…… 杨佩琪说:“你说的这些事,我很想知道,你能不能一一告诉我?” 毁容女说:“好!佩琪,你知道吗,其实我和你表姐婉晴是朋友,有一次在聚会上,婉晴将顾冉熙介绍给我认识,可谁会想到,自那以后,顾冉熙天天缠着我,说会对我一辈子好……” 我顿时破口大骂:“你放屁……” 杨佩琪又横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毁容女,似乎也很疑惑,说:“我表姐从来没有提起过有你这样的一个人,而且她之前一直说,自己和顾冉熙的关系很好……” 毁容女笑了笑,说:“这种事她怎么好提起呢?相信你应该知道你表叔和顾冉熙一直不合吧?” 杨佩琪说:“这我知道,所以我表姐才说,如果以后她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来照顾顾冉熙。” 我按耐不住了,说:“琪琪,你别什么事都向这个人说,她在套话。” 毁容女摇了摇头,说:“我套话?呵呵……我有那个必要吗?我只想告诉佩琪,她现在交往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变态。”说罢,又对着杨佩琪说:“佩琪,看样子,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我给你听一样东西,你自然会明白。” 毁容女翻出手机,不一会儿,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出来了,女的声音是毁容女,而男的声音似乎正是我…… 和我很相似的声音先说:“你放心,这一辈子,我只会爱你一个人,我发誓!” 毁容女的声音:“你真的不会骗我?那……婉晴怎么办?” 和我很相似的声音:“现在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心中只有你。” 毁容女的声音:“但你们现在是夫妻。” 和我很相似的声音:“没事,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办理好的。” 录音对话停止了,杨佩琪摇着头,对我说:“呵呵……需要解释吗?” 我立马道:“我发誓,声音不是我说的。不现实,一点不现实。” 毁容女说:“顾冉熙,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承认?你无非不就是觉得佩琪年龄小,想老牛吃嫩草。” 我一手指着毁容女,狠狠的说:“你他妈的少冤枉我,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毁容女说:“什么目的?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不希望再一个无辜少女毁在你手上。顾冉熙啊顾冉熙,你能不能积点德?” 我看着一脸伤心的杨佩琪,极力解释道:“琪琪,刚从她手机来传出(“来的对话,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认认(“真真想想,自从我们(“相处以来,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啊。” 此时的杨佩琪似乎完全听不进我说的一言一语,一味的摇着头。 毁容女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佩琪,其实对于你表姐,我真的很内疚,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或许你表姐不会……但顾冉熙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我的脸就是他毁掉的。” 对于眼前的毁容女,我已是无法再忍耐,愤怒道:“你他妈的信不信我要你的命?” 毁容女说:“怎么?毁了我的容不过瘾,还想要我的命是吗?”紧接着又对杨佩琪说:“佩琪,总之我是为你好,信不信在于你。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想吧,我还会找你的。” 第五十八章 受伤 毁容女最后几句话彻底把我激怒,我怒视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好别逼我。” 毁容女笑了笑说:“我逼你什么?我只是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罢了,怎么,你心虚了?”说罢,转身便离开了,我本是想追上去,但看着眼前的杨佩琪,忍住了! 杨佩琪低着头,泪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我侧身在她身旁蹲下,低声说:“你不觉得刚那个女人的话很有问题吗?我和你认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 杨佩琪仍然保持之前的姿态,默默流着泪一语不发。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话再去安慰她,便陪着她一起沉默着。 久久之后,杨佩琪终于开口,“录音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应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敢保证那声音绝对不是我的。” 杨佩琪说:“明明就是你的声音!” 我抱着头,感觉万分的无奈,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录音了。” 杨佩琪越是哭得厉害,开始抽泣起来,说:“你不要骗我好吗?你要是承认了,我心里会好受一些,我不希望你骗我……不希望……” 我何尝不难受?我抱住杨佩琪,说:“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查清楚。” 或许杨佩琪确实深爱着我,又或者觉得那个毁容女说的话确实存在一丝纰漏,在我的一番安慰与陪同之下,没过几天,她便开始慢慢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而对于突然来袭的毁容女,我深信一点,绝对是受人指使,只是谁会如此了解我的事情呢?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想让杨佩琪和我分开? 我想了很多可疑的人物,包括我身边很亲近的人,甚至连赵欣儿也不例外,但都不现实。我身边的人,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做这样的事,至于赵欣儿,这也并不像她做事的风格。为了以防万一,我时刻提醒杨佩琪,我没在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单独出入,一定要和同学同路。由于这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便没有惊动其他人。 说来奇怪,自从毁容女上次离开后,便一直没再来找过杨佩琪,之后只打过一次电话,问了问情况,但用的是公用电话。 将近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对于突发的毁容女事件,杨佩琪似乎平息了下来,我俩感情慢慢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这一天,我正赶往杨佩琪的学校,半路中,手机响了,是杨佩琪的号码,我刚接通,便听得对方焦急的声音:“顾哥是吗?”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我忙应道:“嗯,你是?” 陌生女子说:“我是佩琪同学,她被人砍了,现在在医院。” 我一听慌了神,急忙问:“什么?砍了……医院……什么医院?” 杨佩琪同学说:“就我们学校旁边这家医院,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我催促着出租车师傅开快一些。 终于来到了医院,我给杨佩琪的手机打了打电话,通了,我问:“你们人在那?” 所幸医院不大,只见一女生站在医院门口向我挥了挥手,说:“这儿!”我挂掉电话,飞奔而去,急问:“她怎么样了?” 女同学摇摇头说:“还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了,脖子上全是血。” 女同学把我带到医院的二楼,停在走廊尽头,等着医生的应急处,心头万分着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过了多久,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终于出来了,我急忙上前问:“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说:“没那么严重,只是划了条口子,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碍。” 我的心这才稍稍放下,问:“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医生点了点头,说:“会留疤!” 听见医生这话,我也没再多问什么,走进病房,此时的杨佩琪正昏迷着,脖子处已是贴满了纱布,至于有多大条伤口,看不见。 待了一会,女同学将杨佩琪的手机递给我,轻声说:“顾哥,佩琪有你照顾,那我先走了。” 我接过手机,道了道谢。 终于,杨佩琪醒了,她先是一惊,然后动了动脖子,立马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我握着她的手,小声说:“别动,别动!” 杨佩琪说:“之前校门口外等你,有几个人向我冲了过来,其中一人拿刀……我只感觉脖子突然好痛,紧接着就现在这样了……” 我说:“没事,医生已经说了,你不会有什么事。” 杨佩琪安了安心,又突然问:“伤口大不大,会不会留疤?” 我沉默一会,不敢直视杨佩琪的双眼,低着头,说:“医生说……会……”说完,又看着杨佩琪。 瞬间,杨佩琪的眼泪已是顺着外眼角往后流,我知道她最爱美,脸上起一个小疹子都觉得非常难看,何况是一道疤痕,忙起身擦了擦她的眼泪,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 杨佩琪抬头望着我,泪眼婆娑地问:“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说:“不会,当然不会!” 杨佩琪不依,说:“你骗人!” 我说:“我没骗你,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带你去整容。” 此话一出,杨佩琪双眼透露凶光,冷笑道:“整容?还说不嫌弃?” 一阵解释加安慰,暂时算是稳住了杨佩琪的心。 对于这次突然事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毁容女。可没想到的是,出事第三天,毁容女来了一电话,同样是公用电话,我拿起杨佩琪的电话开上免提,放在了杨佩琪的耳边,毁容女说:“佩琪,姐姐有一段时间没给你来电话了,最近好吗?” 杨佩琪说:“不是很好!” 毁容女似乎很气愤,说:“是不是顾冉熙对你不好了?”紧接着语气又变得柔和起来,说:“佩琪啊,其实姐姐真的不想让你步入我和你表姐的后尘,我毕竟是婉晴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过的好,知道吗?相信姐姐,顾冉熙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内心大骂:你他妈的丑八怪,还给我装! 杨佩琪看了我一眼,说:“我被人砍伤了。” 毁容女立马一声大吼:“什么?”瞬间语气又变得焦急起来,说:“伤到哪儿了?是不是顾冉熙?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就说了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杨佩琪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我站在学校门口外,突然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毁容女说:“你在什么医院?姐姐过来看看你,这个顾冉熙啊顾冉熙,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杨佩琪似乎又被毁容女给套了进去,说:“我就在我们学校附近的这家医院,208病房。” 挂了电话,杨佩琪对我的态度立马又变了。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解释了无数次,她宁愿相信这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对于此事,让我始终猜不透的就是录音,离谱,太离谱。 半个小时左右,毁容女到了,同时提了些水果。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将水果放下,焦急道:“佩琪,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的?” 杨佩琪笑脸相迎道:“没事,只是会留疤而已!” 毁容女一脸气愤,对着我说:“顾冉熙,我告诉你,不要再做缺德事了,佩琪还小,不像你,你已经耽误了人家的青春,难道还想毁掉她一辈子吗?” 我说:“我还真怀疑琪琪这事是你一手安排的。” 毁容女倒是猖狂,怒道:“怀疑是不?好,好,走,咱们去公安局对质,看谁怕谁?我倒是不像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心是虚的。” 我笑了笑,说:“真的,你不去演戏太浪费人才了,你的这张脸配上你的演技,妆都省了!” 毁容女反驳道:“是啊,这是拜你所赐,你毁了温婉晴,然后又毁了我,现在又准备毁佩琪是不?我真怀疑佩琪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你一手指使的。” 我一手指着毁容女,愤怒道:“放你MD狗屁!” 杨佩琪说:“你们别吵了行吗?” 毁容女倒会做人,立马安慰道:“佩琪你现在有伤在身,别生气,别生气,你有什么需要的和姐姐说,姐姐尽量满足你。” 杨佩琪微微一笑,道:“没,我现在就想静会。” 毁容女说:“行,行,反正姐姐今天不忙,陪你会儿。” 我出了病房,给刘鑫去了一电话,叫他立马过来,待会帮我跟踪一个人。毁容女倒是在病房待了很长时间,和杨佩琪聊得也很投机。半个小时后,刘鑫来电话表示自己已经在医院门口,我示意他一直待在车内候着,待会我和谁走得最近便跟踪谁。 毁容女呆了两个小时左右才向杨佩琪道别,然后向我说道:“顾冉熙,佩琪的事我回去会报警,你好自为之。” 我笑了笑,说:“人在做,天在看!” 五十九章 噩耗 毁容女对我的话一笑了之,转头再一次和杨佩琪打了打招呼,然后离开了病房。我紧跟其后,压低声音说,“我相信你是受人指使,不如说出来。指使你的人开出了什么条件,我保证我会开得更高。” 毁容女笑道:“顾冉熙,别想和我耍花样,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 我冷笑一声,没再开口,同毁容女走出医院,趁着等出租车的空档,我给刘鑫发了信息:“这事就交给你了。” 刘鑫很快回复:“放心!” 不多会毁容女上了出租车,紧接着从角楼开出一辆黑色本田,尾随而去。 回到病房,杨佩琪对我的态度又开始变得不冷不热了,我说五句,她基本才回一句。人在某些情况下或许就是这样,对于突发事件难以分辨真伪时,总会不由自主的相信陌生人,从而对身边的人产生疑虑。倒也并非不相信身边人,只是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不能接受那种落差。 突然出现的毁容女仿佛就是一张能过验钞机的假人民币。 考虑到杨佩琪受伤,回学校宿舍不方便,再加上有人想对她不利,暂且先让她在医院疗养,完全康复后再出院。 半个小时后,刘鑫打来电话,说人跟丢了,我简单说了他两句,便挂了电话。 杨佩琪的伤口从耳后以一条直线一直划向了她的肩旁位置,伤口不算深,却非常清晰,一目了然。 自从拆掉纱布,看见了自己的伤口后,我在杨佩琪面前不敢有半点心不在焉,只要稍稍走神,她便会认为我是在想如何的抛弃她。 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向她承诺,等她的伤势一好,我便带她回家,商量结婚的事。 杨佩琪住院期间,我很少回自己之前的住处,在医院附近找了一个单间住下,白天睡觉,晚上在医院陪着她。 之后没几天,刘鑫很兴奋的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儿子了,是和曾可可生的,现在已经有半岁多了。如此的喜事,我虽然意外,但也真心替刘鑫感到高兴。可谁会料到,仅仅一个星期之后,刘鑫突然来到医院,魂不守舍,一脸苍白,我赶紧招呼他坐下,问:“怎么了?” 刘鑫沉默着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我,纸张上面清楚的写到:我原本以为你会知道悔改,所以才带回孩子来和你相认,但你还是辜负我们母子俩,我和孩子只能对你说:永别了!。 我不敢去想象‘永别了’的真正含义,低声问:“这张纸条什么意思?” 刘鑫一动不动,说:“可可抱着儿子跳楼自杀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什么时候的事?” 刘鑫说:“就今天,我才从公安局出来,然后就来到了你这儿。可可她父母完全不想看见我。”说罢又掏出手机,翻了翻,递给了我,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信息,“你一次又一次的伤透了我的心,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过来为我们母子俩收尸吧!” 我将手机还给刘鑫,问:“真的是自杀?” 刘鑫说:“我收到信息后,立马回拨电话过去,结果提示关机。然后我又赶去她的住处,到她住的地方时,门是开着的,但没见着人,只在茶几上发现了这张纸条。窗户是开着的,我朝外头看了看,楼下围着很多人,我正准备出门时,警察刚好到。” 我想了想说:“你们难道不是住在一起的吗?” 刘鑫摇摇头说:“没有,我只知道她的住处,她说要先考核我一个星期,考核通过了,才让我和她住在一起。” 我在房间晃来晃去,始终感觉这事太不符合情理,也不管刘鑫脸色难看,问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你觉不觉得这事很怪?” 刘鑫稍稍动了动身体,抬头望着我,说:“怪?什么意思?” 我说:“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从你说曾可可回来那天起,到现在她出事,差不多也就一个星期吧?这一个星期,我相信你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刘鑫说:“自从她带着孩子出现后,我的心思全放在了他们俩身上,我恨不得立马和他们住在一起,可她总说,要对我进行一个星期的考核,看我对他们母子俩的爱,到底有多深。” 我又问:“一个星期以来,你们一共见过多少次面?” 刘鑫说:“是她主动找上我的,然后带我去她的住处。第二天我又主动去找她,但她表示一个星期内只能通电话,不能见面,这是对我的考核,若是我不遵守,她会继续像从前那样离开我。所以,之后这几天我一直没敢再去她的住处找她,但天天都会通电话,聊家常,听她的语气对我也没多少恨意了,而且我们说好的,今天一过,明天我们就能住在一起。”刘鑫越说越是伤感,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我拿起纸条又看了看,说:“这个字迹是曾可可的吗?” 刘鑫点了点头,说:“应该是,反正和她平时写的字挺像。” 杨佩琪插嘴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就跳楼了,你不会是对她隐瞒了什么事,让她很难过伤心吧?” 我心猛的一紧,脑中瞬间划过一个想法,难不成是因为明星的事?但仔细想想又完全不符合情理。 我朝杨佩琪使了一个眼色,说:“你别瞎说。” 杨佩琪自知说错了话,朝我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 刘鑫双手捂着脸,上下不停的揉搓,显然很难过。 我猛的一惊,说:“这事你和刘哥他们说了吗?” 刘鑫松开双手,长吸一口气,说:“还没。” 我拍了怕刘鑫的肩旁,语气平和的说:“要不你先回去,和刘哥他们谈谈?如今事情也发生了,心中难受归难受,还是得要注意身体。” 将刘鑫送走后,杨佩琪叹息道:“真可怜!” 我无奈道:“是啊,才刚刚重逢又……唉!” 我左思右想始终不明白曾可可跳楼的理由,纸条和短信上的内容太突然太蹊跷,太不符合常理,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曾可可母子有没有可能是被谋杀了?这种想法把我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第二天一早就给李哥去了一电话,问:“李哥,刘鑫有没有和你们讲曾可可的事?” 李哥说:“什么事?刘鑫昨晚打电话回来说有事,就不回来了。” 我再惊愕,问:“曾可可的事你们还不知道?” 李哥笑了笑说:“知道,给刘鑫生了个儿子是吧?刘鑫前几天老在我面前提起,高兴的不得了。” 我说:“曾可可和她儿子死了!” 李哥显然被惊住了,吼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将昨天刘鑫来时告知的事,一一向李哥简单说了说,挂掉电话,又立马给刘鑫打了去,通了,我焦急问:“你昨晚怎么没回去?” 刘鑫声音有些沙哑,“我在忙可可的事,忙完了再回去。” 我安慰了几句,不便再多说什么。 之后再次发生了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那是曾可可出了事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毁容女再一次来到了医院,我原本以为她又是来挑拨什么,但意外的是,她走进病房,什么话也没说,先是来了一个卸妆,十几分钟后,一个大疤丑女瞬间变成一个绝世美女。 我大惊,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美女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来向佩琪说清楚一件事。” 杨佩琪对于突如其来的一切有着与我一样的反应,长大嘴巴,睁大双眼一脸疑惑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女对杨佩琪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温婉晴的朋友,更不认识温婉晴以及舒玲和赵欣儿,包括我曾经说过的我自己和顾冉熙的关系,都是骗你的。” 我更是糊涂了,***怎么就没看出来她脸上的疤是假的。细想之下又担心是另外一个阴谋,于是冷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美女说:“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受人指使。” 杨佩琪说:“那录音是怎么回事?” 美女说:“那是根据顾冉熙的声音,然后电脑制作而成的。” 我赶紧问:“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美女摇了摇头,说:“坦白讲,我不知道是谁。不过就算我知道是谁,我也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们的是,我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都是给我钱的那个人告诉我的。” 我说:“那你现在来告诉我们事情真相,又是什么意思?” 美女说:“我的任务只是拆散你们俩,但现在事情开始恶化了,所以我只能放弃。” 我说:“恶化?什么意思?那琪琪受伤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美女说:“不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受了伤,我说过,我的目的只是拆散你们俩。” 我心不安的问:“事情恶化到底是什么意思?” 美女说:“总之你们小心就是了,根据我得来的消息,指使我的人终极目的,并不只是拆散你们这么简单,而是……要佩琪的命。” 第六十章 意外短信 我疑惑,杨佩琪更是疑惑,说:“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美女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你们以后小心点,我该说的也说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说罢便转身离去,我跟随出门又问了问,但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回到病房,杨佩琪一脸恐慌,说:“她说的话能信吗?” 为了不让杨佩琪心中产生恐惧,我故意笑了笑,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而我的内心却在翻涌,分不清这件事的起因到底是因为我,还是……杨佩琪。对方一开始只是想拆散我们,后来却升级到想要杨佩琪的命,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叫刘鑫将枪给我带了来,同时问了问关于曾可可的事。李哥那边则是和我有相同的猜测,认为曾可可是谋杀!而且是较熟悉、较信任的人所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一点点的可能可不能错过。 据刘鑫描述,曾可可是背着孩子掉下的楼。警察对房间进行过搜查,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只有阳台处放着一张凳子,凳子上面有着曾可可的脚印,曾可可的尸体除了落地后产生的致命伤外,其它地方也没有什么勒痕,再加上留下的纸条,最终警察认为,此次事件是一宗自杀事件。而李哥则认为,能将这一切进行得如此顺利,除了自杀外,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办得到。 目前对于曾可可的事,虽说怀疑是谋杀,但完全没有任何的线索。 和刘鑫聊了一会,他便离开了。如今的刘鑫和以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脸上不再有坏坏的笑,随时都是一副冰冷面容,连眼神都变得木讷了。 在医院,我时刻谨防,对于美女所说的事,我只能选择相信。所幸,杨佩琪的伤势不太严重,在医院待了一个半月,差不多恢复好了。医院期间,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 杨佩琪再度回到学校,我每天至少会给她打去十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在的情况下,一定不要再次单独行动,更不要出校门,随时要和同学走在一起,越多越好,遇见什么陌生人与自己交谈,直接无视,陌生电话可以接,但对方说什么千万别理。有什么疑问,先给我打来电话,再做决定。 回到住处的当天夜里,趁大家都在,我问刘鑫,“曾可可的事怎么样了?” 刘鑫望了望李哥和刘哥,李哥叹了叹气,说:“一点线索都没,没法查。” 我说:“曾可可的事和杨佩琪的事会不会有关联?”之后,我将杨佩琪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遍。 李哥想了想,说:“不排除,但是……” 突然,刘鑫的电话响了,刘鑫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说:“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说好戏正在慢慢开始!” 李哥一愣,说:“拨打回去。” 刘鑫照做,电话通了,一男人声笑道:“是不是感觉很意外?” 刘鑫慌忙问:“你刚的短信什么意思?” 陌生男人说:“没什么意思,原本以为你们一群人多聪明,看样子不过如此。” 刘鑫说:“我老婆曾可可是不是你杀的?” 陌生人的似乎显得很吃惊,说:“喂,杀人?你可别乱说啊,这可是违法的,闹不好会枪毙的。” 刘鑫说:“你刚的短息到底什么意思?” 陌生男子笑道:“放心,还不到你的时候。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情忙着,以后有空继续聊。”说完便挂了电话。 刘鑫慌张的又拨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李哥皱眉问我:“冉熙,你刚说有一个丑女突然变成美女,然后对你说指使她的人其实是想要杨佩琪的命?” 我点头应道:“嗯,她是这么说的。” 李哥仰头叹气,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疑惑道:“李哥,怎么了?” 李哥说:“冉熙,要不咱们冒一次险?” 我说:“什么意思?” 李哥摇了摇头,说:“我不敢断定这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但我们可以试一试。刚那陌生男子似乎说还轮不到刘鑫,想必他的目标会是另外一个人。” 我说:“杨佩琪?” 李哥说:“我不敢肯定,所以说,试一试。” 我说:“怎么试?” 李哥想了想说:“这个方法可能有些冒险,但也是引出幕后黑手最快捷的法子。我们以杨佩琪做诱饵,当然,我会派人轮流看着她,一有任何线索,马上行动。” 我没有直接回答,虽然觉得李哥的方法的确可行,但这有可能伤害到杨佩琪,我有些不忍。最终我说:“既然这样……让我想想吧,毕竟这不是小事。而且我总该问问琪琪的意思。” 李哥点点头,这事就算这么敲定。 最终,我同意了李哥的建议,越早揪真凶,我们也不用这么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这件事我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杨佩琪,我并不是怕她不同意,而是怕以她爱胡思乱想的个性会误会,反而误了整盘计划。 按照我和李哥他们的约定,之后一段时间我去学校的时间少了,最开初杨佩琪没发现什么不妥,几天之后突然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嫌弃她。 我故作很忙的样子,喘着粗气说:“没有啊,我最近真的很忙。今天早上七点钟才睡觉,九点多又被刘鑫叫醒,说曾可可的父母来问他要钱。刚刚才把他们二老送走,累死我了。” 这件事不假,昨天曾可可的父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刘鑫的地址,吵嚷着让刘鑫陪他们的女儿和外孙。这件事闹得很大,几乎整个小区都传遍了,大家都觉得是刘鑫逼死了曾可可和他的孩子。 杨佩琪半信半疑,“我不管,我们都整整五天没见面了,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看到你。” 我无奈,和李哥对看一眼说:“那好,我现在就过来,你在学校大门口等我。” 挂掉电话我匆匆往杨佩琪学校敢,却故意在离学校大门50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远远看着一身白裙子的杨佩琪在大门口来回踱步,而不远处停着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我知道那是李哥叫来随时保护杨佩琪的。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意外的事情发生,只有杨佩琪不停的打我电话。我想都等了这么久了,今天估计不会发生什么事,这才下车小跑着到杨佩琪跟前,看她气鼓鼓的瞪着我,满脸愤怒。 我忙道歉,说:“刚才出门前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让我和刘鑫再去录一遍有关曾可可的口供,我电话都不敢打。” 杨佩琪不说话,转身背对着我。 我单手搂着她的肩膀,笑着说:“这几天是我不好,没有时间过来看你。要不这样,今天一整天我都陪着你,晚上也不回去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杨佩琪说:“真的?你真的愿意陪我一整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说:“当然了,算是我这几天对你的忽视的弥补。说,想去哪,想吃什么?” 杨佩琪想也不想,说:“游乐场吧,我想坐过山车。” 我迟疑,“游乐场人太多了,很危险……”话还没说完被杨佩琪打断,“什么嘛,不是你说的我想去哪就去哪吗?” 我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现在不适合玩那些极限的运动,再过些时候,等你伤口完全愈合我一定带你去,别说过山车,就是50米的蹦极我也跳。” 杨佩琪转怒为笑,“我逗你玩的。我知道现在不安全,上次受的伤现在还隐隐作痛,不如我们逛街吧,出院这么久我还没去逛过街,有你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了。” 我忙点头,“好好……”逛街有李哥的人跟着,不会有什么危险。 “对了,你刚刚说警察又找你和刘鑫去录口供,曾可可的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怎么还找你们?”杨佩琪反挽着我的手腕,一边走,一边问。 “是啊,我也不清楚。”我胡乱带过,谎言不适合解释那么清楚。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逛着,试衣服、吃饭、看电影,做所有情侣都做的事,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天已经全黑了,马路两边路灯打着耀眼的灯光,杨佩琪拉着我的手不知疲倦的继续往前走。 以前曾听人说女人愿意把自己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逛街上头,而且兴致勃勃,永远不会说累。我他妈的今天终于体会到了,都逛了整整八个小时了,杨佩琪精神怎么还那么好? “去里边看看!”又到一家服装店门口,杨佩琪指着店门说,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放开我的手就往里走。 兴许是累了一天,精神疲倦,我已经没有多余心思思考这样做是否安全,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群脚踩滑板的年轻人突然冲向我和杨佩琪,口中哼哼哈哈,有说有笑,不消30秒,年轻人已将我挤退两三步。 我心头猛然一怔,暗叫一声“不好”,想要拉住杨佩琪的手,却已经迟了。 第六十一章 中计 此时的杨佩琪被人群簇拥着,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想要走进我又不能,只得大喊着:“冉熙,冉熙……” 这群脚踩滑板的年轻人似乎只是在街边玩闹,没多久便离开了,我忙抱杨佩琪入怀,问道:“没事吧?” 杨佩琪惊魂未定,勉强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心想,难道是我顾虑多了?但事实告诉我,我的顾虑是正确的。大概5分钟后,我手机响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声传来:“刚才的一幕是不是吓着你了?” 我心瞬间一紧,疑惑道:“你是谁?”不让杨佩琪担心,我会意朝她笑了笑。 陌生男子声,“挺聪明啊,知道我下一步会做什么,竟然时时刻刻叫人守着那个女人,只可惜……哈哈……” 我说:“手机保持开机,晚点再聊如何?” 陌生男子笑了笑,说:“没问题,今天老子高兴,就陪你聊聊。” 未免再生事端,我将杨佩琪安全送回了学校,然后回到住处,给陌生男子去了一电话,他接了,我脱口大骂:“操NM,有种咱们明着来。”我已是开上了免提。 陌生男子笑了笑,说:“有机会,一定会有机会的。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知道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鑫坐在一旁急了,吼道:“就这王八蛋的声音,我记得,我清楚的记得,你个王八蛋,还我老婆和儿子的命来。你个畜生连一岁不到的小孩都不放过,畜生啊……”刘鑫越说越是激动。 陌生男子连连大笑,道:“话别乱说,我可是录着音呢,什么命不命的,若是让公安局的人听见恐怕不好吧?我到时告你恐吓我,哈哈!你老婆儿子死了干我什么事?好了,不和你们废口舌了,有机会再聊,再见!”紧接着,便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已是气得上牙打下牙,手中紧握的手机若是有生命的话,估计得喊爹叫爷的求饶了。 李哥则是长吸一口气,低沉道:“真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仍然处在气愤状态中,痛恨道:“别***让我知道是谁,更别***别落在我手中,否则我会让他活得难看,很难看……” 李哥说:“第一次遇见如此猖狂的人,既然敢直接宣战,厉害,真是厉害!” 我稍稍缓了缓,说:“李哥,我们派去保护的人,已经是暴露了。” 李哥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疑惑道:“但是我有一点没想通,为什么你们会惹上这样的人?” 我望着刘鑫,刘鑫望着我,我俩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摇完头我猛然想起毁容女之前对我做过的事,我望着刘鑫,说:“该不会之前也是有人故意挑唆你和曾可可的关系吧?你俩离婚到底是什么原因?” 刘鑫回想一阵,叹了叹气,说:“我和她离婚之前的几天,她总说我有事瞒着她,没有向她坦白,慢慢产生了间隙,之后感情越来越淡,甚至到最后见着面也没什么话说,可可就提出了离婚……” 我有些不可思议:“曾可可的情况和前些日子的杨佩琪简直一模一样,也是对我怀疑,认为我瞒了她很多事,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只是……为什么对方等这么久又再次动手呢?” 刘鑫一脸痛苦,直摇头,说:“为什么……为什么……” 李哥说:“冉熙,对方现在的目标是杨佩琪,至于能耐,我相信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事情真的不好办。” 我不禁回想着我已渡过的时光,从赵欣儿到杨佩琪,我的感情是多么的失败,难道我一生只能注定单身吗?我不甘心! 我说:“李哥,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哥一阵沉思,说:“我现在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刘哥急问:“什么感觉?” 李哥说:“我感觉对方是想将我们一个一个的除掉,至于为什么会先选择两个女子先下手,是一个谜!” 刘哥双手抱头,低沉道:“我一生正面得罪的人很少,而如今的黑势力也只有三派了,按照你的推论,想直接要我命的人,一个是曾铁鑫,一个是施金志。” 李哥一脸忧愁,双手按着太阳穴,微闭双眼,默默道:“什么办法才能将此人揪出来,什么办法……” 彼此一阵沉默后,李哥说:“冉熙,要不这样,从明天开始,你一直陪着杨佩琪,每天晚上陪她去人多的地方逛逛,如果白天有空,也逛。我相信一个有强烈好胜**的人,是经不起这样的挑衅,他们既然已经向我们宣战,若是长时间没有成绩,心中定会憋得难受。” 刘哥担心的说:“按照你说的意思,对方若是真憋不住,会不会在人流多的地方直接要了冉熙的命?” 李哥说:“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仔细想想,若是按曾可可的老路子,对方断然不会如此直截了当要人性命,他们要的是一种将我们玩弄于鼓掌间的成就感。其实对方和我们差不多,即使自己做了违法的事,但只要没有任何把柄落入JC手中,法律拿他们无可奈何。”接着李哥又拍着我的肩旁,语气沉重的说:“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冉熙你自己考虑清楚。”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完全没向杨佩琪提起半字,毕竟按照目前的状况看,事情是向她在进展,而且又是女生,倘若让她知道真相,我怕她受不了。 事情已是到了这样的一个局面,我若是不接受李哥的建议,还能怎么办?此时此刻,我宁愿为杨佩琪承受一切。 沉思一阵,我答应了李哥。这一次,李哥亲自上阵,同时向我承诺,会竭尽全力保护我和杨佩琪的安危,让我安心了不少。 第一天至二十一天没有任何的动静,终于,在第22天的中午12点多,我和杨佩琪正在一家人多的饭店吃着午饭,突然之间,我只模糊听得一声:“哎呀,你们在这儿啊……” 我的记忆在这一刻停止了,当醒来时,已是躺在床上,我坐起身来,地上躺着三人,李哥和刘鑫站在一旁,我慌忙问:“怎么回事?” 李哥说:“我趁他们将你扶上车的那一瞬间,反其道而行之了。” 我四处一阵打望,没发现杨佩琪的身影,继续问:“杨佩琪呢?” 李哥说:“放心,她在另外一个房间。” 我这才放下心来,说:“这是哪儿?” 李哥说:“刘哥的另外一个住处。” 刘鑫时不时朝三人踹了踹,同时吼道:“醒过来,看老子如何招待你们……” 我原本以为对方已是被李哥制服,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正当我稍稍感觉心安时,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喂”了一声。 对方先是一阵大笑,没错,正是以往的陌生男人,听着如此的笑声,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立马开上免提。大笑之后,陌生男子说:“应该差不多醒了吧?” 刘鑫按耐不住,吼道:“操!怎么回事?” 陌生男子继续笑道:“李晟是吧?唉,原来不过如此,猪脑子一个。以为抓着了三人就能问出一个所以然吗?别天真了,一群笨蛋。” 李哥整张脸青筋直冒,不过语气倒是显得平和,说:“看样子此事又是在你的计划之中了。” 陌生男子得意的说:“好说,好说。” 我咬牙切齿的说:“老子还真不信,现在躺在我们面前的三人什么都不知道。” 陌生男子无所谓的说:“那你们尽管拷问试试好了。” 突然杨佩琪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我将电话递给了李哥,然后出了房间,杨佩琪立马扑向我怀中,说:“怎么回事?我们怎么突然在这儿了?” 我笑着安慰道:“没事,刚才你突然晕倒了。这儿是我一个朋友的家,我们暂时住住,先进房间。” 进入房间,我心痛的说:“琪琪,假如真的有人想要你的命或者我的命,你怎么想?” 杨佩琪笑了笑,说:“要就要呗,你别以为一直瞒着我,我心中就没数,我知道上次在医院,那女人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这些,是因为担心我受不了吧?我都明白,所以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尽量微笑,不让你看出我有丝毫的不安与焦虑。” 听杨佩琪一席话,我内心更是疼痛不堪,顺手将她搂在怀中,心除了痛之外,还怀着感激,感动。此时此刻,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脑中很乱! 搂着杨佩琪沉默一阵之后,杨佩琪温柔道:“怎么了?不想和我说话了吗?” 不知为何,我瞬间感觉鼻尖一酸,双眼涩涩,我强行让自己笑了笑,说:“没,我是在想准备什么时候和你结婚。” 杨佩琪挣脱开我的怀抱,望着我,原本的一脸笑意立马阴沉下来,低声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自知失态,赶紧揉了揉眼睛,说:“高兴,一想着和你结婚我高兴,一高兴,控制不了就流泪了。” 杨佩琪双手搂住我脖子,仰头望着天花板,身体不停的摇晃,悠悠的说:“当初在医院你就对我说过,等我伤势一好就立马回去商量结婚的事,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呵呵!” 我说:“怎么会呢,我是一直记在心中!” 第六十二章 羞辱 不一会儿,另外的房间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惨叫,杨佩琪双眼一瞪,疑惑道:“什么事?” 我如实说道:“是之前让我们昏迷的几个人,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我与杨佩琪来到另一房间,只见三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刘鑫右手持枪,一脸的愤怒,吼道:“老子再问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三人直摇头,恐慌道:“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 杨佩琪或许是被这种场面给吓着了,使劲的搂着我,但一语不发。我想若不是因为杨佩琪在身边,此时此刻,我会和刘鑫一样疯狂,对他们大发雷霆。 李哥蹲下身,说:“不知道?那就说点你们知道的。” 刘鑫拿着枪对准三人脑袋,又是一阵比划,其中一人急忙说:“我们三人只是开黑车的,彼此还算熟悉,今天有个陌生人找到我,说给我三千块钱替他办一件事,同时让我再找两人,我当时问他办什么事,陌生人说他想给他朋友一个惊喜,至于什么惊喜没说,只让我们到时按照他的电话行事就行。其实只是让我们扶他们俩……”说着盯了盯我和杨佩琪。 李哥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俩是怎么晕的,你们全不知情?” 三人慌忙点头,均应道:“嗯嗯……我们不知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晕倒的……” 李哥又问:“那有没有叫你们将人送去什么地方?” 三人又迅速摇头,同时应道:“没……” 刘鑫仍然一副痛恨神情,怒道:“电话号码多少?” 前一个说话的人赶紧掏出手机递过来,颤颤巍巍说:“那个人每次给我们打电话,都用不同的手机号。” 我接过手中翻看,确实,最近通话都是些陌生号码,通话时间也不长,真是够细心的人。 李哥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说:“算了,不用说了。 刘鑫不依,继续问:“吩咐你们做事的人,长什么鸟样?” “我……”一人开口,还没说完忽然响起门铃声,李哥打断,冷冷说一句:“不妙!” 我心往上一提,问:“怎么了,李哥?” 李哥一脸严肃,说:“速度将枪都拿出来给我,冉熙你去开门。”我按照李哥的话,快速将枪递给了李哥,然后转身出了门,杨佩琪挽着我的左手同路。 李哥立马又对着三人说道:“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三人最好是老实些,否则……先站起来,记住,我们现在是朋友关系。” 打开大门,我愣住了,门口围堵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一警察严肃问道:“都在屋子里干什么?”说罢,不管我同意与否,一个接着一个进了屋子。 我让开路说:“没什么啊。” 警察蔑我一眼,继续问:“没什么?手臂怎么断的?” 我心想,我手臂怎么断的,关你什么事?这话问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似笑非笑的说:“尊敬的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明白你……” 我话未讲完,房门打开了,李哥等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李哥故显吃惊,望着突袭的警察,一脸茫然道:“这是……” 一警察先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说:“你们都在做什么?” 李哥说:“没什么啊,我们朋友聚在一起商量今天晚上出去吃什么。”说罢,李哥提高嗓音,又朝旁边的说道:“是吧?” 旁边的人随声应道:“是,是,是……” 警察说:“那我们得先看看。” 李哥笑了笑,双手一摊,说:“你们是警察,我们是平民,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看。” 一警察朝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几人便分别进了不同的房间,开始搜查起来。 李哥呆在一旁倒是不慌不忙,哼着小曲。 不一会儿,搜查的警察走了出来,朝之前说话的警察摇了摇头。 李哥说:“警察同志,说实话,你们突然来这么一出,我还真是没明白,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呢?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平民。” 警察说:“我们可是接到电话,说这儿有人……”警察将话说道一半,便没继续往下说去。 李哥点了点头,说:“哦,这样啊!那我估计是举报的人报错地方了,警察同志,这事可马虎不得。如果你们还真怀疑我们的话,我们跟着你走一趟无所谓,反正今天我们都有空。” 警察仍然不依,边走边看,边看边说:“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为了确保其他人的安全,必须严谨对待。” 刘鑫嬉皮笑脸道:“警察大哥,为表示清白,干脆搜身吧?” 警察互看了看,没有行动。倒是李哥反应快,对我和刘鑫看一眼,举起双手趴在墙面,说:“对对对,搜身!” 警察倒是不客气,果真上前对李哥一阵搜查,其他几个警察也不甘示弱,在我们身后一阵摸索,只是到杨佩琪时只是简单的看了看,最后一无所获。 无奈,一群警察实在没辙,对整个房间大致看了看便撤离了,临出门前还不忘嘱托:“年轻人做事要有分寸,别打扰到邻居。” 警察走后,李哥慢节奏的摇着头,一脸冰冷的低骂:“真***有种!” 彼此沉默一阵之后,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悠悠地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李哥挥了挥手,说:“走吧!” 刘鑫慌忙说:“李哥,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对我们……” 其中一人急道:“你们放心,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将之前的事泄漏出去。”其他连连点头。 李哥依旧之前姿态,说:“走吧!不过最好记住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三人相对对眼,一脸纠结,似乎是在等待一人率先踏出第一步。 刘鑫轻微一声:“不想走了是不是?” 三人立马朝大门位置奔去,几秒时间,已是没了踪影。 刘鑫说:“李哥,万一……” 李哥阻止道:“没事,他们是无辜的。” 我想了想,说:“李哥,对方太会算计,三人会不会遭到什么不测,然后再来一个栽赃嫁祸?” 李哥淡淡的笑了,说:“或许吧!敌暗我明,现在我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最怕的就是见着李哥这幅神情,以往的一个猴子让李哥……但如今的这个陌生人似乎比猴子还要恐怖。 我们所有人静坐在大厅内,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安静又沉闷的氛围,正是我的电话响起,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没说话,对方倒是得意的笑了一阵,然后说:“怎么样?” 刘鑫沉不住气,随机骂道:“样你母。” 陌生叹了叹气,说:“要不要再玩大一点?唉,算了,到现在这样你们已经无力反抗,若是再让……你们岂不是更喘不过气?” 李哥淡淡道:“你是准备向开黑车的人下手是吧?然后警方一拷问,你的阴谋又成了,是吧?” 陌生人笑道:“哎哟,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呢,我想了想,完全没那个必要。因为……我怕你们玩不起、输不起。还有最主要一点,这种事情,我不喜欢让某些道上的人插手,哈哈……” 刘鑫骂出一句四川话:“笑得真像***个锤子样!” 陌生男人不依,说:“少在背后说鸟语。” 刘鑫青筋直冒,骂道:“我鸟你妈鸟,畜生……” 似乎我们越是气愤,陌生男子则越是高兴,笑了笑,说:“我是畜生?那你们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哈哈……别急,我会一个一个一个的让你们很爽很爽很爽的。” 杨佩琪突然开口说道:“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陌生男子用着异样的腔调,说:“哎哟,小妹妹,没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哥哥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去另外一个地方。你临走前,哥哥一定会好好的对你一番招待,不会让你遗憾的。” 我终究无法忍耐,顿时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别太嚣张!” 陌生男子笑了笑,说:“嚣张?确实,但我告诉你,嚣张是留给有本事、有能力的人玩的,懂吗?至于你们……哈哈……还是考虑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想对策,再见!”紧接着,便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正当我们准备出房间时,李哥手机突然响了,李哥拿出电话思索了一阵,然后接了,只见李哥一脸的愁瞬间转换成喜,说道:“有空,有空,你人呢?行,行,行,不如去刘哥的家?好!” 挂了电话,我急忙问:“李哥,这是个什么情况?” 李哥说:“是猴子来的电话,先不说了,赶回住处再说。” 杨佩琪吞吞吐吐道:“那我……” 李哥说:“没事,一起去吧!” 我们马不停蹄的朝住处赶去,半个小时后,到了。 在屋内等了大概5分钟左右,监控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同时门铃响起。 如今这个住处,门口位置不知被李哥安装了多少个针孔摄像头。 李哥快步朝门口奔去,打开了房门,彼此一阵笑声传来。 凝望着猴子,让我浮想最多的就是他的手臂。每每看见他,我内心总会暗想:真***天生一对!一个断左臂,一个断右臂。 第六十三章 面具 对于猴子的突然来访,我们虽然存在着疑惑,但确实是热情至极的欢迎。 猴子进屋对我们一一招呼,接过刘哥递过来的茶水,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刘哥玩笑的语气说:“有些日子没见了,越来越精神了啊?猴老弟这段时间是不是去什么地方游山玩水了呢?” 猴子笑道:“我猴子就一粗人,不懂那游山玩水的乐趣。” 李哥问:“猴兄之前在电话里说的有事要谈,不知是……” 猴看了看刘鑫,说:“我最近在外听见一些关于刘鑫的事,所以好奇想问问,看是不是真如外面流传那样。” 刘鑫恭敬的对着猴子说:“猴哥有心了,现在我们也被这破事整得焦头烂额,万分无奈。” 猴子脸色一变,转头望着李哥,说:“有你们李哥在,事情会难办吗?” 李哥轻微摇头,叹了叹气,说:“说来也惭愧!猴兄你是不知情啊,这次确实是遇见对手了,我们已经栽在对方手中好几次了,但是到如今我们竟然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猴子脸色立马严肃起来,“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看兄弟我能不能帮上几分忙。” 我们几人相互看一眼,左一句右一句的将整件事情简单向猴子说了说。猴子听完之后,沉思一阵,说:“看样子,对方是想将你们当‘我’耍个够,然后再做出行动。” 刘鑫一愣,皱眉道:“什么?当你耍?” 我又气又想笑,悠悠道:“是当猴子耍!” 猴子倒是无所谓的态度,笑道:“没错。” 刘鑫一脸悲痛,摇了摇头,说:“耍就耍吧,为什么要我老婆和儿子的命……” 猴子脸色又恢复到之前的严肃状态,说:“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我慌忙说道:“什么办法?” 猴子说:“我认识一个做面具的朋友,最重要的是,他会做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加重了音。 我疑惑道:“人皮面具?” 猴子点了点头,说:“对,据说是用真人的皮,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明白,但价格不菲。” 我听得毛骨悚然,低沉道:“真人真皮?” 猴子说:“对!根据我的少部分了解,只要能提供出一个人的模样,我那朋友就能做出一具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李哥似乎有些拿不准的说,“猴兄的意思是……做一张刘鑫老婆的脸?” 猴子点头道:“没错,如果刘鑫老婆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对方的视线内,我相信他们会很疑惑,必定方寸大乱。到时,我们再来一个双面夹击,对方必定现形。” 刘鑫问了一句实在的话,:“需要多少钱?” 猴子说:“至少要好几万吧,我现在不太清楚,要问了我那朋友才能确定。” 刘哥说:“你们觉得这事可行吗?” 彼此一阵沉默之后,李哥说:“可行倒是可行,但谁戴这面具?请外人的话……肯定不放心。” 猴子望着刘鑫说:“你老婆的身高多少?” 刘鑫说:“比我矮一点,整个身高以及体形和杨佩琪差不多。” 猴子想了想,说:“我倒是还认识一个男人,平时学个女人走路倒是挺像,身高身材和冉熙的老婆差不多。” 李哥担心的问:“人可靠吗?” 猴子说:“这点大可放心,我猴子介绍的人,绝对可靠,你们见过他之后,自然就明白了。哈哈……” 刘哥拍腿而起,说:“行,既然大家都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就按照猴老弟的意思办,至于钱,不是问题。” 猴子顾虑起来,说:“但……” 我慌忙问:“又怎么了?” 猴子说:“我那做人皮面具的朋友居身广州,就算人皮面具做好,还得天天保养,是个麻烦事儿。再说……钱的事……” 刘哥说:“猴老弟,你看能不能让你朋友来这儿?若仅仅是钱的问题,绝对不是问题。我先支付十万块订金。”说罢,刘哥走进房间,不一会儿拿着一张卡走了出来,递给猴子说:“来,猴老弟,这卡上应该有十多万,你先拿着。” 猴子想了想,接过银行卡,说:“行,我试试!我待会就赶往广州,亲自走一趟。” 刘哥说:“那就劳烦猴老弟了。” 猴子将我们环视一圈,微微一笑,说:“为真正的朋友办事,我很乐意。”说罢,猴子又对着刘鑫说:“老弟,找一张你老婆的照片给我,要够清晰。” 刘鑫走进卧室,过了一会,拿了一张曾可可的单人照递给了猴子,说:“这可以吧?” 猴子接过手,看了看,说:“应该没问题!” 事情交代清楚后,猴子独自离开了,我们则是陷入等待之中。至于杨佩琪,当天晚上便是和我住在一起。 夜里8点多,我们所有人都呆在大厅内闲聊着,突然我电话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对方说:“怎么了?如今连面都不敢露了?好,好,就这样躲一辈子吧,躲在你们那个乌龟壳中永远别出来!哈哈……” 李哥说:“我们累了,休息一下,不行?” 陌生人大笑道:“行,当然行!不打扰你们休息,再见!”嘟嘟嘟的占线声响起……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哥电话响了,正是猴子来电,李哥开上了免提,猴子在电话那头高兴的说:“李兄,告诉刘哥,事情已搞定,我朋友准备了一下午的材料,今晚我们便开车动身。” 刘哥笑道:“辛苦猴老弟了!” 猴子说:“刘哥,你看能不能准备一间稍微潮湿的房间?我朋友说做这个面具的制造不适合在太过干燥的屋内进行。” 刘哥说:“行,没问题,我给你们准备一间地下室。” 这一刻,我们所有人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第二天,刘鑫开车,将杨佩琪与我送到了学校,路途中,杨佩琪也不管刘鑫的存在,伤感的说:“如果我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幸,你的心中会记得我吗?” 听着杨佩琪这样的语气,我心犹如刀绞般难受,回道:“别瞎说,不会有有事的。” 刘鑫坐在驾驶位置,唉声叹气的说:“你们现在起码知道有人想害自己,当初我们呢?相信可可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一个所以然。冉熙,如今事情已经来临了,依我说,你和杨佩琪离开这个城市得了,或许能躲过一劫。” 我笑了笑,说:“如今对方是指名点姓的要玩弄我们,你觉得躲得掉吗?估计换个地方,他们还更容易得手。” 彼此一阵沉默…… 将杨佩琪送进学校,我嘱咐了一些话,便离开了,当然,依旧叫人在学校外守着。 回到车里,我收起表情,严肃问:“刘鑫,想害我们的人到底是谁,你有没有仔细想过?” 刘鑫愣了愣,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到的人是赵欣儿?” 我无奈的说道:“除了她还会有谁?你没发现,对方都是从我们爱的人开始下手吗?” 刘鑫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想过是她,但……始终觉得不现实。” 我长吸一口气,说:“确实,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太合符情理。假如赵欣儿傍到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她不可能这么低调,早应该现身了才对。” 刘鑫说:“我觉得曾铁鑫的可能性最大。” 我说:“怎么讲?” 刘鑫说:“他以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不都是想让我们死吗?” 我说:“我们就一当小弟的,曾铁鑫不至于……” 刘鑫接过话,说:“人呐……说不清,或许曾铁鑫就是想从我们小弟开始着手,一个个除掉,最后才轮到李哥和刘哥!” 我轻描淡写的说:“或许吧,现在谁都有可能。” 刘鑫说:“希望这次猴哥的计划不要再像上次李哥那样,以失败告终!咱们是兄弟,我真的不希望看见杨佩琪落得个曾可可结局,大家都不好过。” 谈起猴子,我便想起所谓的人皮面具,真正的人皮制造,我倒是见过塑胶的面具,人皮面具……操!难以想象是个什么样子。 我顺手拍了拍刘鑫的肩旁,微微笑道:“这么多年了,咱们还能一直在一起,做相同样的事,真是难得啊!你不是说挣点钱洗手不干了吗?如今怎么打算的?” 刘鑫摇头叹息道:“人生或许就是这样吧,计划不如变化,为未来筹划得太多,有什么用呢?或许我们今天还能坐在这辆车内闲谈人生,然而明天极有可能一命呜呼了。” 曾可可和小孩的死,对刘鑫的打击确实够大,虽然我没有孩子,但我能感受到刘鑫失去孩子的那种痛。 刘鑫驾着车,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以及车辆,无法解释的一种思绪在整个大脑里徘徊着,内心难受至极。 我不禁说出了一句很荒唐的话:“你说……咱俩谁会先死?” 刘鑫沉默一阵,伸出右手,说:“你先瞧瞧我的生命线,然后再看看你的,咱们比比,看谁的长,谁的长谁就先死。算命的先生说我命长,起码活过一百岁。” 我一愣,说:“长的人还先死?” 刘鑫慌忙解释,说:“不是,是谁的短,谁先死。” 我说:“我没右手,怎么办?” 刘鑫打趣道:“那不得了了,两百岁若是活不了,一百五十岁随便活。” 我无奈的笑了笑,沉默着…… 第六十四章 面具出炉 回到住处,两张陌生面孔印入眼帘,猴子站起身来,笑了笑,说:“刚介绍完,你俩就回来了,来,来……我再来介绍介绍。”说罢,猴子指着身旁的一年轻人说:“这是我朋友挪威,这是顾冉熙、刘鑫!” 挪威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你们好!”彼此握了握手。接着又以同样的方式介绍了挪威旁边的一秃顶中年男士,他才是正真做人皮面具的,姓高,我们都称呼他为高师傅。 坐下后,进入了主题。 刘哥对高师傅说:“高师傅,做这人皮面具需要多少时间?” 高师傅说:“一般来讲,一个月。制作人皮面具的过程很复杂,需要多钟药物的侵泡,而且……” 刘哥说:“高师傅有话不妨直说。” 高师傅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面具大概想要使用多久?” 刘哥望了望我们,李哥说:“是不是关系到费用的问题?” 高师傅点了点头,说:“对,人皮面具后期的保养很昂贵,它毕竟是一张死皮,只能靠药物维持……” 刘哥说:“除开制造过程,那一天的保养费需要多少?” 高师傅说:“既然大家都是猴子的朋友,我也不给你们乱喊价,一天两万。其实很多人宁愿用高仿面具,虽说会有瑕疵,但糊弄糊弄一般人还是没问题。” 我有时挺矛盾的在想,花这么多的钱,就为干这样的一件事,不值得,但又想到这可关系到杨佩琪,甚至我们的命,似乎又…… 如今的刘哥不知是真看开了还是假开看了,对于钱财,他似乎真的不太在乎,高师傅提出的所有条件,刘哥都一一答应,绝不二话。 最终,在猴子的再三强求下,原本一个月的制造时间,被缩短为二十天。 事情商量妥当后,刘哥将地下室的具体位置便告知了猴子等人,猴子和挪威、高师傅先行出了门,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再出了门。 途中,刘鑫问:“李哥,难道没人跟踪吗?” 李哥淡淡的说:“应该没!” 刘鑫说:“那为什么上次开黑车的三人……” 李哥叹了叹气,说:“确实,那次疏忽了。那次事件,只有一个解释,跟踪器作怪!对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迹来看,对方擅长用科技手段,以及运用和自己毫无相干的陌生人。所以,之前我们做任何事,都会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刘鑫愤怒至极,咬牙切齿的说:“妈的,为了这个杂碎,可是斥巨资了,逮着他,老子先用钢管爆他屁眼,然后再切他**。” 听到**二字时,我他妈的怒气瞬间上身,脑中立马联想到那一次电话中,陌生男子对杨佩琪说的每一句话。 李哥说:“相信这一次按照猴兄的计划,不会再失策。” 到了目的地,高师傅表示他在做事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场,于是,我们呆了一会便离开了。 至于高师傅的安危,则是由猴子和挪威照顾。二十天里,我们没有去看过一次。 期间,我们按照计划行事,我与李哥冒充警察,随刘鑫来到了曾可可的家。 开门时,曾可可的母亲张牙舞爪,一脸愤怒的冲着刘鑫骂道:“你个畜生,害死了可可,还想来干什么?” 刘鑫一脸悲伤,语气柔和的说:“妈,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可可的事,我身边的两位其实是警察,以前我只是没有告诉你们而已!” 曾可可母亲用着怀疑的眼光盯着我们,说:“我家可可都死了还想干什么?” 我说:“阿姨,外面说话不方便,我们能不能进屋子再说?” 曾可可的母亲往后盯了盯曾可可的父亲,曾可可的父亲微微点头,语气低沉的说:“让他们进来吧。” 进了屋子,我和李哥均掏出伪造的证件,我说:“阿姨,其实我们警方一直认为曾可可的死有嫌疑,但考虑到多方原因,我们不能公开调查,只能秘密进行。” 曾可可的父亲说:“有什么嫌疑?” 我说:“还正在调查中,此次我们来的目的,是希望叔叔阿姨能够换一个地方居住,以保你们的安全!当然,我们警方会给叔叔、阿姨提供居住的地方。” 曾可可母亲摇头说:“我们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想杀害我们?” 我说:“阿姨,你想想看,曾可可在临死前有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举动,或者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话,提过什么人?” 曾可可母亲想了想,说:“闺女自杀前两天给我打来电话,挺高兴,还说会和刘鑫复婚,没想到……”曾可可母亲越说越是难过,刘鑫同样一副伤心至极的面孔。 我说:“这不就对了,相隔一两天时间,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她不为别人着想,也得为小孩子着想啊。” 二老沉默不语…… 李哥补上一句:“那平时她交往的一些朋友你们知道多少?” 曾可可母亲摇了摇头,说:“闺女的私事我们很少管,她几乎也不会向我们说。” 我说:“叔叔,阿姨,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们警方希望你们暂且离开这儿,搬去我们警方提供的住处。” 二老相互对望,曾可可的父亲说:“我家闺女真的是被别人害死的吗?” 我说:“叔叔,相信我们警方。不过这事,你不能向任何人谈起,因为我们是秘密行事,万一走漏了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二老又是一阵对望,曾可可母亲说:“嗯!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好同志,好警察……” 我笑了笑说:“中国的警察都是好警察!叔叔、阿姨你们先收拾些平时穿的衣服吧,我们现在就动身。” 曾可可母亲直点头,默默念道:“嗯,嗯,中国的警察都是好警察,好警察……”然后二老便进屋收拾着了。 李哥站在一旁,微微摇着头,意味深长的笑了!半个小时后,二老一人拖着一个箱子走出了房间,说:“好了!” 我说:“哦,对了,阿姨,家中还有曾可可的衣服吗?如果有的话,我们拿一些,回去做进一步调查。” 曾可可母亲没多说什么,将我带进一间卧室,让我随意挑选。 一切处理完毕后,我们将二老带到事先准备好的在郊区的房,简单一套二的户型。 之后半个月里,幕后黑手只与我们通过三次再电话,电话里无非是挖苦鄙视我们的言语,其他一切正常。 终于,高师傅出关了,带着让我们所有人都期待的人皮面具出关了。 夜里,猴子、高师傅以及挪威出现在了监控器内,我迅速打开房门,只见高师傅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进入房间后,高师傅直接将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打开,一张怪异的人皮印入眼帘。 我们几人望着都是一脸呆愣,李哥先开口说:“就直接贴在脸上就行了?” 高师傅拿出一瓶红颜色药水,说:“贴上之后,将药水敷在人皮边沿,此皮就能和人的皮肤融合成一体。” 刘哥一脸兴奋,说:“那快带上试试,我看看到底有多像。” 高师傅说:“现在?会不会太浪费,相信你们现在不会办事吧?此皮戴在脸上不能超过8小时。” 刘哥说:“没事,我就想看看效果,钱不是问题!” 高师傅点了点头,说:“其实面具只是根据人的脸型做出大致轮廓,每一个人的眼睛、鼻子、嘴巴都不一样,所以戴好之后还需要化妆的技巧,这方面挪威是行家。”说着望一眼挪威,同时拿出了曾可可的照片。 挪威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三五两下就把人皮贴在脸上,再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全是化妆工具,什么脸霜、眼霜、BB霜,A粉、B粉,大大小小刷子估计都有四五十个,一会对着曾可可的照片,一会儿对着对着镜子,把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一一打理个遍,再换上曾可可以前穿过的衣服,大概一个小时之后,站到我们面前…… 哎呀,我的妈呀!真像曾可可复活了,我张大着嘴巴都忘了闭上。 李哥赞叹说:“光看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这才将我从中惊醒。 我不禁贴近挪威的面部看了看,似乎真是一张完整的脸,看不出任何的瑕疵。 挪威再从盒子里取出一顶假发戴上,这下和曾可可就更像了,只有胸部还是男人的模样。 李哥建议,以后出行戴顶帽子即可,不需要戴假发。 其实大家心中也清楚,对方心中肯定认为曾可可已死,但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好奇的心,正所谓,好奇害死猫!更何况只是一条命的人! 好!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根据之前猴子与李哥的推测,在我们背后下黑手的人每次选定的执行者都不一样,像之前的三个开黑车的师傅,以及我和杨佩琪在广场遇上的一群玩滑板的年轻人,他们只是收取背后黑手的钱,替他办事。而这个幕后黑手一定极其懂得运用高科技,将诸如追踪器或窃听器之类的小型仪器放置在每次选定的执行者身上,这些执行者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上被装上了追踪器,一味的为钱办事。如此一来,幕后黑手就第一时间得知所有事情的真相,而我们也拿他们完全没辙。 猴子还认为,幕后黑手应该在杨佩琪的学校附近有一个点,而且操作人员至少有2个。 这一夜之后,激烈的战斗正式拉开序幕! 第六十五章 反击 第二天,根据事先的安排,我与刘鑫同路去了杨佩琪的学校,三人在学校内故意闲逛着! 突然猴子来电,说:“老弟,你女人的住宿对面是不是有一个快捷酒店?” 我说:“是,怎么了?” 猴子说:“你们现在按照我说的做,在酒店外找一个显眼的地方不停徘徊,最好能够让酒店内的住客走近窗户旁,便能看见你们。” 我们按照猴子的话照做,大概十分钟左右,刘鑫的电话响起,刘鑫接起电话的瞬间,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立马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同时四处张望,说:“你人在那?人在那?”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跟着刘鑫四处张望,想要找出丝毫蛛丝马迹。挂掉电话,刘鑫依旧之前神态,来回望着我和杨佩琪,说:“曾可可……” 我顿时明白一个所以然,故作惊讶,凝视着刘鑫,未说一句话。 刘鑫拍了拍我肩旁,说:“我先走了!”说罢,朝校园门口跑去。 五分钟后,猴子又来电,说:“老弟,你现在面对酒店,呈现出一副极为意外、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的……慢慢的……面带一种意想不到的微笑,立马大吼一声:真的?” 我按照猴子的话,立马一声兴奋般的大吼:“真的?”声音足以震惊酒店内的所有人。 猴子说:“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神态,待会我挂了电话,你立马背对酒店,双手……哦,不是,单手将杨佩琪搂在怀中,然后迅速离开学校,坐一辆出租车,上了出租车你再给我来一个电话。好,先说到这,我挂了!” 猴子挂了电话,我一个转身将杨佩琪搂在了怀中,放低声音说:“做一个意外表情,然后挣脱开我的怀抱。” 杨佩琪照我的话做,紧接着,我俩便飞奔出了校门。上了出租车,师傅问:“走那?” 我说:“请稍等一会,我问问。” 师傅不耐烦的说:“朋友,麻烦速度点,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 我顺手摸出一百元钞票,说:“等候费!待会的车钱再另外算。” 师傅接过钱,笑呵呵的说:“好说,好说!” 我立马给猴子去了电话,说:“我上车了!” 刘鑫的声音传来:“来哈佛路的牛津咖啡店,我们在门口等你们。” 挂了电话,我说:“师傅,哈佛路的牛津咖啡店,知道路不?” 师傅笑颜:“知道,知道!”说罢,车已是前速前进。 20分钟后,到了目的地,我也没看是多少车费,直接又掏出一百元钱递给师傅,说:“不用找了!” 下了车,朝门口望去,李哥、刘鑫以及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的‘女人’出现在眼前。 我们几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咖啡店,找了一位置坐下。 一人点了一杯咖啡之后,周边已是没了人,李哥低声说:“以往想着如何去猜对方想干什么,如今倒不如让对方猜猜我们想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说:“李哥,之前猴哥让我……有用吗?对方真的会在对面的酒店一直监视吗?” 李哥笑了笑,说:“猴兄说我们之前的遭遇有很多可疑点,在他看见学校的住宿和酒店后,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酒店有古怪!” 我说:“那李哥你认为呢?” 李哥喝了喝咖啡,说:“其实……有些地方我不及猴兄!” 我这才发现猴子没在身边,于是问:“莫非猴哥在外守候?” 李哥点了点头,说:“如果真如猴兄所料,对方发现你们今天的异常,一定会找人跟踪。” 刘鑫说:“希望如此!” 突然之间,一戴着眼镜的陌生人走了过来,啪一声,只见陌生人手中的手机掉在了刘鑫的身旁,陌生人先是几声道歉,然后笑脸蹲下,在捡起手机的那一瞬间,看了看刘鑫和身边男扮女装的挪威,挪威倒是挺会装,故意侧了侧身,体现出一种不想被人发现的神韵。陌生人站起身来又是声声道歉,我们客气的回笑了几句,陌生人便离开了。 李哥笑了笑,说:“看样子真如猴兄所言!相信幕后人还没有赶过来,那我们再久等一会。以前对方是怎么玩我们的,我们今天玩回去。” 我们几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喝着咖啡,半个小时候过去了,咖啡店内没有任何动静,李哥说:“刘鑫,你给曾可可父母去一个电话,说我们一个小时后会过去,有事和他们商量,让他们在小区门口等着!电话去咖啡店门口打,将‘曾可可’带在一起,暂时不要秀恩爱。” 刘鑫和‘曾可可’按照李哥的话,走出了咖啡店。 此时此刻,我不知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切的一切似乎好突然! 我说:“李哥,该不会这一次就成功了吧?我怎么觉得好突然,似乎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李哥笑了笑,说:“是不是想被虐几次,你心里才舒坦?不过……今天能不能抓到幕后黑手还得打个问号,当然,这也得看猴兄了。” 我看了看杨佩琪,沉默着! 几分钟后,刘鑫和‘曾可可’回来了。 我们又待了5分钟左右,然后出了咖啡店,直奔曾可可父母如今的居住处。 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李哥给猴子去了一电话,说:“猴兄,你那边情况如何?”已是开上了免提。 猴子说:“先等等,目前还有20辆车可疑,相信现在跟踪你的那一辆,你应该清楚吧?” 李哥笑了笑,说:“嗯!这都是对方的一贯作风。” 猴子说:“行!先这样,等会一有情况,我联系你。” 挂了电话,刘鑫疑惑道:“有人跟踪?” 李哥说:“嗯,你将车开慢点。” 车速渐渐慢下,过了一会儿,李哥说:“看见没,后面那辆破吉利。” 刘鑫说:“看样子,那SB也就这点本事了。不过……对方会不会在我们车上安置什么器?” 李哥说:“上过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吗?放心!安心开你的车。” 到了曾可可父母住的小区,下了车,曾可可父母已是在外等候了。 走近二老身旁,‘曾可可’取下墨镜的那一瞬间,二老均是一副神情,瞪大眼,脸色更是来回变化,嘴唇不停颤抖,似乎很想表达些什么,但久久又发不出声。 最终还是刘鑫一语打破了这莫名其妙的氛围,“爸、妈,他不是可可。” 二老这才缓过神来,曾可可母亲直摇头,说:“是可可,是可可。”说罢,手已是在‘曾可可’脸上不停的摸着,眼泪直流的说:“是可可……是可可……”假曾可可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任由曾可可父母抚摸。 曾可可父亲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我急忙说:“叔叔、阿姨,咱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谈!你们都先别慌。” 然后我们来到附近的一棋牌室,要了一间包房,经过上次温宝天的教训,进入房间,我低声说:“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慌,我告诉你们,你们面前这个人确实不是曾可可,他只是我们警方布置的一个局,希望能引出真正凶手,所以等会出去时,你们一定要显得很高兴。” 曾可可的母亲似乎依然不相信,说:“这明明就是我家可可啊。” 曾可可的父亲稍微理智一些,说:“可可火化的时候,我们可是亲眼所见,但‘她’为什么会长得……” 挪威终于开口,“叔叔、阿姨,我真不是曾可可!” 突然的一男人声,让二老为之一振,身体猛的向后一仰,脸色瞬间大变。 我急忙应道:“叔叔、阿姨放心,他只是戴了一张面具而已,这全是我们警方为了破案才如此安排的。” 曾可可母亲不停摇着头,惊魂未定般说:“太……太像了……太像了……” 我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对着曾可可的父母说:“叔叔、阿姨,待会你们不要说话,千万不要说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老不停点着头。 我开上免提,接起电话,客气的说:“喂!您好!” 正是以往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想和我耍花样是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还嫩着。” 我说:“你别太嚣张!” 陌生男子笑了笑,说:“嚣张?快了,快了,我会亲眼让你看见我和杨佩琪是如何嚣张的,哈哈……” 一听着类似的话,我他妈的就特气愤,沉默着……沉默着…… 陌生男子继续说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无能为力了?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我和杨佩琪嚣张时的场景,对你而言,那可是现场直播,哈哈……” 李哥向我做了做手势,示意我将电话挂掉。 我顺从李哥意思,紧接着,李哥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起来,几秒时间后,低声说:“喂?行!行!好,明白,明白!” 挂了电话,李哥说:“叔叔、阿姨,你们现在就当面前这个假曾可可是自己的女儿,不要露出伤心的表情,尽量开心一些。” 第六十六章 李哥要日天 突然陌生人又打来电话,我接起,听陌生人冷冷道:“哟!主动挂电话了,不错,不错,有进步,有进步……” 我说:“你他妈的有种就立马动手啊,墨迹什么墨迹?你他妈的不是很牛吗?难道只会打电话恐吓?老子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陌生人不由得大笑起来,说:“老子就喜欢慢慢的和你们玩。好日子到头?哎哟,你这是在自己说你们自己吗?先自我安慰安慰是好的,你们的好日子的确不多了!” 李哥拿出笔在自己的手板心写到:你尽管放大话…… 我笑了笑,说:“你听我的语气像安慰话吗?慢慢玩是吧?好啊,那我当当好心人,提醒提醒你,自己得当心了,千万别跟一头家猪一样,被人宰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要死了!” 陌生然冷笑一声,说:“你当我是吓大的吗?” 李哥又朝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挂电话了。 我回笑道:“那咱们走着瞧!真对不住了,我现在很忙,没功夫陪你闲扯蛋,再见!”我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回话的机会,说完,立马挂了电话。 李哥低声道:“挪威,出去之后,你时不时将眼镜取下,给外人一种……你是在擦眼泪的错觉。死而复生见到自己父母的感觉,能做到吧?” 挪威做了一个OK的手势,自信道:“没问题!” 李哥说:“哦,对了,只要有陌生人靠近你身边,你要立即做出一副害怕、躲避的模样。” 挪威点了点头,说:“明白!” 刘鑫问:“为什么?” 李哥说:“防止有人故意接近。” 刘鑫说:“万一真是曾可可的朋友出现了呢?如果也做出一副害怕、躲避的模样,岂不是穿帮了?” 李哥想了想,说:“没事,不管真朋友假朋友,同样照做。对方心中肯定是认为曾可可已死,但我们突然的表现会让他们觉得很奇怪。这一战,比的就是一个持久的好奇战。” 刚出包房,挪威便按照李哥说的做,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出了棋牌室,取下眼镜的次数多了起来,刘鑫在一边时而配合着。 在外逗留了一会,李哥说:“刘鑫,等会你们四人坐出租车直接回叔叔、阿姨家,我和冉熙跟后。” 几分钟后,刘鑫四人上了出租车,李哥驾车跟在其后。 途中,陌生人又来了一个电话,说:“装神弄鬼是吧?” 我说:“我真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我告诉你,别没事无事的就打电话,因为我真的很忙。”啪,我直接又将电话挂掉。5分钟后,李哥给猴子去了一电话,说:“猴兄,你那边情况如何?” 猴子说:“目前还没什么情况,你呢?” 李哥说:“老样子,就一辆车在跟踪,不过对方换了一辆车。” 猴子说:“嗯!我先在这守着,你那边的事,你自己解决。” 到了小区门口,所有人都下了车,李哥说:“你们先上楼,我在下面解决点事。” 我说:“我留下来。” 李哥没有阻止,最后,我让杨佩琪和刘鑫等人一起上了楼。 随后,我跟随李哥朝远处停着的一辆桑塔纳走去,走近车旁,李哥敲了敲车窗,车窗慢慢下滑,一看似30岁模样的女子印入眼帘,李哥顺手不知向车内扔了什么东西,然后说道:“跑!”说罢,李哥拔腿便跑,我见势不妙,紧跟其后。 跑了几步,李哥便停了下来,迅速一个转身,又向回跑。我不明情况的跟着停下,转身之后,只见李哥站在桑塔纳的车门位置处,看似30岁的女人一脸茫然的站在了李哥旁边,李哥笑了笑,说:“怎么?该不会真以为是炸弹吧?”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近二人身旁,女人说:“你什么意思?” 李哥直截了当的说:“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你,跟踪我们有意思吗?” 女人狡辩道:“我只是累了,想在这儿停下休息、休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哥疑惑道:“怎么这一次找一个女人跟踪?” 女人沉默无话…… 李哥又说:“算了,你走吧!不难为你。” 女人不慌不忙的上了车,然后离开了。 紧接着李哥又给猴子去了一电话,问:“猴兄,情况如何?” 猴子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奈,说:“不理想,没任何收获,我现在过来,咱们见面再谈。” 随后,我和李哥便去了曾可可父母的家。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猴子来了,进屋后,猴子有些疑惑的说:“之前我还能感觉到20多辆可疑车,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 李哥说:“别急,对方肯定正在筹划中。” 猴子点了点头,说:“嗯!先等等,相信对方会按耐不住的。现在既然闲着,面具等会我拿回去让高师傅保养保养,白天不行,咱们晚上再进行。” 猴子只待了一会便带着人皮离开了,而我们则是继续呆在曾可可父母的家中。2个小时后,响起一阵敲门声,能确定的是,门外的人肯定不是猴子。声音是越来越大声,越来越不耐烦,似乎是有人上门挑衅。 李哥说:“冉熙和刘鑫留下,剩下的人全部进房间待着,无论发生什么事,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敲门声不停的响着,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哥说:“先将枪掏出来预防不测,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千万不要开枪。” 我和刘鑫按照李哥的话做,掏出枪,藏于背后。 李哥通过猫眼向外看了看,说:“人挺多,手中都有家伙。” 说罢,李哥迅速将门打开,然后又向后迅速退了几步,一群人蜂拥而至,手中都紧握着一长物体,用黑布裹着。紧接着,门关了! 李哥笑了笑,说:“哟,这是个什么事?”不停的退后着。 一人向前走着,将手中家伙晃了晃,嚣张的说:“就你们三人?把所有人都给老子叫出来。” 就在这一刻,相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更是戳瞎所有人的眼睛。我只见李哥身体瞬间漂移,接着……整个身体向上,单腿一伸悬浮空中,随即传来一声惨叫,正是出至先前说话男人的口中。男人显然承受不住李哥突然的脚力,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站在他身后的人完全来不及避开,被直直撞倒在地,也幸亏后面人多,阻力强大,才使这男人没有与门来一个对接,最终躺在了门前。 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男人是被李哥一脚踢飞了出去,是双脚离地的飞,不是双脚占地的向后退…… 在场所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李哥又是一个箭步向前,蹲在了男人的身边,同时伸手扶着他,抬头对着屋内的一群人,说:“你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枪已是放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位置。 刘鑫直接是惊得将枪掉在了地上,我扭头望着刘鑫,刘鑫这才清醒过来,立马蹲下,将枪捡起,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情况?” 我摇了摇头,无话…… 在场其他人均是一个表情,瞪眼张嘴,对于李哥的问话,似乎完全没听见。 李哥声音提高,再一次说道:“你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这群人这才反应过来,你看我,我看你,同样不发一语。 刘鑫擦嘴道:“李哥,这人不会死了吧?” 李哥笑道:“放心,那一脚还要不了他的命,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我亮出枪,走近一人身旁,撩开黑布一看,说道:“哟!带这家伙来是想干什么?想砍人?你们20人不到,我们三把枪的子弹比你们人多,要不咱们来比试比试,看你们砍得准,还是我们打得准?” 我身前的人结巴道:“我们……我们……” 刘鑫火冒三丈,走过来,伸手便是一巴掌,吼道:“你们……你们……MLGB,若是老子们没点能耐,你们是不是准备开干,然后直接将我们打趴在地?” 我身前的人直接吓得丢掉了手中家伙,一脸委屈的说:“我们……我们也是跟着他来的。”说话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 李哥瞬间一声大吼:“不妙!想必警察又快到了。”紧接着,李哥将门打开,对着屋内的一群人说:“你们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就赶快离开。” 一群人倒是实在,完全不顾及躺着的人,迅速的离开了。 之后,李哥将躺着的人扶上沙发,不停在此人的在胸前和背后按压着,不一会儿,此人还真醒了。 此人捂着胸口,来回在屋内望着,一脸惊恐,吞吞吐吐的说:“他……他们……他们人呢?” 李哥说:“走了!” 刘鑫问:“李哥,警察来了怎么办?” 李哥说:“一群人都下去了,估计警察也不会来了。妈的,玩了一次,又接着玩第二次,腻不腻?” 这人看了看我们手中的枪,贪生怕死的说:“三位大哥,放过我吧……我告诉你们是谁指使我做的。” 李哥说:“说来听听。” 第六十七章 是李爸 这人畏畏缩缩说:“指使我的人叫刘涛,说你们欠他钱,让我们上门吓吓你们……哦,对了,我有他手机号码。”说罢,这人便拿出一手机,翻腾一阵,然后递给了李哥。 李哥并没有接手机,而是挥了挥手,淡淡的说:“算了,你走吧!”这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茫然,来往看着我们。李哥说:“是不是还要我一脚送你出去?” 这人慌忙站起身,不说一句话,迅速跑出了屋子。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我电话便响了,又是一个陌生号码,等他出了房间,我才接起,正是之前陌生人的声音,“哟!挺厉害啊,挺聪明啊,竟然能让这么多人乖乖的听话。” 李哥接过电话,说:“闹这么一出,又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啊?” 陌生人语气怪异的说:“你……你……你就是那啥……那啥……李世民……不对,不对,哦,李晟是吧?” 李哥笑道:“对你而言,我是李爸,别误会,你也知道,中国同音字多,是李爸,是李爸,明白了吧?如果你觉得两个字叫上麻烦,将前面的李字省略掉也行。” 陌生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冷笑一声,说:“耍嘴皮子功夫没用,看样子你们是活腻了,好,好……” 李哥说:“到底是谁活腻了还不一定,别以为会耍一点点小伎俩就能稳操胜券,懂不懂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陌生人说:“吓唬我?你觉得你们有什么资本能吓唬我?” 李哥用着一种讲鬼故事的语气,一字一句,语速极慢的说:“以前……一个房间里,进去了几个人,但后来却少出来了一个,再到后来这一个……”说到这儿,李哥沉默了2秒,突然一声大吼:“啊……” 我和刘鑫均是吓得身体一阵抖啊抖,同时听得陌生人一声大骂:“**……” 李哥阵阵大笑,道:“你不会真被吓着了吧?我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而已!” 陌生人似乎已是被激怒,说:“玩我是吧?好,好,好……” 李哥不慌不忙的说:“别急,别急。还是你之前说的,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我相信这一天应该会很快。”说完,李哥直接挂了电话。 刘鑫长舒一口气,说:“李哥,你这一惊一乍的,会吓死人的。” 李哥笑了笑,无视刘鑫的话,说:“相信现在小区外已经被布满了眼线。等猴兄来了,咱们再下楼。”随后,李哥不知给谁去了一电话,示意对方开一辆十多人座位的车到小区门口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对方来电,表示事情已经办妥。将近18点,猴子带着人皮面具来了。挪威熟练的将面具戴上,然后又是一个多小时的化妆。 19点多,除猴子外,我们一群人便下了楼。来到小区门口,李哥朝一辆金杯车走去,然后交谈了几句,金杯车内的师傅便下了车,离开了。 我们所有人上了这辆金杯车,李哥说:“我相信对方现在对我们所做的一举一动都会产生莫大的好奇。现在肯定还在猜想这个开着金杯车的师傅到底是谁?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联?那我们再让对方的好奇心加重一点,刘鑫、冉熙,你们俩各自去一小店,随意买点什么东西,然后和小店的老板聊上几句。” 刘鑫说:“聊什么?” 李哥说:“随你,想聊什么聊什么。” 按照李哥的意思,我和刘鑫朝相反的方向走,我来到一小卖铺,买了一包烟,老板是一看似40岁的中年男子,买好烟,我假装说:“大哥,你这不会是假烟吧?” 老板立马站起身来,腰杆挺得笔直,拍拍胸口自信满满的说:“你放心,肯定是真烟,我从不卖假烟。” 我故作一副贼眉鼠眼模样,凑近他的耳朵跟前,低声说:“大哥,其实你完全可以卖卖假烟,你看对面又是一学校,相信平时在你这儿买烟的学生多吧?” 老板憨厚的笑了笑,点点头,说:“还行!” 我抽出一根烟,递给老板,说:“就是嘛,你想想看,这些学生懂个屁的真烟假烟,你就是拿红薯叶做成烟卷的样子,然后放进中华的烟盒里边,我估计他们还真当中华抽。小屁孩些,容易胡弄。” 老板撇嘴摇了摇头说:“不好,不好,那些小孩精的很……” 我说:“大哥……这有什么不好?那些小孩再精也是孩子,见过多大的市面,现在这个社会能赚钱才是王道!你想想看,一包真烟你才多少利润?一包假烟又是多少?我以前有个朋友和你一样,也是有个小卖铺,专门卖假烟。一条真硬中华,咱们就算它400块,你知道买一条高仿的才多少?” 老板悠悠问:“多少?” 我也在脑海中自问自己,多少?我可是没接触过这方面啊,于是,我随口道:“80块!” 老板一愣,想了想,露出一副戒备的神情,说:“你……你不会是来向我推销你的假烟吧?” 我仔细回想一番,MLGBD,还真有那嫌疑。 我说:“没,绝对没,今天多喝了点酒,话可能是多了点。”说罢,我拍了拍老板的肩旁,说:“不好意思啊大哥,之前的话,你当我没说。”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老板叫住我,低声问:“那你知道那里的高仿烟便宜吗?” 我愣了愣,说:“这我还真不知道。”说完,迅速离开了。 上了车,李哥坐在驾驶位置,说:“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我说:“假烟!” 此时的天色渐渐暗黑,但由着路灯的照耀,一切的一切似乎还是那么清晰。 车启动了,缓缓行驶在街道中。这一刻,相信每一个人的心都是沉重的。 我问:“李哥,去那?” 李哥说:“相信现在对方的注意力已经稍稍转移了,先送杨佩琪回学校。” 杨佩琪看着我,一脸无奈,似乎是不想回学校,我轻声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杨佩琪听话的点了点头。 将杨佩琪安全送到学校后,在李哥的安排下,我们来到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宾馆,开了三间房。将二老安顿好之后,李哥说:“叔叔、阿姨,这房间的门可以反锁,我们出去之后,你们将它反锁起来。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敲门,你都不要开,也不要回任何话。就算外面的人说要撬门,你也别理。总之,你们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接给刘鑫打电话。” 出了二老的房间,李哥说:“先回房间好生休息。” 刘鑫和‘曾可可’进了一房间,我和李哥进了另一房间。 屋内,李哥说:“半夜咱们再行动。” 我想了想,说:“人皮面具不是只能戴8个小时吗?” 李哥说:“猴兄说了,夜里戴着没事。好了,先睡会吧。” 我和杨佩琪短信聊了一会,慢慢的睡了过去……没有了意识。 突然模糊听得,“冉熙……起来了。”我猛然惊醒,睁开双眼,李哥已是站在了一旁。 我说:“出发了?”然后看了看时间,深夜2点。李哥说:“差不多了!”说罢,立马给刘鑫去了一电话。我们一行四人出了宾馆,上了车。车启动了,前速前进。 刘鑫问:“李哥,我们去那?” 李哥笑了笑,说:“不知道,随便开,开着哪条路顺眼,我就往哪条路上开。” 半个小时后,李哥突然接起电话,正是猴子的声音响起,“哈哈……这一次应该有点收获了吧?” 李哥笑道:“四辆车跟踪,总有一辆是我们想要的吧?” 猴子说:“没有,只有三辆,其中一辆出租车是我雇的师傅在开。” 李哥说:“行!现在目标已锁定,是时候来点真材实料了。” 挂了电话,开了五分钟左右,李哥将车停在了一栋陈旧的小区旁,说:“先在车上呆10分钟。”说完,李哥又拿出电话拨打起来,说:“我已经打算停车了,你可以下车办事了。” 挂了电话,等待了10分钟,李哥说:“走,下车!” 下了车,李哥低声说:“走,直接进小区。” 我们慢步走在一片寂静的小区内,所有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都沉睡起来,连路灯都显得是那么的暗淡无光。突然,背后传来‘啊哦啊哦’声,我们回头看去,只见两人摇摇晃晃的朝我们方向走来,其中一人用着喝醉酒的语气说:“明天接着喝,那小妞真不错……我喜欢……我喜欢……” 另一人用着同样的语气,说:“要不现在继续喝?” “谁怕谁,喝就喝,去我家,待会打个电话再叫一小妹上来。”说完,打了打嗝,还挺真。 “好主意,好主意……哈哈……就去你家。” 李哥压低声音,说:“三辆车,出来两个人……大家小心,尤其注意他们的双手。” 我们站在原地不动,李哥掏出香烟,向我和刘鑫发了一支,然后点上。两人已是快走近我们身边,但双手依然放在外,没有任何的嫌疑。慢慢的,慢慢的,两人突然停在了我们身边,身体依旧摇晃着,别说,还真有一股酒味。其中一人说道:“朋友,能不能借支烟抽?”说完,又打了一个隔。 李哥没有说话,只是拿出烟,递给二人,就在二人抬手接烟的那一瞬间,我的意识突然模糊起来,同时听得李哥发出一句不可思议的话:“你……你们……”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的大脑已是容不得我继续想象下去,瞬间瘫痪,整个世界安宁了! 第六十八章 要你传宗接代的家伙 当我在恢复意识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脑海中仍然清楚记得那个深夜,那一个小区,以及李哥淡淡发出的那一句话,“你……你们……” 我立马坐起身来,四处打望,是在一辆车上,而且是在一辆陌生的出租车上。我瞬间慌乱起来,看了看时间,早上5点。然后打开车门,盯着远处的一幕,这一刻,我心中有着温暖、有着兴奋。我抬头望着天空,一句话在脑海中不断徘徊:春光无限好! 远处,活生生的站着三个人,一个是猴子,一个是李哥,另外一个不知是谁,看似面容应该在40岁左右,三人有说有笑。 我这才注意了此时的坏境,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想一阵,没错,正是当初李哥后猴子比试的地方。 我走近三位身旁,猴子一脸笑意,说:“冉熙醒了,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朱师傅。” 我礼貌性伸出手,笑道:“朱师傅好!”朱师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回来。 和朱师傅客气完毕之后,我疑惑道:“李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哥笑了笑,说:“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完全来不及对你们再多说什么。对方既然认为自己已成功,那我就配合配合他们,再加上猴兄的支援,整件事……当然顺利完成。” 听李哥如此一说,我算是明白个大概了,但没瞧见刘鑫和挪威的身影,我说:“刘鑫和挪威呢?” 话音刚落,刘鑫和挪威便从金杯车内走了出来,刘鑫和我一样的疑惑,问:“怎么回事?” 又是一番介绍,一番解说,所有人算是明白了。 我说:“抓到多少人?” 李哥说:“跟踪来的三个人全部抓到,至于是不是真正的幕后人,还不清楚,只有等到醒来,问问才知道。” 刘鑫愤怒道:“人呢?” 李哥朝着一辆本田车指了指,说:“都在里边!” 刘鑫满怀怒气向本田车走去,打开车门就是一阵痛骂:“都***给我醒过来,你们这群畜生……” 李哥说:“刘鑫,别急,再等半个小时。” 刘鑫不解气,用力在几人身上踢了几脚才走回我们身边,陷入了等待之中。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我脑海不停回忆起之前的陌生人,越想我心中越是气愤,恨得牙痒痒。我曾告诉过自己,逮着此人,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确实,时间是公平的,但人的思想会扭曲时间的一个准确性,心中越是想让时间走快,它似乎则是过得更慢,反之亦是如此! 终于……终于这一刻来临了,我内心的感受,没人能明白。 本田车内有了动静,早已守候在车门位置的刘鑫带着愤怒以及激动的情绪,吼道:“啊……终于醒了,终于醒了,说,是谁,谁是指使人?给老子老老实实交代。”说着已经从兜里掏出手枪,摇摇晃晃。 我也快速跑了过去,只见三人一脸茫然中带着惊恐,不停的看着对方,似乎不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刘鑫继续怒吼道:“说,是谁杀了我老婆?是谁?” 突然的一幕,相信超出了我们所有人意料,只见刘鑫瞬间一个后仰,同时一声惨叫,整个人已是跌倒在地。让刘鑫做出如此举动的人,正是坐在车内面边缘位置处的一男人,一脚踢在刘鑫腹部,瞬间又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前,迅速从车内‘飞’了出来。但遗憾的是,在‘飞’出来的那一刹那间,我耳边顿时传来两声枪响,以及一阵凄厉声。没错,枪响正是由猴子和李哥造成,而凄厉声便是由‘飞人’传出。我立马朝‘飞人’望去,只见他左右肩旁正好中弹,顿时软瘫在地。立马……我脑中一串莫名的话语徘徊: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一对灵犀基友! 刘鑫缓了缓神,站起身来,阵阵怒吼:“啊……操NM……啊……” 我心中不禁感叹,你他妈的变SB了吧!没事用脚踢什么踢?若是顺手将刘鑫拽入车内,相信结果……唉!可惜!可悲!可怜! 刘鑫走近‘飞人’身旁,顺起便是一脚踢在‘飞人’头上,举枪怒骂道:“你他妈的那只脚踢的老子?那只脚?” ‘飞人’软瘫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李哥走近说道:“看样子,应该是有点身手的人。” 刘鑫依然记恨在之前的事里,吼道:“到底是那一只脚?妈的,不说是吧?好,非常好,老子让你不说,老子让你不说……” “砰、砰。”又是两枪声响起,不过这次全是刘鑫的杰作,两颗子弹已是分别植入在‘飞人’的左右大腿,惨叫声再一次响起,只是与之前相比,微弱了许多。此时此刻,‘飞人’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我想着,以往打电话的陌生人千万不要是躺在地上已经瘫痪的‘飞人’。问我为什么?你们来试试看,当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一个男人**裸的调戏时,你们内心会怎样?会怎样?你们***别告诉我,这种滋味很爽! 我拔枪提腿向车内二人走去,只见二人猥琐在一旁,我朝二人点了点头,说:“嘿,哥们,说两句话来听听。”我这样说的目的,便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 李哥也凑了过来,说:“今天凌晨2点多,也就是你们昏迷的时候,他们三人的声音,我都听过了。” 我满脸期待的望着李哥,焦急道:“以往打电话那个人是谁?” 李哥倒是直接,伸手朝车内一指,说:“就坐在外边这个。” 此时此刻,我无法解释心中的一种情绪,太复杂……太复杂……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兴奋,我激动,同时,带着一种恨……咬牙切齿的恨。 我站在车窗旁,一脸笑意的对着车内两人,不停招手,说:“来,出来……” 刘鑫直接将我推开,站在车门位置处,举枪吼道:“你们两个杂种,给老子出来,出来……”或许刘鑫怕再次出现之前的情况,所以只待在了车门处嚣张。 两人吓得直打哆嗦,往内移了移,李哥突然绕到车的另一边,不一会儿,两人便从车内掉了出去,然后听见“啊……”的一声。 我和刘鑫快速绕过去,两人一脸恐惧的坐在地上。刘鑫举枪大声吼道:“说,是谁害死我老婆的?”刘鑫眼睛圆睁,像是要脱出眼眶。 两人沉默着,刘鑫愤怒的将枪在两人面前摇晃着,吼道:“老子问你们是谁害死我老婆的?再***给我装哑巴,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一人立马应道:“不是我,不是我……”正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也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声音。 刘鑫将枪放置另外一人的脑前,说:“那就是你了?” 这人直摇头,说:“不是我,不是我,扔你老婆下楼的是他,是他……”说话的同时,朝车指了指。 刘鑫不依,说:“给老子说明白点,到底是谁?” 这人说:“就是你们刚刚用枪打了的那人。” 刘鑫一脸愤怒的走开了,不一会儿便传来痛骂声:“操NM,操NM……” 我望着以往通电话的陌生人,笑了……相信我的这个笑容,对方应该明白,是邪恶的,是恐怖的…… 我咽了咽口水,语气柔和的说:“朋友,还记得当初你说的话吗?说什么……当着我的面和杨佩琪怎么来着?哎呀,我这人就是记性差,记不住话,你提醒提醒我。”说罢,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陌生人低头沉默不语…… 刘鑫仍然对着已是奄奄一息的‘飞人’辱骂着……从未间停过! 我长吸一口气,依旧平和道:“怎么?说不出口?你难道是想让我学习我那粗犷的兄弟吗?” 陌生人继续沉默…… 李哥向我使了使眼色,说:“冉熙,先别急,问正事。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看他们到底懂不懂得珍惜。” 还未等我开口问话,刘鑫已是又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持枪对着坐在地上的二人,怒道:“说,到底是是谁指使你们的?” 一人战战兢兢的说:“是不是我们说了,你们就能放过我们?” 刘鑫呸了一声,骂道:“***,学会谈条件了?” 我急忙应道,说:“当然……当然……谁先说,谁就有可能……你们懂的。”说完,我横了刘鑫一眼。 陌生人突然开口说道:“想忽悠我们是吧?我知道,我们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 刘鑫又忍不住气,准备实施暴力时,我拦截道:“你已经玩了一个了,这人留给我行不?” 刘鑫咬牙切齿,呼吸急促的说:“好,好……” 我承认,此时此刻的我,内心已是达到一种变态的程度,但这不能怪我,这***不能怪我…… 我笑着对陌生人说:“死?你认为我会让你轻易的死吗?老子告诉你,幕后的指使人我他妈的不想知道了,你他妈的爱说不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传宗接代的家伙我肯定是要定了。你之前不是说喜欢玩吗?那我现在慢慢陪你玩……” 刘鑫大吼一声:“好,这个办法好,老子来脱他裤子。”说罢,刘鑫便是将枪递于我,然后蹲下身,双手不停的活动起来,试图拔掉陌生人的长裤…… 第六十九章 掰开双腿 陌生人不停的挣扎着,一不留神,刘鑫又是一个后仰,躺在了地上,正是被陌生人给踹上了。 刘鑫迅速翻起身,勃然大怒,吼道:“踢老子,好样的……好样的……”说罢,又对准我说:“冉熙,枪给我,老子先让他脚板心长洞洞。” 我说:“这人你不能动!” 刘鑫依然处于愤怒状态,吼道:“什么鸟不能动?老子现在可是被他动了,快点把枪给老子。” 李哥走近刘鑫身旁,拍了拍刘鑫的肩旁,轻声说:“够了,玩得也差不多了!我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他们。” 李哥的话果然管用,刘鑫立马止住了他的咆哮嘴,接着,李哥又对着两人说:“你们不就是想清楚一件事吗?我现在成全你们。”说罢,李哥朝不远处的挪威挥了挥手。 挪威走近两人身旁时,将帽子和墨镜取下,一脸愤怒的盯着两人,两人脸色顿时大变,惊呆了,咽了咽口水,微微摇头,均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 李哥说:“我告诉你们,你们看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就是……曾……可……可。” 一人胆战心惊的说:“她不是已经火化了吗?” 李哥笑了笑,说:“你亲眼所见?” 陌生人不由冷笑一声,摇着头说:“没想到这么高摔下去,既然没有摔死她……奇迹……奇迹啊!” 李哥说:“老实告诉你们,指使你们的人,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只是不想走漏风声,所以才一直拖着。至于你们能不能活命,那得看你们懂不懂配合。” 陌生人说:“活命?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李哥冷冷一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信了?好,我成全你。”说罢,又对着我和刘鑫说:“你俩谁给他来一点不信的滋味。” 我横了刘鑫一眼,说:“你已经玩了一个了,这人是我的。” 刘鑫点头说:“行,行,行,不过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将枪晃了晃,轻言细语的说:“你对杨佩琪说的每一句话,我可是牢牢记在了心里,所以,我一直很想报答(暴打)你,可惜就是没机会,今天……” 刘鑫不耐烦了,吼道:“墨迹,墨迹,你墨迹个鸟啊……你他妈的就不能麻利点?老子看着心里都憋屈。” 我依旧之前语气,说:“今天……该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说罢,我对着刘鑫一声大吼:“刘鑫,扒掉他的裤子,然后掰开他的双腿。” 刘鑫一愣,疑惑道:“掰开双腿?不是吧,男的你也上?” 我瞬间只感觉一股气流不停往头顶窜,难受不堪,我缓了缓神,怒视刘鑫,咬牙切齿的说:“我要他的命根子不行?” 刘鑫直点头,快速说:“行,行,行……”然后又对着李哥说:“李哥,我一个人控制不了他,你顺手帮个忙吧!” 李哥摇了摇头,无任何言语的蹲在了陌生人背后,然后双手搭在了陌生人的双肩上,陌生人正准备扭头时,瞬间便是传来惨叫声。 刘鑫愣了愣,望着李哥说:“可以了?” 李哥点了点头,说:“动手吧!” 刘鑫迅速蹲下身,先是试探性的动了动陌生人的双腿,没任何反应,然后双手才移动到陌生人的腰部位置,不一会儿,陌生人便只剩下一条大红色内裤。 期间,陌生人双腿只要稍稍挣扎,立马会传来悲痛的哀嚎声…… 刘鑫先是一声冷哼,然后说道:“哎呀,辟邪啊这是?”说罢,又对着我说:“冉熙,他的内裤脱不?” 我说:“算了,春光乍泄不是好事,将他的腿给我掰开,我好行刑!” 刘鑫说:“等下,我记得车内好像有一条绳子,先别急啊,我去拿来。”说罢,飞奔朝金杯车跑去,几十秒后,果真拿着了一条绳子回来。 我虽然很疑惑,但我没问为什么。只见刘鑫将绳子的一头套在了陌生人的脚踝处,另一头则是套在了车的后视镜上。一切操作完毕后,刘鑫拍了拍手,说:“冉熙,准备好!”说罢,刘鑫双手则是抱着陌生人的另一只脚,双腿的间距逐渐拉开……拉开……同时听得陌生人的连环惨叫声。 此时此刻,对于陌生人的悲痛声,到底是李哥造成,还是刘鑫造成,我完全不知。 不一会儿功夫,陌生人犹如一个运动健将在空中劈叉般模样,只不过……此时此刻的氛围,被阵阵哀嚎声渲染得惨淡又凄凉! 对于刘鑫的如此举动,我已是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惨叫声中传来刘鑫一语:“冉熙,这度数可以了吧?180°应该有了。” 我这才从中惊醒,咽了咽口水:“你他妈的太有才了!” 刘鑫说:“废话少说,瞄准开干!” 我举枪的那一刹那,陌生人的惨叫声似乎提高不少。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已是穿入陌生人的大腿内侧,惨叫声瞬间提升,但在那一瞬间之后,声响迅速下滑,传来的则是痛苦的呻吟声。 待在陌生人旁边的人已是吓得满头大汗,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枪响之后,李哥便站起了身,刘鑫则是将抱着的脚一扔,疑惑道:“操!你什么鸟枪法?离这么近打这么大一只鸟都打不中?”陌生人的双腿似乎残废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微微的颤抖着!我故作惊讶,说:“哎呀,打偏啦!”我之所以会打偏,是因为……我觉得一枪就爆了他的小头,太不解气! 刘鑫一脸愤怒,说:“靠!枪给老子,老子来打!” 我冷冷一笑,道:“急什么?当初他不是大言不惭要慢慢的玩死我们吗?我现在来如他的愿,慢慢玩……” 李哥对着一人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向你保证,会让你很好过,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痛苦。” 一人满脸惊恐,立马由原来的坐变成了跪,直点头,说:“好,好,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你说,要我如何配合?” 看着眼前的人,我不禁暗想,假如有一天我落得如此下场,我会变得和他一样吗?为求自保,其它一切的一切都会全部抛开。 我自问自己,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时,我会禁得住严刑拷打吗?我会咬紧牙关不出卖任何一个朋友吗?我的回答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李哥说:“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一人盯了盯挪威,说:“她难道没说吗?” 李哥大怒,说:“我现在问的是你。” 一人恭恭敬敬的说:“张少芬!” 张少芬?什么人物?从没听说过。 李哥说:“行!你们平时是什么时候联系?” 一人说:“一有新情况,我们便向她汇报。” 李哥说:“是见面汇报还是电话沟通?” 一人说:“都有,不过一般都是先电话,有必要的话再见面。” 李哥说:“她住在什么位置?” 一人说:“五高小区……” 李哥说:“好!那现在你先缓缓,待会和张少芬电话沟通,至于怎么说,你应该明白。”说罢,李哥又对刘鑫说:“把这人看牢,别让他发出什么声音。”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陌生人。 刘鑫朝‘飞人’的方向指去,说:“那他怎么办?” 李哥说:“我现在就去解决他。”说罢,便移身朝‘飞人’方向走去。“砰!”又是一声枪响,不过这一次少了之前的哀嚎声! 数十秒后,李哥又返回原地,看着一人。一人沉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打起来,一女人声立马传来,“喂!事情怎么样了?” 一人说:“张姐放心,事情很顺利!”语气中带着一种肯定,光凭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弊端。 所谓的张姐说:“好,很好,那……和他们一起的那人到底是谁?” 李哥朝一人点了点头,一人沉重的说:“真的是曾可可。” 张姐沉默了一阵,发出不可置信的语气,“怎么可能!” 一人显得有些无奈,说:“我们也很疑惑,但确实是曾可可。” 张姐语气中带着杀气,说:“他们人怎么样了?” 一人说:“还在昏迷中,不知张姐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 张姐说:“立马将曾可可给除掉,至于其他人,暂且留着他们的狗命,我还没玩够!这事处理好后,依然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先要杨佩琪的命!”听到最后一句,我恨不得将手伸进手机,抓出说话的女人! 挂了电话,我一脸愤怒的说:“这女人为什么要我们的命?又是什么来头?” 一人说:“我不清楚。” 刘鑫吼道:“你他妈的不清楚,做什么事?” 一人说:“我们为她做事,也是别人介绍的。” 李哥慌忙问:“谁?” 一人说:“施金志。” 我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施金志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一人说:“我不清楚,不过接手这件事后,张少芬一直对我们说,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就算是施金志问起,也不要告诉。” 我迷糊了,我彻底的迷糊了,这***到底是要想干甚? 第七十章 小黑屋 李哥说:“你的意思是,你们只听从安排,至于其中的原由,是不得而知?” 一人点头道:“基本不清楚,包括你们的事都是张少芬告诉我们的。” 李哥转身自言自语道:“张少芬……施金志……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突然,李哥又是一个转身,面对一人,问道:“那张少芬和施金志又是什么关系?”一人摇头道:“这个我们不清楚,我从未见他俩见过面,当初施金志介绍时,也只是留了一个电话和名字,连什么事情都没交代。我们问过,但施金志也表示不知道。” 刘鑫一声怒吼:“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清楚,留你有什么用?” 李哥严肃的朝刘鑫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话。 李哥又问:“你确定指使你们做事的人是张少芬?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人在背后操作?” 一人肯定的说道:“我保证整件事全是张少芬一手在安排,绝对没有第二人。” 猴子突然开口问道:“李兄,有什么问题吗?” 李哥叹了叹气,说:“我想不通对方做出这一系列的事到底是为什么……因为张少芬这个人物,我从未听说过。你们有谁认识吗?” 我们几人同时摇头表示不清楚。猴子也低头想了想,说:“那咱们先把这个张少芬揪出来,现在想让她现身,相信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李哥点了点头,对着一人说:“你们平时想要和张少芬见面,是怎么个见法?” 一人说:“不确定,有时是去她的住处,有时会约一个地方。” 李哥说:“行,今天中午12点前,你把她约出来,至于怎么约,相信你应该比我懂。” 一人想了想,说:“是不是我按照你们的话做,你们就能放过我?” 李哥说:“放心!我之前说过什么,我一定会办到。” 一人说:“是不是只要揪出张少芬,这事就结束了?也就不关我的事了?” 李哥干脆地回答:“对!” 一人点了点头,拍着胸膛说:“好!张少芬的事包在我身上!” 陌生人躺在地上举起手,微弱道:“我也愿意配合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 李哥笑了笑,说:“知道什么叫为时已晚吗?机会我给了你,但你不懂得珍惜,怨谁?只能怨你自己!” 陌生人不停的哀求着,我们所有人只当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随后,李哥顺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一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我叫苍天” 所有人为之一震,刘鑫说:“操!苍天,好霸气的名字!” 苍天的名字虽然让我大吃一惊,但让我更加疑惑的是,李哥难道真的打算放过他?不可能,不可能……完全不符合李哥做事风格。 接下来,我们客气的,或许用虚伪更贴近一点吧,向苍天介绍了介绍自己!一番虚伪言辞之后,李哥叹了叹气,对着‘飞人’的尸体说:“还是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我说:“没家伙。” 李哥说:“刘鑫,你不是准备了一根铁棍吗?” 刘鑫恍然大悟般觉醒,拍了拍额头,带着后悔的语气,吐出一句四川话:“日他个先人板板,老子是说心中一直感Jio有事挂起的嘛,唉,屁眼也没捅成,亏大了,亏大了……” 感jio等于感觉,按着拼音拼下去,鸡哦jio,感jio。虽然没有这个汉字也没有这个拼音,但按照字母顺序是能拼出来的。 挪威突然冒出一句:“那你捅完坑埋完尸再去捅那啥……那啥……什么芬的屁眼啊!”用的是普通话。 苍天瞬间一脸茫然加惊恐,鼓眼张嘴望着说话的挪威,吞吞吐吐吐出一句:“这……这……怎么……怎么……” 与此同时,刘鑫在一旁说道:“好主意!就这么定了,我先找块软一点的土,挖坑去!”说罢,抗着铁棍寻位置去了,走路一摆一摆,如果再穿件豹纹裙还真像孙猴子。 李哥拍着苍天的肩旁,说:“大家自己人,就不瞒你了,他不是曾可可,正如你们心中所想的,曾可可已经在坠楼的那一瞬间便离开人世了。” 苍天依然一副不可置信般模样,盯着挪威看个不停,同时摇着头,默默吐出:“除了头发短了外……其它地方……太像了……太像了……” 挪威立马将手伸进胸部,掏出一些什么塑胶块、海绵块,说:“还有这儿不一样!”说罢,拍了拍胸部。然后又对着我说:“冉熙,帮我解下胸罩后面的扣,谢谢!戴着真不爽。” 听着挪威的这句话,我总感觉一种怪怪的味道,说:“操,生平第一次给男人解胸罩!”男人二字加重了音。 挪威说:“这证明你的一生活得丰富多彩!” 无奈,我走向挪威背后,单手伸进挪威的背脊,解开了扣子。紧接着,挪威在胸前又是一阵拉扯,不一会儿,一米色胸罩在挪威手中晃荡着,然后……悲催的飞向了空中,瞬间又落在了地上,还抛出一条弧线。 李哥看着我,说:“冉熙,这人你想怎么处置?” 我盯着陌生人笑了,坦白讲,我脑海中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成熟的决定。 我说:“先让他活着,慢慢折磨,这话是当初他对我们说的,我现在还他的愿,一点一点的还给他。” 李哥说:“行,这人随你怎么玩。” 陌生人的哀求声瞬间提高,“求求你们……”我完全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顺起一脚踢在他头部,吼道:“求你老汉不长毛,滚一边去。当初的嚣张劲怎么没了?不是想将杨佩琪怎么样吗?不是想将我们怎么样吗?你以往的自信都去哪儿了?” 陌生人立马抱着头,再一次嚎叫起来…… 李哥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这儿虽然偏僻,但也不敢保证不会没有人来,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我和挪威利用之前的绳子,将陌生人手脚捆绑起来,然后将他的裤子塞进了他的嘴巴,最后放进了金杯车内。 这时,刘鑫在不远处招手吼道:“好了,好了,把尸体抬过来。” 李哥和猴子抬着尸体,我们一群人便朝刘鑫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一不规则的坑,勉强能埋下‘飞人’。 刘鑫看着尸体,愤怒道:“操!杀我老婆,老子还给你刨坑埋尸……你算是赚了!” 将‘飞人’的尸体简单处理后,我们便离开了。猴子、朱师傅和挪威上了一辆车,我和刘鑫以及陌生人一辆车,李哥和苍天一辆车。 上车前,李哥交给刘鑫一把钥匙。之后,我们分成两路,李哥等人先去接应曾可可的父母,而我和刘鑫则是将陌生人带去另外一个地方。途中,我给杨佩琪去了一电话,报了报平安! 挂了电话之后,刘鑫问:“冉熙,这个龟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盯了盯躺在座位下面的陌生人,然后对着刘鑫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刘鑫说:“之前爆他命根子的时候,你是故意的吧?我还真不信你的枪法会那么差劲。” 我说:“一枪爆了多没意思,你懂的!” 刘鑫笑了笑,说:“有道理,有道理。” 我说:“之前李哥说的小黑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刘鑫说:“哎呀,都很多年的事了,以前你不在的时候用过那么两次,后来就一直没再用过,李哥今天要是不说起,我早忘记了。不过……我总感jio里面阴深深的,慎得慌!” 地势越来越偏僻,我疑惑道:“靠,这么远的地方,这小黑屋当初是谁提供给你们的?” 刘鑫说:“据说是刘哥家的一栋老宅子,一直没人住。不过我最纳闷的是,四周除了那栋宅子外,没有任何的住户,你说怪不怪?” 我说:“正常,我们老家也有这种人,单独修一栋房子在山坡顶上。我就想一阵大风估计就能吹下来。” 刘鑫说:“你说的应该是寺庙吧?” 我说:“不是。” 刘鑫说:“哦,那我估计那家人是受到了虐待。” 我说:“为什么?” 刘鑫说:“你想啊,搬去一山坡顶上,不就是想要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jio吗?肯定是心中受到了创伤,然后想法设法去弥补。” 我点了点头,说:“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一番莫名其妙的交谈后,车已是停留在了一栋大概200平米的双层建筑房前,四周杂草丛生,一片寂静,荒无人烟。唯一让我感觉踏实的便是几根竖立的电线杆。下了车,我背脊一阵凉意,刘鑫说:“据说这路还是刘哥以前花钱修的。” 我说:“为什么叫小黑屋?” 刘鑫说:“屋子内有个地下室,关了门很黑。”说罢,刘鑫便朝大门位置处走去,然后打开了门,立马传来‘吱嘎’一声…… 或许是因为这房子常年无人居住,外表看起来除了很旧很脏,还很阴森,墙壁上水流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壁头间的道道裂缝像爬行的蜈蚣,还有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望着这一切,让我浮想无限…… 第七十一章 幕后黑手现身 刘鑫左顾右盼望一阵,贼眉鼠眼的说:“没人出现吧?” 我说:“鬼影子都没一个。” 刘鑫说:“好,先把这龟儿子搞进去。”说罢,我俩便将陌生人连拉带扯弄下了车,刘鑫抓着他的头,我抱着他的腿。陌生人不停的挣扎着,刘鑫低声怒道:“板你MLGB的板,再板,再板老子立马废了你信不?”‘板’就是乱动的意思! 陌生人完全无视刘鑫,继续挣扎。刘鑫彻底被激怒,将陌生人往地上重重一扔,同时故意将头向下压了压,我单手夹着陌生人的腿部,突然感觉力道不均,也随着松了手,陌生人头部着地,额头瞬间鲜血直冒,由于嘴巴被堵塞,只能听见‘嗯嗯啊啊’声…… 刘鑫一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陌生人,咬牙切齿的说:“老子叫你别动别动,耳朵聋了是不?” 我说:“先抬进去再说,万一突然冒个什么人出来,看见了麻烦!” 这一次,陌生人老实了许多。进屋的那一瞬间,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只感觉一股凉意穿透全身,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抬着陌生人在刘鑫的带领下,下了楼梯,整个空间立马显得暗淡起来,一个转角之后,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刘鑫嚷嚷道:“操!灯坏了。” 我说:“那咋办?” 刘鑫掏出手机照了起来,说:“不知道房间里面的灯坏了没。” 我说:“这么多年了,肯定坏了。” 刘鑫说:“要不先把他放进房间,晚点买好灯泡再来收拾他?现在太黑了,办事不方便。再说了,中午12点前还有个重大事件。” 我说:“行!” 一步一步向前移动着,一开门声响起,接着传来刘鑫的声音,“妈的,真坏了!”走了几步又一开门声响起,我疑惑道:“什么情况?” 刘鑫说:“这一共有三道门。”话音刚落,又是一开门声响起。 我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刘鑫提前说道:“好了,可以把这龟儿子丢了。”话毕,我立马感觉重心不稳,快速放开了陌生人的腿。 虽说有刘鑫的手机照亮,但仅凭那一点光线,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整个房间到底是怎么样,我完全不知。刘鑫又说:“走!等会把外面的门用锁扣起来,就算这龟儿子四肢健全也别想跑出去。” 我如一瞎子似地跟在刘鑫后面,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空气中传来“啊……”的一声,瞬间,我眼前呈现出一副吐着舌头的鬼头狰狞画面,吓得我直忙后退,顺手掏出枪来,瞄准那‘鬼头’,在我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间,一条信息以光速传入脑内,不能开枪!可惜……为时已晚,虽说传来的信息大脑已收到,但手在那一刻无法控制,砰的一声,子弹脱枪而出……这一刻后,刘鑫手里的手机当即掉在了地上。 安静了,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 几秒之后,我极为担心的吼道:“刘鑫……刘鑫……” 空间传来一声:“我中枪了吗?”语气中充满了疑问以及恐惧。 我迅速蹲下身,捡起手机,照着刘鑫,说:“中了没?” 刘鑫摸遍了整个头,说:“好像没。”语气中仍然带着疑惑。 幸亏突然传来的这条信息我大脑收到及时,在扣动扳机的0.0001秒前,我的手快速移在了一旁,才使这‘鬼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突然出现的恐怖画面,正是刘鑫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副鬼的样子,同时狰狞的吼叫,想必就是想吓吓我。 缓了缓,刘鑫语气正常的说:“我日你个妈也,你他妈的还真开枪?”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于是,语气僵硬的说:“操!你好意思说?这种坏境下,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的,你晓得我带着抢,你是找死啊!” 刘鑫叹息道:“算了,出去再说!” 出了这栋宅子,我长舒一口气,说:“这次你大难不死,应该去庙里烧烧香,还还神。” 刘鑫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惊恐事件中,幽幽道:“你说之前那一枪要打中了,我会当场嚓咔不?” 我说:“刚才那种情况,你死了做鬼会放过我不?” 刘鑫摇了摇头,说:“死得太突然了,估计不会。” 我叹了叹气,说:“我天天给你烧飞机、坦克、火箭、UFO、一卡车冥币,说不定地府以后由你掌管了。” 刘鑫愣了我一眼,说:“真的?” 我说:“要是地府认可我烧给你的东西,应该是没问题。” 刘鑫立马掏出枪,对准我眉心,说:“要不我先送你一程,我按照你刚刚说的全部烧给你,你去掌管地府?以后我下来的时候,你罩着我,怎样?” 我说:“我日你先人,把枪拿开,走火了会要人命的。” 刘鑫收回枪,皱眉笑道:“原来咱俩是一路货色,贪生怕死!” 我说:“嗯!好了,快开车,干正事要紧。”车启动了,看着不断远离的宅子,我心中暗想:奶奶的,等着我,我会很快回来的! 途中,李哥来了一电话,说:“11点半赶到虞城饭店。” 一切的一切,将在会11点半之后慢慢揭开,当然,这只是我们自以为是的认为。10点半,我们和李哥会和了,猴子等人也在现场。此时的李哥,已是进行了乔装打扮。 李哥一番交代后,便和苍天开车离开了。11点40李哥来电话,说:“你们现在赶去五高小区,到的时候给我来一个电话。” 我们也没有问为什么,按照李哥的指示,迅速赶去五高小区。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苍天的车正停在小区门口外,我立马给李哥去了一电话,示意已到,李哥说:“你们先下车,站在原地别动。” 挂了电话不久,先是见苍天背着一女子下了车朝小区内走去,接着乔装的李哥跟着下车,走在了我和刘鑫身旁,说:“走!有监控器,跟着我。” 我和刘鑫跟着李哥,李哥便是跟着苍天,停停歇歇,终于背上了五楼,也就是张少芬的住处。 苍天打开门,李哥说:“你俩先等会进。” 过了2分钟左右,李哥朝我和刘鑫挥了挥手,说:“可以进来了。” 苍天将张少芬放在了一卧室的床上,我这才看见了张少芬的庐山真面目,心中顿时一紧,望着李哥,说:“李哥,这不是我们才见过的那跟踪女吗?” 李哥冷冷一笑,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没有任何言语。 刘鑫一愣,说:“你们见过?” 我点了点头,无话。 刘鑫先是盯着床上的张少芬左看右看,然后对着苍天说:“就她?就她指使你们的?” 苍天点头应道:“嗯。” 刘鑫来回望着我和李哥,直摇头,说:“这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李哥说:“待会醒了问问就知道了。” 刘鑫说:“还有多久醒?” 李哥说:“大概20分钟的样子。”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刘鑫接到一个电话,是挪威打来问刘鑫有没有带铁棍,刘鑫先是一愣,然后想起来哈哈笑两声说“没带”,整个电话也结束了。 没过多久,张少芬苏醒了,我相信,在那一瞬间,她肯定认为自己在做梦。张少芬先是一脸惊恐加茫然的躺在床上来回望了望我们,然后迅速坐起身,摇了摇头,揉了揉眼,再一次来回打望。整个过程中,我们所有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又是一阵沉默,张少芬望着苍天,疑惑道:“苍天?” 苍天快速应道:“哎!” 张少芬脸色瞬间大变,眼神由原本的疑惑立马变成了仇恨,说:“苍天,你什么意思?” 苍天说:“张姐,对不住了,其他两人已经……已经死了!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别怨我。” 李哥这时也卸下了妆,张少芬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望着我们说:“你们这群畜生……” 刘鑫怒道:“我们畜生?我问你,我老婆和我的孩子有什么错?你对一个半岁大的小孩子怎么下得了手?” 张少芬突然笑了,仰头大笑,“哈哈……简直太可笑了!你老婆和孩子无辜……那我全家人的性命就不无辜了?”说着又是两声大笑,“不过她确实挺无辜的,都是因为嫁给了刘鑫你这个畜生王八蛋。真是可惜,只可惜死了两个……没有让你们这群畜生全死掉,简直是便宜了你们这群畜生。” 我听得莫名其妙,说:“什么全家人性命?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少芬依然一副笑脸,说:“不知道?哈哈……好一句不知道。那只能证明你们杀的人太多……太多了,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谁。” 李哥说:“死去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张少芬说:“装,接着装,不就是想要我全家人的性命吗?现在我已经落在了你们手中,我认了,命拿去好了……” 刘鑫已经愤怒得掏出了枪,对准张少芬额头,吼道:“MD,给我老子说清楚点,老子什么时候杀你全家了?你到底是谁?” 第七十二章 毙命 张少芬似乎无任何的怕意,双膝立马跪在床上,向刘鑫的方向移动着,仰头吼道:“开枪,开枪啊,反正你们早就想要我的命,我也没打算再活着……” 被如此一吼,刘鑫的额头青筋直冒,面部极其狰狞,竟然被唬住了,没话说。 李哥轻声说:“刘鑫,把枪收起来。”李哥发话,刘鑫惟命是从。 张少芬将目光转移到李哥,怒视道:“怎么?想慢慢折磨我是吗?” 刘鑫思想极为龌蹉的说:“折磨你?我还怕脏了我的身体!我看你好像很想被折磨,要不……我打一个电话,让几十个人来慢慢折磨你,哦,不对,或许对你而言,是一种……享受,如何?” 张少芬一声嚎叫,转身拿起身后的枕头,抓狂式的向刘鑫丢了去,同时大声骂道:“你个畜生……畜生……” 李哥严肃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杀了你全家,那你倒是说说,你家死了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你,虽然我们杀过人,但你说的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过。” 张少芬冷哼一声,整张脸透出来的表情完全否定了李哥的话,说:“是吗?话说得真是好听。就算我老公有错,难道我5岁的儿子也有错吗?说我连小孩都不放过,是你们先逼我的。” 刘鑫一手指着张少芬,吼道:“少TM冤枉我们,我告诉你,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杀过一个小孩。” 李哥立马接过话,说:“是不是有人在你背后说了些什么?” 张少芬态度坚决的说:“没有!” 李哥说:“你和施金志是什么关系?” 张少芬头一偏,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哥说:“我告诉你,如果我们真想杀一个人,没有必要和对方说这么多的废话。倒是你,被人利用了不说,还把对方当一个大好人、大恩人。” 张少芬冷冷一笑,道:“我不像你们,敢做不敢承认。我告诉你们,整件事,全是我一人的主意,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李哥说:“我告诉你,你这样做,简直是在成全真正杀害你家人的凶手,你老公和你儿子泉下有知,会很失望!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到你。” 张少芬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呈现一副痛苦模样,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说:“我身体时常这样,老毛病了,能不能先让我吃药?”说罢,慢慢的下了床。 我们自然的让开一条路出来,张少芬慌忙的朝旁边的一木柜走去,蹲下身,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下层的一抽屉。在我毫无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张少芬突然身体一扭,手中多出一把枪,对着我们不停的摇晃,同时吼道:“退后!退后!” 这一刻,我并没有太在意我身边的其他人,我先是意识性的一闪,或许说贪生怕死的一闪更贴近我当时的真正想法。闪完之后,我才发现,除了李哥站在原地如一碉堡之外,其他人与我一副德行,刘鑫最为夸张,举起枪对着张少芬,双脚不停的左右移动,头和身子左瑶右摇,同时说道:“放下枪!” 我内心阵阵惊叹:妈呀!还好这瓜婆娘没开枪……没开枪……没开枪……确切的说,是没朝我们开枪。 张少芬站起了身,说:“你们不是想知道是谁在利用我吗?好,反正我也不想活在世上,就告诉你们,听好了,他就是……刘……一……手!”说完,我脑中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张少芬立马将枪口贴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位置,接着便是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张少芬躺下了,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我还沉浸在这莫名其妙的气氛中,突然被李哥一声惊醒了,“走!” 下楼时,我收到李哥一条信息,“别慌神,和之前一样,跟着我的步伐走。出了小区大门,你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解决苍天!”相信刘鑫也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走出小区,上了车,刘鑫一脸茫然,说:“操!那女人说是刘哥让她做的,你怎么看?” 对于张少芬最后说的一句话,坦白讲,我不信,但心中总感觉怪怪的,我说:“你觉得现实吗?刘哥这么做目的何在?这些年来,刘哥对咱们怎么样,你我心中应该有数吧?” 刘鑫沉默一会儿,说:“也是!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瓜婆娘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杀了她老公和孩子,完全是瞎扯啊,但从她的表现看,不像在撒谎。你说整件事,真的是她独自一手安排的,还是另有幕后黑手?” 我说:“如果真有幕后黑手,那只能证明张少芬太信任对方了,死都不愿意说是谁。其实,我宁愿相信她之前说的……整件事全是由她一手安排,没有第二方。” 刘鑫叹了叹气,伤感的说:“也是!最起码这样我也算是为可可和孩子报了仇!” 我拍了拍刘鑫肩旁,说:“走,买灯泡!” 刘鑫一愣,说:“买灯泡干什么?” 我说:“你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黑暗的地方等我们吗?” 刘鑫恍然大悟般觉醒,由之前的伤感变成了兴奋,说:“对,对,对,走!” 我们买了2个灯泡,一些面包、饼干和水,还有一瓶550毫升老白干。 再一次来到宅子,我拿着手机给刘鑫照明,刘鑫先是在转角处装上了一个灯泡,开关一开,眼前一片明亮,接着打开三道门,在小黑屋又装上了一个灯泡,我这才看清内部一切,极其简单,一大概20平米的房间,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空无一物。 此时的陌生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刘鑫说:“该不会是失血过多,死了吧?” 我说:“还有呼吸,没死!” 刘鑫说:“行,我去关门。”说罢,便快速将三道门给关上了。 我蹲下身,不慌不忙的将陌生人嘴中的裤子拉了出来,陌生人微微睁眼,面色苍白的望着我,虚弱的说道:“求……求……你们……放过……放过我……”看着陌生人如此般模样,我突然感觉他真的很可怜,心中突显一种莫名的伤感,同情?没错,是同情!但在刘鑫一语之后,我的同情心瞬间全无。 刘鑫冷哼一声,道:“放过你?你难道忘记当说过的一言一语了吗?” 我脑海中,瞬间徘徊着陌生人当初对我们对杨佩琪的侮辱,我拍了拍陌生人的脸,冷笑一声,说:“出来混,尤其是混到你这种程度的人,就应该考虑到总有一天……会死,而且是死得很惨。”说罢,我拿起一旁的老白干将其拧开,然后站起身来,酒水立马以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速度和姿态与陌生人的伤口对接上了,瞬间,陌生人的身体不停的收缩着,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刘鑫一脸笑意,摸着自己的胸口,深情的说:“哇塞,看着他,我似乎感觉到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完,长叹一口气,然后高吼一声:“爽!”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我迟早被你吓出心脏病。” 刘鑫皱眉,邪恶道:“把绳子松了,我相信……会更刺激!”说罢,迅速给陌生人松绑。 陌生人似乎比之前有了精神,强忍疼痛,要紧牙关,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把我的女人让给你们,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你们放心,绝对是个年轻美女。” 我和刘鑫相视一愣,沉默一阵,刘鑫笑道:“哎呀,这个条件好像很诱惑!” 陌生人似乎看见了希望,迅速扭头望着刘鑫,说:“答应了吗?” 刘鑫故作一副忧愁模样,说:“那……如果我真答应了你,岂不是成了捡破鞋的了?” 陌生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年代,男人上女人,讲究的是一种感觉,没有什么破鞋之分,如果照兄弟你这么说,现在一些女明星不都成破鞋了?” 刘鑫突然咳嗽一声,显然,这句话,说在了刘鑫的心坎上,回想那一天,那条江边,那辆车上,那一个……明星…… 刘鑫沉默了,我说:“照你的意思说,我想杀一个人也是讲究一种感觉?我看你顺眼,让你干脆的死,我看你不顺眼,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陌生人看着我,说:“兄弟,你相信我,你要真看见我女人,我保证,你一定会想上她,相信我。” 我恨得牙痒痒,说:“你他妈的还真客气啊,真大方啊,你怎么不把你妈献出来?” 刘鑫急忙应道:“对,美女我们玩腻了,献你妈如何?” 陌生人想了想,沉默一阵说:“行,只要你们愿意,都行!” 这一瞬间,我有一种脑充血的感觉,头胀得发晕,我左手摸着额头,一阵深呼吸,心中不停念道:遇见***一人渣……遇见***一人渣…… 刘鑫转身走向墙边,双手握拳,不停敲打着墙壁,无奈的感叹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七十三章 斩断四肢 沉默一阵,我疑惑问道:“那是你的亲妈吗?” 我不知陌生人到底是真傻了还是急切想活命,直点头,说:“我发誓,绝对是我亲妈!”说罢,还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再一次晴天霹雳的感觉,刘鑫一个急转身,快速奔向陌生人身旁,顺起一脚踢在了陌生人的肩旁位置处,同时大骂道:“你他妈的还真是大方,自己老妈都舍得,你个该遭天打雷劈的畜生……老天爷不收拾你,我他妈的来替天行道,替你老母亲废了你这个人渣。” 陌生人顿时躺在了地,面朝刘鑫,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这个条件可是你们自己开的。” 刘鑫怒吼道:“开你妈啊开,老子告诉你,你他妈的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你出这个屋子之时,就是你毙命之日,。” 陌生人一脸无奈,似有无计可思,一脸颓废的摇了摇头,说:“无论我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是吧?” 我和刘鑫异口同声道:“对!” 我再加上一句:“你TM的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陌生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是如此的诡异,一阵大笑之后,满脸狰狞的对着我和刘鑫,骂道:“**你们的母,**你们全家的女性……要我的命是吧?来啊……来啊……杀我啊,老子还不想活了。” 我提脚踩向陌生人大腿的伤口位置,咬牙切齿的说:“骂着爽是吧?突然有骨气了是吧?好……非常好……”脚不停的在陌生人的伤口处踩着,用力的踩着…… “啊……啊……”陌生人惨叫的同时……用着他那双无力的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小腿,但是早已经遍体鳞伤的他能奈我何,打在我腿上的力度像是在挠痒痒。直到我心中稍稍感觉解了些气才放开了脚,陌生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喘气呻吟着……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放心,我会让你活得艰难,死不舒坦。” 刘鑫看我一眼说:“要不现在废了他?看着他,我他妈的就感jio恶心。” 我说:“别急,我现在就想看见他是如何慢慢……痛不欲生的死去。”说罢,我掏出香烟,发了一根给刘鑫,点起抽了起来。 半死不活的陌生人突然又开口说道:“刘鑫是吧……呵呵……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关于你的秘密,想知道吗?” 刘鑫笑了笑,说:“是不是又想换性命?得了吧,你自个儿把秘密留着,我没有兴趣知道。” 陌生人又笑了,说:“你不想知道,那我偏偏要告诉你,你竖着耳朵听清楚了,你老婆曾可可……被我上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哈哈……啊……”最后的一个‘啊’音是呻吟声,应该是大笑时拉着了伤口。 刘鑫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双手紧握成拳,立马发出了噼里啪啦声,似乎不是这个声音,总之是发出了声音就对了,呆在原地足足沉默了五秒钟,然后一脸愤怒的蹲在陌生人面前,一字一句重重说道:“你再说一遍!” 陌生人似乎已是豁了出去,艰辛的再一次坐了起来,加强语调道:“你女人曾可可被我迷晕之后……上过,而且还是两次,两次……爽,真他妈的爽……还有,不止我上了你老婆曾可可,苍天也上过,同样是两次,哈哈……”,笑完继续用淫秽的话补充:“曾可可的味道真是太TM爽了,老子现在想想都还觉得舒服……” 刘鑫终究无法忍耐,快速一拳击在了陌生人的面部,整个人立马又躺了下去,不知是因为陌生人牙齿松动还是刘鑫力度过大,一颗牙齿突然和着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 我相信这种事无论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会愤怒至极,所以,我呆在了一旁,短暂时间内无任何言语,任由刘鑫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刘鑫捡起地上的牙齿,强行往陌生人嘴中灌,同时吼道:“给老子吃,给老子吃下去……”好一阵之后,牙齿似乎真被吐下了肚。 终于,陌生人经不住刘鑫的折磨,晕倒了!刘鑫这才停下了各种凌辱,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默默吐出:“为什么……为什么……”我依旧站在一旁,沉默着…… 又过了一会儿,刘鑫突然站起了身,处于一种焦急状态,来回在房间内走动着,自言自语的说:“不能这样,先不能这样……” 说实话,我看着刘鑫这幅模样,我有些担心,赶紧问:“刘鑫,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鑫双手握住我的肩旁,一脸仇恨的说:“不能让这个龟儿子这么容易的死,老子要让他活着……活着……”说罢,便松开了手,掏出电话,拨打起来,说:“李哥,苍天人呢?死了?操!真是便宜他了。没事,没事。” 挂了电话,刘鑫又给刘哥去了一电话,说:“刘哥,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医生?不去医院那种,能上门治病,而且口风一定要紧。”这次开上了免提。 刘哥焦急道:“怎么了?你发生了什么事?” 刘鑫说:“我没事,我是想把关着的这个人来回的折磨,所以想先给他治疗治疗。” 刘哥说:“这……让医生来的话,我怕事情会……毕竟不是自家人。哦,有了,高师傅懂医术,只是没有设备,不过没事,我托人找找设备应该不是问题。你急不急?急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办。” 刘鑫说:“挺急的!这人腿部中弹,快死了,但我又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快。” 刘哥说:“行,我这边事情办好后,让李晟送高师傅过来。” 刘鑫急忙谢道:“谢谢刘哥,谢谢刘哥。” 刘哥笑了笑,说:“别那么客气!你想办什么事说就是了,我能帮的尽量帮,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成。” 挂了电话,刘鑫望蹲在地上拍了拍陌生人的脸,笑中带恨的说:“我会让你很爽很爽的,要不你来一个咬舌自尽?看看能不能成功?”陌生人没有任何的答复,奄奄一息的躺着…… 我原本只是想将陌生人的身体划几道口子,然后用老白干润一润他的伤口,最后便了结他的生命。如今看来……刘鑫的手段远远比我的阴狠多了。 我说:“刘鑫,你想怎么处置他?” 刘鑫站起身来,面带杀气,眼神极其恐怖,语气更是怪异的说:“怎么处置?满清十大酷刑知道吗?我发誓,我会比它更酷、更刑!”看着刘鑫这个神情,听着他这语气的话,我后背一阵飕凉…… 我悠悠的说:“你该不会还要准备一个缸吧?” 刘鑫愣了愣,说:“缸,准备缸干什么?” 我直摇头,说:“没,没什么……” 刘鑫沉思一阵,突然邪恶的笑道:“对,对,缸,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斩断他的四肢,然后装在缸中?我记得以前历史老师说过吕雉对付戚夫人的办法,人彘是不是?” 我刚还是后背飕凉,立马感觉全身滚烫,头昏脑胀发麻,不由得长吸一口气,说:“我……我……TM初中学的,我哪还记得。” 刘鑫一声大笑,拍着我的肩旁,说:“好招,好招,等把他治好,我就去准备一个大缸,让他成为一个新时代的‘戚夫人’,哈哈……” 我缓了缓说:“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我本还想说,当初你不是还对明星……但忍了! 刘鑫一声冷笑,道:“人道?他对我说的话人道吗?我不仅要他四肢,我还要他的命根子,我让他体验体验什么叫蛋疼的感觉……一天废他一个蛋,最后再废他蛋前的短手!哈哈……” 我他妈的就是犯贱,听刘鑫说完之后,顺眼看了看躺在一旁穿着大红色内裤的陌生人,脑中竟然还去联想那个场景,顿时不由得阵阵恶心,赶紧咽了咽口水。 我淡淡笑了笑,无话……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刘鑫说:“来,吃点干粮,充充饥。”说罢,递给我一袋饼干。 我接过,撕开,吃了起来,刘鑫叹了叹气,又说:“我这辈子就没这么气过,冉熙,你知道我现在的内心感受吗?” 我点头,说:“我明白!虽然我们遭遇的方式不同,但性质差不多,回想当初我和温婉晴……呵呵,算了,不说她。” 刘鑫说:“怎么?心中还是放不下?” 我摇了摇手,说:“真的,别说她了,我现在只想和杨佩琪好好过下去。” 刘鑫点了点头,说:“明白!” 我拍了拍刘鑫的肩旁,语气柔和的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憋着,我太了解你了,很多心事你不喜欢也不愿意和身边的人谈。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会说安慰话的人,但今天我不得不说,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别强行压抑在心中,释放了吧……” 刘鑫笑了笑,说:“还是你刚刚说的,我们不谈这事行吗?我现在只想好好把眼前的事情办好。”说话的同时朝陌生人看了看。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大概两三个小时后,李哥来电,示意已经在门口前了。挂了电话,刘鑫满脸笑意,说:“走,迎接贵宾去!” 第七十四章 李哥分析幕后真凶 随后,我和刘鑫将李哥、高师傅带进了屋子,高师傅看了看地上的陌生人,然后又望了望我们,说:“待会稍稍有点血腥,如果不习惯的可以先回避回避。” 如今想着陌生人有刘鑫用着特殊的方式‘照顾’了,我完全没必要再插任何的手,再加上我确实对太过于血腥的画面过敏,于是离开了屋子。 大概在车内坐了两分钟,李哥突然也出来了,上了车,说:“你们到底想把这个人怎么样?” 我说:“这个得要问刘鑫了,那蠢货竟然说曾经对曾可可……刘鑫已经是被气得丧心病狂了。”说罢,我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李哥想了想,说:“苍天是不是也……” 我点了点头,说:“嗯!” 李哥叹息道:“难怪!” 我突然想起张少芬临死前说的话,于是问:“李哥,张少芬死前说刘哥才是幕后主使,你觉得这事和刘哥有没有关系?” 李哥笑了笑,说:“我没想过这事,也不愿意去想。对于她说的那句话,我全当是胡言乱语吧。说不定整件事前前后后全是张少芬她一人主使,只不过临死前想拉个人垫背,所以才冤枉给刘哥……” 我想想也对,刘哥对我们这么好,也不像是背后捅人的奸诈小人,也没再提过这话,和李哥彼此沉默地坐着。 自从这次事件后,猴子和挪威还有朱师傅留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朱师傅开车技术非常了得。至于高师傅……不得不说,让我倍感意外加吃惊,他竟然和刘鑫一起对陌生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甚至沉迷其中。 对于陌生人,我是没再打算去看他,可半个月后,刘鑫打来一电话,语气显得很兴奋,非得让我过去瞧瞧,无奈,我便和挪威走了一趟,当进了屋子,看着那一幕的时候,我不知道该用如何去表达我当时的心情…… 陌生人还活着,惨不忍睹的活着,真的已是被装在了一缸中,只露出了一个头在外面,凌乱的头发,加上久未修理的胡须,以及惨白的面色和空洞无神的双眼中流着的眼泪,人不人、鬼不鬼。口中支支吱吱唔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鑫摸着陌生人的头,笑着对我和挪威说:“如何?这就是我和高师傅的杰作,现在他的双腿已经断了,是坐在缸里。至于他的双手,暂时先麻痹,等一段时间再说!” 陌生人微微摇着头,同时张嘴低声发出了“啊……啊……”的声音,刘鑫立马又补上一句:“哦,忘记说了,他舌头没了!” 我看着陌生人,脑海中又开始泛滥的联想着他此时此刻的一个惨境,若是在银屏中出现这样的画面,我相信能承受,但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多多少少让我感觉心中不舒服,胃里不停的翻腾着。 我随意找了个理由,说:“今天吃错了东西,胃里不舒服,来的时候已经吐了几次了,现在又来了……我先走了……先走了……”说罢,我捂着肚子离开了。 挪威打了打招呼也跟着走了出来,出了大门,挪威说:“靠!刘鑫这玩得太变态了。” 我这才感觉身体舒坦不少,淡淡的笑了笑,无话…… 之后,我给刘鑫去了一电话,表示自己身体实在扛不住了,必须去医院看看! 对于张少芬,我们之后查过,只知道他老公之前是做食品生意的,确实有一个几岁的小孩,但最近1、2年张少芬的老公和孩子没再出现过,警察局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俩的案底,也就是说张少芬的老公和小孩有可能是失踪了,或者如张少芬所说,死了,令人奇怪的是,张少芬没有报警,这让我们很不理解,按照之前张少芬的态度,她找不到自己老公和孩子,为什么不报警?再深入查下去之后,我们得到一个离谱的消息,张少芬因为长时间怀疑自己老公有外遇,总是疑神疑鬼,成为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可笑,可笑! 张少芬的事暂且告一段落,对于她是精神病患者以及之前发生的一切,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我们选择半信半疑的信了! 事情的真相真是这样吗?或许……是!因为我们找不出任何的答案,只能去默认它! 一个月来,似乎日子太平了,李哥便将曾可可的父母安送回了他们自己的家,同时嘱咐,关于曾可可以及调查曾可可的事,不要向外人谈起,如今犯罪嫌疑人已经押去了另外一个省。 曾可可父母虽然有很多疑问的地方,但都被李哥以秘密行事忽悠了过去。 可谁会料到,曾可可父母才搬回去不到一个星期,死了,警方表示,均是跳楼自杀!这个消息在曾可可父母去世后的第三天,我们才得知。 李哥立马将我和刘鑫叫在了一起,极其严肃的说:“你们还记得张少芬临死前的话吗?” 我和刘鑫直点头,应道:“知道……知道……” 李哥长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显得极度无奈的说:“我突然有些相信她说的话了。” 我与刘鑫先是两眼对视,接着我说:“李哥,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李哥说:“或许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怀疑是刘哥所为!” 相信刘鑫与我一样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为什么?” 李哥说:“因为曾可可父母的死。先假设张少芬背后还有指使的人,虽然张少芬已死,但她背后的指使人肯定知道是我们做的,不过证据显示出来,张少芬死的当天只与苍天有过联系,最起码警方暂时还怀疑不上我们。所以,曾可可的父母在这个时间段上发生了不测,说不过去,完全说不过去……” 不知是我太蠢还是李哥说的话太深奥,我不懂,我完全不懂李哥到底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不过我会装,我装着一副略懂一二的的模样,一脸感概,同时慢节凑的点着头。 刘鑫一脸茫然的盯着我,问:“你明白李哥想表达的意思了?” 我内心怒视着刘鑫,表面温和的说:“明白那么一点点,不过我相信李哥还没说完,继续听李哥说。” 刘鑫说:“李哥,你讲简单一点,别绕来绕去,要不然我听着头晕。” 李哥说:“张少芬的幕后指使人就算想要曾可可父母的命,但绝对不会这么快。我相信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对方更宁愿让曾可可父母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说出来,公诸于众。因为曾可可父母并不认识背后的指使人,所以整件事就算说出来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害处,反倒是我们,一定会有危险。” 刘鑫说:“仅凭这个就认为是刘哥指使的?” 李哥说:“整件事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刘哥知道详情。你们说,谁最怕事情泄露出去?” 我说:“就算这样,并不能代表刘哥就是指使张少芬的人啊,顶多是杀害曾可可父母的人。” 刘鑫摇了摇头,说:“刘哥不可能这样做!” 李哥说:“张少芬先是一口咬定整件事与他人无关,但在开枪前的那一刻,她却突然说出了刘哥的名字,无非有两个解释,第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我们相互猜忌,第二,她的幕后人故意指使她这么说,这样一来,我们永远也不会去怀疑。因为张少芬已经是一个抱着死亡心态的人,她绝对不会出卖幕后指使她的人,所以,张少芬临死前说的那一句话,我们完全不会相信,这就是幕后指使人高明的地方。” 我左思右想一阵之后,说:“刘哥大费周章的这么做,图个什么?” 李哥抱着头,低沉一语:“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但种种迹象来看……” 刘鑫说:“不对,不对,如果真是刘哥所为,那他为什么要等到我老丈人回到自己的家之后才……” 李哥冷冷一笑,道:“这也是刘哥的高明之处,之所以不在郊区外的小区动手,是因为想嫁祸出去。毕竟刘哥知道曾可可父母居住的地方,如果动手,多少有些不便。但曾可可父母如果回到了自己的家,证明什么?证明向所有人暴露了目标,竟然暴露了目标,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下手?刘哥自然而然便洗脱了嫌疑。” 我想,我发挥想象力的想,我绞尽脑汁的想,李哥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最终我又纠结在一个问题上,刘哥如此大费周章,图个什么?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刘鑫一脸痛苦加疑惑的模样,思索着……思索着…… 彼此沉默好一阵之后,刘鑫说:“李哥,你的逻辑和实际,我总感觉有些不搭!如果刘哥真想要我们的命,为什么要从我们的女人开始下手?” 李哥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不符合逻辑!但我的脑子停不住,会不断去联想……我不原意看见……我真的不愿意看见这件事和刘哥有任何关联,但……” 这是李哥第二次纠结一件事,但这一次的纠结让李哥很痛苦,毕竟我们已经跟着刘哥有些年份了,突然闹出这么一档事,确实让我们三人难以接受。 我对刘哥信任,但对李哥同样也信任,假如真要我选择一方,我只能选择李哥,刘鑫亦是如此,如果非要说一个为什么,那就是……我和刘鑫太崇拜李哥! 第七十五章 回家 谈论了一阵之后,我突然想起学校里的杨佩琪,想了想问:“如果这件事张少芬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杨佩琪岂不是仍然有危险?” 李哥说:“先看看情况吧!派去保护她的人我就先不撤回来,以后大家各自都要小心一些,我会时刻留意着刘哥。至于今天我们说的这些话,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希望是我想多了,误会了刘哥,毕竟还是有很多的疑惑暂时没办法解答。” 沉默一阵之后,刘鑫突然一副恍然大悟般觉醒的模样,微微点头道:“对啊,刘哥先从我们的亲人下手,这样做,就能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杀、杀、杀!之所以不单独对我们下毒手,是因为他知道李哥你的警觉性很高,这样做有可能会打草惊蛇。难怪他经常唠叨着让我们随时跟随李哥,话倒是说得好听,为了安全!” 刘鑫如此一说,似乎更加贴近李哥的猜测,使我对刘哥的印象逐渐变坏! 李哥说:“好了,总之,我们现在一定要装着若无其事,跟往常一样,刘哥吩咐什么,我们照做,只是自己留个心眼就是了,如果一旦让我确定这事的真伪……”说到这儿,李哥停了下来,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叹气,沉默一阵,接着说:“到时……我们只能不惜任何手段自保,我李晟就是这样的人,别人信任我,我会不惜生命替他做任何事,若是对方有歹念,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哪怕对方曾今对我有多大的恩,同样如此!” 我理解李哥的心情,就好比已经严重变质的面包,自己若是舍不得丢,还傻不拉唧的吃下去,最终,遭罪受的只有自己!” 只是,这叫我如何才能想得通?我没有李哥如神般的英雄气魄,懂得善恶分明。我父母从小教育我要‘知恩图报’,家里的大别墅,就是刘哥的钱给修建起来的。当初还帮我那么多的忙,给我提供吃的住的,种种的好……天呐!如果这事真是刘哥所为,依李哥的性子,绝对会要他的命。我呢?接受了刘哥几百万的票子,这可不是不是几百块! 刘鑫突然又是一惊,说:“李哥,不妙,不妙啊,现在猴子又留下了,刘哥该不会想借助猴子的手……” 我的心瞬间往上一提,暗想:有可能! 李哥想了想,说:“应该不会,猴子不是那样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也是,宁愿自残也要遵守承诺的人,一定是铁铮铮的汉子。坦白讲,我觉得猴子愿意留下来,应该是因为李哥……” 我话未说完,刘鑫立马接上口,表情极端的邪恶,语气极端的怪异,“因为李哥?难道是看上李哥了?操!猴子重口味!”说话间,不停的盯着我和李哥看,表情猥琐。 我长吸一口气,说:“是因为李哥的……为人!你思想别那么龌蹉行不?” 李哥笑了笑,说:“对了,刘鑫,关于你和高师傅惩治的那个人,尽快给了结了,时间玩得也够长了,别在无谓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刘鑫点点头说:“嗯,高师傅也表示玩腻了,不想再浪费时间。那蠢货,我会尽快处理好!” 自从曾可可父母死后,半个月过去,一切很太平,一个月过去,依然很太平。 杨佩琪放假了,我得要兑现之前的承诺,带她回老家,商量结婚的事,至于她父母那边,根据杨佩琪的意思暂且缓一缓。 经过温婉晴父亲的教训之后,我认为这个社会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只是看你如何去操作罢了!你若仗着自身有钱的资本,拿着一百两百万,对着一警察局局长吼道:“老子有的是钱,给你一百万,帮老子解决一个人,如果一百万不够,老子再加一百万。”我估计那警察局的局长第一个解决的就是你。但如果你拿50万用一种委婉的方式,低声下气的对着警察局局长说:“局长,这只是我一点点心意,还望你别嫌弃……”按照如此类似的语气接着往下说下去,不上套?不可能! 这社会,只有穷死的,谁还见过富裕死的? 临走前,等等,让我先数数,在场一共有多少人,刘哥、李哥、猴子、朱师傅、挪威、刘鑫以及我,总共7个人!至于高师傅,已经返回了广州,刘哥本是想挽留,但高师傅以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为由,离开了。 我跟大家打了打招呼,同时告知了回家的原因,每人都送上了一句祝福的话,让我感觉心中暖暖的。 正准备出门时,李哥突然开口说道:“冉熙,等等!” 我疑惑道:“怎么了?李哥。” 李哥对着刘哥说:“刘哥,虽然现在太平了,但冉熙毕竟还是单独行动,要不……安排几个人和冉熙同路?” 刘哥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行,我给刘鑫安排两个保镖。” 李哥说:“要不就让猴兄去吧。”说罢,又朝猴子说道:“不知猴兄愿不愿呢?” 猴子大笑道:“正好,正好,很久没沾过喜气了。” 刘哥说:“行!” 挪威说:“听猴哥这么一说,我也想去沾沾喜气了。” 刘鑫也在一旁吱唔道:“其实,我也想去!” 刘哥笑了笑说:“既然你俩想去,就去吧!” 挪威说:“冉熙,欢迎我们吧?” 我笑道:“当然!不过……飞机票的钱,自己掏!哦,猴哥的我付。哈哈……” 刘鑫说:“**!这么抠?” 我耸了耸肩,说:“那从你们包的红包里面扣!” 一阵玩笑之后,我们一行5人出发了。当然,所有人飞机票的钱我还是有那个能力支付。 这一次回来,我家变化挺大,确实的说,是我家的房变化挺大,我站在家的不远处,指着那栋大别墅,有些骄傲的说:“那就是我新家!” 刘鑫摇了摇头,说:“唉!壮观倒是壮观,但……太不值得了,这儿地势条件不行,再加上平时就你父母住,建这么豪华,卵的!” 我横了刘鑫一眼,说:“你懂锤子!别乱开黄腔。” 刘鑫撇嘴耸肩,闭上了嘴! 刚走了几步,我爸妈便从大门走了出来,看着我们时,赶紧朝我们方向走来。与上一次相比,父母头发似乎白了不少,我看二老将近满头的白发,一层层复杂的思绪在我脑中不断徘徊,心中立马涌起一阵阵莫名的酸楚,但又顾忌在场的人,我长吸一口气,将所有的伤感情绪强行抛之于外,一脸笑意的对着父母介绍道:“爸、妈,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朋友刘鑫,这是我朋友挪威,这是我朋友……”当介绍猴子的时候,不知该如何下口。因为以前一直没有问过猴子姓名,我赶紧在猴子耳旁嘀咕道:“猴哥,你真名叫啥?” 猴子朝我笑了笑,然后对着我父母说:“叔叔、阿姨,你们叫我猴子行了,其实我就是猴子生的。” 我爸妈先是一愣,然后我爸笑了笑,想说什么,但吞吞吐吐又说不出口。 猴子又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不用想太多,我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叫我,没事,没事。” 最后一个介绍的便是杨佩琪,我语气加重的说:“爸、妈,这就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不用猜忌,父母的眼神立马聚焦在了杨佩琪身上,满脸笑意,不停的点着头,轻声吐出:好……好…… 虽说杨佩琪的伤痕确实清晰可见,但全被头发遮住,所以……呈现在众人面前,依然是一个眉清目秀、脸蛋甜美,肉眼下无任何瑕疵的漂亮姑娘! 一一介绍完,待父母喜悦的情绪恢复正常后(之所以会喜悦,由杨佩琪造成),我爸赶紧又对着大家热情的说:“走,都屋里坐……”我妈也随口应和着。 先是在家中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和杨佩琪去民政局问了问关于我和温婉晴的事。按照法律程序来讲,目前,我和温婉晴依然是合法夫妻。之前我单方面认为,毕竟温婉晴消失了这么多年,和民政局说说,然后解除婚姻关系应该不是难事,哪知……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说:“这不行,想离婚,必须要双方在场才行!按照你之前说的情况,如果是真的,那你去法院申请失踪,时间到了,如果还没找到这个人,那才可以离婚。” 我心中纳闷的想,操!不是吧,这么麻烦? 杨佩琪说:“时间到了?那是要多久?” 工作人员说:“2年!” 杨佩琪说:“两年?从我们去法院申请后开始算还是?”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申请后开始算。” 杨佩琪说:“但她已经不止失踪两年了啊。” 工作人员说:“这个……你只有和法院说,我们没办法办理。” 无奈,失望出了民政局。对于此事,杨佩琪一个劲的自责,认为这件事是她的原因,以往不懂事,如果以前就稍稍了解了解关于这方面的事,也不至于闹出今天这个局面。 第七十六章 有钱砸得官员呱呱叫 后来,去了法院,确实如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所说,只不过过程复杂了许多,一会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而且对方是爱理不理,多天无结果之后,我一气之下,直接向对方包了5万块的红包,虽说心中极度不爽,但嘴上却是客气地说:“我们对这方面的事确实是一点也不了解,所以,还希望大哥帮帮忙,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还望大哥别嫌弃才是。”说罢,直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现金,放在了饭桌上,向对方的方向推了去。 对方先是看了看鼓鼓的信封,然后一番推辞,笑了笑说:“哎哟,这使不得,使不得。” 我故作一副伤心表情,说:“大哥,说真的,我前妻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应该是去世才对!以前对这方面了解的知识太少,所以……” 对方想了想,说:“你当初没报警吗?不过没事,这事包在我身上,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处理好,解除夫妻关系,没问题,很快给你解决。” 我说:“不是要等两年吗?” 对方说:“既然老弟你都这么说了,我也相信老弟说的一切,所以说,不用等!” 我说:“还是按照程序走吧,没事,我再等两年,反正我们也是打算两年后才结婚。”说罢,我微笑着看了看杨佩琪。 对方说:“行!不过,至于这钱不钱的,老弟你就别浪费了。”话毕,将钱向我身旁推了推。 我笑了笑,将钱又推了过去,说:“这哪成,这事始终还得让大哥您费脑费神,这个算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大哥您若是不收下,小弟良心真的过意不去。” 一番虚假言辞之后,我们坐着租的奔驰车离开了对方的视线,车内,刘鑫不由自主的哼着:“有钱好,有钱秒,有钱砸得官员呱呱叫!” 哼了一阵之后,刘鑫说:“冉熙,你干嘛非得要等两年?那人不都说了吗,要离婚只是他一句话而已!” 我说:“我这人就这么怪,他越是那么说,我越不!”说罢,我又对着杨佩琪说:“你没意见吧?” 杨佩琪笑了笑,摇头道:“没!” 又过了一会儿,刘鑫笑呵呵的说:“刚开始叫个面包车去,鸟都不鸟咱们。哟!换***一奔驰,果然非同凡响,这就是一个看势力说话的社会,有钱你是爷,无钱相当孙都难!” 我说:“少说别人,你我不一样是那种货色!想当年咱们为了拉拢客户,还记不记得那一句句:王总说的是……王总说的是……李总说的是……李总说的是……这句简短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 刘鑫从后视镜鄙视了我一眼,说:“靠!时代变迁了懂不?现在我们还会常说这句话吗?在我们耳朵时常徘徊的只有,鑫哥说的是……鑫哥说的是……左哥说的是……左哥说的是……” 左哥是谁?没错,左哥正是我。我清楚记得左哥这个称号的由来,那一天,刘鑫当着几十兄弟的面,说:“别以为你们冉哥没了右手就不行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冉哥照样是哥级别的人物,左手比你们的左右双手还厉害,我看,以后得换个名,叫左哥!”这段话说完,我瞬间石化,不过后来,这个称呼还真用上了。 杨佩琪搂着我的胳膊,不由得先是一声偷笑,然后说道:“左哥说的是……左哥说的是!你什么时候成左哥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鑫抢先说道:“嫂子,冉熙这事没和你说啊?” 杨佩琪说:“没!从来就没提过。” 之后,刘鑫用着他擅长的八卦嘴,一阵神吹! 关于离婚这件事,暂且便告一段落,我深深相信,两年后定能完事! 大家跟着我忙碌了几天,中午,为了表示谢意,我便请大家在一饭店吃饭。 饭桌上,刘鑫傻里傻气的喝了不少酒,然后慢慢开始感慨起来,说得最多的是关于曾可可以及孩子的事。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刘鑫醉醺醺的拍着猴子的右肩,说:“猴哥,你告诉我,如果刘哥让你杀我们,你会杀不?” 我心顿时一紧,赶紧说道:“刘鑫,你他妈的喝醉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是不?” 猴子是聪明人,笑了笑,说:“刘哥怎么会让我杀你们呢?你脑子在想些什么呢?” 我立马朝猴子说道:“猴哥,刘鑫喝醉了经常这样,胡言乱语很厉害。” 刘鑫站起身来,一脸醉意,拍着胸口,摇摇晃晃的说:“我才没胡言乱语,我知道猴哥是好人,够义气,肯定不会听从刘哥的安排,所以才说出来。” 我立马走向刘鑫身旁,扶着他,说:“你上次喝醉了还说省长的闺女要嫁给你,我怎么没见着?别总是喝醉了就开始胡言乱语,多影响形象。” 刘鑫顺手将我推开,说:“你别碍事,我问猴哥呢!” 猴子朝我说道:“冉熙,看样子你们和刘哥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吧?没事,说出来,我猴子的为人,难道你们还放心不了?” 我说:“猴哥,真没事,真是刘鑫喝多了,胡言乱语。” 刘鑫说:“你放屁,我才没胡言乱语。” 杨佩琪突然对着刘鑫大声一语:“你不准对吼他!” 刘鑫看着杨佩琪,嘴一张,一副惊讶表情,然后说:“哦!嫂子,我错了,我错了!不过我真不是胡言乱语,冉熙心里清楚得很。” 无奈,一切都被刘鑫给说破了,我无话可说。最终,刘鑫醉着向猴子讲诉了一切,我时而补上一句两句。 事情大概清楚之后,挪威一脸异常,说:“不是吧?我看刘哥不像那样的人啊。” 猴子稍显平静,说:“你们李哥真是这样认为?” 刘鑫拍着胸膛说:“我之前说的一切,全是出自于李哥的口。” 猴子想了想,长出一口气,然后给李哥去了一电话,“喂!说话方便不?”已是开上了免提。 李哥说:“有什么事吗?” 猴子说:“刘鑫说了一些事。” 李哥说:“现在没空,晚点再说,到时我主动联系你。” 回到我家后,刘鑫倒床大睡,没过多久,李哥便给猴子来了一电话,说:“你什么都知道了?” 猴子说:“差不多!但从表面看,刘哥似乎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至于你们之前的事,我也是完全不知,所以,我不好作出什么判断。” 李哥笑了笑,说:“坦白讲,我也很疑惑。” 猴子说:“按照刘鑫所讲,如果幕后黑手真是刘哥,那上次的任务成功得太离谱了,既然有刘哥做内应,对方怎么还会被抓住?” 李哥说:“针对你说的这事,我综合考虑过,不离谱,一点也不离谱。” 猴子疑惑道:“怎么说?” 李哥说:“因为你的突然出现!” 猴子更是一愣,说:“我?” 李哥说:“对!你的突然出现,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惊喜,但对刘哥而言却是一个意外,一个致命的意外。你的能力,我相信刘哥很清楚,如果我俩联手,呵呵……你觉得刘哥会是一个傻子吗?再加上整个计划已经足够的严密,稍稍出现了什么意外,定会引起我们的察觉,所以,索性快速牺牲张少芬,这样一来,一切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原点。” 猴子想了想,说:“这……或许吧,我相信李兄你会这么判断,自然有你的道理。” 李哥说:“但让我疑惑的是,我不知刘哥这样做,动机是什么。” 猴子说:“恕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平日呆在一起,刘鑫和冉熙是不是会常常大赞你?甚至是说得神乎其神?” 我直点头,李哥犹豫一阵,说:“有这样的事!” 猴子笑了笑,说:“或许吧,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始终会有一些……再说了,一个主子能容忍其他人说自己的手下比他怎么怎么样吗?” 李哥语气显得有些无奈,说:“这……我只管全力为他办事,没想过这些。” 猴子说:“你不看重这些东西,但不代表别人就不看重。” 刘哥叹了叹气,说:“总之,这事我还会继续调查。虽说我怀疑刘哥,但我真心希望是我自己出了错。” 猴子说:“嗯!毕竟咱们都是人,都会因为一些事而改变!” 挂了电话,我对这猴子说:“猴哥,你感觉这事真如李哥所说吗?” 猴子淡淡一笑,道:“你对你们李哥信任吗?” 我毫不含糊的说:“当然,这还用说?” 猴子说:“这不就对了?对于你们李哥,我其它不敢保证,但唯独一点,我敢!” 我疑惑道:“那一点?” 猴子说:“对刘哥的忠心!还记得当初我和你们李哥打赌的事吗?” 我点头如捣蒜的说:“知道,知道,就你自废手臂那一天嘛!” 猴子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仅凭那一件事我便断定,你们李哥对刘哥是绝对的忠心,他为了赢我,耍了阴招。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直觉告诉我,站在我对方的那一个人,绝对会和我公平比试,但结果……当然,我是输得心服口服,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自检测过,但还是被你们李哥给……呵呵……” 挪威一脸邪恶地说:“你们该不会还来了一个……山坡论枪吧?” 我说:“差不多!” 第七十七章 身世 杨佩琪待在一旁没有说任何的话,直到夜深人静、卧室只有剩下我俩时,躺在床上,杨佩琪感慨中带着担忧地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我以为上次的事已经完了,没想到会这样!我怕,我怕我们会真的会发生什么事。” 我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我们不是一样还活得好好的吗?再说了,这些只是李哥的猜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或许想要我们命的人,就是自杀的那个女人。” “冉熙,你告诉我一句真话,你怀疑刘哥吗?”停了一会,杨佩琪忽然语重心长的问我。这句话着着实实难住了我,我心里多么不希望刘哥是主谋,但这么多事实摆在眼前,又叫我怎么能不疑惑。 想了半会才说:“比起刘哥,我更相信李哥!” 杨佩琪抱着我的胳膊紧了紧,说:“冉熙,我不想回学校了,我们一起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怎么行?”我推开杨佩琪,心头有些难受,“你必须乖乖念完大学,把毕业证好好领了,不然我没脸见你的父母亲。而且……这件事还没弄清楚,我现在那也不能去。” 可能是我的决绝让杨佩琪难过,只见她转过身背对着我,肩头轻轻的抽动,像是在哭泣,我忙抱住他,安慰说:“你放心,李哥和猴子一定不会让我们受到伤害。你就安安心心念书,我答应过你的,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 杨佩琪叹了叹气,说:“希望如此吧!” 我搂着杨佩琪,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杨佩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望着我说:“哦,对了,要不明天去看看你亲生父母吧?” 我大惊,立马坐起身,望着杨佩琪,说:“他们上次来我家来闹的事,我也给你说过了,你觉得这种父母亲,我还有必要去看吗?什么亲生不亲生对我没用。” 杨佩琪跟着坐起了身,说:“但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他们也一把年纪了,我觉得真的有必要去看看。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年轻的时候没能力赚钱,所以才把你们卖出去,现在他们也一定觉得后悔了……” “后悔?”我冷笑一声,“你未免太高估他们了。他们若是有半分的悔意,也不会到我家里来大吵大闹,还恶言重伤我的爸妈。他们根本就是禽兽,衣冠禽兽!” 杨佩琪说:“我知道亲娘不及养娘亲,但是就算他们无情,你也不能无意啊,明天你只需买一些礼物送给他们,再给他们一些钱,做到你身为人子应有的孝道,也不会落人话柄。” 在杨佩琪不断劝说下,我无奈,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第二天,我试探性的问了问父母,二老倒是没多想什么,甚至认为去看看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对于具体的住址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亲生父母的名声臭名远扬,稍稍打听,一个地址,不是难事! 一切打听清楚之后,来到了我亲生父母居住的地方,一小平房,大门紧锁着,院子里头满是干柴落叶,鸡鸭粪便,脏乱不堪。 看着这一切,杨佩琪摇了摇头,说:“看样子你父母过得不怎么好啊!” 我不由得又是一声冷笑:“这样的人,能有住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挪威一个跨步,站在了我正面,一脸不自然,先是摇头摆尾的朝我脸看个不停,然后退后几步,说:“你这话不像是开玩笑啊。” 我说:“开玩笑?”说罢,我盯了盯杨佩琪,说:“要不是她非得让我来,打死我也不会来。” 杨佩琪说:“你别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样,不好!” 挪威摇了摇头,叹息道:“冉熙,我建议你,出门的时候,带一根避雷针,估计比枪的作用大多了。” 刘鑫不停点头,同时应道:“就是,就是!” 我不想去解释什么,于是说:“走吧,老天爷都不想让我看见他们。”正当我转完身,准备踏脚的那一瞬间,一张熟悉得让我憎恨的面孔赫然出现,她一脸惊讶,但却是满脸笑意的望着我,嘴中吐出:“冉……冉……冉什么来着……”冉不出来之后,立马改口吼道:“儿啊,哎呀,妈就晓得你不会这么绝情。” 我气愤得已是无言以对,杨佩琪立马将手中的物品递了出去,笑道:“阿姨好!这是给您和叔叔买的。”随之其他几人也各自客气的说道:“阿姨好!” 女人接过东西,不停点头,回笑道:“你们好,你们好!”当女人的眼神落在猴子身上时,女人满脸的笑意立马消失,变得凝重起来。 我见她久久望着猴子,不耐烦的说:“你懂不懂礼貌?” 猴子倒是笑言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女人立马又恢复之前神情,说:“走,走,进屋里坐,站在外面累。” 来到屋子,同样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女人拿了一张毛巾,将凳子擦了擦,我们坐下后,杨佩琪说:“阿姨,叔叔呢?” 女人说:“还在打牌,估计还要等一会才回来。”说完之后,立马呈现出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恶心的笑了笑,说:“你们是不是给我送钱来了?” 杨佩琪一脸无奈的盯着我,我怒吼道:“钱钱钱,开口闭口都是钱,你这把年纪了,能不能想点其它的?” 女人说:“不想钱想什么?天天吃饭不要钱啊?我现在一把年纪了,想生也生不了了,只能指望你们这些儿女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说:“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想生来卖?” 女人说:“要不然呢?难道我生出来自己养?我养得起吗?” 我对着大家说:“看吧,我出门还需要带什么避雷针吗?我要真被雷劈了,简直是没天理。” 除了女人一脸无知外,其他人则是一脸无奈的叹着气。 女人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继续无耻的说道:“儿啊,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打算给爸妈修一栋和那顾家一样大、一样漂亮的房子?” 我憋着心中怒火,笑了笑,说:“修房子?你找你的其他儿子女儿去,我没那个能力。” 女人突然伤感起来,说:“你都没能力,那更别提你那两个弟弟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拉扯大,结果现在求本事没,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我们了,唉!” 我站起身来,双手一摊,说:“走吧,呆在这儿简直是浪费我们的生命。”说罢,我率先抬脚向门外走去。 忽然,背后传来女人一声:“你等等!”我转头望去,女人一手正指着猴子。 猴子一脸疑惑,用手指着自己,说:“我?” 女人点头说:“嗯!我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猴子似乎对这句话提起了兴趣,问:“谁?” 女人说:“那你得先告诉我,你现在是做什么的,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 猴子说:“这两者有关系吗?” 女人说:“嗯!” 我对猴子说道:“猴哥,别听她鬼扯,无非又是想让你掏点钱。”说到这,我感觉浑身是火,情不自禁的骂道:“我他妈的这辈子遭了什么孽?摊上了这种人!” 这时,男人突然回来了,或许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他兴奋不已,他的想法与说辞几乎与女人一致,我不由内心感叹道:真是一对好夫妻,好搭档! 当男人看见猴子的时候,同样也露出了怪异的神情,吞吞吐吐道:“这……这……” 猴子显然对男人的表现有所不解,说:“怎么?我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男人先是盯了女人一眼,然后又将眼神放在了猴子身上,说:“不对,不对!” 猴子追问道:“叔,有什么地方不对?” 男人说:“你爸妈是谁?” 猴子说:“我从小就没爸妈。” 男人说:“你没爸妈怎么活到现在?” 猴子说:“我也不清楚,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被一个大爷给养着的,5岁的时候,大爷就去世了。” 女人立马抢过话,又恢复到之前的问话,“你现在是做什么的,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猴子也懒得多问什么,直接说:“看情况,反正一年至少30万要挣。” 奇迹,奇迹在这一刻发生了,女人说:“孩子,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有可能是我亲生儿子。” 我脑中顿时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扯,太他妈的能扯了。 猴子不禁也笑了,说:“怎么可能!” 女人一脸正经的说:“可能,可能,你和你爸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疑惑了,什么情况?爸?难道是偷情?强奸?我发挥着无穷的想象力来思索女人的这句话。猴子显然与我一样疑惑,说:“我爸?你刚说你是我妈,那我爸……” 任由猴子是多么的聪明,我相信他完全猜不到女人即将说出的一言一语,因为,太夸张、太离谱、太他妈的不人道! 第七十八章 真相 女人立马呈现出一副回忆般模样,看着猴子,叹息道:“虽说你爸长得像猴子,但因为家里有点小钱,所以讨老婆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到什么原因,你爸结婚后,你妈,不对,不是你妈,应该叫……应该叫什么来着,前妈?对,你前妈生了四个孩子,但没一个男娃。在那个年代,家中要是没男娃,会遭到外人看不起,所以,你爸觉得是你前妈的肚子不争气,于是没事无事就拿你前妈出气,被打那是常事,结果,没多久你前妈就喝农药自杀了。你爸呢,想重新再找一个,但没人敢嫁给他。”说到这,女人停下了嘴。 猴子淡淡的说:“然后呢?” 男人突然接过话,说:“然后,你爸就找到我们,商量着看能不能给他生个儿子出来。” 什么情况?我心底一阵抽动:很明显,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可能是猴子父亲,三个人一起商量生孩子的事……此时此刻,我脑海中不断徘徊着两个词,偷情……强奸…… 猴子说:“然后呢?” 男人说:“但你爸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和他一起生。” 我脑子又犯迷糊了,什么叫必须和他一起生?什么意思?猴子不由得笑了笑,说:“然后你们答应了?” 女人和男人的表情中,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羞耻,女人说:“那个时候生活过得苦,而你爸出价高……”说罢,女人又指了指我,说:“我和他爸商量了商量,感觉这个生意划算,就答应了。” 我他妈的听着这句话,险些崩溃,心中不停的问着自己,男人真会同意吗?男人真会同意吗? 我不禁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其他人,除了男人和女人外,均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于我和猴子成为兄弟的事,如果是真的,简直是狗血的结果,什么电视剧情节,什么小说情节,多之又多,但此事的事故缘由却是让我等平常人难以想象,难以琢磨,甚至难以接受。我自问:天底下,真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存在? 对于男人和女人而言,为了钱,我相信,什么道德伦理、什么礼义廉耻,等等等等,在他们眼里,这一切的一切已不是阻碍。这一刻,屋内安静了,久久之后,女人发出了疑惑声,“怎么?你不信?” 猴子面无表情,语气沉稳地说:“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爸呢?” 男人说:“几年前死了!” 女人说:“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做那啥……那啥……N……N……NBA鉴定,不过你得付钱。” 对于女人的这句话,大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听得刘鑫低声模糊地吐出一句:“NBA?好熟悉的名字,不过怎么感觉有点怪!” 猴子说:“行!”说罢,猴哥又对我说:“冉熙,你打个电话给那天请吃饭的法院里的人,毕竟这儿我不熟,一般的医院是不能做亲子鉴定。你问问那人,哪儿有亲子鉴定机构。” 我确实不知猴子心中到底是如何在想,他突然的这一句话,有没有出乎其他人的意料,我不知道,但让我倍感意外! 我按照猴子的意思,给法院里的那人去了一电话,对方表示这个县城里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先让我等等,他先找人问问。大概10分钟左后,对方来了一电话,说重庆那边有,大概一个半小时能到我们县城,上门取样。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我和‘大哥’约定好在县城里的一茶楼见面。 出发了,我们所有人坐着一辆面包车向县城出发了,路途中,男人和女人将猴子当成了摇钱树,所有的话题离不开钱。我心想,男人和女人在我这儿捞不到好处,猴哥,你可惨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容忍到这俩老东西什么时候。 猴子的忍耐限度果然够强悍,简直是超出我的想象,任由男人和女人说什么,他也不发怒,永远一副平淡的神情应付!倒是司机忍受不住,似乎戳进了他的痛处,利用后视镜不停的关注,整张脸似乎在不停的抽搐,脸色更是无比的恐怖。 猴子也注意到司机的诡异表情,说道:“师傅,专心开车,我们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啊。” 师傅来回做了几次深呼吸,用着严重的川普说:“不好意思!不过……能不能让你老汉和你妈别再说这些了?听到这些话,我会想起我那老丈母和老丈人,会控制不住情绪。” 猴子对着俩老东西,语气平和地说:“你们现在在车上安安静静的待着,别再说一句话了,行不?等下了车再说。” 俩老东西倒也听话,一脸笑意的望着猴子,点了点头,说:“行,行!” 终于,安静了! 坦白讲,我信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如此狗血的事,但我绝对不信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来到茶楼,面对这算是熟悉的人,不得不一番虚假言辞。大概一个小时后,出现了三张陌生面孔,简单介绍了介绍,便进入了正题,对方说出了几种采样方式让猴子和女人选择,最终因为女人的关系,选择了头发! 李哥问:“大概需要多久?” 对方答:“既然是朋友,2天内一定给你一个准确结果。” 猴子又对我说:“冉熙,要不你也……” 我说:“算了,我现在已经认命了,这些东西对我没任何意义。” 最终,以五千块解决了亲子鉴定的事,原本只需三千多,但猴子以各种理由把剩下的一千多送给了对方。 当天,我们没有回家,夜里,在县城的一家宾馆住下,床上,杨佩琪问:“你觉得这事是真的吗?” 我说:“事肯定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猴哥绝对不会是那老东西的儿子,更别说是我哥,这比中500万彩票的几率还小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杨佩琪说:“我看猴哥好像很在乎他的身世,万一他真是你亲生哥哥,你说他会怎么想?30多年了,终于见着了亲生母亲,但却是这副德行,能受得了吗?” 我想也不想地说:“放心,这事不会发生!” 第三天早上,结果出来了,让我难以置信的是,猴子真是女人的亲身儿子,以致于顺理成章成了我的亲生哥哥,我听到消息时整个人顿时懵了,内心发出阵阵惊叹声:天呐!要日天呐!怎么可能! 突然之间,猴子以一种莫名其妙加荒唐再加离奇的形式,成为了我哥,让我亲身体验到什么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一消息之后,雷住了我,但女人的兴奋劲瞬间达到一个爆破点,在猴子面前张牙舞爪的说:“儿啊,我就说了你是我儿啊,现在信了吧?” 什么?猴子流泪了?**!什么情况?我使劲眨了眨眼,然后又揉了揉,睁眼再看,没错,之前不是我眼花,猴子是真的流泪了,只不过整张脸的神情显得是无比的自然,看不出任何的伤感。 女人见此现状,问:“儿啊,你怎么了?” 猴子长吸一口气,单手在脸上抹了抹,然后一脸笑意地说:“没事!” 女人说:“没事就好,哎呀!妈呢,也不奢望你能向你弟那样修一栋大房子给我住,每一个月寄点钱让我安心养老就是了。”说话的同时瞄了瞄我。 我发誓,一听两个老东西说这样的话,我就受不了,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好意思吗你?” 女人使出泼妇招数,一手指着我,不停的摇晃着,哭哭啼啼的说:“你个没良心的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生妈啊,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哥都没说什么,哎呀……哎呀……” 由于女人的声音太过洪亮,再加上那副姿态对着我,大街上的行人均是用着异样的目光朝我袭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个不孝之子。 猴子对着我,平淡地说:“冉熙,算了,少说两句。” 我瞪着猴哥,说:“猴哥,这种父母你别告诉我,你想认?” 女人不乐意了,语气加重,姿势的幅度由之前的摇晃变成了坐在地上,嚎道:“哎呀,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想养我和你爸就算了,现在还去怂恿你哥啊,你啊,我当初就不该生你啊,啊……” 猴子立马伸手去扶,女人不依,继续嚎着…… 人就是这样,哪里有稀奇,便往哪里钻,尤其是那种免费的,短短的数十秒时间,周边已是围上了不少人,低声细语,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我他妈的是一肚子怨气不知往哪儿发,我总不能对着围观的人,说:“事情不是你们看见这样的……” 猴子低声说:“起来,大街上,别人看见像什么样?” 女人完全无视猴子,继续舞弄着她那装疯卖傻行为! 刘鑫在我耳旁嘀咕道:“你这亲妈还真能耍浑!”我已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又强行让自己闭口不说一句话,我怕万一张口,一发不可收拾,满嘴的脏话连篇,毕竟这是在大街上! 我相信,如今的我,在围观的人眼里,已经成为一个不孝子。 第七十九章 死亡迷 猴子蹲下身,低声说:“你要再这样,我们走了,随你便!”说罢,立马站起了身。 这句话果然奏效,女人赶紧抱住了猴子的腿,然后慢慢站起了身,向围观的人大声说道:“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子,一年至少挣30万呢!他也是我儿子,但是个不孝子,给养父养母修大别墅,让亲生父母住破草屋,啊……啊……”从说‘他也是我儿子’时,食指便是狠狠的指着我,面露凶光,我看着都觉得恐怖。 猴子终于愤怒了,大声吼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不嫌自己做的事丢人是吗?非得要闹一个满城风雨、满城皆知你才满意是不是?要不要我再找一些媒体记者,然后你对着镜头把以前做过的荒唐事一五一十的说个遍?”说完,拉着女人冲出了人群。 之后,随意叫了一辆面包车,离开了! 再一次来到俩老东西家时,猴子二话没说,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银行卡你拿……”话还没说完,卡还没有完全递出去,女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猴子手中的银行卡夺过,一副恶心的嘴脸问:“里面有多少钱?” 猴子说:“没多少。” 女人急了,说:“没多少是多少啊?” 猴子说:“应该有十多万吧!” 女人大喜,两眼放光一般盯着卡不停翻来翻去的看,恨不得将猴子当一提款机,立马就能查看一番。 或许是因为兴奋过度,一时忘记了问密码。正所谓旁观者清,男人倒是头脑清醒的说:“这……这卡密码是多少呢?” 女人顿时反应过来,说:“对、对、对,密码多少?” 我已是被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看在两人年事已高,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一顿,泄我心头之愤。只有猴子定力十足,俨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说:“123456!里面应该有十万来块,你们自己省着点花,再加上自己挣点,这辈子应该够了。” 女人听着脸色顿时大变,看着猴子一脸疑惑:“儿啊,你不会就想用十万块,就把妈给打发了吧?”说着脸一横,恶言道:“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你把你的亲妈当成什么了?你不是说你一年能挣30万吗?最起码你每一年要给妈寄10万啊。” 我他妈的终于忍不住了,冲着猴子说:“猴哥,要我说,这种老东西一分钱都别给,她有把咱们当成儿子看待吗?已经这年纪了,嘴里对着我们唠叨的,除了钱,还是钱。说真的,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父母。”然后看着女人冷冷说:“别TM得了便宜还卖乖,谁TM打发叫花子都给十万的,你有给过叫花子一块钱吗?你有花一分钱养育过我们吗? 女人脸色涨得通红,立马又开始大吵大闹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双腿不停在地上来回的蹬,“你这个不孝子,我真后悔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没放到水缸里给淹死,你个挨天打雷劈的混小子啊,自己不孝顺还不让你哥孝顺……” “你别再哭哭啼啼了行不?”猴子估计的确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这一吼还真管用,女人立马安静了,抬头看着我们,脸上哪有一滴眼泪? 接着,猴子拍着我肩膀,轻言细语的对我说:“冉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起码还有养父养母,而我呢?呵呵……”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后,猴子摇头收住了嘴! 关于猴子的一切,对我而言,是神秘的。之前,刘鑫玩笑般的问猴子:“猴哥,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咱们李哥常说很多方面不及你!” 猴子只是淡笑简言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小时后就只能和山里的猴子玩,你信吗?”包括在我父母面前介绍时,也是这种口吻。 对于猴子的回答,我们能信吗?如此荒唐的一件事,谁信谁白痴! 或许猴子心中一直渴望着父母的疼爱吧,就算这种疼爱需要用金钱去换,他也在所不惜,我想我是永远不能体会到他从小就失去双亲的心情,那种被人遗弃的自卑。所以,不管女人做出任何极端恶心的行为,猴子都能忍耐,这样至少能证明,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的人。 我忍,我忍,暂时先忍着,任由女人如何恶心,如人叫我反感都忍着。 最终,猴子眼睛湿润的喊出了一声:“妈!”惊呆了,不仅是我,连女人似乎也在那一瞬间被这一个称呼给震住了,傻愣了好几秒。 可几秒后,一切的一切又恢复到那恶心的氛围中,此刻,女人面色欣喜若狂,但嘴里却是吐出让我险些窒息的话,“儿啊,你认我了,你终于认了,那你以后是不是愿意每一年都付10万块的钱给妈养老呢?真是乖儿子,比那个混小子好多了。”说话还不忘拿眼睛横我。 猴子面色沉重地说:“你现在拿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如果你能稍微正常些,我会经常回来看看你。” 女人说:“回来看就不用了,现在有卡了,你把钱打在上头就可以了,来回跑还要好多车费,划不来,不如全都寄给我。”我不知这句话到底有没有伤着猴子,如果换着是我,我相信,我已经被这句话深深的伤了! 猴子摇了摇头,冷冷一笑,道:“看情况吧!那你自己珍重,我先走了!”说罢,已是转身离去。 我也转身想跟猴子一起离开,哪里料到还没抬脚,手臂就被女人拉住,看着我说:“你难道就这么走了?你看看你哥,好歹也留了10万,你不说多了,5万总要留吧?” 男人随之迎合道:“对、对!” 我毫不客气的说:“把手放开!” 女人松开了手,继续说:“你哥给10万,你得给5万!”说着,已是伸出了手,一副索要的姿势面对我。 我心中顿时一股怒火燃烧开来,内心大骂:滚你MLGB的!但毕竟是亲生父母,我再怒火缠身,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骂,于是,我选择性的骂道:“给我滚!休想在我这儿拿到一分钱,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踏入这儿一步,更别说见你们俩。”说完,我甩手离去,任由俩老东西如何在背后嚎叫! 上了车,我望着已是坐在车位上的猴子,说:“猴哥,我真的做不出你那样的事,不是说我吝啬这几个钱,是我真的……” 猴子笑了笑,举了举手,示意我不用再继续说下去,然后朝司机说道:“师傅,开车!” 这一趟,对于猴子而言,真不知该如何去判断,到底是喜还是悲?对于我而言,该办理的事,办妥当了,还意外收获一个哥,如果抛开俩老东西不谈,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 两天后,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城市,而杨佩琪则是回了她的老家,至于我为什么不去,主要是考虑她还在念书,目前为止,不是见她父母的时候。 刚开始的几天里一切都很正常,可在一个星期后,事情突然向两方面发展着,其中一方面,简直是让我难以接受。 这一天,刘哥将我们叫在一起,用着疑惑的语气,说:“已经连续两天了,施金志总是在三更半夜给我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兴趣和他谈一谈,你们觉得施金志到底想干什么?” 瞬间,我脑海中便浮现出当日苍天所讲的一切。刘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李哥说:“要不会一会他?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刘哥想了想说:“行!” 可谁会料到,就在决定会一会施金志的第二天早上,我突然接到我家隔壁邻居的一电话,传来一个噩耗,我父母死在了家中。 我慌忙和大家打了打招呼,大概说了一下情况,立即打包回家,临走的时猴子说跟我一起回去。 5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到家了,家中已是围着了不少邻居,我父母平静的躺在大厅的正中央,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望着这一幕,我无法想象,眼泪刷一下滚滚下落,我无法相信的走近二老身边,蹲下身,摸了摸二老的身体,冰冷僵硬,我完全无法控制自身的情绪,站起身来,先是来回望着站在一旁的邻居,然后如一疯子似地来回抓着邻居,不停的问道:“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我?” 我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猴哥立马将我拉住,低声说:“冉熙,你先别急!” 我甩开猴哥的手,怒吼道:“躺在地上的是我爸妈,我能不急吗?”我用着渴望的眼神继续望着邻居,语气中带着请求,说:“你们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告诉我好吗?” 一邻居说:“这两天一直没见你爸妈出过门,平时天天都能看见,突然这两天就不见人影了,我就感觉挺奇怪,今天早上来你家敲门,没人应,哪晓得门门没锁,半掩着,我就进来了。进屋子的时候,我不停的喊你爸妈,还是没人应,当我走到厨房的时候,见你妈躺在了地上,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她晕倒了,赶忙蹲下身去扶她,那晓得摸着身体的时候,又硬又冰,吓得我……”邻居说到这儿已是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我又赶紧问:“那我爸呢?” 邻居缓了缓神,说:“我当时吓得跑出了你家,然后叫了其他人来,结果在床边发现了你爸,和你妈一样躺在了地上。” 我顿时双眼模糊,牙齿不停的颤抖着,再一次蹲在了二老的遗体前,一语不发,内心复杂! 第八十章 洗澡的意外收获 由于在农村,邻居报警的意识不强烈。之后,我便了警,警察没到前,我姐已先赶回了家,一见躺在地上的二老,顿时哭出了声!然后,拉着我问:“冉熙,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我姐又朝旁边的邻居问了问情况,但结果与我之前问的一样,没人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后来查出结果,我爸妈均是中毒身亡!但现场没有找到其他丝毫的线索,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自杀! 但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父母亲都不是轻身的人,怎么可能自杀?我怀疑是俩老东西所做,警察循例找他们问过话,但依然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最终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对于父母的死,我是无能为力! 父母的丧事办完之后,我只留了10万块钱给自己,其它的全部给了我姐。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太清楚。 再次回到这个城市时,我只感觉心中的伤痛已是蔓延到全身,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一旦李哥查出张少芬事件的真伪,我立马退出这个圈子,我想过会以前正常人的生活,我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再受到伤害。 虽说回来了,但因为精神状况不佳,我很少出门,也不想出门,几乎是宅在家中。 针对我独自待在家中的事,某天夜里,刘鑫悄悄溜进我的房间,贼眉鼠眼的四处观望,一见他这德行,我心中就犯堵,挖苦道:“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有什么事直说!” 刘鑫说:“唉!最近受李哥影响,万事小心为妙,到了陌生坏境就会这样,习惯了!” 我也懒得和他贫,说:“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准备睡觉。” 刘鑫低声说:“这段时间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出门?” 我点点头说:“嗯,先让我缓一段时间,现在没心情出门 刘鑫说:“我怕你一个人,刘哥会先从你开刀。” 我特平淡的说了一句:“随便!” 刘鑫一愣,说:“靠!回去一趟,你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兄弟,这样可不行。就算想死,起码也得要把事情搞清楚之后再死啊。” 我说:“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我睡觉了!” 刘鑫叹了叹气,说:“随你吧!如果你有发现什么不对的,立马给我电话。” 我笑了笑,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情不自禁的去想大学以及刚毕业的那段时光,如果毕业后赵欣儿没有发生改变,我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应该会有一个家庭了吧?而温婉晴……我将以往对赵欣儿的爱全全转移在了她的身上,但万万没料到会因为她的父亲,而改变了一切。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我独自一人来到寺庙,看着温婉晴的牌位,回想太多太多,从一次无意间的相识,到她父亲的反对,以及我们的反抗,结婚再到假离婚,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越想心中越是难受。 确实,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我对温婉晴始终还是没有放下,每每想起这事,我总感觉对不起杨佩琪。 一个星期后,大家问我要不要一起出去洗洗,我想已经郁郁寡欢了一个礼拜了,是该接接人气了,于是便和大家来到平日常去的一家洗浴城。 洗浴好后,我们穿着洗浴城的衣裤,上了二楼,在大厅坐了一会儿,由于是熟客,我们各自都有固定的按摩女,所以只要我们没开口,不会有小姐前来问候。我发誓,在这个洗浴城我绝对没乱搞过,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敢打包票了。而且据刘哥亲自交代,他似乎对平日给他按摩的按摩女有了感情。 说曹操,曹操到,刘哥的固定按摩女已是朝着我们方向走了过来,面带微笑,胸部以下、大腿以上扭得像条水蛇一样,散发出迷人的气质,再配得倾国倾城的容貌,我深信,90%的男人看着她,必产生邪恶般的幻想。而我每每我看见如此般的职业美女时,心中总会感叹一句:**!当小姐真是浪费了,应该去当有钱人的二奶! 刘哥的固定按摩女叫小梅,当然,这只是化名,至于真名,我不清楚,24岁! 小梅走过来,先是对我们一一打了打招呼,然后视我们不存在般对刘哥说:“刘哥,我怀孕了!” 刘哥一愣,望着小梅,沉默一阵,说:“多久的事?” 小梅说:“这个月我那玩意还没来,今天中午我测了测,中招了!” 刘哥看了看我们,说:“要不大家都先去按摩?” 我们当然也明白,于是,大家便各自进了房间。似乎我们都有同一个习惯,按摩之后,会在床上再睡一会儿,整个过程大概在1个小时左右。 可就在今天这一次按摩之后,一切的一切变了,真相慢慢开始浮出水面了。 以往,我和我的固定按摩女说话时会带点暧昧,但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今天她给我按摩着,我一直没有说话,或许她看出来了什么不对劲吧,便说:“哎呀,断手臂今天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怎么的?遇见什么不高兴的事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没办法,她平时就是这么称呼我,以及调侃我。 我平淡地说:“我爸妈被人害死了!” 按摩女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大概5秒后,才默默开口说道:“你……别没事拿父母开什么玩笑啊。” 我说:“你听我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吗?” 按摩女语气中带着悔意地说:“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叹了叹气,无话,继续沉默着…… 一切操作完毕后,大概也就40分钟左右,按摩女便离开了。身体确实轻松了许多,于是便闭眼睡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同时李哥的声音不停在喊着,我打开门,李哥等人站在门外,我出来之后,便再去敲了刘哥的门,不一会儿,刘哥和小梅便出来了,表面上看去,这一晚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 第二天早上,李哥找到我和刘鑫,拿出手机,翻出一条信息,“干掉刘鑫!”发件人正是刘哥,接收时间是昨晚11点20分,正是李哥敲我门时的那个时间点。 我想了想,说:“不可能!刘哥再蠢也不会蠢到这种程度。” 刘鑫一脸难堪,对着我说:“你有发错过信息吗?” 我直言道:“有!但极少!” 刘鑫不禁摇了摇头,说:“那不就对了!” 我望着李哥,说:“李哥,你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会发错信息吗?合乎情理吗?” 刘鑫抢过话,说:“那我问你,怎么解释这条信息?” 我依然无法相信,至少我不会相信这条信息是出自刘哥之手,如此的蠢事,怎么可能!对于刘鑫的问话,我沉默着看着李哥。 几秒的寂静后,李哥开口道:“平时我都会让你们将房间的门反锁掉,如果刘哥是按照我的话做,昨晚的房间内肯定只会有刘哥和小梅存在。当时我收到这条信息后,立马敲了刘鑫的门,紧接又敲了冉熙的门,最后便敲了刘哥的门,大家都顺利的出现了,只能证明,发这条信息的人,除了小梅便是刘哥。” 我不禁冷冷笑了笑,说:“刘哥难道真把自己出卖了?这会是多么大个笑话?”我瞬间便想起之前施金志的事,于是便问道:“哦,对了,刘哥和施金志是怎么一回事?” 李哥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看出什么事,见过几次面,没聊出什么事来。” 刘鑫按耐不住了,语气怪异地说:“李哥,如今这可是指名点姓要我的命了,怎么办?” 我说:“会不会是小梅闹着玩?” 李哥说:“应该不会!下午我再查刘哥的电话号码,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下午3点,李哥说有事,便单独离开了。直到夜里10点多,李哥发来短息,让我去他房间。来到房间,刘鑫已经在了,李哥拿出一张电话清单,指了指,说:“这两个月来,李哥和这个陌生号码通话频繁,时间很短暂,有时几乎只有几秒钟。” 我立马输入陌生号码,拨打过去,提示关机! 我脑子有点乱,说:“李哥,不对……不对……” 刘鑫说:“怎么不对?” 我说:“太蠢了,刘哥不可能这么蠢,他难道不怕我们查他吗?” 李哥说:“你有想过查我的电话号码吗?” 我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当然没有!” 李哥笑了笑,说:“这不就对了!毕竟我们长时间跟在刘哥身旁,他光明正大的接电话,我们能去怀疑他吗?如果他行为稍稍有些异常,岂不是自曝目标?” 刘鑫一副沉思模样,微微点头道:“对,对,我见过刘哥好几次接电话,时间都很短暂,而他也没说什么话。”听刘鑫如此一说,我回忆一阵,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 我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不起大家了,今天晚了,有两个亲戚来,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好了,说个当初在贴吧承诺过的事,今天15号,稿费应该是在下午发下来了,当初在贴吧更新的字值1260,四舍五入吧,就算1300块,按照每个人50块分,只能分到26个人。 分法还是按照以前在贴吧我打赌那个时候一样,我会问大家问题,你们猜,猜对了就有,按照先后顺序。放心,我绝对不会放任何的水。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要是让我分给每一个读者朋友,我真心没那个本事,只能意思意思了。 至于问问题分钱的事,明后天再做决定! 还有,我希望大家别开多号搞,我这儿是能看见IP的,如果是开多号的,我直接无视,毕竟没几个鸟钱。 很多朋友说不需要发出来,但我希望朋友们理解我一下,当初我说不进磨铁,但我又进了,坦白讲,我多少有些愧疚,信不信在于你们。 说实话,什么煽情的话,我真心不会说,之前那些朋友打赏的,我本来想说些话来表示感谢,但憋了好一阵,都憋不出来,后来干脆放弃了,但咱记在心里的。 平时和大家聊天,你们要是给我说点煽情的话,我真心受不了,你要是左一个***,又一个***,左一个**,右一个**,我相信我们会聊得很投机。 唉,好了,浪费了不少时间了。 最后还是说一句,感谢所有兄弟姐妹一路的支持!太多华丽的词我也说不了了,就这样了! 第八一章 惊呆了 我问:“李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哥想了想,说:“刘哥既然是在我们按摩时发出的信息,或许和刘鑫的按摩女有关!” 刘鑫慌忙问:“怎么说?” 李哥说:“既然房间门是反锁,能将你做掉的人只有按摩女,但让按摩女亲自动手,太不明智,所以,肯定还有外援。一旦刘哥发出命令,按摩女只起一个配合作用,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 我特SB的说道:“但昨晚刘鑫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刘鑫鄙视道:“你傻啊,那是因为信息发错了。” 李哥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事先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在等待下一个命令,而这个命令,也就是刘哥昨晚发的这条信息。至于……为什么会发错,或许是因为按摩女小梅的原因,导致疏忽才……” 刘鑫说:“小梅的什么原因?” 李哥无奈地说:“自己想!” 我说:“小梅难道没一点嫌疑吗?毕竟整个过程中,刘哥是和小梅呆在一起,会不会是她嫁祸、陷害刘哥?” 李哥说:“你刚也是说了,刘哥发错信息这事已经够愚蠢了,你觉得如果真有人想陷害刘哥,对方会愚蠢到这种地步吗?典型的自曝身份!” 我点了点头,叹息道:“那也是!” 刘鑫说:“李哥,你确定这事和我固定的按摩女有关吗?” 李哥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 刘鑫咬牙切齿的说:“这个骚婆娘,平时还觉得不错,没想到给老子玩这一出,老子搞死他。” 李哥严肃道:“先别乱来!” 刘鑫说:“李哥你放心,我不乱来,还是按照平时那样做,搞死犯法不?” 李哥疑惑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刘鑫那点花花肠子,几年前他这么说,或许我无法明白,但如今…… 我打击道:“兄弟,别逗了,搞死?搞死你自己吧?我还真不信你有搞死人的本事!” 刘鑫头一偏,不屑的说:“靠!听说过印度神油吗?再加上我现在天天踮起脚来小便,强身又补肾。哼哼……搞死我?笑话!别说是个人,就是来头牛我也能放翻!” 我大惊,目瞪口呆的盯着刘鑫看了一阵之后,说:“你不会是看见了什么神吹的广告吧?” 李哥说:“好了,打住,什么乱七八糟的。谈正事,刘哥昨晚信息发错,导致行动失败,我相信,这件事刘哥心中应该清楚,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刘哥对着我们还能若无其事的样子。” 刘鑫说:“难道刘哥在等我们开口?” 李哥微微低头,眼神左右移动,一副沉思模样,默默地说:“假如李哥已经知道信息发在了我手机上……”停顿了,双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下一步会怎么做!” 刘鑫说:“该不会直接光明正大让人做掉我们了吧?” 李哥说:“好了,不早了,先回房休息吧,总之大家留心点就是。” 刚出李哥的房间,刘鑫皱眉邪恶地对我说:“走,来我房间,我给你说个事。” 疑惑的来到刘鑫的房间,我问:“啥事?” 刘鑫说:“据说印度神油确实很有用。” 我不耐烦地说:“就这事?” 刘鑫说:“嗯!妈的,那个贼婆娘,敢阴老子,看老子怎么搞死她!” 我摇了摇头,无无奈地说:“好!你高兴怎么搞就怎么搞。”说罢,我便转身出了门。 两天后,刘鑫提议,再去洗浴城按摩按摩,大家没什么异议,于是便去了。与之前相比,刘鑫这一次似乎充满了期待,手中拿着一瓶东西,看了又看。 洗完澡,各自进了房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做任何事,只要不是鬼哭狼嚎,便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这一次,给我按摩的按摩女有些反常,先是几分钟的正常按摩后,她的手便慢慢滑向我**部位,我立马阻止道:“干什么?” 按摩女笑了笑,说:“这么长时间来,你和其他人怎么就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很好奇……” 我回笑道:“你之前不是向我严重声明,只做正规按摩吗?所以,我尊重你!今个儿是怎么了?想色诱我?” 按摩女停止了按摩,直接坐在我后背上,说:“切!德行!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太规矩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装成这样,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两个过去……你还是这样,太让我震惊了!我本来前一个月就准备离开这个洗浴城,但我这人好奇心重,仅仅因为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所以选择继续留了下来,想探个究竟。” 我扭头望着按摩女,说:“我怎么感觉听你说这段话怪怪的,是不是因为我没像其他男人那样把你全身摸个遍,给你造成了心理阴影?” 按摩女粗鲁的吼道:“靠!”说罢,屁股微微向上一抬,然后又重重坐了下来。 按摩女算是美女一个,24岁,瓜子脸,前凸后翘,长发,只不过平时因为工作关系用发夹将头发给夹了起来。我心中对她的评价依然是那一句话,二奶的料! 我呻吟一声,说:“你别把我惹火了!” 按摩女不禁笑了,说:“嘿嘿,惹火?惹火了你,你想干嘛?” 我说:“你是不是心理变态?” 按摩女突然睡了下来,躺在我身边,看着我,皱眉笑道:“心理变态谈不上,但不弄清状况,我心里总感觉不舒坦。” 我一愣,说:“你想弄清楚什么状况?” 按摩女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安分老实?” 我移移了身体,说:“其实,我也挺好奇一件事,想从你这儿得到答案。” 按摩女说:“什么事?” 我说:“假如你们女人,暂且不说其她女人,单凭说说你,你以前在工作当中,比如遇见顺眼的顾客对你动手动脚,你是不是觉得是件享受的事?相反,如果一个顾客对你无动于衷,你是不是会感觉心情失落、极度不爽?甚至内心暗骂,操!是不是个男人啊?” 按摩女说:“你是想间接性的说我做作,是吗?” 我说:“没啊!我这不是在向你索要答案吗?” 按摩女一脸笑意,说:“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想?如果我说不是呢,你又会怎么想?” 我说:“你让我很为难!” 按摩女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 按摩女突然扭动身体,平躺着,说:“或许吧!我相信如果一个女人认为自己漂亮,她肯定会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很对的事,TA肯定希望受到所有人的认可。” 我说:“扯远了,扯远了!” 按摩女立马又侧过身,面对我,说:“好了,该说你了,为什么这么安分老实?” 我说:“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按摩女似乎对我的话完全不信,不禁笑出了声,说:“哎呀,你这话……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专情?” 我说:“那你认为呢?” 按摩女向后移了移,我俩间距大概在30厘米时,她向我下身看了看,撇嘴笑了笑,说:“该不会是机器部件出了问题吧?” 操!开什么玩笑?平时和按摩女接触一会儿,便有了反应,只不过是因为背朝天花板,一切才显得那么……而我之所以不愿意和她进行某种行为,是不想再对不起杨佩琪。 我翻身坐了起来,说:“我明确的告诉你,我除了右手臂坏了之外,其它部件完好无损。好了,咱们按摩结束,老规矩,你出屋,我休息!” 按摩女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来,豪放的将手搭在我肩上,悠悠地说:“你真的是因为心有所属才这样?” 我干脆的回道:“是!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按摩女说:“那你以前干嘛还和我说一些暧昧的话?” 我说:“话可以乱说,但不能身体结合!好了,好了,快出去!”说罢,我推了推按摩女。 按摩女笑了笑,说:“我按摩时间还没到呢,不出去,要不咱们聊聊天?和你这样的人聊天,我心中会感觉踏实。” 女人,我真的是无法理解,前一秒还说是因为好奇,后一秒却发展成了想聊天!我没有搭理她,背对着她躺下了。 不一会儿,按摩女拍了拍我肩旁,用着极为温和同时又夹带着一丝幸福的语气,说:“这是我儿子,你看怎么样?”已是将手机放在了我眼前。 突然这句话,让我倍感意外,没想到身旁这女人竟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我接过她的手机,坐起了身,望着她笑了笑,然后看着手机上的画面,惊呆了,我彻底被这一幕惊呆了,顿时情绪失控,单手抓着她的肩旁,嚎道:“这是那?这是那?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或许我用力过度,按摩女不停的抖着肩,一脸痛苦的说:“放开,痛!” 好了,今晚把问题问了,心里面也舒坦些。 我希望真心支持我的朋友不要再那么废话了,操蛋的,看着烦,我拿那点钱出来,是因为告别了贴吧,确实有点愧疚,再说了,我他妈的还不信就因为1000多块钱,我这辈子就穷死了?再说了,这***是之前在贴吧玩出来的,相当于是横财,不能拿出来的话,按照我们老家来讲,不吉利。所以,我希望大家体谅下我的感受,这钱要是不拿出去,我心里不踏实,所以支持我的朋友们,你们就踊跃的回答起来。 这一次的问题不像之前在贴吧那么复杂了。 磨铁你不能怪我,下面的框框因为只能装140个字,我发不完,所以只能在这个里面发,又让你破费了! 好了,不废话了,开始问了。 问题:刘哥会死不?如果会,是被谁杀死的? 就这样,你们回答的时候只能单一的回答,不能一次性猜几个,否则那样的话,太那啥了。看清出了,是两个问题。我做一个回答示范“会死,被XXX杀死。”或者直接回答“不会死!” 哦,你们直接回答在那个‘回应’里边,我按照那里面的时间顺序看,只有26个人。回答正确的我会主动找你们。时间不限,到26个满为止! 放心,绝对不会放任何的水。本来我身边的人说,必须得给某些人放水,毕竟人家天天跟着,还那啥那啥的,你不放水,说不过去。我说,人家不会介意的,都以为像你女流之辈! YY:20606786 第八十二章 好丑 我立马松开了手,缓了缓情绪,说:“对不起!” 按摩女拿起手机,看了看,一脸疑惑,皱眉道:“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儿子失踪了?我儿子和你儿子很像?” 照片中,一个中年妇女怀中抱着一小孩,慈祥地笑着。能让我情绪如此失控的当然不是照片中一目了然的这个场景,而是中年妇女身后远处的一幕,一个头戴灰色毛线帽,身穿黑色羽绒服的路人。虽然拍摄到的只是一个侧面,但对我而言,太熟悉,瞬间便将多年的记忆给召唤出来,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温婉晴的画面,左侧、右侧、正面,不停的转换着位置。没错,正是温婉晴当年的侧面! 我继续重复着之前的问话,只是语气柔和了许多,“这照片是在哪儿拍的?” 按摩女说:“一家超市外面,怎么了?” 我追问道:“具体位置是在哪?” 按摩女说:“就这市里,渡口镇的一家超市门外,但离这儿还有些距离,坐公交大概要一个半小时。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有正面回应按摩女,又问道:“这照片什么时候照的?” 按摩女说:“半年前,这是我妈。”指了指照片里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 我埋头沉思着,脑海中一片浑浊,但心中却是不停地问着自己,难道温婉晴真的没死? 好一阵之后,按摩女跪在床上,低下头,由下至上看着我,疑惑道:“喂,这张照片什么地方刺激你了?” 我问:“明天白天你有空不?” 按摩女移了移身体,想了想,说:“有空!” 我说:“那你带我去照相的地方看看,跑路费我出,愿意帮这忙吗?” 按摩女说:“什么跑路费,多难听!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看见这照片会这么激动?坦白讲,你现在这幅模样,让我感觉慎得慌。” 我叹息道:“因为一个人!”然后又语气加重的补充道:“当然,不是因为你儿子和你妈。” 按摩女疑惑的拿起手机又看了看,说:“照片中除了我妈和我儿子外,剩下的就只有……这一个穿着羽绒服的人了,因为她?” 我点了点头,无话! 按摩女说:“一张侧面就让你做出了如此反应,看来你俩不仅关系不一般,相信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吧?” 我说:“咱们先不谈这事,明天陪我走一趟行不?” 按摩女笑了笑,说:“行!不过……你得让我知道答案!” 我疑惑道:“答案?什么答案?” 按摩女皱眉朝我下身看了看,然后又一脸邪笑地说:“就这个!你懂的!”眼神相当之**! 我心想,操!你他妈的好歹也是有夫之妇的人了,不懂遵守妇道?不对,看之前她对孩子的神情,不像一个随便的女人,再加上以往刚接触时,她也是严重声明只做正规按摩,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我为何不对她毛手毛脚? 我不禁将思绪转向一旁,回想着我这30年的人生,确实,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不是一件两件,人与人之间的想法,确实存在很大的差异。于是……我的好奇心在这一瞬间猛然崛起…… 我左手解着自己的衣扣,速度很慢……很慢,同时一脸色相地盯着按摩女,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喜欢主动的女人,因为我是一个被动的男人!”操!此时此刻,我真想拿一面镜子,看看自己这幅恶心的丑态! 按摩女似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呈现出一副鄙视的模样,撇嘴笑道:“呀!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耍出什么的花样。” 我继续之前神态,解开一颗扣子后,立马一个转身,轻轻坐在了按摩女的腿上,面对按摩女,说:“不如让我给你按摩按摩?” 按摩女说:“你还会按摩?”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当然!尤其是喜欢按摩肉多的地方。”说罢,左手已是伸进按摩女的后背,不停的游荡着。 此时,按摩女的神色稍稍有些变化,但没有阻止我的行为,沉默几秒,说:“呵呵,肉多的地方,屁股吗?” 我摇了摇头,说:“对于女人,我一向不喜欢按摩她们的后背,只喜欢按摩正面肉多的地方。” 按摩女冷笑一声,说:“好啊!这辈子还没有一个男人为我按摩过,我倒是想尝试一下。” 我心想,你他妈的不会来真的吧?再仔细一想,反正外面还有一件衣服裹着,索性再试一试。 我说:“里面有阻碍物,我怕按摩起来会很不方便!” 按摩女耸了耸肩,说:“如果你真乐意为我按摩,我求之不得,所以,你想怎么样,随你!” 我内心的声音告诉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在装!装得一副无所谓。我左手一阵游荡之后,慢慢滑向按摩女内衣的纽扣位置处,瞬间,内衣扣子解开了,整个过程,按摩女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因为按摩女的镇定,反而让我感到心慌,正当我手足无措时,按摩女突然来了一句让我心跳加速的话,“需要我躺下吗?”我顿时石化! 缓了缓,我为顾及面子地说:“当然!”但内心却是不停的说着:美女,咱们不玩了成不? 说完之后,我微微蹲起身来,按摩女既然真***平躺了下去,同时说道:“你想怎么按摩?” 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整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体表面,手则是在她的腰间徘徊着,试图脱去她的运动裤。 我已是想得很清楚,如果她继续让我如此操作下去,我只能厚着脸皮说:“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可惜,按摩女没让我得逞,运动裤还未脱掉时,她便开口说道:“好了,够了!我的好奇心已经没了,放开我。”说罢,便推了推我。 我故作强行的姿态,说:“你的好奇心没了?放开你?我放开了你,我找谁去?现在想不玩了,晚了!” 按摩女说:“你不是说你心有所属吗?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心中的那一个女人?” 我笑了笑,附在她耳边轻轻说:“现在一切的一切已经不是问题,我只想要你!” 按摩女不停挣扎着,声音变味地说:“你再不放开我,我大喊了!” 我离开她的身体,不由得大笑起来,按摩女坐起身来看着我,一脸疑惑,说:“你故意的?” 我说:“彼此彼此!” 按摩女一脸不服气的神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靠!” 我带着请求的语气,说:“明天帮个忙吧!” 按摩女点了点头,说:“行!留个电话呗!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向我的客人索要电话号码,悲哀!” 我拿起按摩女的手机,拨了拨自己的电话号码,说:“好了!”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按摩女。 按摩女接过手机,看了看我下身,不禁笑了笑,说:“原来部件没坏呀!真有定力。”说罢,又向我抛了一个媚眼,继续道:“有没有兴趣和我身体结合结合?” 我当按摩女是在和我开玩笑,于是说道:“那你回家得要小心了,估计孩子他爸左右两手握的都是菜刀,一旦你进屋,先是骂一句贱人,然后……你懂的!” 按摩女冷笑一声,说:“菜刀!呵呵!要提菜刀的人也应该是我。” 我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这句话的意思,于是沉默了。临走前,我让按摩女将照片发在了我手机上。 出了洗浴城,刘鑫抱怨道:“操!什么鸟神油,没用!” 回到住处,我趁刘哥睡觉后,便来到李哥房间,谈了谈关于照片中的事,李哥表示为了安全起见,明天让猴哥与我同路。 第二天,按摩女将我和猴哥带到拍摄照片的场地,人流量不大,和市中心比,太清静了。待了一会儿,我以想个人静一静为理由便支开了按摩女。 按摩女走后,猴哥疑惑道:“冉熙,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大概给猴哥说了说我之前和温婉晴的事,猴哥听完后,说:“都这么多年了,你确定这照片上的人是她?” 我点了点头,说:“虽然她以前很少戴帽子,但这个侧面太像了!几个月前她出现在这儿,我相信她应该住在这附近。” 猴哥说:“如果照片中真是你的前妻,她这么多年不愿意见你,至于为什么,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说罢,猴哥拍了拍我肩旁,说:“兄弟,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我摇了摇头,说:“猴哥,你不明白我和她之前的感情!如果她真没死,我好想问她一句,忍心消失这么多年吗?” 上天就是喜欢愚弄人,正当我伤感无比的时候,一群人突然停在了我们面前,大概二十二三岁模样,我数了数,总共7人,有染发的,有光头的,有平头的。 其中一染发的人笑得那是一个得意,说:“**!真人版猴子,还是一断臂的,好**丑。”其他几人跟着笑出了声。 我横了这一群人一眼,轻声说道:“嘴巴***擦干净点,说话别像吃了屎一样臭。” 猴哥面带笑容地说:“我猴子做人,喜欢给别人留一个机会,识相的尽快给我滚!” 染发的人不禁大笑一声,对着猴哥说道:“**!当我吓大的?”说罢,已是掏出一把口袋型折叠刀,熟练的晃了晃。然后又不屑的对着我说:“你刚说谁像吃了屎一样?” 我说:“狗!” 第八十三章 不打不相识 染发的人大怒,向前一步,拿起折叠刀指着我,说:“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其他人似乎已是一种蓄势待发的阵势。 我意识性地退后一步,心情本是毛焦火辣,再加上一把刀在眼前晃来晃去,彻底被激怒,顺手掏出枪,指着染发人,狠狠地说:“***,有刀了不起是不是?来,咱们比比,看是你刀的速度快,还是我子弹速度快!”其实,我们并不是随时随身带枪,毕竟不合法,万一真被查到,也是件麻烦事。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便带上了。 染发人往后退了几步,但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反是一脸不屑地说:“靠!你个断臂的,拿把玩具枪出来吓唬人?真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 猴哥低声说:“冉熙,这玩意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出现,收起来!” 我将枪收起,看猴哥对着染发人说:“看样子……你是一个不懂得珍惜机会的人啊!难道是有受虐倾向?”说话的同时,慢慢的后退着! 染发人不以为然,皱眉撇嘴地望着猴哥,同时还学了学大猩猩的模样,憋着大嘴巴,双腿微曲,双手捏圈自然垂落,说:“哎呀!死猴子,说话还挺风趣,退什么退?来,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是不是红屁股,顺便再让我看看你屁股前的金箍棒和其它猴子是不是一……”一段话惹得旁边的其他人哄然大笑! 但是染发人话还没说完,只见猴哥迅速一个箭步踏出,再一个飞身,我发誓,不是我眼花,是飞,真的是飞。最后,猴哥以抛物线的方式落在了染发人的背后,再是一跳,双腿便是夹住了染发人的脖子,立马传来一声金属响,染发人倒地了,随之响起痛苦的呻吟声。而此时的猴哥则是坐在了染发人的身体上,一手拍着染发人的脸,冷冷地说:“小子,山里的猴子你没见过,动物园的猩猩你应该见过吧?就你这点本事,能斗过一只猴子吗?给了你机会,不懂珍惜,非要惹,尝到苦头心里才爽是不是?” 我整个脑海中还停留在猴哥跃身而起的那一幕,帅!太帅了!太他妈的有动物园猴子一跃而起,从一根树蹦向另一根树的风范了! 待我稍稍缓过神之后,猛然醒悟,操!猴哥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猴子看待!至于站在一旁的其他人,个个是瞠目结舌,一脸惊恐,估计心中在想,这***哪里是个人啊! 染发人带着哭音说:“哥!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 猴哥扭头望着其他人,说:“需要一起上吗?”几人来回对眼,无任何言语,识相的后退着! 猴哥屁股微微抬起屁股,移向一边,不顾及任何形象坐在了地上,拍了拍旁边染发人的后背,语重情长地说:“兄弟,做人不能这样。” 染发人已是吓得完全不敢起身,趴在地上直点头,说:“哥说的是,哥说的是……” 猴哥说:“先起来,咱们聊会!”说罢,猴哥又朝其他人挥了挥手,说:“来,你们一起过来。” 我一头雾水的走了过去,坐在了猴哥身边,低声问:“猴哥,你这是?” 猴哥会意一笑,说:“问问再说!” 染发人慢慢坐起了身,其他人也战战兢兢地跟着坐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圈,整个画面像一群乞丐在讨钱! 这儿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人路过,也只是边走边看,完全不敢待在一旁直视。 猴哥说:“既然你都叫我哥了,那哥请你帮个忙,愿意不?” 染发人疑惑道:“哥,你让我帮啥忙呢?” 猴哥对我说:“冉熙,现在毕竟还有杨佩琪处在这儿,我觉得吧,这事先弄清楚再说,你也别太投入进来,杨佩琪对你怎样,你应该清楚,你要真这样搞,肯定会伤人的心。既然这儿有现成的兄弟在,让他们帮忙留意留意。” 我想了想,说:“猴哥,你先谈谈你的想法,我听听再说。” 猴哥对着染发人说:“我们有个朋友失踪了,但几个月前突然有人发现在这儿出现过,所以,我们怀疑她住在这附近,希望老弟配合配合,帮帮忙!” 染发人说:“怎么配合?怎么帮?” 猴哥说:“我看你们对这一带应该比较熟了吧?” 染发人说:“还行,只要是在这个镇上,附近的一些大街小巷都清楚。” 我心想,刚还把人打趴在地,现在又去求别人办事,鬼大爷才会买账! 猴哥说:“这样,等两天我们会拿一些寻人启事的单子过来,你让你圈子内的朋友帮忙贴贴,顺便帮忙打听打听、留意留意,有什么消息,如果有什么情况,你直接联系我。但我有个请求,如果有人问你,是谁让你做这事,你不要如实回答对方,随意找一个理由,比如说欠了你钱之类的。” 染发人回答倒是干脆,说:“行!” 猴哥突然掏了一叠钱出来,具体是多少不清楚,一千多块应该有,顺手便递给了染发人,说:“兄弟,拿着!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这算是赔礼,你们拿去消遣消遣。” 染发人并没接手,一脸意外地说:“哥……你这……” 猴哥倒是豪气,直接将钱放在了染发人的衣服袋子中,说:“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猴子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在我猴子范围之内,我猴子绝不说二话!”说罢,掏出手机,问道:“兄弟,你电话号码多少?” 染发人迟疑一阵,最终还是将电话报了出来,猴哥打了打,顿时传来动感的淫秽声:“操……**……**谁啊……**啊……” 染发人迅速掏出手机,挂掉了,说:“哥,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猴哥说:“就叫我猴子吧!” 染发人皱了皱眉头,说:“这……” 猴哥说:“没事!我身边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染发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低声说:“嗯!” 猴哥说:“那这事以后就让兄弟你劳心了,过两天,我把东西拿过来之后,会再付给你酬劳费的。” 染发人直摇手,一脸真诚地说:“哥!什么酬劳费不酬劳费的,太见外了。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好好办,不过……万一……没结果,哥可别怨我啊!” 我心想,操!收买了?真收买了? 猴哥笑了笑,说:“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 之后,彼此打了打招呼,便散了。我和猴哥坐着出租车返回到市里,已是中午午饭时间,然后进了一饭店。 饭桌中,猴哥说:“这样不是省事多了?比叫人过去查好多了。” 我疑惑道:“猴哥,那些人靠谱吗?” 猴哥说:“放心!对于这号人物,一个下马威之后再套套近乎,绝对受用。” 我笑了笑,无话! 过了一会儿,猴哥又说:“冉熙,关于照片的事,你都告诉过谁?你们李哥只叫我陪你走一趟,并没有说什么事。” 我说:“暂时只告诉了李哥,还没来得及和刘鑫说起。” 猴哥说:“这事你先保密,不要再向任何人谈起,记住,是任何人,包括你的好哥们刘鑫也不要说!” 我本想问为什么,但是忍了! 几杯酒水下肚之后,猴哥不禁笑了笑,说:“真没想到我俩还是亲兄弟,呵呵,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我回笑道:“可惜贪了一个混账父母。” 猴哥拍了拍我肩,带着一丝忧愁,说:“冉熙,我前面的三十多年,一直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我更是认为,我这一生或许就这么过了,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咱们父母以前做过什么荒唐的事,甚至可耻的事,我希望你能换个角度去想想,别再去埋怨他们了,毕竟现在他们已经那么大一把年纪了,原谅他们吧。” 我愣住了,看着猴哥一语不发。 猴哥继续说:“我承认,他们现在的行为依然很过分,但他们还能这样活多久?我相信,他们一样希望我们这些子女的关爱。” 我冷冷一笑,道:“猴哥,你别告诉我,让我去认那两个老东西?” 猴哥说:“本来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我摇了摇手,说:“猴哥,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姓顾,我爸叫顾明天,我妈叫杨一琴。让我再去认父母,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好了,咱们不谈这个话题行吗?我怕我一会儿情绪失控,伤了咱们兄弟情。” 猴哥点了点头,说:“行!当我没说。咱们谈正事,至于你前妻的事,你暂时别插手,交给我,毕竟你们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再者说还有一个杨佩琪卡在中间。当然,一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 我说:“嗯,那就麻烦猴哥了。” 猴哥说:“客气话咱们就不要说了。不过呢,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劝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么多年了,就算她还活在世上,恐怕对你已经没有了感情,我希望你能学会面对现实,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第八十四章 刘哥之死 我笑笑,无话。道理谁都明白,但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恐怕就由不得自己了! 沉默了一会儿,猴哥问:“你前妻的照片有吗?” 我点了点头,说:“有!不过在家里放着。”自从和杨佩琪确立关系后,我怕她多想,于是便将关于温婉晴的一切东西都给处理了,唯独有几张照片舍不得,夹在一些不常看的书中。 之后,回到家中拿出照片,猴哥用手机拍了拍,然后在网上随意找了一家印刷名片的公司,寻人启事的单子算是敲定了。 三天后,我们拿着寻人启事的单子再一次找到染发人,果真如猴哥所说,对方没有半点推诿,一口答应。 事情交接好后,又掏了三千块钱给对方,以示谢意。 至此,这事我便很少插手,实在憋得不行便向猴哥问问情况,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李哥将我和刘鑫叫在一起,严肃地说:“事情现在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将和刘哥当面对质了,避免打草惊蛇,明天我会设套,绕开刘哥潜在的眼线,然后单独约刘哥去一个地方,至于什么地方现在还不能确定,事情办好后,我再通知你们。” 我内心复杂地问道:“李哥,真的查清楚了?” 李哥点头道:“嗯,是时候摊牌了。” 刘鑫一脸痛苦,摇了摇头,说:“我一定要亲自问问,跟着刘哥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 当天夜里,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事情终于快有一个结果了,可我到底是愁还是喜,分不清楚。毕竟跟着刘哥这么多年了,我待他就像自己的兄长一样,尊重、敬仰,还有更多的是感恩,感谢他这么些年来多我的照顾,这种感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哥和李哥便一起出去了。早上10点,我和刘鑫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收到李哥一条信息,“你们现在开车直奔刘哥老家的宅子去。” 几个小时后,我和刘鑫来到了目的地,宅子正门前已是站着李哥、猴哥、挪威以及朱师傅。下了车,我问:“刘哥呢?” 李哥说:“在地下室,走!”说罢,我们一群人便跟着李哥来到地下室。 刘哥面对我们一群人,一脸疑惑,问:“李晟,你什么意思?” 李哥冷冷一笑,道:“刘哥,这些年来,我们兄弟三人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中有数吧?你现在问我什么意思,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刘哥说:“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今天一大早你对我说,有事和我商量,看来这个事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李哥点了点头,说:“好!我也不和刘哥绕弯子,我很想知道刘哥你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先是杀了刘鑫的老婆和儿子,然后又千方百计想除掉冉熙的女友,未免太不人道了吧?你想要我们的命何不直接从我们开刀?为什么非要从女人和孩子下手?” 刘哥表情极为夸张,一手指着自己,先是一声冷笑,然后说道:“什么?我杀刘鑫的老婆和孩子?我想除去冉熙的女友?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好,我暂且不说这些年对你们如何,竟然你李晟这么笃定,我倒还真想知道你这想法是怎样而来的?” 李哥叹息道:“刘哥,这些年来,从表面上看,你确实待我们不薄,自从出了这事之后,我也时刻在想,刘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坦白讲,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 刘哥举了举手,说:“行了,行了!还是说说你是如何看待我想杀害你们的事吧,我很感兴趣。” 李哥说:“好!我倒是也想听听刘哥你是如何解释。我先从张少芬说起,张少芬自杀前,直言是刘哥你指使她做的一切。” 刘哥摇头笑道:“如果真是我指使张少芬,难道我会让你们轻易抓到她吗?我难道笨得连通风报信都不懂吗?再者说,一个都敢自杀的人,会出卖主子吗?” 李哥点头应道:“确实,单凭我们当时的力量,是很难抓住张少芬,但半路突然杀出一个陈咬金,恐怕连刘哥你也没有想到吧?猴兄的能力,我相信刘哥你应该清楚,如果继续让张少芬和我们耗下去,对刘哥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吧?所以,索性废掉张少芬,让整盘棋重新来过。至于……张少芬临死前为什么要说是刘哥所为,相信这一步棋正是刘哥为自己留的一手吧?试想,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的主子呢?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张少芬会如此忠于刘哥。” 刘哥说:“李晟,单凭一个张少芬,你就分析出这么多问题,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太过武断?你有什么证据?” 李哥说:“当然,一个张少芬我定是不可能做出如此的分析,我真正怀疑刘哥的时候,是从曾可可父母自杀跳楼开始。我相信,除了刘哥想让两个老人尽快死外,其他人应该不会吧?至于其中原由,刘哥应该很清楚!” 刘鑫一脸悲痛状,说:“刘哥,我老婆、孩子以及老丈人真是你下的手?” 刘哥微微摇着头,看着刘鑫,低沉道:“刘鑫,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接着,又对李哥说:“李晟,我不想对你的分析做任何的评论,我只想说一句,千万别被人利用了。我刘一手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心中应该明白。” 李哥边点头边说:“是!就因为我心中明白,所以才一拖再拖,不愿意去面对所有的一切,但一件事终究会有一个结果,我不办你,你便会办我。”说罢,李哥便掏出了一张电话清单,递在刘哥眼前,继续说:“刘哥,近两个月时间,你和很多陌生号码通过话,但最频繁的就是这一个,而且基本在深夜。” 刘哥说:“如果我说这只是骚扰电话,你们信吗?” 李哥长吸一口气,说:“好!那我再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罢,掏出手机,翻腾一阵,放在了刘哥眼前,说:“刘哥,你可看清楚了,这条信息是半个月前,我们一起按摩时,你发给我的。我相信你之所以会发送错误,定是和小梅激情时,疏忽大意了吧?” 刘哥拿起李哥手机,看了看,沉思一阵,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难道是小梅闹着玩?我打电话问问。”说罢,便掏出了手机,李哥顺手夺过,说:“刘哥,你认为有这必要吗?” 刘哥不由一声冷笑,说:“我这样做目的何在?有何意义?” 李哥说:“我也正想知道为什么!” 猴哥立马接过话,说:“刘哥,李兄说不出口的话,让我猴子来代他说吧。相信刘哥多年前确实是很欣赏李兄,但因为李兄之后受到刘鑫和冉熙的高度夸赞,而且还是当着刘哥的面,相信这一点对刘哥你而言是一个打击,最终导致刘哥产生了邪念!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从李兄三人下手,相信刘哥心中早已盘算过,这样做存在风险,毕竟李兄办事能力比普通人强很多,所以刘哥最后决定先从他们身边的亲人开始着手,这样便扰乱了所有人的思绪,再加上刘哥办事程度谨慎又谨慎,这样一来,任由李兄等人在其聪明,恐怕也不会联想到刘哥身上。” 此时,刘鑫似乎将这段时间积累的一切怨恨释放了出来,一脸凶狠地冲着刘哥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刘哥,我老婆和孩子是无辜的,你真忍心吗?” 刘哥平淡地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分析,但我想说的是,这一切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信不信由你们。” 李哥说:“刘哥,我念在你对我有恩,所以,我才选择了在你的家中来结束你的生命,放心,你死后,我们会好好安葬你。” 刘哥淡淡一笑,道:“看来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了是吧?今天我是必死无疑了是吧?” 李哥点头应道:“是!” 刘哥仰头望着上空,微微摇头,谈谈发出一句:“没想到我刘一手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李哥说:“刘哥,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办的吗?如果我们能办到,一定尽力去办!” 刘哥目光落在李哥身上,平静地说:“有!希望你下手时,给我来一个痛快,不要让我太痛苦。” 李哥转身伸手对着猴哥,说:“猴兄……”猴哥立马拿出一把大概20厘米左右的刀,刀身呈棱型,三面均是槽,李哥接过武器,快速一个转身,再是一个冲刺,人已是站在了刘哥的身前,而武器则是全全插进了刘哥的心脏位置处,刘哥微微一笑,并没有发出任何痛苦的呻吟声。一刹那的笑容之后,刘哥安详的闭上了双眼,李哥则是扶着刘哥慢慢蹲下,待刘哥躺地之时,李哥顺手抽出武器,刀刃上已是沾满了鲜血。 第八十五章 冒出来个律师 确实,刘哥是一个不爱解释的人,但我没想到,就算关乎到他自身的性命,他竟然也会如此的不在乎,难道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死在最亲近的人手中? 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刘哥生前对李哥说过的一句话,“李晟,只要你想做一件事,我无条件支持,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死了,刘哥死了,我不愿意看见、不愿意相信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我曾无数遍告诉自己,事情不是刘哥所为,一定不是!可惜一切的一切并不会按照我的思维发展下去。 整个过程中,我没有说一句话,事情已是达到这样一个地步,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内心的感受是痛苦的,一种用言语无法形容的痛苦。除去我的父母、姐姐,刘哥是对我最好的人,这种好并不是用钱换得来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依赖,这么些年,我都习惯了跟在他身边。我抬头看一眼刘鑫,他的表情一样很纠结。 李哥对着刘哥的尸体,真诚地说:“刘哥你放心,你的后事,我们一定会替你办好。” 对于刘哥的家事,我们一直不知,这些年来,他从未谈起过,而我也未见过有什么真正的亲戚来探望过刘哥,给我个人的感觉,刘哥似乎没有任何的亲人。 紧接着,李哥扭头望着我和刘鑫,说:“毕竟我们一直是跟随在刘哥身边,刘哥突然失踪,警方肯定会找我们谈话,你俩先商量一个统一的理由准备应付警察。至于刘哥……到底是让他无意间失踪还是……先让我想想。好了,你们先回去,想干什么干什么,切记,刘哥的事情未处理好之前,不要显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刘鑫似怨非怨地说:“我到底是该恨刘哥还是原谅刘哥呢?突然见刘哥躺在地上,我似乎感觉那把刀插在了我心上一样,很痛!”说话的同时,刘鑫一手捂着自己心脏位置。 李哥轻言细语地说:“好了,把心情收拾收拾,随时等待警察的盘问,千万不要一问就乱了方寸。” 刘鑫叹了叹气,说:“李哥,现在刘哥已经死了,我们还是继续住在刘哥的家吗?” 李哥点了点头,说:“嗯,暂时住着,相信警察会调查,只要没人开口让我们走,我们就住着!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警察这一关渡过,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刘鑫说:“李哥,刘哥死了,那他的财产怎么办?跟了刘哥这么多年,我可是从没见过刘哥的家人啊。” 李哥说:“是啊,多年来,还真没见过刘哥的亲人,或许刘哥根本就没有亲人,至于财产会被国家回收吧!好了,其它事先不管,把眼前的事做好才是重点!你们先回去,我处理刘哥的尸体。” 之后,李哥便抱着刘哥的尸体,出了宅子,然后单独开车离开了。我、刘鑫、猴哥、挪威、朱师傅5人同路。 回去的途中,刘鑫问:“冉熙,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我叹息道:“能说什么呢?” 刘鑫说:“之前面对刘哥,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我长吸一口气,说:“我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挪威摇了摇头,接过话,说:“我感觉刘哥为人挺和蔼啊,还单独提供住处给我们,怎么就……唉!搞不明白!”确实,猴哥、挪威以及朱师傅目前的住处,便是刘哥的另外一套房子,同样是免费提供。 猴哥说:“这些话在自己人面前说说就是了,千万别在外面说漏了嘴。” 大家纷纷点头。彼此沉默一阵之后,刘鑫说:“冉熙,这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是杨佩琪打来的,我接起,强行让自己语气带着暖意,说:“喂!” 杨佩琪笑了笑,说:“再等几天我就来了,高兴不?” 我回笑道:“高兴,当然高兴,不过我现在正在忙,晚点再联系吧!” 挂了电话,刘鑫透出一丝笑意,说:“明白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了。” 我笑笑无话。明白了?怎么可能!我相信,我此时此刻的内心,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明白。 下午6点多,李哥回来了,刘鑫问:“李哥,刘哥的尸体呢?” 李哥说:“已经处理了,我将刘哥的尸体放在了一个地方,一个星期后,便会在市里的一条河流中出现,现在我先报警。”说罢,李哥便掏出手机拨打起来,不一会儿电话通了,李哥立马进入状态,一副焦急般模样,乱七八糟的讲了一统,什么饭店,什么商场,听得我是一头雾水。 大概40分钟左右,俩警察上门了,简单问了问情况,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们随同李哥找到周建力。用刘哥生前的话讲,几个黑社会大哥中,周建力是最讲义气,为人最爽快,不会耍什么心机,只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但也因为这样,周建力平时和刘哥关系较好。 见着周建力时,李哥便问:“力哥,我们刘哥有来找过你吗?” 周建力说:“你是说什么时候?” 李哥说:“昨天下午。” 周建力说:“没啊,怎么了?” 李哥一脸沉重地说:“完了,完了,看来真出事了。” 周建力一脸疑惑,说:“什么意思?” 李哥说:“昨天下午,刘哥说要亲自给力哥挑一件生日礼物,于是,我们就去了一商场,然后来到一家翡翠店,结果挑好物品后,刘哥突然发现钱包不在身上,便叫我回车里看看,哪知道……回来之后,已是不见了刘哥的踪影,我问了问翡翠店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表示人已经离开了。我赶紧打电话,却已经关机了。”李哥越说越是一脸痛苦。 周建力说:“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出现过?” 李哥点了点头,说:“嗯!我原本以为刘哥独自回家了,于是我急忙赶回了家,结果在家中等到下午6点还是没刘哥的消息,本想昨晚来找力哥,但怕打扰到力哥,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周建力一声叹息,道:“这刘一手也真是的,买什么礼物啊。这事你还和谁说过?” 李哥说:“昨晚已经报了警了,然后今天就找了力哥你。” 周建力说:“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 和周建力道了别后,刘鑫问:“李哥,干嘛非搞这么复杂呢?像以前解决人那样多好,人不知鬼不觉。” 李哥说:“毕竟死的是我们主子,一旦刘哥在社会上没有足迹了,肯定会引起警察怀疑,虽然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但始终麻烦,还不如我们主动送上门。” 果然,一切的一切全在李哥掌控之中,一个星期后,市中的一条河里便漂浮着一具尸体,没错,这具尸体正是刘哥,打捞上来时,已经泡的肿胀,散发着阵阵异味,但面目还算清晰可辨。 借着周建力的关系,我们在殡仪馆给刘哥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但只有一天,第二天便将刘哥的尸体火化了。 毕竟刘哥心脏被刺,再蠢的警察也明白刘哥是被谋杀,所以,也找过我们问过话,不过基本没问出个什么名堂。按照以往的案例来判断,刘哥这个案子估计……六道的案子至今还未破。这绝对不能怪警方办事不力,要怪也只能怪李哥做事太过谨慎,完全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查,怎么查? 几天后,发生了一件让我无法想象的事,突然一自称律师的人找到我和刘鑫以及李哥。 这一天中午,我们正商量何去何从时,突然李哥先是接到一电话,李哥的表情变化由自然立马变茫然,挂了电话后,我问:“怎么了李哥?” 李哥皱眉说:“一个自称律师的人说有事找我们。” 我正准备开口时,电话响了,是一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方便说:“顾冉熙,顾先生吗?” 我疑惑道:“你是?” 对方说:“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我们需要当面谈,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是一名律师。我们能约一个地方谈谈吗?我知道你们三人,刚我也和李晟联系过了,还有一个刘鑫。” 我的心猛的往上一提,望了望李哥,李哥点了点头,我说:“行,至于什么地方,我待会主动联系你。” 对方笑了笑,说:“行!你们商量好后,直接拨打我这个号码就行了。” 我刚挂电话不久,刘鑫便又接到了这个所谓的律师电话。 刘鑫交谈完毕后,我疑惑道:“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律师?” 李哥摇了摇头,与我一样疑惑,说:“不知道!” 刘鑫说:“该不会是知道我们的内情?李哥,怎么办?” 李哥说:“还能怎么办?对方既然知道我们三人,那只能会一会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知道些什么。”说罢,李哥便拿起电话,拨打起来,告诉我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让对方自己过来,对方倒是爽快,一口便答应了。 第八十六章 遗嘱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手提一黑色公文包,看似30岁左右,同时门铃响了。 李哥开门将男人迎接了进来,简单一番介绍后,得知这个律师姓张。 李哥不啰嗦,直接问:“张律师主动来电,指名点姓的要找我们三人,是有什么事吗?” 张律师说:“你们先看看这个。”说着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A4纸,递给了李哥。 李哥疑惑接过,我侧脸望去,先是两个清晰可见的‘遗嘱’二字印入眼帘,我瞪大眼,再贴近看了看整体内容,惊呆了……是刘哥立下的遗嘱,表示将所有的财产以平分的方式留给我和刘鑫以及李哥,同时还交代了平日放置银行卡的具体位置。遗嘱中,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人生在世,意外难免!” 李哥拿着A4纸,刚看几秒,便是一脸沉重,望着张律师,说:“这是什么意思?” 张律师又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个密封好的信封递给了李哥,同时说:“这也是刘哥生前留给你们三人的,你们先慢慢看,看完之后,咱们再聊,不急!” 李哥接过信封,慌忙撕开,里面装着一张折叠的纸,打开一看,几段密密麻麻的手写字。信中内容是刘哥对这些年的一些感慨,以及对我们的感激。这封信和遗嘱的坐落日期一样,都在两年前。 在这一刻,相信我们三人脑海中不停徘徊着一件事,错杀了刘哥!我已是愧疚得说不出话,胸口像是突然堵上了什么东西,内疚、自责令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但面对张律师,又不得不伪装起来。 李哥微微摇头,满脸充满疑惑,说:“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罢又左右看了看我和刘鑫,继续说:“这事……刘哥可是从来没在我们面前提起过。” 张律师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两年前,刘哥找到我,便立下这份遗嘱。对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哥并没有讲得太多。”说到这,张律师停顿了几秒,语气突然低沉许多,继续说道:“虽然两年过去了,但我依然深深记得刘哥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对于我而言,他们三人不仅仅只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恩人!”听着最后这句话,我的心阵阵绞痛…… 张律师说完之后,屋内一片寂静。 这种气氛至少保持了5分钟,最终李哥打破了它,问道:“刘哥生前还说过些什么吗?有什么交代吗?” 张律师点了点头,说:“嗯,确实还有一件事!虽然刘哥立下遗嘱,表示将所有财产分给你们,但刘哥希望,待一切手续办理妥当之后,你们能拿出三分之一的钱分给刘哥的老婆和女儿……” 刘鑫快速吐出一语:“什么?刘哥的老婆和女儿?”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张律师皱眉道:“怎么?不愿意?” 我急忙解释道:“张律师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兄弟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我们跟随刘哥这么多年,完全不知道刘哥还有老婆和女儿。” 张律师大惊道:“怎么可能?” 李哥说:“真是如此!但我相信刘哥之所以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 刘鑫疑惑道:“刘哥既然想将财产分给我们和自己的老婆、孩子,为什么不在遗嘱里面说明呢?”这也是我为之不解的。 张律师摇了摇头,说:“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也问过刘哥,为什么不将三分之一的财产直接留给他的妻儿,但刘哥并未正面回答,只简单说不想让她们为这事奔波,更不希望她们露面。” 李哥说:“张律师有见过刘哥的老婆和女儿吗?” 张律师说:“没见过,不过刘哥之前留有照片和联系方式以及住址。但是刘哥交代,一定要将事情处理好后才去联系她们,待她们拿到财产之后还必须快速送其离开。”说罢,便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中,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一脸笑意地抱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 刘鑫望着照片,说:“不对啊,这小孩充其量3、4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些年来,虽说我们不是时刻跟随在刘哥身边,但他的事我们几本都有所了解,为什么他有这么小的女儿?” 李哥迅速接道:“张律师,这照片应该有些年份了吧?” 张律师点了点头,说:“嗯!按照刘哥生前所讲,这照片到至今,应该有20年了!” 我再度受惊,心中不禁暗想,刘哥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独自隐藏着? 李哥低头无话,张律师继续说道:“这些事……你们当真一点不知情?” 李哥默默点头,应道:“嗯!完全不知!” 张律师说:“既然现在事情已经说通了,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现在可以说,刘哥生前的财产已经全归你们了,而遗嘱上并没有刘哥老婆和女儿的名字,所以说……你们懂的!况且,刘哥生前也说过,如果你们真不愿意给,他也不会怨你们。” 李哥说:“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我们一定会遵从刘哥的意思办。” 张律师说:“行!那关于财产的事,是今天就开始办还是……” 李哥说:“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今天我们想先缓一缓,明天再说吧!” 张律师说:“好!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送走张律师后,李哥面无表情、不声不响的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紧握着,不足十秒,便传来声声脆响,杯子碎了! 此时此刻,我相信李哥的心中定不是滋味,刘鑫畏畏缩缩地说:“李哥……别这样!” 李哥抬头望着我和刘鑫,一脸悲情,说:“为什么,为什么刘哥要这么做?” 对于李哥的问话,我沉默着。 刘鑫完全不顾及李哥的感受,说道:“李哥,我们是不是误会刘哥了?” 李哥摇了摇头,一手捂着额头,低沉道:“我现在很乱!” 刘鑫继续说:“如果刘哥不是想谋害我们的人,那真正的凶手现在……天呐!” 听刘鑫如此一说,我才醒悟过来,赶紧给杨佩琪去了一电话,示意她注意安全,别和同学走散了。 在这种氛围下,我又不好离开,无奈,只能坐在大厅陪着大家一起沉默着!两个小时后,李哥终于开口说道:“如果刘哥真不是凶手,那谁又是呢?”说话的同时,来回盯着我和刘鑫看。 刘鑫说:“会不会是施金志?” 李哥摇了摇头,说:“根据我对施金志的了解,他还没那本事牵着我的鼻子走。” 刘鑫疑惑道:“李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哥说:“如果这件事与刘哥无任何关系,那只能证明对方太了解我们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对方简直是了如指掌。” 我说:“李哥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们极为熟悉的人所为?” 李哥说:“很有可能!” 我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刘哥外,就我们三人,至于猴哥,他们是后期才加入进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是曾铁鑫?” 刘鑫立马应道:“对,有可能!刘哥曾经不是说,曾铁鑫城府极深吗?况且一直想将刘哥置于死地。” 李哥想了想,说:“有可能!” 无论真正凶手是谁,但在我们办理财产相关手续的这段时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一帆风顺。 突然之间,刘哥的所有家产便划分在了我们名下,确实让我一时难以消化,更是感觉在做梦一般。 一切手续办理完毕之后,张律师当着我们的面联系了刘哥的老婆,电话通了,一阵铃声之后,一女人声响起:“喂!” 张律师已是开上免提,客气地说道:“您好,请问是陈淑珍陈女士吗?” 对方疑惑道:“你是?” 张律师说:“我是刘一手……” 张律师话还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道:“什么?刘一手?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说完,啪,直接挂了电话。 张律师一脸茫然的望着我们,说:“怎么回事?” 刘鑫说:“难道真打错电话了?” 我说:“听语气,对方好像对刘哥有什么仇恨似的。” 李哥说:“让我试试!”说罢,李哥便掏出电话,拨打起来,通了,对方同样先是“喂!”了一声。 李哥同样开上免提,说:“陈姐,你先给我几分钟时间行吗?我只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对方显得有些不耐烦,说:“你又是谁啊?” 李哥说:“我是刘哥的兄弟,刘哥前段时间不幸身亡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刘哥,什么刘哥?” 李哥说:“刘一手!” 对方不禁大笑一声,然后重重说道:“他死不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好了,我很忙……” 李哥迅速说道:“陈姐,等等!我给你来电话的主要目的是想转达刘哥的一个意思。” 对方冷哼一声,说:“转达意思?呵呵,20年来了,他如果真的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可转达?” 20年?什么情况?我的思绪又开始泛滥的联想着!是20年没见面还是怎么回事? 第八十七章 外卖哥(完整版) 李哥说:“陈姐,刘哥临死前,嘱咐我们,一定要将他生前的所有财产全部转移到你和你女儿的名下。” 我注意到李哥说这句话时张律师一脸的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冷笑一声说:“呵……你认为这话我会信吗?我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20年前他是如何对我的,他如何为了自己的前途抛下我和仅仅五岁还发着高烧的女儿。如果他真死了,财产会留给我?呵呵,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李哥说:“陈姐,你和刘哥之间的事,我完全不知!但财产的事,确实是刘哥生前的嘱咐,而且还有律师作证明。” 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听了会突然疑惑道:“奇怪了,我的电话号码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李哥看了看张律师,说:“刘哥亲口告诉我们的。” 对方语气坚决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哥说:“现在我不是正和陈姐通话吗?有什么不可能?” 对方沉默一会儿,语气低沉道:“我们已经20年没见过面,20年没联系过,你说说,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按照张律师传达的意思,刘哥对自己的老婆有感情才对,怎么会二十年不见?当年到底是发生些了什么事,让刘哥毅然离家出走?难道是…… 我内心不禁一阵惊叹:靠!20年不见面、不联系,是个什么概念?刘哥到底在玩什么? 一向处乱不惊的李哥,竟然在这一刻被对方给问懵了,沉默3秒时间才回道:“陈姐,总之你的联系方式绝对是李哥生前亲口所说,不如我们约一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陈姐你看如何?” 对方呵呵一笑,道:“约一个地方?你在什么地方?我又在什么地方?算了吧!坦白讲,你所说的话,我完全不信,如果真有什么财产,你们替我全部捐出去好了。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的话,先挂了!” 张律师不停向李哥点头使着眼色,李哥说:“陈姐你先等等!” 张律师慌忙掏出一个信封,晃了晃,低声迅速道:“这是刘哥生前留下的。” 李哥赶紧向对方说道:“陈姐,李哥生前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对方笑了笑,说:“是吗?如果你们不嫌麻烦,能念给我听听吗?” 张律师不停摇着手,李哥说:“陈姐,你稍微等等,我让刘哥生前的律师朋友给你解释解释。”说罢,将电话递给了张律师。 张律师接过电话,客气道:“陈姐您好!我是刘哥的代理律师,对于这封信,刘哥生前一再强调,在没见着你本人前绝对不能开封。如果陈姐真不愿意见面,那……这封信只能销毁。同时刘哥还让我带了一句给您:所有的一切,全写在了这张纸上!” 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十秒之后,对方才开口说道:“没了?写在纸上什么意思?” 张律师说:“相信刘哥想对你说的话,全写在了这封信里面吧!当然,信中具体内容是什么,除了生前的李哥知道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对方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说:“你们真是刘一手的朋友?” 张律师说:“千真万确!包括陈姐现在的具体住址,我们也知道,这一切,全是刘哥生前告知我们的!我相信,这些年,刘哥一直在关注着陈姐的生活吧!至于刘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完全不清楚,但陈姐应该明白!”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我不明白,我一点也不明白!你既然说知道我的住处,那报给我听听!” 张律师说:“陈姐稍等!”说罢,便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记事本,翻开后,报出了一个地址,对方的语气里瞬间便充满了疑惑,不可置信般吐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律师说:“这都是刘哥留下的。” 一阵详谈后,最终,对方答应了,表示亲自过来一趟。 第二天早上,陈姐先是来了一个电话,表示大概在3个小时左右后会到机场。 我、李哥、刘鑫以及张律师一同来到机场等候着,一个小时后,陈姐现身了,如今的陈姐和照片上相比,模样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多出了一份沧桑,眼角皱纹清晰可见,肤色淡黄,还有少部分的白发! 我心中一直存在一个问题,这20年来,难道陈姐没有重新组建家庭吗?当然,我也只在心中想想,并没有问! 见着陈姐时,彼此客气地简单介绍了介绍,然后便上了车。单凭我对陈姐的第一印象,应该是一个有见识的女人! 路途中,简单聊了聊,征得陈姐同意,最后便到了我们住处谈事! 屋子内,陈姐直言道:“坦白讲,我是抱着死亡的态度来的,对于你们之前在电话中所讲的一切,我半信半疑,现在我人在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李哥掏出几张银行卡,放在了茶几上,毫不废话地说:“陈姐,这是刘哥交代的事!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还希望陈姐你能答应。” 陈姐说:“呵呵,我还能帮你什么事?说来听听!” 李哥说:“目前为止,刘哥还有几套房子未处理,但我希望陈姐你能先让两套出来让我们暂时落脚,待我们事情办好后,一定搬出去。” 陈姐绕开李哥的话,说:“我怎么感觉你不像在说慌呢!哦,对了,不是说刘一手有什么信留给我吗?我倒是想瞧瞧。” 张律师立马掏出信封,双手向陈姐递去,当陈姐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打开时,整个空间安静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陈姐身上。 信中到底是什么内容,我无法知晓。但……陈姐的表情变化告诉我,这封信对于她而言,一定意义非凡! 流泪了,是的,陈姐看着信无声的流泪了。对于陈姐突然的异常行为,我们所有人保持着沉默。大概十分钟左右,陈姐长吸一口气,先是收起了信,然后双手擦了擦眼泪,说:“他怎么死的?” 李哥说:“被人给杀害了!”我相信李哥说这句话时,心中定是痛苦不堪! 陈姐问:“人抓到了吗?” 李哥有些尴尬地说:“没!警方在查,我们也在查。” 陈姐说:“能带我去看看他的坟墓吗?” 李哥刚开口说出一个“嗯”字,突然门铃响了,门打开后,一看似三四十岁左右的人手里提着盒饭走进了屋子,说道:“这是你们叫的外卖。”说话的同时,朝我们坐的位置看了看。 李哥说:“朋友,你搞错了吧?” 突然陈姐站起身,发出意外的声音:“明清!” 男人兴奋中带着意外,说:“陈姐,怎么是你啊,这……这……也太巧了吧!” 陈姐朝门口位置走去,边走边说:“呵呵,是啊!” 李哥疑惑道:“陈姐,你们认识?” 陈姐点了点头,说:“嗯,我们是街坊邻居。” 李哥笑了笑,说:“还真是巧!” 陈姐说:“我们坐的同一班飞机过来。”说罢,又望着男人,疑惑道:“你对这儿人生地不熟,怎么一来就……” 男人说:“我家亲戚的饭店就在楼下面,现在挺忙,远处我送不了,就送送附近的。” 陈姐微微点头,说:“哦,这样啊! 男人将手中的外卖往上提了提,说:“这是你们谁叫的外卖啊?” 陈姐说:“明清,你搞错了吧,我们没叫过外卖。” 男人拿出一张纸条,疑惑道:“不会吧,我明明就是按照这个地址来的啊。 李哥接过纸条,看了看,说:“朋友,你单元搞错了,我们不在这个单元。”说完,将纸条还给了男人。 男人一脸惊讶道:“啊!不是吧!”说罢,低头看了看纸条,默默吐出一语:“哎!大城市的房子真是难绕!” 陈姐笑了笑,说:“你亲戚也真是,再怎么说你也是客啊,怎么还……” 男人说:“我自愿的,忙不过来嘛,帮帮忙!”话毕,男人的电话响了,接起急忙道:“快了,快了!”挂了电话,男人说:“店里打电话来,说客人在催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男人离开之后,李哥问:“陈姐,这真是你街坊邻居?” 陈姐说:“是啊!都好几年了。怎么?” 李哥摇了摇头,说:“没!只是感觉太巧了!” 之后,我们便出了门,朝刘哥的安居地驶去。来到墓前,陈姐对着刘哥的坟墓便是一阵发呆。久久之后,拿出电话给自己女儿打了去,示意女儿立马赶到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 下午3点多,在机场接到了刘哥的女儿,单凭脸蛋而论,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美女!只是让我比较疑惑的是,此美女的着装是一身休闲打扮,和她的外在形象简直不和,套在身上,导致……看不出任何的线条!我心中不禁暗想:真是委屈了这张美脸! 第八十八章 惊现幕后黑手 见面时,陈姐女儿先是一脸疑惑朝我们看了看,然后挽住陈姐胳膊,说:“妈,怎么回事?” 陈姐说:“上车再说。” 车内,陈姐介绍说:“我闺女陈姒雨,之所以姓陈,是因为当初我和她爸商量过,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姓刘,是女孩就姓陈。” 陈姒雨突然语气大变,说:“妈,你提那王八蛋干什么?还有,你怎么让我来这儿呢?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 陈姐叹息道:“雨儿,这些年来,妈给你灌输的思想都是错误的,有些事是妈错了。” 陈姒雨疑惑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陈姐说:“回去我慢慢给你解释清楚!” 两母女一人一句,完全没有给我们自我介绍的机会。 最后,按照陈姐的意思,我们回到了住处。张律师或许认为此事已经办理完毕,与他不再有任何关系,便告辞离开了。 张律师走后,陈姐说:“我们能暂时在这儿住下来吗?” 李哥急忙应道:“陈姐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这里本来就是陈姐的家,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陈姐你才对。” 陈姐说:“那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刘一手以前住在哪一个房间?我现在想和我闺女单独说点事。” 李哥起身,将陈姐和陈姒雨带进了刘哥的房间。 剩下我们三人时,李哥说:“我们被人跟踪了,不过对方的准确目标应该是陈姐。” 刘鑫疑惑道:“什么意思?陈姐?难道准备向陈姐下手了?对方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李哥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如果猜得没错,对方应该是暗中保护陈姐的人。还记得之前送外卖的吗?” 我直点头,说:“记得!” 李哥说:“巧事我相信,但这种巧事简直巧得太离谱了。街坊邻居不说了,同一班飞机也不说了,但又在同一个房间,这恐怕就说不过去了。不过,从这几点可以看出,这人办事效率相当之高,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达到的。” 刘鑫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说:“是啊!靠!我之前竟然还真信了!” 李哥说:“相信那人早已安排好了,见陈姐迟迟不出门,便想进屋一探究竟。真不知道刘哥生前还有多少事是我们不知道的。” 刘鑫微微摇着头,忧伤地说:“刘哥被我们冤枉了,我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就很难受!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陈姐,我更是……感觉无脸面对她,李哥,我们该如何向陈姐解释这一切啊?”确实,刘鑫这话也说到了我的心坎上。但我相信,李哥更不好受。 李哥低头沉默一阵,说:“我会向陈姐说明一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说:“李哥,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李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突然,我电话响了,是一陌生号码,我接起“喂”了一声。 一男人声响起:“休息够了吗?还想继续玩吗?”声音很特别,感觉不自然,喉音太重,有一点做作! 我立马开上免提,说:“你是谁?” 对方说:“顾冉熙是吧?” 我直言道:“是,我是顾冉熙,你是谁?” 对方一阵大笑之后,说:“好玩吗?你们身边的李哥李晟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了?没辙了?唉!真是令我大失所望啊!玩得真不带劲。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可以过得安安稳稳吗?是因为我仁慈,见你们死了大哥,让你们缓缓心情。哦,对了,刘一手是死在了你们谁的手中?李晟?刘鑫?还是你,顾冉熙?哈哈……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刘一手竟然将财产留给了你们,可悲,可悲!我在想,刘一手在他临死的那一刻,肯定是后悔莫及,财产留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兄弟,但万万没想到自己却……唉!不过没关系,我会替刘一手收拾你们,让你们有命拿钱,无命花!” 李哥接过电话,说:“厉害!真是厉害!” 对方冷笑一声,道:“哎哟!这声音,我想想,应该是……李晟吧?厉害吗?哈哈……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我现在甚至认为……认为……你们三个真是窝囊废,一点用也没有,尤其是那顾冉熙和刘鑫,简直是两个草包,没用的东西,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粮食,我真没明白刘一手怎么会把这种人留在身边,唉!” 我心中顿时大骂:包,包,包,我包你MLGB包。 此时此刻,刘鑫的整张脸也迅速窜红,估计气得不轻。我虽然也很气愤,但看着刘鑫这幅模样,心中顿时舒畅不少。 李哥说:“那……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和高人见上一面呢?” 对方一声狂笑,道:“果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窝囊废!放心,时间一到,我会主动找你们。再给你们一周时间,你们好好玩,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对不会打扰你们。我知道你李晟的观察能力很强,所以说,我从来不会指使人直接跟踪。一周之后,我会当着你们的面,揭开……谜底。” 李哥说:“等一周?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厉害,你难道不怕我们跑了吗?” 对方说:“跑?哈哈……你说顾冉熙和刘鑫两个草包会跑,我信!但李晟会跑,我绝对不信。好了,从明天开始算,一周后我会主动联系你们!”啪,直接挂了电话。 李哥冷冷一声:“能牵着我鼻子走的人,我倒是真想会一会,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圣神。” 刘鑫一脸怒气,说:“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像***个锤子样!”说罢,学着对方的语气,“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又恢复自身愤怒的状态,“还人格,我呸……人他妈格他爸,***一娘娘腔,说他像锤子真是抬举他了。” 李哥淡淡地说:“别犯怨了,不可否认,目前为止,我们确实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说:“李哥,你感觉这人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吗?” 李哥摇了摇头,说:“不太确定,不过对方似乎把自己的真实声音给隐藏了起来。” 刘鑫依然一脸愤怒,说:“要我说,声音就是这样,多半是搞鸡婆搞多了,艾滋病突变了,然后变成了娘娘腔。” 我完全不想和刘鑫去探讨这种无聊的问题,于是绕开话题,说:“看样子,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有陈姐这回事。” 李哥点了点头,说:“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得先让陈姐二人离开这个城市。” 陈姐母女俩倒是能谈,我们一直在大厅等到晚上10点,也未见二人出屋,于是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期间,刘鑫提议直接敲门和陈姐谈,但被李哥阻止了。 回到房间,洗簌完毕,躺在床上,我脑子很乱,一是因为刘哥的事,二是因为温婉晴的事,三是因为杨佩琪的事。 杨佩琪回来之后,极为兴奋地告诉我,她已经将我俩的事告诉了她父母,而她父母并没有什么阻拦,这使我的心更加的沉重。 目前为止,关于刘哥的很多事,我没有告诉杨佩琪,也很少去学校看她,同时也让她不要单独过来找我。当然,对于她的安危,依然是雇人照看着。 躺在床上,我给杨佩琪发了一条信息,“如果有一天,我们没能走在一起,你会怎么想?别打电话过来,回我信息就好了。” 杨佩琪很快回复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欺骗性地回复到,“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回答而已!” 杨佩琪回复,“你问的这个问题存在问题!你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们没能走在一起,我会怎么想?问题完全不对,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在一起?是因为你背叛了我呢?还是我背叛了你呢?” 看着这条信息,我愣住了,拿着手机不知该如何回复,十分钟左右,杨佩琪发来信息,“怎么了?” 我回复,“没!这几天事情太多,太累了,刚睡着了。” 等了很久,电话没有任何的响动,我便慢慢地睡去了。突然声声震动将我吵醒,我拿起手机迷迷糊糊看了看,正是杨佩琪发来的信息,“自从我这次从家回来,你变了!我感觉我俩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长。每一次想和你见面时,你总是有诸多的借口,你难道真的那么忙吗?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你现在选择躲避我,是因为你对我腻了吗?还是因为我脖子上的刀疤让你反感?还是因为你有了新欢?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不要再用一些谎言来敷衍我。你这样做,让我心中很难受,知道吗?只要你告诉我实话,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看完这条信息,我睡意顿时全无。我自问:难道真的将温婉晴的事告诉杨佩琪吗? 坐在床上,犹豫很久,我向杨佩琪发了一条信息,“如果我说,你表姐还活着……”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续编辑下去。 杨佩琪很快回复到:“什么?我表姐还活着?不可能!” 第八十九章 向李哥宣战 不知为何,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凉意,这句看似简单的一段话,却让我感觉到杨佩琪信息中带着的肯定语气,我想了想回复到,“为什么不可能?” 杨佩琪回复,“不为什么,就是不可能!” 杨佩琪越是这么说,我心中越是不爽,回复到,“我已经看见她了。” 杨佩琪回复:“怎么可能?你在那看见了?什么时候?” 我回复:“有一段时间了,在一张照片上看到的!” 杨佩琪回复,“我明天想见你!” 我回复,“明天不行,这两天真的有事,很忙,不过我答应你,一周内我一定去找你。” 和杨佩琪见面的事,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天,我、刘鑫以及李哥一大早便起床了,买好早餐,在客厅等到8点半,陈姐母女二人才出房间,彼此简单问候了几句后,陈姐说:“能再带我们走一趟墓地吗?” 李哥点点头说:“嗯!” 之后,李哥让刘鑫取来一辆金杯车,先带陈姐母女俩买了些祭品,我们再一次朝刘哥的墓地驶去。 途中,陈姐说:“等会我想和闺女单独上去,你们在下面等着就是,不用跟着了。” 李哥说:“行!不过我希望,拜祭完刘哥之后,陈姐你们二人就离开这个城市。” 陈姒雨急道:“为什么?” 李哥直言道:“我想你们也知道刘哥的死很蹊跷,我们已经在尽力调查了,我怕你们继续留在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现在这事稍稍有了些眉目,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希望你们能暂时避一避,一有情况,我也一定会及时通知你们。” 我也不知道昨晚陈姐给陈姒雨说了些什么,今天李哥提到刘哥时,陈姒雨的反应和昨天截然相反,她头一抬,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既然有眉目了,我就更不能走了!”然后又低声对着陈姐说:“妈,拜祭完爸之后,你先避一避,你要真呆在这儿,只会碍事!” 我心想,靠!有这样和自己亲妈说话的吗? 陈姐叹了叹气,望着李哥问:“这事危险吗?” 李哥说:“不能确定,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俩都能避一避?” 陈姒雨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你看不起我啊,要不咱俩比比?” 刘鑫不禁“噗”一声,笑了出来,在后视镜看了看,说:“妹子啊,不是我吹牛,在本市,论单打独斗,能打过咱们李哥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陈姒雨冷哼一声,说:“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连我爸的安危都……” 陈姐立马呵斥道:“你说什么呢你?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陈姒雨声音立马变低,语气显得很真诚,说:“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希望大哥别往心里去。” 李哥说:“没事!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刘哥会忽然失踪,到发现尸体……我确实有责任!”每每谈及刘哥时,我总会替李哥感到揪心。单凭当初被李哥捏碎的杯子而言,完全可以想象李哥的心中是多么的悲痛与愤恨,我想就算我和刘鑫也不能理解他心中的愧疚吧! 陈姒雨沉默一会,然后胸有成竹地说:“不过你们放心,我留下来之后,绝对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刘鑫说:“妹子,这事真的很危险,弄不好会出人命,你还是和陈姐避一避吧!再说,这个社会太乱了,你一个女孩子实在不应该掺和进来,听哥的话,回头我就去给你们买回去的票。” 陈姒雨怒视一眼刘鑫,道:“女孩子怎么了,女人还能撑起半边天!再说,你们和我爸没有丝毫血缘关系,都原意这么做,我这个亲生女儿岂有躲起来的道理!” 我不禁暗想,哎呀!还真是伶牙俐齿! 刘鑫吐吐吐吐道:“这……话……话是不错,但……” 我说:“我们三人跟随刘哥这么多年了,刘哥待我们简直如兄弟一样!他对我们的恩情,不是用命就能偿还的。我们四人之间的关系,虽说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刘鑫急忙应道:“对!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陈姐突然伤感起来,长吸一口气,说:“刘一手现在不在了,我替他感谢你们!”说罢,便微微直起身来,对着我们深深地鞠躬。 我不禁暗想,李哥真是有先见之明,让刘鑫开金杯车,要是换成小车,这陈姐岂不是要半跪在地上鞠躬了。想归想,我忙躬身扶着陈姐,说:“陈姐,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样做,我们怎么受得起?” 刘鑫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险些让我和陈姐摔倒,我破口大骂:“你脑子进水了是不?”然后扶陈姐坐下。 刘鑫急忙说:“陈姐,对不起,对不起!主要是,你突然这么一个举动,把我给吓着了!你真的不用和我们客气,我们以前受过太多刘哥的恩惠,这点事不足以偿还刘哥的十分之一。” 陈姐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总之,真的很感谢你们!” 一阵彼此的客气话之后,陈姐说:“确实,我一个妇人呆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许还会碍你们的事。今天下午我就离开,至于雨儿,就让她尽一份力吧!” 刘鑫说:“陈姐,这事真的存在危险,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倒没事,反正我兄弟姐妹多,照看父母有的是人。如果你们之间谁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我相信,我们三人这一辈子良心都会过意不去。” 陈姒雨说:“大哥,你小瞧我啊?放心,我会懂得照顾自己,好歹我现在也是一柔道教练,而且跆拳道黑带二段,主要是晋升四段之后很麻烦,所以就……”说到这,陈姒雨撇嘴耸了耸肩,然后继续道:“一年前,我把一个黑带四段的人打骨折了。嗯,只要是关于武术的,我都会那么一点点。” 你妈,威胁,**裸的威胁,不对,炫耀,这是炫耀!也不对,打击,对,这是打击!对我和刘鑫严重性的打击!难怪之前敢口出狂言,直接和李哥宣战。 后视镜里的刘鑫,一脸惊讶,吱吱唔唔,“哦……呵……”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哥说:“你兴趣还是真是特别!又是跆拳道又是柔道。” 陈姒雨皱了皱眉,说:“没办法,这都是从小我妈给我灌输的思想。” 陈姐叹息道:“自从和雨儿她爸分开之后,我每天都会告诉雨儿,这辈子不能被男人欺负,任何人是靠不住的,凡事只能自己靠自己。” 陈姒雨说:“我现在留下来,你们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吧?” 我和刘鑫闭口无言,李哥说:“你都这样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陈姐说:“雨儿社会经验肯定不足你们,难免做出错事,有些地方你们当讲的就讲,不需要顾忌什么,如果她任性不听,你们联系我,让我来收拾她。” 最终,一切算是商量好了,陈姐离开,陈姒雨留下。 车停了,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车,刘哥的坟墓离停车的地方不远,全在视线范围内。陈姐二人拿着祭品朝刘哥的坟墓走去。 我们站在原地待了5分钟左右,李哥说:“走!” 刘鑫疑惑道:“去那?” 李哥说:“去和咱们同路的人打一声招呼!”说罢,李哥带头朝一面包车方向走去。来到车前,李哥敲了敲车窗,车窗慢慢滑下,师傅一脸疑惑道:“有什么事吗?” 车内,除了一个开车的师傅外,还有一个人躺在后排的座位睡觉,不过完全看不见面相。 李哥笑了笑,说:“没事!认错人了。”话毕,李哥突然发出一焦急声:“不好,陈姐……”瞬间,后排座位睡觉的人立马翻起了身,正是昨天送外卖的人。 不过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看着我们时,一脸疑惑,一副回想般模样,说:“你们是……你们是……”接着,一恍然大悟般觉醒似地,说:“哦……是你们啊,哎哟,真是巧!”说罢,便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李哥说:“呵呵,是啊!真是太巧了!兄弟你来这儿是?” 男人唉声叹气地说:“陪我一朋友,今天是我朋友老婆的一年忌日,所以来看看。唉!”说话的同时朝我们正上方指了指,一个人果真站在一座坟墓前,离陈姐的距离不远。 李哥说:“哦,这样啊!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男人说:“行!” 我们走在一处无人的地方,李哥直言道:“朋友,说吧!跟着我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首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绝对不是害陈姐的人。” 男人一脸疑惑道:“朋友,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 李哥说:“大家心知肚明,没必要装来装去,我相信你是在暗中保护陈姐,我也相信,这个应该是生前刘哥的意思。还有,如今又出现了新状况,我们会安排陈姐下午离开这个城市,但陈姐女儿会留下。” 男人犹豫几秒,说:“陈姐女儿为什么会留下?” 李哥说:“没办法,无论我们如何劝,她都不愿意离开!不过她到底有多大个能耐,你应该多少清楚一些吧?” 男人说:“陈姐今天下午真会离开这个城市?” 第九十章 打得过成龙 李哥点了点头,说:“没错!因为这里很危险,绝对不能让陈姐在这儿多待。” 男人犹豫一阵,说:“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你们不像是刘哥仇家的人。” 李哥疑惑道:“刘哥仇家的人?” 男人好像更疑惑,反问:“你们不知道?” 李哥摇了摇头,说:“坦白讲,我们真不知道。如果不是刘哥的代理律师出现,我们甚至不知道刘哥还有老婆和女儿。” 男人突然笑了笑,说:“就凭你这句话,我相信你!” 刘鑫皱眉道:“好奇怪的思维模式!” 男人说:“刘哥确实是这样的人,无论他有多么信任你,但绝对会对你隐瞒一些事。” 李哥回笑道:“唉,惭愧啊!跟随刘哥这么多年了,我们既然是丝毫不知!哦,对了,兄弟你刚说的刘哥的仇家是……” 男人似乎仍然对我们有所戒备,说:“我想问你们一件事,这件事也是我很想知道的,希望你们能如实回答我。” 刘哥说:“兄弟请讲!” 男人长吸一口气,脸色顿时沉重下来,说:“刘哥真的死了吗?” 李哥与男人一副神情,沉思半会点了点头,低声说:“真的,我们在河里发现他的尸体虽然有些发胀泡白,但绝对不会错!” 男人突然一个转身,背对着我们,带着忧伤的语气,吐出一语:“20年了,这20年来,我和刘哥没有见过一次面。” 我顿时大惊,怎么了?这社会是怎么了? 刘鑫似乎也对这话感兴趣,疑惑道:“20年?什么情况?陈姐说有20年没和刘哥见过面,你怎么又冒出这么一句!二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男人一声叹息,慢慢道:“22年前,刘哥救过两个人的命,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兄弟。当时我和兄弟便发誓,只要刘哥一个吩咐,我兄弟二人丢掉性命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可谁知道,在两年后的一天,出了件天大的事。” 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几秒之后,刘鑫憋屈道:“你倒是说啊,出了什么天大的事?”确实,我也很想知道2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刘哥忍心抛妻弃子,远走他乡二十年。 男人沉默一阵,转身面对我们,完全无视刘鑫的问话,说:“对于刘哥的死,你们心中有数了吗?能不能猜到是谁对刘哥下的毒手?” 李哥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说:“目前连一点眉目都没有,但对方昨天打来电话,扬言会慢慢玩死我们,同时还说,会在一个星期之后,再联系我们。” 男人仰望上空,哀伤道:“20年前,我们和刘哥道别时,刘哥便说,我们下一次相见的时候,希望我们见到的不会是他的坟墓!没想到这样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为了现实!我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刘哥已经不在人世……” 李哥拍了拍男人的肩,恨恨道:“兄弟,请节哀!我们一定会查出幕后黑手,替刘哥报仇。”话到这里停了一会,再问:“对了,你之前说刘哥的仇家是怎么一回事?” 男人直言道:“刘哥得罪了一个高处省长,但不是这个省,当年这事闹得很大。” 震住了,我们所有人都被男人突然的这句话给震住了,沉默几秒后,李哥说:“没想到刘哥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经历!但是刘哥既然逃走,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相信最近二十年在刘哥身上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我觉得刘哥的死应该不是那个省长干出来的。” 男人说:“嗯!我也这么认为。希望你们能尽快查出真凶,至于我……真的是有心无力,但我会遵从刘哥的意思,誓死保护陈姐。还有,我希望你们不要把我的事告诉陈姐,5年后,我再来祭拜刘哥。” 李哥问:“5年后?什么意思?” 男人说:“这算是我向刘哥的一个承诺!” 男人已是间接性拒绝回答,所以不好再多问什么。 李哥换了一个话题,说:“你还有一个兄弟呢?” 男人朝陈姐的方向指了指,说:“陈姐旁边的人就是,不过他最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保护陈姐女儿。一年下来,我们还能见上两三次面。” 李哥说:“你俩暗中保护陈姐母女俩整整二十年了吗?” 男人点了点头,说:“嗯!” 李哥由衷地说道:“佩服!佩服!” 男人笑了笑,无话! 李哥说:“等会我们会直接去机场,陈姐的安危就交给兄弟你了。” 男人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 之后,男人和李哥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至于20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男人没有说,我们也没有过多的问。有时我总会去想,20年前的刘哥才20来岁,怎么会得罪一个省长?就算得罪了,怎么又会安然无事的脱身?大爷的,那可是省长,不是一个偏僻乡村的派出所所长啊!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陈姐和陈姒雨已经朝我们方向走来了,男人急忙说:“记住!不要泄漏我的身份。”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上了车,直奔机场而去!途中,李哥拿出银行卡,说:“陈姐,这个你还是拿着吧!” 陈姐淡淡一笑,道:“你们先留着,毕竟办事也需要钱,等事情办理好后,再来谈这事。” 无论怎么说,陈姐始终不愿意接手,无奈,李哥只能收回。 针对刘哥的财产,之前李哥便和我们商量过,认为这钱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收了,所以,最终一致决定,将刘哥留下的财产全部转移给陈姐。 来到机场,买好票,又以一种巧遇的方式遇见了男人。陈姒雨见有人和陈姐同路,心中的担心总算减少了一些。 回来的路上,陈姒雨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呢?” 一一介绍之后,刘鑫问了句特SB的话,“妹子,你之前说的那啥……黑二打断黑四什么的,是该有多厉害啊?” 陈姒雨疑惑道:“什么黑二打断黑四?” 李哥倒是听明白了刘鑫的话,说:“你这个身子板,估计小妹让你骨折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后视镜中的刘鑫瞪大眼看了看陈姒雨,然后又扭头看了看副驾驶的李哥,说:“李哥,你确定没和我开玩笑?” 李哥说:“我什么时候和你们开过玩笑?” 刘鑫想了想,说:“也是!”然后又看了看后视镜,说:“妹子,你打得过成龙不?” 陈姒雨倒是爽快地答道:“应该没问题!” 刘鑫深吸一口气,说:“妹子,你没开玩笑吧,就你这身子骨?” 陈姒雨说:“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人吗?” 刘鑫说:“我看不出来!” 陈姒雨说:“爱信不信!” 刘鑫说:“好吧!我信!那你能打得过李小龙不?” 陈姒雨说:“打不过。” 刘鑫说:“为什么?” 陈姒雨真耐心,解释道:“传言都说他速度快得惊人,再加上他是我妈偶像,从小我妈就将他作为标杆训练我,不用多说,肯定打不过。” 刘鑫笑了笑,说:“咱们李哥就是李小龙升级版,子弹都能避得开,你说这个速度快不?” 陈姒雨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所以不知道。” 刘鑫说:“唉!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有句话说得好,民间在高手。” 陈姒雨说:“民间在高手?” 刘鑫说:“嗯!” 陈姒雨无奈地说:“好吧!那就民间在高手吧!” 整个过程,刘鑫和陈姒雨交谈的话最多。 回到住处后,陈姒雨又问了些关于刘哥以往的事,当然,不该说的,我们继续留在心中。 第二天中午,我独自来到了杨佩琪学校,见面时,杨佩琪一脸怨恨,换作是以往的话,她早已兴奋的跑了过来,一手便挽着我的胳膊了。 我走近她身旁,和旁边的同学笑了笑,然后轻声对杨佩琪说:“走吧,吃饭!” 我俩一直沉默着来到学校食堂,吃饭时,杨佩琪终于忍不住,气鼓鼓的问:“你不是见着我表姐了吗?她人呢?” 我说:“没见着真人。” 杨佩琪说:“照片能让我看看吗?” 我毫无顾忌的拿出手机,翻出照片,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杨佩琪,说道:“站在背后那个人就是。”杨佩琪接过手机看了看,一声冷笑道:“一个侧面而已,你就能确定是我表姐?” 我说:“总之,我感觉这个侧面和几年前的她是一模一样。” 杨佩琪说:“你觉得现实吗?多少年了?如果我表姐真在人世,她难道不现身吗?还有,我想问你一句: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位置?” 我说:“就因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想对你有任何的隐瞒。” 杨佩琪说:“和我表姐比呢?” 我犹豫良久,说:“没有可比性!” 杨佩琪说:“是我微不足道呢?还是怎么回事?” 我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 杨佩琪深吸一口气,说:“好,我问你,如果我表姐真活着,你是不是会选择她,抛弃我?” 第九十一章 见“温婉晴” 我被杨佩琪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低头沉默,杨佩琪冷笑一声,说:“算了,当我没问。不过我希望你能看清现实,不要活在你自己的幻想当中!” 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话回答杨佩琪,只能低着头不发一语。说心里话,我是真的希望温婉晴还活着,但是这种想法也让我有一种像是背叛杨佩琪的感觉,心头乱七八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杨佩琪又说:“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也让我在心中有一个底。” 我抬头望着杨佩琪,疑惑问道:“什么答复?” 杨佩琪说:“你单凭一张照片就肯定我表姐还活着,我想知道,如果我表姐一年不出现,你是不是就打算等一年?五年不出现,你就等五年?一辈子不出现,你也预计等她一辈子?顾冉熙,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别***无知得像一小孩子过家家似地,什么狗屁‘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什么‘死了都要爱’,既然死了都要爱,直接自杀不就行了,多省事!你是活生生的人,我们不是在演戏,不需要那些假模假样的煽情画面……”声音是越说越大,周边同学们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来。 杨佩琪的这种急躁甚至粗俗的口吻和语气,我是第一次感受到,我不禁愣了愣,低声说:“咱们有事好好说,不吵行吗?” 杨佩琪冷冷一笑,道:“我没吵啊,我是在和你好好说啊!我现在只想知道,面对一个永远不可能再出现的人,你到底打算等多久?” 我不想再和杨佩琪争论下去,想了想,说:“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没有任何消息,我会死心。” 杨佩琪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一年!好一个一年!你还真是能说出口,好歹我们现在也是情侣关系,说出这样的话,你还真不怕伤我的心啊?” 我低头道:“我怕!但我真的不想再对你有任何隐瞒。” 杨佩琪用着怪异的语气,说:“呵呵……不想对我有任何隐瞒!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才对?谢谢你的坦白,谢谢你的毫无遮掩、实话实说!我TM跟你多少年了,如果不是你过去那档子破事解决不好,我们现在结婚证都领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我内心已是愧疚万分,低沉道:“你不要再用这种语气说这样的话,行吗?” 杨佩琪似乎更来劲,变本加厉地吼道:“怎么?是感觉有愧于我呢?还是有愧于我死去的表姐呢?好!现在食堂人多,等会我们出去再接着说。” 简单吃了饭,我俩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杨佩琪并不打算放过我,冷冷地说:“你难道认为我会苦苦等你一年吗?如果我真这么做了,岂不是很傻?” 我完全不敢看杨佩琪,低头道:“我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杨佩琪突然破口大骂:“顾冉熙,你个王八蛋,你说点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会要了你的命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令我直倒胃,你知道吗?” 我备受惊吓,甚至怀疑这句话不是在对我说,望了望四周,然后才盯着杨佩琪,默默吐出:“我……对……对不起!” 沉寂,大概沉寂了十秒时间,杨佩琪忽然伸出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哭泣道:“好!一年!我等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表姐真能出现,我发誓,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但我希望,在这一年时间里,你不要冷漠我。我这一生,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你,是你让我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所以,这辈子,只能我甩你,你不能甩我。” 不知为什么,听着这段话,我脑海里瞬间漂浮出另外一句话: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 我轻轻抚摸着杨佩琪的后背,说:“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朋友。” 杨佩琪带着哭腔,吼道:“我不要做你朋友,我要做你老婆……” 我安慰道:“好……好……好,做老婆,做老婆。” 以往,我总会和身边朋友开玩笑,你看你,身后一堆美女追随,简直是幸福中的性福。如今,事情落在我身上时,我才明白,这不叫幸福,这叫痛苦。 我不明白杨佩琪为什么会如此对我,就好比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温婉晴念念不忘一样!或许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件事情说穿之后,我时刻在想,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能碰杨佩琪的身体!啥?什么叫万不得已?不知道! 陪杨佩琪在校园里待到下午五点,我以有事为由,便独自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猴哥来一电话,说:“冉熙,走渡口镇瞧瞧!” 我大惊,说:“有我前妻的消息了?” 猴哥说:“先过去,让青峰给你点东西看看。”青峰正是之前那个染发人。 途中,我问:“猴哥,是不是和我前妻有关?” 猴哥说:“到了的时候,你问青峰。” 随后,我和猴哥便坐着出租车来到渡口镇的一家茶楼,青峰正站在茶楼门口。 见面时,我急忙问:“兄弟,是不是我前妻的事有眉目了?” 青峰说:“咱们进屋子再谈吧!” 进入包厢,我又重复了之前的问话,青峰从皮包中拿出几张照片,然后递给了我,说:“哥,这几张照片是同一个人。虽说这人和寻人启事上面的照片有所差异,但和哥手机里的那张侧面照很像。” 我接过照片一看,是一个女人,有正面拍摄,有侧面拍摄,女人的装扮和我手机里的那一张照片几乎一致。 正面拍摄的照片,晃眼一看,真有一点温婉晴的神韵,不过仔细一看,完全不像,但侧面拍摄的照片……似乎就是我手机中的那一张侧面照。 我看了好一阵,说:“这照片应该不是偷拍的吧?” 青峰说:“不是!花了五十块钱让对方配合拍的,我有一个朋友恰好是卖服装的,所以就顺便借了借,然后让对方穿起试试,没想到穿上之后,再配上帽子,光看侧面,太像了。” 我不禁弱弱骂道:“操!这***也可以!” 青峰说:“嗯!这女的是一KTV小姐,前天晚上,我朋友在KTV玩,不禁意发现的。哥,要不要看看真人?” 我摇了摇手,说:“算了,不用看了。” 我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就是天意?昨天才和杨佩琪说了关于温婉晴的事,今天却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档子事! 回去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猴哥说:“怎么样?现在心中应该有数了吧?” 我叹了叹气,说:“也是!这么多年了,如果她真活着,不可能不来找我,唉!看样子,真是我想多了。” 猴哥拍了拍我肩旁,说:“想通了就行了,我还是那句话,珍惜眼前人。” 我说:“嗯,我知道!” 猴哥语气突然变严肃起来,说:“我听你们李哥说,想要害你们的人,准备现身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嗯!对方表示一周后会有所行动,但是具体时间和地点还没有确定,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猴哥说:“也好,早点有个了结,是件好事。” 我说:“对方好像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猴哥说:“放心!我不管对方有多厉害,只要敢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要对方的命!”在这一刻,我只认为猴哥说的这一句话,是一句安慰我的话。 我笑了笑,说:“谢谢猴哥!” 猴哥说:“兄弟俩不说这些客套话。”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还是给杨佩琪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 杨佩琪回复,“怎么了?” 我回复,“我今天想通了,相信你表姐已经不在人世了。” 杨佩琪回复,“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复,“没有,我今天见着照片上那个人了,她确实不是你表姐。你说得对,这么多年了,如果她真活着,早已经现身了。” 十分钟之后,杨佩琪只发来简单几个字,“所以呢?” 我内心极其复杂,很久才回复到,“我承认,我真的很爱你表姐,但我很自私,做不到一同陪她去死。” 杨佩琪这次回复很快,“所以呢?” 又是一段漫长的思索,我回复,“今晚我想了很多很多,这两年来,有一个人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我身边,我不但没有回报她,反而伤了她的心,我现在很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同时希望她能原谅我。” 杨佩琪回复,“如果她让你忘记一个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你能办到吗?” 我回复,“我今天已经考虑清楚了,这么多年了,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珍惜眼前的一切。只要她肯原谅我,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一阵漫长的等待之后,杨佩琪回复,“我告诉你,她从来没有埋怨过你,你说等一年,她会毫不犹豫的等你一年。她只想证明,这一辈子,她只爱你一个人。” 相信陪我一起走过来的朋友们应该知道,我很少说什么求什么求什么之类的话,今天厚颜无耻的说一句:“朋友们,推荐票都搞上上吧!” 但要推荐的同时,我得要说说,我一直认为,求人办事,就得要同等对待,所以说,只要推荐票每一个月达到第一名,我就会分出500块出来。同样是按照每人50块分。但我要声明下,没到第一名我不会分。 给众多上帝们解释解释吧,推荐票第一名的人会有一千块奖励,第二名好像是八百块,可以这样说,由着众多的上帝支持,我的推荐票应该是在二至三名,所以说,没冲到第一,我得到的钱会更多。 好了,都把那票实际搞起吧!现在都是订阅的朋友了,所以说,我说话相对而言会随便一些了。以前因为免费,我怕吼一句支持,会迎来太多的骂声。 哦,对了,不要刷票,那玩意真的没J8意思。再说了,一刷票会有数据显示,咔嚓,什么钱都没了。 第九十二章 咖啡店见幕后黑手 这一夜,我们彼此发着短息,聊了很多很多,仿佛回到了初恋,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才慢慢睡去。 这一觉,梦境环绕,尽是一幕幕温馨的画面。 俗话说得好,风雨过后总会见太阳,反之,美丽阳光的背后乌云也在悄悄聚拢,像是在谋划一场惊心动魄的暴风雨。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在与幕后黑手约定好一个星期的最后两天时间里,李哥交代,暂时不要到处走动,静静等待!而我便委托猴哥暗中保护杨佩琪。 对方真够准时,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周后,我电话响了,是一陌生号码,我急忙接起,说了一句“喂!”已是开上了免提。 正是一周前的那个男人声响起,语气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周时间到了,有没有很想念我呢?哈哈……” 我说:“废话少说,不是说要当面揭开谜底吗?是你找地方见面,还是我们找?先把具体时间和地点给拟定出来。” 对方冷笑一声,说:“看样子,你顾冉熙是很想和阎王爷做伴了是吧?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呢!这几天有没有和你的现任小女友杨佩琪多玩玩呢?你可得要珍惜机会啊,否则以后……哈哈……不过,这个小姑娘还挺有脑子的,对你倒是情深意重啊,怎么骗也不上钩,不像曾可可那个白痴,被我指使的人玩得团团转,最后到死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唉,可悲,蠢女人啊!” 刘鑫一脸愤怒,破口大骂:“**!” 对方似乎一点也不恼怒,心平气和地说:“哎哟,刘鑫啊,和妻儿阴阳相隔的滋味如何?让我想想,你那小儿子才多大?两岁?一岁半?不对,好像是半岁?哈哈,死得可真年轻啊!” 刘鑫气得青筋直冒,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盯着我手中的手机,说不出一句话。 李哥接过电话,说:“咱们不绕弯子,说吧,到底想怎么样?干脆利索一点,别像个娘们一样。” 对方说:“还是李晟说话稍微有点个性,不像刘鑫和顾冉熙两个草包。想怎么样?不过我说李哥,你急什么啊,咱们先慢慢聊聊,联络联络感情,免得你们见着我的时候会受不了。” 李哥说:“好,聊聊!我想问问,我们和你认识吗?” 对方大笑道:“认识,当然认识,老熟人啊。” 李哥说:“既然是老熟人,能用你正常的声音说话吗?反正一周时间到了,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对方又是一声大笑:“哈哈……正常的声音?怎么,你是想将我们的对话录音吗?或者早已录上了?录,尽管录,我倒想看看,你们录了之后会有什么用。不过我告诉你们,这就是我的原声,哈哈……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李哥笑了笑,说:“你考虑得可真是周到啊,什么都想到了。既然什么都预料到,又为何不用真实身份面对我们?” 对方说:“废话,你真以为全天下就你李晟聪明?其他人都是蠢货?别逗了,现在对我而言,你李晟在我眼里和蠢货没有区别,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懂吗?真实身份……快了快了,不要急于这点时间嘛!” 李哥冷冷一笑,道:“对,我在你面前确实是蠢货,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对方阵阵狂笑,道:“你李晟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哈哈……看样子,受到不小的刺激吧?唉,真可悲,这点小创伤就受不了,你如果像刘鑫那个草包一样,妻儿死得不明不白,不知道你会怎样?我还真想看看你发狂的样子!。” “人渣、畜生!”刘鑫又一口气提上来,骂道。 李哥依然淡淡的模样,轻声说:“刺激?创伤?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既然说我们是老熟人,那你应该了解我,我李晟一向不喜欢说虚伪的话。” 对方又是一阵得意的笑,道:“好!明天早上9点半,我们在联胜路158号的咖啡厅门口会和。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 李哥说:“好!一言为定,不过……你确定是你真人露面吗?” 对方说:“当然!躲猫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再这么玩下去,我怕你们到死的那一天都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比较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想亲眼看见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好了,明天早上见!一切的一切,我会在明天向你们一五一十说个清楚,让你们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哈哈……”一阵笑声之后,顺之传来的便是嘟嘟嘟声。 挂了电话,李哥对陈姒雨说:“小妹!明天如果真和对方见着面了,不管对方说出任何难听的话,我希望你都要沉住气,尽量不要开口说话,更不要说出你真正的身份。” 陈姒雨点点头说:“嗯,明白!” 李哥说:“对我们了如指掌,又有如此本事的人,坦白讲,我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人物。” 刘鑫依然一副愤怒模样,说:“MLGB的,***娘娘腔,我明天倒是要看看他长成什么鸟样儿。” 李哥说:“别一遇见什么事就一副难看的模样,沉住气。” 刘鑫深吸一口气,说:“好,我沉住气,我沉住气……” 李哥又对我说:“冉熙,猴兄是不是在杨佩琪的学校附近?” 我说:“嗯!” 李哥说:“我有个想法。” 我疑惑道:“什么想法?” 李哥说:“对方虽然对我们了如指掌,但我相信对猴兄应该不了解,所以这件事,我想让猴兄暗中帮忙。至于让杨佩琪……我觉得暂时让她跟在咱们身边,毕竟她只身一人存在危险。” 我显得有些无奈,说:“但……她还在读书啊。” 李哥说:“这也是我感觉麻烦的地方,总之呢,为了安全着想,考虑下吧!当然,如果杨佩琪执意要待在学校,那只能多安排些人保护了。” 我想了想,说:“那我和她说说吧。” 李哥说:“嗯,尽量在今晚就把事情决定好,明天一大早好进行安排。” 夜里,躺在床上,我给杨佩琪发了一条信息:“你离开学校的宿舍,然后我俩住在一起,行吗?”之所以每次选择发信息,是因为杨佩琪的宿舍中还有其她同学,若是电话联系,一想着几个同学在场,我心中就会觉得别扭,话也不能说得清楚。如果让杨佩琪出宿舍外接电话,我又担心夜黑人杂,会发生什么意外,尤其在现在这样紧要的关头。 杨佩琪很快回复,“行,当然行,你确定不是和我在开玩笑?”我似乎从信息里的文字中看见了她一脸的幸福。 我回复,“没有开玩笑,但是……有一个前提。” 杨佩琪迅速回复,“什么前提?” 我回复,“你可能暂时不能去学校念书了,就和我一起,哪里都不分开。” 杨佩琪回复,“为什么?” 我如实回复,“因为想谋害我们的人明天可能会出现了,我担心对方的首选目标又会是你,所以只有你每分每秒地出现在我眼前,我才会感到安心。而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你暂时离开学校,我们才能真正的每一刻都在一起。” 杨佩琪回复,“好!我直接办理休学手续。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这一天了,嘿嘿!” 我真心不理解,已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生的情况下,杨佩琪既然还能如此的从容淡定。 我回复,“我都已经愁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杨佩琪回复,“愁什么,不是有你们神通广大的李哥在吗?我相信事情一定会处理好的,我们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回复,“嗯,希望如此!” 杨佩琪回复,“我怎么感觉是在做梦呢?以前你死活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总是以学习上的事为由,现在突然之间又……哎呀!今晚肯定兴奋得睡不着觉了。哦,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一起住呢?” 我回复,“明天。” 杨佩琪回复,“好,好,我现在立马收拾东西,期待明天!” 杨佩琪的这一系列举动,正如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我真不知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6点40,李哥便敲门催促我起床,洗簌完毕之后,李哥问:“杨佩琪的事商量怎么样了?” 我说:“她同意了!” 李哥说:“行,你现在给她去一电话,让她收拾收拾,我们这就过去接她。” 我按照李哥的意思,给杨佩琪去了一电话,杨佩琪在电话那头兴奋不已,表示早已将东西给收拾好了,只等我去迎接她。 来到学校,接走杨佩琪,此刻,北京时间7点58分。 上了车,来到一早餐店,吃完早餐,8点20分。 之后,根据对方昨天提供的地址,我们直奔而去,确实有一家咖啡店,到达目的地时,9点05分。在车内一阵观望,咖啡厅的规模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但此时门口除了一些过路的行人之外,并没有特别可疑的人。 等待,陷入了等待之中! 第九十三章 幕后黑手现真身 9点15时,李哥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对着手机按了按,十多秒后,李哥将手机收起,没有任何的解释。至于李哥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一个举动,我无法得知。 9点25分,我电话响了,依旧是一陌生号码,我开上免提,刚接起,立马便传来那熟悉的男人声,“哈哈,怎么不见你们人影呢?难道非要我亲自迎接,才肯现身吗?还是说,你们已经怕了,打算做缩头乌龟,不敢来见面了?” 李哥低声说:“走!下车。” 我说:“咖啡店门口是吗?等着,我们马上到。” 对方快速道:“等等!” 我们原本已是起身做好了下车的准备,但对方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于是我们又返回位置坐着,我忙问:“怎么?” 对方笑了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别带在身上了,免得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李哥向我点了点头,我说:“明白!还有什么要求?提,尽管提!” 对方说:“哎哟!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是怕了还是怕了?哈哈……” 我内心一阵大骂:我怕你MLGB,像你妈坨狗屎。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吗?昨天约好的时间点见面,已经差不多了。” 对方说:“好,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派人迎接你们。” 挂了电话,李哥说:“按照对方的意思做,把具有攻击性的东西全部放下。” 一切完毕后,我们便下了车。此时,从咖啡店内走出四个人,单凭着装上看,应该是三男一女,三个男人倒是穿着普通,但另外一人,是一身女性打扮,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副硕大的蛤蟆眼镜将整张脸掩盖了一半之多,还戴上了口罩,完全看不清长相。 看着她这幅打扮,我又忍不住在心里头一阵乱骂:你MD,大白天的你玩儿什么神秘啊,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啊,重包装,怕别人问你要签名啊?还蛤蟆镜,怎么不抓两只蛤蟆贴在脸上。 想归想,但没说出来,咖啡馆门口的四个人应该就是对方口中说出的“迎接”我们的人,虽打扮得一般,看不出任何不妥,但仔细看,三个男人的腰部都微微隆起,似乎在里边藏着什么不可示人的玩意儿。 我们一步一步朝着咖啡店的门口走去,与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一刻,对我而言,是激动的,但同时又是忐忑的。我心中不停问着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谜底,真的能在今天揭开吗?马上就要见到幕后黑手,也能弄清楚这段时间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心中除了兴奋,还有一丝不安。 走近四人身边时,戴着帽子、墨镜的人先是很豪气地仰头一声大笑,然后便是兴奋说道:“哎呀!这……这不是……李晟、顾冉熙和刘鑫吗?太巧了,走,走,进去坐坐。”说罢,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确实是一女人声。显然,这女人是故意发出这样的兴奋声,甚至有些压低了她原本的嗓音。 我猛然一惊,好熟悉的声音,但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李哥似乎也被这声音给震住了,沉默几秒,说:“你是?” 女人说:“走、走、走,有什么事,进去再说!这里人太多,太杂,说不清楚!” 我们跟随四人进入咖啡店内,殿内客人不算多,但四周都飘着淡淡的咖啡味,我们直接来到了二楼,最终在二楼的一房间门外停住了脚步,女人对着身边三人说:“这些是我朋友,你们先在门外等着,我和他们聊聊。”说罢,便将房间门打开了,接着又对我们说:“里边请!” 踏入房间,李哥正想开口说话时,被女人比划出一个“嘘”的手势给阻止了。女人摇了摇头,低声说:“等等……先静静的聆听!” 房间正中央位置放有一张圆桌,周围安置着凳子,不过已是被牢牢固定着了,桌面上已经安放着一些小吃和水果,墙的一面挂着一台液晶电视机,荧幕中,正放着张国荣的一首歌曲《沉默是金》。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女人突然一声大笑,道:“哈哈!好一句,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哥哥的这首歌,简直是唱出了我的心声。不过……歌曲名字不应该叫沉默是金,叫主动出击多好,你们说是不是?” 我内心一阵痛骂:是、是、是,是你MB啊是,还主动出击,我出你老汉不长毛!MLGB的! 李哥完全无视女人的话,说:“当事人昨天不是直言会现真身吗?怎么今天又开始玩起了躲猫猫?” 女人说:“别急,别急,先坐,坐下之后,我们边吃边聊。”说罢,先是自己坐下了。随后,我们几人也纷纷坐下,但可以感觉出来,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些不安,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 女人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说:“不会吧,我这么诱人的声音,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李哥说:“咱们能不能不饶弯子?” 女人又是一声叹息,道:“这样是不是会熟悉一点?哈哈……”我瞬间愕然,脑海中更是一片浑浊,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思索些什么了。直到李哥一声,“赵……欣……儿!”我才猛然清醒过来,记忆刷的一下,似乎穿越到几年前。没错,之前的女人声,与几年前赵欣儿的声音确实很像,我再一次被惊住了,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乔装的女人。 对方仰头一声狂笑,恢复女人声,说:“没想到和我相恋多年的顾冉熙没有记起我的声音,倒是李晟你记住了我。厉害,厉害!”说罢,竖起了大拇指,紧接着便快速取下了帽子、眼镜以及口罩。 一张熟悉得让我憎恨的面孔立马印入我的眼帘,没错,面前坐着的这个人,正是赵欣儿!虽然几年没见,但她没怎么变,皮肤白皙,大眼小嘴一样的迷人,只是我现在看着,早已没有当初的那种激动。 紧接着,我朝刘鑫位置看了看,刘鑫已是惊得不行,一脸茫然,轻轻摇着头,低声道:“不可能……不可能……”确实,这也是我从未想到过的。 赵欣儿一脸笑意,说:“是不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我昨天说的话,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李哥冷冷一笑,道:“惊喜,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惊喜。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赵欣儿眉飞色舞地盯着刘鑫,笑道:“哎哟,小宝贝!怎么这副表情?当初在江边的时候不是感觉很爽吗?现在突然见着我,是不是想再重温一下?”话到这忍住笑,眼睛换成一丝厉色,继续说:“可惜……你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命!” 刘鑫早已说不出话来,双眼睁得比牛眼还大。 赵欣儿不罢休,看了看坐在刘鑫身边的陈姒雨,惊讶道:“呀!又有新欢了?你还换得真是勤,果真对得起你死去的妻儿!有前途,有前途,知道学顾冉熙找小妹妹谈恋爱了。” 刘鑫顿时站起身,一手指着赵欣儿,吼道:“我老婆和孩子真是你指使人杀的?”话音刚落,门立马被打开了,三人迅速走进了屋子,赵欣儿一脸笑意对着三人,挥了挥手,说:“没事,我和我朋友在玩游戏呢,出去。”三人便听话的走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赵欣儿对着刘鑫说:“小宝贝,别激动,先坐下,让我给你慢慢解释解释。” 李哥轻声道:“刘鑫,先坐下。”李哥的话确实管用。 赵欣儿微微一笑,道:“别乱动!我告诉你们,这个房间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这里面安装了许多摄像头,几乎整个屋子全被监控着。但我们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只要大家不乱动,摄像头是拍摄不到我们正面的,所以说,我们可以尽情的畅言,不过,一旦伸伸手、扭扭头,或者想有些什么小动作,立马被监控进去。至于我们之间的对话,外界是没办法听见的。” 李哥说:“布置这么一个房间有意思吗?” 赵欣儿点了点头,说:“有,当然有!不过,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对我为什么还活着比较感兴趣吧?还有,为什么我能算准你们所做的一切?哈哈……” 李哥说:“这些事,我相信我不用问,你自己也会迫不及待的说出来。” 赵欣儿说:“哎哟!你又自以为是了。自从江边一别之后,我每天都在想我怎样才能再一次回到这块肥沃的土地上,怎样才能报仇。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来一个机会,你们知道是什么机会吗?” 刘鑫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除了能勾引男人之外,还能有什么本事?” 赵欣儿撇嘴笑道:“小宝贝,你真逗!不过还真让你给蒙对了。知道什么叫车模吗?凭我的长相,凭我的身材,再穿上那暴露的小礼服,在众人面前一站,能不迷倒一大群人吗?什么**丝,高富帅,富二代,商业人士,统统给老娘跪舔。哈哈……” 第九十四章 信息谜底 陈姒雨或许是忍无可忍了,低声骂道:“见过不要脸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赵欣儿看了看陈姒雨,不屑地笑了笑,说:“小妹妹,是刘鑫没把你弄舒服呢,还是你现在没发育完全,不懂得怎么做人啊?不过还好,姐姐我一向大度,看你长得也不耐,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个富二代?姐姐保证比刘鑫好上千百倍,一定能满足你的。” 陈姒雨也不是省油的灯,冷冷回道:“你还是自个留着享用吧!我估计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李哥快速吐出一语:“小妹!”陈姒雨倒是听话,低下头不再说一句话。 赵欣儿来回盯了盯李哥和陈姒雨,眼光闪着鄙夷的神色,笑了笑,说:“李晟,你该不会也和这小姑娘有一腿吧?你和刘鑫两人一起轮流玩?这……这可不太好吧!” 李哥严肃道:“你信不信我马上就要了你的命?” 赵欣儿似乎无任何惧怕的意思,依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信,当然信!不过我死了之后,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得了吗?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的男人,就连市长也得给他三分面子。什么曾铁鑫、周建力,或者施金志,我压根儿没放在眼里。”说着又笑了笑,降低些声音道:“当然,这些话我只能对你们说,要真和其中一股黑势力坐在一起,我肯定是好话相送。是不是很好奇我现在的男人是谁?” 李哥实话实说:“我还真没兴趣!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赵欣儿,我也告诉你,你最好一直躲着,千万别现身,更不要给我任何逮着你的机会,你知道我的性格,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赵欣儿摇了摇头,不屑地说:“李晟啊李晟,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知道这些年,我除了夜里把床上的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服服帖帖外,其它时间在干什么吗?我几乎是足不出户,日日在家中研究你的思维,几年时间里,证明了一切,你已经被我研究透了。” 李哥无奈地笑了笑,说:“哎哟!你厉害,你厉害!” 赵欣儿突然又对刘鑫皱了皱眉,说:“小宝贝,知道我为什么会让曾可可多活近两年的时间吗?因为当初她已经怀孕了,我心地善良,舍不得对孕妇下手,我甚至还吩咐张少芬要保护好曾可可,多陪她聊天,疏解她心头的怨念,让他千万不要有流产的念头。我当时就只有一个愿望,一定让曾可可顺利的把小孩生下来。小宝贝,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刘鑫脸上的肉不停的颤抖着,两眼散发出慎人的凶光,咬牙切齿地说:“你什么意思?” 赵欣儿嘟了嘟嘴,一副欠抽的模样,说:“你看我对你多好,不仅让曾可可顺利生下孩子,而且还让她带着孩子回来找你复婚,让你做了几天的父亲……对了,做当爸爸的滋味一定很好吧?不过呢,之后我又认真想了想,这个贱女人当初忍心离你而去,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没有半点人性,这样的人就应该死,而且还要连同小孽障一起死。小宝贝,你有没有感觉,我处处都在为你着想呢?哈哈……” 刘鑫满脸悲痛加愤怒模样,用粗俗的四川话怒骂道:“赵欣儿,我日死你妈!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人,是畜生,错了,畜生都不如。” 若不是李哥按着刘鑫,想必刘鑫不仅仅就是嘴上失控这么简单了。 赵欣儿冷哼一声,显出一副伤感的神情,说:“你也知道愤怒?当初在江边,你搞我的时候、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在那一刻,我发誓,只要我能活着,我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让你们痛不欲生的活着,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你们远去,然后再让你们慢慢死去。如今我坐在你们面前,我知道你李晟动作迅速,相信一招便能要了我的命,但我告诉你们,我不在乎,只要我死了,你们同样也活不了。” 我摇了摇头,说:“赵欣儿,你有什么事冲着我们来就是了,何必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你不觉得这样做,太不人道了吗?” 赵欣儿冷笑一声,说:“人道?人道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当衣服穿吗?我的记忆中,从来就没有这个概念!我只知道,当我看见你们痛不欲生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心里舒服,那是一种从心底油然而起的兴奋和快乐。所以……为了满足我的心里**,区区几条人命不值得一提。哦,对了,想知道张少芬为什么这么效忠于我吗?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你们杀了她一家人吗?哈哈……” 李哥说:“说来听听,这也是我挺疑惑的地方。” 赵欣儿不由得一声大笑,道:“因为我杀了她老公和儿子,但却救了她,然后她便成为了一颗任由我摆布的棋子,能听明白这句话吗?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今天都会一一给你们解释清楚,过了今天,以后就别再指望了。我引用你李晟之前说的一句话,从今以后,你们最好一直躲着,千万别现身,更不要给我任何逮着你们的机会。” 陈姒雨开口道:“刘一手是怎么死的?”当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的心猛的往上一提,我也看到身旁刘鑫与李哥的表情突然冻结。 赵欣儿指了指我和刘鑫以及李哥,说:“至于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我相信他们三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不对啊……你怎么这么关心刘一手的事?以前没见过你啊?” 陈姒雨先是看了看我们三人,然后又盯着赵欣儿,问:“他们三人更清楚,什么意思?” 赵欣儿得意的说:“如果我估算没有错,刘一手应该是死于他们三人之手。至于是怎么死的,枪杀还是刀杀,我就不清楚了。” 陈姒雨脸色瞬间大变,说:“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赵欣儿一脸疑惑道:“哎呀!你怎么对刘一手的事这么上心?难不成他是你爹?不对,刘一手就一光棍,没老婆,那可能有孩子。”说到这,赵欣儿思索了一会儿,继续道:“难不成你是刘一手新包的情人?小姑娘,以你的姿色完全不用屈居于那种老男人的身旁吧?难道你是想分刘一手的财产?实话告诉姐姐是不是?姐姐或许有可能会帮到你的忙哦。”说话间,不停的皱着眉,好像真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李哥刚开口说道一个“小”字时,便被陈姒雨给阻止道:“李哥,我自有分寸,行吗?” 李哥点了点头,沉默着! 陈姒雨又继续说道:“还是说说刘一手的事吧,我对他比较感兴趣。” 赵欣儿想了想,说:“哎哟!这个事说来有点长,那就说说刘一手临死前发生的一些事吧。不知道李晟还记不记得,曾经在你们常去的一家洗浴城里,收到过刘一手发来的短信,内容是,干掉刘鑫!自从这条信息发出之后,刘一手没多久便死于非命了。” 刘鑫怒道:“妈的,原来小梅真是你个贱人安排在刘哥身边的人。” 赵欣儿疑惑道:“小梅?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物,哦……你该不会是说的刘一手身边的按摩女吧?哎哟,我说你刘鑫是草包还真是没冤枉这两个字。这种草包行为,像是我赵欣儿做得出来的事吗?” 刘鑫鼻孔放大,不说一句话!不过听赵欣儿如此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条信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疑惑道:“信息不是刘哥发的,也不是按摩女小梅发的,难道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说到这,我思索了两秒时间,立马又补上一句:“不可能,不可能!”我之所以认为不可能,是因为按摩房内除了一张床、一台电视机,以及一架很小的床头柜,不再有其它任何东西,若真有第三个人,不可能有藏身的地方。再加上房间门被反锁,刘哥按摩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得去。 赵欣儿摇了摇头,叹息道:“一群蠢货!?小矮人听说过吧?迷烟听说过吧?” 陈姒雨疑惑道:“什么意思?” 赵欣儿说:“我知道你们平时去按摩有一个习惯,喜欢同一个房间。所以,在刘一手还未进房间的时,其实已经有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了,就藏于在那个小小的床头柜里,小矮人,懂吗?看过安徒生童话没?既然人都已经呆在了里面,想让刘一手静静的睡一觉,应该不难了吧?想发一条短信,就更不是难事了。” “小矮人?”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欣儿。 赵欣儿不理我的疑问,一脸得意的反问道:“哦,李晟,以你的聪明才智,是不是很奇怪没有在刘哥的按摩房中,察觉出迷香的存在?” 李哥脸色微变,问:“这句话怎么说?” 赵欣儿不觉大笑:“哈哈……因为那是一种特制的迷香,易挥发,味道也很淡,风一吹便全部消散,而且懂那种迷烟的人,只要量控制得当,想要人昏迷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绝不会多或是少半分钟。” 第九十五章 双枪指着李哥 陈姒雨毕竟不知道整件事的详情经过,依然一脸疑惑,道:“这和刘一手死在他们三人手中有什么关系?”说话的同时,朝我和刘鑫、以及李哥瞄了瞄。 赵欣儿摇了摇头,说:“看样子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们,不过没关系,姐姐可以告诉你,他们三人无论各个方面,都以李晟为首,剩下顾冉熙和刘鑫,我实在不想说……”话到这,赵欣儿停了停,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我和刘鑫,叹了叹气道:“这两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真没弄懂刘一手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把这两个草包留在身边。所以,我所有的计划,相当于只做给李晟看,让李晟一步一步往我早设定好的圈套里面钻,最终只会有一个结果,李晟钻得进去,却爬不出来,当然也会有解决的方案,那就是……解决掉刘一手。” 我脑中不停的想象,陈姒雨一旦知道自己父亲是死于李哥之手,她会怎么想?能受得了吗?她又会有什么动作?我并不是担心她所谓的什么柔道、跆拳道,我是怕她恨我们,她如今是刘哥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意外。 陈姒雨说:“那……根据你的推断,刘一手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中?” 赵欣儿疑惑道:“诶,我说小妹妹,你怎么对刘一手的死这么关心?”说到这,赵欣儿突然一副思索般模样,停顿几秒,接着道:“以前没见过你,但刘一手一死后,你却突然出现了,而且还是和李晟走在一起。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刘一手生前应该不想让你进入这个圈子,是怕你受到伤害吧?” 我不禁担心起来,暗想,赵欣儿该不会将陈姒雨的身份猜出来了吧? 陈姒雨淡淡一笑,道:“怎么说?” 赵欣儿笑道:“稍稍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刘一手死后,你之所以会找到李晟,相信刘一手生前对你有所嘱咐,一旦他出了事,就让你找李晟帮忙,对吧?而刘一手为什么会将财产留给他们三人,想必是因为当年的一起谋杀事件。所以,我敢断定,你和刘一手认识的时间肯定不长。至于财产的事……算了,有些话,我暂时不好说,如果以后我们有机会可以单独聊一聊,相信我俩之间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陈姒雨倒是配合,说:“我真怀疑你是放有内奸在我们其中,否则……怎么可能会对我们每一个人都这么了解?” 赵欣儿又得意的笑了,说:“内奸?”说罢,摇了摇头,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不停地摇晃,继续说:“NO……NO……NO,不需要,完全不需要!我是靠这个办事的。”说话间,指了指太阳穴位置。 陈姒雨又绕回之前的问话,说:“那……根据你聪明的大脑,你对刘一手死于谁的手中,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已经能肯定是谁动的手?” 此时的李哥静坐一旁,完全不说一句话,任由陈姒雨追问下去。 赵欣儿来回看了看我们三人,说:“如果我分析得没有错,刘一手临死前,应该只有他们三人在场,所以说,杀死刘一手的人,绝对是他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说话间,指了指李哥和刘鑫。 话音刚落,赵欣儿立马又抬起了手,手掌对着陈姒雨方向,说:“你不用开口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解释给你听,顾冉熙为什么不会下手,因为他受到的打击较小,还不至于有杀死自己大哥的冲动,再加上他无能的性格,谁若是对他有一丝好处,他便想着如何回报。说得好听一点这叫感恩,说得实在一点,叫白痴行为。这都***什么年代了?要不是身边有个李晟在,就他那样,呵呵……还能在这道上混?别逗了,早死几百回了。” 我顿时怒火上身,直视着赵欣儿,说:“我们要真收拾不了你,总一天,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 赵欣儿双手一摊,上下不停抖动,来回看了看我们,说:“看吧,看吧,就这鬼德行!还真信什么好人一生平安?就你这种思想,骗骗一般无脑的学生妹还行,稍微有点头脑的,全当你是一白痴。”说完,一脸笑意的盯了盯杨佩琪。 陈姒雨迅速接上话,说:“按照你这么分析,那……真正杀死刘一手的人究竟是李晟还是刘鑫?” 赵欣儿说:“刘鑫虽然死了妻儿,但他的胆量恐怕还不够,所以说,刘一手应该是死在李晟手中。”紧接着,赵欣儿又朝李哥眉飞色舞地说:“李晟,怎么样?是不是说到你的心坎上了?啊……”最后发出一声呻吟的“啊”时,左手不禁放在了自己胸膛之上,显出了一副骚模样! 我内心那团怒火不停乱窜,心中骂道:这***是有多欠日啊? 整个空间顿时安静下来,数十秒之后,赵欣儿说:“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一下,等我两分钟时间。”说完,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赵欣儿走出屋子后,陈姒雨长吸一口气,冷冷地问:“是真的吗?赵欣儿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哥点了点头,不带任何废话,说:“是!” 陈姒雨沉默了……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整个空间再一次安静下来,直到赵欣儿再次出现时,才将那死寂的氛围打破。 赵欣儿说:“聊得怎么样?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李哥说:“既然已经知道一切都是你所为,再知道详细的经过又有什么意义呢?好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李哥率先站起了身。 赵欣儿幽幽道:“准备走了?好,临走前,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尤其是顾冉熙,竖着耳朵听清楚了。你父母的死,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哈哈……还有以前那个保镖,因为离开了你们,我也懒得和他费时间,早干掉了。” 我先是一愣,似乎没太明白赵欣儿这句话的意思,模糊道:“你说什么?” 赵欣儿皱眉笑道:“是没听明白还是听傻了?你爸、你妈,怎么死的你忘记了?” 我当即大怒,完全失控,发狂地站起身,顺手抓起桌上的东西,朝赵欣儿扔去,同时用着四川话放声怒骂道:“赵欣儿,我日你死祖先人板板,你MB的……”赵欣儿身体一闪,避开了一切。 李哥双手立马控制住了我,将我往后带了两步,小声劝道:“冉熙,别激动!” 我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死盯赵欣儿的脸,恨不得喷出火来。李哥慢慢松开手,低声说:“这是赵欣儿的地方,不宜在这里动手!” 刘鑫也说道:“冉熙,改天再好好收拾这个臭婊子。”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了,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三人迅速冲了进来,一人快速向赵欣儿的方向奔了去,另一人则是朝我的方向进攻,一手掐住我的后脖,另一手则是控制住了我的左手,还有一人便是站在门口,静观其变。 赵欣儿迅速一语:“切断监控。” 站在门口的人立马道:“切断监控。”沉默了两秒,又说道:“欣姐,好了!” 整个过程中,我不断的挣扎着,不停地吼道:“放开我……”我越是挣扎厉害,对方的力度却越重。 李哥阴沉的声音响起,“放开他!” 赵欣儿冷哼一声,说:“想撒野,你也不看清楚是谁的地盘!还想动手,笑话!” 李哥的声音加重道:“我再说一遍,放开他!”噼里啪啦声顿时响起,正是李哥紧握双拳时发出的声音。 扣住我脖子的人完全无视李哥的话,站在门口以及站在赵欣儿身旁的两人立马从怀中掏出枪对准李哥,赵欣儿冷冷道:“不放又怎么样?两把枪对着你,我还真不信你能同时避开。” 李哥冷笑一声,说:“几年不见,果真成熟了不少,事情想得可真是周到啊。” 赵欣儿说:“这还用你说?我身手比不上你李晟,不代表我脑子也比不上。唉!我们今天的聚会,很不圆满。” 李哥说:“我再问一句,人放还是不放?” 赵欣儿说:“放,当然放!”紧接着,一声命令的语气,“放开他!” 扣住我的人立马将我松开,然后一步一步地后退在了赵欣儿身边,李哥迅速拉住了我左臂,压低音声说:“别闹了!” 赵欣儿说:“我就说吧,你顾冉熙要没李晟在身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我忍住心中的怒火,不发一语。 李哥说:“照目前这个状况,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赵欣儿耸了耸肩,说:“那……我送你们!”又是一命令的语气对着门口的人说:“开门!” 门立马被打开,李哥说:“你们先出去。”杨佩琪与陈姒雨走在前面,我和刘鑫稍后,李哥走在最后。 没想到我们前脚才走出房间,赵欣儿满是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今天聊得真是开心!”如今听着赵欣儿的声音,我他妈的真恨不得一枪崩了她。 第九十六章 离奇死亡 走出咖啡厅大门,赵欣儿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加快两步,似有似无地贴身站在了陈姒雨身旁,对着我们笑了笑,说:“你们以后都要注意身体哦!” 李哥回笑道:“彼此彼此!” 上了车,沉默大半会,陈姒雨语气沉重地说:“为什么?” 李哥无任何解释,干脆地说:“我确实对不起刘哥!” 陈姒雨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哀伤地说:“你动手之前,怎么不先查清楚呢?” 李哥坐在副驾驶位置,眼光直视着前方,沉默着…… 刘鑫淡淡一语:“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我们何尝不是呢?” 陈姒雨说:“这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车行驶着,关于赵欣儿的事,我和刘鑫遮遮掩掩向陈姒雨说了说。 陈姒雨听后,没有再多说什么,再次陷入宁静。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拿出来一看,竟是按摩女小叶,现在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我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吞不下也吐不出来。于是摁掉了电话,想着晚些时候在打回给她吧。 杨佩琪偏着脑袋看了眼,问:“是谁啊?” 我不好说谎,实说道:“是洗浴城的一个按摩女,算是朋友吧,现在打电话不知道什么事。” 杨佩琪有些奇怪说:“一个按摩女怎么会有你的电话?”语气有些酸酸的。 我有些尴尬,不知到怎么解释,正在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看一眼杨佩琪不好看的脸色,再次挂断。没想到刚挂断又打了过来,李哥有些看不下去,半回头低低道:“还是她打的吗?接吧!” 我接起电话,压低声音问:“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立即传来哭泣的声音,我分辨得出,声音出自按摩女小叶。 “你别哭,发生什么事了?”我急着问,这时李哥他们也全都转头,看着我。 小叶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顾哥……你帮帮我,我的孩子……孩子没了!” 我一时没理解她话的意思,问道:“什么孩子没了,他去哪了?” 小叶哭着说:“他死了,淹死在家里……不,不是淹死的,一定是那个男人……那个歹毒的男人,一定是他淹死我的孩子,他一直希望我们母子死,顾哥,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求求你!” 我顿时一惊,前些日子小叶还给我看过她小孩子的照片,这才多久,怎么就死了?我急忙安慰:“你先别急,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找你。” 小叶说:“在荆竺区天昆路。” 我说“好!”说着挂断电话,又对李哥说:“小叶她的孩子死了,毕竟也是朋友一场,我现在必须去看看!刘鑫,前面路边停车。” 刘鑫有些迟疑,说:“你一个人去?现在这种时候不太好吧,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该不会是赵欣儿的计吧?” 我说:“听着也不像,没有人会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开玩笑吧?” 李哥想了想说:“我们才和赵欣儿分开,她手脚应该没有这么快。小叶现在在哪,不如我们陪你走一趟。” “荆竺区天昆路。”我说。 李哥听后,迟疑了几秒,语气有些怪异地说:“天昆路……” 我忙问,“怎么了,李哥?” 刘鑫道:“那一段好像是被华杨集团收购的地皮,最近段时间正在办拆迁,听说还遇上几家钉子户,闹了不少事,几个月了拆迁还没半点动静。” 李哥说:“走,去看看!” 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块较为偏僻的地方,都是最老式老房子,房龄至少不下于二三十年,有些地方皮都破了,墙壁也是乱七八糟像刚蜕完皮的蛇,看得我一阵胆战心惊。这块的房屋真的太旧了,仿佛一阵大风吹过来都能给他吹倒了。还好房里的住户大多已经搬走,只有少数房门外还挂着晒洗的衣服,空气中的灰尘让人有些不舒服。 我给小叶打电话,三十几秒之后才被接起来,我问:“我们已经到天昆路了,现在怎么走?” 小叶反问:“你在哪里?你周围有没有什么醒目的标志?”语气中似乎带着丝丝惊喜。 我向四周看了看说:“我们面前有一个很大的告示牌,现在往哪里走?” 小叶说:“你再往前大概50米,有一条小巷子,我就住在巷子里头。” 刘鑫再往前开,果真一条小巷子出现在眼前,只是巷子实在太小,最多只能容得下两三人并肩行走,车根本开不进去。 刘鑫又开始犯难了,说:“这种怎么住人啊,冉熙你再问问,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刚说完,陈姒雨接道:“怎么会走错,你没看到前面路牌上明明确确写着‘天昆路’吗?再说,不偏僻荒废些,怎么在上头盖高楼?” 刘鑫呛得无言以对,我忙说:“不如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李哥说:“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刘鑫,找个地方停车。” 停好车,我们向着小巷子走去,我拉着杨佩琪的手走在最前面,后面刘鑫和陈姒雨,李哥依然垫后。 这条巷子比表面看到的更加破旧、肮脏,路面乱七八张地被乱衣服、鞋子破家具丢一地,两边的下水道隐隐约约传出一阵一阵的恶臭。 终于,在巷子的尽头看到小叶的身影,一些日子不见,她看起来像忽然老了好几岁,眼睛泛红,略显浮肿,一件白色T恤也湿答答地贴在身上,正好将她的身材展露无遗,连胸口都若隐若现。 小叶一看见我像是发了疯一样跑了上来,拉住我的手哭道:“顾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我看一眼杨佩琪,很自然地抽出手指着杨佩琪介绍道:“小叶,这是杨佩琪,那是陈姒雨,李哥和刘鑫你是认识的。” 李哥上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到里边去吧,我慢慢告诉你们!”小叶伸出手指引,不远处是一道陈旧的铁门,屋内较暗,白炽灯发出淡淡的光,我看了看李哥,不知该不该进去。 “走吧!”李哥也想了想才说,我们一行五人这才慢慢跟着小叶进门,进到屋内内心不免一惊,虽然我是在农村长大,但也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房子,整个房间约莫就二十多平米,房内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简易灶台,一个伸缩衣柜,一张折叠桌与几张折叠凳。 待我们五人全走进房去,小叶不由分说地便向我们跪下,重重磕了一记响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求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将来做牛做马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说着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杨佩琪和陈姒雨忙上前一左一右将小叶扶起来。 我说:“你别这样,有什么都说出来,如果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刘鑫也说:“对,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最怕别人这样跪来跪去的。” 小叶被扶着坐到床尾,我们也各自端出折叠凳坐下,看小叶抹着眼泪,说道:“刚才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我的小孩死了,三天前死的,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的孩子没了……他才十五个月大,就掉在这个大塑料盆里边淹死了,”说着指了指一旁塑料盆,比一般脸盆大些,直径大概有一米,高三十厘米左右。 “这个盆也能淹死人?”刘鑫不可思议道。 小叶又摸了抹眼角,说道:“我也不相信这个盆能淹死人,可是我才出去二十多分钟,回来就看见我小孩趴在盆沿上一动不动,头还泡在水里。” 话到这,陈姒雨有些气道:“孩子那么小,你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出门?出了门为什么还在塑料盆中留这么多的水……” 小叶急道:“是一个陌生的奶奶。那天我正在和孩子玩耍,一个老奶奶忽然摔倒在我家门口,她说她眼睛看不太清楚,走错了路,叫我扶她回去,我本来不想答应,可是她年龄真的太大了,腿脚又不好使,所以我才扶她出去,我担心孩子乱跑,出门前还特意将那些容易伤人的东西收起来,并把塑料盆倾斜在墙壁上,还将房门锁住,可是回来后发现不仅塑料盆平平整整放在地面,上头的水龙头打开着,整个房间里都是水,孩子也死在水盆里……” “什么老奶奶?”李哥忽然问。 小叶摇摇头,更加痛苦地说:“我不知道,我以前也没见过她,我本打算扶她到外头人多的地方就回来,可是那老奶奶抓着我的手不放,非得叫我送她回去,她说她的家不远,就前面两条街,来来回回也就二十来分钟,可就是这二十分钟,就要了我孩子的命!现在想想,一定就是那个畜生杀了我的孩子,他榜上富婆,害怕我带孩子去找他麻烦……” “就因为这样,你就怀疑是你老公杀了孩子?”李哥继续问。 小叶说:“房门的钥匙只有我、林帆那个混蛋,还有林帆的父母亲有,而且我今天听巷子外头的大爷说,三天前曾看见林帆那个王八蛋的车来过这里,停了十来分钟才开走。” 刘鑫低问:“林帆是谁?” 小叶定了定,满脸嫌恶道:“那个畜生就是杀死我孩子的凶手!”我会意,他就是小叶的老公,孩子的亲生父亲吧! 第九十七章 曾铁鑫来电 小叶死了孩子的痛,我能理解,但对于她的这种说法,坦白讲,我有些不相信。一个父亲,纵使再十恶不赦也不会狠到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杀手吧?虎毒还不食子,这简直太荒唐! 据小叶说,孩子死的当天,她就打电话报过警,警方也找过孩子的父亲问了话,但没结果,国际惯例的说辞,会查! 小叶和孩子他爹到底有什么恩恩怨怨,我们并没有过于多问。 交谈的整个过程中,小叶一再请求我们帮帮她。到最后,李哥无奈地说了一句:“警察都解决不了,更别说我们了!如实给你说吧,我们现在自身都难保了,随时都有命丧黄泉的可能性。”确实,如今的局势不比以往。 小叶痛苦地摇了摇头,说:“我现在什么亲人都没了。我爸妈死得早,唯独留下的就是这破旧的房子。几年前认识了林帆那混蛋,刚开始感觉他对我很不错,哪知道生了孩子之后……”小叶已是伤心得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我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并不是你老公杀害的呢?毕竟也是他亲生骨肉啊。”对于这句话,我犹豫了很久,最终实在憋不住,才说出了口。 小叶沉默了一会儿,说:“算了,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我和你们非情非故,你们不帮我也是理所当然。真是对不起,是我太勉强你们了!”或许,小叶认为我之前说的那一句话,是在拒绝她。 到最后,我们确实表示有心无力,离开了小叶的住处。 回去的途中,刘鑫说:“老子杀儿子,靠谱吗?要真有这种人存在,就算活剥人皮也难消心头之恨啊。” 我说:“其实……说实话,我倒觉得是小孩子自己乱玩,然后才酿成了悲剧。你们有没有看到水龙头位置那么低,最多三四十厘米高,小孩子贪玩,不小心拧开水龙头也是有可能的。” 刘鑫说:“我也这么觉得。至于小叶一口咬定是自己老公干出来的,估计是因为记恨她老公在外面有富婆包养。”我暗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杨佩琪突然接过话,说:“这也难说,以前我看见过一则新闻,讲的是一女人把自己一岁的亲生儿子给杀了,原因竟然是……因为老公太疼爱儿子,女人怕儿子越来越大夺了原本属于她的爱。” 刘鑫惊讶地说:“还有这样的事?真的假的?” 杨佩琪肯定道:“当然是真的。我还看了那则新闻,说是那个女人把家里的门窗都锁了起来,点上蚊香,再打开煤气罐,然后跟没事一样出去跟别人打牌,没过多久家里就起火了,小孩子当场烧成灰碳,真是可怜啊!” 一路上,我们就聊着关于小叶的事。 回到住处时,李哥才说:“还是说说赵欣儿的事吧,之前在车上,我不好问。我考虑了很久,始终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没有记错,我当初应该是打了电话,问了问状况的吧?而刘鑫你是怎么给我说的?” 刘鑫整个人都愣了,低头不敢说一句话。 我战战兢兢地说:“李哥,这事确实是意外。” 李哥冷冷道:“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 刘鑫吞吞吐吐道:“当初是……是……我放的她,但……谁会料到……她赵欣儿会有这能耐……” 李哥略带一丝怒气,说:“谁会料到?朱元璋还能当上皇帝,谁又会料到?这辈子你和我不能料到的事还多着呢!死在女人手上的男人难道还少了吗?我以前怎么说的?赵欣儿这人留不得,留不得,看样子,我说的话,你们是完全没听进去啊!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一瞒就瞒了我和刘哥这么多年。” 李哥突然这么一说,再加上,话里带上了刘哥,我心中顿时难受不堪,尽是自责!细想,当初如果直接要了赵欣儿的命,如今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惨境,刘哥更不会就此丧命。 刘鑫先是低头淡淡一语:“对不起李哥。”话毕,立马站起了身,又对着陈姒雨说:“我对不起刘哥。” 陈姒雨一惊,说:“你这是干嘛?” 李哥说:“别这幅模样,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自责没有用,先把眼前的事顾及好。说实话,赵欣儿到底想怎么玩,我心里没底。” 我突然一惊,说“她该不会……”我盯了盯刘鑫,继续说:“找刘鑫父母的麻烦吧?” 刘鑫瞪眼张嘴望着我,一副痴呆模样。 李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刘鑫立马掏出电话,拨打起来,手机附在耳旁几十秒后,焦急道:“妈,爸呢?你们最近没什么事嘛?哦,没事……没事,我就是打个电话回来问候哈……”聊了一阵家常之后,挂了电话。 刘鑫说:“我爸妈暂时还没事,不过我想回去一趟,让他们换个地方,我真担心赵欣儿会有所行动。” 李哥说:“行!今天晚上就走,不过要乔装下,我送你到机场。” 刘鑫说:“李哥,你要不要也回一趟家?” 李哥淡淡一笑,道:“没那必要了,如果我真有什么家人的话,想必赵欣儿早已动手了。” 夜里8点,李哥和刘鑫乔装好后,便出门了,同时李哥向我们交代,在他没回来前,不要擅自出门,有敲门声也不要开门,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接报警。 之后,和陈姒雨聊了聊,便各自回屋了,躺在床上,杨佩琪说:“今天那人就是你第一任女友赵欣儿呀?” 我冷冷道:“是仇人!” 杨佩琪说:“人倒是漂亮,就是感觉说的话很……很恶心!不过……她为什么对你们会有这么深的仇恨?还有,你以前不是说她只是失踪了吗?但听你们李哥之前说话的语气,好像不是失踪那么简单吧?” 我说:“她纯粹就是贱人一个,你脖子上的伤疤是她造成的,我父母的命也是……”说到这,我更是感觉内心悲痛万分,忍了几秒,继续道:“算了,咱们不提她,行吗?” 杨佩琪倒也听话,立马将话题转移,说:“哦,对了,陈姒雨真是你们刘哥包养的情人?” 李哥之前有所交代,关于陈姒雨的真正身份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故作无知,说:“说实话,我还真不太清楚。虽说跟了刘哥这么多年了,但他的很多事,我还是不了解,李哥应该稍微比我知道多一些吧。”我尽量将事情往李哥身上推。虽说我答应过杨佩琪,不再对她有任何的欺瞒,但有些时候针对有些事,始终会迫不得已。 沉默了一会儿,杨佩琪的语气中带着幸福的味道,:“无所谓了!现在能和你在一起,而且还是同睡一张床,我满足了。我只希望,以后我能死在你的前面,这样的话,我起码不会伤心难过,嘿嘿!” 杨佩琪突然的这句话说得我内心一阵酸楚,我稳了稳情绪,说:“别瞎说,你比我小将近10岁呢,死在我前面,岂不是亏大了?” 我俩这就这样似悲似喜地聊着,两个多小时后,李哥才回来。 一个星期后,刘鑫也从老家赶了回来,表示一切已是顺利完成。在这一个星期里,我们并没有发生异常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淡。 又过了几天,曾铁鑫突然亲自给李哥来电,让李哥去一饭店,表示有事要谈,同时嘱咐到,一定要让我和刘鑫一道去,有家属的,带上家属。 挂了电话,刘鑫说:“李哥,这曾铁鑫又准备上演哪一出?” 李哥沉默着…… 我说:“该不会是赵欣儿安排的吧?我清楚记得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什么曾铁鑫、施金志、周建力,她完全不放在眼里。我还真无法想象她现在勾搭的男人会有多大的能耐。” 李哥想了想,说:“或许吧!虽然赵欣儿很想对付我们,但我们只要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相信她赵欣儿拿我们也没辙,除非她指使人强行实施。” 刘鑫说:“妈的,这赵欣儿怎么几年不见,就变得这么精了呢?这么长时间了,咱们竟然没有查出她的具体住址。” 李哥叹息道:“相信这么多年来,她真是在用心的研究我。” 刘鑫愣了愣,说:“难道真如赵欣儿所说,把李哥你给研究透了?” 李哥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了吧!” 我心想,完了,完了,李哥可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人,如今竟然亲口承认自己被赵欣儿给研究透了,这不是在打击我的信心吗? 刘鑫说:“那曾铁鑫让我们去……怎么办?总不可能不去吧?” 李哥说:“去,当然得去,已经得罪了一个赵欣儿,再去得罪一个曾铁鑫,那岂不是死得更快?” 刘鑫说了句让我想喷血的话,“李哥,你别那么悲观,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再加上我和冉熙的运气,一定能挺过去的,别说她赵欣儿,就是赵本山……哦,不对,本山大叔是我偶像,不能拿他举例……”刘鑫思索了几秒,继续道:“别说她赵欣儿,就算是宋太祖赵匡胤亲自出马,咱们照样推翻他。”我心想,这***算是一句安慰话吗? 陈姒雨一脸无奈,默默吐出一句:“你这话说得真有个性!” 第九十八章 猛男现身 之后,我们五人来到曾铁鑫指定的饭店。途中,刘鑫愤怒中带着疑惑,说:“奇了怪了,赵欣儿这个贱人为什么不一直暗地里搞我们呢?” 李哥说:“对于一个深仇大恨的仇人,你是宁愿让对方死得瞑目,还是死不瞑目?” 刘鑫不解道:“什么意思?” 李哥说:“假如你的仇人被你折磨得奄奄一息,即将命丧黄泉,但事前所有的一切,你并没有告诉过你的仇人,也就是说,你的仇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打算让你的仇人就此一无所知地死去,还是高调站在仇人面前,将你精心布置的一切全部告诉你的仇人,让他含恨而终?” 刘鑫语气肯定道:“当然要让仇人知道一切啊,而且还让他刻骨铭心的记住,否则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一无所知的死去,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李哥说:“这不就结了,赵欣儿的想法和你差不多。” 刘鑫沉默了几秒,说:“但我们现在毕竟还没落在她手中啊,她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暴露了些?***,难道她就真什么都不怕?” 李哥说:“怕?她现在认为,什么计划都在她掌控中,她凭什么怕?就像刘鑫你之前说的,让仇人知道一切……所以,她也一样,恨不得将一切事情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这样才能满足她的成就感。她已经憋了这么多年了,估计早想爆发了。如今,我相信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我们如何无力的反抗,做着最后的挣扎。” 或许真如李哥所说,人与人之间的想法始终会存在差异,有些人对待自己的仇人会选择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解决,但有人些则是喜欢慢慢地折磨,看着自己的仇人无力反抗时,心中便会有着无比的快感,直到玩腻了之后,才会下手。好比以往刘鑫对待那个缸中的陌生人一样。 来到指定的饭店,服务员似乎早已知道我们会到来,将我们领到一包房门外,伸手指了指关着的房门,客气地说了一句:“就这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门口站了三人,应该都是保镖,一保镖先是敲了敲门,大概过了五秒时间,才将门给推开,同时说道:“曾哥,他们来了。” 房间内只有曾铁鑫一人,毫无疑问,率先说话的定是我们,我们一脸虚伪,笑脸道:“曾哥好……” 门立马被保镖关了起来,曾铁鑫笑道:“来了!坐坐坐……别客气!” 坐定后,李哥毫无遮掩地问:“曾哥,你今天叫小弟来是……” 曾铁鑫皱了皱眉,一脸疑惑,说:“你不知道?”接着又望了望我和刘鑫,见我两人对他茫然地点头,他又重复说:“你们真不知道?” 李哥客气地回道:“我们真不知道,请曾哥明示。” 曾铁鑫问:“陈总没和你们谈起过?” 李哥说:“陈总?不知道曾哥指的哪一个陈总。” 曾铁鑫说:“陈志刚啊……”话还未说完,敲门声便响起了,曾铁鑫随之也闭上了嘴,几秒后,门开了,只见门口外站着好些人,给我的感觉是门口已经被堵塞了。但最终进入房间的只有一个看似50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妖娆的女人,没错,此女人正是赵欣儿。穿得很清凉,又化的淡妆,乍看之下还有点学生MM的感觉。 见着赵欣儿那张面孔,我忍不住怒气瞬间飙升,恨不得立马要了她的命,但如此的场景下,我只能忍,无任何条件的忍! 赵欣儿两人踏入房间的刹那,曾铁鑫立马起身,向陌生男人迎了过去,一脸笑意地伸出了手,极为客气地说:“陈总好,陈总好!” 当然,我们也没闲着,毕竟曾铁鑫都亲自动身了,我们便识相的跟随在曾铁鑫身旁,摆着一副极为勉强的笑容。 握手的同时,所谓的陈总回笑道:“同好,同好!”说完才松开了手,然后对着赵欣儿,介绍道:“这是我干妹妹,赵欣儿!”我内心不禁一阵恶心加鄙视,想着,干妹妹!呵呵,我他妈的看是‘干’妹妹吧! 曾铁鑫又和赵欣儿握了握手,客气道:“赵妹好,赵妹好!” 赵欣儿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了曾铁鑫,之后,曾铁鑫便是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保镖低声道:“让人上菜!”说完,立马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赵欣儿则是对着我们,笑着向陈总介绍道:“哥,这两位是我大学同学,他叫刘鑫、他叫顾冉熙,这位是李晟,至于这两位……呵呵,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陈姒雨率先开口道:“我叫陈姒雨,陈总好!”接着杨佩琪也用着同样的方式介绍了自己,而我们三人当然也是一一客气地回应着。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但在这个多小时里,我们只是闲聊,根本没谈到什么实际内容,全是些客套说辞。至于我们5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饭局里,原因竟然是,赵欣儿突然看见了老同学,想聚一聚,于是叫上了她所谓的‘干哥哥’以及曾铁鑫。 我当然清楚,赵欣儿约的这次饭局无非就是想炫耀一下她新榜的大款,告诉我们,她只需动动手指头,自然有一群男人跟在她身后,她要做的只是在其中选出势力最大,最可靠的靠山。 饭后,彼此道了别,我们才没走多远,曾铁鑫便来了一电话,让我们去一地方谈谈,来到曾铁鑫指定的地方,曾铁鑫有些疑惑,说:“陈志刚身边那女人叫赵什么来着?”从曾铁鑫的神情来看,不像在装。似乎他对陈志刚身边的赵欣儿是一点也不知情。 李哥回道:“赵欣儿!” 曾铁鑫想了想,说:“怎么我感觉她有点熟悉呢!” 李哥说:“曾哥应该还记得三哥伍一三吧?” 曾铁鑫点了点头,说:“知道!” 李哥说:“这个女人之前便是跟着三哥伍一三的。” 这么多年了,对于伍一三的死,我们从未向李哥提及半个字,当然,李哥也从未问过。在刘哥生前的时候,我常会想,假如让李哥知道伍一三真正的死因,李哥是会继续为刘哥卖命呢,还是会为伍一三报仇呢?毕竟李哥的为人不比一般人,认定一个主,便不会轻易改变。 然而,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又会想,如果一旦让李哥知道关于伍一三死亡的真相,李哥会不会因为对伍一三的愧疚,而放弃为刘哥报仇?更或者将仇恨转移在我和刘鑫,以及陈姒雨和陈姐身上?对于我自身的这些猜想,我从不敢向任何人谈起。 曾铁鑫听了李哥的话后,沉默了将近30秒左右,才微微点头,低沉说道:“对啊,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不过……她这是演的是哪一出?” 李哥一副疑惑神情,说:“曾哥,我们今天坐在一起吃饭,你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曾铁鑫说:“我明白个屁啊,我明白。我本还想问问你们是有什么耐,竟然和陈志刚搅合在了一起。看今天这个情况,这一切,应该是赵欣儿搞出来的。但我很疑惑,为什么陈志刚给我打来电话时,一再强调要让你们出席呢?我更疑惑的是,既然你们是赵欣儿的朋友,为什么她不直接和你们联系,非要经过我这张嘴转达一下呢?” 李哥淡淡地说:“竟然曾哥都亲自开口问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实话告诉曾哥,其实赵欣儿想要我们几人的命,连刘一手的死也是赵欣儿一手造成。这一切,我们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而且是赵欣儿亲口所说。至于今天,赵欣儿为什么要让曾哥露面,坦白讲,我真猜不透。” 曾铁鑫愣了愣,说:“赵欣儿亲口对你们说……刘一手是死于她之手?” 李哥点了点头,说:“嗯!” 曾铁鑫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之间有什么仇?” 李哥说:“几年前,我们是一心置她于死地,可因为出现了意外,让她逃脱了,这个仇就这么结下了。” 曾铁鑫叹息道:“看样子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啊!连刘一手这样的人物竟然都死在了她的手里,厉害,厉害!” 李哥说:“她勾引男人确实有一套,这也是我们当初想灭掉她的原因之一。” 曾铁鑫向身边的人看了看,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现在她榜着的这个人可不是简单人物,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如果你们结着仇……以后就真需要小心点了。” 之后,没再多聊什么,我们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刘鑫问:“李哥,如今这么一搞,曾铁鑫会怎么想?赵欣儿又是想怎么玩?” 李哥叹息道:“不知道,如今,咱们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所有人无奈的沉默了…… 至于陈志刚,算得上是一房产大亨,和白道黑道的领导人物都有所来往。难怪赵欣儿敢如此嚣张的和我们叫板,但我始终有一丝疑惑,赵欣儿除了长得漂亮点外,还有什么本事能驾驭住这个房产大亨? 这个问题,终于在几天后揭开了谜底。 第九十九章 赵欣儿诱惑男人的秘诀 这天,赵欣儿来电,示意让我们过去玩玩,至于怎么个玩法并没说,只是一再的强调,如果胆小,就用不着去了,同时还表示,这是最后一次与我们单独相约。 赵欣儿的话已经说在这个份上了,我们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很猥琐?果断应约。 来到熟悉的咖啡店,再一次进到赵欣儿精心布置的房间,坦白讲,我真不明白赵欣儿布置这么一个房间到底是有何意义! 房间内,仍然只有我们6人,不过这一次,赵欣儿手中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全体坐下后,赵欣儿露出一个浪荡的笑,道:“我相信你们很疑惑为什么我总能够稳住一个男人的心,是吧?好!看在咱们朋友一场,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秘诀,让两个妹妹顺便也学习学习。”说完,将笔记本电脑开了机。 我们并没有回应赵欣儿的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一分钟不到,赵欣儿的眼神便是落在了电脑屏幕上,同时右手开始不停的舞动着,不一会儿,一男人的享受声带有节凑性的撒播在屋子中。赵欣儿微微一笑,将电脑旋转一圈,屏幕便对着了我们,立马……少儿不宜的画面印入眼帘,画面中出现了两人,确切的说是两个全裸的人。 一个清晰可见的女人赤身**跪在床上,伸着舌头,眨着双眼,同时一只手在一座肉山峰下的黑色丛林中游离着,一副浪得不行的模样。没错,此女人正是赵欣儿,而被赵欣儿抚摸的这个男人,则是平躺睡在床上,但只能看见胸部以下位置,所以,到底是谁,长成什么模样无法辨别。 相信这一幕对于男人,尤其是天天在网上吼着:“我要种子,我要种子!”的男人而言,是耀眼的,是‘鸡’动的,更是振奋人心的。但对于我而言,是恶心的,而且是极度恶心的,这些事,自己平时做没什么关系,但拿到台面上看,就让人想吐!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发出了不屑的笑。 赵欣儿笑道:“放心,这儿现在不会被监控,可以慢慢欣赏,将近两个小时呢!怎么样?你们三人现在有没有一种欲火缠身的感觉?”屏幕中躺着的这个男人从这一刻开始,享受声不断加强,而赵欣儿也是用着极其**的声音,极力的配合着,同时,手、脚、嘴更是轮番上阵。 李哥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怎么?让我们来就为看你怎么色情表演?” 刘鑫立马接道:“我还真怀疑你投胎的时候投错了国家,日本应该才是你的根据地,弄不好,还能超越什么空。” 赵欣儿不屑道:“呵呵,超越?被一些无名小辈搞来搞去,有意思?老实告诉你,我赵欣儿还真没那性趣。低俗!无能!” 我已是恨得牙痒痒,若不是李哥一手按在了我大腿上,估计我又会情绪失控,鲁莽起来。缓了缓情绪,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赵欣儿笑了笑,说:“无耻?和自己男人上床叫无耻?那这天底下全是无耻的人了。难道你和杨佩琪从来不做这无耻的事?哈哈……”说罢,又对着杨佩琪和陈姒雨说:“妹妹们,学着点,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这幅长相,别让它淹没了。相信姐姐,只要你们肯用心、肯动脑,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 陈姒雨笑了笑,说:“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姐姐你的无私奉献啊。” 杨佩琪则是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赵欣儿说:“这些都是姐姐多年来的经验,知道吗?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定要把自己当作鸦片来看待,让男人吸了之后,无法自拔。就好比我现在的男人,他每天晚上若是不来我的住处,心里就会憋得慌!为什么会憋?因为他已经对我产生了依赖,其她女人根本达不到我这样的水平,满足不了他。”停顿了几秒,赵欣儿突然呈现出一幅自我陶醉的模样,说道:“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不是很动听?”确实,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脑内传出的浪荡声则是越来越响亮……越来越……让人感到恶心!当然,这种恶心,我相信仅仅只是限于我们几人。 赵欣儿的变化真如我们目前的这座城市一样,回想当年,我和赵欣儿刚来到这城市时,很多地方还是破旧的居民房,短暂的几年时间后,已是变成了一栋栋高楼大厦了。 陈姒雨冷笑一声,说:“那以后……我们一定得要向姐姐你多多学习才是啊!” 赵欣儿叹了叹气,说:“妹妹,别用这种语气。还有,姐姐告诉你,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清楚目前的状况,别说姐姐没有给你机会。” 陈姒雨说:“姐姐所谓的机会是什么意思呢?” 赵欣儿淡淡一笑,道:“你现在跟着他们是什么意思呢?刘一手已经没在了,姐姐劝你,别和他们搅合在一起,很危险。姐姐感觉和你挺有缘,不如过来跟着姐姐,如何?孰轻孰重,相信你心中应该有数吧?” 陈姒雨突然说了一句让我脑充血的话,“姐姐难道不怕我把你的秘诀全学会了,抢走你的男人吗?”刘鑫立马扭头,一脸惊讶地盯着陈姒雨。 赵欣儿愣了愣,但瞬间又恢复原态,大笑道:“有个性,有个性,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至于男人,呵呵,妹妹你要是真想尝试,姐姐是不会介意的。” 我内心一阵痛骂,贱人呐!贱人呐! 陈姒雨沉默了…… 赵欣儿立马又对着杨佩琪说:“妹妹,你看你跟着顾冉熙受了多少苦?险些毁了容,再这样玩下去,更是会毁了自己的命,何苦呢?如果你愿意过来跟着姐姐,姐姐保证,谁也不敢再伤害你。” 我回应道:“赵欣儿,你信不信我拿颗炸弹炸死你他妈的?” 赵欣儿撇嘴不屑地笑了笑,说:“哎哟!长志气了,长志气了,怎么的?想同归于尽啊?可惜……想象如此美好,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如果我不想见你们,恐怕你们连我的行踪都不知道,你拿炸弹炸谁去?给你自己炸一个坟坑,准备躺进去是吧?说你顾冉熙是草包吧,还不信。” 不知为什么,刘鑫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赵欣儿立马又接道:“哈哈……看吧,看吧,你兄弟都笑你了,唉!悲哀,悲哀。” 刘鑫收回笑容,说:“不想给你这种无耻的人解释什么!” 赵欣儿也不理会,继续对着杨佩琪说:“妹妹,考虑下姐姐说的话,现在你不用急着回复,姐姐会给你一到两个月的考虑时间。” 杨佩琪说:“不用考虑了,我没兴趣跟着你。” 赵欣儿笑了笑,说:“没事!我还是会给你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你还这样,呵呵……” 我冷冷道:“赵欣儿,我告诉你,我父母的仇,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赵欣儿耸了耸肩,说:“怎么?以牙还牙,准备干掉我父母?去啊,我无所谓,现在对我而言,什么亲情根本不值得一提。唉!临死前,多找些人垫背的是件好事,免得太寂寞。”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的才没你这么心肠歹毒。” 李哥说:“赵欣儿,你今天找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如果只是想让我们看你的表演,对不起,我们没兴趣,告辞了!”说着就起身。 赵欣儿无所谓的笑笑,不紧不慢的说:“这么快就走,李晟,你不会是怕了我吧?你放心,我还不会这么快的就让你们死,我说过我会将你们一个一个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刘鑫恨骂道:“无聊,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回去!”李哥看着刘鑫说。才说完赵欣儿又爆出一阵笑声:“哈哈……李晟,你做事如此小心谨慎倒令我想起一件事,你说当年伍一三是自杀的,真正原因该不会是你为了想得到我,所以联合刘一手要了伍一三的命吧?” 我心中一紧,MB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哥又坐下,看着赵欣儿,依旧淡淡的语气说道:“无论三哥曾经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但他从未对我有过杀意。我李晟做事对得起天地,因为你我就会要了三哥的命?哈哈……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是,我承认,当初我确实你对有一丝好感,但我更懂得事情的轻重。我李晟还不至于被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所迷惑。” 赵欣儿说:“如果伍一三的死不是你所为,那就死得更加的蹊跷了,你李晟该不会真相信是自杀吧?” 李哥说:“这么多年了,无所谓了!” 赵欣儿说:“这可不像你李晟做事的风格啊!” 李哥说:“其实,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我,我告诉你,没用!” 赵欣儿笑了笑,将电脑转了一圈,看着屏幕,说:“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伺候着,能不爽吗?能不上瘾吗?哈哈……” 整个交谈过程中,赵欣儿和男人起伏不定的浪荡声从未间断过。 不知李哥是被激怒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说了一段让我感到心惊胆颤的话,“赵欣儿,玩够了吧?既然你都这么坦白,我也不妨给你直说,市里面死去的大人物,几乎都是由我李晟一手造成。别说你男人是房地产大亨,就算是省长,只要我李晟想搞照样搞。就你现在你巴结的这号人物,我如实告诉你,对于我而言,他的能力实在是太小太小了,所以,你他妈的别在我们面前炫耀。我说你才是一个蠢到了极点的草包,还敢露面,真以为把我研究透了?再动动脑子吧!从今以后,你可小心了,听说过狙击手吗?听说过一枪爆头吗?听说过杀人凶手仍然可以逍遥法外吗?好了,我们今天也谈得差不多了,是时候道别了。” 赵欣儿似乎被李哥的话给镇住了,脸色大变道:“你什么意思?” 李哥一脸冷气,道:“你既然认为自己很聪明,自己悟去!好了,告辞!”说罢,站起了身,又对着我们说:“走!”说完,李哥率先踏出了第一步,我们四人便是紧跟其后。 身后立马传来赵欣儿怒吼的声音:“李晟,你少***吓唬我,你有几斤几两我难道不清楚?装,你接着给我装,爆我头,我会怕你?” 对于赵欣儿的话,无视,我们直接无视,连头也不回。李哥顺手打开房间门,我们五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咖啡厅,那是走得一个潇洒。 出了咖啡厅,远远看见赵欣儿也跟了出来,与我们隔着一段距离,刘鑫一脸好奇,急问:“李哥,你刚说的话都是真的?尤其是那句‘就算是省长,只要我李晟想搞照样搞。’太霸气了。” 李哥淡淡一笑,无话。 刘鑫急得不行,继续道:“李哥,你倒是说啊。” 李哥轻描淡写地说:“我相信在那房间里面说话,外人确实是听不见。既然就我们和赵欣儿在,所以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用顾忌!” 刘鑫说:“算了!李哥你就喜欢卖关子。哦,对了,知道我之前为什么笑吗?” 说到这,我倒是心里有些不烫热,我问:“为什么?” 刘鑫对着我说:“你刚说用炸弹炸死她***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以后对付赵欣儿的招,当然,前提是她被我们给逮着了。越想我则是觉得越好笑,一不留神没控制住,于是就笑出了声。” 我问:“什么招?” 刘鑫说:“暂时不说,等逮到她那一天再揭晓。” 根据我对刘鑫的了解,他满脑几乎是邪恶的思想,我心一紧,猛然一想,该不会是丢个炸弹在赵欣儿嘴里吧?或者更变态一些,直接塞进……**!这未免太…… 这一次散会之后,事情正式进入了轨道,预料之中、预料之外的事统统涌来。 第一百章 骗了B日,不负责 赵欣儿确实比较谨慎,在我们居住的小区门口外,随时都派有人暗地观察,倘若我们出门,至少是两辆车同时跟踪,人数在8人以上。而且跟踪我们的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暴露目标,其目的估计是,只想知道我们时刻的具体位置罢了。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赵欣儿没再露面,至于她的具体住址对我们而言依然是个谜。不过在这期间,赵欣儿来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询问李哥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当然,李哥没鸟她,仍然让她自己领悟去。第二次打来电话时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说是她经常使用的一个号码,同时特意提了提陈姒雨和杨佩琪,她对陈姒雨和杨佩琪说,有空和她聊聊。 之后,陈姒雨说:“不如让我去赵欣儿那里吧?这样一来,最起码知道她的所在地。” 陈姒雨的这种想法,当场被我们否定了。 李哥说:“绝对不行!如果去了,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多半会被糟蹋。如今的赵欣儿根本不在乎什么真爱,她只在意能不能把自己手里的男人讨好,所以,你去了,她极有可能把你介绍给陈志刚。” 最终,陈姒雨断了这个念头。 事情总是让人难以预料,赵欣儿的事已经让我感到力不从心了,突然按摩女小叶又来一电话,语气中尽是伤心的味道,说:“顾哥,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如今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看在你以往对我不错的份上,我把我家留下的这房子给你吧,别看我住的只有20多平米,其实周围院坝那些地都是我家的,加起来应该有200平米左右……” 一听这话,我慌了神,立马应道:“妹子,你等等,咱们有事好好商量,再说了你口头说给房子,那是没用的。”说完之后,我才感觉这话是多么的SB,好像我是真想要她那房子似的。 小叶说:“你放心吧,我遗书已经写好了,我不会留给那个畜生半点东西,一块转、一片瓦都不会给他。” 我急道:“妹子,你先别慌行不?你说个地,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小叶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没必要了!” 我突然想起上一次小叶让我们帮忙收拾她老公的事,于是我问道:“是不是你老公又找你什么麻烦了?” 小叶沉默着,不一会儿便是传来了哭泣声,我听得是一个心慌,继续说:“你倒是说啊。” 小叶带着哭腔道:“不是……不是……” 我心里烦躁地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帮上忙。你别想着死行不?你说个地,我们赶过来。” 小叶哭得更是厉害,说:“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好了,就这样了,你等会直接去我的住处吧,我写的遗书压在了床底下的一块砖下面。” 我快速说道:“等等……等等……你和你老公离婚了吗?” 小叶说:“怎么了?” 我继续快速问道:“离了还是没离?” 小叶说:“没离,他不愿意离,无非就是惦记着我家的那块地皮。” 我说:“那我告诉你,你写的那个遗书是没用的,你们结了婚,那块地就是你们的共同财产。”说到这停了下,怕她有些不明吧,简而化之的说:“就算你死了,这块地皮还是属于你老公的。你要真这样死了,我估计你老公是求之不得,听哥的话,告诉哥,你在哪儿?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我想目前这个状况,我只能乱说,先稳住她求死的心,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小叶一个劲的哭着,说:“我现在没脸见人……没脸见人了。” 我并没有去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也容不得我去多想什么,我说:“咱们见面好好谈谈行吗?我发誓,这次只要你有什么忙,我顾冉熙一定帮,绝对不会再拒绝。” 刘鑫站在一旁,叹了叹气。 小叶吞吞吐吐说:“我……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我有时就这样,说得几次不听,就容易发火,我大声吼道:“死,死,死,正合你那畜生老公的意。你不是想把这房子留给我吗?你这样就死了,我屁都得不到一个,你死得瞑目吗你?” 小叶哭着哭着沉默了…… 我立马又降低声音,温和地说道:“你还有很多事情都没处理好,先别净想着死行吗?你到底在哪?我们见面谈谈好不好?” 小叶终于算是平息了下来,说:“那还是来我家吧!” 我说:“好,我现在就赶过来。” 挂了电话,刘鑫叹息道:“娘的,霉事TM就像拉肚子一样,屎一泡接一泡的还没完没了了。” 我恨他一眼,这TM的都是什么破比喻,然后看向李哥说:“李哥,这事你就不用出面了,免得出现什么状况,赵欣儿趁机说事。” 李哥笑了笑,说:“没事,一起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是小事,到时随便找点人解决下就行了。”虽说如今我们身处险境,但对于一些不知详情的人来说,我们多少还是有点身份地位,叫点什么小混混之类的人物还是不难。 我又对着杨佩琪低声说:“你别往心里头去,只要是我朋友,无论这个人是男是女,我都会帮。” 杨佩琪点了点头,笑道:“我理解你!” 将近2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了小叶的住处外。途中,仍然有两辆车跟踪。 由于这个地方车辆不是太多,所以,对于跟踪的车辆,便是一目了然,当我们将车停下时,两辆轿车一前一后的也停了下来。我们并没有理会两辆车里的人,直接朝小叶的住处走去。 见着小叶时,整个精神状况似乎比上一次还要差,双眼红肿带泪,一脸的憔悴,衣服和头发像是刚刚才整理过。我忙问:“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小叶不说话,只顾一味地哭着。估计磨蹭了10多分钟,才开口说:“我找了以前一个熟客,让他帮我忙修理那畜生,刚开始谈得好好的,只要我和他上床,他就帮忙,结果……”说罢,便是伤心地哭了起来。 刘鑫在一旁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看样子,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修炼到赵欣儿的程度啊!” 我横了刘鑫一眼,然后对着小叶说:“你怎么这么傻呢?这种事能随便干吗?” 小叶沉默着…… 我生平相当鄙视这种拿好处还不愿意帮忙的人,越想越是气愤,我说:“你还和那龟儿子联系没有?” 小叶说:“谁?” 我说:“就你找人帮忙的那个熟客。” 小叶说:“我有他电话号码。” 我说:“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小叶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 我显得有些无奈,说:“你都不清楚他的底细就……”我忍住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小叶咽了咽口水,眼泪直流地说:“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我叹了叹气,说:“你给他打个电话过去,把免提开上!” 小叶有些犹豫,说:“这……” 我说:“没事,有什么事,我担着。”我心想,这种骗了B日,帮不上忙的人,理论上讲,应该没多大个能耐。 小叶说:“那我说什么呀?” 我说:“你就问他,这个忙到底还帮不帮。” 小叶说:“我问过很多次了,他总是以个理由推脱,完全没有想帮忙的意思。” 听着这话,我他妈的又是一股怒气上身,说:“你先打,至于后面说什么,我再来补充。” 小叶想了想,最终还是按照我的意思给对方去了一电话,通了,小叶说:“解哥,我求你的事,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帮忙呢?” 所谓的解哥说:“哎哟,小美人,你最近两天怎么手机打不通呢?要不现在来给解哥按摩按摩,咱们边按摩边谈,怎么样?” 小叶看了看我,说:“解哥,都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忙,你到底打不打算帮嘛?” 解哥说:“哎哟,我说小美人啊,你急什么?还是先来陪陪哥哥吧,哥哥现在正好无聊,怎么样?” 我顺手拿起小叶电话,怒骂道:“陪、陪、陪,陪你MLGB啊陪,像你妈个锤子样,还真没见过你这种人渣。” 对方回骂道:“**!哪里冒出来的小畜生?找死是不?” 我说:“你他妈的做人能不能稍微厚道一点点?人家好歹***献身了,哎呀,你MB的倒好,爽了之后,连个屁都不放,甚至还想继续爽下去,操!” 对方冷笑一声,说:“哎哟,难道是又换了一个?还真是***欠日啊!你个小畜生又是干什么的?该不会就只敢电话里面嚣张吧?有种约个地见面如何?” 我故意沉默着…… 对方不由得一声大笑,道:“刚才不是挺拽吗?接茬拽啊!老子告诉你,别***用着一电话装黑社会大哥,玩不起就别玩,懂吗?妈的,别让老子看见你,否则有你好受。” 第一百零一章 等待 我说:“我就是在电话里面装,怎么的?你咬我?你他妈的不也一样只会在电话里面装?否则怎么连一个小忙帮不了?” 对方冷笑一声,说:“老子装?老子让你约个地,是你个孙子不敢还是老子不敢?帮忙?哈哈……那小贱人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被我玩弄的小姐罢了,让老子去帮一个卖B的小姐,岂不是降低老子的身份!” 小叶哭道:“解哥,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过会帮我的吗?” 正当我准备开口说话时,却被对方先抢道:“哟!小美人,你能听见老子说话啊!不过没关系,相信你也不在乎老子这么说你,毕竟你就是干这个的。唉!仔细算算,我俩还没搞上十次吧,小美人你这就换人了,太让老子失望了……” 我立马阻止道:“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 对方笑呵呵地说:“积德?老子可是功德无量啊,每半年会去庙里放一次生,什么泥鳅、黄鳝、王八的每年都不知会放多少。老子告诉你,如果你有种的话,想怎么办,咱们当面解决,别说你提刀、提枪,就是你他妈的提一火箭炮,老子也不会怕你。怎么样,敢不敢当面谈?” 我说:“怎么个当面谈法?” 对方说:“随你,你挑个地,老子现在就可以去找你!” 我又沉默着…… 对方不屑地笑了笑,说:“老子就知道你个窝囊废不敢,只知道抱着电话装B,悲哀!还是老子报个地吧,就看你孙子有没有种来。市里的A酒吧知道吧?有没有去玩过?” 我半实半虚地回道:“知道!不过很少去,我不喜欢逛夜店。” 对方一阵叹气,说:“看样子你是垃圾中的垃圾了,夜店都不逛的人,能有多大个本事?哎哟,还想学黑社会替人出头?你找死啊!不过,你这种人,也只敢用着电话骂骂架就是了,要真在社会上遇着点什么事,估计会吓得尿裤子,哈哈……” 我大骂道:“畜生、王八、龟儿子,你他妈的说的具体点,只说了一个A酒吧顶个鸟事!” 对方不慌不忙地说:“哎哟!怎么?你还真想为这个婊子打抱不平是吧?好,非常好,那我告诉你,你去A酒吧,找一个叫阿山的人,随便问问酒吧的一些老服务员,他们都知道。” 我说:“不是说约一个地方吗?怎么又扯出一个阿山了?” 对方大笑一声,说:“阿山就是我,我就是阿山。夜间我经常会在A酒吧,你只要晚上进A酒吧,然后给服务员说一声,老子会立马出现,到时候,你想怎么玩,老子一定奉陪到底。” 刘鑫不由得“噗”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刘鑫会有这样的一个举动,纯属正常。要怪只能怪对方冒充了一个不该冒充的人。以往伍一三和阿山走得近,阿山和雄哥是朋友,而雄哥和曾铁鑫是兄弟,总之一句话,这些人都是跟着曾铁鑫的。所以,A酒吧真正的阿山,我们当然是有所来往。而对方现在的声音,绝对不可能是阿山。 我心中不禁暗叹,这***才是真正的装B份子中的极品啊,牛! 对方也听见了刘鑫的笑声,说道:“哎哟,还有人在?你们玩3p?还真是懂得享受啊。唉,你这种垃圾也只能适合骗骗这些社会经历不足的小女子,悲哀!” 我怕刘鑫忍不住会开口说话,于是立马给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语气变得柔和许多,说:“你是让我去酒吧找你啊?” 对方阵阵大笑之后,嚣张道:“怎么?不敢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想不想我饶你?这样,让小叶过来再陪陪老子,如果小叶肯开口认错以及替你求情,同时又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可以考虑考虑这事没发生过。相反,假如小叶不愿意来陪老子,那就怪不得老子不留情面了,老子连同你和小叶一起收拾。” 我心想,看样子,对方除了会装B外,没什么本事了,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什么实质内容。 我依然语气平和地说:“你继续做梦吧!不过……千万别让梦醒了,否则事情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会让你很失望。” 对方怒吼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我直接说道:“再见!”啪,挂了电话。 对方立马又打了过来,我挂掉了,然后关了机。 刘鑫叹息道:“SB年年多,今年更特别啊!见过会装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会装的。” 小叶一脸悲伤加疑惑,说:“怎么回事啊?” 刘鑫说:“这人是借别人名字来壮胆的,他口头上说的酒吧阿山,咱们都认识,哈哈……这回算是撞在枪杆子上了。” 我说:“李哥,你怎么看这事?” 李哥说:“对方顶多就和阿山认识,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问对方不就清楚了?” 之后,我们和小叶商量,让她继续去洗浴城上班,毕竟对方会常去按摩,我们完全可以来一个守株待兔。只要对方现身,小叶示意下就行了。 当天夜里,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赵欣儿或许是真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正当我们在洗浴城二楼静静坐着等待的时候,赵欣儿突然来了一电话,询问询问了情况,我们也无所忌讳地告诉她,正在准备收拾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直到深夜12点,三男人有说有笑地上了二楼,看似模样30岁上下。 此时此刻,小叶站在我们不远处故意拉开嗓门,吼道:“解哥……” 三人完全无视我们几人,直接朝小叶的方向走去,其中一人顶着个啤酒肚,肥头大耳,满脸横肉,一脸淫荡对着小叶笑道:“哎哟!小美人,是来给哥哥认错的吧?走,进房间再说。”声音和今天电话里头的那人完全吻合,说罢,又对着身旁的另外两男人说:“你们自个玩好。”说完,搂着小叶的细腰朝房间位置走去。紧接着,剩下的男人也被另外的女人带走了。 根据小叶之前所讲,这个所谓的解哥以前本是想和小叶发生某种关系,但小叶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又是正规按摩,所以一再拒绝,解哥便没有得逞。不过,解哥每次来这洗浴城都会先找一小姐玩玩,经过几分钟的舒服之后,只要小叶有空,便又会找到小叶帮其按摩。 和小叶相处了这么久,我深信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至于那一夜她会对我说那样的话,做那样的事,应该是因为夫妻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毕竟在以前,小叶的言行举止绝对不带任何诱惑,她只负责按摩,按摩一旦结束,立马离开房间。人生就这样,今天的你和以后的你,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生巨大的差异。 大概几分钟后,小叶从走廊里走了出来,然后朝我们笑了笑,下了楼。不一会儿,小叶又带着一性感女人有说有笑地上了楼,接着,性感女人便哼着情歌独自朝走廊方向去了。 小叶走向我们位置,坐了下来,说:“就那个男人。” 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小叶说:“我骗他,我那个来了,只能按摩,不能做其它事,他就把我给轰出来了。” 接下来便是等待,等待…… 半个小时里,三个女人倒是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但三男人一点也没动静。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我便叫陈姒雨、小叶以及杨佩琪先去睡觉。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依然没动静,看样子这三人是准备在这里睡觉了。 这一等,便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7点半。三个男人终于出来了,我赶紧电话通知了小叶等人,同时让小叶先别现身。 刚出洗浴城,我一个箭步向前,转身拦在三人面前,对着所谓的解哥笑了笑,说:“山哥,等了你一晚上了。” 这一地段只有夜间人多,白天过往的人较少。 解哥皱了皱眉,疑惑道:“你是……”瞬间恍然大悟般觉醒,伸手指着我,上下抖了抖,说:“老子想起了,你就是和小叶那贱人一起……”没等他话说完,我顺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其他两人站在一旁愣着,似乎没有想帮忙的意思。 我说:“让你睡了一晚,算是对你仁慈了。呵呵……山哥……” 解哥一脸凶光地瞪着我,说:“打老子?信不信老子叫人弄死你?”说罢,已是掏出了手机。 我懒得给他废话,对着刘鑫说:“刘鑫,过来帮我把这冒牌货拉进车里去,我让他见见真正的山哥长什么样。”刘鑫倒是很乐意,二话不说,上来便是强行拉着解哥,一股劲的往停车位置拖。解哥一个劲的挣扎着,同时粗口不断。 我对着剩下的二人说:“这事跟你俩没关系,我只找他,如果你们想报警,随意!”俩人沉默无话。说来奇怪,从俩人的神情来看,似乎他们对解哥的生死完全不在意,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看着面前俩人,我心想,好歹是朋友一场,如今朋友有难,不至于这样吧! 第一百零二章 神吹王 刘鑫三下五除二将臃肿的解哥强拉进了车,似乎没有费多大的劲。整个过程,从解哥的表现来看,完全是虚胖,身上全是真正的肥肉,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晃的,我TM看着都觉得腻。 解哥进入车内的那一瞬间,辱骂声戛然而止,想必是被刘鑫用武器给恐吓了。 我又对着剩下的两人说:“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不过你们在临走前,方便留个电话吗?等会我可能会有些事想请教你们。你们放心,我绝对没任何恶意。” 不知两人是害怕还是怎么,微微愣了一会,但最终还是都留了联系方式,我也用手机打了打,确认无误! 一切处理完毕后,两人转身离开了,正当我们准备上车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嘿……” 我回头望去,正是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发出的这个“嘿”字,紧接着,两人向我竖起大拇指,然后又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完毕后,跑了…… 两人的这一举动,弄得我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其中含义。我也来不及多想,上车前,我让杨佩琪和陈姒雨坐最后排位置。 进入车内,只见刘鑫拿着一把匕首,在解哥身前晃来晃去。 我对刘鑫说:“把家伙给我,你开车去,顺便拿我手机给小叶打个电话,可以让她出来了。” 刘鑫和我交换好物件后,下了车。 我拿起匕首对着大惊失色的解哥,淡淡笑道:“山哥……呵呵,说说吧,你真名叫啥?” 解哥已是没了昨天在电话中的威风,战战兢兢地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小叶已是站在了车外,刘鑫客气地招呼着,让她和杨佩琪、陈姒雨坐在了一起。 我盯了盯上车的小叶,然后望着解哥说:“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吧?” 老规矩,刘鑫开车,不过李哥这一次则是坐在了解哥的身旁,解哥正好被我和李哥夹在正中央。 解哥说:“兄弟,我劝你还是别乱来,真的,我可以这样给你说,我要真有个什么事,你们绝对不会好过。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刘鑫上了车,将电话递给了我,说:“别急!放你走之前,咱们总得要弄清楚一些事啊。胖老哥,你和山哥到底是啥关系?怎么冒充他的名字?”车已是启动了! 解哥说:“你们认识山哥?” 我快速道:“不认识!不过偶尔去酒吧玩,听别人说起过他的大名。如你之前所讲,山哥经常会在A酒吧出现,我们虽说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但他长得什么样,我们还是记得的,似乎不是你这幅模样吧?” 解哥突然脸色有些好转,说:“老实给你们说吧,我叔是省长,你们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省长姓什么。我之所以说自己是阿山,只是不想暴露身份而已。”这个省的省长确实姓解。 不知为什么,我听着这话感觉特***假,于是,我将匕首放在一边,拿起电话,给之前两人中的其中一人打了去,通了,我说:“兄弟,我想问你们一个事,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可以不用说。” 对方倒也客气,说:“什么事?” 我说:“就那人啊……懂的吧?放心,他听不见我们说话。我只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对方犹豫了犹豫,说:“兄弟,他真听不见?” 我说:“嗯!放心!” 对方突然语气大变,说:“兄弟,我告诉你,那SB简直不是人类,真的。” 对方瞬间的转变,真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我不禁自问,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我疑惑道:“啥意思?” 对方说:“那SB天天除了会吹牛之外,没其它本事。本身吹牛是没什么的,但问题是,那SB吹些牛尽是让人感到特反感,比如今天吹市长是他亲戚,明天又吹省长是他叔,什么国家干部都被他吹了个遍,统统成了他亲戚。什么活了几十年,就没怕过谁,什么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好像整个世界的生死大权全是由他掌控一样。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认识他的人,95%以上都看他不顺眼,太他妈的恶心了,唉!真的,这辈子能遇见这种人,真是***晦气。坦白讲,和他认识的人,谁都不愿意和他呆一起,但有时候吧,唉……总之,这种SB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平时只要和朋友聊天,话题中肯定会谈到那SB。”对方越说越是激动、愤怒!紧接着,缓了缓气,语气稍微平和道:“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时情绪失控,说了那么多。” 我终于明白两人之前向我竖立大拇指,以及那个加油姿势的含义了。 我笑了笑,说:“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对方说:“什么都没做,天天只管玩,有点钱!只不过他这钱来得很容易,他家是本地的,前些年开发,他家的几处房子被占用了,赔偿了几百万,所以才有了那资本玩,但是还没结婚,女人倒是交往了不少,但每一个女人最终都无法忍受,跑了!” 我说:“那他说的那些什么什么亲戚是真有还是假有?” 对方不由得冷哼一声,说:“要是真的,我他妈的自切**,然后炒好,给那SB当下酒菜。” 我说:“嗯,谢了!” 我心想,看样子这所谓的解哥是一点也不招人喜欢啊,否则对方也不会和我讲这么多关于他的趣事。 挂了电话,我将录音开上,然后一脸笑意对着解哥,说:“解哥,按照你的意思……山哥在你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啊?” 解哥果然不怕死,怕意似乎也是渐渐消失,豪情壮志地说:“当然!所以说,我之前才用了阿山这样的一个小角色,不想惹太多的事。” 我说:“那你认识阿山吗?” 解哥说:“只是听说过有这个人而已,我哪有闲情和这种小角色见面?” 我调侃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要下跪求你?求你放过我们?” 我真不明白解哥是真傻还是假傻,突然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后背椅上,一副大佬的样子,说:“无碍,只要你们把小叶交出来,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当忘记了。” 李哥一副淡定神情,双眼打量着窗外,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我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地说:“你入戏真快!” 解哥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上一句:“人生本是一场戏,我接下来的戏就是要和小叶上演激情的黄剧。” 我他妈的一时没理解到这句话的含义,说:“啥?激情的黄剧?啥意思?” 解哥朝我一笑,说:“我说你吧,在社会上混少了,经验不足。”说罢,下身向上一翘,同时一脸淫相,发出了“啊”的一声,声音相当之**。我顿时醒悟! 我将录音关掉,心中一阵暗想,这***不是人类,这***真不是人类,**! 我说:“哦!明白了,明白了!小叶我一定会亲手交给你,而且会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交给你,然后……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解哥笑得那是一个淫荡,说:“小伙子有前途,有前途。你手是怎么断的?如果是被人给废的,我找人帮你修理他。” 刘鑫在后视镜里看了看,一脸笑意,说:“冉熙啊,你说这年头,有没有人会比猪笨?” 我说:“估计没,再说了,这叫笨吗?这不叫笨,这叫自我调节能力强,而且是变态的强。” 刘鑫说:“我终于感受到吹牛**的威力了,而且还是无知的吹牛**。” 解哥说:“你俩说什么鸟语,不是说要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吗?现在就去。” 我笑了笑说:“去之前,我想给你介绍个人认识,现在顺便就带你过去。” 解哥说:“什么人?” 我说:“就你刚刚说的阿山这个小角色。” 解哥一愣,脸色稍稍有些变化,说:“啥?带我去见阿山?” 我点了点头,说:“对!就A酒吧的阿山。” 解哥笑得很不自然,说:“别开玩笑了!” 我翻出阿山的电话号码,放在解哥眼前,说:“这就是你刚刚说的小角色阿山的电话号码,我现在就拨打过去,谈谈我们之前说的一些事。哦,对了,你全名是?你不会又报一个省长儿子的名字出来吧?然后又说,其实你是省长的儿子,之所以刚才再一次欺骗,是因为不想暴露目标。” 解哥收回了不自然的笑,一脸阴沉道:“你刚不是说不认识阿山吗?想忽悠我是吧?” 我笑了笑,无话!直接给山哥去了电话,同时开上了免提。通了,我说:“山哥,干嘛呢?” 阿山说:“3P呢,要不要一起?哈哈……”这是阿山一贯作风。 我笑了笑,说:“山哥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不过有件事我想和山哥说说。” 阿山语气立马严肃起来,说:“什么事?” 我说:“我们遇见一个人,离谱的是,这个人自称是山哥你本人,更是扬言要搞死我们,搞得我们有点乱了。” 阿山说:“有这种事?” 我说:“嗯!不过,这人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山哥有没有兴趣见一见?” 阿山说:“见,必须见啊。你直接带着人来酒吧后面的库房。” 第一百零三章 抠门王 我和阿山的整个交谈过程中,解哥倒是老实,没插一句话。 挂了电话后,刘鑫自言道:“好嘞!酒吧库房,走着!”车儿前速前进。 我笑道:“省长他侄儿,我还有个好玩意给你听听。”说罢,我便将之前的录音放了出来。结束后,我继续说:“省长他侄儿,你说要是这录音被阿山听见了,他会怎么想?” 解哥显然已是有些害怕了,但又不愿意去相信这事实,说:“少忽悠我……” 我耸了耸肩,说:“我一天屎吃多了,没事忽悠你!” 解哥倒是口无遮拦地说:“老子看你就是屎吃多了,撑到脑子里头了吧?” 我顿时怒气冲天,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解哥脸上,吼道:“你TM才脑子头装屎,妈的,你他妈的说话还真是分不清场合啊?” 解哥咬牙切齿地说:“打我?我告诉你,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们绝对不会好过,市长和省长都是我亲戚,自己衡量吧,再加上刚才我那两个朋友已经记住了你们的长相,肯定会报警的,到时候会怎么样,相信你们应该清楚吧?所以,我奉劝你们,最好现在把我放了,我当没事发生。” 我说:“我现在就给你机会,你立马给你市长、省长亲戚打电话,我倒是想看看,你当官的亲戚会不会派兵去酒吧围堵,来解救你。”然后我又对着刘鑫说:“车开慢点!” 解哥当真掏出手机,然后一阵翻腾,足足等了五分钟,他才有所举动,我琢磨着,肯定是不知道该给谁去电话。 当他将电话附在耳边时,我立马抢了过来,将免提开上,然后又还给了他,说:“你敢关免提,我就敢废你二弟。”说罢,我已是将匕首放在解哥的裤裆位置处。 一阵响铃之后,传来一男人声,“喂!” 解哥说:“喂!帮我一个忙,我被绑架了,你给我市长亲戚,或者我省长叔叔去一个电话。你只需要答应我就行了,其它什么都不用管,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刘鑫直接发出一串“哈哈……”声,然后摇了摇头。 我内心不禁大吼,**!这***也可以!人才,人才啊! 对方不由得也是笑出了声,说:“哦……绑架啊!哎哟,绑架你的绑匪真是仁慈,还让你打电话求救,而且在你打电话求救的同时,他们还会笑,真是有意思的绑匪。既然绑匪都让你打电话求救了,你怎么不直接给你市长或者省长亲戚打电话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平民百姓,哪有什么市长和省长的电话号码啊?不像大哥你,全国上下的领导人物都和你有着亲戚关系,唉!你可是高富帅中的极品帅,我只是搬砖的**丝啊!你老人家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解哥完全不理会对方的言辞,继续恶心道:“我以前不是把我亲戚市长和省长电话号码给了你吗?你不用疑惑,你手机上肯定有,你其它不用管,直接答应我就行了。” 我听着憋得慌,于是说:“朋友,你就如了他的意,答应他吧,给市长或者省长去一个电话吧。我和他相处虽然不久,但我已经懂他了,这种感觉,你应该明白的。” 解哥立马又接道:“你只要答应我,回头我请你敲大背。”敲大背就是找小姐。 对方说:“看样子,不答应你都不行了,行,我答应你。哈哈……” 挂了电话,解哥既然还能得意地说:“怎么样?信了吧?” 刘鑫叹了叹气,说:“老子心都被他急得痛!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唉……”说完,车前速前进。 我说:“你打这个电话,说了这么一件事,想表达个什么意思呢?” 解哥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如果我受到一点伤害,你们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刘鑫怒道:“跟他废话个J8,先到酒吧旁边的库房让他见见真正的阿山,然后再办我们该办的事。” 到最后,解哥或许是认为我们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根本没有放他的意思,立马变得低声下气起来,有用吗?当然没用! 整个途中,李哥没有说一句话,双眼总是在窗外来回游荡。相信跟踪我们的人,从未放弃过。 此时的我,已经将赵欣儿的事全权抛置于脑后,一心想着的是这个所谓的解哥。 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下车前,我对解哥说:“解哥,你所说的A酒吧是这儿吧?” 解哥似乎已是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想用舍财免灾的方式打发我们,说:“我给你们一人50块钱,让我走吧!” 刘鑫一声大笑,说:“哇!50块?” 解哥直点头,说:“嗯,一人50块,怎样?你们至少可以去吃一顿好的了。” 刘鑫说:“50块你就想让我们放了你?你是看不起我们呢,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呢?” 解哥快速道:“那我再加5块!”我他妈的真想吐血。 刘鑫又是一声大笑,道:“**!牛,你不是一般的牛,你应该是本地人吧?” 解哥说:“对,我就是本地人。” 刘鑫鄙视地说道:“老子知道你们本地人抠门,但没想到还有抠门到这种程度的,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开眼界了。你他妈的不仅是神吹王,同时还是抠门王,佩服,佩服。”说罢,已是向解哥竖起了大拇指。 我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用着四川话说:“好了,紧到给他说个锤子,老子现在看到他,非鸡儿烦,搞进去先让他见见阿山。”说完,我便先行下了车,只见库房的门并没有锁。 这个库房坐落于酒吧背后,而最后面又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几乎是一条死胡同,所以说,大白天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出现。 紧接着,刘鑫下了车,然后钻进了车内,一阵强拉,车内顿时传来解哥的挣扎声,同时听得刘鑫粗口声,“板,板,板,再板,老子把你鸡儿割了。”四川口音。 虚胖的果然抵不过精干的,不一会儿功夫,刘鑫便是将解哥拖了出来,然后拽进了库房内。只见阿山独自一人坐在库房深处的沙发上,见着我们的到来,阿山站起身,一脸笑意,说:“就这胖子冒充我?”说话间指了指解哥。 刘鑫放开了解哥,说:“嗯,口气相当的夸张。” 阿山走近胖子身边,来回打量了一番,说:“老子有***这么丑吗?操!” 我说:“就是嘛,山哥你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他手上。” 刘鑫对着一旁的解哥说:“嘿!胖哥,你现在见着了货真价实的山哥,有什么感言吗?需不需要再把国家主席搬出来?哈哈……” 阿山一脸疑惑,说:“啥?国家主席?什么意思?” 刘鑫说:“山哥你是有所不知,刚才这哥们简直是牛翻了天,什么市长是他亲戚,什么省长是他叔叔,我估计我们要是再配合一下,恐怕连国家主席又会和他沾亲带故了。” 山哥望着刘鑫愣了愣,说:“就他这德行?”说罢,顺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解哥脸上,继续说:“冒充我是什么意思?” 解哥已是吓得不敢吱声,低头沉默…… 山哥说:“市长、省长的亲戚就这么怂?我再问一句,冒充我是什么意思?” 解哥依然沉默着…… 山哥终究无法忍耐,一声怒吼:“你他妈的当老子透明的吗?当老子说的话是放屁吗?”说话间,已是掏出了枪,同时在解哥的额头上敲了敲。 解哥直接被吓倒跪地,用着求饶的语气,说:“山哥我错了,山哥我错了。” 阿山直接一脚踹在解哥的小肚上,说:“呀!我他妈的是在对牛弹琴啊,老子问你为什么冒充我?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解哥身体往后一仰,不过瞬间又恢复了跪姿,一脸委屈说:“对不起山哥,我只是和他们发生了点误会,然后想要用山哥你的威名吓吓他们而已,哪知道你们认识……对不起山哥,对不起山哥。”最后连头都磕上了。 山哥对着我们说:“搞了半天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啊?我还真以为是谁想陷害我呢。” 我点头笑道:“又给山哥添麻烦了,不过呢,我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他睁大狗眼,好生瞧瞧咱们真正山哥的霸气。”虽说我们平时和阿山没什么走动,但由于阿山这人好酒好色,所以他便多少有些佩服我,当然,我指的佩服是佩服我的酒量。也正因为这酒量,我俩关系还算可以,至少在表面上看来,还过意得去。 阿山鄙视了我一眼,然后将枪收了起来,说:“好吧,我霸气用完了,接下来,你们该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的事还没办完,回去得接着办,就不陪你们几个爷们一起玩了。”说罢,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走在中途时,突然回头说道:“哦,对了,你们事情解决好了,走后把门锁下,不用钥匙就能锁的。” 社会就这样,肯定会有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但同时也有一部分人是你能得罪的,也是你能欺负的。 第一百零四章 解基尔 阿山走出库房后,我将库房门反锁了。 对于这个解哥,我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思维模式。才与他相处这么一点点时间,他已经给我了太多的意想不到,真无法想象,和他熟识的人都是怎么看待他的…… 几分钟后,解哥再一次让我倍感意外,只见他突然站起了身,双手拍了拍膝盖,一脸傲气地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我不由得一愣,然后又看了看刘鑫,刘鑫与我一样神情,缓了缓,才一脸无奈,语气平和地说:“操!胖哥,你活了几十年,是真分不清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还是假分不清?现在是该你站起来的时候吗?是该你开口说话的时候吗?哎哟,老子现在看着你这张脸,听着你说话,就感觉胸口闷得慌,。你说我是该佩服你胆大呢?还是鄙视你无知呢?”说话间,刘鑫还真捂了捂了自己胸口。 解哥紧邹眉头,说:“山哥都已经放过我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终于体验到对牛弹琴的滋味了。 刘鑫一脸痛苦不堪,然后低下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额头,叹息道:“老子活了几十年,还真***没遇见这样品种的人。冉熙,你上,你上,我现在已经感觉四肢无力了。”说完,找了一地坐下,一脸受伤的表情。 我狠狠对着解哥,说:“我们想怎么样?呵呵……”接着我便是一重拳击在了解哥面部,同时一声怒吼:“跪下!” 解哥的半边脸顿时通红,然后茫然看着我,默默说:“山哥也打了,你也打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我心在滴血!我要是天天和这种人相处在一起,估计得要少活十多年。 想必刘鑫的忍耐值已是冲破极限,迅速站起身,整个人飞奔至解哥身前,紧接着纵身向上,右脚直直踢了出去,瞬间脚便和解哥身体接触了,同时刘鑫一声大骂:“你MB的……” 解哥重心不稳,被刘鑫这一脚踢得退后了几步。刘鑫不解气,直接又走向解哥面前,抬手就是连续几巴掌扇在解哥的脸上,同时怒吼道:“老子让你走……让你走……走走走……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是不?”最后句还是连说带唱的。 解哥或许是真被扇疼了,瞬间伸手挡着刘鑫的巴掌。这下还了得,刘鑫冷哼一声,说:“哎呀,胆儿肥啊,敢反抗。”说完,后退两步,掏出匕首,指着解哥,一阵比划,咬牙切齿地说:“你信不信老子一刀捅了你?啊……” 解哥一脸恐慌,小步后退着,手臂交差紧贴于胸,双掌对着刘鑫,一副防范模样,惊恐道:“我求求你,别拿刀子捅我,我肉多血少,捅一刀受不了,很容易死的。” 刘鑫怒吼道:“你他妈的要是能正常点说话,老子能有这么大的气吗?老子真的恨不得现在就一刀解决你,免得再让你出去恶心人。”刘鑫凶神恶煞举起匕首,一副要准备刺向解哥的姿态。 解哥当即下跪,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 刘鑫冷哼一声,说:“我他妈的还以为你能一直SB下去呢。”说完,又对我说:“冉熙,要怎么搞他,还是你来吧。” 我走近解哥身旁,蹲下身,语气平和地说:“叫了你这么久的哥了,你也该满足了,全名叫什么?” 解哥说:“解(xie)基尔,解省长的解,高尔基的基,高尔基的尔。”我他妈的又是一阵心绞痛,隔夜饭都快呕出来! 刘鑫顿时大笑道:“你MB的,你这介绍方式还真是牛逼,走哪儿都不忘记把省长带上。解基尔……哈哈……名字更牛逼。要不要我今天成全你,把你鸡儿给卸了?卸鸡儿……卸鸡儿……太他妈的霸气了,你说你爸妈咋想的,咋就给你取了个这么牛B的名儿?好……非常的好,这名字和‘阳痿’有得一拼,”说罢,又对着我说:“冉熙,你说是不?还记得大学时的杨伟吗?哈哈……”刘鑫这恶心的毛病,看样子是永远无法改变了。 其实,小学、初中时,大家并不会对‘杨wei’这个名字有任何的看法,觉得很正常,多好的一姓一名啊。可到了高中,尤其是在大学,甚至出生社会,完了,彻底完了,作为一个姓杨名wei的人,特指男同胞,压力相当之大,不过凡事总会有例外…… 似乎从小学到大学,我的班级里总会有一个人叫杨伟,小学到初中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到我高中时,事情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了,班里的杨伟因为长期受到嘲笑,再加上学习上的压力,到高三时,崩溃了,最终选择了自杀这条不归路!后来因为这事闹开了,学校领导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校长亲自上阵,拿着喇叭吼道:“嘲笑有风险,张嘴需谨慎!” 而我大学时,班里的杨伟心理素质较强,估计是在高中已经得到了各方面的磨练,所以,对于旁人的嘲笑以及打击,他选择回攻,回攻的方式很简单,直接是对着敌人不屑地说道:“有种叫你妈、你妹或者你姐来试试,看看老子杨伟到底是不是阳痿?没有种的就别***给老子废话。”果然,此话一出,无人争锋。最终,这句话在大学里掀起一阵热潮,很多叫杨wei的男同胞们纷纷为自己的名字感到自豪。谁敢口出狂言,便拿对方全家女性说事。 不过,在私底下,杨伟很纠结地说:“他大爷的,谁***取‘阳痿’这样一个鸟名字!怎么不叫阳缩呢?靠!” 事情继续返回库房,我盯了刘鑫一眼,低声说:“别恶心了,你说话好歹也看看场合啊。” 刘鑫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女人,笑了笑,说:“说的是,说的是!我沉默,我沉默!你继续,你继续。” 我又对着解基尔说:“解……解基尔,我动手打你,是因为你口无遮拦,我叫你下跪,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我朋友的事,这个跪,并不是向我下。转身,给小叶跪下,认错!” 解基尔说:“给女人下跪?” 小叶急忙说:“顾哥,算了,算了……” 解基尔说:“看吧,她都觉得男人是不应该向女人下跪的。” 我站起身,面对小叶,心平气和地说:“小叶,对于这种人,能算吗?” 小叶低声说:“那顾哥你说了算。” 我仍然用着平和的语气对着解基尔说:“我再说一遍,向小叶跪下认错。我的耐性已经被你磨得差不多了,千万不要等我开口说第三遍。” 解基尔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嚷嚷道:“哪有男人给女人下跪的道理……” 我向库房巡视一周,一旁的角落里放着一些木棍,我大步向前顺手拿起一根,大概有50厘米长,然后又快速走回解基尔身旁,朝着后背一阵毒打,同时怒吼道:“给你脸不要脸,给你机会不要机会,是不是要这样才爽?啊?” 几棍下去,解基尔便躺下了,身子缩成一团,不停的哀嚎着。 当然,我并没有用尽全力,不过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直到解基尔发出了可怜的求饶声,我才止住了手,说:“跪不跪下认错?” 解基尔躺在地上,哭丧着脸,说:“我认,我认……” 我收回木棍,说:“速度!” 这一次,解基尔识相了,立马翻起身,跪在了小叶面前,同时不停的磕着头,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你对不起谁?” 解基尔又补充道:“小叶姐,对不起……对不起,你让他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们家九代单传,我要死了就绝后了,小叶姐求求你了……” 小叶一脸不自然,说:“顾哥,要不就这样了吧?我……” 我说:“还不谢谢。” 解基尔急忙道:“谢谢小叶姐,谢谢小叶姐。” 我说:“站起来!” 解基尔默默地站了起来,同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一脸无知地望着我,无话。 我又说:“身份证拿出来。” 解基尔没有问为什么,老实将身份证掏了出来,递给了我说。 我接过身份证,问:“这位置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解基尔点了点头,说:“嗯!” 我将身份证递给刘鑫,说:“把地址记下来。”然后又对着解基尔说:“我告诉你,今天这只是教训,如果以后你敢对小叶动一丁点手脚,我就废你双手双脚,你要不信,可以试试。” 解基尔忙慌道:“我信,我信,我听别人说过,山哥是会杀人的。我发誓,我再也不去那洗浴城了。” 之后,出了库房,我们按照解基尔身份证的地址,将他送回了家,然后又将小叶送了回去。 虽说这事算是为小叶出了一口气,小叶也表示很感激我们,但她的精神状况始终还是不太好,不过小叶口头上向我们承诺,暂时断了死的念头。为了安小叶的心,我们答应她,会尽量帮忙解决她老公的事。 可谁会料到,小叶老公的事没解决好,我们的麻烦倒是来临了。 第一百零五章 栽在赵欣儿手里 或许赵欣儿觉得和我们玩腻了,不想再和我们继续玩下去了。也或许是赵欣儿害怕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自身的性命也有所威胁,毕竟之前李哥曾当着她的面说过一些什么‘狙击手’,‘一枪爆头’之类威胁的话。更或许赵欣儿认为时机已成熟,是时候解决我们了。 李哥虽然厉害,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人,总有失策、失误的时候。当然,如果李哥只为自保,完全不顾及我们,凭他个人能力,抵抗赵欣儿绝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当然,对于赵欣儿,我们以前跟踪过,但从来不见她有一个固定的居住处,平时全是进出各大酒店,根据几日的观察,只要赵欣儿当天进入某家酒店,陈志刚便会在下午五点多出现在这家酒店,不过,在我们的视线内,从未见过他俩走在一起。 赵欣儿的防范工作确实做得不错,自从和她一别之后,跟踪我们的人就从未断过,也就是说,我们在跟踪她的同时,也被反跟踪了。赵欣儿少则安排两辆车跟踪我们,多则三至五辆,所以说,任凭李哥有天大本事,我们一群人也无可奈何,根本逃不出赵欣儿的魔掌。 我想赵欣儿之所以会安排这么多车辆跟踪我们,防的就是,万一我们将其中一辆车给控制住了,其他跟踪的人还有机会通风报信。 处理完解基尔的当天,我们一阵商量,决定把小叶老公的事一同处理掉,于是,让小叶拨打了她老公的电话,结果提示关机。至于那个包养小叶老公的富婆,小叶完全不了解,平时得来的消息,全是自己老公说的,所以,这个富婆到底是什么来头,小叶根本不知。 等了一个小时,小叶老公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小叶或许是感觉过意不去,便说:“这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坦白讲,对于俩夫妻之间的事,我很不愿意帮忙,最主要是怕惹来什么闲话,但看着小叶那么可怜,对无耻的解基尔毫无还手的余力,还是有些同情她。 我说:“现在手机关机了,你又不知道其它联系方式,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主动联系你,到时候,你再电话通知我们。既然我们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到底。” 最后,小叶答应了,我们简单聊了会,她便离开了。临走前,李哥对小叶说:“如果以后有人问你和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就说没关系,之所以会和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找我们办事。” 小叶问:“为什么?” 李哥说:“你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如果对方问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了我们,你就说冉熙是你以前的熟客。切记,在外人眼里,我们只属于合作关系,你掏钱,我们替你办事。” 回去的途中,刘鑫说:“李哥,你担心赵欣儿会对小叶下手?” 李哥又说出了他的人生格言,“防一防不是坏事,但防不防得了……我就不知道了。” 仅仅才一天时间,事情便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二天中午,施金志突然来一通电话,让我们所有人过去一趟,说有事要谈。 能拒绝吗?肯定不能!就算是赵欣儿设计的套,我们也只能往里面钻。 来到施金志指定的酒店包房,与上一次见曾铁鑫差不多,房间内只有施金志一人,房间外站着几名保镖,不过这一次所有不同的是,整个过程中,没有出现赵欣儿的身影。 进入房间,关上房门,李哥问:“志哥,你让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施金志笑了笑,直接说:“李晟啊,刘一手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我看你平时也没和曾铁鑫走动,过来帮我如何?” 李哥说:“谢谢志哥看得起小弟,但刘哥的死,到现在还没调查清楚,我怕仇人还会继续找我们的麻烦,如果这个时候跟着志哥,恐怕也会给志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施金志向我们看了一圈,说:“你们先去酒店大厅等等,我有些事想和李晟单独淡淡。” 李哥急忙应道:“志哥,让他们留下来,不碍事的,都是自己人。” 施金志说:“自己人是一回事,我想和你单独谈是另外一回事,你们先出去吧。”说完,施金志起身打开了房门,接着投给我们一记‘请离开’的表情,示意我们退出房间。 无奈,我们只能按照施金志的话做,出门时,听李哥低声嘱咐:“小心!” 走出房间,其中一保镖将我们带到酒店大厅,然后离开了,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等候着,等着李哥出来。 期间,我小声问:“施金志单独留下李哥到底有什么事?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刘鑫低声说:“能有什么古怪的,施金志想拉李哥去帮他,很正常。我们在场,有些话施金志也不方便说啊。” 我说:“李哥智勇双全,施金志想要拉拢他,我没话说,但……” “你别但是了,李哥现在不在,我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所有来往的人。”刘鑫打断我的话。 果然,我们还没说上几句,忽然有5个人朝我们方向走了过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我们对面的沙发上,中间与我们隔着一张茶几。紧接着,五人大声聊天,同时点上了香烟,其中一人吸了一口之后,朝酒店大门位置看了看,笑道:“峰哥来了,走!”说完,五人全部将烟放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上,起身离开了,但并没有将烟灭掉。 对于突然出现的五人,我总感觉怪怪的,他们的脸似乎和一般人的脸不一样,但由于是陌生人,我不方便一直直视他们,所以也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五人刚刚离开,我便有种想睡觉的感觉,很困……很困……脑子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亦是如此。 突然耳边传来一惊讶声:“冉熙,刘鑫,哎呀,你们怎么在这儿呢?哎哟,算算咱们大学毕业就没在见过面了,这么多年了你俩还是没变啊……看样子是你们是喝多了吧?走……@#¥#@&”越来越模糊……在这一刻,对于这一切,我不知道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紧接着,我只感觉我的整个身体漂浮在空中似的。我努力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似乎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慢慢的……彻底没了意识。 当我再一次拥有意识时,自己已是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坏境,身边躺着的还有刘鑫、陈姒雨以及杨佩琪。我心中一阵发慌,正准备动手触及身边的刘鑫时,却发现手脚已是被绑得结结实实,我坐起身来,我惊慌吼道:“陈姒雨……刘鑫……佩琪……” 吼了一阵之后,几人才陆陆续续醒来,陈姒雨显然也被突然的这个场景给惊住了,坐起身来,一脸疑惑道:“怎……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应该在酒店的大厅吗?怎么全被绑在这儿了?” 刘鑫不知是真淡定还是假淡定,不慌不忙地说:“梦!这绝对是梦。” 杨佩琪说:“我怎么感觉不像是梦呢?好真实……” 突然一猖狂得意的笑声从某一处传来,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梦?好天真!哈哈……”没错,说话人正是赵欣儿。 赵欣儿随着笑声站在了我们身旁,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对着刘鑫说:“宝贝,想不想这个梦更刺激一点?” 刘鑫挣扎了挣扎,怒道:“赵欣儿,**你妈。” 赵欣儿皱眉笑道:“宝贝,我妈这么大年纪你也要?别逗了!不如再和我回味一下当年在江边的滋味吧?我可是很怀念呐!” 刘鑫咬牙切齿地说:“赵欣儿,别***这么贱。” 赵欣儿先是仰头大笑,然后低头望着刘鑫,说:“你不会真把我刚说的话当真了吧?哈哈……不过呢……”说话间,盯了盯杨佩琪和陈姒雨,继续说:“她俩你倒是可以任选其一,如果你想两个一起,也可以。哈哈……” 我顿时破口大骂,“赵欣儿,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人?” 赵欣儿语气充满调侃,“哎哟哟……怎么啦?心疼你的小心肝了?别这么小气嘛,刘鑫不是你兄弟吗?俗话说得好,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什么……是兄弟的就应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所以说,你也应该把你的小心肝分给刘鑫享有享用才对得起兄弟啊!哈哈……” 我怒视赵欣儿,说:“赵欣儿,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赵欣儿冷冷笑道:“当然有意思!如果我采取强硬措施,你认为你们还能活到今天?我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告诉你们,李晟做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我赵欣儿同样可以,而且还不会比他差。是不是很奇怪怎么突然一觉醒来就换了一个地方?我早说过,你们身边如果没有李晟,早死几百回了,怎么样?信了吧?不过呢……我不会立马解决你们,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第一百零六章 杨佩琪被绑在床上 刘鑫仍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事实,低声道:“操TM的,难道真的不是梦?”说完,摇了摇头,一副试图让自己清醒的模样。 赵欣儿先是一声大笑,然后说道:“哎哟,我说宝贝,你白日梦做习惯了是吧?连梦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唉,悲哀……悲哀!不过没事,你愿意当这个是梦,那就是吧,先等我一会儿。”说罢,转身离开了。 这个屋子大概在30平米左右,很简洁,只在一旁放了一张**裸的床。哦,抬头望去,墙角还挂着一台空调。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赵欣儿又出现了,只不过此时身边多了一陌生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不知多少副神似手铐的玩意。我仔细打量了男人的容貌,整张脸很不自然,我敢保证,绝对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应该是为掩饰自己的真面目而贴上了一张面具。 赵欣儿对着陌生人男人说:“好了,东西放下,你先出去。” 陌生男人走后,赵欣儿一脸笑意,说:“这些都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说话间,双眼在杨佩琪和陈姒雨身上徘徊着。 我说:“赵欣儿,你什么意思?” 赵欣儿耸肩撇嘴道:“没什么意思,看见那张床了吗?”说罢,指了指一旁的床。继续道:“这张床的四个方位我已经设计好了,加上手铐、脚镣,只要谁躺上去,谁就能很享受,我和我的男人经常玩这样的游戏。不过……能被铐住睡在这张床上的人,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就是你和你。”说话间,指了指杨佩琪和陈姒雨。 想必赵欣儿想表达的意思,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已经明白了!陈姒雨一脸愤怒,说:“看样子所谓的施金志找我们有事,是你一手安排的。” 赵欣儿冷笑道:“安排?妹妹,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复杂。坦白告诉你,施金志确实是有意让李晟帮他,所以说,和李晟单独谈谈,很正常吧?我赵欣儿做事,靠的是脑子和金钱,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一定会有人替你卖命。唉!当初我可是给足了你俩机会,可你俩不懂得珍惜,非要往死路上走,怨谁?只能怨你们自己。” 我们所有人沉默着…… 赵欣儿闲不下来,又对着刘鑫说:“宝贝,想不想活命?” 刘鑫怒视着赵欣儿,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赵欣儿皱眉笑道:“你觉得杨佩琪怎么样?要不要我撮合你俩?” 我怒吼道:“赵欣儿,你他妈的别这么恶心行不行?” 赵欣儿说:“恶心?这就恶心了?那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恶心。相信你们应该对一个叫‘解基尔’的人很有印象吧?真不凑巧,现在他就在外面,不如让他进来和你们打打招呼?哈哈……当然,我不会愚蠢到和这种人见面。你们先等着……”说罢,赵欣儿转身出了房间。 刘鑫一脸无奈,来回望着我们,说:“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说:“看样子,这次我们是栽了,只可惜……”我看了看陈姒雨和杨佩琪,不愿意再往下说下去。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假如有一天,我生命受到严重性的威胁时,我到底会不会出卖身边的朋友?对于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许在今天,这个答案会浮出水面。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贪生怕死的货色,毕竟还没有亲身体验过。以往在电视剧中看见出卖自己兄弟的情节,我总会情不自禁的骂上几句。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时此刻,我心中最多的是愧疚,我们冤枉了刘哥,如今连陈姒雨又……陈姒雨和杨佩琪本身是无辜的,整件事与她们没有任何的关联。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对她们说一句:对不起! 刘鑫低声说:“冉熙,你怕不怕?” 我低声回应:“暂时还没感觉到。” 刘鑫又说:“那你怕死不?” 我说:“怕!” 刘鑫说:“万一赵欣儿说,我们两个人之中,能存活一个,你怎么想?” 我说:“你觉得现实吗?” 刘鑫说:“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我想了想,看着刘鑫,始终还是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我当然想活,但是如果看着刘鑫死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好过。停了半会我佯装特豪迈地说:“好活一起活,要死一块死!”话刚说出口,我仿佛看见刘鑫眼睛里闪过亮晶晶的水渍,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正当我俩犹豫时,一陌生男人带着解基尔出现了,此时的解基尔正戴着眼罩,当走在我们面前时,陌生男人说:“好了,可以取了。” 解基尔取下眼罩后,先是来回将我们打量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陌生男人,一脸茫然地说:“他们真的是你的仇家?” 陌生男人点点头说:“嗯!” 解基尔说:“你真的要准备杀他们了?” 陌生男人说:“嗯!” 解基尔不由一声大笑,道:“我现在真的可以随便搞他们?” 陌生男人说:“嗯!” 解基尔拿着手中眼罩,畏畏缩缩地打了打刘鑫的头,笑道:“小畜生,打老子,嘿嘿,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报应了,哈哈……天助我也。” 刘鑫一脸愤怒,咬牙切齿地说:“你妈的找死是不?” 解基尔朝地上看了看,顺手捡起一副手铐,便朝刘鑫的头打了去,同时说道:“哎呀,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老子让你嘴硬,老子让你嘴硬……”每说一句便打一下,刚开始的两下刘鑫还能忍住,之后估计也受不了了,直接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接着,解基尔又望着我,说:“你也打了我的,是不?” 我脑门充血般地说道:“我真痛恨没打死你。” 解基尔一声大吼,“哎呀呀呀……你他妈的活腻了是不是?好!临死前,让老子先给你脑袋开开光。”说罢,不停舞弄着手铐,同时辱骂声响起,我顿时只感觉头部阵阵疼痛。 我发现自己挺要面子的,打得头破血流,都没吭一声,一直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忍着。 直到杨佩琪声声,“别打了……别打了……”解基尔才止住了手。 我睁开双眼,只见杨佩琪一脸伤心,已是泪流满面。 解基尔色眯眯盯着杨佩琪,说:“我喜欢会流泪的女人。”说罢,烟了咽口水。接着又对身边的陌生男人说:“我真的可以和这两个女人发生关系?” 陌生男人说:“嗯!” 解基尔皱眉说道:“那你帮帮我。” 陌生男人无任何话,先是快速一个下蹲,然后顺手便将杨佩琪抱了起来,朝床的位置走去。杨佩琪不停的挣扎着、叫喊着,但却是无可奈何,最终被扔在了床上。 由于我们的脚是被交叉绑着,所以完全无法站立走动,我只能连跪带滚的跟在陌生男人身后,可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床边,因为我每向前一步,解基尔便会连手带脚的将我‘踹’回来。 我躺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放开她……”却是无济于事。 不知多久之后,便传来陌生男人一声,“好了!” 解基尔迫不及待地对着陌生男人说:“来,你来看着他,别让他发狂。” 我狼狈不堪的跪了起来,只见杨佩琪整个人成为一个大字型被固定在床上,无论如何地挣扎,都挣脱不开束缚。 解基尔兴奋地跳上了床,对着杨佩琪毛手毛脚,一脸色相,杨佩琪则悲痛地叫喊着:“冉熙……冉熙……” 由于有着陌生男子的阻挡,我根本无法前行,只能绝望地吼道:“解基尔,你放开她,放开她……” 解基尔扭头望着我,说:“这张床配上手铐、脚镣可真好,永远不怕女人跑,回头我也做一张。放开她?好啊,我放……我放……”解基尔突然站起了身,然后双手一摊,说:“我放了,可惜没用,哈哈……只能说,上天太眷顾我了,仇不仅报了,还送给我两个美人。我先解决她,然后再解决她,哈哈……”说话间,指了指陈姒雨。 陈姒雨一声怒吼:“你个畜生!” 解基尔挠了挠下身,然后跳下了床,走近陈姒雨身旁,说:“我是畜生?那等一会你得要变成母畜生了。哈哈……”说罢,又大步返回到床上,坐在了杨佩琪身旁,抚摸着杨佩琪的脸,悠悠地说:“别哭了,小宝贝,有哥哥在呢,相信哥哥,哥哥一定比那断手臂的强多了。” 我气得头昏脑胀,已是忘记了自身处境,怒吼道:“解基尔,你要再敢碰她,我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 解基尔再一次扭头望着我,大笑道:“你个断手臂的,是不是傻啦?让我死得很惨很惨?靠……死到临头,还敢放大话。好啊,老子倒要看看,我碰了她,你能把老子怎么样。”说罢,迅速站起身,开始脱着长裤,杨佩琪的叫喊声瞬间加强。 第一百零七章 陈姒雨大爆发 解基尔并不像一般人那般,将脱掉的长裤直接扔在一旁,而是像小孩子玩过家家那样高高举起长裤不停的摇晃着,同时发出淫荡的声音,“哦……哦……哦……”看得我们一群人都愣住了。 一阵浪荡之后,解基尔才将手中长裤往地上一扔,然后眉飞色舞地对我说:“断手臂,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一个转身盯着被绑的杨佩琪,然后蹲下了身,恶心道:“小宝贝,哥哥这就来陪你!”说罢,双手不停在杨佩琪腰间捣鼓着。 杨佩琪除了只能发出凄凉的声音外,别无选择! 我声声怒骂,跪着努力想向前行,可都被陌生男子给死死挡住了。 与此同时,陈姒雨也吼骂道:“解基尔是吧,你就是一阳痿,这辈子都没女人爱,见着女人就阳痿,你个死阳痿,别说吃伟哥,就是吃仙丹,照样是阳痿,一生注定是阳痿,阳痿……阳痿……阳痿……#@¥%&#”噼里啪啦一大会的骂声。 解基尔听着立马就不乐意了,停下了手上工作‘腾’一声跳下了床,快速将上身的衣服全部脱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悬挂腰间,然后大摇大摆的朝陈姒雨方向走出,不屑地说道:“阳痿?睁大你的美眼瞧瞧老子到底是不是阳痿。”说罢,将自己的命根子掏了出来,不停的晃了晃。继续道:“看清楚了吗?是阳痿吗?哈哈……口口声声不停的喊着阳痿……阳痿,是不是以前你的男人没有把你伺候好?那老子现在先成全你,让你爽一爽,怎么样?想要吗?哈哈……” 陈姒雨之前的霸气瞬间消失,语气中带着恐惧,“你……你想怎么样?” 解基尔先是一声大笑,然后悠悠地走到陈姒雨背后,浪荡地说:“我的小美人,你说我想怎么样呢?你已经看见哥哥不是阳痿了,还担心什么呢?”紧接着,又对陌生男人说:“朋友,我能多玩会吗?” 陌生男人说:“2个小时内,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解基尔笑道:“那还有的是时间!哦,对了,我们在里边说的话,外面的人能听见吗?” 陌生男人说:“放心!绝对听不见。” 解基尔安心道:“那我就可以放心的玩了!不如咱们一人玩一个?床上现成的,留给你,地上绑着的让我来,怎样?” 陌生男人说:“你自个玩吧,我没这方面的嗜好。” 解基尔说:“靠,我说朋友,面对两个无法反抗的大美人,你竟然说没兴趣,该不会你才是真正的阳痿吧?” 陌生男人略显愤怒地说:“玩笑别乱开,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废话!” 解基尔说:“我没开玩笑,女人生来就被男人搞,现在面对两个大美女,你说你没嗜好,不是阳痿是什么啊?” 陌生男人彻底被激怒,大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给脸不要脸,是吧?你再给我废话一句,我立马废了你。” 解基尔犹豫了犹豫,说:“别生气!你不是阳痿,他俩才是!”说着指了指我和刘鑫。 陌生男人紧握双拳,顿时传来劈哩啪啦声!解基尔或许是真被吓着了,赶紧笑呵呵说:“我先搞这地上的女人,看起来油光水滑,又泼辣,搞起来一定爽死了。床上的待会再办。”说罢,摸了摸陈姒雨的脸蛋,一脸淫笑。 陈姒雨微微挣扎着,带着哭腔道:“你别动我,我这辈子还没被男人碰过,啊……啊……”相信我们在场的所人都认为陈姒雨会说这样的话,全是因为被吓着了。 刘鑫低声道:“你傻了啊你?” 解基尔狂喜,大声叫唤道:“什么?身体没被男人碰过?那你的意思就是处……处……处女……你还没被人开过苞?哎呀,那我得好生验验,这辈子还没和处女搞过。哈哈……要真是处女,赚大了……赚大了……”紧接着,低声自言自语道:“绑着不好玩,不好玩……”然后扭头望着陌生男人,说:“朋友,帮个忙行吗?” 陌生男人说:“说!” 解基尔说:“床上已经绑着一个,这一个我想和她玩得更刺激一点,能不能先把她脚上的绳子给解开?” 陌生男人无任何的话,直接朝陈姒雨身旁走去,我则是连跪带滚折腾到床的位置处,索性床不高,我翻上了床,坐在了杨佩琪身边,此时的杨佩琪泪流不止,望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更是疼痛不堪。 解基尔朝着我的方向,大声笑道:“好,好,暂时让你俩亲热亲热,哈哈……” 陌生男人已是蹲在了陈姒雨身旁,而陈姒雨的哭泣声则是渐渐加重,同时不停的吼道:“不要……不要……” 刘鑫声声怒吼:“别动她……别动她……”试图想翻腾着身体过去阻拦,但却被解基尔死死控制着。 我静静坐在杨佩琪身边,看着无法挣脱的陈姒雨,想到了刘哥,心中难受至极。我自问,此时此刻,我能做什么?回答是,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每一个人受苦,无可奈何……我甚至认为,不久之后,我们四人统统会毙命于此。而在死之前,定会受到莫大的羞辱,这种羞辱,我相信不仅仅是心灵,还有着身体。我将所有的一切,归结于上天的不公。 可就在我绝望至极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对于这一幕,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我怀着无可奈何的心,看着躺在床上的杨佩琪,淡淡吐出一句:“对不起,害了你!” 话音刚落,空气中立马传来一声惨叫,以及一女人的怒吼声,我猛然回头,只见解基尔站在一旁傻愣着,而陌生男人则是弯着腰,同时双手捂着下体,陈姒雨已是站立起来,紧接着,陈姒雨飞越起身,一脚踢在了陌生男人的头部,陌生男人又是一声惨叫,双手似乎已经分不清该放在什么位置,身体更是摇摇晃晃。陈姒雨并没有闲着,又是连续几脚向陌生男人袭去,要么是头部,要么是下体,要么是双腿。躺下了,陌生男人彻底躺下了,哀嚎声也跟着停止了。对于这一切,从我双眼看见的那一瞬间开始计算,整个过程不超过10秒。 陌生男人躺下后,陈姒雨一个箭步朝解基尔方向奔去,先是一脚踢出,还未回过神的解基尔顿时蹲下了身,同时双手捂住下体,惨叫连连。紧接着,陈姒雨又以同样对付陌生男人的方式解决了解基尔。 我顿时醒悟,刚才陈姒雨表现出来的一切,全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迎来这么一个机会。 两人被处理好后,陈姒雨立马坐在了地面,身体不停的扭动着,不一会儿工夫,原本绑在背后的双手,不知怎么一阵挣扎,手绕过后背、大腿、脚腕,便收回到身前,接着双手又是一番摩擦,同时动用上了嘴,简短的一分多钟时间,陈姒雨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然后蹲在刘鑫身旁,解着捆绑的绳子,刘鑫大惊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 陈姒雨边解边说,“别废话了,现在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几十秒后,刘鑫的绳索也被解开了,陈姒雨对着刘鑫,急道:“手铐钥匙在他身上,你去找找。”说话间,指了指一旁的陌生男人,然后快速来到床边,帮我解着绳索。 不一会儿,我身上的绳索被陈姒雨解开了,刘鑫拿着钥匙也将杨佩琪的手铐脚镣打开了。 我疑惑道:“不对啊,按照赵欣儿的个性,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都被她监控着才对,怎么这么长时间了,没一点动静呢?” 陈姒雨说:“先不管,走出这个屋子再说,等会咱们能跑掉一个算一个。” 我跳下床,在陌生男子身上一阵搜索,原本以为能搜出来一把枪,结果只搜出来一把大概20厘米长的匕首。我将匕首递给了陈姒雨,说:“你身手比我们任何人都好,这武器只有你拿着才能更有用。等会你只管自保,其它什么都不用管。” 陈姒雨接过匕首,笑了笑,无话。 这个房间,只有一个门框,没有门,我们四人,向房间的门框位置走去,门框外便是一条阴暗的走廊,走廊尽头有着一扇门,由于走廊太窄,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所以我们四人只能排着队走,我走在最前面,陈姒雨走在第二,杨佩琪和刘鑫垫后。当走到门口位置时,才发生原来这个门竟然是被锁着的,我说:“难怪没人进来,门从里面扣上了。” 刘鑫说:“那更惨了,估计外面已经有无数人等着我们了。” 我说:“有可能!” 刘鑫说:“那咋办?” 我说:“等会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先冲出去挡一挡,小妹你拿着匕首再猛冲。你能跑掉就跑掉,不用管我们。” 刘鑫说:“万一门外面的人都有枪呢?一人给我们来一枪,我们还能跑得掉吗?” 第一百零八章 猴哥闪亮登场 我说:“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咱们只要落在赵欣儿手里,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刘鑫叹了叹气,说:“也是!” 我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说:“我准备开门了,大家注意!” 我屏气凝神,将挂在门扣上的锁取下,然后紧握门把,快速将门打开,这一瞬间,心跳猛然加速,已是做好向外猛冲的姿势,但意外的是,门外竟然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呈现眼前的是一道转角向上的楼梯,光线依然较弱。 我向前走了两步,绕过了转角,只见楼梯的尽头似乎又是一道门。陈姒雨等人紧跟其后,刘鑫低声疑惑道:“怎么回事?” 我说:“不知道!不过前面好像又有一道门。” 刘鑫有些愤怒,说:“***,赵欣儿到底搞什么鬼?里三层外三层的,建迷宫啊。” 我们顺着楼梯向上走去,确实是一道门,而且同样是反扣着。由于刘鑫走在最后,无法看见前面的状况,问道:“怎么了?” 我说:“跟之前下面的门一样,从里面反锁了。” 刘鑫说:“操!这次门外肯定围堵人了,只要我们把门一打开,人家枪都用不上了,直接一脚踹进来,我们所有人得全部滚下去,我走在最后,估计得被摔死加压死……”说着一声叹息,像是开玩笑的语气问:“陈姒雨,要是我摔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陈姒雨恨刘鑫一眼,并没有回答,反是对我说:“让我走最前面吧,如果真有人在外围堵,我直接拿刀乱刺。我知道今天我们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我们现在至少还能挣扎挣扎,就算死了,也勉强值得了。” 我满口豪气地说:“这怎么行,我怎么能让女人走在最前面……”话还没说完,被陈姒雨打断,“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叫你让就让,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说着挤过杨佩琪,绕到我前面,我站在陈姒雨身后,拉着杨佩琪的手,停了停,我对刘鑫说:“刘鑫,要不咱俩换个位置?” 刘鑫说:“算了,我刚才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最后这个位置才是最安全的,如果你们当真都倒了下来,我站在最后,才有足够的时间避开你们。” 陈姒雨快速说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开门了。” 我们异口同声道:“好了!” 刘鑫则是在‘好了’后面加上了一句,“我现在宁愿自己是董存瑞,唉!” 门瞬间被陈姒雨打开,顿时传来模糊的嚷嚷声,但绝对不是从门外传来,因为这个声音感觉很远。但奇怪的是,门被打开的同时,并没有光线照射进来,也没有所谓的突然一脚从外踢向陈姒雨,陈姒雨安然无恙的站立着。我偏头看了看,呈现眼前的似乎是一堵墙。 陈姒雨说:“还真是奇怪了!” 刘鑫急道:“怎么了?” 陈姒雨说:“又是一扇门,不过这扇门没有被锁着。”说罢,已是推开了这扇‘门’,瞬间,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同时嚷嚷声稍稍比之前大了一些,陈姒雨则是手持匕首在这个黑洞内不停地划着,似乎并没有异常。由着楼梯间的微弱灯光照耀下,我偏头仔细一阵打量,才看清楚黑洞里面挂着的是密密麻麻的衣裙。 一番试探后,陈姒雨走进了黑洞,我拉着杨佩琪的手紧跟其后,在我双脚还未踏入黑洞时,眼前突然一片光明,似乎有着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陈姒雨站在黑洞内,将衣裙滑向一边,回头低声说:“这里是个房间,但没人。”说完,走了出去。 我们快速跟进,走进黑洞,然后再走出,最终便是站在了一间大概20多平米的房间里,屋子内放着一张简易单人床,还有一张电脑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地上堆积着大量未开封过的服装,总体看来,有点像库房的感觉。而这个所谓的黑洞原型,则是一大型衣柜,想必也是赵欣儿精心设计的吧。 屋子外的嚷嚷声,似乎从未间断过,只不过现在我们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了,而且感觉声音离我们很近,应该就在门外不远处。 一男人声,“今天的事你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想走。”嚣张的语气。 另外一男人声,“大哥,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求饶的语气。 再另外一男人声,“我说各位朋友,你们之间有什么事,自己出去解决好不好?你们这样在我店里面……我……我做不了生意啊。”请求的语气。 至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是不得而知,不过从外面交谈中能够听出,闹事的人,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刘鑫望着衣柜,惊叹道:“赵欣儿还真是会绕啊,这是给我们玩的地道战啊!” 陈姒雨疑惑道:“这会是什么地方呢?” 刘鑫说:“有生意做,应该不会太偏僻吧?” 我一直认为,赵欣儿一定是将我们关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就犹如当年,我们带她去江边一样。现在看来,我的猜想是错误的。 陈姒雨先是看了看房间的门,然后说:“趁现在乱,咱们冲出去吧!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机会。” 刘鑫说:“这门会不会被锁了?” 我走近房门,握着门把,轻轻的扭动起来,然后松开了手,退了回来,说:“没锁。” 陈姒雨执意冲前锋,我拉着杨佩琪的手其后,刘鑫仍然垫后。 陈姒雨握着门把,语气沉重地说:“我打开门后,如果没什么意外,咱们什么都不管,一个劲的往外冲,希望老天保佑咱们谁也别出事!” 我们没有追究为什么每一道门的门把都是朝内,现在这个时候也容不得我们多想。随着一声细微的‘嘎吱’声,门在陈姒雨手中打开。门口之外,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全是密密麻麻的衣服,当撩开衣服之后,只见外面站着很多人,凶神恶煞或者卑躬屈膝,但在这一刻,更容不得我们有半分的犹豫,只顾着往外冲,连赵欣儿站在什么地方我也没看见。 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顺利多了,我们四人从人群中挤过,竟然没有一人理睬我们,最终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 此时此刻,跑,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但碍于人流量相当的大,我们的速度完全无法施展出来。而且,我相信后面一定会有人不停的在追着我们,此起彼伏的人声从未断过。 终于,绕开了这拥挤的人群,陈姒雨率先停下了脚步,然后回头喘着粗气,正准备对着我们说话时,脸色突然大变,我猛然回头望去,上天保佑,原来是李哥站在刘鑫的身后,我内心澎湃地喊道:“李哥!”刘鑫立即也回头望去,同样高吼一声,“李哥!” 李哥脸色沉重地说:“你们有没有事?” 我们所有人不停地说道:“没事……没事……” 李哥长舒一口气,淡淡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接着,低声道:“赵欣儿,你非得逼我!”语气中充满了杀气。 刘鑫说:“李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哥说:“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随后,招呼了一辆面包车,我们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被关押的地方,是市里的一批发市场中心。如今回想起来,那个门面的具体位置我已经记不清了。 在面包车里,我们很少说话,最终,面包车停在了一家宾馆门口外。 下了车,开了一间房,进入房间后,李哥显得有些疑惑,说:“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刘鑫说:“这得全靠小妹。”然后刘鑫简单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李哥听后,自责地说:“这次是我疏忽了,让你们受苦了。” 刘鑫说:“我们倒是没受苦,不过解基尔和另外一个人才悲剧了,不死也得残。” 我疑惑道:“李哥,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李哥说:“我在和施金志交谈时,突然接到一个朋友电话,才知道你们出了事,而那朋友在跟踪你们时,被对方甩掉了。幸好,猴兄和挪威以及朱师傅随时都跟踪着赵欣儿,一路跟来,便是到了这个批发城。但猴兄等人在跟踪赵欣儿时,对于你们被人掳走的事完全不知情。不过我相信,赵欣儿最终落脚的地方,肯定会有猫腻。所以,我才一直在外守候着。” 我说:“那店面里面的人也是李哥你故意指使的?” 李哥点了点头,说:“嗯!而且猴兄也在人群之中。我知道门面有所古怪,但碍于太宽,暂时不知该如何下手,所以只能这样拖延着时间,看看赵欣儿能不能露出什么破绽。谁知道,你们却突然跑了出来,简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心中暗想,难怪能逃得如此轻松,原来都是李哥一手安排好的,况且还有猴哥在此压轴。 接着,敲门声响起,李哥无任何言语,直接走向房门处,将门打开,猴哥闪亮登场! 即刻起,所有的一切,该是有一个了断了。 第一百零九章 心中没底 猴哥手提一个皮包冲进屋,神色慌张地看着我,急问:“有没有事?你们都还好吧?” 我摇头道:“没事!” 陈姒雨突然一惊,担心道:“糟糕,那死女人现在肯定是气炸了,我们四个人的手机全部被她拿走了,万一她拿着手机打我们家人的电话,不就麻烦了?” 李哥说:“在你们被掳走后,我已经拿着你们的身份证复印件托人去营业厅将电话卡挂失,并重新补办,同时也给你们家里人去了电话,说你们的手机掉了,如果最近有陌生人打来电话,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李哥之所以知道我们家里人的电话,这还要从刘哥说起,以前,我和刘鑫刚搬进刘哥家时,刘哥便让我们将自己家里人的电话留下,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说了一句,以防不测! 根据猴哥所说,赵欣儿平时除了住在酒店外,还有就是一栋小区住宅,不过小区守卫森严,一般人进不去,所以说,赵欣儿的具体住址,对我们而言,完全是个迷。 赵欣儿每天的活动,基本上是白天逛商场,逛完之后再去咖啡店内喝喝咖啡,天黑之前便会回到住处,夜间从不出门。整个过程,身边随时至少有三人跟随。但是从未见她和陈志刚一起逛过,看来她和陈志刚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 表面上看来,我们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与赵欣儿没有任何关系。 刘鑫很疑惑,赵欣儿为什么会如此牛逼?猴哥的解答是,不是赵欣儿牛逼,而是我们太过平凡,试问,我们有强硬的后台关系吗?没有!所以说,谁如果想要我们的命,只要愿意掏钱,而且还用不着太多,我们就很有可能横尸街头。一个李晟除了身手说得过去外,还有什么资本值得炫耀?没有!反之,只要我们愿意掏钱,照样能雇凶杀人,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总体来讲,钱用在适当的情况下,它就是万能的。否则这个社会也不会出现这样贪那样贪的人。口口声声说钱对我而言,没多大意义,对于这类人,要么很有钱,要么挣不了钱。不过,基本能喊出这种口号的人,纯属于挣不了钱的人。就像有些艺术家,自命清高,请他办事爱理不理,其实是嫌你给的钱不够多。 回到主题上,我们之所以还能活这么久,第一是有着李哥的保护,第二是赵欣儿对我们的仇恨太深,不想让我们死得太过痛快,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解决我们,第三是我们运气太好。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屡次中赵欣儿的招,是因为赵欣儿确实对李哥的能力有所了解,所以,赵欣儿指使人做事时,都会分为几派,我们在明,赵欣儿指使人的人在暗,几派一起行动,总有我们无法抵抗的时候。 猴哥口无遮拦地解释着这一切,我心想,猴哥,你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这样说李哥啊! 不过,李哥倒是极为赞同猴哥的话。 随后,刘鑫似懂非懂地望着李哥,问:“现在我们已经逃了出来,不知道赵欣儿又会使用什么招数,你们心里有没有点底?” 李哥说:“你们被掳走后,相信赵欣儿已经是欣喜若狂,立马让之前跟踪我们的人撤了。所以,现在我们的行踪她是完全不知道,既然我们失踪了,索性就失踪到底,电话都懒得开机了,让她赵欣儿查去。我现在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到底请了什么人为她办事?” 刘鑫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猴哥狠狠地说:“接下来要她的命,之前顾及这顾及那,险些把你们的命给顾进去了。以后,就算她赵欣儿还想接着玩,我猴子没那个耐性陪她了。这次倒是幸运,我们到得及时,假如再有下次,不知道她又会玩出怎么样的花招。总之,留着她就是一个祸害。” 刘鑫说:“想神不知鬼不觉要她的命,恐怕很难,毕竟她防范做得很到位。这不像以……”说到这,李哥咳嗽了一声,刘鑫立马止住了嘴。 猴哥冷冷道:“暗的不行,那就明着来。从今以后,只要她敢在我猴子眼前露面,我猴子保证让她乖乖地躺下。” 刘鑫愣了愣,有些担心地说:“猴哥,明目张胆地来……这……毕竟现在的赵欣儿多少有点能耐,万一事情处理不善,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啊!” 猴哥说:“你也说了,处理不善的情况下,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处理妥善了,那就又不一样了。放心,所有的事让我来解决,你们只管等待我的好消息就是。我也知道,解决赵欣儿必定会引起轰动,警方绝对会介入,但想治一个人的罪,讲究的是什么?讲究的是证据!只要没有证据,法律无可奈何!” 猴哥毕竟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联,但他却说出了这样的话,让我等这些当事人,情何以堪?我立马应道:“猴哥,你这话说过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事,跟你没任何关系,怎么能让你范险……” 猴哥立马阻止了我的话,说:“冉熙,咱俩单独说说。” 然后我和猴哥来到房门外的走廊,猴哥低声说:“冉熙,在这个世上,我现在就只有两个亲人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出任何事。之前,我一直相信你们李哥会好好保护你们,所以我才会安心地跟踪赵欣儿,但结果你们却出了事。” 我说:“猴哥,这事不能怪李哥。” 猴哥说:“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毕竟他也不容易。赵欣儿的事,你就别掺合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别掺合!猴哥,你知不知道,我爸妈就是被她个贱人害死的,我能不掺合吗?我恨不得亲手废了她。” 猴哥说:“冉熙,我告诉你,明处和暗处都有人保护着赵欣儿,所以说,想抓住她,很有难度,就算我们把明处的人全部控制住,但暗处的人始终不好解决。” 我说:“猴哥的意思是……只要赵欣儿露面,直接对准她来一枪?” 猴哥说:“差不多,虽说这种方式会闹得满城风雨,但只有这样才最有效。之前我和你们李哥也商量过这个问题,但你们李哥不同意。” 我犹豫了一会,说:“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 猴哥淡淡一笑,道:“类似这样的命案,警方没有解决的,多着呢!只要行动时稍稍谨慎一点,能有什么危险?这事,你就别搅合进来,一切由我来搞定。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咱们先进屋子。”我还未来得及说话,猴哥便是将门打开了,然后走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猴哥说:“李兄,赵欣儿的事就交给我,他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给我三天时间,我必定顺利完成任务。” 李哥说:“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但我真的想活捉她。” 猴哥摇了摇头,说:“李兄啊,你就算活捉到她,最后照样是要她的命,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说了,想活捉她真的很困难,到时候把自己的命搭上了,值得吗?” 我说:“李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策?” 李哥点了点头,说:“我倒是想了一个办法,虽然存在危险,但可以尝试尝试。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就不用去了。” 猴哥说:“什么办法?” 李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猴哥犹豫了一阵,说:“你是不是非抓活人不可?” 李哥点了点头,说:“是!” 猴哥叹了叹气,说:“好,就依你的意思做,咱们现在就出发。”说罢,又对着我们四人说:“你们就在这儿先呆着,相信赵欣儿还没那本事找到这里来。”紧接着,翻腾着皮包,拿出了四部手机,一一递给了我们,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才买的新号码,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号码我已经都存在里面了。” 刘鑫接过手机,急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事,能少了我们吗?”然后又对着我说:“对不,冉熙?” 我点了点头,说:“嗯!” 最终,我和刘鑫好说歹说,算是说服了李哥和猴哥,陈姒雨本是执意与我们同路,但在李哥和刘鑫的一再劝说下,以及我诚恳地请求下,她勉强答应下来陪着杨佩琪。 一切商量完毕后,我们离开了宾馆。这一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命回来。毕竟李哥的计划始终有危险,一旦实施,如果我们不幸未能逃掉,先不说其他人会把我们怎么样,光是警方这一块,就有得我们好受。 至于李哥为什么非要活捉赵欣儿,我不得而知,李哥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但这绝对不符合李哥以往的作风。当然,刘鑫是极为赞成李哥的做法,认为一枪毙了赵欣儿简直是便宜了她。 这一次,我们是明目张胆地对付赵欣儿,不像以往那般暗地里秘密行动。回想之前解决的那些人,警方至今都还没有任何的线索,估计早已放弃调查的念头了。然而,此次行动,到底是谁解决谁,我们心中根本没底。 第一百一十章 活擒赵欣儿 根据李哥计划的第一步,在离开宾馆前,猴哥给挪威去了一电话,让他立马放下跟踪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去租一辆车,同时讲了讲租好车后又该怎么做。而我们则是给家里人去了一电话,示意他们最近一周先把电话关机,无论发生什么事或者听到什么传言,都不要相信。 接着,我们来到一栋小区住宅,见了制作人皮面具的高师傅,然后拿了四张高仿‘真’人皮面具。毕竟咱们实力不足,再加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动,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至于高师傅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城市的,我不得而知。 由于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所以,所有计划只能放在第二天进行。 当天夜里,我们四人在高师傅的住处住下了,我和刘鑫住一个房间,李哥和猴哥住一个房间。 目前,跟踪赵欣儿的人有朱师傅和暗中保护陈姒雨的人。夜里,朱师傅传来消息,说赵欣儿天黑前便回到了守卫森严的小区,他进不去,只在门外守着。 睡觉的时候,刘鑫问:“你觉得按照李哥的计划,行不行得通?” 我想了想,说:“应该行得通,你看以前咱们什么时候失手过?黑老大你打过,明星你也上过,我还真不信一个赵欣儿要日天了。” 刘鑫沉默了一会儿,用着胜券在握地语气,说:“也是!赵欣儿,呵呵……这次老子让她吃不完兜着走,妈的。” 我说:“赵欣儿的事情解决好了,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刘鑫说:“你呢?” 我说:“先和和杨佩琪结婚,然后换个城市生活。” 刘鑫叹了叹气,说:“是啊!是该结婚生子的时候了。” 我有些煽情地说:“这样浑浑噩噩,不见光的日子我过够了,我想过会正常人的生活。”说着停了停,又问道:“你呢,有什么打算?赵欣儿一死,我们也算清静了,你有没有替自己的未来好好筹划过?” 刘鑫瑶瑶头,说:“想倒是想过……我也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现在这样,你觉得我们还能像以前……” “可以!”我打断刘鑫的话,幽幽地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可以找一份简单的工作,朝九晚五,放假可以出去旅游,逢年过节也可以和亲人团聚。” 刘鑫说:“你要照顾杨佩琪的感受,是应该考虑换个环境了。我再等等,处理完赵欣儿的事,我看李哥有什么打算。” 我说:“你还是想继续跟着李哥?” 刘鑫想了半会,慢慢说道:“就算不为李哥,陈姒雨也该由我们照顾。” 听着刘鑫的这句话我没再说什么,是啊,我们还欠陈姒雨一个未来。第二天早上6点,天才蒙蒙亮,我和刘鑫便依着事先约定的早早爬起床,一番打理后,我们所有人戴上了人皮面具,然后高师傅又给我们上了妆,眨眼一看,跟普通人没任何区别,而且也不会影响本人说话,表情变化时,面具也会跟着动。走在大街上,相信一般人不会识别出来。高师傅表示,想卸下面具时,只需用酒精擦拭面具边缘的粘胶处就能轻松取下。 面具的事情解决好后,我们火速赶到一卖二手车的地方。花了一万多块买了一辆面包车。至于手续我们就直接免了,卖二手车的人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精打细算的聪明人,懂得几分江湖规矩,看我们爽快的付钱,他也不多做计较,车儿立马让我们开走。 一切办理好后,此时,早上8点半。 随后,李哥亲自驾车,刚走不远,挪威便给猴哥来电,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猴哥客气地说:“兄弟,麻烦你了。” 挪威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猴哥,咱们就别客气了,况且我在整个事件里面不像你们存在很大的危险,我顶多就引起交通事故,警察不能把我怎么样。” 猴哥语气立马严肃起来,说:“行!废话我就不多说了,随时保持联系。” 挪威说:“嗯!” 一个小时后,根据猴哥的指示,我们到达了赵欣儿所在的小区大门外,门口马路上停了些车,几个身穿制服的门卫正慵懒地聊着天。 猴哥先是给挪威打去电话,说:“兄弟,我们现在已经在小区大门外了,同时戴上了人皮面具。开的是一辆银白色面包车,车牌号是AV001。”接着又以同样的方式给朱师傅和张亮说了说,张亮就是暗中保护陈姒雨的人。 猴哥挂了电话后,刘鑫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妈的,都快10点了,怎么还没动静。” 猴哥说:“平时一般都是早上10点多甚至11点才见到她出门。” 李哥说:“我用之前的号码给她去一个电话,希望在今天能解决她。”说罢,掏出手机,拨打起来,同时开上了免提。通了,对方很快接起电话,说:“喂!” 碍于在大街上,李哥将电话声音关小了些。 李哥说:“赵欣儿……” 赵欣儿快速抢过话,说:“李晟,呵呵……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们四个窝囊废,既然能跑掉,简直让我难以置信。李晟,你这突然来一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呢?你认为我会怕你们吗?有种你们就一辈子躲着别现身。” 李哥淡淡地说:“还真被你说中了,我们已经准备换一个城市了,如果可能的话,会出国。至于那几套房子,以后有机会再回来处理。这个电话算是来给你道别。” 赵欣儿说:“换一个城市?出国?这可不像你李晟做事风格啊,该不会是又想玩什么花样,故意来试探我吧?” 李哥冷冷一笑,道:“我不会因为做事风格而丢失性命,没有把握的事,我李晟不会做。” 赵欣儿急道:“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两天内,我没有见着你们的身影,我会让你们所有人的家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哦,当然,你李晟没有任何亲人,倒是无所谓,但是他们呢?自己衡量吧!” 李哥说:“既然我们要走,肯定是连同自己的家人一同带走,不妨实话告诉你,现在他们的家人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惹不起你,躲得起。就这样了,再见!”还未等赵欣儿说话,李哥便直接将电话挂了,然后直接关了机。 一直等到下午一点,一辆宝马车缓缓开了出来,猴哥盯着车看了一会,急道:“出来了,出来了……就是这辆宝马,跟上去。”不过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 刘鑫说:“会不会有诈?” 猴哥说:“有没有诈,跟了就知道了。只要这辆车上出现了赵欣儿本人,今天务必拿下。” 车启动了,一辆破面包车畏畏缩缩地跟踪着一辆宝马车。 途中,猴哥给挪威去了一电话,说:“兄弟,看来是老样子,暗中跟随赵欣儿的人一直开的是同一辆车。” 挪威说:“嗯,我看见了。” 猴哥说:“等会这辆车就得靠兄弟你了。” 挪威说:“猴哥放心,拦去这辆车的去路,绝对没问题。” 和挪威结束通话后,刘鑫说:“赵欣儿的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吗?” 猴哥说:“让他们知道了,我们还混什么?” 刘鑫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 半个小时后,宝马车停在了那家熟悉的咖啡店门口外,接着下来了三男人一女人,女人戴着一顶帽子以及一副硕大蛤蟆眼镜。 猴哥快速道:“你们先在车内呆着,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赵欣儿本人。”说罢,便下了车。 猴哥识别是不是赵欣儿本人的方式很特别,下了车后,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直到赵欣儿进了咖啡店,猴哥才上了车,说:“这女人百分百是赵欣儿,好……非常好……咱们现在就只管等她出来。” 刘鑫说:“现在进去的是她,会不会出来的时候就不是她了?” 猴哥说:“有可能!不过没关系,竟然赵欣儿下了这辆车,我就相信她还会上。” 随后,李哥将面包车停在了赵欣儿的宝马车旁边。 等待,陷入了等待之中。期间,李哥说:“我不想再殃及无辜,等会只抓赵欣儿一人。” 虽然只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左右,但对我而言是漫长的。下午三点多,三男一女终于出来了,同样是之前装扮。 李哥急道:“冉熙,你在车内呆着,我们三人下车。”说完,快速下了车,然后若无其事地站在了一旁。 四人离宝马车越来越近……就在一人准备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猴哥和李哥分别朝两人开了枪,当然,只是麻醉枪而已。开完枪之后,刚开始的几秒,几人还稳了稳,接着开始便依依躺下了。李哥完全没有顾及任何一个人,快速上了面包车正驾驶位置,车立马启动了,而刘鑫和猴哥无视三个男人,只扶着戴帽子的女人往面包车内送。路中行人一脸茫然的望着这一幕,不知一个所以然。 第一百一十一章 假面赵欣儿变真面 一切准备就绪,面包车加速前行,刘鑫一脸着急又忍不住兴奋,问道:“猴哥,暗中的人呢?暗中的人呢?赵欣儿都被抓了,暗中保护的人怎么不出现?” 猴哥不慌不忙地说:“我们动作太快,他们来不及下车阻止。现在在后面跟着呢!” 我和刘鑫同时朝后望去,相信对于刘鑫而言,与我看到的是一样的,行驶在我们后边的所有车辆中,我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妥。 刘鑫看了一会儿,悠悠地说:“没什么两样啊,不过……你说他们会不会突然拿枪打爆我们的车胎?” 猴哥打断道:“你电影看多了。” 刘鑫立马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赵欣儿身上,像是自言自语的骂道:“妈的,又是帽子、眼镜、口罩,你他妈的怎么不蒙双丝袜,或者挂条内裤在脸上?真TM的恶心,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啊,还拍狗仔队偷拍你?”说罢,便张牙舞爪地将赵欣儿装备给卸下了。 可是,就在刘鑫去掉‘赵欣儿’脸上所有装饰,她的面孔完全呈现在我们眼前时,我惊呆了,刘鑫估计也吓得不清,伸出的手猛退了回去,更是大吼一声:“操!她不是赵欣儿。” 李哥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稳稳当当地开着车,猴哥淡定地看了一眼,说:“不是赵欣儿,我也得让她变成赵欣儿。”对于猴哥这句话,我完全不理解。 接着,猴哥便是给朱师傅去了一电话,说:“朱师傅,我们现在就靠你了。”朱师傅说:“嗯,包在我身上。” 挂了电话后,猴哥又以同样的方式给张亮去了一电话。 此时的刘鑫已经发慌了,不停地挠着头,嘀嘀咕咕地说:“猴哥,咱们抓到的可不是赵欣儿啊?妈的,这个贱人,什么时候掉的包?” 猴哥依旧不慌不忙地说:“别急!”说完,扭头朝后望去。 就在我们车辆转弯的那一刹那,猴哥大吼一声:“好!”紧着着传来一声汽车撞击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听得清楚。我迅速扭头,只见我们车后不远处已是发生了车祸,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轿车撞在了一起,周围还围着几辆车。 我们的车转弯之后,李哥向前开了不到50米,便将车停在了一旁,急道:“速度扶着人下车,后面的人追上来就麻烦了。” 我们无任何言语,快速下车,然后穿过马路,女人则是由刘鑫背着,路中的行人对于这一幕,并没有任何的疑惑,只是刘鑫背着女人时,回头率稍稍高了些。 至于那一辆AV001面包车让它由警方处理吧。我深信对于警方而言,想调查出面包车原来的所有车主,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想找到如今的新买主,恐怕…… 从女人卸下面部装备的那一刻起,我心中便有着很大的疑惑,猴哥和李哥为什么会如此淡定?猴哥为什么会说,不是赵欣儿,他也会让这个女人变成赵欣儿?好深奥的一句话! 穿过马路后,李哥稍稍抬头望了望四周,然后低声道:“这个位置正好,就在这儿等。” 不足一分钟,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我们面前,开车人正是朱师傅。 猴哥急道:“速度上车!” 上车之后,刘鑫很疑惑,也很担心,说:“猴哥、李哥,带着这一冒牌货干什么?真正的赵欣儿没抓到,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现在该怎么办?” 猴哥冷冷道:“相信我,等她一醒,你自然明白了。” 我说:“咱们现在去那?” 李哥说:“相信这件事警方已经出动,但他们查的速度肯定比不上我们逃的速度。朱师傅,直接朝老宅子开。” 对于那栋宅子,之前听刘鑫讲,是刘哥老家的住宅,但自从知道刘哥20年那些模糊的事后,刘鑫所说的一切被否定了,因为刘哥的老家根本不在这个省,何来老家住宅而言?所以,对于刘哥以前为何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建这栋住宅,成了一个谜。 三个小时后,我们顺利到达目的地。途中,张亮和挪威给我们来了电话,报了报平安。同时,李哥便让挪威、张亮去宾馆把杨佩琪和陈姒雨以及高师傅接来我们现在的所在地。 随后,我们将女人放进了地下室,没过多久,女人苏醒了。 刘鑫吼道:“她醒了,她醒了。” 女人显然也被此时的场景给惊着了,坐起身来,来回望着我们不发一语。 猴哥走近女人身旁,蹲下身,笑了笑,说:“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惊慌失措,不停的挣扎,更是一脸的惊讶,睁大着双眼来回望着我们,嘴唇不停上下翻动,却只能“吱吱唔唔”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言语。 刘鑫惊讶道:“是哑巴……” 女人不停地点着头。猴哥依然一脸笑意,说:“哑巴是吧?是装的呢,还是真的呢?” 女人依然“嗯、啊”着,同时不停摆手摇头,似乎在说,我没装……我没装…… 猴哥站起身来,怒吼一声:“赵欣儿!别再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很聪明。你现在容貌虽然换了,但你走路的姿势没有换。我猴子这么多天的观察,难道还会看错?” 刘鑫一愣,说:“难道她也戴了人皮面具?” 我顿时明白猴哥之前说的那一句:“不是赵欣儿,我也得让她变成赵欣儿。” 我一阵回想,淡淡地说:“赵欣儿背后正中央位置……有一颗红痣。” 坐在地上的女人瞬间抬头望着我,双眼露出凶光,恨不得两颗眼珠子立马变成两把尖刀,直射而出,将我千刀万剐。 刘鑫说:“真的?” 我说:“嗯!” 刘鑫对着女人说:“你到底是不是赵欣儿?承认了,我就不验身了,免得脏了我的手,不承认的话,那我……只能冒犯了。” 女人慢慢站起了身,发出熟悉的声音,“真没想到你们还有帮凶在,但我告诉你们,我要出个什么事,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就算你们戴了面具也一样。”果真是赵欣儿! 刘鑫先是破一声骂:“真***是你个贱人。”接着一声狂笑,继续道:“好……好……哈哈……老子这一次非整死你不可。” 我迅速上前一步,与赵欣儿面对面,瞬间,怒火贯穿整条左臂,抬手便是朝赵欣儿的面部一阵狂扇,左右左地抽打着,什么吃奶的力,**的力,统统用上了。刚开始的几下,想必是赵欣儿还未反应过来,一脸呆滞,任由我扇来扇去,后来估计是被扇醒了,才亮出了双手阻止着,同时躲向一边。 刘鑫惊讶道:“哇塞,冉熙,你大爆发了!” 我缓了缓,咬牙切齿地对着赵欣儿说:“贱人!”此时,我的手掌和手背感觉像火烧一样。 赵欣儿双手捂着脸,冷哼一声,说:“我要出个什么意外,你们照样活不安宁。” 刘鑫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放了你,就能活安宁了?” 赵欣儿沉默了一阵,才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像你们保证,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刘鑫冷笑一声,说:“你当我们是SB,还是当你自己是SB?”顿了顿,继续说:“赵欣儿,你有没有数过,到底有多少条无辜的性命死在了你的手上?” 赵欣儿说:“能怨我吗?要怪就怪你们。” 刘鑫点了点头,说:“确实怪我,怪我当年***色性大发,被你迷惑了,放了你个贱人。”说完,刘鑫飞身一脚踢在了赵欣儿小腹上,赵欣儿顿时一声惨叫,然后抱肚蹲下了身,紧接着便是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声。 李哥说:“先别急着把她弄死了。” 我终究无法忍耐,将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李哥,你为什么非要活捉赵欣儿不可呢?这和你以前做事风格完全不一致啊。” 李哥淡淡笑道:“因为她还不是死的时候。”李哥的一句回答,更让我迷糊了。见李哥不愿意多解释什么,我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刘鑫蹲在赵欣儿身旁,不停地看着她的那张面具,说:“妈的,这样看着你,真不习惯。等等,我去拿样东西,帮你还原真面目。”说罢,向门外跑去。 一会儿后,刘鑫拿着两个瓶子进来了,一个是装的酒精,一个是装的矿泉水。 刘鑫将瓶子放在地上,然后走向赵欣儿身前,说道:“来吧,贱人!让我帮你恢复你那能迷倒千千万万男人的美貌吧。”说罢,蹲下身,双手在赵欣儿脸上摸了摸。 对于刘鑫的如此行为,赵欣儿并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吐出一句:“你想怎么样?” 刘鑫说:“哎呦,你现在这容貌和你本身的相比,简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你不是口口声声叫我小宝贝吗?那我这个小宝贝现在就给你脱去这层垃圾皮,让你迷一迷在场的所有人。哈哈……” 刘鑫大笑完之后,顺手拿起一旁装着酒精的瓶子,站起身来,走在了赵欣儿的身后,然后将酒精倒在了自己手上,紧接着在赵欣儿脸上一阵涂抹,顿时便传来赵欣儿的凄凉声,身体同时不停地挣扎着。 #写这个故事整整两个月了!上个月说推荐票没达到第一就不分钱,当我没说。 好了,入正题,15号要发稿费了,26个人里面还有2个人没联系我,所以今天正式废除了。这个月一个拿出500块,加上2个废除名额,就是600块。 不过这一次我不想再一人50这么给了,娘的,上个月搞分钱的事,搞了我几天时间啊。所以,这个月直接分两个人,一个人300,一个200,看运气吧,中了的朋友就当我请你们俩吃了一顿饭。至于还有一百,我就不说会拿它怎么样了,你们就当我私吞了吧。 哦,还有,就是关于书名五千块这事,我还是那句话,达到那个程度我一定会给。但没达到,我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你了! 至于稿费我能拿多少,我来给你们说说,你们一个人订阅一章,我分成是五分四,然后订阅榜、点击榜、推荐榜也会有分成,均是,第一名一千,第二名八百,第三名五百,还有个300和200,但必须要在前十。还有全勤奖,我是一千字九块钱,而且每一个月只发一半,一个月要不断更就500块钱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赵欣儿撩裙 被刘鑫一阵折磨之后,赵欣儿终于露出了她原本的面目,只不过整张脸已是红肿不堪,刘鑫看着赵欣儿的容貌,先是一声大笑,然后用着娘娘地语气说道:“冉熙,你下手太重啦,打得人家脸都肿起来啦!”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横了刘鑫一眼,说:“你别这么恶心行不?” 李哥接上话,说:“我先出去一下,顺便买些吃的回来,你们就在这儿守着。”李哥走时还带上了朱师傅。 我们也没多问什么,继续呆着。 11月底的天气,寒冷的程度可想而知,但赵欣儿却是穿着一条大红色低胸圆领紧身连衣裙,再配了一件敞开的外套,双腿套了一双黑色丝袜。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季节里,面对一个如此豪放性感的美女,相信对于不知情的男人而言,是具有极度诱惑性的。单凭那傲人的身段,突起的胸围与若隐若现的乳沟,男同胞们定会情不自禁地骚乱。但对于我而言,面对赵欣儿,我心中存在的只有恨。 此时的赵欣儿,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双手紧抱与胸前,冷得直哆嗦。 刘鑫嘲讽道:“呀,原来你是知道冷的啊?我还以为你火气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冷呢?天天只会在男人面前嚷嚷道,我好热,我好热,我要,我要……哎哟,穿得真是性感!”说话间,双眼来回地在赵欣儿身上游离着。 赵欣儿依然口气狂妄地说:“你们不想死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这样对于我们双方都是好事。如果你们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大不了同归于尽。” 刘鑫仰头狂笑道:“同归于尽?你他妈的冷傻了还是脑子秀逗了?还没搞清楚状况是不是?” 赵欣儿说:“我的随身保镖知道我和你们有仇,现在我突然在大街上被人劫持了,我的保镖一定会针对性地向警方说出你们,到时候警方找不着你们人,自然而然会怀疑你们,就算你们戴了面具也没用。” “是吗?那我倒想见识下你那些保镖的办事能力了!”刘鑫冷笑,和赵欣儿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我则是坐在猴哥身旁,静静地抽着烟。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快解决赵欣儿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空间终于安静下来了。 刘鑫悠悠地走在我和猴哥身旁,然后也坐了下来,说:“猴哥,你知不知道李哥到底想把赵欣儿怎么样?” |“猴哥说:“应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吧!” |“我疑惑道:“惊喜?啥意思?” |“猴哥说:“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又过了一阵,陈姒雨等人也到了这儿,简单打了打招呼。 陈姒雨看着赵欣儿时,一脸愤怒,大步走向赵欣儿身旁,顺手便是一巴掌扇了去,同时吼道:“活了这么多年,真没见过你这种贱人。” 赵欣儿倒是镇定地说:“小妹妹,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就非得和他们搞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你一生的前途就毁了,甚至小命就这么玩完了。” 陈姒雨冷冷地说:“想知道为什么?” 赵欣儿愣了愣,说:“为什么?” 陈姒雨说:“因为我爸是刘一手!”说到‘刘一手’三个字时,加重了语气。 赵欣儿脸色顿时大变,摇了摇头,语气怪异地说:“你爸是刘一手?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没有妻儿……” 陈姒雨快速出招,一手掐住赵欣儿脖子,狠狠道:“现在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和刘鑫急忙上前阻止着,我说:“先别急,先别急,现在还不是她死的时候。”毕竟李哥说了,暂且留着赵欣儿的贱命。 陈姒雨掐着赵欣儿的脖子往后一推,同时松开了手,然后一脸疑惑对着我,说:“为什么?”赵欣儿则是躺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我说:“李哥说暂且留着她的命,还有用途。” 陈姒雨愤怒道:“我早就想要她的命了,碍于以前不好动手,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你却说留着她的命。用途?她现在还能有什么用途?” 我说:“这是李哥的意思,至于有什么用途,李哥并没有说,只是一再强调暂时先留着她的贱命。” 陈姒雨不好气地说:“李哥人呢?” 我说:“出去买饭了。” 陈姒雨不再说话,甩头走向一边。 赵欣儿咳嗽完后,抱着侥幸心说:“你们自己好生想想,如果你们把我杀了,你们会有好日子过吗?我男人陈志刚会放过你们吗?警察会放过你们吗?” 杨佩琪顺手一巴掌朝赵欣儿扇了去,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赵欣儿突然异常起来,用着楚楚可怜地语气,说:“两位小妹打得好,你们确实是无辜的,但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曾经顾冉熙和刘鑫以及李晟都想置我于死地,而且我还被刘鑫玷污过,我想报复有没有错?虽说我抓了你们,但我起码没要你们的命啊。” 刘鑫破口大骂:“你个死贱人,没要我们的命?呵呵,这种话,你还真有脸说出口,如果不是陈姒雨厉害,我们好不容易逃掉了,你能放过我们?我老婆和孩子怎么死的,你忘记了?我们刘哥怎么死的,你也忘记了?” 赵欣儿盯着陈姒雨急道:“小妹,你爸刘一手根本不是我杀的,他是死于李晟之手,相信这件事,刘鑫和顾冉熙比我更清楚。” 我气得牙痒痒,说:“赵欣儿,挑拨是吧?你认为有用吗?” 赵欣儿说:“我没有挑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不是吗?其实你和刘鑫本身没错,这一切全都错在李晟,错在他太大意,太果断,如果他再忍忍,我相信刘一手就不会死。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刘一手的命,也没想过要你们的命,我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只是想发泄下而已。你们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了,如果我真想要你们的命,我会这样做吗?我承认,我是指使人杀害了你们俩的亲人,但之后我也很后悔,也很痛心,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的住处,放着你们亲人的灵位,以及张少芬一家人的灵位。” 刘鑫冷哼一声,说:“编,接着编,你他妈的会有这份心?” 赵欣儿立马跪了起来,举起左手,一副发誓的姿态,说:“我赵欣儿对天发誓,要说了半句假话,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顿了顿,收回了手势,看了看我和杨佩琪,继续说道:“佩琪,我承认,当初我是想要你的命,而且都已经让人执行了,但最终我实在不忍心,急忙打电话叫人停手,但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了伤……是我对不起你!”说完,跪着向杨佩琪鞠了一躬,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杨佩琪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我,无话! 我冷冷道:“你认为我会信你吗?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吗?还记得你昨天说的一言一语吗?呵呵,只是想发泄一下,那像吗?” 赵欣儿解释道:“其实,你们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我是知道的,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我不叫人下来阻止,是因为我想让你们逃走。” 刘鑫说:“赵欣儿,你他妈的说话真是越来越离谱了,你想让我们逃走?呵呵,你不觉得从你嘴里说出这话,很可笑吗?” 赵欣儿一脸真诚地说:“我知道这样说,很难让你们相信,但这是事实。我告诉你们,其实真正想要你们命的人是施金志,这所有的一切,全是施金志一手安排的,包括之前刘一手的死也是。你们想想,我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多事呢?幸得上天保佑,你们被绑着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冲进了店面,这个时候,施金志安排的人才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这群人身上,对于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点也不知情,而我却是很清楚,但我根本没告诉他们,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你们能尽快脱身逃掉。” 陈姒雨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说:“你骗谁?之前你约我们见面,你说的每一句话,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赵欣儿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无论你们相不相信,我都要说。其实那些全是施金志一手安排的。我们每一次见面,谈了些什么,施金志是一清二楚。今天我死了不要紧,但你们一定要注意施金志,说得难听一点,其实我也只是施金志的一颗棋子罢了。” 刘鑫碰了碰我,示意我去一边。来到房间的一个角落,刘鑫低声说:“操!我怎么感觉这个贱人没有撒谎?她说是施金志想要我们的命,似乎说得过去,回想以前……曾铁鑫可是让我们去讽刺过施金志啊,所以他怀恨在心,想把我们一个一个都废掉,很正常。” 我想了想,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低声说:“这……”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与此同时,赵欣儿却是说道:“刘鑫、冉熙,表面上是我杀害了你们的亲人,但这一切都是施金志在一旁怂恿,以及帮我安排的人,而且当时我很犹豫,但没想到施金志完全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就暗自派人杀害了你们的亲人。你们想想我就算再恶毒也不会杀这么多人啊。还有那个张少芬,也是当初施金志介绍给我的。” 我细细一想,感觉事情对不上号,走向赵欣儿身旁,说:“不对,你现在的男人不是房地产大亨吗?你怎么可能受制于施金志?” 赵欣儿长吸一口气,一脸伤心,眼泪直流地说:“他是房地产大亨不假,相信你们也跟踪过我,我白天有和他同路过吗?基本没有。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夜里被玩弄的玩物罢了。”说罢,赵欣儿突然将连衣裙撩了起来。 我脸扭向一旁,急道:“你干什么?” 赵欣儿说:“我只是想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看,这就是陈志刚的杰作。” 我又将头扭了回来,只见赵欣儿已是将连衣裙撩在了肚脐以上,不过下身并没有曝光。 赵欣儿一只手拿起连衣裙,另一只手则是翻腾着内裤,说道:“看吧!这就是我跟着陈志刚……”赵欣儿似乎已是说不下去了。 我按照赵欣儿的指示看去,只见她的肚脐正下方有着一些疤痕,应该是烟头烫伤的痕迹,留下的烟疤。 一阵展示之后,赵欣儿将连衣裙放了下来,继续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我只想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刘鑫扭头望着一旁静待的猴哥,说:“猴哥,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猴哥耸了耸肩,说:“等你们李哥回来解决吧,我没法判断。” 刘鑫接着又对赵欣儿说了一句特SB的话,“你说的都是真的?” 赵欣儿不停地点着头,泪流满面地说:“嗯!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痛恨我,对于我说的一切,完全不会相信。如果你们认为杀了我就能解气,那就动手吧,我也正好和你们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说罢,抬头闭眼。 我们几人来回对望,陈姒雨默默吐出一句,“怎么办?” 我说:“等李哥回来再说吧!” 陈姒雨说:“你们以前和施金志有过节吗?” 犹豫了一阵,刘鑫底气不足地说:“有……” 陈姒雨一脸无奈地说:“难道她真的是被迫?” 刘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赵欣儿说:“我死了之后,如果你们有机会拿到我房间里面的灵位,我希望你们把舒玲一家人的灵位放进寺庙,希望他们一家人能够早日投胎转世。”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笑回荡在空间里,紧接着传来一声:“好一个投胎转世!” 声音正是出自于李哥之口,我扭头朝门口位置望去,震惊了,震惊得是彻彻底底!我相信这一幕对于我们所有人而言,是无法理解的,更是不可思议的。李哥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到底想干什么?到底……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刘哥现身 李哥身边除了朱师傅外,还有一个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没错,那就是当初被我们‘杀死’的刘哥!一段时间没见,刘哥没怎么变,只是打扮得低调了些,一件黑色夹克包裹着整个身子,戴一顶很大的鸭舌帽,低下头可以完全遮住脸。 刘鑫第一个发出兴奋声,结巴地大吼道:“刘……刘……刘哥……”说罢,跑向了三人面前,不停地盯着刘哥看。 我这才从中惊醒,慢步走了过去,脑中瞬间冒出四个大字,人皮面具! 刘哥淡淡一笑,道:“幸苦你们了!”我以我性命作担保,这绝对是刘哥的声音。 我心跳立即加快,一种莫名的……莫名的……激动?兴奋?神经短路?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此时此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境,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不过脑海中却是不停地徘徊着一句话,不是人皮面具……不是人皮面具……是刘哥……真的是刘哥! 刘鑫面带浅浅笑意,又是一声大吼,“是刘哥,真是刘哥。”说话间,不停地在我们一群人的脸上打转,面上洋溢着惊愕与不可思议,更多的还有兴奋。 我仍然处于之前状态,点了点头,简单吐出,“嗯,嗯!”我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梦! 此时,张亮已是走了过来,低声道:“刘哥,真的是你?”语气里充满了感概以及疑惑。 刘哥点了点头,感激道:“20年了,我刘一手浪费了你们兄弟俩整整20年的青春,这份恩情,真不知该如何回报,请受我刘一手一拜。”说罢,刘哥当真跪下了地,鞠了一躬。 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几人手忙脚乱地拉着刘哥,异口同声道:“刘哥……” 张亮慌道:“刘哥,你这是做什么?小弟我受不起,受不起,你快起来,快起来。” 刘哥慢慢站起身,感慨地说了一句:“一别就是20年,现在咱们都老了,这20年来,真的是委屈你们哥俩了。” 张亮摇了摇头,长吸一口气,说:“当年要不是刘哥出手相救,我们早已命丧黄泉了,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能为刘哥办事,我们兄弟俩求之不得。” 我扭头看了看张亮,他眼睛里已是闪烁着泪花,但我又何尝不是呢? 刘哥说:“这一生能有你们这些兄弟,是我刘一手的福气。” 张亮疑惑道:“刘哥,我很疑惑……不是说你已经……怎么会出现在……” 我缓了缓自身情绪,来回看着刘哥和李哥,说:“刘哥,李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哥淡淡一笑,道:“让你们李哥说吧!” 李哥微微抬头,朝赵欣儿看了看,说:“她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索性我就成全她。” 我立马扭头朝赵欣儿位置看去,才发现陈姒雨呆若木鸟般站在一旁,盯着我们方向,一语不发。 刘鑫也注意到了陈姒雨,急忙说:“刘哥,你们父女团聚了,再等一段时间,把陈姐叫上,一家大团圆,好……好!” 父女俩20多年没见过面,20多年前的陈姒雨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今已是长大成人,虽说被母亲灌输了20年的错误思想,但一切只是一个误会。相信父女二人此时此刻,应该有太多的话想说。只可惜……这样的坏境下多了一颗赵欣儿这样的耗子屎,气氛原本应该是温馨的,但被赵欣儿的吱吱唔唔声打破得体无完肤。 刘哥说:“先解决眼前事!”说罢,率先朝赵欣儿位置走去,我们跟其后。 赵欣儿面对刘哥,虽然很惊讶,但却是好言说道:“刘哥,你没死太好了,谢天谢地!” 刘哥冷冷道:“是吗?” 李哥补充道:“看样子,你之前说了不少迷惑性的话啊。” 刘鑫应道:“她说她是被迫的,这一切都是施金志一手安排的,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还有那房地产大亨只当她是玩物。” 李哥冷笑一声,说:“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了?” 陈姒雨说:“她身上某些部位有伤疤,是被陈志刚所害。” 李哥蹲下身,直视着赵欣儿,说:“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把我研究透了吗?不是认为我亲手杀了刘哥吗?是,我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要了刘哥的命,但那只是表面现象。最开始,我确实被你设下的圈套给迷惑了,只可惜,你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太不了解我李晟了,你认为在我没有查清楚的状况下,我会轻易要刘哥的命吗?不过,你倒是了解我李晟一点,就是如果此事真是刘哥所为,我必定会要刘哥的命,可惜啊可惜……这一切没有如你的愿。” 赵欣儿一脸委屈,说:“李哥,这一切真是施金志一手安排的,你相信我!” 李哥说:“相信你?你认为你说的话值得相信吗?” 刘鑫说:“她说她住的地方还放着我们亲人的灵位。” 李哥摇了摇头,狠狠地说:“赵欣儿,我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今天别人不忍心杀你,我李晟会亲自解决你。几年前有幸让你逃脱,或许那是上天给予你的机会,但你没有珍惜,仍然选择自寻死路,怨谁?只能怨你自己。”说完,站起了身。 想必赵欣儿多少还是知道李哥做事风格,既然亲口说会要一个人的命,必然会兑现。 此时,赵欣儿显得有些慌了,跪着向前,抱着李哥的腿,说:“李哥,我真的是被迫不得已,这一切真的是施金志所为。我发誓,我要有半点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哥倒也配合,并没有一脚踹开赵欣儿,而是低头望着她,平和地说:“不知道你之前还对大家说了些什么呢?有没有说你对不起很多人呢?有没有说如果我们真要你的命,希望我们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刘鑫急道:“她还真这么说过,之前李哥你没在的时候,她说……她说……”刘鑫想了想,继续道:“她说,如果我们认为杀了她就能解气,那就让我们动手,她也正好和我们死去的亲人一个交代。” 李哥对着刘鑫说:“这种话你要信了,就真成白痴了。她赵欣儿的手段,你们以往应该见识过,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信你们应该很清楚。” 李哥一席话,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宋德快。以往赵欣儿便是如此,更甭提现在了,赵欣儿的报复心理已经达到一种变态的程度。想必只要能活命,能忽悠尽量忽悠,什么誓言、毒誓本身就是鬼扯。 刘鑫想了想,说:“李哥说的是,李哥说的是。”说完,刘鑫跟一变脸似地,立马又凶狠地对着赵欣儿吼道:“操!这个死婊子骗我们,妈的。” 赵欣儿完全不受任何影响,依然抱着李哥的腿,说:“我没骗你们,我对天发誓,我要真骗了你们,我不得好死,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我顿时火了,说:“赵欣儿,你他妈的自己诅咒自己不得好死就行了,何必带上你全家?我真替你父母不值,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人渣出来。” 李哥对着刘哥说:“刘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哥摇了摇头,说:“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瞬间,李哥提腿挣脱开了赵欣儿,赵欣儿身体便向一旁倒去,李哥说:“你不是想让我们解气吗?那就成全你!现在刘哥你也见着了,应该死得瞑目了。”说罢,李哥掏出了惯用的转轮手枪,在我和刘鑫身前左右不停地移动着,说:“是你们来解决,还是我来?解决了她,我们好吃饭。” 我快速接过枪,说:“我来!” 刘鑫急忙应道:“这……这……就直接一枪解决她?是不是太爽快了点?” 我心想,妈的,难道刘鑫又想重复当年的行为? 我说:“你又想干什么?” 刘鑫说:“等等……先把枪给我。”说罢,从我手中将枪夺了去。 赵欣儿仍不死心,又跪了起来,同时抱住了李哥的一条腿,哭哭啼啼道:“李晟……李哥,你不能这么做,好歹我们曾经相爱过,你忍心对这样对我吗?其实我心中一直还惦记着你,真的,我发誓,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李哥再一次挣脱开,冷笑道:“你当我李晟是傻子?我告诉你,你绝对活不过今晚,所以说,还是省省力气,别做这些无畏的事。现在刘鑫既然给你机会,让你多活一阵,你就痛痛快快地骂出来,好好发泄一下吧。” 刘鑫随口应道:“对,对!” 赵欣儿摇了摇头,说:“你真的就这么绝情?” 李哥说:“我绝情?呵呵,我再绝能有你绝?再说了,在这个世界,你认为我们双方能够一起活下来吗?” 此时的刘鑫拿着枪,将子弹取了出来,不知道又想搞些什么玩意。 刘鑫说:“能!只要把她手脚全部废掉。”说罢,又对着一旁的高师傅笑了笑,说:“高师傅,对吧?” 高师傅也配合,一手指了指刘鑫,笑呵呵地说:“你小子尽想些歪门邪道。” 刘鑫回笑道:“这不正和高师傅你的意吗?哈哈……” 高师傅摇头笑了笑,无话。 刘鑫对着赵欣儿继续道:“知道舒玲身边的有一个人是怎么死的吗?我废掉了他的四肢,还割掉了他的舌头,然后装在了一个大缸内,养着他,让他活了一个多月。我觉得你们俩真有缘分,因为那个人也是在这个房间被我施行的。”说到这,刘鑫顿了顿,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同时咬牙切齿地说:“你挑拨了我和我老婆不说了,但你为什么要杀害她?甚至连一岁不到的孩子你也不放过,你狠,你真狠!呵呵……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成人彘,因为连续这样做,我会觉得腻。” 坦白讲,看着刘鑫这幅神情,我感觉慎得慌,我原本想愤怒地吼上几句,但忍了,语气变得柔和地说:“刘鑫,咱们别在这个贱人身上费时间,直接解决得了。” 刘鑫拿枪对着我面部不停地晃荡,依然之前神情,说:“直接解决?那不是美死她了?” 我赶紧说:“把枪拿开,小心走火。” 刘鑫收回了枪,看了看李哥和刘哥,说:“我能不能先折磨折磨她几天,然后再要她的命?” 李哥说:“不行,今天必须解决掉。” 赵欣儿突然站起身来,退后几步,一手指着我们,怒吼道:“杀我?杀了我,你们统统得死,一个都别想活。警察不会放过你们,陈志刚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躲得了一辈子吗?” 我上前顺手又是左右两巴掌扇了去,然后语气平和地说:“这两巴掌,是替我爸妈打的。” 赵欣儿捂着脸,冲我骂道:“哎呀,你个残废,废物,还学会打女人了?我怎么会和你个废物一起了5年时间,我自己都替自己感到悲哀!杨佩琪,你自个小心点,总有一天这个废物一样会这样对待你,说不定你还会比我更惨。” 我咬牙切齿地说:“刘鑫,枪给我!老子现在就毙了她。” 刘鑫不好气地说:“急什么?你家才死了两个人,你就气成这样,那我家可是死了四个人啊,四个人啊,我是不是应该更气?先让我好好招呼了她,你再要她的命也不迟。” 我完全没有顾及身边的所有人,破口大骂,“**你大爷,你又想上她是不?你改改你这鬼德行不?妈的。” 刘鑫冷笑一声,说:“上她?呵呵,如今上她,我还怕玷污了我的身体。我他妈的现在看着她都反胃,那有心思上她?”说完,刘鑫又对李哥说:“李哥,能给我一天时间行吗?” 李哥态度很坚决,说:“不能!” 刘哥突然开口说道:“就给刘鑫一天时间吧。” 李哥看着刘哥,说:“刘哥,咱们现在时间紧迫……” 刘哥打断道:“耽搁一天无碍。” 李哥不好再多说什么,简言道:“一切都听刘哥的。” 刘鑫谢道:“谢谢刘哥,谢谢李哥。” 紧接着,刘鑫又望着赵欣儿,说:“来,我给你机会。” 赵欣儿一脸憎恨,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刘鑫要翻天 刘哥淡淡地说:“我们先出去吧!” 我们相互看一眼,一人拿着一盒饭朝门口走去,才刚提起脚步,刘鑫忽然对我说:“冉熙,你就别走了吧?” 我很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刘鑫说:“咱俩的亲人都被她害死了,是不是应该好好和她聊聊?你就别出去了。” 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上刘鑫一脸气愤、又似乎带着窃喜的表情,最终我留了下来,当房间里只剩下我、刘鑫和赵欣儿三人时,刘鑫望着赵欣儿,邪恶地笑了笑,说:“很冷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一个伴?让你暖和暖和?” 赵欣儿换上冷漠的语气,问道:“你们是不是真想要我的命?” 我大声吼道:“你他妈的这说的是废话,你认为我们还会重蹈几年前那愚蠢的蠢事吗?”说着似有深意的望一眼刘鑫。 刘鑫尴尬的冲我笑了笑,拍着我肩旁,轻言细语地说:“别发火,别发火……咱们现在心平气和说行不行?好歹也是同学一场。” 我直视刘鑫,疑惑道:“你啥意思?” 刘鑫背对着赵欣儿,面对于我,说:“我等会做什么,你别插手,说了什么你不想听的话,你也别插嘴阻止,我心中有数。”说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同时将枪以及取出的子弹放在了怀中。 我没说话,刘鑫转身面对赵欣儿,上下一阵打量,说:“哎哟,几年不见,你是更成熟,更妩媚,更能让男人心动了。尤其是现在这模样,看得我真是心乱如麻,心……心花怒放,心……久久不能平静。刚才主要是有人在,我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接着又扭头愣我一眼,说:“我心中有数,你别发表什么怨言了。” 赵欣儿身体微微颤抖,带着可怜又诱人地强调,“鑫,你真的舍得让我死吗?”什么?鑫?我鑫你MLGB啊鑫,我他妈的听着就想吐,你赵欣还以为自己真是十年前那样惹人怜爱的黄花大闺女啊?真TM倒胃口。 刘鑫一脸淫荡,更是发出了淫荡地声音,“哎哟,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舍不得你死了。”然后又向我横了一眼,似乎在示意我不要说话。紧接着,刘鑫慢悠悠地绕在了赵欣儿背后,伸手便抱住了赵欣儿,而两只手正好捏在赵欣儿胸前凸起位置,刘鑫一声大笑,道:“哎呀!怎么感觉比以前大了不少,你这是自然发育而成的呢,还是工艺品呢?能不能使劲捏?该不会一捏就爆了吧?”末了还不忘调侃,“我说你都垫了几层啊?” 我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暗想,刘鑫始终是色性难改啊! 赵欣儿呆在原地,无任何反抗,继续诱惑道:“你能不能抱紧一点?我冷,我冷……” 刘鑫当真听了赵欣儿的话,身体立马贴近一层,说:“现在是不是暖和多了?”说话间,微微向我摇头,露出一丝笑意。 赵欣儿慢节奏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地声音:“嗯……嗯……” 刘鑫双手不停地运动着,先是哼了一段我感觉有些耳熟的调调,“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哦,不对,应该是,你这两颗小星球,就在我手中转动,转动,我让它转动……”独自哼了一阵之后,又对着赵欣儿说:“想活命吗?我告诉你,几年前你落在我们手里,我能放你走,几年后的今天,你再一次落在我们手里,我同样能放你走。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一切都好说。”说完,又朝我不停地使着眼色。 我怒视刘鑫,说:“你别乱说话。” 刘鑫对我说:“老兄,我都说了我心中有数,你就别再说扫兴的话了,行吗?” 我没再回应刘鑫,静待一旁,点着烟,抽着…… 刘鑫又对赵欣儿说:“宝贝,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赵欣儿说:“你真的能保证让我活着吗?” 刘鑫说:“当然……” 赵欣儿说:“是完整的活着吗?” 刘鑫说:“什么意思?” 赵欣儿说:“不会毁我容和断我四肢……” 刘鑫立马阻止道:“小傻瓜,我怎么舍得毁你这迷人的身材和容貌呢?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加上这诱人的身材,如果被毁掉了,那简直太可惜了。” 赵欣儿沉默无话…… 刘鑫又说:“愿意听我的话吗?” 赵欣儿低声道:“嗯!” 刘鑫放开了赵欣儿,先是仰头一声大笑,然后说道:“好!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说罢,掏出了枪。 赵欣儿转身面对刘鑫,温柔地说:“什么游戏?” 刘鑫说:“这把枪总共可以装六发子弹,但现在里面只剩下一发,待会我会分别对着你和冉熙开枪,到底谁会被唯一的一颗子弹打中,我完全不知道,也就是说,到最后,你们俩必定会死一个。” 我望着刘鑫,说:“操,要玩你自己玩,别***扯上我。” 赵欣儿摇了摇头,悲伤地说:“你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死吗?” 刘鑫先是对着我说:“冉熙,配合下吧。”然后又对赵欣儿说:“宝贝,你放心,我会很公平对待你。待会我让你和冉熙石头剪刀布,谁输了,我就先朝谁开枪。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我说:“刘鑫,这种无聊的事,我没心情陪你玩。” 刘鑫又是一番长论,听得我真心烦,最后应了他。 我和赵欣儿像俩SB一样,剪刀石头布,我赢了。 刘鑫举着枪,对着赵欣儿说:“宝贝,别怕。” 赵欣儿说:“鑫,你不会忍心杀我的,对吧?” 一声脆响,赵欣儿安然无恙,刘鑫笑了笑,说:“看吧,宝贝,没事的。”接着刘鑫又拿枪对着我头部,又是一声脆响,我同样无事。 第三枪对准赵欣儿,无事。第四枪对准我,无事。 当刘鑫准备开第五枪时,赵欣儿立马求饶了,抱着刘鑫,哭着个脸,说:“鑫,你别杀我,我求你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我可以随你立马离开这个城市,我们俩可以一起在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城市生活,然后我为你生孩子。” 刘鑫轻轻推开赵欣儿,同时自己退后了几步,说:“哎哟,宝贝,你想得可真远呐!连孩子这一步都想到了。不过呢,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游戏先玩完?” 赵欣儿不停地摇着头,说:“这一枪肯定会要了我的命。” 刘鑫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是还有一个机会吗?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一发子弹会打中你?” 赵欣儿眼泪直流地说:“你肯定不会杀顾冉熙……” 刘鑫说:“咱们这不是碰运气吗?别怕,有二分之一的机会呢!搞不好这一枪又是空枪,那死的人就会是冉熙。”说罢,直接对准赵欣儿的头部开枪了,遗憾的是,又是一声脆响,赵欣儿完好无损地站在刘鑫身前。 赵欣儿已是被吓得一脸恰白,愣了好几秒,才恢复意识性,然后双手慌乱地在额头处摸着,同时惊魂未定般发出疑惑声,“没事,我真的没事?”渐渐地,面部有了血色,露出一丝浅笑。 刘鑫对赵欣儿,笑道:“宝贝,怎么样?我就说吧,这一枪不一定就能打中你。现在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了,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冉熙必须死在我的枪下。” 赵欣儿走近刘鑫身旁,同时在刘鑫身上蹭了蹭,说:“鑫,你不会真要开枪吧?” 刘鑫严肃道:“当然得开枪!”然后又对着我说:“对不起了冉熙,我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必须得兑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有什么嘱咐吗?我刘鑫一定尽量替你去办。”已是将枪对准了我,语气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我笑了笑,说:“你搞什么飞机?” 刘鑫极其认真地说:“冉熙,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刚说过,你和赵欣儿之间只能活一个,现在赵欣儿活下来了,所以,你……必须得死。” 瞬间,我似乎感觉整个气氛突然变得压抑起来,我说:“你什么意思?” 刘鑫摇了摇头,仍然严肃之态,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遵从游戏规则而已。说吧,你死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我心中不停地自问着,什么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或许是我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刘鑫等得不耐烦了,便继续说道:“没有想说的吗?” 我说:“别玩了,操!” 刘鑫说:“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长吸一口气,说:“要我的命……难道只是简单的游戏规则而已?” 刘鑫冷冷笑道:“那你认为呢?”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仅凭这个游戏……呵呵,是不是太荒唐了?” 刘鑫慢慢收回枪,说:“荒唐?我怎么不这么认为,我感觉这很公平啊。况且我之前说得很明白,谁输了,谁就得死,而且你们俩也同意了。荒唐吗?不荒唐,一点也不荒唐。” 我真的无法理解刘鑫此时的行为,太莫名其妙了,我说:“你的意思是……今天我非死不可?” 刘鑫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对,非死不可!” 我说:“为什么?” 刘鑫叹了叹气,同时显得有些不耐烦,说:“我已经给你解释了很多遍了,就是一个游戏规则而已。” 我说:“你认为我信吗?” 刘鑫鼓眼说道:“信什么?你认为我不敢杀你?” 我说:“为了一个游戏规则杀我,我能信吗?” 刘鑫摇了摇头,低沉道:“看样子,你是没有什么嘱咐的话了,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再一次举起了枪对准我。 我快速吐出:“等等!” 刘鑫冷冷道:“怎么?想清楚让我帮你做什么了?” 我说:“李哥和猴哥都在外面守着,我死了,你怎么向他们交代?” 刘鑫不屑地说:“我有本事杀你,自然会有脱身的办法。” 我越来越不明白刘鑫想表达一个什么意思,我疑惑道:“脱身?你怎么脱身?” 刘鑫掏出手机,说:“唉!好吧,本来不想告诉你,但仔细想了想,就看在咱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不瞒你了。”顿了顿,继续说:“看见了吗?电话,电话有什么用?通风报信懂吗?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在路上了。”说罢,朝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拿走了我的手机,然后又退了回去,枪是时刻对着我。 我说:“大部队?什么意思?” 刘鑫说:“知道我真正大哥是谁吗?你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我大哥是曾铁鑫曾哥,早想要你们的命了。真是天助我也,今天所有人来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可以安枕无忧地解决掉,一个都别想跑。” 我气得一声大吼,“刘鑫……你……” 刘鑫笑了笑,说:“我……我怎么啦?是不是我英明神武,绝世高手?哈哈……我相信李哥等人暂时是不会进来,而你也根本出不去,你可以大声的叫,但根本没用,你就是叫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我怒视刘鑫,说:“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刘哥待你怎么样,李哥待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刘鑫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好了,不要再废话了,还是说说你的遗愿吧,念在咱俩曾经兄弟一场,我答应你,我会尽量替你办。” 打死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最信任的兄弟手中,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如今我还能做什么?反抗?有用吗?没用,我每动一下,刘鑫便会叫我停住,所以,无论如何,我只有一个下场,死! 犹豫了一阵,我无奈地说:“好,好……尽量替我办是不是?” 刘鑫点了点头,说:“当然。” 我说:“我希望你能放过杨佩琪。” 刘鑫说:“行,这个我绝对能做到,还有吗?” 我狠狠盯了盯赵欣儿,说:“还有……我希望你能把她解决了。”说话的同时,我指了指赵欣儿。 刘鑫撇了撇嘴,摇了摇头,说:“这不行,她可是我的小心肝,我可舍不得杀了她。” 我冷笑一声,说:“你老婆和孩子是怎么死的,你难道忘记了?” 刘鑫摇了摇头,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更渴望未来。”说罢,一副深情模样对着赵欣儿看了看,继续道:“是吧,我的小宝贝?” 赵欣儿倒是配合,急忙道:“嗯,嗯!”停顿几秒,继续道:“鑫,你说……等会会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是真的吗?” 刘鑫左手拍了拍胸膛,气势磅礴地说:“当然,现在曾哥派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刘哥竟然没有死,哈哈……可惜,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一个小时候后,又得死去。” 我说:“刘鑫,你这样做对得起刘哥吗?” 刘鑫说:“你再给我谈这些无畏的废话,信不信我连杨佩琪都不放过?我第一个就杀她,你信不信?” 我将所有怒火压于心中,缓了缓,说:“刘鑫,这么多年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其它我不说了,但赵欣儿这个贱人,你真想留着?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让赵欣儿顺利走出这里,以后你要有好日子过,我顾冉熙名字倒过来写。” 刘鑫看了看赵欣儿,说:“小宝贝,你说你以后会给我好日子过吗?” 赵欣儿点头如捣蒜,说:“当然会,当然会,我会陪伴你一生一世。” 刘鑫说:“你会像对陈志刚那样对我吗?” 赵欣儿依然点头应道:“嗯,嗯!以后我只会安心跟着你,好好对你,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样。其实,我早就想摆脱陈志刚了。” 刘鑫顺手将赵欣儿搂在怀中,对我说道:“看见没?看见没?你名字就给我倒过来写吧。” 我无奈地摇着头,说:“这个贱人的话,你也信,你成功了,你成功成了SB了。” 刘鑫凝视着赵欣儿,一副犯贱的模样,说:“他说我是SB,你说我是吗?” 赵欣儿直忙摇头,说:“怎么会呢!”说罢,扭头一脸仇恨地望着我,气势瞬间大变,一副奴隶翻身做主人的语气,说:“顾冉熙,我说过你是草包就是草包,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死到临头了,嘴壳还硬。” 刘鑫说:“宝贝,你以前好像也这么骂过我,现在没有骂我吧?” 赵欣儿立马降低语气,说:“当然没啦,我怎么舍得骂你呢?” 我忍不住骂出了声,“刘鑫,你知道你现在和赵欣儿这个贱人表现出来的这幅德行像什么吗?奸夫淫妇!” 此时此刻,我心中不停地想着,李哥、猴哥,你们倒是进来一趟啊! 可惜……我心中无论怎么呼喊,始终成真不了。 赵欣儿扭了扭身体,恶心地撒娇道:“鑫,你看顾冉熙这个草包骂我们呢,干脆一枪解决了算了,免得看着碍眼。” 刘鑫皱眉笑道:“嗯,我听小宝贝的。”说罢,拿枪对着了我,说:“对不起了,冉熙,永别了!” 瞬间传来“砰”的一声脆响,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重口味,慎入 枪虽响,但我无碍。说实话,在那一刻,我真被刘鑫吓着了,仿佛全世界都突然坍塌下来,压得胸口砰砰直跳。直到几秒之后,传来一阵笑声,我抬头,只见刘鑫左手抱着肚子狂笑起来,右手握着枪指着我,上下不停地抖动着,边笑边说:“哎呀,冉熙,你把我笑疼了。哎呀,我憋得不行了,哈哈……”又是一阵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愣了愣,暗想,MB的,刘鑫这杂毛是闹着玩啊! 我长舒一口气,朝他身边走了过去,刘鑫退后着,同时将枪对准我,依然笑道:“你再过来,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哈哈……” 我说:“你个杂种,**你大爷的,你TM的是不是想玩,我今天就陪你玩玩。”说着就猛地上前一步,一拳便抽向刘鑫的脑门,刘鑫倒是反应快,头一偏,躲过我的拳头勉强止住笑声。随之“砰砰砰”几声脆响传来,然后刘鑫将枪收回在了自己眼前,掰开看了看,用着脑残的语气,说:“哎呀,这些洞洞里面都没子弹啦?” 我怒视着他,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赵欣儿转身望着刘鑫,一脸茫然,说:“鑫,你这是……” 刘鑫耸了耸肩,撇了撇嘴,双手一摊,鼓眼说:“小宝贝,你不会真信了我刚说的话吧?哈哈……” 赵欣儿显得有些慌了,说:“鑫,你……你……你又想怎么样?” 刘鑫说:“继续玩啊!你看我对你多好,完全就没想过要你的命,枪里面一颗子弹都没放。” 我实在不想再和刘鑫这样无聊地玩下去了,我说:“刘鑫,你自个慢慢和她玩,我出去了。” 刘鑫急忙阻止道:“靠,这么小气?玩笑都开不起?别走,我发誓,等会一定不把你扯上。” 无奈,我又这么的留了下来。说真的,我对刘鑫接下来玩赵欣儿的方法,没任何兴趣。 刘鑫对赵欣儿说:“小宝贝,那我们接着玩下一个游戏。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我不杀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赵欣儿点了点头,不停地说:“嗯,嗯……” 对于赵欣儿这种极力求生的人,刘鑫说什么,她便会应什么,哪怕知道自己最终是死路一条,她也会照样做,因为她别无选择,但同时又会抱着侥幸心。 刘鑫轻轻拍了拍赵欣儿的脸,悠悠地说:“嗯,好,非常好,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你还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吗?” 赵欣儿疑惑道:“什么事?” 刘鑫皱眉邪笑道:“人狗事。” 我瞬间石化,人狗事!大学时,我确实听说过一件人与狗的事,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厉害。事情发生在我们学校不远处的一栋小区。传言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家里养了一条很大的狼狗,结果这条狼狗把那个女人强奸了。 狗还能强奸人,我第一次听说,真心感觉离谱。但把整个事情听完之后,我顿时豁然开朗。 我听来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当时女人实在无法忍受大狼狗对她的冲击了,便打电话报了警,声音显得特凄惨。警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女人带着“啊啊啊”地痛苦哀嚎声说自己被强奸了,警察又问,歹徒还在吗?女人仍然发出“啊啊啊”地痛苦声,说,在,一直都在,是个日本人,已经强奸我好几个小时了,你们快来救救我吧。 当我听到这儿时,心中并没有幻想着这个女人,而是在琢磨接电话的这个警察,警察会怎么想呢?被歹徒强奸,还能打电话报警?太扯淡了。估计警察当时心中在想,MB的,这世界怎么了?被强奸的时候,歹徒还让你报警?狂妄,真是太狂妄了。你个***日本人,这不是藐视我中国警方办事能力吗?挑衅,**裸地挑衅。 事情回归支线,之后,女人报了一个详细地址,警察也没再多问什么,便按照女人提供的地址马不停蹄地赶了去。警察打开了女人的住处房门,进入大厅后,先是听得了阵阵不堪入耳的悲惨**声,警察随着声音来到一间卧室门外,一副小心翼翼地在门口低声商量着,可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噢,神呐!几个警察握着枪顿时呆住了,你妈,女人竟然是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而那条大狼狗(也就是女人口中说的日本正在嘿咻嘿咻地享受着,地上一片狼藉,什么衣服,玻璃渣,洒满了一地。狼狗对于突如其来的扰乱者直接无视,继续摆动着它那健壮的躯体。女人这时候不停地吼道:“啊……啊……救我……救我……” 几个警察这才回过神来,抖擞精神,商量了会,得出一个答案,解决掉狼狗。女人当时已经被狼狗玩得不行了,那还顾得了大狼狗的性命,直接应了警察的话。几声枪响后,狼狗躺下了,临死前还不忘抖了抖下身。 虽说大狼狗躺下了,但奇怪的是,狗鞭久久不愿出山。警察拉了拉大狼狗尸体,试图想将那埋藏于山中的狗鞭拉出来,结果一拉,女人立马发出了惨叫声。我听到这儿时,心想,估计是这条大狼狗死不瞑目啊! 一阵商量之后,女人直接说,把狗鞭剪断。警察们原本说让医生来看看,但女人不同意,无奈,警察便按照女人的意思做了。可没想到的是,当一刀剪断之后,女人的大山就像拥有超强的吸力一般,断了的那一截狗鞭直接被吸了进去,瞬间没了踪影。这下可急坏了几个警察,当然,女人也被这一幕给吓着了。后来,警察一番开导,女人才同意去医院,做了手术,幸好没什么大碍。 据说那女人的老公经营着一家公司,还算富有,但平时很少回家。自从这件人狗事件后,女人便和他老公离婚了,当然,肯定是她老公不要她了。事情没过多久,女人自杀了。 对于这一事件,大家都在议论,真是狗强奸了女人吗?狗难道会脱衣服,脱裤子?别逗了!所以说,背后的人,一致认为,是女人勾引了哪只彪悍的狼狗,结果狼狗兽性大发,一发不可收拾,爽得不想出来了,最终才酿成了这样的悲剧。这***演绎的是黄色版人狗情了了啊! 如今的社会,口味重的人,已经开始在慢慢普及了。当一个女人口口声声地骂着男人连条狗都不如时,这个女人多半……有着某方面的倾向了。 对于那条狗,很多人认为它被严重性地侮辱了,为什么被侮辱?并不是因为它和女人结合在一起而被侮辱,而是因为女人报警时,说自己被一个日本人强奸,试问,这不是在侮辱这条大狼狗是什么? 事情回归主线,当赵欣儿听着刘鑫说人狗事时,脸色瞬间大变,但又强行挤出一丝笑意,说:“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刘鑫说:“忘记这件事了?好,我来点醒你,就是人和狗交配啊!也就是说,我会让你和一条狗玩,哈哈……我相信你的功力比以前学校传的那个女人强多了。” 赵欣儿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鑫,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我的身体从今以后,只会为你留着。” 刘鑫顿时大怒,顺手一巴掌扇在了赵欣儿脸上,怒吼道:“操!你他妈的把老子当狗是不是?身体为我留着?我呸,老子才不想变狗,妈的。” 赵欣儿一手捂着脸,委屈道:“我不是那意思。” 刘鑫说:“听不听我的话?” 赵欣儿说:“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有未来的。” 刘鑫又怒了,吼道:“我闯你妈鬼了,你这么快就变畜生了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老子问你听不听老子的话?你再给老子乱答,现在就崩了你。”说罢,举起那无子弹的枪对准了赵欣儿。 赵欣儿发出了抽泣声,说:“我听你的话,我听……” 刘鑫收回枪,语气平和地说:“对了嘛,这才乖嘛!” 我说:“你别再玩了行不?枪给我,我直接废了她,妈的,看见她我就心烦。” 刘鑫说:“你就别碍事,行不?”然后捡起地上的一盒盒饭,递给了赵欣儿,温柔地说:“来,先吃饭,吃了饭才会有力气做事。” 赵欣儿接过盒饭,说:“你真的不会杀我吗?”眼泪不停地流着。 刘鑫说:“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汗毛,更不会杀你。我刘鑫要骗了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前提是,你必须乖乖听我的话。” 赵欣儿直直点头,说:“嗯,我听你的话,我听。” 刘鑫笑了笑,说:“好,现在乖乖吃饭,我们先出去了。” 赵欣儿急忙道:“我一个人怕!” 刘鑫说:“别怕,你就安心的在这儿呆着,有我在呢,你不会死的。”说罢,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赵欣儿,继续说:“来,拿着穿上,别冻着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猴哥预测 赵欣儿接过刘鑫的外套,说:“鑫,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吗?” 刘鑫说:“乖乖的,好好呆着,一定要把身体保养好,等我回来。” 我俩出了房间之后,刘鑫脸色立马大变,咬牙切齿地说:“冉熙,对于这种贱人,你认为一枪解决了她,能解气吗?能吗?想想你的父母,他们是怎么死的?赵欣儿这个王八羔子,连老人小孩也不放过,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停了一会绕开话题,说:“你他妈的这演技比什么周截棍演得好多了,你不去演戏简直浪费了。妈的,拿老子开玩笑,操蛋的。” 刘鑫忍不住再一次大笑起来,说:“别说了,我几次差点笑了出来,硬是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上楼见着刘哥等人,大家聊得是相当的欢乐。此时,宅子外已是漆黑一片。 李哥见着我们就问:“事情解决好了?” 刘鑫说:“没,我想出去找条狗。” 李哥叹了叹气,说:“刘鑫,我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刘鑫一脸痛苦地说:“李哥,你能不能体谅下我?我老婆和孩子,以及两个老人都死在了那个贱人手中,还有……我们被她抓到的时候,你知道那个贱人找了谁来吗?解基尔!你知道那个贱人找解基尔来干什么吗?想让解基尔糟蹋陈姒雨和杨佩琪。对于这种贱人,你让我直接一枪解决她,我做不到,她就是一畜生,没人性,没血性,更不配一枪毙命。我不把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心里的怨气永远发泄不出来。李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快解决。” 既然刘鑫话都说道这份上,刘哥也不好说什么,最终,刘哥开口,说:“算了,就让刘鑫发泄发泄吧,这种痛失亲人的苦楚又岂是一两颗枪子就能解决的。刘鑫,你快些,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听到没有?” 刘鑫点头应着,算是如了他的愿。 由于在夜里,这儿没合适的住处,李哥便带着刘哥等人去了附近街道的宾馆。由于这儿离市中心还有着一段距离,警方暂时还没本事查到这里来。而我怕出现什么意外,便守在了住宅。虽然李哥一再表示不会发生什么事,不用守着,好好去休息,但我总感觉,若是离赵欣儿太远,我心里不踏实,所以执意留了下来,李哥最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猴哥和杨佩琪见我留下,也跟着留了下来。 刘鑫临走前,再三强调,在他没回来之前,我不能动赵欣儿,若是回来见着的是一具尸体,和我没完。 大家走后,我和猴哥以及杨佩琪一人提着一张凳子又来到地下室,赵欣儿一脸恐慌地望着我们,说:“你们想干什么?刘鑫呢?” 我冷笑一声,说:“放心,我答应了刘鑫,他回来之前绝对不会动你。” 赵欣儿独自躲在角落,不再说话。 我对着猴哥,想起刘哥的出现,问道:“猴哥,刘哥没死的消息,你是不是一直知道?” 猴哥笑了笑,说:“嗯!上一次在这儿刺杀刘哥,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既然被你们骗了这么久。” 猴哥说:“你们李哥让我一定要保守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理解猴哥的意思,换言问:“那被火化的人是……” 猴哥说:“不认识。恰巧捡到这么一具尸体,正好就派上用场了,但那人不是被我们所杀。你们李哥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刘哥一死,必定会有一个人从中冒出来。只不过让你们李哥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会是死于多年前的赵欣儿。” 我说:“我当初其实怀疑过她,但又总感觉不太切合实际,怎么可能想到赵欣儿这个女人会有如此能耐……所以一直就没说。” 猴哥一副伤感模样,低声说:“赵欣儿能在陈志刚身边呆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肯定不错。这次出了事,麻烦!” 我沉默了一会,说:“像陈志刚这样的大老板,身边美女一大堆,他会在意吗?” 猴哥说:“关于赵欣儿的事,我听你们李哥说过,这女人对付男人有一套。” 我不由得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确实!” 猴哥说:“不过这事,我估计你们李哥会独自扛下来。”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猴哥拍了拍我的肩旁,说:“我猜测,赵欣儿被解决后,你们李哥会让你们暂时离开,而他自己则会只身一人回去。” 我突然感觉心中被什么堵着,特难受,长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李哥回去,我和刘鑫肯定会跟着一起回去。” 猴哥笑了笑,说:“不可能!” 我说:“什么意思?” 猴哥说:“你们李哥绝对不会让你俩回去。” 我说:“为什么?” 猴哥说:“因为危险!如果你俩执意要跟着回去,我相信你们李哥会以你俩无能为借口,甚至更恶劣的方式,强行让你俩留下。” 不知为何,听着猴哥说出这句话,我感觉鼻子酸酸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低头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我说:“回去有多大的危险?” 猴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警察找上门那是肯定的,不过我们劫持赵欣儿时换了面目,警察问不出情况,也不会怎么样。但……陈志刚会不会耍阴手段,那就难说了。总之,赵欣死了,是件麻烦事,但不死,更是一件麻烦事。” 我想了想,说:“如果让赵欣儿变成残疾再加毁容,然后让她出现在陈志刚面前,猴哥你觉得……陈志刚还会不会有兴趣插手赵欣儿的事?” 猴哥摇了摇头,说:“我们一般不提倡这种行为。” 我说:“为什么?” 猴哥说:“太残忍,虽然我以前是靠杀人吃饭,但我绝对不会去折磨一个人。每次我执行任务时,我都会让对方死得很痛快,几乎是不会有一点痛苦。当然,你们刘哥是个例外。或许这就是天意,刺杀你们刘哥失败,竟然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我说:“先不说这种行为怎么样,现在谈谈假如让赵欣儿毁容加残疾,这个办法有没有用?” 猴哥想了想,说:“按照常理来讲,陈志刚对赵欣儿有着一种依赖,如果赵欣儿是直接死了,陈志刚或许会为她报仇。但如果赵欣儿面目全非出现在陈志刚面前,然后告诉陈志刚,说这一切是你们所为,你说陈志刚会怎么样?” 我沉思一阵,说:“陈志刚之所以会和赵欣儿常年在一起,第一肯定是因为她的容貌,第二肯定是因为……她恶心的程度让陈志刚很满意。如果赵欣儿突然容貌毁了,陈志刚恐怕会兴趣大减。哪怕赵欣儿说她的容貌是被我们毁的,我估计陈志刚顶多就发发脾气,找人查查,甚至直接无视,但对于赵欣儿,我相信陈志刚绝对不想和她再有任何来往,毕竟陈志刚是一个给拥有亿万资产的大富翁,不会为一个已经是毁了容的女人费脑筋。” 猴哥笑了笑,说:“行,就算陈志刚不会找你们麻烦,但还有警察在,到时候,估计赵欣儿会像疯子一样去告你们。” 我说:“只要陈志刚不插手这件事,还是猴哥你说的,警察没证据能把我们怎么样?到时候解决赵欣儿还会是难事?干掉她之后,完全可以认为她是自杀。因为她又是毁容又是残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自杀了,很正常。” 猴哥叹了叹气,说:“冉熙啊,咱们还是别把事情搞复杂了,想象和现实始终是有区别的。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我相信这事你们李哥能处理好。” 我忽然间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我说:“李哥之前对着曾铁鑫说过,赵欣儿想要我们的命,如今赵欣儿突然出事,他不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吧?” 猴哥说:“放心,你们李哥说话肯定是有分寸的。” 我说:“猴哥,根据你的判断,你认为这一次的事会有多大的危险?” 猴哥用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眼神望着我,说:“你们李哥如果死了,我相信这事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我惊慌道:“猴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别和我开玩笑。” 猴哥严肃地说:“冉熙,很多事情,并不是说,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既然出来混,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这一步。我不得不说,你运气好,跟对了好大哥,如果换作了其他人,我相信你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猴哥越是这么说,我心中则越是难受。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低着头,无话可说。 过了一会,猴哥又说:“冉熙,牺牲一个,总比都牺牲好。” 我翘起二郎腿,手肘压在了大腿上,手掌托着额头,说:“非得死才能解决问题吗?” 猴哥想了想,说:“或许也只会坐牢,至于是多久,那就不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法理解 我静静的沉思着,心情复杂至极。当然,我和猴哥的谈话,赵欣儿也能听见,不过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一味的缩在角落,吼着:“你们不能杀我……”或者“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以后我做牛做马地报答你们。” 不知过了多久,刘鑫出现了,还真***牵着一条瘦不拉几的土黄狗,对着我们淫荡一笑。 我看了看狗,有些惊讶,对着刘鑫说:“不是吧!大半夜的,你竟然还能找到狗,而且还能把它带回来,你和它能沟通?” 此时的赵欣儿仿佛看见了救命草似的,不停的嚎叫着,“鑫,鑫,救我……救我……”只不过仍然呆在角落,不敢往前一步。 刘鑫冲着赵欣儿吼了一声,“先别吵!”赵欣儿倒是听话,立马止住了叫喊声。 接着,刘鑫又对我说:“开玩笑!真当我买的这些卤肉是吃素的?”说罢,晃荡着手中的塑料袋,同时拿出了一片卤肉在土黄狗面前晃了晃,然后丢在了地上。继续说:“我可是在各大路边摊徘徊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条。唉,看样子老天爷认为赵欣儿只能配这种土狗。”说完,又对着赵欣儿说:“这不能怪我,我本来是想给你找一条稍微有点档次的狗,比如说狼狗之类的,但……”说罢,撇了撇嘴,耸了耸肩。 我终于明白当初我们和赵欣儿在咖啡厅见面时,刘鑫为什么会笑了,因为当时我对着赵欣儿说了一句:“信不信老子拿一颗炸弹炸死你他妈的。”刘鑫定是借着‘***‘三个字借题想象了,结果幻想太深,一时忘记了处在的坏境,便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赵欣儿呆在一旁,一脸痛苦地摇着头,无话…… 我说:“你是自己开车回来的,还是叫车回来的?” 刘鑫说:“自己开的,怎么了?” 我拉着杨佩琪,看了看猴哥,说:“咱们去车里休息吧。” 刘鑫笑了笑,说:“理解,理解!”说罢,退后几步,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松开杨佩琪的手,走了过去,刘鑫在我耳边嘀咕道:“我录下来,以后给你欣赏。” 我横了刘鑫一眼,骂道:“滚!”骂完,拉着杨佩琪离开了屋子。 慢慢的,我便在车内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刘鑫不停地在外敲着车窗,我打开车门,刘鑫将脑袋伸进了车内,唉声叹气地说:“悲哀,悲哀……” 我说:“事情解决好了?” 刘鑫说:“下去再说,现在就把赵欣儿解决了吧。” 听着这话,我立马来了精神,说:“走!” 来到地下室,只见瘦不拉几的土黄狗站在房间正中央有滋有味地吃着卤肉,似乎外界一切与它无关,而赵欣儿则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缩在角落,略带抽泣声。 刘鑫一脸愤怒,对着赵欣儿指手画脚道:“我说你这个垃圾货色,连一条狗都看不起你,都懒得碰你,见着你就开跑,你说你……活在世上是不是很悲哀?是不是很多余?” 赵欣儿委屈道:“我尽力了,但……但……” 刘鑫怒吼道:“但……但……但锤子但,你他妈的有蛋吗?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死定了。”说罢,已是掏出了枪。 赵欣儿急道:“鑫,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你的话做,你就不会杀我,你还发过誓的。我已经尽力对待这条狗了,但它……但它不配合,不能怪我啊!鑫……你发过誓不杀我的……” 刘鑫说:“放心,我答应你过你什么,我清楚得很。我不杀你,可不代表冉熙就不杀你。”说完,刘鑫顺手将枪递给了我,继续说:“子弹满的,双手双脚各一枪,心脏一枪,头部一枪,刚刚好。” 我快速接过枪,对准赵欣儿头部,说:“贱人……” 还未等我说完,赵欣儿则是立马跪了起来,迅速说:“别……别开枪……冉熙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同时不停地磕着头,依稀可以听见额头碰见地面发出的声响,特别脆,特别刺耳,我想就是再豁达的人在面对死亡的一刻也都会产生恐惧吧,现在的赵欣儿已经连做人的尊严也完全抛诸于脑后了。 我无视她的求饶,咬牙切齿地说:“不杀你?你认为可能吗?”接着,我看了看手表,继续说:“我给你五分钟发泄的时间,五分钟之后,你只有一个下场,死!” 赵欣儿仍然不放弃求生的**,磕头说道:“冉熙,我爸妈已经一把年纪了……” 我立马阻止,大声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住嘴,你当初杀我爸妈的时候,有想过他们已经一把年纪了吗?有吗?” 赵欣儿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已是哭出了声。 我说:“别指望我能放过你,不过你死后,我会想办法给你爸妈一些补偿。”我又看了看手表,说:“还有四分钟,别把时间浪费在求饶上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发泄吧,四分钟内,我允许你随意爆粗口。” 赵欣儿停止了磕头,长吸了一口气,止住了哭声,阴沉道:“今天我非死不可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是!” 赵欣儿立马站起了身,一脸愤怒地望着杨佩琪,说:“我真痛恨我自己太仁慈,当时应该叫人把你整张脸都毁掉才对。” 杨佩琪说:“你不是说……” 赵欣儿伸长脖子,面目狰狞地说:“我说什么?我说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说到这,赵欣儿先是仰头一声大笑,然后继续道:“顾冉熙啊顾冉熙,你看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蠢女人,脑子里估计装的全是豆腐渣,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我对着杨佩琪说:“别理她,没必要和一个要死的人计较。她现在想怎么说,让她说去。” 杨佩琪点了点头,无话。 赵欣儿又对着刘鑫说:“你个草包,我该把你全家统统杀掉。” 刘鑫走向前去,直接掐住赵欣儿的脖子,愤怒道:“杀,我让你杀……”直到赵欣儿停止了挣扎,刘鑫才松开了手,瞬间便软瘫在了地,不过还活着。 赵欣儿缓了一会儿,又顽强地站了起来,怒吼道:“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无任何言语,也没有刘鑫的耐心和赵欣儿继续玩下去,手指一紧,连续扣动扳机,三颗子弹全速飞进了赵欣儿的额头,鲜红的血顺着脸颊留下,接着整个身子向后倒下。 赵欣儿彻底地躺下了,杨佩琪吓得直接扑在了我怀里。 走近赵欣儿尸体旁,只见她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望着赵欣儿的尸体,我笑了,我也不知道这个笑到底意味着什么。 刘鑫淡淡吐出一句:“可可,你的仇终于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我静静地看着赵欣儿尸体,心中默默念道:“爸妈,杀害你们的人已经死在儿子手里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刘鑫突然说:“刘鑫你怎么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流出了眼泪,擦了擦,说:“没……没什么!” 刘鑫说:“走吧,宾馆已经开好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解决这个贱人的尸体。” 我脑残地说:“她应该死了吧?” 猴哥说:“放心,肯定死了。” 我不死心,又在赵欣儿头上补上一枪,躺在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反应,我这算安了心。 之后,刘鑫开车,我们便来到了宾馆。在途中,我便将人皮面具取了下来。 进了房间,洗簌完毕,躺在床上,杨佩琪抱着我,说:“我好怕!” 我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杨佩琪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像猴哥说的那样,你就别再去插手了,行吗?” 我疑惑道:“什么猴哥说的那样?” 杨佩琪:“就让李哥独自一人承担整件事吧,你就别再进去掺合了,行吗?” 我沉思一阵,说:“嗯!就算我想,李哥也不会答应的。” 杨佩琪突然哭泣道:“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和你一起生活,刚才看见你拿枪,我怕,我真的怕。你答应我,这件事安全渡过之后,我们不要再过以前的生活了,好吗?” 我急忙道:“嗯,我答应你。” 一阵安慰,我俩便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一看,顿时惊呆了,一群人手持微型冲锋枪对着我,同时吼道:“举起手来,向后退!” 我老实的举起双手,后退着,紧接着,一群人快速冲进了屋,其中两人立马将我给控制住了,然后又将睡在床上的杨佩琪给强行拉了起来。 我疑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突然一声刺耳的笑声从门外传来,随之出现的一幕彻底让我惊呆了,只见赵欣儿一脸笑意地挽着陈志刚的胳膊走进了房间,而后面则是跟随着市里的三大黑势力头目。更让我无法相信的是,三大头目后面还跟着一人,竟然是……是……是经常在新闻联播内出现的国家高级领导人物。 我来回看了看所有人,然后对着赵欣儿,惊恐万分地说:“你……你……怎么……怎么是你……” 赵欣儿顺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说:“怎么?你真以为我死了吗?我赵欣儿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打死了吗?你觉得可能吗?哈哈……”大笑完后,继续说道:“看见没?这是我干爹。”说话间,得意得指了指旁边站着的国家高级领导人物。 我吓得直咽口水,不敢置信地说:“不……不可能!” 国家领导人物严肃地说:“你们这些反动组织,今天我就把你们就地正法。”说罢,对着一旁的人说:“把人全部带进来。”声音和新闻里面完全一致。 旁边的一人说:“是!”然后出了门,不一会儿,刘哥等人被押了进来,无一幸免。 我始终无法理解,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国家领导人愤怒道:“怎么一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做了多少损害国家的事,杀了多少人,难道自己不清楚?” 刘鑫显然也被站在一旁的国家领导人给愣住了,迟疑好一阵,才默默开口说道:“这……不……我们都是良民啊。” 刘哥似乎无任何惧怕,坦坦荡荡地说:“我们做过什么心中当然很清楚,但我们从来没用滥杀无辜。” 赵欣儿不乐意了,恶心地撒娇道:“干爹……不要听他们废话,直接解决好啦……” 猴哥突然一阵挣扎,可惜……刚挣脱开来,便被手持微型冲锋枪的人一阵狂扫。瞬间,猴哥便躺在了血泊之中。 我大声喊道:“猴哥……猴哥……” 陈志刚不屑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刘哥摇了摇头,说:“赵欣儿,算你狠!我刘一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罢,同样挣扎着。结果,下场与猴哥一模一样。 我、刘鑫以及李哥声嘶力竭地吼道:“刘哥……刘哥……” 赵欣儿得意的说道:“叫啊,叫破喉咙他也活不了。” 李哥稳了稳情绪,说:“他们是无辜的,能不能放过他们?” 陈志刚说:“放?放了你们这些反动派,只会危险社会。想都别想,你们统统得死。” 刘鑫突然傻了一样,冷笑一声,淡淡地说:“刘哥说得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没有什么好怕的。”说罢,一阵挣扎,同时大吼道:“赵欣儿,你个畜生变的。” “砰砰砰……”一阵枪响,刘鑫也躺下了。 李哥一脸痛苦,说:“今生,我李晟对不起大家,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还能和你们做兄弟。” 我只感觉内心阵阵酸楚,不知该如何回应李哥。我扭头望着杨佩琪,愧疚地说:“对不起……” 杨佩琪摇了摇头,流着泪说:“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没什么遗憾了。” 国家领导人突然举起了手,一旁手持微型冲锋枪的人立马做好了准备开枪的架势。几秒之后,国家领导人将手向下一放…… 第一百一十八章 商量结婚 瞬间,我脑子一片浑浊,眼前一片漆黑,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有意识,心跳还在加速地运转。随之,黑暗中传来杨佩琪惊慌的声音,“怎么了?”紧接着,灯光亮起,只见杨佩琪已是坐在了我身旁,满脸的担忧。 我长舒一口气,心中默默念道,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 想必是梦境的最后一刻,我身体做出了太大的反应,将杨佩琪惊醒了吧。 我顺之坐起身,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说:“没……没事!”此时此刻,我后背、胸前、手心、额头全是汗,整个状况好像是刚蒸了桑拿一样。 杨佩琪先是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然后拿出纸巾,擦了擦我额头,说:“满头大汗,做恶梦了吧?” 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缓了缓,说:“嗯,梦见那该死的女人复活了,然后把我们全都给杀了。” 杨佩琪温柔地说:“别想太多了,她已经不在了,以后再也不会威胁到我们。”然后又看了看手机,说:“还早,再睡会吧!” 恶梦之后,我无法再安心入眠,迷迷糊糊地等待到第二天。 一大早,李哥便来电叫我起床,先是和挪威、高师傅道了别。接着,我们剩下的人朝住宅奔去。一阵捣鼓,将赵欣儿的尸体解决后,李哥拿出几张银行卡递给刘哥,说:“刘哥,你这玩笑真开大了,律师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有这事,现在物归原主。” 刘哥接过银行卡,淡淡地笑了笑,说:“说吧,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李哥说:“平日跟随在赵欣儿身边的人知道我们和赵欣儿有仇,相信赵欣儿被劫持后,她身边的人肯定向警方说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话,再加上我们恰好在这个时间段失踪,嫌疑就更大了。虽说行动时,我们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相信警察绝对会找我们问话。所以,我必须得尽快回去一趟。” 刘鑫急忙说道:“回去?回去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李哥,还是别……”话还没说完,被李哥打断:“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你们暂时避一避,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我会通知你们。” 刘鑫皱眉道:“啥?李哥你一人回去?开什么玩笑,那显得我们多不仗义。要回去,也是我们一起回去。”说罢,又对着我说:“对不,冉熙?”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一个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还是让我和刘鑫陪你一起吧。”说着感觉杨佩琪则轻轻拉了拉我胳膊。 其实,刘鑫除了比较色之外,其它方面还是很不错的,我个人感觉,他比我够义气。按照我的真实内心来讲,我应该是属于贪生怕死的那一类人。 李哥说:“你们就别再掺合进来了,听我的,先找个地方躲躲,回头没事了再出来。你们放心,我有办法应对那些警察。” 刘鑫挺起胸膛说:“李哥,你别再说了,只要你回去,我们肯定回去。我刘鑫是什么人,难道李哥你还不了解吗,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说罢,又对着我说:“对不,冉熙?” 对于刘鑫的问话,我能怎么办?难道摇头说不对?不可能!坦白讲,我也想随同李哥一道回去,这是出自兄弟之间的情义,但同时我也不想回去,因为此时此刻,我身边还有一个杨佩琪,我真的不想再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她跟着我已经受了太多的苦了。可刘鑫如此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点头,答应着:“对……对!” 李哥顿时脸色大变,一本正经,同时又似乎带上几分鄙视的语气,说道:“你们回去有什么用?把我连累死?你们两个回去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很有可能我们三人统统死掉,但如果是我一人回去,结果就不一样了,难道我的能力你们还不清楚?”果真如猴哥猜测,李哥真的用了极端的方式来保全我们。 刘鑫被呛着说不出话来,沉默一阵才开口说:“那……李哥你独自一人回去,会有什么结果?那些警察会怎么……对你?” 李哥并没有回答刘鑫的问题,倒是反问道:“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 刘鑫点了点头,憨厚一笑,说:“那倒也是!” 李哥说:“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暂时在附近找一块住处呆着,只要我回去了,相信你们在这儿不会有危险。至于其它的事让我来解决,大概半年左右,这件事应该会有一个结果。半年内,你们最好别去市中心溜达。有什么事,我会电话通知你们。” 刘哥倒没过多的说什么,只简单问了一句:“身上钱够吗?” 李哥面对刘哥说:“够了!”说罢,突然跪下了身,我和刘鑫同时喊出,“李哥……”刘哥显然也被李哥的这一举动给惊着了,急忙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李哥仍然跪在地,说:“刘哥,这些年受你照顾,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以后……你要多加保重。”语气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李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宁愿相信他有能力完全解决好这件事,半年之后,我们还能一起相聚。 刘哥扶着李哥,说:“起来,我们兄弟之间,用不着这样,快起来!” 之后,李哥简单交代了交代,便只身一人离开了。原本说让猴哥随同李哥同路,但被李哥拒绝了。 原来刘哥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郊区外的一栋小区内。李哥走后,我们也在这栋小区找了一套三的房子住下。我和杨佩琪一间房,刘鑫和猴哥一间,朱师傅一间,而刘哥则是和自己女儿住在一起。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李哥来了两次电话,表示自己很安全,没什么问题,让我们别担心。 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活动,一天除了去看看刘哥外,其它时间基本就宅在屋子里。坦白讲,我觉得目前这种生活还挺惬意,不愁吃不愁穿,还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陪伴,一辈子这么过也值了。 之后突然一天,刘鑫趁杨佩琪在厨房炒菜,然后偷偷溜到我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嘿,冉熙,我发现猴哥最近挺怪。” 我说:“啥意思?” 刘鑫说:“他这几天经常问我,你和温婉晴以前的事。” 我疑惑道:“问我和温婉晴的事?” 刘鑫说:“嗯,问你们以前关系怎么样啊等等,乱七八糟的,问了很多。” 我说:“你有没有问猴哥,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刘鑫说:“问了。” 我说:“那猴哥怎么说?” 刘鑫说:“他就说随便问问。不过我就奇怪了,你说猴哥怎么会对你和温婉晴的事感兴趣呢?这些可都是陈年旧事了啊,不是猴哥提起,我都已经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对于这事,我并没放在心上,全当猴哥是无聊时和刘鑫聊着玩。毕竟如今的生活和猴哥以前的比起肯定缺乏味道。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着,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夜里,杨佩琪突然对我说:“要不今晚我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和我爸妈正式说明?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了。” 我有些担心地说:“好是好,但你爸妈真不会有什么意见吗?”之前,杨佩琪便稍稍在她父母面前提了提我,但没有讲我的年龄,没讲我是做什么的,也没讲我是残疾。杨佩琪父母当时没怎么表态,只是嘱咐杨佩琪,谈恋爱可以,但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毕竟现在还在读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要明白。 杨佩琪说:“放心,我爸妈都是思想传统的人。如今我已经**了,相信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我说:“但现在你爸妈一直认为你还在学校读书呢。”杨佩琪休学的事,至今还未告诉她父母。 杨佩琪说:“这还不简单?我就说我们学校现在没课了,已经开始在外实习了。反正大三实习也很正常,我爸妈很好忽悠的。嘿嘿……” 犹豫良久,我应了杨佩琪的话。其实,我也很想和她组建一个家庭。 随后,杨佩琪给她家里去了一电话,通了,是杨佩琪她妈接起的,已是开上了免提。母女二人简单聊了聊家常后,杨佩琪进入了正题,说:“妈,我现在想结婚了,你高兴不?” 杨佩琪她妈显得有些吃惊,说:“结婚?你这不是还没毕业吗?结婚是不是早了点?” 杨佩琪说:“早什么啊,我的一些初中同学都有孩子了。你难道不想抱外孙啊?” 杨佩琪她妈笑了笑,说:“你这鬼丫头,一天脑子里想些什么?想结婚,有对象了啊?” 杨佩琪得意地说:“有,当然有,以前不是给你提起过吗?我们可是一直在一起呢!” 杨佩琪她妈说:“你们是大学同学吗?” 杨佩琪说:“不是……” 杨佩琪她妈立马语气变了,说:“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杨佩琪说:“我初三就认识他了。” 问:这次事件,李哥会怎么样? 1,李哥会死。 2,李哥顺利渡过难关,不会发生任何事。 3,李哥不会死,但会坐牢。 一人只能选择一次,多次选择的,我直接算你没回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归隐 对于杨佩琪谈恋爱,她妈没任何反对,可当杨佩琪说到我的真实状况时,她妈立马不乐意了,语气强硬道:“不行,你们绝对不能交往。”此时,杨佩琪她妈还不知道我和杨佩琪住在一起。 杨佩琪也不高兴了,有些僵硬的语气问:“为什么?” 杨佩琪她妈说:“丫头,大你九岁,而且还是个残疾,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想?” 杨佩琪吼道:“你这不是歧视人吗?” 杨佩琪她妈语重情长地说:“丫头啊,不是妈歧视人。我和你爸从来没想过让你嫁一个什么有钱人之类的,我们只希望你结婚后能过得开心,不会受委屈就行了。” 杨佩琪说:“我现在就过得很开心,没有受任何委屈。” 杨佩琪她妈说:“丫头,听妈的话,尽快和他断绝关系,要不然以后吃亏的只有你自己。你说你,找什么人不好,偏偏找这样一个人。” 我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语。其实,我能体谅杨佩琪她妈说的每一句话,为人父母,谁不想自己的子女能过好日子呢?不过单凭杨佩琪她妈说话的口吻,我相信她比当初的温宝天好上千万倍。不对,应该是没法比较。 杨佩琪不好气地说:“妈,我告诉你,想让我和他断绝关系,你想都别想。” 杨佩琪她妈叹息道:“丫头,妈这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他30岁了,你才21岁,在她眼里,你就是一小姑娘。你说他都30岁的人了,为什么要找你这种小妹妹?典型的老牛吃嫩草,你认为他会真和你好吗?只是想玩玩你而已,和你处不长久的。你……你们俩现在应该没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想必出格的事是指上床吧,没想到杨佩琪她妈还挺前卫,连老牛吃嫩草都能用上! 杨佩琪突然一脸怪异表情,望着我笑了笑,说:“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看着杨佩琪这幅神情,同时再听着这句话,我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飕凉。 杨佩琪她妈说:“你能想明白就好,尽快和他断了联系,免得自己受伤害。” 杨佩琪又是朝我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妈,但我现在已经和他做出了出格的事,所以,我只能跟着他了。”顿时,我眼前仿佛出现一幅画面,一个中年妇女拿着电话,当场被气得吐血生亡……当然,这是我的想象,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杨佩琪她妈吞吞吐吐的声音传来:“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个死丫头,平时妈是如何教导你的?”似乎带着深深地怒气。 杨佩琪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并加大声音补充:“妈,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和爸不能干涉我交男友的权利。”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异常安静。过了一会儿,估计久久不闻其妈的声音,杨佩琪担心地说:“妈,你……你怎么了?” 杨佩琪她妈这才开口说道:“丫头啊,你怎么就这么放纵自己?不知道洁身自爱是吗?我平时怎么给你说的?啊?你……”越说越是生气。 杨佩琪不理会,强硬回复道:“妈,你就别生气了,你生气也没用,我们现在已经住在一起了。” 杨佩琪她妈一声大吼:“啥?住在一起?哎呀……你……你才21岁,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欺负你年龄小,思想还不太成熟,将来指不定会怎么样。” 杨佩琪毫不示弱地回答:“21岁怎么了,要在古代都不知生几个娃了。妈,法定结婚年龄,男的22岁,女的20岁,我还超了一岁……再说了,现在大学结婚的可多着呢,师院就有一对,还是在学校半的婚礼,不仅同学们参加,连老师也参加了,可热闹了!妈,你就甭担心……”一句话还没说完接着,已被打断,杨佩琪她妈喝道:“住口,不许乱说,人家是人家,你是你。” 杨佩琪万分无奈地看我一眼,估计是怕我多想,过了会电话那头传来杨佩琪她妈喋喋不休的声音,说着说着语气又变得担忧起来,说:“丫头啊,听妈的话,和他分了吧,你先认真把大学念完,以后找份安定的工作,一定会遇到比他更适合你的人,相信妈!” 杨佩琪想了想说:“妈,我知道你疼我,所以处处担心我,怕我被人骗,但我已经长大,不能再依靠着你和爸爸的庇护,我懂得分辨好人坏人,你放心,冉熙对我很好,真的很好,下次我带他回去看你们,你们也一定会喜欢他的。再说,我现在都已经和他住到一起了,您老不能棒打鸳鸯啊,都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妈,只要让我和冉熙结婚,以后什么事问我都听您的,好不好?” 随后杨佩琪又是一连串的安慰语,直说得她妈彻底信服,我也迷迷糊糊没太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只到后来杨佩琪她妈的语气变得温和下来,再扯了些家常,足足聊半个小时。临近挂电话时,她妈一再嘱咐,让我要好好待杨佩琪。同时还说,尽量回去把婚事办了。我也承诺,对于婚事会在半年之后办,绝对不会超过一年。 我深信,李哥说半年内能解决好这件事,那就一定能办好。 挂了电话后,杨佩琪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了我爸妈不会介意的吧?他们思想可保守了,哼哼!”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食指托起杨佩琪的下巴,说:“小妹妹,来吧,让我这头老牛吃吃你这颗嫩草吧!”说罢,强吻了过去,然后粗鲁地作势要扯她的衣裳。 杨佩琪故意挣扎着,低声叫喊道:“强奸犯……放开我……” 我也恶心地回应道:“强奸你不犯法。” 杨佩琪继续拉着自己的衣服,挣扎一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猛地伸出双手反扒我的衣服,并换上一副色兮兮的笑容,佯装阴阳怪气的口气说:“成,既然方丈你这么看得起贫尼,贫尼今儿就让你尝一回鲜……” 这一夜,激情无限! 我发现上天有时候真是喜欢作弄人,无论是有钱人还是穷光蛋。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即将迎来的是,中华名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 期间,李哥来了一个电话,同样是报了报平安。 时间一晃,春节来临,烟花爆竹声响过不停,但对于我而言,这种喧哗而热闹的场景,似乎没有过年的气氛,反而让我觉得这是一种噪音,让我心烦意乱的噪音。我相信这一个春节,我们每一个人都过得很不安,因为此时此刻,李哥独自一人置身在…… 腊月十五,一个值得庆祝、兴奋的日子。 这天中午,恰好我们有所人都在。对,事情就是这么突然,突然得让我们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李哥来电,说:“陈志刚跑了!” 刘哥说:“跑了?什么意思?” 李哥说:“警方正在查,目前还不知道一个具体的情况。” 刘哥说:“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李哥笑呵呵地说:“没事,完全没事,我正赶回来陪你们过大年。” 一个星期后,报道出来了,某房地产老板非法集资近百亿…… 对于这事,我们笑了,或许真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 由于这事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李哥才说出了真言,原本认为这次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但没想到却突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出来。神了,真是神了。 至于赵欣儿,既然陈志刚都出事了,那李哥想找一个理由简直是易如反掌。AV001那辆车任由警方查去吧! 之后,一切的一切都说开了,陈姒雨打了电话让陈姐来我们目前所在地。 我们开着车去机场等候着,四个小时后,陈姐和暗中保护陈姐的那个名叫‘明清’的男人露面了。 刘哥先是对明清真诚地道了道谢,转头与陈姐面对面时,两人僵住了,彼此深情地望着对方,但没有说一句话。我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他俩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对可以算是恩爱的夫妻,因为种种原因被迫分离20年之久,如今再次见面,他们心中到底会有着如何的想法? 刘鑫不合时宜的在我耳边悄悄说:“你猜他们俩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我恨他一眼,觉得很无聊,但还是低低回道:“虽然有点邪恶,现场也这么多人,但我觉得刘哥应该会先给陈姐一个拥……”抱字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巴掌声狠狠传来,紧接着是陈姐的声音:“刘一手,你这个混蛋,这些年都躲哪儿去了?”说着便哭了起来,我和刘鑫当场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杨佩琪拉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看她一眼心领神会,拉着刘鑫转身离开,当然不忘用眼神向站在一旁的略带兴奋的明清示意,我们一群人都向后走出几十步,留下刘哥和陈姐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一起回了住所。 一天后,刘哥携陈姐以及陈姒雨向我们所有人表示感谢。 第二天,刘哥先是拿出两张银行卡,分别递给了张亮和明清,然后说:“20年了,我刘一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你们把这收下,以后好好过日子。”接着,三人便哗啦哗啦地说了一大堆。 明清和张亮的事处理完毕后,刘哥又拿着银行卡对我和刘鑫以及李哥说:“你们三人把这些钱分了吧!”这几张卡正是李哥几个月前临走时交给刘哥的。 李哥疑惑道:“刘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哥说:“如今,我拿着这些钱没什么意义了,我给自己留了一百万,给小雨留了50万,足够我们这一辈子花了。”说话间,看了看陈姒雨和陈姐。 李哥定了定神,说:“刘哥,无论如何,这个钱也轮不到我们接手啊。”说罢,盯了盯陈姒雨。 陈姒雨说:“叫你们拿着就拿着,婆婆妈妈的。我对钱财不太感兴趣,够用就行了。” 说来说去,李哥最终无奈地收下了银行卡。刘哥同时还表示,市里的两套房子也归我们。 财产的事情解决好之后,刘哥说出了他最后的决定,隐居!我顿时惊呆了。 刘鑫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说:“隐居?这……都什么年代了啊,哪有什么地方可隐?” 刘哥笑了笑,说:“去我一个老朋友哪儿,我曾经对他说过,有朝一日,一定会去陪他。其实我在写那封遗嘱之前就想过退出这个圈子了,但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不得不继续走下去。”说罢,又对着明清和张亮说:“这个老朋友你们也认识。” 明清和张亮对了对眼,然后张亮说:“我们认识?” 刘哥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嗯,而且你俩还很熟。” 明清说:“那得要见一见了。刘哥你所说的隐居地是在什么地方?” 刘哥说:“四川都江堰的一座山上!” 刘鑫脱口而出,“青城山?” 刘哥说:“不是!” 对于都江堰,我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四周围绕的都是山。 至始至终,李哥没有说一句话,想必是早已看出了刘哥的心思吧。 一番收拾后,我们开着车直奔成都,在刘哥的指引下,经过了三天的行程,车最终停在了一处高山脚下,旁边也有着住户。 下了车,刘哥一手朝山上指了指,说:“就在山顶上面。” 我顺势望去,心中默默念出两个字:好高! 这时,一看似30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你们是……”当然,在来之前,刘哥已经电话通知了他的那一位老朋友。我倒是挺奇怪,这样的地势,山顶上怎么会有信号。 刘哥客气道:“我是鸡爪。” 我顿时又懵了,鸡爪?跟了刘哥这么多年,我可是从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称号。刘鑫显然也被鸡爪二字给刺激了,低声吐出:“鸡爪……”我想现在的他一定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泡椒凤爪! 30岁男子也客气地回道:“刘哥,天哥已经等候你们多时了。” 走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途中全是陡直向上的山间小路,半山腰上时不也‘挂着’几户人家。 第一百一十九章 猴哥惊天一语 山顶上,有着十几家简陋的瓦房,整体有点像小山村的感觉,周边全是一些果树,院坝里坐着几个老人,正下着象棋,有说有笑。老人们对于我们的到来,似乎没什么意外,淡淡望了一眼,又转头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棋子。 我们被30岁男子带进了其中一家瓦房,刚进屋时,刘哥便给我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屋内,我们只能看见两个人的背影,两人的正面正对着一张牌位拜着,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牌位正中央写着“天地君亲师位”几个大字。 我们站在屋内,纵然心头头许多疑问,也没有任何言语,唯一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等候着。 大概十多秒之后,两人才纷纷转身,男人大概60岁左右,头发过半白,走路有点瘸。女人看其面貌在40岁左右,茂密的长发中参杂着少许白发。穿着虽然朴素,面部也有了皱纹,但能看出年轻时绝对是一个美女。 女人扶着男人向我们走来,男人一脸笑意,来回打量着我们,不停地点着头,说:“稀客,稀客啊!” 此时,我耳边传来张亮以及明清不可思议的声音,“不……这……” “四……四……哥……” 我扭头望着二人,只见两人一脸……真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好像是见着鬼了一样,但同时又有一种意外的兴奋感。 刘哥介绍道:“四哥,这些都是我之前的兄弟。”然后又对着我们说:“这是我以前跟的大哥,江湖人称四哥。” 刘哥的大哥,我们岂敢怠慢,急忙齐声喊道:“四哥好,四哥好……” 刘哥又对着我们说:“这是四嫂。”微微弯腰指了指四哥旁边的女人。 “四嫂好……”我们恭敬地说道。 被招呼坐下后,张亮低声疑惑道:“四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当年不是被……”说道这里打住,压低嗓子问:“怎么会在这里?” 四哥淡淡一笑,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人,然后叹息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已经忘记了,如今也不想再去想起它。” 对于刘哥以及四哥20多年前的事,我除了知道刘哥得罪了一个省长外,其它一律不知,成了一个谜。 四哥想得很周到,确实的说,是为刘哥想得周到。当初四哥来到这座山时,便差人修建了两套简易瓦房,其中一套便是为刘哥而修。为了房子能占着人气,这些年来,四哥和四嫂夜里是轮流在两套房子里睡,白天就来回在两套房子里走动。不过由于时间太久,房子在期间翻修过几次,现在看起来虽然并不太新,但还算清雅,与大山合抱,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唯美与神秘。 谈话的最后,我终于知道刘哥的意思,他决定与陈姐一同隐居在都江堰的这座山间,我相信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是幸福的。我真心希望刘哥和陈姐能在这座山上安安心心地渡过他们的下半生。 我时刻也会祈求上天的各路神仙,希望他们能保佑刘哥和陈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但天上的神仙会成全我吗? 陈姒雨则表示想和她爸妈待一段时间,暂且留在了这座山上。 明清和张亮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与大家告别时,并没有告诉大家会去何处,或者真如他们自己所说,目前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刘鑫、李哥、杨佩琪以及猴哥暂时聚集在一起,又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城市。临走之前,刘哥问过我们之后有什么打算,大家基本都是统一回答,看情况而定! 虽然对刘哥有着不舍,但终究还是分离了。 回来之后,进行了财产分配,光是几张银行卡就有3400多万,我、刘鑫以及李哥一人一千万,剩下的四百万分给了猴哥和朱师傅。猴哥表示,会给高师傅和挪威一人汇一百万去。至于几套房子,暂时没动它。 回想当初大学毕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想着,这一辈子如果那一天银行账户上能有100万,我就谢天谢地了,一定会拿刀霍霍向猪羊,取其头颅,然后去祭拜神灵。万万没想到的是,突然之间就这么戏剧性的有了一千万,但此时此刻,我却没那**去祭拜什么神灵。 如今刘哥隐居了,我更是没心思再混下去了,好好和杨佩琪过日子才是王道。有了这一千万,我和杨佩琪的后半生完全不用愁了。我心中已是默默地筹划好了,换个城市,拿两百万在郊区买两套房子,我和杨佩琪一套,杨佩琪她父母一套。其它琐碎的事加上生活开销,这一辈子用节省点,两百万应该够了。剩下六百万,就给自己后代留着,越想心中越是美滋滋的。 正当我拿着卡陷入一阵翩翩浮想中时,刘鑫趁杨佩琪离开的空档,悄悄凑近我耳边小声说:“冉熙,我发现最近猴哥又有些不对劲。” 我说:“又怎么不对劲了?” 刘鑫说:“他好像在打杨佩琪的主意。” 我顿时心一紧,朝门外看了看,确保安全后,压低声音说:“靠,不可能,话别乱说。” 刘鑫一脸认真,说:“我真没乱说,猴哥最近又在套我话,问我,你和杨佩琪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我说:“他是我亲哥,关心我很正常啊。” 刘鑫摇了摇头,说:“反正我感觉挺不对劲的,我劝你还是防着点。” 我无奈地说:“防锤子防,你娃想多了。” 刘鑫点了点头,说:“想想也是,就猴哥那长相……用不着防。”顿了顿,刘鑫又显得有些担心,说:“但猴哥的身手……他万一强行来……操!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说:“你娃一天思想别这么龌蹉行不行?” 刘鑫叹了叹气,说:“老大,我这是正常推理,懂不懂?你说一个男人会凭白无故的打听这些事吗?” 我说:“猴哥要真想怎么样,就你这点智商,还推理?你还是去按摩店找个小姐给你推拿吧。” 刘鑫恨了我一眼,说:“靠,我这是喂狗不讨好啊。懒得管你个瓜娃子了,以后要真出个什么事,你别怨我没提醒你。” 我也懒得和刘鑫争辩什么,随口敷衍道:“行,行,谢谢你的好意,我会提防的。” 刘鑫说:“常言道,防防不是坏事。”我怎么感觉这话听着是如此的耳熟呢?但从刘鑫嘴中吐出却是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对于刘鑫所说的一切,我直接无视。猴哥要真是这种人,我他妈的自废传宗接代的家伙,然后还亲自凉拌好给刘鑫当下酒菜。 之后,我们开始了一段短暂的自由时间,为了解除心头的阴霾,我特意带着杨佩琪出去玩了两天,幻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可以每天都这么无忧无虑,和自己喜欢的人过着神仙眷侣般逍遥的日子,可现实偏偏不会像我想象中如此完美,虽然没有赵欣儿的纠缠,但我的人生总会莫名其妙地牵扯出一段一段让我意外的事。什么杀马、杀狗、杀猪、杀脑残特,什么和尚,什么反动派,什么人狗情缘(别想恶劣了),什么大人物等等等等,随之向我涌来,确切地说,是向我们袭来,毫无征兆地突然袭来。 就在我准备去杨佩琪她家的前一天,突然在我们面前冒出来一个陌生人,说是奉曾铁鑫的命,让我们随他一起去见曾铁鑫。 李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见着曾铁鑫时,曾铁鑫将身边的人全部叫了出去,然后笑呵呵地对李哥说:“小李啊,有没有兴趣叫上你的朋友一起,来帮我做事?”说话间,将我们打量了一番。 李哥委婉拒绝道:“谢谢曾哥看得起,不过我们已经打算退出这个圈子了,所以……恐怕只能多谢曾哥的美意了。” 曾铁鑫拍了拍李哥肩旁,笑道:“没事,没事。哎呀,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的本事呢?先是让你委屈跟着伍一三,然后又跟着刘一手,哎!” 李哥说:“曾哥严重了,小弟其实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勉强糊得口饭而已。” 曾哥看着李哥饶有兴致地一笑,问道:“赵欣儿的事,不会是你们做的吧?” 李哥说:“曾哥你别和小弟开玩笑了,她之前再怎么说也是跟着陈志刚的,小弟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啊。” 曾铁鑫说:“那你觉得她到底是失踪了呢,还是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李哥笑了笑,说:“小弟还真猜不出来,警方不是说,她有可能是被陈志刚的仇人劫持了吗?” 曾铁鑫说:“你们不也是陈志刚的仇人吗?” 李哥说:“曾哥,你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哪有那资格当陈志刚的仇人呢?虽说我们对赵欣儿有所痛恨,但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至于赵欣儿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们还真不知道。曾哥今天叫我们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探讨赵欣儿的事吧?如果是,请恕我没什么可说的,赵欣儿的事,我们完全不清楚。” 曾铁鑫摇摇头说:“不是,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想起了随口问问罢了。其实我主要还是想让你们来帮我,现在你们刘哥不在,我担心你们一时没有好的去处,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如果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句听似好听的话,却令我心头不太舒服。李哥说:“谢谢曾哥!但是……曾哥你也清楚,我们这样的人,以前都是拧着脑袋过日子,指不定那一天一觉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我们商量了下,以后恐怕就远离这种迷乱的生活,重新过回正常人的日子,我年龄也不小了,只希望将来的日子平平静静的度过。” 曾铁鑫说:“听你的意思……你不打算在这个圈子混了?” 李哥点点头,说了一个“是”字,曾铁鑫的手在李哥肩头拍了拍,有些无奈的轻摇了摇头说:“那好,我也不勉强你们!如果你们哪一天想回来了,我随时欢迎你们。记住,无论将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曾铁鑫绝不会有半点推脱。” 不知为什么,听着曾铁鑫这些话,我心头特他妈不爽,不觉暗暗想:操,你他妈的都快50岁的人了,看你那一脸的皱纹、鱼尾纹,还有白头发,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彼此客气了几句后,我们便离开了。 第二天,我和杨佩琪回了她的家。猴哥本是想跟着去,但被我阻止了。坦白讲,去见杨佩琪的父母,我还是有些紧张。不知为什么,总是回忆起以往温宝天的情景,心头有些恐慌,也有些惧怕,担心杨佩琪的父母会很排斥我。 有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估计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在杨佩琪家中的几天,二老对我特别的好,嘘寒问暖,恐怕真把我当成他家的女婿了,我被感动得简直是一踏涂地。自从父母亲去世后,我已经很久没感受到过这种来自老人的关心了。 和杨佩琪父母的一番商量之下,我决定尽快回去把我和温婉晴之间的事解决了,然后立马和杨佩琪结婚。预想着婚礼不一定要特别的浓重,只要温温馨馨,得到所有亲戚朋友的祝福。 可惜有些事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我甚至不知上天是作弄我还是眷念我,正当我做足了一切思想准备时,突然传来一件令人振奋,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喜还是忧的事,令我久久不能压制住心头的错愕。 这天夜里,我正在杨佩琪的家,原本是打算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回我的故乡。猴哥来一电话,说:“冉熙,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你。” 我笑了笑,说:“猴哥,你还有会有事请教我?别开玩笑了。” 猴哥说:“我说真的,你严肃点。” 我止住了笑声,说:“什么事?” 猴哥说:“最近我被感情给整迷糊了……” 我顿时发出惊讶声,“啊!” 猴哥不乐意了,说:“啊什么?瞧不起我啊?”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感觉奇怪,猴哥你不是对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吗?怎么现在也开始犯难了?” 猴哥说:“话是这么说,但有时候吧,又会情不自禁的去想。最主要是现在我面对两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我虽然很吃惊,也很意外,但绝对不能说话伤着了猴哥,于是我说:“两个女人?是你爱上了两个女人,还是两个女人同时爱上了你?和你相处这么久,我还真没发现猴哥你原来也如此逍遥、处处留情啊!哈哈……” 猴哥说:“两个女人爱上了我,都是外国妞,以前在国外认识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两人都来到了中国。哥跟你说句心里话,其实内心比较喜欢着其中一人,但另外一人曾经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我现在真的很为难,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别意外,虽然我这品种在国内不吃香,但在国外还是算比较有吸引力的。倒是你那模样,在国外估计没人看得上。” 我再度吃惊,国外?之前可从未听猴哥谈起过。但对于猴哥的后两句话,我深深的感到无奈。 杨佩琪不禁暗自偷笑,我鄙视了她一眼,对着电话说:“猴哥,你这事找我没用啊,我可不是情感专家。” 猴哥说:“我这不是来和探讨探讨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说:“我这辈子遇不见这种事,所以我没法回答你。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什么‘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事可是电视里头的狗血情节哈……”说着止不住一阵狂笑。 猴哥听出我的戏谑,一本正经地说:“快别笑了,我这不是说如果吗?你想想,你会怎么样?” 我盯了盯杨佩琪,杨佩琪低声说:“你就如实说呗。” 我说:“要不猴哥你换一个国家,可以一夫多妻制的那种。乌干达就不错。”据说乌干达是一个女多男少的国家,一夫多妻也是国家允许的。 猴哥语气严肃道:“正经点,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我吧……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爱人是爱人,我肯定会选择自己真正喜欢的那一个人。” 猴哥立马沉默了,此时,杨佩琪依靠在了我的怀中,深情地望着我,我俩幸福地笑了。 数十秒之后,猴哥语气怪异地说:“冉熙,其实有件事,我已经瞒你很久了,但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我心想,这转弯的幅度是不是太大了点?刚还在说自己感情纠结的问题,怎么突然又扯在了我身上? 我说:“什么事?” 猴哥又是一阵沉默,说:“冉熙,我不知道我这样做了之后,会不会伤害到你,或者伤害到杨佩琪。但如果我不说出来,我又感觉对你很不公平。” 我听着有些奇怪了,问:“猴哥,到底是什么事?” 猴哥说:“你前妻温婉晴应该还活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路 我顿时懵了,而杨佩琪则是立马退出我的怀抱,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怪异地轻轻摇了摇头,低咛着:“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此刻,我看着杨佩琪,脑海中一片混乱,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默着…… 电话里又传来猴哥的声音,“冉熙,没事吧?” 毕竟杨佩琪在面前,我压抑着心中的那一份狂热,尽量降低语气,“猴哥,你确定那是温婉晴吗?” 猴哥说:“不确定,不过是我亲眼见过她,虽然着装和样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尤其发型……变化最大,但大致长相和身形都和温婉晴一个样。” 我问::“是在什么地方看见她的?” 猴哥说:“就在之前的渡口镇。” 杨佩琪突然一脸痛苦不堪的模样,微微弯腰捂着自己胸口位置,我见势不对,快速道:“猴哥,这事等我回来再谈。”直接挂了电话,丢开手机扶着杨佩琪,慌忙问:“你怎么了?” 杨佩琪看着我,脸色微微泛白,说:“你信猴哥说的话吗?” 我沉默良久,说:“猴哥应该不会随便开玩笑,他更不可能拿你表姐的生死寻我开心。” 杨佩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如果猴哥说的是真事,你接下来会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回去看看!” 杨佩琪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说:“看看!看完之后呢?” 杨佩琪的这句话确实难住我了,我不知任何回复她,她眼睛直勾勾望着我,仿佛想要看透我的内心,我不敢直视她炙热的眼神,别开脸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沉默着…… 不得不承认,突然得知温婉晴还活着,我心中有着无法言表的兴奋。我清楚记得为了躲避她爸,我俩一起逃离了。我还清楚记得,同样是为了应付她爸,我们办理了假离婚。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我至今仍然无法忘怀。但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杨佩琪,我心中瞬间又……两种不同的感受纠缠在一起,让我难受不堪。 一个男人,若是真心爱着一个女人,无论时光如何变迁,岁月何种蹉跎,都不可能忘掉那份曾令自己痴缠的爱情,就算嘴巴不说,眼睛不看,回忆埋藏在心头的最深处,只要一旦接触到过往的人或事,这些回忆便拼拼凑凑勾勒出一幅幅完美的画卷,使往日情怀燃烧发烫,灼烧每一寸的肌肤。 温婉晴曾经是我非常爱的女人,所以,我不可能忘记她! “怎么了?很难开口吗?”杨佩琪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我并不回头,默默说道:“要不明天我先回去看看情况吧。” 杨佩琪说:“不是说好了,明天回你老家处理离婚的事吗?” 我说:“这事先缓一缓行吗?” 杨佩琪说:“怎么缓?是缓一时,还是缓一世?” 我无言以对,再次陷入沉默……心很乱,很乱……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猴哥为什么会向刘鑫问温婉晴和杨佩琪的事了,我甚至怀疑猴哥所说的什么外国妞也是在骗我,其目的,只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对于温婉晴的事,相信猴哥定是琢磨了很久,才说了出来。 久久之后,杨佩琪淡淡吐出一句:“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这一夜,我回忆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过去、现在与未来,整整一夜都迷迷糊糊,像是睡梦中,又像是清醒着,两个人影在我眼前不停的跳转,我分不清是杨佩琪,还是……温婉晴。 第二天早早地便向杨佩琪父母道了别。当然,对于温婉晴的事,我只字未提。走出杨佩琪的家,我给猴哥去了一电话,表示几个小时后让他去机场接我。 下了飞机,走出大门,只见刘鑫和猴哥已是等候与此。 上了车,猴哥来回打量我与杨佩琪一番,说:“你们没什么事吧?” 杨佩琪勉强撤出一丝笑意,说:“没事……能有什么事!”连语气也有些生硬。 刘鑫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摆酒席呢?”看样子,刘鑫还不知道温婉晴的事。 车内顿时一片寂静,这种气氛让我慎得慌。 刘鑫在后视镜看了看,笑呵呵地继续说:“呀!怎么地?还玩神秘,连哥们都不告诉,怕我给不起红包啊?” 猴哥说:“冉熙,你们俩要不今天先休息休息,至于其它事,放在明天再办,怎么样?” 我看了看杨佩琪,低声说:“要不先休息一天吧?”我相信昨晚杨佩琪也没睡好。 杨佩琪淡淡地说:“随你!” 后视镜中的刘鑫一脸疑惑,无知地说:“哎哟,结个婚,至于搞得这么精疲力尽,一脸疲惫吗?” 大家沉默着,没人搭理他。 回到住处,杨佩琪说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这种情况下,我当然只能跟随其后。 我俩先是坐在床上,无话。大概半个小时后,杨佩琪躺下了,但双眼并没有闭着。无奈,我也跟着躺下。 久久之后,我看了一眼杨佩琪,此时的她似乎睡着了,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我轻轻下了床,走出了房间,然后找到猴哥,急问:“猴哥,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这时朱师傅与刘鑫也在场。 猴哥向我来的方向望了眼,估计是在看杨佩琪有没有跟上来,顿了顿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原来几个月前,谢青峰(当初在渡口镇被猴哥制服的那突然给猴哥打来电话,说他有一个和尚朋友去山上的一座尼姑庵做佛事时,恰好见着一群尼姑,当中有一个尼姑和温婉晴很像。 猴哥得知这个消息后,便抽出时间去看了看,果然在这座尼姑庵内见着了这个神似温婉晴的尼姑。经过猴哥仔细观察,这个尼姑平日只和庵内的其她尼姑说话较多,对于其他的陌生人,很少交流。猴哥也试图去找她说过话,但说上两句之后,她便会以有事为由,然后离开。对于她的真实名字,由于时间有限,猴哥并未查到,只知道一个法号,情止!直觉告诉猴哥,那个法号为情止的尼姑正是我早已认定离开了人世的温婉晴。 听完猴哥的叙述我震惊了,尼姑!温婉晴怎么会去当尼姑?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难道这些年她一直呆在尼姑庵里吗? 当初,她为什么当初留下那么一条短息就消失了?既然她没有死,又为什么从不和我联系,在我们未被赵欣儿抓获之前,我的电话号码并没有换过。为什么……此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个为什么,好想当着温婉晴的面,一一问个清楚。 我问:“猴哥,以前她不来找我,会不会是因为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使她失去了记忆,然后被尼姑庵的师太所救,所以才当了尼姑?” 猴哥说:“不知道。”我自以为是,又带上几分自欺的语气地说:“肯定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不然为什么这些年她不和我联系,她一定受过伤,忘记了她的过去。” 刘鑫不合时宜的插嘴道:“冉熙,你说的这些都是电视上的故事情节吧,我听说人的记忆并不是轻易地就得丢失的……”我恨他一眼,阻断他接下去要说的话。猴哥说:“冉熙,这件事到底该怎么解决,你想好了吗?”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真的很想见温婉晴。”猴哥叹息道:“好了,你还是回房间好好想想怎么和杨佩琪说吧。”回到房间,杨佩琪仍然一副睡姿。我刚上床躺下,杨佩琪突然开口说:“事情问清楚了吧?”我吓一跳,不过马上回神,“了解得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听着杨佩琪的声音,我感觉特别的内疚。 杨佩琪并没有问关于温婉晴的事,而是说:“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现在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行吗?等明天事情弄清楚之后……”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杨佩琪接了过去,“好,那我就等着吧,看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答复。” 之后,我和杨佩琪没再说话。 终于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昨夜,我依然无法入睡,一喜一悲两件事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大脑,这种滋味比我当初失掉手臂还要难受、痛苦、纠结。 第二天一大早,刘鑫驾车,直奔尼姑庵而去。尼姑庵坐落在一座山上,所幸的是,车能直通尼姑庵内。这座山上,除了这尼姑庵外,周围无任何住户。尼姑庵占地极广,有专门的住宿楼、食堂以及多处大殿,整个尼姑庵被围墙给围着,这规模,绝对能打造成一旅游景点了。不过遗憾的是,尼姑庵虽大,但香客极少,更离谱的是,庵内总共住的尼姑不超过15个。我心想,光这堆建筑物少了千万估计是拿不下,谁这么蠢,把钱浪费在这上面了?如今这社会,寺庙存在,也是为利益而存在。否则一些寺庙里的和尚哪有钱开车?哪有钱吃肉?哪有钱**? 靠,思想跑歪了,我此时此刻应该是想温婉晴才对。寺庙、和尚,关我求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温婉晴 下了车,猴哥轻车熟路地一路往前走,然后找到一位尼姑,诚恳地说我们现在要做一场佛事,希望她们能帮忙诵经。那小尼姑从头到位打量我们几人一眼,点了点头。 一切手续办理好后,我们在大殿内等了一会儿,陆陆续续从大门外走进来七位尼姑,有看似30岁左右的,也有看似40岁甚至50岁左右的,但并没有温婉晴的身影。 我的心不由地紧张起来,分开很久的恋人,越是接近重逢就越让人恐慌,甚至带着少许恐惧。而当我看着其中两个年纪稍大的尼姑时,心中更是一紧,确切地说,应该是看见她俩头上的戒疤。暗想:温婉晴该不会…… 温婉晴久久不出现,我越发觉得心头火急火燎地难受,站了一会憋不住起身想要向老师太问些什么,却被猴哥拦住。猴哥向我使了使颜色,我转头看向一旁的杨佩琪,以及大堂中即将开始的佛事,终还是忍了回去。 我们做的这场佛事要到下午3点才会结束,规矩与之前和刘哥一起在寺庙里做的佛事差不多,无非是尼姑们念经、拜佛、祈祷,一分钟都好像一个世纪。 尼姑们祈福的这段期间,我们坐在一旁无所事事,望着老师太头顶触目惊心的戒疤,我压低着嗓子问猴哥:“温婉晴头上有戒疤吗?” 猴哥看也不看我,只说:“没!” 我算是松了一口气,继续问猴哥:“我们叫尼姑应该叫什么?一直对着她们说‘您、您、您’的,多不好,前面加一个称呼,我觉得会礼貌一些。” 刘鑫快速接过嘴,“那就叫师太呗,电视里都这样。像什么灭绝师太,多霸气!” 我说:“师太……太别扭了。” 猴哥说:“就师父吧,之前听别人这么喊过。我虽然信佛,但很少进寺庙烧香,没和和尚接触过,更别提尼姑了,所以对于这方面,真不了解。” 刘鑫说:“师父?这不是对和尚的称呼吗?男的才说师傅吧,像唐僧!” 我被刘鑫几句话说得有些胸闷,咬着牙恨他一眼说:“叫唐僧师傅的一只是猴子,一只是猪,还有一匹马……”刘鑫估计没听明白我的挖苦,笑笑说:“我说的是和尚,你整孙猴子和猪八戒干嘛?” 我难得理他,听猴哥说:“现在‘师傅’一词广为应用,的哥可以称‘的哥师傅’,木匠也可以叫‘木匠师傅’,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必斤斤计较?别人怎么叫我们也怎么叫。” 刘鑫说:“哈哈……我也有个师傅,冉熙你记不记得?以前念大学的时候隔壁寝室有个织毛衣的哥们,用整整一个寒假的时间织了一件毛衣送给他喜欢的女生,当时那女的收到毛衣就泪流满面啊,后来没过多久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我们寝室几个看着那叫一个羡慕啊,冉熙,你记不记得啊,当时我就拜他为师傅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王畜生?” “他叫王楚生!”我翻了翻白眼,不想听他胡言乱语,趁着几位尼姑休息时间,找了一年轻的尼姑旁敲侧击的打听温婉晴的情况,得知尼姑庵内常住了13个尼姑,另外有4个大妈每天专程做饭。一般情况下吃饭,尼姑们都是统一时间段吃,也就是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能看见温婉晴了。 中午,我特意坐在了食堂的门口位置处,静观着。不一会儿,几个尼姑出现在了我视线内,瞬间,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其中一个尼姑身上……没错,她正是温婉晴。虽说是光头,穿着一件土黄色的长袍,但依然是那么漂亮,让我移不开眼。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只见她眼神清扫,突然一个转身,直直向门口走了出去。我情绪失控,立马冲了出去,绕过其她尼姑,站在了温婉晴的正对面,挡去了她的去路,同时左手捏住了她的肩旁,直视着她,默默地说:“你……为什么?”此时此刻,心情极其复杂,说不清的激动与狂躁。 温婉晴目光倾斜,并不看我,用着轻描淡写,似乎并不认识我的语气说:“你干什么?放开我。”说话时,抖了抖肩。 我松开了手,咽了咽口水,说:“温婉晴……我是顾冉熙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温婉晴先是看了看我正面,然后眼神又移向我废掉的右臂位置,最后低下头,说:“你认错人了。”说完,绕开我,直奔向前。 我追了上去,同时脑海中不停地想着,难道真的是失忆了?还是我真的认错人了?我瑶头,否定自己这种想法,和温婉晴在一起那么多年,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她烧成灰我也认得她。 我猛跨几步抓紧她的胳膊用力一扯,温婉晴受力转身,在看清楚她的脸颊时我彻底明白了! 此时的温婉晴和刚才的她完全不一样,双眼微红,睫毛湿润,眼珠还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终究还是无法承受,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我瞬间感觉无限的激动、兴奋,说:“你骗我,我没有认错人,你就是温婉晴,你就是温婉晴。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说着,说着,伤感、悲痛的情绪顺之又冒了出来。 温婉晴擦了擦泪水,说:“咱们换一个地方说。” 我不停点头,说:“好,好……”我这才注意到远处站着的人,不过大家都是站在原地观看着一脸不可思议。我现在没思绪搭理他们,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温婉晴,我现在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舍得抛下我。 随后,温婉晴将我带到一个房间,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已是无法控制自身情绪,一把抱住她,紧紧拥着她的后背,低喃道说:“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温婉晴不停地挣扎着,带着一丝怒气,说:“放开我……你放开我……这里是寺庙,让人知道了怎么办?把你的手松开。” 我摇头,完全不理会她扭动,自顾自地说:“我不放……既然找到你了我就不会再放手。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带着这个尼姑庵里面吗?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要骗我说你要自杀?” 温婉晴愤怒道:“这是佛门禁地,放开!” 我见温婉晴确实动怒,不得已松开了手,说道:“我放,我放,你别生气,别生气。” 温婉晴走近床边,坐下,低头沉默着。 我蹲在她身前,说:“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不找我?” 温婉晴避开我的问话,反问道:“你手臂怎么回事?” 我说:“被人害了。” 温婉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背对于我,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如实说:“我有个朋友说在这儿看见了你,然后我就找来了。” 温婉晴说:“你走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快速说道:“有关系,我们还有关系,法律上我们依然是夫妻。你可知道,到现在我还留着我们的结婚证,法律上你还是我顾冉熙的妻子。” 温婉晴沉默了一阵,摇了摇头,说:“从我给你发短信的那一天起,这个世上已经不再有温婉晴这个人了。如今,我心中只有佛!” 我顿时感觉无数把尖刀在心上**着,不流血,只痛,刀尖似乎还挑着每一根筋,筋牵动全身,身子一软,顺势坐在了床上,脑子一片混闹,无奈地说道:“心中只有佛,呵呵……” 温婉晴低声说:“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生活吧。” 我摇了摇头,痛苦不堪地说:“好好珍惜……你不在我身边,你让我怎么好好珍惜?我珍惜什么?”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温婉晴似乎好不动情,说:“你和我表妹杨佩琪有联系吗?” 我说:“有,今天她也来了。” 温婉晴说:“你们的关系应该还好吧?” 我说:“在你消失之后,我确实和她好上了,一直都保持着情侣关系,但从我知道你尚在人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她已经就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了。” 温婉晴说:“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佩琪很不公平、很不负责任吗?你考虑过佩琪的感受吗?” 我不由得一声冷笑,说:“公平、负责?那你对我呢?当年你一走了之,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怎么渡过的吗?” 温婉晴扭头望着一边,沉默着…… 我继续说道:“我真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顿了顿,我猛然想起了温宝天,说:“是不是因为你爸?” 温婉晴沉默了一会,说:“你走吧,我现在已经皈依佛门,对于尘世我不会再沾染半点尘埃。跟你也不再有可能,你忘了我吧,和佩琪好好过日子,她是个好女孩,你要好好待她。” 我情绪高涨,低吼道:“你爸已经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拒绝 出乎我意料的是,温婉晴竟是淡淡地说:“死了就死了吧,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我用着请求的语气,“你爸已经死了,没有人再会阻止我们了,你现在还俗,跟我走好吗?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温婉晴一口回绝道:“不可能!” 我一声大吼道:“为什么?” 温婉晴说了一句更绝情的话,“我心中早已没有了儿女私情。我现在看见你,就和平时看见其他香客一样,只会用一种平常心对待你。” 没有经历过感情纠葛的人,是想象不到我此时此刻的这种痛楚。 我沉默着,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越想心中越是难受,越是无法控制自身情绪,我终究禽兽了,伸手搂住了温婉晴的腰,然后快速向上移,死死的抱着她。温婉晴一惊,边挣扎边低声吼道:“你放开我……” 我直视着温婉晴,任由她手脚如何运动,身体如何扭摆,嘴上如何警告,我统统无视。她越是挣扎,我则越抱得紧。此时此刻,什么出家人,佛门禁地,玷污佛门,我已是完全抛于脑后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紧紧搂着怀里的这个女人。 温婉晴的身体和嘴,从未停过。如此近距离看着她的容貌,紧贴着她的身体,我的心跳猛然加速。最终,我强吻起来,不顾任何形象地强吻着她。期间,温婉晴双手不停的对着我的脸、后背一阵狂抽,但对我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她打她的,我吻我的。 温婉晴反抗了一阵之后,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不声不响,静静的待着,任由我如何处置。 我这才松开了手,只见温婉晴一脸悲伤,泪流满面。 温婉晴默默开口说道:“够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顺口说道:“我还想你跟我走。” 温婉晴咽了咽口水,摇摇头,语气僵硬道:“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句:这里是佛门禁地,你这样恬不知耻,骚扰寺庙中的尼姑,小心遭到报应。” 我怒吼道:“佛门禁地……佛门禁地,你不要总拿这事来说,行不行?如果我这样都能遭到报应,如果这些佛真有眼,世上又怎么会存在着那些杀人放火之徒,那无数的酒肉和尚还能在寺庙里住得安宁吗?他们早下十八层地域了。况且……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要和我妻子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温婉晴眼泪未间断过,手朝门口位置一指,吼道:“你走,立马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慌了,急忙低声下气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我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 这一刻,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我当即跪在地,苦苦哀求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们一次机会,好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你知道吗?你不能这么绝情……”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扪心自问,当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潇洒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温婉晴显然也被我的这一举动给吓着了,立马扶着我,说:“你起来,别这样,快起来……” 我摇了摇头,说:“你愿意再和我一起吗?离开这座寺庙,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忘记过去那些不开心。” 温婉晴将头扭向一边,深吸一口气,说:“冉熙,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真的已经不可能了。如果我心中有你,还想和你在一起,我当初逃出来的时候,就一定会回去找你。你知道吗,在我被关着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们俩在一起注定是一场悲剧。或许当初我爸爸就是看懂了我和你没有未来,所以才百般阻拦,只可惜……” 我心痛再一次加重,吼道:“悲剧?为什么悲剧?全***狗屁,我不信!我告诉你,当初想欺负你的赵残刚已经死了,你爸也死了,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了,所以,只要你答应和我一起,我们一定能过生幸福的生活。” 温婉晴不为所动,说:“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你别再这样,好吗?” 我情绪再一次失控,大声道:“为什么不可能?那你告诉我一个理由。”依然跪在地。 温婉晴沉默一阵,说:“你和佩琪在一起多久了?” 我说:“真正交往的时间只有两年多。” 温婉晴说:“佩琪对你怎么样?” 我犹豫良久,说:“还行。” 温婉晴说:“还行是怎么一回事?是好,还是不好?” 我想了想,说:“好!” 温婉晴说:“好,那我问你,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我俩真的又在一起,你怎么向佩琪交代?你对得起她吗?她是我表妹,就算你能狠得下心与她分手,我也无法心安理得的与你在一起。” 听着这句话,我似乎看见了一丝希望,解释道:“我和她之所以会在一起,是因为当初我认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我知道你还活着,我绝对不会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事我会像杨佩琪解释清楚。正如你所说,她是你表妹,我相信她也不会忍心见你在这寺庙中受苦。” 温婉晴别开脸不看我,沉默一会幽幽地说:“冉熙,我求你一件事,行吗?” 我不停地点着头,说:“当然行,你说。” 温婉晴温柔地说:“你先答应我,你一定要办到,而且一定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直觉告诉我,温婉晴已经愿意我和在一起了,我毫不废话地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办到。” 温婉晴说:“那你先起来好吗?” 我乖乖地站了起来,说:“好了,什么事,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说完,随同温婉晴坐在了床边。 温婉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竟然说出了口,就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我求你能好好照顾佩琪,不要辜负她,要好好爱她。” 我顿时感觉晴天霹雳,脑海中一片混乱,心陡然降到谷底,心头不停地骂道,直觉你MB,直觉你MB……顾冉熙你个SB……SB……现在的温婉晴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对我百依百顺、温柔贴贴的女孩子了,她虽然保持着几年前那张美丽的面孔,但她的眼睛不再清澈,眼角也有少许是鱼尾纹,这些都是岁月的见证,她对我的态度,早已被世俗历练的铁石心肠! 原本以为的希望,却在瞬间变成了绝望,我悲痛地摇了摇头,说:“你……” 温婉晴立马打断道:“你刚对我承诺过什么,不要忘记了。” 我不由得一声怒吼:“温婉晴,你难道就真的就这么绝情?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这尼姑庵?” 温婉晴怒视着我,说:“你敢!” 我已是被气得不行,一时口快,咬牙切齿地说:“我有什么不敢?我告诉你,赵残刚是我杀的,你爸温宝天也是我杀的。只要谁敢阻止我们,我就废掉谁。” 温婉晴立马打开了门,朝我吼道:“出去,你给我出去……”此时,杨佩琪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泪流满面的望着我们。 由于温婉晴是侧着身开的门,所以温婉晴都没看到位于门外两三米开外的杨佩琪,直到说完话,转身的那一瞬间,温婉晴不可思议地说道:“佩……佩琪……” 杨佩琪已泪流满面,低声回应道:“晴姐……” 温婉晴急忙招呼道:“来,佩琪,先进屋。” 我更是惊得不行,不知道刚才和温婉晴的话有没有被杨佩琪完全听去,但看杨佩琪现在的样子,估计也听到不少,她带着泪眼饶有新意的看我一眼走了进屋。 温婉晴这时对我冷言说:“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有很多话想和佩琪单独说。” 我虽然极不情愿离开,但碍于两个女人都在于此,实在不便,于是出了屋子。刚出房门,只见刘鑫一人站在不远处,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朝我面部打量了一番,轻声问:“哭过?” 我实在不想去解释什么,说:“猴哥和李哥呢?” 刘鑫说:“在吃饭。你和温婉晴怎么样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上一根烟,说:“她铁了心要当尼姑。” 刘鑫叹息道:“你说你们以前爱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弄成这幅模样?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顿了顿,刘鑫突然一副恍然大悟般觉醒的模样,说:“难怪猴哥以前常打听温婉晴的事,我现在明白了。” 我抽着烟,沉默着。 刘鑫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想的?温婉晴都铁定当尼姑了,你总不能去当和尚吧?再说了,和尚和尼姑又不是一对,不能谈恋爱,当了也没用。我觉得吧,现在你还是好好和杨……”我知道刘鑫要说什么,连忙打断道:“你闪一边去,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下午的佛事我就不出席了,你和猴哥看着办吧。” 刘鑫说:“你抑郁个**啊,没有了温婉晴还有一个杨佩琪啊,你之前不是说,赵欣儿的事解决后,你和杨佩琪就结婚吗?你就当温婉晴死了不就得了,有必须那么纠结吗?真是的。老子现在坚决不谈什么鸟恋爱了,要找也找一夜情,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能爽爽就行了。” 我恨了刘鑫一眼,说:“滚,有他妈多远就滚多远,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滚!”说罢,我转身离开,朝不远处的亭子方向走了去。背后传来刘鑫的声音,“好,你自己静静吧,我也相信你还不至于愚蠢到自杀的程度,有事电话。” 我独自在亭子内呆着,一直望着温婉晴的房间方向,心中想的全是她。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了,温婉晴和杨佩琪走出房门,我身体不受控制,立马站起身,朝两人位置走了去。站在二人面前时,只见温婉晴和杨佩眼眶都是红红的,我刚想开口说话,却温婉晴抢先说道:“我现在一心向佛,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啪’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我想要跟上去却被杨佩琪拉住了手臂。 杨佩琪说:“别去了,让表姐一个人静静吧!”冲动后的我,面对杨佩琪我感觉到一丝愧疚,还有一分尴尬,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便沉默着不说话。 杨佩琪又说:“表姐已经看破红尘,她说她此生绝不再踏出寺庙半步,她还说……祝我们幸福!” 我看着眼圈湿润的杨佩琪,又望一眼紧闭的房门,心头不好受,想了想低下头说:“对不……”话没说完,杨佩琪突然抱住了我,不停地摇着头,说:“别说了,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冉熙,答应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已是哭出了声。我静静待着,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浪费了你三年的时间。我……”杨佩琪越哭越大声,说:“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我不想听,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曾经答应过我,会和我结婚生子,会好好对我一辈子,你难道忘记了吗?”是,我曾经确实口口声声说这一辈子只会和杨佩琪一人结婚生子,爱她一生一世,但……那个时候,我一直认为温婉晴已经不在人世,才立下了这样的誓言。面对杨佩琪,我除了道歉别无其它说辞,这样的滋味真心不好受。就算温婉晴坚决不会和我在一起,我也无法再接受杨佩琪,从此时此刻起,我只能把杨佩琪当着妹妹看待。我知道这样很绝情,也很禽兽,怪只怪我终究无法忘记对温婉晴的爱!或许别人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忘记一段感情,甚至朝三暮四,但是我做不到!杨佩琪放声哭泣着,紧抱于我,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久久之后,我终于狠下心,说:“这一辈子,我只爱你表姐温婉晴一个人,如果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爱上第二个女人。你现在还年轻,而且又漂亮,想找一个比我好的男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从此以后,我希望我们只是兄妹的关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将我视作陌生人,一切随你的意愿!” 第一百二十四章 转账一千万 杨佩琪直直摇头,说:“我不……我不要和你做兄妹。”说着松开我的手摇摇欲坠,不停后退,我忙上前扶着她,降低声音宽慰:“你怎么了,没事吧?走,我扶你到那边的亭子坐会好吗?” 杨佩琪脸色惨白,点头应道:“嗯……” 坐在亭子内,杨佩琪直接侧身抱着我,头靠在了我肩旁上,我俩彼此静静地呆着。迎面吹来冷冽的寒风,打在脸上一阵阵地疼。 杨佩琪不说话,我也不知说什么,久久之后,刘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说:“佛事结束了,走了,李哥和猴哥在下面等着。” 我心有不甘地离开了尼姑庵,李哥和猴哥并没有过多的问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每天也会去尼姑庵一趟,但再也没有见到过温婉晴,尼姑庵里的尼姑说温婉晴正在闭关修行,现在不宜见外人。我知道这是温婉晴想要拒绝我的托辞,她想永永远远与我撇开关系。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去银行办理转账手续,将1000万转在了杨佩琪的银行卡里。杨佩琪知道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举着银行卡怒视着我,冷冷质道:“告诉我,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这三年来,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狠到,是我……对不起你,卡里的一千万,你就拿着,省着些花,下半辈子恐怕也都足够了。”虽说这段时间我和杨佩琪依然是同床共眠,但我很守规矩。 杨佩琪明显一惊,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钱全给了了我,那你以后怎么办?” 我说:“我还有二三十万,够用了。” 杨佩琪说:“难道你就想这样甩了我?你想用这一千万甩掉我是不是?” 我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杨佩琪似乎更疯狂,吼道:“你回答我啊?自从你见到表姐那一刻开始,是不是就已经决定了要和我分开?” 我依旧沉默,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想再伤害杨佩琪,我知道我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令她产生误解。 大概一分钟的沉默,杨佩琪似乎明白了我的决绝,苦笑一声,沉声问:“我们真的不再可能了吗?” 我抬头看着她满是泪痕的面颊,低低道歉:“对不起!” 杨佩琪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这三年来,你爱过我吗?哪怕是那么一瞬间。” 我说:“有!我这辈子爱过三个女人,第一个是赵欣儿,但那是属于校园里的爱情,踏入社会后,一切都变了,最终我们却变成了仇人。第二个是你表姐温婉晴,我和她的爱太坎坷了,处处受到她爸温宝天的阻止,我们彼此相爱,但却无法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场悲剧。第三个是你,我原本认为我们俩能够恩恩爱爱的生活下去,但……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对不起。” 杨佩琪沉默了一会儿,说:“有爱过就够了!你现在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待在你身边只会给我俩带来更多的痛苦,明天我就回家。” 我说:“回家?” 杨佩琪说:“怎么?舍不得?” 我说:“你恨我吗?” 杨佩琪摇了摇头,说:“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恨你?不过我想说的是,虽然我走了,但每天会给你打电话,希望你能接,这个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我点了点头,说:“嗯!” 这一夜,我和杨佩琪一直聊到天亮,有着伤感,有着感慨,也有着丝丝的不舍,再怎么我与她也在一起了三年,多少个日日夜夜,是足够让陌生人产生感情的。 翌日一早我们便起床,订好机票,收拾好一切,杨佩琪故作轻松地向大家道了道别,我一人送她离开了。出门时,杨佩琪说:“让我再挽一次着你的胳膊行吗?” 我点了点头,无话。 坐着出租车来到机场,一个小时后,杨佩琪离开了,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我视线里。当飞机起飞阵阵轰隆声传到我耳朵时,我有些忍不住流了泪,滚烫的眼泪落到手背上,我知道我与杨佩琪分开了,彻彻底底地分开了,也许将来,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日子,我只希望她能慢慢忘记我,然后找一个爱她的男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平淡却幸福。 回到住处,刘鑫问我:“杨佩琪真的走了?” 我疲倦地应道:“走了!” 刘鑫说:“你就这样子让她走了,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语气很错愕。 我说:“我给了她一千万。” 刘鑫顿时双眼圆瞪,发出不可置信的语气,“啥?一千万给她了?” 我说:“嗯!” 刘鑫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一千万啊一千万,哎哟喂,你MB的你真是舍得,**!给个10万足够了,猪……畜生,不对,你他妈的连畜生都不如。”越说越是气愤。 我低着头,沉默着。 刘鑫又接着说:“你给杨佩琪一千万,她就真收了一千万?” 我说:“嗯。确实是我辜负了她,同时也让她父母失望了,本来说好结婚,结果……我真担心她父母还会怨我。” 刘鑫愤怒道“操,你想多了,她父母只会打心底谢你,但同时又会骂你是SB,但绝对不会怨你。不信我说到这儿,她父母估计高兴得电话都懒得给你打。” 正如刘鑫所说,几天过去了,除了杨佩琪每天会给我打来电话外,她的父母没一点动静。 这天,刘鑫送我去尼姑庵的途中,问:“冉熙,杨佩琪父母打来电话来怨你没?” 我说:“没有,不过这样更好。” 刘鑫冷笑一声,说:“全世界几十亿人,像刘哥这样舍得把钱分给兄弟的人会有几个?倒是像杨佩琪父母这样的人挺多,别说你抛弃了他们闺女,就算你杀了他们闺女,估计他们都会认为值得,这生意多划算,妈的,一千万啊!我真不想说你了,之前把几百万给了你两个姐姐,还情有可原,现在……说句难听点的,你和杨佩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吗?我估计杨佩琪她一家人,睡着了都要笑醒,操!” 我说:“你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这么恶俗。” 刘鑫说:“恶俗?呵呵。我刘鑫说话虽然是难听,但起码我说的都是靠谱的事实。我告诉你一件我之前遇见的一件恶俗事,有些人就是***说话不腰疼,只会张着一张嘴吹牛逼,感觉自己才是一圣人似地,要事情落在自己身上,不是我鄙视这种人,他们真的连畜生都不如。前两天我就在一个群里遇见过这样一个SB,刚开始牛哄哄地说最看不起男人这样那样,最主要是他也是一个男人,他这么一说,老子就不乐意了。然后给他发了一张稍稍性感的女人照片过去,再接着说,哦,不好意思,发错了。你猜那SB怎么回复我的?”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随口道:“怎么回复?” 刘鑫说:“那SB说,这是你的照片吗?我本来就想玩玩他,当然就说是了。结果那SB就开始和我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我一发一条信息,他发好几条,我也配合他,又给他发了几张过去。嘿,这下不得了了,又是问我有男朋友没,又是问我身边有其她女性朋友没,介绍几个给他认识,我滚他MLGB的,不是才说看不起男人这样那样的吗?当时我他妈的真想把他约出来,然后揍他***一顿,装他MB装。” 我说:“你这***不是自己犯贱,闲得腰疼,没事找事吗?别人怎么样,关你求事,他又不是你亲戚朋友。” 刘鑫一脸怒气,说:“老子就看不顺眼这种**鸟人,口头上把自己说得是一个正得不能再正的正人君子,结果呢?比老子恶心多了。天天就只会嘴上吹得厉害,实际吧,心里头却想的是,恨不得全天下的年轻漂亮女人每天轮流给他日一次。” 聊着聊着,已是到了尼姑庵。我又找了几个尼姑问了问关于温婉晴的情况,依然是之前那套说辞。我求着她们,让我见一面温婉晴,最后一老尼姑却对我说,希望我以后不要再纠缠温婉晴了,我这样做,是把温婉晴往死路上逼。我倘若执迷不悟,依然如此,最终就算见着了温婉晴,那也只会是一具尸体。如果我能放下一切,不去骚扰温婉晴,进尼姑庵只是单纯的烧香拜佛,或许还能见着温婉晴的面。老尼姑称,这些话都是温婉晴让她代传的。 最终,我写了一封信,摆脱老尼姑转交给温婉晴。 可惜,一周的等待,并没有等到任何的消息。 之后,我在渡口镇找了一个套三的房子住了下来,每天都会去尼姑庵上香,没再问温婉晴的事了,不过几天来,仍然没见温婉晴的身影。 对于我和杨佩琪以及温婉晴三人的事,猴哥很愧疚,但我从未怪过他,我觉得他做得很对,起码让我知道了温婉晴还活着。如果真有一天,我和杨佩琪结了婚生了子,然后才发现温婉晴还活着,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又会是怎么样一个结局。 这一天,刘鑫对我说:“靠,这下亏大了吧?钱没了,女人也没了。要我说,你还是把杨佩琪接回来吧,她现在可是一小富婆。你如果真对杨佩琪没兴趣,好歹也得把钱捞回来些啊。这年头,要想混得好,金钱少不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和尚打和尚 我心烦意乱地说:“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陪我喝酒去。”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刘鑫随之跟来。 因为心情不好,到了饭店最先要了两瓶白酒,菜还没上就先喝起来,喝着喝着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到最后也记不得究竟喝了多少。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病床上躺着,口干舌燥,头剧烈地痛,胃也如火烧般地难受。 后来据刘鑫所讲,昨天酒后,我呕吐很多次,最后竟然呕吐出了血,见此状况,刘鑫才将我送进了医院。 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时,我呆住了,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我最近的身体状况,我还是清楚,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肝癌,这是医生拿着病例万分惋惜地对我说的话,而且还是中后期,不治疗等于死,但治疗了也等于死,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这样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劈得我险些从坐着的凳子上摔落下地,待我静静一阵思考后,我放弃了治疗。 我问医生,如果我不接受任何的治疗,大概还能活多久,医生说这个得看我自身情况,有可能半年,也有可能一年,但绝对超不过三年。 真如温婉晴所说,报应,我的报应来了,而且还是来得如此的快,这就是老天爷,或者佛祖对我的惩罚,最终让我饱受癌症的痛苦,不得好死。 因为猴哥和李哥准备在市里投资做点生意,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这事,所以对于我患上癌症这事,暂且我没让他们知道。 出了医院,刘鑫说:“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就患上……这种病了?” 我淡淡笑了笑,说:“患上了好,我突然感觉我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刘鑫愣了愣我,说:“你啥意思?” 我说:“没!” 刘鑫说:“我想了想,你现在把患上癌症这事给杨佩琪说说,指不定她还会还给你些钱。也给温婉晴说说,相信她会……” 我立即打断道:“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我现在不想和她们任何一个人扯上任何的关系。我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再踏入温婉晴那所尼姑庵半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要好好规划规划我剩下的日子,浑浑噩噩活了三十年,余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不能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 当天半夜,猴哥和李哥突然赶了来,脸色凝重,已是知道我患上癌症的事了,肯定是刘鑫电话通知的他们。 第二天一大早,猴哥非得要让我去医院再检查一次,我不愿意,最后被他强拉着到医院重新做了个检查,得出来的结果和之前一样——肝癌中后期。 事后,猴哥对我说:“冉熙,你真的不接受治疗?” 我说:“根本就治不好,我何必还要去受那个罪,还浪费钱。” 猴哥说:“你还有什么事想办吗?” 我说:“我现在想回趟老家,祭拜下我爸妈。”本是想去看看小叶,毕竟以前说过会帮她忙,但想想这么久了,相信事情也该解决了,就放弃了去看她的念头。 拜祭完父母回来后,我静思了几天,最终认为有一个地方很适合我,那就是,寺庙!在这期间,杨佩琪给我了一件事,她准备出国了,以后可能会很少和我联系了。 李哥等人对于我的决定,也没说什么。 猴哥找到谢青峰,然后通过他的和尚朋友介绍,我顺利进了寺庙。当然,在这之前,还请了那所谓的寺庙主持吃了一顿饭。主持很年轻,35岁。顾及到主持的身份,我们特意在一知名寺庙外找了一家素斋饭店。由于我之前没接触过这一块,所以认为这素斋饭店里卖的就是素菜,比如青菜、胡箩卜之类的,但当我看了看菜单时,傻眼了,竟然全是什么素鸡、素鸭、素回锅肉等等,价格比什么真鸡、真鸭、真猪肉贵多了。吃在嘴里,味道和真肉挺像。 我原本以为进寺庙还需要有个什么流程,比如像电视里头演的先得拜个佛,听方丈念个什么经,结果……直接去理发店剃成光头就完事,呆在庙里,穿上僧衣,就是和尚。 这座寺庙不大,坐落在一个村庄里,除了初一十五外,平时没什么香客。不过一个月佛事倒是有几场,每一场下来,主持除去和尚的工资后,还能赚万来块。最赚钱的还是水陆法会和开光,一次下来,主持估计能赚二三十万,还真看不出来做和尚也能如此赚钱。当然这些也是我听其他和尚说的。 寺庙里住着8个和尚,加上主持就是9个,不过主持很少住在寺庙呆着,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没有佛事,在寺庙里基本是见不着主持的身影。 进去的头两天,我肯定得要适应适应环境,于是和常住在寺庙的和尚们聊了聊,聊的话题相当丰富,什么**,什么赌博统统来。和尚不吃肉、不喝酒、不近女色全是扯淡。人家过的日子,可比我以前潇洒多了。 一到夜里,和尚们的春天来了,脱下僧衣,换上便服,红灯区便成了他们的根据地。至于主持,除了钱比常住的和尚挣得多点外,其它兴趣爱好都差不多。 至于我,除了偶尔和小和尚们聊聊天之外,其它时间就独自在一房间,敲着木鱼,念着经,时而也听听佛教歌曲,心情似乎比以往好了不少,或者说是对世间万物看淡不少。如果寺庙内有佛事,我就混在几个和尚中充充数。 一个月后,主持说山上的尼姑庵有佛事要做,让我们去,总共7天。正是温婉晴所在的尼姑庵。 我不知自己是真放下了温婉晴还是假放下了,如果换着以往,我肯定不会犹豫,直接上山,但这一次,我放弃了,独自一人留在了寺庙。哦,错了,不是独自,还有两个烧饭的阿婆,以及一个看庙的老头。 可谁会料到,这场佛事结束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或许,我的人生,容不得我安静地死去。 这一天,刘鑫来寺庙看我,告诉我,他现在和李哥、朱师傅以及猴哥合资,准备在渡口镇开一家海鲜楼,店面已经谈妥当了,目前正在装修,不足两个月,海鲜楼就能开业了。相信他们会在渡口镇做生意,定是因为我。 我当然替他们高兴了,但也很疑惑,我问:“这一块你们都没接触过,怎么操作,你们懂吗?” 刘鑫说:“朱师傅有几个朋友在这个圈子混了多年,我们投钱,至于下面的事让朱师傅朋友管。” 聊了一阵之后,刘鑫站在窗口位置,突然说:“冉熙,你过来看看,哪不是温婉晴吗?” 我起身走近窗前,朝外看去,两个光头穿着僧衣正走在一起,一个是主持,一个是温婉晴。主持一只手东指指西指指,像是在给温婉晴介绍什么似的。 我淡淡地说:“应该是主持带她来参观寺庙的吧!” 刘鑫说:“难得一个机会,你难道不出去和她聊聊?” 我笑了笑,说:“聊什么?聊佛法?可惜我现在还不太懂。” 刘鑫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还真变了。” 又过了几天,我忽然间在门外听到几个和尚聊天,一个和尚说:“妈的,一段时间不见,那尼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害得老子住在尼姑庵的那几天夜里,天天做梦都梦见她。” 顿时声声大笑,另一和尚说:“嗯,就是,我也感觉是越来越漂亮了。你们说那尼姑多少岁了?会不会还是处女?” “看样子差不多就25岁左右,说不定真是个处女。” “处毛,说不定和我们一样,甚至更骚,一到晚上就换上衣服,套上假发,浪荡去了。” “哈哈……” “我觉得不可能,这么漂亮,会缺男人?更没必要当尼姑再去找男人了,要我说,肯定是有绝症。你们发现没有,平时我们找她聊天,她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力不从心似地。” “还真是,但是……她和其她尼姑或者女性聊天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说有笑?” “操!该不会是同性恋?和尚有同性恋,尼姑有不算奇怪。” “操!搞不好真是,MB的,浪费了,浪费了,一个美女就这样被糟蹋了。” “我下注500,你们谁要是能把那尼姑搞到手了,我输他500。” “真的?” “嗯!” “好,我和你赌。一个尼姑,我还不信搞不定。” 我笑呵呵地走进屋子,说:“你们都在谈什么尼姑呢?”虽说谢青峰知道我们和温婉晴认识,但介绍我进寺庙的和尚并不知道。 一和尚说:“哟!原来大哥你对尼姑也有兴趣啊?” 我说:“不是,只是刚不小心听见你们聊尼姑,顺口问问而已。” 一和尚稀里哗啦地说了一统,全是淫秽性地夸赞着一个叫‘情止’的尼姑。 情止是温婉晴的法号,坦白讲,听完之后,我心中有着一丝不爽,毕竟温婉晴是我爱过的人。缓了缓,我带着玩笑的语气,说:“你们何必和一个尼姑较真呢,外面美女一大堆,找一尼姑没劲。” 打赌的和尚说:“就是因为外面的美女玩太多了,想换换口味。哈哈……我还没玩过尼姑,不知道和别的女人是不是一样的。”眼睛闪着淫光。 这一个多月来,我确实变了不少,不知是因为病魔改变了我,还是因为呆在寺庙天天敲着木鱼、念着经的原因。不过我能肯定的是,那些经书里的每一句话,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且我也相信,很多和尚虽然能背经书,但真正理解其中含义的,估计没几个。和尚只是一种职业,一种能赚钱的职业罢了。 对于打赌和尚说的话,如果换着以往,我铁定爆粗口了。但现在,我却是心平气和地说:“你们说的那尼姑,我认识。兄弟给个面子,别去骚扰她行不行?” 所有和尚为之一愣,打赌的和尚说:“真的?” 我说:“嗯。” 打赌的和尚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尼姑朋友,哈哈……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说:“就普通朋友关系。” 打赌和尚说:“一不是你妈,二不是你姐,三不是你妹,四不是你老婆,五不是你情人,你瞎操心个鸟啊!再说了,我看你对女人也不感兴趣,该不会你下面也和你手臂一样给废掉了吧?哈哈……”这打赌的和尚不知怎的,从我进寺庙的那一天起,就一直看我不顺眼。以前他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都是选择回避。 我淡淡一笑,道:“兄弟,给个面子,别去骚扰那尼姑行不行?”内心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一片空荡。从此之后,面带微笑成了我人生中的一个习惯。哪怕是别人拿着枪指着我的头,我依然会淡然微笑面对。 打赌的和尚不屑地笑了笑,说:“我什么要给你面子?我和你很熟?操!” 我微笑道:“兄弟,咱们好歹也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一个多月了,僧面佛面都有了……” 打赌的和尚不乐意了,打断我的话,骂道:“笑,笑,笑,笑你MLGB笑,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老子就要和那尼姑玩玩,怎么的?你咬我?” 我心中依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气愤,说:“兄弟,我至始至终应该没得罪你吧?” 打赌的和尚说:“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有种再给老子废话一句,信不信老子打你?” 我淡笑道:“年轻人,说话别那么嚣张。” 打赌的和尚先是一声大骂,“**,老子看你个断臂的是找死。” 话毕,一拳袭了过来,我身子一偏,同时用力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膝盖侧边,对方虽说经书背得顺溜,但佛祖似乎没有赐予他神力,瞬间身子一软,“哎哟”一声蹲下了去。当他站起身,再次准备动手时,我快速出招,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淡淡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请求你别去打扰那尼姑的生活。”说完,松开了手。 整个过程,旁边的其他和尚没有说一句话。相信多少有些看这和尚不顺眼,只不过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忍着罢了。当我松开手时,打赌的和尚迅速走出房间,站在门外的窗户位置,冲我怒吼道:“你他妈要有种的话,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搞残你,名字倒过来写。”说罢,飞奔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等着和尚 见打赌的和尚离开后,其中一和尚担心地对我说:“顾哥,你还是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吧。” 如果是在以往,我要么躲起来了,要么打电话叫人了。但此时此刻,我虽然有血有肉有思绪,但却犹如一副无心的躯壳,没有任何惧怕,很坦然地笑了笑,说:“没事!”完全没有想过打电话求救。 那和尚又说:“尹当和一些混社会的人认识,等会说不定他会带一群人过来,我觉得你还是暂时离开寺庙的好。”尹当正是刚才打赌和尚的真名。 我依然维持这浅浅的笑,反安慰道:“谢谢你的关心了,没事的。” 和尚说:“不是的,顾哥,尹当的脾气很暴躁,我听说以前有个200斤左右的胖男人,因为不小心洒了些酒在他身上,他和胖子几句不和,立马打电话叫去五六个人,直把大胖子打得跪地求饶。” 我认真看他一眼,人长得一副老老实实的相貌,为人还算诚实,但一看就是较为胆小的人。 我笑着安慰,“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忙你的去吧!” 那和尚还想说什么,支吾刚想开口,他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和尚看了看手机,又看我一眼,低声道:“尹当打来的。” 我别开脸,听和尚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当哥,什么事啊?” 不知是我听力太好,还是和尚的手机声音太大,我竟然清楚听见尹当在电话那头发出的愤怒声音,干吼道:“那个**断手臂的太监还在庙里吗?” 和尚说:“好像还在吧!你想干嘛?” “是不是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啊?”电话里头很明显传来尹当略带嘲讽的声音,问:“他***电话号码是多少?有种***就别给老子关机。老子先收拾他,然后再去搞那尼姑。” 和尚说:“我没他电话号码啊。” 尹当说:“其他人应该有,你问问看。” 和尚无奈地说:“当哥,这……这不太好吧……” 尹当立马又不乐意了,大爆粗口,“这,这,这,这个**啊这!问个电话号码而已,至于这么婆婆妈妈吗?操!一句话,你TM的帮不帮我问?” 我拿出手机,翻出号码,放在了和尚眼前,同时低声说道:“告诉他吧,没事!” 和尚说:“那当哥你先等等,我帮你问问。”说完,放下电话,然后一脸无奈地望着我,轻声对我说:“顾哥,这……真是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说:“没事,你就把电话号码报给他吧。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说完我再次将手机放在了和尚眼前。 电话里头传来了尹当高吼声,“操,好了没?” 和尚将电话附在耳旁,双眼直视我手中的手机,将电话号码报给了尹当。 和尚刚挂了电话,我手机便响起了,我接起电话,立马传来尹当底气十足的声音,“喂!顾冉熙是不是?” 我淡淡地说:“是!” 尹当先是一声大笑,然后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还在庙里是不是?” 我心平气和地说:“是!” 尹当吼道:“好,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一直待在庙里,千万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现身。” 我说:“放心,我不会像你之前那样!” 尹当又是一声怒骂:“**,嘴巴嚣张是吧?好,好,有种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千万不要在这个电话挂掉之后,手机就关机,然后逃之夭夭了。” 我说:“佛门禁地,你想怎么样?” 尹当大笑道:“知道怕了?想用佛门禁地来吓老子?老子告诉你,没用!知道老子的人生格言是什么吗?神挡杀神,佛挡神佛。你这个废材,今天遇到本大爷,就让你尝尝拳脚的滋味,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在庙里等着。哈哈……” 我说:“不用你说,我哪里也不会去!” 尹当说:“哎哟,还装着淡定是吧?好,非常好,老子看你能淡定多久。你他妈的要是偷偷跑路就生儿子没屁眼儿,你等着!” 平淡加愤怒地聊了一阵之后,便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和尚便对我说:“顾哥,我说真的,你还是避一避,你这样待在庙里,到最后受苦的只有你自己。尹当那人脾气真的很火爆,趁着自己认识一些混社会的人,更是不得了。他连自己的姐姐都敢打,外人更不用说,惹怒了他是没有好结果的。”其他和尚也吱声点头表示认同,估计对尹当的粗暴很有体会。 说话的这个和尚名叫杜涛,平时因为接触太少,所以他为人到底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听他这几句话倒像是真心的,对他平生几分好感。 我说:“谢谢你们关心了,没事的,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 杜涛一愣,说:“什……什么意思?” 我淡淡笑了笑,说:“没事!好了,我先回自己房间了。” 我住在二楼最靠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里,其他人则是全部住在另外一边的一个大房间内,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们就买点酒和卤肉回来边吃边赌。酒肉可以偷偷带进寺庙,但女人是绝对不能带回寺庙劈哩啪啦的。当然,如果只是心存色意,手脚规矩地带着女人来参观参观寺庙,没有问题。据说这寺庙之前的一个主持就是因为长期带了女人回来过夜,然后不知被谁告了密,这事很快在村里传开,最后这个主持被村子里的老太婆们集体给撵走了。 寺庙不比自己住的房子,虽然你是主持,但寺庙是不属于主持的,在一定的情况下,寺庙周边的村民是具有一定权威的。毕竟寺庙中的和尚都是被这些村民养着的,只有他们捐钱,才有寺庙的兴旺与建设。 今天庙里格外安静,连看寺庙的老头子也按捺不住寂寞,出去玩了。至于两个阿婆,基本是每天煮好饭,洗好碗便离开了。在她们心里,给庙里的和尚煮饭、洗碗是善举,是在为她们自己以及家人积德。 每隔十分钟左右,尹当便会给我来一个电话问问我目前状况,我也如实告知。 自尹当离开开始算,一个半小时后,我电话再次响起,同样是尹当打来的,我刚接起电话,尹当便快速说道:“断臂的,有种出来现个身,让老子瞧瞧。” 我说:“哦!”然后打开了房门,放眼望去,只见住宿楼下停着两辆面包车,面包车旁站着十来个人,个个站没站相,一脸撇子样。 所有人抬头望着我,尹当一声大笑道:“还真在。”说罢,带头向楼上冲来,其他人紧跟其后。 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怎么了,面对如此一个状况,竟然完全没有一点紧迫感,甚至一点都不觉得恐慌,心如止水。 不一会儿,所有人便围堵在了走廊上,尹当站在我面前不屑地笑了笑,说:“嚣张,继续嚣张,瞧见没有,我这些兄弟个个都是道上混的,信不信今天把你令一条胳膊也给卸掉?” 我抿嘴轻笑,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可能是我的漠然惹得这些人有些不舒服,一个高个突然大步向前,顺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同时骂道:“**,一个断手臂的垃圾,嚣张个**嚣张。” 我维持轻笑,沉声说:“打,往死你打。” 扇我巴掌的人眉头紧皱,一脸怪异神情,说:“哎呀,还真***是个奇葩。犯贱是不是,想被打是不是?好,老子成全你。”说完,又一巴掌扇了过来,不过这一次被我中途拦截了。可悲的是,当我一手握着这人的手腕时,站在一旁的几人顺势朝我袭了过来,又是掐我脖子,又是踢我腿,又是掰着我手。当然,我还是知道疼的,毕竟是血肉之躯,只不过这种疼,和以往相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没李哥和猴哥的本事,所以,几人三下五除二便把我给制服了,扇我巴掌的人怒气冲天,大骂的同时,一拳朝我头部袭了过来,由于我单手双脚加身体被几人给死死控制着,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偏头,最后,这一拳便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左边面颊,瞬间,我只感觉嘴里有着一股血腥味,和锈铁一个味道。 此时此刻,场面相当沸腾,似乎所有人都爆着狂妄的粗口,仿佛整个世界是由他们说了算。 “搞死他***。” “SB,还敢还手,打不死你,算你命长。” “操,一个垃圾残废,怎么还有脸活着?” “@#¥%#&@” 一阵语言凌辱之后,尹当说:“先把这垃圾搞进我住的屋子去,这里太打眼,万一老太婆突然来寺庙,看见了不好。”说完几个人左右架住我去到尹当的房间,其他7个和尚都在此。 尹当对着7个和尚得意地笑了笑,说:“兄弟们,看老子现在怎么修理这个垃圾。哈哈……”说着就是一脚踢在了我腿上,然后怒视着我,说:“刚踢老子的时候是不是很爽?畜生,我让你踢,我让你踢……妈的!”接着又连续踢了几脚。 第一百二十七章 猴哥飞身而起 痛是固然的,但对于这种痛,我似乎已经不在乎了,我微笑道:“你们这些人里面应该没四川人吧?” 其中一人冷笑一声,说:“哎呀,你他妈的喜欢笑是不是?老让让你笑,老子让你笑……”说话间,连续扇了我几个巴掌,又是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与此同时,还听得另一人说道:“这***废物是不是被吓傻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四川人?难道还想攀个老乡,希望对你手下留情?” 当那人停止抽打时,我朝没有人的位置吐出一滩口水,口水已是变成了血水。 尹当先是学了学周杰伦摸鼻孔的姿势,然后抖了抖身体,再用着周杰伦的腔调,说:“哎哟,不错哦!吐血了,我喜欢哦!血的味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话毕又是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我缓了缓神,重复之前的话说:“你们里面应该没有四川人吧?” 一人吼骂道:“四川人,四川人,我四你MLGB啊四,老子们都是沿海地带的,Areyou明白?四川人,呵呵,常被老子打。还有那些什么狗屁的东北大汉,吃大蒜的家伙,老子们喝着咖啡照打不误。在老子们的地盘上撒野,找死!”一群人顿时大笑起来。 我笑了笑,似有似无地说:“那看来我正合你胃口,恰好我就是四川的,而且身边多数朋友也是东北的。虽说我现在出家当了和尚,理论是不沾荤腥,但我从小习惯了姜、蒜、葱的味道。如今,腥我虽然不沾,但荤我却禁不了口,不吃姜蒜总感觉怪怪的。”顿了顿,我再一次露出笑脸,直视着号称常打四川的人,说:“朋友,我记住你了,长得可真帅气!” 以往,我一直以为荤就是肉,进入寺庙之后,我才知道,在佛教的某种意义上,荤是指,譬如姜、蒜类辛辣的蔬菜。 号称常打四川人的家伙上前一步,站在了我身前,先是撩了撩自己的衬衣,然后皱着眉在我面前摇摇晃晃地说:“废话真***多,我看你是自寻死路是不是?好,好,非常好。”说罢,一个转身,顺手拿起一张木凳朝我打了来,我清楚记得连续打了三下,凳面结结实实落在我的背上,后背火辣辣的疼,两个紧逮着我的人,意识性地避开了。 板凳刚过,在我强忍住痛苦,身心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的后背又忽然被人飞起一脚踢中,我重心不稳,向前扑了几步,同时,后面传来一声,“装淡定是吧?老子打得你不淡定,操!” 在我还未站稳之际,我背后的的人已是揪住了我的后衣领。 我脑子中顿时漂浮着一句话,我已是快死的人了,还怕什么?随即我一个鲤鱼翻身,忍痛挣脱开束缚,我身后的人根本不会料到我会突然出击,身子微微后倾,顷刻间,那人的脖子被我死死掐在了手中。这一次,我加强了力度,看其他人纷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簇拥着想要靠近。 我左手力度再一次加强,被我控制的人立马便传来了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低低求饶:“痛,大哥,求求你放过我……” 我充耳不闻,只淡淡地说:“你们谁再往前一步,我让他也不会好过。”被我控制的人已是翻着白眼,身体抽搐着了,吱唔几句已是发不出声音了。这群人止住了脚步,相互对眼,尹当说:“放开他!” 我说:“放心,我会放,不过奉劝你们一句,最好别动什么歪脑筋,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相信这个时候,他们完全想不到我会转移目标。我轻步后退,顺势将手中控制的人推向一旁,快速移动到那个常打四川人的身旁,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瞬间扣住了他的喉咙,动作很迅速,虽然比不上李哥,但对付一般混混足够。 我降低声音,沉重地对旁边的人说:“你们都给我后退!” 李哥和猴哥曾经说过,一般情况下,成群结队打架的人都会有着以强凌弱的心理,对于这类人,一旦遇见对方势力比他们强,他们瞬间便软瘫了,但遇见势单力薄的人,他们则是嚣张无比,面对这种情况,只能靠气势去赢,只要你气势到了位,以一敌百是绝对可能的。 常打四川人的呻吟声果然奏效,站在身旁的人慢步的后退着。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老子看你今天是找死。” 我盯了说话的那人一眼,笑了笑,说了一句与他无关的话:“四川人和东北人你常打是吗?”这句话就好像唐僧给孙悟空念的紧箍咒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套在头上的圈,一个是一只手掐住的脖子,但效果都是一样,越来越紧。常打四川人“啊……啊……”的呻吟着,声音逐渐降低。 紧接着,我抬脚踹在了常打四川人的小腿之上,他双腿立马弯曲,我跟着他的节拍蹲了下去,然后看他一屁股坐在了地。旁边的人不停地辱骂着,但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有一个人真愿意第一个冲上来。我默默地看着痛苦的常打四川人,心平气和地说:“老弟,四川人这样对待你,你觉得爽不爽?”我稍稍松了手。 那人已是被折磨出了泪水,摸着有些泛红的脖子连连咳嗽,低声说:“我劝你把我放了,我们人多,你不是对手,我给你个机会主动放手,不然……”我没有再给他机会说下去,左手再一次用力,在他发出微弱痛苦声的同时,我说:“看样子之前没让你爽,那我再加把劲,成全成全你。” 那人被勒得脸色泛白,嘀咕着“放开我……”双手不停掐着我的左手,但我明显感觉他的力气越来越小,只见他奄奄一息时,我松开了手,然后快速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位置,他顿时便躺了下去,缩成一团,不停抽搐着。 我自以为是的认为,应该不会有人再敢动我。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站起身的那一瞬间,不知是谁一声怒吼:“打,打死他***,妈的。”说罢,一群人蜂拥而上。 可想而知,我的下场会是怎么样的悲凉。最终,我躺下了,和那个常打四川人一样躺在地上一时半刻无法动弹。全身疼,尤其腹部,感觉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口中更是一股一股的腥味,势单力薄的我,露出气势之后,并没有达到李哥和猴哥所说的效果,或许是气势不到位。不过起码放倒了一个人,和以往的我相比,完全没可比性。 尹当一只脚踩在我左手上,不停地蹂躏着,同时咬牙切齿地说:“妈的,手喜欢掐人是吧?老子让你掐。” 旁边有几个人跟着起哄,在我后背以及脚腿上踹了几脚,骂道:“下次让老子再看见你,搞死你。滚,***窝囊废,残废,没J8用。” “敢动手打老子们的人,操。” “你他妈的有种就一直在这个庙里待着,老子想起来就修理一次,见你一次打一次。” 如今,我已是感觉不到以往那种由心底般的疼痛了,也不会因为疼痛而发出任何的惨叫声,只会默默的忍受着,脑海中则是不停地徘徊着两个字:痛吧…… 只有痛着才感觉到我生命依然存在,才不会被那可怕的癌症噩梦所萦绕。我微微抬头望着这群人,维持着浅浅的笑意,说道:“你们最好把我弄死,否则……”话还没说完,我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颤颤巍巍地伸手,准备挂掉电话,不想尹当直接蹲下了身,摸出我的手机,接了起来,干吼道:“喂!” 停顿了几秒又说:“我是顾冉熙他爸,你他妈的是谁?” 又停了几秒喝道:“老子乐意,怎么的?” 再是十来秒停顿,更加嚣张道:“对,老子现在就在庙里。我说你TM的到底是谁啊,拽个毛,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有种你就报个地,老子现在立马从庙里赶过来。喂……喂……”顺手将电话丢在了地上,说:“妈的,估计被吓着了,直接挂电话了。”说着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你的朋友都跟你一副德行,贪生怕死样,全是NM的窝囊废!” 旁边一人问:“谁打来的?” 尹当说:“什么**猴哥,我哪知道是谁,不过估计是怕了,不敢来。” 旁边的人说:“操,老子还以为是个女人呢,还能爽一下!哈哈……” 尹当不屑地说:“这个废物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个残废,估计又是个穷光蛋,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看上他?别逗了。”立马传来一阵欢笑。 我托着疼痛的身体,笑了笑,说:“我劝你们现在赶快跑,就你们十几个人太嫩了,身手太弱,我怕你们等会扛不住。”一人又是一脚踹了过来,然后破口大骂,“跑你妈跑,你他妈的闭嘴,滚一边去。” 这时,被我之前险些掐背气的人也就是自称常打四川人的那一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望着我,微弱地说:“**你妈,等老子休息够了,有你好看。”勉强将这句话说完,又缩回到床上。 我伸手捡起我的手机,说:“你们不走是吧?行,随你们便,到时候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一人牛气冲天地说:“看看你这幅德行,都***快死了,装什么装?”说话的同时,不忘踹上一脚。 大概10分钟左右,常打四川人又坐了起来,先是扭了扭身体,脸色显然比之前好了不少,紧接着站起了身,跳了跳,说:“好了,好了!”此时,我已是由之前的躺着变成了坐着,背靠着墙面,整个身体几乎是麻木的,左手一用力便疼,似乎骨折了。等待的这10分钟里,这群人的嘴巴很少停过,一人一句竞相骂着,说着黄色笑话,落在我身上的拳头也没间歇过。 常打四川人正了正身,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横眉冷眼,刚一巴掌扇过来,我的手机在同一时间响了起来。常打四川人左右扇了我两巴掌才松开手,一手夺过我手中的电话,然后说了一句:“又是这**猴哥……” 尹当说:“把免提开上,接起来!” 常打四川人听从了尹当的话,摁了免提,道:“喂。” 电话里头立马传来猴哥的声音,“又换人了,我兄弟怎么样了?” 常打四川人松开了手,调侃道:“我是顾冉熙他二叔,他是你的兄弟?那你也该叫叔叔,乖娃,快叫声二叔来听听。” 我摇了摇头,淡笑道:“小子,你惨了!” 一人又是一脚踢了过来,骂道:“你妈的,老子见过装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装的。” 猴哥说:“哟,看样子还有几个人在啊。让我叫你叔是吧?先露个面吧,你们出寺庙了吗?” 常打四川人说:“老子和你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我他妈的怎么给你露面?” 猴哥说:“我刚到寺庙,你们还在里面吧?” 尹当调头朝门外走去,随之传来一声,“哟!还来了三个人啊,嘿,我们在这儿。操,打电话的那到底是人还是猴子?而且也是***个残废,哈哈……唉,顾冉熙啊顾冉熙,你真是悲哀,看看你个SB都认识些什么怪人?” 不超过十秒钟的时间,便传来了尹当“啊……啊……”的惨叫声。由于我的视线被这群人给挡住了,所以对于尹当突然的叫声,我有所疑惑。 守在房间的人立马转身,脚步以及注意力全速转移门外。我这才从缝隙中看见,猴哥竟然已是站在了走廊位置处,同时一手掐着了尹当的脖子。从10多秒前尹当的语气里,我能判断出,猴哥肯定是站在楼下,用10秒的时间从楼下一步一步绕过楼梯跑到这个位置,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猴哥是从楼下飞跃而上,然后才站在了这里。 我深信,猴哥突然的这一举动,无不让在场的人为之一叹。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人飞进了屋子 瞬间,门口已被堵得水泄不通,我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门外的状况,却被重重叠叠的身影挡着,根本看不见猴哥。 几秒之后,再一次传来猴哥的声音,“我兄弟呢?” 还有人不知死活地骂道:“操,还真***像只猴子,还是一残废猴子。跟屋里那个废物一样。”说话这人正站在我身旁不远处,偏着头向外看着,相信他定是没瞧见数十秒前猴哥的一举一动,所以才敢口出狂言。 常打四川人不禁笑了笑,调侃道:“花果山丑猴王,哈哈……还真有意思,妈的,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是他丑猴翻跟斗厉害,还是哥的超级无敌无影腿更生猛。”说着一踢腿,蹦着挤到门口去。 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吼一句:“给老子打!”一群人猛地回神,争前恐后地朝门外挤着,个个都凶猛得像是从动物园逃出来的猛兽,不过这些‘猛兽’只在片刻之间便陷入一阵鬼哭狼嚎之中。 人群里,我只见一个后背对着我的人,倒退着从门口飞进来,重重落在了屋子正中央,四仰八叉地倒在地面,翻滚两下快速将身子缩成一团,痛苦呻吟着。旁边的人意识性地闪开了,但不免有几个人受到轻微的牵连,险些被飞出来的人撞击跌倒。 此时此刻,站在房间里的人纷纷朝两边移动着,一条‘星光大道’立马呈现出来。顿时,我眼前一亮,只见猴哥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屋外的强光与屋内的暗淡将猴哥的身影融合,仿佛从天而降的救世主,气宇轩昂,霸气外露。 不用怀疑,猴哥定是毫发未损,尹当则是稳如泰山般站在猴哥身后。气势,这才叫以一敌百的气势。 猴哥快速奔向我身旁,急问:“有没有事?” 我淡淡笑了笑,回道:“没事!”随之捡起电话,靠着墙根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床上,接下来我用不着再担心什么,就安安心心坐着看好戏。 猴哥别开脸,对着走廊上的尹当指了指,说道:“你,立马给我进来!” 尹当惊魂未定般地游了过来,站在了猴哥身边,一脸煞白,低着头不敢说话,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整个就是已做错事,在父母面前认错的小孩。 门外突然传来刘鑫的声音,“猴哥,你用得着这么帅吗?你刚飞那一下,把我吓着了,我脑皮现在还在发麻,你说你好好的有楼梯不爬,这不是显得我和李哥很没面子么?” 我定眼望去,李哥和刘鑫引入眼帘,都没变,刘鑫一脸痞子相,李哥一脸傲气。 刘鑫望着我,脸色顿时大变,飞奔来到我身旁,满是担忧的语气,问:“操!谁他妈下手这么狠?”看我冲他笑笑,似乎放心不少,打趣道:“还能笑就证明没事!我说你当了几天和尚就是不一样了,瞧瞧这光头,这身黄袍子,跟你多配啊,好几天没见,胆量也提高不不少嘛,你这一个人单挑这么多人,够威武的啊……”说着随手往我胸口戳了戳,我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忍不住连连咳嗽。 刘鑫见装吓得不清,忙轻轻为我拍着胸口,急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着回应:“刘鑫,我没死在这群人手里,到最后被你这一掌拍死了可划不来。” 刘鑫赔笑道:“是是是,是我错了,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这点伤还死不了人。” 这时,李哥的声音传来:“刘鑫,你粗手粗脚的别去动冉熙,这里这么多人够你玩的了。”说完进门,顺手将房门关上,朝屋子内的人看了一圈,冷冷问:“都有谁动过手?”一群人低着头,站在原地,闭口不言。 猴哥先是对李哥说:“李兄,这事让我解决。”看李哥点了点头,无话,接着,猴哥又对着尹当说:“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我兄弟应该不会主动找你们麻烦。” 尹当对着猴哥,一个劲地说:“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猴哥心平气和地说:“我现在还没让你道歉,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是吗?那我再说一遍,看你的样子是这庙里的小师傅吧?这些五颜六色的人是谁,是你叫来的吗?你们打我兄弟的原因又是什么?” 尹当避开话题,说:“大哥,我知错了……” 猴哥长吸一口气,说:“我没时间陪你们耗,不说是吧?行!”顿了顿,猴哥一声大吼:“打过我兄弟顾冉熙的人,都站出来。”没有任何人吱声。 猴哥望着站在另一边的七个和尚,说:“这事应该和你们没关系吧?你们过来。”七个和尚倒也听话,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猴哥重复之前的话,“打过我兄弟的人,都站出来。”依然没有人吱声。 猴哥冷笑一声,说:“好,很好!” 说完,猴哥绕过尹当,走到那群人旁边,二话不说,顺手抓住一人的衣领,往身前一拉,瞬间又松开手,快速一拳击在了那人腹部位置,顿时,那人便传来微弱的呻吟声,软瘫在地。 猴哥并没有就此罢手,哦,不对,手是罢了,但未罢脚。紧接着,猴哥以左脚为轴心,迅速抬起右腿,一脚正好与旁边一人身体相碰,被踢中的人完全承受不了,直直向后仰,站在身后的人,急忙避开,完全没有想扶着的意思。最终,这人退后几步,便摔在了地。能看出来,猴哥这一脚并未使出多大的力,否则被踢的人就不可能是双脚着地向后退了。 猴哥一副打完收工的姿态,冷冷道:“我再重新问第一个问题,打我兄弟的原因是什么?谁要是回答了我,我保证不动他。” 常打四川人高举着手,迅速说道:“是他叫我们来的,是因为一个尼姑的事。”说话间,另一只手指着尹当。有人带了头,其他人也急忙迎合着,纷纷点头认同常打四川人说的话。 猴哥看着常打四川人,说:“听声音,之前应该是你让我叫你叔叔吧?” 常打四川人咽了咽口水,身体打着颤,吞吞吐吐道:“大……大哥,我……我开玩笑的。” 猴哥说:“别怕,我猴子说话算数。”说完,转身对着尹当,说:“你……” 哪知,尹当突然跪下了地,哀嚎道:“大哥,对不起。”说话的同时,还磕了一个头。然后,跪着一个转身又面对我,继续说:“顾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依然磕起了头。想必是被猴哥之前的阵势给吓着了。 刘鑫提脚便是踹在了尹当的头上,骂道:“小杂种,我兄弟现在被你们打成这样,怎么办?你以为你磕几个头就了事了?***我叫你横,叫你横……”说着连续几个巴掌打在尹当头上,大概五六个巴掌之后收了手,用力甩了甩,恨道:“MD,这光脑壳还真硬,打着手痛。”李哥在一边看着哭笑不得。 尹当没敢躲,慌忙道:“医药费我赔,我赔。” 刘鑫冷哼一声,牛气冲天地说:“你看我们像缺钱的人吗?老子们在乎那点医药费的钱吗?老子告诉你,钱是小事,但打伤我兄弟是大事。你看我兄弟,原来多俊俏张脸,现在被你打成这幅模样,鼻青脸肿、歪瓜裂枣,以后要是讨不到婆娘怎么办,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刘鑫就是一话篓子,一开口骂人就不容易歇口,我憋着内伤外伤忙打断道:“好了,刘鑫,别废话。”然后对着尹当,淡淡地喊道:“尹当。” 尹当立马应道:“在,在……” 我说:“尼姑的事,能罢手了吗?” 尹当直点头,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骚扰她。我要是再打她的主意,我出门遭天打雷劈,生儿子没屁眼,。” 我说:“好,你起来吧。” 尹当一脸委屈看了看我,然后又扭头望着猴哥,最后再望着我,说:“我起来了,你们会打我吗?” 刘鑫摇了摇头,说:“天老爷,就你这德行,就TM的皮痒,欠打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叹了叹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说:“你起来,不会打你,但我要打他。”说罢,我一个眼神丢向了常打四川人。 常打四川人一脸疑惑,东张西望,做出一副全然不解的模样。 我说:“你别望了,说的就是你。”说完,我又对着刘鑫说:“我现在全身都痛,使不上力,你帮我打,扇他几个大嘴巴。” 常打四川人慌忙道:“他说过只要勇于承认,就不会挨打的……”说话的同时,一脸委屈的望着猴哥。 猴哥倒也狡猾,说:“我只是说我不动手打你,但我没说其他人也不动手啊。” 刘鑫一脸邪笑走向常打四川人身边,说:“小兄弟,我兄弟怎么就偏偏挑中你呢,你是有多大本事?” 我说:“这人可厉害了,之前告诉我,四川人和东北人常被他打。” :…; :…; :…; :…;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一百二十九章 清静的日子即将结束 刘鑫脸色顿时大变,快速扭头望着常打四川人,吼道:“妈的,老子就四川的,来,打,老子让你打,操!”说罢,刘鑫便是一巴掌扇了去。 刘鑫完全不解气,冲着常打四川人继续吼道:“这个是东北的,去打,快去。妈的,四川人和东北人还常被你打,这种话,你还真是有种说出口。真当我大四川和大东北的人无能是不是?”说话间,刘鑫指了指李哥。同时推了推常打四川人,意思是让他去打李哥。最后,又来回扇了两巴掌。 不知常打四川人是吓着了还是智商拙计,突然指着猴哥,哭啼道:“都是他太厉害了,要不然你们……” 刘鑫瞪大眼说:“说,继续说下去,要不然我们怎么样?”常打四川人说:“我不说。” 刘鑫顺势站在常打四川人的右侧边,然后掐住了他的后脖,说:“就你这鬼德行,还常打四川人和东北人?不是老子看不起你,现在站在你面前这个东北人,打20个你这样的人绰绰有余。”刘鑫夸了李哥后,也不忘记夸猴哥。掐着常打四川人的后脖转向猴哥,继续说:“这个人也是流着四川人的血,照样打20个你这样的人绰绰有余。”说完之后,刘鑫松开了手,一个摆拳击在了常打四川人的鼻子上,顿时鲜血直冒。 常打四川人捂着鼻子嚎啕大哭,嘴中嘀咕着,“流血了……流血了……” 刘鑫退后几步,然后又是向前一个冲刺,在离常打四川人大概50厘米左右时,纵身向上一跳,紧接着猛地剔出一只腿,顺势照常打四川人的肚子劈了过去,谁料在刘鑫踢腿的那一刹那间,常打四川人竟害怕着颤抖,微微向后退了退。刘鑫踢出的腿在半空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最终却踢了个空,落下时重心严重失调,‘啪’一声,横着身子摔在了地面,随即传来他“哎哟……”的惨叫声。而常打四川人则是安然无事,脸上一脸无辜,又努力憋着笑意,可惜……望着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刘鑫,我不禁笑了,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猴哥和李哥摇了摇头,同样笑了。其他人亦是如此,有几人甚至笑出了声,这几人当中恰好有常打四川人。 刘鑫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用着极度鄙视的眼神望着我,说:“笑锤子,没点同情心。我是在帮你教训人,你妈的不安慰安慰,还笑。”说完又冲着常打四川人怒吼道:“笑,笑你MLGB,你他妈的觉得很好笑是不是?老子让你笑,老子让你笑……老子让你躲,老子让你躲……”啪……啪……常打四川人不知道被刘鑫来回扇了多少巴掌,被踢了多少脚,直到被打在地上趴着,刘鑫才止住了手。此时,常打四川人整张脸已是红肿不堪,两只眼睛都成了熊猫眼,嘴角也泛着少许血迹。 刘鑫甩了甩手,低声道:“手都给老子打痛了,妈的。”然后又冲着人群里大吼道:“刚还有谁笑出了声?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不小心被摔了一跤有那么好笑是不是?”一群人迅速低下头,忍俊不禁,只见肩头微微抽动。 我说:“刘鑫,算了,看样子佛门禁地实在不太适干这些事。你看吧,我被打就算了,你打他,反而让你自己被摔倒,这件事就算了吧。” 刘鑫憋着一脸怒气对我说:“要不是这龟儿子退,老子能被摔吗?***,想起就火大。其他人没事,都可以滚蛋,唯独他……”说罢,向常打四川人踹了一脚,喋喋不休地骂着:“老子叫你躲,让你笑……妈的,跟老子跪着唱征服……不,征服太老套,给老子唱国歌,叫你吃祖国人民的米饭,做对不起祖国人民的坏事,今天老子要代替你妈老汉好好教育教育你!” 常打四川人立马跪地,匍匐着身子唱:“起来,不愿做奴隶地人民……”刚唱一句又被刘鑫打断。 刘鑫双手堵着耳朵骂道:“闭嘴,唱的比老子还难听,黄牛都给你吓跑了,好好跪着,不准动,老子看你动一下,踢你一脚。还有你,你,都给老子跪着,刚就看你们三人笑得最大声。”说着指了指常打四川人背后的三个人。这三人也是一脸奴才相,赶忙跪地,低着头不敢乱动,口中求饶:“刘鑫大哥,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刘鑫是你们叫的吗?通通给老子闭嘴,你们谁要再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这就去找针线把你们的嘴都缝起来,”刘鑫上前两脚分别踢在几人的肩膀上,口中未停顿过,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 我不再看他,转头看向猴哥,担心地问:“猴哥你刚下手这么重,他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猴哥走在“飞人”身旁,蹲了下来,摸了摸,瞅了瞅,说:“放心,死不了。”我说:“那让他们走吧,免得等会煮饭的阿婆来了,看着不好,我也没什么事,吃点药就好了。” 猴哥说:“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刘鑫依依不舍地说:“妈的,还没过足瘾呢!这么快就让他们走,太便宜这群兔崽子了。”我对尹当说:“你们扶着自己的人走吧。如果以后想报复,随便,我随时在寺庙里恭候。” 刘鑫随口符合:“报复,他们有这种狗胆吗?”说着看向地上的尹当等人,吼道:“你们要是不服就去找老子,别***在这骚扰我顾哥修炼,听到么?快滚……都***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躺着的几人立马坐起了身,纷纷看了看,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尹当和这人人离开了。 之后,我带着猴哥等人来到我的房间,我说:“猴哥,你给我打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猴哥叹了叹气,说:“我说你……有事好歹电话通知我们一声啊,要是我今天没打这个电话来,你岂不是被这群人给白打了?” 我笑了笑,无话。休息了一阵之后,感觉身体好些了,没之前那么痛,肋骨也轻松不少。猴哥说:“我给你打来电话,还是想和你商量你这病的事,我认为肝移植真的可行……”我举起手打断了猴哥的话,说:“猴哥,咱们不谈这事行吗?我已经决定了,剩下的日子就在这庙里度过,别说,以前还真么发现,寺庙真是一个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地方,现在我一丝杂念都没有,就想安安静静过……下半辈子!” 猴哥说:“你先听我说完,你再说话行吗?我告诉你,我带你去国外进行肝移植,我已经托我国外的朋友咨询了这方面的专家,专家称一般情况下活5年以上不是问题,如果效果较好,10年以上不是问题,更有可能……”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国内的医生说过,手术后需要长期服用抗排异药物维持,它国外医术再高超,恐怕也差不多吧?进行了肝移植才活5年,而且是有可能活五年,同时还要天天用药,我何苦要去受那个罪呢?效果好才10年,万一效果不好呢?现在这种日子真的挺好的,我也没什么祈盼。” 猴哥语重情长地说:“冉熙啊,你要相信,做了手术,肯定比你不做手术好。国外有的人肝移植之后,活了几十年的也有。” 我真诚地说:“猴哥,谢谢你了。不过我真心不想动什么手术,你也别为**这个心了。”刘鑫说:“冉熙,我说你怎么就强着一根筋呢?别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倒好……你是不是为钱的事发愁?放心,完全没必要,肝移植这点钱,兄弟我还是拿得起。” 我望着刘鑫,说:“我真觉得没必要去做什么肝移植手术,现在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刘鑫叹了叹气,低声说:“现在倒是活得好,谁知道那一天病情发作……”刘鑫摇了摇头,不再往下说。 猴哥说:“冉熙,你就给自己一个机会行不行? 我显得有些无奈,说:“猴哥,你就别再说这事了行吗?” 猴哥刚想说什么,李哥便拍了拍猴哥肩旁,说:“猴兄,算了吧,既然冉熙不愿意,就别再为难他了。生命是他自己的,他也有他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他。” 猴哥看我一眼,扭头望向窗外,我知道他看重亲情,舍不得我,但是…… 沉静了一会儿,刘鑫说:“冉熙,我仔细想了想,这庙里看来待不得了,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走!” 我说:“为什么待不得了?” 刘鑫说:“如果你还继续待在这里,就你一人,万一那群人气不过,又来找你麻烦,你不就遭殃了?” 我说:“那群人就地痞流氓,今天已经被吓得够呛,还是你之前说的,他们应该不敢再来了。”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猴哥等人不好再多说什么,我便继续留在了寺庙。 尹当自从被打了之后,便搬出了寺庙,并没有找我麻烦。 如今,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但清静的日子只伴随了我大半个月。大半个月后,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我感到意外,但同时又合乎情理的事,也正因为这事,让我彻底脱离了寺庙生活,从此踏上了另一段腥风血雨的日子。 第一百三十章 云空 期间,住持问了问我和尹当之间的事,我半遮半掩,真真假假地说了说。主持没说什么,只深重地摇了摇头。 初一,庙里比平日热闹了不少,除了单纯来烧香拜佛的香客外,还来了一个“大客户”,这个大客户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必定会来这寺庙做一场佛事,以保自己及家人长寿、公司顺利,大吉大利。 据说这个“大客户”是一个亿万富翁,至于一个亿万富翁为什么会来这么一个小寺庙做佛事,这得靠住持一个干妈的本事。所谓干妈,说到底不过是一些稍有势力,或者比较有人脉的佛教信奉者,行业里俗称居士。 严格意义上来说,一般小寺庙的住持能不能赚钱,得要看跟随他的居士的数量以及能力,居士数量越多,同时又有号召力的话,那住持赚钱就越多。当然,运气稍好的住持,也会遇见年轻女居士,比如30来岁的有钱少妇,运气再好一点,嘴巴能忽悠一点,和有钱少妇同睡一张床,身体彼此集合,是极有可能的。而且完事之后,有钱少妇还会给住持拉来客户,对于住持而言,简直是零本万利,爽中之爽! 更离谱的是,在某一个省某一个市某一个小镇,存在着这么一个现象,女方家长表示,闺女要嫁就要嫁和尚,什么要嫁就嫁灰太狼,一边凉快去。为什么?因为在父母亲的眼里,和尚比一般的上班族赚的钱多,更懂得享受生活,也会给自家闺女带来不一样的将来。 绕远了,回归主线。虽说每月初一和十五都会有亿万富翁的佛事,但都是委托人来,委托人正是本寺住持的干妈以及一个司机。所以,对于亿万富翁的真身我是从未见过。据庙里的和尚讲,去年寺庙开光时,亿万富翁来过一次,开的是一辆加长林肯。 正当我们在大殿为亿万富翁念着经时,本寺住持突然带着一人出现在我的视线,没错,这人正是温婉晴!虽然她穿着厚重的僧服,头顶带着同样颜色的僧帽,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样子,我一辈子都记得。 突然如此近距离接触她,我多少有些杂念,努力控了控思绪,远远没有了以往的那股冲动劲,稍稍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念着经。当然,温婉晴也看见了我,至于她是什么反应,我不得而知。随后,住持带着温婉晴在大殿内参观着。 十分钟后,佛事结束了,温婉晴和住持仍在大殿内观赏着!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说我入这行不久,但偶尔也会听和尚们聊天,所以对于和尚的习性自然而然知道了不少。 住持第一次带着温婉晴来寺庙时,我确实没多想什么,但这一次…… 我正犹豫要不要离开大殿时,住持已是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冉熙,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AB庵的情止师父,对佛学很有研究,我正在向她学习呢,你们有机会也可以相互探讨探讨。”说话间,指了指一旁的温婉晴。 对于住持说的话,我更加确定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向温婉晴学习?骗鬼去吧! 我饶有深意地看了温婉晴一眼,对主持淡淡笑了笑,说道:“好啊!我进寺庙没多久,有许多不懂的经文,正巧向情止师傅请教请教。” 温婉晴眼睛斜视着不远处,看也不看我,一副完全不认识我的神情,客气地说:“师傅言重了,请教不敢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相问便是。情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再笑,刚想开口说谢谢,被住持抢了过去,他一把拉住温婉晴的手,很热情地说道:“那云空代表我全寺感谢你!以后情止师傅若是有时间,便多到寺庙中来走动走动,指点指点我们。”云空正是住持的法名。 温婉晴脸色难堪,斜我一眼慌忙抽出手,不冷不热地说:“云空师父言重了。” 简单聊了聊,温婉晴表示要回尼姑庵了,云空便送她离开了寺庙。 进寺庙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心有不安,尤其刚才云空抓住温婉晴手的刹那,更是令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于是,我找到其他和尚,让他们帮我叫一辆车进庙来。 大概10分钟左右,叫的车来了,我让师傅直接往尼姑庵而去。在途中,正好遇见云空的车与我相反的方向行驶着,我的心稍稍缓下了。但依旧有些不放心,到尼姑庵时,让司机师傅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时间限定在两个小时以内。当然,这必须得多交钱。 交接完毕之后,我找到一个尼姑,表示想见温婉晴。虽说我现在剃成了光头,穿上了僧衣,但我前些日子的过激行为,早已传遍整个尼姑庵,相信尼姑庵内的所有尼姑对我都会有着深刻的印象。所以今日的突然到来,定然不会得来她们的好脸色。 果然,对于我的请求,尼姑直接以温婉晴静修为由拒绝了。 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愤怒,心平气和,非常诚恳地说:“我只是想和她说一件事,耽误不了几分钟,还希望师父你能帮忙转告一声。” 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尼姑算是答应了我。 大概等了20分钟左右,温婉晴和之前的尼姑出现了。 温婉晴冷冷地看我一眼,直问:“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我看了看一旁的尼姑,说:“还是单独和你说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温婉晴犹豫几秒,说:“好吧,你跟我来!” 来到一房间,温婉晴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稍后我还有一场佛事,没多少时间。” 我毫不废话,直奔主题,说:“我劝你以后不要再和云空有任何来往。” 温婉晴说:“你别想歪了,我和他在一起只是讨论佛学。” 我说:“他纯粹一个酒肉和尚,吃喝嫖赌样样都搀和,你觉得他会和你真正讨论佛学吗?你难道没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吗,整个就是一流氓……” 就在这时,我电话响了,正是云空打来的,我接起电话,说:“喂!” 云空问:“冉熙,你人呢?” 我撒谎道:“和我一朋友在外面呢,有什么事吗?” 云空说:“没事,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估计还得要一两个小时左右吧。” 云空说:“行,你先玩,回来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挂了电话后,温婉晴说:“你来这儿,就为给我说这一件事?” 我说:“嗯!你相信我,以后你不要再和他来往,我不会害你。” 温婉晴摇了摇头,说:“我和云空师父接触了几次,并没有觉得像你说的这样。虽然他的长相粗狂,肥头大耳,但他对我很尊重,从未有过什么越轨的行为。” 我直截了当地说:“那只证明他在你面前伪装得很好。他要装作对你很尊重,也装出一副大气凌然、谦谦君子的样子,不过是想博取你的好感,让你对他不存在戒心。相信我,不要太靠近他,他的为人,我比你了解的多。” 温婉晴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没有干涉我交朋友的权利。云空师傅为人怎样是他的事,我不需要了解。好了,我还有事,你若是想留在这里,请便,恕我不能奉陪。”说着转身想要离开。 我一个激灵,猛地拉住她的手,温婉晴回头看我,喝道:“把你的手放开!” 我自知失态,慌忙松开她的手,摇了摇头,说:“看样子你真是在山上待得太久了,对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了解。我现在好歹也是在这行打滚,他们成天到底在干些什么,脑子里想的又是些什么,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温婉晴说:“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我笑了笑,说:“我明白!”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背后突然传来温婉晴的声音,“冉熙……” 那一瞬间,我的双腿似乎不在由我控制,立马一个转身,快速说道:“什么!”仿佛有着一丝期盼。 温婉晴说:“佩琪呢?” 我的心一阵冰凉,冷热交替,缓了缓说:“应该是出国了,我和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温婉晴摇了摇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为你受过多少苦你难道忘记了?她后脖颈的伤疤你难道也忘了?” 不知为何,我立马感觉心中一阵绞痛。似乎很久没有尝试到这种滋味了,但我能肯定的是,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我缓了缓,说:“我现在和你一样,无任何牵挂,一心向佛。” 温婉晴说:“好一个无任何牵挂,一心向佛。佩琪这么久没和你联系了,你难道不担心吗?你难道不怕她出事吗?” 我淡淡道:“她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温婉晴一声叹息道:“你变了,我突然感觉你好陌生。” 我浅笑道:“人都会变!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千万不要再和云空来往。” 温婉晴完全无视我的话,说:“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爸妈吗?” 我长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温婉晴双眼圆瞪,一脸木然,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说:“被人给害死了。” 温婉晴低头沉默几秒,默默道:“对不起!” 我自然明白温婉晴这句话的意思,我解释道:“你弄错了,杀害我爸妈的人并不是你爸温宝天,是另有其人。” 温婉晴抬头,一脸疑惑望着我,无话。 我继续说道:“是我第一任女朋友害死了我爸妈。相信杨佩琪已经给你说过关于她的事了吧?”这一生,遗憾的是,当初和温婉晴谈恋爱时,欺骗了她。 温婉晴点了点头,面带一丝愧疚,说:“大概讲了讲,但佩琪并没有提到关于你父母的事。” 我笑了笑,说:“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注定我孤老……”顿了顿,改了口,“注定我孤独一身!”如今,孤老这个词已经不适合我了。 温婉晴转身背对于我,我俩便彼此地沉默着,久久之后,温婉晴才开口说道:“我相信佩琪还会回来找你,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再辜负她。她一个女人都愿意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要有所担当,尽一个做男人的责任。” 猴哥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时的我,完全听不进去,对于杨佩琪,最多的就是感觉愧疚。如今温婉晴如此一说,再加上我的一番回忆,确实,杨佩琪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 我说:“是我对不起她,对于她的爱,我这辈子恐怕……”我已是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温婉晴摇了摇头,说:“顾冉熙,你太不负责了……” 我说:“随你怎么说。哦,对了,对于我杀了你爸的事,我从来没后悔过。” 温婉晴没有任何愤怒,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两者之间,总会有一个毙命。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如果说我心中一点留恋都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回寺庙的途中,脑海中不停回荡着温婉晴说的一句话:“她一个女人都愿意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要有所担当,尽一个做男人的责任……” 我自问,我爱杨佩琪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我不爱她,我不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我自问,我爱温婉晴吗?答案同样是肯定的,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我刚陷入纠结之中,突然只感觉一阵反胃,顿时,我脑海中又徘徊着另外一句话:“我患有癌症……”相信这一阵反胃正是由癌症而引起。 我振了振精神,长吸一口气,什么情爱统统抛于脑后,整个人又恢复到一副躯壳的状态。 回到寺庙,我给云空去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已经回到庙里了。至于云空为什么让我回庙时给他去一个电话,我不清楚。 …… 下个月开始,我推荐票所得的奖励,全部拿出来,第一名是1000,二名是800,三名是500.后面的就是300和200,不过要在前十以内。所以,希望有电脑的朋友们都把推荐票投上,反正那玩意也不花你们钱,轻轻点点鼠标就行了。 24小时内平均有1000个朋友订阅,所以一天两三百张推荐票应该是没问题的。咱们就冲着推荐票第一稿。 至于推荐票所得的奖励怎么拿,任由你们决定。看是捐出来还是直接分给读者,你们说了算,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我绝对不会捐给这样慈善机构,那样慈善机构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跟踪云空 大概半个小时后,云空来到我房间,望我一眼,问道:“冉熙,你对我说实话,上次你和尹当闹矛盾,是不是因为那个叫情止的尼姑?” 我说:“算是吧!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云空皱了皱眉,说:“从之前尼姑在大殿的表现,我怎么感觉她不认识你呢?而且我也问过她认不认识你,她说她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她既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就好奇,你怎么会因为她的事和尹当闹了起来?还打得遍体鳞伤。” 我淡淡笑了笑,胡编乱扯道:“我确实和她不认识,只是因为当时不小心听到尹当说的话,然后我接了几句,结果就和他闹了起来。这不过是小事,现在我和尹当也相安无事,化干戈为玉帛,不会影响到寺庙和平的,请主持放心。” 云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们已经没事,那我也不追究了,不过这里始终是寺庙,那些社会上的一套恶心,还是别带进来。” 我点点头,说:“是,我记住了。”说完话锋一转,试探性地问:“我看主持你与情止师傅关系不太一般,你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云空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怎么可能。好了,没事了,你忙你的,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云空走后,我始终感觉心中不踏实,总认为他会对温婉晴实施某种手段。这些猜想并非毫无由来,这个云空虽是和尚,实则大淫贼一个,尤其喜欢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子。那日他握住温婉晴手的就昭示了他内心的淫欲,还有他看温婉晴时的眼神,简直就可以用‘下流’来形容。现在尽管对温婉晴没有了以往的冲动,想和她在一起的念头,也早已了断了,但如果谁想伤害她,我绝对会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我不愿看到她被人欺骗,甚至受人凌虐。 大概半个小时后,我又找云空聊了聊,可惜他言语闪烁,我并没有问出任何实质性的结果。 对于云空的恶行,我虽然告诉了温婉晴,但我怕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一切。 云空的聪明与老练,并未一个小小尹当就能比拟的,若是将尹当比喻成一只整天就只知道吃和睡的猪,那云空绝对是智商接近人类的黑猩猩,两人没法比,毕竟云空活了这么多年,无论做什么事肯定比尹当成熟多了,如果他想要对温婉晴有什么企图,他的办法一定是连我也猜不透的。 我和云空谈及温婉晴的事,他要么绕开话题,要么带着笑意轻描淡写地敷衍我,我拿他完全没辙。思来想去,最终我只能想到守株待兔这个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脱下僧衣,换上平日的素衣裳出了寺庙,在一条岔路口徘徊着,岔路一边通往市区,一边通往尼姑庵,这条岔路口也是前往尼姑庵的唯一马路,守在这里就能看见云空的车何时进山、出山。 岔路口不远处正好有着成群结队的黑车,所以想叫一辆车,是非常方便的。 我担心云空会开着其它车进山,所以只要有车从这条岔路出来,我都会上前以各种方式拦截下来。直到天快黑时,我才回了寺庙。我相信在夜里,温婉晴是绝对不会出尼姑庵的。 坦白讲,我虽然心中有预感云空会对温婉晴使坏,但对于他何时会采取行动,我心中完全没底。所以,只能静静的等待。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方便叫刘鑫帮这个忙。 我本是打算找尼姑庵的尼姑帮忙,如果看见云空山上,立马打电话告诉我,但想了想,放弃了。毕竟云空是住持,而且有时来尼姑庵做佛事,尼姑肯定帮他不会帮我。 连续三天的等待,终于让我看见云空的车进山了。我急忙招呼了一辆黑车,跟随而去。 当黑车到了尼姑庵时,只见云空已是下了车。相信在途中云空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对黑车师傅说:“师傅,咱们就坐在车里等着,待会我让你开走就开走。”当然,加钱是必须的,黑车师傅接过钱,笑呵呵地说:“没问题。”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云空和温婉晴出现了,紧接着,温婉晴上了云空的车。我真不明白到底是云空嘴上功夫厉害,还是温婉晴容易上当受骗。 我对黑车师傅说:“师傅,开车慢慢走。” 没开多远,后面的车便响起了喇叭,我说:“师傅,让他冲前面去,你等会就负责跟踪着这辆车。”黑车师傅应了我的话,并没问为什么。 途中,我说:“师傅,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不过这也得看实际情况而定。” 黑车师傅说:“什么忙?” 我说:“等会前面的车主下了车,你再下车帮我跟踪下那车主,行不行?” 黑车师傅犹豫着,我顺势摸出两百块钱,递在了黑车师傅身旁,说:“师傅,麻烦你了,你就帮帮忙。” 黑车师傅有些担心地说:“兄弟,这事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只想老老实实的挣点钱,可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并没有接钱。 我说:“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只是好奇一个和尚和尼姑在一起,到底是想干什么。我之所以不露面,是因为我少了一只手臂,太显眼了。你偷偷跟着他,如果被发现你随便编个理由敷衍,他光天化日,他不敢把你怎么样。”说着我又加了两百块。 黑车师傅看一眼红彤彤的钞票,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没什么危险,而且还挺有兴趣的。说实话,我也挺好奇和尚和尼姑在一起会做什么事。”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师傅,先把钱收着,等会就麻烦你了。” 黑车师傅收下了钱,说:“行,等会我听你的。” 之后,我和黑车师傅相互留了电话号码。 不到半个小时,云空的车停在了一栋小区门口前,然后二人下了车,进了小区。 我急忙说:“师傅,你下车跟着他俩。一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 我等了10分钟左右,黑车师傅来电说云空和温婉晴进了一套住房。我立马按照黑车师傅提供的地址赶了去。 在一单元的四楼见着了黑车师傅,黑车师傅指了指旁边的一套住房门,说:“就这家!” 我说:“行,你先去楼下等我吧。” 黑车师傅说:“你想怎么办?” 我说:“不知道,你先下去吧。” 黑车师傅说:“没事,我陪你一起。” 我愣了愣,说:“别!给你说实话吧,我和这和尚有仇,而且他还有枪,我怕等会……你还是先下楼去吧。如果被人看见我们两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反而不太好,你到下边门口帮我看着,有人上楼就电话通知我一声。” 黑车师傅脸色瞬间大变,说:“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嗯!” 黑车师傅说:“那行,你自己小心点,我先下去了。”说完一溜烟跑得没了半点踪影,还真是实在的的哥。 黑车师傅走后,我并没有直接敲门,我心中清楚明白,既然温婉晴愿意随同云空来到这儿,相信被云空迷惑不清,只是我不知道,云空到底下了什么迷药,竟然让温婉晴对他毫无半点的戒心。 我想,如果我现在敲门,时候还太早了,如果掌握得不好,恐怕会引来温婉晴的误解与不高兴。况且他们刚进屋,云空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他一定会在完全消除温婉晴的戒心后才下手,或者……下迷药。我现在进去不仅抓不着半点证据,还可能被温婉晴当作黄眼狼。而云空没得手,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到时候如果我没能及时发现,让温婉晴受了辱,我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想了想,我直接给云空去了一个电话,不过没说上几句,云空便直接将电话挂掉了,再打去时,已是关了机。 等了10分钟,我才敲了门,希望我能赌赢,希望屋内没有发生我不愿意看见的事。等了好一会,门才打开一条小缝,云空探出半个头,一脸疑惑望着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一把推开云空,再踢开房门,强制性地进了房间,环顾四周,发现温婉晴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半依椅背,脸色泛着红晕,眼神迷离,似乎是晕晕沉沉的状态,不过衣衫整洁。她身前的茶几上放着经书、茶杯茶水、果盘,微显凌乱,但看不出太多的不妥。 看着这一幕,我稍微安了心。 云空立马挡在了我身前,低吼道:“顾冉熙,你干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说:“天哥,你这是干什么?”云空真名叫龙在天。 云空说:“我现在正和情止师父谈一些关于佛学的东西,你先走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谈。” …………………… 人呐,真是说不准,今天还活得好好的,有可能明天就命丧黄泉了。今天路过一个商场,哪儿正在装修,一个装修工人突然从顶空摔下来,当场死亡。 搞不好,我也这样,今天还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这个国庆还没过完就发生什么意外事故身亡了。 我想说说,如果这小说能出版成书,所赚取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全部捐出来,无论赚了多少钱,哪怕是一百万、一千万(虽然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要一分,统统捐出来。如果这本小说完结了,我还会写的话,如果会出版成书,仍然捐出来。也就是说,只要是我以后写的小说,印刷成了书,无论赚了多少钱,我绝对不会要一分钱。 第一百三十二章 拿砍刀指着龙在天 我试图想往屋内走,却被龙在天死死拦住,而温婉晴似乎当我不存在,淡淡望我一眼,不说一句话。 龙在天表情带着一丝愤怒,但语气还算镇定:“顾冉熙,麻烦你出去好吗?” 我直视龙在天,说:“我想和情止师父谈谈。”说罢,我扭头望着温婉晴,同时稍稍加大了音量,喊道:“情止师父,情止师傅,我有事想咨询你……”温婉晴完全没理会我。 龙在天身子顺势往我面前一挡,打断我的话,说:“顾冉熙,现在情止师父正在专心研究佛经,你别这在嚷嚷行吗?你的什么破事,改天再问,出去,出去。”说着,向我推了推。 我退后两步,双脚加重力度稳稳当当站于地面,降低声音,带着些恳求的语气说:“天哥,你别对这尼姑下手行不行?外面的女人一大堆,何必非要为难这个尼姑呢?” 龙在天撇了撇嘴,面带不屑的笑意,说:“顾冉熙,说话注意一点。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说话。我劝你还是马上离开房间,否则……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再说了,这尼姑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客客气气地说:“天哥,你就放过这个尼姑吧,算我求你了。”说完,我又偏头朝温婉晴的方向看了看。此时的温婉晴整个后背紧靠沙发,头微偏,双眼紧闭,俨然一副睡意朦胧的姿态。 龙在天冷笑一声,说:“该不会是你对这个尼姑也有……” 由于看见了温婉晴的状态,我当即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同时左手朝温婉晴方向指了指。 龙在天笑了笑,说:“没事,她一心向佛,现在只是沉浸在佛教歌曲中罢了。好了,你出去!”屋内确实是一直放着佛教歌曲。 我左手发力,推开了龙在天,大步向前来到温婉晴的位置,低声喊道:“喂……喂……”温婉晴没有任何发反应。 与此同时,龙在天怒道:“顾冉熙,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出去……立马给我滚出去。”说话间,双眼怒视着我,一手朝门外指着。 我说:“让我走,可以,不过我得把这尼姑一起带走。” 龙在天冷笑道:“你当自己是谁?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这尼姑是我带来的,我想把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话。你不走是吧?”说话时,竖着食指,指了指地面。 我说:“走,但我要把尼姑带走。” 龙在天终于忍受不住了,破口大骂:“**,老子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不要是吧?”说罢,急冲冲向跑进一卧室。不一会儿,手持一把大概50厘米的砍刀走了出来,指着我,怒道:“滚不滚?”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我绕着茶几后退着,说:“天哥,为一个尼姑,至于吗?” 龙在天撕破一张君子的脸皮,恶狠狠地说:“少***给老子废话,老子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个残废发言。老子告诉你,派出所的所长和我是铁哥们,老子就算砍了你,照样不会有事。滚还是不滚?” 我说:“行,行,我走,我走……”说罢,我微微举起左手,面对龙在天,慢步后退朝大门位置走去。 龙在天举着砍刀跟在其后,说:“早这样做,不就没事了?” 我打开门,慢慢走出房间,然而就在龙在天放松警惕,准备关门的那一瞬间,我用尽全力将门往内一推,想必龙在天也没料到我会有着如此举动,重心不稳,连连后退,险些跌倒。我三两步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砍刀,然后退后几步,将门重重关上。 龙在天一脸错愕,缓了缓才骂道:“顾冉熙,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我拿着砍刀指着龙在天,说:“天哥,是你让我没得选择。”龙在天意识性地后退着。 我继续说:“天哥,我进庙这么久,一直蒙你的照顾,说实在话,我挺感谢你的,但是今日的事……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把这个尼姑给放了,回头我一定找两个美女奉陪。” 龙在天虽然被我拿刀指着,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恐惧,依旧气势汹汹地说:“滚开,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你帮我找美女?呸……我劝你现在就把刀放下,赶紧滚蛋,我或许还能考虑让你继续呆在庙子里头,不然,别怪我让你进班房吃牢饭。” 我说:“天哥,我知道你有本事,所以就当我今日是求你,放过情止师傅吧,回头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顾冉熙赴汤蹈火一定帮忙到底。” 龙在天头一抬,脸一横,更加不可一世,说:“我说姓顾的,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见过煮熟的鸭子还让飞走的吗?我今儿就告诉你,这情止小尼姑,我要定了,你识趣的就赶紧滚,别TM要让我叫人来请你走。” 看来龙在天确实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儿,好言相劝行不通。想了想,我一手将砍刀架在龙在天脖子上,手试探性地抖了抖,横眉冷言:“我说天哥,你非得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现在我不是在求你。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放过情止师傅?” 龙在天这才被我吓着,脸色顿时煞白,双手在刀口晃了晃,柔声道:“冉熙,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成吗?你别乱来。” 我睁大双眼蹬着龙在天,沉声问:“我问你放不放过情止师傅?” 龙在天被我一吓,腿都软了,半曲着说:“放放放,冉熙,你把刀放下了,我这就放了这个尼姑。” 我将砍刀放下,朝温婉晴看了看,说:“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龙在天说:“大概两三个小时。” 我本是想给黑车师傅打一电话,让他上来帮忙把温婉晴给背下去,哪知,电话打过去时,黑车师傅的手机已是关机了。 此时此刻,龙在天语气显得极为温和,说:“冉熙,尼姑的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打算现在就把她弄走呢,还是等她醒来再走?” 为了确保温婉晴的安全,我想了想,还是只有让刘鑫开车来,我说:“这儿具体位置叫什么?” 龙在天毫不含糊地将地址告诉了我,我立马给刘鑫打去电话,让他火速赶来。 挂了电话后,龙在天一脸痛苦模样,捂着肚子,说:“我肚子难受,想……想上厕所,你先玩着。”说罢,便转身想向后跑。 我一把拉住他,笑了笑,说:“肚子难受是假,想打电话叫人才是真吧?” 龙在天完全不理会我的话,依然保持着痛苦神情,说:“真的,我不骗你。” 我点了点头,说:“行,我陪你一起去,走!”如果是我一人在场,我可以不介意这么多,但如今温婉晴也在,我必须得考虑周全。 我陪龙在天来到厕所,蹲了几分钟之后,龙在天说:“有人在,我拉不出来。” 我说:“既然拉不出来,那就别拉了。我告诉你,别想给我玩什么花样,我朋友没来之前,你别指望和任何人联系。” 龙一天没辙,只能又陪着我来到大厅。 半个小时后,刘鑫来电,说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但并没有看见我指定的小区,也找人问了,都表示没说听过这个小区名字。 我让刘鑫再等会,挂了电话,我说:“天哥,你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给我报的一个假地址吧?” 龙在天笑呵呵地说:“没,绝对没。是不是你朋友搞错了?”说罢,龙在天又重新说了一遍地址。 我摇了摇头,说:“天哥你之前好像说的不是这个小区名字吧?” 龙在天想了想说:“肯定是刚才我搞混淆了,把小区名字说反了,我在那边的小区也有一套房子,唉!” 我也懒得理他,直接给刘鑫去了电话。 10分钟左右,敲门声响起,我让龙在天去开门,果然是刘鑫。 刘鑫眉飞色舞地说:“哎哟,住持好,住持好。” 龙在天笑着回道:“你好,你好。” 刘鑫走进屋子,望着昏迷的温婉晴,一脸疑惑,说:“冉熙,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我直奔主题,说:“先把她背下去。” 刘鑫没多问什么,按照我说的做,背着温婉晴出了门。龙在天跟在中间,我走在最后。 将温婉晴顺利送进车内后,我对着龙在天说:“我知道从今以后,你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收拾我,随你便!” 刘鑫一脸无知,说:“啥……啥意思?” 龙在天笑呵呵地说:“怎么会,冉熙你想多了,你只要愿意在庙里住,我绝对不会说半句不是。” 我笑了笑,说:“好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再见。” 我刚上车,龙在天快速一个转身,跑开了。 刘鑫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说:“冉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去那?” 我正准备开口说话时,电话响了,正是龙在天打来的,我刚接起,便听得龙在天怒气冲天的吼叫声:“顾冉熙,老子今天看你往什么地方跑,妈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幸 我将电话移开,对着刘鑫说:“先开车,不要去寺庙和你们的海鲜楼就行。” 刘鑫说:“为什么?” 我说:“你开就是了,别问这么多。” 我将电话放回耳旁,顿时传来龙在天的怒骂声:“**,说话,妈的,怎么了,哑巴了?”想必辱骂声似乎从未停止过。 我对着电话说:“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龙在天说:“变你妈变,你认为你今天跑得了吗?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看你能跑多远。老子不搞死你,就不行姓龙。”啪,挂了电话。 我看了看外后视镜,龙在天的车正紧跟在我们车后面。 刘鑫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如实说:“龙在天想猥琐温婉晴,被我搅黄了。” 刘鑫惊讶道:“操,那个色和尚连尼姑也不放过?口味真他妈重。”说完估计才换过神来,又说:“你怎么知道他对温婉晴有色心?你跟踪她?” 我点点头,“嗯”一声算是回答。刘鑫听完顿时脸色大变,隔着车内后视镜看着我说:“冉熙,我该怎么说你的好,你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能放下?跟踪温婉晴,一个和尚跟踪一个小尼姑,这可真够……” 我越听越糊涂,到最后才明白刘鑫的意思,立马阻断他的话,喝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有病啊,还跟踪温婉晴。我只是看龙在天总是对温婉晴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所以跟着龙在天。” 刘鑫听完如梦初醒,说:“哦,哦……你是跟踪龙在天哦!我还以为……” 我说:“你别哦哦哦,还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看路,认真点开车。” 刘鑫尴尬的笑笑,“嘿嘿”两声,叉开话题问:“刚才电话是龙在天打的吧?” 我说:“嗯!” 刘鑫说:“那他是想怎么样?虽然他看起来是挺色的,但刚才在房间里边我看他倒还算规矩,怎么,才这么一会就打电话过来,究竟为嘛?” 我看一眼身旁的温婉晴,怒气止不住一阵上涌,说:“还能为嘛?要是你的好事被人破坏,你想干什么?他说他要搞死我。现在跟在我们车后的那辆本田,就是他的。” 车瞬间停止了,还好,没追尾。刘鑫先是朝外后视镜看了看,然后愤怒道:“啥,搞死你?哎哟,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多牛逼。” 说完,刘鑫完全不管车停的位置,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我见势不对,跟着下车。 此时此刻,龙在天开的本田车也停下了,而后面的车则是不停地响着喇叭。刘鑫那有头无脑的家伙朝着后边的车招了招手,大声笑道:“朋友们,别叫了,我车坏了,你们往旁边绕过去。” 我慌忙对着刘鑫说:“你干嘛?开车走人。” 刘鑫完全不理会我,走近龙在天的车,敲着车窗,吼道:“杂种,出来,出来……” 龙在天才没那么傻逼,根本不受刘鑫任何影响,车窗死死的关着。 我说:“刘鑫,你傻啊?他现在肯定会叫人来,你这样做,是打算等在这里挨打是不是?” 刘鑫瞪大眼望着我,想了想,说:“对哦!走,走,走。”说完,神速地钻进了车。 我上了车,刘鑫急忙说:“你快给李哥和猴哥打电话,咱们应付不了,他们肯定能应付。”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都快要死了,还老给你们添麻烦。” 刘鑫说:“操,别说这些,这么多年都一起过来了。快给猴哥和李哥打电话才是王道。” 我说:“你们的海鲜楼有给龙在天说过吗?” 刘鑫说:“没,就上次吃了一顿饭,之后就从没联系过。”说完,刘鑫朝外后视镜看了看,继续说:“妈的,跟得还真紧。好,好,跟着来,老子等会让你没好日子过。” 我想了想,说:“海鲜楼附近的街道你们应该都熟悉了吧?” 刘鑫说:“差不多!别废话了,快给李哥他们打电话。” 我说:“行,你现在就朝海鲜楼附近的街道开,等会李哥他们找起来也容易。” 谈好之后,我便给李哥去了一电话,讲了讲我们目前的状况。 我说完之后,李哥说:“你们假如在中途遇见什么情况,千万别开车门,立马给我打电话。你现在把电话给刘鑫,我和他说两句。” 刘鑫挂了电话后,我问:“李哥说什么了?” 刘鑫说:“问我之前是不是按照导航仪的路线在走,然后让我现在也按照导航仪的路线开回去。” 刘鑫刚挂了电话,手机便响了,刘鑫看了看,说:“住持!”说完,接了起来,顿了几秒,说:“骂爽了没有?我是谁?我是你爹,妈的。哎哟,谁死还不一定,别那么早下决定。放心,时候到了,老子会停车。” 挂了电话,刘鑫将手机递给我,说:“真他妈嚣张。” 就在这时,遇着红灯,突然一辆警车拉着鸣笛靠边停了下来,接着出来三个警察,走到我们车旁,敲了敲车窗。 刘鑫不敢怠慢,赶紧滑下车窗,笑呵呵地说:“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一警察说:“先把车靠边。”同时向刘鑫指了指停车的方向。 警察出马,总不能直接开逃吧?刘鑫老实地按照警察的指示,将车开向一边停了下来。 趁着车慢慢缓行的几十秒的时间,我看了看导航仪,然后立马给李哥去了一电话,快速给他报了报此时的位置。 车停了后,警察说:“下车,全部下车。” 刘鑫笑了笑说:“警察同志,我们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啊。” 警察说:“下车,最近这个地段老发生事,所以我们要对过往车辆进行盘查。”说罢,向我和温婉晴看了看,继续说:“这尼姑怎么回事?你们都下车。” 绿灯了,龙在天将车停在了我们不远处,同时还有两辆面包车。 我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警察也是龙在天指使的? 在三个警察的强逼之下,我和刘鑫下车了,警察看着车内的温婉晴,说:“她怎么回事?” 我说:“昏迷了。” 警察又让我们拿了身份证,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突然,一群看似二十七八岁的人朝我们方向走了过来,走近我们身旁时,其中一人一脸笑意,顺手搭在我肩旁上,极为热情的对我说:“冉熙,真是巧,又遇见你了。” 我正想开口说话,立马又被这人给阻止了,他又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朋友可是大好人。” 警察不搭理说话的人,对我和刘鑫说:“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我快速说道:“警察同志,我和这群人根本不认识,你们别急着走啊。”三个警察完全不理会,开着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刘鑫瞪着我,惊讶道:“啥?你不认识?” 控制着我肩旁的人大笑一声,说:“妈的,以为我们龙哥是随便能得罪的吗?”顿了顿,又降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老子不妨给你俩明说,刚才的警察也是龙哥安排的。” 刘鑫低骂:“操!” 就在警察离开之时,两辆面包车以及龙在天的车顺势朝我们方向开了过来,先是龙在天下了车,紧接着又从两辆面包车下来了4个人。 龙在天走近我们身旁,笑了笑,说:“老子怎么说来着?跑,跑得掉吗?”然后又对着旁边的人说:“先把他们俩拖上车。” 这群人立马对我和刘鑫采取了强制性的措施。我和刘鑫当然是极力反抗,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我俩除了语言上还能逞点强外,身体无可奈何。路边虽说有着少许人的过往人观看,但都是属于看稀奇、看热闹的人,没人敢上前。 我和刘鑫刚被拖进车里,而温婉晴也没逃出魔掌,被人抱上龙在天的车,车门瞬间被关上,但龙在天此时的兴趣似乎不是温婉晴,他走到面包车前,得意洋洋地望着我和刘鑫,说:“你们倒是跑啊,没用的废物。” 刘鑫怒不可遏,瞪着他骂道:“你这个淫僧,放开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和尚,观音如来都***瞎眼了吗?怎么不让雷劈死你……” 龙在天不怒,笑呵呵地说:“妈的,嘴还挺臭,你们谁手痒的慌,赏几个打巴掌给他俩吃吃。”话音刚落,几个脆生生的巴掌声传入耳朵,随之我的脸火辣辣地开始痛,我扭着身子想反击,这时,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控制着我的其中一人掏出我的手机,看了看,对着龙在天说:“龙哥,是一个叫李哥的人打来的电话。” 龙在天说:“接!把免提开上。” 我在想,龙在天到底是傻呢,还是自以为地认为自己有很大一个本事?在大街上抓了人之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地逗留着。 一人接起电话,刘鑫急忙吼道:“李哥……李哥……” 李哥说:“怎么回事?你们在那?” 刘鑫说:“就冉熙给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们车停在了一旁,我和冉熙现在被人绑在了一辆面包车里。” 龙在天上了车,然后接过电话,说:“你就是上次请我吃饭的那人是吧?叫什么名字来着……” 第一百三十四章 温婉晴苏醒 李哥客客气气地说:“朋友,有事好商量。我们兄弟几个也是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担待。你现在在那呢?我当面向你赔礼道歉。”确实,虽说渡口镇是属于这个市,但离市中心还有着好一段距离,所以,这儿的黑白两道人物和市中心完全是分开的。后来我才知道,本镇某类人做事比市中心明目张胆多了,说到底,这就是一个政策束缚不到的地方,黑道中人更有权势。 刘鑫快速吼道:“就在我们停的车旁……”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捂着了。 龙在天大笑一声,不理会李哥说的话,岔开话题道:“我听说,你们当中有一个长得像猴子?还会飞,而且还很厉害,是不是?超人呐?我倒是想亲眼看看,他是能有多会飞,有多厉害。” 李哥陪笑道:“朋友你言重了……” 龙在天打断道:“好了,等会我再和你联系。”啪,直接挂了电话。接着,龙在天又对着我说:“手机暂时我给你保管着。”说完,下了面包车,然后对着车内说:“准备开车走人!”车门立马被关上了。而我和刘鑫则是被车里的人死死控制着,对于车外的一切,无法看见。 车刚启动,车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只见李哥一副笑脸,一手排在龙在天的肩上,一手拿着我的手机朝车内指了指,说:“朋友,先放了我两个兄弟行不行?”车外站着的人,都离龙在天有着一定的距离。 龙在天不自然地笑了笑,说:“行,行。”然后冲着车内说:“放了,把两兄弟放了。”控制着我们的人听话的将我和刘鑫松开了,我俩立马跳下了车。 李哥将手机递给我,说:“你俩先走。” 我说:“李哥,那你呢?” 李哥说:“没事,别废话了,快走。” 我们听从李哥的话,带着温婉晴迅速离开了现场。 上了车,刘鑫无任何担心,反是玩笑的口气说:“这么壮观场面都看不见,真是可惜了!” 我沉默着,无话。坦白讲,我心中挺愧疚的,这么多年来,我欠李哥太多了。 刘鑫突然显得有些疑惑,说:“妈的,那和尚之前不是穿的僧衣吗?怎么突然就换了?” 我说:“他车上随时都放有干净衣服、裤子、鞋帽等。” 刘鑫说:“操!还准备得够齐全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李哥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沉默无话,听刘鑫在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还反了他,简直无法无天,一个庙里的主持和尚,不说为人消灾解难,至少不应该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吧?净知道猥琐小姑娘,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我鄙视他。” 我实在听不下去,看刘鑫一眼,低低道:“行了,你别骂了,安静些。我这辈子也真够日火的。” 刘鑫看着温婉晴,降低声音问:“她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 我说:“估计还得等两三个小时。” 刘鑫显得有些难为情,说:“冉熙,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说:“什么话?说吧。” 刘鑫顿了顿,说:“你说温婉晴如果真的是一心向佛了,怎么会和那色和尚……”刘鑫没再往下说下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刘鑫说:“冉熙,你说……温婉晴会不会和那色和尚有一腿?”这句话刚说完,刘鑫又好像有所觉悟,忙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真有一腿怎么会把她迷晕呢?说不过去。不过说实话,那和尚倒还真长得像个弥勒佛。我估计他也怕死,都还在自己家中供养着两尊佛。” 确实,龙在天家中的大厅放着两尊不大不小的佛像,旁边放着一些佛经,表面看上去倒是像一个信佛之人。 不一会儿,车停了,猴哥已是在这儿等候着。紧接着,随同猴哥来到一个套四的房间。 我将事情的大概状况给猴哥说了说,猴哥想也不想,就说:“很明显,和尚肯定和尼姑庵的其她尼姑说了一些温婉晴不知道的事。再根据我之前在尼姑庵得到的一些情况,如果猜得没错,温婉晴之所以会随和尚走,肯定尼姑庵的其她尼姑和她说了不少关于和尚的好话。当然,这个好话,应该都是围绕佛在说。” 刘鑫愣了愣,说:“猴哥,啥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猴哥说:“你们也知道,温婉晴在尼姑庵已经待了很多年了。虽然她在尼姑庵呆了这么多年,但她平时基本不出尼姑庵,而且又很少参加庙里的佛事,更很少与外界人接触,每天吃了饭就独自回房间念经,所以……我个人觉得,她是在其她尼姑的劝导下才和和尚接触的。也就是说,那个叫云空的和尚在温婉晴心里,其实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修行之人,温婉晴对他丝毫没有半点戒心。” 刘鑫说:“她好歹在这个行业待了这么久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猪跑路啊,她难道会不清楚行这个行业里的潜规则?太扯了吧。” 猴哥说:“因为她在这个行业里根本不活跃,跟时间久不久没有任何关系,我甚至怀疑,她连尼姑庵的其她尼姑平时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那按照猴哥你这么说,我之前在尼姑庵和温婉晴发生的事,龙在天应该是知道才对。” 猴哥说:“肯定知道,只不过他故意不说出来而已。你想想看,尼姑庵的佛事有时会叫云空去做,所以他们之间肯定认识。再加上你上次和温婉晴的事闹得这么大,这些尼姑难道不会和云空说?” 刘鑫挠着后脑勺,一脸疑惑,说:“想不通,想不通!”然后又对我说:“冉熙,你有没有想通?” 我没理会刘鑫,面向猴哥,将话题转移,说:“猴哥,李哥不会有事吧?” 猴哥说:“放心吧,除非对方个个都拿枪。” 我看着睡在床上的温婉晴,淡淡地说:“想静静的死,都死不安宁。” 猴哥轻声细语地说:“冉熙,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肝移植……” 我立马打断道:“猴哥,咱们不说这事行不行?” 猴哥摇了摇头,叹息道:“女人……女人害死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电话响了,是龙在天打来的,我望着猴哥说:“是龙在天!” 猴哥淡淡笑了笑,道:“看样子,你们李哥已经脱身了。” 我接起电话,立马传来龙在天的辱骂声:“顾冉熙,你他妈的在什么地方?把那***一起给老子叫出来。” 人,就是这样,欲强则弱,弱得可以连尊严都不要,连狗都不如。尤其是平日吼得最凶,一副自以为是的人,更是如此。但一旦事情落在自己身上,瞬间软瘫,威风全无。 我毫不客气地说:“才把你放了,你又开始装了是不是?” 龙在天怒道:“老子装?好,好。***,你们有种就别离开渡口镇。” 我说:“我没兴趣听你在这儿瞎叫唤,再见!”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将电话呼叫转移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李哥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我有些担心地说:“龙在天好像在渡口镇有关系,你们毕竟有个海鲜楼在这儿,会不会受到影响?” 李哥说:“没事,海鲜楼我们很少去,平时都是朱师傅的人在打理。” 过了一阵,温婉晴身体动了动,猴哥见状,说:“咱们先出去吧。”说话间,向刘鑫使了使眼色。 三人出了门,温婉晴渐渐苏醒过来,先是迷茫盯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坐起身,慌忙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说:“我当初给你怎么说的?让你不要和云空有任何来往,你怎么就是不听?” 温婉晴重复之前的话,“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说罢,准备下床。 我拦住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如果不是我阻止,恐怕你已经被云空给……” 温婉晴吼道:“住嘴,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我叹了叹气,说:“好,那你听听这个……”我掏出手机,将之前在房间里录的音放了出来。 温婉晴听后,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坐在床上,低声道:“怎么可能……”泪流不止。 我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他的住处,你……”我无法再开口继续说下去。 温婉晴摇着头,泪流满面,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说:“我不是那意思,只不过你的这些行为让我很不理解。一个男人单独带你回家,你觉得会有什么事?而且还是一个淫僧。” 随后,温婉晴讲诉了一切,真如猴哥猜测。尼姑庵的尼姑最近这段时间总是主动向温婉晴探讨一些关于佛方面的东西,然后随机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龙在天套进去,一番夸赞。前两次去寺庙以及这一次去龙在天的家,都是由尼姑庵的尼姑强制撮合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看你们能嚣张多久 经过我后来的了解,事情完全如温婉晴所说,当然,这也是后事了。但温婉晴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没有告诉我,也就是她之所以会随同龙在天一起出尼姑庵的真正原因(三次)。 温婉晴解释完毕之后,表示立马要回尼姑庵。 我看了看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阻止道:“你现在回去等于自投罗网,相信云空那个淫僧已经和尼姑庵的人打了招呼了。” 温婉晴缓了缓情绪,说:“你放心,我回去之后,绝对不会再踏出尼姑庵半步,无论别人说什么话,我再也不会相信。在佛门禁地,我相信云空不敢乱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你就别再犯傻了行不行?现在已经把云空惹火了,再加上尼姑庵的所有人都被他收买,就算云空在尼姑庵内把你……对你怎么样,你又能怎么办?报警?他们会给你那机会吗?你又有那机会吗?就算有,但你没有任何社会关系,有人会相信你吗?要我说,你以后别回尼姑庵了,换一个地……” 我话还未说完,温婉晴立马阻止道:“不行,我还有东西放在里边。”语气非常强硬,态度非常坚决。 我说:“无非就一些佛经、衣服,不要也罢。” 温婉晴微微摇头,露出一丝伤感神情,说:“不是……不是……那东西不能丢。” 我说:“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不能丢?” 温婉晴脸色立马大变,语气也变得生硬,说:“没什么,放心,和你没任何关系。” 我长吸一口气,说:“温婉晴,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是把你当朋友看待,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要是我顾冉熙的朋友,我就不希望看见他们出事。” 温婉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真要离开寺庙,那东西必须得带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麻烦你,我自己会想办法。”说罢,又准备下床走人。 我立马拦住她,说:“你先别急着走,行不行?你一个人能想出什么办法?要被云空那王八蛋逮着了,怎么办?”顿了顿,我继续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尼姑庵的大门早应该关了吧?你怎么进去,爬墙啊?”我有些生气,连语气也变得很僵硬,甚至带着些挖苦韵味。 温婉晴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瞒你说,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显得有些无奈,说:“你……你现在是不是很看我不顺眼?温婉晴,如果你真对我有什么恨,你直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头。” 温婉晴眼泪又齐刷刷地往下流,沉默着。 我继续说道:“当初你丢下一条信息就消失了,你说不愿意看见我和你爸怎么怎么样。是,你爸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我就是个多余的。” 温婉晴哭泣道:“你不要再说了行不行?” 我缓了缓情绪,脑子回想到温婉晴要拿东西的事,我问:“尼姑庵里好像没狗吧?” 温婉晴一脸诧异,又点点头,说:“嗯!” 我说:“你东西是不是放在自己住的屋子里?” 温婉晴说:“嗯!” 我说:“那你告诉我,你要拿什么东西,待会我去给你拿来。” 温婉晴急忙摇头,慌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 我说:“你拿?你怎么拿?你就给我说吧,我一定给你拿回来,你就别再强了行不行?” 温婉晴说:“就算我给你说了,你也找不到的,只有我亲自回去才能拿出来。” 我想了想,说:“行,那我陪你去。” 在我的一番劝导下,温婉晴终于勉强应了我的话。 之后,我和李哥等人商量,决定在半夜的时候陪同温婉晴去尼姑庵拿出东西。 尼姑庵周边的围墙不算高,只要是一个成年男人诚心想翻越而进,肯定不是问题。 凌晨1点多,刘鑫开车,我们一行5人来到了尼姑庵。 由于天色漆黑,刘鑫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照着亮,先是李哥翻进了尼姑庵内,接着温婉晴在我和李哥的协助下,顺利的翻越过围墙,最后我再翻了进去,刘鑫和猴哥便在外守候着。 我用着手电筒照着亮,低声说道:“李哥,你说会不会发现?” 李哥说:“这得看她们睡得死不死了。” 我说:“大半夜的,应该都睡着了吧。” 李哥淡淡地说:“希望如此吧!” 我们跟随温婉晴来到房间门口,温婉晴低声说:“好了,你们在外等着就是,我进去拿好就出来。”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温婉晴提着一个布袋出来了。坦白讲,我还真好奇她到底拿的是什么东西,还非拿不可,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整个过程中没有温婉晴,我相信三五分钟绝对能把事情处理好,但正因为有了她在,来回至少花了十分钟以上。 顺利翻出强,开着车离开了尼姑庵,可还未脱离尼姑庵外那条窄小的道路时,我们对面突然冒出一辆车,再一瞧,是两辆,正好将我们前方的去路完全挡住。仔细一瞧,似乎是警车! 刘鑫慌了神,说:“什么情况?” 猴哥说:“我先下车,你们注意。”说罢,下了车。 在车灯的照耀下,只见对面两辆警车的人也纷纷下了车,似乎都拿着手电筒,具体是多少人,不清楚,反正给我的视觉效果是一群,其中几人手中还拿着……棒,不对,应该是警棍。 所有人灯光全速朝猴哥射去,同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双手抱头,不许动。”猴哥听话的将一只手抱在了后脑勺。 一人大喝道:“听不懂我说什么是不是?两只手一起抱头。” 猴哥无奈的声音响起,“兄弟,我就一只手,你让我怎么两只手一起?” 几人走近我们车旁,敲打着车窗,叫唤道:“都下车……” 猴哥说:“我说警察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们可没做什么坏事。” 一人说:“问我们干什么?大半夜的,你们在干什么?车里的人,都给我下车。这山上就只有一座尼姑庵,恰好我们又接到尼姑庵的报警电话。” 李哥说:“下车吧!”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车,这群人中,只有两人穿着‘工作服’,其他人都是便衣。 其中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摇晃着手中警棍,对着我们打量了一番,说:“大半夜的,这是干什么呢?跟我回派出所再说。” 无奈之下,几番折腾,我们被齐刷刷地带到了派出所,两个穿着‘工作服’的警察东问西问,而其他穿着便衣的人则是待在一旁,不发一语。盘问期间,温婉晴布袋中的东西也被警察给翻了出来,放的只是一部手机和一本很厚的书……但似乎又不是书。当警察准备翻开那本“书”时,温婉晴急忙说道:“别打开行吗?” 冒死回来就为了拿这两样东西,让我感到无比的意外。 警察盯了温婉晴一眼,完全无视她说的话,然后将“书”翻开了,看了看,但看了数十秒之后,警察不禁抬头又看了看温婉晴,露出了一丝浅笑,淡淡地说了一句:“还真看不出啊!”说完,将“书”关上了。 凌晨三点半,警察表示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可以走了。但此时此刻,派出所外已经停着好几辆面包车以及两辆金杯车。如果每一辆车都载满了人,人数至少超过50。 警察对于这个状况,完全无视,一群人上了警车离开了。 显然,刘鑫也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我们刚上车,刘鑫便说:“李哥,外面突然多了好多车。***,难道又是那和尚搞出来的事?未免也太厉害点了不,我怎么感觉曾铁鑫都没他猛。” 李哥冷冷道:“小喽啰。” 刘鑫听着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说:“李哥,那咋办?下车开干?” 李哥说:“现在天还没亮,那就开车找一个稍微亮点的地方。他们这么多辆车跟在后面,我们想避开也避开不了,那就成全他们!” 刘鑫说:“好嘞,我喜欢!”车儿立马高速运转着。 我担心地说:“李哥,恐怕他们都会有武器在手,不如咱们还是报警吧!”其实,我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温婉晴在此。 刘鑫立马接过话,说:“冉熙,你傻啊,你看不出来那群警察是故意在放水吗?报警有什么用?顶多就暂时安全,到最后这群人一样会来找麻烦,还不如现在让李哥和猴哥大展身手搞他们一火。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也让该让这些小喽啰吃点苦头。” 猴哥说:“刚才那群人,估计就只有两个才是警察。” 刘鑫说:“为什么?” 猴哥说:“自己想!” 刘鑫不解,想了想,刚开口说出一个“我”字,突然车窗外传来‘啪’一声巨响,将我吓了一跳。我扭头,借着昏暗的夜色,只见车窗上多了个摔碎的水果印。 刘鑫破口大骂:“***,嚣张,真是嚣张,我看你们能嚣张多久。” 第一百三十六章 威慑力 猴哥说:“等会你们三人呆在车里,我和李兄下车就行了。”刘鑫想了想,点头“嗯”了声,算是回答。 天色逐渐变亮,最终,按照李哥的指示,车横着停在了一处宽敞开放式的公园大门口旁。朦胧的天空下,周边并没有过往的行人,偶尔有着车打着圆灯从一旁的马路开过。 我们的车刚停下,后面的车辆立马围在了外边,而公园里边的大门口处则是竖立着几十根石桩,这么一堵,我们的车根本无法开动,活生生被堵死在这儿。 李哥和猴哥下车,站在了车外侧,分别挡在前后车窗处。刘鑫猥琐地将车窗打开了一道缝。 不一会儿,只见密密麻麻一片的人站立在对面不远处,左右分散开来,不停地抖动着手中长长的武器,但暂时还没有大幅度地向前走动。 人群中传来一句得意地声音,“几个傻逼,自己把自己困死了。见过蠢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哈哈……”顿时一片笑声。 刘鑫扭头望着我,一脸惊愕,也有些担心,低声说:“靠,好多人,比我想象中的多多了!李哥和猴哥能应付过来吗?” 我没有理会刘鑫的话,继续关注着外面的状况。 一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就两个人?把那臭娘们尼姑和顾冉熙都叫下来,哦,应该还有一个话痨子,统统叫下车,妈的。”说话之人正是龙在天,但由于光线不足,再加人数太多,同时又被猴哥、李哥挡去一部分视线,所以我并未看见龙在天所在的具体位置。 猴哥的声音传来,“拿着棍棍棒棒和砍刀有什么用?你们要一人拿着一把枪那才够霸气,如果真枪不敢拿,拿一把几块钱打塑料子弹的枪也行啊,肯定比你们现在拿这玩意强。” 一愤怒声响起,“**,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吧?”说话间,一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同时一手平举武器指着猴哥,显得是那么的夺人眼球,威风凛凛。 沉默了一会儿,一人不屑地声音,“哎哟,会飞?来,来,来,飞给老子看看,老子倒是想看看你能有多会飞,不会是飞十万八千里吧?长得像个猴子,就真***以为自己是孙悟空了?”说话的同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与之前那人同一姿态。 猴哥慢步朝对面走了过去,同时说:“要打是吗?来,来……”李哥仍然站在原地,镇定自若,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龙在天一声怒吼:“先把这猴子打趴再说,妈的。” 一群人手持武器,大步向前,有四个不知死活的加快了步伐跑在了人群的最前端,此时此刻,估计在这四人心里,那是多么拉风的一件事,也不可能料到接下来的悲剧。只见猴哥突然飞奔向前,一瞬间的功夫,走在前端的其中一人顺势向后飞了出去,我也没看清楚猴哥是怎么出手的,但飞出去的那人肯定受到极大的冲力,将他身后好几个人连连撞倒,与此同时,猴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砍刀,再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另外两人见势不对,立马退了回去,躲进了人群之中。冲在最前头的四人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威慑住。 令所有人惊讶的并非只有猴哥的矫捷身手,就在猴哥提速的刹那,李哥以刘翔跨栏的速度还要速度向人群中奔了过去,当所有人,包括我和刘鑫都没反应过来时,李哥已是站在了人群之中,而站在李哥旁边的人正是龙在天。 刘鑫不敢相信地睁大双眼,惊讶地发出两个字,“哇塞!” 这群人已是方寸大乱,止住脚步,脑袋不停地来回摆动着,一脸不可思议。 李哥单手掐着龙在天的脖子,慢慢走到猴哥身边,如此多人在现场,但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幕,没人吱声,也没人敢动。 猴哥将刀高举,高吼一声,然后又迅速放回那人的脖子处,那人当即吓得跪地,直忙喊道:“大哥别……大哥别砍我……” 猴哥二话不说,立马将刀转移方向,架在了龙在天的脖子上,瞬间便传来龙在天惊恐的声音,“朋……朋友……兄……兄弟,别……别这样!” 猴哥提刀拍了拍龙在天的脸,说:“你让他们动啊。” 龙在天发出颤抖音,“兄弟,我错了,我们错了。” 猴哥微微转身,面对这群人,说:“如果你们够团结,够胆量,直接举起手中的家伙,不顾一切朝我们挥过来,我相信你们伤残死加起来最多不超过二三十人,而我们几人肯定是死翘翘。只要你们敢这么做,你们就是赢家。”说话的同时,提刀指了指这群人。 对于猴哥的话,所有人也只有听着,没人敢动身向前,部分人甚至趁机从一旁逃之夭夭。 刘鑫一脸猥琐地望着我,说:“好像场面已经被猴哥和李哥控制住了,走,下车!”说罢,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我望着温婉晴,低声说:“你先在车里待着吧!” 温婉晴点了点头,说:“嗯!” 我下了车,走近李哥等人身旁,望着龙在天,说:“天哥……” 刘鑫立马接过话,说:“锤子天哥,这个贼日的和尚,现在看着他,老子真想让他变太监。” 龙在天贪生怕死地说:“今天的事,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你们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刘鑫摇了摇头,朝着人群指了指,唉声叹气地说:“你看看你叫的人,都***是什么人呐,这才多久,就跑了差不多快一半了。哎呀,又跑了几个……唉!悲哀!你说你这些兄弟都怎么回事?”说完,刘鑫低头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说:“还是这人耿直,一直跪着陪你。”我估计跪着那人听着刘鑫的这句话后,心中不禁暗骂,你以为老子想跪在这儿啊?老子要站在人群里头,早他妈跑了,操! 龙在天突然用着威胁的语气,说:“兄弟,真的,你们还是把我放了。说句难听的,我好歹在派出所有人,山口村派出所的所长和我是铁哥们,如果我真出个什么事,对你们没好处。”山口村正是渡口镇其中的一个村,也就是寺庙所在的这个村。 李哥说:“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只要我不死,我就能轻而易举要你的命。我也说句难听的,就你这点本事,也就只适合恐吓恐吓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和我们玩,还不够格。”说罢,李哥又对我说:“冉熙,你想把他怎么样?” 我直视着龙在天,说:“天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和温婉晴的关系?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相信你现在也明白自己的状况。” 龙在天点头道:“是,之前在尼姑庵听尼姑聊起一个断臂的人,感觉和你有点像,我就好奇问了问,没想到真是你。” 我朝车方向看了看,然后又盯着龙在天,说:“你和温婉晴认识多久了?” 龙在天一脸疑惑道:“谁?” 我说:“情止的真名你不知道?” 龙在天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连尼姑庵的尼姑都不知道她的真名。” 我也不想去问这其中原由,继续问之前的问题,“你和情止认识多久了?” 龙在天说:“确切来说,是我在尼姑庵听了其她尼姑讲了你和她的事之后,才和她有所接触,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她。都是因为好奇才……” 刘鑫接过话,低声问:“你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龙在天坚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刘鑫说:“妈的,那你把她迷晕是个啥意思?” 对于刘鑫的问话,龙在天低头无言以对。 我缓了缓,望着李哥,说:“李哥,要不今天这事就算了,放了他吧?” 刘鑫一愣,然后吼道:“放?就这么放了?岂不是便宜他龟儿子了?” 李哥松开了龙在天,说:“今天的事就这么结了,如果以后,你再敢找我们麻烦,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告诉你,别用你认识的人来吓唬我,没用!因为在警察眼里,我们从来不做违法的事。”对于这句话,我相信龙在天是理解不到的。 龙在天急忙应道:“我知道,我知道。” 李哥又对着跪着的人说:“你起来吧!”此人立马站起了身。 我说:“现在我就去庙里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还有,不要再对情止有任何非分之想。” 龙在天恭恭敬敬地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此时此刻,之前围着的人,有的逃得无影无踪,有的站在远处静观其变,还有一个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动不动,正是之前被猴哥踢中的人。 猴哥说:“扶着你朋友走吧!” 龙在天试探性地退后了两步,确定我们不会动手后,快速一个转身,独自跑开,然后上了车,溜之大吉。 之前跪着的人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地来回看,似乎在想自己要不要扶地上这个伙伴? 刘鑫叹息一声,说:“交友不慎呐!朋友,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李哥说:“好了,龙在天把位置让出来了,我们走吧!” 上了车,我没有和温婉晴多说什么,如今,我已经没有**去了解她以前的点点滴滴了,能看见她安然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鑫说:“猴哥、李哥,我们就这样把这个肥和尚放了,他会不会再趁机报复?” 李哥说:“不知道!不过就算他想报复,相信也不敢像今天这么猖狂了。” 来到寺庙,顺利地将属于我的东西拿走了,然后便回到了李哥等人的住处。这个套四的房子正好有一间空房,原本是朱师傅之前的房间,但由于他时常和他的朋友忙着打理海鲜楼的事,所以就搬出去了。 大家都表示累了,于是各自回了房间。 房间里,温婉晴紧握着她的佛包,我说:“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用手机吗?” 温婉其绕开话题,说:“我等会就走!” 我说:“你现在走那?你别告诉我你还想回那个尼姑庵。” 温婉晴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想到庙里……看样子只有我师傅才是真正的一心向佛。” 我冷笑一声,确切地说,应该是冷嘲一声,然后说:“到现在了你脑子还是不清醒,你师傅一心向佛,呵呵……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温婉晴一脸严肃,说:“请你别侮辱我师傅好吗?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于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和她说下去。回到之前的主题,我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温婉晴不冷不热地说:“几年前我能找到地方住下来,几年后一样可以。还有,顾冉熙,我告诉你,你最好是把佩琪找到,别那么不负责。” 我说:“要不你暂时在这儿住下,我去刘鑫的房间睡,等你确定好了之后,再走也不迟。”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杨佩琪突然来电 温婉晴摇了摇头,说:“天亮之后,我就走!”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地方去吗?” 温婉晴说:“我会离开这个城市,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不难。” 我淡淡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说:“离开这个地方好,离开这个地方好。那你有想好去哪了吗?” 温婉晴说:“我心中有数。” 原本还想问温婉晴去那一个城市,但放弃了,换了一个问题,问:“你既然有手机,那就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温婉晴说:“这是个空手机,虽然有卡,但是早已停机,是个空号。” 毕竟几年了,有些东西我自然忘记了,所以,就算是放在我面前,我也无法想起。 我疑惑道:“没号码,你留着个空手机干什么?” 对于我的问话,温婉晴低头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我又问:“难道这些年,你真的再没有用过你的QQ号?”以前,温婉晴本是告诉过我她QQ号的密码,但我一直就没记住。自从她消失后,我发过很多消息,但都没回复。再后来,QQ资料全变了,名字变成了性感小月月,头像变成了一个爆乳美女,签名变成了.@#¥&*&.乱七八糟的网站,网站前面还有一句诱人的标注语:登录我的个人空间,小月月陪你裸爆聊翻天。 温婉晴说:“没!” 我说:“要不你把你之前的QQ找回来,以后如果有什么事,QQ也方便联系。如果号码被公司回收了,那就再重新申请一个。” 温婉晴依旧沉默,我成热打铁,继续说:“既然你不用手机,总要有一个可以与人联系的方式,QQ挺方便,你想用时可以登录,如果不想用,也不会被打扰。” 聊了一阵之后,温婉晴终于算是接受了我的建议,我急忙朝刘鑫的房间奔去,也不管他睡得有多想,不停地敲着房门。 刘鑫打开门,一脸朦朦胧胧地睡意,惊愕地问:“冉熙!怎么了?是不是龙在天又打电话来找事了?” 我说:“没,不是!我就是想借用下你的电脑。没事,你继续睡。”说罢,直接进了房间,将他的笔记本电脑拿起就走,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 回到我的房间,我问:“QQ号码你还记得吗?” 温婉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记得!” 随后,她便自个操作着电脑,而我便是待在一旁看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QQ号依然健在,或许应该感谢那个小月月。 经过一系列简单的操作,温婉晴找回了QQ的密码,登录上时,我眼前顿时一亮,一个“老公”的分组印入眼帘,没想到里面的分组既然还存在。瞬间,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起。 当然,我的QQ肯定变了,毕竟后来我是和杨佩琪处在了一起。 一切处理完毕后,我们一起坐在床的边缘,彼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多是些发生在这些年里的故事,一言一句,等着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 终于,天渐渐大亮,由窗口往外看去,街道中过往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静谧的小镇慢慢活跃,流水穿透小桥流过。望着这些,我猛然想起一句话:你站在桥头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窗前看你。 我转头看着温婉晴,忽然发觉原来这些年,她只不过是我人生的风景线,今日一别,以后恐怕再也见不着了! 温婉晴抱着她的僧包,说:“好了,我该走了!”说罢,站起了身。 我有些措手不及,说:“我送你!”对于温婉晴的走,如果说我一点不舍都没有,那是假的。 紧接着,我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温婉晴,说:“这个你拿着,密码是135792。”这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两三万块应该有。 温婉晴顿了顿,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算你以后还打算在尼姑庵待着,但这一路过去也得开销。拿着,别拒绝我,有可能这一别之后,我们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面了。” 温婉晴犹豫了一阵才接过银行卡,说:“我现在突然有件事想麻烦你。” 我说:“什么事?” 温婉晴说:“我想换一套衣服再离开,你现在能陪我走一趟吗?” 我点头应道:“嗯!” 这一走,我并没有告诉李哥他们。 随意来到一家服装店,温婉晴挑了一件休闲的上衣加一条宽松牛仔裤,外加一顶鸭舌帽,最后再配了一双休闲鞋,就像刚认识那会的她,简单而大方的装束。 温婉晴将刚买好的衣裤鞋袜帽就这么穿上了,而僧服则是装在了僧包里。随后,我俩便来到了汽车站。买车票时,温婉晴死活不让我跟着她,让我在外等着就好。无奈,我只能顺从她。 车票买好,温婉晴说还有一个小时才发车。 我俩默默地坐在大厅,犹豫良久之后,我说:“如果你以后有时间,就上上QQ,我会时常给你留言,你适当性地回复下就行了。要有什么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能帮的我尽量帮。” 温婉晴说:“嗯。” 我又说:“如果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你留言了,你也别奇怪,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放下了,只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不想被别人打扰。”温婉晴没有多问什么。 不知不觉,时间快到了,温婉晴说:“好了,我准备上车了,你走吧!” 我说:“我送你上车吧!” 温婉晴说:“不用了,我自个走就行了。” 我很无解地说:“你至于这样吗?连去那一个城市都不愿意让我知道?” 温婉晴淡淡地说:“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不知道得好。好了,珍重,我走了。” 走了,温婉晴就这么走了。但由于温婉晴进入检票入口时向最右边走了去,再加上她不让我跟着,所以她上了那一辆客车,我根本看不见。 后来,我向汽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了打听关于右边几辆客车,一辆是开往湖北武汉的,一辆是开往江苏苏州的,还有一辆是开往浙江温州的。我没再去追究温婉晴的去处,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她离开,我留在这个城市等待癌症一天一天的严重。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而我的变化让刘鑫难以接受,因为我平日,不沾腥,喝水只喝白开水,其它水质一律不沾。煮饭炒菜全是自己亲自下手,几个素菜自然是满足不了刘鑫的重口味。同时也很少和他们出去走动。 这天夜里,我手机响了,但是是一串莫名其妙的的陌生号码,我接起,没有说话,对方也沉默着。 彼此沉默了几秒之后,我开口说道:“喂?” 顿时传来熟悉的声音,“哥,你最近过得好吗?”正是杨佩琪。 一种莫名的兴奋缠绕在我身,我显得有些激动,说:“你……你在哪儿啊?” 杨佩琪说:“我在韩国!” 当杨佩琪说到韩国两个字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整容,想归想,但没问出口。 我说:“好,韩国好,在国外好玩吗?” 杨佩琪笑了笑,说:“你怎么不问我来韩国做什么?” 我说:“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杨佩琪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在韩国谈了一个男朋友。” “好啊,啥时候带回来给哥看看?”我脱口而出,语气中还带着祝福。 杨佩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说:“我来这儿还……还整了容。” 我顿了顿,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应对这句话,便随意敷衍道:“你高兴就好,相信现在更漂亮了吧?” 杨佩琪说:“你觉得我是整容好,还是不整容好?” 我极度无奈,但语气又必须显得轻松自然,我说:“只要你喜欢,我都支持你。”想了想,我急忙将话题转移到她的男朋友,继续说:“你什么时候回国啊?记得把你男朋友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杨佩琪说:“你希望我回国吗?” 我说:“这个看你,如果你认为国外好,那就待在国外,如果你认为国内好,那就回国。” 杨佩琪笑了笑,说:“你现在和我表姐应该在一起了吧?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我深吸一口气,说:“她现在离开尼姑庵了,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了。” 杨佩琪沉默了几秒才说:“怎么会这样?你没告诉她,我已经走了吗?” 我说:“算了,不说这事,还是说说你吧,什么时候带着你的男朋友回国?” 杨佩琪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说:“你心里放下我表姐了吗?”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和她都有着自己的生活,其实,这样也挺好!” 杨佩琪惊讶道:“你……你又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了?” 我解释道:“没,当然没。” 杨佩琪说:“你曾经说过,你爱过三个女人,但赵欣儿完全不值得你去爱,到最后,相信你对她也根本不再有任何的爱。如今还剩下的两个女人,我原本以为我离开以后,我表姐会回心转意,可惜……”顿了顿,杨佩琪继续说:“如果我现在说……我心中一直有你,一直放不下你,我现在依然很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拒绝我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有种拿枪爆我头 我愣了愣,心慌地说:“这……你……我……”一时性急,结结巴巴真不知该如何回复杨佩琪。 杨佩琪笑了笑,说:“看样子,你心中根本没放下我表姐,这么多年了,我的努力终究敌不过她。冉熙,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没有一丝值得留恋的地方吗?” 我快速说:“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杨佩琪打断道:“那你倒是说说,事情怎么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怎么样的?” 我犹豫了一阵,说:“我答应你,再过一段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年,如果到时候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会给你解释清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内心真正的想法是,等我死后,让刘鑫或者李哥他们帮忙给我带一个口信。我清楚知道,我的这个病肯定活不过三年。 杨佩琪疑惑道:“三年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三年间你我之间会有着什么样的变化,怎么说得清楚,我现在就想知道……” 我说:“我说的是不超过三年,有可能是一年后,也有可能是半年或者更短的时间,请你相信我,这些事的前因后果,终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杨佩琪说:“为什么?三年、一年、半年,为什么?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事?” 我说:“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长途电话很贵的,我困了,想休息休息!” 杨佩琪态度坚决地说:“三年是吧?好,我就等你三年。” 我说:“你何必呢?你现在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杨佩琪冷笑一声,低沉道:“男朋友,呵呵!我原本以为我出了国,就能真的忘记你,但我做不到,做不到……” 我说:“谁陪你一起出国的?” 杨佩琪说:“我一个人!” 我顿时大惊,吼道:“什么,你一个人?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女孩子冒然出国,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 杨佩琪笑了笑,说:“怎么?担心了?呵呵,放心,我知道照顾自己。再说了,你不是给了我一千万吗,难道忘记了?这个社会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事情办不了?” 我叹了叹气,说:“你……你自己小心点。” 聊了一会儿,便挂了电话。 对于温婉晴,在这半个月里,我给她QQ留了几次言,她用邮箱给我回复过一次,很简洁,只说她很好,也让我不用为她担心。 又过了半个月,这天中午,大家正在家中吃着我炒的素菜,突然李哥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顿时就沉重了下来,简单说了几个字便挂了电话。 刘鑫问:“李哥,什么事?” 李哥说:“朱师傅说上次来找茬的人又来了,非得让我们过去。” 刘鑫说:“哪一个?”听着刘鑫这话,看样子来找茬的还不止一泼人。 李哥说:“就给钱给得最多的那一个。” 刘鑫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撩,火冒三丈地说:“***,还有完没完了,还真当是收保护费的啊?给了他一万,还嫌不够?就算是一个月给一次钱,也还没到时间啊。***到底想干什么?李哥、猴哥,要不咱们就亲自会一会他?” 我惊讶地说:“收保护费的!” 刘鑫点头回答:“嗯!妈的,朱师傅说他们长得就跟土匪一样,简直就是地痞流氓,不识抬举的东西,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收拾这群臭要饭的。” 李哥说:“那就走一趟。” 我说:“李哥,我以前用的那把左轮手枪呢?” 李哥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我淡淡笑了笑,道:“没,就是很久没碰了,我的好朋友,想摸摸。你们搬家的时候,应该一起带走了吧?” 李哥说:“在我房间放着的,不过大部分的子弹还是放在市中的房里。” 我说:“我现在回来了,还是给我保管着吧,防身也好。”话毕我们一群人便向李哥的住房走去。 枪还是和之前一个样,捏在手中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李哥看我一眼,没多说什么,接着猴哥、刘鑫一起出了门去。 过了几秒,我才跟了去,关门的刹那猴哥一脸疑惑,问:“冉熙,你干嘛?” 我说:“我顺便也去凑凑热闹。” 刘鑫笑着开玩笑,说:“怎么,重出江湖啊!” 十多分钟后,来到了海鲜楼,总共两层,听刘鑫说,他们一共投资了200万左右,生意挺好。我们四人直奔二层,朱师傅急忙迎了过来,李哥直接问道:“人呢?” 朱师傅说:“在包厢。”说罢,带着我们来到包厢。 包厢内站着十几个人,还有两个精瘦的男人坐着,见我们进来时,其中一精瘦男说:“老朱,这4个人都是这海鲜楼的老板?”说完,用着无名指在鼻孔边缘掏了掏,极其藐视又恶心的动作。 李哥快速应道:“兄弟,有什么事咱们换个地方慢慢详谈,你看怎么样?”说完,李哥向朱师傅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出去。 精瘦男说:“为什么要换个地?我觉得在这儿很好。还有,我们今天来呢,只想说一件事,就是关于你这家海鲜楼安全的事。” 刘鑫说:“兄弟,咱们不是已经给了你一万块钱了吗?” 精瘦男笑了笑,说:“你们做这么大一个生意,一万块钱就把我们打发了,你觉得合理吗?” 李哥说:“那兄弟你的意思是?” 精瘦男说:“让我入股。” 刘鑫皱着眉头说:“什么,你入股?我没听错吧?” 精瘦男点头说道:“对!你们没听错,只要我入了股,如果有其他人来闹事,就让我来解决,绝对保咱们海鲜楼万无一失。” 刘鑫一脸险恶,挖苦道:“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什么‘咱’不咱的,我们的海鲜楼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精瘦男似乎没听清楚刘鑫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刘鑫想重复,被李哥打断:“兄弟,你想怎么个入法?” 精瘦男说:“10%!” 刘鑫一脸难堪,说:“我说兄弟,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李哥立马接过话,说:“兄弟,你一个月适量的收取点费用我没意见,也能承受,但你现在这种方式,我真心答应不了。” 另一个精瘦男立马大发雷霆,将手往桌上重重一拍,面带杀气,说:“如果答应不了,那生意就别想再继续做下去。”这个精瘦男脸上有着一颗黑痣。 我淡淡笑了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砸场子了?” 黑痣精瘦男不屑地笑道:“知道就好。” 我微微点着头,说:“10%,一百块你就收入十块,一千块就收入一百块,一万块就收入一千块,呵呵,你心是不是黑了点?” 猴哥顺便又补充一句:“是不是觉得我们在这儿没什么人际关系,规矩都变了?” 黑痣精瘦男嚣张道:“别给我扯没用的,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答应不了,那生意就别想再继续做下去。不信的话,今天就可以先让你们试一试。”说罢,扭头看了看站着的十来人。顿时,人群中传来劈哩啪啦双手握拳发出的关节声。 我顺手掏出枪,先是向站着的人来回指了一圈,然后又对着坐在我旁边的黑痣精瘦男笑了笑,说:“放心,绝对是真枪。”说罢,我将枪掰开,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继续说:“收保护费是吧?真不巧,这家海鲜楼我也收过他们的钱。俗话说得好,收人钱财,替然消灾。如今有人想找这家海鲜楼的麻烦,我当然得出面解决解决。”说话的同时,我用大拇指捂住了两个弹巢,然后将枪倒立着,随机便传来金属碰地声。没错,到最后,这把枪里只留下了两颗子弹。 刘鑫低声说:“冉熙,你干嘛?” 与此同时,黑痣精瘦男说:“拿……拿枪出来什么意思?当我吓大的?别以为就你有枪,我今天只是没有带而已。”脸色与之前相比,已经有了些变化。 我站起了身,语气平和地说:“记住,这个海鲜楼是我罩着的。”说完,我将枪口朝向我的大腿位置,紧接着扣动扳机,砰一声,枪响声不算大,我身子颤了颤,虽然显得有些重心不稳,但活生生地忍住了,紧接着便是传来阵阵疼痛感,依然无法阻挡我站立的决心。 李哥、猴哥、刘鑫急忙上前扶着我,均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冉熙,你干嘛?” 我推开他们,对着一脸呆滞的黑痣精瘦男,说:“兄弟,来,把枪拿着,这枪里面还有一颗子弹,对准我的头,扣动扳机,我就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说话间,我将枪对着我的太阳穴位置处,算是做一个示范给黑痣精瘦男看,然后再将枪放在了他的面前。 黑痣精瘦男并没有拿起枪,吞吞吐吐道:“你……你……什……什么意思?” 我拍了拍黑痣瘦身男的肩旁,笑了笑,说:“你想打这个海鲜楼的主意就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如果我不同意,你敢动这个海鲜楼一根汗毛,我今天的这条腿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不过到时候,子弹穿透的就不是你大腿,而是你的脑袋。你要是不信这个邪,大可今天就试一试。当然,如果你现在用身前的这把枪直接爆了我的头,就不会有我刚才所说的以后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吃饭那点事 刘鑫用着担心的语气不停地在我耳朵边上嚷嚷:“你干嘛……你干嘛啊?快住手,叫救护车……” 我完全无视刘鑫,直愣愣看着面前闹事的一群人。 两精瘦男估摸着吓得不清,脸色煞白煞白,睁大双眼直盯着我的伤口处,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一旁的人也没人敢开口,各自沉默着。 我回头,将放在桌上的枪拿起,然后‘啪’一声重重放下,看两精瘦男不觉轻轻一颤。我语气加重,吼道:“这个10%的股还入吗?如果还想继续入,就把桌上的枪拿起来,直接朝我头来一枪,以后你们想怎么样我永远也管不了。我告诉你们,这个海鲜楼既然每一个月向我上交了500块的保护费,我就得负责。谁要想找这海鲜楼的麻烦,先把我解决了再说。” 精瘦男面带不自然的微笑,换上客客气气的语气,说:“兄弟,我们刚才只是和你们开玩笑,什么股份不股份的,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黑痣精瘦男随机点头迎合道:“对,对,对……”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枪,说:“玩笑?那你们总得给我一个准话,这个股到底还入不入?” 精瘦男说:“当然不入。” 我说:“那还用上交保护费吗?” 精瘦男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当然不用,这里有兄弟你罩着,也用不着我们了……” 我说:“这可是你们亲口说的,如果以后你们再敢让这个海鲜楼受到什么损失,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我既然对自己都下得了手,就更不用说外人了。” 黑痣精瘦男说:“兄弟,这儿收费用的人可不止我们啊。我们不动,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动啊。你这话说得……” 猴哥突然插嘴说道:“冉熙,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这样了吧,先散了。” 我望着两精瘦男,说:“你们现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带着人走了,我就不送了,请便。要是有事,那咱们继续谈。”说话间,朝大门位置处,作出一个欢送的手势。 两精瘦男急忙道:“没事,没事……”说罢,快速朝门口位置走去,一群人紧跟其后。 待这群人全部走出房间后,猴哥脸色顿时大变,用着担忧以及责怪的语气,说:“我说你都在想什么?算了,算了,先去医院。” 我笑了笑,说:“反正都快死了,无所谓了。” 紧接着,李哥便背着我快速出了海鲜楼,直奔医院。刘鑫担心的声音不停在耳后传来:“冉熙,你没事吧?痛不痛?怎么流这么多血?”噼里啪啦一大堆。 对于这件事,我们所有人一致认为会有警察来询问,所以都想好了逃避责任的说辞,但出乎意料的是,我们根本没见着半个警察的影子,也没人到海鲜楼调查,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为此,我们感到非常的疑惑。 手术后我渐渐恢复意识,刘鑫见我精神渐好,也换上以往的嬉皮笑脸,坐在我病床边,一脸谄媚地说:“冉熙,我说你怎么有那胆量啊?哎哟,相处了这么多年,愣是没看出来啊!”顿了顿,又皱起眉,摇头撇嘴道:“不过话说回来,没事你玩什么自残?身体吃子弹吃上瘾了是不?还好没事,要真在缺一条腿,那你还真是均衡了。” 我说:“来海鲜楼收保护费的人到底是有多少?” 刘鑫说:“根据朱师傅交代,暂时出现了三拨人。” 转眼间,我在医院待了半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海鲜楼没有受到道上人物的干扰,但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生意比之前好了很多。同时,据朱师傅所讲,有人在海鲜楼打听我的消息。 又过了几天,突然一看似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在病房门口满脸笑意地问:“请问是顾冉熙,顾先生的病房吗?”病房的门并没有关。 当时只有猴哥在医院守着,猴哥立马站起身,戒备道:“你是?” 这人毫不客气地走进了病房,而身后则是跟随着四人,其中一人给我的印象最深,因为他全身体毛都很深、很浓、而且很黑。是的,体毛,不是头发,露在\体表的部位\都或多或\少看得到\清晰的黑色长毛。尤其是手背,虽然他穿的是长袖衬衣,但清楚可见手背上浓密的汗毛,大概有两厘米长,面部虽然整理过,也看得到刚冲出头的胡渣,遮住将近半张脸夹,脖颈处的毛也若隐若现,留了一头简单的平头发型。 40岁男人走在猴哥身边,说:“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和顾老弟交个朋友。” 我疑惑地和猴哥对望一眼,然后又看着40岁的男人,说:“大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40岁男人说:“你的事情我听说过,我很欣赏你,但据我说知,你应该没有和渡口镇的其他帮有所来往。” 我顿时懵了,帮?这可是大陆,既然敢自称帮,找死! 我笑了笑,说:“大哥,你言重了。” 40岁男人说:“有没有兴趣过来和我一起?” 我说:“大哥,我现在还受着伤,恐怕……” 40岁男人手一挥,说:“那我就等着你出院,你现在就安安心心地养伤。谁要敢找你麻烦,你直接报我陶雄的名字。” 聊了一会儿,40岁男人便带着人离开了。对于他所说的话,我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之后,我问猴哥,“这陶雄又是一个什么人物?” 猴哥摇了摇头,说:“不太清楚,不过这个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乱!”这个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由于我之前很少和猴哥等人聊,所以对于这个镇,我基本不了解,我问:“那……那个陶雄说的什么什么帮,是什么意思?” 猴哥说:“据说这个镇有三个帮派,一个是G帮,里面的成员大部分是G人。一个是什么Z帮,成员大部分是Z人。还有一个是A帮,成员不太统一。至于这三个帮的领导人是谁,我们就没深入打听过了。”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什么帮都出来了,至于吗?这是演古惑仔呢?” 猴哥笑了笑说:“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社会上那点黑暗,你我又了解多少?别想了,休息会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伤养好,千万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总共加起来两个月的时间,我的枪伤痊愈了,在这期间,陶雄来过三次。经过猴哥他们打听,才知道陶雄是A帮里面的人。 对于陶雄的‘邀请’,我和猴哥等人商量过,能拒绝吗?不能。除非我们不想在这个镇里待了。 我出院的当天,陶雄也来了,身边只带了一个人,就是那一个毛非常浓密的人。 傍晚,我们一行人在一家中式餐厅吃饭,陶雄请客,除了李哥、猴哥和刘鑫,还有四五个不认识的,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先是一番客套的介绍,对方一个高个留平头的男人满脸微笑对着我,说:“哥们,你之前在海鲜楼的行为在道上传得可是风风雨雨,真厉害!”说话间竖立起大拇指,但眼神虚晃,语气中充溢着不屑。 我说:“兄弟你言重了!” 高个平头男叫杜佳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陶雄笑了笑,说:“以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冉熙,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如果我没有在,你可以直接找他们。” 杜佳豪举起酒杯,对着我说:“来,哥们,我敬你。” 我说:“实在对不起,我从不喝酒,要不我以茶代酒……” 杜佳豪大笑一声,说:“什么?出来混的,竟然不喝酒?你……你当兄弟我是三岁小孩?还是不给我面子?” 刘鑫说:“哥们,我兄弟真不喝酒,如果你不介意,我代他陪你喝,怎样?” 杜佳豪冷眼看了看刘鑫,然后对陶雄说:“雄哥,你看,你看看,喝个酒,还有人代喝,这架子可比您还摆得大。” 我急忙解释道:“兄弟,你误会了,我现在是真的是不沾酒、不沾腥,平时都是吃素菜。” 杜佳豪冷笑一声,说:“和尚?得道高僧?那是不是连女人也不碰?哈哈……”说完一阵狂笑。 陶雄说:“阿豪,现在冉熙是自己人,你能不能收敛点?” 杜佳豪哼了一声,说:“雄哥,咱们当他是自己人,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说罢,又对着我说:“顾冉熙,我告诉你,要不是雄哥出面,那海鲜楼恐怕早被Z帮的人给砸得稀巴烂,至于你嘛……运气好的话,坐轮椅,运气不好的话,直接见阎王爷。” 或许刘鑫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低声嚷嚷道:“吓唬谁呢这是,真以为我们没见过黑社会一样。” 杜佳豪顿时大怒,站起了身,一手指着刘鑫,吼道:“有种你他妈的大声说出来?别TM唧唧歪歪跟个娘们样。” 刘鑫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同样站起了身,气势磅礴地说:“怎么的?想打架是吗?别以为就你混过,知道我们以前跟着谁的吗?”这架势,是我从没见过的气宇轩昂。 杜佳豪二话不说,走近刘鑫身旁,顺手便是一拳朝刘鑫砸了过去,刘鑫眼明手快将头一偏,李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手握住了杜佳豪的拳头,顺势一推,杜佳豪受力,连连退后。 第一百四十章 车祸现场 事情发生后的一瞬间,站在陶雄身边的毛人突然一个箭步朝李哥奔了去,同时一拳向李哥面部袭去,李哥迅速抬手挡住了毛人的拳头,但……两人一拳一掌彼此接触时,李哥竟然退后了两步,而毛人则是稳如泰山般矗立在原地。我脑海中顿时冒出两个字:厉害! 我还未反应过来时,杜佳豪愤怒的声音响起,“操!毛哥,把这人搞趴下,嚣张个鸟嚣张。” 陶雄说:“好了,都住嘴、住手。”毛人面无表情,不声不吭地退回到陶雄身边,李哥同样也坐回到位置上,猴哥并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陶雄又接着说:“佳豪,只是小事情而已,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杜佳豪头一偏,硬生生坐回位置,端起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喝下。 陶雄对李哥说:“好了,没事,没事,他就这牛脾气,你们也别见外,大家坐下继续喝酒。”虽是赔笑的话,但语气也带着些僵硬。 猴哥举起酒杯对大家说:“冉熙确实不喝酒,我代他敬你们一杯!”说完仰头一口闷下,连续喝了几杯。 不待陶雄开口,杜佳豪低低的声音传来:“出来混的,不喝酒?真把我们当成他在耍啊!”说话间,朝猴哥看了看。 陶雄望着杜佳豪表情立马冻结,又换上笑脸,说:“好了,好了,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大家干杯,欢迎你们的加入。” 这样充满火药味的饭局,相信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我侧望杜佳豪,看他脸色涨红,怒气不消,狠狠瞪着李哥,显然已对我们几人充满了敌意。 饭后,刚出包房,杜佳豪便走近我身旁,低声说:“最好别再嚣张过头了,否则不会有好日子过。” 我笑了笑,说:“豪哥,我俩是初次见面,我应该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吧?” 杜佳豪说:“我就看不顺眼你这德行。”说完,转身离开了。 走出饭店,刚和陶雄等人告完别,我们正准备走时,李哥手机响了起来,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听李哥问:“什么事?”十来秒后再说:“好,我马上过来!” 猴哥问:“怎么了?” 李哥不回答,反看着刘鑫说:“你和冉熙先开车回去,我和猴兄先去处理些事,晚点回来。你们在路上小心点。” 刘鑫愣了下,再点点头,说:“好的!” 最终我和刘鑫开车回去,李哥和猴哥则打车离开。一路上,不知为什么刘鑫显得很兴奋,一会聊这,一会聊那的,我思绪飘忽,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想着这样一个小镇,虽然看似破破烂烂,并不繁华,但经济水平却很高,过往的车大多是十几万以上的。 据刘鑫说,这个镇收取保护费是普遍现象,只要你是做生意的,不管生意做得多小,都会有人上门找你,然后索取保护费。要是乖乖给钱倒是相安无事,要是不给,挨打算是轻的,曾经就有一家卖电脑的,因为自认为和有关系,拒教保护费,哪料到夜晚一场大火,将整个店子烧得满目全非。 当然,能光明正大收保护费的,都是G、Z、A三帮的人。这三个帮派做事风格都差不多,分工很明确。针对生意做得小的,就是帮里的基层人去收取保护费。针对生意做得一般的,就是帮里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去收取保护费。针对生意做得好的,就得各个帮的大哥亲自动身了。 为什么警察不管?因为收取来的一部分钱,也上交给了他们,既然他们有钱赚,为什么还要管呢?说警察不管吧,其实他们也管,比如说,有人拒交保护费,然后被揍了,如果这人打电话报了警,警察还是会出动的,而且还会象征性地说几句安慰的话以及问问情况,但对于什么缉拿归案的事,就免了吧。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到了这儿,那就得要适应这儿的生活方式。 聊了会,刘鑫忽然问:“冉熙,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疑惑,反问:“想什么?” 刘鑫一摆头,说:“你的病啊!” 我说:“这还有什么想的,不是告诉你们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刘鑫说:“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替猴哥想想吧,我看他这段时间一直不太高兴,他希望你……” 我打断刘鑫的话说:“你别说了,就算将来我有个什么,有你和李哥,我放心。”刘鑫还想说话,终于还是没继续,沉默着开着车。 我双眼盯着窗外,思绪不太宁静,确实,我知道猴哥一直在为我的事操心,我也不想令他失望,但……我已经决定了顺其自然。现在的我,只希望在剩下的日子里,尽可能地做到逍遥洒脱,将我前半生所有的懦弱、贪生怕死从新诠释一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完全全为自己而活。 窗外路灯一晃而过,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再是刺耳的刹车声,我猛地惊醒,只见离我不到二十米处的十字路口上,一两大卡车迎面撞上一两奥迪。 “出车祸了!”我不觉脱口而出,刘鑫吓得目瞪口呆,一个急刹车,我俩险些撞上车前的玻璃。 我说:“走,下去看看。”说完跑了出去。 因为是晚上八点多,这一带又是处于镇边上,路上没太多过往的车辆,加上天色尽黑,借着路灯光,勉强还能看清眼前这场惨不忍睹的车祸。 大卡车拦腰撞上奥迪,卡车整个头撞出很大快缺口,车盖耸拉着半拖到地面,看不清车内坐着几人,也不知道他们受伤严不严重。相对而言,奥迪车惨烈多了,不仅挡风玻璃碎成片,车身扭曲,严重变形,显得一边高一边低,车顶都掀开一大半,后灯一闪一闪,遍地的碎玻璃渣,走在上头发出‘咔咔’声响。 刘鑫跟上我,颤抖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看来是大卡车闯红灯,撞上奥迪车。” 刘鑫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我开的慢,要是开快点,我们就……” 我点点头,停了半会喊道:“快叫救护车!” 刘鑫赶忙摸出手机,颤颤巍巍播出120。 我从未亲眼见过这么严重的车祸现场,也分辨不清楚这场车祸到底有多严重,只能站在不远处静静观望,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打完电话的刘鑫说:“冉熙,你说他们……死了没?” 我心一颤,顿了顿才说:“不晓得!” 刘鑫说:“要不要上去看看?”说完又忙摇头,“算了,还是先别去看了,等120来,我还没见过出车祸的。” 我说:“嗯,等等吧,现在这条路畅通无阻,没什么过往车辆,救护车过来应该很快。” 这种时候,我也觉得不应该上前,我和刘鑫都没学过医,不懂如何对人施救,如果方法不当,一不小心,救人变成了害了人,怎么办? 正是我和刘鑫都不知所措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呻吟。刘鑫看着我,有些害怕地说:“冉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哎哟,救……命……救命!”的确是求救的声音,而且是从奥迪车中传来的。我立马上前看个究竟,隔着车门,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留着一头短发,满头鲜血的男人,安全气囊将男人重重包裹,眼睛一阵一阵翻白。 我忙喊道:“刘鑫,快过来帮忙。”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说完一拳打在早已裂开缝的车窗上,从车内打开车门,勉强将男人拉了出来,平放到干净地面。 男人不仅头上全是血,手臂上,腿上也是,白色衬衣一半被成了红色,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停传来。 我对那男人说:“怎么样,好点没有?” 男人捂着头不停呻吟:“好痛……痛……” 我安慰道:“你忍一忍,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男人半睁开眼看我,定了半会忽然挣扎着起身,“嗤”一声又跌了回去,吃痛道:“莺儿,莺儿……”身子努力向车的方向偏。 我嘀咕:“莺儿……难道车里还有人?” 刘鑫回神,三两步跑了上去,冲着车窗不停打望,一会之后竟冲着另一边吐了起来。我忙跟上去查看,正对副驾驶后的位置上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小女孩,约莫五六岁,一身粉色裙子早已面目全非,和着大卡车与奥迪车的碎片,血肉模糊,我虽然是见惯了血的人,看着如此模样也不禁觉得反胃,肚子很难受,像吃饱了撑的直想吐。 那男人一边痛苦轻吟,一边低低喊着:“莺儿……莺儿……” 不多会传来120的鸣笛声,当场宣布小女孩死亡,白衬衣男人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护士从卡车上救下一个三十左右的,被车猛力撞晕过去的男人,与白衬衣男人一起送去了医院,再一会110也到现场,一部分人看场车祸现场,留下两个人对我和刘鑫进行必要的询问,一直到晚上十点,才放我们离开。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奄奄一息 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我和刘鑫都有些措手不及,连着几天觉得胃里边难受,加上原本就存在的病痛,让我吃什么都觉得想吐。 两天后的中午,我们接到消息,海鲜楼被砸。赶过去时,只见一楼的地面一片颓然,瓷碗、玻璃摔碎,柜台、装饰品被掀倒推翻,桌椅板凳四脚朝天,一地碎片,满目狼藉……而顾客也早已被吓跑,只剩下几个员工,‘哎哟’呻吟着东倒西歪,额头、手脚若隐若现的伤口流出鲜红色的血液,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做着笔录。 一阵询问,来砸店的大概有十来人,进入海鲜楼时,二话不说,直接走向有人的餐桌前,抓起桌上的碗筷往便地上扔,扔完不解气又继续砸桌椅板凳,墙上装饰品等,但这群人并未伤害用餐的顾客。店内的员工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他们上前劝阻,不小心被扔出的碎片擦伤,伤口并不严重。 之后有人打电话报了警,刚报了警不到一分钟,十多个警察就好像早已埋伏在四周围似的,一起冲进了店内,将砸店的人全数带走了,无一幸免。所以,我们过来时,看见的只有海鲜楼的工作人员以及正在进行盘问的几个警察。 警察见我们的到来,上前询问了几句,无非是问谁是这家店的老板?私下里有没有与人结怨?下午发生打砸事件时,我们又在哪? 我们简单回答,警察也并不多追究,看了看监控录像,然后丢下一句,“这件事,我们会处理的!”便离开了。 事后,据店里的工作人员回忆说,这群人砸店时,说了一句让他们记忆犹新的话:“别以为有陶雄撑腰,我们就不敢怎么样!” 陶雄,我脑海立马闪现出一张四十来岁的男人的脸,这群人到底是因为和陶雄有什么恩怨呢?还是因为两个月前的事呢?不知不觉,我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刘鑫不觉吼道:“妈的,消息传的太快了吧,前两天陶雄才请我们吃饭,今天就有人来砸场子,这简直是**裸的挑衅啊!” 李哥冷静地说:“该来的终究要来!” 刘鑫应声,狠狠骂道:“草!” 这天中午,陶雄带着两个人来到海鲜楼,看着乱七八糟的大堂,一脸茫然地问:“怎么回事?怎么会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李哥说:“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警察也来过了,闹事的人也被带走了。” 陶雄怒道:“妈的!谁干的,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刘鑫气氛道:“不是太岁爷头上,这土他们估计还不会动。” 陶雄没听明白刘鑫的话,一脸茫然地望着李哥。李哥岔开话题道:“没事,也不严重,收拾收拾明天就能正常营业。” 陶雄微愣,顿了顿似有所悟,语气凶狠地说道:“你们等等,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话毕,掏出电话拨打起来,然后附在耳边,十多秒后,说:“我说翻天兄,你这简直是不给我面子啊。”停顿了会儿,继续说:“行,那你说个地儿。” 挂了电话,陶雄说:“你们海鲜楼的事是Z帮人干的,我现在过去和他们谈谈,务必让他们给个交代。” 刘鑫快速接道:“又是上次闹事的那个人?” 陶雄说:“上次想收你们海鲜楼保护费的人,就是曹翻天天的手下,这一次应该是曹翻天亲自叫人动手的。相信在这群人动手前,警察已经在海鲜楼的门口外守候了,一旦将事情闹完,警察立马进来保护闹事的人,然后将其带走。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还以为警察是进来抓闹事者的。妈的,这曹翻天真不守信用,答应过我不再动海鲜楼,猪狗东西!” 刘鑫愣了愣,冷笑一声,说:“曹翻天!这名字还真是够劲爆。” 陶雄说:“这人是少数民族的,做事手段比较狠,在这是出来名的歹毒,你们以后自个也要小心一些。好了,我去和他谈谈,你们等我的消息。” 李哥说:“真是给雄哥添麻烦了,这事既然是由我们引起的,让我们一起去吧。” 陶雄没多说什么,不一会儿,我们一群人来到了一仿古的茶楼。茶楼的服务员似乎早已知道我们会到来,将我们带领到一包房。 房间里坐着五男人,其中两人正是两个月前来海鲜楼想入股的精瘦男,另外三人从未见过,留的都是寸头。 刚进房间,一寸头男先是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哎哟,来这么多人啊。来来来,先坐,先坐。”另外的人急忙跟着站起了身。 我们毫不客气地坐下,陶雄陪笑道:“我说翻天兄,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再找海鲜楼的麻烦,今天这事是不是玩得太过了一点?” 曹翻天仰头大笑,道:“我说陶老弟,这道上的规矩他们不懂就算了,你可算是老江湖了,难道你还不懂?我的确是答应过你不再找海鲜楼茬儿,但我等了这么久,他们竟然完全没一丝诚意,这也是被逼无奈的,我手底下一大帮子的人,每天吃饭睡觉要不少的钱……” 陶雄打断说:“翻天兄,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你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曹翻天仰头,慵懒地靠在背椅上,深深吸一口烟,吐着烟圈不说话。 陶雄说:“如果是钱的问题我们好商量,这一次他们店里的损失也我来垫付,你以后就别再找他们的麻烦了,行不行?” 曹翻天皱眉道:“陶老弟,你至于吗?”说罢又看了看我,说:“因为这一个用自残来吓唬人的断臂人?” 陶雄说:“咱们其它的先不说,现在就谈海鲜楼的事,给个面子,别再找麻烦了行不行?” 曹翻天大笑道:“哎哟,陶老弟都这么说了,不给他们面子,总得也给你面子吧!以后只要他们不要太嚣张,我答应你,不再动那破海鲜楼。”说罢,看了看手表,继续说:“好了,我得去医院看看朋友,告辞了。” 曹翻天说:“正好,我也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就这样,所有人便离开了茶楼。 事情总是来得那么突然,这一天下午,刘鑫陪同我下楼买菜,谁料,走出小区门口不远,几个蒙着面的人从我们的正面方向走了过来,所有人的手都放在背后。 刘鑫不禁笑了笑,说:“这几个人还真是日白,大白天的,搞什么玩意。” 我说:“好像不太对劲,小心点。” 话音刚落,这群人立马加快了步伐,当离我们只有5米的距离时,顺势将藏于背后的手举了起来,手中正握着砍刀! 刘鑫吼道:“操,跑!”我俩转身便开跑,毕竟我们不是李哥和猴哥,没那本事对抗,对付多人混战,还是走为上策。 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不知是因为我实在是跑得快,还是因为刘鑫担心我腿上的伤,故意跑得比较慢,在直冲向前,打翻两个垃圾桶之后,背后突然传来刘鑫一声惨叫,我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只见刘鑫单膝跪地,其他人拿着砍刀指着刘鑫。 刘鑫抬头望着我,一脸痛苦,吼道:“操,跑啊,站到那干J8啊。”其中一人听刘鑫如此一喊,抬头望着我,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猛地向前大跨一步,准备向我冲过来,哪料到刘鑫一个侧身,双手紧紧环住了那人的腿,双腿不自觉跪下,被拖拽着向前移动了一两步。 刘鑫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这群人,所有的人将目光全速放在了他的身上,其中一人提刀便朝刘鑫头部砍去,正好砍在头部正中央,鲜血顿时顺流而下。 与此同时,刘鑫不停地叫喊着,“跑啊,我日死你妈,跑……”紧接着又传来痛苦的惨叫声,声音越来越小。 我并没有伟大性的朝这群人奔去,而是听从了刘鑫的话,快速一个转身,跑……努力的向前跑……使出浑身解数向小区内跑……连头都没有回,只依稀听见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感觉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才止住了脚步,回头一看,已是没了人影。我这才给李哥打去电话,简单说了一句:“李哥,我们在小区门口出大事了,刘鑫被人砍了。” 李哥并没多问,同样简单回复到:“我们马上出来!” 挂了电话,我又拨打了120,然后急忙跑了回去。此时,只见一群人围着,我冲进人群,刘鑫已是躺在了血泊中,脑袋、上身、下身都中刀,还在流着血,惨不忍睹! 我望着这一幕,只能感受到嘴唇在不停地颤动,完全发不出声音,一种难以表达的痛心环绕在周身。 不一会儿,李哥和猴哥来了,均蹲下身,李哥先是触了触刘鑫的鼻息,然手沉重地说了一句:“还活着!打120了吗?” 我直点头,简单道:“嗯!” 猴哥说:“不能这样等下去,去附近的医院大概就5分钟。” 李哥快速站起身,说:“我去开车!”说罢,冲出人群。 第一百四十二章 医院 将刘鑫送到医院,直接推进了手术室,我们站在走廊上,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走廊上很少有人走动,我木讷地背靠着墙根站立,心跳很厉害,五脏六腑一阵一阵的酸楚。李哥和猴哥的脸色也不好看,我相信他们和我一样很担心。 和刘鑫一起混了这么些年,我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恐惧,我怕他再也醒不过来,我也恨我自己,大难来临时,为什么没有主动上前挡住那群蒙面人,让刘鑫逃走,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为什么不能真正做到抛开一切,甚至生死? 李哥半弓着身坐在长椅上,沉着声音打断这份令人恐惧的沉寂,他问:“冉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一群蒙着面的人,每人都提着砍刀,见我和刘鑫出现,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冲了上来。刘鑫……刘鑫为了救我,所以……才变成了这样。”我清楚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打颤。 李哥满脸怒容,不觉低骂:“一群狗娘养的!” 我低着头,小声说:“我对不起刘鑫,都是我……是我害了他……也不知道刘鑫的伤势严重不严重,之前看他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又流那么多的血……”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说:“冉熙,你别内疚了,这件事和你无关,他们人多,你能幸免于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我幽幽地说:“那群畜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停了会,李哥抬头望着我们,问:“猴兄,这件事,你怎么看?” 猴哥想了想,说:“这群人蒙着面,只有两个解释。第一是我们见过,他们一定是我们熟识的人,很明显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需要乔装。第二就是我们不认识的人,这群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想背地里下手,让我们毫无线索可查,更重要的是,蒙着脸可以做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还可以……嫁祸给他人。” 我说:“我应该从没有见过他们,他们的身形看起来很陌生,但我看得出来,那群人对这一带的地形极熟悉,街头巷尾都知道,会不会就是住在这附近的人?” 李哥遥遥头说:“说不一定!”我一脸疑惑,看着李哥,等着下文。猴哥却接过话,说道:“如果不是住在这附近,那就是对这里的地形侦查过。渡口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我恍然大悟,说:“回头我就去打听打听!” 李哥说:“去附近打听打听也行,万密也总会有一疏。敢光明正大伤人,这个仇,我一定要他们血偿。” 猴哥不置可否,略有所思道:“海鲜楼开了这么久,我们只和Z帮有过正面的冲突,按照理论上来讲,今天这事应该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李哥说:“少数民族是受国家政策保护的。曹翻天是藏族的,藏族长期生活在青藏高原,性格豪爽,但又容易偏激,做什么事都不能按常理思考。他和陶雄长期僵持不下,只怕陶雄越是要保护的人,他越要下手。” 猴哥说:“只希望刘鑫早些好起来!” 我心头一紧,怒道:“曹翻天,他个王八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要死也要拉上他垫背。” 猴哥忙道:“冉熙,你别情绪化,更别冲动。今日的事是个意外,你也别内疚了,如果你没有不逃走,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刘鑫和你,情况更糟。” 李哥说:“先给陶雄说说情况,看他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我们现在在这儿没任何关系,什么事只能仰仗着他。” 我按照李哥的意思,给陶雄去了一电话,简单说了说情况。 半个小时后,陶雄赶来了,身后还跟随着几人,见着我们时,陶雄一脸担忧,问道:“人严不严重?”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 陶雄又问:“有没有看清楚是谁动的手?” 我摇摇头说:“没,他们都蒙着面,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道在巷子口蹲守了几天了。” 陶雄沉思了会儿,说:“我原本以为我出面,曹翻天多少会给点面子,但没想到……唉!这件事也怪我,是我对不住你们。” 李哥忙说:“雄哥,这事和你没关系,而且现在还不断定是不是曹翻天下的手,这件事还请你帮帮忙,帮我们查查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 陶雄说:“放心,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尽量的帮,但如果真是曹翻天所为,相对而言会麻烦一些,毕竟……你们懂的。” 我点头应道:“谢谢雄哥。”陶雄在医院待了半个小时左右便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位白大褂。我忙迎了上去,急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看似很疲惫,摇头叹息道:“头部伤得太重,暂时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你们……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顿时如山崩地裂,我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般,不自觉后退一步,勉强扶住墙角。 李哥说:“医生,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 医生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们会尽力的!” 在市里安然无恙,但没想到却在它的一个附属地出了这样的事。 两天过去了,刘鑫就这么一直昏迷着,从未睁开过眼。手术过后医生找我们说过话,也给我们看了刘鑫身体各部位的X光片,他说刘鑫受伤严重,尤其是头部,因为抢救不是很及时,大脑中残留着淤血,导致他神志模糊,所以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说到底就是,刘鑫现在成了植物人,如果幸运,今明儿就能醒过来,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他就会这样子睡一辈子。 这天我照往常一样在医院照顾刘鑫,简单为他擦了擦身体,按医生吩咐和他说说话,聊聊这几天发生的琐碎事情。没过一会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由于是中午,住院部的人很少,争吵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刺耳。 我起身正要将虚掩的门关上,一道强劲的力道突然撞了上来,我快速闪开,门重重撞上墙壁再反弹回来,摇摇晃晃,而地面上,赫然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半仰着着头,一脸不服气,眼角、嘴角带着些淤青,不远处站着三个同样年轻的男子,和两个上身紧T恤,下身超短裙加黑丝袜的小姑娘,皆是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我有些生气,也怕打扰到刘鑫,沉声喝道:“一边去!” 地上倔强的男子扭了扭身体,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哪料到才躬起身,腹部结结实实被踢上一脚,白色T恤上留下道浅灰色的鞋印,整个人也跌了回地面。 那个出脚的小伙穿一件蓝T恤,扎在烂裤子里,一脸痞子样,他看一眼地上的男子,忍不住一脸淫笑,带动他身后的两男两女一样的‘哈哈’大笑,随之骂道:“妈的!” 我怒不可遏,扯着嗓门大吼道:“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再说一次,滚一边去!” 这一吼止住几人的笑意,带头的蓝T恤小伙绷住脸,一脸坏笑,说:“啧啧……哥们在这笑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你家!少多管闲事,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打。” 我压低嗓音道:“滚出去!要打架滚一边打去,别在这里打扰我朋友休息。” 蓝T恤小伙走近我,又瞅了瞅病房中的刘鑫,挑衅道:“哟,原来里边躺了个死人……” “啪!”巴掌打在脸上发出的清脆声音。我收回巴掌,盯着蓝T恤小伙一字一句说道:“我叫你滚远点,真听不懂是吗?” 蓝T恤小伙倒退两步,被身后的人接住,转头望着我,脸色铁青。两个小姑娘忙上前查看,慰问道:“杰哥,有没有事?疼不疼?” 蓝T恤小伙一甩手,挣脱开两姑娘的搀扶,抹一把嘴角便向我冲了过来,像一头才出笼的猛狮,带着一腔热血。我头也不抬,一个侧踢,正好提到他的腰部,小伙酿跄两步,又倒了回去。 身后两个小伙见事不妙,对看一眼便一起向我冲了过来,只可惜他俩的动作对于我来说太过迟缓,我单手抓紧门框,猛地起跳,一脚剔倒一个,两人应势倒地,即刻引来两个小姑娘的尖叫。 我整了整理衣角,大吼道:“还不快滚!” 蓝T恤男子怒视着我,脸上明显写满了不服,咬了咬牙又想冲上来,却被两个小姑娘拦住,低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五个人商量着没敢再上前,临走时狠狠瞪我一眼,恶道:“你给我等着!”说完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白T恤男子,趾高气昂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小子也给老子等着,老子有的是时间恭候你,下次再好好伺候你。” 见几人走远,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样年龄的小伙,正是火气正盛的年纪,什么都不会,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却还装大爷,明显的欺软怕硬。 第一百四十三章 柯正舟的迷 我顺手关门,却见白T恤男子一个滑溜,钻了进来,冲我‘嘿嘿’傻笑。 我沉着脸,说道:“出去!” 白T恤男子一脸谄媚的笑,说:“大哥,我看你身手不凡,并非池中之物,我……” 我打断:“别废话,出去,是不是要我像之前对付他们那样对你?” 白T恤男子不动,说:“大哥,我现在没事做,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一个人闲着不如两个人聊着,我陪你聊聊吧?” 我气急,抡起左手便要朝白T恤男子脸上打下去,哪里料到他一个趔趄,‘扑通’一声,不小心扑倒在地,抱着我的腿,诉道:“大哥,别,别打!我现在不能出去,杰仔他们几个现在一定还没走,我出去要是被他们抓到,会死得很难看的。”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 我收回手,看白T恤男子像是松了口气,继续哭嚷的语气说:“大哥,你一看就是好人,你就让我在这待会吧,你放心,你这次救了我,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龚诚赴汤蹈火,绝不说半个‘不’字。” 我轻笑,看一眼双眼紧闭的刘鑫,抽身在椅子上坐下来,反正无聊,有个人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也挺好。顿了顿,我问:“你叫龚诚?” 白T恤龚诚点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龚自珍的龚,诚实的诚。大哥,你的高姓大名……” 我不回答,又问:“那群人为什么打你?” 龚诚一咬牙,满脸苦涩,“都是春霞那个贱女人,不知道怀了谁的种,非赖我,说是我的,还让我出钱替她打胎,打胎就打胎嘛,也就几百块钱的事,谁知道打完胎她又让我给她买什么补身体的药,一共五千多,我不同意,这不就挨打了!” 这倒是挺新鲜的,我笑问:“想必你和那女人有一腿吧?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龚诚一听我的问话急了,昂着脖子红着脸急道:“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春霞在KTV上班,三天两头的和一些秃头老男人混在一起,找不着孩子他爹就赖我,我龚诚可是交大的三好学生,祖国未来的栋梁。更何况,我和她分手半年了,这半年里,可是从未做过那事,平时顶多就语言上稍微暧昧了些,难道我说一句‘我日你’就能怀孕了啊?” 我低笑,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轻轻“喂”一声,电话那边传来低沉的男子声音,“请问是顾冉熙先生吗?” 我迟疑,说:“是我,请问你是?” 对方反问:“听说前几天你在东华路口救了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此事?” 我想起前几天出现的车祸,回答道:“确有此事。警察那边已经做过笔录,请问你是?” 对方说:“顾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你救的人叫柯正舟,我是柯先生的朋友。我们从交通局查到你的联系方式,柯先生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我现在是否方便过去找你?以示谢意。” 我推诿道:“不用了,我们也是正巧路过,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记在心上。” 对方说:“顾先生,我也是遵照柯先生的意思,请你务必接受我们的谢意。” 我继续推脱,说:“我现在在镇医院,我的朋友生病了,可能暂时不方便……” 对方说:“渡口镇医院吗?正巧,柯先生也在这边养伤,请问你朋友是哪个病房,我现在过去探望。”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等会过去看你们吧,柯先生在哪个病房?我处理好这边的事,立马过来。” 对方毫不含糊地说:“住院部507!” 通话结束后,我正准备给猴哥去一电话,让他来一趟医院,结果刚拨上,刘鑫的手机恰好响了,我拿起一看,是一陌生号码,顺势接起,又是之前那个男人,彼此简单说了下情况,便挂了电话,然后继续和猴哥沟通。 挂掉电话,我望着龚诚,说:“小兄弟,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龚诚笑呵呵地说:“大哥,你就让我再待会呗。” 我没有搭理龚诚,无奈地望着刘鑫,沉默着。 不一会儿,猴哥和李哥来了,将龚诚打量了一番之后,猴哥说:“这是?” 还未等我开口,龚诚已是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说:“我叫龚诚,刚和大哥认识。”说话间,向我看了看。 随后,简单聊了聊,李哥在病房守着刘鑫,龚诚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和猴哥便朝对方报的病房而去。 途中,我问猴哥,“猴哥,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还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 猴哥笑了笑,说:“孙悟空!” 我一愣,说:“啥?”顿了顿,继续说:“猴哥,别开玩笑。” 猴哥说:“我很正经!当年老爷子死的时候,只给我留下一本户口簿,而上面写的正是孙悟空。” 我很无奈地说:“真的?” 猴哥点头笑了笑,无话。 507是特别看护病房,比别的病房更大,更舒适。病房里站着一位衣装笔挺的男人,病床上则躺着一位右手打着石膏的男人,想必正是那晚我和刘鑫救的人,柯正舟。二人见到我和猴哥的第一眼有片刻的呆愣,又马上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衣装笔挺的男人,我率先开口说道:“你好,我是顾冉熙,他是我哥孙悟空。” 衣装笔挺的男人望着猴哥愣了愣,但瞬间又恢复正常,客气地伸出手,说:“你们好!”衣装笔挺的男人并没有介绍自己,而是一个侧转,向躺在病床上的人指了指,说:“这位是柯先生。” 柯正舟背靠枕头,笑道:“快请坐,请坐!” 我有些拘谨,向前慰问道:“柯先生,你的身体好些了吧?”对于他的容貌,我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柯正舟说:“好多了,医生说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顾老弟,这次可多亏你的搭救,要是再晚几秒,估计我就会被安全气囊给憋死了,真的很感谢你!” 我说:“柯先生,你太客气了,我也是碰巧路过。” 柯正舟说:“不管是不是碰巧,你的救命之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偿还……”说着对旁边西装男人使了使眼色,西装男人忙从包里掏出个信封递到我手中,柯正舟继续说:“这是点小意思,顾老弟你一定要收下。” 我忙推开,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西装男人说:“顾先生,你就收下吧,不然柯先生会过意不去的。” 我看一眼信封,按鼓的程度,绝对不会超过五千块,我表面维持着笑意,说:“使不得,真的使不得,柯先生你受伤住院需要花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柯正舟说:“顾老弟,你就别推辞了,你救了我的命,我一定得报答你的恩。” 我不想要这个钱,又不知如何推脱,正巧这时传来敲门声,西装男人忙收起信封开门。 “舟哥,身体好些没有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个子男人走了进来,一笑满口的黑牙。而门外,依稀可见好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规规矩矩候在门口。 柯正舟说:“是蒋兄弟啊,快进来坐。” 瘦个子男人把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放到桌上,说:“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柯正舟说:“好多了,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蒋兄弟今天怎么有时间了?” 瘦个子男人拱手,笑着说:“你住院都快一个礼拜了,我今天才抽出空闲过来看你,舟哥你可要见谅啊!”说完撇我和猴哥一眼,疑惑道:“这两位兄弟是?” 柯正舟分别指了指我和猴哥,说:“看我这记性……还忘了介绍。这是顾冉熙老弟,旁边这位是他哥。这次我能死里逃生,多亏的他的帮忙啊。顾老弟,这是蒋干。” 蒋干我听说过,是G帮的人,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我上前忙,礼貌地说:“蒋大哥,久仰久仰!” 蒋干饶有兴致的看我一眼,一副思索的模样,嘀咕道:“顾冉熙……”几秒之后,恍然大悟般说:“哦,你就是顾冉熙?久闻大名!” 柯正舟问:“怎么,蒋兄弟认识顾老弟?” 蒋干说:“早听闻过他的大名,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开枪打自己大腿,吓退闹事者’的人,就是顾老弟!” 柯正舟微点头,说:“这件事我听说过,没想到竟是顾老弟。” 蒋干换言问:“舟哥也听说了这件事?看来顾老弟如今成了这渡口镇的名人儿了啊!哈哈……”说着一阵大笑,稍停了半会,换言道:“听说顾老弟现在跟着陶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我不置可否,说道:“雄哥帮了我们海鲜楼一个大忙,小弟应当要有所回报。” 柯正舟笑道:“哈哈……得人恩惠千年记,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应该的,应该的!”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说我。 蒋干附和道:“是是是,舟哥说的是,哈哈……” ‘叩叩……’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曹翻天出现在视线之内,今天的他换掉平日素雅的长袍子,穿一件简单的白衬衣与西裤,配上黝黑粗狂的皮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曹翻天一进屋便扯着他气势磅礴的声音说道:“大老远就听见谈笑声,舟哥看来恢复的不错嘛!” 柯正舟还没说话,蒋干抢先开口:“哟,曹帮主来了啊!”听着这话,我感觉浑身别扭。 曹翻天随即回道:“哟,没想到干哥也在?我听说前几天你的场子闹了点事,好几十个人被呆到局里去了?怎么样,现在放出来没有,事情解决了吧?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隐约里,我闻到一股火药味。 蒋干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多谢曹帮主关心!”说完转头看向我,缓和些神色,说:“对了,曹帮主,你还记得顾冉熙吧,他就是那晚救舟哥的人!” 曹翻天望向我,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然后走到我身边,说道:“原来你就是将舟哥救出车的人啊?真是有胆识,有胆识,啊?哈哈……”说着伸手重重在我肩头拍了三下,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挺痛的。 柯正舟说:“好了,大家别站着,都坐下吧!” 我坐下,看一眼猴哥,没再说话,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只听见柯正舟、曹翻天与蒋干的谈笑,不多会相继离开,见曹翻天走出病房,我和猴哥也请辞,跟了上去。 走出病房一段距离,我叫住曹翻天,“天哥!” 曹翻天以及身边跟随的人立马回头,曹翻天戏谑的语气问:“顾老弟在叫我?” 我懒得理他,直问:“天哥,三天前西街巷子口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曹翻天一脸疑惑,说:“西街?哪个西街?渡口镇的巷子可多了去了,不知道顾老弟你指的那一个?” 我怒气上涌,喝道:“你少装蒜,我兄弟刘鑫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件事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 曹翻天如梦初醒,一脸奸笑,说:“刘鑫?哦,就是那个草包?他现在在医院啊?死了没有?” 我气急,大吼一句“你他妈的再说一句”,猛地冲了上去,却被曹翻天身边的手下拦住。猴哥忙拉住我,低声说道:“冉熙,你冷静点!” 曹翻天冷下脸说:“姓顾的,我今天看在柯正舟的面子,不跟你计较,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没规没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毕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我和猴哥浅笑,说:“那个草包是不是真死了?这可是个好消息,走,喝酒庆祝下!” 望着曹翻天的背影,我思绪突转,瞬间联想到了柯正舟。想必上一次陶雄说去医院探望一个朋友,正是指的柯正舟。柯正舟能让三帮有身份的的人物亲自出面,想必来头不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厕所斗殴 回到病房龚诚已经离开,我们商量了下,担心有人来闹事,最终决定让猴哥留下来照顾刘鑫,我和李哥回海鲜楼,半路上接到陶雄的电话,他说刘鑫受伤的事情,已经查出点眉目。 回到海鲜楼我们安排了个包间,没过多久陶雄领着四个人到来,其中一个人拧着个电脑包。我走上前,焦急的问:“雄哥,刚刚你在电话里说查出砍了伤刘鑫的人,他是谁?” 陶雄宽慰道:“你别着急,我只是查出了点眉目,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我们坐下来说。” 李哥也不觉发问:“那是谁?” 陶雄说:“来,你们坐下,先看一样东西。”说着对身后拿电脑包的人试了试眼色,那男人忙取出电脑打开,再插上一个小型U盘。陶雄继续说:“这几天我派人四处打听,尤其是你们住的那栋小区,与刘鑫受伤的那条巷子,终于让我查到一些线索。” 我忙问:“什么线索?” 陶雄指了指旁边的电脑,说:“你们先看这段视频。” 我转头,只见才打开的电脑屏幕跳出一段视频,虽然并不十分清晰,但仍然可看出来这是超市门口的监视器录像。 视频里最开始熙熙攘攘的人,缓慢移动,十几秒后两个男人一起走了进来,先望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似乎有些慌张,忙低着头快速走开,不多会分别选了些水与干面包等走出超市,没过几分钟又进来四个男人,有说有笑,也似有似无地向摄像头的方向看了看,最后买了些水和饼干之类简单充饥的食物,大摇大摆走出超市。 一共五分二十七秒,视频结束,李哥问:“雄哥,这是什么意思?” 陶雄说:“这是我在你们小区外的超市提取到的监视器录像。我特意派人去打听过,据这家超市的收银员说,前几天总会有几个男人去买面包和水,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晚上也会去买,因为几个人都长得高高壮壮,皮肤也比较黑,所以收银员对他们比较有印象。这些人不像是本地人,更像是……藏族人!” 我脱口道:“藏族人,难道是曹翻天的手下?这个王八蛋,是他派人打伤刘鑫的。” 陶雄看着我,不置可否,李哥接过话说:“冉熙,你先别急,雄哥只是说那群人像藏族人,汉人也有很多人皮肤黝黑,现在还不能那么早下定论。”说完转向陶雄,问:“雄哥说他们前几天常去这家超市?现在他们还有去这家超市买东西吗?” 陶雄说:“这就是让我奇怪的地方,就在刘鑫受伤后,这几个人再也没有在超市出现过,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那个超市收银员还说,这群人经常不换衣服,穿得像是民工,但是附近也没有哪个地方在搞修建啊。” 李哥又问:“这群人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超市的?” 陶雄摇摇头说:“这个我也特意看了看,从刘鑫出事的当天算,刚好一个星期。” 李哥点头,若有所思,说:“依雄哥看,这件事和曹翻天有没有关联?” 陶雄微微一笑,想了想说:“我和曹翻天也认识好些年了,他的性格就像炮仗,遇火就着,谁要是和他有过过节,他就会想法设法的讨回来。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次的事,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敢如此张狂,光天化日之下伤人。” 李哥沉默,过了一会端起身旁酒杯,笑道:“雄哥,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我敬你一杯。” 陶雄也端起酒杯,回道:“何必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送走陶雄后,我才猛然想起忘记了问柯正舟的事。 我和李哥来来回回不停翻看了那段视屏,之后打电话给猴哥,把陶雄说的话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猴哥沉默一阵,说:“冉熙,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疑惑道:“什么问题?” 猴哥说:“关于刘鑫的事,你是不是非要弄个明白?非要替他报仇?” 我坚定地说:“当然,这些年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他以前帮了我不少忙,再加上这一次他又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样。” 猴哥说:“如果为他的事赔上了你的性命,值得吗?” 我笑了笑,说:“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都是快死的人,不在乎那些了。” 猴哥说:“行,刘鑫的事,我会尽全力去办,你就别操心了。” 我笑了笑,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李哥分工,我去医院照顾刘鑫,李哥则去查刘鑫受伤的事,水过还留痕,如果这件事真是曹翻天做的,一定可以查到更多的线索。刘鑫现在可谓生死未卜,这个背后黑手……总有一天要让他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刘鑫住在302病房,我到的时候看见猴哥趴在沙发上,可能被我开门的声音吵到,他伸个懒腰,说:“哦,你来了!” 我把手中早餐放到他身前的木桌上,说:“先把早餐吃了,回去休息会吧。” 猴哥点点头,自顾自吃了起来,过一会说:“昨晚柯正舟的秘书来过。” 我有些疑惑,问:“谁?” 猴哥说:“昨天在柯正舟病房里见过的那个男人。” 我有些好奇,随口问:“他来干什么?” 猴哥手指了指沙发另一头,一推乱七八糟的营养品,笑着说:“送礼来的,说感谢刘鑫对柯正舟的救命之恩。” 我盯着那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同样笑笑,“他倒是懂得借花献佛,别人送他的礼,转手就送给我们。” 猴哥“哈哈”笑两声,没说话。我又说:“你觉得这个柯正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蒋干、曹翻天都一脸讨好他的样子?还有陶雄,那天就说要去医院看一个病人,他口中的病人是不是就是柯正舟啊?” 猴哥停下动作,一脸深重地看着我,说:“看来这次你救了个不得了的人啊!也好,说不定刘鑫的事他能帮上忙,而以后我们在渡口镇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我点点头,说:“唉,希望如此吧!” 送走猴哥,我提着水瓶去打开水,回来时却见一个护士跌跌撞撞从病房冲了出来,神色慌张。我忙上去扶着她,关心道:“你没事吧?” 护士一见我脸色更红了,摇摇头逃也似的跑开。我心头一紧,以为刘鑫出了什么事,猛地一脚踢开房门,只听见门后传来“哎哟”一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五个人来,一个半躺在地面,仰视着我,脸上带着怒气,又夹杂些惧色。另三有个人规规矩矩地靠着墙边站着,最后一个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背靠椅背,嘴上叼着根大烟,烟雾缭绕。我认识这个男人,前些天在陶雄的酒桌上与我闹不快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杜佳豪。 刘鑫安静地躺在床上,我歇了口气,向前两步半蹲下,对躺地上的男子浅浅一笑,说:“怎么,昨天没把你打爽,今天还找人来帮忙了是吧,杰哥?”这个人是昨天打龚诚的那个男人。 这个杰哥双脚蹬了蹬,往后退两步,说:“我告诉你,昨天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放过你,今天你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我幽幽地说:“是吗?”说完站起身来,对杜佳豪说:“杜兄,不知道你今天来所为何事?是来看望刘鑫的,还是……”说着瞪一眼所谓的杰哥,继续说:“替某人出头呢?” 杜佳豪横我一眼,把目光放到病床上的刘鑫身上,说:“既然这里有病人,我们不妨出去说吧!”我无所谓的摆了摆头,随杜佳豪走出病房。 这个杜佳豪个子不高,但长得很魁梧,下巴留着寸长的胡须,有些三国中张飞的感觉。那天因为喝酒的事,我已经和他闹上矛盾,昨天我又把他手下给打了,他现在估计更厌恶我,看来今天这场架,是摆脱不去了。 没过一会我们走到洗手间门口,随行的男人猫着身子进去看了看,又走出来,说:“大哥,里边没人!” 杜佳豪大步跨了进去,我也跟着进去,厕所门立即被关上。杜佳豪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拳打在我的左边脸上,我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动作,活生生受他一拳,顿时觉得口中一股铁锈的味道涌出,妈的,竟然流血了,杜佳豪下手还真TM重。 我撑着盥洗池勉强站定,又是一拳结结实实落到我脸上,我酿跄两步,扶着墙根,转过头见杜佳豪的拳头再次袭了过来,我眼明手快,反转一圈抓着门把手躲进蹲坑,杜佳豪的拳头重重落在马桶隔断门上,‘哐当’一声震得我的手有些发麻。 我快速后退一步,猛起一脚踢开隔断门,趁着杜佳豪倒退空档,一个侧踢踢在他的下颌,站定后又将墙角的盆栽向他踢了过去。杜佳豪先吃我一脚,本就重心不太稳,再受盆栽的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冲着他的脑门便是一拳挥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狗屁组织,操你大爷 杜家毫斜躺在地面,想是躲不开这一拳,干脆扭头闭上双眼,我轻轻一笑,拳头距离他脸颊半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杜家毫睁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脸色慢慢涨红。 这时厕所大门被人重重踢开,接近着两个制服保安冲了进来,手中不停挥着塑料的棍子,喝道:“你们在做什么,起来起来!” 我换上笑脸起身,说:“保安大哥,我们没做什么啊,是我的朋友不小心踩到花盆底子,摔倒了,没什么事。” 其中一保安看向杜家毫,问:“是这么回事吗?” 杜家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目一瞪,吼一句“我们走”,转身气势磅礴地走出卫生间,出门时冷冷看一眼保安,两保安一阵哆嗦,恭恭敬敬退到两旁,让出道儿来。 看卫生间外头人越集越多,我说:“都散了吧,没事,没事!麻烦两位保安大哥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保安说:“没什么事,两个大男人躲在厕所里做什么?还把门给关上。” 我当即回道:“在厕所还能做什么?撒尿呗!”说完也走出门去,没走几步听身后传来一姑娘的声音,“喂,你没事吧?”我回头,是一个粉衣女护士,大概二十来岁,冲我微笑,正是之前在病房门口看到的神色慌张的小护士。 我说:“没事啊!” 女护士看了看卫生间门口的保安,走近我,压低嗓音道:“我全看见了。” 我惊讶,问:“你看见什么了?” 女护士神秘地说:“刚刚那群人,我看到他们身上都带着刀,他们是来找你麻烦的吧?” 我无奈,说:“没有,你看错了!”说完不管她,抽身走开,没想到她竟小跑着跟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好奇,口如悬河地说:“302号病房的病人是你的朋友吧?我刚刚去给他换药的时候,那群人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连拉带推地把我赶出了病房,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们腰上的刀,至少有二十厘米,吓死我了。” 我笑,说:“你看错了,二十厘米的刀在腰上怎么藏得住?” 小护士说:“我没看错……就算没有二十厘米,至少也有十几厘米……不是,你相信我吧,他们真的带着刀,所以我才去叫来了保安,本来想抓他们去拷问拷问,让他们吃点苦头的,医院里竟然敢携带武器,一定有所图谋……” 我不想和她纠缠,打断道:“你想多了,他们只是来看望我的朋友。” 小护士不依,看着我说:“你说谎,如果是看你朋友来的,他们怎么会和你打架?” 我懒得理她,加快步伐前行。 小护士继续说:“看吧,被我说中了吧,还不想承认,看看你嘴角都有淤青了。”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她,三两步踏进刘鑫的病房,转手便将房门关上,透过玻璃恐看见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回神后瞬间怒气上涨,双手使劲捶了捶房门,“喂”了两声,涨红着脸,赌气地离开了。 之后我给李哥去了个电话,先是问了问他那边调查的情况,李哥的回答是没有什么进展,除了那家超市的收银员,没有人记得那群买面包的男人。之后我告诉李哥今早杜家毫上门挑衅的事,李哥想了想回答说:让刘鑫转病房!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与协调,最终将刘鑫搬到另一幢楼的305,这一幢主要是些患重病,或是无药可医的病人,所以来往的人更少,更加安静。 晚上的时候,在海鲜楼收拾桌椅,准备打烊,突然接到陶雄的电话,我以为是刘鑫的事,忙接起来,说:“雄哥,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是不是刘鑫的事又查到了些什么?” 陶雄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几声,说:“你别着急,刘鑫的事,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们的,不过今晚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事,我听说前几天你救了县委书记?” 我疑惑,轻声重复:“县委书记?” 陶雄说:“是啊,他现在也住在镇医院。” 我顿时脑子一麻,没有说话。陶雄的声音再次响起,“冉熙,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啊。”我缓了缓神,说:“雄哥,你说的县委书记是不是叫柯正舟?”陶雄说:“是啊!”我笑了笑,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县委书记。” 挂掉电话,一旁的李哥问:“是陶雄打来的电话?” 我点点头,有些木讷,一字一句地说:“柯正舟是县委书记!” 李哥有些惊讶,继而轻轻一笑:“这也难怪,连蒋干、曹翻天都竞相巴结他,看来这个渡口镇还真是卧龙藏虎……”话没有说完,我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的社会,只有官与民、白与黑的交错参差,才能最大限度地为自身带来利益。所谓的黑社会如果没有保护伞,是绝对成不了气候的。 这个渡口镇,名义上是一个镇,但实际上存在的不仅仅只是黑社会与官员的勾结,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组织,秘密存集于此。虽说我对这个组织很熟悉,但没想到这些年来,它还能这么兴旺,还有这么多愚蠢的人去信它,悲哀。后来我才明白,如今这些人已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反…… 和李哥的商量之下,第二天一早我特意买了些水果,之后直奔镇医院住院部507号病房。对于我的突然到访,柯正舟没有太多的惊讶,但显得热情,“是顾老弟啊,快请坐,快请坐。” 我放下水果篮,向四周打望一番,问道:“今天怎么就柯先生一人?” 柯正舟说:“哦,明天就出院了,我让孙吴提前去办理出院的手续,回家静养。” 我点头,慰问道:“柯先生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怎么不在医院多观察几天?”柯正舟说:“医院里四处都是药味儿,闻着难受,还是回家自在些。对了,你哪个受伤的朋友怎么样了?” 我低头,心中一丝难受,沉重道:“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柯正舟一脸惋惜,说:“唉,他也是个好同志,怎么就……唉!” 我跟着叹口气,换言道:“对了,我记得柯先生出车祸那晚是被一辆大卡车撞上,这事查清楚了吗?” 柯正舟沉默了一会儿,脸色稍稍有些难堪,说:“查了,一场意外,交通事故中的那个卡车司机已经死了,车祸当晚就死了。” 我原本想对柯正舟说,难道柯先生认为这真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想了想,忍了,感觉此时说这话还不是时候。 从医院出来回海鲜楼,打车的空档见一个光头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刚走了没几步,脚上一滑,连滚带爬摔了下去,路过的行人被吓到,有些立马逃也似的走开,有些则停下脚步远远观望,没有一人上去搀扶。 我犹豫了一下,毅然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关心道:“你没事吧?” “顾……顾哥,你怎么在这里?”男人惊讶地说。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认出是杜涛,以前我做和尚那家庙里的和尚,因为性格老实,对我还算可以,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挺不错。 我随便付应:“我来看一个朋友。”说完看他一脸淤青,又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腿好像也受伤了?” 杜涛忙别开脸不看我,说:“没,没什么。” 他不回答,我也不好再问,想了想说:“你现在腿脚不方便,我去帮你叫辆车送你回去吧。” 杜涛神色慌张,忙摆手说:“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谢谢你。” 我说:“快中午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吃个饭吧,以前在庙里的时候,你也挺照顾我的。” 杜涛不推迟,说:“好!”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简单的中式餐馆,我们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了半打啤酒,看得出杜涛心情不太好,渐渐地多喝了几杯,他的话也变得多起来。 杜涛端起一杯酒,笑道:“顾哥,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庙里的人可想你了。” 我笑,随口回道:“他们怎么可能想我,杜兄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杜涛摆手,又是一杯酒下肚,说:“没,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大家都说你胆子够大,尹当那个地痞子都被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我笑笑,不言语。杜涛又说:“还有那个龙在天那个秃驴。我听说你也收拾了他,是不是真的啊?” 我不回答,反问:“你觉得龙在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涛想也不想,骂道:“他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在外头找婊子都是一副大款的模样,对我们这些小和尚却抠得要命,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分给我们,还动不动就说我们好吃懒做,不认真帮他做佛事,我们还要怎么认真啊,一场佛事他自己赚两三万万,就给我们几十块,猪狗不如的东西。再等段时间,我换个寺庙住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啊 酒壮怂人胆,酒真是个好东西!杜涛看起来斯斯文文,不多话,是个不爱说是非的人,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不难想象他平时对龙在天积的怨是有多深。 我试探性地问:“你身上的伤,是他打的?” 杜涛立刻破口大骂:“那个王八羔子,没根的畜生,他自己上网看黄片弄得电脑瘫痪,非说是我弄的,还让我赔钱,我不给钱他竟然背地里找人打我,你看我着脸……这里……还有这儿,全是淤青,不仅脸上,身上、肚子上和腿上都有伤,最气人的是那个畜生还假惺惺地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50块钱,说让我去看看医生,我现在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的破庙,什么玩意儿。” 我只当杜涛这番话是玩笑,根本没往心里去,轻声劝解道:“你也别生气了,如果实在呆不下去,不如换个地方。” 杜涛灌下一口酒,猛地抓紧我的手,急道:“顾哥,从你进庙开始我待你如何?一直很好吧,当初尹当找你麻烦的时候,我还帮你说了好话。我现在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请顾哥帮我支个招吧!” 我推辞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龙在天那张嘴脸。”说话间使劲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杜涛抹一把鼻涕,说:“我是外地人,在这里也没几个认识的人,顾哥,我看得出你是个侠肝义胆的人,这次就帮我吧。” 看杜涛这个模样确实挺可怜的,背井离乡,身边没亲人也没朋友,文化程度不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当和尚又被当家师欺负,弄得遍体鳞伤,却连丝毫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想了想,我说:“如果你真这么恨龙在天,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做?” 杜涛迅速抬头,两眼放光,问:“什么办法?” 我说:“做你们这一行的最怕什么?” 杜涛满脸疑惑,我继续说:“在世人的眼里,和尚是佛教的传承,酒肉荤腥不能沾、女人黄赌不能碰,之前不就有个当家师因为经常带女人回庙里过夜,被当地的人知道后只能卷着铺盖卷走人。” 杜涛似有所悟,愣了一会猛点头,瞬间又换回纠结的表情,说:“但龙在天从不带女人去庙里的,他知道这么做会砸了自己的饭碗。” 我无语,缓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他不带女人去庙里,你可以想其他办法让他丑事曝光,比如将照片,或者视频通过某种手段让寺庙周边的人知道。” 杜涛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说:“这……万一被他知道了,我岂不是会遭得更惨?” 我笑了笑,说:“那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你现在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杜涛又抹了抹眼角,说:“龙在天他不是东西,我不想再受他虐待。我听说这里盛传一种什么邪教,死了也可以复生,顾哥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杜涛手一样,站起身跌跌撞撞,吼道:“我没喝醉,谁说我喝醉了,我现在就要回去找龙在天那个乌龟王八羔子算账,你走开,走开……” 我甩出两张红爷爷钞票丢到饭桌上,喊一句“结账”冲冲跟着杜涛出去,将他送进出租车才稍稍松了口气。 鲁迅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知道杜涛是属于哪一种? 原本我以为这次与杜涛的碰面就此结束,不想却成了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开端。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李哥、猴哥和整个海鲜楼暂时进入一段休眠期,因为刘鑫受伤的事一直没有进展,我们虽然着急,但是却不敢冒然去找曹翻天的茬,只在背地里暗暗查访,也常常去曹翻天开的酒吧外打转,希望可以找到超市监控其中那几个熟悉的人,但都一无所获。 这天晚上十二点多,我和李哥守候在曹翻天的酒吧外,没过多久,见曹翻天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晃晃悠悠从酒吧走出来,躲进一辆宝马车,跟随的保镖立马也上了车,瞬间,车儿全速前进。李哥和我对视一眼,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宝马车都横冲直闯,像是根本看不到红绿灯的出现,好在李哥驾车娴熟,总算不至于落后太多。 看着一路上好几辆因为恐惧宝马而急刹猛然掉头的小车,我不觉低骂:“这就是有钱人飚车,根本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李哥随口回道:“飚车还好,酒后驾车才是最危险的,我真替他身边的人感到担忧。” 我想了想,问:“这么晚了,曹翻天带着个女人是想往哪里开?” 李哥说:“曹翻天在渡口镇有好几处房产,谁也不知道他今晚睡在哪。” 我说:“那不是和刘哥一样?” 李哥沉默,叹口气说:“以我这些天的观察,曹翻天并不比当年刘哥的势力小多少,相反,我觉得这个曹翻天比刘哥还要更狠,更阴毒,更藐视法律法规。” 我说:“曹翻天这是火灾刀刃上啊!” 李哥“哈哈”大笑,说:“谁不是活在刀刃上?”我点点头,觉得李哥这句话说得真对。 我和李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一会宝马一个拐弯,突然驶进一条小路,小路两旁路灯很暗,有些甚至已损坏,整条路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静谧。 宝马车继续前进,大概又行了十几分钟,最终停在一栋小别院前,宝马上的人下车,向院内走去,正在这时,李哥快速刹车,向着几人的方向冲了过去,我也忙跟上,刚跑出几步,院内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狗叫声,紧接着是更加震耳的狗吠,李哥暗叫一声不好,对我吼道:“冉熙,快躲进车里去。” 我惊愕不已,慌忙朝回跑,身后已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我躲进车内,借着明亮的车前照明灯,清清楚楚看见五六条德国牧羊犬凶神恶煞地跟在李哥身后,矫健的身体弹跳自如。我吓得不清,像车内望了望,探手从车座下摸出把扳手,也不管可用不可用,猛地冲出车门,朝着最近的一条牧羊犬就是一阵乱挥。 奔走的牧羊犬突然受到我的攻击,呲着嘴露出一排森森白牙,不停吠着,我抡起扳手向牧羊犬脑门狠狠劈了过去,几滴温热的水珠溅到我的手背上,牧羊犬吃痛,惊得微微退后半步,我顺势倒回车内,关上车门的刹那,牧羊犬毛茸茸的脸瞬间放大,‘啪’一声撞到玻璃窗上,更多血液印得窗户一片大红。 回头时车前盖上多出一条猎狗,放大的瞳孔望着车内的我和李哥,像在探视一顿丰盛的晚餐。紧接着车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来来回回的踱步将我们的车震得摇摇晃晃,几乎重心不稳。 李哥掏出车钥匙发车,先是猛然加速向前,再突然刹车,车顶和车前盖上的牧羊犬滚落下地,只是一瞬间的停息,又猝然扑了上来,呲牙咧嘴,吠声不绝。 李哥神色凛然,车头重重向右一摆,车窗外立即传来牧羊犬刺耳的尖叫,车身被重重托起,再落下。 我不敢说话,单手抓紧门把手,感受着窗外这群如狼似虎的畜生对我和李哥的虎视眈眈,依稀还能听见狗爪子挠在车皮上发出的悦耳声响。 李哥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掉头朝来的方向开出去,车速越来越快,后视镜下的牧羊犬却越跑越慢,没过多久,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下。 我侧头望一样李哥,他煞白的脸色加上微微颤抖的双唇,不禁让我的心为之一颤,在凶残的畜生面前,再强悍的人也无法做到冷静自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脑残教 车开出很远,我才松了口气,向李哥发问:“刚才这么吵,为什么曹翻天等人没有出现?难道他没听到狗叫声?” 李哥勉强扯出一记笑意,说:“他不是没听到狗叫声,他应该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的。” 我有些惊讶,说:“你是说那些狗也是曹翻天故意放出来的?” 李哥说:“曹翻天阴险狡诈,喜欢和别人斗智斗勇,今晚这一出戏无非是想告诉我们,想要和他斗,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我们直接把车开去了修车厂,下车的时候我看到车胎上印着满满的血迹,大多已干涸成深深的褐色,车顶和车盖均有不同程度的刮伤,有些地方甚至凹了进去。 德国牧羊犬在我们当地俗称‘狼狗’,体形庞大,性格凶残,是看家、防盗的最佳品种,我从小就怕得要命,没想到曹翻天竟然有饲养这种猎犬的嗜好,真不是一般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没再去跟踪曹翻天,刘鑫受伤的事也没查到更多的证据,刘鑫依然昏迷不醒,医生也是束手无策。 我望着病床上静躺的刘鑫,实在感觉内心难受,便问李哥,“李哥,如果一旦确定是曹翻天指使人干的,你会怎么办?” 李哥说:“如果是你,你想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说:“直接做掉!只不过我没那个本事。” 李哥自然明白我话中意思,说:“行,但根据我的观察,这曹翻天行事相当小心,而且随时有保镖跟随,派头绝对不亚于市里黑道的一些大人物,相信这一点你也能看得出来。所以说,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想对他下手,都很有难度。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疑惑道:“哪里不对劲?” 李哥摇了摇头,说:“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我说:“现在根本查不出任何名堂,不如直接打电话问问曹翻天,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李哥想了想,说:“先别打,就算是他动的手,他也不一定不承认。”我想也是! 恰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是一个陌生号码,随便急了起来,“喂”一声,对方立马传来一阵大笑。 我听着声音很熟悉,脱口道:“曹翻天……”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冲动,忙改口:“曹老大,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曹翻天止住笑,说:“没事,就是打电话过问慰问慰问,这几天怎么不到我酒吧转悠了?” 我看一眼李哥,思量了下,直接沉声说:“既然曹老大现在有空闲,我正巧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我兄弟被砍,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 曹翻天顾左右而言他,“你是说哪一次?太久以前的事我不太记得了,不过我倒是记得前几天半夜,我养的一群纯种德国牧羊犬发了疯,不知道是不是咬伤了你们?” 我说:“曹老大,我知道你贵人多忘事,但是既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曹翻天笑道:“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我说姓顾的,初来咋到,说话可要小心谨慎些,不要闪到了舌头。” 我不想和他多废话,加大些声音说:“曹老大,我也不想和您废话,也不想听您老的教训,我只想知道,我朋友是不是你叫人动的?” 曹翻天请笑,说:“你这么一问,就算是我干的,你觉得我会承认吗?我想想……对了,你说的那个受伤的兄弟,不会就是住在镇医院那个吧,不是说死了吗,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陶雄办事效率真不行!” 我气急,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热烫,努力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这件事和陶雄无关,是我想问你的,你曹老大好歹也是渡口镇的一方霸主,相信在渡口镇还没怕过谁,不就是砍了一个人而已,难道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曹翻天大笑道:“如果我说……是我干指使人干的,你想怎么样?” 我回笑道:“我能怎么样?只是想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罢了。” 曹翻天说:“量你也没什么能耐把我怎么样。” 我继续问:“事情是你指使人干的吗?” 曹翻天语气生硬道:“是我干的,怎样?还有,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警告你一句:叫你身边的人别再在我背后使什么小动作,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几条狗那么简单了。记住一句话,有多大个能力,就做多大个事,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再次深吸气,不依不饶地问:“真是你干的?” 曹翻天冷笑一声,绕开我的问话,说:“小子,别以为救了柯正舟的命就能嚣张了,我告诉你,没用!好了,我事情很多,没那闲工夫陪你聊天。”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紧捏着电话,以一种无法言表的心情望着李哥,说:“李哥,此事你怎么看?曹翻天这算是承认了吗?” 李哥沉思一会儿,说:“先约陶雄,让他帮我们查查撞柯正舟的那个司机是那里人,又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相信陶雄会帮这个忙。然后再约县委书记谈谈关于上次发生交通事故的事。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能不能凑效,只有试过之后才知道。” 按照李哥的意思,我给陶雄去了一电话,让他帮忙查查。陶雄的效率够快,一天时间就给我们答复了,他说撞柯正舟的那个卡车司机是个本地人,开货车的。家就在山口村,也就是龙在天寺庙所在的那个村,只不过司机的家离寺庙还有一段距离。 得知司机的信息后,突然让我想起之前杜涛说的邪教,这个邪教全称叫‘脑残教’。 想了想,我将‘脑残教’的事告诉李哥后,李哥想了许久,才说:“如今司机死了,我们可不可以说,司机其实是一个‘脑残教’的教徒,为了积满功德,才撞县委书记的车。但要想做到真正的功德圆满,升天享受极乐,就必须让一个有权威、有势力的人做陪葬,比如县委书籍,而策划此事的幕后推动者,正是曹翻天。” 我一阵深思,说:“这种天马行空的事,柯正舟会信吗?再说了,曹翻天这么做这件事的目的何在?说到底,柯正舟是县委,曹翻天只怕巴结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 李哥不紧不慢地说:“柯正舟他要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啊,虽说‘脑残教’早已被土崩瓦解,但信徒遍布宽广,始终存在。至于曹翻天为什么会这么做,那得看柯正舟怎么想了。总之,试了才知道。‘脑残教’,呵呵……”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柯正舟和曹翻天的关系很好,我们所说的一切岂不是适得其反,只会让我们陷入泥淖之中。” 李哥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估计他们的关系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如果这事行不通,或者被曹翻天知道了怎么办?这曹翻天不是省油的灯啊!” 李哥深吸一口气,说:“曹翻天虽然聪明阴险,但他不是神,肯定不能洞悉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定能出其不意。” 我点头,说:“行,先这样吧,我再去了解了解‘脑残教’的背后故事,想一想怎么对柯正舟说。” 事情整理得差不多后,我便给县委书记去了一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有点事想和他谈谈,柯正舟说,他正在一家私人会所和朋友谈事,如果我方便,现在就可以去找他。看样子,柯正舟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出院才没几天就能到处跑动了。 我和李哥立马朝会所奔去,包房里一共有6个男人以及一些2个女服务员,经过柯正舟介绍,男人都是生意人。没过多久,有三个男人表示有事便先行离开了。柯正舟这才望着我问:“小顾,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柯正舟会意,对着女服务员说:“你们先出去。” 女服务员走后,柯正舟说:“说吧,什么事!” 我毫无废话,直奔主题,说:“柯先生,上次的交通事故,你真的认为只是意外吗?” 柯正舟愣了愣,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说:“不知道柯先生对‘脑残教’还有没有印象?” 柯正舟严肃道:“别乱说话。” 我说:“柯先生,您先听我把话说完。那个开着卡车的人正是‘脑残教’的教徒,所以我才怀疑你上次发生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多半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柯正舟沉默良久,才说:“你去查过这事?” 我点了点头,说:“嗯!” 柯正舟又沉默一阵,才说:“你真认为有人在背后指使?有人想置我于死地?” 我继续围绕着‘脑残教’的话题,说:“相信柯先生应该知道一个真正‘脑残教’的教徒做起事来是很疯狂的。” 柯正舟说:“你既然说是有人指使,那你倒是说说是谁?” 我说:“暂时还不清楚,因为关系到柯先生的生命安全,所以,我们刚查到这儿便转告于你。”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男厕所冒出个女人 柯正舟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自顾自地嘀喃道:“‘脑残教’……”接着便陷入了沉默。 数十秒后,我才开口,低声道:“柯先生,你想想看,虽说‘脑残教’的人有可能不顾自身性命而行凶,但这司机选择的目标未免太……所以,我们猜测,他必定是受人操控。”李哥和猴哥一致认为,当一个有身份的人,在生命受到某种程度的威胁时,他宁愿相信是有人想谋害他,也不会相信这是意外事故。 柯正舟说:“你怎么查到他是‘脑残教’的人?” 我稀里糊涂地说:“不瞒柯先生,我之前曾在山口村的一家施庙暂住过,意外得知许多年前附近村庄曾一度信奉‘脑残教’,到现在只怕‘脑残教’的信条仍还深深遗留在当地居民的思想中,卡车司机的家正是在那一带,最重要的是,我听说卡车司机的葬礼极其简单,只在家中停放了一日便匆匆下葬,这未免也太性急了些吧?” 柯正舟说:“事故过后我也派人去当地了解了情况,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我管它死活,随口说:“如果我记得没错,车祸当时卡车上并没有装有货物。夜晚八点,卡车司机为什么不在家中休息,反而开着一辆空车出门?” 柯正舟无话,低头沉思。 我斜眼看柯正舟,试探性地说:“我知道柯先生你性情温良,不愿多加追究,但是……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令千金就实在去得冤枉。” 柯正舟听到‘令千金’三个字,顿时紧绷着脸,拳头不知不觉握紧,冷冷说:“顾老弟,这件事就麻烦你帮我查查,我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我尽量配合。如果真是有人指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人性就这样,只要一击击中弱点,纵然再聪明冷静的人也会被激怒,全然没了理智。 我端起桌上一杯果汁,向柯正舟敬道:“柯先生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好好查,给柯先生一个满意的答案。”说着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聊到十一点多,柯正舟喝下身前最后一杯稀释过的阿马罗尼,懒洋洋地和我们道了别,临出门前我觉得小腹闷胀,忙找卫生间小解,尿到一半见门口跌跌撞撞进来一个女人,二话不说直接冲进马桶间呕吐。 我以为我眼花,赤手赤脚上前查看,果真见一个黑色半裙、成熟短发的女人趴在马桶上吐,我脑袋一翁,难道我今晚喝多了,走错了卫生间?可是我没喝酒啊,最重要的是这里有女厕没有的道具。 踟躇间女人像是缓过神来,擦了擦嘴缓缓回头,在看到我时,双眼立马怔住,瞳孔不可思议地放大。 我忙低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吱吱唔唔道:“那个,我……” “你……”女人开口,才讲出一个字又忍不住转头“哇哇”吐了起来,原本就狭小的卫生间,慢慢被一阵熏人的酒气笼罩。 这是个是非之地,必须赶紧离开,我拔腿便往卫生间出口逃走,不想没走几步,一股更加浓烈的酒气席卷而来,紧接着女人的身体紧紧贴在我的后背,软绵绵的如同蛇蝎一般,还带着些许炙热。 我向前大跨一步,想以此摆脱女人的束缚,可是她根本没有半点收敛,甚至探出手挽着我的手臂,头枕在我肩头,我走一步,她随着逶迤半米。 我不由地说:“小姐,你是那个包间的,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半眯着眼,浅浅一笑说:“公约酒店,207号房!” 公约酒店?好像就在附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过。想了想,我说:“这样吧,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打电话给你朋友,让你朋友过来接你。” 女人摇头,像是在思考,停了半会断断续续道:“手机……手机?是哦,我的手机哪里去了,刚刚还在的。” 我说:“你好好想想,你刚刚在哪里喝的酒,你还记得吗?” 女人‘嗤’一声轻笑,说:“喝酒,我没有喝酒,你才喝酒了,我好想睡觉……睡觉!”说完真的趴在我的肩头闭上眼睡了起来。我赶紧扶着他的腰,怕她一不小心摔倒。 都说酒吧是一个让人迷乱的地方,没想到高级会所也会出来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我想了想,努力抽出手来给李哥去了个电话,说这边有些意外,让他先回家,然后我便揽着女人,向着公约酒店而去。我想只要把她送到酒店大厅,那里的接待应该有人认得她,到时候自然会将她送回房间。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好不容易走到公约酒店大厅,我试着想将女人放到沙发上,再去向接待处询问,哪料到手刚一松开,女人立马睁开眼,朦朦胧胧地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看着她手中的磁卡,有些疑惑地问:“什么?” 女人狡黠一笑,在我耳边吐气若兰:“门卡!” 我将她推开一点距离,说:“既然你醒了,就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 女人不撒手,又粘了上来,低低道:“207号房间,别走错了。”我挣扎两下,感觉女人挽着我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些,无赖,只得将她送回207房间,在房门关上刹那,女人像是忽然变了个人,突然甩开我的手,退后一步,紧紧靠着门框。 我像是刹那间明白了些什么,顿时止不住一头怒气上涌,MD,这变脸的速度快比上川剧了? 女人不敢看我的脸,低沉的声音说:“实在是对不起,今晚有个饭局,那些人尽灌我的酒,我真的喝不下了,所以……” 我说:“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女人抓紧门把手,说:“等等,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不耐烦,问:“什么事?” 女人从一旁书柜上拿过手机,翻出一串数字,说:“照这个电话打过去,就说我喝醉了,睡下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谈。” 好吧,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我接过手机打了过去,按女人的话说了一遍,电话那头传来很吵的声音,隐隐约约里听到一声男人的臭骂:“龚薇那个女人喝醉了,已经被人送回去了。”紧接着是另一男人的骂声:“操!” 挂断电话,女人说:“谢谢你。” 我摆手,一脸淡然地说:“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女人说:“如果不介意,我可否请你喝一杯?” 我冷冷说:“不用了,我不喝酒。”我心想,喝得站也站不稳了,还敢喝! 女人掩嘴轻笑,说:“就当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吧,今晚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真可能喝死在酒桌上。”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心情复杂,女人看在眼里又笑了笑,说:“那你先等等,我去换身衣裳。”说完朝卫生间走去。 我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自从杨佩琪和温婉晴相继离开后,这么久以来我从未接触过任何女人, 大概十分钟左右,女人从浴室走了出来,黑色长裙换做白色家居服,下身休闲短裤,黑色眼影、红色嘴唇与长长假睫毛也被洗掉,素颜下的女人看起来二十**岁,皮肤保养的很好,光滑细腻,尤其在灯光下显得更为通透红润。 女人取来一瓶红酒,与两只红酒杯。我说:“我不喝酒!” 女人愣了一下,斜坐到柜台旁的高脚凳上,双腿叠加,尽管展露着她纤长而白皙的大腿,自顾自地倒出小杯喝了起来,笑盈盈地说:“放心,我没在酒里下药。” 我苦涩地笑,很无奈,说:“我有病,喝不了酒。” 女人随口应道:“癌症?” 我说:“对,癌症晚期。”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些话,感觉心中比较踏实。 女人惊讶,抬头望我一眼,又垂下眼睑,说:“怎么不治?” 我说:“我作孽太多,治好了只会害人害己。再说,这种病根本也治不好。” 女人抿嘴浅笑,露出不相信的神情,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的。” 我笑,我的确挺幽默的,大半夜的在宾馆和一个陌生女人聊天。 女人抽身取一盒纯牛奶,说:“喝这个吧。” 我说:“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女人说:“怎么这么急着离开,你难道怕我吃了你?还是……你觉得我会非礼你?” 我以为我早已经看破尘世,但女人这句话有些让我不爽,我换上自认为邪恶的笑容,戏谑道:“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一不留神做出不该做的事,就麻烦了。” 女人痴笑,抿一口酒,沉声道:“今晚的事,真的很感谢你。” 我说:“不客气!”想了想补充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一个单身女人,竟然敢半夜勾搭男人,还把男人带到你的住处,这是不是叫送羊入虎口?万一我不是什么善类,呵呵……或者你本身就是这么想的?”我突然对面前的女人产生了反感。这是对比图,明天第8页的第八个是谁就是谁。 QQ群:46412203 第一百四十九章 刘鑫流泪 女人横我一眼,似有似无道:“不,你错了,我不觉得我在引狼入室。” 我来了兴趣,问:“怎么说?” 女人反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说:“假话怎么说,真话又怎么说?” 女人说:“假话是,你看起来并不像坏人。”停了一下,看了看我空荡荡的右手衣袖,说:“真话是……假如一旦发生什么事,我并不认为我对付不了一个单手臂的男人。” 我微笑,说:“谢谢你的坦诚,我更喜欢你的假话。”女人无话,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一脸温柔的笑。 我继续说:“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说完起身离开,这次女人没再留我,坐在原地继续摆弄她的酒杯,然后我开门再关门。 转身时,却见李哥站在不远处,我走上去,很无辜的说:“我什么都没干!” 李哥耸了耸肩,笑了笑,说:“我恰好路过而已。” 我回笑道:“那可真巧啊!” 李哥尴尬的笑笑,说:“嗯,我也觉得!” 回到住所,我们大致商量了下接下来急需处理的事情,听柯正舟今天的语气,似乎有些相信‘脑残教’的说法,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出证据,将矛头直接指向曹翻天,不管到时候他承不承认,只要柯正舟认定了车祸是他指使人做的,他就百口莫辩,柯正舟自然会想办法收拾他。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镇医院,正巧碰见上次那个小护士,闲聊了几句,我将她带到刘鑫的病房,随手拿出两千块钱交到她手上,说:“我们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过来看我的朋友,你是医院里的护士,我可不可以请你暂时帮我照看下他?如果有什么情况,你立马电话通知我。”小护士一双水晶晶的杏眼盯着我,疑惑道:“你干嘛?我们医院是不允许收红包的。” 我说:“这不是红包,是我请你帮忙,你按劳所得的酬金!这个医院里我实在没什么熟悉的人,就和你还算认识,所以请你这段时间抽空看顾下我的朋友,和他说说话,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在我一番的苦劝下,小护士将钱收下了,同时留下了电话号码。至于刘鑫的吃喝拉撒,之前就找了两个人负责。 自从刘鑫出事后,他的手机便是由我保管,这段时间以来,他家里来过两次电话,我都以各种理由忽悠他爸妈。 当天夜里,刘鑫手机响了,又是他家打来的,我接起,低声喂了一声。 刘鑫***声音传来,“刘鑫啊……” 我心存愧疚地说:“阿姨,我是冉熙,刘鑫他……他……他在外面忙……” 阿姨在电话那边听了会,语重心长道:“冉熙啊,你老实告诉阿姨,是不是刘鑫出什么事了?这段时间,我每次打电话来,都是你在接,而且都说刘鑫在忙,那他忙完了怎么没给我回一个电话?” 我内心纠结,刘鑫病了这么久,但我总以各种借口不告诉叔叔阿姨实情,细想来确实想不通,哪有人生病了,还不让父母知道的?现在还不知道刘鑫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总不能一直说谎吧顿了顿,我直接把刘鑫的生病的告诉了阿姨。 两天后,阿姨又来电话,说她已经到我所在市的火车站了,问我现在的具体地址在哪儿。 我抛下手头上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赶往火车站,见着了阿姨,以及刘鑫的大哥。 路途中,阿姨不停地问着关于刘鑫的事,我遮遮掩掩地回答着,一再强调刘鑫会好起来的。 来到医院,阿姨见着静躺在病床的刘鑫时,脸色顿时大变,止不住大滴小滴的眼泪便往下掉,半趴在床头喊道:“刘鑫……刘鑫……”刘鑫没有任何反应。 我看着不由地心一阵抽痛,这就是为人母亲的酸楚,孩子小的时候就说孩子大了就不用操心了,可是孩子大了以后,母亲又操心着孩子的事业家庭,一旦孩子有个什么病痛,母亲更会担心受怕。 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只有的父母才是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地对我们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刘鑫的大哥突然示意我出病房。走廊上,刘鑫大哥说:“冉熙,你老实告诉我,刘鑫到底会不会醒,还有没有救?” 我说:“大哥你放心吧,我相信刘鑫不会有事的。医生也说过,这种病例,突然康复也是很有可能的。” 刘鑫大哥说:“刘鑫昏迷有多久了?你希望你别骗我。” 我长吸一口气,如实说道:“快一个月了。” 刘鑫大哥摇了摇头说:“哎哟,一个月了,看样子是没法救了。” 我安慰道:“大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刘鑫有生存的意念,一定能醒过来的。” 刘鑫大哥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道:“一个月都没醒,肯定是没救了,没救了……” 我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刘鑫大哥自顾自地唠叨了会,忽然抬头望着我,说:“你平时和刘鑫在一起,相信他有多少钱,你多多少少应该清楚吧?还有,他现在昏迷了,钱是谁在掌管?”听着这话,我心中一阵凉意。原来他问这些话是另有目的。 我说:“大哥,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 刘鑫大哥说:“要我说,让刘鑫出院吧!现在他这样,每天住院费,药材费,还有什么看护费,总共加起来得不少钱吧?完全没必要再呆在医院里,太浪费钱。还不如直接把他的钱给我,让我来照顾他。”顿了顿,继续说:“冉熙,他的钱是不是你在掌管?” 我长吸一口气,说:“没!” 刘鑫大哥皱眉道:“不是吧?” 我说:“真的。” 刘鑫大哥冷哼一声,说:“冉熙,你该不会是惦记着刘鑫的那份钱吧?” 我无奈地说:“大哥,我从来没想过刘鑫钱的事,我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刘鑫大哥撇着个脸,说:“你嘴上这么说,恐怕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刘鑫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作为他的大哥,竟然关心的只是他的钱,我……你觉得你这种行为,合适吗?” 刘鑫大哥说:“就是说啊,我是刘鑫大哥,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刘鑫一没婆娘,二没孩子,他如今出了事,钱当然是归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想趁机捞一把罢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回头我就请律师。” 我一字一句重重说道:“你搞清楚,刘鑫只是暂时昏迷而已,他现在还活着,你就别打他钱的主意了。还有,刘鑫没有苏醒之前,我是不会让他出院的。”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完之后,突然感觉心中不安。 刘鑫大哥冷笑一声,说:“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吧?这是我家的事,应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我现在来这里,想把我弟弟接回家养病,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呵呵……笑话!” 我说:“看样子你就是冲着刘鑫钱来的啊!” 刘鑫大哥说:“随你怎么说,我再等几天,如果刘鑫还是不醒,我就把他接回老家。至于钱嘛……我会请律师处理。” 我脱口而出,“我告诉你,刘鑫没钱!” 刘鑫大哥笑了笑,说:“没钱?你当我不知道啊?我告诉你……刘鑫有多少钱,我心中有数。还说没想过刘鑫的钱,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懒得解释什么,丢出一句:“做事别太过分很了。”说完,我也不管刘鑫大哥,转身便向刘鑫的病房而去。 真是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又出现这么一摊子事。 或许现实社会就是如此,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与金钱比起来,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回到病房,只见阿姨两眼通红。 刘鑫大哥狠狠盯了我一眼,然后说:“妈,再观察两天,如果刘鑫还是不醒,我们就把他接回老家吧,在医院不仅没什么用,而且还浪费钱。我们自己在家照顾,肯定比在医院强。” 我急忙阻止道:“阿姨,刘鑫正在康复阶段,在医院有医生和护士照看,更容易恢复。”说罢,我朝小护士使了使眼色,说:“对吧。” 小护士先是愣了愣,然后又直忙点头,说:“对,对……” 刘鑫大哥说:“冉熙,刘鑫已经在医院昏迷了快一个月了,你明明知道我家的电话,为什么不打来告诉我们?现在我说要把刘鑫接回老家,你为什么又要阻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想法啊?” 阿姨瞪大眼望着我,说:“啥?昏迷一个月了?” 我无视刘鑫大哥,对着阿姨说:“阿姨,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们太过担心。我和刘鑫一起这么多年,虽说我们俩不是亲兄弟,但感情却胜似亲兄弟,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刘鑫大哥一听我这么说,立马不乐意了,冷冷道:“顾冉熙,你这话什么意思呢?还胜似亲兄弟,呵呵,你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啊?口口声声说……” 这时,小护士突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吼道:“他流泪了,他流泪了……” 晚上10点半的飞机,今天肯定是没有更新了。 第一百五十章 龙在天的突击 像是打心底突然燃起一丝烈火,我快速奔回刘鑫的病床旁,盯着他眼角划过的泪珠,心情复杂不已。请快点醒过来,我心头低低呼唤。 我回神,向小护士急道:“快……快帮我叫下医生,谢谢!” 小护士倒也听话,转身快速跑出了病房。 阿姨已是激动得哭出了声,握着刘鑫的手,低声喊道:“刘鑫……你是不是醒了?是不是醒了?你说句话啊……” 我蹲在病床边,同样低声喊道:“刘鑫……”刘鑫大哥则是呆在一旁,无任何言语。 刘鑫静静流出两行眼泪,对于我们的呼喊,却没有任何反应。不一会儿,医生来了,对于刘鑫的这一状况,医生解释说:“病人虽然昏迷,但他可能会对一些刺激性的言语有所反应,你们刚才的对话也许触及到他内心深处,所以他才会落泪,但这并不表示他已经苏醒,还需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与观察才能得出结论。” 从希望到失望,也许只需要这么一瞬间,这么几句简单的言语,我望一眼刘鑫,胸口陷入一阵阵冰凉。只是刘鑫这样突来的流泪,让原本有所图谋的大哥暂时打消了邪念,暂时将刘鑫留院观察。 这边处理着刘鑫的家事,另一边,我不忘和李哥、猴哥紧锣密鼓地筹划‘脑残教’的事,这天中午,正是海鲜楼人比较多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站在二楼窗口,望着底楼大门口密密麻麻站了近二十个人,跃跃欲试地想要往海鲜楼里冲。 为首的男人留着光头,手上拿着根半米长的铁棍,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开,老子要进去抓人。”这个男人我认识,正是和尚龙在天。 海鲜楼的保安队长是一个一米九的东北壮汉,叫陈铮,一个月前开始到海鲜楼上班的,听说以前当过兵,李哥挺看好他的,特意在附近租了套房提供给他住,当然,住房里还有几位员工。只是上班这么些天,我还没见过他露身手。 陈铮握着根如同道具似的塑料棍,站在最前方拦着龙在天,用着饱满浓厚的声音客气说:“对不起,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你去别处找吧。” 龙在天不理,喝道:“你给我让看,我明明看见他跑了进去,怎么可能没人。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陈铮说:“对不起,我们现在还在营业,不能让你进去。” 龙在天不高兴,脸一横,怒道:“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你是不是和杜涛那小子一伙的,故意包庇他?” 杜涛?我想起来了,前些天和他喝酒时,我的确向他提过海鲜楼的地址,没想到他竟然把龙在天给带来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龙在天现在气势汹汹的模样,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看到着,我忙给李哥去了个电话,要他马上回还想楼。 楼下陈铮的声音传来:“我不认识什么杜涛……”话没说完,龙在天打断道:“你TM闭嘴,滚开……”说完使劲往陈铮胸口推了推,可是陈铮如铁锤般立在原地,半分也没移动过。 龙在天后退一步,仰视这陈铮的脸更加愤怒,低沉又缓慢地说:“我再问一次,你让不让开,你要是再不让,我就不客气了。” 陈铮脸色不变,依然恭恭敬敬说:“我领了工资,就应该对海鲜楼的治安负责,对不起,不能让你们进去打扰客人们用餐。” 龙在天怒火中烧,向后挥挥手说:“给我上,我看你们五个人,怎么拦得住我们二十人。”话音刚落,几乎同一时间,伴随着鼎沸人声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只见龙在天身旁的黑T恤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到了地面。 陈铮收回腿,说:“谁今天想要进去,就先撂倒我再说。” 龙在天像是意识到什么,说:“我警告你,我龙在天在渡口镇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你敢得罪我,信不信我分分钟要了你的小命?” 陈铮说:“我才来渡口镇一个月,没听说过你的大名。” 龙在天伸出右手是指指着陈铮说:“你……没文化的土鳖,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过,那你有没有听过曹翻天?他可是经常到我庙里进香……”话到这猛地止住,望了望周边越来越多看好戏的人,没继续往下说。 陈铮老老实实回答:“没听过!” 我不觉轻轻一笑,这个陈铮还真有意思,表面看起来冷冰冰,说话倒挺逗的。想了想,我转身向楼下走去,临到拐角处,找来大堂经理,对他吩咐几句,缓缓往门口走过去,一边安抚用餐的客人,一边听着龙在听的尖锐的声音:“你个小小的保安竟然如此嚣张,去把你们的老板找来。” 陈铮的声音:“对不起,我们老板不负责接待客人。” 龙在天像是沉沉吸了口气,加大声音道:“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们海鲜楼里有人偷了我的钻石项链,价值五十多万,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搜,信不信我掀了你的海鲜楼。” 陈铮不紧不慢地回道:“里边用餐的都是我们海鲜楼的客人,你要找人还是去别处找吧。” “滚开!”龙在天大吼,突然侧身想从左角穿进去,不巧一头栽到陈铮微微倾斜的身上,又弹了回去。龙在天昂头,换了口语气,幽幽地说:“你不让我进去是不是?那好,现在我的这帮兄弟都饿了,我们要进去吃饭。” 陈铮仍张开双臂,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让你进去。” 龙在天不觉问:“为什么?” 陈铮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已经严重影响到其他客人的正常用餐,而且你们还带着武器,我们的海鲜楼不接受你这样的客人。” 龙在天一声嗤笑,转过身对着里背后三层外三层的路人大吼道:“大家听到没有?这就是这家海鲜楼的做事风格,竟然把客人拒之门外,什么‘带着武器’,难道手上拿着棍子就不允许进去吗?你这是歧视农民工,他们每天辛辛苦苦上班,带着些铁锤木棍你们就不让进,什么狗屁海鲜楼,以后大家都别在来这里吃饭了,他们不尊重人。” 我走到龙在天跟前,并不说话,只浅浅地笑着。陈铮想是没料到我的到来,转头着我,惊讶道:“顾哥!” “谷歌,我还百度呢!”龙在天背对着我,嘲笑道,说话的空档晃晃悠悠转过背来,在看见我的刹那,脸上笑意顿时僵住。 我笑吟吟地打招呼:“天哥,好久不见啊!” 龙在天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立马从惊愕中恢复过来,探头向我身后看了看,像是松了口气道:“顾冉熙,真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怎么,现在不当和尚,改开海鲜楼了?不错不错,你这种残疾人开的酒楼也有人来吃,不怕吃得跟你一个样,都变残废吗?” 我说:“连天哥都不怕,别人又怎么会怕。对了,我刚听说你在找……杜涛是不是?他怎么得罪你了,要你如此兴师动众,派这么多的人抓他?” 龙在天脸色霎红,气急道:“我就说杜涛躲在里面是不是?姓顾的,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我打断,“你还想端了我这海鲜楼不是?倒也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是真觉得你没这本事。你在山口村小吵小闹就罢了,别闹得太出格。” “冉熙,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人群了传来熟悉的声音,李哥和猴哥纷纷扒开众人,大步向我走来,龙在天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冻结,仿若寒冬冰霜。 我说:“没什么事,就是遇上一个老熟人。” 猴哥走到龙在天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惊讶道:“哟,还真是老熟人,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今天带这么多兄弟过来捧我们的场?” 龙在天半边胳膊下垂,哭丧着脸说:“没……没有,我就是路过这里,过来看看,现在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我忙说:“别啊,天哥,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着走,把你的兄弟都叫进来吧,尽管吃,今天我请客。” 龙在天结结巴巴回道:“不……不用了,我们都吃过午饭才过来的,我们不打扰你们做生意了,这就走。” 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用力一拽,说:“客气什么,你刚不是还说我们歧视带棍棒的人吗?现在我就证明,我们不歧视任何人,只要肚子饿的人,都可以进来用餐。”说着拖着他往二楼包厢去,李哥则在背后吩咐:“你们去多准备些酒菜,好好招呼招呼我的朋友。” 我把龙在天拖进一间没人的包厢,猴哥和李哥随之跟上,并将房门和窗帘都掩上。 猴哥大摇大摆做到木凳上,一脸疑惑的望着我问:“冉熙,你这是?” 我说:“龙在天说他认识曹方天,而且曹翻天常去他的庙里上香。” 猴哥疑惑,“什么?曹翻天会去供奉菩萨?” 第一百五十一章 病情加重 我对猴哥的话不置可否,对龙在天问:“你说说,刚才说的曹翻天经常去你的庙里进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都什么时候去?我以前在庙里怎么从没见过?” 龙在天忙跌坐在地,不停摆手,说:“没,没有的事……我是开玩笑,乱说的。” 我一巴掌拍在他大脑门上,吼道:“别TM废话,快说,是不是要我动粗?” 龙在天向李哥和猴哥望了望,然后看了看我,说:“我说……我说!去年你还没来寺庙的时候,曹翻天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派人到庙里上香,但是他本人从不现身。” 猴哥低问:“你只在山口村一带活动,怎么可能认识曹翻天的人?” 龙在天暗暗底下眉头,不回答。我立马喝道:“装什么装,还不赶紧说。” 龙在天说:“你们要知道曹翻天可是渡口镇数一数二的带头大哥,哪一个人能不好奇他的长相……” 我打断:“别扯远的,挑重点说。” 龙在天头更低了些,说:“是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洗澡堂听到曹翻天的名字,我一时好奇偷偷跟上去查看,因为这样我还险些被草翻天的手下当成不轨的人,给暴打一顿,幸亏当时有经常来我庙里佛事的人在,为我解了围。” 猴哥轻笑,低低说:“澡堂跟踪曹翻天,还真猥琐!” 李哥这时走到我跟前,问:“冉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用眼神示意李哥不急,又向龙在天问:“那你的意思是曹翻天应该也是认识你的?” 龙在天仰头,一脸高傲的模样,说:“那是自然!” 我又重复之前的问题:“那为什么我在庙里好几个月,从没见他出现过?替曹翻天进香的人又是谁?” 龙在天说:“曹帮主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是你们这种小人物随便就能见的。” 我恨龙在天一眼,举起手作势向他脑门劈下去。龙在天立马回躲,说道:“每月初一、十五到庙里上香的人那么多,他们只需伪装成一般人就行了。” 我说:“除了你,庙里还有谁认识曹翻天?” 龙在天说:“就我一个人认识。” 难怪我从没听人提起过,原来庙里根本没人认识曹翻天的手下,我不觉轻笑,转而问:“曹翻天为什么每月都到你的庙里上香?还特意伪装不让人认出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龙在天忙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庙里菩萨比较多吧?” 我看向猴哥与李哥,看他们也是一脸茫然,我转而又问:“你刚才还说杜涛,他现在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龙在天一听马上来了兴致,昂着脖子骂道:“杜涛那个畜生,我待他不薄,他竟然跟踪我,偷拍我,还把我的照片洗出来贴在村子每一个角落,现在村里的那群那太婆都知道我在外边玩女人,一个个见我跟猫见着老鼠一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我现在山口村不敢去,庙也不能回,我非得打死杜涛那个畜生不可。”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一向斯斯文文的杜涛还真敢做这样的事,看不出,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定了定,我刚想开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我开门,是海鲜楼的大堂经理,身边跟着陆涛,低着头,双手不安分地擦着裤子,脸颊有淤青。 经理对我说:“我在厕所找到他的,见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我说:“我知道了,你先忙去吧,记得好酒好菜招呼着我那群朋友。”经理点头,向楼梯口走去。我将杜涛引进门,还没站稳脚跟,龙在天便冲了上来,但被猴哥一把拦住,龙在天顺势便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虽说龙在天被死死控制住,但依然止不住咆哮:“杜涛你这个畜生,你他妈的真有种,老子你都敢陷害,你等着,我不卸了你的双手双脚,不挖掉你眼睛,我就不叫龙在天。” 杜涛萎缩在我背后,大气也不敢喘。 我冷笑一声,说:“龙在天,你唯一的经济来源全靠这个寺庙,如今寺庙周边的老太婆对你的行为恐怕是恨之入骨……呵呵!庙里上一个当家师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摇了摇头,继续道:“看样子……山口村寺庙里的住持位置,从此要与你分道扬镳了。据我所知,你平时挣的钱,都会花得精光,这样一来的话,你的财路没了,你认为你的铁哥们派出所所长还会像之前那样待你吗?你还能动一动嘴就叫几十个人替你出头吗?” 龙在天脸色一阵一阵煞白,仍不松口,说:“我的出路用不着你操心,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猴哥啧啧道:“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语气里听不出是真心称赞,还是另有挖苦之意。 我说:“骨气不是用来逞能用的。”说完看着杜涛说:“现在龙在天就跪在你面前,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杜涛微微抬头看向龙在天,对上龙在天双眼的瞬间,又马上低下头。龙在天看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骂:“小畜生就是小畜生,怎么可能有胆子咬主人?” 杜涛一张脸涨得通红,看来平日被龙在天欺压得不浅啊。我想了想在杜涛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放心,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杜涛仍有些怯弱,壮着胆子走两步,可能见龙在天被猴哥扣住,实在没办法动弹才稍稍松了口气,上前一掌扇到龙在天肥嘟嘟的脸蛋上,骂道:“我不是畜生,我不是你养的走狗!” 龙在天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张嘴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还真敢打我,你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让灭了你全家……” “啪啪!”龙在天的话还没说完,杜涛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怒吼道:“我自从15岁跟着你,骗人骗钱的,做过多少害人的事,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大哥,因为是你带我走出那个贫困的山村,也教会我如何骗钱,但你却从没当我是人,无论从哪里受了气回来都拿我当出气筒。我今天就要告诉你,别以为你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看不起别人,我就是要让你尝尝没钱,还被人唾弃的滋味,我要让你下半辈子都不能再在江口村出现。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骂完一口唾沫子吐到龙在天半寸长的头发上。 我趁着这个空档依附在李哥耳边轻声说:“不能让龙在天离开,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留下来,但又不能让外人知道?” 李哥说:“冉熙,你到底……” 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说:“李哥,这里面是刚刚龙在天的录音,如果处理一下,应该能和曹翻天扯上点关系了。” 李哥想了想点头,说:“行!”说完走出包厢,几分钟后再回来,冲我点点头。 接下来段时间,整个包厢都被杜涛和龙在天相互的谩骂声充斥,大约二十分钟之后,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随之进来个胖个子男人。 李哥走近龙在天,一拳头打在他后脑勺,顷刻的功夫龙在天便半躺在地,晕厥了过去。才进来的男人忙上前扒下龙在天的衣服穿上,再由李哥与另一个男人掺扶着走了出去,我跟走到楼梯口,只见楼下一群人早已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 我大喊一声:“天哥,你慢点走,下次再来喝酒,小弟我请客啊!”我的话音刚落,旁边有人符合着说:“天哥,等等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多谢顾哥的款待,多谢多谢!”说着一群人,跟着李哥和胖个子男人摇摇晃晃走出海鲜楼。 我挥挥手,故作依依不舍地说:“天哥慢走啊……”说完不忘打个酒嗝,转半圈斜斜歪歪靠着栏杆,突然觉得四肢有些乏力,心头一阵恶心,肚子一阵一阵翻搅的酸痛,忙伸手捂着口鼻,放下手的霎那愣住了,手掌上赫然出来一滩血水。 我了解过肝癌的症状,头晕、呕吐、间歇性疼痛,乏力、消瘦、不明原因的发热及水肿,严重时鼻出血、皮下出血。 胸口像是忽然被一块巨石压住,透不过气,抓不开、挠不了,堵得难受。原本我以为我完全已经看透生死,做和尚就是为了能够坦然面对生死,可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却又有这么一瞬间想要活下去的**。 当初医生就说最多不过两年的寿命,看来,要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我将鼻血查赶紧回包间的时候,猴哥已给龙在天套上一件简单的黑衣服,等楼下完全安静下来我和猴哥才将龙在天带出海鲜楼。晚些时候李哥回来,说那群喝醉的人误以为胖男人就是龙在天,跟着走出海鲜楼没多远便纷纷分开,各自回家,途中没有人怀疑。 第二天一早我给柯正舟去了个电话,说‘脑残教’的事已经有些眉目,柯正舟当下约我们在一家酒楼见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巧遇 我和李哥直接往预定酒楼去,车行到一半我接到医院小护士的电话。电话那边小护士很着急,像是发生了什么急事,我和李哥商量着,最终我去看刘鑫,李哥则带着我的U盘去见柯正舟。 我到医院时,大老远已看见小护士站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脸蛋红扑扑的。 我急问:“是不是刘鑫出什么事了?他怎么了?” 小护士一脸焦急,小跑着在前边带路,说:“不是,是病人家属……” 我急切道:“阿姨?她怎么了?” 小护士说:“不是阿姨,是刘鑫他哥,他现在推着刘鑫在大厅吵闹着非要出院。” 我说:“好好的,刘大哥为什么非要带刘鑫出院?” 小护士重重喘口气,说:“这些天你忙,我也没打扰你。其实几天前开始,刘鑫他哥就一直挑我们医院的不是,说我们对刘鑫照顾不周,又嫌弃我们医院简陋,医术不精明,吵了好几次要把刘鑫打回家亲自照料。我们告诉他说现在刘鑫已有些只觉,留在医院观察是最明智的决定,可是他又非说我们在骗他们的钱,今早不知道打哪里找来三四个人,非要带刘鑫出院。” 我疑惑,低咛道:“三四个人?” 小护士点头:“都是男人。” 说话间已走到小护士说的住院大厅,远远地看见一群花花绿绿的人紧紧簇拥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在整个大厅回响。人群外围两三个手拿塑料棍的保安上串下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扒开人群细看,只见刘鑫耸拉着脑袋半躺在轮椅上,双眼紧闭,双颊苍白,刘鑫大哥正和两位白褂子医生拉扯,刘鑫母亲则在一边看着落泪。 我忙说:“你们在干什么?” 刘鑫大哥回头看我,脸上原本微怒的表情立马换成大怒,冲我跑了过来,大喝道:“姓顾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时没能明白他话中之意,反问:“刘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鑫大哥仰视着我,狠狠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意思。我问你,你凭什么不准刘鑫出院,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住在哪里?我告诉你,我才是刘鑫的大哥,才是他的亲人,我现在就要带我弟弟出院,你叫这些医生给我让开,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轻声劝解道:“对不起刘大哥,不是我不让刘鑫出院,只是刘鑫现在的病情有所转机,医生也说过了,留在医院住院观察更有助于病情的康复……”话还没说完,被刘鑫大哥打断:“行了,你别跟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还不知道吗?如果住在医院有用,我弟弟的病早就好了,还用的着每天躺着不见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少给我装好人。” 我说:“医院有医生,还有护理人员照顾刘鑫的起居,他们知道刘鑫身体需要什么。如果你把他带回家,你每天得照顾他,其它什么事都做不了,这样岂不是耽搁了你时间?何必呢?” 刘鑫大哥冷哼一声,说:“耽不耽搁是我的事,况且他是我弟弟,照顾他,我理所当然,我愿意。在医院这些医生护士为什么愿意照顾他,还不是因为钱,你有钱给他们,他们就照顾病人,你要是没钱给他们,就算病死在医院门口,也没有人看一眼。” 虽然对刘鑫大哥的话,我有些赞同,但现在关乎刘鑫的生死,我不得不反驳,“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只要有医德的医生就不会见死不救。刘大哥,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你就别担心了,刘鑫住院的医疗费我会想办法的,云护士,麻烦你把刘鑫推回病房。”小护士本名云梦川。 云梦川听了我的话忙上前想要拉过刘鑫的轮椅,却被身边男人一把推开,酿跄两步险些跌倒。我有些生气,往前两步一把拉过刘鑫的轮椅,直愣愣与面前推云梦川的男人对视,冷冷说:“把你的手放开!”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到,手一阵哆嗦,竟然真放手了。 刘鑫大哥更加愤怒,双手抓紧轮椅把手望他自己方向一拽,刘鑫摇摇晃晃两下,顺力和轮椅一起滑了过去。 刘鑫大哥说:“姓顾的,趁我没发火之前,赶快把你的手放开。他是我弟弟,他住不住院由我说了算,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插手。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鑫这些年在外边做什么,挣了多少钱,刘鑫的钱都是留给我爸妈,留给我这个亲哥哥的,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努力平下心态,继续劝解道:“刘大哥,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刘鑫没钱,你别……” 刘鑫大哥喝住:“住口,你说没有就没有吗?你以为我是傻瓜是不是,刘鑫有多少钱我心里清楚得很,你想留住刘鑫,无非就是不想交出刘鑫的钱……” “好了,别说了!”刘鑫他妈忽然走上前来,擦了擦眼泪,拉住刘鑫大哥的衣袖阻止。 刘鑫大哥喝道:“妈,你别管,走开,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能决定刘鑫的去留,还是他这个外人能决定。” 刘鑫他妈说:“行了,冉熙也是为刘鑫好,我们就留下来吧,再观察几天。” 刘鑫大哥正在气头上,怎肯依,大声大说:“妈,我叫你走开些,这件事我非要和这个姓顾的说个清楚,要不然他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说完大手一挥,想甩开他母亲的束缚,不想力道控制得不够,手臂重重砸到刘鑫母亲的额头,刘鑫母亲近六十岁,消瘦的的身子骨受不住,‘扑通’摔打在地,额头正巧撞到墙角花盆盆沿,顿时,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往外涌。 “阿姨!” “妈!”住院部的大厅霎时陷入一片混乱! 经过简单包扎,刘鑫***伤口算是止住了血。经过此番动作,刘鑫大哥也不敢强制带刘鑫离开,虽说如此,但我不仍放心,一直守在医院。 傍晚时候想起‘脑残教’的事,忙给李哥打电话。我原本以为有特制过的录音,柯正舟对曹翻天多多少少会增添些怀疑,没想到李哥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们刚进酒楼不到十分钟,曹翻天便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还不小心将李哥手中的U盘碰落在地,再狠狠一脚踩了上去,塑料U盘顿时土崩瓦解,没了利用价值。 和李哥通完电话,天空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在窗台上,稀里哗啦地响。房间里就剩下我、刘鑫大哥,和昏睡的刘鑫。 刘鑫大哥盯着我问:“傍晚了,还没吃晚饭,你饿了没?” 我随口说:“还没!” 刘鑫大哥靠近我,一脸赔笑,说:“我饿了。要不这样吧,冉熙,我对这里不熟悉,不知道哪里有卖晚餐的,你出去帮我买一份吧?” 我看一眼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有些犹豫。 刘鑫大哥说:“冉熙,你别是还在为下午的事和我生气吧?你看,现在刘鑫不是好好趟在病床上吗,你就别再生气了。你年轻力壮,出去帮我买一份晚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啊常年在家种地,下田栽秧苗,收水稻,这腿有风湿,一淋雨就痛得厉害,路都走不了。我可是刘鑫他亲大哥,要是我也生病了,谁来照顾刘鑫呢,你说是吧?” 我想了想,说:“行,你在这里等我吧。” 屋外的风雨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我撑着伞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走在沼泽地里,伞面随时都会被吹翻过去,加上越来越频繁的腹痛,更加如谁上加霜。好不容易找到家敞亮的餐厅,刚推门进去,我立马有退出去的冲动。 有句话叫什么,最不想见到的就越是会见到。餐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碎发齐肩,黑群配白色小西服,两粒米粒大小的珍珠耳坠子,与简单小巧银链子,略施粉黛,浓眉大眼,皮肤光滑白皙,如果不是因为记忆里残留了那晚不好的印象,我会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值得停驻欣赏片刻,只可惜…… 我低头匆匆从她身旁走过,耳边传来她的声音:“顾先生,我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我回头,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女人说:“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医生。” 我说:“现在正是入秋时节,季节交替变更,是最容易感冒的。” 女人抬头看我,说:“怎么顾先生很忙吗?为何不坐下来一起喝杯茶?”我暗想,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姓?一时不知如何回绝,站在原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女人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坐会。” 我一屁股坐到女人对面的木凳上,说:“也没什么忙的,正巧淋了雨,喝点茶再走,不介意吧?” 女人轻笑,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说:“当然!”说着举起手中茶杯,继续道:“我叫龚薇,那天晚上的事,谢谢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善被人欺 我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何必客气。” 龚薇抿嘴浅笑,吩咐服务员为我送上来一杯果饮,似有似无地问:“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 我说:“对,四川的。” 龚薇低语:“四川……我喜欢都江堰朦胧的四季,绵绵的细雨,还有亘古长流和青山绿树。” 都江堰,刘哥隐居的城市,分别这么久,不知道他如今的生活怎么样? 我问:“你去过都江堰?” 龚薇说:“去过,很美丽的小城市。” 我顺口道:“的确美丽,适合颐养晚年。” 龚薇浅浅抿一口茶水,打趣道:“怎么,你还这么年轻,就想归隐了?” 我笑笑,苦涩地说:“谁没有老的一天?世上有很多人想活下去,却都活不到老。” 龚薇皱眉道:“我怎么感觉你……你说的话很沧桑,很悲观!” 我耸了耸肩,说:“有吗?” 龚薇点头道:“有,而且还很严重!” 我深吸一口气,说:“那应该是因为我快要死了的缘故吧!” 龚薇愣了愣,说:“你上次有你有癌症,难道说的是真的?” 我微笑道:“嗯,肝癌!”不知为什么,很多事我宁愿和一个陌生人讲,也不愿意和身边熟悉的人谈。或许我是怕他们担心,又或者我想留给他们最好的记忆。 龚薇看着我,沉声说:“我认识一个肝病专家,介绍给你认识?” 我微愣,马上又回过神来,淡淡地回答:“不用了,晚期,治不好了!”龚薇神色微暗,说:“天下间就没有所谓的疑难杂症,也没有治不好的病,关键是患病者的心理,如果连自己都放弃,那病才是真的没法治了。” 我不自觉低笑,现在坐我对面的这个女人与那晚在洗手间碰到的女人有着同样的皮囊,却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一个成熟精练,另一个则热情奔放,完完全全诠释了知性与感性的意义。 我想了想,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龚薇小姐,你通常都是这样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的吗?” 龚薇嗤笑,说:“陌生人?对,对!不过你对陌生人都是这么抗拒吗?” 我说:“准确的说,我对漂亮女人抗拒。” 龚薇说:“这话有意思,难道你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反而喜欢丑女人?这倒是个有趣的嗜好。” 我大笑:“哈哈,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但是拥有一张绝世脸蛋,却暗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肠,哪个男人敢碰?”赵欣儿就是例子,红颜祸水,害得我几次险些丧命。 龚薇摇了摇手中茶杯,淡淡地问:“怎么,以前被伤害过?” 我低头喝饮料,对龚薇的话不置可否,受过伤害……算吗?算是吧!不仅仅是赵欣儿,还有温婉晴…… 龚薇说:“运用当下年轻人常说的一句话: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我说:“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自己?” 龚薇一愣,继而笑道:“我是在安慰你。” 我说:“谢谢!对了,那晚过后,你的那些朋友没有为难你吧?”我想起我替龚薇打的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群‘豺狼虎豹’,这么漂亮的‘羔羊’到手都跑掉,只怕气得不轻。 龚薇摇摇头说:“没事,生意场本来就是这样,能成就成,不成也不能强求。” 我感慨地说:“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的归属,生意场是留给男人打拼的。” “大男子主义!”龚薇嗔骂,“男女平等!” 我笑,突然手机响起来,是猴哥,在电话有些着急,问:“冉熙,你现在在哪?” 我说:“在吃晚饭,怎么了?” 猴哥说,“你快回医院。”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挂断电话抱歉地对龚薇说:“不好意思……”话还没说完,被龚薇抢先道:“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疑惑,“什么?” 龚薇重复,“把你的手机给我啊!”说着话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纤细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摁了几下,递回给我,说:“我还会在渡口镇呆一段时间,以后我如果遇上什么麻烦,还希望顾先生你能帮忙。好了,我朋友接我来了,我先走了,你也忙去吧,有缘再见!”说完拧着小皮夹,蹬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头也不会地走出餐厅。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门外停着一辆乳白色的卡宴,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 回到刘鑫的病房只见地面一片狼藉,一辆轮椅翻到在地,滚圆的车轮缓缓悠悠转着圈,刘鑫大哥依在沙发一角,猴哥站在门口,满面怒容。刘鑫虽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但被褥与他衣裳的褶皱昭示着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满腔愤怒,一把将盒饭扔到刘鑫大哥身旁的玻璃桌上,质问道:“刘大哥,你到底对刘鑫做了什么?” 刘鑫大哥低头,并不说话。我越是生气,吼道:“刘大哥,你让我冒着大雨出去帮你买晚饭吗,就是为了支开我,带走刘鑫是不是?” 刘鑫大哥别过头不看我,犟的嗓音说:“刘鑫是我弟弟,我带他出院怎么了?” “怎么了,我告诉你怎么了!”我拉开窗帘,抡起轮椅从窗口扔了出去,不多会楼底传来‘咚’一声落地声,我盯着刘鑫大哥,冷冷地说:“刘大哥,我敬你是刘鑫的亲哥哥,不想和你撕破脸皮说话,但现在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你想带走刘鑫可以,要么我从这个窗户跳下去,要么你从窗户跳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鑫大哥有些惧色,身子向后缩了缩,结结巴巴道:“我……我知道了。” 我点头,努力平复心情,降低声音说:“刘大哥,刘鑫是我的好兄弟,他也是你的亲弟弟,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希望他早点醒过来,所以希望你说话算话,不要再想着偷偷把刘鑫带出医院。还有,如果你真认为刘鑫有多少钱,也得等他醒过来才知道。” 刘鑫大哥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发泄,一张脸微微涨红。 我继续道:“现在雨快停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刘鑫。” 刘鑫大哥“哼”一声走出医院,直到身影消失在长长走廊下,猴哥才锁上病房房门,在我肩头轻轻拍了拍,宽慰道:“好了冉熙,别和他计较了,这里有医生护士,他是不可能把刘鑫带出医院的。” 我怒气微笑,气鼓鼓地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非要带刘鑫回去,难道他认为他比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要专业?长期照顾一个卧病的人,是需要很大的耐性和体力的,我并不认为刘大哥有这股持之以恒的决心。” 猴哥说:“可能他也是真心关心刘鑫吧,他怕医务人员照顾不好。” 我火道:“关心个P,他就是冲着刘鑫钱来的。你知道前几天他背着阿姨怎么问我吗?他问我,刘鑫的钱是不是都由我掌管着?还说住在医院费用太高,不如把这些钱都给他,他照顾刘鑫。” 猴哥说:“我知道刘鑫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冉熙,其实你不用内疚,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老天爷认定刘鑫昏迷,不到时候他绝对不会醒过来。” 我深吸口气,幽幽地说:“我知道了,猴哥。可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海鲜楼和曹翻天的事就交给你和李哥了,我必须留在这里看着刘鑫。” 猴哥点点头,说:“行,海鲜楼的事你放心,我们会打理的,你留在医院也好,一方面照顾刘鑫。另一方面也抽空去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 我明白猴哥的意思,怕他劝解,忙岔开话题说:“对了,今天傍晚和李哥通过电话,他说见柯正舟的事,不是很顺利?” 猴哥无赖地摇摇头,说:“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曹翻天是不可能知道我们和柯正舟见面的,但是李兄才到酒店,曹翻天随即跟到,当时李哥刚把U盘放在餐桌上,柯正舟还没来得及接过,曹翻天就醉醺醺闯了进去,混乱里U盘被挤到了地上,踩得七零八落。” 我说听得有些糊涂,随口说:“难道曹翻天真的是无意的,误打误撞打扰了李哥与柯正舟的见面?” 猴哥说:“真心也成,无意也罢!总之从我们和他交的几次手来看,是他占尽了上风,不愧对得起心狠、手辣几个字。” 我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就算再怎么阴毒,也敌不过当官的。看来改天得再约柯正舟见面。” 猴哥说:“柯正舟明天要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惊讶,“出差?” 猴哥深沉地点头,说:“嗯!”紧接着又叹了叹气,道:“曹翻天身边的人反侦察能力相当强,用以前的方式去对付他,恐怕行不通,现在我们只能依靠柯正舟县委的身份进行打压,再联合陶雄,一步一步削弱他的势力。” 我无话,才稍稍平和的心情又燃气一股无名火,拳头捏得‘咯咯’响。 第一百五十四章 生活的变化 正如猴哥所说,柯正舟一走就是好几天,我尝试过给他打电话,得来的结果都是他在外地,而且暂时不会回渡口镇。 李哥和猴哥继续收集有关‘脑残教’的资料,期间秘密将龙在天送出渡口镇,并用抢指着他的脑袋恐吓,不许他再在这座城市任何一个地方出现,否则叫他死无全尸。 龙在天不愧是胆小怕事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再加上他也清楚知道,如今山口村的寺庙自己是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于是立马打了辆黑车连夜逃走。 事后我有些奇怪,问李哥为什么要放走龙在天?留他在我们身边,说不定将来对付曹翻天还有用处。 李哥回答说:当初扣下龙在天,只是给外人一个‘龙在天突然失踪’的假象,现在有他对曹翻天评说的录音做公证,比他本人有用多了,他的失踪也预防了柯正舟找他对质的可能。 至于杜涛,他回了江口村的寺庙,临走时我塞了五千块在他手中,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愿他生活能好过些。我是个将死之人,只希望在我死后,身边的人还能忆起我的好。 两天后刘鑫大哥说家中有事,问我借两千块钱回老家,我以为他真心放弃了带刘鑫回家的想法,也没在意,立马取来五千块钱给他,并为他定了老家县城的车票。 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会暂时归于宁静,但没想到的是,仅仅一天之后,我的生活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李哥、猴哥,甚至现在根本不知身在何处的温婉晴、杨佩琪,与一些我们认识和即将认识的朋友都在发生剧烈的变化。 人生就是这样,你根本不知道下一刻它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这一天,我照往常一样在医院照顾刘鑫,清早天刚亮,我出门买早餐,走到半路才发现身上没带钱,钱包落在刘鑫病房中,我立即倒了回去,在大厅门口时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我以为是我眼花,摇摇头否定我的想法,直到病房门口,虚掩的房门令我心头一紧。 如果我记得没错,出门时我将房门重重关上的,为什么现在门却是开的,这么大清早,医生护士也不可能为刘鑫查病,难道…… 来不及多想,我忙推门而入,病房内的景象令我当场惊愕住:刘鑫大哥弓着身站在床头,双手向前倾,探在刘鑫脖颈间。我想,如此情景,再愚蠢的人也看得出究竟。 刘鑫大哥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回来,更将我当成白痴中的白痴,他尴尬一笑,说:“哦,顾冉熙,你回来了啊?” 我一把扯着他的衣领往后一拽,他整个人顺势往后退,勉强站住脚跟,扯着脖子大叫:“姓顾的,你干什么?” 我上前查看,只见刘鑫脖子处一道若隐若现的勒痕。我颤颤巍巍地伸手往刘鑫鼻孔处探出,剧烈的心跳像是要爆炸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好似有一声呐喊,仿若无底的深渊,吞噬着我整个心底:老天保佑,刘鑫,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出事! 我将手停在刘鑫鼻孔下,知道微弱的气息渐渐传透我的指尖,紧绷的心才逐渐缓解。我回头,盯着刘鑫大哥沉沉问:“你回来做什么?你偷偷摸摸躲进刘鑫的病房,到底想做什么?” 刘鑫大哥微微低头,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看我弟弟,我给他送吃的过来,顺便看看这里的护士有没有好好照顾他。”顿了顿像是发现自己底气不足,抬头挺胸补充说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过问我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我来看我亲弟弟也需要你这个外人允许吗?还真是好笑。” 我不理他的咆哮,问道:“你对刘鑫做了什么?你想对刘鑫做什么?” 刘鑫大哥转头,底气十足道:“他是我弟弟,我能对他做什么?倒是你这个外人,死活不让刘鑫出院,是不是别有用心?是不是贪图我弟弟的钱?我告诉你,就算我弟弟有个好歹,他的钱也轮不到你继承。你这种人我见的还少吗?口是心非,嘴里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我算是明白了刘鑫大哥的话中之意,感情他心中除了钱,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定了定,我掏出我身上所有的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摔倒地上,说道:“这是七百多块的现金,卡里还有两千多,你好好拿着,马上给我滚出去。” 刘鑫大哥斜一眼地上的钱,满脸不屑,说:“别以为这点钱就能打发我,告诉你,今天不把刘鑫所有的积蓄交出来,我就不离开这里半步。” 我一口气堵在胸口,顿时天旋地转般眩晕,整个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沉沉深吸两口气才稍稍缓过神来。 我不应他,直接掏出电话打给李哥,让他马上来医院,再打电话给云梦川,请她替我照顾刘鑫。十几分钟后,李哥电话给我说他到医院门口,我拽着刘鑫大哥的前领子便往外走,无论他如何嘶叫,如何挣扎都没有半点松手的余地,一路上更不管路人充满疑惑的表情,如果不是念在他是刘鑫大哥的份上,我恨不得宰了他。 李哥看到我和刘鑫大哥出现时明显一愣,马上从驾驶座上下车,问道:“冉熙,这是……” 我不等他说完,打开车门一把将刘鑫大哥推进后座,冷冷吐出一句“去最近的江边”,然后跟着上车,老式的本田一股青烟,急驰而去。 一路上刘鑫大哥不停踢着车门想下车,我不理他,他便开始出言辱骂,言语有多难听多难听。过了会,想是骂我不解气,他便出手拉李哥的膀子,扯李哥的衣服,李哥抓紧方向盘的双手不由地松懈,整个车顿时左右摇摇晃晃起来,还险些撞上路边的防护栏,我怒火中烧,一个巴掌反扇在他脸上,‘啪’一声脆响后,整个车内安静了。李哥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我,脸上尽是疑惑。 不多会,车行驶到一条小马路上,经过几分钟的颠簸,眼前赫然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流水缓缓淌过,深且蓝,周围是一片荒凉的草地,没有人家,更少有人经过。 我把刘鑫大哥拽出小车,仍在地面,冷冰冰的语气问:“刘大哥,我再问你一次,你对刘鑫做了什么?你想对刘鑫做什么?” 刘鑫大哥有些惧色,倒退两步,说:“我……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只是放心不下刘鑫,所以……所以回来看他。” “闭嘴,你是不是不说实话?”我喝道,说完伸手又是一掌向刘鑫大哥劈过去,还没落下被李哥拦住。 李哥握着我的手腕,说:“冉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始终是刘鑫的大哥。” 我将手缩回来,自嘲道:“他是刘鑫的大哥?他还当刘鑫是他的亲弟弟吗?你问他……问他今天早上在医院对刘鑫做了什么?” 李哥转向刘鑫大哥,还没说话,刘鑫大哥抢先道:“我做什么了?你看到我做了什么了?我去医院看我弟弟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凭什么过问我的家事,凭什么不准我去看望我的弟弟?” 我大吼:“你去看你弟弟用得着用手掐他的脖子吗?你不知道刘鑫现在生命气息很弱,一点点的窒息都有可能导致他葬送性命?” 刘鑫大哥狡辩:“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掐刘鑫脖子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掐刘鑫脖子了?” 我不理他的问题,反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早出现在刘鑫的病房,你难道不是应该昨天就回老家了吗?你留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刘鑫大哥站起身来,恶狠狠回道:“我……我就是故意留下来的,我就是要留下来看着你,我不能让我弟弟幸幸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落到你这种人手里。” 刘鑫大哥的嚣张气焰彻底激怒我,我翻身车底座搜出我的转轮手枪,指着他的脑门,吼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写给两个女人的信 刘鑫大哥显然被我突来的动作吓到,杵在原地,脸色煞白,两眼直愣愣盯着我手中的抢,一动不动,只有嘴巴哆哆嗦嗦,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李哥也为之一颤,急忙拉住我的手,沉声喝道:“冉熙,你干什么,快把抢放下,快放下……” 我在气头上,丝毫不理李哥的阻拦,只冲着刘鑫大哥骂:“你再***废话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你不就是想要刘鑫的钱吗?我现在就郑重地告诉你:如果刘鑫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不仅分文得不到,我还让你给他陪葬。” 李哥握紧我的手腕,说:“冉熙,你别发疯了,他是刘鑫的大哥,快把抢放下。” 我甩开李哥的手,说:“李哥,这件事你别管,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这人渣。” 李哥加大声音道:“抢是用来对付外人的,不是用来向着自己人的。” “李哥,你知道他对刘鑫做了什么吗?他想要刘鑫的钱,他掐刘鑫的脖子,他想杀了刘鑫,刘鑫没有这样的亲哥,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不配活在世上。”我大吼,同时扣动扳机…… ‘砰!’ 子弹从李哥手臂外侧划过,落在身后的河中,顿时在寂静的河水里溅起一层层的涟漪,渐渐扩散晕开,消失不见。 李哥脸色不变,深邃的双眼盯着我,眨也不眨。 不远处的刘鑫大哥早已吓得两眼发愣,微微张着嘴,不言语,双腿不自觉打颤,裤裆下滴答滴答传来滴水的声音。他是老老实实的农人,这一生只怕连真枪真弹都没见过,今天却有人对他开枪,恐怕吓得不轻。 我一门心思望着李哥,根本没想到他会为刘鑫大哥挡子弹,忙收回枪,扶着他受伤的手臂,怒道:“李哥,你干嘛替这种人挡子弹?他想杀了刘鑫,在他心里就只有钱,根本没有亲情可言。今天早上我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刘鑫的命就没了。” 李哥嘴唇渐渐泛白,低低说:“不管怎样,他这辈子都是刘鑫的大哥。如果……如果刘鑫真的醒不过来,他就是刘家唯一的血脉。” 我心头酸涩,不住摇头,说:“不会的,刘鑫一定会醒过来……” 李哥勉强一笑,说:“冉熙,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刘鑫的事感到内疚,其实你用不着这样,就像你想救刘鑫一样,在危机的时候,刘鑫也想保护你。” 我别开脸不看李哥,胸口猛烈跳动,连呼吸也变得急促,我忙深吸一口气,缓缓降下不规律的心跳。 过了会,刘鑫大哥像是从惊愕中苏醒过来,晃晃悠悠地弓着身子后退,小退几步转身,赤手赤脚向不远处的江边走去。 我立马大声喊道:“站住!” 刘鑫大哥刚提起来的腿忙退了回来,满脸胆怯,说:“我……我去江边洗手!” 我怒视着他,一字一句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傍晚之前离开渡口镇,不然……就让阿姨替你收尸吧。千万不要来挑战我的耐性,有些人我对付不了,但对付你……绰绰有余。如果你想报警,请便!到时候就看看到底是谁死得更惨。” 刘鑫大哥拱手作揖,点头说:“是是是……我明天一定离开这里,一定离开,再不会回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报警。” 我心中的怒火依然起伏不断,怒视着刘鑫大哥,说:“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如果你再敢偷偷摸摸做伤害刘鑫的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刘鑫大哥一脸惊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额头已是冒出了汗珠。 回到海鲜楼我立马为刘鑫大哥定了回四川的机票,第二天早上九点送他到机场,再把昨天那张有两千块的银行卡给他,看着他走进候机厅,飞机起飞后我才离开机场。 原本昨天和李哥商量着再给刘鑫大哥几万快,算是对他家人的一点点补偿,但最终我放弃了这个决定。人都是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刘鑫大哥原本只是个勤勤恳恳耕作的农民,如果不是被金钱诱惑,又怎么会对自己亲弟弟下得去狠手,我只怕这次给了他钱,过些日子他又会重蹈覆辙,变本加厉地想要加害刘鑫。 只是我没料到的是,就在机场回渡口镇的路上,我乘坐的出租车下高速驶进一段很少有车经过的路段,突然传来一声轮胎爆破的声音,出租车突然倾斜,开始左右摇摆。出租车师傅猛打方向盘,迎面撞上马路正中的花坛,我没系安全带,身子直接脱离座位,直接撞上挡风玻璃,再被重重弹回坐垫。 不知是老天爷眷顾还是我运气实在太好,送往医院检查后只说是轻伤,猴哥不放心,非要我住院观察,没想到的是,这次住院竟成了我人生最离奇的转折点。 车祸过后的第三天,主治医生将猴哥叫到办公室详谈,一个小时后猴哥回来,脸色异常凝重,我甚至可以在他眼眶中看到一些温润,还有少许的红血丝。 、】李哥最先问:“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猴哥看一眼李哥,再看向我,不回答反问:“冉熙,你实话告诉我,最近你觉得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明白猴哥的意思,笑笑故作轻松道:“能怎么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啊,能吃能睡,最关键的是还能跳。” 、】猴哥说:“冉熙,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有没有突发性的流鼻血?或者……” 我打断道:“猴哥,你多想了,我现在每天的作息很规律,心平气和,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妥。” 猴哥说:“冉熙,不管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体有变化,从现在开始听我的,接受治疗行不行?医生说了,现在化疗,还有很大的机会能痊愈。”我知道这是猴哥故意安慰的话。 我笑道:“你别相信医生那些夸大其词的话,什么化疗就能治好病,那为什么每年都有许多癌病患者去世?猴哥,你不是说过命都是天注定的吗?如果老天爷真要收我,化疗不过是拖延死期罢了,反之老天爷要不收我的命,那我就算不吃药也能好。我听说好多患癌病的人,因为性格开朗,放下心扉四处游山玩水的,几年过去,病也奇迹般的好了。” 猴哥无言以对,低下头沉默。李哥站在我身旁也是一脸愁容,欲言又止。 过了片刻,猴哥忽然抬头看我,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再劝你,但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猴哥说:“你在医院多住几天,给身体做个全面检查。” 我想了想,不想再让猴哥担心,于是说道:“也成,那我住到305号病房,还可以顺便照顾刘鑫。” 猴哥点头:“行,就这样吧!” 当天晚上,趁着李哥和猴哥有事,我让云梦川护士给我找了笔和纸,然后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温婉晴的,另一封则是写给杨佩琪的。 其实我早知道我身体的状况,鼻出血已经是肝癌晚期,现在就算化疗也只能缓解疼痛,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连肝移植手术也没办法做。 温婉晴是我付出得最多的女人,也是伤我最深的女人,给她写信一方面是向她告别,另一方面却带着一丝报复,我想知道,当她知道我去世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的一生害过人、打过人,也杀过人,但我只对不起一人,她就是杨佩琪。我曾经许诺过她很美好的未来,但是最后我却伤害了她,当生命快走到终结时,才懂得忏悔。但是我并不后悔让她离开,与其叫她陪我、看着我死,不如让她去开启另一段人生,至少她不会因我的去世而悲痛欲绝。 第一百五十六章 猴哥的过去 第二天一早上李哥为我送早餐,我看猴哥没跟来,便将写好的信从抽屉里取出来,交到了李哥手中。 李哥先是一愣,然后看了看信封上的名字,疑惑道:“冉熙,你这是做什么?” 我微微笑,说:“李哥,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话没说完被李哥打断:“别胡说,医生说过,你的病只要接受治疗,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摇摇头苦笑,“猴哥骗我,你又何必瞒我,最近段日子我明显发现自己痩了,身体也有些浮肿,腹部胀痛,我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骗你,我的时间真的没剩多少了。其实,仔细想想,有你们这群出生入死的朋友,我这辈子值了。” 李哥望着我,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这两封信请在我死后分别交给她们。”顿了顿,我加重了语气,“一定要等我死后才联系她们。”说着再拿出一张写着长串数字的纸条说:“这是她们的联系方式。温婉晴的QQ时常不在线,你可以给她留言,也可以发邮箱给她。杨佩琪之前用这个手机号和我联系过,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用这个手机号。如果……都联系不上……就算了吧,替我把这两封信都烧掉,就当我从没有写过。” 李哥说:“冉熙,你这又是何必,如果你对她们还有眷恋,何不听医生的话,把病治好了,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斜眼看看刘鑫,说:“如果我想治疗,就不会浪费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一开始做肝移植手术。再说了,这个病就算是手术成功,根本也活不了多久,这样活着比死还难受,与其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顺其自然的死去,我是真的看透了。现在我只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看到刘鑫醒过来,只可惜……我的这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说着说着,不禁回想起以往的时光,刘鑫的嬉皮笑脸,玩笑认真。 李哥低语:“冉熙,你这又是何必!”语气充满深深的苦涩。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李哥,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话,希望你不要告诉猴哥,他一向重感情,我不希望他再为我伤神伤心。” 李哥叹息一声,说:“昨晚我和猴兄聊了很多,也提到了他的过去,你想不想听听?” 我惊讶:“猴哥的过去?”和猴哥认识这么久,除了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他的亲生父亲因故去世之外,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听李哥如此一说,我倒是很感兴趣。 李哥继续说:“猴兄当年被亲生父亲抛弃后,所幸被外村一个五保户收留。那个五保户是个残疾人,家里养着好几只山猴,逢年过节五保户就带着山猴挨家挨户串门,问人要喜钱,猴兄几乎就是在那群山猴中长大,打小翻山爬树,渐渐养成矫健的身手。几年后,五保户因病去世,便只剩下了猴兄一人,从此之后,猴兄唯一的伙伴就是几只猴子。十二岁那年,猴哥照常带着山猴出门要钱,不想遇上一家霸户,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猴兄一阵拳打脚踢,最后还动刀砍死了一只山猴,猴兄气急,出手反击,不想一时失手,竟把那家男人打死了。” “那后来怎么样?”我急问。 李哥顿了顿,望了望窗外渐渐明朗的天色,说:“从那以后,猴兄便开始了流浪的日子,朝不保夕,后来到福建一带,遇上过海的货船,猴兄躲进货舱,偷渡到了海外。” 我更加惊奇,脱口道:“难道猴哥说的在美国做杀手,都是真的?” 李哥说:“是真的。猴兄说他最先到的是菲律宾,辗转好几个国家,最后在美国落脚,因为身手敏锐,动作迅捷,偶然的机遇便做上了杀手的工作。” 我不由得赞叹:“猴哥真不是一般人,还真是传奇的一生。对了,李哥你知不知道猴哥什么时候回的中国?” 李哥说:“这个猴兄没说,大概也没多久吧。” 我又问:“那猴哥为什么回来?” 李哥想了想,面露笑意,说:“这个……猴兄也没提过,不过据我的推测,应该和女人脱不了干系。” 我大笑,猴哥啊猴哥,还真令人刮目相看。 我带着玩笑的语气,说:“以前我倒是听猴哥提起过,他说他这样的品种在国内不吃香,但在国外可是抢手货啊,哈哈……” 李哥淡淡笑了笑,说:“冉熙,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猴兄自小就失去了亲人,他内心对亲情的渴望,并不是你我能够理解的。你如今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我心头像是突然插上一根又尖又长的刺,不流血,但是很痛。 李哥继续说:“我听猴兄说他在美国有一位专门研究肝病的朋友,如果你愿意,猴哥可以立刻带你过去……” “我不愿意!”我忙接口:“我不想你和猴哥再为我耗费精力,我的存在只会给你们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连刘鑫也被我连累。” 李哥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过了半会突然问:“冉熙,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见的人?” 我看着李哥,沉默片刻低低回道:“没有!” 李哥又问:“那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我想了想,说:“就这信的事,其它没什么了。”原本我还想说为刘鑫报仇,但忍了。 李哥沉思一阵,说:“行,那你再休息会,我出去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我摇头,在李哥走出门之前的刹那,喊道:“李哥,今天我们说的话,你别告诉猴哥。” 李哥背对着我点头,肩头微微抽搐,然后走出病房。 住在医院的日子极其无聊又无赖,无聊的是整天无事可做,除了猴哥、李哥偶尔来看我,我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无赖的是医生总是安排我做这样那样的体检,一会头,一会五脏,一会又是肠胃,全身的检查,一晃又是三天过去。 有句话说的好,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这边还沉浸在癌症的病痛折磨里,那边医生又传来一则令人近乎疯狂的报告单,这则报告单更加坚定了我死亡的讯息。医生通过对我心脏的超声心动图得出结论,我患有心肌病。 心肌病分为三类:扩张型性心肌病,肥厚型心肌病和限制性心肌病,我属于第一种病,是较为常见的心肌病,早期症状不明显,后期则会全身衰竭,甚至有可能猝死,治疗的方式倒是有很多,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是心脏移植,但难就难在很难找到匹配的心脏。 医生将这一系列专业术语滔滔不绝说出口时,我明显看到坐在我对面的猴哥的表情渐渐僵硬住,就像冬天被冻结的冰条,很冷很慎人。 我想这一刻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难怪最近我总是慕名地心跳加速,还时常觉得呼吸困难,我还以为是肝癌引发的病痛。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佯装轻松,问道:“最近海鲜楼生意怎么样了?你和李哥总呆在医院,谁打理海鲜楼的事?” 猴哥淡淡地回道:“有朱师傅和经理打理,不会出什么事。” 我想起陈铮,随便问道:“那个保安队长怎么样?上次看他和龙在天对峙,挺有气魄的。” 猴哥说:“身手不错,收拾过几个来闹事的人,现在也没人敢上门挑衅。” 我说:“听说他是练家子?” 猴哥说:“在部队呆过几年,曾被授予过中尉军衔,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退役。” 我默默点头,不由地称赞道:“难怪气势都和别的人不一样。” 猴哥突然停下脚步,直愣愣看着我问:“冉熙,你实话告诉我,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轻笑,答非所问:“你放心吧,心脏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晚上不做梦,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猴哥说:“冉熙,你是我的亲弟弟,保护你是应该的,你不能因为怕连累我而放弃自己的性命,你要知道,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条,没有下辈子,也没有来生。”和猴哥认识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凝重的表情,看得我心头叮咚作响。 我缩缩脑袋别开脸,说:“猴哥,如今我的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随它而去吧!或许,我死了之后,对于我而言以及你们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猴哥完全不理会我的感概,继续抱着侥幸心,说:“我承认,癌症晚期确实难治……”顿了顿,继续说:“但世界上也有癌症晚期被治愈成功的例子,而且手术后恢复得也很好。” 我笑了笑,说:“猴哥,你觉得那个例子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吗?更何况我现在心脏又这样……算了,我们不要在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你就让我顺其自然地渡过剩下的日子吧。” 猴哥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好!” 第一百五十七章 温婉晴回归 第二天午饭过后,闲着无事,我找来脸盆,放上热水为刘鑫擦身体,一边擦一边自言自语。 这是刘鑫住院后,我渐渐养成的习惯,在病房便和刘鑫说话,说天气,说气温,说海鲜楼,说我的烦恼,也重复李哥、猴哥对我说过的话,虽然知道刘鑫不会回答我,但我乐此不疲,总希望他能醒过来,笑着骂我一句:M,吵死了,真J8多废话,老子想好好睡一觉都睡不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嘎吱’一声轻轻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云梦川来为刘鑫换药,随便说道:“进来吧,门没关。”可是没有回应,身后一片沉寂。 我缓缓回头,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呆愣住,手中的湿帕不自觉脱落,心跳猛然加速运转。 我眼睛没有花,更不是幻觉,没有错,面前站立的人正是温婉晴,她穿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上身长袖白T恤加乳白色呢绒外套,下身褐色长裙,遮着黑色单鞋,手中拧着一些简单的行李。 温婉晴一双泪眼看着我,低低唤道:“冉熙!” 我不知所措,心头一股暖意流过,但马上清醒,我现在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连累温婉晴陪着我受罪。定了定,我冷冷地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温婉晴说:“我看到了你的留言……我回来看你!”看样子李哥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 我别开脸,说:“我从没有没给你留过什么言,也不需要你来看我。” 温婉晴说:“冉熙,你别这样,我只是想……” 我打断:“行了,你什么别想,也什么都别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多么口是心非的一句话,不想见到她?可能吗? 温婉晴说:“我去过你们的海鲜楼,也见过你的朋友。冉熙,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些时间告诉我?” 我说:“我朋友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有病,叫你来劝我?我告诉你,我没病,我很好,我更不需要你来看我。” 温婉晴说:“他们没叫我来劝你,是我自己想过来看看你,我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我说:“你现在看到了?我过的很好,吃得好,睡得香,也无病无痛。” 温婉晴放下行礼走近我身边,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冉熙,你别这样,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又何必瞒我?” 我吼道:“你既然什么知道了还回来做什么?是回来看我的笑话吗?你走,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说着反手将温婉晴推向病房的出口,没走两步只觉心头一阵疼痛,我忙捂着胸口,止不住缓缓弯下腰。 温婉晴大惊,赶紧扶着我手臂,急道:“冉熙,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快坐下……” 我一把甩开温婉晴的手臂,恶狠狠地说:“行了,只要你离开这里,只要不让我看到你,我哪里都不会痛,什么病都会好起来。” 温婉晴蹲在我身旁,仰视着我,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冉熙,你别这样……” 我陡然直起身,大吼道:“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想听你说话,我更不想见到你,你给我走,走啊……” 温婉晴泪眼婆娑,泣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是算我求你,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让我照顾你……” 我大喝:“我很好,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更不需要你的照顾,如果你真心为我好,那就赶紧走,离开这里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温婉晴低头,轻声说:“对不起,冉熙,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是不管怎样,请你让我留下来,让我能够将照顾你。” 我一声冷笑,说:“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温婉晴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陪你,照顾你。” 我定了定思绪,吸口气淡淡地说:“温婉晴,从你离开渡口镇那一天起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恨你,你也不需要我的原谅,就像当初你和我说的一样,你只想过平静的日子,过你自己一人的生活,我现在也一样。” 温婉晴泪流得更猛了些,喘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你已经患……”‘病’字没说出口,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不免有些心疼,毕竟与她曾那么恩爱过,那些年的情感,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顿了顿,我宽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我,你一样过的很好,你将来的日子还长,没必要耗在我这种将死之人身上,赶紧走吧,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温婉晴哭得更厉害,呜咽着说:“冉熙,你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求求你,让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行吗?” “顾冉熙同志,今天觉得怎么样?”门口突然传来女声,紧接着云梦川大阔步走了进来,片刻之后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温婉晴忙转过身去拭泪,我摆上一脸笑意,回道:“还好,一切正常,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云梦川回神,尴尬一笑,说:“那个什么……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们……那你们聊,我待会再来。” 我忙说:“不用了,你还是先替刘鑫量体温吧。” 云梦川说:“那成,你也躺下量下体温吧。”说着递给我一只温度计。 温婉晴插嘴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说完跑了出去,云梦川一直盯着她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贼兮兮地靠近我耳边,低低问:“她是你女朋友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横她一样,不想做任何回答。没想到云梦川不死心,轻轻一笑,自顾自地说:“还蛮漂亮的嘛,就是打扮有些老气。” 我想这都是一什么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三八得厉害,想了想说:“行了,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云梦川说:“好,不过你可以跟你女朋友说一下,如果长裙换成短裙,露出大腿一定会更漂亮。”说完夹着记事本摇摇晃晃地出了门去。 就这样,温婉晴算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留在了医院照看我,但很少和我说话,为我送饭送菜处理过一些杂事之后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晚上的时候也睡在沙发上,一连好几天,看得我心疼不已,我想就算是根木头也会被她感动吧,何况她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这天我正准备带温婉晴出去逛逛,却接到杜涛的电话,说曹翻天的手下去庙里烧香。我想也不想,立马打电话给李哥,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往山口村赶,临出门前被温婉晴拦住,我逼不得已,再三保证,最终只得带上了温婉晴一起出门。 到山口村的时候,整个寺庙已被一群香客里里外外围住,因为今天是农历的九月十九,传说中菩萨一年过三次生日,一次是二月十九,一次六月十九,还有就是九月十九,这种习俗在许多地方并不盛行,但在渡口镇却很流行。 杜涛在门口冲我招手,看清楚我身边的温婉晴后有片刻的犹豫,但马上回神,说:“他就在里面。” 我和温婉晴跟着杜涛走到大雄宝殿,躲在菩萨背后,见一个中年男人跪在殿正中,紧闭双眼,默默祈福,他正是曹翻天的左右手,林爽。身边还有几个年轻小伙,虽然也是在拜佛,但明显不诚心,眼睛动瞄西瞟,时刻注意身边的一举一动。 杜涛猫着身体掏出两张照片,指着照片中的男人说:“顾哥,就是这个人,你看像不像?”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林爽,前段时间送走龙在天之后,杜涛死活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就把林爽的照片给了他,让他在庙里盯着,一旦有消息就通知我。 我点点头,说:“他来多久了?” 杜涛说:“刚来我就给你打的电话,在这里跪了近二十分钟了。” 我有些不能理解,如果是一个普通的香客,为什么会在大殿里祈福这么长时间?他究竟是为他自己来拜菩萨,还是替曹翻天来的?如果是他自己拜菩萨,为什么要带那么多手下,如果是替曹翻天祈福,为什么又不是曹翻天亲自前来? 想归想,这些问题只怕暂时也得不到答案。我掏出手机,捣鼓两下,对着林爽噼噼啪啪连照十几张照片,这时李哥也打来电话。 李哥在电话那边问:“冉熙,我们到了,你在哪里?” 我说:“在正殿,你们先在车里等一会,他们出来我给你打电话。” 李哥“嗯”一声,电话挂掉,我继续监视林爽的动作。 约莫又是十来分钟后,林爽对菩萨虔诚三拜,之后起身走了出去,我紧跟而去,刚走出大门没几步,吵杂的人群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顾冉熙……顾哥?”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谢青峰 我回头看一眼,是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介绍我进寺庙的谢青峰,只不过如今发型变了。 来人走到我身边,一脸笑意盈盈,‘嘿嘿’两声干笑说:“顾哥,是我啊,青峰,以前我们在渡口镇见过的。”估计看我还是一脸疑惑,忙伸手在脑袋上一阵乱抓,说:“我以前是这样的发型,黄颜色的……”说着自顾自地向身边三个年轻小伙子招招手,说:“还愣着做什么,他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顾哥,还不快叫哥。” 身后三个小伙笑呵呵齐声叫一声:“顾哥好!”一系列动作家言语一气呵成,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得点头微笑示意。等我再转头看向林爽的方向时,已经没了身影。我暗叫不妙,忙给李哥打个电话,告诉他林爽已经出了寺庙。 青峰丝毫不在意我对他的冷冷淡淡,见我挂断电话继续说:“嘿,顾哥,那个猴哥怎么没和你一起?” 不等我回答,他又看向温婉晴,说:“这就是上次你让我们帮忙寻找的嫂子吧?本人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温婉晴望着我,一脸疑惑。我有些尴尬,干咳两声问:“咳咳……你怎么也来这里上香?” 青峰说:“我就住这附近,顺道过来玩玩。顾哥,我们还真是有缘!我家就在附近,走,去我家,我请你喝酒。” 我推迟道:“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再去。” 青峰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说:“顾哥是看不起小弟我吧?”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还有事,还有朋友在等我……” 青峰打断道:“没关系,叫你朋友一起,人多热闹嘛,是吧,嫂子?”温婉晴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仍然拒绝,说:“今天真的没时间,改天再去吧。” 青峰不依,拉着我的手臂道:“别啊,电视里经常说的,择日不如撞日,走吧,走吧,我家就在附近。” 我说:“我们人多,过去实在不方便。” 青峰拍了拍胸脯说:“放心,多少人都行,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你们三个快点回我家告诉我爸妈,就说今天我的领导到家里吃饭,让他们准备好一点的酒菜。”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起来,是猴哥打来的,我开口就问:“猴哥,怎么样了?” 猴哥暗骂一句:“让他给跑了。” 青峰听到我说的话,顿时脸上炸开了花,在我身边手舞足蹈,吆喝道:“猴哥,是猴哥吗?让他一起过来吃饭吧。” 猴哥在电话那边问:“你那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吵?” 我想了想说:“遇上一个熟人,非要请我们吃饭。” 猴哥惊讶,问:“熟人?谁?” 我叹一口气,说:“唉,见到你就知道了。” 出了寺庙,大老远看见一辆陈旧的本田停在路边,猴哥摇下车窗向我挥手。青峰立即像脱缰的野马朝猴哥奔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喜道:“猴哥,猴哥……真的是你啊……” 我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青峰这货是把猴哥当神了吧? 青峰的家距离寺庙只有十来分钟的车程,家里装潢简单,几张椅子,一张小圆桌,木沙发,老式的笨重31寸彩电,墙上贴着几张美女图,墙壁是红砖搭建的,两层,红砖盖顶。这些陈设并没有什么不妥,除了内屋供奉的一尊小佛像,与佛像上方用红布剪成大大‘十’字。 青峰父母年龄有些大,近乎满头银发,见我们的到来很热情。 青峰父亲是拉着猴哥的手不放,满是喜悦地说:“没想到领导也会来我们这种破烂的地方,快里边请,里边请。”说着看一眼青峰,继续说:“青峰打小就很调皮,给领导添了不少麻烦吧?” 猴哥摇头,说:“没有,青峰是个不错的孩子,上班挺认真的,做事也勤快。”俨然一副老师评价学生的口吻。 青峰父亲说:“你们还是第一个到我家里来的领导,以后青峰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尽管教育,在外头,领导就是父母……” “好了,爸,你去帮妈准备午饭吧,领导们都饿了!”青峰一脸不耐烦地说,青峰父亲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猴哥的手,佝偻着背往厨房走去,不多会,饭桌上已摆满整整一桌的菜,热气腾腾,却叫人无食欲。不是饭菜做得不好,而是两位老人忙碌的身影与热情的态度,令人心头一阵酸楚。 临走的时候,猴哥留了500块钱,我知道猴哥是可怜这对老夫妻,不止说猴哥,看见两个老人辛勤准备饭菜的时候,我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像是看到我的爹妈,每次回家他们也都这样忙进忙出,生怕我吃得不够好,睡得不够暖,只可惜…… 与青峰分别时,猴哥语重心长地说:“回去好好孝敬你的父母,别整天无所事事,四处惹祸,让两老担心。” 青峰一脸无所谓,说:“没事的,他们就那种性格,老人嘛,就喜欢唠唠叨叨。” 猴哥说:“别一口一个老人的叫,他们是你的父母,现在他们年纪大了,你必须负起照顾他们的责任,别还想着总让他们照顾你。” 青峰点头哈腰,说:“是是是……猴哥说的是,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猴哥说:“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青峰挠了挠脑袋,吞吞吐吐道:“没做什么,和以前一样。” 猴哥看我和李哥一眼,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说:“如果真的找不到事情做,就到海鲜楼来帮我们的忙吧。” 青峰喜上眉梢,说:“真的吗,你们在渡口镇开了家海鲜楼?好,我明天就去上班。” 回去的路上,猴哥坐在副驾驶位置,一直阴沉着脸,欲言又止。 我见气氛有些不对,于是说道:“今天在庙里的时候遇上谢青峰,可能被林爽发现了。” 李哥说:“林爽是曹翻天的得力手下,明锐度和洞察力一定不亚于曹翻天,在那么多人的地方跟踪他,成功的几率不大。” 我拿出手机,翻出之前在庙里照的照片说:“如果我们把这组照片给柯正舟看,他会不会相信曹翻天和‘脑残教’有关系?” 李哥斜一眼照片,说:“现在还不知道柯正舟什么时候回渡口镇,我们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收集曹翻天更多的伪证据。” 我嘀咕:“也不知道柯正舟什么时候回来……”瞬间,我脑子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低声说:“上次的车祸是我们随意编的,如果柯正舟在这个时候再出现个什么事,你们说他会不会心急?” 李哥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动柯正舟,然后再想方设法嫁祸给曹翻天?” 我点头道:“嗯!” 李哥沉思几秒,说:“太冒险了,万一有什么闪失,不好办,毕竟他的身份在那摆着。” 我也不好在多说什么,沉默着。 猴哥突然回头望着我,沉重地说:“冉熙,我昨天和美国那边的朋友联系过,说如果你现在开始化疗,说不定病情会有转机。” 我忙拒绝,说:“猴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么,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猴哥不罢休,说:“你放心,我也让朋友留意寻找合适的心脏,到美国治疗会比在国内的成功率高出许多,而且我朋友是专门研究肝病的……” 我打断:“猴哥,如果你真想让我过得开心点,以后就别再提这事了。”猴哥叹息一声,扭回头,不再言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出国 回到医院的日子实在无聊,这天看天气还不错,便和温婉晴到楼下散步。 其实挺奇怪的,按理说温婉晴来医院无非是希望我接受治疗,但是她来了将近十天,除了劝我吃点药、接受体检,基本上没多说过半句有关我病情的话。 我和温婉晴并排走在石子儿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朝我跑了过来,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紧紧抱住我的脖子。 这是继温婉晴之后又一个意外,杨佩琪熟悉的体香瞬间充斥着我整个大脑。我目瞪口呆,感受到杨佩琪肩上的挎包落地,五金碰到地面发出‘嘭’一声脆响。 杨佩琪紧紧搂着我,完全不顾一旁的温婉晴,半响不说话,只低低地哭泣,我转头看向温婉晴的方向,却只看见她的背影,越走越远。 我握着杨佩琪肩旁拉开彼此的距离,极端疑惑地问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杨佩琪擦擦眼泪,说:“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我想起前段时间她和我说过的话,又问:“你不是说你整容了吗?怎么……” 杨佩琪破涕为笑,说:“骗你的,没整。原本是打算削下颌骨,再隆隆胸,可是听说隆胸会长寄生虫,所以就不整了。” 我低笑,不言语。 杨佩琪又说:“笑什么,是真的,我在报纸上看到的。” 我说:“我不是笑这个。” 杨佩琪疑惑:“那你笑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你男朋友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杨佩琪脸色顿时暗了下去,停了停再说:“我没有交男朋友,以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我轻笑,换言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杨佩琪说:“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就扎根在这个小镇上。” 我说:“你还年轻,应该到外面去闯荡。” 杨佩琪张着一双大眼,直愣愣盯着我,说:“你也很年轻,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治疗?” 我知道杨佩琪的意思,转过头不看她。 杨佩琪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冉熙,这次我出国见识到了很多异国的风土人情,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存在都很渺小,小到连一粒尘埃都不如,我们甚至不能主宰我们自己的方向,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未来和生命,但是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喜怒哀乐。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过得有多幸苦,但可喜的是你身边还有一群真心待你的朋友,他们都因你的喜怒哀乐而不停变换心情,还有表姐,还有我记挂着你,深深地为你祈祷。”说着放开我的手,从包里去处一踏照片,一一呈现给我看,直到最后一张。 这张照片是我的单人照,是去年春节在广场照的,而杨佩琪给我看的每一张照片上,她的手中都是举着我的这张单人照。 杨佩琪说:“我去每一个地方我都会拍照留恋,把你的照片带在身边就像是你一直陪着我。我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一定会永远留在你身边,不管你爱不爱我。顾冉熙,我今天说到做到,如果你真的狠心离开我,就算是死,我也会跟随你一起到阎王殿。” 我想,人生莫过于找到一位愿意为自己生死的人,杨佩琪这番话的确在我心里掀起了涟漪。回到病房见温婉晴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看书,我眼光在她与杨佩琪身上打转,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杨佩琪爽快,直接走到温婉晴身旁,问道:“表姐在看什么书啊?” 温婉晴温柔地笑,回道:“《水浒传》。” 杨佩琪说:“表姐喜欢文学类书籍?我记得你高中那会特喜欢言情小说的吧?” 温婉晴说:“长大了,不爱那些虚构的爱情故事了。对了,这次回来好像瘦了,在外面过得不好吗?” 杨佩琪偷偷瞄我一眼,笑道:“算不上不好,也不算好,总之一般吧,倒是增长了不少见识。看过世间百态之后,我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太狭隘了。表姐,你最近过得怎样?” 温婉晴放下书,用余光看了看我,说:“回老家看了看,之后找了份工作,过回普通人的生活。”我也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姐妹彼此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我躺回病床上丝毫没有插嘴的机会,而我原本以为的尴尬也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景象不禁让我想起古代的后宫。 接下来的几天,杨佩琪、温婉晴、猴哥和李哥也都分批次的对我进行劝解,分析活着的美好,以及肝癌、心肌病手术的成功率。更奇迹的是,我竟然接到亲身父母的电话,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母亲的哭泣声:“儿啊……儿啊……”接下来是哽咽声。 我被弄得一头雾水,还来不及说话,电话那边又传来父亲的声音:“冉熙啊,你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啊?” 我想应该是猴哥告诉他们我患病的事,随便应道:“没事,一点小病,过几天就好了。你们……也别太担心。” 父亲的声音:“你别安慰我们了,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冉熙啊,现在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我还是希望你把病治好,我和你妈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幸苦了一辈子,如果再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叫我们怎么受得了啊?” 我的心有一丝颤动,都说将死之人的心是最脆弱的,看来真的没错。 电话那边继续传来父亲的声音:“我知道我和你妈以前做过许多错事,但你也不能怪我们啊,都说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那样对你无非也是怕老了你不养我们。冉熙啊,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只要你把病治好,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强迫你们给钱,我们一定会好好疼你们兄弟的,是吧,老太婆。” “嗯嗯……是啊,儿啊,你听你哥的话,赶紧把病治好,啊,听见没有?隔这么远,我和你爸也没法子过去看你,自己要多保重身体,千万要把病给治好了。”母亲的声音。 我不知所措,这个电话来得实在太突然,再加上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以至于我坐在病床上,‘唰’地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猴哥坐在我旁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低低道:“冉熙,明天我就去联系美国的朋友,我们尽早出国。” 我环视一圈,稳了稳情绪,摇摇头,说:“你们认为这个病真的还有法医治吗?” 猴哥安慰道:“冉熙,咱们现在只管放宽心态,接受治疗,剩下的事都交给我处理。” 我说:“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如果真的没办法治了,你们又何必陪着我东奔西走,还不如就让我安安静静在渡口镇度过余下的时间。” 猴哥脸色不变,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我说过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还想开口说点什么,话立马杨佩琪接了过去,说:“好了,你就别多想了,听猴哥的话,一定不会有错的。” 最终,在大家的劝说下,我妥协了。 猴哥的办事效率不愧是高效,短短一个星期之后,我、猴哥、温婉晴、杨佩琪,还有一个让我没有想到的人,就是做人皮面具的高师傅,我们一行五人坐上由上海飞往美国芝加哥的飞机,经过十几小时的颠簸,我们降临在奥黑尔国际机场。 来机场接我们的是一位典型美国女子,高挑身材,金发碧眼,看似容貌大概30岁左右,一口纯正英文。而当猴哥与女子对话时,我被彻底征服,虽然我的英文很不好,但我可以明显听出猴哥英语的流利程度,绝对不亚于我说中文的水平。话末猴哥向我们介绍,女子名叫Demi,肝病专家。 更让我意外的是,高师傅一脸微笑地也说上了英文,看他的面部整个神情,应该是和这个美国女子Demi认识。 Demi马不停蹄地将我安置在格兰特公园附近的一家私立医院中,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治病之旅。 治病本就是一段艰辛而苦涩的路,自从住进医院之后我几乎分辨不清白天黑夜,无数的体检铺天盖地地袭来,渐渐淹没了我的意识。我也明显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腹水越来越严重,还会不定期的觉得胸闷,气喘。 猴哥与Demi更是没日没夜的寻找治病的方法,从最开始的办公到后来直接在我病房中探讨,偶尔会大声吵闹,但都是猴哥发火,Demi总是礼让的一方,我以为这是美国人的谦逊,却不知猴哥和Demi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半个月后,我的病终于得出总结性的结论:肝脏癌细胞扩散,但除了心脏,并未再引发其他器官的病变。 肝癌是癌中之最,中、晚期更是很难治疗,一般的化疗只能暂时阻止癌细胞扩散,没法根除,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心肝联合移植,虽然很冒险,但也是唯一一个尚能治愈的办法,可是难就难在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找到与我匹配的心脏和肝脏,接下来我们陷入一段焦急等待的时间里。 第一百六十章 联合移植手术 等待是一个无底的深渊,与其耗在病床上无聊发愣、胡思乱想,我宁愿多走动走动,所以一有空闲的时候我就会出门散心,而杨佩琪总是陪我出门的那个人。 我、温婉晴、杨佩琪,我们三人处在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中,很多时候杨佩琪是主动的,主动喂我吃药,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温婉晴则是默默地,不爱说话,眼睛总是润润的,我不愿去理解其中的意义,我的病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说得太多做得太多,只会给彼此带来更加严重的伤害。 不得不承认芝加哥是一个热闹的城市,这个巨肩之城位于密西西比河水系和五大湖水系的分界线上,东临密歇根湖,有大过世界大都市中最美公园中央公园的林肯公园,更有美国最高的大厦,西尔斯大厦,是美国最重要的铁路、航空枢纽,拥有良好的会议设施,被誉为‘世界主要的会议城’。 利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走访了芝加哥许多景点,我不去想生与死,像在寺庙那段时间,心态平和,只是病情越来越严重,有时候没走几步,就会气喘吁吁,觉得脑袋像是被搬空了一般,血液供应不上。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猴哥传来新的消息。 猴哥说找到了与我匹配的心脏与肝脏,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将我从病房推进了手术室,我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在手术室大门关上的刹那,我看到猴哥他们脸上深深地凝重之色。 我记得唐代诗人崔郊有首诗写的挺好: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手术室就是如海的泥潭,活着推进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推出来?我和手术室外的他们,会不会从此成‘路人’? ‘心肝移植手术’不是普通的割双眼皮,或者街上随处可见的无痛人流术,眨一眨眼就过去了,这是迄今世界上最难的手术之一。 实施联合移植手术,除了会遭遇单纯心移植、肝移植本身的情况外,还要面对更多、更难的问题。如果手术顺利,几个小时后我就能清醒,倘若手术不顺利,我就此躺在手术台上,与这个世界说再见,而且手术顺利并不代表手术成功,就算肝脏与心脏成功移植,我还必须面对抗排斥、抗感染、恢复自主呼吸功能等多重的考验,如果新的器官不能适应我的身体,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手术室、灯光、手术刀、麻药,还有……高师傅。是的,我没看错,虽然换上了白大褂,还戴着口罩,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没想到精通制作面具的师傅,竟然还是高级医护人员?难怪猴哥要把他一起带到芝加哥了。 高师傅与我短暂眼神交流之后,我感觉到针孔插入我的身体,不多会,我陷入了沉沉昏迷的状态,身边一切吵杂声与我无关,脑海从迷乱、困惑、慌张到清静,全世界从未有过的宁静。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是两天以后,我躺在ICU移植室内,身体瘫软不能动弹,心口一阵一阵绞痛。隔着玻璃窗可以勉强看见杨佩琪与温婉晴满脸的担忧,我想说“我很好”,但声音卡在喉咙,连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头昏脑胀,再次陷入昏迷。 之后一段时间我总是在昏迷与清醒间不停徘徊,醒着的时候我总会看到猴哥等候在病房外,神色悠悠,昏迷时意识薄弱,迷迷糊糊里像是在做一场梦,梦里出现一些奇怪的场景,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熟悉却又陌生。 半个月后我昏昏沉沉的状态有所好转,勉强能下床走动,医生说手术后少量运动可以促进康复。但是身体却开始出现乏力、低热、胸闷等症状,Demi说这是排斥现象。 排斥反应是器官移植后常见的并发症之一,也是心脏移植术后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只能用药物控制,能不能客服困难,就要看患者身体与器官的融合度了。 一个月后,我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排斥现象有所改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食欲慢慢恢复,乏力的症状有所改善,不仅如此,我感觉我的身体还在发生着奇特的变化。 这天一早我无聊翻开一本时尚杂质,原本只是想看看书里头那些颠覆人体视觉的服装艺术,可是没想到粗略翻过几页之后,我发现书中的许多英文单词,我竟然认得。 虽然大学时为了能过英语四级,曾经狠命的学过一段时间的英文,但我大学毕业足有9年,这些年不用说英语,就是英语单词我都很少接触,英语词汇更是忘得差不多,为什么现在又认得? 我把这一情况转述给了猴哥,猴哥再告诉Demi,最后猴哥告诉我说:“心脏可能有记忆功能。有些接受心脏移植的患者,手术后有不同程度的变化,你现在心脏的原主人是个美国人,可能是这个原因吧。” 我忽然想起曾今刘鑫特别喜欢说的一句话:当里个当,当里个当……换个心脏,我竟然懂英语了?老天爷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问:“我心脏的原主人是谁?是得了什么病吗?这么突然的把心脏移植给我?” 猴哥脸色微变,放低声音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好奇,又问:“那给我心脏的人到底是谁啊?” 猴哥脸色更沉了,重复道:“我也不知道。” 我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第二天心血来潮,让高师傅帮我找来最近段时间的报纸,打发无聊的时间,顺便测试一下我的新心脏。 翻阅之下,一则消息让我心惊肉战。报纸是我手术后第二天的,标题是:本市两名高层意外身亡,其心肝竟不知所踪(英)。这句话并不长,我虽然翻译起来有些吃力,但这是大致的意思。 我拿着报纸问高师傅:“高师傅,这篇报道,你知道吗?” 高师傅立马脸色大变,吞吞吐吐道:“这……我不清楚,我不喜欢看报纸。” 我说:“高师傅,你和Demi医生挺熟的吧,你们以前认识的吗?” 高师傅别开脸说:“我以前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和Demi算是合作伙伴。” 我说:“那高师傅你和猴哥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吧?” 高师傅点头,说:“嗯!” 我说:“猴哥以前在美国是做杀手的,这个你也知道吧?” 高师傅脸色更难看了,简单回答一句“知道”,便称很忙,走出了病房。 高师傅的异常举动,更加证实了我心头的怀疑,趁着中午只剩我和猴哥两人的时候,我直接开口问:“猴哥,我想知道我心脏的原主人是谁,你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猴哥单手倒水,手一抖,水洒了出来,定了定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医院有规定,捐赠者的信息是不能透露给外人的。” 我说:“我不是外人啊,我是受捐赠者,我应该去感谢这位恩人。猴哥,你和Demi医生那么熟,问道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应该不是问题吧?” 猴哥说:“冉熙,你现在应该好好养病,其他的事不用担心。” 我有些急,再重复问:“猴哥,你真的不认识我心脏的原主人么?” 猴哥回头看我,笑道:“冉熙,你别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认识……。” 话还没说完,我忍不住嗤笑,说:“猴哥,你以前是杀手,杀一个人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了吧?如果再加上高师傅,杀人后取心取肝,是不是也很容易?” 猴哥大惊,不可思议地望着我,说:“冉熙,你在说什么?”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今早的报纸,冷冷道:“猴哥,我知道你珍重亲情,可是抢来的心脏,我……” 猴哥拿过报纸查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停了半会跌坐到一旁沙发上,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刘鑫熟悉的声音 我正襟危坐,等着猴哥娓娓道来。 “他叫Lynn,和我一样,是杀手。”猴哥幽幽地说,“报纸上的两个人都是他杀的,心脏和肝脏也是他掏的。我们来到芝加哥没几天我曾回去过原来的组织,并且无意间说起你患病的事情。Lynn当时接了几单生意,他说他可以帮我把心脏和肝脏带回来。当时我们喝了些酒,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做了。” 我大吃一惊,轻声问:“那我的心脏……真的是你朋友带回来的?” 猴哥摇头,苦涩地笑:“不是。你的心脏和肝脏都是Lynn的。” 我更加惊愕,听猴哥继续说:“Lynn带回来的几颗心脏都和你的不匹配,医院暂时也没有找到适合的心脏。直到你动手术的当天,Lynn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受伤,在他生命终结的时候捐出了所有器官。” 我无话,因为的确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猴哥。谁都有几个要好的兄弟,当初刘鑫住院是我伤心难过,如今猴哥的朋友去世,相信猴哥心里一定不好过。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知道了心脏的原主人,我心里也踏实许多,偶尔做梦会梦到一些很特别的影像,都不觉得奇怪了。 之后一天上午,我想起手术这么久还没和李哥通过电话,于是拨通了李哥的手机,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随之李哥的声音传来:“是冉熙啊,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开玩笑道:“非常好,医生都说是奇迹,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李哥轻轻笑,说:“手术后三个月内都是关键期,不能大意。” 我干笑两声说:“嘿嘿……没事,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海鲜楼生意怎么样,没人来闹事吧?” 李哥说:“还行,没想到青峰还是个不错的人,对海鲜楼的事挺上心的。” 我笑道:“那是因为他太崇拜猴哥了。对了,曹翻天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柯正舟回来了吧?” 李哥说:“柯正舟上月回来的,不过我暂时没去找他。” 我说:“再过一段时间,我的身体如果没什么大碍。我和猴哥就可以回来,这段时间你别一个人单独行动,刘鑫还麻烦你多多照顾。” 李哥说:“何必客气,刘鑫也是我的朋友,照顾他是应该的。” 我问:“刘鑫怎么样了?病情有没有好转?” 电话那边李哥有片刻的沉默,然后说:“没事,一切都好!冉熙,就先这样吧,我这边暂时还有些事,晚些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我还想说话,可电话里头已传来‘嘟嘟嘟’挂线的声音,挂电话的刹那我似乎听到一阵吵闹声。 这件事我本没有引起重视,下午的时候我向猴哥提了提,猴哥听后觉得有些蹊跷,于是拨打李哥的电话。但是响了很久电话都没人接听,挂断后再打过去时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和猴哥这才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忙又给海鲜楼的经理、保安陈铮,和青峰各去了个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没发生什么事。 最后我想起了小护士云梦川,电话刚接通我便说:“云护士,刘鑫现在怎么样了?”这是试探法,如果刘鑫没事,那李哥应该问题不大,但如果刘鑫都出了事,那事态一定严重很多。 云梦川明显有些惊讶,说:“你们怎么知道的?李大哥不是叫我不要告诉你们……” 我看一眼猴哥,急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梦川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一早来305号病房就看到刘鑫躺在地上,满身是血。” 我说:“满身的血?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梦川吞吞吐吐道:“现在……还不知道,还……还在抢救。” 我顿时一股无名火上涌,不觉大喝道:“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刘鑫好好的怎么会满身血?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病人啊?” 云梦川被我吓到,低低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先别担心,我们医院一定会全力抢救的……” 我继续大声音吼道:“抢救有什么用?病人住在你们医院一点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你们怎开的医院?”这时,身边的猴哥拉了拉我是手臂。 云梦川说:“对不起,我代表医院向你道歉。” 我深深吸口气,降低语气说:“行了,责任也不全在你们,但你们必须尽最大的力量抢救我的朋友,他如果有个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梦川说:“是是是……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的,请你别担心。” 挂电话,我看着猴哥,说:“猴哥,怎么办,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 猴哥忙阻止,说:“别冲动,你才动完手术,不适合远距离的奔波,而且Demi说,你还得留院观察一阵子。” 我说:“那刘鑫怎么办,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衅,他们一定知道我们离开了渡口镇,李哥一人既要打理海鲜楼的事,又要照顾刘鑫,分身乏术。” 猴哥说:“既然这么懂得抓住时机,那这个人一定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 我说:“现在有嫌疑的就只有曹翻天。上次在山口村跟踪林爽不小心被发现,他回去后肯定是会对曹翻天提及的。” 猴哥点头,闷声道:“只希望刘鑫没有什么事!” 晚上,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刘鑫的事心里像是有根刺,比刚做完手术那会还痛。 我起身走到窗户前,透过半敞开的窗户,见窗外意外宁静,红绿灯不停闪烁,突然刮起一阵风,吹着窗帘左右摇摆,我看一眼不远处沙发上熟睡的猴哥,忙将窗帘拉上,也不知道是我下手太重了些,还是窗帘布质量不行,手刚放开,半边窗帘落了下来,我顺势弯腰拾起,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紧接着胸口传来阵阵刺头,瞬间蔓延全身,我“哎哟”一声,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拥有意识时,已是躺在了病床上,感觉浑身乏力。 高师傅站在病床边,对我说:“冉熙,你的近况不太好。” 我说:“什么意思,高师傅请说明?” 高师傅低下头,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个女孩子,在接受完肝脏移植手术后却发现自己的血型改变了。” 我大惊,再问:“血型不是生下来就固定的么,怎么会被改变?” 高师傅说:“这件事连科学也无法解释。” 我说:“那高师傅的意思是……” 高师傅有些为难,说:“虽然我们并没有在你体内检测到你血型的变化,但我们发现你体内骨髓细胞有些奇特的反应。” “怎么个奇特法?”我问。 高师傅说:“现在还真说不准,只能等进一步的观察。”我点头,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这‘进一步观察’究竟是怎么个进一步观察? 秋去冬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年底,芝加哥圣诞与元旦双重佳节。就像中国的春节,大街小巷喜气洋洋,四处张灯结彩,虽然天空飘着雪,但丝毫不减人们的热情。 我对圣诞节没什么感觉,平常心态,倒是杨佩琪,一脸亢奋,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颗圣诞树,说到底就是中国的柏树,放在病房中间,又买了些礼物盒子、彩灯,以及气球挂上,一切装点完成,真有那么回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大早开始就没见到猴哥,我以为他是忙自己的事,也没在意,直到中午,我和温婉晴、杨佩琪、高师傅,还有Demi在一起吃饭,传来敲门声,我们五人彼此对看一眼,最后杨佩琪说:“冉熙,你去开门吧。” 我“嗯”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开门,在打开门的一瞬间,顿时惊呆住。 “喂,几个月没见,你也用不着这种眼神看我吧?怎么,癌症刚好,又得白内障了?这个病可不好治。”刘鑫熟悉的声音。 我立马抱住刘鑫,心砰砰跳得厉害。 刘鑫说:“好了,快把你的手松开,快勒死我了,没想到你一只手的力气也这么大。” 我并不松手,反是捏着拳头在刘鑫后背使劲锤了两下,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过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机场接你啊。” 刘鑫干咳两声说:“刚醒,听说你换心又换肝的,我就怕你在医院呆着寂寞,所以就过来了。” 猴哥这时在刘鑫背后插嘴道:“好了,进去聊吧,刘鑫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了。” 我忙放开刘鑫,不停点头道:“是是是……快进来,快进来。” 刘鑫走到房内,先是瞄了瞄装饰,再和高师傅点头示意,最后看着杨佩琪和温婉晴,冲我低声道:“我说你这是个什么情况?双飞?” 我横他一眼,低骂道:“把你龌蹉的思想关闭起来,再闭上你那张臭嘴,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刘鑫听完猛点头,嘿嘿直笑。 移植受害者心脏 梦到凶手逮嫌犯 移植受害者心脏梦到凶手逮嫌犯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了一名7岁的美国小女孩的身上。这名小女孩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当这名7岁女孩列入心脏移植等候者名单不久,就等到了一颗合适的捐赠心脏,这颗心脏的主人是一名10岁小女孩,她在几天前不幸被人残忍谋杀了。 当这名7岁小女孩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后,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尽管她压根不知道这颗捐赠心脏的来源,但她从此却开始频频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人谋杀了。令人震惊的是,这名7岁女孩对梦中的凶手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她对凶手的描述是如此精确,美国警方靠她提供的“凶手线索”,竟然一举逮住了那名残忍谋杀10岁女孩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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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渡口镇,我们回来了 一边引刘鑫进门,我一边往猴哥身后望了望,问:“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李哥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刘鑫说:“快到年底了嘛,海鲜楼生意比较忙,李哥抽不出时间。而且再过段时间你们也回去了,李哥就不来会奔波了。”我想想也是。 进门后猴哥简单向刘鑫介绍了Demi,不过言语不通,也没什么可交谈的。Demi见猴哥回来,和他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送走Demi,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六个人,刘鑫望着门口的Demi离开的方向,贼笑道:“猴哥眼光真不错,这妞挺正的。” 猴哥淡淡的笑,不置可否。 我不觉骂道:“行了,别看了,在医院治了几个月,怎么老毛病还不见好?” 刘鑫意味深长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送到跟前的都不要。” 你TM以为我是柳下惠啊,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我顺势偷偷看一眼杨佩琪和温婉晴,发现她两人同时低头,脸色微微发红。我忙换开话题道:“说吧,怎么就醒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鑫自顾自地往嘴里塞吃的,含含糊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醒过来了,不过我听医院的护士说可能是受刺激所致。” 我问:“什么刺激?” 刘鑫白我一样,说:“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不早醒了。” 我问:“那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刘鑫说:“没多久,二、三十来天吧?不知道,现在记性不太好,记不太清楚了。”说着巴巴凑到我跟前,一脸谄媚道:“不过我可是一康复出院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你。怎么样,感动吧?你可要争口气,让你的身体跟你的新心脏早点融合,我们也早点回渡口镇去。” 我说:“行,就冲你的这份热情,我也得赶快好起来。” 刘鑫又转身开始吃东西,边吃边说:“那可不是,咱俩是谁啊?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要是挂了,谁跟我闯荡江湖啊。” 我笑,换言问道:“我记得上次你在医院被打,云护士都说已经是生命垂危了,怎么反而好了?” 刘鑫惊得一声大叫:“我什么时候被打了?哪个王八蛋干的,趁我昏迷殴打我,他妈的的还是不是人,欺负残疾人?” 我摇头,确实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猴哥说:“我听李兄说,刘鑫被打之后医院很紧张,立即给刘鑫检查治疗,但是从检查报告里却发现刘鑫除了有轻微的外伤之外,身体没有其他损害,而且脑颅中的淤血有消散的迹象,几天之后刘鑫便毫无征兆地苏醒了过来。” 刘鑫看向猴哥,脸上一阵不敢置信的表情,问:“依猴哥的意思,我能醒过来,还全靠那群暗地里伤人的王八羔子?” 猴哥说:“虽然听起来听不可思议的,但院方没有找到其他的解释,我也咨询过这里的医生,部分植物人短期时间内,在受外界某些刺激后就能苏醒过来,换句话说,刘鑫,你这次能苏醒可能跟上次挨打,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说完看向高师傅问:“高师傅,这件事你怎么看?” 高师傅轻笑,说:“我是研究人体内脏的,大脑上的事,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以前我也见过类似的案例,有人因碰撞失忆,再次碰撞又恢复了记忆。” 刘鑫说:“操,还真有这事?我还以为姓云的那个小护士骗我。” 我重重舒了口气,站起身道:“只要没事,管他怎么醒过来的。我们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回去之后怎么报仇,曹翻天伤刘鑫的事,一定得出个结果。” 刘鑫一把挽着我的肩膀,说:“不愧是好兄弟!” 圣诞节很快过去,紧接着迎来中华名族传统的节日——春节,我们一行六人在异国度过一个别样的新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们也收拾行囊,乘上回上海的飞机。 临别时依旧是Demi送我们到的机场,她和猴哥相拥了一会,并低低在猴哥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潇洒的离开,我仿佛还看到Demi转身时湿润的眼眶。 只有刘鑫不解风情,一脸贱笑地问:“猴哥,刚她都给你说什么了?” 猴哥瞪一眼刘鑫,轻轻一笑,说:“没什么!” 飞机着陆在上海浦东机场时,我们在出站口见到了李哥,几个月没见一点没变,依然黑色西服,头发一丝不苟,很有成熟男人的韵味,我都看见不远处两三个中年少妇不停得用余光瞟他。 李哥开来接我们的是一辆别克商务车,一上车刘鑫就忍不住拍着坐垫啧啧道:“这车不错,比那辆金杯老蜗牛帅多了,李哥,你打哪弄的这车?” 李哥淡淡说:“借的。” 刘鑫一口水险些喷到玻璃窗上,扒着脑袋说:“不如回头我们也弄一辆这样的车,渡口镇就一富商业聚地,咱们也不能太拖后腿吧,影响了市容可不好。” 我听着觉得胃有点疼,脱口道:“只要你不下车,就不会影响市容。” 刘鑫先一阵沉默,大约没听懂我言语中的意思,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咆哮道:“好你个顾冉熙,我辛辛苦苦漂洋过海去看你,你怎么不懂得感恩?”说完引得车内所有人一阵大笑。 猴哥止住笑,问道:“最近海鲜楼怎么样了?” 李哥也稳住笑,说:“不太好。前段时间海鲜楼附近几家餐厅被检查出使用不干净的油,跟着渡口镇进行了全面的卫生检查,现在风波还没过,许多人不敢在餐馆就餐。” 猴哥说:“怎么会突然闹出这么大的事?” 李哥回忆说:“听说是附近一家西餐店起的头,有几名外国友人到里面就餐,回家后上吐下泻,之后又有几家餐厅陆陆续续爆出有人食物中毒的事,导致人心惶惶,最近段时间,渡口镇几乎每家餐厅的生意都很惨淡。” 刘鑫挖苦道:“外国人的胃就是比咱中国人的娇贵。”我说:“那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李哥说:“出事的几家餐厅都暂时关门整顿,还好我们的海鲜楼并没有查出什么质量问题。”说着停了停,脸色深沉地说:“半个月前,有人顶着风波,在海鲜楼隔壁开了家水族馆。” 我惊讶:“水族馆?” 李哥点头说:“名字是水族馆,也是一家海鲜楼。” 刘鑫低骂:“草,这不是抢生意么?” 猴哥问:“知不知道是谁开的?” 李哥说:“派人查过,老板是个本地人,以前在沿海一带以打鱼为生,后来挣了些钱就开起这家水族馆,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刘鑫说:“操他大爷,开什么不好,非要在我们隔壁开海鲜楼,他这是在向我们挑衅是吧,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我说:“竟敢顶着风开海鲜楼,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猴哥淡淡地说:“看来开海鲜楼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大家彼此沉默,如今餐厅、饭馆随处可见,开海鲜楼的确不是挣钱的好法子,如果我们想要安居在渡口镇,不仅得挣钱,还更需要笼络势力。 回到渡口镇先是回家放行礼,然后找了家旅馆分别为温婉晴和杨佩琪开了间房,两个女人总不能安排到和我们几个大男人住在一起,最后去海鲜楼。 因为是下午时间,海鲜楼里没客人,员工都有些懒散,三五两个聚在一起说话谈天,或者干脆趴在桌上睡觉。只有陈铮,手握塑料棍,从海鲜楼外的停车场游走到大厅内。 我们的到来无疑引来一阵骚乱,员工们相互通知,匆匆忙忙站起了起来,一些睡觉的被惊醒,不停擦着嘴角的口水,还有些厨师因为慌张,起身时帽子都吓的掉了下来。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青峰,三两步跑到我和猴哥跟前,满脸笑意,说道:“猴哥、顾哥,你们回来了啊?病怎么样了,治好了吧?我就说,顾哥你大气逼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对他微笑,说了一句:“谢谢!” 猴哥并没有说什么,走到陈铮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幸苦你了!” 陈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说:“这是我的工作。”我们无话,向二楼包厢走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冬氏水族馆 李哥选了间敞亮的包厢,从窗口望出去可以望尽整条大街,各式各样的货车、跑车、摩托车穿梭而过,留下一地尾气。 李哥指了指不远处一处小三层商业楼,楼底金碧辉煌,几个大红色的‘冬氏水族馆’大字屹立在二楼与三楼间,透明落地窗可以完全看清室内的装潢,干净利落,极尽奢侈豪华。 我不由地赞叹:“还真是舍得花钱啊!” 刘鑫跟着附和:“跟他们的比起来,我们的海鲜楼就一乡农村土房子。” 李哥脸色昏暗,“这段时间生意一直难做,再加上水族馆的开张,让我们海鲜楼的生意大受挫折。” 猴哥深深望一眼,走到桌旁坐下,悠悠地开口:“他们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鑫抡了抡膀子,急道:“他要不是冲我们来的,就不会开在这个岔路口,我看他就是皮痒找不痛快……” 我忙拉住刘鑫,说:“行了,你先镇定些,别激动,看李哥和猴哥有什么好的法子。” 刘鑫甩开我的手,吼道:“都欺负到咱们头顶上了,还镇定个毛,我今天要不去把他房顶给拆了,我就不信刘。” 我说:“你就别添乱了,看看别人大门前那几个保安,就你现在这样,别说拆别人房顶,只怕还没靠近大门口已经被生擒了。” 刘鑫停下动作,往水族馆的方向望了望,叹道:“我擦,还真是的!那这也不是,那样也不成,总不能就在这干等着,眼睁睁看着他们抢了我们的生意吧?” 我们都低下了头,沉默着。过了会,猴哥说:“与其坐着等死,不如爽快出击。” 李哥问:“怎么说?” 猴哥说:“刘鑫的办法不是不可行,但不能像他那么莽撞,我们应该找一个适合的机会,潜入到他们内部,探出他们真正的幕后黑手。” 李哥说:“办法到不错,但谁能担此重任?” 刘鑫想也不想,脱口道:“我去吧,反正我刚回来,估计他们也都不认识我。” 猴哥说:“不行,如果真的是别有用心的人开的水族馆,那幕后黑手一定认识你,你去了不仅打探不到任何消息,还会把我们的目的完全暴露给他们。” 我想了想,说:“那青峰吧,他进海鲜楼有一段时间了,了解海鲜楼的流程,而且以他对猴哥的仰慕,应该会帮我们完成这事。” 李哥说:“青峰的确还不错,进海鲜楼这么久,就最开始有点不习惯,老犯错,后来这段时间帮我处理了不少的事情。” 猴哥顿了顿说:“行,我先去和他商量一下。” 刘鑫在猴哥与李哥脸上不停探望,满是不甘心道:“等等,那我做什么啊?躺了好几个月,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劲,要没事做我会发霉的。” 我上前挽着刘鑫的手,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刘鑫一脸疑惑,“什么事?” 我说:“我们现在都好了,是该抽时间是拜访拜访柯正舟,柯大县委书记了吧?” 猴哥一听,脸色微微变化,沉声对我说:“冉熙,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你最近段时间就在家休息,曹翻天的事,就交给我们。” 我笑笑,说:“放心,没什么大碍,Demi医生不是都说了,只要每天按时吃药,就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猴哥依旧不放心,说:“那是Demi怕你担心,故意说的宽慰你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我们这么多人,能忙得过来了。而且即便是要去见柯正舟,我们也得有个正式的理由,车祸的事过去这么久,难保柯正舟已经逐渐淡忘了这事,我们应当从长计议,再抓住些曹翻天的把柄,争取一招致命。” 李哥也安慰说:“猴兄说的没错,你现在应该多休息,养好身体才是关键,刘鑫也是,这段时间你们都别来海鲜楼帮忙,在家里好好修养。” “不是,我……” “我……”我和刘鑫都有话想说,但李哥已拿出车钥匙,不容拒绝地口吻:“刘鑫,你们就先回去吧。”说完硬塞到刘鑫手中。 我和刘鑫无奈,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家。 下午,我买了些菜,准备在家里做顿丰富的晚餐,犒劳犒劳猴哥他们,也顺便试试自己做饭的水平有没有退步。可惜半途李哥打来电话,说他和猴哥有事,就不回来吃饭,而刘鑫的电话也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然后冲我瘪了瘪嘴说:“小护士!” 我正不知何意,听刘鑫大着嗓门道:“吃饭啊?我今天没空,要不改天我请你吧?” “不是,我真有事……” “那个,我真没有骗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怎么敢看不起你啊……我真的有事,不骗你……喂,喂……” 我看着刘鑫弯腰点头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戏谑道:“人家热情邀请你吃晚饭,你说你怎么好意思拒绝啊?” 刘鑫回头白我一样,恨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谁让她请吃饭了,你不知道,这小姑娘太闹腾了。我住院那会她就像只小麻雀一样,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叫不停,我都快烦死她了。”说着眉心一转,“要不你陪我去吧?” 我一个抽身往厨房走去,“她又没约我,我干嘛去?” 刘鑫屁颠屁颠跟我到厨房,说:“要不叫她到家里来吃饭好了,反正都做了这么多菜,要是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我会疯掉的,冉熙,咱们这么好,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望着一桌的菜,既然李哥、猴哥不回来,我和刘鑫也吃不完。想了想道:“行,你叫她过来吧,她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是应该请她吃饭,顺便让温婉晴和杨佩琪也一起来,人多热闹。” 刘鑫点头,末了冲我贼贼一笑,饶有深意道:“行啊,不错嘛,我这就去打电话,顺便买点酒啊,饮料什么的,你快炒菜。” 晚上六点半左右,云梦川第一个来,一进门便大声质问刘鑫:“你不是说今晚有重要的事吗?” 刘鑫赔笑,“本来是有重要的事,但是因为要请你吃饭,所以我和冉熙把事儿都推掉了。” 云梦川半信半疑,看着我问:“是吗,顾大哥?” 我点头,似笑非笑。 刘鑫说:“骗你干什么,你看,为了感谢你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还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这些菜可都是我亲手做的。” 云梦川左右望了望,满脸笑意,轻轻在刘鑫肩头拍了拍:“咦,恢复的不错嘛,看来美国的日子过得挺逍遥的。” 刘鑫引着云梦川坐下,冲我道:“冉熙,你陪云护士说会话,我去把汤乘上来。” 我来不及说话,云梦川抢道:“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刘鑫向我努努嘴,说:“别啊,你是客人,坐着休息会吧,我去……” 云梦川打断道:“客气什么,我在家也常做饭的。” 我对刘鑫耸耸肩,表示‘我也无能为力’,只看见刘鑫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耸拉着脑袋无力地朝厨房走去,我轻笑,有些好奇我离开渡口镇的这段时间,刘鑫和云梦川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多会再次传来敲门声,我知道是温婉晴和杨佩琪来了,于是快速上去开门,打开们的刹那却有些诧异,门口只站着杨佩琪。 杨佩琪解释道:“我表姐有事,今天就不过来了。” 我的心,这么一瞬间,有一丝奇怪的感觉拂过,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定了一会问了句特SB的话:“你表姐不会是回尼姑庵去了吧?” 杨佩琪莞尔一笑,说:“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表姐说了,她以后都不会再会尼姑庵了,她是真有事。” 我又SB地问:“那是什么事?” 杨佩琪一听有些不乐意了,赌气似的说:“你想知道什么事,你可以自己问去她啊,我怎么知道。”说完别开脸不看我。 我知道我说错了话,忙道歉:“不是,我是说你表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说着说着看杨佩琪脸色更难看了,急忙改口:“不过没关系,她来不来也不影响我们吃饭,快进来吧。” 杨佩琪跟着我进屋,但表情一直淡然。 这一顿晚饭吃得有点让人郁闷,云梦川果真像刘鑫说的像只麻雀,叽叽喳喳没个消停,而刘鑫对她是避而远之。 杨佩琪则是淡淡的,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我想她一定是我我之前说道话生气,于是我思量了下,问她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啊,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这话一出口,杨佩琪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像结了冰一样,冷冷道:“回去?回哪去啊?” 我尴尬地笑,说:“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想回家看看你爸爸妈妈?离家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想你。” 杨佩琪冷眼看我,“我跟他们说了,暂时不会去了,等下年春节再回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诱人朱唇 我说:“那你工作怎么办?渡口镇虽然并不小,但以娱乐场所居多,你如果想找一个比较有发展潜力的工作,还是应该去大一点的城市比较好。” 杨佩琪冷哼,像是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吗?” 又坏了,听杨佩琪这语气明显又误会了我的意思,天知道,我真的只是出于关心才说这样的话,要是她是一陌生女人,我才懒得管她死活。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被杨佩琪打断:“行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完自顾自打开一听啤酒,仰口就喝下,我想阻止都来不及。 杨佩琪一口气灌下一听啤酒,明显不解气,反手又拿过一听打开,我忙拉住,说:“你不会喝酒,别喝了。” 杨佩琪一把甩开我的手,说:“你别管我,我现在就想喝酒,要不你也陪我喝一杯吧?” 我说:“你别闹了,还有人在,听话……” 杨佩琪转头瞪我,一脸不可思议道:“怎么,你是觉得我替你丢人了?” 我忙摇头:“没有,没有……佩琪,你别喝了,喝多了会伤身的。” 这时,刘鑫估计注意到我与杨佩琪的异样,凑在云梦川耳边低语几句,云梦川会意,踩着小碎步移动到杨佩琪身边,娇娇弱弱地说:“杨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不如说出来,我是医生,说不定能为你解决。” 杨佩琪看一眼云梦川,又是一大口酒下肚,但并不说话。我刚想上前阻拦,却被刘鑫拉着,他对我笑笑,再示意云梦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想杨佩琪现在这幅样子,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后退一步,定眼看着这两个女人。 云梦川继续说:“其实吧,男人这点事,我们真用不着太上心。有句话怎么说的,女人对男人而言,就像是狗皮膏药,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吧,身上那都允许我们贴,他们要是不需要我们了,怎么看都觉得我们奇丑无比,不仅难看,还觉得我们很臭,恨不得把咱甩得远远的。”说话间似乎偷偷看了一眼刘鑫。 杨佩琪望向云梦川,问:“你也被甩了?” 云梦川立马神采飞扬,甩手道:“哪能啊,都是我甩别人。” 杨佩琪听完,脸色更难看了。 云梦川干笑,咳嗽两声说:“咳咳……我的意思是,杨姐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又还这么年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只草。” 杨佩琪看向我,又是一听啤酒下肚,说:“东边日出西边雨,到时有情却无情。以前就算是有再多的甜言蜜语,男人也都是说变就变的。”话末眼睛已带上继续泪花。 这是借古诗词骂我吧?今天我也没怎么样吧,怎么就成了一个无情汉? 云梦川瞥我和刘鑫一眼,也开起一听啤酒,大大喝下一口,“杨姐说的对,我陪你喝一杯……”我见事情不对,忙凑了上去,对云梦川说:“行了,不用你劝了,你陪刘鑫玩去把。” 云梦川特无辜地看我,探后灰溜溜坐会刘鑫身旁。 杨佩琪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没想到犟起来,连我也拉不住,一直喝道晚上八点多,将整整一箱啤酒喝得见底,才消停,我怕李哥他们回来看着生气,简单收拾收拾将她送回旅馆。 不想杨佩琪喝得太醉,一路上手舞足蹈,时而蹲在地上不动,一会又抱着栏杆不走,惹来不少异样的眼光,原本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也整整花了一个小时。 回到旅馆,杨佩琪更是忍不住在卫生间大吐特吐,我轻轻为她拍着后背,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好不容易为她简单洗了洗,放上床,我正准备离开,手却被她紧紧抱住,我试着动了两下,却被握得更紧了些。也因为这样的蠕动,让杨佩琪原本V字型的衬衫领口向下滑动,露出洁白的乳线。 我不自觉吞一口口水,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而且我们曾经还是情侣的关系,最最重要的是我几个月不沾荤腥,怎么能不为所动。我缓缓低下头,向着杨佩琪诱人的朱唇靠拢,内心碰碰跳个不停,好像要从嗓子口蹦出来。 “不要走!”忽然,杨佩琪低低出声,我吓一跳,猛地做回身,胸口跳得更加厉害。 “草!”我不觉低骂,杨佩琪喝得烂醉如泥,我如果现在动她,岂不是跟畜生没两样。想了想,我冲进卫生间放开凉水,对着脸颊一阵猛冲,待心头的欲火有所缓解才从新回到房间,拿着外套准备离开,临出门时杨佩琪低低的声音传来:“冉熙,别走……冉熙……” 我的心猛然一颤,床上的杨佩琪看起来好像很难受,双眉紧紧凑在一起,眉心紧锁,双手双腿不自觉收拢。我拿出手机,翻到温婉晴的手机号,快速拨出去,又马上掐断。 如果让温婉晴过来看到这样子的一番景象,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一咬牙,转身坐回床上,轻轻将杨佩琪的头护住,抱到双膝上,左手拂过她的面颊。 或许是温婉晴感受到我的抚摸,脸上表情微微放松,四肢也逐渐松开,渐渐睡了过去,口中呼出均匀的气息。 第二天一到早,天刚蒙蒙亮,趁杨佩琪还没醒,我便匆匆走出房间,我可不想等她醒来看见我睡在她旁边,那样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我处于好奇回头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身后竟然是温婉晴,一手拧着一只皮箱,一手将门卡放进挎包。 温婉晴这时也看见了我,脸上表情冻结住,道不出什么情绪。我看着她的皮箱,首先开口:“你这是要干嘛?你打算去哪?” 温婉晴不说话,将头深深地埋下。 我有些急,加大声音又问一遍:“你到底想干嘛?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样,忽然离开,消失无踪?” 温婉晴依旧不说话,只是抬头看我一眼,又回头望了望杨佩琪的房间。 我明白他的意思,忙解释道:“你别误会,佩琪她喝醉了,我只是……”话没说完,被温婉晴打断,“你真的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声音依旧很温柔,但落到我耳中很绝情。 我顺手拉住温婉晴的手腕,说,“我们换个地方说。” 温婉晴甩开我的手,语气冷漠地说:“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最终,我和温婉晴找了个看起来还比较清静的早餐店,点了两份皮蛋粥和油条,我直言问:“你真的又那么讨厌我吗?” 温婉晴一惊,但随即低下头,摇了摇头。 我继续说:“那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温婉晴定了定,若有所思道:“我没有打算不告而别,我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但你没接,也给你发了信息。”我忙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 我一把将手机甩到桌面上,急道:“昨晚照顾佩琪,手机没电了,没法充。”说完补充道:“总之你没有亲口告诉我,就是不辞而别。这次又想躲到哪里去?” 温婉晴低头搅拌着她面前的稀粥,淡淡地说:“现在还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 我有些气急败坏,说:“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躲着我吗?你为什么连你自己的内心的情感也不敢面对?” 温婉晴停下手中动作,盯着我说:“冉熙,我们都不小了,你可以去过你想过的日子,我也有权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 我说:“那你告诉我,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温婉晴干脆地说:“自由!我想要自由,我不想被爱情、婚姻、家庭,甚至任何一样东西牵绊。冉熙,我已经三十岁了,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十岁?我只想趁我现在还不算太老,走一条让自己不会后悔的路。” “那你这次回来做什么?当你知道我是癌症晚期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回来?”我低吼。 温婉晴再次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我说:“回答我,为什么?” 温婉晴想了想说:“我们的离婚证好像还没有……” “住口!”没等温婉晴的话说完,我大喝住:“行了,我知道了,离婚证是吗?行,你跟我回去,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 温婉晴起身,冷冷地说:“不用了,我昨天已经去民政局咨询过,因感情不和而分居两年以上的就可以办理离婚,回头我传一份离婚协议书给你,你签字就可以成效了。”说完转身离开。 我只觉脑海中像是有一团无名火在滋长,以前总听别人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可是我对温婉晴的这份依依不舍算什么?是因为我真的对她还有感情,还是因为她长期以来对我的拒绝与冷漠? 第一百六十五章 温婉晴打人 我坐在木椅上,看着温婉晴毫无留恋地离开,头也不回,直到走到门口时,和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撞个满怀。 突然进门的男人个头并不高,但长得比较壮,温婉晴165的个子被撞得轻轻反弹回来,头上薄线帽顺势掉落在地。 男人闷头就是一句脏话:“草,臭娘们,走路不长眼睛啊。” 温婉晴只顾着低头捡帽子,低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不解气,一脚踢到温婉晴肩膀,继续喋喋不休地骂:“滚开,别挡道。” 温婉晴受力,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惊起周围一阵“啊……”的惊叫声,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 男人看一眼温婉晴,脸上原本冻结的表情忽然一转,换成淫荡之色,半弓着身说:“哟,我看你怎么那么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温婉晴忙别开看,不敢和男人对视。 男人又来了兴致,右手猛地抓着温婉晴的下巴,调戏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尼姑安那个什么……情止小师傅是不是?哟,头发还留起来了,是准备还俗嫁人了吧?不过别说,有头发就是比光头尼姑好看,哈哈……哈哈……” 温婉晴将头埋得更低,脸色也如熟透的番茄一样通红。 男人继续淫言秽语:“怎么,情止师傅这拖着行李箱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啊?”说着摇了摇手中大奔的车钥匙。 我气得牙痒痒,捏紧拳头快速绕道男人身后,轻轻在他肩旁拍了拍。 男人回头,张着最就骂:“谁……”不等他说完,我一个拳头便冲着他脸颊上揍了上去。 男人受力不停后退,抵着进门口的大屏风才勉强站住,恶狠狠地望着我骂:“妈的,你哪个道上的,竟敢碰我……”话没说完,我又是一记左勾拳劈了上去,只是这次男人有准备,头一偏,我的拳头落在屏风上头,顿时一人多高的木头屏风‘啪’的一声倒地,耳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哎哟喂,不好了,打人了,快报警,快报警……” 顿时,整个大堂内,吃早饭的人乱作一团。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主,立马回过神来,顺着屏风落地的方向后退两步,再一个猛地进攻,左手猛烈出击,冲着我右手断臂的口子重重一拳。 我吃痛,咬着牙不停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抵着身后一张半人高的木桌,我半回头,见桌上还留着顾客剩下的早餐,手一横,两碗汤水直向男人砸了过去,趁男人打掉碗的空档,我一记侧踢,稳稳当当踢在男人的腰上,落地的时候,只觉胸口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 我半弓下身,左手紧压着胸口,疼得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 “冉熙,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温婉晴这时冲了上来,满脸焦急地问。 我勉强摇摇头,苦涩一笑,抬头的瞬间见男人劈头盖脸地铺了上来,我忙一把推开温婉晴,男人的拳头结结实实落到我的左肩上,耳边同时传来温婉晴撕裂般的哭泣声:“冉熙……” 不知道男人打了我多少拳,我只记得那些拳头震得我的身体有些发麻,我不自觉地后退在后退,最后抵到玻璃窗上,然后看见温婉晴吃力地搬起墙角的一株盆栽,狠狠砸在男人的头上,顿时鲜红的血液,从男人的后脑勺不停往外涌。 场面霎时更加混乱起来,有人大吼道:“哎哟喂,打死人啦……打死人啦……”一旁的温婉晴,早已吓得忘了动弹。 我忙喊道:“快跑。”说完不忘上前拧着温婉晴的拖箱,朝着门外跑去,跑到马路边时顺便看了看沿路的车辆,只有一辆车牌号为KJ757的大奔。 我没有直接回家,怕猴哥担心,而是听温婉晴的劝告,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检查报告要到三天后才能拿到,所以医生根据我的病况开了些止痛的药。 回去的路上温婉晴一直低着头,愁眉苦展,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有事,于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了,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壮,一个小花盆砸了一下他的脑门,应该不会有事的。” 温婉晴说:“我不是担心那个男人有没有事,就算他真的有事,大不了我偿命就是。我是担心你的身体,Demi医生说过,短时间内你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要是你的心脏再有个什么问题,我……” 我忙阻止她接下去的话,说:“没事的,放心好了,换心肝那么严重的手术我都挺过来了,还怕这点小问题,放心好了。我觉得心和肝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温婉晴释然一笑,说:“要能真是融为一体就好了。这几天你都在家好好修养,什么事都别做了,等检查报告下来再说。” 我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顿了顿,又道:“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温婉晴听着先是一愣,继而回神道:“不用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说:“不行,我先送你去车站,你是定的几点的票?” 温婉晴低头,说:“我还没定票。” 我拉着拖箱往前走,边走边说:“那走吧,现在去定车票还来得及。” 温婉晴不动,停在原地,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我有些着急,说:“快走吧!”我其实是怕警察找上来,不管今天的事谁对谁错,那个男人受伤是真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伤势怎么样,如果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温婉晴被送进监狱里。 温婉晴明显不懂我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顿了顿说:“冉熙,我现在还不能走……” 我急问:“为什么?” 温婉晴说:“我要去派出所自首。冉熙,我知道你想让我早点离开渡口镇,你是怕警察来抓我,可是错是我犯的,我就应该勇于承担,我不能把这个责任推给你。” 我轻笑,说:“只要你走了,警察找不到你,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温婉晴摇头:“你别骗我了,故意伤人再逃逸是大罪,而且当时还有那么多的人在场,我不能让你替我被黑锅。冉熙,你送我去警察局吧,现在就去。” 我听着难受,有些犹豫:“可是……” 温婉晴望着我说:“没有可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老天真的怜惜我,就保佑那个男人不要有事。” 温婉晴虽然性格温柔,但同时也倔强的要命,一旦认定的事,赴汤蹈火也会去完成,就像当初和我结婚一样,纵然他父亲如何的反抗,我们依然登记,成了正式夫妻。 我当即给李哥去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这边出了点事,半个小时之后李哥开车送温婉晴去最近的派出所,交接之后知道那个受伤的男人已被送去了医院,并且经过抢救已经苏醒过来,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病情如何,所以将温婉晴暂时拘留了起来,等男人的化验报告下来之后才出结果。 回到家后李哥没有怪罪,只是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第二天,李哥和猴哥一大早便去医院看那个受伤的男人,现在是希望他能答应庭外和解,那样温婉晴才能免于坐牢。 可惜李哥带回来的消息是:那个男人姓许,单名一个波,是本地人,家里三、四十年代时是地主家庭,延续到现在有点小钱,平时做人比较嚣张。许波的态度很坚决,不接受庭外和解,还信誓旦旦地说非告到温婉晴坐牢为止。 一时间,这件事令我们陷入一阵焦头烂额的境况之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半夜砸车 李哥说:“事情发生时太多人在场,许多人目睹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虽然理论上是许波错在先,但是冉熙先动的手,而且我们是两个人,对方只有一个人,如果不能庭外和解,上到法院我们也是理亏,温婉晴的故意伤人罪成立。” 我随口问:“这故意伤人罪严不严重?” 猴哥看我一眼,说:“这要根据医院的鉴定结果来判断,如果病人没什么大事,那只需赔偿些钱就可以,但如果已构成伤害,轻者三年以下,重者有可能是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我急道:“这怎么行?说到底温婉晴也是为了救我才失手打伤许波,我不能让她坐牢。” 刘鑫接过我的话,骂骂咧咧地说:“草,以前我们别说打人、伤人,就是那条江边都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鲜血,怎么没被人告,没被送进监狱?现在就为这么一点破事还把人给拘留了,奶奶的欺负咱们上头没人是不是?” 李哥说:“这事和我们以前做的事不一样。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在别人有人证,有物证,每一条每一款对我们多很不利。”顿片刻,补充道:“温婉晴不像我们,走上这条不不归路就不能后退,她性情平和温柔,一直不染世俗,不能沾惹上半点江湖中的恩恩怨怨。” 我默默点头,承认李哥的说法。 猴哥停了停说:“我打听到出事的那家早餐店是许波的房产,早餐店的老板和许波是朋友,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不错,而且最重要还有一点,许波在当地有不少人认识,只怕那些在场的证人看在许波的面子,上了法庭之后还会说一些对我们更加不利的话。” 刘鑫说:“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有人证物证,那我们就把这些证据全给销毁,不就成了?” 我和李哥、猴哥三人很有默契地深深望一眼刘鑫,都没有说话。 刘鑫估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纰漏,继续道:“你们别想多了,我的意思不是杀掉那些证人,我是说我们可以找一个比较有权势的人帮我处理这件事嘛,比如……柯正舟,他是县委书记,只要他一句话,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化解的?” “不行!”李哥忙出言阻止,“且不说柯正舟他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就算他愿意,法律是公平的,只要有人证和物证,温婉晴的罪就不会撤销。而且滥用职权是什么后果我们都清楚,柯正舟不可能为我们这点小事而毁了他自己的大好前途。” 猴哥说:“柯正舟这条大鱼,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能麻烦他。” 我沉默,转头看向窗外,小区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初生的枝桠嫩黄嫩黄,多彩的花儿迎着太阳绽放,煞是好看。 顿了顿,我异常沉闷地问:“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许波松口是不是?”猴哥和李哥听后同时点头。 猴哥说:“许波仗着他自己是本地人,有些钱,为人横行霸道……”话还没说完,刘鑫一巴掌打在身旁的桌面上,吼道:“许波这个老杂毛,还把自己当土地主呢?惹毛了明天我就去做了他,一了百了。妈的,还蹬鼻子上脸,给他脸不要脸是吧?惹我生气,搞死他***全家。” 李哥喝住刘鑫,“行了刘鑫,你也别跟着瞎起哄,这件事先交给我和猴兄,我们再去和许波商量商量,看他怎样才能撤销诉讼,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和冉熙都呆在家里,哪都别去。”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说:“冉熙,你就好好呆在家里,温婉晴的事,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处理。”说着看向刘鑫,“你看着冉熙,医生说他的伤口有些发炎,不能做更剧烈的运动,必要时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等李哥、猴哥离开之后,望着忽然安静下来的大厅,我有些难受,脑海里全是温婉晴被警察带进看守所时悲伤的表情,脸颊苍白,嘴角紧闭,眼角挂着些许泪痕,想来她从小成绩就很优异,好的中学,好的大学,上班后也一直很出色,直到遇上我。 和我相爱以后,更是一连串悲伤的事情接踵而来,最后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命丧黄泉,细想来,有时候真的觉得上天待人不公平,为什么好人总不得好报?回忆着,我渐渐陷入深思当中。 没过一会,刘鑫说话了,“冉熙,你也别他难受,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们已经尽力了,可能这就是温婉晴的命。当初她那么狠心抛下你,老天爷是该给她一点惩罚……” 我从沉默中回神,一股脑们凑到刘鑫跟前,压低嗓音问:“刘鑫,你想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一点?” 刘鑫回头望着我,一脸戒备:“什么意思?” 我抿嘴浅浅一笑,别有深意地说:“咋俩都休息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种快发霉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像是心底有某一样东西在慢慢滋长,它告诉我:不能这么干坐着,一定要做点什么。 刘鑫将头往后靠了靠,喊道:“我草,你到底想干嘛?有事说事,别靠得这么近。” 我在刘鑫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刘鑫立马来了精神,瞬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吼道:“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啊。” 我们简单换了件衣裳,快速在网上找了个黑客,经过协商,他答应帮我们查车主信息,而我们只需告诉他车牌号,另外再支付给他500快的佣金。半个小时后他告诉我们他已经查到,让我们汇500快钱到他账户,名字叫什么诚。 一切交易妥当,我和刘鑫拿着写有地址和电话的纸条兴匆匆地出了门。 通过出租车司机的带路,我们顺利找到枝条上写的地址,那是一个村庄,但四周已经没有半分土地,全是柏油马路和住房,每家住房相互连接却又彼此独立,整个格局比较有西式的韵味。 我和刘鑫下车的时候,一眼就望见那辆车牌号为KJ757的大奔,但由于是下午,路上行人还比较多,我和刘鑫随便找了家饭店先吃饭,一直熬到天黑才沿原路返回。 夜晚的村庄比白天要宁静许多,虽然各家各户都亮着等,但均关紧了门窗,走在马路上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笑声或是打闹声,唯有徐波家里灯未亮,所以我们断定他的家人应该在医院照顾他,这也让我和刘鑫的胆子更大了些。 我和刘鑫再晃荡了一会,等路上彻底没有行人时才缓缓走近许波的家,刘鑫先是围着大奔一阵转悠,口中不停赞叹道:“哇,许波这老杂毛竟然这么有钱?这款大奔是今年的新款吧,少说也得上百万。”我难得理他,走到车头,打开手机前灯往车内照了照,一张说明书稳稳当当放在方向盘前方,几个大写的‘BYD’字母映入眼帘,方向盘正中大奔标志的地方也微微突起,略显诡异。 我心里不觉一阵唾弃:MD,一辆比亚迪换条内裤就成大奔了。 刘鑫继续在那膜拜许波的车,我实在看不下去,低吼道:“行了,别看了,赶紧快办正事。” 刘鑫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冉熙,这么好的车,真要砸啊?” 我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喝道:“你他妈的别再废话,赶紧动手,今天你要不砸,信不信明天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刘鑫扭着脖子左右望了望,问:“这里该不会有摄像头吧?” 我翻翻白眼,说:“没有,今天下午已经仔细检查过,而且一个普通住宅谁要装监视器啊,没事找事。” 刘鑫望着我嘿嘿直笑,“那倒也是!”说完从背包了取出几个钉子放到车前胎下,再拿出两个个榔头,一个给我,一个他自己握在手中,我们一起数到3,照着车后盖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顿时警报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符合着附近房子里女人的骂声:“谁家的车,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夜袭许波 我和刘鑫赶紧躲到一旁草丛边上,半响没有人出来,这才放心地拿出电话给许波拨了过去。 刘鑫打开免提,将电话的音量关小了些,压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是许波吗?” 许波:“你是谁啊?” 刘鑫:“你家遭贼了,你赶快回来看看吧!” 许波语气半信半疑:“你到底是谁啊?” 刘鑫:“我是住在你家斜对面的斜对面的对面的邻居,刘叔啊!我刚看到你那辆一百多万的奔驰被人砸了,警报声响了好久,你快回来看看你家里有没有遭小偷啊。”看着刘鑫那猥琐样,我就忍不住想笑。 许波:“刘叔,谢谢你啊,我这就回来!妈的,敢偷到我家里来了……”断掉电话的刹那,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哎哟,这可怎么好啊……” 二十分钟之后,村口一辆出租车开过,经几十秒的停驻时间,打车上下来一个精壮的男人,借着并不明亮的路灯,我认出他就是许波。 出租车徐徐开走,许波先是冲到房门口看了看,见大铁门锁得好好的,估计没什么问题,又匆匆跑到大奔面前,前前后后瞅了瞅,在看见两个榔头砸的大坑后,忽然扯着嗓门大吼道:“妈的,大半夜的谁砸我的车,给我滚出来!”骂完一个摆尾钻进车里,三两下启动车,车倒退着开出车道,可是还没走出多远,许波便闷头闷脑地从车前门梭了下来,逐一对车胎进行检查,然后闷闷低骂:“草!” 这时刘鑫笑容可掬地走了上去,许波先是警戒起来,回头问:“你是谁?” 刘鑫虚伪地笑,伸手虚无地指了指,说:“你……你是许波吧?” 许波仰视这刘鑫,满脸疑惑。 刘鑫又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叫刘军啊,就住前头那家,我们经常在那边的早餐店见面的。” 许波嘀咕:“刘军……” 刘鑫不管许波的自言自语,说:“怎么,你的车胎坏了吗?怎么回事啊?” 许波这才回过神,“是啊,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我这辆车可是今年的新款,一百多万买的,不知道哪个神经病嫉妒,不仅砸车,还戳胎。MD,要我逮到他,非扒了他的皮。” 刘鑫强忍住笑,躬下身说:“你让我瞧瞧……哎哟,这么长的钉子,看来这个人真是有心报复你啊?” 许波说:“可不是,这光换一个抬都得好几万啊,还要换车盖,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刘鑫似有似无道:“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啊,他们上门挑衅来了?” 许波说:“谁知道,每天那么多人嫉妒我……”说着停了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断臂狗,那天在早餐店对我一通乱咬,还有一个臭娘们,搬花盆砸我脑袋,到现在我后脑勺还隐隐的疼。” 刘鑫忽然站起身来俯视着许波,右手背在背后,左手开着电筒照在自己下巴的位置,阴森森地说:“是不是这样?” 许波吓一跳,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吞吞吐吐道:“你……你……” 我这时从草丛中走出来,沉声道:“好了,别玩了!” 刘鑫收回手,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哎哟,我的肚子……”笑着笑着已是弯下了腰。 许波眼光不停在我和刘鑫脸上打转,不多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吼道:“原来是你们,是你们砸我的车?妈的,你们好大的狗胆,信不信我……”话还没说完,我左手一阵大力,重重的榔头‘啪’一声脆响,稳稳当当落到车门上,铁质车门顿时凹下一个大大的坑。 许波也不是吃素的,脸一横,一个抽身想站起来,只可惜被我快一步,一脚踢到他脚腕,他一个趔趄,跌了下去。 刘鑫止住笑,顺着我的动作一把将榔头砸到许波的脚背上,许波顿时哭天抢地。 刘鑫吼道:“你他妈的的闭嘴,别跟个娘们一样乱吼乱叫。” 我将榔头架在许波脖子上,凑近他耳朵根,冷冷地说:“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带你走?” 许波明显不服,咬紧牙关不停挣扎,我手臂一揽,勒紧他的脖子,低低道:“你要是敢再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一榔锤?杀人抛尸的事,我不是第一次做。” 许波这才显得有些神色慌张,问:“什么……什么意思?” 刘鑫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听不懂我们顾哥的话吗?他是问你,你是要我们扶着你跟我们走,还是你自己走?” 许波问:“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别……” 刘鑫又是一巴掌抽到许波脸上,阴着脸说:“我们顾哥的话不说第二遍,到底想怎么走?自己走,还是我们卸掉你一条腿,拖着走?”说着甩了甩手中的榔头,一脸得意。 许波颤颤巍巍地问:“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刘鑫抓紧他的衣领一把拧了起来,说:“放心,吃不了你,问你几个问题而已。”说完拖着一瘸一拐的许波往村外头走去。 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和刘鑫考察过,就在离村庄的不远的地方有一条铁路轨道,因为要隔开火车嘈杂的声音,轨道两边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虽然不大,但足够隐秘。 到达目的地,刘鑫一把将许波扔在地上,顺便用铁榔头架在他脖子上。 许波往四周望了望,因为四周一片漆黑,除了刘鑫手中电筒发出的柔弱光线,几乎看不到其他半点的光。许波更加慌了起来,或许他已经料定他一个人打不过我们两个人,况且我和刘鑫手中还有武器。 刘鑫先是一笑,拍拍许波的后脑勺,说:“怎么,脑袋好了,没事了?” 许波别开脸,一阵呻吟,低咛道:“痛……哎呦,好痛……” 刘鑫不计较,又问:“许波,我听说你要告我们的晴姐?” 许波一阵打颤,“晴姐……是谁?” 刘鑫顺手用铁锤在许波脸上敲了敲,说:“少给我装,你他妈的前几天不是挺嚣张的吗?死活不要庭外和解,还要告到我们晴姐坐牢?” 许波吞了吞口水,说:“是她打我……” 刘鑫就着拿手电筒的手一拳砸在许波脑门上,凶神恶煞地说:“你他妈的别废话,我就问你一句,你是告还是不告?” 许波吱吱唔唔说:“我……我……” “我个锤子,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刘鑫放在许波脖子上的榔头又向着脖子的方向紧了紧。 我这时插嘴,“刘鑫,你让开。” 刘鑫对我突来的话不太理解,但还是很听话的让开了,他刚离开,我一脚便踢向许波的胸口,看着许波半跌到在地,又忙补上去一脚,趁他躬身不停后退的功夫,猛地抬起手臂,狠狠将榔头向着他的脑门劈了下来,还没落到他的头顶,许波已哭丧着嗓音道:“不告了……我不告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说话间,人已双膝跪地。 刘鑫三两不走回来,电筒不停在许波脸上摇晃,似有不甘心道:“草,这么快就认怂了,之前听你说他在早餐店和你对决,我还以为有多英勇神武,MD,孬种一个,不好耍!” 我不理刘鑫,盯着许波问:“真的吗?真的决定不告了吗?你可想清楚了,千万别今天说不告,明天又换心意,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 许波低着头道:“我真的不告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从刘鑫背的包里拿出两张纸和一支笔,说:“行,既然不告那就在纸上签个字,顺便按个手印吧。”纸上是以许波身份写的愿意放弃告温婉晴的内容,虽然我不知道即便这样的书信内容呈上法庭会不会对温婉晴有用,但我愿意尝试。 许波听话地将纸放在膝盖上签下字,到盖章的时候又愣住了,弱弱地问:“没印泥,这手印……怎么印?” 刘鑫上前就是一脚踢在许波的屁股上,说:“你脑袋里装的全是屎啊?没印泥你不是还有血吗?” 许波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思量了会终于还是皱着眉咬向自己的左手是指,再将血吐到右手大拇指,在纸上印上一个鲜红的指印。 刘鑫说:“记住你今晚说的话,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反悔……我敢肯定,明年的今天,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再有你这个叫‘许波’的人。” 收回纸和笔,我拉了拉刘鑫,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要是被李哥和猴哥知道我们出来打架斗殴,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 刘鑫冲许波“哼”了一声,再晃晃手中的榔头,说:“记住你今晚的话!”说完转身。 我跟随而去,走出几步后猛地转身,以生平最冰冷的语气道:“许波,今天我能找到你的住所,明天我就能翻出你的祖宗十八代。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不然,替你陪葬的将不止你的妻儿!”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送走温婉晴 许波算是一个将信用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第二天温婉晴就被放了出来,我去接她的时候她看起来很疲惫,也不想和我说话,当天下午她便收拾行李走了,这次我没有强留。 临走前,她和上次一样遮遮掩掩,我陪她去车站买票时,她只让我在外面等她。临进站的时候她拿出一张纸给我,淡淡地说:“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说实话,我没有任何的震惊,其实再见到温婉晴时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和她有太多的不可能,尤其我还是她的杀父仇人,如果我真的强迫她留下来,只会让我们大家都很受伤害,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杨佩琪。 当然,我也不想让她继续待下去,因为我知道自己这个病肯定是活不长的,虽然动了手术,而且也很成功,但始终是拼凑的器官,哪有那么容易融合一体?平时猴哥、李哥说我的病没事没事,那只不过是夸大其词的安慰话罢了。 我接过白纸,粗略看了一眼,我和她没有什么共同财产,离婚协议书自然比较简单。 我嘱咐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温婉晴颔首,深深望了我身边的杨佩琪一眼,转身走进候车室。 回去的路上杨佩琪很娴熟地挽着我的手,我挣扎了两下,但没能挣脱掉。 杨佩琪开口就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一些狐疑,她在这个渡口镇可以算是人生地不熟,她能带我去哪,但我还是点头,“走吧!” 杨佩琪把我带到一栋小区的后门口,小门上清清楚楚写着‘灵景花园’几个大字,正是我住的那栋小区。 我望着杨佩琪,一脸疑惑。 杨佩琪笑笑,说:“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我无话,跟着她爬到七楼,然后看她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再走进去。 这是一所套二的精装室,沙发、空调、冰箱、热水器等一应俱全。杨佩琪一脸得意地往沙发上一坐,笑道:“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我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试探性地问:“你租的?” 杨佩琪不管我的问题,起身走到阳台上,向对面的方向指了指,问:“你猜那是哪里?” 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是最近的一期楼盘,落地窗敞开,屋内装潢若隐若现,仿佛中还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刘鑫!”我自言自语。 杨佩琪莞尔,依着栏杆望向天空,幽幽道:“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就在这附近,会计,下周一开始上班,工资虽然不高,但朝九晚五,双休,工作清闲,也很自由。周末我可以去海鲜楼帮忙打打杂物,如果你们忙的时候,我还可以去帮你们收拾屋子、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怎么样,我这个不用花钱的‘保姆’,很好吧?” 杨佩琪已经把所有退路都给堵死,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笑,低低道:“随你吧,只要你开心。” 杨佩琪转头看我,温柔地笑,阳光洒在她半边脸颊上,美丽而精致。 在杨佩琪屋里没坐多久,刘鑫匆匆打来电话,说青峰被人打了,我让刘鑫在楼下等我,我们一起往医院赶。 我们到的时候李哥和猴哥还没到,青峰鼻青脸肿地躺在病床上,额头上、脖子间、手上和脚上都缠着白纱布,看来伤势不轻。 刘鑫一进病房就大吼道:“MD,谁打的?” 一名粉衣小护士转过来来瞪一样刘鑫,沉声道:“喊什么喊,这里是医院。” 刘鑫闭嘴,快步凑到青峰身边,降低声音问:“青峰,这都是谁干的?” 青峰转头,估计扯着头上的伤有些疼,于是只斜着眼看我和刘鑫,“是是……水族……”话还没说完,被护士喝住,“你现在是病人,少说话。” 刘鑫两步上前推着小护士的肩膀直往门口去,“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了,我看朋友的伤也包扎得差不多了,幸苦了,谢谢你!”说完听了片刻,见小护士满脸黑线的走出门去,又补充道:“麻烦你叫一下云梦川云护士过来吧,我比较相信她的医术。” 小护士一听不乐意了,脸立马拉长,凶巴巴地质问:“你什么意思啊?” 刘鑫知道自己嘴误,忙改口:“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不是怕你累着嘛。云护士是我们的朋友,所以麻烦你叫她过来一下就行了,谢谢啊!” 小护士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估摸着是一时没想起来怎么回嘴,直到刘鑫关上病房门时才回神,骂骂咧咧地往护士站而去。 我坐到青峰身边,低声安慰:“你先休息会,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吧。” 青峰不同意,肿着脸颊子不清不楚地说:“谢谢顾哥关心,我……没什么事,还能……能说话。” 刘鑫在我对面坐下,问:“究竟是谁打的?” 青峰说:“水族馆的人。我潜进水族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什么发现,直到今天中午,我听说店里来了个大人物……我一时好奇就躲在门外头偷听,然后……然后被经理发现了,他问我偷偷摸摸地在门口做什么,我说没什么,他不信,说我鬼鬼祟祟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说……没有,他偏不信,还叫来两个保安说要搜我的身……” “他凭什么搜你的身?”刘鑫火大地问。 青峰咳嗽两声,缓缓道:“我不……不知道,自从我进水族馆之后,他好像就一直看我不顺眼,今天正好找个借口搜我的身。但……但是很奇怪,他们在我包里搜出来一颗戒指。顾哥,我青峰虽然没读多少书,但我绝不会偷别人的东西。咳咳……”说完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 我忙为他轻轻拍了拍胸口,问:“那颗戒指是谁的,有没有人来认领?” 青峰摇头,“不知道,我以前从没有见过。” 刘鑫青筋突显,暴跳如雷,“***这是明显的栽赃嫁祸嘛,草!” 青峰说:“我也觉得是那个经理故意栽赃,所以当时很气愤,推了他一把,正巧撞到石头柱子上,刚刚和我一起被到医院来了。” 刘鑫大笑:“看不出来,你还挺生猛的嘛。” 我想了想问:“你有没有看到去水族馆吃饭的大人物?” 青峰点头,“看到了,但是不认识。” 我沉默,不认识的大人物,他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水族馆的背后主使者?他和水族馆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鑫摇了摇头,这些问题想来暂时也不可能得到答案,刘鑫安抚青峰道:“这次让你受苦了,放心,你的医药费都算到我们头上,你好好养伤,好了再回海鲜楼上班。” 青峰一脸感激,说:“谢谢鑫哥。” 刘鑫冲着青峰笑了笑,然后又瞪大眼睛看着我,问:“冉熙,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从刘鑫那双写满愤怒的眼神里,我看懂了他此时的想法,于是冷冷地说:“完?怎么可能?这么猖狂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倒想去会会他。” 刘鑫咧嘴大笑,我忙补充:“不过还是先等李哥他们过来再说吧。” 刘鑫猝地起身,说道:“等个毛,打人难道还挑时候,去不去?去就现在,正巧他也被送进了医院,还省得我们去他家里头恭候他。” 我一想也对,现在李哥、猴哥那么忙,我总不能凡事都得先向他们请示过再行动吧。 “打你的经理叫什么名字?”我站起身来,问青峰。 青峰一脸诧异,结结巴巴地说:“杜……杜创。” 刘鑫冲我一扬眉,我两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去了,只是在开门前的刹那,猴哥抢先一步从外打开了门,笑嘻嘻地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刘鑫嘿嘿直笑,像是坐了亏心事,低着头道:“尿急,撒尿去,是吧,冉熙?” 我跟着点头,有些不知所措。 猴哥将一袋水果放到一旁木桌上,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美女,金色微卷长发,碧水蓝天的双眸,凹凸玲珑的躯段,没错,她就是我的主治医生,Demi。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下美人计 我和刘鑫不可思议地望着Demi,看她冲我们微微笑,用着生硬的普通话说:“你们好!” 我忙点头符合:“你好你好!”话刚说完,只见刘鑫一个箭步上前,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张开双臂抱住Demi,Demi先是一愣,继而也轻轻抱了抱刘鑫的肩膀,再各自放开。 刘鑫这才笑吟吟地说:“欢迎来到中国,快里边请!” 我心头一阵呐喊:我草,让你说你好你好,MD,这么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但瞬间脑海中又划过一丝想法: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不满地拉了拉刘鑫的衣裳,示意他该做正事,刘鑫这才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向猴哥说:“猴哥,那我们先去方便方便……” 猴哥立马打断刘鑫的话,直盯着我们说:“你们先别去了,我有件事和你们说。” 刘鑫赶紧说:“没事,我们去去就回,很快的,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说完,又冲我说道:“是吧,冉熙!” 猴哥迅速介过话,“刚在门口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我和刘鑫顿时呆住,愣在原地笑也不是,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猴哥继续说:“我已经去找过水族馆的经理了。” 刘鑫问:“什么时候?” 猴哥并不回答,直接说:“那个叫杜创的人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经理,没什么背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青峰,所以才用戒指栽赃。替青峰报仇的事,不急在这一时,现在先留着他,可能对我们还有些用处。” 刘鑫说:“一个小经理,留着能有什么用?干脆先暴打他一顿,再用点钱收买,先苦后甜,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我同意刘鑫的看法,说:“青峰进水族馆才十几天的时间,便惹得杜创下狠劲栽赃嫁祸,不是青峰的确做过什么令人生恨的事,就是杜创心眼太狭窄。” 青峰忙摇头,整的病床吱嘎作响:“我没有……我是带着任务进水族馆工作的,我哪敢无事生非,做些令人讨厌的事啊,我可是死心塌地跟着猴哥的啊……”看样子,青峰对猴哥崇拜的程度不是一般啊! 我笑笑,耸了耸肩,不言而喻。 猴哥说:“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刚才李兄给我来过电话,说今天去水族馆吃饭的是一个大人物……” 刘鑫急问:“什么大人物?哪个道上的?” 猴哥满面笑容,玩笑的语气说:“黑道的,叫张浩。”话完再补充道:“曹翻天的打手。” 刘鑫暗骂:“草,又是曹翻天,这***曹翻天真是要日天了!砍我的仇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他啊,日他个母。” 我皱眉望了望一脸猥琐的刘鑫,无奈地摇了摇头,几秒后恢复正常,对猴哥说:“只是吃饭,很正常吧。” 猴哥笑道:“如果只是单纯吃饭当然正常,但之前就有人拍到水族馆老板和张浩秘密见面的照片。”说着打开手机相册,立即显出一组张浩和水族馆老板的照片,两人一起进了一辆车。 我淡淡地说:“那看来水族馆真的和曹翻天脱不掉干系了。” 猴哥点头,末了望着青峰说:“你先好生养着,明天我再来看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青峰点头,淤青的眼角渐渐有些湿润。 回到住所,打开门的一瞬间我们一行人都震惊了,原本有些杂乱的房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门口的鞋完全收到鞋柜中,沙发及抱枕套焕然一新,茶几上的茶叶渣与烟蒂也不知所踪。 杨佩琪端着一盆洗干净的衣服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我们几人很自然的笑。 刘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些都是你弄的?” 杨佩琪很自然的点头,然后看到我们身后的Demi,顿时迎了上来,用着不太纯正的英文打招呼。 刘鑫微微侧头看我,脸上一脸猥琐的笑。 不多会李哥也回来,进门的刹那和我们一样的惊讶,不过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转瞬间恢复正常,看着坐在客厅里的我们,问:“青峰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回答:“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猴哥问:“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李哥在我跟前坐下,望一眼窗台上晾衣服的杨佩琪和Demi,说:“张浩是高山族人,性格粗暴,有勇无谋,好色,两年前来的渡口镇,和曹翻天应该有个什么亲戚关系,曹翻天挺照顾他的。” 刘鑫随口道:“高山族是个什么族?我只听说过傣族、朝鲜族和毛南族。” 我说:“高山族不是长期生活在福建、浙江这些沿海地带吗,怎么会和曹翻天是亲戚?” 李哥没回答我的问题,估计他也不清楚。刘鑫看着我满脸崇拜,低低说:“这个你也知道,你物理学得不错嘛。” 我横他一样,低低回答:“这是地理。”刘鑫没回话,幽怨地望着我。 猴哥赞叹道:“曹翻天还真是懂得用人,左有现谋划策的林爽,右有匹夫张浩,难怪能混到今天的地位!” 李哥不罗嗦,直接切入主题:“的确是这样。所以现在要想干掉曹翻天,必须先解决林爽和张浩。” 猴哥说:“想要做掉他们相对而言比较容易,但倘若能收服,用以己用……”说着停了停,望我们一眼,继续道:“我们到渡口镇有段时间了,虽然和地方的各个帮派都有所接触,但我们势力太过薄弱,也不能完全倚重陶雄,和曹翻天硬碰硬,只会让我们吃亏。” 李哥说:“你们离开渡口镇的那段时间,我派人彻底查过曹翻天的底细,除了在本镇有几处房产,三家酒吧、KTV会所、洗浴城等,城郊区还有一家大型服装厂,专门做各个年龄段的学生校服,小学、初中、高中、职业学院等,销到市内,甚至全省或者全国其他城市的学校,以牟取暴利。” 刘鑫低骂:“畜生,竟然将黑手伸向学生。” 我问:“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猴哥说:“曹翻天身边最没脑子的就是张浩,如果能从他下手……” 刘鑫咧嘴微笑,接下猴哥的话:“猴哥你不是说张浩色么?对付淫贼当然用美色最可靠。” 我说:“说的轻巧,我们上哪儿去找女人?” 刘鑫低头,想了想说:“红灯区吧,那些女人认钱不认人。” 李哥说:“张浩阅女人无数,只怕一般的姿色他看不上眼。” “Demi吧!”猴哥突然开口,吓得我们全部愣住。 我首先回神,向Demi的方向望了望,说:“这不太好吧?Demi刚来中国,对这里一点不熟悉,而且还不懂中文……” 李哥也说:“Demi千里迢迢来中国看你,我们不能让她犯险。” 刘鑫说:“可不是,那么漂亮的姑娘,要是一不小心被张浩那个王八蛋……”话没继续说话去,大家心领神会。 猴哥一脸泰然自若,说:“你们放心,若论单打独斗,Demi并不一定会输给张浩。Demi从小学习柔道,能从她身上占便宜的男人,少之又少。最重要的Demi是外国人,张浩玩腻了本土女人,只怕对Demi更加容易上钩。 李哥说:“但是将Demi牵扯进我们男人的恩恩怨怨中,是不是……” 猴哥打断:“放心李兄,这件事我先去和她谈一谈,到时候她如果不愿意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这件事就算这么敲定,我们将Demi安排到杨佩琪租的房,晚上猴哥送Demi回来之后说:“Demi已经答应了,但前提是我们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我和刘鑫对看一样,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一早李哥便给陶雄打电话,说最近我们海鲜楼新进来一条两米多长的鱼,色泽奇特,鳞片光滑细腻,是从没见过的品种,说完再顺便让陶雄请上曹翻天和蒋干,及他们的手下一起过来尝鲜。 陶雄是个聪明人,当即答应。 第一百七十章 三大黑势力 原本以为陶雄约曹翻天和蒋干会有一些麻烦,没想到这天傍晚,海鲜楼外齐刷刷开来几十辆小车,从保时捷到奔驰、宝马、奇瑞、大众不等,整整齐齐从街头排到巷子尾,许多不明所以的人都跑过来围观,指手画脚,交头接耳,但都隔得老远,没人敢靠近半步。 曹翻天叼着根食指般大小的烟从一辆小型捷豹中探出头来,黑墨镜、休闲夹克,黑裤子,远远看着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曹翻天,但这次他给我感觉与前几次明显不同,如果以前的感觉是一群小混混中的老大,那这次就是黑老大摇身变成夸张型暴发户,但我觉得这个造型倒很配他粗狂的身形。 曹翻天之后,陶雄和蒋干也相继到来,所有人当中,当属蒋干最低调,一辆普通本田雅阁,深灰色风衣,让他原本就不高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小,站人堆里就一普通百姓。 曹翻天见蒋干下车,徐步迎了上去,斜一眼本田,浑厚的声音取笑道:“干哥,你可真算得上念旧第一人啊,这辆雅阁跟了你不少年了吧?怎么,还舍不得丢修理厂啊,螺丝钉没生锈吧?唉!” 蒋干不愧是老江湖,对曹翻天的挖苦丝毫不在意,自然一笑,沉声道:“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长久以来的优良美德,铺张浪费则是衰败的主要原因,我的这辆雅阁虽然旧了些,但我相信它的性能比起你匹豹子,逊色不了多少。” 曹翻天听完不觉大笑:“哈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你的古董雅阁能和我的捷豹相媲美?我说干哥,是不是平时太忙了,分不清状况了?你还以为是十年前呢?” 蒋干气势逼人,冷冷的声音挑衅:“如果曹帮主有兴趣,我们不如选个时间练练,正好我也好久没与人赛过车了?” 曹翻天忙摆手,“我看不用了,我怕别人说我赢得不光彩。” 蒋干说:“若论赛车,并不是看车本身性能如何,最主要的是看驾车人的素质与技术。” 曹翻天不停摇头,说:“我不同意干哥的看法,照你这么说,技术一流的骑自行车高手,岂不是都能超你的雅阁?”说完不等蒋干的回答,看向另一边的陶雄,扯着嗓门道:“哟,雄爷才到啊,迟到了可要罚酒三倍。” 陶雄笑着打招呼:“曹帮主,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了!罚酒应该的,应该的!”两人似久不见面的好友一般握手,各自面带笑容,却貌和心不合。 陶雄一脸熟络,走在最前边,“既然大家都到了,赶紧里边请吧。” 三个老大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各自寒暄几句,领着自己的心腹在李哥的带领下往海鲜楼二楼包厢而去,而这小段路上站着二十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清一色短裙、丝袜、高跟鞋,笑容甜美,长相出众,这些都是我们在附近大学请来的,一天两百块。当然,Demi也在其中,白衬衫加黑短裙,跟在李哥身后迎接这群残暴的豺狼。 张浩走在人群当中,眼睛色迷迷地左顾右盼,在临近包厢门口时,手掌一挥,轻轻拍在最近的女孩子屁股上,女孩有片刻的呆愣,但立马回神,微笑着嗔一句“流氓”。虽是骂人的话,但听不出半点愤怒的意思。 吃饭的包厢我们已经改良过,为避免突发事件,我们事先在包厢内装上两个针孔摄像头,曹翻天进包厢之前已派两个人进屋检查,因为摄像头本身体积小,又藏在墙角盆栽中,倒并没有被找出来。 一进到屋内曹翻天便对我上下一番打量,满是金戒指的手在我肩头拍了拍,笑着道:“顾老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一点没变嘛?” 我笑着回答:“天哥变了……变得更有魄力了。” 曹翻天先是一愣,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哈哈……不愧是顾老弟,真是会说话。哈哈……”说着自己选了个位置坐下,又问:“听说你些日子出国换了个心脏?怎么的,小心肝得什么病了?” 我定神,按理说我换心脏的事,除了和我比较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外,没告诉过外人,这曹翻天从哪打听到的?定了定我回答:“多谢天哥关心,现在换心脏是小手术,一两个月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事就好,年轻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曹翻天轻描淡写地说,话完似乎并不再想与我多费口舌,望着一桌酒菜,不客气地问:“我听雄爷说你们得了条不得了的鱼,特邀我们来尝尝鲜,不知道是什么鱼?” 蒋干跟着曹翻天坐下,精干的声音说:“对啊,是什么鱼,赶紧上上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陶雄望我们一眼,在曹翻天的对面坐下,温和地说:“冉熙,到底是什么鱼,值得大家如此兴师动众?” 我从刘鑫手中接过一叠照片,分别交到陶雄几人手中,娓娓说道:“说实话,我们现在也还没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但根据网上资料显示,这种鱼应该是叫‘矛尾鱼’,常年生活在深海中,1938年的时候,在非洲有人捕捉到第一条,一直到1952年又有渔民捕到第二条,到目前为止,全世界也就只发现了不到两百条,可以算得上鱼中的佳品……” 话还没说完,曹翻天等不及地打断:“既然顾老弟说得这么神,那还不赶快上上来,让大家尝尝这世界上少有的佳品,究竟跟别的鱼有神差别。” 蒋干接道:“鲍鱼、鱼翅我倒吃得不少,这矛尾鱼还真是没听过,得好好尝尝。” 我忙道:“是是是……赶紧上菜。”说着话,Demi已领着那群漂亮妖艳的女孩子蹬着小碎步进门,每个人手中端着一小盘精致的鱼肉,色泽明亮通透,装饰精致,一看就很有食欲。 林爽、张浩、陶雄的二把手杜佳豪,与几位不太熟悉的人纷纷坐下,十人圆桌整整齐齐,一个位置不多,一个位置不少。 聊了几句之后,我便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留下李哥和刘鑫看住场面, 绕过长长楼梯间,趁人不备,我一个侧身,钻进走廊尽头的小包厢中,而此时猴哥正坐在一台监控显示器前,显示器分为六个部分,大门口一个、上下楼梯口各一个、包厢门前一个,和包厢中一左一右的针孔摄像头,全程监视着曹翻天等人的一举一动。 我轻声问:“怎么样了?” 猴哥看也不看我,只盯着屏幕,生怕一个不小心漏掉丝毫蛛丝马迹,“酒过一巡,还没什么进展。”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看曹翻天和蒋干火药味儿挺足的,不知道最近两个帮派又发生了什么恩怨。” 本来是一句玩笑的话,我也没当真,挨着猴哥身边坐下,没想到十几分钟后,原本和谐的一幕被打破。 最顶端的监视器画面里放映出蒋干怒火中烧的面孔,一拍桌沿,陡然站直身来,指着曹翻天开骂,因为是无声监视器,我们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只觉得这场面凶险甚至带着血腥。 曹翻天并不服输,也抽身站起来,红着脸与蒋干对骂。包厢里顿时沸腾起来,纷纷起身,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李哥这时跟着站起身来,自酌一杯酒,举在胸口位置,对曹翻天和蒋干依次敬礼,然后一饮而下。 不知道李哥说了什么,但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很受听,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脸色也缓和不少。 曹翻天气得脸红脖子粗,可能碍于在场这么多人,阴着脸坐回板凳上。蒋干却没有如此的度量,手臂一挥,领着三个手下出了包厢,不多会门口监视器拍到他扬长而去的背影。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诱惑 曹翻天见蒋干离开,满脸炙热的红像是瞬间遇冰,顷刻间融化,换上满满的笑意举杯,嘴巴开开合合,再仰头大口喝下杯中酒,包厢里霎时间变得其乐融融,谈笑风生。 趁着大家舒口气的空档,刘鑫半回头冲着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整个包厢更加和谐,大家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也没有刚进去时的警戒,纷纷敬起酒来,酒过三巡又三巡,不多会,圆桌上已是一片狼藉、满目残骸,桌边上的人也有些昏昏沉沉、晕头转向。 这时Demi带着两个年轻女孩进到包厢里,踩着旗袍的一字步,优雅地为每一个人倒酒,轮到张浩位置的时候,竟刻意停顿两秒,手臂有意无意间在张浩肩头摩擦,临出门时还不忘俏皮地眨眨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Demi这样对张浩献媚,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她和猴哥在一起时的样子,虽然时常争吵,但Demi对猴哥可是出奇的好,无论谁的错,她总是先道歉的一方,对于他俩的以前,我不知道,也从未问过,但是我觉得Demi是一个好女人。 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不仅放弃自己的国度,还情愿冒着有可能**的风险勾引一头饿狼,那是需要何等的勇气? 甘愿奉献到如此程度,Demi对猴哥的心思只怕早已超越一般的男女关系。我侧眉看向猴哥,发现他此时的表情也有些难看,手指不自觉捏成拳头,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席话,虽然我们设定了这样的美人计,但因为担心Demi受害,所以我们最终还是打算去红灯区花钱找一个,但Demi知道后非常反对,用着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她要参加,还用一堆似是而非的、我们听不懂的道理对我们说教,我们拿她完全没辙。 用Demi的话说,换一种口味,相信对方会更喜欢!而更令我们震惊的是,Demi以前也是猴哥暗黑组织中的一员,不仅武术方面造诣颇深,医术也高明,后来因为猴哥离开美国而改行做医生。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手肘捅了捅猴哥的手臂,带着玩笑的语气问:“猴哥,你说Demi能成功吗?” 猴哥看也不看我,直言回答:“我相信她。” 我鼓了把劲,更露骨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Demi勾引张浩成功,但是我们又没能来得及赶过去阻止,Demi因此……失了清白,你会怎么办?” 猴哥转头睁大双眼蹬着我,半响才道:“我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带上一脸狗皮膏似的微笑,又问:“我是说如果嘛。如果Demi因为我们的事受到伤害,你会怎么补偿她?” 猴哥停了半会,沉着声音说:“她比你们的想象要坚强,而且,她的国家比我们国家开放。” 我说:“再怎么坚强人家也是姑娘啊。不远千里迢迢陪你到中国,如果她有个什么意外,难道你不该为她的将来负责么?” 猴哥听话我的话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微微低下头似乎陷入一阵沉思中。我见状吓得不清,忙改口道:“猴哥,我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的,我相信我们不会让这种意外发生的。” 猴哥低头沉默,似乎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不是的,猴哥,我的意思是……”我想换个话题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转头的霎那却见张浩摇着醉醺醺的身体从包厢中走出去,到门外有人想要上去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略带红血丝的双眼仰望着前方不远处Demi的背影,微微涨红的脸满是淫秽的笑容。 我忙改口,喊到:“张浩出来了。”我和猴哥赶紧行动。 我先给刘鑫去了个电话,然后和猴哥打开二楼的玻璃窗户,将一头拴在一张大木桌脚上的绳子扔下楼去,再一个纵身,从窗口直直跳到一楼楼底。 虽然整个一楼楼层近有五米的高度,但海鲜楼背后不远处是一处刚落成、还在装修的写字楼,楼底整整一排近一米高的花坛,花坛中没有树木,只有一堆泥巴,我们落在泥堆里稍微缓冲些重力,丝毫不受伤害。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Demi会引着张浩去一楼的厕所,厕所间有一道窗户,我和猴哥躲在窗户之外,不多会便传来Demi高跟鞋的声音,紧接着是张浩紊乱的脚步,与一声低低的叫唤:“我的小洋美妞,现在没地方可以去了吧?”再之后是关门声、重物撞击人体发出的声音,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 “Hello!”Demi清脆的声音在卫生间轻轻响起,随之玻璃窗户从里边打开。我和猴哥探头望进去,只见张浩已安安静静躺倒地面,一阵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Demi冲我们温柔的笑,脸上写着胜利后的喜悦。 我和猴哥半托半拉地将张浩拖到早准备好的金杯车中,趁着漆黑一片的天色,我抓紧绳子按原路返回二楼监控室。 这一系列看似是、轻描淡写、毫无挑战,但实则令人心慌意乱、胆战心惊地行动,在十五分钟之内完全完成,回到二楼时只见刘鑫心急火燎地冲进房间,闷头就问:“猴哥呢?” 我拍拍裤腿上的灰层说:“走了。” 刘鑫又问:“Demi呢?” 我说:“和猴哥一起走了啊。” 刘鑫再问:“那张浩呢?” 我被他问得有些心烦,喝道:“当然是被猴哥带走了。” 刘鑫听完猛地拍着胸口,像是歇了口气道:“还好走了,还好……还好……” 我忙问:“还好什么?怎么了?” 刘鑫说:“曹翻天见张浩上厕所久不归,派人去厕所找去了。” 我自顾自的整理衣服和绳子,以为刘鑫会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我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笑嘻嘻地望着我,忙喝道:“你倒是继续说啊!” 刘鑫一脸憨笑,说:“我这不是等你问么?” 我顿时觉得脑溢血,不觉低骂:“草!” 刘鑫这才说:“曹翻天虽然现在醉醺醺的,但他的思维好像还很清楚,非闹着要找张浩,大有今晚找不到张浩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笑道:“誓不罢休?猴哥已经带着张浩走了,我倒是好奇他今晚怎么个誓不罢休法,还想拆了我们海鲜楼不是?” 刘鑫说:“恐怕是有这个想法,所以李哥让我来看看张浩带走了没有,顺便看看有什么办法把这里这些机器伪装伪装。” 我又是一口鲜血提到嗓门眼,险些一口喷他脸上,恨他一眼骂道:“MD,刘鑫,你不能把一句话好好说完吗?这么大的显示器怎么伪装?” 刘鑫说:“我也这么和李哥说的,但李哥叫我们自己想办法,他尽量拖住曹翻天。” 我一把将绳子从窗口甩了出去,远远地传来一声落地的声音。刘鑫似有所悟,看着我问:“你该不会是想把这监视器也一起扔到楼下去吧?” 我笑笑,说:“这法子不错,但是这么好的东西仍了可惜,要不你去下边接着,我扔给你,你找个地方把它藏起来。” 刘鑫愣了愣,说:“扔下去,接?要不我扔,你接,如何?” 我抖了抖残缺的右臂,正准备开口说话时,突然传来‘叮咚’一声撞门的声音,大门应声打开,曹翻天摇摇晃晃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李哥和一个没见过的年轻人,再后面是陶雄,与以前和我们有所矛盾的毛人。 我和刘鑫吓得呆住,连招呼都忘了打。 曹翻天走到我跟前,伸出食指指我,说:“顾老弟,你怎么在这里?”语气坦然自若,并不像喝多酒的样子。 我望一眼李哥,结结巴巴道:“我……你也知道我才动了手术,身体还有些……不适应,所以到这里来休息会。” 曹翻天又在我肩头拍了拍,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我点头,说:“谢谢天哥的关心。” 曹翻天大致在房里望了眼,在我和刘鑫不住祈祷下,终于还是看到了正前方的监视器。 “那是什么?电视吗?为什么其他包厢没有?”曹翻天指着液晶监视器问。 刘鑫吞吞吐吐道:“是……是……” ‘是’了两声没‘是’出来,曹翻天便大声喝道:“是什么?” 这时,跟着一起进门的年轻男人凑到曹翻天跟天,叽叽咕咕一阵低语。曹翻天听后脸色顿时大变,因此阴着脸问:“好啊,你们竟然在这里装监视器?说,你们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 刘哥忙上前道:“天哥,你消消气,这部监视器是与整个海鲜楼的摄像头连接的,并不是……”还没说完被曹翻天打断,“好你个李晟,我就说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找我来吃什么狗屁鱼,原来就是算计我,我告诉你,就凭你们几个窝囊废,休想……” 曹翻天的话就此打住,只见不远处毛人迅速地将伸出的手收回,然后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轻轻后退着,快到门口时忽然一个大转身,猛地朝门外跑去,但手刚抓到门把,整个人已瘫软,依着门闩向地面划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毛人满脸霸气,不言不语,拧着年轻人的腿便从二楼窗户口仍了出去,只听地面传来一声脆响。 我和刘鑫如今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看到如此情景也不免冷吸口气,并非因为毛人敢打曹翻天,而是他处理碍事人的手段,干净利落,就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毫无半点遮掩。 待一切处理妥当后,毛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不多会门外传来哔哔啵啵的声音,毛人看准时机,扶着曹翻天往门外走去,边走还边说:“快来人扶着,曹帮主喝多了。” 整个过程李哥很冷静,冷冷望一眼陶雄没说话,倒是陶雄临出门时回头对我们意味深长地笑笑。 送走曹翻天和陶雄,我和李哥、刘鑫也赶紧离开海鲜楼,往刘哥郊区的老房子去。 自从刘哥归隐后,那栋一度作为我们暗黑基地的老房子便落到我们手中,虽然这所老房子离渡口镇有一段距离,但一路过去都是柏油马路,没多久便到了,远远地看见熟悉的金杯车停在房门口,车灯还在一闪一闪。 我们下车直接往地下室而去,一路漂浮着腐朽的木头味,手指触碰到墙面也可以明显感觉到严重的腐蚀,石灰粒膈应着皮肤疼。 一到地下室便是熟悉场景的扑面而来,从最开始被做成人彘的男人到后来的赵欣儿,还有刘哥,每一件都清清楚楚深藏在记忆里。 楼梯口Demi安安静静地站着,捂着口鼻,脸色泛白,很明显受不住这里熏人的气味。 远远的,刘鑫看见被五花大绑扔在地面的张浩,原本暗淡的双眼忽然来了光,三两步跑了过去,扯着喉咙道:“哟,这不是曹翻天身边的红人,张浩吗?这是怎么了?” 张浩被胶布捂着嘴巴,看一眼刘鑫低头,一脸藐视。 刘鑫更加来了兴趣,撕开张浩嘴上的胶带,笑嘻嘻地问:“怎么,你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呢?” 张浩满脸土气,出口成脏:“草你娘的蛋,滚开,老子不跟眼睛张屁眼上的人说话。” 刘鑫一愣,估计没整明白张浩话的意思,傻不拉唧地问:“草,你TM说谁眼睛张屁股上了?”说着一巴掌就往张浩脑门上拍了过去。 张浩一口唾沫子吐在刘鑫鞋上,再骂:“我TM就说你眼睛长屁眼上了,MD,草包货色,要不是我老子被绑着,哪轮到你在这唧唧歪歪,滚一边去,叫你们里边姓李的那个过来说话。” 刘鑫本来就是暴脾气,一听还得了,猛地就站直了身,一脚踢在张浩背脊上,骂道:“草,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信不信回头老子把你手筋脚筋挑了,泡在酸菜坛子字里,泡熟了再撕成一片一片喂猪?” 张浩说:“你他妈的别废话,有本事把老子放开,老子跟你单挑。” 刘鑫又是一巴掌打在张浩脸上,笑道:“是你他妈的傻13,还是你当我傻13,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浩吃痛,一声一声大骂:“草你娘的蛋,你TM的土鳖最好别让我活着走出去,不然老子一定会扒了你皮喂狗……” 李哥在我身后停了半会,看刘鑫连打几巴掌才大声喝住:“刘鑫,你干什么?” 刘鑫不看李哥,一脚往张浩肩膀上踢了过去,“我叫你骂,叫你骂……你他妈的眼睛才长屁股上,你们全家眼睛都长屁股上。” 李哥忙上前拉扯,“刘鑫,住手,张浩先生是我们请过来的贵人,快把他扶起来。” 我带着凑热闹的心里,假装上前拉架,趁着一片混乱在张浩的后背提上两脚,末了再推开刘鑫。 李哥一边替张浩解绳子,一边佯装着数落猴哥:“猴兄,你也是,我不是说让你好好请张浩兄弟过来喝杯茶吗,你怎么将他捆了?” 猴哥连忙道歉:“这事是我想得不周到,还望张浩兄弟海涵海涵!”说着拱手,做出一副谦虚礼让的模样。 这时站在楼梯口的Demi说话了,指着张浩以生硬的普通话说:“这事和Monkey无关,是他……他想强暴我,所以Monkey才把他绑起来的。” Monkey,猴哥的英文名,当初第一次听Demi这样称呼他的时候,刘鑫笑了好一阵子,猴哥看来真是与猴子融为一体了。 张浩一听这话,脸都绿了,指着Demi大爆粗口:“你个臭娘们说什么?草你娘的蛋,老子什么时候想强暴你了,要不是你勾引老子,老子对你这种西洋货色还看不上眼。别跟老子在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躺在男人身体下边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婊子样!”这句话落在任何一个女人耳朵里,只怕都会惹来一阵面红耳赤。 我曾听猴哥说,早在几年前Demi便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的中文,所以Demi尽管对中文不精通,但她能大致听懂,张浩这段话无疑是在挑衅Demi的忍耐力。 只见Demi原本白皙的脸色顿时涨红,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箭步冲到张浩跟前,双手抓紧张浩的肩头,膝盖猛地向上一顶,张浩立马歇菜,捂着裤裆连连呻吟。 事实证明,孔子的‘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是有道理的。 李哥将张浩扶到一旁有些发霉的板凳上坐下,客客气气继续说:“张浩兄弟,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张浩脸青一阵白一阵,紧抓着裤裆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哥又说:“怎么样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真是抱歉,请你来做客,还让你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 张浩虽鲁莽,还毕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有句话叫,没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路的,好汉还不吃眼前亏,既然李哥给他一个台阶,他便顺着走下来。眼睛往四周望了望,手臂一抖甩开李哥的手掌,头一横,一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模样,冷冰冰地说:“少绕弯子,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估计心里已经把我们这群人骂了个遍,恨不得一口气杀了我们泄恨。 刘鑫见张浩心高气傲的样子又火气上窜,大吼一句:“我草,你拽个J8啊拽,”张牙舞爪地便要向张浩扑过去,还好我一把拽紧他的胳膊。 张浩也不服气,袖子一撩便要向刘鑫冲过来,李哥赶紧出手拦住,不停劝解:“张浩老弟,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今天是请你过来谈事情的,不要因为些小事伤了和气。” 张浩一屁股坐回板凳上,绷着脸说:“老子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坐下来谈事情,赶紧叫那只疯狗滚开,看着他老子没心情说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鑫气得脸红脖子粗,被我拖着一小步一小步的后退,直到Demi身边才停下来。 我冲Deni说:“Demi,麻烦暂时你帮我看着他。”说完也不管她听没听懂就放开了手,Demi倒是没说什么,倒是刘鑫立马就规矩了起来。 李哥直言道:“不瞒张浩兄弟你,我们今天请你来,是有一件是想求你帮忙。” 张浩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冰冰地问:“什么事,说吧?不过丑话说道前头,我张浩从来不做有背良心的事,还有,事情的成功与否我可拿不准。” 刘鑫尖着嗓门挖苦:“擦,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酒肉和尚不吃肉,不喝酒的,冉熙,你听过吗?” 我想笑,但是憋住了,听李哥说:“放心,这件事对张浩兄弟你来说一点也不难,相反,事成之后,你会比现在的身份高出许多。” 张浩瞄着眼斜视李哥,“李晟,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我张浩是什么来头,在渡口镇是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吧?我要你帮我提高地位?简直是笑话。” 李哥说:“张浩兄弟在渡口镇的地位自然不必细说,那是数一数二的真汉子,但是……你知道你在曹翻天,天哥心里的地位吗?” 张浩转过头正面看向李哥,“你什么意思?我是天哥的表弟,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说我在天哥心中地位怎么样?” 李哥淡淡地笑,说:“你待天哥为亲哥哥,但他视你为什么?” 张浩一愣,停了停说:“他当然也当我是亲弟弟。行了,我知道你跟我天哥有些过节,今天被你们抓到我认栽,要杀要刮随你们便,但别跟老子唧唧歪歪整那些没用的话,挑拨我和天哥的关系,老子不吃你们那一套。” 李哥轻轻摇头,似有似无道:“张浩兄弟,远的就不说了,就说今天晚上的事吧。你莫名其妙失踪,大家都为你担心,但是你的天哥却没有半点担忧,他只派了两个平时跟在你身边的兄弟在海鲜楼附近转了转,没找到你便直接回去了。” 张浩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 我赶紧上前附和,“张浩兄,我们李哥是从来不说假话的,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你的兄弟就知道了。今晚天哥可是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抬着走出海鲜楼的,他要是真担心你,会喝那么多的酒吗?” 李哥继续说:“张浩兄弟,你再好好想想天哥到底对你怎么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和Demi的协议 我三两步走到张浩边上坐下,添油加醋道:“我以旁观者的眼光看,你在天哥的心里还不如那个林爽。” 刘鑫适时插嘴:“林爽比这个废材有用多了。” 我愣一眼刘鑫,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道:“说实话,我来渡口镇这么久,我谁也不服,就佩服你,因为张浩兄你仗义,一身好力气,是铁铮铮的汉子,但是跟在天哥多年历经风霜雪雨,多少次在生死一线间救回天哥,可惜天哥的那些生意,有几单是允许你插手的?酒吧、桑拿浴池就不用说了,小本生意,相信你也看不上眼。我们都知道天哥在渡口镇有一家服装厂,专做学生校服,那可是最能赚钱的厂子,可是据我们所知,厂子都是交给林爽打理的,丝毫不让你插手啊。” 说完盯着张浩的脸色,最后再补充一句:“说到底,天哥只不过把你当成他身边的打手。” 李哥说:“林爽是什么人,我们不了解,但我知道一个人一旦壮大了自己的势力,他的野心就会跟着一起膨胀。林爽心思缜密,聪慧异常,这么多年一直甘愿跟着天哥,在你们帮派里屈居第二,难道他从未有过半点的野心?你真的以为他全心全意打理服装厂,并将所有收益完全交给天哥?” 张浩说:“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李哥说:“没证据……” 张浩大喝:“没证据说个J8!” 好熟悉的句话……哦,没图你说个J8,有图有J8!玩笑玩笑…… 刘鑫这时冲了上来,嘴里唧唧歪歪,“有证据就有J8,给你看张图怎么样?”说着递过来一部手机,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一**爽和一个男人的照片,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清楚可辨,那个男人是蒋干。 李哥说:“张浩兄弟,再请问你一个问题,服装厂一年的盈利是多少你清楚吗?”看张浩愣着不说话,又问“那天哥知道吗?”张浩继续愣着不说话,但眼神飘忽,昭示着他此时内心摇摆不定的思绪。 李哥再说:“听说最近天哥进口的一箱货物被海关收押了,你们进的这批货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吧,为什么还是被海关扣住?而且天哥为什么要怀疑是蒋干在背后搞鬼?” 我顺势接过话,说:“我听说每个月林爽都去江口村的一家庙里上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且每次都在菩萨面前跪三十十分钟,不知道是在求菩萨保佑,还是在忏悔什么?林爽和天哥都是藏族人,信奉的是喇嘛教吧?喇嘛教的信徒可是不允许说谎的,否则会受到神灵的诅咒。” 张浩阴沉着脸,说:“行了,别***废话多,就说出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哥不罗嗦,如冰一样的声音说:“让林爽消失!” 张浩明显一愣,继而冷冷道:“我虽然不爽林爽很久了,但他是天哥军师,除掉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说:“除掉他,你就可以掌握服装厂的所有生意,还能回天哥身边唯一信赖的人。你才是天哥的亲人,他的所有生意,都应该交给你打理。” 张浩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久不开口的Demi这时冲了过来,手中拧着一个用过的塑料套子,里面还有少许白色乳液,半透明状,像女人非经期留在裤子上的白色液体。 Demi将套子往桌上一扔,一脸嫌恶地说:“你知道这里边是什么吗?” 张浩吓得眼睛发直,吱吱唔唔地问:“这……这是什么?” 不光张浩吓得不清,我们在场几个男人都被吓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Demi狡黠一笑,“你身上的东西,你还要问我是什么吗?” 张浩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什么时候……” Demi双手撑在桌面上,倾斜着身体直盯着张浩的双眼,像好莱坞电影里凶悍的女警,因为姿势撩人,我站在Demi的对面,透过衬衫口明显看到她内衣里一片汹涌波涛,我忙移开眼神,暗暗骂自己不是人。 Demi大声说:“今晚的事你答应是为你自己好,如果不答应就等着法庭的传票吧,别忘了我是美国人,在你们中国享有更高的法律保护,若是奸淫外国女孩的罪名成立,你这辈子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张浩是个粗汉子,别说法律,就算大字也不见得认识几个,被Demi突来的几句话恐吓得一愣一愣,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李哥淡然一笑,在张浩肩头拍了拍,“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有外人知道的。林爽消失,对你而言不仅没有半点损失,而且还有相当大的收益,日后只怕你的财源便像流水一般滚滚而来了。” 张浩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在我们如此狂轰滥炸的威逼下,只怕他的心里早已七上八下,又被Demi恐吓,更加乱了方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与我们达成联盟。 所谓达成联盟其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张浩和Demi的联盟,张浩负责让林爽消失,而Demi不告他,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出了这幢密室,已经是早上的四点半,猴哥带Demi回家休息,而李哥、刘鑫和我负责蒙着张浩的眼,并将他送到渡口正任意一个岔路口扔掉,转站回海鲜楼的路上我有些好奇地问刘鑫,“李哥刚说的什么曹翻天的货物被海关扣住,是个什么意思?” 刘茜一脸诧异地看着我,然后似有所悟道:“哦,昨晚曹翻天和蒋干闹架的时候你离开了,好像事情是蒋干先挑起来了,说曹翻天带人去蒋干夜场里闹事,而曹翻天就说蒋干找海关收押他的货物,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他们倒没说,不过估计挺值钱的,是吧,李哥?” 李哥在开车,在后视镜里看我们一眼,“大概就这样吧。” 我点头,难怪昨晚从监视器里看到曹翻天拍桌子。 顿了顿,刘鑫满脸笑容的凑近我,低低的问:“你觉得刚才Demi拿进来那个套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该不会真是男人的……” 我横他一样,同样低声回答:“你别意淫了,Demi是正经女孩子,我估计应该是唾液什么的吧?” 刘鑫恨骂:“草,唾液是那种颜色吗?有那么浓那么白吗?很明显不像嘛。” 我无语,的确猜不到。 “是牛奶吧!”李哥适时插嘴,顿眼望去,车后台真放着一盒纯牛奶。 刘鑫嘿嘿直笑,“这个少量一点还真有点像,还是李哥聪明。”夸得李哥脸色微红。 过了会刘鑫又像炸开锅的蚂蚁,拽着我的手问:“你说Demi一个良家妇女,她哪来的套子啊?” 我被刘鑫一问也有些愣住,想了想说:“这个我怎么知道?要让我猜估计是张浩的,那个大淫贼只怕无论走到哪都会随身带着套。” 刘鑫一脸贼笑,“张浩那傻13,说他傻还真是高估他了,Demi将套子往那一扔,什么律法一说,他就怂了,笑死我了,他怎么就不问问什么时候流的J液啊?” 我愣着他,觉得一阵反胃,骂道:“擦,你喝醉了还知道做过什么么?” 刘鑫一听笑得更家肆无忌惮,“我就说张浩那大傻帽没脑子嘛,连做没做过都不记得,就和Demi定下什么狗屁联盟,这是要笑死我啊……” 我转头望向窗外一排排一闪而过的风景,决定对刘鑫的话充耳不闻。 我们到海鲜楼的时候天色已近大亮,远远地见门口停着几辆警车,海鲜楼更被警戒线包围起来,外围不少晨练或者上早班的人围着观看。 我们赶紧下车山前查看,一路上听人议论:“哎哟喂,我都看见了,多年轻个小伙子啊,可惜了……” “怎么大清早的就死人咯,真是不吉利,不吉利啊……” “走吧,回头我们去庙里上炷香,观音菩萨保佑哟!” 我心一阵吃紧,死人?年轻小伙?不会是昨晚毛人解决那个吧?真的死了?我看一眼刘鑫和李哥,发现他们也一样带着沉重的神情。 李哥走上前跟一个穿警服的寸头男人打探:“麻烦警察,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寸头男人一脸不耐烦,挥挥手说:“走走走,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些事不是你们该问的。” 刘哥满脸担忧地说:“但是这家海鲜楼是我们的……” 话还没说完,寸头男人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立马变得诡异,一双眼睛跟贼眼睛似的闪闪发亮,“你们就是这家海鲜楼的老板?” 我们三人同时点头。 寸头男人回头,冲里边喊道:“钟队,海鲜楼的老板来了。”接着从一群警察中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斜刘海,长发在脑后边绾成髻,眼神犀利。 叫钟队的女人重复寸头男人的问题:“你们是这家海鲜楼的老板?” 李哥回答:“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钟队斜视我们一眼,朝里头方向努努嘴,说:“进来吧!” 我们三个跟着钟队走了进去,到人少些的地方,上来一个年轻小伙。 第一百七十四章 烧烤摊 钟队沉着声音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们一一报上姓名,钟队背后那个年轻小伙拿着一个小笔记本匆匆做着笔录。 “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钟队又问。 李哥说:“昨晚我们的一群朋友在这里喝酒,没发生什么事。” 钟队问:“一群朋友喝酒?都是些什么朋友?” 刘鑫低笑:“什么朋友?这个不好一个一个的说吧,那么多人……”说着看向我,一脸痞子相:“我想应该有百八十个吧?我们哪能全都认识?” 钟队柳眉一竖,脆声道:“不认识的来干嘛?” 刘鑫一脸贱笑,说:“我们请认识的朋友喝酒,朋友再带朋友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钟队大喝:“什么名字,说?” 刘鑫眼一愣,缓了缓才说:“都说了,人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 钟队一听,脸色顿时犀利,“让你们说就说,废那么话干什么?说你们认识的。” 李哥一一道来,钟队听到曹翻天、陶雄和蒋干这几个人的名字时明显一愣,但立马回神,从身边年轻男人手中拿过相机,打开一张图像问:“这是死者,你们认识吗?” 死者正是被毛人打晕再扔下楼的年轻男人,昨晚因为事情太多太复杂,送走曹翻天以后,我们又急冲冲往刘哥老房子赶,竟忘了要处理这档子的事。 我和李哥点头,刘鑫摇头,见我和李哥的动作又马上换成点头。 钟队喝道:“到底认不认识,你出来说?”说着指了指刘鑫。 刘鑫看我们一眼,向前两小步,说:“看着有些面熟……” 钟队抢道:“叫什么名字?” 刘鑫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昨晚的人实在太多,我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钟队又望向我们:“你们知道死者是谁吗?”我和李哥再次摇头。 钟队表情冻结,显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我们,停了半会伸手大致指了个方向,说:“昨晚都有哪些人在二楼拐角的那间房间里?里边那些黑线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房间里有斗殴过的痕迹?” 我微微转头,海鲜楼大门半掩,透明玻璃里陈铮与几位员工也被两个警察围着做笔录。 李哥说:“那间房间是监控室,因为昨晚的人实在太多,所以就腾出来暂时做包厢用了。有可能是大家喝多了以后不小心起了争执,所以才有打斗过的痕迹吧。” 钟队说:“我们在死者后脖颈上发现明显的淤青,是重物所致。你们知不知道昨晚死者和谁发生了争执?” 李哥说:“这个不好说,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不记得了。” 刘鑫见钟队看他,忙附和:“我也喝醉了,昨晚怎么离开海鲜楼的都不记得了,更不可能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我老实说:“如果我记得没错,死者应该是曹翻天的朋友,他们一起过来的,你不防找他哪里问问。” “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办案!”钟队阴沉着脸说,“昨晚到底有多人在你们这海鲜楼吃饭,为什么聚集这么多的人?难道是在密会着什么?” 我有些苦笑不不得,嘴快道:“钟队,我们都是良民,您可不能冤枉我们啊,难道普通朋友聚个餐也不行?您要不信大可去附近问问,我们昨晚没到半夜就关门了,能密会什么啊?” 钟队盯着我看,从我脸上再到手臂上,我一看她的眼神有些不爽,晃了晃手:“难道断手臂的不允许是良民?” 钟队移开眼光,“行!是良民就好,千万别碰法律。你们最近最好那都别去,我们随时有可能传你们到警察局问话。”说完转身离开,右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一旁做笔录的年轻男人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一脸讨好的问:“钟队,是不是头又痛了,要不要吃药?” 钟队摇头,“不用了。” 没过多久殡仪馆的车将死者拉走,再过一会警车也纷纷摇着惊爆铃声离开,看好戏的人逐渐离开,海鲜楼慢慢恢复平静。 下午的时候青峰出院,我和刘鑫去医院接他,因为他是为帮我们查事情而受的伤,我和刘鑫决定请他吃饭。 青峰倒是不客气,一口答应,但他否决我和刘鑫提议去大餐厅吃饭的提议,而是将我们带到一条小吃街。 傍晚时分,街道两旁商贩子不停吆喝,忙得不亦乐乎。步行街上人来人往,男男吹牛皮,男女相拥、女女牵手、虽然还是春天,但不少年轻女孩子已经换下才长靴、长裤,超高跟单鞋,超短裙只到大腿中间,一条半透明的黑色或肉色丝袜将自身轻轻裹缚,露出大半截把花花的大腿在外头,惹得不少男孩子频频失神。 刘鑫挽着青峰的肩头,眼光无比淫秽,甚至带着些下流地四处张望,笑嘻嘻地说:“青峰,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带我们来这么好的地方。” 青峰同样色迷迷地笑,说:“这是交大西苑的步行街,一道傍晚那些学生妹妹就会出来闲逛,春光无限……” 我鄙视他俩一眼,以特君子的语气说:“你俩别一副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色胚样儿,瞧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都被你们吓跑了。” 刘鑫看也不看我,冷冷回道:“你别装,有种你就别看!”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叫你低调些,眼光放含蓄点,别一直盯着姑娘的大腿看,要哪个姑娘对你有什么意思,看你下流这的表情,什么兴趣都没了。” 刘鑫点头,“你说的也是,像我这种壮年男人,风度翩翩、仪表不凡,还小有钱财,走到哪都该受女孩子的欢迎,是得注意点形象,不能让这些小姑娘们脆弱的小心肝失望。” 草,刘鑫你MB的壮年男人,还风度翩翩、仪表不凡,感情姑娘们的小心肝都为你跳的吧?你M的,将来要有人问你是怎么死的,估计得是自恋死的。 我干咳两声,看向青峰说:“你说的饭店在哪,怎么还没到?” 青峰收回眼神,说:“就前面,拐角就到了。” 说话间绕过两条街口,我们终于见到青峰中口那个神秘的‘饭店’,说是饭店也不像,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烧烤摊,还是移动式的。围着烧烤摊外摆着十几套塑料桌椅,一些年轻男女谈笑风生,光着膀子喝酒,爆着粗口。 我和刘鑫有很诧异,听青峰大喊道:“光子,豺狼,你们还不快过来见过顾哥和鑫哥。” 不远处正在烤摊边忙活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听到青峰的声音,立马停下手中动作,小跑着过来,满脸喜庆,齐齐喊道:“顾哥好,鑫哥好!” 刘鑫上前一走一右搂着光子和豺狼,笑着说:“哟,不错嘛,都当老板了,什么时候搞的烧烤摊?” 青峰说:“鑫哥开玩笑了,说到底这个烧烤摊真正的老板是你们。” 我好奇,“怎么说?” 青峰不回答我的话,反对光子和豺狼说:“行了,你们俩就别跟着站着了,赶紧去收拾张桌子出来给顾哥和鑫哥坐,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弄点上来,再来一箱啤酒……”说着停了停,见豺狼和光子转身离开,忙补充道:“对了,再来瓶果汁,顾哥不喝酒的。” 光子长得老老实实,走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青峰说:“可是我们这没有果汁……”话还没说完,被豺狼一巴掌拍到脸上。 豺狼说:“你是猪啊,我们这没有不知道去超市买啊!”说着对我们嘿嘿一笑,“顾哥、鑫哥,你们坐会,马上就来。” 坐到位置上,青峰娓娓道:“前段时间我不是住院了,你们来看我给了我两万块钱看病,钱没花完,还剩了一万,前几天出院和光子他们几个来这吃夜宵,听烧烤摊的前老板说他老家有急事,急需把这个摊子盘出去,我想反正住院还剩了些钱,又问家里拿了些,凑够两万五就拿了下来,这一段地势好,又靠近学校,前面不远处还有好几个网吧,学生来来去去的,人很多,肯定能赚钱。” 刘鑫说:“我还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生意头脑的,不错不错,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段。” 我笑着说:“这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功劳,跟我和刘鑫没有半点关系。” 青峰说:“那可不成,这家烧烤摊有你们8成的功劳,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现在估计还在街头当小混混,哪能像今天一样有个正经的工作。你们可不知道,自从上次你们去过我家之后,我爸妈别提有多高兴了,在邻居面前也能抬起头做人了,每天都教导我要好好听你们的话,好好上班。” 刘鑫满脸疑惑,“什么意思,冉熙,你们去过他家?” 青峰说:“是啊,那会鑫哥你还在昏迷中,李哥、猴哥和顾哥都去了我家,你可不知道,我爸把家里喂了七年的老鸭子都宰了炖汤,我爸说喝老鸭汤补气、补血、补元气。” 第一百七十五章 烧烤摊外战 “哈哈……”刘鑫忍不住大笑,一巴掌拍在我的大腿上,说:“七年的老鸭子,难怪高师傅说你动手术的时候,血直都止不住,哈哈……” 我懒得理刘鑫的风言风语,脑海里浮现出那对双鬓白发,佝偻身形的老人,就像所有做父母的一样,希望儿子能成大器,正直为人。我定了定,语重心长地说:“你就别说那些客套话了,你鑫哥不差这几个钱。你现在应该多多孝敬你的爸妈,他们把你抚养这么大不容易,以后挣的钱多留一点给他们吧。”我从美国回来后,原本是想回四川看看亲生父母,但猴哥一再拖延,总是以各种理由说暂时先不要回去,打电话就行了。 青峰点头,“是,听顾哥的话。” 说着话豺狼已端上来满满一盘烧烤,有荤有素,味道还不错。 没过一会,远远传来一阵争吵声,我以为是只是学生们开玩笑的嗓门大了些,没想到十几秒钟之后,从烧烤摊背后一间楼梯房里连滚带爬冲出来一个年轻小伙,紧接着五六个男人提着棒子跟了下来,像是根本没看到我们这群吃烧烤的人,对先出来的小伙一阵拳脚棍棒伺候,边打还边骂:“叫你黑老子的电脑,叫你手贱,信不信老子废了你的四只蹄子?” 这几个打手男人看上去年龄都不大,最多二十来岁,吊儿郎当,轻一拳重一拳,手上没个准确劲儿。 很奇怪的是,先出来的年轻小伙虽然吃着如细雨般落下的棍棒,但却一声也不吭,只顾着往前跑,双手护着头,看不清面貌。 刘鑫本来在喝酒,满满一杯刚放到嘴边上,被突来的群殴打扰,眉头立马凝结在一起。 青峰眼明手快,说:“鑫哥,你别动气,我这就去把他们赶走。” 我知道刘鑫是倔脾气,又爱面子,再加上很久没有人尊他为哥了,他怎么能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果真,刘鑫一手拦着青峰,低低说:“没事,我去。”说着头一扭,提着啤酒瓶就往打架那群人走了过去,大喝道:“住手!” 可能是刘鑫的声音太小,又可能是场面太过混乱吵杂,这句话竟像放屁一样,连个气味都没留下。 刘鑫一下火了,将酒瓶往地上一扔,扯着嗓门道:“草,都***给老子住手。” 这一声终于换来那群人的注意,为首的男人站了出来,恶狠狠盯着刘鑫看,“你他妈的叫谁住手?滚开,老子现在没功夫搭理你。”此人头顶留着一小撮头发,修剪成‘心’形,头两边和后脑勺剔光,就像小贝曾经一个经典的发型。 刘鑫弯下腰拾起只有半截瓶颈的啤酒瓶,指着心形发型的男人说:“我就***叫你们住手,打扰老子喝酒了知不知道?” 周围喝酒、吃宵夜、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一个个被争吵声吸引过来,远远地观看着这场毫无意义地恶斗。 心形发型的男人一脚踢开先出来的年轻小伙,上前两步道:“MD,你谁啊,哪个道儿上的?不知道这儿是我的地盘?不想挨打就赶紧给老子跪下,磕两个响头滚蛋……”话还没说完,刘鑫飞起一脚便踢在心形发型的男人的腹部,骂道:“滚你MB的,草,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心形发型的男人惨叫一声,双手抱着腹部连连后退,手中的棍子立马掉落。 其他打手见装当场愣住,直到心形发型的男人勉强止住脚步才簇拥这上前扶住,不停慰问:“大哥,有没有事?” 刘鑫大笑,挖苦道:“哈哈……还大哥,就你这样的还当地痞老大,充大哥?呸……”说着吐出一泡口水。 说实话,我是第一看到刘鑫这么像个男人,仿佛以前的胆小怕事都是一场虚幻的梦,甚至我心里都微微对他燃气一点敬佩,当大哥就是不一样了。只可惜是我太高估他了,他的‘真男人’只有片刻的功夫。 心形发型的男人满脸愤怒,招手大喊:“擦,都给我上,MD,没见过比老子还嚣张的。” 几个年轻小伙如猛虎一般向刘鑫冲了过去,这么一瞬间,我明显看到身子微微一缩,眼神写着畏惧。 我不敢有丝毫退缩,壮着胆子大跨两步冲了上去,顺手捡起心形发型的男人掉在地上的木头棍子,在手中紧紧拽了拽,蒙头就是一棒子打在一个男人的肩头,男人吃痛,右手明显一软,我看准时机,连续两棍打在他的手臂上,再一脚踢到他的膝盖,男人整个身体立马摇摇晃晃,扑倒在地,摔个狗吃屎。 青峰算个汉子,见我们动手,随手搬跟凳子便冲了上去,豺狼和光子也加入战斗,此时的场面比先前混乱不止十倍,木头声、铁锤声、塑料桌椅断裂声、**搏击声,声声震耳。起先看好戏的人全部尖叫着跑开,躲在大老远才回头,持续关注着这场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战斗。 解决一个,我转身,只见心形发型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身,手里拽着个空啤酒瓶一步一步向刘鑫走去。 刘鑫此时正被两个纠缠着,刺手空拳的他应付那两个男人已经有些困难,怎么可能注意到身后突然靠近的心形发型的男人。 “刘鑫,蹲下。”我忽然大喝,不急半点考虑,手臂重重一挥,手中的棍子腾空而出,朝着心形发型的男人飞了过去。 我和刘鑫不愧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一听我的话竟没有半分的犹豫,猛地蹲了下去,飞出的棍子在空中打两个旋,像铁石般结结实实砸在心形发型的男人的左边脸颊上,顿时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他也因此倒地。 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踩在心形发型的男人的头上,大喊道:“住手!”战斗霎时间戛然而止,我回头,有三四男人倒地,抱手,抱脚,抱着脑袋,‘哎哟哎哟’不停呻吟着。 其实像这样年轻的小伙子,大多只有狠劲,没有招式,完全是乱打一通,像我和刘鑫这样久经沙场的人,虽然身手不怎样,不能像李哥、猴哥飞天遁地,但对付这样的小混混是绰绰有余的,而且不知什么原因,最近一旦陷入群架,身体中仿佛就会突然爆发出一股无法言表情绪。 刘鑫翻身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他身边一个举起棍子的男人脸上,骂道:“草,叫你用棍子打老子,滚开!” 我盯着地上的心形发型的男人,沉声道:“你刚问我们哪个道儿的,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就这条道儿上的。”说话间,向地面指了指。 刘鑫屁颠屁颠跑了上来,蹲在心形发型的男人面前,笑着说:“刚你是不是叫我给你跪下磕头来着?” 心形发型的男人轻轻摇头,口齿不清地说:“没有……我是说…………%##@*&#%*&%……” 刘鑫看我一眼:“冉熙,你松开!”我依言放开脚,听刘鑫说:“别唧唧歪歪,好好说,说清楚了。” 心形发型的男人不敢动,趴在地上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认识几位大哥,大哥饶命。” 刘鑫贼笑,说:“现在认识了?以后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狂?” 心形发型的男人猛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看两位大哥面生,敢问两位大哥是……” 刘鑫轻轻在心形发型的男人脸上拍了拍,说:“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鑫,他是顾冉熙,以后这个烧烤摊附近两公里的范围内,都是咱俩的地盘,你要是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说着眼光下流地向下移动,最后停在心形发型的男人裤裆的位子,狠狠道:“小心老子废了你的老二。” “是是是……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心形发型的男人躺在地上拱手作揖,样子极其滑稽。 刘鑫收回手,说:“走吧!记得这个烧烤摊是我的地盘,以后千万别动什么歪脑子。” “是是是!”心形发型的男人如得了特赦令般,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由两个男人一走一右扶着逃也似的离开。 “青峰,把这收拾一下,别影响了生意。”我回头低低对青峰说,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嘿,顾哥,真的是你啊!” 我回头,不远处站着那个被打的年轻人,额头一块淤青,半边脸肿胀,此时正满脸惊喜地看着我。见我回头,忙迎了上来,嘻皮笑脸地说:“顾哥,是我啊,龚诚,我们在医院见过的。”说着可能看到身边的刘鑫,忙上前拉着刘鑫的手说:“鑫哥,你醒了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刘鑫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手不自然的随龚诚的手上下摇摆。 我解释道:“龚诚,你昏迷的时候在医院见过。”说完看刘鑫依旧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补充一句:“他还替我照顾你了一段时间。” 刘鑫立即来了兴致,找了跟凳子坐下,说:“来,在这坐,豺狼,再来两盘烤肉。” “唉,这就来。”远远地传来豺狼的声音。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你的钱包 扶着龚诚坐下,刘鑫拿过酒杯,慢慢倒上三杯,自个端一杯说:“来,咱们喝一杯!” 龚诚不敢当,也举起酒杯,诚惶诚恐:“我敬鑫哥,顾哥,还有……” “青峰,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青峰见龚诚望着他,自己介绍。 龚诚说:“今天的事,谢谢几位,顾哥,你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以后要有什么吩咐,我一定随叫随到。” 我冲他笑笑,端起身边的果汁一饮而尽。 刘鑫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挽着龚诚肩膀,满脸好奇,“龚诚兄弟,你是这附近的学生吧?刚才那群人为什么打你啊?” 龚诚一听立马来劲,一改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自豪道:“我黑了他们的电脑。” 刘鑫问:“什么意思?” 龚诚说:“刚才那群人是这一代的小混混,在那边开了家网吧,我和我同学打赌能在他们电脑里植入病毒,我做到了,他们一百多台电脑今天下午全部瘫痪……” 我虽然不太懂龚诚的话,但我还是明白‘病毒’、‘瘫痪’几个词的意思。 “所以他们才打你?”我问,其实心里边在想:你他妈的是活该,要换成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龚诚点头,诚实道:“本来我只是闹着玩,晚些时候就给他们恢复正常,哪知道被我同学告密,那群人也不听我解释,把我赶了出来,还用棍棒‘伺候’我。” 刘鑫听完笑得差点岔气,“哈哈……你小子真有骨气,有骨气,一个人竟敢去挑衅那么多人,佩服佩服……” 龚诚脸成酱紫色,说:“他们对我下了通牒,以后不准我在这附近出现,不然出现一次打一次……” 刘鑫止住笑,大气地说:“没事,以后哥罩着你,他们要敢再为难你,就报上我刘鑫的大名。哈哈……你小子太可爱了!” 简单聊了几句,我忙拉着刘鑫离开,这种是非之地,多呆一秒都觉得危险。 之后这件事慢慢被我们淡忘,青峰照常每天来海鲜楼帮忙,而我们几人对海鲜楼毫无起色的生意一筹莫展。 海鲜楼目前是我们唯一的经济支柱,虽然刘哥给我们留了几千万,但东扯西花,住院治病,还得维系开支,也不是长久之计,要懂得以钱生钱才是最聪明人之举。商量之下却并没有得出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最终我们决定:我和刘鑫去找水族馆的经理套套话,顺便给青峰报前段时间的陷害之仇,我们没和他有过正面的接触,相信他并不认识我们,而李哥、猴哥继续追查曹翻天的事,争取早日将他拿下来。 这天晚上,我和刘鑫,以及青峰早早等候在水族馆外,等着他们的员工下班,不多会见杜创哼着小曲,摇摇摆摆地从门口出来,我们三人立即跟了上去,远远地尾随。 早前我们已经调查过,杜创是外地人,水族馆上班,在附近租了间小套房住着,一个人,平时不怎么和人来往,从水族馆到他家,不到二十分钟的脚程。 十来分钟后,我们走进一段狭窄的小巷子,巷子不深,但路灯很暗,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路上也没什么行人,整条路看起来就更加阴森幽怨。 我不动声色地跑了上去,在杜创肩头拍了拍,杜创可能因为哼着歌,并没听到我的脚步,被我这么一拍,高亢的嗓音立马卡在喉咙,回头惊恐地看着我,问:“你……你谁啊?” 我笑笑,举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钱包,说:“这是你掉的钱包吧?我刚在路口捡到的。” 杜创脱口说:“不是我的,你认错人了。”说完哼着小曲想继续往前走。 我怎么肯善罢甘休,当着他的面打开钱包,故意翻了翻,自言自语道:“那会是谁的钱包?里边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这么多钱总不能交到警察局吧?” 杜创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一双眼像半夜森林中的狼,发着幽幽的绿光,顿了顿佯装在身上摸了摸,叹道:“不好意思,那个钱包可能是我掉的。” 我收回手,装作一脸戒备,说:“你刚才不是才说这不是你的钱包吗?” 杜创斜一眼我手中的钱包,说:“我之前不是没看清吗?现在看清楚了……不是,我刚才摸了摸,我的钱包确实掉了。你仔细比对比对,我的钱包是褐色的,两层夹,里头有几千块的现金,是我今天才发的工资,你手上的钱包是这样的么?” 草,这***说话真是不要脸,一般的男士小钱包都是两层夹,还几千块,这是***几千块你有本倒是说啊,这么厚的一踏钱当然上千。 我脸上不露痕迹,又翻出钱包仔细瞧瞧。杜创急道:“怎么样,我说的都对吧?” 我说:“对是对,但……” 杜创朝四周望望,说:“但什么但,你看天色这么晚了,巷子这么深,这就我们两个人,钱包既然不是你的,那肯定就是我的。” 我故作思考,掂着钱包不动,不想杜创已晃晃悠悠伸出手,趁我发呆的空档,一把将钱包抢了过去,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杜创一把将钱包护在身后,伸出右手将我的身体和他隔出一段距离,说:“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特别感谢你为我捡回了钱包,改明儿我空了,专程为你写封感谢信,顺便寄到你们公司,你看行不行?” 我心头一阵鄙视,还感谢信,当这还是七八十年代啊?顿了顿,我说:“感谢信……”话还没说完,杜创忙抢道:“放心,感谢行我一定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在那个单位上班呢?”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助人为快乐之本嘛。”说完起步走开,转身的刹那杜创低下头摆弄钱包,一脸欣喜。 我才走出没两步,耳边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看到刘鑫和青峰打着手电筒急匆匆跑了进来,当手电筒灯光打在杜创脸上的时候,青峰咆哮:“就是他,就是他,我刚刚在拐角看他偷你的钱包。” 杜创明显被突来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双手拿着钱包忘了动弹。 青峰继续说:“对了对了,你看他手上还拿着个钱包,是不是你那个?” 杜创这才回神,连忙将钱包藏到身后,可是刘鑫更加眼明手快,板着他的手腕喝道:“你这个小偷,竟敢偷我的钱包……” 杜创吓得不清,忙解释:“没有……不是的……这个钱包……”吞吞吐吐好几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看清青峰的脸,大惊:“青峰,是你小子,你……你冤枉我。” 青峰语气更雄壮,吼道:“你有病吧,我冤枉你什么了?” 刘鑫说:“行了行了,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别跟这儿说,私下里解决去。你敢偷我的钱包,走,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杜创吓得脸都绿了,但又马上清醒,战战兢兢地说:“你……你凭什么说这个钱包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刘鑫阴笑,一字一句道:“我钱包里有三千五百快的现金,二十一块零钱,两层夹,还有,我的钱包手机全牛皮的,开口处有一小块金属,上边刻着我名字的简写,LX。” 杜创不信,睁大双眼仔细瞧,刘鑫继续说:“行了,别看了,这钱包就是我的,爱马仕,我花了五千多块买了,现在收据还放在我家里。” 杜创顿时脸色煞白,急道:“我……我……这是刚刚那人给我的,我没偷你的钱包。”说着指了指我。 我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青峰添油加醋,“行了,别废话了,我刚看你偷的他的钱包,别狡辩了。这位哥们,赶紧把他送警察局去吧,这种小偷不能纵容,不然将来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不知不觉,巷子口围上来几个过夜路的行人,可能是被我们的争吵声吸引了过来,静静围在不远处观看,不是的还指指点点。 刘鑫望向我问:“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这钱包是你给他的吗?” 我忙摇头,否认道:“怎么可能,我碰都没碰过那个钱包,不过从刚才我就看他一直在捣鼓这那钱包,不知道什么意思。” 杜创一肚子怒气看向我,又一脸天真地说:“这钱包真的是那人给我的,你要不信……我们现在就拿着钱包去医院做那个叫什么提取指纹的鉴定,如果那个人真的没碰过这个钱包,那这上面就不会有他的指纹。” 我的心,就像突然被雷劈中,霎时里焦外嫩的。我顿了顿说:“行啊,走吧,去就去。不过我事先申明,要是这上面没有我的指纹,你就是真正的盗窃罪,判刑至少是一年。” 刘鑫适时补充:“我听说提取指纹的费用挺贵的吧,少说几千,多则上万吧?这个钱我可不能出。” 当然,这是刘鑫乱说的,我们不知道正规提取指纹究竟收不收钱,活着是多少钱,但估计杜创也不懂,也就随便说说恐吓恐吓他。 青峰指着杜创说:“他提出的,这钱当然得由他出。” 第一百七十七章 怒爆杜创 杜创有些犹豫,停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快速接话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啊。你刚不是说钱包是你的吗?怕什么,走啊!” 刘鑫按捺不住,狠命抓住杜创往前拉一步,大声吼道:“哦……我想起来了,刚刚在拐角口有人撞了我一下,那个人就是你吧?你一定是那个时候偷的我的钱包是不是?什么都别说了,走,跟我去警察局,有什么话跟警察说去。” 杜创心虚,弓着身想后退,“不是,我没有……” 青峰说:“行了行了,你还狡辩什么啊,你说你好歹也是冬氏水族馆的大堂经理,怎么做出这么没道德的事情,要是被你们老板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四周围观的人被我们一言一语说得将信将疑,指着我们更加肆无忌惮地议论。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钱包真的……”杜创更急了,透过橙黄灯光,隐约看到他额头浸出的冷汗。 我点头,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冬氏水族馆的经理,难怪我见你面熟。” 刘鑫脾气暴躁,大吼:“都***给我闭嘴,管你是水族馆还是尿族馆的经理,今天这事你们几个都跑不了,走,跟我去警察局,这事老子今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偷钱包偷到本爷头上……走……” 我一脸豪气,“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歪。” 青峰说:“去,我跟你们一起去做证人,我亲眼看到他伸手从你包里掏出钱包的。各位街坊,你们以后可要当心了,别这这种表面上看起看人模人样的好好先生骗了,你们以前不见过什么钱包之类的,指不定就是这个人,或是他的同伙干了。” 我们簇拥着杜创往巷子外走去,三人一人一句,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边传来围观者的谴责声:“这人怎么这样,光天化日的就敢偷钱包。” “哎哟,他是冬氏水族馆的经理啊,平时看着挺正经的一小伙,没想到背地里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可不是,以后可不敢再去那吃饭了,经理都这样,底下员工不知道还怎样。对了,上次我在那吃饭一件呢子外套不见了,不会久他偷了吧?” 不多会我们走出巷子,身边吵杂声越来越小,周围也几乎没什么人,刘鑫一改刚才粗狂的神色,勒住杜创的脖子,低声说:“走吧,去你家里边坐坐。” 杜创顿时两眼发直,不可思议地望着刘鑫,“你……你什么意思?” 我和青峰忙换上一抹自认为最邪恶的笑容,与刘鑫一起站成一个简单的三角,将杜创围在中间。 十分钟以后,我们三人成功进入杜创的住房,简单的一室一厅,沙发、茶几、桌椅乱糟糟,衣服鞋袜随处都是,总之一个‘乱’字。 刘鑫松开手,一把将杜创推进屋里,杜创重获自由,一声咆哮便要像门口冲出去,我迅速从兜里取出一把十多厘米长的断刃,一挥手卡在他的胸口处。这是我最近才有的嗜好,随身携带匕首,以应付突来的混乱。 青峰走在最后,重重将们带上,上前一拳打在杜创胃部,咬牙切齿道:“跑……你他妈的还想跑?” 杜创捂着腹部,弓着身子后退,吞吞吐吐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刘鑫两步走到杜创面前,右手捏住杜创的下巴,阴森森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们想干什么?” 杜创不敢置信地开口,“你们……你们是来替青峰报仇的?” 刘鑫大笑,“哈哈……哈哈……你也知道怕了啊?行了,我受不了了,看到他这幅鸟样我就想笑。青峰,交给你。”说完一把甩开杜创,青峰笑笑,说一句“谢谢鑫哥”,抽身就是一把打打在杜创脸上。“你他妈的的不是挺拽的吗?在整天海鲜楼耀武扬威,欺负兄弟调戏美女,还对我指手画脚,行了,这些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他妈的竟敢冤枉我,栽赃我头东西。“ 杜创畏畏缩缩,开始求饶:“青峰……那个……那件事的确有我的责任,是我调查的不够清楚,冤枉了你,我给你道歉,你要是觉得不行……或者你还想回水族馆上班,我明天就回去跟老板说,让你马上回去,你看行不?” “行你母啊行,草!”青峰又一掌打在杜创脸上,骂道:“你当老子是什么东西,好马还不吃回头草。我TM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来报仇的。” 杜创说:“不是……你别这样啊,好歹我们也同事一场……” “同你MLGB啊,你塞假戒子在我兜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同事?”青峰满腔怒火彻底爆发,一句话一个巴掌,“你TM叫保安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同事?我他妈的在医院躺了十几天,你怎么没想过我们是同事?草NM的住院费还是鑫哥帮我交的。” “对不起……”杜创连连后退,双手抱拳,作揖道:“对不起,青峰,以前的事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好不好?” 青峰脸一横,又是一耳刮子扇在杜创脸上,说:“青峰……青你老母啊,青峰也是你在这个杂皮叫的吗?MD,要不是顾哥他们拦着,我TM出院那天就废了你。MBD,呸!” 杜创退无可退,后背抵着餐桌,面对身前气势汹汹的青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地,眼圈顿时红了起来,苦苦道:“是是是……峰哥,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冤枉了你,求你大人大量,就放过我这次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鑫站在电视机笑得前俯后仰,低低骂道:“哈哈……怂包!就这点本事还敢栽赃别人,笑死我了!”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扶着墙根,笑得直不起腰来。 杜创前前后后足足挨了近十个巴掌,原本俊秀白净的小脸蛋红扑扑,像刚摘下的红苹果,几个手指印若隐若现。 青峰脸上怒气微笑,一抬脚准备踢在杜创肩头,我忙上前阻止,“行了,别打了,办正事要紧。” 青峰听话地收回脚,食指重重在杜创脑门戳了戳,说:“今天算你运气好!”说完走到沙发边上踢出个空档子坐下。 我拿出刚才装有五千多块的钱包扔到杜创脚边,问:“想要这个吗?” 杜创后怕,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木讷地摇了摇头。 我弯下腰和他对视,笑着说:“只要你认真回答我的话,这些钱就是你的。” 杜创一惊,颤颤巍巍地问:“什……什么问题?” 我说:“你别怕,问题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是谁在冬氏水族馆背后撑腰。” 杜创毫无停顿,直接回答:“楚超,超爷……” 刘鑫两步冲了过来,一拳头打在杜创脑门上,骂道:“草,楚超谁不知道,我们是问你冬氏水族馆背后的大势力,是谁给楚超的胆子开海鲜楼,明目张胆抢我们的生意,别TM装傻。” “你们的生意?”杜创疑惑。 “草,就你们附近的海鲜楼。断臂大侠顾冉熙的鼎鼎大名你没听过吗? “顾冉熙?”杜创如梦初醒,斜着瞟了瞟我,满目颓然:“我……我只知道超爷……” 我拽着短刃的拳头紧了紧,清楚可见手背上几条青筋,“我们要听实话。” 杜创低头,低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理,怎么可能知道高层的事……” “是吗?真的不知道吗?”刘鑫冷冷说,同时传来‘咔咔’的声音,我回头看,顿时大惊,刘鑫手中握着一把塑料刀,虽然不大,但如果往胸口上插,足以令人致命。 刘鑫一边走近杜创,一边阴险的笑,一步一步问:“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杜创一屁股跌坐在地,脸上已没有丝毫血色。 刘鑫不罗嗦,手肘一挥,尖尖的刀刃瞬间从我眼前飞过,直直向杜创胸口刺去,我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时间仿佛在一颗停止,除了刘鑫一脸的笑意,我、青峰和杜创都是惊恐地睁大双眼,心头没有由来的加速:刺上了?死了?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这里是居民小区,门口可是装着监视器的。 “滴答……滴答……”时钟跳动五下,刘鑫忽然收回手,再次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哈哈……吓到了吧,哈哈……这是弹簧刀,我玩个游戏。” 我心头一松,一脚踢在刘鑫脚腕出,骂道:“草NM,你他妈的别跟着玩这种游戏行不行,擦,不知道老子心脏受不了啊?” 刘鑫勉强止住笑,不停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就看这哥们嘴壳子好像有点硬,随便吓唬吓唬他。” 我懒得理刘鑫,转头看向杜创,发现他的黑色裤裆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一滩水,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刺鼻的骚味传来。 我一字一句问:“你现在还说吗?” 杜创身体止不住打颤,低低道:“是……是……是A帮的杜佳豪,豪哥。”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就是你大爷 杜佳豪是冬氏水族馆幕后掌舵人一事,令我们一度觉得不可思议,原本我们都以为肯定是曹翻天在背后搞鬼,而且前段时间张浩曾去吃过饭,谁会料到是杜佳豪。 回去之后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哥和猴哥,很显然他们听到的时候也很震惊,脸上写着淡淡的不确定。猴哥还发出疑问:“杜创不过是水族馆一个小小的经理,为什么高层的事情他会那么清楚。” 我想起临走杜创说的一句话,他说:冬氏水族馆中这个‘冬氏’指的是楚超的妻子冬芸,和杜佳豪是表兄妹关系,不常在水族馆出现,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家餐厅吃饭时听到冬芸叫杜佳豪表哥,冬芸当时还说水族馆生意不太好,吃饭的人不多,资金有些短缺,杜佳豪想也没想,直接从包里拿出张银行卡交到冬芸手中。 事情说道这,猴哥与李哥心头的疑问也依稀得到答案,我们和杜佳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发生了些不愉快,上次在医院我又和他发生了争执,他在我们附近开水族馆,无非是想向我们施压,以彰显他的存在价值。 三天后,水族馆传来消息,他们的经理杜创失踪了,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鑫吓了一大跳,脸色涨红,低低冲我耳边说:“你说杜创不会是因为那天的事受到什么牵连了吧?” 我横一眼刘鑫,骂道:“别乌鸦嘴,怎么可能。再说,他能受什么牵连?我看估计是拿了我们给他的钱,跑哪去逍遥去了。” 刘鑫点头,觉得有道理。 可惜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简单,又是两天过后,电视突然上播出一则新闻,标题是:河中惊现无头男尸。 新闻内容是:昨日傍晚,一辆打沙船在打沙过程中捞出一具尸体,由死者身形大致推断其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中等偏微胖的身材,身穿白色衬衫、西服与西裤,死者死忙时间不超过48小时,死亡时四肢绑紧,腰上还捆着一跟大拇指粗细的绳子,绳子一头系着一块大石头。这明显是一起杀人再抛尸沉江的案子,警方积极出动,在河流上下游打捞,时至昨夜凌晨12点仍一无所后,最后警察们悻悻离开。 新闻结束后,我和刘鑫当场愣住,先不说死者的身形与杜创有些相似,杜创几天前消失,一天后便有男人被沉尸江中,这是何等的巧合? 没过一会,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刘鑫吓一跳,险些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大门吞吞吐吐道:“不会是……是警察吧?” 我回望着刘鑫,心头一阵一阵的澎湃,杜创失踪,应该有人会去警察局报案,如果运气再那么差一点,死者真的是杜创,那我和刘鑫岂不是……那晚我们和杜创一起出现在他住的小区,只要警察调出录像,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假如再查出我们曾经殴打过杜创,那我们会不会被怀疑成凶手第一人? 我和刘鑫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起身往大门口走去,从猫眼处往门外望去,只见猴哥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眼睛望着猫眼的位置。 我忙把们打开,重重歇口气,说:“猴哥,怎么是你?” 猴哥温柔地笑,说:“回来那点东西,到楼下才发现钥匙落在海鲜楼了。你们刚才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刘鑫叹口气,幽幽地说:“杜创死了!” 猴哥大惊,但明显比我和刘鑫有修养,只顿了顿,低低问:“什么时候的事?” 刘鑫把刚才新闻中的内容重复一边,顺便加上他自己的担心,和我之前想的一样,怕警察找上门。 猴哥听后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死者真是杜创,你们难免少不了被传去警察局问话,但你们这些天白天在海鲜楼帮忙,晚上回家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没有犯罪的时间,警察即便找你们也是按理问些问题,过不了多久就会放了你们,你们别担心。” 刘鑫说:“但是如果没有查处凶手,” 猴哥脸上浸上一丝笑意,安慰道:“行了,你们别多想了,只坚信一句话:你们并没有杀人。” 我心头不觉一声低骂:我他妈的这是在害怕什么啊?怕警察找上门,还是杜创变成厉鬼?猴哥说的对,我又没杀人,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这么一想,心头顿时舒畅了许多。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太阳刚过了正上空往西斜了那么一点点,两个刑警‘叩叩’敲响了我们的门,临出门前,猴哥轻声对我们说:“放心,没事,一会就能回来。” 我以为两个刑警只是将我们带去渡口镇的分局简单问问口供然后就会放出我们,可是我和刘鑫被送进警察局后随便仍在一件四壁房中,有窗没光,一盏白炽灯挂在楼顶,泛着微弱的光。 门外偶尔传来一两声的脚步声,但一会功夫又消失再听不见,我和刘鑫试图在房间中大喊,但没有丝毫的用处。 慢慢地,窗户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房间中灯光的颜色越来越明显,我和刘鑫支撑不住,带着手铐的手放到桌上,趴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开门声惊醒,只见三个一致寸头,均180厘米以上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手中拽着一根被布紧紧包裹住的长长的东西,我想那应该是警棍之类的吧。 因为我只有一只手,所以警察便将我是左手和刘鑫的右手用手铐烤在一起,我一拉手腕,刘鑫顺势醒了过来,揉揉朦胧睡眼,问:“啊,怎么了?” 为首的一个男人走到我们对面的位置,放下手中常棍子,双手撑着桌面笑着问:“怎么样,睡够了吗?” 我沉声说:“睡够了,现在可以录口供了吗?录完我们才好回家。” 为首的男人脸上笑意更深了些,似乎带着些自嘲的语气,说“哈哈……回家,对,这么晚了!” 刘鑫估摸着这会才清醒过来,急道:“有什么问题还不赶快问,我困得慌,还得回家睡觉。”说着自顾自骂着:“MD,这桌子怎么这么硬,下巴都给我磕痛了。” 为首的男人不急着回话,反是从兜里慢条斯理的取出一双手套,带上之后还不忘前后左右移了移,揉了揉。 这不是普通的手套,是那种用以拳击的拳套,关节位置微微突出,一定是经过特制改装过的,那些突出的位置一定不会是棉花,或者什么简单护手的软绵。 我看着不免有些心慌,看这三人的架势,哪是来录什么口供的,我看是来逼供的还更贴切些。 刘鑫看着也有些呆,急道:“赶紧录口供吧,我回家还有急事……” ‘啪’,刘鑫一句话刚说完,为首男人一个铁拳便向着他脸上挥了过来,刘鑫躲不开,活生生受下这一拳,身子都被打出一两米,抵着墙根站定,嘴角一丝鲜血流出。我也未料到来人的拳头这么硬,被刘鑫连带着带出好远。 见为首的男人动手,其他两个男人也来了兴趣,捏紧手上的武器,红着眼眶便向我和刘鑫冲了过来,一句话不说,就是狠狠地往我们身上轮,打在背上、身上、手臂上、腿上,不是冰冷强硬的疼,而是像冲击力一般,落到皮肤上一会后才觉得疼,疼到骨子里。 这不是新鲜玩意,许多警察对付久不招供的犯人都用这招,用厚一点的布或者海绵包着警棍对犯人用刑,这样从犯人的外表看不出多大的淤青,全是内伤,严重的养好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和刘鑫被手铐绑缚着,就算想要还手也是有心无力,勉强站起身想要挣扎两下,只觉得肚子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隔夜饭都快呕出来。 打了不下五十下,两个男人手上的动作缓缓地变得慢了下来,兴许是累了。 我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从膝盖处探出脑袋,带着深深地自尊与鄙视,一字一句道:“怎么,这就累了?草,老子还没享受够呢?”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两个男人又是十几棍如小雨点一样落下来,但没过一会被为首的男人止住。 为首男人一把捏着两个男人的肩头分别向左右一推,拽着我胸前的领子就将我提了起来,狭长的单眼皮眼睛盯着我,问:“你就是顾冉熙?” 虽然我并不认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但今天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昭示出他对我有着几乎咬牙切齿的恨,又或者说,他可能是受某人的指使。缓缓,我说:“就是你大爷我。” 为首男人一听,脸立马涨红,一个巴掌就扇在我的脸上,顿时我只觉口中一股血腥味蔓延,我忙吐一口口水,真是鲜红的颜色。 见我倒下,男人又一把拉起我,一翻身将我扔到桌面上,双拳轮番着朝我袭来,但他这次没打我的脸,每一拳都往我胸口、腹部上打,每打一拳,我都感觉心脏像是有规律的震动一下,直到渐渐地,我的意识变得模糊,隐约了听到有人说:“万里,我看这次就算了吧,我听说这小子有心脏病,闹出人命不好。”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五毛 警察是一个多面性职业,当中不乏许多真正替人民请命的好人,但也有像我和刘鑫遇到这这种滥用私刑的人,他们大多并非心理变态,或是与犯人有什么过节,而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我和刘鑫最后被拖着丢到一件囚室,进去的时候我的意识依旧不太清楚,只仿佛看到房间里还有五六个男人,都是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响起一阵汽笛声,狭小的窗口也有少许的光线透进来,我缓缓睁开眼,房间依旧很黑,此起彼伏的鼾声传入耳膜。 我动动酸痛的手臂,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铐已经被取掉,一个侧身想坐起来,不想刚抬起头,只见离我不到一米之外一个精瘦的小孩子蹲在地上,说是小孩子一点不假,看身形和孩子气的脸颊,最多不超过16岁。 精瘦小孩轻轻在刘鑫身上来回摸索,可能是看我醒过来,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我,明亮的双眼像黑夜里出来偷食的老鼠。 “你干什么?”我低声说,喉咙干燥,声音也有些沙哑。 精瘦小孩明显吓一跳,双手不停摇晃:“我……我没做什么?”甩手间一块夜光手表从手中掉了出来。 我如梦初醒地翻了翻我自己的裤兜,里边空空如也。 我忍着全身的酸痛翻身坐起来,沉声说:“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要我搜?” 这时从门口床位的方向走过来一个黑衣服的男人,看也不看我,直盯着精瘦小孩骂道:“草,你怎么让他醒了?我不是让你手脚放轻点吗?” 精瘦小孩一脸委屈,说:“我已经很轻了,怎么知道他会醒啊!” 黑衣男人又骂:“真J8废物。你让开,这小子交给我,你去看看躺地上那个兜里还有哪些值钱的玩意,都翻出来。”说着踢了踢精瘦小孩。 我算是明白了,合着这俩人是惯偷,我真TM的背。 我一脚踢在刘鑫的腰上,见刘鑫晃晃悠悠地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精瘦小孩不停在他腰上乱摸,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大骂:“草,你干什么?” 精瘦小孩忙住手,后退两步站住,眼睛不停在黑衣男人、刘鑫和我的脸上打转。 黑衣男人说:“好,既然都醒了,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赶紧把你们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不然……别怪我们动粗。” 说话间刘鑫已缓缓站起身,甩了甩四肢,说:“草,口气还不小,可惜爷不吃你们那一套。’说着低头拍灰尘,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昨晚爷才被一帮穿着衣裳的畜生暴打,今天又遇上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狗眼看人低的小毛贼,看来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还真让人瞧不起。” “好大的口气!”黑衣男人低喝,从身后缓缓走出两个男人,个子不高,不足一米七,但提醒壮硕,清一色的黑色衣裳,光头,气势汹汹。 我不由地低骂:MD,小偷进班房还组队?草! 房间里还剩两个个人,均已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形势,大气都不敢出。 拘留所里多是暂时收押那些因盗窃或者轻微伤人的普通小老百姓,没几个是懂功夫的,更没见过真正的打架斗殴,所以房里剩下的那两个躲在床头的男人此时便只顾着抓紧稀薄的棉被,一脸兴奋,又满是恐惧。 带头的黑衣男人低吼一句:“给我上,草,两个残废还想跟老子嚣张。”话音刚落,两个光头男人便向我和刘鑫冲了过来,我和刘鑫连忙散开,一人对付一个。 没有手铐的束缚,我们犹如鱼得水,动作畅顺许多,连续躲过男人五六拳的进攻,我连连后退,直到跌坐在铁架床上,一回头猛地抓住床上的被单甩了出去,正巧落到男人脸上,我见势迅速出击,一个侧踢踢到男人小腹,男人受力后退,我又是连续的两个狠狠地踢腿,分别落在男人左右膝盖骨上,男人吃痛,‘扑通’一声跪地,止不住轻声嚎叫。 虽说现在我身体又酸痛,但仿佛昨晚受的屈辱在这一时间全部爆发,正巧找着能群能让我们发泄的地方,也算是这几个小子倒霉了。 踢倒矮男人,我抬头盯着黑衣男人,然后一步一步走进他。此时的黑衣男人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不住后退,见我靠近突然一把抓出身后的小个子男人挡在身前。 “草,都TM什么人?拿自己的朋友当挡箭牌,滚你!”刘鑫这会也解决好对付他的男人,从侧面猛地一脚踢倒黑衣男人的腰上,男人随之到底,不停求饶:“两位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刘鑫不理他,一挥手十几个拳头结结实实落到男人脸上,身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吵什么吵,给我小声点!”忽然,门口出现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可能是因为室内光线很暗,他们只是站在门口望了一阵,问:“你们在干什么?” 我赶紧回到:“睡觉啊,说梦话可不可以?” 一旁刘鑫卡着黑衣男人的脖子,听男人的声音说:“没干什么,睡醒了,聊聊天,练练嗓子。” 警察再往房里望望,估计的确没看出什么,嘱咐一句“新来的,不准打架”打着哈欠转身离开。 警察走后,刘鑫没好气地在黑衣男人和另两个胖男人屁股上各踹了几脚,然后叫他们纷纷去墙角站着,我想他和我一样,昨晚被莫名其妙暴打一顿,那份怨气得找到出处。 我坐到床头,问精瘦小孩:“说吧,为什么要偷我们的东西?” 精瘦小孩有些发抖,手交织放到小腹位置,小声说:“我饿,这里没钱吃的都不够,也没地方睡觉。” 我看一眼小伙子的身形,很是瘦小,于是问:“你多大了,你怎么进来的?” 精瘦小子低头,缓缓说:“我今年15岁,偷了交警的摩托车……” 我想笑,但是忍住了,指指墙角站成一排的三个黑衣男人,问:“那他们呢?” 刘鑫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筷子还是什么捏在手中,不停对几个人低声训斥,说不上几句便是一棍子打在几人屁股上,很像是小时候老师教训不停话的孩子。 精瘦小孩说:“中间那个穿黑衣服的是我师傅,也是个小偷,我五岁就跟着他,另外两个人是师傅的同乡,听说家里很穷,所以就跟着师傅出来闯荡。”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小孩摇摇头,咬了咬下嘴唇说:“不知道,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父母,我也是一次饿得慌,偷了两个包子被老板抓住,后来遇上师傅,师傅帮我给了包子钱,并给我取名为五毛。” “五毛……”我嘀咕,刚想说话,门口又出现警察的身影,冲着我们喊:“刘鑫,顾冉熙,你们出来。”紧接着牢门被打开。 我和刘鑫有些疑惑,跟着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回头见五毛抱着大门直直望着我们的方向,目光闪烁不定,黝黑的皮肤红扑扑,我转身折了回去,说:“你要是出来,去西街新派海鲜楼找我,我叫顾冉熙。” 五毛点点头,清澈的双眼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去找我,或许是对这孩子的怜惜,无父无母,被迫跟着养父走南闯北,这似乎有一点当年猴哥的影子。如今科技越渐发达,世风却越来越下降,坑蒙拐骗,哪一样不是我们身边的家常便饭?或许那一天我们带着孩子出门,一转眼的功夫,孩子便被人抱走,伤了父母心,也苦了孩子一辈子。 警察直接把我和刘鑫到大厅,远远看见猴哥和李哥,对我们招手。 一上车,猴哥盯着我和刘鑫的脸,刚想开口说话,刘鑫止不住兴奋,抢先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刚那两人又想把我们带到昨晚那个房间,MD,吓死我了。” 猴哥满是疑惑地问:“什么昨晚的房间?你发生什么事了?脸上怎么都带着伤?在拘留所里和人打架了?” 刘鑫说:“打架……的确是打了,不过……好像挨打比较多。” 李哥从后视镜上看我们,也是一脸疑惑,我忙将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一遍,猴哥听后表情立马凝结起来,急道:“他们竟敢对你们滥用私刑……李兄,麻烦掉头,先送他们去医院。” 刘鑫忙阻止道:“猴哥,你别担心,我们皮厚,这点皮肉痛还守得住,不用去医院了。” 我符合:“是啊,没事的,回去休息两天,什么病都好了。”说着渐渐望向窗外,一排排熟悉的建筑物不停后退,过了会我沉着声音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受谁的指使,这件事背后的只是人到底是谁?竟然买通分局里的人……猴哥,麻烦你帮我们查局里一个叫‘万里’的人。” 刘鑫点点头,学着我一脸深沉地说:“对,就是这个叫‘万里’的人,下次见到他,我不把他的皮扒下来,我就不叫刘鑫。” 第一百八十章 大婶,您是巾帼英雄 车继续前行,走过一条小巷子,我不由地想起青峰,于是问:“青峰怎么样了?我们被带进去怎么没见到他?” 李哥说:“他没事,昨天被带到局里问了几句话,说没什么可疑,又有不在场证据,就放出来了。” 刘鑫听完火冒三丈,吼道:“什么,只问了几句话就放出来,那凭什么把我们关这么久?” 李哥低下头开车,并不回答,刘鑫就绪骂骂咧咧:“局里那群比土匪还强硬,见着我和冉熙就***跟猫见着老鼠,一上来就咬,我都怀疑他们上辈子是属鼠的,一群鼠窝,我迟早给他端咯。” 我不管刘鑫,兀自半问半答:“那个叫万里的人恐怕只是想关我们一晚上,给我点点教训,只是我想不明白,杜创的死和我们挨打,这当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刘鑫止住骂声,看着我一脸的鄙夷,“当然有关联了,杜创不死我们怎么会被带到局里去,不去局了又怎么会挨打。”我想也不想,直说:“我的意思是,杜创的死和指使万里对我们私自用刑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哥想了想说:“如果按杜创死前对你们说的,水族馆是杜佳豪的地方,那么他的死多多少少和杜佳豪脱不掉干系。而那个叫‘万里’的人,应该是局里比较有势力的一位,只要查到他的底细,他平时和那些人走得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答案。” 我说:“要不要约杜佳豪见个面?” 李哥点点头,说:“也行,顺便请雄哥一起吃个饭。这次你们能出来,还多亏了他的帮助。” 原来我和刘鑫被带走之后,李哥曾去拘留所申请将我们保释出来,不料被阻止,后李哥无奈,只好请陶雄帮忙,而陶雄还算正义,当即找了几个较好的律师将我们保了出来。 回到家后,我和刘鑫好好修养了几日,这些天温婉晴总会过来看我,还约着小护士云梦川,她们二人便成了我和刘鑫的‘专职护士’,每日帮我们用料酒擦背上和手上的伤口。 另一边猴哥找人查‘万里’的事,只简单查到此人名叫乔万里,父亲是政府高干,母亲是普通家庭主妇,乔万里常去市中心的一家娱乐场所,身边的朋友甚广,什么教育局、民政局、司法局等等的人都有接触,说到底就是混在社会中高层中的**分子。 其实想想也是,一般牵扯到公安民警之类的问题,查起来就比较麻烦,而且也令人伤脑经。 至于杜创的死,尽管我和刘鑫因为无证据指控而被释放,但这件事是千真万确存在的,就算警察不追究,我们也要全力查出个所以然。 之后一晚,李哥找个两个生面孔直接找到水族馆的老板娘冬芸,以便衣警察的身份问了些关于杜创的消息。同时,李哥带着青峰将楚超堵在回家的路上,威逼利诱想套出更多关于杜创的事,可惜最终我们一无所获,冬芸和楚超对杜创的突然去世都表现得很难过,但没有问出丝毫对我们有用的线索。最终,我们将目标定格到杜佳豪的身上。 这天一早我们安排了个饭局,请陶雄吃饭,一来感谢他上次将我们从局里保出来,二来也顺便探探杜佳豪的口风,要查杜创的死,必须从杜佳豪下手。 下午五点,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到预定的酒店,没多久电话想起,是陶雄,电话里头说啊他临时有事,不能过来,正在我和李哥觉得失望时,陶雄又说话了,“要不就然佳豪过来吧,你们有什么事也可以告诉他。” 我隔着电话点点头,“嗯”了声算是回答,回头看向李哥和刘鑫,发现他们也正盯着我,这还真是好事,陶雄不来,我们和杜佳豪说话也可以不用避讳那么多了。 五点半,我们和陶雄越好的时间,但是门口没人,我的手机响起,接起来是杜佳豪的声音,他说他现在在忙,可能得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六点,杜佳豪仍然没来,我打电话给他,电话提示音说:你所拨打的拥护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我看着李哥,发现他同样一脸疑惑的看向我。 我有些坐不住了,都来个多小时了,我们的茶水也换了两次了,再坐在这就像是个笑话,我让服务员换茶水是隐约看到她们脸上的不乐意,要换成是我,谁坐海鲜楼里不点餐,只喝茶水,我也不乐意,而且还是坐的包厢。 我对李哥说:“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看来这个杜佳豪是不会来了。” 刘鑫跟着一屁股站了起来,嘀咕道:“早就该走了,这个杜佳豪摆明不给我们面子。照我说,我们也别跟这干等着,就像以前那样,随便把他带到那个空旷的地方,三两声吓唬,我看他还敢嚣张。” 李哥岿然不动,说:“不管杜佳豪怎样,他是雄哥的人,我们欠雄哥人情,今天就算等不下去也得等下去。” 刘鑫说:“成,等就等,谁让雄哥帮了我们一次。你们先等着,我去趟厕所。”说着转身出了门去,约莫一分钟左右,半掩的门口传来刘鑫的大吼声:“草,给我站住。” 我忙跟着出去探个究竟,只见刘鑫像一阵风一样朝大门口跑去,他前边还有个同样像风一样逃跑的年轻男人。 我和李哥招呼都忘了跟服务员打,跟着追了出去,因为是傍晚,天色灰暗,过往的人比较多,男人刚一出门迎面就撞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妇女,摔个四脚朝天,女人连退两步站稳,盯着男人一脸的怒气。 刘鑫追了上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大骂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我看你有几条腿够跑的。” 中年妇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扯着嗓门大叫:“我们你们怎么回事啊,撞到人了不知道吗?”刘鑫看也不看这个中年妇女,直直说:“看到没有,你撞到人了,还不快给这位大婶赔不是。” 这一句话刚落下,中年妇女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暴跳,上前一指戳到刘鑫的肩头,吼道:“你说谁是大婶啊,你再说一句,说谁是大婶呢?” 唉,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称呼都能引来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我几步凑上前去,拉开刘鑫和中年妇女的距离,对中年妇女一记小小的鞠躬,说:“不好意思啊,大姐,我们是便衣警察,这小子是个惯偷,我们跟踪他两天了,今天亏得你帮忙才抓捕了他,回头我一定报告上级,给你嘉奖。” 中年妇女如肝脏色的脸色微微缓和,望着我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连连点头,“您要不信明儿就去分局里问,我的全名叫乔万里。” 刘鑫憋着嘴轻笑,我捅了捅他肩膀示意他赶紧离开,再冲中年妇女招招手,说:“大姐,记住了啊,我叫乔万里。改明儿你就来分局,我一定让上级好好褒奖你,人民英雄,巾帼不让须眉。” 这一连串的好话说的我舌头都起痉挛,直感觉恶心,走出很远才将年轻男人放开,李哥开口便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鑫说:“刚才我从厕所里边出来,看见他往包厢里偷看,我一喊‘干什么的’,他撒腿就跑,一定有鬼。” 青年男人一听连连解释:“我没有……我只是碰巧在那里路过……” 刘鑫一巴掌就拍在青年男人头上,喝道:“碰巧路过你干嘛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跑?我数到三,你要是不说实话……”说着四处望了望,正巧旁边是灌木丛,里边零零碎碎的一堆小石子。刘鑫推男人一把,阴险道:“看到没有,你要是不说实话……我把你全身衣服脱光,扔你在碎石子里边打滚。” 男人有些惊慌,瞳孔摇晃不定,“我……我……” 我添油加醋:“你什么你,赶紧说,新派海鲜楼鑫哥的做事方式你没听说过吗?” 男人脸色瞬间想灌满铅,苦嚷着说:“是豪哥……豪哥让我监视你们。” 李哥脸色顿时大变,冷冷问:“他为什么监视我们?他现在在哪里?” 第一百八十一章 500块打赌 男人低头,小声道:“他现在在……在艾莎娱乐城。” 艾莎我知道,是一间集唱歌娱乐,按摩桑拿等为一体的休闲场所,也算是渡口镇数一数二的娱乐所,就像曾经风靡一时的京城某家娱乐所一样,无论哪一种服务的女孩子都有着天使一般的样貌和魔鬼似得身材,甚至还有人有着铁一样硬的硕士、博士学位。来渡口镇这么久,我从没去过,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撑腰,但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好个杜家豪,我们点好餐请他来他不来,反倒跑去娱乐城享乐,把我们当什么了?”刘鑫大骂。 “走,我们也去艾莎看看!”李哥顿了顿说。 刘鑫不太能理解,支吾着问:“去干嘛?”说完见李哥已转身离开,一把甩开男人,恶狠狠地说:“在这等着,老子回头再来收拾你。” 就如我预想的一样,远远地‘艾莎’两个彩色大字便映入眼帘,在夜色中变换着霓虹灯闪烁尤为醒目,大门外五六个保安服饰装扮的男人,手放在腰间掌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武器,看似不经意地游走在门口停车场中,这里整整齐齐停着近百辆小车,高中低档不一,但艾莎的消费岂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我们下车直接往娱乐城去,才进到大堂便有两个高挑美女迎了过来,笑盈盈地问:“三位先生,请问……”话还没说完,李哥便沉着脸打断,“不用了,我们是来找人的。” 女人一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语气丝毫不变,问:“请问您和朋友约在哪?” 李哥停下脚步,直接问:“杜家豪在哪间包房?” 女人有些迟钝,刘鑫忙补充道:“怎么,大名鼎鼎的豪哥你不认识吗?” 女人从上到下打量我们一番,又往周围看了看,似乎有些疑惑,说:“208包厢,我让人带你们去把。”说着朝一边穿制服的男人喊:“小超,你带这三位先生去208包厢。” 李哥哪里管她,在听到208包厢时已经抬脚走人,穿过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大堂,直往二楼而去,后面跟着那个被叫做小超的男人,“几位先生,请等一等,请等等……” 艾莎不像别的娱乐会所或是按摩院那样楼梯口做得昏暗无光,反倒是一路澄明,明亮的光线照的整个扶手都反射出慑人的灯光,一边墙壁上绘着抽象的彩绘,精致绚丽的色彩将白色墙壁渲染得如同春日里最耀眼的光线,令人窝心地温暖,心头也萌生出一种蠢蠢欲动的思绪。 208无疑是艾莎的特制包厢,门口站着两个黑色制服的服务员,恭恭敬敬,见我们到来先是一脸狐疑,沉声说:“对不起,这件包厢已经有人了。” 李哥理也不理,一把掀开两人拦在他身前的手,另一只手猛地推向包厢大门,门应声打开,浓烈的烟酒味瞬间袭来,随之映入眼帘的还有不堪入目的一幕,近十个男男女女竞相拥抱,缠绵激吻,衣衫不整,有两个穿吊带衫的女人衣服带子都落到肩膀下,展露出光滑白皙的胸部。 几个男人好事被打扰,顿时变脸,望着我们露着凶恶而厌恶的目光。而我们鲁莽的动作,也招来一边巡视的保安,两个年轻保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手把着腰上的武器,边跑边喊:“你们干什么?” 杜家豪怀中正搂着个浓妆妖娆、大红超短裙的女人,见我们的到来脸上微微一愣,继而回神,一把推开女人,对几个保安说:“没事,他们是我的朋友。” 两个保安及服务生会意地退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杜家豪这才踢开身边几个仍浸在欲仙欲醉中的男女,明知故问道:“哟,李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来找我的?走,里边坐,看看这些女人当中喜欢哪个,随便玩。” 刘鑫没好气,“豪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家豪看向刘鑫,笑嘻嘻说:“哦,怎么了刘鑫兄弟,这么多女人,你一个都看不上?”说着冲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说:“去,让你们经理把你们这最漂亮的都叫来。” 那红衣女人一身媚惑功,身子如蛇一样在杜家豪身上轻轻拂过,娇滴滴地说:“那豪哥先等我一会。”坐在旁边沙发上的其他男人立马来了兴趣,纷纷起哄:“豪哥,给咱们个几个也再来几个火爆点的妞嘛。” “豪哥,把这个妞换了,一副苦瓜脸看得我什么兴趣都没了。” 刘鑫火爆脾气,怒气立马上冲,上前两步提着一个酒瓶就往茶几上砸了下去,顿时玻璃碎渣合着啤酒四处溅开,洒在几个女人露出的肌肤上,吓得几人仓皇躲开。 刘鑫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吼道:“都TM滚出去。”女人们哪里还敢留下,纷纷抱着双臂逃也似的离开。 杜家豪脸色不变,兀自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淡淡地说:“怎么,你们今天是来砸场子的?” “草……”刘鑫一口怒气上涌,又想开骂,被李哥喝住:“让我问他。”说着双手撑在茶几上,弓着身与杜家豪对视,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直接发出:“你自己说,你到底想干嘛?” 要说李哥的气势,哪是一般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杜家豪与他对视一会,果断移开眼神,但语气仍不变,一味狡黠的语气:“怎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李哥缓缓说:“我不喜欢背地里耍阴招的人,说,你到底想干嘛?” 杜家豪不以为意,说:“你问我想干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想干什么?兴冲冲闯进来打扰的我雅兴,还好意思问我想干嘛?” 刘鑫冲上去,一拍桌子吼道:“你少TM的给我装,我们在酒楼点好菜等,为什么放我们的鸽子?还派人监视我们?” 杜家豪看也不看刘鑫,只盯着李哥说:“怎么,你就这么容忍你的小弟放肆?” 李哥一字一句说:“他是我的兄弟,他的问题就是我想问的。” 杜家豪直起身,忽然大笑,“哈哈……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所以就不了。怎么,你们约人吃饭,难道还不允许别人身体不舒服吗?” 我说:“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杜家豪说:“打电话?哦?我的电话哪去了,你们看到我的手机没有?”说着装模作样回头找,身后那群光膀子男人忙符合:“是啊,老大的手机哪去了?” “草,还真***贱。”我不觉低骂。 刘鑫粗着嗓门阴阳怪气地说:“擦,我只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服输。” 杜家豪粗狂的脸顿时气得飞红,刚想开口,李哥打断说:“成,咱们先不说这件事了,你就说说你那家水族馆是怎么回事吧?” 杜家豪微愣,别开脸反问:“什么水族馆?” 李哥说:“行了,你也别急着否定,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不用装傻,我们今天来并不是向你兴师问罪,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想怎么着?大丈夫做事总是藏着掖着也不是回事。” 刘鑫添油加醋到:“做缩头乌龟挺舒服的吧?” 杜家豪一听火更了,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刘鑫骂道:“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给老子闭嘴,MD,老子说话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水族馆就是我开的又怎么样,老子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哪儿来的外地佬儿,跟我争地盘,你们算老几?” 刘鑫不服气,张牙舞爪地就想扑过去,我忙拉住他,听李哥干脆的笑了两声,说:“哈哈……我总算是明白了,杜家豪,我原本以为你也是条汉子,不过今天看来,你不过是个懦夫。我李晟今天就把话撂这:一个月内,我要让你的水族馆在渡口镇消失!”说完这句话潇洒地转身,那身影,那气魄,真叫一个帅。 可惜我们还没走到门口,包厢里原本松懈怠慢的一群男人忽然像是变了个样,如黑夜里的狼,来势汹汹地堵住我们的去路,杜家豪在我们身后缓缓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的水族馆消失。”话闭传来玻璃杯落地的声音,随之包厢门被打开,又进来十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团团将我们围住,手中捏着酒瓶、烟灰缸等器具,更有甚至拖着无线的话筒。门口原本笔直守候的服务生此时不知道哪去了,连巡视的保安也不见踪影。 刘鑫低低在我耳边说:“500块打赌,你说今晚谁会被揍得最惨?我赌杜家豪。” 我横他一眼,MD,这个问题就一个答案,你让老子怎么跟你赌? “上,他们就三个人!”人群里不知谁先吼了一句,随之拳头撞击头部与头部撞到墙壁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还没看清楚李哥是怎么出手,抬头已经两个人趴在了地上。 我和刘鑫不敢犹豫,反手抓住一个酒瓶轰轰烈烈加入战斗。 第一百八十二章 45度角俯视 我们虽然与李哥认识很多年,也与他同生共死过许多次,但这次他又给我一个不一样的干净、利落的印象,他的每一次出拳能击倒一个人,那些看起来就想木桩一样的男人在李哥如铁一般的拳头之下,立马变成豆腐泥,瘫在地上只有呻吟的份。 我一个啤酒瓶砸倒一个男人,再用剩下半个瓶颈划破另一个男人的肩膀,回身想出拳头时,只见李哥一个飞身猛地翻越到茶几之上,拳头如风一样快速挥出去,杜佳豪连出手的余地都没有,脸颊上结结实实挨上一拳,踉跄两下跌倒沙发上,李哥再起一拳,像斧子一样狠狠劈到杜佳豪胸口,惹得杜佳豪猛地一阵咳嗽。 这一拳要是落到普通人胸口,只怕不止是咳嗽那么简单了,就像所有电视电影中的俗烂情节,一口鲜血喷得满屏幕鲜红。谁叫他是李哥! 这样一个半方小霸主,当初在医院还将我打伤的头目,在李哥的拳头下竟然连半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是该说杜佳豪无能,还是李哥已接近非人般的勇猛? 李哥顺势依靠在沙发上,右上往下45度角俯视着杜佳豪,阴冷地说:“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只需回答。” 杜佳豪连连点头,眼睛直愣愣盯着李哥,估计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李哥问:“为什么要开水族馆?” 杜佳豪说:“因为……你们的海鲜楼,我……我想让你们知道知难而退,早点离开渡口镇。” 刘鑫插嘴:“真TM没人性,好歹咱们现在也都是跟着雄哥一起混的人,你他妈的就是小肚鸡肠,一辈子成不了大器。” 杜家豪说:“是是是……是我不够度量,你们放心,明天我就回去把水族馆盘出去,以后再不开海鲜楼了。” 刘鑫摇头晃脑,捏着个啤酒瓶在手中摇摇晃晃地玩耍,“对嘛,这就对了。” 李哥不理刘鑫的打闹,又问杜家豪:“既然水族馆是你的,为什么张浩会去吃饭?” 杜家豪停了停说:“是我故意让他们去请张浩吃饭的……张浩是曹帮主的人,他在水族馆出现,会让你们以为店是曹帮主开的。” 刘鑫顺道用啤酒敲了敲杜家豪的脑袋,说:“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智谋的,以前我真是低估你了。” 杜家豪听着“呵呵”直笑。 李哥定了定又问:“那杜创是不是你杀的?” 杜佳豪忙摇头,“不是……不是!我还是前两天才知道他死了的。” 李哥沉沉说:“说实话!” 杜佳豪勉强点点头,“真的不是我杀的,前两天我表妹才跟我说水族馆的经理死了,看新闻才知道他被人分尸再抛尸沉江,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他,我当时还纳闷,刚开的海鲜楼就出人命,简直是晦气到家了。” 李哥说:“刘鑫和冉熙进拘留所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杜佳豪低头,眼神飘忽,降低声音说:“我……我不知道!”刘鑫丢开啤酒瓶,上前一拳打在杜佳豪脑门上,喝道:“MD,还不知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是不是?李哥你让开,让我和冉熙来。”说着冲我眨眨眼,我会意地走上前,杜佳豪忙松口,结结巴巴说:“我说我说……我知道刘鑫和冉熙兄弟进监狱的事,但这些都都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啊……而且,我也没那个本事!”听语气都快哭出来了。 李哥面色深沉,急着问:“你知道是谁做的?你认识乔万里?” 杜佳豪头低得更低了,“我只知道刘鑫和冉熙兄弟在局里受了罪,许多有些本事的汉子被送到分局,多多少少都会受点伤,这都成分局一贯的作风了。” 我重复李哥的问题:“乔万里平时和谁走的比较近?” 杜佳豪想了想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黑白一家……” 刘鑫问:“你的意思是雄哥平时也和常和乔万里走动?” 杜佳豪说:“这个……有倒有,但是雄哥和乔万里并不熟,也是偶尔的一些展会什么的会碰到,私下里并没有多少接触。” 走出艾莎天色已经尽黑,路上行人也变得很少,虽然这次没能从杜佳豪嘴里得到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但至少可以肯定,指使乔万里对我和刘鑫用私刑的人不是杜佳豪,也不可能是杜佳豪,就想杜佳豪自己说的一样,他还没那个本事让乔万里帮他办事。 刚走出艾莎的时候,恍惚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口晃过,仔细一看又没人,回到家听猴哥说乔万里的事已经查出一点眉目。 猴哥请了两个人跟踪乔万里,几天下来发现他常在艾莎出现,经常出现后半个小时之内就会看到林爽进艾莎,没过多久再出来,而乔万里则时常在艾莎过夜。 听到这里我才猛然想起,在艾莎门口见到的人,正是林爽。 这样说起来,和乔万里勾结的人十有**就是草翻天,而杀害杜创的人,也极有可能是草翻天,只是我们又弄不明白,草翻天杀害一个杜创,难道仅仅是为了假货给我和刘鑫,把我们送进局里挨一顿揍吗? 这件事后之后没两天水族馆就贴出‘出租’的字样,我们商量着要不要租过来,反正我们现在急需扩展生意,特别是刘鑫,刘哥留给他的钱还剩了些,商都还没商量妥当他便直接给杜佳豪打电话,最终以40万便宜的价格盘了下来,连同里边所有的桌椅装饰。 按照猴哥的想法,这条街以饭店小吃居多,也有较少服装店和几家小型的夜场,附近一带有两个大型写字楼,算是较为繁华的一带,所以暂时决定用作娱乐会所,也只有这样的场所才适合招揽更多的年轻人,以便发展我们的势力。 决定之后,我们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装修当中,这栋楼三层加起来一千多平米,足够做一个中大型的休闲会所。 这天一早起床,刚准备往店里赶,我的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号的电话,接起来却是张浩的声音,约我们去郊区一个叫涂家村的村庄,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们还是依言赶了过去。 涂家村是一个不大的村庄,因为离城镇不远,房屋较陈旧,没多远就是草翻天的衣服工厂,这里的房屋几乎都出租给了外地人居住,所以我们很快的就找到了张浩说的那座小木桥。 小木桥下是一条不大的河流,河流很缓慢,但污染有些严重,河水微微泛白,还有少许纺织物的碎屑漂浮在表面上。 木桥不能承受车的重量,我们只能下车徒步走过去,顺着一条弯弯的小路直行,走到尽头遇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用着山西口音问我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叔叔?我们点点头,于是她冲我们指了个方向,说:“就在那边,你们自己过去吧,但是要小心,那边有一群很凶很凶,还吃人的怪蜀黍。” 我们觉得有些怪异,赤手赤脚前行,没走多远已看到一群全套黑色西服的男人,与一群老老实实的普通人对峙,而不远处林爽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一张太妃椅上,带着目镜,目不斜视地玩着手机,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都没有关系。 当然,张浩也在其中,站在人群最前方,与人争执。 刘鑫小声地说:“张浩叫我们来这看戏吗?”其实这句话也是我想问的。 李哥不置可否,淡淡地说:“张浩既然叫我们来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猴哥悠悠地说:“我以为张浩只是个懦夫,不过今天看来……他是不再打算沉寂下去了。” 我问:“难道张浩想今天动手?” 猴哥指了指不远处一排的车,三两大型金杯,两辆黑色奔驰,还有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奔驰车的旁边,一脸稚气地围着一辆白色的奔驰转悠,可能是因为个子矮小,又穿一身白裙子,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没有人问那个小女孩在做什么,或许我们大家都已经猜出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林爽暴走 我们现在所处位置的前边是一堵半人多高的墙,斑驳的墙上白灰脱落,露出锈红的砖头,与稀稀疏疏的缝隙与小孔,我们半蹲下正好可以通过这些小的缝隙将远处张浩等人飞举动尽收眼底,依稀还能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 不知不觉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一直弯曲不动的双腿不免有些发酸,远处那群人的争论却似乎还没有休停的样子,反而是越闹越激烈。 张浩不知从哪里扛上一把生锈的锄头,摇摇欲坠地想要扑上去打人,但被身边的小弟拉着,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隐约里听到‘搬迁’、‘赔偿’等几个字眼。 那些当地居民的情绪被张浩突来的动作闹得愈发激烈,言语也开始不友善,操着半家乡话半普通大骂:“滚呐,西开我们这里。” 坐在太妃椅上的林爽终于还是坐不住,猛地起身大喝:“都给我闭嘴。” 瞬间,场面安静了下来。 林爽一把拉开张浩,走到那群黑衣人的最前边,伸出右手指着骚动的人群,一字一句说:“好啊,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你们竟然这么团结,不过你们别忘记了,这块地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和你们协商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月内全部搬出去,不然……后果自负。”说完潇洒地转身,不管身后沸腾的人群,向着奔驰的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忽然见桥墩子底下钻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抱着林爽的大腿又打又踢,还不停地骂:“你这个坏叔叔,为什么要赶我们走?你是坏人,坏人……” 林爽吓一跳,但立马回神,抓着小男孩的肩膀,一手便提了起来,声音如冰一样响起:“这是哪家的孩子?” 人群里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忙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二娃子,二娃子……” 小男孩不断挣扎,双手双脚在林爽身上不停抓挠蹬,但就是不哭,只一味的骂:“你个大坏蛋,放开我,放开我,大坏蛋!” 林爽不说话,手上力道加重,直捏得小男孩吃痛地开始大叫起来:“放开我,你这个大坏人,放开我……” 女人想要上前抢过男孩,林爽却先一个转身,女人只扑了个空,在距离林爽身半米左右的位置停下来,半祈求的语气说:“林先生,你放了我家二娃吧,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有什么事冲我们来。” 林爽不理,手上力度再次加大,男孩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直嚷着要妈妈,妈妈…… 女人心急如焚,张开双手一脸渴求,低低道:“林先生,求求你了,放了我家二娃子,求求你……” 林爽说:“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怨不得别人!” 女人吓得声音都有些发抖:“林先生,求你了,放了他吧,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放了我的二娃!”说着果真跪了下地。 林爽回头,像观音俯览众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冷地说:“你们不是不愿意搬走吗?还唆使小孩子对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能现在就敢把他扔到河里去?”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慢慢向桥外头伸出去。 “不要啊,求求你……好,林先生,我们明天就搬走,你放了我家二娃子,我发誓明天就找房子搬走,求求你放了我家二娃子……”男孩妈妈哭得撕心裂肺。 张浩见状忙上前阻止:“林爽,你干什么?他不过是个小孩子,赶快放开他。” 林爽一把甩开张浩的纠缠,又对不远处吓得目瞪口呆的居民问:“你们呢,是眼看着这个小娃被淹死,还是搬出这个涂家村?” 那些老实巴交的普通村民朴实又善良,哪是这群黑势力的对手,几句话便被唬得愣住,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只得唉声叹气地回答:“行,你放了二娃,我们一定搬走,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林爽笑笑,说:“好,既然你们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们,我想找新的住宿也需要花些时间,我就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再来收土地,到时如果还没走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一把将小男孩扔到地上,走两步又回头,“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我不希望第四次来的时候,还看到你们这些讨厌的嘴脸。” 小男孩被林爽扔下,顺着桥头的斜坡往下翻滚几圈才被他妈妈接住,霎时哭喊声响彻整个村庄。 身旁的刘鑫被眼前一幕气得牙痒痒,小孩子被甩出去的刹那险些冲了出去,李哥忙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这时,我的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打开是一个陌生的号,写着简单几个字:“跟着黑色奔驰。” 我们顺眼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张浩已坐到黑色大奔里,熟悉的脸从副驾座位置印出来。而白色大奔旁站着一群颓然的男人,林爽也在其中。大概愣了十秒,林爽坐上黑色大奔的后座,加上三两金杯车,四辆车晃晃悠悠朝村口开去。 我们路过白色奔驰的时候,只见四个轮胎都扁扁的,早被人放干了气。 我们上车,一路小心翼翼地尾随,三辆金杯一辆大奔出了村子一路驶进环城路。 下午时分,马路上的车并不多,绕过几座大桥,大奔车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开始左右摇晃,像是车里在发生着什么暴力的事情,在一条岔路口上像是发疯一般冲了出去,开始更加疯狂的摇摆,好几次险些撞上防护栏。 其后跟着的金杯车见大奔改道,慌了手脚,猛打方向盘,想跟进去,只可惜有两辆速度过快,一不留神过了岔路口,想掉头必须到下个红绿灯口。所以只有一辆金杯车跟着开进了小路。 刘鑫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全是惊愕,“这是什么情况啊?几个大男人大白天的玩车震,而且车还在全速前进,这个……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大奔车没来得及反应,直直冲进前方的绿化带,滑行近十米的距离撞上路边水泥桩,‘哐当’一声巨响,猛地停了下来。 我们下车的时候,金杯车上六七个黑衣人都聚拢在奔驰车旁,见我们的走进,纷纷警惕起来,有的甚至摆好了架势。 李哥低声在我耳边说:“你们去救人,这几个人交给我。”说着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双手一起出拳,直打在两个迎面而来的男人的脸上。 猴哥也不示弱,一个旋转踢到男人的下颌骨,男人“哎呦”一声,四仰八叉地落到大奔后盖上,下巴都被踢歪掉。 我和刘鑫忙上前对奔驰车一阵捣鼓,然后感觉副驾驶的车门从里边打开,一只钢管首先伸了出来,我和刘鑫顿时愣住,停了一下纷纷举起手,一步一步后退。 慢慢地,一条腿伸出来,再是身体,两个人的身体,确切的说的林爽一只手勒着张浩的脖子,另一只手端着枪,前苏联的托卡列夫7.62mm手枪,一般为军用手枪,在二战时候曾广泛应用,就算现在我国的西部还有不少民间弹药公司生产,以满足俄式武器收藏者和射击爱好者的需要。 林爽和张浩脸上都挂血,身上衣服也有些凌乱。车内两具尸体,鲜血顺着他们脸上、脖子上一点一点流了出来,将整个大奔车的坐垫也染成深深的红。 “不许动!”林爽徐徐前行,低吼道。 我和刘鑫慢慢退到李哥和猴哥的位置,他们已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那几个碍事的人,从地面不停传来一阵阵呻吟。 李哥故意说:“林爽,你这是干嘛?张浩可是你的……”话没说完被林爽打断:“闭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到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张浩大笑,说:“哈哈……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现在知道又什么用?” 林爽气得脸发青,顺手就用枪柄砸在张浩的肚子上,吼道:“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等会我再收拾你。” 张浩不肯罢休,咳嗽两声说:“你不让我说,我偏就要说,林爽,你命不久矣!你一向自比诸葛,看不起我是个大脑粗,哈哈……可惜,可惜啊,你今天就栽在我这个大老粗上头。” 林爽又是连续三拳打在张浩的肚子上,嫌恶道:“我叫你闭嘴,MD,再说信不信老子现在距一枪闭了你?” 张浩笑道:“行啊,我还真没见过你用枪,你倒是开枪试试,你知道手枪怎么用的吗?我这支枪可是俄罗斯进口的,认主人,小心别伤到自己了。哈哈……” 林爽大喝:“MD,叫你给老子闭嘴……” “林爽,冷静点,这里这么多的人,张浩又是曹帮主的表弟,你杀了他,怎么向曹帮主交代?”李哥忙阻止。 林爽急得眼睛成了红色,转头看着李哥说:“你他妈的给闭嘴,老子解决了他,再来收拾你们,MD,张浩你个畜生,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去死吧!”说着扣动扳机…… 第一百八十四章 耗子胆儿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泛着一丝寒光的匕首从我们所有人的眼前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插进林爽举起的手背之上,手枪随着一声“啊……”的惨叫落地。 刀离手,猴哥似一阵风疾驰而去,片刻间,右手重重一拳打在林爽的脸上,林爽再是一声惨叫,似乎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胸口连续挨上两拳,跌跌撞撞两下,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一脸的颓然与不可思议,连放大的瞳孔都写满错愕。 刚刚飞出的这把匕首就是我带在身上的那把短刃,因为体积小,必要时可以防身,也不会像抢那样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猴哥知道我的习惯,趁着刚才的混乱拿过我的短刃,仍向粗心大意的林爽。 我上前两步,不管林爽的疼痛,一把抽回匕首,随便擦了擦血放回包里。 刘鑫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脚踢在李爽大腿之上,说:“你个杂皮,刚刚不是说要收拾我们吗?你倒是来收拾一个看看啊,我让你嚣张,MD,别以为拿着枪就是狙击手。” 林爽早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一张脸跟苦瓜一样,捏着被刺伤的手不住呻吟。 张浩满身怒气,上前就是好几脚踢在林爽的小腹上,喋喋不休道:“我他妈的让你勒我的脖子,我他妈的让你拿枪指着我的头,你他妈的现在倒是拽啊,继续拿枪爆我的头啊?MD,胆子比猪都小,还敢对我动手,刚才我要不是被车撞得有些犯晕,哪轮到你装横,我让你抢我的枪,你抢啊,你拿在手里有胆儿开吗?MD,你要不是成天的有一群人保护着,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还跟我面前装大佬,不就是个学法律出生,只会钻法律空子的瘪三吗?就你这点耗子胆儿,挑拉抬扛一样不行,还特么嘴贱,别以为就你看我不顺眼,我他妈的看你不顺眼很多年了,草!” 林爽看似大方体面,还真不辱张浩说的耗子胆,张浩踢他几脚,他就已近缩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刘鑫看着来了兴致,不知道打哪找来一根一次性筷子,猛地往林爽伤口上搓,疼得林爽“哧……”声大叫,止不住倒到草地上。 刘鑫骂道:“瞧看看你现在这个怂样儿?刚刚在涂家村不是挺霸气的吗,还想杀人?MD,就你这点出息,还戴墨镜,你以为你古惑仔啊,真TM操蛋!” 李哥走了上来,拦着刘鑫,说:“行了,别玩了,我们赶紧走吧,刘鑫,你带林爽上车。”说完看向张浩说:“张浩兄弟,谢谢你!” 张浩看也不看李哥,一脸傲气,说:“行了,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我心头一热,止不住暗骂:草,拽个毛线啊拽,刚刚被林爽驾着脖子还不是一副死相,要不是猴哥救你,早TM见阎王去了。 李哥淡淡地笑,说:“那行,那我们先走了,剩下的就交给你。” 我们忙上车,掉头的时候正巧见三辆金杯车与我们反方向开了过来,但他们的注意力明显在张浩和那群受伤的兄弟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车一路前行,围着绕城路又转了大半个圈,然后跟以前的老规矩一样,找了个偏僻无人,又荒凉凄美的江口岸,一望无际的除了江水,还有初生的草和新鲜的野花,阵阵扑鼻的花香袭来,令人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下车后林爽却不愿下车,狠命地抓着车顶把手,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刘鑫拉了两下没动,脾气‘噌’地上涨,伸出手指就往林爽伤口上挫,凶神恶煞地说:“你走不走,你要是再不走……冉熙,你先别走,把你那把小匕首借给我用用。” 我说:“你不是有把弹簧刀吗?” 刘鑫一脸的郁闷:“弹簧刀不顶用,刀刃跟刀背一样,上次我用它割衣服吊牌都没割断,最后还是用牙齿咬断的。哎……我说你废什么话啊,赶紧把刀给我,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抗拒,我要在他脸上画个乌龟王八蛋。” 我才下车忙又坐了上去,一蹬腿往林爽屁股上踢了过去。林爽没料到我有此一招,手上一滑,重重摔了出去,正好压在刘鑫半弓着的身体之上,两人同时落地,顿时基情无限,我躲在车里,止也止不住想笑。 李哥这时走了过来,一脸沉重地说:“你们在干什么,赶紧把他带过来啊?” 刘鑫满脸无辜地爬起来,拖着林爽往猴哥的方向去,那里有几块天然的石头包,至少不低于两米,人站在另一头,即使有人经过也不会看到。 到石头包后边,刘鑫放开林爽,看到猴哥手上拿的托卡列夫手枪,立马来了兴趣,放到手中玩耍,是不是地惦念惦念,兴奋道:“这玩意不错,虽然看起来有点旧,但比那把老式的转轮手枪帅多了,猴哥,这枪就给我吧,我防身用。” 猴哥轻轻地笑,随口说:“你想玩就留着吧,但不能随身携带,这是军用手枪,出了事谁都包不住。” 刘鑫点头,说:“行,我记住了。”说完贼兮兮地看向我,我突然萌出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一丝凉意从头顶贯穿到脚底。果真,刘鑫伸手就将枪口对准我,笑着说:“冉熙,去把你那把转轮手枪拿上,我们比划比划,看哪个更胜一筹。” 我一阵胆战心惊,大骂:“筹个屁啊,赶紧把枪拿开,草!” 刘鑫不动,反掰着枪上下检查。一旁猴哥忙说,“冉熙,枪里边没子弹的。” **! 李哥不理我们的玩笑,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睛盯着林爽,淡淡地开口:“好了,说吧,想想你都有些什么事该告诉我们的。” 刚才在涂家村还一脸冷酷俊傲,又嚣张跋扈、无人敢碰的林爽,此时就跟一乡村土鹌鹑一样,双手放到腹部,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没什么说的。” 林爽可以说是曹翻天的军师,但论胆量,恐怕连张浩十分之一都不到。 李不紧不慢地说:“行,那我问你问题,你回答好不好?” 林爽低头,不回答是,也不说不是。 李哥想了想说:“我问你个最简单的问题吧,最近你常去一个叫艾莎的娱乐会所,我听说分局里一个叫乔万里的也经常去,你们应该认识吧?” 第一个问题就问的林爽脸色大变,停了半会直摇头:“我……我不认识!” 我轻笑,从兜里翻出我的短刃,似有似无地对刘鑫说:“刘鑫,咋俩玩个游戏吧。退开十米,每个人用这把匕首插靶子,每人十次,谁中靶心越多,谁就获胜。” 刘鑫好奇地问:“靶心在哪?” 我晃了晃手中的短刃,犹豫片刻指着林爽裆部位置说:“就这吧,两边都是大腿,不会闹出人命。” 刘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短刃,说:“成啊,这个游戏不错,我先来,你们让开些,别误伤了,那个谁……林爽,别担心,我玩这个很厉害的,每次都中靶心。” 林爽一听脸都绿了,忙开口道:“我说我说,你们问什么我回答什么,求你们放过我……是曹翻天。曹翻天和乔万里认识好几年了,每年曹翻天都会塞红包给乔万里,乔万里则帮他处理那些不听话的人,派出所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就算有嫌疑犯不小心死了,也可以说他是畏罪自尽。乔万里的后台很硬,不仅父亲是高层,连他外公也是当年红军领袖,杀过日本狗,国家对他很尊重的。上次刘鑫和顾冉熙在分局里被打也是曹翻天吩咐的,我还暗地里帮他送了十万块给乔万里。”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三枪 刘鑫拿刀在林爽身上比划,笑嘻嘻赞扬:“这就对了,乖乖的,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也免得受皮肉之苦了。” 林爽不住点头,“是,是……” 李哥说:“刚才看你们那么多人聚在涂家村……”话没说完,林爽急着开口:“那些都不关我的事啊,都是曹老大……曹翻天吩咐的,他的服装厂就在涂家村附近,最近急需拓展,涂家村又多是住的外地人,所以才让我去吓唬那些村民。” 李哥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为什么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如果他们不安逸搬走,你是不是真打算把小男孩仍河里去?” 林爽定了定,说:“这个……我当然不会了,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那个男孩,他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我替他父母亲教训教训他。” 刘鑫上前一步,一个巴掌扇在林爽脸上,骂道:“擦,别人家的孩子要你教训个什么劲?有那么多时间去吓唬别人家的孩子,还不如滚回家带自己孩子去。” 我插嘴,幽幽地问:“你老婆孩子吗?” 林爽不以为意,一脸得意地说:“我当然有老婆孩子,但他们都是文明人,不像那群没文化的土包子,” 我听着有点恼火,还文明人,我TM看你就一副土匪像。 “草,你这熊样还文明人,”刘鑫抢我一步骂,话说一半停了下来,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开始对林爽拳打脚踢,扯着嗓门大吼:“我想起来了,去年一群人在我们小区外殴打老子的,就是你们是不是?MD,害老子成了植物人,还住了好几个月的院。我让你们殴打老子,让你打,让你打……” 林爽抱着头四处逃窜,边跑边否定:“我没有,我从没有带过人去你们住的小区。刘鑫兄弟,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刘鑫不依不饶,跟着追打:“你他妈的还不肯说实话是不是?那会我们才到渡口镇不久,除了和曹翻天手底下收保护费的小弟闹了点矛盾,又没得罪过其他人,不是你们还能是谁?你虽然没带人去过我们的小区,但你是曹翻天的军师,一定是你跟曹翻天出的主意,对我和冉熙下黑手。MD,让你当军师,我他妈的让你当曹翻天的军师,老子今天废了你。” 刘鑫不提,这件事我们倒还真是忘记了,记得当时陶雄就查出来出事前几天有一群少数民族的人在超市里出现,这件事说起来虽然有点怪,但曹翻天有林爽这个军师,做什么事应该都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的。 林爽说:“真的不是我,我也是后来陪曹翻天一起去医院看柯县委,听顾兄弟提起才知道你们被人偷袭。” 我拦住刘鑫,问林爽说:“你说你是陪曹翻天去医院看柯正舟才知道刘鑫住院,那曹翻天呢?我记得他当时的反应很奇怪,难道不是幸灾乐祸吗?” 林爽说:“这个我哪知道啊,曹翻天做事也不会向我打报告,反正你们的事跟我无关就是了。” “草,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跟你无关?MD,曹翻天做哪件事不是你在背后怂恿,还***想抵赖,我看你是活腻了。”刘鑫大骂,半回头望着李哥和猴哥,低低问:“李哥,猴哥,能不能把这个人交给我?” 李哥不解:“你想干什么?” 刘鑫狡黠一笑说:“不想干什么,他是曹翻天的走狗,背地里不知道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种人留着只会是人类的祸害,今天……” 林爽吓得脸色大变,听也没听完,止不住求饶:“不要啊!刘鑫兄弟……,不,刘鑫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我虽然以前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是我发誓,以后我一定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刘鑫一脚踢开林爽,喝道:“滚开,看你这幅怂样老子就觉得恶心,曹翻天怎么有你这种货色的军师,说出去都觉得丢人,MD,老子越看你越不爽,今天就让老子来替天行道,解决你这个祸害。”说完一个转身快速朝车的方向跑去,在我们都纳闷他干嘛的时候,刘鑫已捏着我那把转轮手枪下车,枪口对着林爽,一步一步走进,平时嬉皮笑脸的脸颊此时就像冰霜一样。 林爽脸色煞白,吞吞吐吐说:“不要……求求你,刘鑫大哥,我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下有才三岁的儿子,还有个90后的老婆,我是他们唯一的支柱,要是我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啊?” 刘鑫说:“草,真TM老套,不过你要这么说我也有个办法,你赶紧让她们都改嫁,有你这种儿子和老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林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忍着痛不住磕头:“不要啊,求求你了,我……虽然跟着曹翻天做了不少坏事,但我从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啊。我一直都当你们是我心中的偶像,真的,你们自伤大腿的事,一直让我钦佩不已,要换了其他人,谁有那种勇气……” 刘鑫喝道:“草,闭嘴,别TM拍马屁,没用!” 我拉了拉刘鑫的手臂说:“刘鑫,你干嘛?” 刘鑫看也不看我,冷冷反问:“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我说:“你别这么冲动,事情还没问清楚……” 刘鑫回头直愣愣盯着我,说:“冉熙,你怎么回事?以前这种事做的还少吗?怎么换个心脏变得这么唯唯诺诺,像个女人似的?” 我说:“我们抓他只是为了牵制曹翻天,没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吧?” 刘鑫说:“既然抓都抓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我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如果真的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他死了,让他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受得了?” 刘鑫说:“这***的鬼话你也信?” “是真的,我母亲今年都八十五岁了,她要是知道我……她一定会受不了的。”林爽插嘴。 刘鑫火气上冲,转身就是一枪打在林爽左手臂上,大骂:“闭嘴,M的。” 我吓一跳,根本没料到刘鑫会直接开枪,只见林爽一张惨白的脸霎时冻结,隔着黑色西服的手臂,丝丝鲜血流下了出来。 我大吼:“刘鑫……” 刘鑫根本不理我,一把甩开我的手,冲李哥和猴哥问:“李哥,你们觉得呢?这个废物到底要怎么处理?MD,我才不想又出个赵欣儿那种货色。” 李哥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来,拿过刘鑫的手枪,对着林爽问:“我只问你一句,你是要生还是要死?” 林爽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不住对李哥磕头,哭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肯放过我,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在渡口镇出现,也绝不再和曹翻天见面,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老娘我心脏病,她受不得刺激,如果知道我出了事,她一定活不了的。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给我一条生路,我回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隐姓埋名过余生……” 李哥脸色不变,只微微蹲下和林爽齐平,一字一句道:“好,这是你说的,如果你还敢出现在渡口镇任何一个角落,或者和曹翻天有丝毫的接触,我断定,给你陪葬的将不止你的老母亲。”说完眼睛也不眨一下,朝着林爽的大腿就是连续两枪,最后说:“这是对你上半辈子做坏事的教训,希望你还有命过下半辈子!” “啊……”林爽嚎叫连连,拖着受伤的左手臂和左腿连连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刺得耳朵生疼。 车开出很远,刘鑫还从玻璃窗往外探,满是担忧地问:“李哥,真的就这么放过他?” 李哥后视镜上的半边脸轻轻一笑,带着胜利的喜悦,说:“放心,我看准的,相信两颗枪子都打在他的筋上,下半辈子只怕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刘鑫依然喋喋骂着:“依我说,这种畜生就不能留,他跟着曹翻天这么久,满脑子都是坏水,要是不肯就此收手,回头再跟着曹翻天,那我们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猴哥也轻笑,说:“刘鑫,你就别担心了,林爽没死也回不去曹翻天身边的,别忘了,那边还有个张浩。” 刘鑫似有所悟:“对了,如果让张浩看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我现在就给张浩打电话,叫他来解决这个人渣。” 李哥忙拦住,说:“别打,我查过的,林爽的确有个老母亲。虽然他对外人是很坏,但对他自己的亲人还是很好,这种人,给他点教训,他会知道收敛的。” 刘鑫说:“那赵欣儿呢?我们三番两次放过他,但她好几次险些害死我们。” 一听刘鑫提赵欣儿,我终于忍不住大骂:“草,你还有脸提赵欣儿,当初要不是你非要留她活口,我们后来会被整的那么惨吗?” 李哥符合:“赵欣儿是心肠歹毒、六亲不认,林爽没她无情。” 刘鑫还想说什么,但刚说出一个“但是……”被李哥堵了回去,李哥说:“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大家都别再提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白色甲壳虫 事情就这么过去,这是我们四个人的想法,但明显有的人并不这么想。 水族馆改装的娱乐所还在装修,我们都比较忙,这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便起床往海鲜楼赶,顺道去附近的材料市场买些涂料、小型灯具等。 到建材市场天色还没大亮,周围人也没有多少,只有一些上班族或是到附近菜场买早菜的大叔大妈。 李哥随便找了个空位停车,我们便往事先约定好的店家去,可是没走几步发现不远处停着几辆面包车。本来在这种建材市场这种面包车很常见,可是我还看见面包车里竟然坐满了人。 李哥暗叫不妙,叫我赶紧回车上,我转身的刹那,又是一辆面包车像玩具车一样瞬间停到我跟前,接着七八个男人提着棍子便冲了下来。 这群男人和本地人不太一样,本地人大多是娇小型,可是这群人个个人高马大,只怕都不下于一米八,结实粗壮,明显东北汉子形象。 一群男人部分青红皂白,拽着棍子就向我和李哥挥过来。李哥眼明手快,双手齐齐出击挡在我的前面,‘噼噼啪啪’两个轮回后,地上已躺上了三个男人,一根结实的棍子便落到他手中,他又顺势丢给了我。 我转身与李哥背对背,看着另两辆面包车上又下来十几个壮汉,二十多个男人里里外外将我和李哥围成圈。 四周原本就不多的人,此时更是跑得一个不剩,偌大的建材市场除了我们这群斗殴的人,再空无一人。 李哥趁着片刻歇息的空档,低声对我说,“我来对付这些人,你抓着机会上车。” 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付普通小市民还可以,这些可谓是正真的打手,每个人至少都是一人顶三四个普通男人的料,我留下来只会成为李哥的负累,于是我点点头,同样小声回答:“好,你小心些。”说完猛地向前大垮一步,照着最近的男人脑门就是一棍,男人太阳穴受创,直直倒了下去。 见男人摔倒,其后的人红了眼,纷纷举着棒子像我劈过来,就像是一堵肉墙般,纵然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插翅难飞。 我定定神,努力地平息静气,大不了就是拼死一战,反正生死已经天注定。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心也有些释然,脱手将棍子甩了出去,再快速学着猴哥平时的样子,纵身一跃,左脚落地,右脚如风般踢了出去,之前被棍子打中的两个人没有还手余地,被我踢中腰部,绊了两下倒地,捂着肚子直呻吟。 两个人倒地让人肉墙凸出一个空隙,我猛地往前一冲,借此往车方向而去,可是还没跑出两步,只觉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我想回头,却迎来更多的拳头和棒子,有些落在背上,有些则落到脖子上与头上,我只觉一阵眩晕,慢慢蹲下了身体。 李哥即使再勇猛,也是双拳难敌这么多双的手,十几个人将他围住,他只怕也是难以脱身。 不多会,我已明显感觉到全身都是酸痛的感觉,口中也有一股铁锈的味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的背上的拳头开始变少,大概十秒钟不到的时间,这群如狼似虎的人竟然奇迹般地跑开,纷纷躲进车了,发动引擎,逃也似的离开。 “冉熙,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李哥将我扶起来,满是担忧地问。 我抬头,只见不远处真的停着一辆警车,两个交警穿着制服小跑着过来,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叫龚薇。 一群壮汉子打手匆匆逃逸,两个交警连个屁都没抓到,只好走到我和李哥身边,一脸神气地问:“你们刚在在干什么,打架吗?” 李哥忙回答:“不是打架,和一群朋友闹着玩。” 一交警来劲了,喝道:“玩什么玩啊,大清早的,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他这话觉得特别扭,交警还干上民警的活,这世道还真够乱的。 李哥说:“别,不用去了,我们还有事,刚刚真的事和朋友们闹着玩,不是打架。” 这交警又说:“闹着玩还把人打成这样?看,头上都出血了,行了,别说了,去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吧。” 我忍着痛说:“不用了,都说了是自己朋友闹着玩,我这伤势也今早自己撞的,没什么大不了。两位交警同志,我们谢谢你们了,我看你们这么早就出来维持交通秩序,也挺忙挺累的,真的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赶紧忙自己的事去吧,别耽搁了工作啊。” 两个交警相互看一眼,估计也是觉得不应该狗拿耗子,于是嘱咐一句:“行,既然没事那我们走了,记着,以后别再在大街上玩,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更要注意别人的安全。” “是是!”我和李哥齐齐回答。 两位交警走开,龚薇才走了过来,浅浅一笑,说:“还真是你啊,刚在路口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我很惊讶,回道,“是你,还真是巧!” 李哥说:“刚才是你叫过来的交警吧?” 龚薇说:“我在这附近上班,看到一群斗殴,正巧遇上旁边有交警的车,所以就他们过来看看。” 我说:“真是谢谢你。”顺便介绍:“这是我李哥,李晟,这是龚薇小姐。” 李哥很绅士地伸出右手,和龚薇握了握,淡淡说了句“谢谢”! 龚薇微笑,两个小小的酒窝在巴掌脸上显得很温柔,“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你好像受伤了,这附近有家医院,去看看吧。” 我说:“没事,小伤而已,没事的。” 李哥说:“先去看病伤吧。现在天色已经大亮,那群人应该走远了,一时半时也不会再回来了,有什么事,把病治好了再慢慢商量。” 我迟疑:“这……和老板越好七点拿货的,要是晚了……” 龚薇说:“我送你去吧,你的朋友去提货,我送你去医院,我的车就在外边。” 李哥想了想说:“也行,拿完货我去接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说‘不’,岂不是很不给美女的面子,于是点点头,和李哥道别,坐上龚薇的白色甲壳虫。 今天的龚薇穿一套黑色制服,白衬衣、黑色小西服外套,套黑色长裤,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干练,和以前两次的见面都是不一样的感觉,加上精致的妆容,微红粉扑,黑眼线和微翘的睫毛,一副干练、睿智的职业女性形象。 “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龚薇开着车,很幽默地问。 我忙移开眼,尴尬地笑,胡乱说:“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怎么答谢了,刚才要不是你叫来那两个交警,恐怕我只有躺着进医院的份了。” 龚薇“噗”地笑出声来,说:“没什么,都说了,举手之劳而已。你要真过意不去,回头请我吃饭吧。” 我想也不想回道:“行啊!” 龚薇再笑,小小的酒窝让人有些着迷。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很难启齿,吞吞地说:“对了,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好了呗。” 龚薇有些诧异,半斜眉看我一眼,又忙回过头去,说:“是吗,那恭喜你!” 我说:“没什么好恭喜的,换了个心脏,还装了肝脏,手术是成功了,只是不知道能活多久。” 龚薇说:“手术既然成功了,那只要精心调养,就一定会完全好起来的,你应该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想想,悠悠地回答:“人活着不就是图一个快乐,只要自己活得开心,今天死、明天死有什么关系。” 话闭只见龚薇的脸色大变,刚才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见,脸上霎时写满忧愁。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不敢贸然相劝,于是就这么沉默着道了医院。 龚薇将我送到医院并没有直接走开,而是很细致周全地送我进医院,又给一个朋友打电话,不多会一位白大褂医生走了过来,直接将我领进医生办公室,在我身上一阵检查,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被什么武器打伤,哪些部位挨了打,又觉得哪疼,我一一答过,医生随便开了张药房,说:“暂时没什么事,先吃着药,如果觉得身体有异样再来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刘哥姓刘 我对医生道谢,临出医院门的时候医生有些惊异地问我:“你最近短时间是不是做过什么大型的手术?” 我奇怪,反问:“怎么说?” 医生说:“没什么,随便问问。” “几个月前心脏做过手术。”我不在意,如实回答,说完拿着药单出门,才走两步听龚薇说:“你先去拿药吧,我和医生说会话。” 一看龚薇和女医生就是熟识的,我只好拿着药单下楼,正巧见李哥也过来。 李哥一见到我时神色就有些慌张,他告诉我说刚刚猴哥给他打了电话,今天一早海鲜楼被砸了,陈铮也受了伤,现在正在镇医院。 我们忙往医院赶,到的时候只见陈铮光着膀子,一位女护士正在为他绑着纱布,衣服和裤子上都是鲜血,旁边还坐着个中年妇女,满脸泪汪汪,应该是陈铮的妻子。 刘鑫大老远看我们进来,忙迎了过来,刚要说话估计看到我嘴角的伤,担心的语气问:“冉熙,你怎么了?” 我随口说:“没事,一点小伤。” 刘鑫又问:“不会你们也被袭击了吧?” 我觉得他一个‘也’字很突兀,于是问:“你什么意思?” 刘鑫不觉低骂:“草,***的都怎么了?今天我和猴哥刚出发没多久就被几辆车跟踪,甩了几条大街都甩不掉,还好猴哥聪明,故意往警察局开,那群人见事不妙才没跟着来,没想到我们到海鲜楼的时候,见楼顶招牌被砸得稀烂,玻璃大门也砸出裂缝,陈铮坐在门口,手上血止不住往外流,还是我和猴哥把他送到医院来的。” 猴哥看我一眼,脸上写满了担忧,但并没有说什么。 李哥走到护士身边,问:“护士小姐,我朋友的伤怎么样?没有伤到筋骨吧?” 小护士一看就是那种脾气比较暴躁的人,听李哥一问顿时开始喋喋不休唠叨:“还能怎么样啊?没能因为失血过多死亡就是万幸了,这么长的一道口子,从手臂开到手肘,将近二十厘米的伤口,以为是玩过家家闹着玩,流血当流汗呢?不过算你运气好,没有伤到筋骨,又送来的及时,血早早地止住了,你只消在这安心疗养个一两月,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陈铮表情凝结,明显在强忍着疼,低低说:“护士,我不能住院,你帮个忙,明天就让我出院吧,我还得上班,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小护士一听,顿时像打了鸡血,尖着嗓门吼:“你说什么呢?要钱不要命了是吧?你要是想出院,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出去,但是死了可别怪我不负责。” 李哥急忙劝慰:“行了,陈铮,你就安心在医院养着,你的工作我先让人顶替着。” “不行,我……”陈铮挣扎,刚说一句已猴哥打断:“行了,你就听护士的话,好好地养伤,工资我们照常发。” 刘鑫插嘴道:“是啊,你这是工伤,我们得负责把你的病医好,一个疤也不能留下。” “这可不成,我们医院不是整容院,只负责治好伤口,要想不留疤去韩国好了。”一旁护士说,引起我们一阵轻笑,刘鑫尴尬地挠挠头,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 陈铮脸色深沉,低下头小声地说:“谢谢你们……我陈铮以后就是海鲜楼的人,等养好了我的这只胳膊,我一定让那群人把海鲜楼这几天遭受的损失,一分一厘都给吐还给你们。” 猴哥拍拍陈铮的肩膀,说:“你放心,伤养好了,有的是机会报仇。” 离开医院的时候猴哥偷偷给了陈铮媳妇一千块钱,又特意去柜台为陈铮办理了住院的手续,还预交了一万块的住院费。 陈铮媳妇感激涕零,就差当场给猴哥跪下。 前段时间我们特意调查过陈铮的家庭状况,他家里有妻子和一个儿子。儿子八岁,小学二年级,妻子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平日靠推车贩卖些水果等挣些小钱,如果遇上不讲理的城G,不仅赔本挣不了钱不说,说不定还会受一身的伤,所以他们一家的经济来源就只能靠陈铮这点微薄的工资。 我们在开车回海鲜楼的路上,猴哥终于忍不住,问:“李兄,你们遇到了什么事?冉熙脸上有淤青,身上有没有事?” 我怕猴哥忧心,简易化之地说:“我们刚到建材市场就跟着来了群人,只认我和李哥打,不小心挨了两拳,没什么大问题,在来的路上已经让医生看过了。” 猴哥依然很担心:“医生怎么说。” 我说:“都是皮外伤,擦点药酒就行了。”说着忙岔开话题说:“你们觉得今早这几件事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刘鑫立马接口:“肯定是,这叫团伙作案。” 我说:“那幕后黑手是谁?” 刘鑫不假思索,“我觉得是曹翻天,对,一定是他。” 我问:“为什么?” 刘鑫回答:“还能为什么,他一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而且上次他来我们海鲜楼吃饭,回去之后跟着他的小弟就翘辫子了,还死在我们海鲜楼,这件事虽然他从没有追究过,但我觉得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同意刘鑫的话,点点头,同时慢慢说:“我们来渡口镇有段时间了,虽然一直和他不和,但他很少主动对我们出击,这次来势汹汹的,一副非要置我们于死地的样子,如果只是为一个小弟,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些,我倒是觉得……”说到这停了下来,刘鑫一听急了,喝道:“你觉得什么?你别卖关子,赶紧说。” 我说:“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林爽?” 刘鑫一阵激动,吼道:“不可能,李哥给他吃了两颗枪子,我们走的时候,我看他裤裆都湿了,周围的野花那么香都盖不过他生上的尿骚味和屎臭味。那小子胆小怕事的,肯定已经找地方躲起来,再不敢出现在渡口镇了。” 我不理刘鑫的玩笑,说:“我不是说林爽会回去曹翻天的身边,我是说张浩。张浩和我们只是同盟关系,目的只在解决林爽,事后他会不会倒戈,在草翻天面前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卸到我们的身上?” 李哥跟着我的话接下去说:“上次我们用Demi迷惑张浩,令他被迫答应我们的要求,这件事对于一个黑帮头目而言,恐怕是一段难以启齿的丑闻。我想,以张浩火爆的性格,事情一完成,他是无法再容忍我们这群让他出丑的人继续活着的。”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Demi和杨佩琪,急着说:“Demi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受牵连?”猴哥醒悟,忙掏出电话打给Demi,我也急忙给杨佩琪去电话,直到电话那边传来她们熟悉的声音,我们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顿了顿,刘鑫说:“心脏病都快给我下出来了。” 我打趣的口吻说:“你不给你那个小护士去个电话问问吗?” 刘鑫满脸嫌恶,说:“行了,冉熙,你别添乱了,曹翻天就算要对付我们也不会拿那小妮子下手,根本威胁不到我们。”说完可能是怕我们再取笑他,换言说:“对了,张浩那小子,算不算是过河拆桥?” 李哥说:“算不上过河拆桥。林爽的消失必须要有人背黑锅,张浩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将我们用作垫脚石是最好的办法。” 刘鑫瘪瘪嘴,有气无力地说:“那我们和曹翻天的梁子不是越结越深了?” 我玩笑道:“怎么,你还想和曹翻天冰释前嫌,化敌为友?” “怎么可能?”刘鑫立马坐直身,恶狠狠地说:“那个乌龟儿子,除了赵欣儿,我刘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他。MD,我活了三十年加起来住院的时间都没去年多,总有一天我也要打得他进医院,最还让他下半辈子都住医院,对了,还有那个叫什么乔万里的人,滥用职权,这个仇迟早我也要报回来。” 说起乔万里我也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碎尸万段。 李哥说:“乔万里后台很硬,要对付他只能慢慢来,不能超之过急。” 刘鑫说:“MD,不就丈着有个高干的老爹吗,拽个毛线。想当初要是刘哥在……就凭他爹是天王老子还是李刚,先拖出来暴打一顿再说。” 刘哥,很久没听到这个词了,大家有些沉默。那时跟着刘哥做事,心里可以说从没有过‘怕’字,哪像现在,一个小小的曹翻天,竟然三番两次地逼我们进绝境。 沉默了半会,刘鑫无比纠结地说:“刘哥姓刘,我刘鑫也姓刘,你们说说,为什么我和他的差距就那么大啊?” 我极度受伤,皱了皱眉说:“赵欣儿姓赵,赵匡胤也姓赵。” 刘鑫不解:“赵匡胤是哪个?” 我险些一口血喷在刘鑫那张地痞子脸上,李哥轻轻笑道:“是北宋朝的开国皇帝。” 刘鑫一脸挫败,“我历史学得不好。” 我再开他的玩笑:“已经不错了,你还记得赵匡胤是历史上学的。” 刘鑫嘿嘿直笑,一脸无所谓。 第一百八十八章 曹翻天和陶雄的谈判 正开着玩笑,李哥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曹翻天的电话,李哥按下免提,曹翻天粗狂的大嗓门声音立马传了过来:“李晟啊?” 我们还正愁要不要找他,他自己倒先打电话过来了,不愧是他一向嚣张地做事风格。 李哥将车速缓了缓,压着嗓音问:“你想干嘛?” 曹翻天一声大笑,说:“没什么,就问候你们一下。今早那群壮汉子伺候你们得好吧?哦,忘了告诉你们,那群人可不是我的手下,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一个个都是经过特训的,比那些动物园的猛兽还凶残。”李哥微微皱了皱眉,低低说:“谢谢天哥,他们很好,抗打能力也不错。” 曹翻天再笑:“哈哈……是吗,既然这么好,那回头我让他们再去好好‘伺候伺候’你们。” 刘鑫阴阳怪气地说:“多谢天哥啊!不过我觉得如果真的有下次,天哥你一定得多准备些钱,咱们李哥、猴哥是什么人物啊,一群人站着来,准得躺着回去,住院费挺贵的。” 曹翻天说:“钱都是小事,只要能让你们过得‘舒坦’,我也就放心了!”‘舒坦’两个字音特别加重,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李哥不紧不慢地说:“多谢天哥抬举。” 曹翻天又是大笑两声,说:“不用谢我,你们上次请我吃了什么鱼,就当我还给你们的礼好了。对了,那鱼叫什么来着,别说,还挺好吃的。哈哈……” 谢,谢你个老乌龟王八蛋,草,老子现在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酸痛。 “矛尾鱼是鱼中的佳品,懂欣赏的人才能吃出它的味儿。我想,像曹帮主这种出生在高原,粗狂豪野的人来说,是不会懂得欣赏矛尾鱼的好的。”我挖苦说,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也用不着客气。 刘鑫估计听出我的嘲弄,添油加醋地说:“矛尾鱼那么大,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就当是喂给畜生吃了一样。” 曹翻天一听急了,大吼道:“MD,老子没闲工夫跟你们耍嘴皮子。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上次我的小弟死在你们海鲜楼,老子被条子缠了好几天,这件事老子以后再抽时间慢慢和你们算个清楚。今天就想告诉你们一句话:你们要不把林爽给我弄回来,信不信我让你们一群人,在一个月之内全部消失?” “草,好大的口气!”刘鑫低低说。 李哥表情毫无变化,缓缓说:“林爽已经死了!” 电话那边先是一阵沉默,大概十秒之后再传来曹翻天的声音:“草,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子,好糊弄是吧?林爽现在一定被你们藏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把他给放了,老子可以考虑给你们留条全尸。” 刘鑫扯着喉咙说:“林爽早***被我一颗枪子儿干掉了,你想要找他,去阴曹地府找吧!”说完挂掉电话,电话那边曹翻天近乎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猴哥说:“看样子曹翻天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解决我们了。” 刘鑫骂骂咧咧:“真***嚣张!” 我问出自己心头的疑惑:“曹翻天的小弟死在我们海鲜楼,这件事曹翻天会不会也怪到我们身上了?” 李哥说:“看来我们这次必须得先下手了。” 回到海鲜楼简单处理了下门口那些被砸碎的玻璃,换了个新招牌,再以‘店面装修’为由,暂时关闭海鲜楼。 回家之后又将杨佩琪和Demi接到我们住的地方。李哥说:曹翻天被林爽的事闹得有些失去理智,只怕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我们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分开,而且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对付曹翻天的办法。 海鲜楼被砸的事很快传了出去,当天下午我们就接到陶雄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约晚上一起吃饭。 这次约的事陶雄开的一家酒店,不大,但装修很别致、清雅,服务小姐清一色长的旗袍,岔开到大腿根部,走起路来大腿若隐若现,倒是很能勾人。 我们到的时候陶雄已经到了,身边站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其中包括毛人与杜佳豪。 我们刚进包厢,杜佳豪二话不说,直接将上身弯成90度,恭恭敬敬向我们敬个大礼,我们满是诧异,纷纷望着杜佳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兄弟这是做什么?”李哥愣了会回神,忙上前两步想扶起杜佳豪,但杜佳豪却纹丝不动。 陶雄这时候走了过来,笑着说:“本来早就该请你们吃饭的,但最近两天一直忙,今天总算抽出了时间,大家别站着,都快坐。”说着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我们身后的杨佩琪与Demi,没说什么。 李哥往一眼杜佳豪不动,满是疑惑地问:“雄爷,杜兄弟他这是……” 陶雄说:“这是他该受的。我昨天才听人说,他因为对你们存在些误解,于是在你们海鲜楼附近开了家水族馆,说起来真是荒唐,我陶雄的兄弟,竟然如此没气度,让别人知道了,怎么看我们A帮?他必须向你们道歉。” 李哥忙说:“不用了雄哥,不是杜兄弟的……”话没说完被陶雄打断:“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妄为男人。佳豪,你还不赶快道歉。” 杜佳豪低着头,说:“是!都是我的错,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我现在向你们认错。” “说什么?听不见,大声点!”陶雄的脸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阴冷。 杜佳豪加大声音说:“是!我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今天我正式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原谅。” 李哥说:“杜兄弟请起吧,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你。” 刘鑫凑上前笑着说:“没事,没事……大家把误会说清楚就没事了嘛,是吧豪哥?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来来来,快坐,别站着了,雄哥,请坐。” 一场尴尬就此瓦解,杜佳豪倒是爽快,和刘鑫聊上几句,几杯酒下肚之后露出真性情,很快和刘鑫称兄道弟起来。 陶雄坐在李哥旁边,似有所想地问:“听说最近曹帮主和你们有些过节,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李哥毫无遮掩,实话实说:“前几天我们把林爽做了。”这种事相瞒也是瞒不住的。 陶雄先是一脸惊讶,又似有所悟地说:“难怪曹帮主跟发了疯一样,林爽就是他的大脑,没了林爽,就没有人帮他打理生意。你们把林爽直接做了,还是……” 李哥说:“还是瞒不过雄哥,我们把他放了。只要林爽离开曹帮主,我们的目的就算达成。” 陶雄淡然一笑,点头说:“这件事你们处理得很好,只是曹翻天找不到林爽,是不会对你们善罢甘休的。”说着停下,像是在思考,定了半会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正当我们还在疑惑他打电话给谁时,电话的免提被开启,那边传来曹翻天的声音,“谁啊?” 陶雄说:“是我,陶雄。” 曹翻天说:“哟,雄爷,好久不见嘛……我现在在艾莎按摩,要不要一起来啊?唉,重点,就那……对,真舒服!在使点劲,把你们吸奶的劲使出来。” 陶雄说:“不用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曹翻天疑惑的声音:“什么事,说吧。” 陶雄说:“我听说最近我的兄弟,李晟他们遇上了些麻烦,我想请曹帮主卖我个面子,别为难他们。” 曹翻天像是被忽然踩到了尾巴,尖叫道:“什么?雄爷,我没听错吧,我卖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哎哟……草,你想痛死老子啊,别按了,都给老子滚出去。我说雄爷,你不是不知道我曹翻天的为人吧?从来只有我动别人的份儿,李晟那小子竟然歪脑筋动到我头上,我不大卸他**十块,难泄我心头之恨。” 陶雄说:“李晟是我的兄弟,还请曹帮主……” “雄爷,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曹翻天打断陶雄的话,吼道:“李晟是你的人?难道林爽是你叫他们动的?” 陶雄顿了顿说:“不管是谁让动的,现在李晟、冉熙他们是我的人,你如果敢再动他们,就是和我陶雄为敌。” 曹翻天大爆粗话,骂道:“草,陶雄,你他妈的别当自己是回事,动老子的人,你他妈的以为我曹翻天是好欺负的是不是?草,给老子等着!” 陶雄还想说话,可是电话那边已传来“嘟嘟”的声音。 李哥说:“雄哥,你这是……” 陶雄对李哥轻笑,说:“你们放心,我料他曹翻天也不敢动我,跟他斗了十几年了,我太了解他了。” 我插嘴道:“但是如今林爽不在,曹翻天性格鲁莽,恐怕会一时失去理智,做出些疯狂的事。” 陶雄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身边的人足够对付曹翻天,倒是你们,以后要更加小心。” 我看看陶雄身后的毛人,表情冰冷,一副黑墨镜,全身黑色体毛,叫人不寒而栗,确实是不能让人轻易接近的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挨打的吴兄弟 说实话,我们真想不通陶雄为什么会给曹翻天打这通电话。 在我看来,陶雄是一个聪明睿智,甚至带着些……阴狠的人,以他平日低调的做事风格,怎么会如此公然与曹翻天为敌?这不是**裸的宣战吗? 对于我的这个想法,刘鑫是这么说的:很显然,陶雄在刻意拉拢我们。 李哥说:陶雄与曹翻天对峙十几年,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很和睦,但相信私底下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我们突然的到来,打乱了这里原本的协调,所以陶雄想借我们的手一口气解决曹翻天。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和陶雄是相互依存、互利共生的关系,并不像以前的刘哥,他待我们真诚,我们也听他的吩咐。曹翻天他利用我们,我们也可以暂时依靠着这颗大树庇荫。 两天之后,一切平静,我们去医院看陈铮,到医院门口时,见一辆急救车开了进来,紧接着从车上推下来一个重伤男人,旁边跟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男孩。几个人看着都有些面熟,尤其是那个小男孩。 刘鑫突然说:“那个小男孩不是前段时间我们在涂家村见到的小孩儿吗,他还差点被林爽仍进河里去了。” 可不是那个被叫做‘二娃子’的小男孩和他的母亲,几人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清楚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满头的鲜血,血液将白色被单也染成鲜艳的红色。 小孩一边跟着护士跑,一边哭得眼泪汪汪,哽咽着喊:“爸爸……爸爸……”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有些怜悯,我们跟着去看个究竟,看着受伤男人被送进急救室后,女人终于体力不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小男人很乖巧,忙迎了上去,想扶起他的妈妈,但因为力气太小,他母亲分毫未动。 另一个随行的男人也上前搀扶,低低劝慰:“弟妹啊,你可不能倒下了,快起来,吴兄弟他需要你,二娃子也需要你。” 女人泪如雨下,“我知道,周大哥,可是……你叫我怎么办啊?我们家全靠吴冠顶着,现在他倒下了,孩子还这么小,我可怎么办啊?” 被叫做周大哥的男人说:“你不要太担心,吴兄弟一定会没事的。” 女人说:“吴冠头顶受伤,就算治好了会不会留下个什么后遗症?我们家就那点钱,还被他兄弟借去修房子去了,我拿什么钱给吴冠治病啊?” 被叫做周大哥的人面露难色,唉声叹气地说:“哎,要怪就怪曹翻天这个畜生,没人性的东西……我……惹急了,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去。”说着就要起身,被女人抓住袖口,阻止道:“周大哥,你别去,曹翻天哪是我们这种人惹得起的,算了,算了,算我们倒霉……” 被叫做周大哥的男人气得脸色涨红,咬牙切齿道:“没天理,简直是太没天理了。他曹翻天凭什么那么横?我真想去问问他,凭什么一句话不和就打人?他眼里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女人一脸愁容,喃喃道:“渡口镇天高皇帝远的,他曹翻天就是天理,就是王法。” 被叫做周大哥的男人说:“要不然明天我去省城里瞧瞧,请一个懂法律的人问问,我还真不信者渡口镇就被他曹翻天一手遮天了。” 女人摇摇头,说:“算了,算了……人家后台硬,我们这些人没钱没势,拿什么跟他理论?前段时间高兄弟不是也被打了吗,后来托人找关系请了个律师,可是到最后那个律师都被牵连,还平白无故地被曹翻天一阵好打,现在哪还有人敢管我们涂家村的事啊。算了,我们自认倒霉,周大哥,你赶紧回去搬家吧,别管我们了。” 听到这里我们已大致了解了情况,肯定是曹翻天带人去涂家村闹事,还把人打伤。可惜这群毫无权势的普通百姓,竟是连丝毫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回去的路上,我们商量了一条计策,虽然看起来可能有些不道德,但说不定是个对付曹翻天的办法。 过了两日,我们特意买了些水果去医院看望那位被曹翻天打伤的男人。 病房里住着三个病人,没有看到那个叫二娃子的小男孩,只见男孩的妈妈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病床上躺着受伤的男人,头部包的像个粽子,只有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头。腿上着打着厚厚的石膏,用绳子吊着。 可能是我们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女人,她抬起头来看我们一眼,估计觉得陌生,又低下头想继续睡觉。 刘鑫先走了过去,低声问:“请问是吴大嫂子吧?” 女人脸色有些憔悴,愣了愣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对我们四人望望,脸上写满了疑惑:“你们是?” 刘鑫将一箱水果放到一旁木桌上,一一介绍道:“我是刘鑫,这是顾冉熙,那是李哥,猴哥。” 女人更加狐疑,“你们找谁?” 李哥在最后位置说:“吴嫂子,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有些事想单独和你说说,你能方便出去和我们聊聊吗?放心,就在门口就行,不会耽误你太多是时间。”女人是老实人,又或者的确没从我们脸上看出什么歹意,于是跟我们走到门口的走廊,说:“有什么事,你们说吧。” 李哥直接问:“请问你是住在涂家村的吧?” 女人点点头,“是!” 李哥说:“我们都知道最近涂家村出了些事,曹翻天买下你们那片土地加建工厂,要赶你们走,因此闹出了许多的不愉快。” 女人有些抗拒,淡淡地回答:“你们问这件事做什么?” 李哥说:“吴嫂子,你放心,我们绝不是曹翻天的人,我们前些天正巧路过涂家村,见一群人围在村口,还吵闹着要将一个小孩子仍进河里……” 女人低骂:“李爽那个挨千刀的,他想杀了我的儿子。” 李哥明知故问:“据我所知林爽最近短时间消失了,吴兄弟的伤是被曹翻天打的吗?” 女人一听怒气上涨,不管走廊上来回走动的人群,低骂道:“不是曹翻天那个乌龟儿子,还能有谁,就是他把我老公打成这个样子的。” 刘鑫走进女人身边,压着嗓门说:“不瞒吴大嫂,其实我们也和曹翻天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女人单纯地问:“他也逼着你们搬家?” 刘鑫摇头,低吼:“比这个还令人可恨百倍,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我一脚踢到刘鑫的膝盖后弯上,阻止他的话痨子。 李哥说:“今天来找吴嫂子,主要是想问吴嫂子几个问题。请问是曹翻天有没有亲自动手打的吴兄弟?” 女人若有所思,说:“打了,他打了我老公一个巴掌,下手可真够狠的,打得我老公当时嘴角就流血了。我老公气不过,上前跟他理论,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让手下二十几个人殴打我老公,我老公身上肋骨断了五条,手臂上被砍了两刀,最重的是头部,至少不下于三十处伤口。” 李哥问:“请问他们都是用什么打吴兄弟?” 女人说:“铁棍子,木棍子,还有……还有很长的像杀猪一样的刀。” 李哥问:“你现在还记得曹翻天的样子吗?” 女人说:“记得……” 我随手拿出张照片交给女人,是上次曹翻天他们来海鲜楼吃饭时偷偷拍下的,上头除了曹翻天,还有陶雄、蒋干,及他们的手下,每个人的头像都很小,但很清晰。 女人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曹翻天,用手指着说:“就是他,还有这个,这个……林爽,张浩,几个挨千刀的,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们。” 李哥故意说:“曹翻天这是蓄意伤人,事后他有没有过来看过吴兄弟?” 女人脸又一阵红,更加咒骂道:“那个畜生根本没有人性,为了能赶我们走什么办法都用过了,打伤我老公也是杀鸡给猴看,最好让我们村里所有的人都怕他、忌惮他,这样我们才会赶紧搬走。这种人冷血的王八蛋,他怎么可能来医院看我老公,我老公住院的钱都是我四处找人借的,我……”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李哥说:“我听说前段时间你们村也有人受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女人说:“还不是因为拆房子的事,村里一个姓高的大学生跟他们理论,最后腰上被砍了两刀。后来这个高兄弟四处打听,请了个律师,准备告曹翻天,可惜……还没上法庭,律师便被打了,之后再没人敢管我们村的事了。” 李哥掏出一个信封交到女人手中,满是悲痛道:“这里是五千块,你收着给吴兄弟治病吧。” 女人擦了擦眼泪,顿了顿将信封推了回来,“这不行,我都不认识你们,怎么能收你们的钱,不行……” 我附和着说:“这点钱并不多,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给吴兄弟买些吃的,补补身子。” 第一百九十章 设‘计’ 李哥说:“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是有一件事想请吴嫂子帮忙。如果吴嫂子愿意,这些钱就当是我们付给你的酬劳。” 吴嫂子低低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能帮你们什么忙?” 李哥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而且如果成功了,也能替吴兄弟讨回公道。” 吴嫂子问:“什么事啊?” 李哥说:“告曹翻天。” 吴嫂子一愣,目光轻轻闪烁,“刚才不都说过了吗,现在没有人敢管我们涂家村的事的,你们……还是走吧,你们的忙我一定帮不上。”说着转身往病房走去,李哥一看有些着急,忙拉住吴嫂子的胳膊,快速说道:“吴嫂子,请你听我们把话说完。” 我上前说:“吴嫂子,有些事既然律师帮不上忙,你有没有想过直接去政府告他。我们认识这里的柯县委,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你只需把曹翻天在你们涂家村的所作所为说出来,让县委知道曹翻天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吴嫂子站住,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哥拿过一张名片递给吴嫂子,说:“吴嫂子,这上边有我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如果你有什么不放心,或者觉得我们是什么坏人,大可按这上面的地址去打听打听,我叫李晟。” 刘鑫说:“吴大嫂子,如今吴兄弟就躺在里面的病床上,病情危急,你作为他的妻子,难道不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 猴哥适时说话:“就算你不为吴兄弟着想,你也该为你的孩子想想,上次他险些命丧林爽的手,你不能保证下次曹翻天去涂家村,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听到这里吴嫂子有些动容,就像所有做母亲的一样,一旦牵扯到孩子,无论什么事都会变得很重要。 吴嫂子说:“你们说的县委是什么官,大不大?能管得了曹翻天吗?” 李哥点点头,说:“能!” 吴嫂子一听眼睛立马折射出一丝希望的光,但又很快暗淡了下去,说:“行,你们让我考虑下吧,考虑好了我会给你们去电话的。” 李哥点头,将信封重新塞回吴嫂子的手中,说:“这些钱你先留着吧,吴大哥现在急需用钱,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这次吴嫂子没有推诿,或许她心中已有了决定。果然,傍晚的时候吴嫂子给李哥打来电话,又问了些柯正舟的事,最后决定帮我们这个忙,顺便也帮她自己。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如何让吴嫂子和柯正舟见面是个难事,如果直接由我们出面约,以柯正舟与曹翻天以往的交情,柯正舟会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骗局,到时候不就事情解决不了,还让柯正舟失去了对我们的信任,所以只能让吴嫂子直接上门找柯正舟,以一个受欺负却无处伸冤的普通百姓的身份去求柯正舟。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笃定柯正舟会不会接手这件事,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当天晚上,我们正商量着计策,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竟是龚薇。当时杨佩琪就坐我旁边,一个斜身靠到我身边,盯着我的手机屏幕,满是疑惑地问:“龚薇是谁啊?男的女的?” 我本来没觉得什么,被她这么一说,又迎来李哥、刘鑫诧异的眼神,一时情急便挂断了电话,说:“一个朋友。” 杨佩琪一听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但坐回了身子,并没说什么。过了一会电话竟然又响了起来,顿时杨佩琪不太正常的声音传来:“你就接呗,说不定别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说完似有似无地瞟我一样。 我只觉我挺冤的,杨佩琪那是什么眼神?看得我全身不舒服。 我接起电话,起身往窗户口走去,电话那边立马传来龚薇熟悉的声音:“在干吗呢?” 我说:“休息。”说完补充一句:“你在哪呢?”因为电话里头一阵吵杂。 龚薇说:“一个聚会,挺无聊的。” 我说:“既然无聊,你怎么不早点回去休息?” 龚薇说:“走不了,待会还得讲话。” 我随口问:“什么聚会啊?” 龚薇说:“同学会。” 我说:“那不是挺好的,老同学多年没见,应该有很多话说。” 龚薇说:“不好,大家都变了,找不到以前的念书时候无所不谈的感觉。” 我刚想说话,电话那边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龚薇,原来你躲到这来了,这是给谁打电话呢?走啦,别打了……”“刚喝了太多酒,在这吹会风,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就来。”龚薇的声音。 “别啊,这么多同学见面,你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这讲电话,走啦,走啦,帮我划拳去,我今天倒霉死了,总是输。”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你刚不是说明天一早还有采访吗,快别喝了,喝多了明天不能上班了。”龚薇关心的声音。 “不去了,组长让我去采访一个九十多岁的孤寡老人,肯会定无聊死的,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让他叫别人去吧,我才不想去。”女人的声音。 “那成,我再和朋友说说几句话,待会就过去。”龚薇的声音。 “行,你快点,我等你。”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喂,顾冉熙,还在听吗?”龚薇问我。 “啊……在!”我从沉思中回过神。 龚薇说:“不好意思,看来我得过去了,回头再联系。” 我说:“好!”说完又急问:“刚才说话的是你同学吧?是记者吗?” 龚薇说:“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你们关系怎么样?” 龚薇回答:“还不错,中学同学,大学也在同一所学校。” 我点头,说:“没事,就这样吧,再见!” “拜拜!” 记者,我忽然想到一个法子,如果可以利用新闻或者网络的力量,将曹翻天打人的事闹大,柯正舟碍于群众的力量,事情的成功率会不会有所提高? 回到客厅简单向李哥他们说了说我的想法,李哥听后先有丝犹豫,思量片刻终于还是觉得可行。我当即拿着手机给龚薇发了条信息,近半个小时后信息回过来:明天城中心咖啡厅见。 如龚薇的约定,第二天我们准备了番往中心咖啡厅而去,远远地已见龚薇穿一身白色套装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手指不停在手中手提电脑上按不停,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刘鑫坐在驾驶位置,眼睛直往咖啡厅中瞅,满脸色相地问:“冉熙,你的龚薇神秘女郎到了没?哪个是?” 昨晚接过电话之后刘鑫一直好奇,连睡觉也不消停,直问我龚薇是谁?我被问烦了,随便说了几个形容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刘鑫一听就来了兴趣,非要一起来看看龚薇的真面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胡乱指了指,说:“白色衣服的。” 刘鑫刚才还一脸的期待,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低骂:“草,不是吧,昨晚听你们的描述,我还以为是个超级美女。别说美女,至少也得过得去吧,但这……这……包子脸,大象腿,还外带‘游泳圈’,跟你们说的相差也……太大了点吧?” 我想就算龚薇穿超短裙和紧身t恤也不可能是大象腿和游泳圈吧,顺着刘鑫眼观看过去,原来是咖啡厅外一个过路丰满的女人。 我难得跟他解释,与李哥一起往咖啡厅而去,听刘鑫在身后说:“你们去吧,我留下来和猴哥一起守车,看路边的美女都比对着那……‘龚薇’强。”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区门口的冤情 “不好意思,是不是耽误你的工作了。”在龚薇对面坐下,我说。 龚薇从电脑里探出头,轻轻一笑,说:“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无聊随便看看。”顿了顿又说:“齐妃说她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齐妃正是龚薇那个做记者的同学。 李哥很客气地说:“龚薇小姐,这次谢谢你的帮忙。” 龚薇收起电脑,说:“没关系,顾冉熙曾经帮过我,我还没好好谢过,这次就当我还的人情,以后大家两清?”说完自己先笑了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忙附和:“龚薇小姐上次已经帮过我们了,这次算我们欠你的……” 龚薇笑道:“那今天就你们请客好了。” 我忙应道:“应该的。对了,不知道齐妃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么贸然的请她帮忙,会不会显得有些唐突?” 龚薇说:“没关系,她是个喜欢冒险的热心肠,回头请她吃顿饭就行了。” 正说着耳边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龚薇!”正是昨晚电话里的女人声。 随之一个红衣女郎向我们走了过来,微卷长发,浓妆厚抹,长长的假睫毛几乎铁道眉弓骨,脸蛋像瓷娃娃一样不真实。 “齐妃!”龚薇招招手,女人走了过来。 一番简单的介绍,齐妃熟悉地点上一杯摩卡,直奔主题说:“你们说的大新闻是什么?” 李哥也不转弯,说:“曹翻天,你敢不敢写?” 齐妃听完明显一愣,曹翻天在渡口镇的知名度,只怕稍微关注点时事的人都知道,更何况齐妃这种走在新闻最前线的人,停了半会才说:“他有什么事?” 李哥说:“丑闻。” “丑道什么程度?” “工厂污染算其一;强行驱赶居民为其二;其三是最重要的,唆使手下对不搬家的居民动粗,伤者现在还躺在医院,医生说有可能下半辈子都废了。” 齐妃沉默,或许是在思考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已曹翻天的势力,想要处理掉一家报社简直易如反掌。 李哥继续说:“伤者有两个孩子,老家两位花甲老人,如今伤者治病花销巨大,所有的担子全数落到伤者的妻子身上,我们强两天才见过那位坚强的妻子,照顾孩子与丈夫,可谓是一夜白头。” 齐妃说:“这些事……是不是真的?你们从哪里知道的?” 我说:“被驱赶的村庄是涂家村,在镇西边,正是曹翻天服装厂附近。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当地看看,那里有一条贯穿服装厂和村庄的小河,河水污染严重,河面漂浮的全是碎布屑。” 龚薇适时插嘴,“涂家村?我好想记得,前段时间本来说拿出来竞标,但后来再没提过,听说的确是被曹翻天买了。” 齐妃一张精致的脸蛋此时有些煞白,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之前的矫揉造作,“曹翻天常做善事,捐款、资助贫困生等等,虽然我知道他秉性恶劣,这些善事也只是虚有其表,但他在渡口镇一些市民心中是难得的大善人。这种事,即使我能写出来,幸运地也能被上级通过,可是不一定能被人接受。” 李哥有些虚伪地说:“其实不管市民能不能接受,我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引起社会的关注,尤其是被曹翻天打伤的人,希望有人能出面为他主持公道。” 齐妃接着服务员送来的拿铁,殷洪嘴唇轻轻抿了口,低低说:“成,这件事我接了,但是成不成我不知道,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力说出实情的真想,如果上级不让通过……我也只能说声抱歉。” 我和李哥同时举起手中的白开水,说:“谢谢!” 齐妃说:“不用谢,事情成功后请我吃大餐就成。” 李哥淡淡地笑:“无论成功不成功,事后我们一定请你吃最贵的餐。” “行,那你们聊着,我先去回去准备准备。龚薇,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找机会聚。”齐妃说,说完再喝一口咖啡,跨起银色小包包起身便朝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又回头,问:“伤者住在哪家医院?” 我说:“镇医院!” “行,谢了!”说着人已走出了咖啡厅。 新闻报纸的事算是暂时搞定,但网络宣传我们还极度缺乏,在社会上闯荡了近十年,电脑知识仅限于简单的上网聊天或是开网页、看电影什么的,甚至电脑系统破坏,重装系统都得拿到专业修电脑的地方,于是我们想起了龚诚,那个还在交大念书的学生。 自从上次在学校步行街外的烧烤摊救了他,现在他每天都成了烧烤摊的定时工,而且还是不收费的,当然,那群被我们教训的网管,也和青峰成了朋友。 龚诚一听我们说想借助网络炒作,立马来了兴趣,跟着我们去医院拍了几张照片,局部位置打上马赛克便传到了网上,在几个大型网站论坛纷纷发帖,再带动他身边的同学,一天的时间点击便超了十万。 几天之后,在我们的跟踪及安排下,吴嫂子带着二娃早早等在了柯正舟的小区外,见柯正舟的车开出来便立马迎了上去,二话不说,直接跪地。 我们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躲在车里,像所有旁观者一样观察着这场只有在古代才会见到的‘拦路喊冤’的场景,离我们不到十米外,齐妃举着相机‘啪啪啪’不停拍着照,她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齐妃。 吴嫂子只跪了十几秒,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正是柯正舟的秘书,孙吴。 孙吴想拉开吴嫂子,但吴嫂子纵身爬到车前盖上,一动不动,只不停地哭泣,口中说着‘曹翻天公然殴打我老公,请柯书记为民做主’等话。 周围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小区门口的保安见此情况立马飞奔着过来,想要赶走吴嫂子,却被二娃一口咬到手腕,顿时痛得哇哇叫。 僵持了大概四五分钟,吴嫂子从最初着抱着车盖到后来的抱紧车胎,保安也从一个人迅速增长为三个人,纷纷上前对吴嫂子拉扯。 这个小区是渡口镇比较有名的富人区,里边住的非富即贵,小区门口竟然出现这种拦路伸冤的事,传了出去对小区的声誉肯定有很大的影响,这种品流复杂的地方,让那些有钱人作何感想? 又是近两分钟的对峙,吴嫂子已由最初的跪着到后来趴着,最后被几个保安拖到人行道上,浅绿色的衣服已成被灰色染成灰色,有些地方被撕烂、磨损,褴褛不堪,不成人样。二娃子也好不到哪去,原本抓绒的套衫,帽子都被撕开好长一条口子,吊在背后,像背着个小背包。 好几次我坐在车上,看着保安扯着吴嫂子的手臂,我都险些没忍住冲动想要冲过去,最终被李哥拦住。 片刻之后,柯正舟的奥迪从我们身边疾驰而去,墨黑的窗户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觉得那张脸上一定写着冷漠与无情。 我以前总以为柯正舟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可是今天他对吴大嫂的漠视,让我彻彻底底地看清楚:有些做官的,总不会愿意自己捉跳蚤往自己身上放。不管曹翻天是黑帮头目还是颗摇钱树,柯正舟都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去动他。 待周围的人群散了些,我们才上去带走吴嫂子和二娃子,带他们到医院检查了身体,再为吴兄弟转了个病房,最后再留下一万块钱,这钱里面带着我们深深地愧疚。 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吴嫂子哭着对我们我:“你们是好人,但对不起,这件事没能帮到你们。” 我看当时跟着我们一起的杨佩琪,眼圈立马就红了,她从自己包了拿出一叠块交到吴嫂子手中,赶紧走开,轻轻抹泪。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说到底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们需要的只是等待。期待着齐妃的消息,同时把在小区门口拍的视频短片交给龚诚,让他做一部分的处理,照常传到网络上的各个论坛,希望借此激起民众的力量,将曹翻天推到风口浪尖上。 第一百九十二章 炒作 当天晚上,我们还在商量怎样才能将事情无限期的放大,接近凌晨12点时意外接到了齐妃的电话,电话那边的有些吵杂,人声不绝,隐隐约约还有机器碰撞的声音,与争吵声。 龚薇说“对不起,你们的事……可能我真的帮不上忙了。”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有些沙哑。 虽然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我们还是不免有些失望,顿了顿个才回道说:“没关系,麻烦你了。” 齐妃半是解释的语气说:“我们报社不大,在外头没什么势力,这种报道如果真的登了出去,很可能会招来报复,上头领导胆小怕事,不敢接这活。真是不好意思,答应你们的事完不成,也帮不了吴嫂子。” 齐妃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随便再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便挂断电话,不多会又接到龚薇的电话,简单问了问这几天的情况,当我把齐妃的话转述给她听时,龚薇明显愣了愣,之后也匆匆挂掉电话。 这几天的事情太多太繁杂,大家都有些吃不消,也显得有些浮躁,甚至连觉也睡不好,曹翻天一天不解决,我们就一天都得不到安宁。 夜晚躺在床上,无聊中和刘鑫提道云梦川,这些天这个小护士一下班就会找各种理由来找我们这,我们都看得出来她的目的。 我随口地问刘鑫:“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刘鑫想了想说:“先干掉曹翻天,再毙了张浩那小子,MD,三面两刀的畜生。” 我接着问:“然后呢?” 刘鑫说:“把会所开起来。” 我再问“接下去呢?” 刘鑫看我一眼,眼神特鄙视地说:“废话,当然是赚钱了。” 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个人的事?比如找个好姑娘结婚什么的,我觉得那个小护士……”还没说完便被刘鑫打断:“冉熙,你别说。“那些事我都不想,我现在一个人过得自由自在,”说着翻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淫笑地看着我说:“不过我倒是可以偷偷地告诉你,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搞便全世界不同的女人,哈哈……这个愿望不错吧?有没有觉得挺宏伟的?” MD,宏伟你个老母,我擦。顿了顿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曾可可……” 刘鑫头一横,一脸无所谓,“我这一生就她一个老婆,将来等我有钱了,我养TM几十几百个小三小四小五……小N,谁TM谈感情?伤人!” 是啊,有钱了,谁TM还谈感情啊?哎! 第二天一早醒来打开电脑,许多论坛都弥漫开一则消息:妇人街头喊冤,牵扯出本镇最大黑势力。 我们有些好奇,打开帖子查看,几张醒目的照片立马夺目而来:第一张照片是吴嫂子跪在柯正舟的奥迪车前,第二张是一个保安将二娃子从背后拧着领子提起来,双脚离开地面至少有十厘米高,第三张图是吴嫂子躺在地面,二娃子守在她旁边哭泣,而不远处的奥迪车正缓缓启动。每一张照片下边都配有相应的解说,言辞犀利,字字珠玑。 帖子下边顺便附带一段只有四十几秒的视屏,正是吴嫂子跪在柯正舟车前磕头祈求‘伸冤’的段子,很短,但处理过的声音很清晰,连曹翻天几个字都可以很明确地听出来。 当然这些图片与视频都进行过处理,因为担心事情闹大会影响到吴嫂子,她和二娃的脸都打过马赛克,孙吴与柯正舟及他们的车也处理过,但那几名凶悍的保安和却是给的正面。 帖子一经发出去后很快引起反响,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回复量都超过了一万,大多是抨击社会不公平,骂官不为官,民不为民的话,当然还有同情吴嫂子的,也有质疑的,觉得这只是个阴谋,并努力在图片中找纰漏,说这些图片都是PS的。社会之大,思想层出不穷。 龚诚不愧是电脑高手,才一天的时间,已在网络上一起这样的轩然大波。 于此同时,和猴哥一起出门买早餐的刘鑫回来之后便开始大吼大叫,手中挥着几张A3大小的纸。 刘鑫凑到我和李哥身边,摇头晃脑道:“妇人街头喊冤,状告何人?”我刚拿起油条的手忙缩了回来,想抢过报纸,却被刘鑫拦住,他翻开另一面,继续说:“别急,这还有。涂家村面临强拆,村民被迫搬迁。还有还有,涂家村高先生搬迁不成反被打,肇事者为何迟迟未出现?” 我们都很惊讶的望着刘鑫,这个消息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令我们有些措手不及。顿了顿我问:“昨晚齐妃不是说不敢登吗?怎么……” 刘鑫一把将报纸甩到我手上,洋洋得意地拿过一个小笼包一口吃了下去,说:“说不定是齐妃和我们开玩笑呢?” 李哥说:“听她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况且谁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 刘鑫说:“管他的,只要能把事情闹大,管他谁帮的忙。” 猴哥说:“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事情如果真的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或许对吴兄弟他们起不了丝毫的帮助。” 我拿着报纸大致看了遍,第一版有吴嫂子跪在柯正舟车面前的黑白照片,内容和标题一样,只是文中的柯正舟用‘某位高层’代替,曹翻天也用‘曹先生’代替,报纸不比网络,不敢说过分激昂的言语,也不敢抨击,只是平铺直诉,看得人一头雾水。 在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或多或少都会引起一场波澜的时候,网络上开始一起查封id与删帖子的风波,早上九点以后,网上有关吴嫂子街头伸冤的帖子全部被和谐,像是突然蒸发掉一样,之前的帖子莫名其妙在几小时内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半句解释。 网名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热闹,什么帖子火就跟什么帖,但都经不住时间的摧残,说不定一两个小时以后就被另外的事情吸引了眼球,不再记得一个小时前做过什么,看过什么贴,说过什么过激的话。 第二天,又有另一件事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内,柯正舟协同曹翻天一同前往医院看望因拆迁受伤的吴兄弟。 几乎同一时间,当地地方台便播出了这条新闻,同时电视上还转播出柯正舟与曹翻天齐齐站在病房中慰问吴嫂子,吴嫂子向柯正舟与曹翻天跪地磕头,眼眶中眼泪跟着打转,口中尽说些感谢的话,字字肺腑。 电视中主持人的解说:今日下午,本市柯书记与大善人曹先生前往医院探望病重的吴先生,据悉此吴先生因之前家中搬迁受伤,因家中贫穷,无法支付高额医疗费,此事被辗转后曹先生知晓,曹先生当即慷慨解囊,拿出私人的十万元捐赠于高先生一家,如此善举可谓感天动地,令人钦佩。柯书记与曹先生的出现,也让前几日网上盛传的‘妇人街头喊冤’一事不攻自破。据该女士称,她当日拦柯书记的车并下跪,是想表达她内心对柯书记的感激之情,并无他意。 我们看着电视中的转播当时就愣住了,明显看到猴哥将手中的玻璃杯捏得‘咯咯’响。而刘鑫更为夸张,一把将玻璃杯扔到了地上,溅得我们满是都是水。 刘鑫只差跳起来,指着电视破口大骂:“草,那个主持人刚刚说什么?什么拦柯正舟的车是为了说谢谢,***在说些什么?我草!” 李哥站起来抓紧刘鑫的胳膊说:“你先冷静点……” “还冷静个屁……”刘鑫一把甩开李哥的手,转身往屋里冲了进去,“我TM现在就去砍了曹翻天那个畜生,再掀了这TM的什么狗屁电视台,妈的,气死老子了!” 我跟着刘鑫进屋,片刻的功夫他手中已捏着那把托卡列夫手枪。 我忙阻止他,“刘鑫,你干什么,赶紧把枪放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还你们六千块 刘鑫看也不看我,自顾自咬牙切齿地说:“冉熙,你走开,别拦我。我们***做这么多,原来都是帮他们做了件嫁衣。草,现在全镇的人都以为曹翻天这个混蛋是好人,又看望病人又捐钱的,好像全世界就TM一个好人了是不是?” 李哥跟着进来,说:“刘鑫,你冷静点,把枪放下。” 刘鑫说:“你们都别管我,我今天就得去跟曹翻天那个畜生来个了断,草,再这么畏畏缩缩下去,我都快疯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如果真有什么不幸,我没能回来,你们记得每年清明帮我烧点纸……” 猴哥也跟着进来,一步一步轻轻靠近刘鑫,接着一个冲刺,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将刘鑫手中的枪抢了过来。刘鑫暴跳如雷,回头盯着猴哥满脸通红,喝道:“猴哥,把枪还给我!” 猴哥轻描淡写地说:“这把枪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冷静了再还给你。” 李哥走到刘鑫跟前说:“你现在这么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们大家都先冷静下来,再想想有什么对策。” 刘鑫说:“还想什么想啊,经过这件事大家对曹翻天的印象又好了好几倍。一个十恶不赦,什么坏事都做绝了的大坏蛋,在人民心中竟然还是个大善人,真***的好笑。” 我说:“以目前柯正舟对曹翻天的态度来看,他是不打算追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我想知道,曹翻天到底给了柯正舟什么好处?” 李哥说:“并不是曹翻天给了柯正舟什么好处,这件事的原因说不定根本不是出在曹翻天身上,而是柯正舟。渡口镇距离省城不远,近年来一直作为重点开发对象,如果在拆迁上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政府介入,柯正舟将是第一个受牵连的人。” 我幽幽感叹:“官途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Demi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我想不通,打伤人的事怎么能随随便便地解决?那个吴嫂子之前不是说要帮我们告曹翻天的吗?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她就低头了?难道她就那么善良,心里对打伤她老公的曹翻天一点仇恨都没有吗?” 猴哥说:“Demi,我们不像你们国家,什么事都可以通过走法律途径解决。在我们这里,普通百姓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虽然不知道曹翻天对吴嫂子做过什么,但面柯正舟与曹翻天的双重压力,吴嫂子心中纵然是有再多的委屈,都只能压抑在心底,这才是生活在我们国家最底层人民的现状。” Demi似懂非懂,“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吴嫂子这样的人还要帮着曹翻天那个坏人说谎,欺骗广大的观众。” 刘鑫跟着骂:“对啊,那个吴嫂子怎么回事,疯了是不是?我们那么帮她,到关键时候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曹翻天说话,她MD是把我们当猴耍吧?” 李哥说:“吴嫂子有她的难处,我们应该体谅她。好在曹翻天出了十万块,虽然不多,但能暂时帮吴嫂子解决燃眉之急,我们这几天做的事也并非全无用处。” 刘鑫骂骂咧咧:“管他有没有什么用,我就想一件事:把曹翻天绑起来,直接一枪解决掉,整那么多麻烦事干嘛?” 李哥说:“曹翻天现在无论去哪,身边至少都有几十个人保护着,而且他现在是全镇人心目中的大善人,要想抓住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刘鑫说:“抓不到曹翻天我也要随便抓他一个手下来教训教训,不然我心头这口闷气发不出来,我会被憋疯的。” 猴哥摇放下手中的托卡列夫手枪,轻轻一笑说:“这件事的确不能善罢甘休。不能对曹翻天下手,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好了,我看张浩就不错。” 刘鑫附和:“对,我就这个意思。张浩那个色胚子,两面三刀,早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猴哥继续说:“如今是指望不上柯正舟了,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动手。现在曹翻天一定还沉浸在被万人敬仰的喜悦中,暂时无法顾及我们,趁这个空档,我们一举拿下张浩,曹翻天身边唯一值得相信的人都消失,一定会让曹翻天方向打乱,到时再解决他也就容易多了。” 我问出自己我的疑惑:“张浩自从上次吃了Demi的亏,现在每天的行踪都很神秘,我们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猴哥想了想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要我们去最好的娱乐所,就一定有机会抓住他。” 一经商议决定,我们立即开展行动,但我们先去医院探望吴嫂子,虽然她临时倒戈,但我们做人不能没有诚信。 到医院的时候,吴嫂子正在给吴兄弟喂粥,见我们的到来原本平静的思绪立马变得很慌张,猛地站起身来背靠着床头的木桌,低头不敢看我们。 李哥带着笑脸走了进去,放下手中的水果篮,满是欣喜地说:“吴兄弟醒了啊?” 吴兄弟眼神迷惑,盯着吴嫂子。 吴嫂子吞吞吐吐地说:“对……对,醒了,今天一早醒过来的。”说着转向吴兄弟说:“孩子他爸,他们是……是好心人,之前送了五千块钱给咱们看病。” 吴兄弟微微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好心人!谢谢你们,谢谢!” 李哥说:“不用客气,助人为快乐之本嘛。那吴兄弟你就先歇着,我们这就走了,好好养伤。”说完使了使眼色,我们一行人忙走出了病房,没走多远背后传来吴嫂子的声音:“几位兄弟……”我们回头,只见吴嫂子捧着一沓钱跟了出来,缓缓说:“之前的事……谢谢你们,这里有六千块……就当我……还给你们的。” 刘鑫一听来气,扯着嗓门道:“你什么意思?” 吴嫂子吓一跳,缩着脖子退了一小步说:“我没……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和你们不认识,这些钱,我不能要。” 刘鑫继续吼:“什么叫不能要?既然不能要当初你干嘛还收下?怎么,现在曹翻天陪了你们十万块,你瞧不起咱们这五千块了是不是?还是曹翻天那十万块就把你的良知也买去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们帮你,你能得到那十万块吗?草,没见过这么势利的人。” “刘鑫,住嘴。”李哥喝住,对吴嫂子说:“这些钱我们给你了,你就留着吧,钱不多,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转身的刹那听吴嫂子低低说了句:对不起。 刘鑫在我身边气得牙痒痒,阴阳怪气地说:“这种人,活该被曹翻天欺负。” 其实难怪刘鑫生气,我们心里都不好受。她吴嫂子临阵倒戈偏向曹翻天说话我们无所谓,因为以她手无缚鸡的力,无法与曹翻天这种黑道头目相悖,但她拿出的六千块钱深深地刺伤了我们,就像逛街遇上一个乞丐,一时同情心泛滥,上去给了一块钱硬币给乞丐,结果乞丐反拿出十块钱给你,还说:“谢谢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走出医院远远地看见云梦川跑了过来,一脸微笑,问:“你们又来看你们的朋友啊?对了,他现在可以出院了,回家养着和医院差不多,还不用每天多废那么多的住院费。” 她说的是陈铮,我们没告诉过她我们认识吴嫂子的事。 刘鑫顿时两眼放光,拉着云梦川低低说:“我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云梦川一脸狐疑,但还是点点头,“你问吧。” 刘鑫开门见山地说:“昨天我看新闻报道说柯书记和一个姓曹的先生去医院看望病人,是你们这个医院给吧?当时情况怎样,你给我好好说说。” 云梦川一脸天真地笑,说:“你要问这事,那我偷偷告诉你,来了好多警察记者,把医院大门都堵上了。” 刘鑫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曹翻天……就姓曹的先生,或者柯书记有没有单独和病人家属加过面?” 云梦川如梦初醒,说:“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我值夜班,半夜的时候医院的确来过一群黑衣人,点名要找吴东,我看那群人不想是好人,于是偷偷跟着去看究竟,隔着老远的听到说要多给病人五万块钱什么,要病人家属答应做什么事。第二天新闻里又说曹先生给了病人十万。我还纳闷,这个吴东不是什么普通民工吗,受了伤竟然意外收获十五万,运气还真不错。”吴东正是吴兄弟的全名。 “草!”刘鑫低骂,“我说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还多还我们一千块,原来多收了别人五万块的改口费。” 云梦川疑惑,“你说什么?” 刘鑫赶忙改口:“没事,我随便说说,你先去忙吧。” 云梦川摆摆手说:“行,那我先去忙了,拜拜!对了,记得帮你朋友办出院手续。” 话到这里,我们也算明白了吴嫂子面对记者说那些话的原因了,十五万块对一个普通百姓家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上个月推荐票第八,奖金只有一百块钱,老规矩,推荐票所得的钱和我没任何关系,这个奖励是属于你们其中一个人的。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只要我还在继续写,这个推荐票所得到的钱,就永远不属于我,哪怕以后第一名的推荐票奖励涨到八千一个月,也是同样的。 上个月送出去的钱,选的是订阅的第八页第八个人,想了想不太公平,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最先订阅看的人就永远不可能得到那个钱,所以,这个月这样子.今天是星期四,这次的奖金就放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天晚上9点准时发放,谁是第一个人订阅的,钱就给谁.哦,这个月分200块吧.。 如果磨铁系统不出问题,你们点进章节的时候,应该能看见自己的订阅是属于第几,不过,到时候我还是按照我后台的数据决定。谁是第一,钱就是谁的,看运气了。你们把推荐票投上,争取让我每个月拿800块出来啊,让我也欣慰欣慰!!!现在的读者大概在一千多左右,千分之一的机会可以中奖.这中奖的几率比买彩票高多了啊.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李哥与乔万里对峙 听从云梦川的话,我们将陈铮送回了家,然后马不停蹄地开始行动。 青峰自告奋勇,领着他手底下几个人分别潜伏在几个娱乐会所外,我们则坚守艾莎,这个最大的娱乐所。可是经过好几天的蹲点,我们并没有看到张浩的半个影子,倒是不少次地看到曹翻天进进出出,每次进出身边都跟着一群不一样的人,但没有一个人是张浩,这让我们感到很的疑惑。 直到几天后的半夜,刚看见曹翻天领着一群人进艾莎,忽然接到青峰的电话,说在另一家按摩院见到张浩,我们连忙赶过去,才走到半路又接到青峰的电话,又改道往酒吧一条去。 到的时候远远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走近一看竟是青峰。 青峰开的桑塔纳车尾与一连保时捷跑车撞到了一起,车后盖突起一大块,青峰带了三个人正和另一群年轻人理论,看样子谁也不服谁。 青峰见我们的到来,三两步跑了过来,一一喊了声。 李哥问:“怎么回事?” 青峰一张脸气得通红,指着保时捷说:“这辆保时捷从背后撞上我们的车,非说是我们倒车撞了他们,非要我们陪五万块的修车费。” 我看看停车的位置,因为地面明确画出了每一个的停车位,青峰的桑塔纳正确停在停车位中,倒是保时捷明显越出车位将近五十厘米。 人群里传来男人趾高气昂的声音:“今天你们要敢不给钱,就***别想走路。”说着一拳打在桑塔纳的后车盖上,传来‘啪’一声巨响。 我想这是哪位大人物啊,说话如此嚣张就罢了,竟然还敢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砸车? 我顿眼望去,对方只有三个人,为首的是一张我熟悉得连做梦都会梦到的脸,当初我和刘鑫在局子里可被他‘关照’得不行。 刘鑫也明显认出了这个‘恩人’,双手插裤兜,阴着一张脸,酷酷地地走了上去,沉声说:“我瞧瞧这是哪位高人哪,口气不小嘛?”说着走近男人,一阵上下打量,瞬间像看到了老熟人一样,惊讶道:“哟,这不是那个乔……乔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乔万里对不对?你是叫乔万里吧?听说你老爹叫‘李刚’?哦,不对不对……你姓乔,你爸不可能姓李,你爸莫不是乔布斯?” 我憋着内心的想笑的冲动,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占着李哥和猴哥在,说话才敢如此的嚣张。 乔万里估计也没想到会是我们,一张脸憋着,刚要说话我先抢道:“可不是乔警官吗?有段日子没见了,挺精神的嘛?我瞧瞧你这车……哟,保时捷啊,不错不错,至少不低于一百万的吧?没想到做当警察这么挣钱。”说话时不忘在保时捷车盖上使劲捶了两拳,像之前乔万里砸桑塔纳一样,发出‘啪啪’的两声巨响。 拳头刚落到车盖上的时候,跟在乔万里旁边的一个斜刘海男人已咆哮出声:“我的车……” 乔万里一脸酱紫色,两眼盯着我们像是要喷出火来,低低说:“是你们!” 刘鑫嬉皮笑脸,望一眼酒吧的方向,说:“乔警官不会是去酒吧吧?没想到你们当人民警察的也喜欢来夜场玩,”话说一半降下声音,继续说:“我听说这间酒吧里的服务不错,的确适合你们这种身份的人。”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不免也有了不少自己的想法,纷纷开始议论起来,虽然酒吧不限制身份,但人民警察在人们心目中是多么神圣的职业啊,只怕有些人还是无法接受的。 乔万里身边一个戴黑线帽的男人估计见不惯刘鑫的痞子相,一掌推开刘鑫说:“走开点,别跟套近乎,我们不吃这一套。” 刘鑫后退两步,双手举过肩头,尖着嗓音喊:“警官我没犯错,你别打我!” 黑线帽男人气急,吼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刘鑫说:“刚刚不就打到我胸口上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难道还想抵赖?还好我是个男人,要换成女人这可就……就是袭胸了,俗称耍流氓!” “你说什么?”黑线帽男人一看就是冲动派,经不住刘鑫的挑唆,止不住怒吼,还好被乔万里拦着,“强子,别冲动。” 乔万里明显不想和我们多做纠缠,干脆地说:“你们来的正好,你们的朋友撞了我们的车,我看他也不像是能拿得出五万块钱的人,是让他自己赔钱还是你们帮他付?” 青峰急道:“我不是我撞他车的,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草!”刘鑫脸一扭,脱口骂着:“我只听说过狗眼看人低,***还没见过人眼也看人低的。” 李哥几步走上去,拉了拉刘鑫说:“这件事大家好商量……”话没说完,先前那个斜刘海男人已走了上来,指着李哥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哪来的,滚开。撞老子的车不说,还竟敢砸我的车,现在老子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拿出十万块出来,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我心地暗笑,敢指李哥的人,估计离倒霉也不远了。 果不其然,李哥猛地伸出右手捏紧斜刘海男人的手指一掰,斜刘海男人立马痛得弯下了腰。 李哥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说完才一把那人的手甩开,斜刘海男人捏着手指不停在原地喊着“哎呦”。 乔万里虽然有片刻的呆愣,但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沉着声音说:“大家萍水相逢,以后说不定还会相见,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还是按之前的说法,你朋友撞了我的车,拿五万块的修车费,其他的事,我们既往不咎。” 李哥气魄不减,与乔万里对视,一字一句说:“我朋友说了,是你们撞上来的,桑塔纳不比你们的保时捷,车盖不牢固,一碰就碎,加上刚刚你朋友又砸了一拳,这后盖只怕得换新的了,就赔我朋友六万吧,对你们来说也不多。” “草,你狮子大开口啊?”黑线帽男人吼道。 李哥说:“不给也可以,把你们那辆保时捷的车后盖也留下,大家互不相欠。”说着话刘鑫已开始挽衣袖,一副跃跃越试,想拆他们车后盖的架势。 斜刘海男人这时站回乔万里身边,喝道:“你他妈的的敢?” 刘鑫笑着说:“这世界上还真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喂,青峰,你要不要一起来?” 青峰嘿嘿直笑,跟在刘鑫屁股后边摩拳擦掌,说:“好嘞,听你的,鑫哥。” 乔万里一个拳头捏得‘咯咯’响,冰冷的声音说:“你们谁敢动?” 李哥回道:“不动也行,按刚才说的,赔给我们六万块的修车费。” 乔万里压低声音,在李哥耳边说:“兄弟,民不与官斗,你难道不懂吗?还是说……你想像你另外两个朋友一样,到局了陪我玩儿两天?正好这几天手痒……” 李哥也学着乔万里的样子,稍微躬下了些身,轻声说:“这笔账,我会抽时间慢慢和你算清楚的,今天先把撞车的事解决再说。” 乔万里一记讽刺的轻笑:“你是在考验我和交警大队的交情?” 李哥说:“成,那我们就等着交警来吧,这么多人目睹了事情的整个过程,我相信就算交警有意包庇你们,也得有足够说服这些观众的理由。” 乔万里停了停再开口:“行,我记住你们了!”说着回身,喊一句“强子,走了”往车的驾驶座方向去。 李哥明显不想放过他,一个侧身挡在乔万里身前,说:“怎么,修车的钱还没给就想走?” 黑线帽男人冲出头,大吼:“草,我们都不跟你们计较,你TM的还拽什么屁,赶紧滚开,我们还有事。” 李哥纹丝不动,“按你们说的,我们陪你们五万块的修车费,你们也得偿还我们六万换车后盖的费用,相互抵消五万,你们还得给我们一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你……”乔万里气得脸红脖子粗。 刘鑫走到李哥跟前,学着之前乔万里藐视青峰的语气说:“我看你们虽然穿得是有模有样的,不过估计身上没有一万块的现金吧?行了,今天我难得心情好,给你们打个八折,留下八千块,你们就可以走人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鸿门宴 乔万里冷冷盯着刘鑫,说:“我看是上次在局子里,没把你伺候得好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带回局里去,再好好地‘伺候伺候’?” 刘鑫一小步后退,扯着嗓门吼:“哎呦,我好怕哦,乔警官发威了,这是不是叫威胁啊?不过我现在可没犯什么错。怎么,桥警官你是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栽赃一个什么罪给我吗?”顿了顿将双手伸到乔万里面前,继续说:“我的小心肝可经不住吓的,你要真想带我回局里,现在就给我拷上吧。” 看着刘鑫那副欠揍的表情,我TM就想上去给他一拳,乔万里的脸色已接近铁青。 我上前一把抓住刘鑫的肩膀往后一拉,说:“行了,别闹了。你去车里边找找有没有什么扳手之类的,说不定待会拆车盖用得着。” “你们谁TM的敢动我车?”一旁斜刘海男人咆哮。 青峰回道:“你们撞了我的车不赔钱就想走,做警察的了不起啊?当警察的就可以为非作歹,就可以撞车不赔钱、杀人不偿命啊?” 虽然已经接近半夜,周围看好戏的人还是越聚越多,听到刘鑫和青峰几句尖嗓子的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纷纷交头接耳,对乔万里指指点点,更有大胆一点的议论出声来:“那个人好像真的是警察,上次我在分局里见过……” 乔万里斜一眼周围的人群,表情冷峻,阴着脸说:“强子,给他们钱,我们走。” 黑线帽强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听话的掏出一沓钱,数也没数扔给青峰,恶狠狠地对李哥丢下句“我记住你了”,跟着上了车,保时捷瞬间疾驰而去,路过我身边时我看乔万里单手把着方向盘,单手播着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管他呢! 其实乔万里算得上是一个聪明的人,懂得适可而止,也知道这种时候不宜与我们多做纠缠。可能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今天的暂时妥协,总有一天会换来他的扬眉吐气。 等人群散开之后李哥才问青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浩又在哪? 青峰想了想,陈诉事情的经过:“第一次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我看见张浩走进一家按摩院,大概五分钟左右就出来了。我跟踪他到这里,看他进了前面那家酒吧,我想跟进去看个究竟,停车的时候就被刚刚那群人撞了,他们还恶人先告状,说是我倒车撞了他们。我……” “你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你撞了他们,还是他们撞上你的?”青峰还想说下去,却被李哥打断。 青峰搔了搔脑袋,说:“这个……应该是他们撞上来的……” 旁边光子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肯定是他们撞的我们。当时我坐在后座,清清楚楚看到他们撞上来的,而且我感觉他们是故意撞我们的。” 我说:“难怪乔万里会咽下这个亏,匆匆离开,如果真等来交警,今晚的事恐怕不能这么轻易解决。” 刘鑫说:“这只老狐狸,MD,回头肯定跟我们来阴的,以后千万要小心他。” 李哥继续问青峰:“你们跟踪张浩有没有被发现?” 青峰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一直跟他们保持至少五百米的距离,看着他进了酒吧才停车的。” 李哥又问:“在按摩院你有没有见到过乔万里?” 青峰说:“没有……”想了想补充,“好像没有。我们以前都不认识他,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撞我们的车。” 我看李哥的眉头明显皱了皱眉,说:“那现在张浩还在酒吧里是不是?” 青峰点点头:“我看着他进去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李哥说:“进去的时候身边跟着多少人?” 青峰说:“大概五六个吧,有两个辣妹,是从按摩院带过来的。” 刘鑫问说:“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说:“这里是曹翻天的场子,我们就这么进去,会不会……” 李哥有些犹豫,兴许是在思考我的话。 猴哥说:“我们在艾莎守了这么多天,只看到过曹翻天,从没见过张浩,看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躲在这里面。刚才青峰又看他只带了几个手下,相信这个酒吧里一定有他的人,我们现在进去只怕是在羊入虎口。” 刘鑫说:“那我们就在门口等他,我就不相信他不出来。” 正说着,酒吧门口忽然传来张浩熟悉的声音:“哎呦,那不是李晟兄弟和猴兄吗?你们怎么也有兴趣来夜场玩?” 一眼望去,只见张浩叼着根食指大小的烟,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男人,笑嘻嘻地向我们走了过来。我想我知道刚刚乔万里离开时的那个电话是给谁打的了。 李哥换上笑脸说:“我们听说这个场子是你的,所以好奇,特意过来瞧瞧。” 张浩一脸娴熟,说:“那还站在这门口做什么,走走走,进去坐坐,正巧今天我刚进了批正宗法国生产的红酒,大家来尝尝。” 尝你老M!我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里头肯定有什么大埋伏等着我们,我心头不觉暗想。 明显,刘鑫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凑到我身边,咬着舌头低低说:“你说张浩这个杂皮笑里藏刀,在跟我们玩什么花样?” 我以同样的声音回答:“我怎么知道,不过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酒吧里头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的人。” 骂归骂,但张浩‘盛情’邀请,哪里还允许我们说不。最终决定我们四人加青峰,一共五人人一起往酒吧而去,豺狼和光子则把坏掉的桑塔纳开去修理。 和其他酒吧一样,室内光线昏暗,霓虹灯不停变换着颜色,烟酒味熏天,音乐声震耳欲聋,赤膊男男女女摇头晃脑,喝着酒,说着有色笑话,一派乌烟瘴气。 张浩收拾了靠墙边的位置,刚坐下便有人送来一打啤酒和两瓶看起来比较高档,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其实是仿冒品的红酒, 张浩吩咐手下为我们纷纷倒上酒,然后自己举起一杯,说:“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帮我解决了林爽那个混蛋。” 我把酒杯推了出去,淡淡地说:“不好意,我不喝酒。” 刘鑫跟着我说:“我也不喝酒,戒了。” 张浩似乎预想到我们的拒绝,也不动怒,自顾自地喝起来,一杯下肚才说:“你们放心,这些酒没问题,我张浩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在酒里下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哥客气地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刘鑫和冉熙确实不喝酒,如果……”话没说完被猴哥打断,“没事,我替他们喝。”说着想也不想,连连举杯喝下三杯,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张浩哈哈大笑:“猴兄不愧是猴兄,气量就是不一样。哎,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青峰很白痴地问。 张浩盯着李哥和猴哥说:“可惜啊……我们不是一路的,你说要是你们当初要是跟着天哥该多好啊,非要跟着陶雄,哎……可惜可惜!” 李哥说:“此话怎么说?” 张浩说:“也不是我在人背后说闲话,渡口镇谁不知道陶雄他是个伪君子啊?表面看起来正派,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 李哥说:“你和我们说这些做什么?” 张浩说:“没事么,就念在你们帮我除掉林爽,我好新提点你们一下,真的要小心陶雄。” 刘鑫说:“我想陶雄再怎么不正派,也比你懂得知恩图报,至少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一转过身就对我们放冷箭。” 张浩一开始估计没弄明白刘鑫的话,脱口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说完才觉得刘鑫这句话有其他意思,猛地喝道:“草,姓刘的,你什么意思?我今天好心好意请你们来喝酒,你TM阴阳怪气地说什么?” 刘鑫不服,扯着声音回道:“你什么好心,我看你TM今天摆的是鸿门宴吧?” 我赶紧拉着刘鑫坐下,说:“草,你发什么疯啊,还没喝酒就醉了是不是?青峰,你拉他去跳会舞吧。”这是别人的地盘,别人既然还没露出真面目,我们就不用急着去戳穿他的面具。 青峰会意,急忙拉着刘鑫往舞池去,那里一群年轻男女忘情地摇摆着身躯,肩膀以下,膝盖以上像水蛇一样光滑细腻。 李哥说:“不好意思,刘鑫他就这脾气。” 张浩一瓶啤酒重重砸在木桌上,说:“草,老子说真话还不TM愿听,李晟,你看看你这是收的什么小弟?脾气比老子的还大。” 李哥不说话,脸色有些不好看。 猴哥自顾自地又喝下一杯红酒,说:“我看张浩兄弟你也算是豪爽之人,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张浩怒气未消,像是从喉咙里哼出声:“什么?” 猴哥说:“我们帮你除掉林爽,按理说我们也算得上是半个联盟,你为什么要跟曹翻天说是我们绑走了林爽,还让曹翻天请打手拦我们的路,砸我们的海鲜楼?”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下药 张浩被问住,但马上换上笑意,但皮笑肉不笑地说:“所以今天不是请你们来喝酒嘛,也算我跟你们赔罪。林爽被你们带走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跟天哥说谎吧,你们知道我天哥的脾气的。” 猴哥手:“那你为什么还对我们海鲜楼的保安下手?” 张浩说:“猴兄,这件事可不是我说了算,天哥吩咐,只要见着海鲜楼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要怪就怪那个守门的运气背。” 李哥说:“那乔万里的事呢?他撞青峰的车是不是因为你?” 张浩说:“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青峰是你们的人,我还以为是谁一路跟我到酒吧,所以让万里帮忙教训教训。哈哈……” 我一直以为张浩只是个莽汉鲁夫,没想到也会有动脑筋想事情的时候。 李哥他们继续聊着,我无聊地望着舞池中已经有些疯狂的刘鑫和青峰两人,绊着摇滚乐不停地摇头晃脑,俨然已经融入到酒吧热哦闹的氛围中,隔着层层叠叠的人影,我见吧台位置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 齐妃正襟危坐在高脚凳上,一身浅灰色连衣短裙,透明黑丝袜下颀长的双腿叠加,表情冷峻,直视着舞池中央疯狂的人群。但此时我看的不是齐妃,而是慢慢靠近他的男人。男人趁着齐妃游神的空当,悄悄从包里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迅速倒进齐妃身后的酒杯中,然后拿着端着自己的酒杯坐到齐妃身边,和齐妃搭讪。 其实这种伎俩在酒吧经常发生,不少男人会有这种办法去迷惑单身的女性,那白色粉末不是别的,正是迷药,有些甚至还是催情药,女人被迷晕之后,一切的一切就任由男人摆布了。 此时的齐妃明显还没意识到她自己的危险,回头看男人一眼,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冰冷,让人不敢接近。 男人不死心,又在齐妃耳边低语几句,齐妃眉心一紧,回头就要端起酒杯喝下,我在猴哥耳边轻言几句,忙快步向齐妃走了过去,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故作惊奇道:“齐妃!” 齐妃回头看我,也有些惊讶:“是你?” 我在齐妃身边坐下,随便指了指下药的男人问:“他是你朋友?” 齐妃耸耸肩,娇滴滴地说:“刚认识的。” 男人见我的到来,明显一副被人坏了好事的表情,狠狠瞪我一眼说:“你谁啊?” 我笑嘻嘻地抢过齐妃手中的酒杯,递到男人跟前,说:“顾冉熙!这杯酒请你喝怎么样?” 齐妃一脸不知所措,伸手想要把酒杯抢回去,被我一让给避开了。 男人由先前的恨转换为怒气,说:“这是我刚刚敬这位美女的。” 我说:“你们看到这位美女已经喝醉了?这杯酒你帮她喝吧!” 男人微笑着绕道我身边,低低在我耳边说:“小子,识相的别多管闲……”事字还没说出口,我端着酒杯的手一拳便砸在男人的嘴上,顺势再将酒泼道男人的脸上,喝道:“赶紧把你的这点小伎俩藏起来。” 男人莫名其妙被打,怒火中烧,扔下酒杯就向我冲了过来,可惜还没碰到我的半根头发,肩膀已被赶上来的猴哥死死捏住。猴哥使劲往后一拉,男人踉跄两步,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周围喝酒的人被这突来的摔跤吓一跳,纷纷跳窜着躲开,而此时四五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排成一列走了过来,眼睛发着凶狠的光。 为首的男人胳膊上纹着一只壁虎,额头靠发根的位置上又纹了只小蝴蝶,表情凶悍,一看就是和下药的男人一伙的。 小蝴蝶男人伸手指了指我和猴哥,冷冷说:“草,你两那个道上混的?MD,敢管老子的闲事。” ‘事’字刚一出口,左边面颊便与猴哥的右手掌心重重地重合,然后再很快地分开,蝴蝶男人连着退后好几步才被身后的人扶着勉强站定。 蝴蝶男人吐一口口水,低吼:“草……”刚一落音,猴哥又是一巴掌反手扇在他脸上,连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周围跳舞的人已彻底清醒,尖叫着朝四面散开,只有音乐的声音一直强奸着我们的耳朵。 刘鑫这时跑了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他,满脸红润,额头微微冒着细汗,身边竟然还跟着一个露肚脐的小姑娘,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我朝齐妃努努嘴,说:“那小子想对齐妃下药,猴哥教训教训他。”上次在柯正舟的小区门口他们已经见过面,不算陌生。 刘鑫一听来气,张牙舞爪地便冲蝴蝶男的方向走了过去,随便伸手抓过来一男的就开打,边打还边骂:“草,我让你们下药,让你们下药……MD,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 蝴蝶男估计已被猴哥的两个巴掌扇晕,摇了摇头喊:“给我打,草,多管闲事的鸟蛋。”可是他身边的几个男人没有一个敢动手的,纷纷后退。 蝴蝶男大骂:“草,叫你们上,都***退什么退?” “蝴蝶,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浩的声音适时地传来过来。 蝴蝶男吓一跳,结结巴巴道:“浩……浩哥,你怎么在这?” 张浩又是一巴掌打在蝴蝶男脸上,说:“草,这是老子的场子,老子不在这,老子在哪?” 蝴蝶男连连点头:“是是是……” 张浩说大喝:“是个屁,操你娘的蛋,都TM给老子滚,回头你要再敢来我这捣乱,信不信老子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做一辈子的轮椅?”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以后再不敢来了……”蝴蝶男卑躬屈膝,弓着身子逃出了酒吧。张浩回头,眼睛扫过齐妃的时候有片刻的停顿,但马上又移开,说:“蝴蝶,这一带的小混混,没什么屁本事,整天就喜欢在酒吧里来把妹。” 我点头,故意介绍:“这是齐妃!张浩,这个酒吧的老板。” 齐妃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张浩炙热的眼神半点也看不上眼。 回到座位上刘鑫已甩掉之前那个露肚脐的小姑娘,一心巴在齐妃跟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笑话。 李哥越过张浩,直接对齐妃说:“上次新闻的事,谢谢你。” 齐妃想了想说:“龚薇没告诉你们吗?” 我们疑惑,不知道龚薇该告诉我们什么。齐妃继续说:“上次新闻的事全靠龚薇。因为牵扯过大,我们上级不给同意,那天晚上我打电话告诉过你们的,后来不知道龚薇使了什么法子,几个电话之后上级就答应了。” 我说:“这件说没听龚薇提过,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该好好谢谢你。” 齐妃轻笑:“没事,说了回头请我请饭。” 李哥说:“成,这事我们记得。” 刘鑫随口问:“那个龚薇是做什么的啊?竟然那么本事,几个电话就然给你们老板答应帮忙。” 齐妃说:“房产、餐饮,很多领域都有涉及。怎么,你们和她不熟吗,连她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干嘛那么热心的帮你们?” 我忙接口:“知道知道,只是不是很了解。” 随便聊了几句,刘鑫忽然说内急,非要我陪他一起去厕所,我无奈,只得跟着他一起去。酒吧的厕所就和公测一样,人来人往,到处冲刺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可能是刘鑫真的太急,捂着肚子,埋着头一个劲地跑,在拐角的位置正巧撞上一个出门的人,那人被撞得连续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刘鑫现在哪管撞没装着人,只管一味地往厕所里冲。我忙上前提刘鑫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抬头时见男人脸色不好,我想无论谁被撞了心情也不会好道哪里去,于是无所谓地笑笑,在跟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眼尖地瞥见他腰上突起的位置,半截亮晃晃的武器探出头来,正是群架常用的砍刀。 我一惊,浑身像泡了凉水一样打颤,那男人的衣服可不是酒吧服务员的工作服? 第一百九十七章 被张浩活擒 我跟着刘鑫走进厕所间,留意着每一个穿酒吧工作服的男人,竟然发觉有好几个人腰上都鼓鼓囊囊的。 出去的时候我把我的发现偷偷告诉刘鑫,刘鑫一听险些跳起来。 我拉着他的手臂说:“待会回座随便找个理由赶紧让李哥他们离开,我看张浩这次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们。” 刘鑫眼露凶光,暗骂:“我就知道这个王八蛋是摆的鸿门宴,草,员工都带上武器,这***明显是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啊。” 我强压制住心头的怒气,说:“那些员工不可能上班一直都带着武器,我看他们是准备动手了。” 刘鑫说:“我现在就去拆了张浩他阴险的面具。”还好此时音乐声大,周围的的人也没有一个留意到我和刘鑫的对话。 我赶紧抓住他说:“你别急,这里是张浩的地盘,你现在出去拆了他的台,惹他一个不高兴,恐怕我们真的就逃不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猴哥之前的酒里下药?” 刘鑫说:“管他那么多,我还不信他今天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我说:“现在酒吧里人多,如果处理不好一定会伤到无辜的人。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张浩引到酒吧外边去,正好今天我们正是为抓他而来,到外头张浩孤立无援,单凭李哥和猴哥的本事,抓他就易如反掌了。” 刘鑫说:“引?怎么引?” 我低头,张浩故意引我们进来,今天恐怕没有一场恶斗,我们是没办法出去了。 大概停了十秒钟,刘鑫对我微微一笑,低低说:“我知道怎么办了!”说完一个侧身拽着一个啤酒瓶子就往舞池中央走去,在我的惊愕之下,重重砸向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上,好不容才平息的酒吧,顿时就像鬼子进村,所有人都吓得纷纷四处逃窜。 刘鑫根本不给那男人说话的时间,扯着嗓门大吼:“草,你刚刚在什么?” 男人被打本就一脸怒气,回头见识刘鑫,顿时像矮了半截,吞吞吐吐说:“我……我没干什么啊。” 这也难怪,刘鑫打蝴蝶男的事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加上张浩的亲自出面与猴哥迅猛的身手,酒吧里的这些人可不是瞎子,目睹了整件事的全过程,现在面对如此嚣张的刘鑫,哪敢有半点的不尊敬。 刘鑫继续大喝:“你还敢说没干什么,我刚刚明明看到你摸她的屁股了。”刘鑫指了指旁边穿白色超短裙的女人。 被打的男人一脸无辜,说:“我……” 刘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权利,吼道:“你什么你?你当酒吧是什么地方了,想搞女人去红灯区,一大堆的随便你怎么玩,谁允许你到这揩这些女孩子的油了?” 白衣女人也是一脸诧异,瞪着一双烟熏妆的眼睛,呆愣在原地。 “不是……大哥,你放过我吧……”男人求饶。 刘鑫拽着男人的领子就往就把门口托,边走边说:“草,老子这辈子最见不惯的就是欺负女人的男人,走,跟我去外边,老子今天好好跟你讲讲理。” 趁着这个空档,我忙跑向李哥他们,急匆匆地说:“李哥,猴哥,刘鑫又闹事了,快去看看吧。” 由于酒吧中的人实在太多,远远地李哥他们只能看到有人闹事,但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听我这么一说,忙起身往外走。一旁木桌上一打啤酒只剩下一半,几瓶红酒见底,齐妃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张浩一个箭步拦在李哥面前,说:“李兄,猴兄,你们别急,应该只是小事,你们继续在这坐着喝酒,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我半回头,见身后什么时候站着两个酒吧服务员,双手压在腰上,脸上冷峻。我假装心急失手,手肘往后一用力,直接撞到一个男人的腹部,看着他吃痛地弯下腰去,我拉着李哥说:“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刘鑫做事没个轻重,要是失手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李哥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同意我的话,“酒待会再回来喝,救人要紧。”说着已往酒吧门口去,张浩拦也拦不住。 酒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站了许多的人,三四个保安捏着棍子冲了过来,一脸气势汹汹。 刘鑫将男人往地上一仍,说:“赶紧给这位美女道歉,快点。” 男人表情凝结,可能对刘鑫的侮辱有些受不了,压着嗓子嘀咕:“我又没做什么,凭什么道歉。” 刘鑫一脚踢在男人小腿肚上,“草,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什么,还不赶紧道歉。” 白色超短裙女人已经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凶神恶煞地骂:“不要脸,老娘的屁股是你能摸的吗?” 张浩走到人群最中间,对周围保安招招手说:“你们过来把这个闹事的兄弟带走,别影响了大家的雅兴。” 看着几个保安任凭男人如何挣扎,愣是将男人五花大绑地拽出人们的视线,张浩再对大家说:“行了,没事了,大家继续玩,继续喝酒。” 刘鑫尖着嗓子讽刺:“还喝什么喝啊?这么不太平的酒吧,让人怎么安心继续玩,还不如回家睡大觉。特别是那些姑娘们,千万小心了。” 张浩一张脸铁青,可能碍于这么多人,不好发作。 刘鑫继续说:“李哥,我们也回去吧,太TM无聊的。” “是啊,走吧!”我附和着刘鑫,刚一说完就感觉腰上忽然多了件利器,像是刀尖,抵在后腰处,稍微一动刀尖的力道便加重一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我耳边轻轻想起:“想要命的就别出声。” 我顺着眼光看过去,除了站在人群正中的刘鑫是自由的,李哥、猴哥等人都笔直地站立,身后同样跟着一个酒吧工作服男人,我想他们一定也和我一样,此时正被刀尖威胁着。 刘鑫说这话自顾自地往前走,走两步估计才发现情况不对劲,回头盯着我们说:“你们干嘛啊,走啊!”我直冲他使眼色,但他好像看不懂。 张浩一脸笑意地走到刘鑫跟前,说:“我看李兄他们好像并不太愿意这么早回去。既然觉得我这酒吧没意思,那不如……我们去个更好玩,更有意思的地方?” 刘鑫跳开张浩几十厘米的距离,说:“你什么意思?” 张浩依然笑盈盈,说:“没什么意思,我们难得聚在一起,一定要玩尽兴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一起喝酒的机会。” 周围看好戏的人渐渐散开,四五个保安装扮的男人,与十几个酒吧服务员将我们慢慢向我们围了过来,刘鑫之前的嚣张气焰一点一点的熄灭。 最终,我们被带上了一辆大型的金杯车,一上车手脚便被绑了起来,每个人身边都坐着个身形魁梧的保安,拿着二十多厘米的刀分别架在我们的脖子上,我们唯一能动的只有嘴巴。 张浩坐在副驾驶位置,叼着烟一脸得意地与人通电话:“嗯,抓住了,现在正往老地方去,你什么时候过来?行,我等你。”挂掉电话又给迅速拨打另一个号,“乔兄弟啊?对,李晟他们现在在我车上,对!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玩玩?成,回头我一定帮你好好问候问候他们。” 听张浩的语气,第一通电话应该是打给曹翻天的,第二通则是打给乔万里的。 “张浩,你这是想带我们去哪?”看他不再打电话,我问。 张浩半回头看,笑道:“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好地方,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你老母,我擦! 李哥问:“你们酒吧里的服务生,平时上班也带刀?” 张浩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当然不是,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怎么样,我对你们好吧?” 李哥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会去你酒吧?” 张浩说:“天哥说了,你们每天在艾莎门口蹲点很累,所以一定会去我们酒吧坐坐,他让我好好招呼你们。” 刘鑫嘀咕:“草,以为没了林爽,曹翻天他就一土鳖,没想到他还***懂得声东击西。” 我想了想问:“林爽死了,现在谁给曹翻天出主意?” 张浩说:“哈哈……解决你们的方法还需要人想吗?你们要多少,老子有多少。老实告诉你们,要不是乔兄弟拦着,我早TM把你们海鲜楼给掀了。” 李哥说:“你们给了乔万里多少好处?” 张浩说:“乔兄弟是天哥的拜把子兄弟,要他办事还不是一两句话的问题。对了,乔兄弟让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前段时间涂家村的事,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搞的鬼?” 李哥不置可否,反问:“送钱给涂家村伤者,并让他们改口供的事,是你们想出来的,还是柯正舟想出来的?” 张浩说:“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们也没有机会报仇了。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我,说不定待会我一高兴,就把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放了。” 今天有个朋友对我说这样给钱的方式更不太公平,他说万一有些人就充值一块钱,然后就只等着做活动时候订阅那一章,如果没中,一次才浪费9磨铁币,也就是9分钱,中了的话就赚了。 对于这事,大家可以放心,凡是订阅的人,我后台是能看见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恰好他又有幸是第一个订阅的,那我只能说不好意思,这钱不能给你。就给第二个订阅的人,如果第二个也是这样的人,那就给第三个,以此类推。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吃人肉的狼 大家点进章节的时候看看是第几浏览!乳沟是第一的话,理论上讲就是第一个订阅的人。不过最终结果还是按照我后台的数据决定。 李哥继续他之前那个问题:“是柯正舟找的你们吧?除了给伤者家属的十五万块钱,你们还做什么了,竟然让那么多媒体都为你们说好话?” 张浩说:“不知道,天哥给的,不过应该足够在这渡口镇买一套小家居房了,余下的事都交给柯正舟了。”说完一句话估计才意识到李哥在故意套他的话,大喝:“草,姓李的,你TM这是在故意套我话是不是?” 李哥低笑,不回话。 我暗想,受伤的吴兄弟才获赔15万,曹翻天却送了柯正舟高出吴兄弟不止两倍的钱,这就是官与民的差距。 顿了顿张浩玩味一笑,又说:“不过无所谓,反正你们也活不了多久,就算告诉你们怎样?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别费尽心思地想对付天哥了,柯正舟这些年前前后后不知道收了天哥多少的钱财,你们知道西郊那边的别墅区吧,以现在的市价不止三百万一套,天哥整整送了两套给柯正舟,而且你们肯定想不到,天哥每次送钱给柯正舟都留了底儿的,要是天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柯正舟也一定跑不掉。所以柯正舟是不会让天哥垮下去的。” 猴哥说:“你说的‘底儿’是指什么?” 张浩盯着猴哥,说:“你TM别再想套老子的话。” 我想了想说:“不会是录像带或者录音之类的吧?” 张浩明显一愣,将他内心的想法展露无遗。我轻笑,说:“你们不怕被柯正舟知道吗?如果让他知道你们每次送他钱竟还偷偷录像,你觉得柯正舟会怎么对付你们?” “哈哈……”刘鑫不觉笑出声来,末了不忘挖苦张浩:“你他妈的真的太蠢了,哈哈……” 张浩不理刘鑫,瞪着我恨道:“你TM懂个屁,天哥有办法偷拍,就有本事不让消息透露出去。” 我将头望向窗外,忽然觉得今天这一趟还真没白跑,看来曹翻天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车开出酒吧一条街二十来分钟,渐渐驶入一条小路,虽然是夜晚,但路两边的告示牌却给我种熟悉的感觉。我看向李哥,他的表情凝结,估计也认出了这条小路。 张浩自言自语地说:“李晟,你们上次在海鲜楼送我的礼太大了,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今晚我一定把那份礼好好地送还给你们。对了,那个外国妞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那妞的身材真挺不错的,不愧是洋妞,咱们国家的这些女人还真是和她没法比,还有还有,今晚跟你们一起那小娘们是谁?挺骚的嘛,床上功夫一定不错!” 我不觉低骂,草,都栽在女人手里一回了,还贼惦记,真TM死性不改。 刘鑫说:“你TM想都别想,别人连你一根手指头都看不上。” 张浩说:“姓刘的,我劝你赶紧闭上你那张臭嘴,不然待会第一个解决的就是你。”说着诡异地笑了笑,补充说:“待会让你第一个尝尝天哥宠物的滋味。” 刘鑫说:“滚你MLGB的宠物!张浩你个畜生,你TM的敢不敢放开我和我单挑?” 张浩说:“你别TM现在别嚣张,嘴皮子再硬也有让你给老子跪下求饶的时候。” 刘鑫吐一口口水,说:“求饶?呸,只有老子让别人求饶的。当初老子收拾人的时候,你TM还不知道在哪抓糖鸡屎。” 我想起当初解决赵欣儿的时候,刘鑫用过的所有法子,张浩要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张浩怒骂:“MD,你给老子闭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的命?” 刘鑫回嘴:“我真TM后悔上次没把你仍粪池里喂蛆。” “MD,你说什么?”张浩大怒,随手拿起身边的一瓶没喝完的矿泉水瓶子就朝刘鑫扔了过去,刘鑫头一偏,矿泉水瓶子是躲过了,可结结实实撞到刀刃上,顿时鲜血便顺着他脖子上的一条狭长的口子流了出来。 刘鑫一看流血整个人慌了,惊慌失措道:“妈呀,血,张浩你个死畜生,我TM的现在就要宰了你。”骂着整个人开始疯狂,双腿不停地踢蹬,身体也不听摇摆挣扎,身边绑着他的男人一时没注意,被刘鑫一个头顶撞到下巴,整个人往后一仰,后脑勺重重撞上玻璃窗。其他几个男人见事纷纷凑上来想抓住刘鑫,让原本就很拥挤的车厢更加混乱吵杂。 由于刘鑫坐的是第三排,一群人的蜂拥而上让最后一排的位置显得很空闲,而猴哥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最后靠窗的位置上,一脸悠闲。 车急速前进,远远地我仿佛听到狗叫的声音,不大,但很刺耳。很快地,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的时候刘鑫被一脚踹了下地,一群人似乎忘了要押着我们下车,只一味地冲下车对刘鑫拳打脚踢,车外不停传来刘鑫的呻吟。 紧跟着金杯车停下来的还有两辆同样型号,同样大小的车,从车里蜂拥出二十几个彪型大汉,每个人都凶神恶煞,手中捏着武器,铁棍、木棍、砍刀等。 张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根半米长的木棍,不由分说地便往刘鑫身上一阵乱砸,边打还边骂:“我TM的叫你嘴臭,叫你骂,你他妈的现在倒是继续骂啊,继续拽啊?草,你们几个去牵条强壮点的畜生过来,妈的,今天老子倒要好好看看你跪下向老子求饶的样子。” 张浩口中的畜生就是德国牧羊犬吧?我的心不由地抽了一下,上次我和李哥跟踪曹翻天到这里曾见过,那种气势与用勇猛度的德国牧羊犬,刘鑫不一定招架得住。 我想下车说点什么,才跨出脚,肩膀被人从背后捏住,回头看是猴哥。 “猴……”我刚开口,车上忽然涌上来一个酒吧制服男,拽着我的肩膀往车门口一拉,我顺势滑了出去,由于身体像粽子那样结结实实地被绑着,我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肩膀和脸上传来一阵的刺痛。 不远处民房里狗叫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像是带着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像森林里的狼吼。借着车前灯的照亮,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牵着条中型犬走出来,不是德国牧羊犬,倒像是哈士奇,只是它的尾巴夹杂屁股上,眼神冷峻,不似平常哈士奇的憨厚老实样貌。 酒吧制服男把我拉下车又用同样的办法去拉车里的猴哥等人,不想刚把身子伸进车里,忽然传来一记‘哐当’巨声,只见酒吧制服男整个身体想着了魔一样瞬间飞了出来,撞到身后两个正揍刘鑫揍得起劲的男人身上,三个人同时倒地。 猴哥从车里探出脑袋,没有片刻的犹豫,飞身连脚踢在最近两个男人的脸上,再突起一拳,重重劈向张浩的脑袋,张浩始料未及,左边面颊受拳,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见老大被打,周围粗壮汉子哪还敢发呆,一拥而上朝猴哥乱棍相向。与此同时李哥也迅速跳下了车,随手捏起跟棍子加入李哥的战斗。 战由一拨渐渐分为两拨,躺在地上我只看感觉到不停有人倒下,呻吟声与棍棒打在关节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青峰趁着混乱将我的绳子解开,提着砍刀便冲进了人群,刀尖划过皮肤发出的‘嗤嗤’声,与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也激起一旁冷眼旁观的宠物,在我踢开好几个手上的壮汉子之后,刚走到刘鑫身边时,哈士奇狗像突然发了疯,挣脱开饲养员的牵引,猛地向人群奔了过来,裂着嘴露出阴森森的白牙,一口咬在一个男人的小腿肚上。 顿时,男人裤子撕裂,露出血肉模糊的小腿,哀嚎声连连惊奇。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哈士奇狗’猎食,像所用凶猛的肉食性动物,四肢紧紧抓住男人的大腿,胡乱咽下一口食,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咬了下去。 刘鑫摸着额头上出血的位置,骂骂咧咧:“草,张浩这个死王八蛋,老子今天要……”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只‘哈士奇狗’,对地上的男人咬了两口显然不解馋,一转身,四肢微躬奋起一跃,一口直直咬到另一个男人的大腿上。 “灭了他!”刘鑫接着之前的话说完,顿了顿补充道:“冉熙,你掐我一把,我是不是看错了,那是哈士奇狗对吧?” 我点点头,说:“不过应该不会有吃人肉的哈士奇。” 刘鑫说:“那是……难道是……狼?” 我一惊,狼?曹翻天做事诡异,嗜好奇特,不排除他有养这种生物的可能性,可是,要驯服这种生物,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力? 停了停,我说:“刘鑫,你能起来吧?” 刘鑫甩了甩脑袋,在我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说:“没事,还可以走。” “行!这个你拿着。”我捡起地上铁棍交到刘鑫手中,将他扶到车门处坐下,捡起一把砍刀捏在手中,手心传来一阵一阵的温热,明显感觉到细汗在慢慢滋长。 第一百九十九章 猴哥与高加索犬 四周倒下去的人越来越多,李哥和猴哥身上都渐上鲜红的血渍,但身手不减,每一次出手都必定有所收获。这群精壮的打手,在他们的手底下就像初出茅庐的小孩,连半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倒地。 青峰也是满脸红色的液体,原本直立的头发被浸湿,耸拉在脑门上。 而此时,偌大的院子里头,竟然看不到张浩的影子。 我管不着张浩是找地方躲起来还是搬救兵去了,我现在一门心思在那条凶残的‘哈士奇狗’身上。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曾今有人为了参加世界级的狗比赛而用真人训练狼,就是用真人作为狼的食物,将饥饿的狼与人关在一起,特别是那些没什么反击能力的女人活着小孩,人逃狼追,用此激起狼的兽性与残暴。当然,最后只有人被狼撕裂,惨死狼腹中。 这个故事是听说的,其真实性无法考证,但狼和狗本属于一家,起血统上有一定的相似性,一般类型的狗无论速度和力量哪个方面都不是狼的对手,所以用狼参加狗比赛,可想而知获胜的机会是有多大。 只是,无论怎么训练,狼就是狼,永远不可能变得跟狗一样温顺,而且狼一闻到血腥味就会无比兴奋,纵然是对饲养他的主人也无法令他听话,眼前的这只‘哈士奇狗’现在就处在疯狂的边缘,我不能确定我能不能打得过它,但现在只能尝试,我不知道它下一个攻击的人会是谁。 身边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我一步一步走近‘哈士奇狗’,看着它裂开的大嘴,一口的血红,可能是注意到我的靠近,开始变得机警起来,半伏在地面,眼神凶残而暴戾。 我停下脚步与它对视,手中握着的刀柄紧了紧,然后一个疾驰冲了过去,‘哈士奇狗’有轻微的后退,再奋起一跳,直接扑向我的脖子出,我迅速出刀,飞快的刀刃像砍在棉花上有轻微的反弹,但随着我手用力地一拉,刀刺进‘哈士奇狗’的皮肉,再被很快地抽出来。 ‘哈士奇狗’落地,很快地又扑上来,我一个转身快速躲过它的攻击,又一刀向它的脑袋狠狠劈了过去,刀还没落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哈士奇狗’应声倒地,右眼位置处一个大骷髅若隐若现。 我回头,只见刘鑫笑嘻嘻地看着我,冲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枪,冲天一炮,大吼道:“都TM的给我住手!” 这时李哥后猴哥身边二十几个壮汉子也解决得差不多,没有得到倒下的听到枪声也不敢再动,纷纷转身,气喘吁吁地盯着刘鑫。 刘鑫耀武扬威,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边,笑骂:“顾冉熙,你个大傻B,这个可比你手上的刀强多了。” 我问:“你哪来的枪?” “车里边招到的,应该是张浩那SB的。”刘鑫随便指了指,冲我骂道:“我说你逞什么能啊,别人徒手毕老鼠,你想单手敌狼啊?” 我说:“你懂个锤子,狼越是闻到血腥味就越凶残,要是不先解决它,就等着它来解决你吧。”刘鑫说:“你才懂个锤子,老子不帮你,估计你现在都被撕成片了。” 我横他一样,“草,你闭嘴,老子如果不是看到你满身鲜血,怕它下一个就攻击你,老子吃饱了撑的才去跟畜生打架。” 刘鑫嘿嘿直笑,“要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我懒得理他,刘鑫打架不行,歪门邪道倒是有一套。正说着李哥和猴哥慢慢走了过来,身上只有被刀花开衣服的口子和被溅的鲜血,看不到一点伤痕。 青峰也慢慢走到我们身边,一手捂着额头,低低骂道:“草,真TM的野,打架比我都狠。” “你怎么了,受伤了?”猴哥有些担心地问。 青峰一脸的无所谓,“没事,我早就想在脸上动个刀,留个疤什么的,一直怕疼下不了手,现在算是如愿以偿了。”说着可能是想转换大家的注意力,冲刘鑫竖了个大拇指,说:“还是鑫哥厉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刘鑫一脸得意,止不住地笑,“哈哈……你说你们一个二个的,打架厉害有什么用,要懂得用脑子,你看我一出手,谁还敢动?哈哈……” 我真想一巴掌扇在刘鑫他一脸淤青又贱的脸上,想了想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刘鑫嘴快道:“去把张浩那个乌龟儿子找出来,MD,打得我全身都快散架了,老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猴哥说:“现在不知道张浩躲哪去了,我们还是先去想医院吧,青峰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青峰忙摇头:“没事,没关系,小伤口而已,一会血就自己止住了,还是听鑫哥的,先去找张浩,我也想把教训教训那混蛋,太TM不是人了。” 李哥说:“也行!这些人怎么处理?” 猴哥说:“先这样吧,这些人受的伤挺重,一时半会估计也爬不起来,先去房里找找,张浩应该躲到里边去了。” “行!” 说着我们便朝这幢看起来西欧式的建筑物走了进去,大家心里都挺忐忑的,不知道屋里还有着什么样的畜生,又或者让我们吃惊的东西。 门口台阶处原本站着一个男人,见我们的走进,突然‘扑通’一声跪地,低着头说:“你们别杀我,我只是个饲养员……”正是之前牵‘哈士奇狗’出来的男人。 他不说话倒没事,这一说话倒让我觉得我们贸然闯进屋会不会遇上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如果带个‘导游’,会不会更好? “把他带上吧?”我说。 刘鑫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上前扯住男人的衣领一拉,吼道:“走,前面带路。” 男人一愣,但面对刘鑫的手枪,哪敢说半个‘不’字,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像所有的小洋房一样,走进大门先是一间偌大的客厅,装潢很简单,只有几站吊灯与几张简陋想沙发,甚至连电视都没有。客厅四周有几道一样道门,一边是螺旋楼梯,直通到二楼。 李哥站在客厅正中一阵打望,说:“带我们去曹翻天的房间。” 男人在前边带路,双腿不住打颤,刘鑫上去就是一脚踢在男人小腿上,骂道:“我说你抖什么抖啊,让你带个路有那么难吗?” 男人低着头,低声说:“我……我……” 刘鑫说:“你什么你?我说你好歹也是曹翻天的人,胆子怎么这么小?” 男人结结巴巴说:“我真的只是个饲养员……曹……曹翻天的房间,平时不让人进。” 刘鑫顺手将枪举在男人脑袋上敲了敲,说:“别TM废话,你倒是带不带路啊?你要不走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男人吓人脸色大变,说:“可……可是我没钥匙。” 刘鑫又是一脚踢到男人的腿上,刚想说话被猴哥打断,”行了,你先带我们去他的房间。” 男人随人惧怕,但现在也只能对我们唯命是从,缓缓走向螺旋楼梯。“刚才死在门口那头畜生,平时是不是你在养?”没走几步,我问。 男人点点头,“是……是我!” 我又问:“它是狗,还是狼?” 男人不敢回答,被刘鑫一个拳头敲在脑门上,才开口:“是……是狼。是前年曹翻天从外省带回来的,说可以帮他赚钱,叫我好好训练。” 我问:“怎么赚钱?” 男人摇头:“我……我不知道,曹翻天没说过。” 我继续问:“你平时都喂狼些什么食物?” 男人想了想回到:“肉。” 刘鑫急问:“什么肉?” 男人说:“猪肉、狗肉什么的,有时候还直接给它一只活羊。”“你们这里还喂了哪些畜生?”我问。 男人说:“狼只有刚刚那一只,另外还有七只德国牧羊犬,一只高加索犬和一只藏獒。” 刘鑫问:“高加索犬是什么,我只听过毕加索。” 猴哥解释:“高加索犬属于大型牧羊犬,是一种古老的猛犬,性格勇猛,能和藏獒相媲美。” 高加索犬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藏獒,犬中之王,性情残暴,有俗话说一獒斗三狼。既然猴哥都说高加索犬能和藏獒媲美,那一定是很凶猛的犬类。 刘鑫感叹:“草,还有这么猛的犬?不都说藏獒是世界上最凶的狗吗?那藏獒和这毕……高加索犬,哪个更厉害?” 猴哥耸了耸肩说:“这个谁知道,各有各的说法,你要有兴趣,可以找两种狗类试试。” 刘鑫一脸惊喜,“这个主意不错,这不是有现成的两条狗吗,待会就让它们自相残杀试试看。” 不知为何,听到刘鑫这句话我心里突然一丝凉意划过,不知道高加索犬和猴哥……谁更厉害?想着不觉暗自笑了笑。 停了一会,我特献媚地走到猴哥身边,用玩笑的语气问:“哥,你能打得过高加索犬不?” 猴哥顿时一蒙,斜眼看了看李哥,又看向我,同样玩笑的口气说:“要不然你让你李哥试试?” 我望向李哥,发现他脸色霎时一变,睁大双眼,一脸僵硬。 高加索犬 高加索犬 第二百章 张浩之死 玩笑归玩笑,我们继续前行,绕过弯弯曲曲的楼梯到达二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并不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扇宽大的铁门,不知道门后边关着什么。 男人将我们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这间房的房门的确与其他房门不一样,先是一道防盗门,再是一层铁栅栏,铁栅栏上还用铁锁锁着,看着房间里一定锁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鑫晃晃手枪问男人:“这就是曹翻天的房间?” 男人点点头,说:“是是!曹翻天平时很少来这栋房子休息的,只是偶尔来一次,但每次来都会在这个房间里呆很久,这些锁的钥匙以前只有曹翻天一个人有。” 我问:“房间里都有些什么?” 男人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从没进去过。” 我问:“那房间都是谁打扫?” 刘鑫看一眼我们,招招手说:“你们退开。”说完端着枪便往铁锁上连续开了两枪,一枪打在铁锁上被弹开,另一枪打偏,子弹直接穿过铁栅栏在防盗门上留下个小印子然后光荣地落地。 我拉了拉刘鑫的手臂,微怒道:“你干什么,瞄准一点啊!” 刘鑫回头看我,举起手枪特幽怨地说:“没……子弹了!” 我……草!我真想在刘鑫那张淤青的脸上再补上两拳。 “现在怎么办啊?”青峰问。 李哥想了想说:“先回去吧,这里是曹翻天的地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行!要走也要先抓住张浩那个混蛋。”刘鑫打断,话音刚落,一声枪击声呼啸着在我耳边响起,我一个趔趄,被猴哥扑倒在地,耳边传来张浩高昂的声音:“MD,你们这些畜生,老子今天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刘鑫与猴哥连忙找了个木柜做掩护,看着不远处李哥与青峰一脸惊讶,躲到一边的房间里去了。而那个所谓的饲养员,倒在地上,脑袋上一个血窟窿不停往外流血。 猴哥轻轻探出头想要看个究竟,不想刚伸出头一颗子弹便飞了过来,吓得猴哥忙缩了回来,上下看一阵,用很低的声音问我:“你的匕首呢?” 我想起我的短刃,之前张浩用绳子绑我们的时候只是粗略搜了搜我们的身,短刃很幸运地没被发现。我忙从腰间取出短刃交给猴哥,一眨眼的功夫,天花板上的筒灯熄灭,原本深邃的走廊霎时阴暗不少。 耳边又是几声枪响,我们三人匍匐着身子退了几步,到走廊尽头才发现这扇宽大的铁门并没上锁,我们忙钻了进去,胡乱把反锁,转过身的时候吓了一大跳,狗吠声像炮声连连惊起。 这里看上去像是养殖场,又更像仓库,看起来并不大,一块块的大木箱从墙角地面一层一层垒起来,每一个木箱看起来都很沉。 我们所处的位置在二楼,围着仓库四周的壁沿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外沿有半人高的围栏,有楼梯直通楼下,楼梯的下方立着个没有上顶盖的大铁笼,里边四条德国牧羊犬凶神恶煞地冲我们狂叫,一楼铁门旁还拴着一条魁梧凶悍的狗,像头雄狮般守住大门,白森森的獠牙与强劲的四肢,与刚才死了的狼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这种程度的狗,没有几个人能和它单打独斗吧? 刘鑫惊得轻轻后退一步,立正后问:“猴哥,一楼铁门口的……是什么东西?” 猴哥说:“高加索犬!” 虽然猜都能才出来是高加索犬,但从猴哥口中得到答案,还是令我心头一阵战栗。 我往身后望望,说:“李哥和青峰没跟上来,怎么办?” 猴哥想了想说:“没事,你们李哥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刘鑫说:“是啊,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要考虑的是我们自己的安危。这里就一个门,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啊?” 我看猴哥,他的脸色跟刘鑫一样难看。 气氛太过凝重,我岔开话题说:“想不到房子背后还有这样一个仓库,不知道那些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刘鑫随口说:“曹翻天服装厂生意那么大,会不会是布料什么的?” 猴哥说:“这栋房子本就偏僻,四周没什么人家,还对这个仓库用这么多猎犬守着,那些箱子里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普通货物。” 刘鑫说:“会不会是酒?”说完估计怕我们不懂,补充说:“假酒!曹翻天那么多酒吧,如果每个酒吧卖的都是假酒,他不知道得赚多少钱。” 猴哥说:“就算是假酒也该有酒味,但是这里丁点酒精味都没有。” 我附和道:“不过好像有些火药味。” 刘鑫不自觉退后一步,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难道是……是枪支……可是有这么多箱,私藏弹药是犯法的。” 我横他一眼,说:“你现在不也拿着枪。” 刘鑫说:“这……这不一样,我拿着是防身,曹翻天他是……他是想造反啊。不行,我得下去看看,我想知道这些箱子里都装着什么。” 正说着大铁门传来‘咚咚’的敲门声,猴哥暗叫:“不好,应该是张浩跟来了,你们俩先找地方躲躲。” 刘鑫惊慌,抬腿就往楼下跑,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说:“这里没地方躲吧?一眼就能看遍,下面还有那么多畜生……” 我笑他:“你刚刚不是就想下去了吗?” “我……我开玩笑的!”刘鑫傻笑。 猴哥厉声说:“你们别闹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我四处望望,楼下正巧放着几个铁铲子,应该是用来搬运铲除狗粪便用的,我推开刘鑫说:“刘鑫,你帮猴哥先把门抵着。” “冉熙,你干什么?”猴哥看我往楼下走,急问。 “拿铲子!”我说。我们现在被困在仓库中,前有守门的高加索犬,后有持枪的张浩,我们现在可谓是瓮中之鳖,对付凶残的高加索犬无望,就只能解决张浩,有铁铲在手总比徒手与张浩对决来得容易。 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下去,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刃上,德国牧羊犬的铁笼离楼梯不超过一米,牧羊犬大半个脑袋伸出笼子,露着凶残的獠牙嚎叫,爪子挠在铁笼上,发出阵阵尖锐又刺耳的‘吱吱’声,我其实是怕他们一跃跳出铁笼。 “冉熙,你小心点。”刘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撞门声与狗吠声中显得尤为细弱。 我猫着身子前行,好不容易走到楼地,刚拿到铁铲,门口的高加索犬一个纵身便向我扑了过来,站直的身体足足高我半个脑袋,凶狠的眼神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我吓得连续后退四五步靠着柱子才勉强站定,看着高加索犬背后一条被绷得紧紧的铁链,感觉我浑身汗毛都快直立起来。 我忙爬回二楼,将铲子递给猴哥,然后看着猴哥缓缓退开,将铁门的锁一点一点放松,不到十秒门被重重踢开,不见张浩的人,先是两颗子弹穿了进来,从我空空的右手臂上划过,然后是刘鑫‘哎呦’的声音。 我顾不得得刘鑫的呻吟,提着铁铲便要向门口戳了过去,却见猴哥瞬间扑趴到地上,低吼一句“趴下”,接着他手中的铁铲扔了出去,通过暗黑的门缝,我看到张浩脚被绊了两下,然后一个踉跄从门口摔了进来,猴哥飞身扑了上去,单手与张浩搏击,手枪在张浩与李哥手掌来来回回交替,一声声的枪声连响不断。 我捏着铁铲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因为猴哥与张浩翻滚着打斗,我怕一不小心伤到猴哥。 又是两个来回的翻滚,猴哥翻身骑到张浩腰上,捏着张浩的手往走廊石板上用力一锤,枪被甩出,顺着围栏缝隙掉下一楼,随之张浩一个右勾拳狠狠打在猴哥脸上,猴哥吃痛,从张浩身上翻了下来,两滚两圈抵着围栏停了下来,双腿却掉出了走廊。 张浩迅速翻起身,朝着猴哥的脑袋踢了了过去,我见事不妙,拽着铁铲狠狠往张浩后背砸了上去。 张浩此时注意力全在猴哥身上,根本没看到我的进攻,受下我的一铲子身体猛然前倾,我快速再一铲子砸在张浩的脖颈处,看着它重心不稳,小走两步,一个趔趄便从栏杆处翻了下去,正巧落到德国牧羊犬的大铁笼里。 一群如狼似虎的德国牧羊犬以为是食物降临,争先恐后地朝张浩扑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声惨烈的喊叫声夹杂着衣服撕裂的声音,张浩的身影慢慢隐没在这群德国牧羊犬中。 刘鑫捂着手臂勉强趴到围栏上,望着地上的一片狼吞虎咽,竟‘哇’的一声险些吐出来。 我忙将猴哥扶起来,向地面看了看,除了恶狗饕餮般的进食,还有一地狼藉,鲜血染红地面,张浩的尸体四分五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此血腥的一幕,我没有像刘鑫那样觉得反胃,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没有丝毫感觉。要换成以前,我一定早就觉得恶心,全身不舒服了。 第二百零一章 有家伙就行 过了一会,刘鑫回过头靠在栏杆上,低低咒骂:“草,死的TM干脆,太便宜他了。” 我看刘鑫手臂一片红色,忙问:“你手怎么了?” 刘鑫笑笑,说:“没事,被张浩那王八羔子的子弹擦伤,回去擦点药就行了。” 猴哥重重舒了口气,说:“没想到张浩力气这么大。” 正说着门外口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一惊,以为是张浩的人跟了进来,捏着铁铲准备攻击,不想看见青峰的脑袋探了进来,仔细看了看才说:“原来你们都在这!” 我问:“怎么了?” 青峰说:“李哥让我过来叫你们,好像曹翻天的人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点点头,上前扶着刘鑫往走廊外头走去,走出大门时见那群被打的被打的张浩的手下还躺在地上唉声叹气,李哥坐在金杯车副驾驶位置冲我们招手,驾驶位置坐着个年轻小伙,一脸惧色,因为他的腰上正被李哥用刀指着。 金杯车向着我们来的方向回去,没走多远迎面开过来几辆小车,我们忙躺下,只有年轻小伙继续‘悠然’地开着车。 再行驶几十秒,车开到大路上,另一辆雅阁跟了上来,我清楚的看到副驾驶位置坐着陈铮,难怪李哥知道曹翻天来了,原来陈铮一直在监视着。 回到住处我们开始新一轮的策划,张浩已死,曹翻天一定会再次对我们痛下杀手,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令人胆战心惊。 回到住所我们首先商量了对策,解决曹翻天是现在刻不容缓的事情,可是曹翻天身边保镖众多,而且一部分人配备有枪支弹药,不像张浩身边的那些只带刀棍的打手。所以对付曹翻天,不能像以前解决人一样先跟踪,再找个适当的时机直接绑架带走。 李哥说:“曹翻天那间不允许任何人进的屋子,一定有蹊跷。” 刘鑫跟着附和:“仓库里那堆木柜也很奇怪,可惜没能看到里边到底装了什么。” 我说:“死了的饲养员不是说曹翻天养了七只德国牧羊犬,一只高加索犬和一只藏獒,我们在仓库只看到了四条德国牧羊犬和那条高加索犬,剩下的三条德国牧羊犬和一只藏獒藏在哪里?” 这几个问题深深萦绕在我们的心里,但我们一时半会我们根本得不到答案,只能憋在心里,每个人看起来心情都极度不爽。 就这样过了一个忐忑的夜晚,第二天一早我们接到了曹翻天的电话,刚接起来那边便传来曹翻天近乎疯狂的声音:“姓李的,**你妈,把张浩还给我!” 我心头一热,暗想:难道曹翻天还不知道张浩死了?不过曹翻天接下的话就让我知道了答案。 李哥淡淡地回道:“我没看到他!” 曹翻天继续吼:“你他妈的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告诉你,林爽、张浩的仇,我TM的都给你记下了,你等着,等着……我要你们所有人替他们殉葬。”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们都有些愣住。 刘鑫恬着脸皮说:“曹翻天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说:“你听不出来吗?他要我们所有人给张浩殉葬。” 刘鑫说:“这个我知道,我是问……他怎么还要我们给林爽殉葬?他不是一直都以为林爽没死吗?” 我说:“这个谁知道,回头你自己问问他不就成了。” 刘鑫说:“我要能亲口问他……我先扇他几个大嘴巴,再让高师傅帮我把他做成人彘,丢在水缸里天天看着他。MD,弄不死他我就不姓刘。” 猴哥说:“现在曹翻天对我们是更加的恨之入骨,我们得抓紧时间找出他的软肋,在他对我们动手之前,先解决他。” 李哥说:“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没办法和他硬碰硬,只能智取。昨晚张浩有提到过每次曹翻天与柯正舟见面都会留下证据,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只需找出证据,再交到柯正舟手中,到时候就算我们不对付曹翻天,柯正舟也不会放过他的。” 刘鑫说:“那些证据是不是就藏在曹翻天那间全是锁的房间里?” 李哥说:“有可能。” 猴哥说:“就算知道有这样的证据,也知道证据放在哪,但我们根本没办法拿到,我们谁也不会开那些锁。” 的确,我们中没有一个人会开锁。 顿了顿,我打这份沉寂,说:“不知道脑残教的事有没有再查出些什么来?柯正舟的女儿死在车祸中,如果可以让曹翻天背上一条‘脑残教背后主使者’的罪名,相信他会死得更惨。” 青峰说:“脑残教我知道,在我们当地很盛行的,我爸妈以前也信奉,只是现在淡了。” 刘鑫问:“你也知道脑残教?” 青峰点头,有些鄙夷地说:“就是些无聊的理论。说只要信奉主,死后便能升天,化作天使什么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李哥来了兴趣,说:“青峰,既然你父母信奉脑残教,他们应该很了解其中的原委,回头你仔细向你父母打听打听,我想知道脑残教的事,越清楚越好。” 青峰再点头,说:“行,那我现在就回去问我爸妈,回头给你们电话。”说着人已经出了门去。 两天之后,为避免意外发生,青峰将他的父母送到亲人家暂住,陈铮也连夜把他的妻子和孩子送走,据说是送回老家,如此一来他们都没有后顾之忧,也开始加入对付曹翻天整列。 这天一早陈铮敲响我们的门,通过猫眼,我看到一个很瘦小的孩子跟在陈铮身边,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五毛。 将两人引进屋,陈铮便说:“我是在海鲜楼门口看到他的,不知道饿了几天了,我以为是小乞丐,于是上前赶他,哪知道他是个倔脾气,死也不走,说要在那等顾兄弟。” 我摸了摸五毛的脑袋,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五毛看着房里的李哥、猴哥与Demi几人,很拘谨,双手不自觉放到裤腿正中的缝隙位置,说:“三……三天了!” 刘鑫端着一盘零食走出来,对五毛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喜道:“哟,这不是上次在拘留所碰到的小毛贼,这么快就出来了?警察叔叔没为难你?” 五毛一听,脸色霎时更红了。 我横一眼刘鑫说:“来,先坐下吧,吃点东西。”顺便和李哥他们解释:“他叫五毛,上次进局里的时候认识的,看着年龄很小,胆子挺大,偷交警被当场抓住。” 五毛可能是怕衣服不干净,脏了沙发,只愣着不动。 刘鑫一脸奸邪的笑,拉着五毛坐下,说:“坐下小屁孩,跟我说说你怎么出来的?” 五毛跟在刘鑫身边坐下,低低说:“他们说……说我年龄还小,关了一个月就放出来了。” 我问,“你师父呢?” 五毛说:“警察说师父的罪重些,要被关一年,只有我一个人被放了出来。我……我实在没地方可去,所以……所以就去海鲜楼找你们……” 刘鑫说:“亏你还真记得我们海鲜楼的名字,小伙子记性不差嘛?你说你以前说做……的,”说着比了个偷东西的手势,再继续说:“技术怎么样?” 五毛说:“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本事,一般的活都难不倒我。” 李哥接话:“那你会开锁吗?” 五毛说:“大部分会。” 李哥又问:“防盗门的锁会开吗?” 五毛说回答:“有家伙就会!” 话道这里我开始理解了李哥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我们还在思考怎么破曹翻天小公寓里那几道锁的问题,如果五毛真如他自己所说,‘有家伙就行’,那我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第二百零二章 曹翻天的格杀令 五毛可谓来得太是时机,经过一天多的筹划,我们准备开始曹翻天荒村公寓的夜袭活动。可是在我们还没动手之前,曹翻天已先下手。 这天夜里我们刚睡下,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起先我以为是老鼠,过一会觉得不太对劲,一阵阵呛鼻的浓烟传来,到门口一看,只见对面房间门口不停有浓烟冒出来,整个走廊都是一片乌烟瘴气。 我忙将所有人叫醒,跑到门外时整个楼层已乱了起来,不停有人从房间里跑出来,有的人只穿睡衣,有的甚至衣不蔽体,更有个女孩子只套了件近乎透明的粉色睡裙,里头紫色内裤若隐若现。 刘鑫不停揉着朦胧的睡眼,急问:“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懒得理他,回头是见杨佩琪只穿了件居家短裙,一把抓过刘鑫身上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往楼梯口跑去,任刘鑫在背后叽叽哇哇大叫。 这座小区的房都属于比较老式的建筑,每个楼层有六家住房,现在每个住户都蜂拥着想下楼,使原本就不宽敞的楼梯更加拥挤。 猴哥和Demi走在我和杨佩琪前边,没走两步脚下动作慢了下来,我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楼梯转角有两个陌生男子。 虽然我们和现在的邻居并不太熟悉,但住了时间久了,彼此总会有点印象。楼道口的两个男人的确很陌生,是我们从未有见过的生面孔,而且他们看起来是在往楼下走,所显示出来的动作却远远没有其他人的慌张无措,更像是刻意的慢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手都放在腰间,时不时地抬头看看。 猴哥暗叫一声“不好”,大喝一句“趴下”,我忙抱着杨佩琪蹲下,一声枪响从耳边响起,顿时吵杂的楼梯间尖叫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做着相应的防护措施,或者立马抱头蹲下,又或者撒腿往回跑,眼泪跟着落了下来,不知道是被楼道里早已贯穿的浓烟熏的,还是被吓的。 慌乱里我只看见猴哥先是一个翻身,单手抓紧楼梯把手,飞身跃起,直接朝男人踢了过去。 又是两声连续的枪击声,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我并不知道猴哥怎么样了,只迷迷糊糊看到Demi像美国电影里的特工队一样,快速脱掉高跟鞋,双手撑住楼梯把手翻了上去,再一个侧翻,人已到猴哥的面前,人声里传来几声关节脱臼的声音。 虽然早就听说过Demi有着不凡的身手,但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她这身散打加‘轻功’,跟猴哥都有得一拼了。 崇拜归崇拜,我仍想上前看看究竟,可是前方全是拥堵的人群,杨佩琪早吓得蹲在原地,抓紧我的手臂有些瑟瑟发抖,低低说:“别扔下我,冉熙!” 我想以猴哥的身手,再加上个Demi,对方就算拿着枪也讨不了多少好处。正想着,背后又是几声连续的枪声响起来,我还没平复的心情立马紧绷起来,抬头只看见四楼的楼梯把手位置处,两支枪头探了出来,对着人群中的李哥和刘鑫开枪。一时场面更加混乱,一个看起来不低于七十岁的白发苍苍的大爷被吓得当场腿软,不自觉向一旁倒了下去,恰巧又是一枪,一颗子弹眨眼间从他肩膀处穿透,射在背后的白色墙壁上。 刘鑫吓得呆住,但马上回过神来,一个趔趄扑了上去,老大爷倒下的身子正好落到刘鑫后背上,压得刘鑫止不住呻吟。 李哥脸色如寒冰一样,将身边的五毛按进人群中,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外套,一个翻身直接将衣服朝着枪手扔了过去,并在人群中穿梭努力靠近两个持枪的男人。 我只觉得心口一阵猛烈的跳动,瞬间直起身,取出匕首往四楼甩了出去,因为有李哥的衣服在前,没有人注意到我扔出的匕首,刀刃将李哥衣服划出一条小小的口子,随着“啊”一声男人的尖叫,短刃和着一把手枪掉了下来。 我接着手枪大吼一句:“李哥,接着!”快速将枪扔了出去,十秒钟之后,两声枪响同时响起,一个男人从四楼摔了下来,落在我面前,手臂上一个骷髅不停往外涌着血。 李哥拉着刘鑫和五毛连忙跟上来,吼一句“快走”,扒开人群朝楼下跑去。这时,门外警报声响起,火警与救护车的声音交替着传来。 我们没有去取车,而是从后门出了小区,打了出租车往渡口镇中心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而去,现在我们住的地方是回不去了,停在楼下的车暂时也没法去取,曹翻天既然对我们下了格杀令,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反而就是这种人进人出的酒店。 在去的路上顺便给青峰和陈铮打电话,叫他们也往酒店去,对付曹翻天的计划,必须尽快施行。 到酒店定下来之后才发现五毛受了伤,膝盖处一道长长的伤口,像是子弹划过后留下的灼伤。 杨佩琪也吓得不轻,到酒店之后都不放开我的手。也难怪,虽然以前她也曾跟着我们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但像今天晚上这种在子弹边缘徘徊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如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的,就像楼梯口的那个老大爷,莫名受一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今天晚上大家都受到不小的惊吓,为了养精蓄锐对付曹翻天,我们开了四个房间休息,本来说好我和刘鑫一起,可杨佩琪死活不答应,最后只能我和她睡一个房间,猴哥迫不得已与Demi一个房间。 已经多久没和杨佩琪一起了,说实话,刚关上门的刹那我的心就嘣嘣跳不停,杨佩琪偏偏不信邪,说浑身汗哒哒的难受,得沐浴。沐浴就沐浴吧,她又说她害怕,不敢一个人洗。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但无论怎样我都觉得我不能乘人之危,于是让她把浴室门半掩着,我在门口陪她说话,这样她就不会害怕了。 杨佩琪听完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我以为她不高兴,忙摆手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看的。” 杨佩琪这似乎才放心,慢慢走进浴室,与此同时她的声音从浴室门背后传来:“其实就算你偷看都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没看过。” 我只觉我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脸上一阵一阵火辣辣。 原以为杨佩琪沐完浴后就会消停,没想到她竟然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在我身边噌了噌,隐约里似乎还冲我抛了个媚眼,问:“你不洗澡吗?” 天晓得,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已经很久不沾‘荤腥’,你他妈的这么诱惑我,我又不是柳下惠,我几乎能感觉到我下身的变化…… 我能不洗吗?我必须洗,还得用凉水洗,不然怎么降得下浑身的火。 我说:“洗……洗……”僵硬着身体钻进浴室,浴室外传来杨佩琪银铃般的笑声。 从浴室出去的时候电视开着,但杨佩琪闭着眼躺在床上。我不敢打扰她,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刚准备休息,杨佩琪‘嗖’地钻进我的被窝,看我盯着她,她眨了眨无辜的双眼,低低说:“我怕。” 我往后缩了缩,刚刚好不容易用凉水降下去的欲火,被她身子这么一碰,又有些反应。我说:“要不你睡这张床,我去睡那张?” 杨佩琪一看我的样子有些怒了,沉着脸说:“你什么意思啊?我有那么恐怖吗?还是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孤男寡女……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有两张床,咱两一人一张,休息好了,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的。” 杨佩琪说:“我都说了我怕,你陪我睡一张床又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睡过,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和我……” 我忙打断她的话:“不是,我是说……” “你什么你啊?”杨佩琪更怒了,半支起身盯着我,疑惑地说:“你不会是换个心脏,某些功能失去了吧?” 第二百零三章 杨佩琪的诱惑 我想,作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性功能有问题吧?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最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曾今还是自己的女朋友。 我一股热血往脑门上涌,一时不考虑行或是不行,翻身便将杨佩琪压在身下,低声说:“有些功能有没有失去,我不知道,不过有一样功能我是怎么都不会丧失的,你要不要试试?” 杨佩琪一白皙的小脸蛋顿时飞红,推了推我说:“我……我跟你开玩笑的!” 我内心一阵狂笑,我知道,就算我自己身体怎么不舒服,我宁愿自己解决,也不会碰杨佩琪。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再让她受伤害,且不说现在对她有没有爱,也不管我心脏的问题有没有好转,单单是现在漂泊并充满了危险性的生活,就注定了我身边不能有女人,不止是我,包括刘鑫,李哥和猴哥,所以我从未见过李哥谈感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心仪的女人。 看着杨佩琪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想继续玩下去,降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但是我没想要和你开玩笑!” 杨佩琪的脸已经红到耳根子处,再用劲在我胸口推了推,说:“冉熙,你别开玩笑了,快下来……” 我说:“是你先引诱我的吧,现在又说是玩笑,我这……”话到这故意打住,看杨佩琪别开脸去,不敢再看我,嘴角微微下撇,显得有些不高兴。 我从杨佩琪身上下来,叹口气装作很哀怨地说:“哎,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 杨佩琪一听急了,忙说:“不是,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一边说话一边摆手,看得我止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是故意的!”杨佩琪怒视我一眼,带着像柿子一样红的脸,卷着浴巾快速躲回之前那张床上,悠悠地声音传来:“看来你还算是个男人!” 我轻笑,头靠在枕头上看着她将被子裹住自己全身,只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我。 杨佩琪继续说:“刚才你都在想什么?” 我……这句话问得是多有意思啊?你跑我床上来诱惑我想跟我滚床单,还问我在想什么,我能想什么啊? 想了想,我问:“刚才?” 杨佩琪点点头说:“刚刚在公寓的楼梯口,两个陌生男人朝我们开枪的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草!看来是我想多了,有首歌唱的是: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说得真TM精准! 我说:“能想什么?尽量不死呗。” 杨佩琪咯咯低笑,说:“你当时就没什么想法?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幸中枪,没得救了,你会怎么样啊?” 我脸上笑意僵住,沉声说:“别胡说,没有这种如果。” 杨佩琪翻个身,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我当时就想,如果你不小心中了枪……我一定跟你走,无论到天国还是地狱我都也跟你一起。” 我没说话,听着杨佩琪幻想的情景:“当时我还想了,如果那些人要对你开枪,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到你身前,为你挡下子弹。” 我笑,心头同时夹杂着一丝苦涩与甜蜜,“你在想些什么呢?有李哥和猴哥在,是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的,更不可能挨枪子。” 正说着杨佩琪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过电话,伸出食指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之后说:“妈啊?怎么了?什么事啊……没事,好着呢,你跟爸还好吧……暂时就不回来了,年底吧,放心,年底我一定回来……冉熙啊,他在忙,你……别啊,妈……不是,他在,他真的挺忙的……” “怎么了?”我看杨佩琪脸色不好看,用嘴型问她。 杨佩琪捏着话筒小声回答:“我妈,她要和你说话。” 翻身坐了起来,说:“给我吧!” 杨佩琪将手机递给我,同样用嘴型一字一字说:“我没告诉我妈,我们分手的事!” 我其实每太看懂杨佩琪说的什么,大概就这几个字吧,刚接过电话边传来杨佩琪她妈妈的声音:“冉熙啊?” 我忙点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忙止住头上的动作,说:“唉,是我!阿姨,你和叔叔的身体都还好吧?” 杨佩琪妈妈说:“好,都挺好的!对了,前段时间挺琪琪说你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好了,没事了!” 杨佩琪妈妈说:“哎,冉熙,不是我做阿姨的说你,你们去年就说领结婚证的事,怎么到今年了都还没点动静,我这附近的街坊邻居碰到我就问琪琪什么时候结婚,你说我这……” 我看向杨佩琪,发现她正幸灾乐祸地望着我。顿了顿我说:“不是的,阿姨,因为最近事业上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我们决定先暂时不领证,等过段时间……” 杨佩琪妈妈在电话那边又一声叹息说:“琪琪年纪不小了,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说你们赶紧结婚,趁着我和她爸身体还算硬朗,帮着你们带带小孩子什么的,你们也少些负担。” “是……”我点头,正愁该说什么的时候电话被杨佩琪抢了过去,听她说:“妈,我们知道了,也都记住了,行了,我们都挺忙了,妈,你代我们跟爸说声好……唉,就这样了啊,拜拜!”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冲我挥挥手说:“困了,睡觉!” 我不愿意去想杨佩琪为什么没把我们分开的事告诉她爸妈,看着她背对着我睡下,心头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第二天一早梳洗完后到李哥的房间,电视里头播着地方台的早间新闻,正巧是昨晚我们住的小区发生火灾的事。 新闻里边说:昨晚凌晨一点左右,灵景花园发生一起匪夷所思的‘事故’,一家正在装修的套房中冒出滚滚浓烟,当地住户以为发生火灾,纷纷仓皇逃离现场,幸亏民警及时赶到,紧急疏散人群,没有一个受伤。而后在消防员一个多小时的‘扑火’与调查中发现,所谓的浓烟并非大火所致,而是一种化学物质,燃烧之后只有烟雾,没有半点火星。 据该房屋主人王先生说,该房是他才从中介购买到的二手房,准备下年用作结婚新房,所以特意装修,昨晚王先生离开时并没在房里发现什么可疑的物质,所以警方怀疑是有人故意在该房里投放某种化学物质,以造成火灾的假象,令当地居民惊慌。 今日警方已介入调查,势必找出此‘恶作剧’的幕后人。 这段新闻无疑解答了我们心中的一些疑惑,只是还有些问题我们没法发解释。 正如刘鑫所说:“曹翻天故意在我们住房的对面放烟雾弹引我们出去,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住的是三楼,十几米的高度,他们是怎么把那什么化学物质仍进别人的房间的?” 我和刘鑫想的不一样,我的问题是:“昨晚明明看到有位老大爷肩膀位置受了伤,李哥和猴哥也分别解决了几个枪手,为什么新闻里边说没有一个人受伤?” 对于这两个问题我们恐怕没办法知道答案,猴哥事后分析:“灵景花园是老式小区,每个窗户外都有防水棚,借助防水棚与阳台的交错,是很有可能从一楼爬到三楼的。” 刘鑫一脸笑意问:“猴哥能爬得上吗?” 猴哥毫不犹豫地点头,青峰跟着附和:“是不是像电视里边那样,几十层的电梯公寓,拽着一根绳子很快就能从一楼爬到顶层?” “青峰,那是电视,猴哥是猴哥,不是蜘蛛侠,也不是擦窗户的。”刘鑫拍拍青峰的肩膀说。 青峰嘿嘿直笑,看着刘鑫不再说话。 李哥说:“我也在想冉熙刚才说的几个问题。我记得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听到消防车的警报声,他们没有理由没发现楼道口的几个杀手。还是说,在我们离开后,曹翻天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猴哥说:“之前我还在担心昨晚我们的动作太大,伤了人警方一定会全力调查,迟早都会查到我们头上,如今新闻里说没有人受伤,那我们就不会有故意伤人的罪名。不管曹翻天的人是离开了还是怎么样,只要不让我们牵扯进去,一切就万事大吉。” 我点头,觉得猴哥说得真不错,现在要被抓进局子,少不了又得手乔万里的一阵拳脚伺候。 刘鑫骂道:“曹翻天那个死王八羔子,竟敢甩什么烟雾弹,跟我们玩阴的,我们不能再这么跟他耗下去了。” 我说:“是啊,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反击的事了?在这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要再不下手,曹翻天不知道又会想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 李哥说:“行,我们再商量商量计策,在曹翻天下次动手之前,我们先将他一军!”说着回头看向床沿上坐着的五毛,关心道:“五毛,怎么样了?伤口有没有事?” 五毛笑笑,双手捏成拳头举到胸前,一脸豪气道:“全身都是力量!” 第二百零四章 曹翻天的神秘房间 经过一番准备,我们开始了对曹翻天荒村公寓的真正洗礼,临出门前还叫上了龚诚,是刘鑫提议的,他的原话是:“要是曹翻天在他的公寓设下什么红外、紫外线的,龚诚是电脑高手,他一定有办法破解。” 虽然对刘鑫的逻辑很不能理解,也觉得曹翻天不可能那么无聊,但我们还是给龚诚打了电话,龚诚对我和刘鑫一直存在这感激之情,连什么事都没问,直接答应。 夜里十二点我们一行人准时出发,分成三辆车一同往曹翻天的公寓去。经过上次公寓枪击时间,其实我们每一个人或多或少的对曹翻天都有些惧怕,不是怕他公然对挑衅我们,而是怕他再来阴的,做些让我们防不胜防的事。 我们在曹翻天公寓附近五公里以内的几个路口设上‘关卡’。这个所谓的‘关卡’不过是由陈铮和青峰几个人分别监视的岔路口,一有任何异样就打电话通知我们,如今我们不清楚曹翻天的行踪,五公里的距离,足够我们撤退。 到曹翻天公寓是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因为这座小公寓所处地势较为偏僻,四周并没有其它的房屋建筑,我们怕惊扰到公寓中的打手,于是将车停在一公里意外,带着一些开锁工具步行而去。 远远地见公寓中窗口透露出一丝丝的光线,寂静,除了路两旁的虫鸣声根本听不见其它半点的声音,连狗叫声都听不到,不得不佩服这间公寓的隔音设施。公寓门口大坝宽敞,没有任何的车辆,这就证明曹翻天今晚不在这。 刘鑫走在李哥跟前,小声地问:“李哥,我们这是要怎么进去啊?这个公寓这么古怪,像个四合院一样,四周都是楼房,我们……”话到这分别指了指龚诚和五毛,继续说:“总不能从楼顶上翻下去吧,我们可不像你和猴哥?” 李哥想也不想说,“直接走大门。” 刘鑫惊讶,“啥?直接走大门?” 李哥说:“如果曹翻天不在这,房里就不会有多少人,我们直接从大门进去,说不定是最畅通的一条路。” 刘鑫说:“但是……如果里边全是人呢?我们几个进去还不直接被当枪靶使。” 我说:“你当曹翻天傻啊,不把打手留在身边保护自己,放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用?” 猴哥说:“曹翻天不会留太多人在这,否则他也不会养那么多的犬。” 猴哥一语中的,刘鑫不再发问,领着龚诚耀武扬威地走在最前边,我想他心中的想法一定和我一样:只要有李哥和猴哥的地方,就一定是安全的。 龚诚一脸疑惑,从接到我们的电话,到今晚坐上车都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也没告诉他,直到五毛捏着几根铁丝一样的工具,很轻松地撬开公寓大门时,龚诚才一脸诧异地问:“顾哥,你们这是撬……” 话还没说完,被刘鑫一把蒙住了嘴巴。刘鑫低吼:“小声点,闭嘴!” 龚诚弓着身子,向刘鑫笑笑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人撬锁,看起来挺轻松的嘛。” 五毛斜一眼龚诚,似乎有些不服气地说:“轻松吗?要不你来试试?” 龚诚忙摆手,说:“我只会玩电脑,不会这个。” 五毛不理他,娇小的身子走在最前边,这道防盗门后是一条不算太长的走廊,走廊尽头还有一扇门,门后边才是我们上次看到的大厅。 龚诚止不住心头的好奇问:“鑫哥,我们这大半夜的来撬别人家的锁,到底是要干嘛?” 刘鑫说:“还能干嘛,当然是偷东西。” 龚诚说:“我也不会开锁,你们叫我来是做什么啊?” 刘鑫说:“操,你他妈的问题还真多,你要不想跟着我们,现在可以回去,我们不拦你!” 龚诚嬉皮笑脸地贴近刘鑫,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帮了我那么多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上次吴嫂子的事,本来说好一定在网上把事情尽可能的闹大,到最后还是被压了下来,我心里边觉得挺愧疚的。这次你们叫我出来,我一定得帮你们做点什么。” 李哥说:“吴嫂子的事怨不着你,政府出面镇压,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 说话的空荡,五毛已经将第二道防盗门打开,推开门的刹那我们有些愣住,因为偌大的客厅灯火通明,但里边却没有半个人影,我和刘鑫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手枪,对着客厅一阵比划。 李哥也缓缓掏出钱,对我们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对我们说一句“你们先呆在这”,自己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地雷上一样的小心翼翼。 约莫半分钟的静谧,我收起手枪,说:“看来没人,我们直接去二楼吧。”目光扫过客厅另一边急道神秘的大门,心中有些疑惑,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李哥说:“行,你们先上去!” 猴哥显得最为轻松,像走大路一样走在最前边,我们几个小跑着跟上去。 曹翻天的房间和前几天我们见到的一样,同样是一道防盗门加一扇满是铁锁的铁门,我明显看到五毛在看见这些锁的时候脸色有轻微的变化,我忙轻声问:“怎么了,五毛?是不是有难度?” 五毛摇摇头,露出一记简单的微笑:“我只是在想这个房间的主人还真是傻,以为锁多就安全。这些锁都是最简单、最普通的,说到底用来锁自行车恐怕都锁不住。”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顿细细尖尖的铁器,对着锁一阵捣鼓,很快的一把锁从门上卸了下来。 刘鑫拉拉我的衣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大铁门,咬着舌头低低说:“冉熙,想不想去那边看看?” 我随口问:“看什么?看张浩的尸体有没有被那群恶狗吃干净?” 刘鑫一听止不住干呕,横我一样,喝道:“操,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我说:“要不然你想去看什么?” 刘鑫说:“我想看看那些木头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如果真的是枪支弹药……” 猴哥说:“行,我们一起,我也想知道那些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我说:“要去你们去,我对那个没兴趣。” 刘鑫白我一眼,说:“切,我看你是怕那群恶狗吧,瞧你那点出息。行,你就在这等着,我和猴哥去看看。”说着一脸献媚地走近猴哥,两人一前一后往走廊尽头而去,大铁门‘嘎’一声打开,空洞洞的黑色落入眼睑。 李哥这才跟上来,望一样猴哥与刘鑫的背影问:“他们干嘛去?” 我耸耸肩说:“故地重游!没事,一会就回来了。” 李哥无所谓,回头见五毛已将铁门上的五六把锁打开,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盗门,银色金属全堆在他脚跟边。再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最后一道防盗锁也被破解,这间神秘的房间,就此呈现在我们面前。 如果说之前我们对这间房间的想象是:房中一定有几个大型的保险柜,里边放着重重碟片,这些碟片全是偷拍柯正舟的,说不定还有几支铁杆子抢,或是红色的钞票什么的。 但事实不禁令我们大跌眼镜,房间里确实满满的碟片,但走近才会发现,这些碟片几乎都是有色片子,有偷拍、强JIAN、轮JIAN、还有人兽的杂JIAO,每张碟片的背面都写着日期,还贴着一张不大不小,但可以看得出人面孔的图片。墙上也贴满了色情图片,大多是三点式的艳女,身材火爆,不禁令人垂涎。 可是我发现这些片子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男主角’,他就是曹翻天。 这个房间的确应该用那么多的锁锁着,它是任何人都不能偷窥的曹翻天的‘圣地’。 我无意间看向房门口的五毛,发现他早已面红耳赤。他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大多对性有着一定的憧憬与向往,面对如此**裸的‘诱惑’,他会有怎么样的想法,或者心理和身体上有什么样的变化? 第二百零五章 发怒的藏獒 “顾哥,这是什么意思?”龚诚拿着一张碟片在手中看看,然后回头望着我问。 我有龚诚一样的疑问,于是转头看李哥:“李哥,你觉得呢?” 李哥一脸沉闷,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呀……这是什么意思啊?”刘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猴哥和他一同进到屋里。猴哥明显愣住,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龚诚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曹翻天的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刘鑫随手拿起一张碟片看了看,禁不住脱口大骂:“**,曹翻天胃口也太重了吧,这种货色他也看得上,猴哥你看看,你看看这女人都胖成什么样了,不下两百斤吧。曹翻天他是……” 猴哥怔一下回神,悠悠地说:“你没看到后边有只畜生吗?” 刘鑫一把将碟片扔到地上,使劲踩了踩,说:“MD,今晚上我一定会做恶梦的。” 我不理刘鑫,走到猴哥身边问:“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我怎么没听到狗叫声。” 猴哥说:“没了!仓库里那些木箱子全被搬走了。” 刘鑫接话,说:“连那几只狗畜生都不见了。曹翻天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还是他已经预料到我们会回来查他老底,所以提前把那些木头箱子运走,让我们扑个空?” 李哥点头,“不是不可能。张浩死在仓库里,曹翻天应该会有所防范的。” 我说:“那这些碟片怎么解释?如果他预料到我们回来,为什么还留下这些暴露他兴趣爱好的东西?他不知道碟片上东西一旦流传出去,对他影响有多大?” 龚诚抱着一把碟片走近我,满脸笑意地问:“顾哥,要不然我们把这些都带回去,我把它们全放到网上,就像当年的什么燕照门,那些看到之后一定会大骂甚至鄙视曹翻天,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刘鑫说:“这个法子我喜欢,行,我帮你拿些。” 我想了想说:“算了,就算把这些录影放到网上,曹翻天也一定有办法将它们磨灭,还是别做这些无用功了,现在应该想一个完全的办法,最好能一次将他解决,我们没时间跟他继续耗下去。” 说到这大家估计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好受,彼此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会猴哥像是有所发现,沉声说:“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的事很蹊跷?虽然这栋宅子对曹翻天没什么价值可言,但他不至于连一个看门的手下也不留下吧?我们一路走进来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不说还说,一说还真是觉得很奇怪,我说:“我们进来的时候,楼下大厅里的灯是开着的,那就说明之前一定有人在里边,但那些人现在到哪去了?”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什……什么人在那里?”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站在门口的五毛吓一跳,一个劲地冲进屋,躲到我身边,李哥、猴哥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手捏着枪把,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门外继续传来男人的声音:“唉,我刚刚明明看到走廊上头有人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 另外个男人的声音:“哪有人,肯定是你喝醉了,看错了!” 之前的男人说:“你才喝醉了,我没醉,没醉!人呢,人呢?” 另一个男人说:“都说了没人了,肯定是你喝醉了,看花眼了,走了,先去上个厕所,回去接着喝。” 第一个男人说:“喝,庆祝我喜得贵子,哈哈……”说着两个人的步伐声慢慢远去,隐隐约约还传来第二个男人的声音:“是啊,恭喜嫂子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咱们一定要好好喝个痛快。” 第一个男人越来越小的声音:“也对,那些值钱的东西都搬到地下室去了,那有大犬小犬守着,肯定没有人敢靠近的。” 两人渐行渐远,余下我们相互对看一眼,明白各自心中所想。 不多会我们一起回到大厅,从靠近大门边的一扇们开始动手,每扇门都让五毛撬开,门后边大多是普通的房间,有的房间甚至已经发霉,可能是因为长久没人走动,连墙角的石灰都开始脱落,发出阵阵霉臭味。 到第五扇门时,明显发现把手与其它门的把手不一样,打开之后又是一道铁门矗立在眼前,当然这些都不会是五毛的难题,之用了断断一分钟时间,我们便踏上门后边一条直通地下室的小楼梯。 猴哥走在第一个位置,其后是一手拿枪,一手拿手电筒的刘鑫,后边跟着五毛和龚诚,再后边才是我与李哥,楼梯不宽,也没灯,我们只能并列这前行,时刻提防着猛犬的突袭。 楼梯的尽头又是一道加锁的铁门,趁着五毛开锁的功夫,我和刘鑫在四壁上摸了摸,很幸运地找到了电源开关,在铁门打开的刹那,灯同时亮起来,伴随着狗吠声如雷鸣般传入我们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回神,只见一群德国牧羊犬向我们扑了过来,每一只都来势汹汹、气势磅礴。 我有些慌了手脚,端着抢也没管有没有瞄准,直接连发三枪。猴哥与李哥两人也不敢有半点懈怠,冲着牧羊犬扫射。 如果说对于我们而言,一群牧羊犬已经是极限,那在看清楚牧羊犬背后那只体形硕大的藏獒之后,我们便彻底没了信心。 藏獒的体毛就像量身为抵御子弹而生,枪击在它身上似乎没有半点的作用,只看着它张着倾盆大口不停朝我们飞奔而来,四肢如弦上箭,矫捷而迅猛。 千钧一发之际,李哥猛地将铁门关上并上锁,我们忙凑上去将门死死抵住,感觉门的那一头一股强大的力量撞了上来,接着传来“嗤”一声尖叫,通过门上一道小小的玻璃窗口,我看到几具牧羊犬的尸体与藏獒一张发怒的脸,不安地在门口边走来走去,嘴角好像还有几滴口水留了下来,脖子上的绳子发着幽幽的银光。 除了藏獒,房间的另一头还立着一只愤怒的高加索犬,可能因为绳子较短,不能拉到门口位置,只能站在原地,一脸凶恶地望着我们。 这里应该就是之前两个醉酒汉口中的地下室,很大,至少不低于两三百平米,里头平平整整摆着我们曾在仓库里见过的木头箱子,除此之外还有些精致的盒子摆在透明玻璃柜里头,柜子一边有一个超大显示屏,粗略估计,不下于50寸。 刘鑫弯着腰不停喘着粗气,低低说:“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看样子就单单这只藏獒我们都没办法解决,里边还有条高加索犬,我们……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 李哥松手,细汗溢满他整个额头,盯了盯说:“枪对它们不管用。” 龚诚拍着胸口,重复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晚就要命丧于这群畜生口中了。” 五毛脸色煞白,站在原地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猴哥说:“要是有把军刀,兴许可以和它过过招。” 刘鑫一脸诧异,惊讶道:“不是吧,猴哥,你还真想和那只……变态的畜生搏斗啊?手枪对它都没用,我们还是想想其它的办法吧。” 我说:“刘鑫说的没错,畜生不长眼也没脑经,有的只有蛮力,要解决它,办法有的事。” 刘鑫问:“有什么办法?” 我摇头,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龚诚插嘴:“要不然用毒。拿块肉抹上老鼠药,我不信枪对它无效,老鼠药还毒不死它。” 刘鑫说:“大半夜的,上哪去找老鼠药?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们该怎么拿进去给它吃?你进去喂它?” 龚诚搔搔头,“这个……这个……” 我想了想了想说:“要不然上去找那两个喝酒的男人。这么晚还守在这,应该是这些畜生的饲养员,我们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第二百零六章 铃铛项链 说着我们几人便踏上回客厅的楼梯,刘鑫明显还没从藏獒的惊吓中回过身来,喋喋不休的叫骂:“藏獒这畜生还真猛,刚才要不是李哥门关得快,估计我们几个就成了它的食物了。” 龚诚跟在刘鑫身边,胆战心惊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凶猛的狗,以前我还以为藏獒是很温顺。” 我重吸口气,稳住胸口不安的跳动,笑问:“你从哪听说的藏獒很温顺?” 龚诚想了想回答:“藏獒在西藏那边是可以跟随主人木马放羊,如果它的性格不温顺,那些羊啊马的不被它吃干净了?” “温个屁,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它温顺了?”刘鑫大骂,“MD,我就没想通,我们这么多把枪,怎么就要不了它的狗命?” 我掂掂手中的手枪,说:“我枪里边没子弹了,对牧羊犬开了三枪,剩下几颗子弹全送给了藏獒,也不知道打没打中。” 刘鑫甩了甩手中的枪,说:“我也一样,现在里边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李哥说:“藏獒的皮毛很厚的,子弹要是没有直接打中它的要害,它不会轻易毙命。” 刘鑫说“刚才情况那么急,又有几条牧羊犬在前,哪还有闲情瞄准了再开枪啊。” 我同意刘鑫的说法,我们虽然早料到地下室里会有恶犬,但是打开门的刹那牧羊犬就扑了上来,我们的注意力全在牧羊犬上,只想着将它们毙命,丝毫没想过藏獒会在同一时间跑出来。 七条德国牧羊犬加一条一百多斤的藏獒,就算一枪解决一个也需要八颗子弹,况且以当时的混乱情况来看,有谁能瞄准畜生的要再害开枪?我想无论龚诚、刘鑫,还是猴哥、李哥,一定都被惊吓到,李哥能很快将铁门关上,还算是惊慌之中的睿智之举。 回到客厅,依旧灯火通明,我们一个一个房间地找,终于在楼梯下的一个看起来像厨房的房间里找到两个醉酒的男人,旁边木桌上摆着四五个小菜,一箱大瓶啤酒喝个精光,两个男人也横七竖八地倒在房间里,呼噜声打得比枪声还响。 猴哥先走了进去,分别在两个男人身上摸了摸,然后露出一记很有深意的笑。 刘鑫甩着膀子两个男人身上来来回回看了看,说:“我就说刚才那么响的枪声,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没听到,睡得跟猪一样,听得见才怪。” 我走上去,一脚踢在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地方男人肩上,希望能踢醒他,没想到男人简单翻个身,继续昏昏入睡。 我蹲下用手在在男人脸上拍拍,说:“醒醒……”还没说完传来刘鑫的声音,“冉熙,你让让。” 我依言退开两步,只见刘鑫端着个大塑料盆,‘扑通’一声将满满一盆水泼到瘦个子男人的投上,顿时男人一阵颤栗,瞬间坐起身来,睡眼朦胧地看我们一眼,没有说话。 我琢磨着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 刘鑫估计见男人还没清醒,又到旁边接了盆水直接从男人脑袋上淋了下去,与此同时,李哥也在灶台上捣鼓一阵,端着一杯褐色液体强行灌进男人的口中,虽然我不知道那杯液体是什么,但我远远地已闻道一股酸酸的醋味。 李哥放开男人,沉声问:“酒醒了没有?” 男人先是一阵哆嗦,在看清楚我们这一群人后,立马扒着腿不停后退,一边退一边在裤兜里翻着什么。 猴哥一脸奸邪的笑,举着把枪到男人眼前,问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男人酒醒了大半,盯着猴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是谁?想干……干什么?” 刘鑫凑上去,在猴哥说话之前先开口:“我们都在这屋里逛了一圈了,你觉得我们想干什么?” 猴哥不理刘鑫,直接对那人说:“带我们去地下室。” 男人明显愣住,低低说:“什……什么地下室,我不……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李哥一把抢过猴哥手中的枪,朝着男人便是一枪打了出去,子弹在男人肩膀上方一点的位置深深镶进木头柜中。 李哥沉声说:“行了,我们时间紧迫,没工夫和你耗。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带我们去地下室,顺便解决地下室的那群畜生,另一个选择……与你的老婆和刚出生的孩子说再见。” 男人一张脸煞白,憋了半会才说:“你……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刚给我生了个儿子?”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男人开口说话飘了出来,令我有些不舒服。 “MD,给老子站起来!”刘鑫说,上前拉住男人的衣领用力一拽,男人跟着站直了身,但脚上并不动,摆手说:“我……我不去……” 刘鑫眉毛一横,怒道:“你说什么?” 男人摇头说:“我……老大有吩咐,谁都不准接近地下室。” “那你就是选第二个了是吧?”李哥一字一句地说,说着举起手枪对准男人都脑袋。 男人原本就通红的脸色更是绛红,不停摆手说:“几位兄弟饶命,不是我不愿意去,是……是我也么办法靠近大犬小犬。” 刘鑫一脚踢在男人大腿上,说:“你他妈的别装了,你要不能接近那群恶狗,曹翻天留你们在这里有什么用?还有,谁是大犬小犬?” 男人一脸诧异,“就是地下室的藏獒和高加索犬,你们不知道它们有多凶残,一条全羊牵进去,不到五分钟就连骨头都不会剩下。对了,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它们都是经过特训的,只听从一种铃声,从不认人。” 刘鑫说:“什么一二三四的,是不是那七只德国牧羊犬?它们这会估计都死的差不多了,没死的也残废了。” 男人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又听刘鑫说:“你TM的别岔开话题,老子问你,要是那群恶狗不停你的话,曹翻天留你在这有什么用?好好回答,不然老子现在就嘣了你。” 男人满脸笑意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还必须得拿铃铛,藏獒听到铃声才不会对我下口。” 李哥问:“什么铃声?” 男人想了想说:“是九个铃铛。” 李哥问:“在哪?” “老大的房间!” 李哥接过刘鑫的手,拽着男人衣领一用劲,男人顺势往前走了两步。李哥说:“跟我们走。”然后出门往二楼房间去,只剩下刘鑫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在厨房里东翻西找,我忙问:“你干什么,赶紧跟上!” 刘鑫冲我贼贼一笑,说:“你先去,我先把他解决掉。” 我以为他的解决是做掉的意思,也没在意,随便说:“那你干脆点,别浪费时间。” 刘鑫看也不看我,只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我到二楼曹翻天的房间见猴哥他们围在一个墙角,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个保险柜,外边用碟片和柜子挡着,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难怪之前我们没有发现。 开保险柜也是五毛以前的‘必修课’之一,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在我们看来异常复杂构造的保险柜在五毛手中就像我们给遥控器换电池一样的简单,狭窄的自动门‘嘀’一声打开,一根穿着铃铛的‘项链’便呈现在我们眼前,趁着猴哥拿起的空荡,我数了数,正好九个铃铛。 被李哥捏着衣领的男人说:“只要你对大犬小犬摇这些铃铛,它们就会听话,也不会伤人。” 我有些疑惑,问:“还有这么神奇的铃铛?” 男人一脸得意地说:“那是自然,大犬小犬可是经过特别训练过的,不然老大也不会安心将那么大的仓库交给它们看守。不过也只有我和老黑摇这些铃铛才有用。”老黑应该就是醉倒在厨房的另一个男人,长得是挺黑的。 我点头,难怪这里只有两个守门的人,有如此凶猛的野兽,我想也没有人能自由出入那个地下室。 顿了顿我问:“这个铃铛锁在曹翻天的房间,你们平时怎么给藏獒喂食?” 男人说:“地下室正上方有个自动房间,只需要把食物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按下开关,食物自然就送下去了。” 第二百零七章 金条与白粉 “行,只要你能靠近它们就成!”猴哥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推着男人往楼下走去。下到楼梯口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细微的呻吟,我奇怪,来回看一眼队伍,却发现刘鑫没在。 我有些担心,刘鑫枪里已经没子弹,如果遇上实力强劲些的对手,恐怕只有跪舔的份。如此想着忙转身向厨房冲了回去,在进门的瞬间瞬间愣住。 只见灶台上……准确地说是灶炉坐着个人,嘴上被一包脏兮兮地塑料带着堵着,双腿盘膝,双手举起齐齐被捆绑在一起,吊在抽油烟机上。由于抽油烟机距离灶台的位置并不太高,男人略显肥胖的身体蜷缩着,口中‘吱吱唔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像当初被刘鑫和高师傅精心做成的人彘,看得我一阵恶心。 我大忍不住喝:“刘鑫,你TM的在干什么?赶紧走了。” 刘鑫一脸得意,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的杰作,挺帅的吧?” 我低骂:“我问你TM的到底在干嘛?” 刘鑫摆上惊讶的表情,反问:“你难道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你MLGB,操! 估计看我脸色不太还,刘鑫解释说:“我是怕他跑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他要是跑去给曹翻天通风报信,我们岂不就前功尽弃了?” “他都醉成这副德行了,就算你现在朝着他的脑袋开上以前,他撑死也就‘啊’一声,你觉得还能怎么跟曹翻去天通风报信?”我说。 刘鑫嘴一撇,说:“哪知道他是真喝醉了还是装的,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再次上下打量男人一边,说:“那你也用不着……用这种东西绑他吧?” 男人身上及手腕处被一根链子捆着,还是特粗的那种,一个链圈估计有成年人手腕大,上边还锈迹斑斑,满地都掉上了铁锈灰。 刘鑫说:“这里没有绳子,我只找到这根狗链子,算便宜他了,这链子估计是栓藏獒用的,你想啊,藏獒多贵啊,就算把他卖了也买不起一条藏獒。用这狗链子栓他还抬举他了。” 我听不懂刘鑫的逻辑,更加大声喝道:“**,你TM用这么粗的身子能绑得住他吗?” 刘鑫一脸委屈道:“所以我才把他拴在抽油烟机上啊。” 我无赖地摇摇头,说:“行了,不管你在做什么,赶紧走了,李哥他们还等着,别跟着耗着!” 刘鑫显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跟着我向地下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李哥和猴哥他们去地下室了吧?有没有找到铃铛?有没有想到怎么解决那几只畜生?对了,刚刚那个男人在哪?他不会真敢靠近地下室的那群畜生吧?” 我被他一系列的问题问的有点烦,止不住大吼:“你TM闭嘴,我哪知道那么多,你下去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通往地下室的灯被打开,十几盏筒灯将楼梯照得通明,李哥等人静静站在大铁门外,从小玻璃窗口往里边探望,室内传来‘叮铃叮铃’悦耳的铃铛声。 可能是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猴哥回头看我们,低低问:“你们去哪了?” 我想解释,被刘鑫抢先开口说:“我饿了,在厨房找点吃的。” 我横刘鑫一眼,他也有怕猴哥骂的时候。定了定问:“那几只畜生怎么样了?” 猴哥说:“还不知道!藏獒和高加索犬体形都比较庞大,也不知道这么麻醉对它们枪有没有效果?” 刘鑫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惊吼道:“猴哥,你带了麻醉枪?怎么不早说啊?” 我说:“早说又能怎么样,你能进去给它们注射?”说着往地下室内看了看,藏獒和高加索犬现在看起来还算安静,但那个男人看起来不太镇定,拿着麻醉枪的手都在发抖。 刘鑫说:“就算站在门口也能给它来上几枪嘛,把这只藏獒解决了,里边那只高加索就是小问题。” 我说:“你觉得你打开这扇铁门,那只藏獒会乖乖站在原地等你对它开枪?还是说你认为你靶子瞄得准,能一枪就让它昏过去?” 刘鑫扒到玻璃窗上一阵观望,不服气地说:“这个能打开不?我们从这开枪不就成了。” “鑫哥,这个窗户是打不开的!”五毛幽幽地声音传来,刘鑫回头狠狠瞪五毛一眼,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约莫五六分钟之后,藏獒在男人的攻击下,终于还是蹬蹬脚,晕了过去,倒在地上就上一对毛地毯,那边高加索犬看着顿时红了眼,也不管脖子上有没有链子,一个劲地就要冲过来,大嘴裂开露出阴深深的牙齿,双眼瞪得比十五的月亮还圆,冲着男人不停狂吠,一声声如雷鸣般惊吼,男人不觉后退两步,在高加索犬攻击不到的地方站定,脸一横,连续五枪发射,不多会高加索犬也进入昏昏沉沉的状态,蹒跚着走了两步,一头栽在了地面! 解决掉两只恶犬,这个地下室就成了我们的天下,只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在我们打开门的时候,一只麻醉弹瞬间向我们袭了过来,李哥眼明手快一个侧身,子弹从他肩角滑了出去,肩头划出一条小小口子,紧接着传来两声枪响,不远处的男人“哎哟”一声,麻醉枪应声落地。 猴哥收回枪,扶着李哥问:“有没有事?” 李哥摇摇头说:“没事,打在衣服上了。” 刘鑫一看立马火气上冲,上前捡起麻醉枪对着男人一顿拳打脚踢:“操,你他妈的还给老子来阴的,你TM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让你对我们开枪……让你对我们开枪……李哥也是你能打的吗?操……老子废了你!” 猴哥打向男人的两枪一枪打偏了了些,另一枪则完完全全落在男人右手臂上,痛得他不住在地上打滚,对刘鑫的打踢打丝毫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刘鑫继续打骂:“MD,老子刚刚还在想,你帮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出去之后老子好好请你吃一顿,转过背你就对我们下毒手,老子今天要不废了你,就对不起我们刘家的列祖列宗,操!” 我们没人在意刘鑫的言语与行动,任由他发疯耍无赖,在确定李哥确实没事之后,开始对整个地下室侦察,包括那些木头箱子,精致的小盒子,三个并不大的保险箱,与一台连着电脑主机的大显示器。 龚诚显然对电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忙上前打开,几十秒后一个绿色方框弹出来,下边对应着一个白色框,显示输入密码。 这应该是曹翻天加过密的电脑,既然放在这里,里边就一定存着很重要的信息。我拍拍龚诚的肩膀问:“这个你能解决吗?” 龚诚头也不抬一下,对我露一记浅浅的笑意,说:“小意思!” 我低笑,称赞道:“自信满满的嘛!那你好好弄,把里边重要的东西都找出来。” 龚诚点头:“放心,几分钟的事。” 我也不管他,跟着五毛去看那几个带锁的保险箱。虽然我早料到保险箱里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我亲眼看到时,还是深深地被震惊到。 不是我没见过钱,但是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一整箱的金条。真的是金条,金灿灿、明晃晃,一条至少不下于半斤,和电视里的一样,晃得眼睛疼。 我半响回不过神来,望着这些很不可思议的金条,问了句特SB的话:“这些……是真的金条吗?” 刘鑫估计听到了我说的‘金条’两个字,撒腿就跑了过来,扒开我们急问:“什么,金条?”然后急忙拿起一根金条放进口中用力一咬,只听‘嗑’一声脆响,刘鑫放下金条,继续说:“**,真的是真的,是真的金条!” 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支了支五毛说:“快,看看那两个保险箱里还有什么?” 五毛很听话的打开下剩下的两个保险箱,落入我们的眼帘的却不再是金晃晃的黄金,而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白色粉末。我们,包括猴哥、李哥都彻底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愣了会,猴哥拿起一小袋嗅了嗅,忙又扔了回去,对李哥点点头说:“的确是白粉。” 五毛特不解地问:“曹翻天为什么把面粉放在这写保险箱里?” 我们不怪五毛的无知,以他平日的生活习性,永远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这些粉末如果被警察,足够把牢底坐穿。 这边我们还沉浸在金条与白粉的惊愕中,那边龚诚的声音传来过来,“顾哥,找到了。” 我们集体围到电脑跟前,只见一个盘里密密麻麻全是加密的文件,在龚诚一阵捣鼓下,几个文件夹解锁,正是我们寻找的偷拍视频。在最后一个文档里还发现一段长达半个小时的视屏,视屏内容明显是合成的,里边曹翻天和柯正舟在几个不同的场所见面,曹翻天带着林爽不同层次地为柯正舟送礼,视屏可能因为是偷拍,并不太清晰,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他们。 第二百零八章 完胜回归 要找的东西找到,我们今晚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只等龚诚将所有视屏拷贝的U盘,我们便大功告成。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们查看了一下其它的小盒子与大木箱,令我意外的是这些精致的盒子里边只有些碎屑,像是某种药丸留下的粉末,因为没有实物,我们判断不出来。至于之前在我们曾在仓库见过的大木箱,不言而喻,打开之后证实了猴哥的猜测。 之后我们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将曹翻天的金条带走,以现在黄金的市价,这箱黄金至少值几百万,如果纯度较高,上千万也不不在话下。 我们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小盒子,将黄金放入其中,刘鑫和五毛不约而同地当上了‘搬运工’,兴高采烈地一边往箱子里塞着金条,一边哼着自撰的歌谣:“我在路边捡到一分钱,偏不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 我看一眼那些白色粉末,问道:“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李哥和猴哥都没回答,可能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么多的违禁物品。五毛跟着刘鑫哼完不成调的歌,随口说:“带出去一起卖了吧。” 五毛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的危害,一句随心的话却令我们陷入深思。的确,这么多的白粉,如果倒手卖掉,一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李哥看向猴哥问:“猴兄觉得该怎么办?” 猴哥想了想说:“算了,还是别卖,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倒卖出去不只会给跟多的人带伤害,那些陌生人从没伤害过我们,我们又何必害他们。” 我说:“那我们带出去销毁,扔到江里,没人会知道。” 刘鑫跳了起来,一脸坏笑道:“既然要销毁我们又何必带出去。曹翻天三番两次的害我们,我觉得我们也该‘回报回报’他。” 我问:“你想干什么?” 刘鑫更加邪恶的笑,一边笑还一边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等龚诚拷贝好所有的短片,我们收拾收拾往回走,保险箱旁用木箱上拆下的木头点起一堆不大不小的火,刘鑫看着一脸得意。 我有些担心道:“国家销毁毒品至少用上千度的高温融化,我们就点一堆火,到底能不能把这些粉烧成灰烬?” 刘鑫拍拍手说:“行了,你别担心了,就算不能完全烧成灰烬,把这些白粉烧成‘黑粉’,曹翻天也没办法再继续倒卖,你就安心吧,走了。” 我想想也是,管他的,这些白粉我们不要,但不能便宜了曹翻天,最重要的是让曹翻天感受一下金粉两空的滋味,我想这比起失去张浩和林爽,会更加觉得心痛。 转过身的时候见李哥慢慢走近受伤的瘦个子男人,并冷着声音低低问:“你是想继续留在这,还是跟我们一起走?”说着看男人一脸疑惑,继续说:“放心,如果跟我们走,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你。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来,那就只能留下你的尸体。”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男人有些瑟瑟发抖,惨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没有说话。 刘鑫在我耳边很小声的问:“这人手上手臂上受伤,说不定废了,你说李哥还拉拢在做什么?” 我白他一眼,冷冷回道:“我右手也是废的,你说李哥留着我干嘛?” 刘鑫转头很有深意地望了我一样,深深点点头说:“哦,我懂了,李哥这是同情他吧?不过天底下那么多缺胳膊少腿的,要真同情可就同情不过来了。” 我将拳头捏得‘咯咯’响,真想照着刘鑫那张地痞子脸打下去。刘鑫半回头盯我一样,在看清楚我的拳头后猛然向前大跨两步,对地上躺着的男人说:“行了,别TM犹豫了,李哥叫你加入我们,可是全在为你着想,你要留下来,就算我们不杀你,你觉得曹翻天还可能饶了你吗?还有你的家人,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刚出生的儿子吗?” 男人犹豫,但最终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途径客厅的时候,刘鑫还不忘记厨房里的男人,对李哥说:“要不把另一个人也带上吧,我看他还挺好玩的。”李哥没说什么,任由刘鑫拖着男人出来,依旧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好,亏得龚诚上前扶着,两人半绑架拖着男人上了车,之后往酒店而去。 回去的路上,刘鑫坐在李哥后边,忍不住凑上头去低低问:“你为什么要带上这两个男人?” 李哥轻轻一笑,像是料到刘鑫有此一问,回道:“没什么,就突然不希望看到他们死在曹翻天的手中。” 刘鑫说:“那我们可以把他们送出渡口镇,威胁他们,让他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何必一定要留在身边?” 李哥说:“曹翻天既然放心把他们俩留在老宅子看守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就一定有过人之处,我们现在正缺人手,把他们留下,为我们自己,为他们都是个不错的决定。”一席话说得虽不太大声,但我相信我身边的瘦个男人一定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表情微微变得柔和,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沉思着。 回到酒店,我们问出两个男人的名字,瘦个叫马俊,个子稍胖名皎度,外号饺子。 李哥问出马俊家人的住所,马不停蹄地便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接了过来,我看到他抱着他孩子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酒醒后的两个人也和醉酒后不太一样,没了地痞样,更像是久经沧桑的成熟的性格。 我们并没有为难马俊和饺子,让他们自由选择,愿意留下就留下就留下,不愿留下的当然暂时也是不能离开的,必须得等到我们解决到曹翻天之后再走,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再出意外。 马俊和饺子的事解决好之后,我们开始了约见柯正舟的计划。当然,首先我们准备了一小段曹翻天的录影,其次翻出去年在山口村庙子里拍到的林爽的照片,再加上青峰对脑残教添油加醋的说解。 与柯正舟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市中心一家私人会所。这家会所是在渡口镇出了名的优雅别致,市内装潢全部效仿日式建筑,室外高墙,室内全部木质建筑,清丽小别院,园中宽一条一米左右的小渠环绕,不时还有水声响起,主营茶食点心,中午和晚上有正餐,餐点也是效仿日式菜式。 我们到的时候是两点四十左右,为了让柯正舟起疑,猴哥等人留在车里,我、李哥和青峰一起进去。 服务小姐将我们带到柯正舟选定的包厢时,只见柯正舟半跪在地上亲自斟茶,幽幽清香将整个房间都染成茶的香味,孙吴跪在桌的另外一放,黑色西装,说是秘书,看起来更像是保镖。 柯正舟见我们的到来很热情,笑道:“冉熙,你们来了,快来坐下,尝尝我亲自泡的茶。” 我想柯正舟应该不知道前段时间小区门口拦车的事是我们主使,要他知道了,就算我们曾就过他的命,他也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吧。 我们一行人忙跟着走进去,有些不知所措,这种地方以前从没来过。 李哥说:“不好意思,让柯先生久等了!” 柯正舟说:“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常来这喝茶,你们坐,不用拘谨。” 我学着柯正舟的模样跪下,开门见山地说:“不满柯先生,我们今天来,是有一样东西给柯先生看。” 柯正舟停下手中动作问:“什么东西啊?” 李哥说:“是柯先生你与曹翻天曹帮主的一些私密事情,我们无意间得到的。因为觉得事情有些可疑,不知道其严重性,所以才决定带给柯先生查看。”说着拿出手提电脑,并打开。 第二百零九章 与柯正舟的会面 视频的内容是由龚诚剪切过的,总共一分钟,分为两段。 一段是曹翻天将一个装有钻石项链的小盒子送给柯正舟,另一段则是林爽与柯正舟的单独会面,两人相互交换了东西,虽然视频很模糊,但可以分辨的出林爽给的是一张银行卡,而柯正舟交出的作业本大小的文件夹,我们并不知道文件夹里放着什么,或许是只是一般文件,又或者是什么合同,更或是证书。 两段视频都是俯视拍摄,且有轻微的抖动,应该是曹翻天的人将拍摄仪器放在领口或是什么哪里带进包厢偷拍,柯正舟毕竟只是在官场混,对曹翻天的别用用心,丝毫没有发觉。 视频结束后,明显看到柯正舟脸上的笑容被冻结住,举着茶杯的右手也微微发抖。 我忙开口说:“请柯先生不要误会,我们给你带来这段视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柯先生看清楚曹帮主的真面目。” 柯正舟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将茶杯轻轻放下,低声问:“这段视频,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李哥说:“是曹帮主的手下,林爽交给我们的。” 柯正舟问:“林爽不是回老家了吗?” 我说:“曹帮主对外界是说林爽回老家了,但事实上是林爽不齿于曹帮主的所作所为而偷偷逃走。因为之前我们在山口村的一间庙里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林爽离开的时候曹帮主四处追踪他,正巧在我们海鲜楼躲避了一晚,这段视频他原本是想留在自己身边以防不测的,后来交给了我们。” 这段谎话是我们早前就商量好了的,林爽已失踪,一切的责任我们都可以推到他身上。 柯正舟半信半疑,盯着我们半会才问:“林爽是曹翻天的人,他为什么要背叛曹翻天?” 李哥说:“柯先生与曹帮主和林爽都认识多年,应该了解他们的为人。曹帮主在渡口镇不止涉足服装厂和房产两项生意,他手底下还有好几家夜场,大多由林爽打理,近年来随着市场竞争日益增大,生意没有以前顺畅,曹帮主自然对林爽心生怀疑,久而久之两人便产生嫌隙,林爽因此有了隐退的心思,而曹帮主却以为林爽想要捐款私逃,所以派人追捕,最后躲到我们的海鲜楼暂避。” 柯正舟想了想问:“那你们知道林爽现在在哪?” 我和李哥忙摇头。我说:“林爽只在海鲜楼呆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柯正舟头喝茶,似有似无地问:“那你们觉得,林爽手中还有没有这些视频的备份?” 李哥回答:“林爽说他走的时候只带了个移动硬盘,后来在海鲜楼时将硬盘给了我们,他自己应该不会还有备份。”说着从电脑包里取出个巴掌大笑的硬盘交给柯正舟,继续说:“这就是林爽当时带在身上的移动硬盘。” 柯正舟斜视一眼,并没有接过,倒是一旁的孙吴忙接了过去,神色有些不自然,缓缓说:“硬盘里边的视频,你们有没有……” 我理解孙吴的意思,没等他的话说完,连忙回道:“请放心,我们也没有视频的备份。” 柯正舟没说什么,顿了顿又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淡淡地说:“你们希望我帮你们什么忙?” 柯正舟不愧是老江湖,一句话直接将我们的接下去的虚情假意抹杀。李哥并不再虚伪,直言道:“其实今天我们还带了写照片给柯先生。” 我听言忙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分别摆到柯正舟面前。这些照片是去年我们在江口镇偷拍林爽的照片,当时原本就打算将脑残教的事嫁祸给曹翻天,只是后来我的病情严重,辗转到美国治疗,一去就是半年,会来再想将此时公开,总确实适当的时机,今天总算应了天时、地利、人和了。 我看柯正舟望着照片一脸疑惑,解释道:“或许柯先生对这个地方比较陌生,这是山口村的一座寺庙,以前林爽每月都会替曹翻天去这座寺庙拜祭。这件事看起来极其普通不过,但后来无意间我们听说山口村及附近一带的村民都深深信奉‘脑残教’,都是‘脑残教’的信徒。” 李哥补充道:“不知道柯先生是否还记得去年你经历的那场车祸,已死亡的肇事司机的家就在山口村隔壁的村庄。根据‘脑残教’的教义,人死后可以升天,永享极乐,所以脑残教的教徒都是不惧怕死亡的,甚至有些生活不如意的人还渴望死亡,他们觉得死后就升天,好过活在世间受苦。” 柯正舟听完我们的解释明显有些愣住,我相信在车祸之后他一定派人去当地查过,他也一定知道脑残教的事,只是当初没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如今被我们旧事重提,不免感触良多,特别是他的女儿还在车祸中死亡。 顿了顿,孙吴问:“你们说这么多,林爽去庙里烧香和‘脑残教’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村子好多人都认识林爽!”青峰适时插嘴,“我家距离山口村不远,我们村子里许多人都信‘脑残教’,小时候念书班里有一对双胞胎姐弟,就是因为信奉‘脑残教’死了能升天,在家里烧炭自杀了。林爽以前每月到山口村庙里上香,回去的时候偶尔会到我们村里去转转,所以村里好多人都认识他,林爽就是煽动村民信奉‘脑残教’的头目之一。” 最后一句话是青峰自己加进去的,柯正舟在听完之后脸上原本凝结的表情顿时有些抽搐,嘴角也微微抽动,手更是跳的厉害。停了一会沉声问青峰:“你刚刚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 青峰扯着嗓门大胜重复道:“林爽就是煽动村民信奉‘脑残教’的其中一个人。柯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附近好多人都见过林爽。” 沉默,青峰讲完这句话,整个房间就变得异常的安静,依稀能听到房间外滴答滴答的水声。我们话已经说得极其直白,我相信以柯正舟聪明的脑子和一颗善忌的心,一定能听说来我们句句话指向曹翻天,如今只看他自己的命和他死去的孩子的命,与曹翻天进贡的钱财相比,哪个在柯正舟心里的位置更重要。 大概有五分钟的沉寂,李哥与我对视一眼,开口说:“柯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品茶了,我们先回去。” 柯正舟眼神迷离,低低说:“小孙,你送他们出去!” 孙吴听从柯正舟的话送我们到门口,分开之前我重重叹口气,看孙吴满是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我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柯先生。” 孙吴忙问,“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告给他?” 我定了定说:“那我就告诉你,你思量一下看应不应该告诉柯先生吧。林爽在离开之前曾告诉过我一句话,他说曹帮主如今表面上依靠着柯先生,其实私底下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要的结果就是让柯先生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他有什么不幸,柯先生不帮他,他一定会将拉柯先生一同拉下水!我不知道为什么林爽要对我说这句话,但既然话已经落到我耳中,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告诉你们。” 孙吴脸色更难看了,过了会才说:“李先生,顾先生,今天的事谢谢你们!”说完自顾自转身回去了,我们相互看一眼,也钻进车里,一上车青峰便忍不住笑道,“鑫哥,我见到县委书记了唉,真的是县委书记,以前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今天竟然见着活的了,国家干部唉,真了不起。” 刘鑫双手把着方向盘,无所谓地说:“见过又怎么样,我还救过他的命。” 青峰明显不想放过刘鑫,继续说:“你知道我刚刚跟柯正舟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刘鑫语气更加平淡。 青峰坐在刘鑫背后,扒着刘鑫后背椅立了起来,满脸得意地说:“我刚刚说林爽就是‘脑残教’的头目,而且柯正舟还相信了,哈哈……” 猴哥满脸写着疑惑,我忙解释,“他说的是林爽是煽动村民信奉‘脑残教’的头目之一,看柯正舟的样子像是信了。” 刘鑫半回头称赞,“不错嘛,小子,敢在县委面前大放厥词。” 听到称赞青峰止不住嘿嘿直笑。 李哥说:“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青峰,刚刚你在柯正舟面前说话的确有些不经大脑,什么你们当地的人都认识林爽,要是柯正舟派人去打听,岂不是露馅了?” 青峰笑道:“放心了,没事的。我们当地那些人也经常去山口村那坐庙里拜佛的,林爽以前常在那出现,村民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 李哥说:“不管怎样,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 青峰说:“行,那我现在就回村里去,让我爸妈偷偷出去散步消息,就说‘脑残教’的背后主谋之一就叫林爽。” 第二百一十章 君子协定 “你不是把你爸妈接走了吗?”我问青峰,我记得前几天曾特意嘱咐过青峰和陈铮,让他们将自己的亲人转移。 青峰说:“接走了啊,接到我三姨家去了,正巧三姨和我们一个村的,我爸妈平时还能回家看看,把老房子守着。” 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笑笑没说话,听刘鑫说:“你爸妈的胆子还真够大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舍不得他们的老窝。怎么,你们老房子底下有宝藏啊?” 青峰嘿嘿直笑,刚要说话被猴哥打断,“你们有没有和柯正舟提到曹翻天地下室的事情?” 我一拍脑门,叹惜道:“还真忘记了!要是柯正舟带人去操了曹翻天的家,搜出那么多的枪支弹药,曹翻天的罪又增加好几项了吧。” 李哥说:“刚才太急了些,一时没想起来。” 猴哥说:“没事,回头打电话给柯正舟也行,以我们的名义告诉他枪支的事,好像也并不太妥当。让人匿名举报会更好。” 回去的路上我们在路边摊买了张不用登记省份证号的电话卡,第二天一早让陈铮用这张电话卡给柯正舟打了电话,告诉他曹翻天乡村公寓的具体位置,以及地下室藏着的枪械,但并没有提藏獒和高加索犬的问题。 有些时候说话保留一点余地,对我们自己有好处。接下来我们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说是漫长却是挺长的,柯正舟对于我们的话半信半疑,派了了些人四处打听,两天后的下午,我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以前山口村寺庙里的小和尚杜涛。 电话刚接起来杜涛便很急地说:“是顾哥吧,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忙回道:“是我,怎么了?” 杜涛顿了顿,像是躲在墙角以很最低的声音说:“我庙里来了几个人,还拿着林爽的照片,一直打听林爽的事。这件事和你们有么有关系啊?”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口问:“你还在山口村的寺庙里?” 杜涛说:“嗯,还在之前的庙里,顾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反问:“那群人有没有说是做什么的?” 杜涛说:“没说,就拿着林爽的照片,问他以前是不是常来庙里上香。” 我想了想说:“你就如实说吧,没事!” 杜涛说:“那行,我就说他以前每月来两次。行了,就这样了,他们过来了。” 我说:“好!”刚说完,电话那边被挂断,虽然我很惊讶杜涛突然来电话,但也可以看出来他是个不错的人。 挂掉电话我随口和李哥他们提了提,他们也表示无所谓,反正早料到柯正舟会去查访,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避免曹翻天找上门来。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闲着,现在柯正舟下定决定对付曹翻天,那以前在曹翻天那里受过罪的都暂时被我们定位为对付曹翻天的利器,第一个就是涂家村。 当然,当初吴嫂子的事情闹得很大,我们这次当然没办法再让他们帮忙,而是找到了涂家村里那个姓高的大学生,因为他之前被曹翻天的手下殴打,曾试着找律师为他自己辩护,只是那时候的曹翻天背后势力还很强大,姓高的大学生没能得到相应的赔偿,如今再把事情翻出来,旧时从提。 姓高的大学生起初见我们很抗拒,后来经过吴嫂子的介绍,他也总算对我们以礼相待。 姓高的大学生现在在涂家村附近的村子里租了间小房子,因为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工资不高,只能租这种便宜的地方。 李哥不罗嗦,直接向姓高的大学生说明来意:“高先生,我们今天到访,是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也算是帮你自己。” 姓高的大学生可能在无嫂子那里听说了些我们的事,说道:“我知道你们找我做什么,告曹翻天嘛。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这事我做梦都在想,但我已经试过无数次了,没办法的,曹翻天不是我这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能告倒的。” 李哥说:“我们并不是要你告曹翻天,而是想借用你被打的事,以及你受伤的证据。” 姓高的大学生有些不能理解,问道:“借证据,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的意思是,不需要你请律师去法院搞曹翻天,而是将你的被打的经历上传到网上,或是通过新闻媒介散播出去,打破曹翻天在市民心目中好好先生的印象。” 刘鑫接着我的话补充:“有可能事情闹大以后,涂家村那块皮说不定也会被暂时的冻结。” 姓高的大学生更加不明白了,说:“我还是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刘鑫上前两步在姓高的大学生肩膀上拍了两下,说:“没事,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也无所谓,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报仇,想不想让曹翻天跪在你面前向你认错?” 姓高的大学生想了想,说:“我不想他跪在我面前跟我认错,我只想讨回公道。” 刘鑫伸出右手说:“行,如果你肯站出来,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如果答应,我们就握手,以示决心与诚意。” 姓高的大学生虽然很犹豫但还是伸出手和刘鑫握了握,‘君子’协定就这么订下来了。 稍后我给齐妃打去电话,但齐妃说有事,可能帮不了我们,让我找其他人,临挂电话的时候又叫我问问龚薇,我纳闷龚薇又不是做记者的,她能帮什么忙,但齐妃斩钉截铁地说龚薇一定能帮上我们的忙,于是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通了龚薇的电话。 “喂?”电话里龚薇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是……躺在床上发出的声音。 我看看天色,是下午没错,然后说:“是我,顾冉熙。” 电话那边龚薇轻笑,声音温柔又细腻,说:“哦,是你,什么事啊?” 我说:“我请你帮一个忙?” 龚薇说:“我昨晚想了一夜的方案,现在还在睡觉,你是想兑现你的承诺,请我吃饭吗?不好意思,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我说:“不是的,我是想请你帮个忙,除了齐妃,请问你还有其他的做记者的朋友吗?” 龚薇说:“没有了,怎么了?” 我说:“我们遇上点事,希望能见报。” 电话那边听了听,过了会才说:“报社的朋友是没了,电台新闻记者的朋友倒还有一个,不知道行……” 我忙应道:“行,当然行了,电台记者更好。” “成,那你等会,我帮你问问。”龚薇说,说完挂掉了电话,大概五分钟之后手机响起来:“冉熙吗?我是龚薇,我已经帮你们问过了,明天有空,回头我把他手机号发给你,你直接跟他联系。” 我满心欢喜,点头哈腰道:“好,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 龚薇说:“不用客气,行,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见刘鑫朝我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又似乎带着点笑意问:“冉熙,你没事吧?” 我反问:“没事啊,怎么了?” 刘鑫说:“没事你刚刚干嘛一个劲地冲着空气鞠躬,我还以为你中邪了,真的没事吧?” 我横他一眼,冷冷说:“你他妈的才中邪了!”说完不理他,只听他在背后“哈哈”直笑。 第二天龚薇那个电视台新闻记者如约到了涂家村,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后边跟着个抗摄像机的年轻男人,两人跟着我们绕着涂家村走了一拳,对发臭的河水一通拍摄,又采访了姓高的大学生以及其它村民,临走的时候偷偷在我耳边问:“你跟龚薇关系很好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反问:“还行,怎么了?” 男人抿嘴轻笑,说:“没事,我就问问。” 我说:“哦!” 没走出两步男人又停下来,降低声音再问:“那你知道龚薇喜欢什么吗?” 我愣他一眼,和着是龚薇的追求者,但他年龄明显比龚薇小许多嘛。想了想我说:“能喜欢什么,女人当然就喜欢钱了。” 男人点点头,说:“哦,明白了,谢谢啊!” 明白个屁,我他妈的还不明白,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件事也算轻松解决了。 十天之后,电视上播出两条新闻,让我久违的郁闷心结得以疏解。 第一条新闻的大致内容是某家制衣厂查出严重质量问题。该制衣厂是本镇最大的服装厂,主要生产学生的校服,面向本市及全国各地学校销售。然而在最近的一次衣物抽样检测中,将然检测到一种致癌物质。政府已经禁止该批衣物的出售,并暂时封锁该制衣厂,对厂内所以衣物进行严格的质量检查。目前电台试着联系该厂家的负责人曹先生,但遗憾的是曹先生最近不在渡口镇。 当时播放这段新闻时,镜头一扫而过曹翻天制衣厂的大门,就算不说我们也能猜出这是曹翻天的厂子。曹方天敢对柯正舟留一手,那柯正舟也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新闻 新闻结束之后,电台紧接着又播放了另一条新闻,内容是记者接到举报电话,涂家村被附近制衣厂排出来的脏水污染,臭气熏天,附近居住的居民被熏得实在没法,毅然打电话举报。 然而在采访过程中遇上一位姓高的先生,他说他是涂家村的居民,前段时间涂家村因为拆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据高先生说拆迁队强制涂家村村民拆迁,高先生据理力争,最后因此负伤,现在腰上还有两道十几厘米的伤疤。 随着新闻的报道,姓高的大学生腰上的伤口也呈现在观众面前,另外还特别播出当时拆迁队殴打姓高大学生时的照片,照片里甚至还出现了曹翻天的身影。涂家村其他人也证实了高先生被砍伤的事实,还大胆爆出拆迁队正是受附近服装厂老板的指使。 很自然的,姓高的大学生在新闻中出场时都刻意弱化了他的脸,只有他身上的伤口以及他说的话在新闻中完完全全播出,这应该是电台保护当事人的一种手段。 看完新闻我们不免小小沸腾,第一段新闻虽然是我们心中所期望的,但柯正舟的下手之快,不免令我们大吃一惊。至于第二则新闻,我们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播出,而且新闻里竟然大胆地说‘拆迁队正是受附近服装厂老板的指使’,涂家村附近就曹翻天一家服装厂,这不是**裸地将曹翻天公之于众? 新闻刚结束,刘鑫一拍膝盖跳了起来,大笑两声说:“哈哈……曹翻天这次算是真的栽了吧?服装厂都给他停检。哈哈……” 李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说,语重心长地说:“柯正舟不愧是柯正舟,真对得起‘冷血县委’这个词,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下手还这么狠,直插曹翻天心脏。” 青峰看着李哥说:“冷血县委,这个词还不错,谁说的?” 刘鑫一巴掌轻轻拍在青峰脑门上,说:“从我们李哥口中说出来,当然使我们李哥说的。” 李哥摇了摇头说:“也不是我说的,涂家村的人给他取的。” 青峰瞪一眼刘鑫,饶有新意地笑笑,刘鑫一把拉过青峰,单手挽过他的肩头,低低问:“你刚刚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青峰忙摇头,“没……没什么意思……” 刘鑫手上力道中了些,勒着青峰的脖子说:“‘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最受不了刘鑫这一脸的痞子相,转过头问李哥:“我们现在要不要做点什么,不至于一直躲在这吧?” 李哥想也不想说:“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柯正舟才刚刚动手,封禁曹翻天的服装厂恐怕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肯定还会继续对曹翻天施压,我们现在就坐等曹翻天章法大乱,我们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利。” 刘鑫问:“我们能从曹翻天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猴哥笑嘻嘻地插嘴说:“当然是财了。曹翻天在渡口镇有那么多家场子,他一旦出了事,场子也一定会跟着大乱,我们说不定可以趁机捞一两个过来。” 刘鑫顿时两眼放光,说:“酒吧?哇哈哈……我要当经理,不,呸……我要当老板,酒吧老板,以后喝酒泡吧就不用再花钱了。” 青峰跟着符合:“我也要当老板,不,经理,无所谓,总之能管别人就成!”说着与刘鑫相互陷入无限瞎想。 五毛独自坐在一边,脸色沉寂,小声地问:“那些金条……什么时候能处理出去?” 李哥回头在五毛投上摸了摸说:“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了之后,我们把金条融了,到时候随便托人转出去。怎么了,你需要钱吗?” 五毛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我想给师傅送些吃的进去,牢房里又阴又潮,吃的也差,我给师傅送些钱进去他就能自己买吃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五毛这几句话有些被感动,不管以前五毛师傅如何对五毛,好也罢,不好也罢,他对五毛的养育之恩,五毛是永远都不会忘怀的吧? 顿了顿我冲刘鑫说:“刘鑫,把你兜里的钱拿出来。” 刘鑫满脸狐疑的看着我问,“干……干嘛?” 我说:“问那么多,拿出来啊。”刘鑫依言从兜里摸出五张紅爷爷,我冷冷瞪他一眼,见他一个激灵,又从另外个包里摸出好几百,放到茶几上说:“就这些了,不信你搜。” 我数了数有一千三,加上我身上现有的七百,一共2000,全塞给了五毛,他跟着我们有段时间了,除了平时吃的用的,他从没问我们给过一分钱,刚刚一袭话估计也是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的。 五毛感动,想说话被刘鑫堵了回去:“明天去看看你师傅吧,不过得你自己去,曹翻天不认识你的。” 五毛点点头,低头捏着一叠钱,一滴眼泪滴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我们依然相安无事,曹翻天没半点行动,陶雄和蒋干呆在自己的地盘按兵不动,渡口镇也出奇的平静,甚至连小混混打架斗殴都见不到,但城市的天空像是弥漫着一层透明的烟雾,虽然看不见,却让人觉得无比难受,像是要窒息。 刘鑫也显得有些不安,握着遥控器不停地换频道,昨天傍晚的新闻直播间,又播出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警方在一家民宅里搜出大量军火。 新闻里没说民宅的地址,也没提房子是谁的,但在摄像机镜头的不停切换下,我还是能认出来它是曹翻天那件藏武器的地下室。 除此之外,在摄像机不经意闪过地面时,我清清楚楚看到一摊红色的血迹。我不知道这摊血是从哪个人身上流下来的,还是出自哪种动物。只有一点,我们在新闻里没看到那两只凶残的藏獒和高加索犬,记者对两只畜生只字不提,不知道如今它们是死了还是仍活着。 对于这段新闻,我们原本很高兴,晚上的时候我们还特意开着车围着渡口镇转了圈,有意在曹翻天几家酒吧外逗留,很统一的酒吧都没有开门营业。 刘鑫照着几个个电台按了个遍,随手将遥控器扔到茶几上,走到窗前心浮气躁的大骂:“操,这TM的什么鬼天气,才几月的天就阴沉沉的,还打闷头雷,要下雨就赶紧下。” 我斜一眼刘鑫说:“你要觉得闷去休息会吧!” 刘鑫没好气地回道:“睡毛,睡不着。你说柯正舟这几天都在干嘛,把曹翻天服装厂也封了,家也抄了,就是不点他曹翻天的名,他是想干嘛啊?” “他是在替自己留后路!”猴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走了过来,望着苍茫一片,再说:“曹翻天这可毒牙不是说拔就能拔掉的,如果逼急了,不知道曹翻天会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刘鑫恨道:“他能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啊?他要真本事,就去把柯正舟绑了啊!草,这究竟是TM的什么鬼天气,真***憋闷!” 猴哥说:“以曹翻天的脾气,是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只担心到最后柯正舟会临阵倒戈,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们身上。” 刘鑫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问:“猴哥,你什么意思,莫要吓我哦!” 猴哥说:“没有吓你,为官的都一样,谁愿意自己被黑锅。只怕现在的曹翻天已经开始找柯正舟谈话了,只希望这件事快点过去。” 我想了想问:“曹翻天那几家酒吧有没有什么事?最近好像没听说过有什么打假酒的事吧,为什么都没营业?” 李哥摇摇头说:“不知道。” 刘鑫说:“难道是被查封了?还是……曹翻天知道他自己气数已尽,捐款私逃了?” 我瞪他一样,反问:“你要是曹翻天,手底下一大票小弟,你会不会因为一个服装厂查整被而逃跑?” “不会!”刘鑫毫不犹豫地说,顿了顿补充道:“但这次是柯正舟要对付他,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一介平民老百姓怎么跟曹翻天斗?” 我说:“民不与官斗是说给我们这种没钱没势力的人听的,你听过那个黑帮老大怕政府的,而且曹翻天不是还有乔万里帮他撑腰吗?乔万里的爷爷和老爸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他们出马,只怕柯正舟也得卖几分面子。” 刘鑫说:“那你的意思是,就算这次事情闹得这么严重,曹翻天也扳不倒?”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绑架柯正舟 我一阵语结,对刘鑫的问话真的感到有些无力回答。想了想再开口说:“我没说扳不倒,我的意思是如果乔万里愿意帮他,事情就没那么轻易结束了。” 刘鑫眨了眨他那双无辜的大眼,说:“那如果乔万里不帮他呢?现在当官的都是自扫门前雪,这种浑水谁愿意去趟啊!” 猴哥说:“再观望观望吧,事到如今,柯正舟是不会轻易放过曹翻天了,现在曹翻天身边也没个出主意的人,只怕沉默不了多久。” 刘鑫露出一脸向往,说:“我最喜欢的就是混乱的,你们觉得柯正舟还会怎么修理曹翻天,曹翻天又会怎么反击?” 我难得理他,回头手机响了起来,我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有些奇怪,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刘鑫一把抢了过去,一边说“谁打的啊,我帮你接”,一边按下接听键盘,才刚说了句“喂,”忙将手机丢回给我,低声说:“龚薇大美女!” 我接过手机,摆上笑脸说:“龚薇……”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咆哮’,说是咆哮也并不像,龚薇跟我说话一向比较温柔,只是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极度生气,有些刺耳。 龚薇问:“顾冉熙,你什么意思?” 我被她一句话问得有点茫然,但依旧摆着笑脸回话,毕竟她帮过我们不少次的忙,“怎么了?” 龚薇气急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给吕志豪出的主意?” 吕志豪是之前龚薇介绍给我们的那个二十五岁的电视台小记者,长得比较小帅,很干净。 我更加不知所措,再问:“出什么主意了,我没和他说什么啊?” 龚薇说:“不是你告诉他送钱给我吗?今天一早他就拧着一大束人民币做的花跪在我公司门口,全公司上下,包括守门的大爷都看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公司的员工?” 我内心一阵狂笑,但嘴上不敢有丝毫的笑意,满是抱歉的语气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的确是有这事,那天吕志豪走的时候问我女人一般都喜欢什么,我也就随口说喜欢‘钱’,我真不知道他会到你公司给你送钱……” 龚薇听着停了半会,冷冷说:“以后别人的是别瞎掺和!”说完挂断了电话,我还想说些感谢她帮我们找来记者的话,电话那便却已传来‘嘟嘟’挂线的声音,转眼见刘鑫一脸笑意地站在我背后,见我转身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晚些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没过多久开始打雷,闪电在半空划出一道道明亮而又精致的线段,雷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发泄,发泄最近几天以来的沉闷,紧接着指尖般大小的雨点开始落下来,打在窗户上滴滴嗒嗒,我们一行人望着窗外有些迷离。 傍晚六点左右,原本就昏暗的天空越加暗下来,街道上路灯一盏一盏点亮,将整个城镇照得通明。 李哥的手机这时不合时宜地想了起来,李哥接起,“喂”了声,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像丢进墨水中滚了一遍的难看。 “怎么了?”挂断电话,猴哥急问。 李哥沉着脸说:“孙吴打来的电话,柯正舟出事了……” 刘鑫忙接口:“出什么事了,不会又遭‘脑残教’的教徒撞车了吧?” 李哥说:“他被曹翻天绑架了!” “什么?”我、刘鑫和青峰不约而同地大叫出声,MD,刘鑫这个乌鸦嘴,还真让他说中了,绑架柯正舟,这曹翻天还真是疯狂。 猴哥问:“孙吴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李哥说:“他让我们帮忙就柯正舟。” 刘鑫说:“县委书记被绑架可是大事,孙吴他不报警找我们做什么?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我跟着刘鑫的话问:“要是我们不去会怎样?” 李哥说:“孙吴说了,这件事是我们引起的,必须由我们解决,如果我们不去,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柯正舟与遇到不测,那么曹翻天立马就会反过来对付我们,二则柯正舟得救,那么他康复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也是我们。” “操,那不是骑虎难下了!孙吴跟柯正舟TM一样的奸诈狡猾。”刘鑫低骂。 李哥说:“不要啰嗦了,我们先出去吧,孙吴正往酒店赶过来。” 因为今晚的事比较紧急,也比较特殊,我们将青峰与杨佩琪等人都留在了酒店,就我们四人前去,临出门时Demi跟了出来,一字裙换小皮衣和小皮裤,脚下马靴,长长的金发捆在脑后,一副轻装上阵的打扮,嚼着仍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猴哥当时脸色就变了,刚要说话,只见Demi快速从腰上取出一把手枪,比了比笑道:“放心,我是不会拖你们后退的!” 刘鑫这时低低在我赞叹:“有此佳人,夫复何求啊!” 我横他一眼,转头杨佩琪向我走了过来,冲我温柔地说:“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我对她笑笑,说:“没事,很快就回来了!”然后转眼看刘鑫一脸受伤的表情,捂着肚子要笑不笑。 最终,猴哥执拗不过Demi,只得带着她一起上路,在酒店等了几分钟便看到孙吴匆匆赶了过来,上车时看到Demi有一瞬间的愣住,但很快回神,说:“曹翻天带着柯先生往服装厂去了。” 李哥启动引擎,头也不会地问:“你不是一直跟在柯先生身边的吗?为什么让曹翻天把他挟持了?” 孙吴说:“今天我和柯先生去市里办点事,回来路上车胎爆掉,就在我下车换备胎的时候曹翻天他们绑走了柯先生。” 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但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顿了顿我问:“曹翻天为什么会绑架柯先生,这段时间你们有何曹翻天见面吗?” 孙吴低头,有些难以启齿。 李哥说:“孙先生,到现在这种时候你也用不着隐瞒我们什么,这些天电视台的新闻我们都有关注,我们明白柯先生坐了些什么,只是我们想知道电视新闻以外的事情。” 刘鑫跟着说:“对啊,我们知道曹翻天制衣厂被停封检查的事,和最近最大的一起枪支收缴案都是出自柯先生之手,你又何必对我们隐瞒什么。”说到最后更加阴阳怪气地说:“再说了,我们要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当初拿到那份偷拍视频也就不会直接交给柯先生了。” 孙吴想了想说:“几天前制衣厂被查封之后曹翻天曾约见过柯先生,希望柯先生能帮他解决制衣厂的事,还试着想贿赂柯先生,但是柯先生并没收他的礼,之后曹翻天不止一次打电话想再约柯先生见面,但柯先生一直很忙,没时间和他见面。直到昨天下午曹翻天郊外藏枪械的地下室被查封之后,曹翻天的约见电话便变成了恐吓电话,今天去市里我们都是选的车辆比较多的道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什么柯正舟没收曹翻天的礼,我看是柯正舟他怕自己再被偷拍吧,我止不住暗暗地想。 “孙先生你有跟踪曹翻天到他的服装厂吗?”猴哥忽然问。 孙吴有些呆愣,似乎没听清猴哥的话。这也难怪,其实我也怎么听明白猴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猴哥继续说:“如果你没跟踪曹翻天到制衣厂,那么是曹翻天给你打的电话,说他把柯先生绑到了制衣厂?” 孙吴木讷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猴哥说:“曹翻天做事一向这么招摇?他告诉你,他把柯先生绑到制衣厂,难道他不怕你报警吗?” 孙吴头底得更地,说话的语气也显得不太自然,结结巴巴说:“我……我不知道。” 猴哥说:“孙先生,既然我们答应帮你救柯先生,就请你将事情真相告诉我们。” 孙吴停了半会说:“曹翻天在抓住柯先生的时候,我一时口快,不小心告诉了曹翻天,是你们交给柯先生的偷拍录像,并请柯先生帮忙除掉他。曹翻天知道后怒不可遏,要我带你们去制衣厂,才能放回柯先生。” 我忍不住自嘲的赞叹:“你柯先生还真不是普通的忠心啊!” “操!”刘鑫忍不住破口大骂,“我TM就觉得奇怪,县委书记被抓,你TM不报警,找我们有个鸟用,原来是***送我们上断头台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老大,他们不让搜身 孙吴低着头说:“对不起,现在只有你们能救柯先生。曹翻天说了不许报警,他一旦看到警察的影子一定会柯先生不利的。” 刘鑫自言自语:“操,警察都没用,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专门打击黑势力的!” 孙吴抬起头肯定地说:“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能救出柯先生,你们有什么要求柯先生都会答应的。” 我说:“你又不是柯正舟,你能保证你说的话就代表柯先生吗?” 孙吴的脸色立马变红,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 李哥岔开话题说:“孙先生,还有个问题我想请教!” 孙吴看向李哥说:“请说!” 李哥说:“曹翻天和柯先生多年来可以说一直都相处得很融洽,说到底曹翻天一直是倚仗着柯先生的,他今天会突然走上绑架柯先生这条路,应该不止孙先生前面说的那么简单,曹翻天虽然冲动,但前途未来的事,他不可能这么冲动,我想请问孙先生,除了电视台播出的几段有关曹翻天的新闻,你们还有么有对曹翻天做什么?” 孙吴明显愣了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口气说:“其实近年来曹翻天多次想灾区捐款,但每次实际捐出的款项只有向外界公布的十分之一不到……” 刘鑫问:“那些没捐出去的款项都到哪去了?” 孙吴再次将头底下,其实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些钱去哪了,柯正舟是个‘大胃王’,恐怕不止和曹翻天有勾结,蒋干和陶雄偷偷塞给他的红包也一定不会少多少,这些官场的混乱,哪是我们这些人看得清的。 李哥又问:“之前我看新闻说曹翻天曾不少次捐款给学校,兴建教学设施,那些款项落实的几率有多少?” 孙吴说:“那些捐赠给学校的钱并不多,大概有七成左右能落实,但层层官员克扣下去,最后也只剩下两三层。” 我问:“捐款和曹翻天绑架柯先生有什么关系?” 孙吴说:“最近曹先生许多产业相继被封禁,有人便乘乱爆出了曹先生这些年假捐款的事,前几天曹先生约见与柯先生时,曹先生说想开一次记者会,当场向红十字会捐款两千万,并且要柯先生帮忙出一千万,柯先生不肯,曹先生当时就掀了桌椅,说只给三天的时间,要么让柯先生给一千万,要么解封曹先生的服装厂,大不了玉石俱焚,与柯先生同归于尽。柯先生怕曹先生说道做到,于是才立马托人查封了曹先生的郊区公寓,并以‘私藏枪械罪’正式通缉曹先生,只是从昨天开始,没人知道曹先生去了哪里,像是突然人间蒸发,没想到他竟然是一直在跟踪着柯先生。” “你的意思是曹翻天现在已经是逃犯?”刘鑫一脸恍然大悟地问。 孙吴点头说:“通缉令还没有出来,但已经将他定性为通缉犯。” 猴哥说:“之前还是万民敬仰的大善人,一夜之间就成了通缉犯,曹翻天还真不是一般人!” 李哥显然也很惊讶,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冻结,又立马回神,感叹道:“没想到事情已经闹得这么严重!” 那些新闻上没有播出的事,对我们来说都很陌生,我们应该幸运一直躲着,不然以曹翻天的性格,只怕我们会比柯正舟还惨。 孙吴可能看出我们的惊愕,补充道:“我听说昨天在搜缴曹翻天郊区公寓时,有两名警务人员受了伤……” “受伤?”我打断孙吴的话,想起新闻里播出的地下室的一谈血迹。 孙吴先是一脸疑惑,继而说:“听说是什么大型动物,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刘鑫听着不觉大笑:“哈哈……大型动物,藏獒和高加索犬的确不小的,哈哈……” 说着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曹翻天的制衣厂外,大门紧闭,厂子里也是一片黑漆漆,以前门庭若市、欣欣向荣的景象,现在只剩满目苍凉,偌大的制衣厂,不仅没有半个人影,连灯光也看不到丝毫。 刘鑫问孙吴:“曹翻天有没有告诉他在哪?这么大的服装厂,总不能让我们挨着挨着找吧?” 孙吴说:“我不知道,不然我打电话问问。”见李哥点头,忙掏出手机,拨起曹翻天的手机,语音提示关机,再拨柯正舟的手机,电话被接起来,是曹翻天的声音:“孙吴,到哪了?” 孙吴看我们一眼,回道:“到了,在服装厂的正门口,你在哪?” 曹翻天说:“你没报警吧?李晟他们有没有带来?” 孙吴刚想说话,刘鑫抢先扯着嗓门大喊:“别***废话,问你在哪?” 曹翻天一声大笑,说:“很好,有胆子。你们从西门进,有小弟接你们进来。” “西门,我TM 还以为是西天!”挂掉电话,刘鑫脱口道,车内的空气瞬间凝结,来的路上一直在讨论事情,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我们每多前行一米,仿佛就离死亡就近了三尺。 刘鑫之前有句话说的没错,孙吴是在送我们上断头台!曹翻天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只怕今晚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也不知道他带了多少兄弟,更不知道他的那些兄弟是带的什么武器。如果是刀,我相信以李哥和猴哥实力,几十个甚至上百个都能勉强应付过来,但如果武器是枪,无法想像我们竖着走近制衣厂,还能不能竖着走出来。 车绕着制衣厂转了半圈停下来,下车之前猴哥回头深沉地看着我说:“冉熙……你呆在车里,别进去了!” 我知道猴哥为我好,但我不能接受他的好意,毫不犹豫地说:“猴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觉得这种时候,我们大家都应该在一起。” 刘鑫故作轻松道:“对,团结才是力量!大家一路走来不容易,那么多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还怕这个小小的曹翻天不成。” 猴哥脸色难看,欲言又止,李哥笑笑说:“猴兄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冉熙和刘鑫的。” 我望着李哥不解道:“什么意思?” 李哥低头小声说:“猴兄,你身手敏捷,待会就别跟我们一起进去。曹翻天摆下鸿门宴,想对我们赶尽杀绝,你先找地方藏起来……” 刘鑫一拍手,抢道:“对,猴哥你先躲起来,看我们进去后再杀进去,杀曹翻天一个措手不及,哈哈……这招真不错,还是李哥聪明!” 李哥看一眼刘鑫,很无奈地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先查清楚曹翻天到底有多少手下,如果能解决的就先解决掉,我们必须比曹翻天先动手,不能被他牵制。” 猴哥想说分辨什么,最后在我们几人脸上扫视一遍,说:“成,就这样吧,你们小心点!我查清楚之后会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先别激怒了曹翻天,让我先探清他的底细,清理出一条退路。” “好!”李哥点头,说着熄火,我们四人一同往制衣厂而去,走出几步我回头看了看,黑夜伴着墨色玻璃,我看不清楚猴哥的脸,但我相信他一定在窗前看着我们。 这个所谓的西门比制衣厂大门要小得多,说到底就是个侧门,两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将制衣厂与外界分开,大门正中用一把铁锁锁着。 孙吴再给柯正舟的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依然是柯正舟,几分钟后,两个年轻小伙走了出来,虽然天色很暗,但我依然能看清楚他们手上捏着的手枪。 两个年轻将门打开,伸手便要往我们身上搜,刘鑫倒退一步,大喝道:“你干什么?” 年轻小伙吓一跳,后退半步说:“我……老大让我们检查你们的身体,不能带武器进去。” 刘鑫一听火了,大骂道:“操,你TM以为你们这是警察局啊,只准你们带武器,不准我们带,我们进去还不成了你们砧板上的肉,任你们宰割。惹毛了,***我们这就回去,谁愿意进去。” 年轻小伙脸色为难,举着对讲机说:“老大,他们不让我们搜身。” 刘鑫趁着空荡大喊:“姓曹的,你MD别跟我们玩什么花样,我们不是来替换柯正舟的,我们就是来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击毙曹翻天 “住手,你们放开柯先生!”孙吴大喊,声音在偌大的仓库里形成短暂的回音。 孙吴的枪子打到一个男人的手臂上,那男人倒退两步,捂着伤口“嗤”地尖叫,其他殴打柯正舟的也不敢再动手,纷纷举着木头棍子愣着。 曹翻天扒开人群,枪口对准孙吴,但并没有开枪,只是破口大骂:“操,孙吴,你TM什么意思,你TM是不是想替柯正舟殉葬?” 孙吴握着枪的手平稳,没有一丝颤抖,似乎没有丝毫的畏惧,一字一句说:“是你说把李晟他们带来就放走柯先生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曹翻天仰天一声长笑:“哈哈……孙吴,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柯正舟他把老子害成现在这幅模样,身败名裂、有家不能归,你觉得老子会放了他吗?别说他,就你,老子也……”说着扣动扳机,落入我耳中的却不是一声枪响,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想起来的两声枪响声。 我没看清楚是谁开的枪,或者在曹翻天开枪的同时,孙吴也开了枪。我的眼光不停在孙吴和曹翻天身上打转,只见枪响的同时,孙吴先是一个翻身,大跨两步迅速躲到一旁纸盒后,腰上似乎中了一枪,有鲜血流了出来。曹翻天则是捂着胸口,连着后退两步站定,身旁的一群黑衣男人忙围了上去,发出唏嘘声。 我、刘鑫和李哥都愣在原地,确实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我看一眼李哥,想问他我们是不是也该找个地方躲一下,李哥不仅没有半点想躲起来的意思,反而用只有我们三听得到的细小声音说:“待会找个地方把枪藏起来!” 我和刘鑫都没办法明白李哥的意思,愣着不知所措。 约莫过了十几二十秒的时间,曹翻天推开身边围着的男人,抖了抖身体站直,一把扯开夹克外套,一件黑色的褂子露了出来,胸口位置明显有个凹陷。 曹翻天暗骂:“操,枪法还真TM准,要不穿这防弹衣,我TM今天还栽你手里边了。” 身边有人问:“老大,你没事吧?” 曹翻天一撒手,吼道:“都让开让开,MD,我今天就不信弄不死你。姓孙的,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马上给老子滚出来!” “不……不要……”柯正舟躺在地上低语,声音小而颤抖,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像是看到他自己的死亡。 趁着场面的混乱,我小声问:“李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哥眉头紧凑,说:“你们往右边木板那慢慢后退,千万别引起曹翻天的注意。还有,尽量把你们的枪藏起来。” 刘鑫一脸惊愕,又慌张,问:“李哥,这枪要怎么藏啊?” 李哥没回答,脚步轻轻后退,我也不再说什么,这种时候,听李哥的话,一定没错。 “孙吴,我TM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出不出来?我数到三,你要不出来,老子马上要了柯正舟的老命。”曹翻天的语气已不耐烦,说着一枪打在柯正舟的大腿上,大声喊道:“一……二……” 还没数到三,刺耳的枪声响了起来,我只看到子弹从纸盒子背后后射了出来,直向着曹翻天的方向飞了过去,再是“啊”一声尖叫传来,挨着曹翻天身边的一个黑衣人应声倒下,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响了起来。 曹翻天大骂一句:“操!”端着枪便往孙吴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开枪,他身边的黑衣男人们也都拿着枪一步一步逼近孙吴。 顿时,仓库像练靶场,只听枪响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场面惊险而震撼。 这混乱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躲,我们三个人不可能是曹翻天他们多二十人的对手,就在快靠近一堆纸箱子的时候,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老大,李晟他们要逃!” 瞬间,对付孙吴的主力军陡然看向我们,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只听曹翻天大喊一句:“MD,给我上,今天一个都不许放过。” 五六个人齐齐看向我们,枪口更是对准我们,不由分手地同时开枪,子弹像雨点一眼飞了过来。 “你们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李哥冲我们低吼,反手抓着一旁的纸盒子往身前一甩,一堆盒子在半空中翻滚两下落地,碎步料跟着掉了出来。 我们赶紧躲到纸盒子后边,子弹穿透不过来,胸口就像就一千只草泥马在不停狂奔,刘鑫举着枪喘着粗气吼道:“操,曹翻天TM的不是人,我出去跟他拼了!” 李哥忙拦住他,低低说:“我出去设法把他们引开,你们往里边走,看有没有机会救出柯正舟,要是救不出来……想个办法逃走。” 我说:“不行李哥,他们这么多人,都拿着枪,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刘鑫跟着说:“对啊,李哥,要走一起走……” “住嘴,我叫你们走,就赶紧走!”李哥大喝,一把推在刘鑫的肩膀,我们二人后退两步,在一堆纸盒子中压出一个不小的坑,想要站起来时,只见不到两米处的位置,一个黑衣男人冲了过来,手中枪口对准我们,手指扣动扳机。 由于李哥的注意力全在我和刘鑫身上,没注意到突然跑过来的黑衣男人,想要开枪已晚了半步,我只看见一颗子弹从枪口射了出来,对准李哥的肩膀穿了进去。 与此同时,黑衣男人双膝跪地,膝盖位置处的血跟着往下流,我有些傻了眼,根本没看到子弹是从哪里来的,更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令我更没想到的是,随着黑衣男人的跪地,剩下几个跟踪我们而来的男人也先后中枪,子弹不是穿透手臂手腕,就是打中肩胛,每个人手中的枪都掉到地上,没有力气再对我们开枪。 我与刘鑫对视一眼,赶紧扶起李哥,还没来得及慰问,门口位置处突然传来“叮咚”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大门被打开,仓库外原本漆黑的走廊,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路灯,一群警察借着突起的墙壁作掩护,枪口一致对准仓库。 “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你们的武器!”门外传来大喇叭的喊声。 曹翻天身边的一群黑衣人见是警察,顿时惊慌失措,哪里还有刚才对付孙吴时的嚣张气焰,一时仓皇无措,不知道是该找地方躲起来还是应该和警察来个硬碰硬。 “MD,不准躲!”曹翻天大吼,威慑住那群胆小的黑衣人。 此时的曹翻天只怕早已急红了眼,甚至有些精神失常,来的是警察还是土匪,在大门打开的时候一个转身便疯狂向门外扫射,一把枪的子弹用光,又抢过身边人的枪继续没目的的开枪。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我突然明白李哥之前叫我们找个地方将枪藏起来的目的,好在之前李哥推到我和刘鑫的时候我手一滑,枪顺着纸盒子中间的空隙花了出去,我偷偷往回看了看,没看到我的左轮手枪,而刘鑫这个傻B,我草,竟然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手中还捏着枪,我想提醒他赶紧把抢扔掉,可惜耳边立马传来一声刺耳的枪响声,张狂的曹翻天在我们视线下,‘扑通’一声倒底,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只一个痉挛,脸上带着错愕的神情,额头正中一个细小孔,血流了出来。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我看着曹翻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睁开,嘴唇禁闭,脸颊上一阵青一阵红,似乎在昭示着他死得有多么不甘心。两只手上都紧紧握着枪,青筋一条一条暴露。 望着这突发性的一幕,我脑海中不停地徘徊着一句话,“曹翻天死了?曹翻天真的死了?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曹翻天倒下,这些黑衣人更不敢嚣张,纷纷丢掉枪械,将手举过头顶,警察趁势举着枪冲了进来。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看起来大腹便便穿便衣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 便衣男人朝仓库里望了望,眼光先是落在柯正舟身上,对身边人找找手说:“让救护车进来带他去治疗。”之后看向我们。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进分局 我以为便衣男人会向我们走过来,但他没有,而是又去看了看被救出来的孙吴,身上到处都是血,但还活着,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句:“冯局!” 我错愕,没看出来这男人原来就是分局的副局长,冯海王。听说此人一向清正,也不到是真的还是假的。 “赶紧找人给他止血!”冯局皱着眉头说。 一群人抬着柯正舟走出来时,传来柯正舟有些厉色的声音:“冯……副局,你们怎么……才来?”气焰明显和刚才与曹翻天的对决截然不同,尽管躺在担架上,但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冯局深深鞠了一躬说:“对不起,是我的过失!”说完对旁边医生护士及跟随的警察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柯书记,好好治好他身上的伤,不能让他出任何的意外。” “是!”一小兵警察点头。冯局轻笑说:“好,赶紧送去医院吧!” 担架被抬头,隐隐约约还传来柯正舟的声音,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们身边躺下的一群人纷纷被抬走,一小警察到刘鑫身边时,盯了一眼掉在他脚边的枪,低低问:“这枪是你的?” “是!”刘鑫点头,但立马又摇头,说:“不……不是!” 警察一脸狐疑,估计在想不是刘鑫的枪怎么会躺在他脚边。我真想一巴掌扇在刘鑫脑门上,让他藏枪不好好藏,扔到自己脚边,当这些警察都是睁眼瞎,看不见的吗? 我忙接口道:“是刚刚那群人倒下来的时候掉在我们身边的。” 小警察没再说什么,捡起枪放到一边塑料袋子了,说:“你们还站这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小警察说:“什么什么意思,走吧,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 刘鑫说:“为……为什么要去警察局啊?这些人不是我们打伤的,我们没犯错啊。” 小警察说:“是不是你们打伤的要查过才知道。赶紧走,别废话。” “小李,你先把这些伤者带走,我问他们几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局走了过来,满脸笑意,问:“刚才报警的是你们?” 我满脑子疑惑,什么时候报警了? 李哥轻咳一声,说:“是……是我们报的警。” 冯局随便靠在一个盒子上头,对我们几人上下看看,又望望我们身后瘫倒的盒子堆,问:“你们和死者曹翻天有什么关系?” 刘鑫摆手,抢道:“没关系,我们和他没关系。” 冯局看着李哥,不紧不慢地说:“没关系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李哥说:“真的没关系,我们认识柯先生,是柯先生的助理,孙吴先生给我们打电话,叫我们过来的?” 冯局说:“那你们和柯书记又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们之前在一次车祸中救过柯先生,之后有几次接触,普通朋友。” 冯局淡淡一笑,说:“今晚的事,随便哪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想清楚在回答我的问话。” 我们没说话,不约而同地等着冯局继续问,周围进进出出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斜眼看了看李哥,发现他的脸色越来月苍白,之前受的一枪一定很严重,但为了不惹来更多麻烦,他让刘鑫把外脱给了他,依次挡住肩上的伤口,但仍有少许的鲜血打湿了衣裳。 冯局顿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再说:“行了,想得差不多了吧,说吧。” 刘鑫看看我,又看看李哥,没有说话。我想了想说:“冯局猜想的没错,我们的确和曹先生认识,我们在西街有意见海鲜楼,曹先生偶尔会带人去海鲜楼吃饭,久而久之自然也比较熟悉了,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孙先生希望我们能帮着替柯先生说些清,所以才请我们来的。” 冯局脸上没有表情,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再说:“之前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来的路上孙吴先生才告诉我们曹先生是通缉犯,因为平日曹先生和柯先生有些过节,所以偷偷绑架了柯先生。我们想事情太过复杂,所以打电话报了警,但又担心曹先生会对柯先生不利,才会贸然疮进来。” 冯局点头,像是在思考我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顿了顿问:“刚刚躺这的人是谁打伤的?” 刘鑫忙说:“这个真不知道,当时那么乱,说不是使他们自己起了内乱,相互伤人也不一定。我们都是良民,别说打伤人了,连枪都没摸过。” 刘鑫的话刚说完,一声女声传来过来:“冯局,市里打来的电话!”看冯局转身朝门口走,又低声补充道:“屋顶和所有的窗口都检查过了,在那个窗口的确发现有人停留过的迹象,墙上也有攀爬过的痕迹,但脚印都被刻意毁坏,可能查不出什么证据。这么高的墙,一个普通人不借助工具,应该不能爬上去。”说话的时候特意朝我们背后的一个方向指了指。 我顺着女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面墙和一个七八是公分高的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或是任何的防护工具,就是一个空空的四四方方的孔,离地面至少两三米的距离。结合刚刚女人的话,我不觉轻笑,这种高度对猴哥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再高个一两米估计猴哥都能徒手爬上去,谁叫他是猴呢。 难怪之前我们还没出手,对李哥开枪的男人就双腿中枪,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接着另外几个男人也纷纷中枪,肯定是猴哥跟着我们进来,并爬上窗口偷偷保护我们。 女人一副少妇模样,样子有些熟悉,但记不起来在哪见过。女人看我们一眼,估计也觉得有些眼熟,顿了会再看一眼,恍然大悟道:“是你们!” 刘鑫认出女人,熟络地上前打招呼:“哦,钟队,怎么是你,你也来这办案啊?” 钟队,正是上次在海鲜楼查曹翻天小弟之死的女警察,一段时间没见,好像比上次看着漂亮了些。 钟队一脸嫌恶的后退一步,低吼:“不准动!” 刘鑫笑嘻嘻地停在原地,说:“好,钟队,我们不动。你去跟冯局说说,今晚的事我们真的是无辜的,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做,我们真的只是孙吴先生请来的说客,一切一切事都跟我们没关系的,就想让我们回去了吧,我们还有事,真的!” 钟队说:“住嘴,好好站着!” 说完对身边的小警察说一句“好好盯着他们”,转身离开。 刘鑫不死心地喊:“别啊,钟队,你帮我们跟冯局说说吧,拜托了……” “喊什么汗,闭嘴,站好,不准动!”小警察说。 刘鑫低笑,冲我和李哥小声说:“这女人肤色泛红,气色不错,肯定是最近有**的滋润,信不信?” 我难得理他,抬头看钟队缓缓走出仓库大门,在打完电话的冯局跟前说着什么,两人不时回头看我们,没多会又来两个小警察,强行把我们带进警车,直接拖到分局,又是一番细致严谨的拷问,直到我两眼犯困,刘鑫双手撑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李哥脸色越来越苍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钟队走到我们跟前,一拍桌子,吓得刘鑫手一滑,额头重重磕在桌沿上。刘鑫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就要开骂,还没开口钟队抢先说:“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刘鑫一句话被堵着没说出来,停了会问:“这就可以走了?” 钟队愣他一眼,说:“怎么,还不想走?” 刘鑫嘿嘿直笑,说;“走走,怎么可能不想走?” 我扶着李哥往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停下脚步,故意回头问:“对了钟队,我记得有几个人是在我们身边中枪的,你们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开的枪?” 钟队不耐烦,仍然如实说道:“他们身体里的子弹已经取出来,和现场找出来的每把枪都不匹配,但这并不证明你们没有嫌疑,最近段时间别去外地,我们随时可能找你们回来录口供,特别是你!”说着指了指刘鑫。 刘鑫一脸错愕,“凭什么?” 钟队一字一句说:“在你脚下找到的那把枪里提取到你的指纹,幸亏枪里子弹一颗没少,不然今天你也别想走出这分局的大门。” “无所谓!”刘鑫耸耸肩,一脸痞子相。 走出分局大门,天色已近大亮,迎面开过来一辆大众,从车里边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乍一看,竟然是乔万里,一双眼睛看着我们就像看贼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刘鑫沉着声音喊。 乔万里一张脸顿时铁青,但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分局。 我和刘鑫忙拦了辆出租车送李哥去医院,在小护士云梦川的帮助下很快李哥被送进了手术室,半个小时后医生走了出来,脸色看起来还算轻松。 医生告诉我们李哥的伤势并不严重,子弹并没伤到胫骨,也没碰到大血管,取出子弹休息几天就能康复。 李哥被推出手术室,安置到普通住院部,猴哥他们这时也赶了过来,将近十个人把整间病房围得满满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住院 “怎么样了,李哥?” “李哥,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帮你买?”一群人围在李哥病床前七嘴八舌地问。 李哥笑笑,安慰说:“行了,没事了,谢谢你们的关心,都忙自己的事吧,不要守在这了。”煞白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 我对众人招招手,说:“行了行了,都别杵在这儿了,有事的赶紧做事,该上班的上班,青峰,赶紧把他们都带走,招呼工人赶紧把海鲜楼和会所该收拾的收拾,该装修的装修,准备开张。” 青峰领命似的敬礼,笑道:“好嘞!”招呼着五毛等人走出医院,我讲们锁上,屋里只剩下我们几人,转过背见刘鑫坐在墙角沙发上,一脸泄气。我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不想打扰他的感时伤怀,对李哥宽慰道:“还好只是轻伤,没什么事,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 李哥点点头,刚要说话,刘鑫‘腾’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低骂道:“操,真TM憋的慌。” 我吓一跳,看李哥轻笑着问刘鑫:“你怎么了,我躺病床都没觉得憋闷,你慌什么慌?” 刘鑫大步跳到李哥跟前,比手划脚道:“我的枪啊,枪啊,才玩了一个多月就被收了,真TM的不爽,很不爽!” 我冲刘鑫说:“李哥不是让你把枪藏起来吗?” 刘鑫说:“我根本就没明白李哥的意思,曹翻天的人就站在我们面前,我们本来就已经寡不敌众,再把枪仍了,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哥满有信心地说:“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们猴哥没信心?放心,这次缴了你一把托卡列夫手枪,回头帮你弄把更好的。” “真的?”刘鑫脸上的阴霾散开,停了停才反应过来,问:“什么信不信心的,这事和猴哥有什么关系?” 我似有所悟,问猴哥说:“猴哥,藏在仓库窗口上帮我们击倒曹翻天手下的人是你吧?” 猴哥独自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神情郁结,有些晃神,含含糊糊地说:“嗯?还有Demi。” 刘鑫打趣猴哥,扯着嗓门阴阳怪气地说:“我说这Demi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啊!要温柔有温柔,要彪悍也够彪悍的,武术、枪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还懂得医术,简直是完美中的完美,女人中的极品啊,猴哥你说是不是?” 猴哥“嗯”一声,没说多余的话。 刘鑫也不管,像是刚从监狱放出来的猴哥,满脸兴奋道:“要不猴哥就办Demi娶了呗,咱们可又多了个帮手。”说完见猴哥不搭理,估计自己都觉得有点无趣,换话题说:“冉熙,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击毙曹翻天的?” 我想了想说:“不记得!当时天那么黑,谁知道啊?” 刘鑫笑道:“也对!” 李哥说:“应该是藏在仓库对面房顶的狙击手,一般警察拿手枪,在曹翻天的强行攻击下,不可能瞄得那么准,一枪爆头。” 刘鑫说:“想想还惊魂,你说当时我们要手里都拿着枪,狙击手会不会把我们当曹翻天的同伙个击毙了啊?” 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那个冯局走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认为我们是曹翻天的人呢?顿了顿,我将自己心头这个疑惑问了出来,刘鑫一听顿时止不住大笑。 我愣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一惊一乍的。 李哥对于我的问题也回答不上来,曹翻天身边的人没有统一的服装,也没带什么个墨镜,或是留个性发型等,唯一不同到底是曹翻天身边每个人手中都有枪,且警察冲进仓库的时候在攻击孙吴。 刘鑫好不同样止住笑说:“可能是因为我们长得不像怀人吧!哈哈……” 李哥不理刘鑫,看向今天一直不说话的猴哥问:“猴兄,在想什么?” 猴哥愣了愣,说:“我在想,警察是怎么知道曹翻天藏在服装厂的?” 李哥说:“什么意思?” 我说:“我也奇怪,那个冯局一见到我们就问是不是我们报的警,难道有人跟踪我们,见我们进服装厂就报了警?” 猴哥瑶瑶头说:“不是!你们进服装厂到两分钟警察就来了,我当时还给李兄发了信息,让你们注意安全,最重要是提防警察的突袭。” 刘鑫伸出手摆了摆说:“等等,猴哥你的意思是你给李哥发过信息……”见猴哥点头,刘鑫摆上一脸的疑惑望着李哥。 李哥面带笑意,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提醒过你把枪藏起来?” 刘鑫恍然大悟,说:“操,原来是这个意思。你也不把话说清楚。” 我笑:“怎么说清楚啊?是不是要李哥告诉你警察来了?最好再让曹翻天听到?” “操,冉熙,你什么意思?”刘鑫估计听出我的取笑,急着说:“我是为大局着想!不过还好我的枪跟曹翻天那群打手用的枪是一个型号的。那你的枪哪去了?” 我耸耸肩,说:“还在仓库,把这段时间的风头过了在去拿。” 刘鑫低嚎:“草!” 我不理他,问李哥说:“我记得我们走近仓库的时候,李哥看过手机,难道那会警察就已经来了?” 李哥点点头说:“我的确是那时候受到猴兄短消息的。” 我问:“那这和冯局问我们报警的事有什么关系?” 猴哥说:“我怕事情闹得太严重,对你们不利,在看到警察的时候用路边的公话拨了110。” 我嘀咕:“那这些警察到底是谁叫来的?” 李哥说:“显然此人在暗处,早已洞悉了曹翻天和柯正舟的所有动作,甚至……连我们也在他的掌控之内。” 刘鑫一阵颤栗,快速跑到窗口伸出头朝外头查看。 我说:“这群人会不会才是真正砍伤刘鑫的人?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是曹翻天在背后搞鬼,但林爽和曹翻天两人都说没有暗中对我们下过黑手,昨晚那种情形下,曹翻天没必要向我们撒谎吧?” 李哥说:“有可能,只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被突然回头的刘鑫打断:“陶雄来了!” 我跟到窗户口一看,还真是陶雄,一身长披风,威风凛凛,身边跟着十来个墨镜男,个个高个壮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虽然对陶雄的突然出现,我们都有些惊讶,但心照不宣地没在谈论任何昨晚的话题,没过几分钟,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刘鑫屁颠屁颠地过去开门,看到陶雄忙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雄哥,你怎么来了?” 陶雄进门,沉稳道:“我听说李晟兄弟受了伤,过来看看。怎么样,好点没有?”说着对身后的人使使眼色,两个墨镜男一人搬着一对水果、营养品放到一边木桌上。 李哥笑着说:“没事,轻伤,养两天就好了。” 黑衣人将一旁的木凳端到陶雄身后,陶雄看也看也不看一眼,坐下问:“昨晚到底反生了什么事?我也是刚刚在附近办事,正巧碰到你们海鲜楼的一个保安,我还是听他说你受伤了,说是帮助警方抓住了逃犯?” 李哥如实说:“是曹帮主,昨晚被警方击毙了!” 陶雄一听顿时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明显不信道:“你说曹帮主?” 李哥说:“雄哥应该知道曹帮主被通缉的事吧?昨天曹帮主绑架了柯书记,柯书记的秘书孙吴先生找到了我们,希望我们帮忙救出柯书记。” 陶雄一脸震惊,慢慢坐回木凳上,像是重重吸了口气说:“柯书记现在怎么样了?” 李哥摇头,“还不知道,身上很多伤口,都是被曹帮主折磨的。” 陶雄说:“唉,没想到曹帮主一世英名,最后竟走上这条路?真是可惜……唉!” 猴哥说:“有一事想请雄哥帮忙,不知道雄哥可不可以答应?” 陶雄看向猴哥,问:“什么是,请说。” 猴哥说:“曹帮主好歹也是一世枭雄,死在警方抢下,只能冷冰冰停放在殡仪馆里。如今的Z帮只怕也早已人心涣散,林爽失踪,张浩无故死亡,没人会帮曹帮主举行葬礼,所以我想请雄哥出面,帮曹帮主办个像样一点的葬礼,让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程走得风风光光,也不枉来人世间走这一遭。” 陶雄想也不想回道:“当然,不用你们提我也会做的。我与曹帮主在这渡口镇腥风血雨十几年,他的最后一程,理应由我来帮他打理。” 事情就算这么说定,三天后,曹翻天的葬礼在殡仪馆举行。 而就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整个渡口镇陷入一场莫名的混乱,曹翻天所有的场子和厂子都遭到袭击。服装厂自然不在话下,几百个厂里的老员工因为受不了突来的‘下岗’,齐齐围在服装厂门口宣泄不肯离开,使厂区门口的公路陷入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堵车,出动好几辆警车也没法镇压,最后还是冯副局出面讲话,并承诺一定会给每个人交代,所有人这才悻悻离开,交通也随之恢复了正常。 第二百一十八章 曹翻天的葬礼 至于曹翻天的那些夜场,因为背后靠山倒下,纷纷发生内乱,相互斗殴以争夺所有权,这使得近日来夜场暴乱不断,每晚都上演着残忍血腥的画面。陶雄和蒋干便趁着这种混乱,开始拉拢各自的势力。 当然,我们也没闲着,在猴哥的带动下,暗中拿下了一家生意还算不错的夜场,并同时收下其中的兄弟。 收场子的过程很简单,早早地我们在酒吧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些酒,一喝就到凌晨,期间看到不下于五起斗殴的事件,多数是外来人的挑衅,或许和我们一样,看上了这块肥沃的‘土地’,想占为己有。 酒吧这种地方,说到底,一旦后台倒下,下一个接任的是谁根本不清楚,那些所谓的什么合约,或者经营权也根本不需要律师的公正,反正真正的幕后老板也无需过问生意上的琐碎小事,请一个善于经营和管理的经理,将生意全权交给他,等着收钱就是了,像我们的海鲜就就是这样的经营模式。 最终,今晚这场暂时的‘争霸赛’中,胜出的是一个额头纹着个小蝴蝶的男人。 凌晨三点客人离开得差不多时,蝴蝶男领着十来个打手直冲冲闯进酒吧暂时负责人的办公室,一顿拳打脚踢和威逼利诱,半个小时之后,一群人拿着拿着一叠文件夹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这个人我也认得,正是上次在张浩酒吧对龚薇下药那群人中的老大。 李哥就是在这个时候冲出去的,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显得极为令人震撼,手撑在木桌上,一个翻身跳了出去,直直挡在蝴蝶男的面前。 蝴蝶男见猴哥有片刻的愣住,可能认出了猴哥的独臂,与这独一无二的脸。 我刚想起身去给猴哥助威,被刘鑫拦了下来。他冲我贼贼一笑,说:“我们就坐这看好戏得了。” 青峰一脸诧异地看着刘鑫,说:“鑫哥,这样不太好吧,他们那边那么多人。” 刘鑫愣他一眼,说:“担心个锤子,猴哥是什么人,我们还是别过去添乱了,别挡着猴哥发挥。” 老实的陈铮不说话,坐在凳子抱着双臂巍然不动,只有青峰一张担忧的脸。 蝴蝶男往猴哥左右两边看了看,估计觉得自己近十个人不可能打不过一个断手臂的,语气自然高涨几分,喝道:“你哪来的,别挡大爷的道儿,走开。” 猴哥指了指蝴蝶男手中的文件夹,轻描淡写地说:“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我就让开。” 蝴蝶男迅速将拿着文件的左手背到背后,说:“开什么玩笑,快走开,本大爷没闲情跟你玩。”说完估计见猴哥没有半点想要让开的意思,干脆自己绕开一条小道,想从猴哥身侧走过去,不想才跨出一步,只见李哥一个转身,已到蝴蝶男的左边,并一把抢过蝴蝶男手中的文件。 蝴蝶男大惊,看看空空如也的左手,顿时火冒三丈,止不住咆哮:“操,给我上,MD,打死这个断手臂的。”说完一群人随便抓着啤酒瓶什么的便朝猴哥蜂拥而去。 我虽然并不担心猴哥,但还是忍不住为他捏把汗。坐在刘鑫旁边的青峰按捺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却被刘鑫按回了座位。 猴哥就像脚下踩着滑板,又像舞台上的迈克,游走这太空步,没走一步一个拳头击倒一个冲上去的男人,十来步后,一群人全躺在了地上。 蝴蝶男傻眼,估计见过打架的,还没见过跳舞还能打架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趁着蝴蝶男发呆的空档,猴哥一个侧踢连续提到蝴蝶男两个膝盖上,男人受不住大力,‘扑通’跪了下地。 猴哥将文件伸到蝴蝶男面前,低低说:“你要愿意跟着我,以后这个酒吧我可以交给你打理。” 蝴蝶男更加惊愕,结结巴巴说:“什……什么意思?” 猴哥笑笑说:“我说这个酒吧交给你管理。” 蝴蝶男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边那群被踢倒的男人连忙爬到蝴蝶男身边,一阵阵底语,隐隐约约里我听到几句话:“蝴蝶哥,看他身手不错,要不咱们就跟着他干吧。” 顿了顿,男人说:“成,以后我蝴蝶就跟着大哥你混。” 猴哥说:“行,你们都起来吧!” 刘鑫这时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蝴蝶男的肩膀说:“这是咱们猴哥,我叫刘鑫,我喜欢别人叫我鑫哥。哈哈……今天算你们几个聪明,答应的快,你们要是继续跟咱们猴哥比,就算再来二十个人也全给打趴下,哈哈……” 蝴蝶男在我、陈铮几人脸上来回看了看,嘴角向上不自然地扯了扯,露出一记浅浅的笑意,轻轻喊了句:“猴哥!” 猴哥没有在这浪费时间,直接进到负责人的办公室,拉出满脸是伤,还躲在桌子地下的男人说明我们的来意,并意思性地给了五十万,第二天交接所有手续,我们就这样算是把这家酒吧半抢半盘下来。 一天之后,曹翻天的葬礼当天,殡仪馆来了很多人,大多都是曹翻天的前部下。李哥伤势不重,与我们随行。 曹翻天虽然是身前虽然是通缉犯,但警方也是有人性的,允许领走遗体,并且像今日的告别仪式也允许举行。 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灵堂了摆满了白玫瑰,正中一张曹翻天的照片,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记淡淡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照片,我就会想到他死的时候的场景,额头不大不小的孔,鲜血顺着孔不停往外流,很血腥。 离曹翻天照片不到一米的距离处站着两个黑衣服的女人,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十三四岁模样,应该是曹翻天的妻女,眼泪汪汪,伤心欲绝。 我们上前慰问意思性地慰问一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其实说到底,今天祭奠曹翻天是其一,其二,我们是来看戏的。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曹翻天旗下的产业冻结的暂时被冻结,瓜分的也被瓜分,但这也改变不了他上亿家产的事实,如今只剩下孤女寡母两人,有些‘呆头鹅’少不了要出来闹事。 我们刚坐下一会,不出所料的蒋干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清一色黑色西服套装。蒋干在女人身边站了会,又将一个小盒子交给女人,可能是没看到陶雄,反看到我们坐在人群里,三两句交代后便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坐在我们旁边的一群男人忙起身让座,口中齐喊着:“蒋爷!” “蒋哥!”我们几人跟着起身,同时喊道。 蒋干招招手,笑道:“大家都坐!”最后在我让开的位置坐下,很温和的语气问李哥:“听说前几天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李哥跟着坐下,说:“没事了,小伤,多谢蒋哥关心。” 蒋干点头,“没事就好!前几天就像抽空去探望你,可是最近事情太多,一直没能腾出时间,好在今天能在这碰上。” 李哥轻轻在肩头受伤的位置拍了拍,说:“已经没事的,只是伤到皮肉,蒋哥有心了。” 蒋干勉强笑笑,表情不好看像是有什么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顿了顿似乎的确忍不下去,还是开口问:“听说李晟兄弟是前几天在曹帮主的服装厂受伤的,曹帮主也是在那晚与世长辞,不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鑫一声轻‘哼’,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蒋哥问什么事呢,曹帮主是被警察一枪毙命的,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我忙拉了拉刘鑫,扭头看见身边许多憎恨的目光投来。我忙笑道:“都是意外!” 李哥说:“不瞒蒋哥,其实我们也并不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也是误打误撞到了曹帮主的制衣厂,之后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警察埋伏在仓库外。事后我们曾讨论过,可能在我们背后有一群看不见的人,他们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蒋干听完脸色变得异常深沉,过了会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话没说完,刘鑫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盯着蒋干冷冷说:“蒋哥,我刘鑫就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蒋干说:“什么问题?” 我使劲拽了拽刘鑫的衣袖,但依旧没能阻止他的话,只听他问:“我们几个人刚到渡口镇做什么事都不顺利,一直有人在背后阻碍,我就想问问蒋哥,曾今有没有在我们背后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蒋干咧嘴浅笑,起身在刘鑫肩头拍了拍说:“刘鑫老弟,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去年被人砍伤住了半年的院我知道,我告诉你,这事跟我无关,我从没有找人对付过你们。另外我今天也说句实实在在的话,我蒋干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其他什么人。” 刘鑫没说什么,愣在原地和蒋干相互对视,我正愁怎么打破这份尴尬,灵堂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正指手画脚的大骂,两人都穿着黑色衣服,衣袖上更别着小圈黑纱,这是当地习俗,俗尘‘戴孝’,两人应该都是曹翻天以前的部下。 男人指着女人大骂:“你个三八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惦记老大的服装厂了,你他妈的别诬赖我。” 女人不饶人,指着男人一样破口大骂:“我诬赖你?昨天是谁跑去咨询律师了?还问律师如果死者没留遗书,他的遗产该怎么分配?我就告诉你,你别TM妄想,不管怎么分,曹老大名下的财产你也别到得到分毫。” 男人一张脸通红,顿了顿如梦初醒,“你他妈的的找人跟踪我?你个臭婊子,别跟这装清高,你TM那点破事我一清二楚,什么得不到曹老大家产的半点?我告诉你,我要得不到,你这个婊子小三,勾引老大的**也别想得到分到丝毫。” 女人一张巴掌脸通红,回骂道:“你TM的别胡说八道,我和曹老大清清白白,不准你污蔑他。” 男人说:“呸,我有乱说吗?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你TM宽衣解带地勾引曹老大,被我们撞见,我TM倒了八辈子的霉,眼尖地看到你露在外头的半截**,上边有颗红痣。你敢不敢拿出来大家看看?你**上要是没痣,我TM就相信你你没勾引……” 话没说完,“啪”地一声脆生生地巴掌声传了过来。女人打在男人脸上的手在收回的时候捏成拳头,脸红到脖子跟,一双眼似要喷出活来。 男人捂着被打的脸,气不打一出来,张牙舞爪地便要向女人扑过去,一边扑还一边骂“臭婊子”等脏话,好在被身边的一群人拉着,才没能扑上去,但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脸上都写着似信非信的表情,低声议论着。 “在吵什么?”人群里,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大家纷纷侧眉,见陶雄领着十几个兄弟缓缓走近灵堂,脸上写满不容侵犯的冷傲。 “雄爷!”一行人见陶雄的到来,停住嚣张气焰。 之前的男人理了理衣裳,心不在焉地喊了句:“雄爷!” 陶雄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一昂头,指了指女人说:“这个在曹老大在世的时候企图勾引曹老大,现在曹老大死了,她又想来分财产。” 女人大吼:“你他妈的闭嘴,我什么时候说要分老大的家产了?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是你去找的律师。别不承认,律师现在还坐在你外头的车里,敢不敢叫他进来对质?今天最早来的也是你,你威胁嫂子,要是她不给你令你满意的钱财,你会让嫂子和小茗下半辈子都在胆战心惊中过日子……” 小茗应该是曹翻天女人的乳名,此时和她母亲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微微张开嘴巴显示了她们内心的不可思议。 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女人挨下一掌。 男人收回手,恶狠狠地说:“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臭婊子,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我,我劝你句,闭上你的臭嘴,不然……”话到这打住,冲女人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因为隔得远,我看不清他说的什么,但由女人接下来的癫狂表现,那句话一定是什么极其恶心,诸如‘强奸’或是‘操你’之类的话。 女人像突然发癫的野狗,不管身边拦着她的有多少人,嘶叫着冲过去。男人惊愕地后退两步,一脸得意地看着女人。 陶雄眉头深锁,深沉的声音冷冷说:“把这群闹事的人拉出去!曹帮主一生廉洁,他的葬礼上岂容别人污言秽语。简直玷污了这圣洁的灵堂。”身后忙走出六个彪形大汗,不由分手地架着男人的肩膀向门外走出,周围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眼睁睁看着男人消失在视线之类,不多会,灵堂外传来一阵一阵像杀猪一样的哀嚎声。 咆哮女人一张脸由之前的番茄红变得煞白,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陶雄走到曹翻天遗像前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回头对曹翻天妻女安慰几句,转身面对所有人,沉声说:“在座的各位兄弟朋友,曹帮主一世英名,半世的枭雄,如今虽已泯灭,但他的灵魂活在我们每个人心中,我相信各位一定都会和我一样永远缅怀曹帮主。今天参加曹帮主的葬礼,一是为了祭奠曹帮主,二则,最近我听说了很多谣言,我希望不管曹帮主在不在世,我们对待曹嫂永远都是嫂子,谁都不能有二心。” 刘鑫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说雄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一眼,没有答话,听刘鑫继续说:“我觉得他一定是在拉人,渡口镇原本三大势力齐平,如今Z帮瘫痪,雄哥和蒋哥谁拉的人多,谁就更加巩固了实力,是不是?” 我横一眼刘鑫,低声回他:“我看你是港匪片看多了吧!”刘鑫愣我,没再说话。 第二百一十九章 蒋干的过去 陶雄一连说了好几段话,多是歌颂曹翻天‘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话末引来众人热烈的欢呼,在这肃静的殡仪馆显得格外不协调。 话音结束,蒋干上前和陶雄客气地打过招呼,离开了曹翻天的灵堂。 陶雄望着蒋干离开的方向,似有似无地问我们:“蒋爷刚刚和你们说什么了?没为难你们吧?” 李哥摇摇头说:“没有,只是问了问我的伤。” 陶雄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们见时间差不多,也准备离开殡仪馆,刚转身刘鑫突发神经,回头特傻逼地问陶雄:“雄哥,你刚说蒋哥为难我们是什么意思?” 陶雄走到我们跟前,笑道:“没事,就随便说说,总之你们以后你们一定要小心。” 虽然没明白陶雄这句话的意思,但我们没打算继续追究,往灵堂外走了出去,倒车的时候看到一辆熟悉的保时捷,一溜烟钻进空车位,接着从车上下来五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正是乔万里。 乔万里的眼光在我们车前玻璃一晃而过,脸上原本高高兴兴的表情顿时纠到一起,刘鑫单手把着方向盘,伸出大拇指朝乔万里的方向比了比,顿了会又将拇指朝下,用力往下压了压,全然一副鄙视的样子。 乔万里不好看的表脸涨得跟猪肝一个色,拳头捏得咯咯响,冲着刘鑫砸了过来,却被身旁的人拉住,隐隐约约传来几人的对话:“万里,冷静点!” “我们是来参加曹帮主葬礼的,别在这闹事!” 乔万里红着脸,伸出右手食指往刘鑫的放心指了指,咬牙切齿地说:“给我等着!” 刘鑫满脸的笑意,从驾驶位置探出头去,吼道:“好啊,我等着你啊,乔警官!”说完收回身子,一踩油门冲出了停车场。 车开出殡仪馆,驶上公路,刘鑫止不住笑意,说:“你们刚刚看到没有,乔万里的脸色?哈哈……跟灌了他满脑子的屎一样。” 李哥一脸深沉地说:“你不该主动去招惹他。” 刘鑫脸一撇,满腔愤怒地说:“我看到他的样子就惹不住想上去抽他两巴掌,这个人中败类,社会人渣。” 李哥说:“我们都知道乔万里背后的势力,没有个周全的策划,还是先别动他。” 刘鑫说:“我知道,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你不知道我和冉熙在局里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冉熙心脏本来就不好,乔万里带着拳套,铁一样的硬的拳头打在冉熙胸口,看得我心疼死了,恨不能帮冉熙挨几拳。” 我说:“得了刘鑫,别添油加醋了!” 刘鑫半回头看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乔万里戴的那双拳套里,不知道装了什么铁东西,我就脸上挨了拳,下巴都险些被打脱臼。” 猴哥说:“冉熙和刘鑫在局里被他折磨得险些丧命,这口气是该找时间好好出出。明的我们不敢对他怎么样,就来暗的好了。” 刘鑫笑靥如花,说:“还是猴哥最了解我,嘿嘿……不过怎么来暗的?” 猴哥摇摇头,“不知道,还在想!” 刘鑫说:“要不然我们到路口堵他。就像电视里头看的,拿麻袋往他头上一罩,拳脚伺候他一顿。” 猴哥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想了想说:“这件事慢慢再商量,我现在想知道去年砍伤刘鑫的人,到底是谁?这次曹翻天的死说不定也和他有关。” 李哥说:“渡口镇只有三大势力,死的是曹翻天,那幕后黑手一定是陶雄和蒋干中的一人。” 刘鑫说:“我觉得雄哥还挺好的啊。我们在渡口镇这些日子还幸亏他的照顾,不然海鲜楼一定没这么顺利。如果真是雄哥和蒋干两人其中之一,那也只能是蒋干。” 我接着刘鑫的话说:“我也觉得今天蒋干是刻意在找我们问话,像是想从我们口中套出曹翻天死那天晚上的事情。” 猴哥说:“那好,我们来做两个假设。” “什么假设?”刘鑫问。 猴哥说:“第一个假设,我们设想幕后黑手是陶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在刻意拉拢我们,想借我们的手铲除曹翻天?” 刘鑫脸上不太高兴,转过背想说话,我忙堵住他的嘴,抢先说:“我们刚来渡口镇人生地不熟的,雄哥他是这一代的黑帮老大,他为什么要故意拉拢我们呢?我们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 猴哥说:“因为你朝自己大腿开的那一枪。陶雄他们是老江湖,他们知道混江湖最重要一点就是要心狠,对自己都不留情的人,对付仇人,更加心狠手辣。” 我说:“那他凭什么认定我们就会帮他?” 猴哥说:“所以他伪造砍人的事。刘鑫的受伤无疑是激发我们怒气的最好办法,尤其是你,冉熙。让你亲眼看着刘鑫受伤,让你受最大的刺激和自责,一旦查出伤刘鑫的人,你一定会去跟他拼命。” 刘鑫有些不高心地说:“那猴哥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些打手只是针对我来的,他们根本就没打算伤冉熙?” 猴哥点点头,估计看看刘鑫脸色不好,忙又说:“这只是个假设,事实可能不是这样的。” 刘鑫一脸挫败地说:“没事,就算这就是真想也无所谓,我皮厚挨几刀没关系。要砍在冉熙身上,以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估计就不是昏迷那么简单了。” 我感谢刘鑫的舍己救我,但他的话听着怎么令我全身不舒服。 李哥说:“如果陶雄是幕后黑手,那他会不会和冯局有瓜葛?曹翻天死那晚,冯局出现得太是时候,简直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出戏。” 刘鑫说:“也有可能是蒋干和冯局勾结吧?我看蒋干平时斯斯文文,挣那么多钱还一副很穷的样子,看着我都替他心酸。” 我不理刘鑫,问:“猴哥,第二个假设呢?” 猴哥说:“和刘鑫刚刚说的一样,假设蒋干是幕后黑手,以他低调的的性格,是很难让人起疑的。刘鑫去年受伤的事,自始自终和蒋干都没有牵扯上半点关系,他看起来最清白也最无辜,但如果是他故意找了几个藏族人陷害曹翻天,也并非不可能,且蒋干与曹翻天的仇,明显比陶雄与曹翻天的仇要结得深很多,从上次请他们到海鲜楼吃饭就能看出来。” 刘鑫点点头,笑着说:“我看这个假设还比较逼真,我觉得蒋干就是这种背地里阴险的小人。” 李哥说:“我打听过蒋干的过去,听说他是贵州人,出自偏远又落后的小村庄,自小喜欢学习,但当时没有条件允许他念书,于是他背上行囊走出大山,在城市里受了很多苦。在1977年恢复高考那年参加高考,被北大录取……” “操,我没听错吧,蒋干是北大的?”刘鑫一脸不可思议。 “然后呢,蒋干怎么当上黑社会头目的?”我问。 李哥说:“具体的过程不清楚,只听说蒋干和当时老北京一个黑老大的情人好上了,那情人携几十万巨款和蒋干私奔,黑老大四处追踪蒋干无果,残忍到将山里的蒋干父母杀死,死后还不留留全尸,卸成十几块扔在屋里。” 我感慨,“没想到蒋干还有这种过去。”忽然多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刘鑫一双眼睛睁得比牛眼睛还大,颤颤地说:“那……那黑道老大的情人现在在哪?不会和蒋干双宿双飞了吧?” 李哥说:“应该不会,蒋干没有妻儿。” 刘鑫唉口气,说:“唉,可惜了,好一对苦命鸳鸯,可惜啊,可惜啊!” 猴哥说:“不管蒋干的过去怎么样,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幕后主谋。” 我突然想起在殡仪馆和陶雄分开是的情景,不由地问:“之前在曹翻天葬礼上,陶雄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鑫问:“哪句话?” 我说:“我们离开时他说的,蒋干为难我们。” 李哥和猴哥同时沉默,刘鑫说:“还能什么意思,不就是叫我们小心蒋干了。雄哥和蒋干斗了这么多年,他肯定比我们了解蒋干。” 我摇头说:“我总觉得他有话想告诉我们。” 猴哥说:“晚上打电话问问吧。” 我点头,听猴哥幽幽地说:“Z帮没落,雄哥和蒋哥的战争一触即发,我们现在应该要考虑清楚靠向那边,一旦分出高低,我们势必会跟随投靠的人,落得同一个下场。” 刘鑫摇头晃脑说:“这还用想吗,我们不是已经跟着雄哥了吗?我们就帮他拿下这个渡口镇好了,赶走蒋干!哈哈……” 我愣着刘鑫,很佩服他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态度,车继续往前走,我们的未来却有些茫然。是的,陶雄和蒋干的战争一触即发,如果我们铁定跟着陶雄,那我们就必须全力帮助陶雄打垮蒋干,可是如果陶雄是所有事情的背后主使着,那我们…… 回去之后我们开始装修会所,整顿海鲜楼与之前收的酒吧简单收拾收拾,根据刘鑫的意思,换了个响亮而又特别俗气的名字,叫‘皇金酒吧’。 我问刘鑫这‘皇金’二字怎么解释,刘鑫一脸得意的说:“皇就是皇帝,古时候的皇帝多牛掰,后宫佳丽三千,左拥右抱,还有绝对的权威,哪个男人不向往?金当然就是金子,谁不想有钱?当然,最重要的一定是我名字里头的‘鑫’字,就是多金的意思。” 和刘鑫一句一句开着玩笑,没过一会猴哥和青峰开着那辆金杯车回来,一见到我们就说:“已经办妥了!” 我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问:“什么事办妥了?” 青峰冲我挤眉,手比划了个长方形,满脸笑容小声说:“金条。” 我想起来,距离曹翻天的葬礼已经过去五六天,昨晚我们就商量着把金条处理出去,青峰在渡口镇长大,懂这里的行情,今天一早就和猴哥出去寻找门路。 我们几人快步走到酒吧最里边的办公室内,将房门锁住,刘鑫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说价格?” 青峰说:“拿了块金条给买家看,说纯度挺高的,至少值两百以上。” 刘鑫赶紧接话:“每克吗?太好了,200块一克,一斤就十万,十斤一百万,这次赚大了。” 青峰说:“200块是最低价,我们试着再和买主商量商量,看能否还有涨幅。” 猴哥坐在一边椅子上,沉声说:“今天在黑市我们还听说了柯正舟的事。”一句话打破刘鑫和青峰的对话,我说:“柯正舟现在应该在医院养伤吧,身上中了那么多枪,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李哥问:“柯正舟怎么了?” 猴哥说:“被法院正式传票,只等伤好。” 刘鑫推开青峰说:“等等,什么意思?柯正舟不是县委书记吗?什么传票,他被什么人告了?” 第二百二十章 重生 猴哥说:“柯正舟贪污的事被人揭发,现在他好几处的房产都已经被查封,账户也暂时冻结,总之只等着他伤好,二三十年的牢狱只怕是免不了了。” 李哥问:“知不知道是谁告发的?” 猴哥摇头,“要是能知道是谁告发的,那就知道曹翻天之死的幕后黑手了。” 刘鑫感慨说:“唉!柯正舟好歹也是县委书记,怎么说垮台就垮台了?我还指望着这次我们又救了他,等他好了以后多罩着我们些,这些当官的真靠不住,卵的,卵的!” 我说:“柯正舟这次要真好好活了下来,估计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刘鑫两眼发愣,我看着他继续说:“我们知道他收了曹翻天那么多的不义财,你觉得他会安心看我们活着?曹翻天不就是因为这种事落得击毙收场。不过,老天爷还真是开眼了,没用我们出面就让柯正舟的丑事曝光,这个冯副局长不知道是不是如传言的刚正不阿。” 李哥沉着脸说:“冯海王副局这次破了这么大的案子,一次性解决一个黑帮老大,同时翻出政委的丑事,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升迁。” 刘鑫说:“他已经是副局了,再升不就是正局长?” 我横一眼刘鑫,对他很无语。虽然我对官员升迁贬罚这一块并不了解,但我清楚如果冯副局即使要升迁,也不一定只在渡口镇调动。 李哥说:“不管冯副局是怎样的官员,我们现在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定得收敛,那晚剿捕曹翻天抓我们于现场,他对我们一定有所怀疑,他如今正在风头,我们不能先去触这个霉头。” 我点头,突然没有由来地觉得胸口一阵揪痛,像是有人一拳一拳打着我的心脏位置,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腹部也是翻滚酸涩,一阵一阵令人作呕的感觉从喉咙里不停往外涌,全身血液像是沸腾一样攒动,每一寸皮肤被撕扯着一样疼。 我受不住突来的痛,倒退一步靠着墙根站立,单手捂着异常跳动的胸口。 “冉熙,你怎么了?”刘鑫站在我旁边,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勉强说:“不知道……” 猴哥快步跑了过来,急问:“冉熙,你怎么了?你的药呢?” 我靠在墙上,颤颤巍巍地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听猴哥大喊:“青峰,去倒杯热水,李兄,麻烦你打急救电话,刘鑫,把冉熙扶到沙发上躺着。” 之后我感觉自己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之上,因为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明显感觉到额头、脖子及全身都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往外涌,我甚至看不太清楚其他人的脸,只看到人影不停在我眼前晃动,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与熟悉的呼唤声,没多久更传来120急救的声音,我被抬上担架送往医院,一群医生护士围着我打转,我戴上氧气罩,被送进急症室,接着再是一系列的体验、打针、抽血化验,大大小小的仪器在我胸口及腹部打转,我疼着疼着,失去了意识。 醒过来后我躺在病房,一个小护士见我睁开眼,忙跑出了病房,病房外站着焦急的猴哥等人。不一会一位穿着白大褂,四十来岁,带着一副小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只手里捏着一直笔,另一只手拽着个笔记本,进门便拿体温计为我考上体温,略带着些喜悦的神色问:“顾先生,你之前是不是做过肝脏移植手术。” 我不明所以,老实回答:“对!肝脏、心脏联合移植手术,年前做的。” 男医生两眼放光,说:“真的?”说完估计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整了整衣裳,说:“年前动的手术……几个月了?” 我想了想说:“七八……九个月了吧!” 医生说:“以前有没有常觉得胸闷或是反胃?有没有定期服用药物?” 我说:“以前偶尔会痛,都不严重。只有这次出奇地痛,就像有人不停拿针往我身上扎。免疫抑制剂是每天必须服用的。” 医生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们在你体内抽取到一些与你自身干细胞不同的细胞,我们猜测是你新移植的肝脏内的干细胞分化的结果,这些干细胞是一类具有自我复制能力的多潜能细胞,在一定条件下,它可以分化成多种功能细胞,根据干细胞所处的发育阶段分为胚胎干细胞和成体干细胞……” “等等,医生,你能不能说简单点?”我打断医生的滔滔不绝,因为我的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医生停了会,说:“行,那我说简单点。我的意思就是你体内从新肝脏上分化出一种细胞,这种细胞可能会替换你原有的细胞……” 我再打断:“不好意思,医生,您能不能再说简单一点,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全身痛?”说完这句话,我明显看到一旁的小护士掩着嘴偷笑。 医生扶了扶眼镜,干咳一声说:“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你血液里的红细胞出现了分解症状,它们在你体内打架,当然你会觉得疼。根据我们对你长达48小时的检测与观察,你下半生……可能不需要再用免疫抑制剂了。” 我一时没听明白医生的话,结结巴巴问:“什……什么意思?” 医生脸上的表情顿时冻结,微张嘴,双眼瞪着我,一旁小护士又忍不住掩嘴偷笑。 医生重重吸口气,说:“意思就是你的病完全好了,和一个健康的人没什么差别。” 这次换我睁大双眼瞪着医生,许多问题堵在喉咙处,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医生又扶了扶眼镜说:“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检查,你最好还是在医院住一个月,方便我们随时抽取你的血液进行检查,如果证实我们的检测,那你将是我国首例移植肝脏后,免疫系统变得与捐肝者相同的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而全世界也仅仅一列。”说完咧嘴冲我一笑,从他这个笑容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丝狡诈的韵味。 接下来医生又对我说了许多注意事项,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满脑子全停留在他那句‘和一个健康的人没什么差别’的话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滚,我重新活过来了? 这种事情比上天掉馅饼,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还要令人不可思议,感觉全身轻飘飘的不真实,意识也不清晰,整个人都像陷入一场不切实际地梦中。 医生离开后,猴哥他们迫不及待地挤进病房,刘鑫先是在我胸口轻轻捶了捶,笑着说:“我就说吧,你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跟我一样,就算成了植物人也能醒过来,哈哈……” 我从惊愕中半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猴哥浅浅地笑,说:“就是医生说的那回事。” 刘鑫使劲在我手臂上捏一把,痛得我眼泪都快留下来,我看着他刚准备骂他,被他抢先一步说:“怎么样,痛吧?” 我木讷地点头,听刘鑫继续说:“痛就对了,相信这不是梦了吧?”说着突然变脸色,“你不知道那天你晕倒,吓死我们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李哥上前来说:“医生说这是奇迹,全中国再找不出第二例像你这样的病例。” Demi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澳洲有一个小女孩和你有差不多的经历,她也是换了肝脏之后,新肝脏生成了新的干细胞,连小女孩的血型都改变了,由原来的O型RHD阴性变为O型RHD阳性。” 我听不懂什么是RHD,但我听懂了阴阳两个字,没想到血型还有这么多种类。 刘鑫不解又特**地:“什么是O型RHD阴性血?我以前只听说过一种叫RH的阴性血,又叫什么熊猫血,是种非常稀有的血型……它们有什么关系?” Demi看一眼刘鑫,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它解释起来会很复杂,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能听懂。总之这种干细胞随移植肝脏的再生,是几率非常小的病例。” 刘鑫搔搔头说:“也对!” 李哥说:“这件事我们已经让医院方面不要传出去,这种事一旦传开,不知道又会惹来多少所谓医学界的探究,所以你安心现在医院养着,等医院得出肯定的答案,你以后也用不着再用药了。” 我点点头,现在满脑子都迷迷糊糊,听不太进李哥他们的话,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必须要一个缓冲的过程。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一周后我决定出院,院方没有阻止,只是吩咐我要定期到医院做检查,回去到海鲜楼转了一圈,中午时分,有几桌客人用餐,生意并不算好。临近的会所还在装修,大概还须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准备妥当,但现在已经始在招人,尤其保安,一定是那种身强体壮,最好有点伸手,最好在不对待过的人。当然,这件事就交给了陈铮。 趁着休息的时候,我问了问刘鑫最近渡口镇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曹翻天的死,必定会引来一场不可思议的战乱。 第二百二十一章 杨佩琪的决定 刘鑫说最近没什么大事,只是原曹翻天的部下分成几个小帮会,这几个小帮会对竞相争夺曹翻天余下的财产,打得是头破血流、生生不息,就在前天晚上皇金酒吧刚开张,从开门到凌晨关门,前前后后共去了五泼闹事的人,好在李哥和猴哥当时都在场,一群闹事的站着进去,最后都是扶着墙出的门。 这些小酒吧的争论算是最小的,其中争议最大的当属制衣厂。然而就在昨天,曹翻天的妻女正式将制衣厂转出去,说到这里刘鑫凑到我耳边低声问:“你知道买下曹翻天服装厂的是谁吗?” 我看刘鑫一脸贼笑,随口说:“陶雄?” 刘鑫伸出右手食指在眼前晃了晃说:“不对,再猜。” 我说:“蒋干!”渡口镇有势力的就剩下这两个人。 刘鑫笑意更深,在我耳边一字一句说:“龚薇!”我盯着刘鑫,有些没反应过来。龚薇看起来是比较有钱,但……能买下曹翻天服装厂的人,家产不上个亿,怕是不行吧,龚薇这么有钱? 刘鑫继续说:“怎么样?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小富婆,不……大富婆,简直太TM有钱了。” 我愣了半会说:“不是吧,你是不是听错了,龚薇一个女人,她买曹翻天的服装厂干什么?” 刘鑫特鄙视地看我一眼说:“啧啧啧……瞧你这点出息,人家有钱愿意不行啊?冉熙,不是我说你,你跟人家好歹也朋友一场,你就没看出来她家底这么丰厚?” 我低骂:“滚,老子跟她一起难道还问她有没有钱?操,你以为是解基尔,交朋友交有钱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解基尔,总觉得他简直就是个传奇,让我永远无法忘记。 刘鑫吐一泡口水,说:“呸,你TM别提那个人渣,老子现在想起他的样子就觉得想吐。话说回来,你觉得龚薇怎么样?” 我说:“还不错,挺够朋友的。” 刘鑫又压了压嗓门说:“我看龚薇挺帮助你的,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如果她真有意思,你不妨干脆收了她。你想想啊,这种女人又独立有风情万种,你要……” 我一巴掌排在刘鑫不停晃动的手上,嫌恶道:“行了,闭上你的臭嘴和你那满脑子像屎一样臭的思想,我和龚薇只是普通朋友,好吧?” 刘鑫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随你便了,反正我也随便说说。不过,我要是你,我一定会认真考虑考虑这事,真的冉熙……等等,你听我说啊,冉熙……操!你他妈的的等等我啊……” 我回头,只见刘鑫脑袋先着地,栽到一旁木屑堆里,四肢不停地扭动,一边装家具桌椅的工人吓得不轻,纷纷上前将他扶起来。 感情这回事,自从当初得知患肝癌的时候就变得不敢想,怕耽误了女孩子的青春,甚至放弃了与杨佩琪多年的感情,更让温婉晴怀恨,可是如今我的病却奇迹般的好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讽刺的笑话。 晚上吃了晚饭,我早早地躺上床睡觉,迷迷糊糊里感觉床上一阵震动,我睁开眼,杨佩琪一张精致的脸顿时出现在我眼前,我一阵哆嗦,不自觉的身子一颤,险些从床上蹦到床底下。 杨佩琪见我的样子有气又笑,翻身坐了起来,盯着我说:“顾冉熙,你什么意思啊,我真有那么恐怖吗?” 我也爬起床,与杨佩琪隔出大概半米的位置,胡乱说:“不是,我刚做梦了,梦到黑白无常。” 杨佩琪轻笑,说:“那你觉得我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 我见她没生气,于是问:“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有什么事啊?” 杨佩琪说:“没什么事,就是想来问问你,你现在病好了,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我学着刘鑫的语气说:“先把会所开起来,在把伤刘鑫的幕后黑手查出来。” 杨佩琪脱掉妥协,干脆盘腿坐到床上,棉质的短裙只到大腿中部,大半截大腿露在外头,挺诱惑人的。 杨佩琪问:“接下来呢?” 我说:“再开连锁店……”刚说完一个枕头向我砸了过来,杨佩琪半爬在床上,逼近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难道还不想结婚的事?” 我使劲往后靠,但背后是墙,看着杨佩琪距离我不到十厘米,满是渴求的脸,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结婚,我曾经是一心想和杨佩琪结婚的,但那时以为温婉晴死了。现在温婉晴活过来了,虽然她毅然留下了离婚协议书,打破我对她全部的幻想,但我现在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和杨佩琪结婚。 停了数十秒,杨佩琪收回身子,双手抱胸,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放不下我表姐,但你要知道,你和她早已经没可能了。这么多年了,表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和你分开这段时间她习惯了她自己的生活,说到底她已经不爱你了,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看着杨佩琪,听着这些话,虽然觉得很刺耳,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 我说:“我知道,但有些事……”还没说完被杨佩琪打断,“要不我们出去旅游吧?出去散散心,你呆在渡口镇太久了,都不知道外边世界变化有多大。我们一起出去走走,趁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 我说:“旅游?现在?但是现在事情那么多,现在离开会不会……” 杨佩琪说:“你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出去走走,就当你给自己放个假,也趁机告别过去的你,回来以后,你就是全新的一个人,怎么样?我们可以去杭州,苏州,昆明,海南,或者逛青城山,爬长城都可以。” 我沉默,在听到苏州两个字时有短暂的沉默。 杨佩琪继续说:“如果你不想去很远的地方,我们留在这座城市,我们可以去爬上,看海,或者烧烤也可以。” 我定了定说:“苏州……”刚说完两个字,杨佩琪双手一击,拍出响亮的一记掌声,“好,就苏州,定了,我现在就去买票!”说着穿着朝门外跑了出去,不多会传来刘鑫的吼声:“杨佩琪,你干什么?” 杨佩琪说:“刘鑫大哥,就借你电脑用一下,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吼吧。” 我低笑,见猴哥站在门口,忙止住笑说:“猴哥,有事吗?” 猴哥脸一红,朝房间走进来,边走边说:“那个……冉熙,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我说:“没事,也没说什么,有什么事吗?” 猴哥说:“我刚听你们说什么旅游的事……” 我说:“杨佩琪提的,说出去散散心,我正想和你们说说,但最近的事情有点多,我也不知道……” 猴哥说:“去吧,出去走走是好的,我们人已经足够了,你去透透新鲜空气,也顺便整理整理你自己的思想。” 我望着李哥说:“李哥,你觉得杨佩琪怎么样?” “他怎么样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觉得她在你心里还有没有位置?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她对你挺好的,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我随口打趣:“那Demi也对你那么好,不远千里放弃她自己的国度与信仰来找你,你是不是应该给她个名分?” 猴哥叹口气说:“唉……我和她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我见猴哥若有所思,不便多问,于是说:“对了,猴哥你找我是有其它的事吗?” 猴哥一拍脑袋,说:“哎,看我这记性,我是想过来问你声,要不要回家看看?” 我顿时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被僵住,缓了缓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猴哥说:“之前接到妈的电话,她说她病了,想见我们兄弟一面,希望我们能回去一趟。” 想见我们?估计是想见猴哥给她的钱吧,虽然去年手术之前他们两老打过电话来劝我,但对他们二人,无论怎么样我都没有孩子对父母的感情,这都赖他们过往对我所做的种种。 我说:“要不然给他们打些钱回去吧,前几天才把金条处理,我手头上还有些钱。” 猴哥说:“冉熙,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对他们有偏见,但无论怎样他们年龄都那么大了,说不定这两年有所改变,只希望我们能承欢他们的膝下。” 我说:“他们不是还有那么多个儿女吗?为什么突然想见我们了?过去几十年不见,也没见想过我们。”猴哥说:“我听电话里的声音,她的确是生病了。老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怀念过去,我们无论怎么都是他们的儿子,抹不掉血浓于情的亲情。” 看猴哥慢慢低下头,脸色变得深沉,我知道他将亲情看得比所有事都重要,停了半分钟,我缓下语气说:“行,我们一起回去,正好我也去坟前祭奠祭奠我的爸妈。” 猴哥抬头,微笑着说::“行,我去订票。”临出门又倒回来说:“要不要带上杨佩琪,回去看望过二老,你们可以直接去旅游。” 我想了想点头,这事就算这么敲定。 第二百二十二章 暗访乔万里 这真是个多事的夜晚,刚送走猴哥,刘鑫又钻进了我的房间,并将门锁上。我看脸一脸贼兮兮,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脱口道:“滚出去,我想睡觉了。” 刘鑫回头对我谄媚的笑,小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完之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我说:“什么好消息,赶紧说,说完我睡觉。” 刘鑫三两不跑到我床跟前,压低嗓门说:“我查到乔万里的软肋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教训他……” 我大惊,从被窝里钻出来,说:“什么?” 刘鑫赶紧用手在自己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说:“你小声点,让李哥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我问:“刘鑫,你什么意思?” 刘鑫说:“乔万里那个王八蛋,在分局里把我们达成重伤,这个仇我一天不报,一天就寝食难安。” 我说:“你等一下,刚说的软肋是什么?” 刘鑫说:“自从曹翻天死后我就派人暗中监视乔万里,已经查到他现在在泡交大的一大学女生,每周周末他和那个女学生都会去郊区一处公寓过夜。” 禽兽啊,我内心不由地一声暗骂。 想了想,我满是疑惑地问:“派人监视乔万里?你派谁去监视的?” 刘鑫嘿嘿一笑,特自豪的说:“哈哈……你一定猜不到的,是虎头的人。” 我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只觉得名字挺熟悉的。刘鑫得意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我一把打开刘鑫在他身前不停晃动的手,问:“虎头是谁?你他妈的别让他给卖了。”刘鑫低骂:“操,你病好了,怎么记性遭狗吃了吗?虎头是青峰烧烤摊附近酒吧的网管啊,留个心形的发型,上次给我们揍了,可不就跟着我们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的确在青峰的烧烤摊和一群人打过架,带头的正是虎头。这个虎头还算仗义,上次的事后他常去烧烤摊帮忙,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我想了想问:“你找人跟踪乔万里的事,李哥他们知不知道?” 刘鑫摇头,“哪敢告诉他们啊?上次从曹翻天葬礼回来瞪了乔万里一眼,李哥已近不高兴,要知道我想教训乔万里,还不把我给扒皮了。” 我大骂:“操,你怎么说话的,李哥那是为你好,乔万里底子厚,我们现在不能动他,你知不知道?” 刘鑫用眼角看我,一脸鄙视:“行了,我知道李哥是为我们好。不过……”说着撇我一眼,很不屑地说:“我就知道你没胆,想当初乔万里是怎么对付我们的?你还记得拳套打在你胸口时的那种痛吗?MD,我就怎么都忘不了,现在想着都觉得嘴巴里一阵血腥味,满肚子都是恶心。” “当然忘不了!”我肯定地说,“但我们也得等合适的时机吧,你要相信李哥和猴哥,他们是绝不会便宜了乔万里的。” 刘鑫说:“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了,我现在就想揍扁他,最好能喂他吃屎。” 我低骂:“操,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刘鑫说:“我告诉你冉熙,虎头他们已经查出乔万里每周去的公寓的具体地址。如果带上五毛,我们下午就偷偷潜进公寓,等着乔万里回来,我们来个瓮中捉鳖,闷头狂揍他一顿就跑,我猜他一定想不到是我们做的。而且他包情人,这种事不可能拿出去随便说吧,被打也只能自个忍着,没处喊冤。” 我被刘鑫一段说得有点憧憬,要说对乔万里的恨,只怕我比刘鑫深得多,在局子里被打的那次,我受的伤也比刘鑫重多了,肋骨断了好几根,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恨得牙痒痒。 刘鑫两眼放光地看着我,继续说:“怎么样,去吧?有青峰他们三个人,和虎头那边五个人,对付一个乔万里,绝对够了。” 我想了大概半分钟,说:“虽然你说得没错,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乔万里是警察,他身上一定有枪。” 刘鑫说:“所以我才叫你啊,我的枪被缴了,你带着枪去,绝对没意外。” 我说:“如果这件事让李哥他们知道了……”话没说完,被刘鑫打断,“草,你一个大男人啰啰嗦嗦的干嘛,要去不去一句话?顾冉熙,我可告诉你了,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你要是错过了,不知道被乔万里打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说不定你这一辈子都报不着仇了。再说了,事后李哥他们就算知道了能怎么样啊,最多就说我们几句,难道他们还让我俩去给乔万里道歉啊?” 我沉默思考,最终还是答应了刘鑫,然后看着他欢天喜地地跑出我的房间,迎面撞上Demi,Demi手中一杯白牛奶顿时全洒了出来,我忽然想起猴哥订机票回家的事,忙让猴哥买后天的票,猴哥满脸疑惑地望着我,我笑着回道:“这么久没回家,这次回去也该给他们带些衣服或是吃的吧?” 猴哥没有怀疑,还满心欢喜。第二天在会所里打了杂,趁着猴哥暂时离开,与李哥打了声招呼,我、刘鑫、青峰,带着五毛匆匆离开,顺便去大学园接上虎头,一共十个人,朝乔万里的公寓开去。 乔万里的公寓坐落在一片湖光山水间,周围有山,但山不高,绿化做的很好,绿水青山、郁郁葱葱,还真是个陶冶情操的好地方。 这一代是别墅区,湖水环绕别墅,别墅装饰湖水,两车道的柏油马路能印出人影来。我们将车停在最近的一个汽车修理厂,傍晚六点之后,天色逐渐暗下来,我们几人分批次地向乔万里的公寓去,虎头带着豺狼打前锋,我、五毛、刘鑫和虎头一个手下紧随而去,剩下青峰几人断后。 沿着马路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我们进入一条小岔路,路的尽头便是乔万里的公寓,小二层洋房建筑,外头一堵一人多高的围墙,一扇大铁门。围墙顶上围着电线和铁丝,不知道有没有通电。 虎头提前停在一颗大树下,我正疑惑他为什么停下,他伸手向我们指了指,顺着方向看过去,一台小型监控摄像头立在铁门与围墙间,向着我们所走的这条小马路的方向。 虎头看看我,说:“顾哥,看到那的摄像头没,你有枪,先把它打下来吧。” 我横他一眼,说:“我又不是拿的狙击枪,这么远怎么打?” 虎头不解地继续说:“我听说手枪的射程是50米……”话没说完被刘鑫一巴掌打在脑门上,骂道:“操,说是50米就一定能打到50米吗?还有,你什么眼神,这里到大门的距离才50米吗,一百米都有了。” 虎头摸摸脑袋干笑两声,问:“那怎么办啊?” 我来回望望,马路两边是成排的树,我说:“你们在这等着。”说完猫着身子跑进树林里,到围墙底下绕着墙根靠近监控器,在约莫四五米外,掏出手枪瞄准,顿时传来一阵铁器相撞的声音,接着监控器碎裂。 隔着大铁门,我像公寓里边望了望,果真在大门上方又发现一个银色的监控器,趁着刘鑫他们跟上来的空档,再一枪打破监控器,只听见零零碎碎的器械落地,发出轻微的声音。 刘鑫跟上来,喋喋不休地骂:“这乔万里还真***的操蛋,不就是一个小别墅吗,用的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装监控器吗?MD,还好这一代都是高级别墅,住的人少,要放在市中心,这两声枪响不知道会招来多少条子。” 我不管刘鑫,躬身捡起地面监控器的碎片与子弹,在五毛几番穿插下,我们终于见到这栋公寓的内部构造,总之一句话:奢华,极其奢华! 什么浮雕、木雕就不说了,大殿里竟然摆着一尊与真人头像差不多大的金雕,没错,是金的,刘鑫用牙齿咬了咬,并没留下半点牙印,雕像的正面看着挺眼熟的,多看急眼才会发现它就是乔万里。 我拉了拉东翻西看的刘鑫,低低说:“行了,别看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天都黑了,乔万里估计快回来了。” 刘鑫依依不舍地放下一块碗大小的弥勒佛雕像,分配各自的任务与携带物品,领着众人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第二百二十三章 白裙子女人的枪 混 第二百二十三章 白裙子女人的枪 登录 用户名: 密码: 忘记密码了? 注册新用户 记住我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李哥现身 几乎在枪声起的同一时间,只见一道银色的光风驰电掣般从我眼前飞过,紧着传来女人的一声尖叫,枪应声落地,茶几上的一瓶红酒被子弹击得四分五裂,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感觉碎玻璃渣溅到身上有点痛。│ 红唇女人和白衣女人双双弯下腰去,握着自己的右手,一把小匕首插在白裙子女人的手臂上,而红唇女人右手食指和中指中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不停流了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人影从大门口跑了过来,厉声说:“赶紧走!” 虽然这个人和我们一样带着面具,但他的声音我认得,是李哥。 刘鑫吓一大跳,原本红润的脸蛋煞白煞白,低声说:“李……”没说完被打断,“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刘鑫回神,“哦”一声算答复,向前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提着手中的棍子便往乔万里身上砸,打了数十棍好像还不解气,指了指豺狼和光子说:“你们俩过来帮我教训他。” 乔万里不愧是警察,双手双腿被捆着被刘鑫打,竟然没有一句求饶,只是每次棍子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有轻微的呻吟声,这不免让打他的人也就是刘鑫,失去了战斗的**。 刘鑫回头满腔愤怒地盯着之前拿枪的两个女人,低低对我们说:“你们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着走向两个女人的身边,捡起地上的手枪,捏着白裙子女人的下巴,怒问:“臭娘们,你们哪来的枪?” 白衣女人吓得瑟瑟发抖,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刘鑫甩开白衣女人,冷冷盯着红唇女人,还没说话,红唇女人抢先说:“枪……枪是万……万里的。” 刘鑫转身单手提起红唇女人脖子上的领子用力一拽,红唇女人随之向前一步踉跄,跌倒在地。 红唇女人吓得不清,口齿不清地大吼:“你……你干什么啊!” 刘鑫破口大骂:“操,你这个风骚的三八,刚刚是不是你动手开的枪你?md,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强奸了你?” 红唇女人吓得两腿发软,半躺在地上不停地摆手:“不要啊,大哥……刚才拿枪不是我开的,是……是佩佩开的,不关我的事,你放过我吧!”背后的白裙子女人一听抖得更厉害了。 “不是你开的枪……要不是你刚刚一直乱吼乱叫,那一枪能打出来嘛?”刘鑫大喝,一把甩开红唇女人的领子,脸上全是愤怒,完全没有以往丝毫怜香惜玉的样子,对着整个客厅望了望,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墙角一台一米多长,六十多厘米高的冰柜上,几步跑上前将冰柜里的啤酒红酒扔了出来,然后拽着女人往冰柜拖。 “你还想干什么?”李哥的声音带着怒气。 刘鑫头也不抬地说:“等一会,五分钟就够了。这个女人从刚才开始就移植唧唧歪歪的,我tm最讨厌就是这种三八婆,今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她,我寝食难安!” 红唇女人估计这才意识到刘鑫要做什么,也不管手上有没有伤,不停求着:“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放过我吧!大哥,我求求你了,我不要被放进冰柜了,大哥……” “大哥……现在就算你叫大爷也没用。”刘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挨近冰柜的时候,红唇女人却忽然停止挣扎,抱着刘鑫的大腿说:“大哥,只要不把我扔进去,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真的?就算……就算你要强奸我都行,求求你了大哥……” 刘鑫停下动作,怒视着红唇女人,说:“你tm的行了,住口,就你这模样,老子强奸了你还怕做恶梦。我现在问你,你是要自己钻进去,还是老子‘送’你进去。”说话时不忘指指冰柜。 红唇女人女人由于哭得太厉害,眼睛上的眼线、眼影全部都被泪水晕开,一双眼睛的周围乌漆抹黑,像刚从煤炭堆里爬出来的女鬼。这样的样貌,难怪刘鑫也没兴趣了。 红唇女人抱着刘鑫大腿不放:“大哥,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真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行了,住嘴,老子不想听你说话!”刘鑫明显不想再和女人多做纠缠,强行掰开女人几乎捆在他腿上的手,抓起女人‘扑通’一声扔进冰柜里,末了不忘捡起掉在脚边的木棍子,照着冰棍沿重重一次敲击,大吼道:“三八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爬出来,老子明天就把你卖到非洲当黑人奴。”然后关上冰柜上盖,任由女人竭斯底里的。 “走了!”刘鑫回过头对我们后一句,甩着木头棍子大摇大摆地走出公寓。 远远地见我们熟悉的金杯车停在岔路口,后边还有辆黑色本田,应该是李哥开过来的。我们很快上了金杯车,由青峰开车,向渡口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猴哥坐在副驾驶位置,望一眼背后受伤的虎头,先对青峰说:“先去医院。”再用凌厉的眼神在我们几个人脸上打转,沉声问:“冉熙,刘鑫,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一群人取下面具,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威风凛凛的样子全然消失。 李哥也摘下面具,冷冷说:“我也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刘鑫弹出脑袋,小声说:“只是想教训乔万里一顿,谁料到会来那么多人,我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猴哥低吼:“什么叫没别的意思?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故意伤人。” 刘鑫说:“我们都带着面具,乔万里应该不会认出我们吧?” 李哥说:“你别抱侥幸心里了,冉熙单手臂,这么浅显标致,你认为乔万里还认不出来吗?” 我想了想说:“要不然我去自首……”车内顿时陷入一场沉默,正如李哥所说,今天我们把事情闹得太大,乔万里不可能认不出我们,只要认真调查,迟早能查出我们几个人的底细。 说到底我病不害怕乔万里用警察的身份压制我们,我怕他来阴的,虎头和豺狼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一旦被乔万里查出来,他们一定是最受苦的,最遭殃的。 顿了会,猴哥先开口说:“行了,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我已经查过乔万里的底细,他好几处的房产都不是以他自己的名义买的,包括这栋公寓。” “什么意思?”刘鑫问。 李哥说:“意思就是这栋房产在法律上讲并不是乔万里的,而是以前受贿得来的。”刘鑫似懂非懂,问:“那就是说乔万里出现在这栋别墅里也是犯法的?” 李哥顿了顿,最终还是点头,说:“不能这么说,但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乔万里将这件事闹大,那么就等于他将自己收受贿赂的事昭告天下,他应该还没有这么蠢。” 听到这刘鑫像是舒了口气,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乔万里这个畜生,收贿赂、住洋房,还泡学生妹!**,冉熙,你刚刚注意到没有,那个穿白裙子的叫什么佩佩的女人还真漂亮,清纯,像仙女一样,md,好13都让**了。” 我直接无视刘鑫,对李哥说:“乔万里是吃不下这种哑巴亏的吧?既然法律程序这一块没法走通,那他会不会对我们来阴的,像曹翻天那样?” 李哥说:“再怎么乔万里也是警察,不是市井混混,他没有曹翻天那么多的打手,即便他要来阴的我们也不怕,怕只怕……” “怕什么?”刘鑫急问。 “怕只怕他会对我们的生意下手,让我们在渡口正没有安生的地方。”李哥说。 猴哥说:“一个刚开张的酒吧,一个没开张的会所,两个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随便安插个人做点手脚,就有可能让我们生意停滞。” 刘鑫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他做掉,像以前对付那些黑帮头头一样,随便送他两颗枪子,再把尸体往江河里一扔,谁知道?” 车内再次陷入沉寂,没人说话,或许这件事对李哥来说也有些棘手,绑架、暗杀,说起来简单,但也得先考虑清楚事后怎么收尾,怎样才能让做到全身而出。 李哥说:“先等一等,看他有什么动作,如果他下手,那我们也只能铤而走险。” 我问:“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猴哥说:“什么事都别做,明天我们照常回老家。虎头,你们最近做事多长个心眼,如果可以,就先别回网吧去了。” 刘鑫满心愧疚地说:“虎头,这次多些你们,也幸苦你们了。” 虎头咬着牙说:“没事,鑫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乔万里并不认识我们,今天我们也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肯定找不到我们的。” 我们随便找了家校医院为虎头包扎伤口,趁着李哥和猴哥离开的空闲,刘鑫拉着青峰,满是疑惑地问:“喂,青峰,是不是你把李哥他们叫来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 老家一游 青峰吱吱唔唔,连连摆手说:“我……没有!” 刘鑫一下窜到副驾驶位置,盯着青峰继续问:“说真话,不然……老子把你上次泡小姐的视频放到网上去。” 青峰忙求饶:“别,鑫哥。其实刚刚埋伏在乔万里公寓外头的时候,猴哥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你们打了很多同电话你们都不接,他问我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刘鑫一拍青峰的脑袋,低骂:“操,所以你就告诉他们了,你这个叛徒,下回做事绝不带你一起了。” 青峰拉着刘鑫说:“别啊,鑫哥,我不是故意告密的。那会我是看乔万里他们一共有六个人,我怕你们应付不过来,想着如果李哥和猴哥过来帮忙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刘鑫又一巴掌排在青峰脑袋上,昂着脖子想骂两句,最后还是降低语气说:“算了,这次还算幸亏你叫来李哥,不然那小娘们的抢眼指不定往哪打。” 简单聊了几句,见李哥他们从医院走出来,我们忙闭嘴,车一路开回住所,第二天一大早赶往机场,乘上回老家县城的飞机,一路颠簸,倒了连三趟的车,到下午两点才到村子口,大老远地看着一栋三层小别墅立在村子正中,乍看之下和那年我为养父母修的放有点相似,在一堆普通民房当中吓得格外惹眼。 我以为是那家暴发户回来修的房,还不忘和猴哥说笑:“离开这么久,村子里多了这么一大户人家,这种三层小洋楼,怕是没个二三十万拿不下来吧?” 猴哥没说话,倒是旁边强行跟着李哥来的demi先说话了:“之前听你们说这里是落后小村庄,远离大城市,我还以为这里的房子都是木头搭建的,没想到和电视里的完全不一样嘛,太……太……太现代了,尤其那栋,和城里的公寓差不多嘛。” 我们继续往村子里去,路过几家农田,有几个种地的农户满脸好奇地看我们,还指指点点,估计是从没见过外国妞来这种地方,过了会一个大爷像是认出了我们,笑着用方言问:“你们刘家的吧?” 亲生的父亲姓刘。 我点点头客气地回道:“对!” 大爷眼观在我们身上游走,脸上笑意更深了,说:“哦,你们就是猴子和冉熙吧?你们爸妈经常在我们面前提你们兄弟的俩的,说你们挣了好多的钱,你们应该好几年没回来过了吧?” 我点点头说:“两三年了!” 大爷说:“对对,就是,你们新房子是去年开始修的,修之前很久你们就没回来过。” 我有点没听懂,重复说:“新房子?” 老大爷一听连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向我们指了指那栋三层小公寓,说:“看嘛,你们新修的楼房就在那,还是崭新的,你爸妈现在估计在家里看电视,你们快回切嘛。” 我转头看猴哥,发现猴哥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往前走了几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猴哥,是你给他们钱修的房吧?” 猴哥回道:“嗯?嗯!” 我又问:“给了他们多少钱?”在猴哥刚要回答的时候,我加上一句:“猴哥,你可别骗我,只要待会回去一问,什么事都会清楚的。” 猴哥顿了顿说:“五十万!” 我无赖地摇了摇头,看着猴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无论我对猴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太过看重亲情,只要老太太跟他开口要钱,他保准二话不说马上给。说到底,在处理亲情的问题上,猴哥太过盲目,这样只会让老太太觉得猴哥很有钱,她的‘胃口’也会越来越大。 停了会,猴哥又说:“冉熙,我是想着他们年事已高,不能接去跟我们同住,那就让他们的晚年在村子里尽量过得舒服一些,毕竟他们年轻时受过那么多的苦。” 我一声苦笑,说:“你给他钱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五十,这对我们来说都是个大数目,何况是这偏僻小村庄,够他们花一辈子的了。你再看看那栋房子,他们两个老人住得了吗?猴哥,你给他们的越多,他们索取的就会越多。” 杨佩琪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行了,你先别说了,先回去看看吧。” 我看着杨佩琪没再说什么,沉默着走到这栋小别墅前,大老远的一条大黄狗就冲我们大叫起来,凶神恶煞的,没过会两个老人的脑袋从二楼探出来,一看到是我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连忙引我们上楼。 说实话,这栋小别墅外表看起来真的和我给养父母修的别墅差不多,还越看越想。 房里的装修不别致,但可以说很奢华,我们最后落脚的这间房不知道是客厅还是卧房,应该有四十来平米,一间屋子六个面,都贴着白色瓷砖、面砖,连楼顶也不放过,正前方摆着一个寸以上的大液晶电视,两边音响、dvd播放器、话筒,一角席梦思床,另一角浮雕衣柜,梳妆台,高教台灯,幻彩吊灯,空调什么的一应俱全。 不要问我在这种偏远小村庄哪里能买到这么多高级玩意,我只能说只有我想象不到的,没有这俩老人做不到的。 最让人崩溃的床上被子掀开半角,床边上自然是床头柜,上面放着个水果篮,里面瓜子、花生、糖,最要紧的是白瓷砖的地面随处可见瓜子壳,我敢断定我们来之前,俩老一定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 这样的地方我待不了多久,简单聊了几句我便离开,去了养父母的坟前祭奠,顺便回家看了看,当初雄伟的别墅在风雨的洗礼下旧了许多,东面前上长满了爬山虎,白色墙根微微泛黑,养父母死后这里就留给了姐姐住,但姐姐长期在外打工,便叫一邻居帮忙看着,这栋别墅成了一座空屋。 祭奠完养父母还是回去了亲生父母的家,因为猴哥说太晚了,要在这里过一夜。 到楼下的时候那只凶猛的大黄狗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和杨佩琪便摸索着自己上楼,到楼梯口传来母亲的声音:“猴儿啊,不是妈背地里说闲话,你也好好劝劝冉熙,你说他也太……太没规矩了吧,好不容易回趟家,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赶着去拜他那短命的爹娘,你说他把我们亲爹妈当什么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冉熙可能是想着在天黑之前祭奠他的养父母,晚上再回来好好陪你们。”猴哥语气有些无赖。 “哼!”母亲显然不认账,说:“他哪会陪我们啊,你没看到他看我们的眼神,简直就想吃了我们。也不是我这个当亲妈的说他,他用300万给他养父母修楼房,我修这房子用了100万,他分钱没给,这是什么意思啊?” 啥?修这么个烂房,30万都用不了,100万简直是天方夜谭,她这牛吹得也太大了点不?我看旁边杨佩琪一脸吃惊的样子,估计连她也不相信。我琢磨着她是不是又想借这件事问猴哥要钱,还没想完,她的声音传来:“猴儿,你那还有钱吗?你看啊,你只给了我50万,我自己还掏腰包垫了50万,这楼房等我们老了以后还是会留给你们的,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50万……补给我?” 我一个拳头捏得‘咯咯’响,要不是杨佩琪拉着我,我真想冲出去一拳头打在她那张老脸上。 猴哥沉默,估计在思考女人言语的真假性。 女人趁热打铁说:“猴啊,你这……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妈的没什么用了,就想一脚踢开啊?去年冉熙那个兔崽子得什么癌症快死的时候,是不是你在电话里死去活来的求我帮你劝他?当时你可就说了,以后需要钱就问你要,现在冉熙病好了,你就想反悔了啊?” 猴哥求她打电话劝我?是,我记得去年在去美国之前接过两老的电话,在电话里劝我要好好治病,我以为他们真的是变好了,没想到竟然是…… 我没法再冷静,一脚踢开房间们冲了进去,指着女人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人吓得脸色大变,忙躲到床头边。 猴哥上前拉我,说:“冉熙,你听我说……” 我甩开猴哥的手,问:“行了猴哥,你也别骗我,你就说去年你让他们劝我治病的事,你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猴哥脸色有些愧疚,没说话。 我盯着女人说:“你说!” 猴哥拽着我的手说:“冉熙,你小声些,别吓着他们了。” 我轻轻点头,对女人说:“我知道了,这栋房子不是去年修的吗?50万……50万就买一通电话,和几句安慰的话,你们良心真够黑的!”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走出门去,这种地方,我真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走在田间小路上,杨佩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冉熙,你别这样,不管怎么样,无论他们做错了什么事,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不能恨他们……” 恨?是啊,我哪有什么资格恨他们,尤其是猴哥,他对我那么好。但是看到女人猴哥予取予求的样子我就难受,替猴哥觉得不值。 第二百二十六章 苏州遇温婉晴 在老家县城歇了一晚,第二天与猴哥、demi告别,我和杨佩琪坐上开往苏州的飞机。! 苏州我并不陌生,因为我不是第一次来,相比之下杨佩琪显得兴奋许多,苏州博物馆、拙政园、苏州乐园、十全街、寒山寺等等,所有可以去的地方一一走了个遍。 这次说是出门游玩,其实我是想借着这段时间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逛完狮子林后我和杨佩琪一前一后走在林荫小道,一段段残缺的记忆扑面而来,像放电影一样。 杨佩琪可能是看出我的异样,不停想着办法逗我开心,但我的心情却像浆糊,稠稠粘粘,无论怎样多开心不起来,最后将杨佩琪送去附近的酒店,傍晚的时候,自己又走上那条熟悉的石子小路。 更多回忆如小雨点一样落入脑海,在曾经的那短短的一年时间里,虽然过得很苦涩幸酸,但更多的是甜蜜快乐,如今是回不去了。 我顺着小路直行,绕过一个十字路口,在慢行十来分钟,一栋年代较为久远的小区印入眼帘。我有些欣喜,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没有变,这栋小区也没拆掉。 我不由自主地朝小区里走去,守门的大爷没变,坐在门口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小区内也没怎么变,只是多了几个告示牌,上边贴着避孕套的使用方法,和如何预防艾滋病。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不自禁往一个方向去,那是c幢306房,我曾住过整整一年的地方,就在转过拐角的时候,我看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一段日子没见,她的黑发已留到齐耳长,很柔顺,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上扬,露出一张惊愕的脸。 “你为什么在这?”温婉晴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问。 我也很惊奇,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温婉晴,我一直以为她会找个安静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没想到……她竟然回了那一年和我私奔时住的地方。 我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你住在这?” 温婉晴点点头,脸蛋微微泛红。 我们找了附近一间茶楼坐下,温婉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我心跳很快,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急需找到答案。我端着茶杯勉强稳住心绪,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到这座城市的?” 温婉晴停了半分钟,小声回答道:“去年。去年经过龙在的事之后,我就到这里来了。” 我问:“你现在住在哪?还是我们以前住的房间吗?” 杨佩琪点点头说:“刚来的时候在这附近找了住处,去年国庆的时候,以前的房客搬走我进住进去了。” 我更加不可思议,温婉晴她不仅回到这里,还住进我们以前住过的房间,她做这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她的心里……其实还有我? 想到这我不自觉地抿嘴浅笑,盯着她的头发,和简单t恤配长裙的装扮问:“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呆在寺庵里,已经很久没工作,你现在……在做什么?” 温婉晴说:“文员,处理些简单的文件。”说完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在继续追问她,忙改口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反问:“什么怎么样了?” 问完看着我心脏的位置,说:“你……你的病!” 我耸耸肩,无所谓道:“就你看到这样!” 温婉晴刚抬起来的头又底了下去,更加小声地说:“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应该留在家里养伤,不应该到处走。还有……我在渡口镇待的时间比你长,我知道那里很乱,我觉得……你还是赶紧走吧,离开渡口镇。” 我轻笑,不知道她这是关心我,还是另有她意,随便问:“你一直呆在庙了,怎么也知道渡口镇不安宁?” 温婉晴郁结,停了停才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说:“你也认识曹翻天,活着陶雄,又活着蒋干?” 温婉晴说:“不认识,只是以前他们偶尔会到庵里烧香,听说他们都是渡口镇的混混,势力很大。” 我说:“谢谢你的关心,没事,这些年你在变化,我也在变化,我知道怎么应对恶人,你不用担心。” 温婉晴幽幽地说:“没事就好!” 我忽然想起龙在天,于是问道:“我记得去年你曾去过龙在天的家里。我很疑惑,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跟……跟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走?” 温婉晴转头看向窗外,像在回忆,过了会才说:“如果我说是为一个人祈祷,你会信吗?” 我点点头说:“信!” 温婉晴端起茶杯喝茶,淡淡的雾气将她的脸印得朦朦胧胧,我还想继续追问她是在为谁祈祷,还没问出口却被她打断:“你为什么来这里,是和谁一起来的啊?” 我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回来苏州?因为我想到这里散心,顺便考虑要不要和杨佩琪在一起?这样回答会不会不太好? 顿了顿我还是老实回答:“和杨佩琪一起来的,无意间走到附近的狮子林,想起以前许多的事情,就沿路走走,没想到会遇上你。” 温婉晴问:“那佩琪呢?” 我说:“我先送她会宾馆休息了。”温婉晴想了想说:“冉熙,有件事我像请你帮忙?”我以为是什么事,一口答应:“行,你说吧。” 温婉晴说:“今天在这遇上我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佩琪……” 我不解,“为什么?” 温婉晴摇头,说:“不为什么,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这,我只想过我自己的日子。” 我有些激动,嘴快道:“什么过自己的日子,你这叫麻痹自己懂不懂?其在这回忆,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我们……” “冉熙,”温婉晴打断我的话,说:“你知道佩琪对你的心,首先我是她的表姐,其次我们已经离婚,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你明白吗?” 我直愣愣盯着温婉晴,我想看透她的心,我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回到这里,回到我们住过的地方,这些难道不是依然还记挂着我的表现?可是为什么她对我还是冷冰冰,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温婉晴继续说:“你就当我在几年前跳楼死了,将来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好不好?我求求你!”说着两行眼泪流了出来,她忙别开脸,轻轻擦干。 我靠在椅背上,今天远没有过去的冲动,只是淡淡地说:“不好!首先你没死,其次我找到了你,我可以答应你不把遇上你的事告诉佩琪,但你必须留在这,如果你要换地方,换城市,你要告诉我。” 温婉晴泪眼朦胧,有些不解。我忙解释说:“我只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 温婉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走了,我也……没地方可以去。”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心突然一阵抽痛,像被刀割那样。温婉晴过得真的太幸苦了,一个人几乎改名换姓过了这么多年,身边连一个亲人活着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其实细细想来,当初年轻气盛,做错过事,尤其是温宝天。当年只以为解决掉温宝天就可以和温婉晴厮守终生,可是没想到他的死不仅没有换来我们的长相厮守,却领我和温婉晴从此天各一方。 如果他现在没死,那温婉晴过得会不会好一些? 送温婉晴回宿舍的路上,我们都沉默着,不是不想说话,是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不知道这次分别,还有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到楼底的时候温婉晴停了下来,对我招招手说:“你回去了吧,佩琪应该在到处找你了!” 我点头,说:“你自己保重!”然后依依不舍地转身,刚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对了,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温婉晴也停下了脚步。 我说:“我记得去年离开尼姑庵的时候你带走了一部手机和一个笔记本,我一直很好奇那两样东西有什么用,你为什么那么珍惜?” 温婉晴脸色‘唰’一下煞白,说:“没什么!”说完不再理我,走到楼梯口,几步之后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是日本人 回到酒店杨佩琪没说什么,甚至都没有没我去过哪或者见过谁。我们在苏州又呆了两天,然后收拾行李离开。 我们选择距离苏州较近的南京登记回渡口镇。在回去的飞机上,邻座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一套笔直的西装,我本来没想要在意他,但我刚一坐下,他说的话就让我有想吐他口水的冲动。 西装男人扯着大嗓门,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旁若无人地吼道:“八嘎,美的、格力有什么好的,空调就要用夏普、松下。我跟你讲,中国的电器在日本根本就卖不出去,没有人愿意买的,你要装新房,全都选日本的品牌,你相信我,我在日本生活了六年了,这些我比你清楚。” 我没说话,倒是身边的杨佩琪表情有些难看了,飞机上小喇叭一遍遍重复: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各位乘客关闭手机,并系好安全带。 男人置若罔闻,继续讲电话:“唉,我跟你说,不仅电器,中国每一样产品在日本都被视为最低级的种类,销售不出去的,真的真的……我骗你干嘛,我现在可是个真真正正的日本人,去年我娶了个日本老婆,我下半年就能拿到日本的国籍了,这次要不是总公司派我来中国市场,我打死也不会回来的,去年我老爸得癌症住院我都没回来,不是我崇洋媚外,我真看不起中国这片乌烟瘴气的土地。” 一位漂亮空姐走了过来,温和地提醒:“先生,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关闭手机……” 男人脸上立马不悦,扳着脸说:“你没看到我在讲电话吗?” 空姐面带笑容说:“是的,先生,我们的飞机就快要起飞了,还是请您先关掉手机好吗?” 男人干脆不看空姐,身子像我的方向靠了靠,又开始讲电话:“这的空姐素质还真是低,电话也不让打。” 一旁空姐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但依旧很客气地说:“先生,您能先把您的手机关掉吗,您要是不关机会影响到我们飞机起飞的。” 西装男人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干吼道:“喂,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影响到飞机起飞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日本人,你对国际友人最好客气点,不然小心我告到你们航空公司,有得你受的啦!” 空姐脸上笑容僵住,还无奈地说:“先生,请您别血口喷人好吗?我怎么不尊敬您了,我只是提醒您观点手机……” 西装男人猝地站了起来,指着空姐志趾高气昂地说:“我不想跟你个小小乘务员说,把你们机长找来,我要见你们机长。” 空姐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从背后走来位年轻男人,满脸笑容地说:“您好,先生,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西装男人指着空姐说:“这个空姐,我要投诉她。服务态度太差,声音太大,没素质。我可是日本人,你们就是这么没礼貌地对待国际友人的吗?” 空姐一张脸通红,强忍着怒气说:“我没有!我只是让他关掉手机……” 机长看一眼空姐,空姐立马闭上了嘴,机长再对西装男人一记浅浅的鞠躬,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不是,请您消消气。那么……您的手机关机了吗,我们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周围开始传来大大小小的议论声,男人往四周望了望,手捏着手机在空姐眼前晃晃,说:“看看,看看,怎么没关机了,早就关机了!” “谢谢先生的合作!”机长说一句感谢,对空姐坐了个表情,两人刚想转身走了回去,西装男人又说话了,“我说机长,这件事你可得好好处理,对于这种没礼貌、没素质、没修养的人,我真疑惑你们是怎么让她当上空中乘务员的?我看当大巴的售票员都不够格。” “是,这件事我们会好好处理的,谢谢先生的意见。”机长依旧很客气,说完不忘一记点头行礼,再转身离开。 西装男人并未因此消气,反是冲着空姐背影阴阳怪气地说:“素质低就是素质低!”一句话说得响亮,空姐明显一愣,但没说什么,摇摇摆摆离开,估计气得不行。 “这人怎么这样!”杨佩琪盯着西装男人,低低说,我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没想到西装男人已经看向我们,怒吼:“你刚说什么?” 杨佩琪最快道:“我说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别人空姐好心提醒你关手机怎么了,你那样说他……” 机上再次传来空姐说‘飞机即将起飞的声音’,西装男人骂:“我怎么说是我的事,关你什么屁事?我劝你还是闭嘴,别当三八。” 杨佩琪脸色微红,不服气地说:“我说你怎么了,你这种人神共愤,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子,算什么男人。” 飞机开始滑行,我拉着杨佩琪,阻止他与西装男人正面的交锋。 男人说:“我算什么男人?我告诉你,我是大日本的男人,我在中国是国际友人,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杨佩琪一声冷哼,挖苦道:“你左一句国际友人,右一句国际友人,你知道国际友人是什么意思吗?” 西装男人有片刻的愣住,估计他也在思考这个‘国际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杨佩琪,火大地说:“你什么意思,我老婆是日本人,我下年能就拿到日本国籍,我来中国就是国际友人。” 杨佩琪止不住轻笑,满是讽刺的语气说:“这话我已经听你说过两遍了,你能换点新鲜的说吗?国际友人……呵,你不是还没拿到日本国籍吗?”男人一听火更大了,伸出的食指不停晃动,“八嘎,闭嘴!你这个臭娘们,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你的嘴。”话还没说完,我快速出手捏着他的食指往他的方向一掰,顿时机舱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啊……痛……放手……放手。” 我并不松手,盯着西装男人冷冰冰地说:“把你的手收起来!” 西装男人脸通红,打骂:“放手,你这个独臂残废……啊……”我手上力度又加重几分,任他另一只手如何摆弄,我丝毫不送。 西装男人估计感觉到我的怒气,不再冲我吼,而是向冲前舱大叫:“来人啊,救命啊……”可惜飞机在起飞的阶段,喊了半分钟也没见半个人影,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对他没有半点同情,男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转头对我求饶:“大哥……痛……求求你放手……放手好不好?大哥……” 我冷冷看着他,问:“你刚刚骂谁是臭娘们,又骂谁是独臂残废了?” 西装男人说:“骂我自己,都是骂我自己!大哥,求求你……痛,痛……” 我抿嘴轻笑,收回自己的手,男人如释重负,一边不停地抖着被捏痛的右手食指,一边在自己的腰上捣鼓,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解开安全带,接着大骂:“你给老子等着……”说完往过道上冲了出去,可惜正在上升的飞机根本不稳定,男人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身子一斜,‘扑通’一声摔在过道上,四仰八叉的,引来四周所有人的大笑。 我靠着椅背慢慢上前把西装男人拉了起来,看他满脸惊恐又惧怕的神情,还小心翼翼地坐会座位,警惕地望着我,我差点笑出声来。 没过会飞机稳定下来,有乘务员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西装男人看看我,然后连连摇头,吐吐吐吐地说什么也没发生。 乘务员倒了回去,边走还边说:“什么都没发生,叫什么叫?”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半夜遇龚薇 一直到下飞机男人都很规矩,没有再打电话或者放大话,到出站口拿行李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刘鑫和猴哥,我冲他们招招手,刚回头就看到西装男人提着个小行李箱,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拿食指指我,说:“独臂残废,臭娘们,你俩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却绊到刘鑫悄悄伸出的腿上,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这样一个喜欢日本喜欢得近乎疯狂的人,只是众多崇日者中的一个,我原本以为和他就这点浅浅的交际,将来不可能再有见面的机会,我没料想到的是不久后我们会和他再见面,并且发生许多令我始料未及的事。 回渡口镇的路上刘鑫问我为什么那个要骂我和杨佩琪,我大致将男人在车上说过的话,以及他和空姐、机长、杨佩琪之间的过节细数了遍,刘鑫当场就一拍方向盘大骂,末了说:“那我绊他那一脚还对了,哈哈……” 之后我又问了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刘鑫说最近渡口镇更乱了,会所还没开起来就被警察查了两次,酒吧闹事的也层出不穷,一晚上最少两三泼,还有人偷偷在卖药,被陈铮抓到两个,大的半死。只有海鲜楼相对平静些,但生意并不好,不赚钱。 过了会猴哥问我:“冉熙,曹翻天死的那天晚上,你把你的枪藏在哪的?” 我没太明白,想了想说:“在曹翻天大仓库里啊!” 刘鑫说:“前两天晚上我们偷偷去找过了,根本没有。” 我说:“怎么可能?我就扔在碎布堆里的!”刘鑫说:“都翻过了,没有。”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被警察搜走了?” 猴哥说:“应该不可能,警察如果在仓库里搜出你的枪,你们就没那么容易被放出来了。” 我想想也是,商量之下决定晚上再走一趟,亲自去找找,这就成了我旅游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 晚上九点过后,我们再次到制衣厂,在门口才发现厂里边灯火通明的,不时传来说笑声。刘鑫说最近制衣厂在装修,所以晚上有工人。 我们最后是从院墙翻进去的,摸索着到仓库,发现大门根本没有锁,仓库里点着灯,两个穿黄衣服的人站在角落上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整理着那些碎布。 我看看身边的李哥,询问他怎么办。李哥顿了顿,像四周望望,最后锁定在走廊尽头上的一堆纸箱,二话不说掏出打火机就点燃,再对刘鑫说:“你去把你两个人骗出来。” 刘鑫会意跑到仓库门口大喊;“你们俩还在这做什么啊?外边都着火了,还不快点出来灭后。” 我和李哥躲在墙后边,看两个人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一手拽一件长衣裳使劲往火苗上扑,我们趁机钻进仓库,刚走进去我就有些混乱,这根曹翻天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所有的纸盒子都搬到一个角落上,上次被我和刘鑫压倒的盒子也不知道是那几个。 刘鑫最后一个走近仓库,一进门就问:“怎么样?找到没有?”我一声低骂:“操,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找啊?”说着停了下,又补充说:“那天被曹翻天的打手追,我和刘鑫被推到,我的枪也是那时被甩出去的,枪应该就掉在我们被推倒的附近。”刘鑫说:“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就大变样了?” 我问:“你们上次来的时候,那些被我们推到的纸盒子有没有被整理?” 李哥说:“应该没有,我记得上次我们来的时候地上还有很多碎布,碎的纸屑。” 刘鑫说:“对,应该没被整理我,我记得我还从那边翻出一颗子弹,估计是警察没查到的。”说完指了个方向。 我说:“那就奇怪了,没被整理过,那我的枪到哪去了?”李哥说:“要不叫干刚刚那两个人进来问问吧?”刘鑫一记点头,“好嘞,我去叫,你们在这等会。”说完转身走开,没走两步又倒回来,在我和李哥身上弄了弄,最后将我们的手全部放到背后,笑嘻嘻地说:“嗯,不错,就这样!你们俩千万别再动了,待会看我的脸色行事。”之后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一会后领着两个脸上乌漆抹黑的人走了进来,两人一看到我们就点头,齐喊:“两位经理好!” 我和李哥一样睁大这双眼,不知道刘鑫卖的什么药。 刘鑫对我们眨眨眼,一边踱步,一边学着领导的口气说:“你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工作的,啊?那些碎布烧毁了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是因此让整个服装厂都起火,你们担当得起吗?要是让龚总知道了,你们就等着回老家种田吧。”“是是是……经理说的是,我们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的。”其中一人点头哈腰地说。 刘鑫带头围着仓库走了圈,最后指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纸盒子说:“这些都是你们整理的?” 一人点头,一脸自豪地说:“是,全都是我们两个人整理的。”看那表情,估计是以为刘鑫会表扬他。 刘鑫轻轻点头,不负众望地说:“嗯,很好,整理得很不错。那你们在整理那些衣裳、盒子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什么别的东西?” 两人诧异,相互对看一样说:“什么东西?我们没捡到过!” 刘鑫说:“就是和这些衣裳、盒子不一样的东西?你们有没有见到过,活着看别人见到过?” 两人摇头,说:“没有!” 刘鑫干咳两声,压着嗓子沉声说:“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里边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龚总的,你们要是捡到了什么,而不交出来……这就算是偷盗的行为,别说在这服装厂呆不下去,坐牢也是有可能的。” 俩人一看都是老实人,被刘鑫唬得不清,忙说:“我们真的从没捡到过东西,求求经理别赶我们走。” 刘鑫看这李哥问:“李经理,你说呢?” 李哥脸色深沉,估计在思考,我上前一步,刚想说话,从仓库外传来一身男人的吼声:“你们在干什么?” 我大惊,顺着眼光望去,只觉得一阵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往脑门上冲。仓库外两女一男踏着矫健的步伐走我们走来,男的和一个女的不认识,另一个干练短发的女人我认识,就是刘鑫口中的龚总,龚薇。 我隐约听到刘鑫在我耳边低声说:“妈呀,完了,穿帮了,冉熙,现在就靠你了。”我横他一样,想骂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老远就看到这边有火星子,哪里着火了?嗯……”这么大一股烧焦的味道,臭死了,你们在做什么?”男人说话时用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 两人低头,吞吞吐吐说:“吴主任……我……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被叫做吴主任的男人粘着拈花指,喋喋不休地骂:“什么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起火的你们不清楚吗?要是把整个工厂都燃起来了怎么办?还有,背后那几个人是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火是不是你们点的?” “他们不是经……经理……”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疑惑。 吴主任瞅我们一眼,“什么经……”还没说完没龚薇打断,“吴主任,我忘了告诉你,他们是我才招的经理。” 吴主任两眼发直,马上变得唯唯诺诺,上前拉刘鑫的手说:“真是不好意思,不认识几位……几位经理好,几位经理好……” 刘鑫立马昂首挺胸,皮笑肉不笑地说:“吴主任好!”龚薇说:“吴主任,这里就交给你了!顾先生,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人在屋檐下,我们哪敢说个‘不’字,跟在龚薇后头走出仓库,一路直行,心里忐忐忑忑,思量着待会她一定会问我们来这做什么,该怎么回答? 我们最后停在一栋九层楼高的最顶楼房间里,九楼并不高,但在整个制衣厂里算是最高的建筑,站在窗口可以将整个服装厂尽收眼底。 派遣开随行的小美女,龚薇关上门,亲自为我们倒上水,直接问:“你们半夜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 刘鑫打着哈儿,说:“我们是听说这间厂子转出去了,想来看看是谁盘下来的,原来是龚薇小姐你,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魄力,接下这么大的厂。” 龚薇表情冷淡,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丝毫不留情面地说:“刘鑫先生,你们在渡口镇的消息应该比较灵通的吧,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接手了这家厂呢?”一句话堵得刘鑫说不出话来。 我看刘鑫低下头喝水,我忙换开话题说:“对了,上次你帮我们找了新闻朋友,这件事我们还没好好谢过你,我看今天天色还不算太晚,不然我们请你吃饭吧?” 龚薇抿嘴轻笑,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我感觉那笑容更像是嘲笑。 第二百二十九章 老大的会面 龚薇拒绝我的邀请,客气地说:“谢谢,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要不吃夜宵也行,我知道个好地方……”刘鑫像是为打破尴尬,热情地说,但话没说完,被龚薇打断:“谢谢你们的邀请,真的不需要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半夜来这里的目的,你们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编谎话,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你们可以马上离开。” 我们倒是想离开,但是枪不见了,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的人送到公安局,那我不就完了?想了想,我终于还是实话说:“我们是来找东西的。” 龚薇眼神犀利,追问:“什么东西?” 我说:“什么东西不能告诉你。”龚薇说:“什么时候掉的?就掉在仓库里吗?那样东西对你们很重要吗?” 刘鑫急忙说:“当然重要,不重要我们还回来找什么啊?” 我说:“就掉在仓库里,已经快一个月了。” 龚薇说:“前几天我听吴主任说有人翻过仓库,衣服扔得满地都是,是不是你们做的?” 刘鑫大声回答:“对!” 李哥客气地说:“对不起,我们无意冒犯,只是丢的这样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对普通百姓而言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捡到,谁就会惹麻烦上身,还请龚薇小姐帮我们问问,还有谁捡到了,让他们归还给我们。” 龚薇没有说话,眼睛来回来我们三人脸上打转,过了会起身走到一个小保险柜边,捣鼓一阵,然后将一包纸放到我们面前,低低说:“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我的心碰碰直跳,忙拆开报纸,正是我丢失的左轮手枪。 我问:“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龚薇笑着说:“在我这放了半个月了,不知道是谁的。” 我好奇地问:“你那怎么没交给警察?” 龚薇说:没时间,最近太忙了!” 刘鑫从我手里抢过枪,不停在手中旋转查看,啧啧称赞:“没错,冉熙,是你的那把,没半点瑕疵,还是这么帅。” 我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龚薇,想了想说:“龚……”话没说出口,龚薇像是猜到我会说什么,笑着回道:“不用谢我,你以前也帮过我,咱们算是扯平了。” 见龚薇笑容真诚,不像之前冷冰冰的语气,刘鑫一脸贼笑,开玩笑说:“别啊,千万别扯平了,冉熙只帮过你一次,你都帮我们三次了,我刘鑫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尤其是对你这样的美女,以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问题,尽管告诉我,我赴汤蹈火也帮一定完成。” 龚薇一记点头,笑着说:“行,我记住了!”几句玩笑后我们告别了龚薇,本来还是想约她吃饭好好谢谢她,但她说工作实在忙,只好约下次。 回去的路上刘鑫一直咧着嘴笑,哼着不成调的曲,边唱还边说:“这龚薇真够意思,竟然这么简单就把枪还给我们的。” 李哥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说:“那你觉得她要怎么样才会把枪还给我们?” 刘鑫嘿嘿笑,说:“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怎么就猜到枪是我们的了?” 李哥说:“一个女人要拿下这么大个厂,她本身没一点头脑怎么行?” 我把弄着手里的枪,六发子弹一颗没少。我随口问:“刘鑫,刚才在仓库遇上的那两个人,为什么一见到我们就叫我们经理?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刘鑫在后视镜上看我,得意地说:“哈哈……我就跟他俩说我们是龚薇新请来的经理!” 我说:“他们是傻子吗?你说你是经理,他们就相信?” 刘鑫单手把方向盘,另只手掏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扔给我,我一看竟然是我、李哥和龚薇的照片,看样子像是上次我们在咖啡馆请齐妃帮忙时的照片,我又翻了翻,还有数十张偷拍我们的照片,最后两章是齐妃走出咖啡厅后的独照。 我把手机扔回给刘鑫,低骂:“你真是有病!” 刘鑫说:“说实话,我觉得齐妃不错,挺风骚的……” “住嘴,”我打断刘鑫的话,“齐妃有正经的工作,是正经姑娘,你别乱想!” 刘鑫色眯眯地说:“我又没说想把她怎么样,只是想想都不行啊。我说冉熙,回头你帮我让龚薇请齐妃出来吃饭怎么样?” 我不看他,说:“不怎么样,你别想着去害人家正经的姑娘,打消你这种恶俗的念头。” “别啊……”刘鑫求我,这时李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李哥盯一眼手机屏幕,又看向我和刘鑫说:“是雄哥!” 刘鑫立马收起淫秽的笑容,怂恿李哥说:“快接快接!” 李哥接起电话,说:“喂,雄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冉熙已近回来了,对……明晚?没什么事……那行,我转告他们。” “怎么了?”我问。 李哥说:“雄哥约我们明天晚上吃饭?” “为什么?”我再问。 李哥说:“说是蒋干先约他的。”刘鑫说:“蒋干约雄哥吃饭,雄哥为什么要带上我们?” 李哥摇头,“不知道,明晚去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按照约定我们先和陶雄会面,然后一起前往蒋干预定好的酒店。我们到的时候门口的停车场已经停了好些车,其中一辆正是蒋干的那辆老式雅阁,在一顿高档车里显得很打眼。 蒋干约的是二楼的大包厢,至少容得下三十余人,见我们的到来不露痕迹地瞟了李哥一眼,再热情地和陶雄握手,“雄爷,里边请!” 陶雄很客气地坐下,大圆桌上已摆上满桌酒菜。我们不敢造次,不知道该坐还是该站时,蒋干身边的人引我们入座,“李哥、顾哥,你们这边请!”刘鑫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很诡异。 这次是陶雄和蒋干的会面,每人都带着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包厢里留下十几个,余下的都守在门口,门关上但没上锁,不准服务员进出,场面异常庄重,空气都几乎凝结在了一起。 陶雄打破这份庄严,皮笑肉不笑地问:“蒋爷,不知道今天约我见面,是为了……” 蒋干亲手倒酒,再把小酒壶放到玻璃圆桌上,转给陶雄,慢条斯理地说:“这是开胃酒,这家酒店的特色酒,你先尝尝再吃饭,肯定胃口大开。”陶雄背后站着的毛人探出身体想去拿酒壶,被陶雄伸手阻止。陶雄也自己满上一杯,一口喝下,再将酒壶转给我们,说:“冉熙,你们也尝尝。” 李哥微微点头,接过酒杯倒酒,听蒋干说:“今天我也不绕弯子,就直说了,雄爷,你也知道原来曹帮主还在世的时候,这渡口镇是我们三人掌管,现在曹帮主归天,这渡口镇的地盘,是不是应该重新规划规划?” 我算是明白了,今天蒋干约的见面,就是为分地盘而来的。 陶雄点头,说:“嗯,我明白蒋爷的意思,如今曹帮主虽然不在了,但他以前地盘都留给他手底下的兄弟了,我们在这商量渡口镇将来的规划,是不是应该把曹帮主那些兄弟请过来?” 将看往身后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看一眼,男人拍拍手,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齐声打招呼:“雄爷好,蒋爷好!” 蒋干说:“他们以前都是跟着曹帮主,曹帮主归天之后,他们便跟了我,相信蒋爷有所耳闻吧?” 陶雄没说话,倒是旁边坐着的杜佳豪先开口了:“曹帮主死了,他原先的兄弟当然有重新选着大哥的权利,以蒋爷你现在在渡口镇的势力,他们归顺你,是理所当然的。” 蒋干微笑,不置可否,“渡口镇也不止我一人有势力,相信雄爷最近也收了不少兄弟吧?”说着顿了顿,吃一口菜继续说:“雄爷,我看今天也没外人,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说到‘没外人’的时候,蒋干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们一眼。 陶雄先是沉默,想了想说:“行,那蒋爷你先说说你的意思!”蒋干说:“那就最简单的,对半分吧!” 陶雄问:“怎么分?” 蒋干说:“曹帮主以前的地盘主要在渡口镇以西的方向,我们就以大东路做交界线,以北归你,以南归我。” “放屁!”杜佳豪坐不住,一拍巴掌站了起来,指着蒋干骂:“谁都知道渡口镇北面是贫困区,没什么油水。东南面却是个大油田,现在政府努力往东南方开发,你这不是……”话没说完,被陶雄打断,“住嘴,佳豪,怎么和蒋爷说话的,快道歉。” 杜佳豪不肯,盯着陶雄说:“雄哥,你为什么呀怕……” ‘啪!’重重地一声巴掌拍击桌面发出的声音,陶雄收回手,冷冷说:“叫你给蒋爷道歉,没听到吗?” “算了算了,没事,你们要觉得不合理,我们可以再商量!”蒋干忙换言说。 陶雄厉声说:“做小弟的,没有敢这么大声跟老大说话的,佳豪,赶紧道歉!” 第二百三十章 他们是同学? 杜佳豪满脸写着不服,但还是恭恭敬敬给蒋干敬了个礼,小声说:“对不起,是我没规矩,冒犯了蒋爷。” 蒋干半躬起身挥了挥手说:“没事,没事,快坐下,快坐下,大家吃菜,吃菜。” 陶雄举起酒杯,站起身说:“不好意思,蒋爷,我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我敬你一杯,代他向你赔不是。”说完一口喝下满杯的啤酒。 蒋干也缓缓喝下一杯啤酒,笑眯眯地说:“都说没事了,这也不是他的错,是我想得不够周全。这位兄弟叫什么,杜……杜……” 陶雄身边的年轻男人躬下声低低在蒋干耳边说了几句,蒋干回过神来,说“杜佳豪,是雄爷身边最得力的小弟了吧?你既然觉得我提的意见不够好,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分?” 杜佳豪沉默,没说话。 蒋干说:“没关系,尽管说,反正今天我们本来就是来商量的,大家各自说出各自的想法才叫商量嘛。” 杜佳豪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口无遮拦直言说:“要真让我说,就把南边给我们,蒋爷你现在收了那么多的曹帮主的前部下,你们要北边……”话音刚落,毛人一个巴掌重重扇到杜佳豪脸上,‘啪’的一声震得整个包厢都清晰可闻,杜佳豪脸上顿时血红的手印冒了出来,可见毛人下手之狠。 杜佳豪被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半趴在大圆桌边缘,张口就骂:“**你妈,你敢打我……”话才骂一半,再次被陶雄打断,“闭嘴,佳豪,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们赶紧把他带下去!” 毛人领着两个手下将杜佳豪连拉带拽的拖出包厢,陶雄再次举起酒杯,满脸抱歉地说:“真是对不住了,蒋爷,我再代佳豪敬你一杯,希望蒋爷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先干为敬!” 蒋干并没有半点喝酒的意思,只招招手,笑着说:“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这点小事不会放在心上的。雄爷,你也别多想,事后也千万别怪他,他也是一心一意为你们的利益着想,才会说出那些话嘛。啊,你说是不是?哈哈……”一段话里,带着些贵州口音。 陶雄说:“蒋爷,你不追究是你气量好,但佳豪他脾气暴躁,今天这种场合,他不分尊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的这种脾气不好好改一改,就算蒋爷放过他,将来他迟早都会惹祸,他的这种鲁莽的性格和行为,根本不配做我a帮的带头人,回去我就把他二把手的位置给取消掉。” 蒋干忙劝道:“雄爷消消火,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闹得那么严重,他不过是逞一时嘴快,雄爷千万别因小失大了。” 陶雄说:“蒋爷不用再劝了,我已经决定了。来,蒋爷,我们喝酒,我敬你一杯。” 蒋干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仰头一口喝下整杯酒。 陶雄放下酒杯,停了会说:“对了,之前蒋爷说的划分地盘的事,都按蒋爷你说的办,我没什么异议。” 蒋干听着有些发愣,估计不太相信陶雄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不切实际的要求,顿了顿笑着说:“好,既然雄爷没异议,那我们这件事就说定了,哈哈……干杯,希望日后在我们的带领下,渡口镇能呈现出另一副全新的样貌。” 陶雄笑着说:“好,预祝渡口镇全新的样貌,我们大家干一杯!” 这顿餐,除了杜佳豪一事,吃的还算比较开心,整个过程,我、李哥、猴哥、刘鑫四人都只是做为陪衬而存在,看着陶雄和蒋干这两位渡口镇的老大你一言我一语的彼此说笑,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笑容背后,有几分真,几分假。 饭快吃到最后时,我忽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于是忙起身上厕所,蹲在厕所间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与两个人小声的对话。 一人挺疑惑的语气说:“你说雄爷今天怎么回事,说话做事好像挺怕咱们老大的样子,我记得以前他没这么怂吧?” 另一人压着嗓子说:“你不知道,现在咱们老大可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之前那人问。 “以前雄爷和我们的实力是旗鼓相当,差不多的吧?但曹帮主死了以后,他手底下几大势力都投靠了咱们老大,你说现在怎么不一样了?”之前那人如梦初醒地说:“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那是当然,我跟姚哥可是同乡,他什么事都告诉我!” 之前那人说:“姚哥对你可真好……唉,你说曹帮主以前的那些手下为什么要投靠咱们老大啊?害得我们升迁的机会又少了很多。” “我偷偷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男人的声音又小了许多,我只能勉强听到他们的对话声。 男人说完前一句顿了顿,估计在查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说:“你知道分局的冯副局长吧?就是杀死曹帮主的那个人?他和我们老大是老同学,以前他们一起在老北京念过大学的。”我一听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一股不明所以的感觉油然而升! “同学……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之前那个人显然很吃惊,声音也不由地放大。 “你小声点,这也是我有一次偷听姚哥和老大谈话才知道的。你别说出去了,我们帮会里没几个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也越来越远,我不知道两人口中的姚哥是谁,但我记得蒋干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人好像就姓姚,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回到包厢陶雄、蒋干已准备离开,我跟着走出去,随李哥、猴哥一起上了陶雄的一辆加长的红旗,一上车杜佳豪就止不住开口问:“雄哥,怎么样?” 毛人坐在副驾驶位置,转过头来,低声说:“还能怎么样?” 杜佳豪一听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也不管我们是不是还坐在车上,扯着嗓门就骂:“毛人,**你m,刚刚在包厢里要不是拦着我,我……” “住嘴!”陶雄沉声打断,脸上看不出表情,冷冷说:“你能怎么样?蒋爷是什么人,你以为凭你那点本事就能扭转蒋爷的意思?” 杜佳豪不服气地说:“他蒋干就算再厉害,手底下也只有那几个能打的人,要是我坚持不同意,难道他还敢强迫我们?” 毛人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不敢对你做什么。” 杜佳豪反问:“你什么意思?” 毛人说:“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以后出门小心点,走路小心楼上花盆,过马路小心汽车,唱k小心条子。” 杜佳豪似乎还是没太明白毛人的意思,说:“你少尖酸刻薄地讽刺老子读书少,你他妈的有话就直说。” 毛人懒得理杜佳豪,转头看向陶雄问:“雄哥,以后怎么办?” 陶雄地下脑袋,似乎在沉思。杜佳豪说:“能怎么办,他蒋干不给雄哥留面子,老子找人做了他。md,让他嚣张。” 陶雄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杜佳豪脸上,杜佳豪没反应过来,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陶雄,结结巴巴地说:“雄……雄哥,你什么意……” ‘思’字还没说出口,又是一巴掌打在杜佳豪脸上。杜佳豪短短一个小时时间连挨三个巴掌,一张脸涨得像媳妇似的,望着陶雄,大吼道:“雄哥,你干什么?” 陶雄并没有收回手,反是掏出一把匕首,照着杜佳豪手背就刺了下去,刀刃划过的瞬间,几滴鲜血溅了出来,我们坐在后排,只有只听到杜佳豪一声哀嚎,接着躬了身体,不住呻吟。 陶雄收回刀,对司机说:“去最近医院,给佳豪好好包扎包扎。”司机点头,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刘鑫坐我旁边,实在看不下去,问:“雄哥,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陶雄语重心长地说:“我这是在救他!” 刘鑫不解,呢喃道:“救?这哪是救啊!” 毛人说:“蒋爷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忤逆他,今天佳豪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不给他面子,要不是我们及时把佳豪拖走,等蒋爷发怒,今天肯定少不了一场恶斗。”在我印象里蒋干是属于那种低调不张扬的个性,从他开的雅阁车就能看出来,而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又确实藏着一颗倔强又阴暗的心,记得上次请他们在海鲜楼吃饭,他竟然公然拍桌子提前离席。 刘鑫指着杜佳豪说:“蒋爷都说了不追究了,雄哥这会不会太……” 陶雄说:“如果今天我不狠心下手,明天蒋爷就会亲自动手,到时候佳豪受的伤说不定就不止这么点。” 刘鑫似有所悟地点头。我想了想问:“那现在怎么办?” 陶雄说:“过两天再约蒋爷见面,让佳豪给他道歉。” 刘鑫低低说:“看不出来蒋爷表面看起来挺温和的,背地里竟然这么……”我急忙捅了捅刘鑫的手臂,阻止他接下去的话。 第二百三十一章 陶雄送枪 坐在前面的毛人似有似无地说:“这还只是小事儿!记得以前有一次蒋爷的手下,不小心顶了蒋爷的一句嘴,几天后我们再次看到那个人,头上绑着纱布,少了一只耳朵。│” “没看出来蒋爷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对他自己的小弟都下得去狠手,跟曹帮主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刘鑫感概。 陶雄回头看着我们说:“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些。如今曹帮主已经归天,他下一个要对付的肯定是我,你们最近和我走得近,要加倍的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涌现出一阵奇怪的感觉,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联想到之前在卫生间听到的对话,我问:“雄哥,曹帮主以前的那些手下,是不是许多都归顺了蒋爷?” 陶雄点头:“差不多。今晚被蒋爷叫进门的那几个人,他们以前是曹帮主身边最能打的人,每个人手底下各自有一帮兄弟,现在都跟着蒋爷了。” 李哥说:“这样看来,曹帮主的主要势力都归顺了蒋爷?” 陶雄叹口气说:“唉,所以无论是我,还是你们,以后都要加倍的小心。” 毛人对陶雄说:“要不然派几个能打的兄弟给李兄弟他们吧?” 李哥微微起身刚想说话,被陶雄打断:“这样也好,回头你去安排安排,选几个可靠的兄弟保护冉熙他们的安慰。” 李哥说:“多谢雄哥的好意,但我们……” 陶雄伸出手拦在他和李哥的中间,阻断李哥的话,沉声说:“李兄弟,你们才来渡口镇没多久,不清楚蒋爷处事的风格,他最擅长的是谋杀。你们现在是我的兄弟,我必须保证你们每个人的安全,不用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李哥脸色沉重,没有说话,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鑫说:“李哥,你就别担心了,有雄哥罩着我们,不会有事的!”说完看向陶雄‘嘿嘿’地傻笑,扒在椅背上笑嘻嘻地说:“上次解决曹翻天的时候手枪被警察没收了。雄哥,你们那有没有现成的手枪,暂时借一把给我防身用用吧?” 陶雄一愣,立马回神,从身上掏出把半新的枪交到刘鑫说中,说:“这是我平时用的枪,跟了我五六年了,现在就送给你。” 刘鑫一脸吃惊,说话都有些发抖:“这……这……这不太好吧,这是你用的枪。我只是……” 陶雄从座位缝隙里伸出手在刘鑫肩头拍了拍,说:“没事,你留着用吧,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些子弹过去,男人,是要留把枪在身边,才最安全。李晟兄弟,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明天我让人准备。” 李哥瑶瑶头说:“不用了,谢谢雄哥。” 刘鑫把弄着手枪,脆生生地说:“多谢雄哥!” 告别陶雄,天色还不是太晚,我们直接去了酒吧,这种时候正是夜宴的**,我们也顺便维护维护酒吧的秩序。 青峰穿了一件酒吧制服,看我们的到来,上了一瓶红酒,两瓶饮料,然后乐呵呵地和一旁美女打情骂俏。 趁着酒吧的吵杂和混乱,我缓缓将自己今天在卫生间里听到的一段话大致说了出来,话到最后,我转头看向一脸深沉、今晚很少说话的猴哥,问:“猴哥,这件事你怎么看?” 猴哥明显的一愣,没有及时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刘鑫先开口了,惊讶地说:“什么,冯局跟蒋干是老同学?” 我愣他一眼,示意他小声点,再说话:“据说当年他们是在北京一起念书的。” 刘鑫说:“操,他们是同学,那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李哥说:“难怪在今天的饭桌上,陶雄对蒋干一直很敬畏。” 刘鑫大骂:“md,看不出来蒋干真***阴险,背地里收揽那么多曹翻天的余党……哦,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就说他好好的干嘛请雄哥吃什么饭,还煞有介事地说是划分地盘,我看他今晚就是来向雄爷示威的。你们没注意到他今晚神气那样,就跟皇帝老儿似的,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 我说:“我记得以前曹翻天还在世的时候,蒋干没今天这么大的气焰吧,曹翻一死倒是助长了他不少的势力。这么说起来,曹翻天的死,获益最大的,其实就是蒋干。” 刘鑫嘴快地说:“既然蒋干得了这么大的好处,那曹翻天的死是不是就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李哥对刘鑫的话不置可否,反问我说:“你当时没看清两个人的脸,是吧?” 我点点头说:“是!” 李哥问:“那当时厕所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说:“不知道!应该没有了吧,我记得那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整个厕所都静悄悄的,所以他们才会聊起那些话题。” 就不说话的猴哥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冉熙,按你说的,谈话的两个人都是蒋干的人,在今天蒋干带的所有人里,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摇摇头说,“没有,上完厕所回来蒋干都快走出酒店了。” 猴哥问:“那你能分辨出出话那两个人的口音吗?” 我想了想说:“说的普通话,带着些湖北口音。” 刘鑫说:“蒋干身边那个姓姚的好像就是湖北的。” 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将这一系列的事串联到一起,那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蒋干就是杀害曹翻天的幕后黑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也说不出哪里不对,猴哥估计看我脸色不好看,问:“冉熙,你在想什么?” 我顿了顿才说:“猴哥,你觉得曹翻天的死,获益最多的就一定是凶手吗?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觉得蒋干既然做事谨慎小心,那他就不会允许他自己的手下在背地里乱说话。” 刘鑫说:“既然是他手下,又是在背后说的,那这根蒋干没关系了。估计那两哥小弟实在闲得太无聊了,随口说说呗,哪知道被你听到了!” 猴哥说:“冉熙,如果你觉得不是蒋干做的,那你觉得背后主使会是谁?陶雄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刘鑫脸红脖子粗,吼道:“怎么可能是雄哥,他对我们这么好,今天还把他用了这么多年的手枪都送给了我。还有,看看那边那几个黑衣裳的哥们……” 我顺着刘鑫的眼光看过去,那边坐着四个黑衣男人,魁梧身材,长相凶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货色。不远处几个喝酒的美眉对他们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讪。这四个人是刚刚和陶雄分开时,他安排给我们的保镖。 猴哥慢悠悠地说:“不管是不是蒋干,现在我们也拿他没法。” 我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查也查不出半点线索,总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吧?” 刘鑫说:“要不然我们直接去问问。” “问谁?”猴哥问。 刘鑫说:“当然是蒋干了。我同意冉熙的说法,这件事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如果蒋干才是在背后陷害我们的人,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杀了他。” 李哥说:“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会所那边快装修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开张的事?” 事情看起来有了些眉目,但又好像没有半点突破口,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刚打开门竟然看杨佩琪半躺在沙发上,可能是听见我们开门的声音,几步跑上来抱着我,低低说:“你终于回来了。” 李哥他们见状赶紧回各自的房间,唯有刘鑫站在原地一脸好奇,最后被猴哥一掌拍在脑门上,强拖着离开。 我扶着杨佩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杨佩琪一双眼睛有些红肿,好像之前哭过,抓着我的手臂说:“冉熙,我爸爸……出事了!” 我一惊,全身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栗,忙问:“怎么回事?叔叔他有没有事?” 杨佩琪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之前跟我妈通电话时说说还在抢救。不知道……不知道能不能……” 我说:“你先别担心,说不定没什么事。” 杨佩琪不住抽噎,说:“我明天想回去看看我爸爸,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想也不想,说:“好,我陪你回去看看他们!” 杨佩琪满脸泪痕,勉强点点头。 第二天我向李哥他们说明了情况,买了一大早的机票去杨佩琪的家乡,然后直接去医院,一路上杨佩琪眼泪没断过,我不住的安慰她,但似乎无济于事。 我们在住院部的三楼看到了杨佩琪的母亲,估计哭了一宿,脸色也很不好看,一旁几个老实的亲戚不停地说话劝慰。 我们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杨佩琪父亲躺在病床上,头上脚上绑着绑带,鼻孔、手臂上插着塑料管,整个人看起来很苍白。 我问了问杨佩琪的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杨佩琪母亲一说话就开始落泪,后来从亲戚口中得知,原来杨佩琪父亲是被同村的人打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报案 事情的起因源于今年的年初。杨佩琪的家虽是农村,但位于城郊区,今年春节刚过就传来消息说政府要收地扩建城市,不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但当地的居民当了真,大家纷纷开始新修房子,也无所谓能不能办到土地使用证。 同村一家姓王名莽的男人,他就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因为看上了杨佩琪家一块挨着马路边上的土地,强行想要过来修新房。 杨佩琪父亲早有打算在那块自家的地上盖套新房,自然不同意。姓王的男人去杨佩琪家闹过好多次,杨佩琪始终不答应,最后王姓男人气急之下找来城里四五个小弟痞子,将杨佩琪父亲打了。 据杨佩琪家的亲戚说,这是王姓男人地三次叫人打她父亲,以前也打过两次,因为伤不严重,二老就没有把事情告诉杨佩琪,这一次几个人是带着刀冲进杨佩琪家的,不分青红皂白,狂砍杨佩琪父亲,然后匆匆逃逸。 听完几人的描述,杨佩琪原本因哭泣而微微透红的脸,此时已涨得通红,一双手紧紧捏成拳头,低骂道:“这简直就是流氓的行为,我现在就去报警……” 一群人忙拉住杨佩琪,劝说道:“别去,没用的!今天报警,警察最多抓他进去关两天,几天后他出来了,一定会再来找我们麻烦的。算了算了,孩子,咱们惹不起他就躲着他,咱们把地给他给他,回头就送给他。” 杨佩琪撅着嘴,两行眼泪跟着留了下来,颤着声音说:“妈,咱们不能让着他,越是由着他,他越会得寸进尺。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报警。” “别去,佩琪!”杨佩琪母亲拉住杨佩琪的手,边哭边说:“别去,佩琪,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他在这一代霸道横行惯了,就算警察抓了他,也不会为难他。” “为什么?”杨佩琪问。 杨佩琪母亲说:“王莽以前曾协助警察逃犯,左腿还因此受了伤,警察局里的那些人都当他是英雄,就算你闹到派出所里去,王莽不承认打过你爸,警察找不出证据,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我看着杨佩琪母亲问:“杨叔叔受伤的时候,您在哪?” 杨佩琪母亲说:“我当时在后山,正准备回家。” “那您有没有看清楚是哪些人砍伤杨叔叔的,那些人里有没有王莽?” 杨佩琪的母亲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回答说:“有!王莽那个挨千刀的,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他当时还拿着把刀。” 杨佩琪从椅子上腾地站了起来,说:“妈,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我就不信这里连王法都没有。”一句话说完,也不管旁边人怎么拉她劝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往医院门口走去,我忙安慰杨佩琪母亲几句,跟着跑了出去。 我和杨佩琪叫了辆黑的士直接开往当地派出所。这个派出所不大,里边办公的人也没几个,可能因为是下午,天气燥人,大家都趴在桌上打着瞌睡,看我们的到来也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简单问了句:“你们是谁,做什么的?” 我们说:“报案!” 问话的人丢了张纸给我们,让我们写下姓名,联系方式、家庭住址等,然后让我们说了说大致情况,他简单在纸上做了个记录,最后说:“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再不理我们。 杨佩琪被他敷衍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扯着嗓门大问:“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去抓人?” 问我们话的人耸耸肩说:“我说我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做是我们警察的事,不需要你教我们,好吗?” 杨佩琪上前一步低吼:“你那是什么态度,现在有人蓄意杀人,我们都来报案了,难道你们还不该不抓人吗?” 问我们话的人说:“我说过了,该怎么做是我们警察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查清楚你们说的话是不是属实,还没查清楚之前怎么抓人?再说,要是抓错了人谁负责?你能负起这个责吗?” 杨佩琪说:“我爸现在就躺在医院,我妈亲眼看到是王莽砍伤我爸的,还需要查什么?” 问我们话的人有些语塞,想了想说:“行了,我已经知道了,回头等我报告给上级之后,这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什么叫‘汇报给上级’?这又要多久的时间?”杨佩琪大喝。 问我们话的人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所长现在没在,去市里开会去了,你问要多长的时间,那就得看他们会议开到什么时候。” 杨佩琪已接近疯狂,低吼:“你们一会需要调查,一会又需要报告上级的,到底想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们有没有把我们老百姓的事当成事儿了?” 问我们话的人明显不想再搭理我们,和旁边一个人说两句悄悄话,笑两声转过背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边走边说:“行了,我说你们说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杨佩琪急得眼泪不停流,想上前理论。我忙抱住她往派出所外走去,再留在这只会让我们更生气。 这种散漫的地方,我们作为外来人,凭什么指望他们帮我们指控一个本地的混混? 回到医院杨佩琪的父亲已经醒过来,医生说他全身近十处刀伤,但最重的不是这些刀伤,而是他的膝盖,腿关节有明显被力气砸伤的痕迹,筋骨受损,可能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听到医生这么几句话,杨佩琪几个人又止不住眼泪往外流,我心仿佛有千万条的虫子在不停地啃食着,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废了那个叫王莽的男人,可是我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知道我自己的本事,对付一两个还行,如果是十来个,我也只有挨打的份,所以我现在只能先忍,等着猴哥过来,他现在估计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最迟明天一早就能赶过来。 天很快黑了下来,我陪着杨佩琪守在病房,凌晨两点多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传来猴哥的声音:“冉熙,你们现在在哪?” 我说了个地址,不出二十分钟,再次传来猴哥的电话吗,说他已经到医院门口了。 我下楼接猴哥,将杨佩琪家里的情况向大致说了遍,猴哥当时脸色就不好看,小声问我:“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警察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有我们自己动手。” 猴哥点点头,说:“那行,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我吃惊,满是担忧地说:“你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是先休息会吧,我在附近的旅馆定了两个房间……” 猴哥说:“不用了,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我看猴哥主意已决也不再多劝解,其实我心头也早憋着口闷气,不把这口闷气发泄出来,恐怕连觉也睡不好。回到病房和杨佩琪的母亲简单打了声招呼,带着杨佩琪,我们直接往老家赶。 杨培说她对王莽有印象,也记得他家具体的位置。我们同样叫的黑车往杨佩琪的家而去,车开进村子的时候惹来一阵狗的咆哮声。 “就是小路尽头那家!”车在马路边停下,杨佩琪指着不远处一家两层的小平房说。 猴哥从小包里取出手电筒照着直接往小平房走去,一人高的院墙有大门的口子却没装门,从门口跑出来一条半个胳膊长短的土狗,张着嘴不停狂吠,却停在两三米外呲牙咧嘴,不敢近身。杨佩琪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手在微微发抖。 “有人在吗?”猴哥大步穿过院墙口,手‘扣扣’敲在铁门上。 半分钟过去,房里没有任何的响动,只有小声的打鼾声传来。 我四处打望,见院子一角堆着些转头,我随手拿了块重重砸向大门,立即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什么人?”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打鼾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我客气地说:“请问屋里有人吗?我是警察,有人告你蓄意伤人,赶紧把门打开。” “说什么废话,我什么时候打人了?”男人说的方言。 猴哥说:“王莽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妈的!”屋里亮起等,接着传来脚步声,与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哪个畜生到警察局乱说?要让老子逮着,非得拔了你的皮。” 我和猴哥对看一眼,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响动。 男人依然喋喋不休地说:“我说你们当警察的怎么回事,有话不知道明天白天再来问吗?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轻轻开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男人眼光快速在我们身上打转,但似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想将们关起来。猴哥眼明手快,一脚踢开铁门,我顺势一脚踢在男人露在外面的半个肥肚子上,男人受力,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抵着他身后的木桌站稳脚跟。 第二百三十三章 索要一百万 男人一双眼睛睁得和铜铃一般大小,沿着桌边角滚了两圈,靠着墙角右手一摸,一把三十厘米左右长的杀猪刀已紧紧握在他手中。│ 男人用力一扑,顺势往我的方向砍了过来,我身子一斜,轻而易举避过他的攻击,感觉耳边有一阵风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就传来男人的哀嚎,杀猪刀应声落地。 男人被猴哥一拳打中脑门心,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后脑门磕到桌脚上,‘咚’一声巨响。 猴哥并没因此停下来,先是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再起一脚,踩着男人肩头,居高临下俯视着男人。 男人吓得不清,一张肥猪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吞吞吐吐地说:“你……你们是谁?” 猴哥恶狠狠地说:“我们是阎王爷派来索你命的!” 男人说:“你……你们不是警察,你们……到底是谁?” 猴哥咧嘴轻笑,“都说了我们是阎王爷派来的,怎么,不行?”说着脚上一用力,男人痛得‘嗷嗷’直叫,嘴里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念什么。 猴哥说:“都还不知道我们是谁,你躲什么躲?” 男人结结巴巴说:“我……我没见过你们!” “md,没见过我们,你怕什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半夜鬼敲门?”我上前两步蹲到男人面前,用力甩他两个耳刮子,冷冷问杨佩琪:“他是不是王莽?” 杨佩琪点点头,“是他!” 我又甩王莽两个巴掌,打得他的脸跟他红内裤一个颜色,然后说:“王莽,好家伙,身手不错嘛。” 王莽吞一口口水,说:“你们……想……想干嘛?”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左边脸上,王莽看向我身后的杨佩琪,顿时脸上的茫然变成惊恐,指着杨佩琪说:“是你……你找他们来为你爸报仇的?” 杨佩琪捡起地上的杀猪刀,说:“你是不是用这把刀砍的我爸?” 王莽吓得不清,止不住摇头,“没……没有,我没有砍……砍你爸啊!” 杨佩琪怒吼:“闭嘴,我妈看到你带着一群人从我家里跑出来,你别想骗我。” 我接过杨佩琪手上的刀,从王莽脸上慢慢移到胸口,再到手臂上,问:“你是用那只手砍杨叔叔的,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要不好好说,我就……卸掉你双手。”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王莽吓得直打哆嗦,忙说:“没……我没有,真的不是……不是我,你们别冤枉我……啊……”我一脚踩住王莽晃动的右手,一刀猛插进他的右手手掌心,顿时如杀猪般的嘶吼声传来,鲜血流到我鞋底边上。 我快速抽回刀,低低说:“你tmd不想死就给我小声点,我们又不吃人,你吼什么吼?” 男人听话地停住大叫,改成小声唧唧哼哼,全身不停地颤栗。 猴哥说:“冉熙,办正事,别把邻居引来了。” 我点头,拿着带血的刀在王莽脸上轻轻拍了拍,说:“现在杨叔叔还躺在医院了,你自己说怎么办?” 王莽一阵痉挛,说:“我……我出……出医药费。” 杨佩琪尖叫着喊:“你出医药费,你出得起吗?医生说我爸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你这个王八蛋,我今天也要打断你一条腿……”说着东张西望,从地上捡起我刚拿进来的砖头,估计真想弄折王莽的一条腿。 我忙拦着杨佩琪,说:“佩琪,你先别冲动……”没说完被杨佩琪打断:“冉熙,你让开,别拦着我。我爸下半辈子都没法在站起来了,他一辈子都得在轮椅上渡过了,这些都拜这个畜生所赐,今天我一定要打断他一条腿,为我爸报仇。” 王莽吓得脸都绿了,想后退又被猴哥踩着肩膀,无法移动半分。 我说:“佩琪,你冷静点,就算你打断了他的腿也换不回杨叔叔的腿啊,这件事叫给我们处理好不好?相信我……” 杨佩琪说:“我不打断他的腿,我怎么对得起我爸爸?” 我说:“佩琪,这儿是你的老家,相信有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你爸爸手上的事。如果今晚我们在这儿废了这个王八蛋的腿,警察一定会猜出来是我们做的,到时候我们就逃不掉了一场牢狱之灾。你想想,你爸现在躺在病床上,你要是再出什么事,你让你妈怎么办?” 杨佩琪举着转头盯着我,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抢过杨佩琪手中的砖头扔了出去,院子里头传来狗的一声惨叫。 猴哥对王莽说:“你自己说,这件事怎么办?” 王莽忍着哀痛声,说:“我……我出钱,我出钱给杨大叔治病,行不行?” 猴哥交上以用力,发问:“你说行不行?” 王莽说:“只要你们放过我,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杨大叔,我把将他当亲爹一样照顾,这样行……行不行?” 猴哥转头看着我和杨佩琪,我想了想说:“行,先拿一百万出来给杨叔叔治病。” 王莽一听,嘴立马张得能塞下个鸡蛋,“我……我没那么多钱。” 我说:“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么多钱,就像买房一样,这只是首付,将来杨叔叔要再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所有的医疗费用,全由你出。不仅如此,以后杨叔叔家里所有的农活也得交给你全部干,你要是有一点做不好,我们……一定卸了你一条腿。” 王莽委屈地说:“可是我……真……真么那么多钱!” 我说:“你找人打杨叔叔的时候,就该摸清楚自己的腰包里有多少钱,现在我不管你是去借、去偷,还是去抢,一百万,少一分也不行。” 王莽想说什么,但停了一会最终还是没开口,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我一拍他的脑门,大喊:“点什么头,我要你说话。” 王莽忙说:“是是是,我记住了,以后杨大叔就是我的亲爹,他的家就是我的家,他家的事都是我的事。” 我点头,“嗯,很好!现在让你拿出一百万可能也有些难度……我们给你一天的时间。后天你要是准备不好,就等着提着你自己的腿去医院。”起身见桌上放着两串钥匙,我拿在手中看看,一串是普通房门钥匙,另一串的钥匙上竟然是bmw。 我拿着钥匙在王莽眼前晃晃,说:“怎么样,现在想好了要给钱了吧,还是……” 王莽一张脸都快拧出水来,说:“我……我现在真的没钱。” 我说:“无所谓,我看你这车还不错,这个就先交给我们保管着,什么时候有钱了就来取。” 王莽大急,想过来枪钥匙,却扑了个空,低声下气地说:“别啊,大哥,那是别人的车,你不能拿。” 我愣他一眼,说:“我说了,后天把钱准备好,到时候我们一定把车给你开回来换。”说完对猴哥和杨佩琪看一眼说:“天快亮了,我们先回去了吧。” 猴哥点头,脚上慢慢松开,耳边不停传来王莽的声音:“两位大哥,你们别走,别走,车真的不是我的,是我向朋友借的,明天就要还……两位大哥……两位大哥……” 我停在门口,回头盯着王莽,低低说:“你最好小声点,要是惹来了邻居,我可不能保证我们不会杀人灭口。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后天,准备好一百万。” 走出王莽的院子,隐隐约约还传来王莽的呻吟与痛苦声,我们在几百米外一出坝子里找到了那辆宝马,半新旧,值不了一百万,但二三十万应该是值的。 我把车钥匙扔给杨佩琪,看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说:“我和猴哥都没法开车。” 杨佩琪如梦初醒,坐上车摸索了好大会才启动,一路往医院开回去。 快到医院的时候,杨佩琪问我为什么问王莽要一百万,她说她自己有钱给她爸爸治病。 我笑笑说:“钱有谁还嫌多的?你的钱自己留着,回头用这一百万在城里买套房给你爸妈住,应该足够了。村子里的那个家,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刘鑫赶来 回到医院天已经大亮,我们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下车的时候不知道杨佩琪碰到了车的哪个零件,听‘咔嚓’一声,方向盘旁边的小盒子被打开,一个红色袋子映入眼帘。 我有点好奇,随手拿起袋子拆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大跳。里边装着袋不太纯正的白色粉末。猴哥满是狐疑地接过袋子看看,又问问,再放了很少一点在舌尖上尝,但马上吐了出来,语气沉重地说:“是白粉!” 我和杨佩琪都一大跳,难怪之前王莽死活不让我们把车开走,这车里竟让放着这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们对整辆车进行一次大扫荡,在车座等好几个地方搜出一样的白粉四五袋,商量之下,我们决定把这些白粉都带走。 到医院的时候杨佩琪的母亲问了问我们去了哪里,杨佩琪不敢说实话,说谎是陪猴哥去吃了点东西。杨佩琪母亲虽然疑惑,但还是没说什么,我们三人简单打过招呼便去宾馆休息。 回去的路上我感谢猴哥,要不是他不远千里过来帮我,我一个人还真没什么勇气找上王莽的家。猴哥对我笑笑,说没什么,这是他应该做的。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肉麻,于是换了换了个话题问:“王莽会不会跑了,随便找个地方先躲起来,让我们找不到他?” 猴哥摇头说:“不会,他的车还在我们手中。” 我又问:“那他应该也不会乖乖给我们100万吧?”猴哥想了想说:“这笔钱不管他愿不愿意给,都得让他吐出来。” 杨佩琪还心有余悸地说:“我听我妈说王莽是个地痞子,平时就不务正业,结交的都是些小混混,我真担心……就我们几个人,明天去找他,会不会吃亏?” 猴哥抬头看了看天,说:“这件事你们不用担心的,我有办法。” 杨佩琪抓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她这次受的刺激不小,以前虽然她曾跟着我接触打架斗殴,但以前都是别人的事,哪有这次伤害她亲人来得刻骨铭心? 我又看向猴哥,不知道他的办法是什么,他不说,我自然也不问,只是从侧面看他,觉得他这种深沉的时候还真tm的帅。有一个这样个甘愿为我赴汤蹈火的亲哥,也算是我那亲娘给我的最珍贵的‘宝物’。 我将手放到口袋,碰到一坨细细的粉末,心不由地一抽,王莽的车里为什么放着白粉,他想干什么?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出来,我知道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一切只等明天揭晓。 按照约定,第二天的中午,我们三人开着这辆bmw往杨佩琪的家乡开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该热热闹闹的村庄,现在却显得有些过分的安静,只有少数的人在田间整理庄家,近乎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锁。 我们往王莽的家奔了过去,和记忆中一样,先是条不长的小路,再是一个小院,穿过院子口进到王莽家的院坝。院子里也很安静,几扇门也都关着,那晚不停在我们身边狂吠的小狗不见所踪。 “王莽,在不在?”我们站在院子中间,喊道。可回答我们的是沉默,大概十几秒之后,大铁门忽然打开,从房里跑出四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清一色的拳头粗细的木头棍子。 杨佩琪吓得不清,身体明显抖了下,然后朝我身后靠了靠。 人群里没有看到王莽,我不觉问:“王莽呢,叫他出来。” 那人中的一人比划着手里的木头,低吼:“莽哥也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吗?” 猴哥说:“我说到三,叫王莽出来,1……” 那群人估计没明白猴哥的意思,对望一眼,没说话。 “2……”几秒后,猴哥继续数。 “数个锤子!”一人大喝一句,举着木头棍子就往猴哥的方向冲了过来,正巧猴哥数到“三!”,一个侧踢出去,正中男人的又腰,“呀哟”一声倒地。 剩下几个人见猴哥出手,忙蜂拥而上,可惜以他们的修为,连猴哥的身都近不了,只见猴哥快速出击,侧身加上连环踢,只用了三招,三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整个过程我和杨佩琪只是看着,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猴哥不动声色地问:“王莽在哪,赶紧把他叫出来。” 距离猴哥最远地个人见事不妙,半坐在地上倒退两步,然后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往房里冲了进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莽哥,莽哥……”话音刚落,铁门再次打开,王莽走了出来,右手绑着白色纱布,掉在脖子上。 王莽大喝一句:“慌什么慌!” 男人指着猴哥说:“我……我们干不过那个猴子……” 王莽瞪他一眼,没理他,反看着我们说:“哥们,你们还挺不错的吗,知道乖乖把车给我送回来。” 我上前两步,笑着说:“你也不耐,竟然没找个地方躲起来,算我低估你了。” 王莽大笑,说:“哈哈……我为什么要躲,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说:“钱准备好没有?” 王莽四下看看,笑着说:“钱,什么钱?” 杨佩琪说:“王莽,你答应给我爸爸一百万的医疗费。” 王莽又大笑,说:“我说杨佩琪,好歹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叫我声哥吧,你爸爸要是病了没钱治疗,我倒是可以借点钱给你。” 杨佩琪低骂:“你个流氓,说话不算话。” 王莽说:“我说杨妹子,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给你们一百万了?我可记得我从没说过要给你们钱,我告诉你们,我王莽是大大的好人,从不做打人骂人的坏事,你们少冤枉我。” 杨佩琪气得跺脚,说:“我就该把你的脚砍断……” 我拦着焦急的杨佩琪,看猴哥拿着bmw钥匙甩了甩说:“怎么,不想要你的车了?” 王莽不急,悠悠地说:“你们要喜欢,完全可以拿去……”说着停了停,大概五秒之后再开口:“不过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把它开走了。” 我说:“我们对你的破车没兴趣,赶紧交钱。”话音刚落,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只见从院子口涌进来一群年轻人,至少十几二十个,每个人手里都拽着刀,把院子口围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是个穿花t恤的男人,戴着个很潮很现代的墨镜,表面看起来好像很帅很洋气的样子,实际给人感觉很土鳖。 王莽一见墨镜男就变得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地说:“大哥,就这几个人抢了您的宝马,您看……怎么办?” 墨镜男上下打量我和猴哥,不屑地说:“就这两个土废材?”王莽走到墨镜男身边,说:“我的手就是被他们砍伤的,大哥,你得帮我教训他们。” 墨镜男不看王莽,盯着猴哥说:“那个……长得像猴子那个,对,就是你,你先过来。” 猴哥帅气地往前走了两步,优雅地问:“你就是王莽的老大?也行,他欠我们一百万,是你帮他还,还是我们直接找他要?” 墨镜男吐一泡口水,骂道:“操,老子现在管不上你们的恩怨。md,先把车钥匙还给我。” 猴哥说:“这可不行,我们和王莽说好的,一百万,一手交钱,一手交车。是不是,王莽?” 王莽忙否定,说:“我没有,老大!他们乱说的,我从没欠过他们钱,车钥匙是他们强行抢走的。” 墨镜男大骂王莽:“你他妈的先闭嘴,这笔帐等老子拿到车钥匙再跟你好好算。”又看向猴哥说:“钥匙给是不给?” 猴哥不堪墨镜男,而是问王莽:“你说这钥匙我是给还是不给?” 墨镜男气得火冒三丈,红着脖子大喊:“md,我看你们是找打,都给我……”最关键的字还没说出来,话被猴哥硬生生打断。 猴哥淡淡地说:“稍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场面立即变得有点滑稽,但没有人笑,眼镜男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远马路上传来两声刺耳的汽车鸣叫,我看到猴哥嘴角露出一记浅浅的微笑,举着手机说:“对,车就停那吧,前面有一条小路,五百米左右,直着走进来就行了。” 我不明白猴哥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但耳朵里传来的阵阵欢呼声让我明白了不少,尤其我恍惚还听到了刘鑫的声音。 墨镜男还没反应过来,盯着猴哥问:“你tm的搞什么飞机。操,打架还有喊暂停的,你md以为是踢足球啊?” 猴哥收起电话说:“我看你也不想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要你让王莽乖乖拿出一百万的医药费,今天我们就放过你。” 眼镜男表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咧着嘴说:“哈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猴哥慢条斯理地重复:“你没听错,拿出一百万,我们今天就放过你们!” 眼镜男听完止不住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刚要开始说话,从院墙外传来刘鑫的声音:“猴哥,冉熙,你们是不是在里面?” 第二百三十五章 螳螂捕蝉 “在!”猴哥大声回答刘鑫的问话,脸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刚回答完,院墙外头立马传来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门口好几个人倒地,不停打颤,像被电打了一样。 场面逆袭,眼镜男不可思议地望着背后慢慢倒下的一群小弟,愣着说不出话来。 很快地,院门口被突破,一群人蜂拥而入,刘鑫掂着根电棍走在人群最前边,挥洒自如,意气风发,气宇轩昂,所走之处,眼镜男的手下通通趟地,无不四肢颤栗发抖,就差口吐白沫了,哪里还有半点还手的余力? 刘鑫身后跟着青峰等十几个人,有些我只看着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每个人手里都紧紧拽着跟电棍,可能是因为长途跋涉,所有人看起来都比较疲惫,但此时又显得异常兴奋。 眼镜男将目光锁定在刘鑫身上,一张脸红得像是快爆炸,估计他从没料到过我们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不光他没想到,我也做梦都想不到。 眼镜男低吼一句“操你m”,提着刀就向刘鑫冲了过去。只可惜眼镜男太冲动,没注意到此时猴哥也捏起了拳头,在他起脚的瞬间,猴哥像光一样冲了出去,一个拳头打在他右脑门上,墨色眼镜落地,被突然跑进来的两个小年轻踩得稀巴烂。 眼镜男的反应倒是快,歪歪扭扭走了两步站定,眼光立马锁定猴哥,举着刀像疯狗一样狂砍了过来。 猴哥不敢与刀硬碰硬,连连后退好几步,眼看就快抵着墙根无路可退,顿时一个侧身扑倒,单手撑地,双脚同时起跳,结结实实踢中眼镜男的腹部,趁着眼镜男后退的空荡,一个翻身跃起,又是一拳打在眼镜男的太阳穴,眼光比刀锋还阴冷犀利。 眼镜男吃拳,额头青筋顿时外冒,踉跄两下,扶着院墙才勉强站定。 猴哥并没有因此停下,铁一般的拳头向眼睛男脸上挥了过去,千钧一发时却忽然停了下来,拳头距离眼镜男的鼻梁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明显看到眼镜男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皮,表情纠结。 猴哥盯着眼镜男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不过……你们要是还想打,我们也奉陪。” 眼镜男吞吞口水,颤抖这问:“兄……兄弟,你们混哪的?” 猴哥说:“我们哪也不混,今天只是来收账的。” 眼睛男问:“收什么帐?”猴哥说:“你的手下,王莽。他欠我们一百万,要是不给……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眼镜男眼观闪烁,不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从猴哥一气呵成的动作下回过神来,转眼看到王莽畏畏缩缩、一瘸一拐地后退着,我随便捡起把刀快速窜他身后,用刀尖低着他的腰部,低低问:“王莽,想去哪?” 王莽吓得不轻,立马认怂,跪在地上求饶:“大哥,我是无辜的,你绕了我吧……” 杨佩琪小跑着过来,一巴掌扇在王莽满是横肉的脸上,大骂:“王莽,你个畜生。” 王莽不住磕头,说:“是是是……我是畜生,杨妹子,看在我们从下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放过我……” “住嘴!”杨佩琪打断王莽的话,说:“谁是你的妹子,别乱认亲戚。” 王莽不怕死地嘀咕:“你比我小,我不叫你妹子,叫你什么?” 杨佩琪脸色涨红,再是一巴掌打在王莽脸上,气道:“王八蛋……”眼角不知不觉挂上了泪珠。 我忙拉住杨佩琪,说:“佩琪,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好不好?”我是怕她细皮嫩肉的打王莽不痛,反震得她自己手痛。我问:“王莽,钱准备好了没有?” 王莽吓得满脸铁青,不住地磕头,“大哥,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发誓再也没有下次了。” 我说:“行了,你也别磕头,我们还没死,用不着你拜,我是问你钱有没有准备好,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就行了。” “大哥……几位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了,就放过我这次吧……”王莽依旧磕头,我看着他的窝囊有点发火,提起一脚踢在他肩头,骂道:“拜个锤子,我tm问你钱有没有准备好?” 王莽被踢翻身,滚了两圈,绕过猴哥跪到眼镜男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哭着说:“大哥,你帮帮我吧。” 眼镜男并不看王莽,盯着猴哥问:“这是怎么回事?” 猴哥可能是看眼镜男没之前的怒气,收回拳头反问:“你不知道你的手下做过什么吗?” 眼镜男歇口气说:“我只知道你们抢了我车。” 操,都不知道什么事,你他妈的跟着来凑什么热闹?我心头低骂。 我指着王莽说:“你的小弟王莽,抢别人家的土地不成,反叫人把别人打了。” 眼镜男看向一脸泪痕的杨佩琪,问了句特傻b的话,他问:“那姑娘被人打了?” 我真想抽他个大嘴巴,忍了忍,说:“是他的父亲,现在还躺在医院。”我的话音刚落,只见眼镜男像疯狗一样不停对王莽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问:“操,你他妈的胆子挺肥的啊,还敢殴打老弱妇孺,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要尊老爱幼懂不懂?老子这辈子最痛恨以强欺弱的人。我让你打,我让你tm的欺负老人……” 王莽被打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但不敢还手,只用双手护着脑袋。 眼镜男打了约莫一分钟才停下来,冲王莽大吼:“我tm问你话,没听到吗?” 王莽趴在地上呻吟,低低说:“听……听到了!” 眼镜男喘着粗气大吼:“听到了还不回答,你他妈的为什么要抢那姑娘家的土地,为什么殴打姑娘他爸?” 王莽说:“对……对不起老大,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镜男对猴哥说:“兄弟,我知道你们不是本地的,也看出来你们不是一般的人。今天这事是我没事先问清楚,放心,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久不说话的刘鑫甩着电棍,一脸地痞子的样子问:“哟,我说这位带头的哥们,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眼镜男特豪迈地说:“放心,我周冲不是那种偏袒自己手下的人,他们犯了错必须挨罚。”说完转头盯着躺一地的小弟们,喝道:“地上躺着的,都***给我起来,站直了!” 一地的人,立马窜似地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站成两列,有的还忍不住打颤。 眼镜男冷冷地问:“你们里边,还有谁出手打过这位姑娘她爸的?”一群人忙低下头,没人敢说一句话。 刘鑫一看又来了兴趣,不住调侃:“啧啧……都训练过的啊,不错不错!” 眼镜男不理刘鑫,大声吼:“我再问最后一次,参与过殴打这位姑娘他爸的都给我站出来。现在站出来只是点小惩戒,要是被我查出来……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的吧?” 人群有些涌动,不多会两个年轻男人走了出来,眼镜男一看顿时火冒三丈,上前就是几个耳刮子扇在两人脸上,末了对我们说:“就这几个兔崽子,现在交给你们处理,想怎办就怎么办?” 一没注意,杨佩琪便冲了上去,流着眼泪不住往两个人脸上扇巴掌,脆生生地响,没有一个人敢还手。 眼镜男说:“姑娘,是我手底下的这些兄弟对不住你爸,放心,他的医疗费我一定给。” 杨佩琪哭着大喊:“你闭嘴,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他们的命,我要他们偿还我爸的腿!” 眼镜男吓了一跳,估计没料到杨佩琪会这么说,当场就愣住了。我忙上前拉着情绪失控的杨佩琪,低低劝道:“佩琪,你别冲动。” 刘鑫走了过来,小声说:“杨佩琪,不是我说你,有谁跟钱过意不去的……”话没说完,被杨佩琪冷冷瞪一眼,立马住了口。 我说:“昨天和你说过的话不记得了吗?就算你废了他们,杨叔叔的腿就能好起来吗?” 杨佩琪说:“那我要也要废了他们的腿,我要让他们知道一辈子站不起来的滋味。”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像当初我的父母被赵欣儿害死的,我也一心只想要她偿命,现在的杨佩琪就是这种心里,就算要坐牢她也会不管不顾的。 猴哥这时走了过来,顺手捡起把刀塞到杨佩琪手中,说:“那行,如果废了王莽能让你好过些,那你现在就去废了砍了他的腿!” 杨佩琪顿了下,果真接过猴哥手中的刀,转身一步一步走近王莽。 王莽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只有坐在地上不住的后退,“杨妹子,你别……别这样,好歹我们也是从到一起长大的啊,算是青梅竹马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爸妈,将来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杨佩琪大骂:“闭嘴,王莽,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谁跟你青梅竹马了?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谁要你当他们是亲生父母,对我爸下手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果。”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兄弟 眼镜男看着也有点慌,脸色忽然一变,没有之前豪爽的气势,像菜场大妈似地跟到杨佩琪身边劝道:“姑娘,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你要是真砍了他的腿,他下半子就完了。│你看王莽他还这么年轻,上无父母,下无儿女,他要是残废了没人会照顾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姑娘,你要想清楚啊!” 杨佩琪目不斜视,一步一步靠近王莽,眼泪也跟着不停地流,整个小院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搭话。 没几下王莽便将自己逼进了绝路,退到一个九十度的死角,向后退无路,想逃跑又被这么多人围着,逃无可逃,只剩下不停地求饶:“杨妹子,佩琪……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对年交情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 话还没说完,只听角落里传来“啊”一声的尖叫,杨佩琪双手托着刀柄,毫不留情地一刀砍了下去,王莽顿时弯下了腰。我们忙围了上去,只见刀刺进王莽的小腿肚,虽然流血,但看起来似乎并不严重。 杨佩琪的突然举动,让我倍感意外,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有些任性,小孩子脾气,没想到也敢拿刀砍人?看来跟我们呆得久了,再温柔胆小的人也会变样,就像上次温婉晴拿花盆砸人,一样的心狠。 紧接着,杨佩琪松手,整个人像泄气了的气球,我急忙上去扶着她,听她满肚怨气地说:“王莽,我今天就轻饶了你,不把你腿砍下来,要是我爸爸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王莽目瞪口呆,盯着自己的腿上的刀,连话都说不出来。 眼镜男倒是机灵,一巴掌拍在王莽脑门上,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说谢谢。” 王莽回神,忍着痛说:“谢谢,谢谢!” 杨佩琪靠在我肩膀上,哭得更厉害了。 猴哥站在王莽身边,低沉地说:“王莽,杨佩琪饶了你,并不代表我们就放过你,你出尔反尔,答应我们的事不做,反倒这么大一群人来围堵我们,这笔帐我们是不是也该清算清算?” 王莽脸色更青了,靠在墙壁上吞吞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眼镜男忙赔笑道:“兄弟,这件事是我兄弟王莽做的不对,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喝酒唱歌,怎么样?” 刘鑫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千里迢迢跑这么远,坐几十个小时的车,可不是来喝酒唱歌的。” 眼镜男尴尬一笑,说:“当然当然!吃完饭再去洗个澡,怎么样?我知道一家不错的会所,哪里的服务员姿色都不错。” 这样一说谁还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只见刘鑫愣了愣说:“那不是就是你自己的地盘,想引我们进去来个瓮中捉鳖吧?” 眼镜男再次尴尬,笑笑说:“怎么可能,你们的身手我都见识过了,我敬重你们还来不及,就这么说定了吧,你们现在住哪,晚上我们派人去接你们。” 猴哥停了会,说出我们住的那个宾馆的名字,想了下再说:“你的车借我们再开两天,走的时候还给你。” 眼镜男脸煞白,但又不敢说什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行,行,你们开吧。” 猴哥低笑,说:“那就谢了!”之后我们离开,在走出院子之前,我盯着王莽说:“你最好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以后要是再敢对杨家人有半点的歹意,我绝对让你下半辈子都过得不舒坦。” 坐上bmw,刘鑫这边摸摸,那边看看,一脸兴奋地说:“这哥们开的还是别摸我,暴发户啊!” 我让杨佩琪靠在我肩膀上睡觉,问出自己的疑惑:“刘鑫,你们怎么会来?” 刘鑫在后视镜上特鄙视地看着我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啊,扁人唉,我最喜欢的。” 我问:“你们是怎么来的,这么多人?还有,电棍又是哪来的?你们都走了会所和酒吧怎么办?李哥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刘鑫说:“你慢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等一下,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说着指了指车头后视镜说继续说:“看到没有,后面那两辆面包车,我们开来的。” 我大惊,“你们这么多人就是开那两辆面包车来的?” 刘鑫单手拔着方向盘,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把手枪扔给我,说:“要不然我们这些东西我们怎么带过来?” 是我的转轮手枪,走的时候坐飞机,没法带走。 猴哥笑着说:“行了,别卖乖了,认真点开车。” 刘鑫说:“我一听你打电话说这边出事,我就料到肯定要干架,所以猴哥出发的时候,我们就出发的。md,本来昨天晚上就能到的,高速公路上连环撞车,堵了十几个小时,堵得老子心慌,差点就下车跑路来了。”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止不住心头对他们的感激,酝酿着该说点什么感谢的话,杨佩琪在我耳边开口了:“谢谢你们!” “啊?”刘鑫有些惊讶。 杨佩琪低着点哭音说:“真的很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鑫打断:“行了行了,别说这些肉麻的话。我跟冉熙是什么关系?” 杨佩琪说:“虽然这么说,我还是谢谢你们!” 刘鑫‘呵呵’地笑,说:“我最怕美女跟我说谢谢了。”看他那副贱相,我真想拿脚踢他。笑了会,刘鑫继续说:“会所晚两天,等我们回去再开张也不迟。而且最近渡口镇闹事的越来越少。” 猴哥说:“这是进入暂时休眠的状态,做大爆炸前的准备。” 我点点头说:“现在的形势是雄哥不服蒋爷,蒋爷想吞并雄哥,剑弩拔张,就差导火线了。” 刘鑫低骂:“我tm的就是没搞懂,我们一到渡口镇就没安安稳稳地过个好日子,还被人算计来算计去的,被人砍了快两年了还没查出谁动的手,真***窝囊。” 我说:“算了,先不讨论这事,一切等会渡口镇再说,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下今天晚上的事,我们去还是不去啊?” 刘鑫满脸憧憬地说:“去啊,有好吃好喝,还有好玩的,为什么不去?冉熙,你就别担心了,就那几个土鳖,猴哥一人就能全部解决,我们只是来撑撑场面的,今晚就只管放开胃的吃,在车上憋了快两天,顿顿吃快餐,肚子里的蛔虫都快被饿死了。” 傍晚,眼镜男的车如约到酒店接我们,杨佩琪说她不舒服,就留在了医院,确实,那种男人去的地方,也不适合她去。 我们坐的依旧是bmw,只是多了个开车的人,车七弯八拐停在一所看起来还比较豪华的餐厅,原本就不大的大厅被我们一行近四十个人坐得满满的,就像吃自助餐一样,想吃什么上什么,好几次看到门口有客人想进来,一见到我们这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慌忙退了出去。 酒过三巡,眼镜男喝得有点高,眼神迷离地掏出一张卡放到桌上,打个嗝说:“兄弟,这里面有50万,就算是我给那姑娘他爸治病的,我知道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多,但它是我现在手头上唯一的现钱了。你们放心,我今天当着你们的面保证,以后在这要是有人敢动那姑娘家人一根手指头,我周冲跟他没玩。” 这人叫周冲,中午刚见到的时候觉得他像个草包,经过王莽和现在给钱这两件事,我现在觉得他有点意思,也不像表面看起来一无是处,至少人还算比较好,对善恶分得很清楚,更重要的是知道同情弱者,一句‘不欺负老弱病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刘鑫喝得也不少,把着周冲的肩膀说:“兄弟,你也不错,要不是这里隔渡口镇远,我真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周冲咧着嘴傻笑,露出一口的白牙,笑着说“没关系,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我就是你们的兄弟……” 这天晚上我们玩到很晚,周冲很够意思,请我们吃完饭又去洗桑拿,还给每位兄弟配了个美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离开的时候猴哥也把bmw的钥匙还给周冲,还有车里的几袋‘白面’。 第二百三十七章 死狗 周冲感激涕零,搂着刘鑫不肯撒手,第二天还在睡梦里就听到他打电话来说谢谢,还说我们走之前再请我们吃饭。 两天之后,青峰带着那群人按原路返回渡口镇,我、猴哥和刘鑫则多留了几天,用周冲给的50万在县城为杨佩琪父母买了套房,这里房价并不高,50万绰绰有余。 我们离开之前周冲再次请我们吃了顿饭,事实上这顿饭是我们请的,周冲为人还算仗义,杨佩琪的家人还要在这里立足,有这个地头蛇的庇护,以后做起事来也顺畅许多。 趁着晚上喝酒的功夫,刘鑫傻不拉唧地问:“周兄弟,我看你车里装着好几袋‘白面’,那些东西你都拿来干嘛,不会自己用吧?”周冲脖子一昂,说:“哪能啊,我不喜欢那东西,我是帮别人带的。” 刘鑫又来了兴趣,压着嗓子问:“帮别人带?哦……倒卖是吧?” 周冲说:“刘兄弟,你懂的哦?就咱们这个小县城,一点油水有没有,不赚点外快,那帮小弟都养活不了。” 刘鑫问:“那你平时都从哪里拿货?”周冲笑笑,不回答反问:“怎么,你那有货啊?” 刘鑫摆手,说:“犯法的事,咱们不碰。”说着降低声音说:“不过前段时间我们烧了一大堆,哈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哈哈……”周冲一脸茫然,我忙踹刘鑫一脚,举起酒杯岔开话题说:“周冲,我敬你一杯,以后杨佩琪的家人,就麻烦你多照看照看了。” 周冲同样举起酒杯说:“这是自然,兄弟嘛,来,干杯。”仰头一口喝下。 离开的时候杨佩琪送我们到机场,她说要留下来照顾父母,所以不和我们一起回渡口镇。 我们用了四个小时就回到渡口镇,是李哥到机场接的我们,沿路没什么变化,和我们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李哥也没变,依然冷静而帅气。 回到渡口镇是下午,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会所看看,虽然我只离开了短短的一个星期,但会所的变化不能用‘一点点’来形容,不管红色的招牌还是室内装潢,和我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桌椅、台具、吊灯等一应俱全,走进大门先是一道山水屏风,再后二三十平米的大厅,摆着些沙发凳子,再往里走是水晶垂帘和每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包厢。 李哥说,开张的日子初步定在九天之后,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意见。这毕竟是大家合理开的。 刘鑫笑嘻嘻地说:“既然李哥你都说五天后好,那就一定好,我没意见。” 我点点头说:“我也没意见!” 猴哥说:“五天后,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李哥说:“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前几天找道士算了算,说九天后是个吉日,适合搬迁、酒店开张等。” 我轻笑,“李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迷信了?” 猴哥也难得开玩笑说:“干嘛找那些修道的人,冉熙不是当过几天的和尚吗,让他给看看呗。” 刘鑫拿着手机晃晃,尖着嗓子喊:“呀……九天以后,27号嘛,宜下葬土埋唉。”我横他一眼,真想给他嘴里塞坨粪。 李哥说:“毕竟是这么大一个会所,不是小打小闹的,找人看看,也算心里安慰。” 我说:“鬼怪这一块还真不好说,很多灵异现象科学家也解释不了。” 刘鑫说:“行了,别腻歪了,先去吃饭,晚上去酒吧玩玩,明天再来好好商量。” 开着玩笑,我们往马路对面的海鲜楼走去,连坐几个小时的汽车、飞机,的确需要休息。 很快的,到了预定好的日子,开张前一天几乎所有人都来帮忙,摆花篮挂气球什么的,比起当时酒吧的开张气势来得更猛烈的些。也不知道打哪整来很多大红色布的条幅,写着xxx恭祝会所开张大吉,这个‘xxx’包括了陶雄、蒋干、及一些和我们并不太熟的渡口镇的富人些,最令我们吃惊的是冯海王冯副局和乔万里分别派人送来的花篮,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来我们都沉浸在这份开张的喜悦里,没有想到过会出意外,可越没预料到的,就越容易发生。 到开张这天,一大早我们就起床往会所赶,到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但大门打开着,几个人围在屏风旁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围上去,急着问,但看到地上的东西之后,我们完全知道了答案。 大门之后靠近屏风的位置,一条早已咽气的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屏风之后的大堂中间也躺着条死狗,两条都是土狗,应该都是活着被带进会所再杀死的,血溅了一地,连屏风和白色的墙壁上都被沾上,原本红色的血液也呈暗红。 李哥看着带头的陈铮,冷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铮也是一脸的疑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开门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猴哥回头怒视着这群最先到的人说:“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和想象中一样,所有人都摇头,没一个人知道为什么。 刘鑫说:“会所大门的钥匙就只有我们、陈铮和青峰有,谁还能进来?” 李哥顿了顿说:“你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出来,马上就天亮了,不要让外人看到了,传出去不好听。”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其中一个人提着狗的一条腿问:“这死狗扔哪啊?” 刘鑫一拍他的脑门,低吼:“干嘛要扔啊,去把皮剥了,晚上顿了吃。” 那人估计以为自己没听清楚,盯着刘鑫没说话。 刘鑫再说:“快去啊,还愣着做什么。” 那人看一眼旁边另一个拧着狗头的人,两人相互看一眼,果真提着死狗缓缓走出会所大门,也不知道往哪去了。 我没什么想说的,对刘鑫的‘标新立异’已经无话可说。随便抬头看看,起先没觉得什么,多看一眼觉得有点异样,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哪里有问题。 为安起见,我们在大门内侧的楼顶装了个摄像头,原本摄像头是对着地面的,现在竟然转了位置,被扭头转向另一角。 我指着摄像头对身边的猴哥说:“哥,你看这是……” 猴哥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又立马冲出大门,望着房顶两个被黑布蒙着的摄像头,低沉地说:“走,去监控室。” 我跟在猴哥身后往拐角的房间去,调出昨晚的监控的视频,时间在昨晚凌晨一点后几分,门外的两个摄像头拍出的视频一先一后变成漆黑一片,明显感觉是在摄像头外蒙上了什么东西,大概三四分钟之后,大门口的摄像头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拍到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脸上还戴着个大墨镜。我没有看错虽然光线的确很暗,但他脸上的大墨镜反着光。 这人走近大堂之后很熟练地用长杆子调转摄像头的方向,画面慢慢变得模糊。 很明显,这人就是屠狗的人,或者屠狗人中的一个。 画面暂停在黑衣人伸手捅摄像头的位置,猴哥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好像很熟悉我们会所的室内装饰。” 我说:“难道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刘鑫在我背后低骂:“操,老子现在就去把他找出来,这个混蛋……刚开张就给我们送死狗,太tm不吉利了。” 李哥忙拉住刘鑫,说:“先别冲动,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说着话青峰跑了进来,急着问:“李哥、鑫哥,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的,那些人在们口擦什么?” 刘鑫一脸怒气地吼:“狗血!不知道那个畜生趁着半夜丢两条死狗在我们会所里。” 青峰一脸跑后的红色,大惊道:“谁这么缺德?我们今天开张,这不是来给我们添晦气吗?” 刘鑫说:“我tm现在也想知道是谁做的。” 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刘鑫说的话,不觉想:还真是适合下葬,给狗下葬!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开张大吉 猴哥看着陈铮和后进来的青峰问:“你们昨晚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青峰先回答,说:“昨晚在酒吧守到两点多,想着今天会所开张,我就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蝴蝶处理,我先回家休息了。 陈铮说:“我昨晚也睡得很早,钥匙放在枕头底下,没有人能拿到。”猴哥顿了顿说:“算了,没事,大家都出去忙吧!” 李哥说:“待会人来齐了以后,让他们将会所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特别是那些角落、花盆、沙发底以及吊灯等死角,保证今天开张的事万顺大吉,别再出纰漏。” 的确,今天是会所开张的日子,我们不能因为两条死狗就放弃原有的决定,中午时五毛赶过来,一进门就被猴哥拉到一边说话,没过会看他小跑着走开,在大门边晃晃又跑回来,低声在猴哥耳边说了几句,猴哥听着脸色明显一变,很不好看。 趁着中午吃饭休息,只有我们几个人时,我试探性地问:“猴哥,你是不是还是觉得那两条狗的事情,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猴哥像是在想事情,回过神来说:“哦,嗯!我起先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让五毛检查了门上的锁,他说锁没有被撬过痕迹。” 刘鑫说:“猴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拿钥匙开的门?”看猴哥不说话,像是默认,继续说:“但是钥匙只有我们几个人有,难道是陈铮?” 我说:“我相信陈铮,也相信他说的话,他做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是他出的错。” 刘鑫说:“那就是青峰?” 我没说话,如果真的是我们其中一个人的问题,那青峰大意丢失钥匙的几率,是最大的。 猴哥看向李哥问:“李兄,你有什么看法?” 李哥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既然把陈铮和青峰当成了朋友,那我们就不应该轻易怀疑他们。门是怎么开的,或者又是谁打开的,我们只要一时没查出来,就不要去怀疑。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只有这个在背后搞的鬼的人,他一定是和我们很熟悉的,而且我们曾经得罪过他,他不敢或者不想明里挑衅我们,才会选择这种方式。” 刘鑫低骂:“这***的也太幼稚了吧?” 我有些犹豫,顺着李哥的话说下去:“曹翻天死了,按理说,渡口镇也没什么人会恨我们到如此程度,难道是曹翻天的余党搞的?” 猴哥说:“曹翻天剩下的那些兄弟,归顺的归顺,跑路的跑路,应该没有敢对我们下手。何况我们现在也算是雄哥的人,惹我们不就等于惹了雄哥?” 我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不是曹翻天的部下,那和我们有仇的就……会不会是乔万里?” 猴哥和李哥同时沉默,刘鑫如梦初醒,摇头晃脑地说:“哦,我明白了,难怪昨天他还叫人给我们送花篮来,是叫人先来探个究竟吧?这个畜生,上次我们直捣他公寓,所以今天他用同样低劣的方式报复我们。” 低劣,这个词用得还真不错,当初我们偷袭乔万里的方法确挺低劣的。我说:“刘鑫,你小声点,我们现在只是猜测,是不是他还有待查证。” 刘鑫说:“不管是不是他,乔万里这个乌龟蛋,迟早我都是要收拾他的,md,惹毛了改天老子逮一堆老鼠扔他家里去。”刘鑫就这样,感觉就是永远成熟不了。 猴哥拍拍刘鑫的肩膀说:“这些事以后再说。刘鑫,明天找人来把大门的锁换掉。” 刘鑫怒气不消,但还是很听话的办事。没过一会,新招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到场,因为是娱乐会所,所以服务员多是年轻的男女,尤其带头的十几个女孩子,妆后个个看起来都有几分姿色。这些‘特色服务’的女人,有些是自己找上门的,有些则是我们在发廊‘挖墙脚’来的。虽然‘挖墙脚’不太地道,但我们现在在渡口镇有陶雄罩着,也没人敢说什么。 为这次开张大吉,我们提前准备了活动,在大门外的停车场里挤出一小块地方建了个临时的舞台,又请了个能言善辩的主持人,下午三点开始,由几个年轻地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跳舞做开场白,又配合现场赠送金银收拾等,以及派发优惠券以招揽顾客,手段很老套,效果却很显著,惹来不少男男女女的停驻。 当然,少不了的,陶雄带着十几个手下来助阵,蒋干没来,但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倒是领着几个兄弟来了,见到陶雄的时候很恭敬地敬礼。可能是碍于今天的特殊场合,两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各自点了包厢休息。 总得来说,这样的开张方式,低调、安静,除了一早的两条死狗,之后再没出过意外,甚至来顾客的争执也没有,只是晚上九点之后,乔万里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七个人里我们认识四个,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女的,是上次在乔万里公寓里对我们开枪的那个红衣女人。 刘鑫一脸戒备地迎了上去,沉声问:“你们来做什么?” 乔万里张开双臂,一脸坦然地回答:“你这么紧张干嘛啊?我又不是穿的警服,话又说回来,就算我穿着警服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难道说……你们这新开的会所里边就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鑫急道:“你在乱说什么,我们这是正经的休息会所,能有什么‘秘密’?” 乔万里说:“那不就得了,我不过是听说你们会所刚开张,特别找了几个朋友来祝贺你们,你们不至于把顾客往外推吧?” 我上前抓着刘鑫的肩膀,笑着说:“当然,你是顾客,里边请。” 乔万里说:“对嘛,还是这位独臂的兄弟会说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独臂’两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刘鑫身体一颤,估计比我还气,我忙捏着他的肩头,先开口说:“顾冉熙,我叫顾冉熙!” 乔万里从上到下打量我,又用余光瞟了瞟周围进进出出的客人,悠悠地说:“顾冉熙,声音听着挺熟悉的嘛。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家里去了一群贼,其中一个人好像就断了手臂的,顾……顾冉熙,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呵呵……” 我不怒反问:“你的家?不知道你的家在哪?哪条街,哪条巷子?” 乔万里一愣,说:“哈哈……有趣,有趣!” 身边一个斜刘海的男人远没有乔万里的豁达,一双死鱼眼瞪着我和刘鑫,说:“那条街那条巷子你们清楚得很,少装蒜。”刘鑫脸一横,毫不示弱道:“操,我又不是派出所的,我哪知道你们住哪条街,哪个巷子,真tm搞笑。” 斜刘海男人火大,往前一冲说:“你刚刚说什么?操,你没听过顾客就是上帝吗?我们现在是客人,是你的上帝,你他妈的横什么横?” 刘鑫脸转到一边,满脸不屑地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上次那个红衣女人弹出脑袋不停打望,还指着刘鑫说:“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 我一听坏了,急忙叫了站在远处的一个服务生过来,让他为乔万里等人安排个大的包厢,服务生笑呵呵地为几个人引路:“帅哥,美女,里边请!”乔万里等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服务生离开了。 上次那个红衣女人走三步不忘回头看一眼,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等几人走远,刘鑫推推我的肩膀说:“找几个盯着他们,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才不相信他们只是来祝贺我们的。” 我同意刘鑫的看法,随便找了两个人蹲守在包厢外边,让他们一有任何风吹草动就通知我。 刘鑫盯着乔万里进去的包厢门,低声对我说:“你说上次打那乔***事,他知不知道是我们干的?” 我耸了耸肩,皱眉道:“就算不能确定,但估计已经认定是咱们了。” 刘鑫低骂:“锤子哦!”顿了顿,一辆释然地说:“没事,料他也没本事跟我们硬碰硬,他要是敢阴我们,老子直接把他小弟弟垛下来下酒。” 我愣一眼刘鑫,不知道他又从哪找来了这份自信,打算在说点什么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手机,是杜涛打来的,刚接起电话就听杜涛在那边说:“顾哥,恭喜恭喜啊!” 我说:“谢谢,谢谢!现在在哪呢,要不要过来玩玩?”电话那边的杜涛笑笑,说:“我今天在帮人做佛事,去不了。怎么样,刚开张,生意还好吧?” 我笑着说:“还行。”杜涛说:“要不要我给你们整尊财神爷雕像放你们会所里,招财?” 我笑着反问:“有没有辟邪的?”杜涛说:“怎么了?” 我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就昨天半夜不知道那个畜生,丢了两只死狗在我们会所大厅里,今天一早来看到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电话里杜涛的声音听起来很疑惑,停了会问:“怎么会有这种事?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说:“不知道,还没查出来。” 杜涛说:“顾哥,不是我迷信,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邪门。你们的娱乐会所不是小饭店小餐馆,还没开张就见血,似乎不太好吧?明天回去我就给你们请一尊地藏菩萨,开个光,放在店里驱小鬼。” 我说:“行了行了,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别当真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靠,会所这种地方本身就是淫秽之地,要真放个什么佛之类的,岂不是玷污了人家? 杜涛特别豪气地说:“这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那看哪个大公司没摆个什么菩萨之类的,既驱魔,又招财。” 我想想也不好再拒绝什么,说:“成,那这事就麻烦你了。” 杜涛在电话那边笑,说:“没事,不麻烦,嘿嘿……” 这件事也就是这么随便地提了提,接下来忙着会所的事,又一直留意着乔万里,怕他有什么举动,渐渐地就忘了杜涛说的这事。 之后几天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以前没做生意没觉得多累,现在白天有时间就去海鲜楼看着,晚上又酒吧会所两边跑,还要查关于‘死狗’和曹翻天之死的幕后黑手等问题,我们一群人可以说都是忙得不可开交,而到最后却连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查到。 一直到两天后我再次接到杜涛的电话,他让我去庙里请菩萨,我这才想起这事,大致说了说,李哥听后点头,猴哥和刘鑫也没异议,我和刘鑫这就开着车去庙里请菩萨。 这是我治病回来后第一次去山口村的寺庙,这里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对以前简单的住宿楼装修了翻,看起来豪华了很多,但因为今天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庙里没有几个烧香拜佛的人,那些小和尚自然也没几个在的,整个寺庙显得异常宁静,清幽。 我见到杜涛时,他穿的是一件和普通小和尚不太一样的衣服,说得好听些就是袈裟,当然和西游记里唐僧穿的袈裟有所不同,没有那么多金光闪闪的东西,就是普通的长袍子,在这种小寺庙里,只有方丈才会穿这种衣服。 我带着疑惑半开玩笑说:“杜涛,你这身衣裳……不错嘛,怎么,一段时间没见,这是升级了,还是当上住持了?” 杜涛有点害羞地搔了搔脑袋,说:“这得多亏了顾哥,你们的帮忙。” 我看一眼刘鑫,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杜涛带着我们往庙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顾哥你是贵人多忘事吧,去年要不是你帮我出主意,还帮我躲过一劫,估计现在我还被龙在天欺压着,有可能永远都没有出头的一天。现在吧,混个小当家师做做。”当家师就是住持的意思。 我说:“龙在天他落得那个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你现在这个位置也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跟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杜涛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前我自己没本事,想做点事报答你们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现在有了这间庙,我也算有个依靠,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到底。” 刘鑫毫不客气地说:“那好,现在正巧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杜涛忙问:“什么事?” 刘鑫说:“还不就是这次会所开张的事,你也知道有人半夜在我们会所里扔死狗,这多晦气啊,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们佛教有没有什么整蛊的法子,帮我整一个人。” 杜涛一脸的茫然,问:“什么‘整蛊’?” 刘鑫说:“比如就是有某某的头发活着生辰八字的,然后扎一个小人用针刺他,活着凉水浇他、火烧他,让他生不如死。” “你电影电视看多了吧!”我忍不住横一眼刘鑫。 杜涛也忍不住笑,说:“鑫哥,不是我不帮你,你说的这些是少数民族整人的方法,咱们先不说有没有用,最起码的一点是,我根本就不会那些啊。” 刘鑫说:“所以我才问你,你们佛教有没有类似的整人的办法?” 杜涛问:“鑫哥,你相信鬼神吗?” 刘鑫摇摇头,“不信!” 杜涛说:“那不就……”没说完,被我打断:“我信,以前我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md,有个得道高僧说我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整天神不守舍的,现在想着还觉得后背发凉。” 杜涛半信半疑,说:“不是吧?” 我说:“鬼神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刘鑫说:“难怪我最近总是觉得精神不太好,连妞也泡不到,杜涛,干脆改天你去我们会所里做场法事好了。” 我忙打断,说:“行了,别整这些无聊的,你想把会所被人扔死狗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啊?” 杜涛说:“鑫哥,其实做法事只是一种形势,只不过那些有钱人闲来无事给自己找的安慰。” 刘鑫说:“那每一年的正月初一,为什么还那么多人为了上第一炷香花大笔大笔的钱?” 我笑笑,指着前面的佛堂打断说:“行了,这里是寺庙,要庄重点,别说那些对菩萨不敬的话,杜涛,我们赶紧做正事吧。”这不禁又让我回想起,95年在我老家闹得火热的僵尸事件。 杜涛收回思绪,让我们跪在大堂正中,面前摆着一尊二十多厘米高的地藏菩萨。杜涛给菩萨上香,又嘀咕嘀咕念一阵,十几分钟后完事,叮嘱我们几句有关敬奉菩萨的话,然后我们就可以请这尊菩萨回会所了。 就像杜涛说的,请佛不过是我们寻求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许多事情是上天注定的,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就像接下来我们要迎接的一桩又一桩的苦难。 我们正准备将菩萨带走时,迎面走来一个美女,一位小帅哥和一位老太太,美女和小帅哥是是我们认识的,龚薇和龚诚。只是这画面让人觉得有点难以置信,龚薇、龚诚,仔细看两人眉宇间有点相似,难道…… 不过我更没想到过一向精明的龚薇,也有来拜菩萨的时候,看来杜涛真的没说错,有钱人就是闲得慌,想用钱买安心。 龚薇看到我们也明显很惊讶,但立马回神,扶着老太太在菩萨面前跪下之后才走过来,有些尴尬地和我们打招呼,“你们……也来这里烧香?” 龚诚很乖巧地叫了声:“顾哥,鑫哥。” 刘鑫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回答,反急着问:“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龚诚满脸疑惑地说:“她是我姐姐啊!” “你姐姐?”刘鑫嘴张成大大的o形,估计能塞得下一颗鸡蛋。我忙拉了拉刘鑫的肩膀, 龚诚来回在刘鑫和龚薇脸上打转,问:“鑫哥,你们认识我姐?” 刘鑫点点头,贼笑道:“认识,真没想到你们是姐弟。” 我想打破这份起很奇怪的感觉,转头看向正虔诚祭拜的老太太说:“她是你们的……” “奶奶!” “姐夫他奶奶!”龚薇和龚诚同时出声,只是说的话不一样。 刘鑫更诧异了,愣着脸问:“你们不是亲姐弟?” 龚薇轻轻一笑说:“她是我前夫的奶奶。” 我还没从惊愕中回过身来,晃悠悠地乱问:“今天也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怎么老太太选择今天来进香?” 刚说完,听龚诚说:“今天是我姐夫的祭日。”我和刘鑫再次愣住,感觉一时没太听明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龚薇。 虽然我早就猜到像龚薇这种既漂亮又能干的女人是不可能没对象的,只是没想到过她已经结过婚了,而且老公竟然已经……死了! 顿了顿,龚薇说:“奶奶她每一年都会到这祭奠,也为我们一大家人祈福。” 我点点头,觉得今天知道的事情有点多,大脑有些不够用,刘鑫和我一样,一张脸像个傻逼似的,表情呆滞。 让我无法相信的是,龚诚竟然是龚薇的弟弟,这他妈太不符合情理了! 过了会,估计龚薇见这场面的确不怎么和谐,笑道:“对了,你们来这……也是拜菩萨?” 龚诚替我们回道:“不是拜菩萨,是来请菩萨的,是吧,顾哥,鑫哥?” 刘鑫朝二人努努嘴,说:“那尊将来就是我们会所镇妖的大佛,怎么样,挺帅的吧?” 龚诚和刘鑫不愧是一路的,一看到菩萨眼睛立马放光,说:“嗯,是挺好看的!不过……” “不过怎么样?”刘鑫问。 龚诚说:“不过把菩萨请回去了,我们要不要香蜡纸钱每天供奉着?” 刘鑫一番白眼,低骂:“说你是书呆子还不行,你看那家酒店供菩萨的还用真的香蜡供奉?”两人越说越有趣,不知不觉里菩萨越来越近。 我转头看向龚薇,细看之下才发现她神色有点不自然,于是问:“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第二百四十章 扫毒 龚薇望一眼老太太的方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说:“如果不方便,就别说了。” 龚薇明显一声苦笑,叹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注意力一直放在新服装厂的事情上,实在是太疲惫了,所以有些胡思乱想。” 我笑着:“钱固然重要,身体也是很重要的。”龚薇点点头,轻轻一笑。简单聊几句我和刘鑫请着菩萨回会所,回去的路上刘鑫问我刚刚和龚薇在聊什么,我把龚薇的话细说了一边,哪知道刘鑫听后忽然变得很认真地说:“你还别说,我真觉得龚薇有事,脸色都没有以前滋润。” 我说:“像她自己说的,是因为新厂子的事太疲倦了吧?” 刘鑫说:“我看她脸色不像是疲倦吧,我怎么觉得像是遇到什么事了,你没问吗?” 我说:“她那么大一个厂子的老板,就算遇到什么事,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就算告诉我,我们又能帮她什么?” 刘鑫点头,说:“说实话,她一个女人掌管这么大的事业,身边没个男人,的确挺幸苦的。”我随口说:“你什么意思?” 刘鑫又恢复嬉皮笑脸,说:“我的意思是她应该找个男人,就算不能帮她管理那些复杂的工厂,做她背后的男人,帮她做做饭,收拾收拾家务也好嘛。” 我拿眼睛横刘鑫,说:“你tm别说你就想当这样的男人。” 刘鑫一拍方向盘说:“你别说,我还真想过!不过,龚薇肯定是看不上我的,估计也没有富婆愿意包养我。” 车继续往前开,我和刘鑫一路走一路开玩笑,只当龚薇是太操劳,谁也没往深处想,要不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我们还会一直觉得龚薇是个女强人。 回到会所我们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将菩萨供下,看着慈眉善目的佛像,心头有一种很安详的感觉,就像普通人一样:开一家店,赚并不是很多的钱,过平静的日子。可是,现实永远不会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安安静静到老。 两天后的晚上,当我们刚吃过今天的第四顿饭,李哥手机烦躁地响了起来,然后李哥接起,我听到电话那边青峰几乎咆哮的声音:“李哥,你们快来酒吧,出事了。” 我们急忙往酒吧赶,刚下车就看到几辆警车闪着红灯停在酒吧外头,门口站着俩穿制服的警察。我们想要往酒吧里走,却被警察拦了下来,“你们做什么的,赶紧走。” 李哥忙说:“我们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还没说完,话被警察打断,“钟队,酒吧老板来了。” 话音刚落,从门里走出个女人,一双眼睛怒视着我们,嘀咕道:“又是你们!” 刘鑫忙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说:“是你啊,钟队?”钟队伸手横在刘鑫面前,冷冷说:“你站住!你们谁是酒吧的老板?” 刘鑫用手指着自己,说:“我就是,里边怎么了?” 钟队一记深沉地笑,说:“很好,既然你就是老板,就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刘鑫一张脸顿时僵住,问:“等一下,钟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都是安守本分的好人,为什么要去警察局?” 钟队晃了晃手中一袋白色的东西,说:“这是在你们酒吧里搜出来的,现在怀疑你们酒吧藏毒,你既然是老板,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藏毒?”我和刘鑫不约而同地说,李哥明显震惊到,上前说:“长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酒吧怎么会有毒?” 钟队旁边一小年轻满脸不耐烦,说:“搜都搜出来了,难到还有假?赶紧地,别啰嗦,你是要我们‘伺候’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刘鑫退一步说:“不去,有什么话你们在这里问,我不去警察局。” 我上前说:“钟队,有什么话在这里问吧。这虽然是我们的酒吧,但人来人往,每天几百甚至上千人进进出出,你没有证据证据毒品就是我们的。” 钟队脸上有些为难,想了想转过背对身边的人嘀咕的几句,然后两个人分别架着刘鑫往酒吧里边走,刘鑫想要反抗,却根本没用。 钟队没闲着,看向我们说:“行了,不用担心,只是照例问他几个问题,你们一样,做个笔录吧。”说着两个人开始问话,无非就是问姓名、家庭住址、跟刘鑫什么关系等等,就像之前说的,他们现在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抓人,而就在被问话的时候,不远处的路灯下,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转身钻进副驾驶,车扬长而去。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上车之前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看,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大约折腾了半个小时,酒吧里没再搜出毒品,钟队不得不带着一群警察离开,临走时特沉重地看着我们说:“如果再有下次,你们就等着吃局子里的饭吧。”“不会了,我们都是好人!”猴哥饶有意思地说。 送走这群‘老虎’,酒吧也没剩下客人,一群服务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地上一片狼藉,啤酒瓶、红酒瓶、陶瓷盘碎一地,白色的卫生纸像雪一样被踩在地面上,吧台上的酒瓶也歪歪倒倒,整个酒吧混合着烟酒的味道,就像被土匪洗劫过一样。 李哥沉着声音说:“别愣着了,大家收拾收拾下班吧。” 一群人‘轰’一声散开,我们则进到最里间的办公室,边走我看刘鑫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好像很痛的样子,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那两个警察为难你了?” 刘鑫摇头,笑了笑满脸豪气地说:“为难也谈不上,就是把我这手扭了,还真痛。md,刚刚那俩小杂种一定是跟乔万里一伙的,还想恐吓我,要我承认毒品是我们藏的,还好我英勇,打死也不承认。” 我惊讶,问:“他们打你了?”刘鑫说:“打到没打,就是把我手腕扭痛了!” “操!”我忍不住低骂,和他多说一句话我就忍不住想往他那种痞子脸上扇过去。 到办公室,刚关上门李哥闷头就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蝴蝶往前两步,扒开裤子在裆里边摸索一阵,一会五六袋‘白粉’扔在办公桌上。蝴蝶说:“这是我无意中找到的。” 包括李哥、猴哥在内,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哥急问:“你在哪找到的?” 蝴蝶说:“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李哥又问:“警察那一袋又是在哪找到的?” 青峰说:“好像是酒吧大厅左边那个墙角。” 猴哥问:“那个墙角今晚坐的什么人?” 青峰和蝴蝶同时摇头,蝴蝶说:“好像是一群年轻人,九点多来的,十一点左右离开的。” 刘鑫低骂:“操,这群警察也是吃饱了撑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跟我们过不去干嘛?我们又没挖他们的祖坟。” 猴哥说:“很显然,这次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刘鑫脱口说:“陷害我们……谁tm吃饱了撑了没事干,专跟我们过意不去,前几天清早会所出现死狗的事还没查出幕后黑手,今天又来毒品,事情一茬接一茬的,分明就是把我们往死里弄啊。” 我想起之前在酒吧外看到的一幕,问:“今晚蒋干身边的姚簧有没有来过酒吧?”那个路灯下上车的人就是蒋干身边的‘书生’姚簧。 青峰说:“来过,没坐一会就走了。” 我说:“他什么时候来的?” 青峰说:“十一点左右吧,点了瓶伏特加,没喝多少就走了,还没寄存。” 我说:“他坐的哪个位置?” 青峰想了想说:“他来的时候酒吧人已经很多了,就在吧台旁边的座位坐了会。” 刘鑫低骂:“冉熙,你搞什么飞机啊?” 猴哥也问我:“冉熙,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不知道,刚刚警察问我们话的时候我看到姚簧了,好像还看到他冲我们笑,之前一直觉得是自己眼花,没看清楚,现在认真想想,联合以前在厕所听到的蒋干手下的对话,这些就是不是他们的预谋?” 房间里顿时陷入沉默,可能大家多不愿意去相信蒋干会是陷害我们的凶手。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但现在不能用理智思考,这么多事实和证据都指向他,而且他现在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跟着陶雄,总有一天会和他对峙,他如果现在就扼杀我们于摇篮,也可以免去将来小小的麻烦。 过了会,李哥问:“青峰,那些警察是什么时候来的?” 青峰说:“就我给你们打电话那会。我那时在厨房里,听到警察闯了酒吧,大吼着让所有人不许乱动乱叫,还说接到举报,酒吧里有人藏毒,所有人都必须经过检查才能离开,我赶紧给你们打了电话。” 刘鑫听完脸上又浮现出笑意,在蝴蝶肩膀上拍了拍说:“蝴蝶,好样的,还好你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要不然……估计今晚我又受那帮警察孙子的气。” 第二百四十一章 刘鑫的转变 蝴蝶满怀壮志地说:“你们把这家酒吧交给我管理,我蝴蝶就算死就得对这间酒吧负责。”没看出来这蝴蝶也是血性的汉子。 猴哥看看蝴蝶的裆部,笑着说:“这是我们答应你的,现在看你把酒吧管理的不错,我们没看错人。” 蝴蝶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听猴哥沉下声音继续说:“不过,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也应该有所警觉。这次的事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青峰、蝴蝶,今后你们在管理的时候更要加倍的小心。”蝴蝶和青峰脸上的笑脸换成怒气,青峰低低说:“猴哥,这剑请你们交给我,我和蝴蝶一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 猴哥说:“这件事我们处理,你们就不用操心的,好好照看好酒吧的生意,不要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回会所的路上,我们下了个重要的决定:我们决定直接找蒋干!最近发生的事虽然都不大,但件件都在往我们伤口上戳,如果不尽快解决,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大风浪。 只是最近渡口镇越渐的不太平,陶雄和蒋干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隔三差五的又听说哪里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情,甚至就在几天前,渡口镇两所高中院校的学生,原本只是在一起打篮球的友谊赛,最后却演变成群殴。 这件事看似和陶雄蒋干争地盘没什么关系,但这两所学校一个在渡口镇以北,另一所在渡口镇的南边,正是分别在蒋干和陶雄管辖的范围,而这两所学校里调皮的学生,或多或少都和当地小混混搅合在一起。两天之后,这起连球场上的斗殴演变成两个小帮会的互殴,警察在菜市场抓了二十几个学生。 这件事是听齐妃说的,因为事情太严重,没有见报,也没有新闻敢报道,政府把这件事隐蔽得很好。 当然,这些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现在只是想知道是谁在酒吧里搞鬼,是谁这么想置我们于死地,还有杀死曹翻天的幕后黑手。 渡口镇的内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在我们范围内闹事,不威胁到我们的命,我们一般持无所谓的态度,可是有一件事,让我们不得不留意,那就是冯副局,就像当初我们预料的一样,被调走,去向我们并不知道,但一定是升迁,而柯正舟死后,县城新调了位县委书记过来。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确实在县城里熊熊烈烈地燃了起来,所有按摩院、洗脚城、酒吧、会所等统统整顿,就连曾铁鑫和周建力据说也被波及,不知道严不严重。 回会所的路上,刘鑫说他想买点吃的,半路下了车,本来猴哥说陪他一起去,但被他拒绝。 刘鑫一去就是大半天,一直到很晚刘鑫才会回来,看神情有点沮丧,脸色不好看,总之挺颓废的。我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问他又不说,最后我们只得作罢,不再追问。 第二天我们接到陶雄的电话,电话里他说他听说了我们酒吧的事情,还问我们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我将我们想约见蒋干的想法告诉了陶雄,陶雄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语重心长地问:“就算你们和蒋爷见了面,你们打算和他说什么,难道直接问是不是他派人在你们酒吧藏毒,再通知警察去搜捕?” 我愣了愣,望一眼李哥和猴哥,说:“现在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蒋爷,况且昨晚我们还在酒吧外看到了姚簧。现在的渡口镇也只有他有那个势力让警察随叫随到。” 陶雄说:“我和蒋爷斗了这么多年,我比你们了解他,他不像当初的曹帮主,凡事争强好胜,做过的事不仅承认,还大肆宣扬,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蒋爷内敛,做事有计有谋,就算你们面对面地问他,他也不会承认的。不仅如此,他还会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并且找一些让你们信服的理由。” 我说:“我知道雄哥你是为我们好,但有些事情一天弄不清楚,我们觉都睡不安稳,这件事我们必须通过自己的方法解决。” 陶雄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小心些,我再派几个人过去保护你们。好了,先挂电话了,我还有些事!” “雄哥,不……”我想要拒绝,但最后‘用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那点已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 我看看不远处四个戴墨镜的男人,他们也是陶雄派来保护我们的,平时不怎么和我们说话,也不言笑,就像机器人一样中规中矩,我们去哪他们就跟到哪。对此,我丝毫没有被保护的感觉,而像是被监视着,让人很不舒服。 和陶雄通完电话,李哥又拨通了蒋干的电话,告诉他我们想请他吃饭,很意外地,蒋干说他也正有想约见我们的想法,最终约定明晚在我们的会所见面。 挂断电话刘鑫凑近我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我一听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猴哥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冉熙,你干什么?” 我想说话,被刘鑫打住。 刘鑫开玩笑说:“是不是屁股上张虱子了啊?哈哈,走,冉熙,上厕所去不去?”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拉着我就往厕所走,到猴哥看不到的地方我甩开刘鑫的手,怒视着他问:“刘鑫,刚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刘鑫一把堵着我的嘴,降低声音说:“你小声点,这件事不能让李哥和猴哥知道。” 我说:“不行,这件事你不能做。” 刘鑫说:“冉熙,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我们来渡口镇受了这么多的苦,还几次被整得差点丧命,这口气你能咽下,我咽不下。” 我说:“现在根本不能确定幕后黑手到底是蒋干,你不能冲动。” 刘鑫说:“正是因为不确定才这么做,人只有在威胁到性命的时候才会说真话,这样我们才会知道事情的真想。” 我说:“刘鑫,你又没有想过后果,你如果真的这么做,那我们以后在渡口镇就真的没有容身之地了,还很有可能会被追杀。蒋干的势力,不是我们现在能抗衡的,就算是雄哥也不能耐他如何。” 刘鑫说:“你放心,这件事如果真的过了差错,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连累你们。” 我大喝:“刘鑫……” 刘鑫跟着我大喊:“顾冉熙……你别tm唧唧歪歪像个女人,李哥以前是保镖,做事从来都是听大哥的,猴哥以前是杀手,做事向来‘听’钱的。以前刘哥在的时候,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听刘哥的,但现在不一样,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自立门户,自己当老大吗?” 我每太明白刘鑫话锋的突然转变,闷声问:“你什么意思?” 刘鑫说:“我想过了,我们不能一直屈居在陶雄或者任何一个人的手底下,既然那么多人都想弄死我们,那我们就要反击,这个渡口镇,只有我们自己拿下来才不会再被人算计,每天都担心第二天又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事。” “刘鑫,你疯了,在说什么?”我低喝,对他的话很不能理解。 刘鑫说:“我没疯!我在医院住了半年,从植物人好不容易苏醒过来,你也一样,换上新的心脏和肝脏,我们都是从新活过来的,所以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窝窝囊囊过一辈子。我记得你以前问过我有没有想过未来,当时我回答你的是我要赚钱,养很多女人,现在我要加上一条,我还想扩大势力,拿下渡口镇。” 我盯着刘鑫,从没觉得他说话这么认真过,想了想吞吞吐吐地问:“你……你的意思是……你想自己当老大?” 刘鑫瞪着一双眼睛看我,说:“你想什么啊?我是说我希望我们四个人一起拿下渡口镇,让所有人对我们望而生畏,再没有人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跟没有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 我觉得刘鑫这个愿望挺好的,但是又觉得蒋干和陶雄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过了会,刘鑫估计看我发呆,拍拍我的肩膀说:“冉熙,你是我的好兄弟,刚刚和你说的事,你不能告诉李哥和猴哥,我们必须自己动手,像蒋干、陶雄一样,拥有我们自己的势力。” 稀里糊涂的,我竟然被刘鑫几句话给蒙了,直到很久以后回忆起来才猛然发现,或许这就是我们的转折点。 按照约定,晚上八点,蒋干如约到来。他身边没多少人,除了姚簧,只有十来个保镖,不知道这几个保镖功夫怎么样,但能肯定的是他们身上一定都带着家伙。 包厢是提前准备好的,足足能容纳下三十人以上。刘鑫选了个会所比较漂亮的几个女孩子送到包厢,蒋干看了眼,最后只留下两个,像日本女仆,跪着为我们倒酒。 我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刘鑫,见他很随和地和姚簧,以及几个墨镜大哥套近乎。 第二百四十二章 指缝间的迷药 最先开口的是蒋干,举起酒杯,很客气地说:“你们会所开张这么久,一直没时间过来道贺,今天正好向你们道贺,生意兴隆啊!” 我们同时举杯,异口同声地说:“多谢蒋哥!” 刘鑫见蒋干喝完一杯酒,特殷勤地亲自上前倒酒,笑着说:“我们这家会所能顺利开张,还多亏蒋哥你的关照。我刘鑫最佩服的就是像蒋哥您这样的人,不仅有涵养,还睿智有修养,不像死去的曹帮主,既没文化,又粗鲁。蒋哥,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蒋干抿嘴浅笑,可能对刘鑫这句拍马屁的话很受用,“可别这么说,曹帮主虽然念什么书,但他豪气,我们不能因为他死了,就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刘鑫点头:“是是是,蒋哥说的是,敬蒋哥一杯!” 蒋干没在说什么,笑着一口喝下杯中酒。放下酒杯后,语气深沉地问:“你们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吧?” 李哥双手插着,顿了会说:“今天首先谢谢蒋哥赏脸肯跟我们见面,其次,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蒋哥你。”蒋干背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说吧,什么事?” 李哥的脸上一直维持着微笑,缓慢地说:“蒋哥你领导的g帮如今是渡口镇最有实力的帮会,说实话,我们对你都是万分的敬重,只是有些小问题我们很疑惑,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做得不对,得罪了蒋哥?” 蒋干端起酒杯自己喝起来,带着些疑惑问:“这话怎么说?” 李哥说:“蒋爷知道我们在西屯的皇金酒吧吧?那个酒吧原来是曹帮主的,后来被我们收购。如今西屯归蒋哥你掌管,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酒吧闹事的挺多,也有收保护费的,隔三差五还有砸场子,弄得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少。而且……”说到这李哥故意停了会,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姚簧,继续说:“而且竟然还有人在我们酒吧吸毒,被警察抓个正着。蒋哥你知道,我们开酒吧的最怕警察张上门,还是以贩毒为由,好在我们的人处理的及时,没让警察搜到多少证据。” 蒋干脸色微沉,一副很疑惑的模样说:“竟然有这事?姚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晟他们的酒吧怎么还有人敢去收钱?西屯是谁在看管?” 姚簧一听大变脸色,慌道:“这事是我的过失,我之前的确不知道那个酒吧是他们的。李晟兄,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 李哥也虚伪的笑,说:“姚簧兄弟你客气了,这件事是我们的不是。姚簧兄弟你事情多,顾不上来是理所当然,我们怎么敢怪你,这事说起来也是我们的过失,每次姚簧兄弟去皇金酒吧我们都不在,下次你要有时间再去,我们一定好好敬你几杯。” 我想了想,附和着李哥的话说:“对了,我听警察说,前晚他们接到举报赶到皇金酒吧的时候,姚簧兄弟你当时也在酒吧里?姚簧兄弟你做事一向谨慎,观察甚微,不知道你事先有没有在酒吧里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蒋哥你是知道的,我们来渡口镇快两年了,做生意一向都中规中矩,哪敢碰那些违禁的东西,被人这么一陷害,酒吧生意越来越差了。我们现在就只想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蒋干肯定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冷冷说:“姚簧,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姚簧发急,说:“对,那晚我的确去皇金酒吧坐了会,但刚进去警察就来了,我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我不觉一丝冷笑,但还是尽量很温和地说:“没事没事,我只不过是问问,那晚酒吧人挺多的,姚簧兄弟当然有可能不知道。” 蒋干说:“小姚,明天吩咐西屯的兄弟别再去皇金酒吧闹事,否则按帮规处置。” 李哥忙说:“蒋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手下的兄弟看守西屯,保护费我们是应该交的,只是我们不希望钱给了,到头来闹事的又没处理。” 姚簧说:“蒋哥,李哥,你们放心,这些事以后再不会发生。” “蒋哥,有传言说你和刚刚调走的冯副局以前是同学,是不是真有这事啊?”猴哥坐在角落里,一鸣惊人。 蒋干听了明显一愣,但马上回神,问:“你们听谁说的啊?” 猴哥说:“外边的传言。” 蒋干大笑,说:“哈哈……你们听谁说的啊?我是贵州人,听说冯副局是浙江人,我怎么可能跟他是同学啊?哈哈……” 猴哥说:“是吗,看来这个造谣者还挺会胡编乱造的。” “行了行了,大家喝酒!”刘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为蒋干和姚簧倒酒,一边说:“蒋爷平时挺忙的,好不容易来我们会所做客,大家喝酒喝酒。”说完竟然分别为几个保镖也倒上酒,“几位兄弟,你们也喝酒,难得高兴。” 几个保镖哪敢喝,墨镜下的脸一动不动。刘鑫有点尴尬,回头望着蒋干说:“蒋爷,这……” 蒋干挥挥手,说:“刘鑫兄弟亲自为你们倒酒,大家就喝一杯吧。” 现在整个包厢全是浓烈的酒味,这些保镖都是久经饭局的汉子,喝酒是家常便饭,现在看着我们喝酒,只怕他们早就馋得慌,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逾越。得到蒋爷的一句特赦,哪有不喝的道理? 而刘鑫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见几人喝完忙又倒上,殷勤得让旁边跪着那俩小姑娘都找不到事做,蹲在地上低着头数地板。 我知道刘鑫的意思,只看着看笑着给所有人倒酒,相处得很融洽。 蒋干不知道喝了几杯酒,似有似无地问:“冉熙兄弟,刚刚听你说,你们来渡口镇快两年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点了点头说:“对,快两年了。” 蒋干吃口小菜,说:“我听说你们刚来渡口镇就开了对面那家海鲜楼,生意还挺不错,以李兄弟和猴兄的身手,加上股兄弟的魄力和刘鑫兄弟是聪明,你们怎么会选择跟着雄爷?” 李哥叹口气,像是很为难地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初来乍到,如果每个靠山,只怕今天就没机会坐在这和蒋哥你喝酒了。不过还得多亏了曹帮主,如果不是当初他的手下强来收我们的保护费,我们也不会有机会认识雄哥。当然,更没机会认识蒋爷你。” 蒋干说:“雄爷老练,你们跟着他怎么样?” 我低笑,什么老练,我看他是想说‘陶雄老奸巨猾’吧?看来这个蒋干也不是省油的灯,套我们的话吧? 李哥说:“雄哥对我们很好,尤其这家会所,多亏他的帮忙才能做起来。” 蒋干说:“那倒是。据我知这里之前是海鲜楼吧?还是雄爷手底下的第一把手开的,这么好的地理位置让给你们,看来雄爷对你们还的确不错。”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讽刺的感觉?想了想,我说:“这栋楼的确是杜佳豪兄弟让给我们的,地理位置也不错……”说到这刘鑫突然跑了过来打断,凑近蒋干身边,压着声音夸张地说:“不过……这个地方不正常!我们开张那天一早大厅里就死了两条狗,血淋淋的,墙上和天花板上都是血,我们调过监控器,里边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看到两条狗像是被什么套着脖子带进会所里,几分钟后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蒋干很惊讶,说:“还有这事?会不会是摄像头除了什么问题?” 刘鑫摇摇头说:“不会的,如果摄像头坏了又怎么会拍到那两条狗呢?而且之后有人把这那两条死狗带回家扒了皮煮火锅吃了,没想到第二天那个吃火锅的人竟然离奇地死了,警察怎么查都查不出死因。蒋哥,你说这事是谁做的,竟然这么怪?” 蒋干明显一愣,往后缩了缩身子,说:“这种事……”话没说完,整个人忽然有点不对,怎么不对说不上来,就是看他眼神飘忽,身体也轻轻晃了晃,靠在椅背上松松垮垮的,眼睛像是极其疲倦,上眼皮一会就合上了下眼皮。 一边姚簧等人看着不免惊慌失措,大吼一句“老大……”便向蒋干扑过来,可惜没走出几步,他们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脚步飘渺,然后齐刷刷地倒底。 跪在地上倒酒的两个漂亮女人被吓坏了,忍不住同时尖叫,却被刘鑫喝住:“闭嘴,不许叫。” 李哥和猴哥也吓得不轻,小跑着上前想叫醒蒋干,听到刘鑫说话时,不约而同地望着刘鑫。 李哥先说话,“刘鑫,是不是你?”声音很大,很惊讶,也冰冷。 刘鑫不慌不忙地说:“放心,只是一点麻醉药,让他们昏迷一两个小时。” 李哥额头青筋一根根清晰可见,怒骂道:“刘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刘鑫说:“李哥,你别慌,我都说了只是点麻药,他们睡两个小时就自然醒了。”说着伸出手来,只见【“左手指缝【“里有些【“碾碎的白【“色粉末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苏醒 猴哥打开包厢门,将两个吓得目瞪口呆的女人放出去,回头语气还算平静地问刘鑫:“你什么时候给他们下的药?” 刘鑫他说:“就刚刚,偷偷放进他们酒杯里的。:” 猴哥说:“所以刚刚你才劝这些人喝酒?” 刘鑫点头,甚至脸上都带上些许笑容,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说实话,看蒋干倒在沙发上的一刻,我都不太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彻底愣住了,根本想到蒋干如此一个笑傲江湖几十年的大人物,竟然被刘鑫轻而易举地迷晕,那如果我们现在要解决他,他还不是我们砧板上的肉,任由我们宰割? 李哥没猴哥的心平气和,有些气愤说:“刘鑫,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迷晕了这几个保镖就没事了吗?你有没有看到门口那几辆面包车,你以为蒋干是什么人?你信不信半个小时后就有可能几十甚至上百人冲进会所?” 刘鑫惊讶,说:“啊……不是吧?我……我怎么没看到?我还以为……” 李哥打断:“你以为什么?你以为堂堂渡口镇的老大出门就带这么几个保镖是不是?你以为蒋干就这么轻易的被你迷倒?” 刘鑫愣住,站在原地笑容都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李哥这么一句提醒,忙朝几个保镖跑去,在他们腰上摸索,想搜出他们的枪。 猴哥在我背后特幽深地说:“冉熙,你是不是早就和刘鑫说好了?” 我伸出的手僵住,刚要说话被刘鑫抢先道:“这件事和冉熙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我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刘鑫还想维护我,他的仗义一直深深存在于他的骨子里。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不需要他的维护了。 我‘腾’地站了起来,沉声说:“这事是我和刘鑫商定好的,之所以不告诉你们,就是知道你们一定不会同意。” 李哥气得不行,眼光在我和刘鑫身上打转,说:“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现在得罪蒋干,我们根本没法再在渡口镇立足,就连陶雄恐怕也保不了我们,我们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酒吧、会所只能拱手让人,你们甘心吗?” 刘鑫刚才勇猛的气势全无,语结道:“这……” 我说:“现在不是我们能不能在渡口镇立足的问题了。蒋干势力日益扩大,雄哥也说过,我们早晚会成为他的眼中钉,他干掉我们也是迟早的事。或许酒吧藏毒只是个开始,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李哥说:“现在不能确定蒋干就是在不背后陷害我们的人,你们这样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激化蒋干对我们的仇视。” 我说:“正因为不知道背后黑手,所以才把蒋干绑起来。刘鑫有句话说得很好,人在危急情况下,一定会说实话。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不说实话了。” 我第一次和李哥这么各执己见地争论,说真的,心里其实挺虚的,不是怕李哥对我怎么样,而是我的骨子里对李哥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敬畏和尊重。对自己崇拜的人这么说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李哥说:“如果蒋干不是幕后黑手,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我……”我真还没想过这种可能,一直认为蒋干就是幕后黑手,如果他不是……我和刘鑫岂不是在向他宣战? “他要不是,我就跪下给他磕头,请他原谅。”刘鑫说。 我说:“如果这一切不是蒋干做的,我也愿意给他道歉。” 猴哥走到我和李哥中间,说:“既然木已成舟,药都下了,人也晕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我们现在更应该团结,想个好办法补救。” 李哥看着猴哥问:“怎么补救?” 猴哥沉默,估计在想办法,刘鑫来回看看,悠悠地说:“要不然把他们都做了,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外面的人冲进来,找不到尸体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吧?”我们三人同时回头盯着刘鑫,看他缩了缩脖子,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赶紧动手,不然他们该醒过来了。” 最终我们将蒋干搀扶到二楼墙角一间比较小的包厢,姚簧和几个保镖留在原来的包厢,身上的武器被全部搜出来,另外找来几个人看着他们。 这个包厢的确很小,一张沙发只坐得下四五个人。我们将蒋干放到沙发上,只见刘鑫取出手机将声音开到最大,放到蒋干耳边,又找来一杯凉水,跃跃欲试地想要泼到蒋干脸上,我忙拉住他,问他干嘛。 刘鑫挣脱开我的手说:“泼水,没看出来吗?”估计看我依然很疑惑,又补充说:“我问过医生的,这种麻醉药吃下去后,正常的要一两个小时后才能完全苏醒,不过可以用闹钟或者其它外界的刺激让他提前苏醒。” 我没再说什么,李哥他们也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刘鑫上窜下跳的忙活着,约莫半个小时之后蒋干才悠悠地醒过来,像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后顿时一阵颤栗,但立马镇定下来,冷冷问:“你们干什么?” 刘鑫笑着走上前,很客气地说:“蒋哥,你别怕,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蒋干一声冷笑,眼光在李哥和猴哥脸上一扫而过,说:“李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鑫说:“蒋哥,这事跟李哥、猴哥他们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做的,药是我下的,也是我带你到这的,你要怪罪要记仇只需记我一个人就够了,不关他们的事。” 我拉了拉刘鑫个胳膊,说:“行了,别废话。” 蒋干转眼看向我,缓缓说:“顾冉熙,我原本以为你是条汉子,敬重你,没想到你也在人背后做这么下三滥的事。” 我并不生气,说:“蒋哥,首先我对你说句‘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们的不是,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有些事我们实在是想知道答案,如果不弄清楚,就算死我也不会瞑目。” 蒋干将头扭向一边,说:“有什么问题在之前那个包厢不是一样可以问。” 刘鑫笑嘻嘻地说:“那不一样,那人太多了,说话不方便。” 蒋干又四周望望,估计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降了些语气问:“什么问题?” 刘鑫从包里掏出几包‘白粉’,是那晚蝴蝶藏在裤裆里的那几袋。蒋干看着,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刘鑫问:“蒋哥,认识这些东西吗?”蒋干不回答,盯着白粉沉默,。 刘鑫又说:“蒋哥,现在这里没外人,你用不着想谎话忽悠我们。今天请你来,很显然我们已经查了你的底细,你有几家酒吧,几家地下赌场我们都一清二楚。当然,你手底下那些兄弟在背后贩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也知道。” 蒋干蒋干脸色一沉,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鑫说:“我就是想知道前晚我们酒吧的警察是不是你叫来的?” 蒋干想也不想,干脆地回道:“不是。” 刘鑫问:“那这些白粉是不是你叫人藏在我们酒吧的?” 蒋干气势不减,强劲地口吻说:“我没有!” 刘鑫有些激动,不觉吼道:“你撒谎!如果不是你叫人藏在我们酒吧的,为什么姚簧前脚刚去酒吧,警察随后就赶到,你还敢说不是你?” 蒋干毫不示弱,沉声说:“我说了不是我,信不信由你。” 刘鑫气得不行,一昂脖子就要向冲蒋干扑过去,我忙拉住他,说:“行了,我问他几个问题。” “操!”刘鑫低骂,不甘心地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对蒋干说:“蒋爷,正如刚刚刘鑫说的,你手底下的兄弟贩卖‘白粉’一事你应该比我们清楚,还有……我们酒吧的‘藏毒事件’,警察来得很迅速很及时,我们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种势力。” 蒋干说:“顾冉熙,我一直都觉得你们还算是聪明人,我有这种实力,和我做不做是两码子的事。” 我说:“那为什么那个时候正巧姚簧又在酒吧喝酒?” 蒋干说:“姚簧只是我的兄弟,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他不会向我打报告,我也没权利过问。” 我想了想说:“行,那我们先不讨论这件事。蒋哥,大家都知道曹帮主去世后,你得到了他大部分的势力,不仅地盘,还包括几百号的兄弟。我们之前听说曹帮主的死,是有人提前通知了警察,你和被调走的冯副局是老同学,综合这些种种的因素,应该不难得出曹帮主的死和蒋哥你脱不掉关系吧?” 蒋干轻轻一笑,微微点头说:“哦,我算是明白了!” 刘鑫转过身,远远地问:“你明白什么了?” 蒋干不看刘鑫,直愣愣盯着我,看得我有些不舒服,我忙退一步,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曹帮主去世的头一天变成通缉犯,之后他一直躲在他自己的服装厂里,当时带人去围剿的正是冯局。” 第二百四十四章 被强暴 蒋干说:“如果我记得没错,是你们打电话报警的吧?” 我实话实说:“我们前脚刚到曹帮主服装厂,警察后脚就跟了进去。┌是猴哥看到警察之后才故意做样子,故意打电话报警的。” 蒋干有些惊讶,说:“所以你们觉得是我通知的警察去围剿曹帮主?” 我说:“难道不是吗?” 刘鑫从门边走回来,扯着嗓门说:“冉熙,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你也用不着都弯子,把话捋直了说。操,我刘鑫最讨厌那种做了事还不敢承认的人,简直丢祖宗八代的脸。” 话刚一说完,只见蒋哥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刘鑫的脸上。刘鑫没料到蒋干会突然打他,一阵趔趄,气得满脸通红,张牙舞爪地就朝蒋干扑过去,幸亏李哥、猴哥及时出手,拉住刘鑫。 虽然我对蒋干突然的巴掌疑惑,但同样也对刘鑫过激的行为感到困惑,以前的刘鑫虽然冲动,有时候做事像个小孩子,但从没像今天这么失控过。 打完刘鑫,蒋干收回手,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坐会沙发上,若无其事地说:“这一巴掌教训你对我的不尊敬,刘鑫,希望你记住了!” 刘鑫气得满脸通红,想扑向蒋干,又被拦住。 蒋干横一眼刘鑫,不禁怒骂道:“是我蒋干瞎了眼,认错了人,还以为你们跟别人不一样。我要早知道你们是这种小人……刘鑫,就凭你那点小把戏就像弄晕我?”说着停了会,深吸口气说:“我蒋干从不做撮人后背脊梁骨的事!我不知道你们听谁说的我和冯副局是同学,不管是或者不是,我只想说我和他都没关系,更不可能和他勾结,对曹帮主下毒手。” 刘鑫像是完全失去理智,干吼道:“蒋干,你mb的,什么不撮人后背脊梁骨,什么不管和冯副局是不是同学,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和冯副局不是同学吗?现在又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你tm蒙谁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今天要不说实话,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包厢。我刘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杀人,多你一条命不多。” 蒋干有些生气,盯着刘鑫大喝:“刘鑫,我看在李晟的面子一再忍让你,你如果再胡言乱语,口出狂言,别怪我蒋干翻脸不认人!”语气冰冷,临危不乱,不愧是大哥级的。 刘鑫口无遮拦,“你吓唬谁啊?别以为背地里做那点事神不知鬼不觉,老天有眼,他看着,迟早像收曹翻天那样收了你。” 猴哥单手绑着刘鑫的脖子,低低劝解:“刘鑫,你冷静点,先把事情弄清楚。”刘鑫挣扎,双手掰着猴哥架着他的手臂,嘴上不松懈,继续说:“蒋干,你别口口声声地说得好听,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在背后阴过人?” 蒋干说:“我蒋干做事光明磊落,轮不到你刘鑫说三道四。” 刘鑫一声冷笑,说:“好一个光明磊落,那你敢不敢承认前两天在超市门口绑架过我的朋友?”包厢里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纷纷扭头看着刘鑫满脸愤怒的脸。 两天前的凌晨我们从皇金酒吧回家,半路上刘鑫说想去超市买点东西,没想到一去就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很疲惫,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说,说是遇到个老朋友,一起去吃了饭,陪他的老朋友在渡口镇逛了逛。 现在仔细想想,刘鑫当时的话有好多纰漏。首先,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没告诉我们他的朋友是谁,只是是我们不认识的。其次,就算和他朋友逛街,他用不着关手机。第三,他回来时整个人来起来实在太颓废,就像四五天没睡觉,又累又疲倦,头发凌乱,衣服有明显撕裂的痕迹,背后还有粘有灰层。最后一个令人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今晚他下狠心对蒋干下药。 猴哥缓缓放开刘鑫,低声问:“谁被绑架了?” 我也带着满心的疑惑看着刘鑫问:“被谁绑架了?” 刘鑫伸出食指指着蒋干,说:“你们问他!” 李哥说:“蒋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对刘鑫做过什么?”声音冰冷,带着怒气。 蒋干一脸的茫然,反问:“我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绑架你朋友了,说话要将证据。” 刘鑫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前天我陪陪朋友去超市买东西,是不是你派人在超市外拦着我们,说请我们吃饭。可是最后你们把我和我朋友带到仓库,还凌辱我的朋友。蒋干,你tm的别不承认。” 凌辱?我越发对刘鑫的话疑惑,难道他的朋友是女孩子? 蒋干说:“我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 刘鑫已是火气上涌,捏紧拳头又想冲蒋干挥过去,却再次被猴哥拦住。猴哥说:“刘鑫,你先冷静冷静,先把事情说清楚。” 刘鑫抓着猴哥的衣袖,说:“还说什么,云梦川被他……被蒋干这个畜生叫人强暴了!” 我们再次愣住,就像一记雷狠狠劈在我们的头顶!云梦川,那个医院的小护士,一直跟在刘鑫身后的小姑娘,二十岁花样的年纪,被人玷污,那她下半生该怎么办? 蒋干听完不知怎么也开始发怒,喝道:“我说过我不会在人背后做见不得光的事。你说的什么绑架、强暴的,我从没让人做过,你也别血口喷人,什么事都嫁祸给我。” 刘鑫越说越激动,止不住大声骂道:“你放屁,那天老子明明听到你在墙后边说话的声音,说什么如果我好好不配合你们,就不用手下留情。” 猴哥拉着刘鑫膀子劝道:“你先静一静,让我们把这件事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蒋哥他……做了对不起云护士的事,我们一定为她讨回公道。” 李哥说:“蒋哥,我们敬重你,这件事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蒋干估计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了顿说:“我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们信不信?” 我强压制住心底的火气,低低说:“蒋哥,这不是我们信不信你的问题,亲眼见到的还未必是真的。现在是有人受到伤害,这件事我们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当然,我们也明白渡口镇如今的形势,你掌握着大部分的权势,说到底,我们算是半个雄哥的人,你容不下我们是迟早的事,但就算你想解决我们,也用不着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动手吧,你让她怎么面对将来的日子?蒋哥你也年轻过,也追去过年轻的姑娘,应该懂得她们的洁身自好。” 蒋干说:“你们用不着给我乱加罪名,前天我根本就没在渡口镇,请问刘鑫你在那听到我说话的声音了?” “那你在哪?”刘鑫急问。 蒋干说:“在哪我不能说,但是我蒋干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做……”话没说完被刘鑫打断,“住嘴,你用不着假惺惺的,你前天要真没在渡口镇,那就把人证物证拿出来,不然别想我会善罢甘休。” 李哥说:“蒋哥,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虽然你现在有几十个兄弟在会所外待命,随时可以踏平我们会所,但如果我们回击,相信你们也讨不了多少的好。” 蒋干深邃的眼珠来回打转,权衡之下,还是妥协了。他说:“好,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这一辈子恐怕都要背上玷污姑娘的罪名。实话告诉你们,前天我在我妻子家里。” “你妻子?”我说,“你不是没有妻儿吗?” 蒋干说:“我妻子没在渡口镇,我很少跟人提及,就连姚簧也不太清楚。我每个月都会抽两天时间去陪我的妻子,前天我正好在那。” 刘鑫说:“那好,把你妻子叫过来,我们当场对质。”说完又觉得不妥,补充说:“不对,既然她是你的妻子,那她也很有可能替你撒谎骗人。” 蒋干低下了头,可能觉得事情的确是这样个理。 顿了会,李哥说,“蒋哥,要不然你把你妻子的电话号码给我们,让我们亲自给她打电话求证,你看行不行?” 蒋干微愣,低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这才说:“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把我妻子的电话号码给你们,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太突兀,我妻子很温柔,很善良,你们不能吓着她。” 李哥说:“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蒋干点点头,从包里去取出手机,报给李哥一串手机号码,李哥给我一个眼神示意,和刘鑫一起往门外走去。 蒋干一直盯着李哥和刘鑫的背影走出包厢,脸上一种无法言语的复杂表情若隐若现,像是期待,又像是愧疚。 以前听李哥说过蒋干是没有妻儿的,今天忽然说有妻子,而且看样子保密工作做得还非常好。看来蒋干对他那个妻子用情挺深,不知道那是个怎么样的一个美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 玻璃窗外的人影 几分钟后李哥和刘鑫拿着手机回来,脸色看不出表情,但都很沉重。刘鑫的脸色更是难看,就像蹲厕所遇上便秘,说不清的感觉。 刘鑫先开口对蒋干说:“你妻子说了,前天你的确在她那,晚上才离开的。”话到这停了会,看蒋干像是松了口气,又继续说:“不过我说过,她是你的妻子,很有可能为了袒护你而说谎,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蒋干说:“我也希望你们把事情查清楚。” 李哥对蒋干行了一礼,说:“蒋哥,今天的事是我们做得太唐突,希望蒋哥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我站在原地,和猴哥对看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干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好像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低沉地声音说:“李晟,我说过我蒋干做事是讲良心的,我不知道你们在哪听了闲言闲语,误以为我要对付你们,今天趁着你们都在,我不妨就把话说清楚了,希望你们也听清楚:不管过去你们和曹帮主有什么过节,又为什么要跟着雄爷,我从没想过要除掉你们,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过这种想法。” 李哥低头,谦恭地说:“是,使我们误会了蒋爷你,我郑重地向你道歉……”话没说完,被蒋干挥挥手手打断,“行了,你也用不着跟我什么‘对不起’,事情都做出来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一句话激起刘鑫的怒气,脸一横就向朝蒋干扑过去,被李哥拦住。 蒋干没有丝毫的胆怯,直愣愣看着刘鑫说:“以你这种莽撞的性格,迟早时要吃亏的。” 刘鑫冷冷回道:“我吃不吃亏,用不着你担心,管好你自己,管好你自己的手下。” 蒋干顿了顿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好好整顿整顿我的帮会。”说着自顾自地笑笑,再说:“哈哈……说句大实话,李晟兄弟,我还真挺欣赏你们的,人不多,胆子倒挺大。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也合作合作。” 李哥说:“多些蒋哥看得起!” 蒋干起身往包厢门口走去,顺便在李哥肩膀上拍了拍,说:“不是我蒋干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你们跟着雄爷,或多或少还是应该了解了解他,不要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又四处怀疑人。”说完这句话,蒋干很轻松地走出包厢,不多会领着一帮兄弟离开会所。 一个晚上我耳边都不停萦绕着蒋干最后说的那句话,看似不经意,却让人回味。虽然现在蒋干并没有摆脱陷害我们的嫌疑,但从他豁达的态度来看,并不像那种背地里损人的人,刘鑫对我的这种疑惑的回答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回到家后我和刘鑫都一直惶惶恐恐,怕李哥和猴哥骂,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一句话都没问,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的早上,我在睡梦中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是杨佩琪发来的短信,说她爸爸腿上有些知觉了,她正努力帮她爸爸恢复,说不定一个月后就能回来渡口镇。 我简单回了信息起床上厕所,刚扭动门把手,客厅忽然传来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原本该睡着男人的沙发上空空如也。 因为我们住的套房较小,容不下陶雄派来的四个保镖,所以每天我们休息的时候就只留下一个人保护我们,其余三人在附近租了间套房,平时就在那休息。 我没看到人,索性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可能是我的脚步声太大,那保镖突然从卫生间窜了出来,吓我一大跳。 那保镖看到我有些慌张,冲我笑笑又躺回了沙发上,我走近卫生间,见玻璃窗开出一条小缝隙。 这件事我没有告诉李哥他们,就算说了也许也没什么用,他们有可能会说我想多了,说不定那保镖真的只是上厕所而已。 可是没有让我们想到的是傍晚和刘鑫聊天,刘鑫说他昨晚做梦梦到姚簧了。 我随口说:“我看你是昨晚对他们下药的事念念不忘吧?” 刘鑫说:“不过我梦里我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个背影,就在在我们小区楼下。” 我说:“你没看到他的脸,怎么知道是他?” 刘鑫一脸得意,说:“我给他打了电话,我看到他回头了。”说着拿手机在我眼前晃晃,“这上面还有通话记录。” 我也不知怎么的,顿时一惊,急忙抢过刘鑫的手机已拨打电话了真的有姚簧的手机号。 刘鑫嘿嘿直笑,说:“怎么样,上面还真有拨打的记录吧,哈哈……今天早上打的。” 我捏着手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油然而生。停了会不觉低骂:“操,都打电话了还什么做梦,我看你到现在都没醒吧?” 刘鑫沉着脸回道:“姚簧他一大早的去我们小区干嘛,他不住那吧?我觉着这就是梦……” 我说:“那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这个电话,你还记得什么?” 刘鑫晃了晃脑袋,说:“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冉熙,你说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我做梦啊,说是真的,我感觉不太真实,好多地方都联系不起来。说是假的吧,手机上还真有拨打的记录,但跟他说话的内容完全不记得了。” 我和刘鑫有着同样的疑惑,“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刘鑫反问:“什么什么时候?” “就你的梦!” 刘鑫说:“今天一早,大概……大概还挺早的,天不见亮,灰蒙蒙的。” 我说:“我看你是真的在做梦,梦里想着给姚簧打电话,竟真的拨出去了。天灰蒙蒙的你怎么能那么肯定他就是姚簧。” 刘鑫说:“我刚说了,我给他打电话了,还看到他回头了。” “我看不是你没睡醒,就是昨晚喝多了。”我把手机丢回给刘鑫,丢下一句话,起身往李哥的方向去,不想再和刘鑫继续纠缠他的无聊梦境。 晚些时候我突然接到龚薇的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像是在发抖,带着哭腔说:“是顾冉熙吗?我现在遇到一点麻烦,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挂掉电话,我和李哥简单说了说,最后李哥决定陪我一起往龚薇的服装厂去,依旧是上次那个九楼的办公室,冗长的走廊里只有我们自己的脚步声不停回响,显得格外刺耳与恐怖。 “龚薇,你在吗?”我敲着办公室的们,大声问。大概半分钟之后龚薇才将们打开,一张精致的小脸蛋煞白晒白的,像是受到什么惊吓。 龚薇看着我和李哥,像是送了口气,说:“你们终于来了。” 我问:“发生什么事了,刚刚你电话里说都不清不楚,你说有人敲你的窗户?” 龚薇点点头,像我们指了指一扇窗,说:“就是那。” 我说:“这里是九楼,就算一层三米也该二十多米,外边怎么可能会有人?” 龚薇明显带着受刺激后的恐惧,颤颤地说:“今天晚上秘书刚走一会,我就听到窗口传来的声音,像是什么利器,活着……指甲刮在玻璃上发出的声音,我走过去一看,竟然看到一个人……” 我和李哥互看一眼,看他脸色深沉,缓缓朝窗户口走去,并一把推开玻璃窗,夜风随之徐徐吹来,带来一阵凉意,但窗外什么也没有,甚至月亮、星星都看不见,窗外一片漆黑。李哥顺势在窗户上上下细看,过一会掏出手机照亮。 我安慰龚薇说:“你先别害怕,可能是有人恶作剧,这么高的地方,就算有人也该摔死了。” 龚薇悠悠地说:“我也希望是有人恶作剧!” 我想了想问:“窗外是声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龚薇心有余悸地说:“大概是五六天前,那天晚上也是秘书刚走一会我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敲在玻璃上,我没放在心上,看完最后份资料就回家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很忙,也很少来这,今天晚上是因为有几份紧要的检验报告需要整理出来,所以才留了下来,没想到这种声音又出现了,还让我看到了人脸。冉熙,这么高的楼,普通人根本没法出现在窗外,你说会不会是……鬼怪?” 龚薇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想来她也算是女人中的战斗机了,受过高等教育的,肯定从来不相信鬼怪邪说,遇到这种事没有当场吓晕算是胆儿大的了。 我说:“你有没有听其他员工提到过这样的事?” 龚薇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没问过。” 这时猴哥从窗户上回头来,问:“这栋房只有九层吧?” 龚薇像是每太明白李哥的话,只点了点头。 猴哥继续说:“我们可以到楼顶去看看吗?” 龚薇说:“不能!可能是因为担心员工的安全,每一栋楼通往楼顶都只设有一个小小的通道,这个通道平时都用大锁链锁着,久了没用,钥匙也打不开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提线木偶 李哥说:“带我们去看看吧。”龚薇想了会,最终还是带我们往楼梯间走去。 这栋房应该是很老式的建筑,从第一层呈螺旋式的楼梯盘旋而上,到九楼的位置断开,没有能上楼顶的楼梯,只在一边的墙壁上嵌着些‘u’形的粗铁,正上方明显一块面积不到1平米的水泥板,同样镶着u形粗铁,并用大锁链锁着,和龚薇说的一样,有些生锈。 李哥没有迟疑,双手攀着粗铁爬向楼顶,将大锁链来回翻了翻,少许的铁锈飘落下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我问李哥,一边走向墙壁查看,手指划过这些u形粗铁有一种粗糙的触觉,而指尖上则留下一些灰,揉两下又干净了。年久失修的墙壁上白灰有些脱落,尤其挨着u形粗铁的地方。 李哥从上俯视着我们,不回答反问:“这些锁的钥匙平时都由谁保管着?” 龚薇说:“应该都在门卫那。” 李哥说:“行,我们去门卫处拿钥匙!”说着从墙上下来,陪着龚薇往正大门走去,守门的是两个男人,一人二十来岁,一人三十多岁的样子,两人都是保安装扮,脚上黑皮鞋,只是年长的保安鞋尖上有些灰,不起眼,但仔细看看得出来。 两人见到龚薇恭恭敬敬行了礼,还没开口,龚薇抢先说话了:“工厂的钥匙平时是不是都是你们收着的?” 年轻些的保安问:“龚总是要哪栋的钥匙?” 龚薇说:“就我办公室的那栋。”年轻保安笑嘻嘻地说:“您坐一会,这就去找。”说着朝一边年龄大一些的保安眨了眨眼,年长的保安一看就是老实人,转过背朝一扇门走去。 我们在门卫室里坐下,看年轻的保安很懂规矩地从一旁茶杯里出去纸杯为我们倒上矿泉水,对着龚薇一脸谄媚的地笑。我顺便打量打量了门卫室。这里分为两个小房间,外间是接待所用,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很简单,一眼望穿。里头那间房间相对小一些,靠墙的位置摆着个大大的木柜,木柜又分为好多小抽屉,每个抽屉用小锁锁着,上边还贴着小标签,而另一旁还有个相对较小的木柜,一小块红色布掉了出来,像是衣服的一角。 年轻保安可能是见我一直盯着那个木柜,解释说:“那个是衣柜,给我们放衣服用的。” 我点点头,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那件衣服是你的吗?” 年轻保安说:“不是我的,是老吴的。”说着指了指里屋找钥匙的年长保安。 我故意打趣说:“怎么他还穿这么红的衣裳啊?” 年轻保安冲我眨眨眼,饶有深意地小声说:“那可不是,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他有这种嗜好的。” 我好奇地问:“那他来上下班的时候就穿这衣服?” 年轻保安说:“穿,最近一段时间天天穿,有些人看着还笑他了,但他不在乎。” 我说:“有人笑他还穿?” 年轻的男人说:“哈哈,当然穿。他就住在厂子里,宿舍走过来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遇不上几个人。” 我笑笑,随口问:“那他住那栋啊?” 年轻保安好像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龚薇,指了一个方向说:“就那边,员工宿舍b幢107。” 我再次点头,还想问点什么,却见年长的保安拿着一大串钥匙走了出来,低低问:“不知道龚总是要几楼几号的钥匙?” 龚薇说:“楼顶的!” 年长的保安明显一愣,小声嘀咕:“楼顶的?” 李哥问:“怎么了,没有吗?” 年轻的保安冲我们微微笑,说:“不是没有,只是……不是说不能去楼顶吗?” 龚薇不会说谎,直言说:“我知道,我只是试试钥匙还能不能打开那道锁。” 年长的保安不自己往后退一步,肯定地说:“那些锁好久没开过了,肯定是打不开了!” 龚薇说:“没事,我就试试。” 年长的保安顿了会,在一堆钥匙里翻了翻,说:“顶层的钥匙……没了!” “什么没了?”龚薇问。 年长保安说:“找不到了……” 龚薇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低低问:“怎么会没了?我不是嘱咐过所有钥匙都必须好好保管的吗?” 年长的保安吓得说不出话来,年轻保安忙上前说:“龚总,你消消气,可能是太久没用,不知道放哪了,你再给我们些时间,我们再去啊……”说着拉着年长的保安就往去屋里去,边走便边小声的议论。 大概过了一分钟,两人在屋里翻箱倒柜,暂时没有出来的意思,我有些坐不住,抬头望了望李哥,李哥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冲我使了使眼色,转身朝保安室外走去,而我则起身往屋里走,还故意停在衣柜旁边。 “找到没有?”龚薇按耐不住,沉声问。 年长保安一脸无辜地说:“找不到……” 龚薇不愧是这么大厂子的老总,气势绝对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看着两保安,冷冷说:“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要是找不出来,明天你们两个人都别来上班了。” 年轻的保安吓得不清,说:“龚总,请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能找出来的。”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两人已经由之前慢悠悠地找钥匙变成惊慌,其实不管是谁,要是被龚薇这么冷眼盯着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我站在窗口,借着路灯看到李哥回来,脸色发红,额头上有少许的汗,应该是快速奔跑过的迹象,他的手中还捏着两个面具,一男一女,面向并不恐怖,但如果在黑夜里用来吓唬单身的女孩子,该是绰绰有余的。 李哥将面具往桌上一扔,年龄稍长的保安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我顺势敲敲衣柜,说:“别愣着啊,你们俩谁来把这衣柜的锁打开?” 年轻的保安一脸茫然,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最终还是年长的保安将衣柜打开,我随便翻了翻,除了那件花衣裳,还有一条灰色裤子,另外还在裤子里搜到一把钥匙。 年长的保安脸色早已煞白,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年轻的保安大惊,指着年长保安大喊:“哦,原来钥匙被你藏起来了,我说怎么找不到。” 李哥说:“怎么,你是跟我一起去楼顶看看,还是继续留在这?” 年长的保安叹口气,什么也没解释,跟在我们身后一步一步往‘闹鬼’的办公室走去。当然,我和李哥带上搜出来的面具和衣服裤子。 有了钥匙,我们又在保安室找了两把手电筒,很轻易地去到楼顶,几番搜查之下,终于在楼顶的一角找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和真人差不多高大,穿上衣服、裤子,戴上面具之后就更像真人了。 龚薇看着眼前的东西,一双眼睁得像铜铃,不敢自信地问:“就是……就是这个稻草人半夜敲我的窗户?” 李哥不说话,我也不置可否,盯着年长的保安说:“说吧,今天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 年长的保安瑟瑟发抖,说:“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真想一巴掌打在他后脑门上,恶狠狠地说:“操,死到临头了还不老是交代是不是?” 保安来回在我们几人的脸上看了看,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龚薇面前,说:“龚总,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求求你别赶我走……” 龚薇险恶地后退一步,说:“闭嘴,嚎什么嚎,我又说要赶你走。给我起来,把事情里里外外清清楚楚给我说一遍。” 保安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是……是我!是我半夜用……用稻草人吓……吓龚总的……” 龚薇一听,火气止不住上窜,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吓我?” 保安弓着身子,停了会说:“我……我怕龚总你赶我走……” 龚薇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走你们了?” 保安说:“一个星期前,吴主任告诉我们说龚总你想换掉所有老龄化的员工……” 龚薇刚想说话,字到嘴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吞了回去,说:“行了,我用不早跟你解释,你给我好好说,你是怎么吓我的?” 保安指了指稻草人说:“就用它……用长线吊到你办公室的窗口,在左右摇晃,稻草人上绑着有铁丝,刮在玻璃上就会发出很刺耳的声音。”我说:“别光用说的,演示一遍!” 保安看龚薇一眼,果真从包里掏出一串细线线,分五股依次栓在稻草人的脖子,一边一根大腿上,和两个手臂上,再弓着身子放下去,左右摇晃时稻草人刮在玻璃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龚薇强忍着怒气,厉声说:“行了,不用再演示了,赶紧把稻草人收回来。” 男人双手同时利索地一拉,稻草人瞬间拉回楼顶,我看着不由地开玩笑说:“你以前是玩提线木偶的吧?” 保安回头看着我特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和奶奶以前是表演提线木偶的,我小时跟着学了些。”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笑,但看龚薇憋着怒气,又将笑忍了回去,问保安说:“你说你是因为担心龚总开除你,所以才会扮鬼吓她的?” 保安愣了一下,眼神飘忽,小声说:“对,对!我……我全是因为担心龚总开除我,我想如果用这种方式让龚总分心,她暂时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过问员工的事了。┌” 我加重语气问:“真的是这样吗?” 保安点头如捣蒜,说:“是……是这样的,真的是这样的!”肯定的话,听着却毫无底气。 我实在忍不住轻笑,问龚薇说:“怎么处置他?” 龚薇双手抱胸,说:“交给公安机关处理!” 保安吓得不轻,急忙给龚薇磕头,不停说:“龚总,求求你,别把我送去公安局啊,求求你……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了,求龚总就饶了我这次吧。” 龚薇沉默,估计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对这保安从宽处理。 李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龚总,我看还是不要送去公安局了吧……” 保安一听立马换上笑脸,转身对李哥感谢,“多谢这位大哥……”话没说完被李哥打断。 李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感觉那笑容邪邪的,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果真,李哥说:“冉熙,你说人要是从这里摔下去,他会直接被摔死,还是变成残废?”我看一旁保安的脸都绿了。 我添油加醋地说:“李哥,这里是第十层,人摔下去肯定残废不了,只有死路一条。” 李哥似有所悟地点头,说:“那什么,龚总,我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定没说实话,不如干脆直接把他从这扔下去,一了百了,也免得再去麻烦警察了。” 龚薇盯着李哥,估计没弄懂什么意思,半响没说话,我赶紧符合道:“我看成!不过李哥,我一只手不太方便,龚总,你也过来帮我们一把。”说话的同时,我和李哥已近缓缓向保安靠近,李哥更是挽起袖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保安早已吓得惊慌失措,只不停地向龚薇磕头求饶:“龚总,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求求你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说:“你求龚总也没用,现在你的命在我们两人手中,要想活命就把事实说出来。”“什……什么事实?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保安吞吞吐吐问。 李哥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一把抓住保安的双臂,用力一拉,保安的身体跟着李哥摇摆,在满是灰层的地面上留下一长串拖过的痕迹。我上前抓住保安的一个胳膊,见李哥快速一个侧踢,保安一个屁股墩做到地上,双腿被甩出楼顶半截。 保安吓得不清,也忘了要继续求饶,开始不停地嘶吼求救,不停地挣扎,但他哪是我们的对手,越是反抗,身体越往楼外掉出去,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保安整个大腿根部都被甩出楼顶,双脚吊在墙外头用力踢蹬,一块腐朽的石头头被蹬掉,落到地面上传来低低的回响。 “你还不想说吗?”我沉声问。 “我说……我说……”保安受不住,终于还是妥协。 我和李哥把保安拉回楼顶,看他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半会才带着嘶哑的声音说:“是……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吓唬龚总的。” 龚薇睁大双瞳冷冷问:“谁?” 保安说:“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看到过他的脸,他只给我钱,让我帮他办事。” 龚薇低骂:“都不知道是谁你就帮他做事,我看你是想吃牢饭了是不是?” 保安低着头说:“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些日子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急需用钱,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龚总,真的对不起!” 我问:“那他是怎么找上你的?” 保安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找上我。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在值班,有一个年轻人突然找我帮忙,说他的车胎坏了,问我能不能帮他修理修理,我因为以前学过些处理车胎的问题,就跟他去了,到之后没看到坏掉的车胎,只听到车里有人跟我说话,说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报酬是两万块,先给一半,另一半等事成之后再给。” 我好奇地问:“事成之后是什么时候?” 保安头低得更低,小声说:“就是……就是每晚都扮鬼吓唬龚总,直到龚总……再也不敢来这。龚总,当时我真的急需用钱,所以才会答应他,求求龚总,千万别把我送去公安局,求求你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事……” 龚薇没有及时说话,顿了会才说:“行了,不用再说了。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明天一早去找会计把工资结了吧。”说完调头往楼下走去,不管保安在背后怎么磕头哭喊。 女人就是女人,心硬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这件事就算这么轻易地解决了,龚薇收拾一番,和我们一起出了工厂,一路走出去她看起来都心事重重,我怕她有什么事,就邀请她去我们会所坐坐,会所开张这么久,她还没去过。 去的路上龚薇很好奇地问我们是怎么知道吓人的‘鬼’是道具,又怎么知道那个保安就是背后操控着? 我简单地为她解释了下:首先活生生的人半夜掉在九楼窗户钱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首先确定所谓的‘鬼’可能是布偶之类。其次是通往顶层的‘u’形粗铁,如果是长期没人走动的,上面除了锈迹,还有少量的应该分布均匀的灰层,但那些铁上个别地方的有磨损的痕迹,而且上边的灰不像自然扑上去,倒像是重物印在上边的。 第三是墙上的白灰,自己脱落和人为的撞击掉落是不一样的,正巧那个保安鞋子上沾着少许白灰。第四是红衣服,另一个年轻的保安说过,年长保安是从最近才开始穿红衣服的。 龚薇说:“但是我没说过吓我的‘鬼怪’穿的是红衣服啊?” 李哥从驾驶座搬回过头来说:“我在窗口附近的墙上找到些红色衣物的纤维。” 龚薇说:“那那些面具又在哪里找到的?” 李哥说:“在保安的宿舍里。我原本只是想去他的寝室看能不能发现些有价值的线索,意外找到那两张面具,同宿舍的人说面具是那保安的,大概一个星期前带来的,那保安还偶尔带着去上班。” 龚薇说:“所以你们就猜到是那保安做的?” 我说:“其实这些证据也说明不了问题,最主要的是他的态度,当我们问他要楼顶钥匙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已经明显出卖了他自己。之后见李哥找来面具,更是像做错事还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龚薇说:“即便如此,你们又是怎么断定他说道话是真是假?如果他只是因为裁员的事而对我报复,那你们就真打算把他扔下楼?” 我说:“扔他下楼倒是不可能,我们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儿,只不过和他闹着玩玩,他吓唬你,我们不报复一下怎么解恨,是吧,李哥? 李哥说:“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把实话套出来了。” 龚薇如梦初醒,浅浅一笑说:“之前太生气,都忘记了‘察言观色’。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 我笑笑说:“没事,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们很多次了。对了,你清不清楚保安口中那个神秘人?他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躲在车里明显是不想让人认出他,说不定还是你工厂的员工。” 龚薇眼色有冷厉下来,低声说:“我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不好再问,车一路直行,去到会所简单喝了几杯,又聊了回天,一个多小时后送走龚薇,她上车时表情有些不好看,一副有话又难启齿的样子,我问她怎么了,她想了想说:“有件事,我想请你们帮忙。” 当时刘鑫站我旁边,我们对看一眼,问:“什么事啊?” 龚薇说:“请你们帮我查一个人。” 我问:“谁?” 龚薇向四周望望,小心翼翼地说:“回头我将他的资料用邮件传给你。” 我想也不想,说:“行!” 龚薇对我们微笑,说了声“谢谢”钻进出租车离开。刘鑫盯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悠远地说:“没看出来,这个龚薇秘密还挺多的啊!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养了小白脸,被报复了?” 我横他一眼,说:“你管别人秘密多不多,还是先把我们自己的管好才是。” 刘鑫说:“我们还还有什么事?” 我说:“怎么没事了?我看我们要是不小心点,指不定还要发生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还有酒吧和会所,也得盯紧了,别让人有机可乘。” 这句话本来只是我随口无心说的一句话,竟成了我们接下来的写照,阴谋一个一个揭开,事情一桩一桩发生,不管是不是我们愿意接受的,都是不争的事实, 第二百四十八章 卫生间的尸体 两天之后,酒吧陷入一次空前绝伦的困境,比上次的毒品事件不知道严重了多少倍。事情的经过没有人知道,只是下午突然接到青峰的电话,说酒吧有人死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狠狠劈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头顶上。我们还没从最近段时间的杂事中回过神来,突然听到这则消息,一时间让我们有点吃不消。 死者是酒吧的一个男服务员,死在卫生间里,警察在他唾液里检查出毒品的成分,这无疑是在上次查毒事件上的火上浇油,因此,我们酒吧被勒令暂时停业,一定要等事情查清楚之后才准开业。对此我们没有异议,警察没把我们全转进局子里拘留一两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任我们怎么也猜不透那个服务生为什么会死在卫生间里,酒吧摄像头和上次会所遇上的情况一样,不是被布蒙着,就是被转了方向,酒吧是个龙鱼混杂的地方,一点有用的价值都提取不出来。 而根据死者同宿舍的人回忆,他们是凌晨四点左右回去了,刚回去没多久,死者接到个电话,之后就出门了。酒吧宿舍跟学生宿舍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进出都不会有人在意,我们在意的是他是什么时候,怎么溜进酒吧的,死前接触过什么人,为什么唾液中有毒? 现在我们唯一清楚的就是,这个始作俑者,一定是很熟悉酒吧里的设施,这样一来,目标似乎要小一些。只是事情到这样一步,我们几乎被逼入绝境,如果在查不出背后的人,可能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们自己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分成几泼人,乔装成便衣警察在酒吧附近调查,青峰回忆,当天酒吧大概在凌晨四点半左右关的门,那时候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中午一点开门,那保安已冰冷地躺在卫生间里,事情肯定是发生在这段时间内,但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人敢公然进我们酒吧,而且还出手蒙摄像头,那犯事的时间就锁定在凌晨四点半到天亮,大概六点左右。 几天的打听之下,我们终于在一个大爷口中打听到些消息,他记得那天早上五点左右,天还没大亮,他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酒吧外,车里一共走下来五个人,四个带着眼镜,穿黑衣服,一个比较年轻,像是被几个人架着走。 本来最近渡口镇就不是很太平,大爷把几个人看成社会混混,不敢多管闲事,匆匆躲回家,这几天一直没敢出门。 我们把蒋干、陶雄的照片给老大爷辨认,老大爷都摇头,之后我们又拿出杜佳豪、姚簧,甚至乔万里几人的照片,最后老大爷眼光停在姚簧和乔万里两人的照片上,说:“看侧面和他们都有点像。” “md,乔万里和姚簧都不是好东西,动人竟然动到我们兄弟的头上,这次一定不能再放过他们。”刘鑫气愤地大喊出声,惊得不远处几个保镖同时愣住。 回去的路上我将前几天早上在家里看到保镖异常的事情,和刘鑫做梦的事说了出来,这样的事我想只有大家商量,才能得出最准确的答案。 刚说完,猴哥望着我问:“你的意思是,保安有问题?” 我点头说:“对!这几天我看他也行为也有点怪异,就拿刚才说,刘鑫骂完乔万里和姚簧之后,我明显看到那保安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刘鑫说:“但是他们都是雄哥的人,他们对我们又异心,岂不是也等于背叛雄哥?” 猴哥说:“刘鑫,你现在还能不能记起你那个梦?” 刘鑫说:“记倒是记得,但我觉得那就是梦。就算是事实,一大清早的,天还没见亮,我在楼上,姚簧站在楼底下,我也看不太清楚。这事我看还是别从我这个半清不楚的梦出手。” 李哥说:“我同意冉熙的说法,这些日子我一直觉得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刘鑫诧异地说:“那就是说雄哥想对付我们?不可能吧,雄哥他……看起来不想那种人!” 李哥摇摇头,说:“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地下定论,雄哥派保镖每天跟着我们,无非也是想知道我们每天的行踪,但保镖究竟听命于谁,又为谁卖命是个未知数。” 刘鑫叹口气说:“原来以为背后黑手只是雄哥和蒋哥其中的一个人,现在又搭上个乔万里,真tm揪心。” 我沉默了会,压着嗓子低低说:“要不然我们把他们叫来问问?” 刘鑫问:“问谁?” 我说:“保镖!我们一个一个击破,四个人,总有个嘴皮子软的。”李哥、猴哥都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又说:“雄哥派四个人来保护我们,很明显一人保护一个,如果我们分开行事,他们自然也会分开。我们就抓住这个时机,分开进行。” 猴哥有些担心地说:“他们四人的身手都在一般人之上,你们刘鑫分开,会不会……” “不用担心,”我打断猴哥的话,“不是还有青峰他们吗,我和刘鑫分别再带上一两个人,来个出其不意,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们身手再好,被枪架在脖子上,也使不出来了。” 李哥说:“这事说起来倒不难,难就难在……” “难在哪?”我问。 李哥停了会说:“如果这一系列的事真的和那几个保镖有关系倒是没什么,如果是我们多心了,错怪了他们,事情一旦闹到雄哥耳朵里,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说:“李哥说得没错,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上次他们绑走刘鑫还好没有动杀念,如果真心想陷我们于死地,只怕刘鑫有几条命也没法安全回来。” 李哥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猴哥说:“我觉得这样可行,整天有人跟在我们身边,做什么事都感觉被捆缚着,不方便,我早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了。” 刘鑫说:“对,事情闹大了我们不妨就跟雄哥说实话,雄哥通情达理,应该能明白我们苦衷的。” 我顿了顿说:“其实我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刘鑫问。 我说:“上次会所的事很明显是有人用钥匙打开的大门,这次酒吧也一样,监视器里也是什么都没拍到,锁也没有坏,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有人偷了我们的钥匙?” 刘鑫在自己腰上摸了摸,说:“不会吧,我的在。” 猴哥说:“你是怀疑青峰和陈铮?”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相信他们。我以前在一个电视上看过一则报道,将钥匙印在橡皮泥之类的软胶之上,再拿去锁店,工匠师傅能根据钥匙印做出新的钥匙。他们四个人每天跟着我们,如果真心要偷取我们的钥匙,是很有可能的。” 刘鑫一脸恍然大悟,说:“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偷了我们的钥匙去配新钥匙,会所和酒吧锁没被撬的迷就解开了?” 我说:“是这个意思。李哥,你怎么看?” 李哥再想了会,最终还是点头,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很荒唐滑稽,但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就这么定下来。 事不宜迟,我们商量之后当天晚上就进入作战。首先我、李哥、刘鑫、猴哥四人分开,我借口回家取东西,让青峰开车载我回去,四个保镖中的一人很自然而然地跟着我回去,就在我进到房间,青峰断后关上门的刹那,我迅速从包里抽出手枪对准保镖的脑袋,然后看见保镖先是一惊,之后手习惯性地放到腰上,估计想拿武器。 我低低说:“你最好别动!” 青峰也不知道从哪抽出把刀抵在保镖腰上,冷冷、酷酷地说:“你要动一下,信不信我能给你戳个骷髅出来?” 保镖很聪明地把手举到头顶,眼光闪烁,很无辜地问:“顾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两枪 我缓缓地说:“什么意思,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吧?” 保镖说:“我真的不明白顾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是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的,请顾哥说出来,我一定会改正。这样子会不会……” 青峰绕到保镖正前方,说:“会不会怎么样?会不会太不给你留面子了?还是太不给雄哥面子了?” 保镖不慌不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只是不知道顾哥你这是想干嘛?” 我难得和他墨迹,直说:“行,我也不和拐弯抹角,我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如实回答,今天就放你离开,但如果你不说实话……”说着故意停顿,青峰很配合地接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不给雄哥面子了。” 保镖脸色不变,问:“什么问题,顾哥请说。” 我说:“我们每天的行踪,你有没有全部告诉雄哥?” 保镖忙否定道:“没有,我没有!我们是奉雄哥的命来保护你们的,并不是来监视你们的。” 我轻哼:“是吗?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记得前几天早晨我被一阵脚步声吵醒,起来看到你惊慌失措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你当时在卫生间里做什么?” 保镖不自觉地抿嘴,露出一记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顾哥问的是哪天早上?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记性不太好。” 因为平时很少和几个保镖说话,所以我不知道他说话的语气是不是一向都这样,我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屑,希望是我多想了。 我说:“13号的早上!” 保镖想了想说:“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了,不过在卫生间能做什么呢,当然是上厕所了。” 我轻轻点头,说:“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保镖说:“我说的都是大实话,顾哥你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啊。” 我说:“我再问最后一次,15号的早上你在卫生间做过什么?时间过什么人,还是偷了什么东西?” 保镖一听顿时涨红了脸,粗着脖子喊:“顾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虽然是你们的保镖,但我也是人,我有自己的尊严,你凭什么诬陷我?”说道话最后还忘乎所以地小声嘀咕:“况且我是雄哥的人,不是让你们任意消遣的。” 青峰听着火气也不停上窜,吼道:“你刚说什么,最后一句,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保镖看都不看青峰,盯着我说:“顾哥,我敬重你喊你一声哥,你好歹也管管你的兄弟,别让他这么嚣张。” 这句话我听出来了,简直是**裸地挑衅啊,以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保镖心性还挺高傲的,看来他对我们积怨已深啊。 我对青峰挥挥手说:“青峰,你别冲动,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青峰满脸不服气,说:“我劝你你好好回答顾哥的话,别tm整得自己跟大爷一样,小心我的刀子不认人。” 我对保镖说:“行,你既然不喜欢那个字,我们就换个表达方式。那天一早你是不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在我们房间‘借’过什么东西?” 保镖脸一横说:“你们房间我都从没进过,怎么借你们的东西?” 青峰说:“顾哥,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把证据拿……”话还没说话,青峰口中的一句话变成“啊……”一声尖锐的惨叫,我只看到保镖左手突然抓住青峰拿到的右手一扭,另一手不客气地拽紧青峰的脖子用力一捏,青峰手中的匕首瞬间落地,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保镖一边对付青峰,一边还特牛掰地说:“我最讨厌别人拿刀对着我。” 说实话,我看到这一幕心头没有由来地一阵咯噔,虽然我早猜到这保镖的身手不错,但以前没见过他出手,今天也没料到他会对青峰出手,捏着手枪一时竟忘了该怎么办,直到保镖放到青峰之后,抬头看着我,一双眼露出满满的杀气。 我后退一步大喝:“别动!” 保镖很听话地不动,说:“顾冉熙,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会开枪吗?”说话的语气和之前截然不同,手也不自觉往他自己的腰上移动。 我懒得跟他废话,快速扣动扳机,一声震天的枪声在房间里响起,子弹很精确地从保镖指缝间穿了过去,打在背后的一个红酒瓶上。我是故意不打在他身上的,他是雄哥的人,说到底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真的伤了他,到最后肯定不好给雄哥交代。 但是我不伤人,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伤我,在玻璃瓶碎裂,玻璃渣向四周散开的刹那,保镖一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我跑了过来,手捏成拳头重重一拳打在我的左边面颊上,顿时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泛滥。 我受力向旁边茶几倒了下去,手中的抢被甩到了地板上,我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拳打在我脸上,痛的我呲牙咧嘴。 操,mlgbd,这保镖看来是想对我下狠手了,倒在茶几上,我这样想着。但是正如之前保镖说所,他是经过特别训练过的打手,我半路出家,就算我双手手健全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我只有一只手,只是这种有关生死的死后,懦弱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无论如何只能硬着头皮反击。 保镖很快地跟到我身边,一张脸扭曲地望着我,再是一拳朝我袭了过来,我顺势往右一偏,拳头落在玻璃茶几上‘哐当’一声。 此时,我只听见青峰不停地大吼,“x你妈……” 保镖迅速扭头,我也随声望去,只见青峰手里拿着一烟灰缸冲了过来,大跑两步将手中的烟灰缸丢向了保镖,保镖头一偏,烟灰缸打了个空。可就在保镖偏头的那一秒时间里,青峰就像变戏法似地,又扔出一只烟灰缸,这一次,烟灰缸正好砸中保镖额头,青峰也正好趁着这个空档,死死抱住了保镖。从青峰大骂时算起,整个过程不超过10秒时间。 随即,青峰悲痛地吼道:“顾哥,快……捡枪,捡枪,打死这个***。” 我以最快的速度倒到地上捡起枪,但在刚碰到枪的那一瞬间,青峰便被保镖甩在了一边,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顺势躺在地上,反手就扣动扳机,房间里再次传来枪声,子弹从保镖面颊子和耳垂的交接处一闪而过,耳垂下方顿时鲜血流了下来。 我扯着嗓门大吼:“把手举起来,看在雄哥的面子上我今天不想给你吃枪子,你要敢在动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保镖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冷冷说:“顾冉熙,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把抢放下,不然我可不会怜惜你是个残废……” 我不理他,对青峰说:“青峰,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这点伤还……还死不了!”青峰低声说,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被扭痛的脖子和手腕,转身从保镖身上搜出手枪,捏在手里转了转,显然不太会用。 保镖带着笑意低骂:“两个废物!” 青峰得不行,端着枪就像朝保镖开枪,我忙拦住他,“现在还不能对他动手,我们先把事情问清楚。” 青峰吐一口口水,骂道:“b娘养的,操!老子是废物……好,待会就看老子这个废物怎么收拾你。妈的! 我这才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说:“青峰,先去找跟绳子来,我对对他不放心。” 青峰领命屁颠屁颠地朝屋里跑了进去,没过多久手里捏着把麻绳出来,问我:“这个行不行?” 我点头,看青峰将保镖拖到餐桌旁的木凳上,连着椅背一起捆了起来,边捆还边骂:“我让你装螃蟹,横啊?你现在倒是再横啊,看老子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我抹一把嘴上的血,用枪指着保镖的头,沉声说:“你现在还说不说实话?” 保镖一声大笑,说:“顾冉熙,你个狗娘养的,跟我面前装什么装,要不是雄哥的吩咐,老子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别tm整得自己跟老大一样,你们一群人里,就数你最没用,窝囊,胆小,要不是有李晟、猴子帮着你,我tm早灭了你了。” 随他怎么骂,我并不生气,反是很惊讶地问:“你说你早就想杀我?是雄哥让你来杀我的?” 保镖说:“别tm想套我的话,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想知道是谁,有本事自己去查啊,你们不是挺牛的?” 青峰转头看我,脸上同样写着震惊,定了会一巴掌打在保镖脸上,骂到:“操,你拿谁的钱,替谁办事?说!” 我问:“是姚簧?” 保镖大笑,说:“姚簧?他有什么本事让我帮他办事?” “那是蒋干?”我继续问。 保镖头一昂,不回答也不否定,大笑道:“哈哈……你就猜吧,哈哈……” “不是姚簧,不是蒋爷,也应该不是雄哥,那会是谁?”青峰嘀咕。 我顿了会,沉声说:“乔万里?” 第二百五十章 筷子的妙用 保镖眼神一闪,说:“乔万里是谁?” 青峰又是一巴掌想往保镖脸上打过去,没想到对上保镖阴冷的眼神,手伸在半空顿了顿,然后向下移动,从保镖腰上掏出手机,大笑道:“哈哈,小畜生,现在我看你还怎么狡辩……”话刚一说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我接过手机,翻看说有通话记录、短信箱以及彩信箱、社区什么的竟然都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就连联系人里面也是空空如也,这手机完全就像个装饰。 保镖一脸得意地笑,说:“你们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愚蠢!” 青峰气得火冒三丈,一甩手就将手机扔到地板上,手机后盖和电池滚出好远。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也一定不好看,保镖不开口,我也不能对他用刑吧? 过了会,青峰释然一笑,猫着身子凑到我耳朵边上说:“哦,我想起来了……顾哥,实在没办法,干脆把那东西拿出来吧,在证据面前我不相信他不说实话。” 我问:“什么证据?” 青峰加大些声音说:“就是这小子的通话记录啊,你忘记了吗,昨前两天我们营业厅要的。” 保镖肯定是听到青峰这句话的,脸上笑容僵住,盯着我们不说话。 我明白青峰的意思,点点头笑道:“对,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快拿出来。” 青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说:“顾哥,没在我身上,不是在你那吗?” 我横他一眼,也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说:“没有啊,不会是放在刘鑫那了吧,我打电话问问。” 前几天青峰确实去营业厅想要那四个保镖最近的通话记录,可是营业厅的客服mm是都是犟脾气,我们好话说尽,但她死活不给,说是要保障他人的**,除非自己拿着身份证亲自去。 我真的给刘鑫打电话,顺便也问问他那边的情况,但是电话响了大半会都没被接起来,之后我又打李哥的电话,问他们情况怎么样,电话那边李哥像是叹了口气,说什么也没问道。 挂掉电话,我故意阴笑着在保镖身边转圈,说:“在李哥那,待会就带过来。兄弟,你现在还是想保持沉默,还是想跟我们说实话了?” 保镖愣了下,说:“行了顾冉熙,你们用不着故弄玄虚,就你们这点斤两,我早看透了。你们要是能拿到我的通话记录,我tm跪地上给你们当马骑。” 青峰说:“哟呵,这话还新鲜,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我要让你躺地上还不是秒秒钟的事情。” 我不理他们的争吵,转身朝窗口走去,说到底现在我们依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虽然抓住了这保镖,万一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可以杀人灭口,但背后的主谋,我们还是没能找出来。 ‘要不是有李晟、猴子帮着你,我tm早灭了你了’,望着窗外的艳阳高照,我脑海里不停闪现过这保镖的句话,再加上他之前那么凶狠的出手,明显就是想要我的命,他到底收了谁的钱,要置我于死地? 过了会,我忽然往回走,捡起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重新装上,再开机,很奇迹的手机并没有被摔坏。 保镖看着我继续笑道:“哈哈……行了,你别废心机,实话告诉你,手机上什么都没有,就算打过电话,发过讯息也我都会全部删除,你是查不到的。” 我抬头对给他个笑容,低低说:“是吗?不过我装上你手机,并不是想在它上面找到什么线索,我想如果用你的这部电话给蒋爷、姚簧和乔万里打电话……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保镖一愣,说:“是吗?你就那么笃定一定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 我说:“渡口镇和我们有过节的就他们,能花得起大价钱买通雄爷身边人的,无非就这几个人。” 保镖说:“那为什么要是渡口镇的人,不可以是外地的吗?比如市里的曾铁鑫,曾哥,又或者是周建力,力哥,再或者是赵欣儿?” 这次换我愣住,很久没听到这两个名字,忽然从保镖嘴里说出来,有种很特别、很奇怪的感觉。 保镖说:“怎么不说话了?这两位大哥你都还记得吧?” 我问:“你怎么会知道他们?” 保镖说:“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哈哈……你觉得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我说顾冉熙,你先别激动嘛,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紧张个什么劲?” 青峰插嘴说:“顾哥,你别被他给骗了,曾铁鑫和周建力是市里的大佬,但凡在社会上混过几天的,谁能不知道他们的大名啊。况且他们在市里,我们在这个小乡镇,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犯不着跟我们过不去。” “哈哈,是吗?赵欣儿也是吗?”保镖轻蔑地说。 我起身冷冷盯着保镖,反手掐着他的脖子,吼道:“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说?” 青峰吓得不行,忙过来拉我,“顾哥,你冷静点,他这事用的激将法,你别上当了啊,快松手,松手啊!” 我见保镖慢慢得开始翻白眼,身体想挣扎又挣扎不了,只在原地不停发抖,我这才收回手,大喝道:“我再问一次,你是怎么知道赵欣儿这个名字的?” 保镖连连咳嗽,拿眼睛瞪我,只笑,不说话。我重重吸口气,不知为什么突然愤怒到了极点,拿起手枪照着保镖肩膀上就是一枪,凶神恶煞地问:“你说不说?既然你知道赵欣儿就应该请我们做事的手段,信不信我一样能用对付赵欣儿的办法对付你?” 保镖肩膀中枪,不自主往后颤了颤,但依然无视我的问话,似乎这一枪对他而言,根本就无所谓,无关痛痒的。保镖皱着眉头,面带微笑,说:“你不如直接朝我脑门来一枪更省事。” 我握着枪,瞪着保镖,整只手臂不停地颤抖着,咬牙切齿地说:“不怕死是吧?好,好,老子成全你。” 说完,我举起枪对着保镖脑袋。青峰立马上前拦截道:“顾哥,要真闹人命了,是不是……”语气中带着担忧以及恐慌。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事,我独自担着。”说完朝保镖两个膝盖各开一枪,保镖顿时惨叫声连连,但气势不减,咬紧牙关依旧不松口,恶狠狠地说:“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要是让我活着走出去,我tm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我说:“行,很好,你有骨气,到现在还是不肯说,还想不让我好过,那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谁让谁不好过了。青峰,你厨房里拿两双筷子过来,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这种人。” 青峰疑惑,问:“顾哥,拿筷子做什么啊?” 我说:“叫你拿就拿,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哦,哦,好,我这就去拿!”青峰顿了一下,很听话地朝厨房跑去,过一会回来,手中捏着一把筷子,问我:“拿来了,怎么用?” 我一扭头,说:“往他伤口上戳,我相信世上有不拍死的人,我tm还不信有不怕痛的人。” 青峰有些犹豫,说:“这……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说:“什么残忍,你没看出来他之前也是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吗?” 青峰说:“但是……我们该怎么和雄哥交代,之前你不是还说不要伤他吗?” 我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雄哥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说完把枪往青峰怀里一扔,一把抢过筷子,照着保镖膝盖上的枪眼用力一插,鲜血止不住往外涌,空气里血腥味慢慢蔓延开来。 我看着保镖一字一句地问:“怎么样,想清楚了没有,到底要不要说?” 保镖低着头,拿眼睛斜我,并没说话。 我把筷子往地上一扔,对青峰说:“去,到厨房把菜刀拿出来,我tm先把你耳朵割下来,再把你手指头、脚指头一个一个切下来,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青峰后退一步,嘴巴张开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乖巧地转身往厨房跑了进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菜刀,宽宽的,宰骨头的那种。 我对青峰说:“这事你来,先把他一只手解开,放到餐桌上,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切。” 不知道是跟着我们太久,还是青峰骨子里就有这种嗜血的爱好,听我这我一说他没之前的犹豫,很干脆地松开保镖的一只手放到餐桌上,然后左手拽紧,右手将刀举高,刚要动手时停了下来,问:“顾哥,我只砍过猪肉,没切过人手,我怕这么大一把刀下去,呆会他五个手指头全段了怎么办?” 保镖听着,额头上的汗不停往下流。 我说:“没关系,全砍了就砍下一只手。” “好!”青峰点头,再次将刀高高举起,脸一横,眼睛一闭,朝桌面落了下来,就在刀距离保镖手掌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保镖再也忍不住,突然大吼道:“我说……” 青峰右手用力一拐,刀落到旁边的餐桌上,砍出一长条刀口,菜刀稳稳当当地立在餐桌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勾结 青峰一脚踢在保镖大腿上,喝道:“愣什么神儿啊,赶紧说!” 我不说话,看保镖种种吸口气,沉声说:“是……是雄哥告诉我们的,赵欣儿的事也是他说的。└” 我问:“雄哥又是怎么知道的?”当初我们解决赵欣儿的事,按理说是没有外人知道的,外界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她老公的事逃之夭夭了。 保镖咳了咳,说:“前些日子雄哥派人查过你们的底细,你们以前做过什么,帮过哪些人,家里还有哪些亲人,雄哥都一清二楚。” 青峰满脸疑惑,特2b地问我说:“顾哥,你们以前都做过什么……”话没说完忙住嘴,因为我正怒视着他。 我收回眼神看着保镖问:“你说雄哥查我们,为什么?” “你们都不当雄哥是大哥,你们又凭什么要他真心当你们是兄弟?”保镖说,嘴角翘起个小小的弧度,这样的笑看起来有些苦涩,又似乎带着轻蔑。 青峰大急,忙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雄哥从没把顾哥他们当成兄弟?那以前为什么还请他们吃饭,又帮我们那么多的忙?还……”我伸手阻止青峰的话,压着嗓子说:“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既然雄哥没拿我们当回事,那他接近我们,对我们好的目地又是什么?” 保镖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留了下来,但就是不说话。 我继续说:“是不是雄哥让你们四个人来监视我们?我们平时的行踪,你们是不是全部告诉雄哥了?雄哥既然不把我们当兄弟,为什么又处处帮我们?” “md,顾哥问你话,赶紧回答。”青峰随手抓起地上的筷子猛地往保镖肩头的枪口上戳,还不忘狠狠地说:“说,陶雄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保镖虽然吃痛,但咬紧牙齿一句也不哼出声,一双眼睛盯着青峰像是要喷出火来,放在桌上的手将木头餐桌抓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我拦着青峰说:“行了,青峰,你先休息会,让他把话说完。” 缓了缓,保镖小声说:“雄哥是什么人,你们几个又算什么人?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在雄哥眼里,什么也算不上,他凭什么要拉拢你们?哈哈……”话到这停了会,像是吞了口唾沫,加重语气继续说:“要不是看你们还有点利用价值,雄哥早派人干掉你们几个了。” 我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雄哥一直都在利用我们是不是?那当初草翻天的死,和雄哥有关系?” “什么关系……”保镖小声说,但刚说出这么四个字又忍不住连连咳嗽,顿了会开始大笑,疯了一样的笑。 我想了想,用激将法说:“怎么,这些是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吧?不过这也难怪,你是雄哥的保镖,说到底就是一只走狗,雄哥的事你又能知道多少。” 保镖说:“顾冉熙,你知道个屁,你tm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清楚一点,陶雄待你连畜生都不如,不然你也不会沦落到收别人的钱,还想要我们的命。” 保镖好像看懂我的的激将法,又换回淡淡的语调说:“顾冉熙,你不就是想知道凶恶和冯海王的关系吗,我可以告诉你,但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想报复雄哥,就是他身边的杜家毫你们都对付不了。” 我急道:“别tm废话,赶紧说!” 保镖说:“没错,是雄哥和冯海王联合除掉草翻天的,不过这一切都要感谢你们,哈哈……要不是你们先激怒柯正舟,让草翻天成为众矢之的,雄哥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一笔除掉草翻天和柯正舟这两个眼中钉,哈哈……” 我不由地大惊,虽然这些事情早就料到过,但今天从这保镖口中得知,仍有些惊讶,其实更多的是难过,跟了雄哥这么久,我其实真的希望他是无辜的,就像当初的刘哥,待我们亲兄弟一样。我知道这不可能,陶雄他步步算计和利用我们,这笔仇,我们迟早都会找他算清楚的。 “草,陶雄这个千年老乌龟,竟然利用我们,顾哥,你说我们该怎么报仇?”青峰也气得不行,一张脸都被涨红,满脸的怒气。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打开,我回头,之间李哥急匆匆地走进来,背后跟着另一个保镖,在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后,一张脸想蜡一样难看,吞吞吐吐地问:“顾哥,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反手拿枪指着他,冷冷说:“闭嘴!” 李哥绕过一地的玻璃碎渣,走到我身边,同样疑惑地问:“冉熙,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说:“我们没事,先把他绑起来,我再慢慢告诉你!青峰,动手。”说着指了指才跟着李哥一起进门的保镖。 李哥拿出把枪仍给青峰,说:“不用绑,这是他的枪。” 青峰会意,拿枪指着跟李哥进门的保镖,说:“你不准动,你要敢动一下,我手上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说话时手抖了抖。 李哥看着我说:“到底怎么了?他身上的伤……”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青峰抢先指着绑在板凳上的保镖说:“他想杀我们,还好我和顾哥机灵,要不然现在身上长抢眼的估计就是我们俩了。” 李哥是聪明人,听青峰几句话应该就明白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看着我问:“问出来受谁指使没有?” 我说:“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李哥问。 我说:“不过印证了我们的一个猜测,草翻天的死,真的是陶雄一手策划。”话刚一说完,我看李哥脸色陡然一变,沉声说:“还问到了什么?” 我说:“还没来得急问,这小子嘴严得很。” 李哥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捏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露无遗。 我忙说:“李哥,你先等等,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他。” 我走到被绑在板凳上的保镖身边,拿枪指着他的头,一字一句地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收了谁的钱,想要我们的命?” 李哥捏着拳头走近,从上往下俯视着保镖,这气势,我看着都有些胆战心惊,那保镖估摸着也是早就听说过李哥实力的,微微缩了缩脖子,丝毫没有之前在我面前的凶悍,慢慢开口说:“是……是乔万里,乔警官。” 我大惊,说:“那前几天死在酒吧卫生间里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保镖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杀的。我只收过乔万里的钱,酒吧的事我不清楚。” 李哥捏成拳头的手一圈砸在餐桌上,冰冷的声音说:“说实话!” 保镖吸口冷气,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住嘴,如果不是你偷了我们的钥匙送出去,那就不可能有人进得了酒吧的大门,也就不会有人死,我再给你次机会,你是不是还不想说实话?” 保镖没有及时回答,像是想了会说:“你们……你们说的没错,我是偷偷拿了你们的钥匙,刘鑫说那早早上在小群里见到摇晃的背影也是真的,钥匙是我交给摇晃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有气无力的,嘴唇和脸色也越来越白,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过。青峰低骂道:“草,这***是在说绕口令吗?一会乔万里,一会又姚簧的,这小子底是拿了谁的钱,在替谁办事?” 我突然转身,枪口对准和李哥一起进屋的保镖,一步一步走进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那保镖看一眼李哥,又看着近乎奄奄一息的被绑在板凳上的保镖,低下头小声说:“钥匙是雄哥让我们交给摇晃的,至于收钱要你们命的事,我不知道。” 我没注意他最后一句,只听清他前面一句话,不觉大声问:“你是说雄哥让你们偷我们的钥匙交个姚簧?”见那保镖点头,我再问:“雄哥什么时候和摇晃勾结上的?” 那保镖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些。” 我被搞得有些糊涂,脑袋里嗡嗡作响。 李哥说:“你们的意思是雄哥勾结姚簧,而乔万里给你们钱买我们的人头,这两者没什么必然的联系?” 被李哥这么一提醒,我算是明白了过来,经过上次乔万里公寓的大闹,他对付我们是迟早的是,只是我没料到他竟然会买通我们身边的保镖,也算他有些头脑。只是陶雄和姚簧,他们为什么会勾结到一起,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联盟的?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姚簧一定是背着蒋干和陶雄勾结。 被绑在板凳上的保镖不停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惧怕,带着些求饶的口吻小声说:“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可不……可以送我去……去医院,我……我流了太多的血,如果……再不去医院……我怕我……” 第二百五十二章 准备复仇 “是吗,你现在觉得很难受吗?是不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外涌?是不是看到了死亡的影子?”我压着嗓子冷冰冰地说。 被绑在板凳上的保镖点了点头,微弱的语气说:“我知道的全……全部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求求你们帮我叫……一辆救护车好不好?我发誓,好了以后我就离开渡口镇,再也不会出现来你们的眼前。”语气里完全没有之前的高傲和凶恶,俨然一副将死之人在寻求最后的求生愿望。 我冷笑一声说:“是吗,我再问你最后几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我,我保证让你解脱。” 保镖连连点头,也没思考我话里的意思,“你说!” 我说:“你是怎么从我们这偷的钥匙,又是怎么交到姚簧手中的,还有,我们会所刚开张那天早上的两只死狗,是谁放在里面的?” 保镖愣了下,小声说:“那……那两只死狗,是……是我放的,和乔万里一起。给姚簧的钥匙是……是我偷偷在刘鑫房里拿……拿到的,然后……然后用绳子从卫生间的窗口吊下去,姚簧用他带来的特……特殊材料印出模子,再拿去五金店配出新的钥匙,那天一早刘鑫看到姚簧出现在小区里,就是……来拿钥匙的。” 青峰说:“你为什不自己送下去,非得从窗口吊下去,我们住的三楼,你还真不怕麻烦啊?”保镖说:“我……我是怕……他们醒过来,找不到我……好了,你的问题我都……都回答了,可……可以送我去医院……了吗?” 我咧着嘴轻笑,虽然我看不到此时我自己的表情,但我相信一定很邪恶。我幽幽地说:“很好!那我现在就让你解脱!”说完举起左手,毫无半点留恋地对准保镖的脑袋就是一枪,正中脑门心,伤口不大,但很深。 青峰被吓得愣住,缓了半会才回神,有些后怕地说:“顾……顾哥,你不是说……不杀他的吗……” 我不看他,低低说:“我现在不干掉他,难道等他得救后,再找人来干掉我?” 一旁和李哥一起进门的保镖吓得目瞪口呆,微微张着嘴,脸色苍白。 李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在看到绑在板凳上保镖缓缓闭上的时候眉头微锁,什么话也没说。 没过多久猴哥和刘鑫也纷纷回来,刚刚进屋的时候清一色的惊恐,睁大的双眼写满不敢置信,尤其跟在猴哥身后的保安,脸色更是出奇地难看。而此刻我也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些异样,刘鑫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好,嘴角和脸上还有淤青。 刘鑫身边站着五毛,此时已脸色发白,这也难怪,他才这么大的年纪,肯定很少见过死人,不免害怕,哪像我们这群人,可以说在死人堆里打滚爬上来的,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尤其猴哥,眉毛都不皱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与此同时,刘鑫也扯着他独一无二的的嗓门问:“李哥,冉熙,你们在干什么?” 我看五毛低着头扶着刘鑫往前走,而刘鑫腿上不太正常,每走一步看清来都很艰辛,应该是受伤了,于是我再问:“刘鑫,你的腿怎么了?” 刘鑫边走边骂:“还不是因为那个畜生,我还没说什么他就拿板凳砸我,还好我动作快,只砸到我的退,要砸到我的脑袋,今晚肯定就得去找阎王爷下棋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跟在他身边的保镖,又问:“那他怎么样了?” 刘鑫说:“我当然把那个畜生废了,来之前我让高师傅把他送到刘哥那个老房子去了,md,竟敢对老子下重手,老子让他下半辈子都不好过。” 猴哥走到我身边,盯着我脸满是关心地问:“冉熙,你怎么了,受伤了?” “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我说,抹一把嘴角,有些隐隐的痛。 “没事就好!”猴哥点头,说完转身往死了的保镖身边走,边走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刘鑫小心翼翼地绕开碎玻璃走,问:“对呀,你们又发生什么事了,”走两步停了了会,伸手指了指已断了气的保镖。 我说:“死了,我杀的。” 刘鑫愣了一下,过了会破口大骂:“这畜生,是不是也背后共攻击你了?死了好,不死老子也把他们弄到那个小黑屋慢慢折磨到死。靠!”身后剩下的两个还算正常点的两个保镖已经脸色铁青。 猴哥说:“你们问到了些什么?” 青峰很卖乖地迎了上去,三言两语尽量精简地将我们今天的经历说了一遍,看猴哥和刘鑫脸上的表情一直变化着,由最初的不知所以到最后满满的怒气。 刘鑫听完止不住大吼:“雄哥?雄哥利用我们,不是吧,他对我们那么好,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还是……那个保镖会不会看自己死到临头,故意说谎骗我们?”没说两句停了下来,过了会又自顾自地骂道:“乔万里那个畜生,***竟让敢买杀手想要老子的脑袋,老子跟他势不两立。” ~文~猴哥眼神从刘鑫脸上转到我脸上,忧心地说:“问清楚了吗?幕后黑手真的是陶……陶雄?” ~人~我说:“问清楚了,都是陶雄那个老乌龟干的,勾结冯海王,利用我们对付草翻天,一切的事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算计了。” ~书~猴哥仍有些质疑:“他的话可信吗?” ~屋~刘鑫符合:“对啊,我也觉得雄哥……不,陶雄,他看起来好像不是那种人,我怎么都觉得他像是真心对我们好,不会是利用我们吧?” 李哥说:“应该错不了!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说:“是不是,我们再问问那边那两个人不就行了?”说着眼睛看向跟随李哥和猴哥进门的两个保镖,目前暂时安全的两个人。 两人一看我我们集体看向他们,顿时有些慌张,相互对看一眼像是心领神会地双双比出手势,估计在想我们要是对他们动手,就和我们来个玉石俱焚。 但是就算他们想反抗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至少我们有枪,而他们刺手空拳,何况我们这边还有李哥和猴哥,三两下的功夫两个人就被李哥收拾得服服帖帖,刘鑫瘸着腿走上前,拿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弄来充当临时拐杖的木头杆子直往保镖腿上戳,知道两个人跪在了地上,才说:“现在你们又三个选择,一个像他,血溅此处,第二个选择跟我们去小黑屋,第三个选择,安全离开渡口镇,你们想选择哪一个?” 面对强势的我们一群人,两个人都选择了妥协,并说出实话,与被我和青峰绑在板凳上的保镖说的差不多,只是这两人一致表示并不知道乔万里拿钱买我们人头的事,最后我们还是将两个保镖送到了刘哥在郊区的小黑屋。一来因为担心如果现在放走他们,他们会去给陶雄通风报信。二来留着他们还可以借他们的嘴给陶雄打电话,让陶雄暂时对我松懈,为我们的报仇赢取更多的时间。 事情真相大白,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收取更多的证据,和报仇,现在我们有两个仇人,一个是大权在握,实力非常的乔万里,另一个人阴险狡诈,深藏不露的陶雄。 乔万里是白道的,对付他必须从长计议,要做到不露痕迹,最好能借刀杀人,所以我们选择先解决陶雄。 陶雄现在正在和蒋干争兄弟,争地盘,争生意,没有闲暇顾忌我们。可是要对陶雄下手,且说我们现在还有没有那个能力,总觉得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因为陶雄曾经对我们那么好,突然就成了敌人,这种心里的落差一时半会无法平衡,尤其是刘鑫,一连两天晚上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唉声叹气地一叫就是一整晚。 两天之后我们想到了报复的第一个办法,那就是拉拢蒋干,可是现在我们不知道蒋干对我们是个什么态度。姚簧曾收买保镖想杀我们,我们不确定这当中有着什么样的原因,但之前和蒋干的谈话让我们感觉他并没有伤害我们的心,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先试探试探蒋干。 要想试探蒋干,记得先抓住姚簧,问清楚他究竟在背地里都对我们做过什么,然后再将姚簧带到蒋干身边,看蒋干会如何处置他。 接下来几天我们开始查姚簧,包括他的过去,他的家人,他的所有,我们发现他原来也是个可怜的人。他爸爸原来是个混混,十多年前入狱,被人从监狱里害死,之后他妈妈嫌日子太苦,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姚簧过了几年流浪像乞丐的日子,在十岁那年遇上蒋干。 姚簧身上本来就留着混混的血,做起事来快狠准,所以很受蒋干的器重。蒋干对他也一直都很好,像亲兄弟,又像儿子,所以姚簧对蒋干也很衷心,为他出生入死,刀山火海都不怕,曾经帮蒋干挡过子弹,子弹从胸口直入,险些射中心脏。 第二百五十三章 绑架杜佳豪 就在我们的计划正准备实施时,出人意料的杜佳豪带着一群人有说有笑地从会所进来。 四个保镖被我们关起来的事还没有捅开,陶雄和杜佳豪现在都还不知道,为避免走漏风声,也为了不惹出跟多事端,所以我们并未打算要和杜佳豪照面面,钻进在拐角的办公室里不出去,并吩咐两个兄弟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可是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吵闹声,不多会没被上锁的办公室门被人撞开,杜佳豪带着两个兄弟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 “杜先生,你不能进去……”两个服务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挡在杜佳豪面前。 杜佳豪一把推开两人,笑呵呵地说:“哈哈……我就说你们都在吧,你们让开,都告诉你们了,我跟你们老板认识的。”一说话,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 我们几个都吓一跳,李哥先迎了过去,客气地说:“是杜兄弟啊,你怎么到办公室来了?走,出去喝酒。” 杜佳豪绕开李哥,打了个酒嗝说:“不去,刚喝了半打啤酒了。”说着往我们几个人身上看了看,说:“你们……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啊?要不然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我们再一惊,生怕杜佳豪看出了点什么。 猴哥走上前对两个服务生招了招手,看他们退出办公室,才说:“我们是在讨论最近会所的生意,一直不太好,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刘鑫忙符合:“对啊,我们这是在讨论会所的事,你也知道我们酒吧上次被封了好几天,如今再开张,生意也大不如前了,现在就指望着这会所能赚点钱。” 杜佳豪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开会所就是这样,时而生意好,时而又……又生意惨淡的,加上这没多远还有本镇最好的会所,你们新店开张,肯定……肯定没法跟别人比。” “杜兄弟,你喝多了,我带你去醒醒酒吧?”我说,上前拉着杜佳豪的手臂,想带着他往办公室外去,可粗壮的杜佳豪纹丝不动,还甩开我的手,说:“醒什么酒,不去,睡一觉就……就自然醒了。” 我说:“那行,我们去陪你喝几杯。” 杜佳豪说:“喝什么喝,你不是不喝酒的吗?”一句话把我说得愣住了,刘鑫赶忙凑了过来,笑着说:“冉熙他不会喝酒,我陪你喝啊,杜兄弟,我们好久没一起喝过酒了吧,走,今晚不醉不归。” 杜佳豪推开刘鑫,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粗着嗓子说:“我说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老想把我往外赶,是不是不欢迎我,还是你们这个办公室有什么不……不可告人的东西?” 我忙改口,说:“杜兄弟,你误会了,我们哪里可能不欢迎你,你每天来我们都热烈欢迎。” 杜佳豪说:“那就是你这个办公室里有鬼。”说着把着我的脖子往他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降低声音,特淫荡地笑,说:“是不是这里面藏着美女,还是……” 我说:“哪有什么美女,你误会了……”没说完被杜佳豪推开,说:“那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把我往外推,我在这坐回怎么了?哦……” 刘鑫嬉皮笑脸又没好气地问:“你‘哦’什么?” 杜佳豪向四周望了望,然后伸手颤颤抖抖地指我,方向都拿不准,估计真的喝高了。过了会说:“哦……我想起来了!我怎么……怎么没看到雄哥派给你们的四……那四个保镖,他们没在这吗?你们把……把他们藏哪去了?” 我听着的感觉心突然提到了嗓子,感觉今晚要坏事。余光看到刘鑫开始摩拳擦掌,猴哥也是一脸警惕,我时刻留意着跟在杜佳豪身后的两个兄弟,如果杜佳豪再口无遮拦,今晚肯定要他们出不了会所的大门。 李哥笑着说:“他们在隔壁包厢,怎么,杜兄弟你找他们有事吗?” “在隔壁啊……”杜佳豪小声说,一句话说完一头栽在沙发上,没声了,隐隐约约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我吓一大跳,看刘鑫他们好像也舒了口气。李哥问杜佳豪身后的两个兄弟:“你们喝酒没有?” 其中一人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很少的手势,说:“一点点!” 李哥说:“杜兄弟喝醉了,你们能送他回去嘛?”说完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继续说:“算了,还是我们送你们回去吧!” 杜佳豪兄弟中的一人笑着说:“好,你们送大哥回去。” 李哥说:“行,冉熙,我们一起送杜兄弟回家。”说完我对我使了使眼色,我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每太懂,直到出会所的时候遇上五毛。 五毛兴匆匆地从一个包间迎面朝我们跑来,像是身后有人追他死的,脸不停朝后看,一不小心撞上杜佳豪和他那个兄弟。五毛被撞得反弹回去,跌了个四脚朝天。爬起来后的五毛一脸惊恐,也不停在杜佳豪和他兄弟身上拍打,一边拍还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没事吧?” 杜佳豪靠在他兄弟肩头,半眯着眼,右手一挥说:“没事,没事!” 五毛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恭恭敬敬鞠躬,最后说一句“对不起”,和我们对了一眼转身跑开了。 坐上车,我们顺利上路,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的风景,让我的心很踏实。 车上一共有四人,我、李哥,杜佳豪,以及杜佳豪的一个兄弟。因为李哥说是送杜佳豪回家,跟随的两个兄弟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只留下一个人留跟随杜佳豪,也顺便为我们带路,而另一个人回到包厢,和他们的朋友继续喝酒。 杜佳豪送上车就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跟随他的兄弟开始没说什么,后来估计见路越走越不对劲,开始起疑,问我们这是要往哪开?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还能去哪啊,当然是送你们回家了。” 那兄弟先往车窗外看看,回头看我们一眼,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窗外,说:“不对啊,这条路不是去大哥家的,你们想带我去哪?” 李哥淡淡地说:“这是去杜兄弟家的路,不过那边在修地铁,晚上堵车严重,所以我绕了条道。” 那兄弟看起来年轻,但脑子倒还不笨,一听急了,扒在车后背上吼道:“不对,这条路绝对不是去大哥家的,你们到底想带我们去哪?把车倒回去,回之前的会所,回去。”说着说着伸手想扯李哥的衣服后领子。 我想也不想,伸手一摸,熟悉的转轮手枪被我握到手中,抢眼对准杜佳豪的兄弟。我不紧不慢地说:“安静点,别影响李哥开车。” 杜佳豪的兄弟缓缓坐回位置上,手也松开,慢慢往自己腰上缩。 我说:“行了,别掏了,你身上那些玩意和杜兄弟身上的都留在会所里。” 杜佳豪的兄弟满脸疑惑,说:“你……你说什么?”我笑笑,说:“我说比别掏了,你们身上的武器都留在会所里了。”说完看他仍然很疑惑,我忙补充道:“也对,你估计还不知道,刚出门撞你们的那小孩是我们的人,他是小偷……不对,他是神手,刚刚和你们碰头的时候已经把你们身上的武器都拿掉了。” 那兄弟不信地往自己腰上掏,末了还是不信,又在杜佳豪身上摸了摸,最后沮丧地靠在椅背上,再没说话,一直到被我们带到一间地下室。 这间地下室就在我们小区,是我们前几天才租下来的,一共三个房间,足足有五六十平米吧。每间房间都有,几张简易的床,听说以前是那些小火锅店提供给员工住的,虽然看不到阳关,但价格便宜。 把杜佳豪两个人带到地下室,我们又叫来两个小兄弟守着,我和李哥就离开了,一直到会所关门我们再回来。可能是杜佳豪睡饱了,又可能是我们说话的生意吵到了他,他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一睁眼看我我们几个人愣了一下,笑着从床上翻了起来,说:“我怎么在你们办公室睡着了?” 刘鑫搬了跟木凳坐在杜佳豪面前,说:“杜兄弟,你这一觉睡得可好啊,都早上了。” 杜佳豪说:“啊,都早上了啊?” 旁边一直坐着的兄弟碰了碰杜佳豪,小声说:“大哥,你总算醒了。我们……我们被他们绑架了!” 杜佳豪一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眼睛往四周瞅了瞅才顿时恍然大悟,突然站了起来,吼道:“这是什么地方?” 刘鑫说:“这是我们租的房子,不错吧,专门为你这种人准备的。” 杜佳豪指着刘鑫鼻子说:“刘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哥在刘鑫说话之前先开口,“我们只是请你过来坐一坐,过两天就会放你回去。” 杜佳豪说:“坐什么坐,我没闲工夫陪你们玩!”说完起身往门口走,我立马掏出枪,沉声说:“对不起了杜兄弟,今天恐怕由不得你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杜佳豪落网 杜佳豪扫视一眼,幽幽地说:“怎么,你们这不像是请我来做客的吧?还是说你们真想绑架我?” 李哥说:“不是绑架,只是想让你在这多呆几天。” 杜佳豪说:“要是我不想留在这呢?” 我举着枪向他靠近两步,说:“那可由不得你!” 杜佳豪脸上的表情变成疑惑,低低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今天约了雄哥有事商量,你们最好赶快放我走,不然耽误的时间,你们谁负责?” 刘鑫口无遮拦地说:“你和雄哥几乎天天见面,有什么事好商量的啊?我看你们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又想背地里对谁下阴招啊?” “刘鑫,你在说什么?”杜佳豪大喝。 猴哥走上前离开,拿着杜佳豪的手机放到杜佳豪眼前,沉声说:“给他打电话,说你有事,去不了。” “最好告诉陶雄你这一段时间都在外地,没法去见他。”刘鑫补充。 杜佳豪打开李哥的手,有些气愤,说:“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我说猴子,还有李晟,你们别仗着最近雄哥器重你们,就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诉你们,我跟了雄哥十几年了,我才是他的兄弟,你们要敢对我做什么,雄哥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孰轻孰重相信你们应该能衡量得出来。” 刘鑫在杜佳豪肩头拍拍,笑着说:“我说杜兄弟,你是还没认清局势,还是没听懂李哥的意思啊?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想好好在这休息几天,当度假呢,还是想被我们绑在床上,活受罪?” 杜佳豪一双眼睛睁大,一脸的惊诧,我以为他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的,可是没想到过了会后,他竟然轻轻一笑,说:“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我闯进你们的办公室,难道坏了你们的好事?” 猴哥晃晃手中的手机,一脸笑意地说:“给雄哥打电话吧,告诉他你有事暂时不能去和他见面。” 杜佳豪不理李哥,自顾自地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你们在密谋什么?绑架我,但不伤害我,还让我给雄哥打电话……难道你们是想对雄哥怎么样?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都没回答,直戳进胸口的话,我们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杜佳豪身边的兄弟嘟了嘟嘴,说:“大哥,昨晚你可能喝太多不记得了,会所里我一直都没看到雄哥派给他们的那几个保镖,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杀害了?” 杜佳豪涨着脸说:“md,你们把那四个兄弟弄到哪去了?他们四个一直都是跟在雄哥身边,保护雄哥的。雄哥因为担心你们的安慰,所以才把他们派给你们,你们竟然这么不领情?到底对他们四个人怎么样了,说?” 李哥说:“杜兄弟,你先别生气,昨晚我就告诉过你们,他们在会所帮忙,你喝醉了……”话还没有说完,被杜佳豪打断,“你少卖乖了!李晟,我早就知道你们心怀不轨,没想到竟然想对雄哥下毒手。你们别忘了,你们来渡口镇这么久,要不是雄哥一直在背后帮你们,你们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李哥说:“我们只是想请你暂住在这,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刘鑫粗这嗓子喊:“好了李哥,别跟他磨磨唧唧的,直接把实话都告诉他,他现在在我们手里,我看他能怎么样?” “实话,什么实话?”杜佳豪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说:“你别跟我们装无知,什么实话……陶雄背着我们做过些什么,你作为他的兄弟难道会一无所知?我告诉你,今天把你带到这还是对你仁慈了,要换成其他人,早送你去西天见阎王爷了。” 杜佳豪更加疑惑,问:“刘鑫,你把话说清楚,雄哥背着你们做过什么了?” 我说:“做过什么你不是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吗?” 刘鑫一把把我手中的手机抢了过去,喝道:“行了,别tm唧唧歪歪的,我们没时间跟他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做。冉熙,你让开,我来。”说着将抢眼对准杜佳豪的太阳穴,问:“就一句话,这个电话你是打还是不打?” 杜佳豪说:“刘鑫,你tm要是有种就开枪,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的不叫杜佳豪。” 刘鑫大吼:“你tm的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我们拉住刘鑫,不管杜佳豪再陶雄有没有参与陶雄陷害我们的事,但他始终是陶雄的左右手,留着他说不定还能暂时牵制住陶雄。最主要的是,我们绑架杜佳豪只是担心他回去再陶雄面前乱说,让陶雄知道我们预知了我们的打算。 李哥说:“刘鑫,你冷静点,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别把事情搞复杂了。” 李哥话音刚落,听杜佳豪一声冷笑,再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了!” 刘鑫停止挣扎,问:“你知道什么了?” 杜佳豪脸上的笑意更深,说:“终于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到这,还让我给雄哥打电话。”说着挨个看我们一眼,继续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一定是把雄哥派给你们的那几个保镖藏在什么地方,而你们绑架我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撞见你们密谋,你们怕我回去将保镖不见了的消息告诉雄哥。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们现在根被不会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向鲁莽的杜佳豪竟然变得这么聪明,还知道动脑子了。 李哥说:“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接下去会做什么?” 杜佳豪说:“你们一定要让我打电话给雄哥,告诉他我暂时不能和他见面。” “废话,我tm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刘鑫嘀咕。 我跟着李哥的话往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话音刚落,杜佳豪突然一个上挑,蹦到我跟前,拿他自己的右手食指往他太阳穴和脑门心上戳,边指还边说:“你他妈的有本事就朝我这开枪啊,或者是这,开啊!” 我也轻轻一笑,慢慢看向杜佳豪身边的兄弟,然后很快速的举起枪扣动扳机,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颗子弹射了送出去,从杜佳豪肩上穿过,射进他兄弟的肩膀,冷冷说:“既然已经打开了天窗说亮话,我们也用不着跟你啰嗦,这个电话你要是不打……没关系,我们有的是耐性,只是不知道你的这个兄弟有没有那个耐性。” 杜佳豪立马转身扶着他的兄弟,大骂道:“股冉熙,你他妈的想干什么?”红着脸,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露无遗。 我说:“杜佳豪,你想清楚了,这个电话你是打还是不打,你要是不打……”话到这故意停住,看向身边的刘鑫。 刘鑫从身上抽出来一把匕首,不停在他自己的眼前晃,说:“你不是想知道陶雄派给我们那个几个保镖的现状吗?他们现在在一个很隐秘,也很安全的地方。你看我手中的这把刀没有,要是他们不听话,我就用这把刀在他们身上切下来一块肉,然后煮在饭里送去给他们吃。你要是不打电话,回头我也给你饿个三天三夜,再把你兄弟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煮给你吃。” 杜佳豪脸色不好看,但依旧壮着胆子说:“我杜佳豪吃软不吃硬,别以为你们几句话就能吓到……”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枪我打在杜佳豪兄弟的大腿上,顿时整个人向地上瘫软了下去。 我咬着牙齿,恶狠狠地说:“今天你这个电话要是不打,我就给你兄弟满身都送上抢眼,不信你可以试试。” 杜佳豪纵然有狂傲不羁,但他对自己的兄弟们还算好,在我们的再三逼迫下最终还是妥协,给陶雄去了电话,并告诉陶雄他他出差了,可能最近几天都不能回渡口镇。 打完电话之后我们又留了四个兄弟外头的房间看门,我们几个则离开。 陶雄身边得力的部下莫过于杜佳豪,如今杜佳豪可以说是被我们软禁了,要想逃走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现在的陶雄相对而言比较薄弱,相对而言也会更容易对付些,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筹备并实施下一个计划,那就是生擒姚簧,并把他送到蒋干的身边,如果蒋干严惩姚簧,那我们就可以和他摊牌,一起合力解决陶雄。如果他包庇姚簧……那我们就只能再想其他办法对付陶雄,而且在解决陶雄之后,还必须一并除掉蒋干。 要想抓姚簧不是个简单的事,他虽然不像以前的曹翻天那样随时身边都跟着一群带枪的保镖,但姚簧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听说还曾被蒋干送去少林寺呆过几年,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姚簧的警觉性很高,对生人很敏感,又加上之前加害过我们,肯定是怕我们报复的,所以防备就更周全了,我们跟踪了两天,愣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最后经过我们的商议决定请蒋干吃饭,再想个办法半路支走蒋干,对姚簧来个瓮中捉鳖,到时候任他功夫再高,想要过李哥和猴哥这一关,并非易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 挽留姚簧 对付陶雄就像是一场赌博,还是那种最简单最原始的赌大小,只有两个选择两种结果,对我们来说这次的事也只有两个结果,蒋干的态度就决定我们的成败。│ 我们以给蒋干赔礼道歉为由请他吃饭,蒋干没有什么疑惑,也没问为什么,但也没有答应,只有些迟疑地说最近很忙,不方便和我们见面。刘鑫在电话里听出蒋干的犹豫,当时就对蒋干道歉,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我见状也诚恳的道歉,最后僵持不下,蒋干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会,还是决定和我们见面。 吃饭的那天天气不太好,阴阴的,还下着毛毛细雨。吃饭的地点是蒋干选的,因为蒋干说他正巧今天在这个酒店有个聚会,问我们愿不愿意去,如果不愿意就只能改天再约。 我想蒋干一定是因为上次被我们迷倒的事对我们还有芥蒂,所以才选择了他自己的地盘和我们见面,也是为了避免之前的事再次发生吧? 这是家中式的餐厅,总共三层,挺大的,清静又舒适,很适合聚会聊天。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点好菜等着。 以前我们绑架蒋干的时候刘鑫就说过,要是冤枉了蒋干,他会当面道歉。刘鑫这么多年闯荡,虽然性格有点像地痞子,但他为人还是很仗义和豁达的,蒋干敢进门他就举起了酒杯,特豪迈地说:“蒋哥,之前的事是我刘鑫太冲动,误会了你,今天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蒋哥原谅。对不起了!”我粗略看了眼跟随蒋干的人,姚簧紧紧跟在蒋干身后,看起来很随意的样子,但眼睛不停往四周瞟,非常的机警。一群人加上姚簧和蒋干,一共是八个人,六个跟着蒋干进包厢,剩下两人留在包厢外。只是我们都不知道饭店外面那两辆面包车里还有多少人在守着。 我跟着刘鑫举杯,同样道歉道:“蒋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蒋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和刘鑫以前对你的不敬,我们也是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望蒋哥海涵!” 蒋干坐在位置上不说话,手指轻轻转动着透明的玻璃酒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李哥和猴哥见状也纷纷起身敬酒,嘴里说些抱歉,请原谅等话。 蒋干可能是见李哥他们都恭敬的道歉,这才换上笑脸,说:“看你们在说什么,我蒋干岂是那种小气的人。大家同在这渡口镇,有些误会是难免的,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来,我们干一杯。”说着一口喝下杯中酒,大笑着招招手手说:“哈哈……事情都过去了,大家别往心里去,啊?哈哈……大家快坐,快坐,吃菜吃菜。” 我们跟着干杯,坐回座位,心里仍还有些余悸,不知道蒋干讲这些话是不是发至肺腑。 刘鑫说:“蒋哥,你不追究是你度量好,我再自罚三杯,多谢蒋哥你的宽宏大量,以后我一定以蒋哥你马首是瞻!”蒋干看着刘鑫自酌自饮喝下慢慢三杯,笑着说:“刘鑫兄弟,你这又是……我都说了,大家都生活在渡口镇,平时总有磕磕碰碰的地方,难免产生误会,我能理解。尤其李晟兄弟和猴老弟,你们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岂是说句老实话,我还挺欣赏刘鑫和冉熙的,为人耿直,心无城府,而且有胆识,凡是敢作敢当,我身边就没有这样的人才。” 刘鑫刚放下的酒杯,一听蒋干夸奖又举了起来,笑着说:“蒋哥还真是会夸奖人!哈哈……” 我客气地说:“是蒋哥你夸奖了,我和刘鑫做事太冲动,做事欠考虑,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跟蒋哥好好学习的。” 蒋干大笑说:“哈哈……冉熙兄弟真会说话。来,大家干杯……” 我们跟着举杯,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才停下来,蒋干吃着菜,慢悠悠地问:“你们今天请我吃饭,雄爷他知道吗?” 我们不知道蒋干突然这么一问是个什么意思,互相看一眼说:“雄哥最近在忙他的新店,所以我们没事么时间和他见面。” 蒋干轻轻点头,似有似无地问:“是吗?” 我看蒋干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接反问,说:“蒋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 蒋干一愣,笑道:“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挺奇怪的,当初你们是怎么和雄爷走到一起的?他的为人你们清楚吗?” “蒋哥,你这话时什么意思?”李哥沉着脸问。 蒋干说:“你们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好奇而已。这块地盘原来是曹帮主,你们应该不可能会和雄爷有交集才是。”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上天注定的!”李哥轻描淡写地说,说完引得大家一起大笑,也止住蒋干的好奇心。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蒋干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又问:“对了,上次听你们说会所刚开张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这件事有没有查清楚?如果没查清楚,我可以帮你们,毕竟这件事我也牵扯了进来,希望快点查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刘鑫正巧放了一粒炒花生米在最里,咬得‘咯’一声脆响,说:“查出来了。” 蒋干问:“查出来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加害你们?” 我看一眼姚簧说:“对查出来了,是一个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的人,没想到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还要做这种缺德的事。”说到‘正人君子’几个字的时候,我看姚簧别开了脸,不与我对视。 刘鑫接着我的话说:“对,是个完全在我们意料之外的人。蒋哥,连你肯定都猜不到这个人是谁。” 蒋干一脸好奇,说:“哈哈……是吗?不知道是谁有那种本事偷偷转进你们的会所,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意有所指地说:“此人不仅有着非人的高智商,还有绝对的权势。蒋哥应该不知道雄爷派了四个保镖保护我们,这四个人都是雄爷的人,这个幕后黑手竟然能买通雄爷的人,如果他本身不是为雄爷办事,那他背后的势力,不知道该有多强大。你说是不是,姚簧兄弟?” 姚簧扯动嘴角,轻轻一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刘鑫说:“姚簧兄弟这句话就不对了,你在渡口镇呆的时间比我们可长多了,你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哪些人更有钱,哪有人又更有势力。” 李哥说:“行了,冉熙,刘鑫,你们就别一唱一和地跟姚簧兄弟开玩笑了,好在姚簧兄弟大度不和你们计较,要是遇上小气的人都跟你翻脸了。” 我忙说:“对对对,不开玩笑了,姚簧兄弟,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姚簧眼睛看向一边,低声说:“我才没功夫陪你们开玩笑。” 正说着蒋干是手机响了起来,蒋干很礼貌的起身到外面接电话,回来时很抱歉地说他有事,得马上离开,下次再请我们吃饭。我们怎么肯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自从抓到杜佳豪后都两天过去了,不管是被‘软禁’的杜佳豪,还是陶雄派给我们的那四个保镖,都经不起时间的消磨,时间越久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我们必须尽快行事。 刘鑫一看姚簧起身向跟着蒋干一起出去,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姚簧兄弟,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其他的安排啊?” “又有怎样,没有又怎样?”姚簧反问,一脸的嫌恶,想甩开刘鑫,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脱开。 我说:“这一大桌子的菜,蒋哥你们走了我们四个人也吃不完,不如姚簧兄弟你留下来再陪我们和酒杯吧。” 蒋干走到门口的又转过背来,刚想说话,猴哥走上前去,说:“蒋哥,不好意思。刘鑫和冉熙就是这样,遇到像姚簧兄的这种年轻又身手敏捷的兄弟总会很崇拜,如果蒋哥不介意,可不可以就让姚簧兄弟留下来,我们好好再痛饮几杯,聊表诚意?” 第二百五十六章 姚簧与猴哥的决斗 蒋干很疑惑,说:“这个……”刘鑫忙说:“蒋哥,你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姚簧兄弟他的人身安全的,况且有李哥和猴哥在,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说:“我们只是想请姚簧兄弟喝几杯,晚些时候我们一定亲自送他回家。” 蒋干轻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姚簧脾气不好,又倔强,尤其酒喝多了还会发酒疯,我要是不在他身边叮嘱着,怕他和你们聊得高兴,一时得意忘形喝多了酒闹事。” “这……”我们还想挽留,对上蒋干的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大哥,就让我们跟他们聊会吧。我听说李兄和猴兄都有一身好武艺,可惜我从没见过他们出手,一直很想见识见识。不如……”姚簧出人意料的说。我听着不禁开始范疑惑,之前讨论会所被人撬锁的事时,姚簧明明不敢和我们对视,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现在竟然敢留下来,难道他不害怕心我们找他算账? 蒋干果断决绝,说:“不行,你明天还有事,今天晚上要早点休息。”说话的口气像父亲在教育孩子。 姚簧说:“没事,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大哥,你就让我在和他们聊会吧,你常跟我说李兄他们为人耿直、豁达,不会做哪些暗箭伤人的事,我相信他们,放心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来我们打的主意,向蒋哥先提个醒? 刘鑫说:“对,蒋哥你放心,我们只是想和姚簧兄弟好好吃顿饭,聊会天,我们一定会安全护送他回去的。” 李哥点头,说:“蒋哥请放心,我会叮嘱他少喝酒的!” 蒋干想了想,终于还是答应姚簧留下,只是出门时补充了一句:“那你记得早点回去,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另外,阿东,你们四个人留下来看着姚簧,别让他喝多了闹事。” 被叫做阿东的人点头,领着旁边三个人一起鞠了个躬,看蒋干领着另外几个人离开饭店,不多会从窗口看到蒋干那辆熟悉的雅阁车开上马路,后边没多远的距离还有辆半新不旧的面包车。 找我们的原定计划是将姚簧灌醉,再偷偷带走,但是刚刚答应了蒋干要将姚簧安全送回家,现在还不能得罪蒋干,所以就不能按这个计划实施,必须再想其他办法。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姚簧的热血性格,就像出生的牛犊,不知道在哪听说李哥和猴哥的身手不错,饭桌上一直绕着功夫这一块议论,到后来竟然公然说想和李哥比划比划。 李哥当然不同意,任由姚簧如何要挟加激将法都一口地拒绝,姚簧估计见李哥态度强硬,根本没有半点想要和他比试的意思,又带着退而求其次的感觉看向猴哥,硬生生的语气说:“既然李兄不敢和我比试,那猴兄你呢?我看猴兄你应该是游历过四方,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像李兄思想这般狭隘吧?” 这句话是**裸滴挑衅,我听着都不免有些生气,也总算明白姚簧留下来的真正目的,恐怕就是为了和李哥他们一比高下,看来他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啊! 刘鑫气不过,像是强抑制着心头的怒火,说:“我说李哥,既然姚簧这么想见识一下你们的身手,你们就跟他切磋切磋吧,不然他肯定连饭都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的。” 李哥脸上带着笑,说:“姚簧兄弟,不是我们不想喝你比试,我们答应蒋哥要好好照顾你的,要是你有个什么意外,我们不好向蒋哥交代。” 姚簧听见这样的话更加气血上涌,急着说:“不敢比就不比,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姚簧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传言李晟兄你身手矫健,性格柔弱,做事优柔寡断,我看前面一句未必是真的,后面这两句倒是千真万确。” “姚簧,你说什么?”刘鑫大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姚簧随之也站直了身体,冷冷地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流言传得再厉害、再威武又怎么样,都有可能是人们的以讹传讹的,说不定还是某些人为了提升自己的名气,故意编出这样的大话传开,让别人误以为他真的有多勇猛,从而叫人望而生畏。” 刘鑫气得满脸涨红,指着姚簧大骂:“臭小子,你说什么……”我忙拉住刘鑫,低低在他耳边说:“行了,你何必和这么一个小孩计较,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正事。” 刘鑫横一眼姚簧,说:“我tm最见不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操!”对面的姚簧一听气得不行,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旁边的小玻璃杯被他一震落到地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还好被身后的兄弟拉住,阻止了他的火气。 姚簧听那个叫阿东的人说了几句话,脸上的怒气消了些,双手撑在桌面上,讽刺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真没意思,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哎,你们就慢慢吃吧,我可没多余的时间陪‘小人物’吃饭!”说完推开凳子朝门口走去,就在包厢门打开的刹那,猴哥的浑厚的声音传来:“姚簧兄弟,要不然我陪你玩玩吧?” 姚簧立马站住,回头盯着猴哥,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李哥和刘鑫同样疑惑地盯着猴哥,看他微微笑,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最后姚簧将我们带去一家健身房,楼底有一间独立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装修得很别致,尤其正中央的拳击台。按姚簧的原来的意思是比赛拳击,后来看猴哥只有一只手,就说放宽比赛的规矩,只要双方不携带工具,可自由出招,谁先认输或者掉下拳击台就算输。 说实话,我们只是听说过姚簧挺能打的,但没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怎么样,所以看到猴哥和他二人站在拳击台上时,心里有些小小的担心。姚簧一看就是这的老顾客了,一定很了解这里每一块的建筑,甚至拳击台上哪有小钉子或是哪脱了块皮他都清楚,这对猴哥来说,是很不利的。 刘鑫看起来明显比我轻松许多,脸上带着笑,压着嗓子在我耳边说:“冉熙,你觉得猴哥几招就能让姚簧趴下?”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你觉得呢?” 刘鑫笑着说:“我看这个姚簧是年轻气盛,仗着蒋干的势力为虎作伥,估计没多大的本事。我估计要是是跟李哥过招,应该会坚持得久一些,因为李哥善良,一定会让着他点,不过跟猴哥打,那就……最多不超过十分钟,铁定下台。”说完自顾自地摇摇头晃脑,好像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我看一旁坐着的姚簧的手下一脸的气愤,盯着刘鑫不自觉将手捏成了拳头。 “你觉得需要十分钟?”我一时嘴快,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招人记恨的话,只见不远处那几个姚簧的手下,拳头捏得更紧了。我又接了句话,说:“没见过姚簧出手,他在少林寺带过,身手应该还不错吧。” 刘鑫唾我一口,说:“呸,我说顾冉熙,猴哥可是你的亲哥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的实力吧?我说的不超过十分钟,说不定五分钟都要不了。猴哥是什么人,我还没见过能从他手底下脱手的人,这个姚簧,是得好好给他点眼色看看,不然眼睛长到头顶上。” 我点头,见台上已开始比拼。先出手的自然是姚簧,先慢悠悠地扎了个马步,双手齐运气,像武侠剧里边的气沉丹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猴哥冲了出去,双手刚劲有力,不停向猴哥进攻,就像天鹅的脖子与嘴,收缩自如。 猴哥气息平静,右手像装着弹簧一样左右晃动,一次次挡住姚簧的进攻。但终究一手难敌双臂,在姚簧的猛烈进攻下,猴哥开始后退,连退几步便被逼到角落上,身后是木头柱子,前方是姚簧猛烈的进攻,顿了半秒,左脚一个突击,正中姚簧的腰部。 姚簧趔趄两步站稳步伐,脸上原本就绷紧的表情更加难看,五官都快纠结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狰狞,手上的动作加快几分,每一次出招都往猴哥胸口或是左手臂等死角出击,脚上也没闲着,踢、瞪、踩等动作连环运用,直逼得猴哥连连后退。 “打,姚哥,打死他!”身后突然传来一身男子的尖叫,我回头,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此时盯着拳击台上的激战一脸兴奋。随着这一声的尖叫,我们前边几个跟着姚簧一起来的男子也来了兴趣,纷纷站起身来加油:“姚哥,加油,打……” 刘鑫一股脑门站了起来,对着他正前方的男人就是一巴掌狠狠打了下去,扯着喉咙喊:“md,吼什么吼,都***坐下,别挡着老子的视线。” 那男人被刘鑫打得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还手,嘴里小声嘀咕几句乖乖地坐了下去,刘鑫又望向身后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小屁孩也都坐下,安静点,别tm唧唧歪歪地打扰了猴哥发挥。”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多管闲事的女人 刘鑫的话刚一说完,台上紧接着传来‘咚’一声闷响,只见姚簧手掌像刀一样横劈在猴哥的左肩膀,猴哥受力不自觉往地上倒下去,着地之前忙用手撑地,刚刚的闷响就是猴哥手掌落地发出的声音。┝ 刘鑫气得大吼:“猴哥,你干什么啊?还手啊,你别顾及着他是蒋干的兄弟,就对他手下留情啊,你对他仁慈,只会让他觉得你好欺负。猴哥,还手啊,打,使劲地打!” 我拉了拉刘鑫的衣服,说:“赶紧坐下,别打扰猴哥,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其实我看着也有些急,以猴哥的实力,要解决姚簧这种空有花招式的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但他却被姚簧击中,明显就是在故意让姚簧。 我压着声音问李哥:“李哥,你说猴哥这是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李哥目不转睛地盯着拳击台,幽幽地说:“我也看不懂!” 刘鑫可能听到我的问话,粗着声音说:“能干什么,肯定是见姚簧长得白白净净,一副小白脸的样貌,不舍得下手呗。” 我横一眼刘鑫,又问李哥:“李哥,要是你和他打,你会不会像猴哥一样,故意让他?” 刘鑫说:“要早知道猴哥是这样的,就该你上了。” 李哥想也不想,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他打。” 我小声说:“这个姚簧自恃过高,看谁都觉得矮一截,我怎么都觉得应该教训教训他。” 李哥幽幽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鑫回过头来看李哥,问:“现在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啊?” 李哥没回答,继续盯着向台上的比试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见猴哥一个翻身立了起来,还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层,姚簧一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拳头想铁石一样朝猴哥砸过去。猴哥正对上姚簧的拳头,根本没办法避开,右手快速捏成拳朝姚簧的拳头打了回去。 猴哥的身手我们是清楚的,除了一个‘准’字,剩下的就是就是力大,尽管姚簧从小就跟着蒋干在社会上混,但他与杀手出生的猴哥,绝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就像猴哥刚才的一拳,姚簧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力,被猴哥反震得连续退了三四不才勉强站定。 刘鑫看着又来了劲,嘲笑的语气大吼:“喂,姚簧小兄弟,赶紧使力啊,用力一点啊,赶紧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啊,千万别这么轻易就认输了!”一句话让姚簧微红的脸瞬间涨红,捏着拳头像发了疯了一样向猴哥冲了过来。 猴哥这次没有再故意‘放水’,退后两步撑着木头桩子突然起跳,双脚迎面对上姚簧攻上来的拳头,手的力道不足以与脚力相比,姚簧摇摇晃晃两下,身体朝后倒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猴哥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拽着姚簧的手腕拉了起来,我以为猴哥一定会把姚簧扔下拳击台,这样我们就能获胜,没想到猴哥竟是把姚簧拉了起来,还很客气地问:“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姚簧眼睛都快喷出火来,先不说周围有他的这么多看兄弟看着,影响他将来在帮里的地位,就猴哥的一脸轻松都应该足以让他火冒三丈。姚簧顿了一会,阴着脸忽然将左手对准猴哥的脑袋甩了出去,猴哥大惊,用力一拉想收回右手,不想手却被姚簧紧紧拽着,我明显看到猴哥脸上露出一霎那的恐慌,可是接下来的事却令我们大跌眼镜,甚至跌破眼镜。 面对姚簧的出击,猴哥的手被姚簧抓紧,原本只有将头偏开才能躲开进攻。没想到千钧一发时,猴哥竟然猛地一脚踢到姚簧的膝盖上,姚簧一阵战栗,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缩了下去,拳头最后落到猴哥的肩头。 “好啊,猴哥威武!”刘鑫觉起手臂高喊,一旁姚簧的几个手下脸色铁青,回头瞪着刘鑫,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猴哥说:“怎么样,今天的比试就到此结束吧?”说着再次将姚簧拉起来。 姚簧脸色更加不好看脸,满脸写着不服输,一把推开猴哥说:“不行,比试之前就说过了,必须掉到台子底下才算输。” 猴哥一脸无所谓的笑,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再陪你……”话没说完,见姚簧退后一步,又开始了进攻,嘴上还不饶人地说:“好大的口气,我今天要是连你都赢不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这渡口镇混下去?” 刘鑫说:“姚簧兄弟,说真的,我劝你说话之前还是应该先考虑考虑后果,你要是不呆在渡口镇,去其他地方没有蒋爷照顾,日子可不好过。” 我笑着附和刘鑫说:“姚簧兄弟,你千万你别在意,打不过猴哥也并非你能力不行,就算整个渡口镇,估计也没有谁能打得过猴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刘鑫一起挖苦姚簧,总之看他一招一招对猴哥下狠手,猴哥又对他处处忍让,心里不太舒服。 这些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姚簧明显没有了耐性,每一次的进攻都正对猴哥的做心脏,还时不时地翻个跟斗,一角的木头桩子都被踢得有些松动。猴哥明显是手下留情,对姚簧的进攻只是一味的躲避,但姚簧似乎看不出来猴哥用意,又是一脚朝猴哥踢了过去,脚腕处却被猴哥紧紧拽在了手里。 猴哥捏着姚簧的脚腕用力一甩,姚簧顺势向左边方向滑了过去,正巧抓住那根松动的木头桩子,顿了一下,另外一条腿又朝猴哥踢了过来。猴哥眼疾手快,抓住姚簧脚腕的手突然松开,右脚随之踢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没瞄准,这一脚和姚簧的脚错开,不偏不倚竟踢到姚簧的大腿根部,姚簧一声大喊,身体被踢出拳击台好远,滚落到台下第一排的板凳脚边。 “姚哥……”阿东等人齐呼一声,七手八脚地朝姚簧跑了过去,我们忙跟上去,见姚簧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不停打滚,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流了出来。 猴哥从台上跳了下来,急问:“姚簧兄弟,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一旁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推开猴哥,尖着嗓门大骂道:“我说着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好好的比试你为什么往姚哥那个地方踢?你要是输不起就别比啊,或者给姚哥跪下求情,请他放你一马,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不要脸!” 刘鑫冲到戴眼镜的女人面前,回道:“操,臭娘们,你说什么,什么下三滥?什么输不起?你tm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猴哥输不起了?” 眼镜女来气,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猴哥,说:“我说谁?我就说你们怎么了?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姚哥已经把那个人打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要不是踢到姚哥的那个地方,现在躺地上的就是他。” “闭嘴,臭三八……”刘鑫气得大骂,我忙拉住他,小声劝道:“行了刘鑫,你少说几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何必和一个女人计较,别说了,别把事情闹大了。” 我的话刚说完,眼镜女人一个箭步凑到我的面前,大吼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别跟女人计较,我女人又怎么了,难道你奶奶,你妈,你的姐姐妹妹不是女人吗?”我不想和她计较,转头想往猴哥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刚一转身,眼镜女人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说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原来又是个断手臂的,跟台上那个一样,没素质,没涵养,这种人是怎么混进健身房的?” 我捏着拳头很想照着她那张通红的嘴巴砸下去,但我没有动手,因为这种女人,但刘鑫和我想的不一样,瞪着女人大骂:“闭嘴,你唧唧歪歪的在说些什么,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女人双手叉腰,说:“嗬哟,我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你有本事就打我试试?打啊,打这里,打啊,是男人你就打我试试,你敢打吗?” 周围原本围着姚簧的人被我们的争吵声吸引,纷纷侧头看我们,我拉住愤怒的刘鑫往前走,眼镜女人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切,两个没种的男人,还敢对我动手!没素质就是没素质,肯定是爹娘死得早,没人教……” 顿时,一股热流由下至上冲向我脑门,我迅速一个转身,抬手快速向眼镜女人扇了一个巴掌,紧接着又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没素质,没涵养是吧?那现在呢?” 女人脸色大变,吞吞吐吐道:“你……你……” 我松开手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怒道:“我怎么我?别***以为你是女人老子就不敢动手。你有本事就再骂几句试试?又是个断手臂的……呵呵,不如再加上你一个怎么样?”说完,我又一拳打在了女人的右手臂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被姚簧活捉 眼睛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打蒙了,顿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不由地退后两步,喉咙里支支吾吾地嘀咕:“你个断手臂的,你个残废,你……”与我对视一眼,明显一阵战栗,随之朝她身边的人大喊:“你们……还干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快帮我把这个神经病拖出去,小心我让姚哥废了你们!” 一旁愣着的人如梦初醒,相互看一眼向我走来,没走两步被刘鑫拦了下来。 刘鑫两步跨到我面前,对前面两个跃跃欲试的人说:“操,你们谁敢动?想打架是不是,老子奉陪。”停了停挽起衣袖,又说:“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你们的姚哥送去医院,别在这找我们的麻烦,不然……要是去完了,小心你们姚哥下半身不保,那你们所有人‘偿命’。” 那两个人听了刘鑫的话果真停了下来,盯着眼镜女不知道该做什么,另一边的姚簧已被两个人慢慢扶着站了起来,脸上全是愤怒,但并没有爆发,只是对猴哥和李哥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身朝门口走去,听他身边的阿东咬牙切齿地说:“都走了,先回去!” 眼镜女人不甘心,指着我说:“阿东,你没看见刚刚他打我了吗,现在怎么能走,帮我教训教训他啊,今天……”话没说完,阿东抢着开口,“姚哥说的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说道‘以后’两个字时朝我看了看。 眼镜女人气得花容失色,一甩手臂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扒开人群,强拉着姚簧的手臂,娇滴滴地说:“姚哥,这可一定要帮帮我啊,现在要是回去了,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的仇可怎么报仇啊?” 姚簧只顾着往前走,对女人的话充耳不闻。 刘鑫对着姚簧的背影喊:“喂,姚簧兄弟,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啊,我们答应过蒋哥,今天晚上一定要安全送你到家的。” “不用了!”姚簧沉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刘鑫挥了挥手,说:“那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啊,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别因为不好意思而耽误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啊!”我想刘鑫说的‘幸福’一定是指‘性福’! 姚簧没有回答,今天的事说起来就像一个笑话,传出去肯定会影响他在兄弟们心中的形象,刘鑫每说一句话,无疑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现在估计杀我们的心都有,说不定脑袋里正在盘算怎么报仇。 我们当然也不能闲着,跟着姚簧离开健身房,一上车刘鑫就止不住好奇,问:“猴哥,你今天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我们怎么都看不太懂?” 猴哥反问:“什么‘演的哪出’?” 刘鑫说:“就是和姚簧比武啊!前面你故意让他,我们就不说了,就你最后使的那一招,你该不会是故意往他那……那个地方踢的吧?你难道是想……让姚簧这小子绝后,让他做一辈子不是男人的男人,痛苦一辈子?” 猴哥低低一笑,说:“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样也好!” 刘鑫更加疑惑,问:“什么意思?” 猴哥说:“我们正在愁没办法抓他,现在惹怒了他,要不了多久他肯定会来找我们报仇的。” 刘鑫说:“为什么?难道今天晚上不抓他了?” 猴哥看向李哥说:“李兄,你觉得呢?” 李哥想了想说:“今天喝了了太多酒,的确不适合抓人,我们就再等一等,等姚簧自己送上门来好了。” 我大惊,忙问:“第三天了,我们抓着杜佳豪已经三天了,先不说姚簧什么时候才会自动送上门来,时间再拖下去,陶雄肯定会起疑了,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最近会所的生意怎么样,还说改天去会所玩玩。” 李哥沉默,顿了会说:“没事,明天找龚诚过来,帮杜佳豪合几张照片传给陶雄,相信应该还能瞒一阵子。” 我说:“如果陶雄真的去我们会所了怎么办,他一定会问那个几个保镖的?”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过了会刘鑫一拍手掌说:“这件事好办啊,让高师傅照着那几个的人的脸,做几张人皮面具不就行了。” 我拿眼睛横刘鑫,说:“做一张人皮面具至少都需要半个月,四张得多长时间?” 刘鑫说:“那还能怎么办?” 猴哥再次轻轻地笑,带着肯定的语气说:“没事,姚簧脾气暴躁,加上冉熙你又打了他的心上人,相信最迟不出明晚,他们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刘鑫点头,一副完全了解的模样,突然又像中了风一样抓着他旁边猴哥的手臂,急着问:“猴哥你刚刚说什么,冉熙打了姚簧的心上人,你是说那个戴眼睛的女人是姚簧的女朋友?” 猴哥说:“大概是吧,我也是猜的。” 刘鑫说:“不是吧,那种女人姚簧都看得上?小眼睛,大嘴巴,除了胸部大一点,基本上没哪个地方像女人!” 我似有似无地说:“姚簧不是少林寺出来的吗,习武的人可能跟普通人欣赏女人不太一样吧。” 刘鑫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李哥,阴阳怪气的说:“哦,我好想有点明白了,难怪这么多年我一直没看到李哥带……”话最后应该是‘女人’两个字,但他还没说完就被李哥扔过来的手机砸中脑门心,忙改口说:“我说错了,我说错了,我是想说李哥你眼光很高,难看的上一般的女人,是吧冉熙。” 我附和着点头,怎么也忍不住笑。 正如猴哥所料,凌晨会所关门,我和李哥将车停到小区地下室时,一群人像我们围了过来,每个人手中都拽着棍子,一见到我们下车就对拳打脚踢,拳头和棍子像下雨一样络绎不绝地落到我身上,我反击,一脚提到一个男人的脑门,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木棍子,凶神恶煞地往人多的地方冲,见人就打,只感觉木头像是打在棉絮上一次一次地反弹,震得我手都有些发麻。 有个词语说的对,叫寡不敌众,不知道打到多少个人之后,一把明晃晃的刀从背后架到了我的脖子上,于此同时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顾冉熙,你要敢在动,我就在你脖子上放血。李晟,你也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哥听到这句话,刚刚挥出去的拳头停在了半空,身后两个男人一人提着一根木头棍子,重重敲在李哥肩头。李哥一个趔趄,单脚跪地。 “李哥!”我大喊,“你别管我,赶紧走!” “走,想得美!”黑暗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哐哐’声,几秒钟之后,姚簧出现来我们视线里,身旁还伴着那位大嘴美女,只是这次女人没戴眼镜,仔细看眼镜像是要勾人魂儿,难怪会迷倒姚簧这样的人。 我问:“姚簧,你这是做什么?” 姚簧眼睛在我和李哥身上打转,说:“你觉得我特意在这等你们,是为了什么?” 我低笑,装无知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昨晚和猴哥的比武吧?你放心,当时在场的大多都是你的人,没有人会传出去的,不会影响到你在你们帮会中的地位。” 姚簧恨我,冷哼一声说:“哼,身手不怎么,嘴皮子功夫还不错,先做好个心理准备吧,待会有你好受的。”说着走向李哥,带着一丝嘲笑的语气说:“李晟,传言中的一对十,一对百,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真是高估了你。” 李哥淡淡地说:“高不高估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姚簧想生气,又忍住,向四周看看,问:“哦,还有个断了手臂的猴子,和傻逼刘鑫到哪去了,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回来?” 李哥从下往上仰视着姚簧,说:“怎么,昨晚的苦头还没吃够?” “操,你他妈的欠打!”姚簧大怒,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棒子就朝李哥的肩膀上砸了下去,看得我一阵胆战心惊,想冲过去,手却被人架着,跟本动不了。 我忍不住大骂:“姚簧,你个卑鄙小人,住手!”话刚说完,一个耳光‘啪’地打在我的脸上,姚簧的女人恶狠狠地盯着我,骂道:“你这个断手臂的,昨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竟敢打我,今天我非得连你另一条胳膊也给废了!”说着就要去抢一个男人手中的刀。 姚簧撇一眼,低低喊了句:“住手!”不知道是女人真的没听清还是装作没听清,根本不理姚簧,撕扯着想从一男人手中抢刀。 姚簧怒了,扯着喉咙大喊:“住手,我tm叫你住手没听见吗?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女人吓得不轻,刚到手的刀从手中滑了出去,颤颤巍巍地说:“我……当然是你说了算,对……对比起,姚哥!” 姚簧招招手说:“要解决他们也不是在这种地方,把他们一起带走。” 第二百五十九章 嫉妒 我和李哥被带上一辆面包车,趁着夜色开到一个偏僻的废弃的加工厂。工厂外头有一条马路,但路过的车辆很少。 这个工厂并不大,除了个宽阔的坝子就只有两排排简单的建筑。走进最里边的仓库,迎面传来一阵霉臭味,夹杂着经久不散的机械铁锈味,很刺鼻。房里很空旷,白色墙壁泛黑,墙角长着些青苔,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走动过了,也不知道姚簧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把他们俩分别绑在那边的柱头上!”刚走进房间,姚簧指了指一边的两根水泥柱吩咐。一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扯着我的衣服领子就往柱子边推,再拿出食指般大小的绳子将我和李哥分别捆在石柱上,严严实实,除了头和脚,其他部位丝毫没法动弹。我试着动了两下,绳子像刀一样割得脖子痛。 旁边头顶一撮黄毛的男人笑着说:“行了,别挣扎了,这是我家用来捆肥猪用的,你觉得你的力气能大得过一头屠宰场的大肥猪?”刚说完引起一群人的哄笑,我听着怎么都像是在挖苦我。 我抿嘴轻笑,并不理他,看着不远处的姚簧沉声问:“姚簧,你抓住我们,又带我们到这个废气的旧厂子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姚簧冷冷一笑,却不回答我的话,眼睛不停在房间周围看,仔细地查看每一道铁门,不知道在检查什么。旁边一个小弟不知道从哪搬了根破旧地木头凳子,放到姚簧身后,谄媚的说:“姚哥,你坐!” 李哥和我对看一眼,说:“既然你已经把我们抓来了,有什么话不防敞开来说。” 我说:“你抓我们过来,难道是手指使的?是蒋哥让你……”话没说完姚簧回头瞪着我,说:“闭嘴,这件事跟蒋哥没关系!” 我低笑,讽刺道:“那就怪了,我们跟你素来没什么交情,更没过节吧,你为什么要抓我们?难道真的是因为昨晚和猴哥的比试让你颜面尽失,你气不过,想对我们来个杀人灭口?我说姚簧,你好歹也是g帮的大哥,你的心眼不会就这么点大吧?” 姚簧推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说:“你tm的什么也不知道就给我闭嘴!”说完回头对身边人一个甩头的动作,那男人立马朝我跑了过来,三两下搜出我的手机,放到我眼前说:“给另外一个断手臂猴子的打电话,让他和另一个傻逼赶紧来这,不准带人,不然要你们的命。” 我看着姚簧,不说话,也不动。 拿手机的男人一拳打在我胸口,骂道:“我他妈的让你打电话,找打是不是?” 我忍着痛,深吸口气回瞪着男人,忍不住大骂:“操,你tm捆着老子的手,让老子怎么打电话!” 男人怔一下,尴尬地低下头在手机里翻了会,说:“听清楚了,我给你拨通电话,你让猴子和另一个人来云关村外的废气工厂,不准带人。” 电话拨出去,没一会被接起来,传来猴哥的声音:“冉熙,你们现在在哪?” 我斜看姚簧一样,说:“猴哥,你听我说,我现在和李哥在一起,我们被姚簧抓住了……” 电话里猴哥的声音变得很急,说:“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抓你们?你们现在在哪?” 我刚想说话,姚簧走了过来,一把抢过手机,恶狠狠地说:“猴子,你听清楚了,李晟和顾冉熙现在都在我们手里,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云关村两公里外的废气加工厂来,晚一秒钟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还有,记住了,除了那个叫刘鑫的,任何人都不准带……”说完‘啪’地挂掉电话,挂断之前还传来猴哥焦急的声音。 “现在可说了吧,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停了会,李哥的声音传来。 姚簧走到李哥身边,问:“你真的那么想知道?” 李哥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猜一猜。” 姚簧大笑,“哈哈……有意思,一直听人说你聪明,就连蒋哥也总是夸奖你……”说到这顿了一下,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冻结,又立马回神,接下去说:“那你不妨猜猜看。” 李哥说:“猜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姚簧说:“什么问题?” 李哥说:“你是不是早就有绑架我们的打算了?只不过昨晚和猴兄的比武,更加坚定了你的这种想法?” 姚簧明显一愣,脸上笑容僵住,反问:“怎么说?” 李哥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说:“因为蒋爷,你跟蒋爷有十几年了吧?听说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不仅待你像兄弟,也像儿子一样栽培,送你去少林寺习武,又送你出国留学两年,近两年更是把不少的生意交给你打理。” 姚簧说:“蒋哥是我救命恩人,我像对父亲一样尊重他,有什么不可以?” 李哥说:“我没说不可以,这件事整个渡口镇的人都知道,大家所不知道的是,自从你帮蒋爷打理生意这两年来,赚得就越来越少,亏得越来越多。说句难听的,姚簧你打小在黑帮里打滚,你除了一身的拳脚功夫还算将就之外,一无是处,更没有经商的头脑。” 姚簧怒火中烧,不觉加大声音喝道:“李晟,你说什么?”还伸出手想打李哥,我忙插嘴道:“怎么了,李哥戳到你的痛处了?哎,姚簧,你既然不行,怎么的,还不允许别人说啊?我们说的还算好听些,你出去听听别人的议论,指不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姚簧回头瞪我一眼,捏起的拳头慢慢松开,对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冷冷说:“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两个人领命,赶紧低着头往地上望,估计在找什么东西想封住我的嘴,可惜地面上除了些灰尘和铁器,连件烂衣裳或是破布也找不到。 二人正在彷徨之际,昨晚被我打的女人走了出来,双手一探,一件黑色的内衣从衣服领子口拖了出来,随手扔给身旁的一个男人,男人接着内衣一阵特别阴险地笑,缓缓朝我走来,一把缠住我的半边脸,内衣上不时地传来一股奶香味。李哥和姚簧的那些手下在一边看着,眼睛都直了! 姚簧一巴掌拍在为首的一个男人头上,低骂道:“看什么看,你们到外面去守着,如果看到什么可疑的车辆或者是人,就进来报。”看几人逃也似的跑出去,李哥咳了咳,开始说好话:“其实并非你不行,只是因为蒋爷的生意太大,你从小打打杀杀惯了,一时不习惯而已,相信再出几年,等你摸清了生意场上的门道凡事就能一帆风顺了。” 姚簧听着肯定很受用,笑着说:“那是当然,少林寺里那么难的功夫我都学得会,难道这些小生意不会,蒋哥他就是太古板,瞧不起我。” 我一惊,一直以来都以为蒋干对姚簧是很好的,他怎么会瞧不起姚簧? 李哥跟我一样,一脸地惊讶,说:“蒋哥瞧不起你?怎么会?他一定是说的气话吧?” 姚簧说:“不管蒋哥是不是说的气话,他在我面前一直称赞你们,就是瞧不起我,觉得我的能力不如你们,所以,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李晟,无论是你,还是猴子,顾冉熙,又或者是刘鑫那个蠢货,你们加在一起根也不如我。” 李哥低头微微笑,说:“这就是你绑架我们的原因?只是为了向蒋爷证明,你比我们厉害?” 姚簧一甩头,看向窗外渐渐变亮的天空,说:“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防全告诉你们,从第一眼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讨厌你们,我恨不得杀了你们。但是蒋哥欣赏你们,还想把你们拉进g帮。笑话,我们辛辛苦苦帮蒋哥打下来的帮派,凭什么拱手让给你们。”越说越激动,姚簧干脆两步上前抓住李哥的领子,低低问:“李晟,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如果让你现在离开渡口镇,你走不走?” 我tm算是明白了,原来这都是嫉妒惹得祸,也不知道蒋干跟姚簧说过些什么话,让姚簧对我们如此憎恨,不惜走上绑架这条路,看来今天他真的是豁出去了。 我想以李哥的脾气,一定不会答应姚簧的要求的,那接下来姚簧会对我们怎样?会不会恼羞成怒,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我们,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 李哥说:“这个恐怕……姚簧兄弟,你也知道我们经营着酒吧、会所,还有海鲜楼,我们花了很多精力和金钱在上边,现在突然让我们离开渡口镇,无疑是要我们放弃里所有的东西,先不说我愿不愿意,猴哥和刘鑫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姚簧瞳孔放大,说:“你不是一向都是他们中的老大吗,只要你同意,他们一定会跟着离开的。” 李哥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是不会离开渡口镇的。” 姚簧说:“为什么?” 李哥一动不动,直视着姚簧不回答。 第二百六十章 合作 李哥的不动声色令姚簧有些着急,放低语气说:“只要你们答应离开渡口镇,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们,并且安全送你们回去。!如果以后你们还想回渡口镇来玩,或者旅游什么的,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们,怎么样?” 一旁一直安静看着这一切、昨晚被我扇了好几个耳光的女人听到这里急了,猛地跳了出来,抓着姚簧的衣袖,撒娇道:“姚哥,你昨晚不是答应过人家,不会放过那边那个断手臂的吗,现在怎么又说要安全送他们走?姚哥,你可不能这样对人家呐,你难道不记得昨晚那个断手臂是怎么欺负我的了吗?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况且人家是你的女人,要是传了出去,被人知道了,你的面子该往哪儿放呢?姚哥……” 姚簧不看女人,只低声说了一句“走开!”女人怎么肯不甘心,抓着姚簧的手臂不停地摇晃,一边摇还一边说:“姚哥,就算你要放掉其他人,也不能放过那个断手臂,你把他交给我……”话越到后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个字已经完全听不见,因为姚簧转头盯着她,眼睛里充着血丝,看起来很恐怖,叫人胆战心惊。 姚簧甩开女人的手,冷冰冰的语气喝道:“放开你的手,滚一边去!” 女人吓得愣住,直愣愣盯着姚簧,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来,但又不敢说什么,双手捂着脸蛋乖乖退到一边去,对着墙角‘呜呜’地哭,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姚簧看都不看女人一眼,继续对李哥说:“李哥,你放心,我姚簧是说话算话的人,只要你们离开,过往的种种我绝不追究,昨晚顾兄弟打我女人的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还有,你要是真放心不下酒吧、会所和海鲜楼的生意,可以转给我,我一定当时我自己的生意一样尽心尽力的经营,你觉得一百万够不够?” 一百万,开什么玩笑?这tm的是当在打发叫花子啊,单单会所的转让费加上一年的租金,和装修都不止一百万。我要不是被堵着嘴,一定吐他一脸的口水。 李哥强忍住不笑,幽幽地说:“姚簧兄弟,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说过了,钱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花了不少的心血在上头,怎么能够半途而废?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不会这么做。” 姚簧脸色有些暗淡,但不气馁,继续劝说:“你是不是觉得一百万太少了?如果你觉得太少我可以再加一点,一百五十万怎么样?要是还不够,两百万……两百万买下你们的店都够了吧?” “不用了!”李哥大声说,打断姚簧的话,“姚簧兄弟,无论再说多少遍我们都不会离开渡口镇的,我们在这还有许多事要做,实在对不起!” 姚簧的脸色顿时由祈求变成冷峻,松开李哥的衣领子,身子一转不再看李哥,冰冷的声音说:“那好,李晟,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姚簧不客气。”说完又使了个眼色,一个白衬衫男人立马从衣服下摆上撕下一块白布,一步一步走向李哥。 李哥忍不住问:“姚簧,你想干什么?” 姚簧冷笑,说:“我想干什么?哈哈……那就要看还没来的猴子和刘鑫他们俩识不识相了,要是他们也跟你一样冥顽不灵,那你们就等着下辈子再投胎好好做人吧!”话一说完,李哥的嘴便被那一片白布堵了起来,整个仓库里顿时变得格外的安静,然而仓库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和着拳脚击大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没过一会,门口兴冲冲跑进来个男人,说:“姚哥,另一个断手臂的来了!” 我的心跟着一阵喜悦,可是接下来我看到的事情就令我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几秒钟之后,猴哥和刘鑫一前一后的走进仓库,而他俩的脖子上都被刀架着,我哭笑不得。 刘鑫一脸恐惧,在看到我……准确的说是看到堵在我嘴上的东西之后忍不住大笑,架着他的男人忙开口阻止:“笑什么笑,闭嘴!” 姚簧又换上笑意,似乎对猴哥与刘鑫被抓住一点也没怀疑,先是缓缓走到刘鑫身边,看一眼又转向猴哥,说:“猴兄,虽然昨天晚上的比试你用下三滥的手法赢了我,但我看你也是条汉子,现在我有笔交易想和你合作,你愿不愿意?” 李哥惊讶,说:“姚簧兄弟,你客气了,还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姚簧点头,说:“很好,既然你愿意,什么话都好说。” 刘鑫插嘴说:“猴哥,你怎么连交易什么都不问清楚就同意了,要是他提杀人放火的事,你难道也跟他合作?” 姚簧客客气气地说:“请放心,我说的交易绝对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只是要你们离开渡口镇……”话音刚落,刘鑫吼道:“不是吧,你想让我们离开渡口镇?这是什么交易啊?” 姚簧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和李哥,说:“是这样的,在你们来之前我一惊和李兄与顾兄商量过了,他们是同意离开渡口镇的,现在就看你们的意思。” 刘鑫头一昂,说:“你开什么玩笑,你用那么粗的绳子绑着他们,还用内衣塞他们的嘴,让他们同意你什么?” 姚簧想了想,转身对我们身边的人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李兄和顾兄的嘴给松开。”说话的时候又使了个眼色,我正在奇怪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只觉腰上突然多了个冰冷的、尖尖的东西,一声很小是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要是敢乱说话,我把你的腰子割下来下酒。”然后嘴上的内衣被拿开,我看李哥旁边也站了个人,估计跟我一样被刀要挟着。 刘鑫冲我和李哥喊:“李哥,冉熙,你们是不是真答应了姚簧兄弟离开渡口镇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花了几百万开会所和酒吧,还没盈利就要离开,这……好像不太好吧?”说话时不自觉往我们的方向移步,身后架着他的人不得已跟着往前走了两步。 我不回答,反问:“猴哥,你怎么看?” 猴哥说:“姚簧兄弟,这个……不是我不想答应,只是……不呆在渡口镇,我们也没地方可以去啊。” 姚簧说:“我买下你们的会所,你们拿着钱去其他城市。” 刘鑫又往前走两步,说:“我说姚簧兄弟,你这好像不是在和我们做交易吧,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威胁我们?要是我们不离开,你是不是今天就不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了?” 姚簧问:“那你们是离开,还是想留下来?” 刘鑫说:“哎,如果一开始你就跟我好言好语的说,再求求我,说不定我一时同情心泛滥,答应你了,但是现在……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你绑架李哥、冉熙,又拿刀吓唬我和猴哥,你让我怎么可能同意啊?” 姚簧脸色大变,一把枪过旁边人飞的刀,三两步走到李哥面前,对准李哥的脖子,吼道:“猴子,刘鑫,你们今天答应得答应,不答应我就让你们的李哥血溅当场!” 刘鑫吓得不行,又往前跑了几步,距离李哥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摇着双手说:“别,别……姚簧兄弟,这事你提得太突然了,总得让我们好好想想,合计合计,是吧,猴哥?” 猴哥跟着刘鑫走了几步,说:“姚簧兄弟,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字还没说出口,姚簧一拳头打在李哥的小肚上,凶道:“我没又功夫跟你们耗,快决定,是留下来还是离开?” 李哥挨一拳,像没事一样,说:“怎么,只要我们在渡口镇就会威胁到了你在帮会里的地位,还是说你真的没能力,连你自己都对你自己没信心?” 姚簧说:“你说什么?” 刘鑫说:“我们李哥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也觉得你自己很孬种,除了会背地里做些下三滥的事情,一点正事都做不了?” 姚簧一双眼睛像是要瞪出来,又是一拳打在李哥的腹部。我什么时候见过李哥手这种屈辱,心疼道:“姚簧,你他妈的住手!” 姚簧根本就不理我,再是两拳狠狠打在李哥身上,说:“猴子,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们走不走,要是不走……”没说完,被李哥的声音打断:“姚簧,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我们是不会离开渡口镇的,至少现在不会。” 我说:“姚簧,你对我们这么狠,难道就不怕事情被蒋爷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姚簧大笑:“哈哈……只要在这就把你们解决掉,蒋爷怎么可能知道?” “姚簧,你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响起,蒋干的身影出现在仓库的大门口,清晨的曙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个都跑不掉 “蒋……蒋哥!”姚簧结结巴巴地喊,手中的刀不自觉掉到地上。 蒋干穿一件白色衬衣,下边西装裤,迎着朝阳走了进来,说实话,这一刻我觉得他真tm的帅。 蒋干盯着姚簧,沉声问:“回答我,你在干什么?”声音雄浑而厚重,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姚簧后退一步,小声说:“蒋……蒋哥,我……我是在和李兄他们开……开玩笑……” 蒋干脸上就像蒙着一层霜,看不清表情,几步跨到姚簧身边,甩手就是连续的好几巴掌,打得姚簧捂着脸不住后退。蒋干说:“开玩笑,有你这么和人开玩笑的吗?你别以为我耳朵聋了,眼睛瞎了,看不到,听不到你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姚簧低下头,说:“对……对不起……”没说完,蒋干又是一巴掌扇在姚簧的脸上,直打得他摇摇晃晃地往一边倒,旁边两个小兄弟忙扶着姚簧,求情道:“蒋哥,求求你别打了,姚哥他……他都流血了!” 蒋干气得脸色发红,咳嗽两声说:“你们都给我住嘴,男子汉流点血怎么了,这是他罪有应得,做事不经大脑,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他,迟早有一天会给我捅出大篓子!” 那两个求情的兄弟‘扑通’一声朝蒋干跪下,说:“姚哥他已经知错了,求你就饶了他这次吧。” 姚簧双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脚踢左边男人的肩头,说:“姚簧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还不是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纵容。我把你们安排在他身边,就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他,教导他,别由着他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偏偏不听,还任由他惹出这么大的事,今天不仅他要受罚,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被踢倒的兄弟立马立了起来,不停地磕头,“是……是……我们甘愿受罚,但请姚哥原谅蒋哥这一次吧!” 李哥适时开口,说:“姚簧兄弟其实也没对我们做什么,还请蒋哥念在他跟随你多年的份上大事化小吧!” 刘鑫说:“对对对……我觉得这件事我们也是有责任的。昨晚姚簧兄弟一时兴起,说是想和我们比试,如果当时猴哥不答应,就不会去健身房比武,姚簧兄弟也不会输掉比武,更不至于在他兄弟面前出丑,姚簧兄弟大概也不会出此下策……” 话还没说完,蒋干好不容稍微平复了些的心情又顿时火冒三丈,快速踢开两个跪着的兄弟,如铁的拳头一拳打在姚簧的太阳穴上。姚簧踉跄两步扶着石柱子勉强站定,脸色乌青,微微肿了起来,嘴唇发紫,嘴角还流着血。 蒋干抓住姚簧的衣服领子,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又要落下,旁边跟随蒋干而来的一个花衣服、大概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急忙上前抓紧蒋干的手臂,低声说:“大哥,教训也教训过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姚簧这孩子还年轻,今天这事也没闹得多严重,回去再好好说说他,他一定会改的。” 蒋干说:“你怎么也给他说好话?这个畜生,我今天要是晚来一步,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事来。赶紧松手,我今天非得揭掉他的一层皮。” 花衣服男人不放手,拿眼睛分别瞟了我们四个一眼,饶有深意地说:“李晟兄弟他们的身手大哥你是最清楚,就姚簧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们,我看估计是李晟兄弟他们在和姚簧开玩笑呢,你又何必当真?”说着冲姚簧眨了眨眼,姚簧倒是聪明,立马跪了下去,不停磕头道:“蒋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我只是和李兄他们开个玩笑,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他们,真的……” 蒋干直愣愣盯着姚簧,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蒋哥,姚簧兄弟说的没错,这可能只是姚簧兄弟跟我们开的一个玩笑,是我们误会他了。” 花衣服男人说:“是吧,他们年轻人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你还没弄清楚事情的起末就胡乱发脾气。” 蒋干低着头,想了会说:“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他们的绳子解开。” 姚簧吓得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给李哥解开绳子,连额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架在猴哥、刘鑫脖子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自然的,我也感觉到有人在我背后帮我解绳子,因为注意力在蒋干身上,并未留意帮我松绑的人是谁。 蒋干恢复一向沉稳的语气,异常客气地说:“今天这事是我教导无方,我代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向你们说声‘对不起’,还请李晟兄弟,猴老弟、顾兄弟,刘鑫兄弟你们别见怪,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定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李哥挣脱开束缚,笑着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都怪我们太大惊小怪,误会了姚簧兄弟的意思,还兴惊动了蒋爷你,实在是抱歉!” 蒋干横一眼姚簧,说:“今天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事情会被姚簧闹到什么程度,你们不必说抱歉,要怪就怪姚簧心眼太狭窄,回去之后定要以帮规好好处置!” 我认真听着李哥与蒋干的对话,感受着身上的身子慢慢松开,可是完全出人意料的,在我的绳子完全松开的刹那,一把冰凉的匕首出现在我的脖子上,我还没说话,一声女人的声音传来:“你们都不许动,不准动,不然我现在就要了他命。” 一群人都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一跳,纷纷侧头看我们,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猴哥扒开围着的一群人,急道:“你干什么,快放了他?” 刘鑫愣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给猴哥,女人似乎看懂他们的用意,对准我脖子上的刀尖紧了紧,大吼道:“住手,你们通通不许动,把刀放下,快放下。”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一阵一阵的刺痛传来,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 李哥上前一步,说:“你别冲动,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我斜着眼看女人,问:“你想干什么?” 女人尖着嗓门大喊:“走开,你们都给我退后……退后,听不见吗?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得商量,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被人打过,还当着我那么多朋友的面,让我以后怎么在我那些朋友面前立足,他们一定会笑死我的?你这个死残废算那根葱,凭什么打我?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不要你的命,我也要废你一条腿。” 李哥说:“小姐……”刚说出两个人就被女人打断,“住嘴,谁tm的是小姐了?” 李哥伸出的手晃了晃,说:“好,好,我说错了,对不起!姑娘,你还这么年轻,不至于因为几个巴掌就去要别人的性命吧……” “住嘴,你又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说教?从小到大都只有我欺负别人的。”女人说,拿刀的手不停地抖,我的脖子也跟着她手的抖动间断性地疼。 刘鑫突然窜进人群,像疯了一样冲向姚簧,并抓着姚簧的衣领子,大骂:“姚簧,你个狗日地,老子警告你,赶紧让你的女人把刀放下,要是冉熙有什么事,我tm要你赔命。” “你干什么,把你的手放开!”姚簧挣扎,和刘鑫扭打到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姚簧大喝,看刘鑫和姚簧分别被人拉开,冷冷问:“姚簧,你好好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谁,你把她带到这来做什么?” 姚簧脸色更加难看,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地说:“她……她是……” 刘鑫甩开拉着他的人,抢着说:“她是姚簧的女人。蒋哥,不是我打小报告,这个女人简直跟泼妇一样,仗着姚簧在渡口镇的地位,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昨天晚上见姚簧比武输给猴哥,她就喋喋不休地骂,我和冉熙听不下去,就随便教训了她一下。” 女人说:“什么叫随便教训,这个死瘸子打了我那么多个巴掌,我爸妈都没舍得打过我。” 蒋干低头想了会,对女人说:“姑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把他放了,要什么赔偿我都给你,你看行不行?” 女人拒绝:“不行,今天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一定要报仇……报仇懂不懂?” “行了!”姚簧从从人群里走出来,右手食指指着女人骂:“我说你有完没完,别tm给你面子你不要,信不信老子跟你翻脸?赶紧把刀扔了,把人放了。” 女人愣了下,但立马回神,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姚簧,你这个不要脸的,亏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绑着别人来凶我。很好,我……我先就杀了他,再自杀,反正你也只是跟我玩玩,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肯定也是不想要的了,我们母子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后悔一辈子……”说着高高举起匕首,朝我刺了过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白粉之谜 在场所有人都被女人这句话震得目瞪口呆,因为她的一句‘母子’,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甚至都忘记了要躲开女人离我越来越近的匕首。 “住手,我不要你死……”关键时候,姚簧的声音传来,可惜刀尖还是刺进了我的脖子,只觉得一阵阵的疼痛传不停袭来。 “冉熙!”李哥他们喊。 “顾兄弟!”蒋干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大群人忙冲了过来,将我和女人分开,场面顿时开始混乱,我也分不清谁是谁,只看到不断有人往我身边凑,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从没断过。 我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没杀过人的,因为在匕首刺进我脖子的那一刻,她就变得惊慌失措,忙松了手,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快,去医院。”人群里传来猴哥焦急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被人扶着走出仓库,上车之前远远地我似乎看到一辆面包车,藏在草丛里,不仔细看看不太出来。 我被送去最近的医院急诊,幸运的是伤口不是很深,医生说养几天就能康复。 蒋干对我的受伤表示很愧疚,在他看来一切都是由姚簧惹出来的,如果姚簧不带着那个女人,我就不会平白无故挨上一刀,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正原因,如果他知道了,估计就不会愧疚,说不定还恨我们。 在医院住了三天我就出院了,是青峰和猴哥一起来医院接的我,一坐上车我就问:“李哥和刘鑫哪去了?” 猴哥微笑,说:“他们去机场给姚簧饯行去了。” 我疑惑:“嗯?” 青峰回头冲我笑,说:“哦,顾哥这几天住院,还不知道吧,蒋爷让姚簧暂时去美国待一段时间,今天的机票。” 我一点也不觉得惊奇,问:“那姚簧的女人呢?” 青峰说:“当然跟着一起去了。我觉得这次姚簧能去美国,还真得多亏了那个女人,蒋爷一定是念着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渡口镇最近很不太平,要是姚簧出个什么意外,那个孩子岂不是一出生就没亲爹?哈哈……猴哥,你觉得是不是这样的?” 猴哥只笑,不说话。 我有些担心地问:“那个女人靠不靠谱啊,她会不会乱说?” 猴哥说:“应该不会,这个女人做梦都想跟姚簧结婚,我们帮她完成了这个梦寐以求的愿望,她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乱说。再说了,这件事一旦捅破,她假怀孕的事也会跟着曝光,姚簧也一定不会再和她在一起。” 青峰在后视镜里看我们,脸上写满了疑惑,顿了会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那个……猴哥,顾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怎么听不懂?” 猴哥在后视镜里看青峰,脸上的笑意更明显。我想了想说:“怎么,想知道啊?” 青峰不住点头,说:“想,当然想!” 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们和姚簧的女人做了个交易。” “交易?”青峰问,“什么时候做的这个交易,什么交易?” 我说:“就姚簧抓我们的那天晚上。猴哥和姚簧比武之后我们就找到了那个女人,她想嫁给姚簧,我们想让姚簧离开渡口镇,所以我们就合作了。” 青峰依然很疑惑,问:“那你们刚刚说的怀孕又是什么?” 猴哥说:“要想拴住一个男人,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莫过于就是怀孕了吧?尤其是像蒋干这种非常看重亲情的人。如果让他知道有女人怀了姚簧的孩子,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女人和姚簧在一起。就像你刚才说的,渡口镇现在很乱,陶雄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们下手。蒋干没有儿女,待姚簧就像亲生儿子,他怎么舍得他的儿子,以及还没出生的孙子涉险?” 青峰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哦,我明白了,那天早上在废加工厂,姚簧的女人拿匕首要挟你,以及后来说怀孕,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吧?难怪我一直觉得奇怪,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因为几个巴掌就对人痛下下杀手的,而且她有胆子当着蒋哥的面对你下手,简直是活腻了!但是你们刚刚说的假怀孕……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说:“要是真怀孕了,那女人哪还需要我们的帮忙?” 青峰一脸惊愕,说:“如果让姚簧知道女人假怀孕,那可怎么办?” 我大笑,“哈哈……那就要看那个女人的本事了,要么以最快的速度让她自己怀上孕,要么找个合适的机会假装流产呗。” 青峰脸上流露出佩服的神情,说:“厉害!赶走姚簧这个大麻烦,我们接下来对付陶雄就有把握多了。” 我想起那天一早在废弃工厂看到的面包车,说:“对了,青峰,那天你们怎么把车随便停在草丛里,要是被蒋爷看到,他一定会怀疑的。” 青峰低低地笑,说:“我不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吗,刚到工厂的时候就听到仓库里传来大吼大叫的声音,哪还用功夫去管车停在哪。” 我笑笑,沉默。 青峰吐了吐舌头说:“顾哥你不知道,那天我到厂房的时候,看见你和李哥被姚簧绑在柱头上,要不是陈铮大哥拉住我,我真想冲进去杀了姚簧那个小畜生。” 猴哥说:“所以才让陈铮看着你们,别让你们冲动坏事。” 青峰‘嘿嘿’直笑,说:“对了,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 猴哥说:“什么问题?” 青峰说:“就是蒋爷啊,他是怎么知道姚簧把你们带到那个废旧工厂的?肯定不会是姚簧说的,也该不会是你们打电话告诉他的吧?另外就是……如果蒋爷疼爱姚簧超过他的理性,看见你们都被制服,来个顺水推舟,借机除掉你们怎么办?” 猴哥答非所问,“你觉得呢?” 我说:“所以才让你们一直跟着我们,并埋伏在工厂外,万一蒋干真想杀我们,你们也可以冲进来救我么啊!”说完转头看向窗外,一排排熟悉的建筑一闪而过。 是啊,我们当然不会蠢到主动打电话给蒋干,要是那样,岂不是自报家门,自掘坟墓,要蒋干知道我们在背后搞鬼。要想通知蒋干是件很容易的事,只需要收买姚簧身边的人就行了。 姚簧和猴哥比武之后,我们猜测姚簧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对付我们,所以我们来了个将计就计,先买通姚簧的女人,再买通姚簧身边的打手,关键时候让打手给蒋干打电话,通知蒋干赶往废气工厂,我们再佯装被姚簧俘虏,上演这一出闹剧,不仅看清楚蒋干的为人,也借机将姚簧‘赶出’渡口镇。 至于青峰、陈铮等人,则听从李哥的计划,早早地跟在我们车后边,我们前脚到云关村,他们后脚就跟了来。可以说姚簧‘绑架’我们,一切都在我们的算计之内! 青峰如梦初醒,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猴哥只让我们埋伏在工厂外,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出手。” 猴哥说:“总之这件事对我们来时是有利而无害的,我们不仅试出来姚簧背地里害我们,只是出于他自己对我们的怨恨,跟蒋爷没有任何关系,又借机让姚簧离开渡口镇,他再不会妨碍我们接下去的计划。” 我幽幽地说:“只是这样的结果似乎又太便宜他了。姚簧他两次买通保镖,分别拿到会所和酒吧的钥匙,偷偷害我们,还在酒吧残害一个兄弟的性命,最后却让他跟他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仔细想想真觉得太便宜他了。” 猴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住院的时候我们找姚簧谈过,他说在会所放两条死狗的事,和在酒吧放毒品的事是他做的,但害酒吧服务生的事,他不承认。” 我惊讶,问:“什么意思?” 猴哥说:“据姚簧说,他最先买通保镖,要了会所的钥匙,放死狗只是想恐吓我们,没什么其他的意思。至于上次警察在酒吧的厕所里找到白粉的事,是姚簧一个朋友的干的。当天他们一群人在酒吧喝酒,突然听到警察来了,他的朋友一急,就把身上刚买的毒品扔进了厕所的垃圾桶里,姚簧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警察怎么回来,听到警察来了的时候也吓一跳。那件事情之后,姚簧想再次恐吓我们,所以才再次买通保镖,得到酒吧的钥匙,并找来酒吧服务生为他带路,进酒吧之后姚簧就把服务生打晕了,之后他们匆匆放下毒品,离开酒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了个大概,想了会问李哥:“你觉得姚簧说这些可信吗?” 李哥低头,沉默了一会说:“我觉得应该可以相信,毕竟姚簧和我们没有深仇大恨,他只是想让我们离开渡口镇,在废旧工厂的时候他也一直强调,只要我们离开,他绝不会动我们一根汗毛,相信他并没有想害我们性命的想法,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我问:“那酒吧服务生是怎么死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杜佳豪落跑 猴哥说:“这件事,我和你们李哥也商量过。记得李兄说过,死去的保镖曾说他们收过乔万里的钱,买我们几个的性命。乔万里做事才是心狠手辣,酒吧服务生说不定就是他杀的。” 青峰半回过头来问:“我记得第一次在警察在酒吧搜出毒品的时候,蝴蝶在墙角上也找到几袋,这些白粉不会是姚簧放的吧?” 我轻轻点头,说:“这是不是就能解释警察突然去酒吧的原因?有人故意在酒吧放毒品,再报警,姚簧的朋友很倒霉的身上又带着毒,所以一急之下才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青峰说:“那又是什么人在害我们?” 我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排除了姚簧,那嫌疑人就只剩下一个……猴哥,看来乔万里这个人留不得了,我们再不对他下手,他不知道又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 猴哥的脸跟着我的话沉了下去,表情昭示着他心底的与我一样的愤恨很矛盾。乔万里的确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对手,如果按我们以前做事的风格,先想个办法将他绑架,再带到什么荒山野岭的地方一枪做掉,这绝对是不行的,就算我们运气好,要了乔万里的命,但他父母、外公又怎么会善罢甘休,以他们现在的地位,一定会想尽办法查出事情的真相,到时候我们脱不了干系。所以要除掉乔万里,必须要一个万全之策,最好让他的死看起来理所当然,而又让我们不被牵扯进去。 猴哥缓缓说:“接下来我们一定要加倍的小心,还要注意自己的人,千万不要让人再有机可乘。” 我点头,顿了会说:“蒋爷那边怎么样?我住院的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和他提过一起对付陶雄的事?” 猴哥说:“蒋爷跟传言一样,从他对姚簧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要他跟我们合作对付陶雄,他恐怕不会同意。” 青峰说:“现在渡口镇能和蒋爷平起平坐的就剩下陶雄了,他为什么同意,难道他不想除掉陶雄,将陶雄的地盘化为己有?” 猴哥摇头,看着我说:“昨天他带着姚簧来医院向你道歉,我送他出门的时候问过他,有没有扩大势力的想法,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听他的语气并不太想,而且据说陶雄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更大是势力……。” “更大的势力?”我疑惑。 猴哥说:“只是听说,具体的没有人知道,或许也只是传闻。” 青峰开玩笑的语气说:“渡口镇就这么大,陶雄已经是老大了,他还依仗什么大势力?难道是政府?政府是他家开的啊?” 我对猴哥说:“我们想尽办法赶走姚簧,不就是为了拉拢蒋爷,他不帮我们,我们拿什么和陶雄斗?” 猴哥没说话,正巧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才接起电话猴哥的脸色立即变得阴冷,几句话之后匆匆挂掉电话,猴哥说:“杜佳豪逃走了!” “什么?”我和青峰同时出声,心头翻江倒海的,不是个滋味。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地下室,原本四个奉命看守的兄弟全部半躺在门口,一脸的疲惫和沮丧,房间里只剩下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他是杜佳豪带来的兄弟,而杜佳豪,早已不知所踪,地上只有一堆弯弯曲曲的绳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佳豪人呢?”我随便扶起一个兄弟,焦急地问。 那人看我一眼,底下头头说:“对不起,顾哥……” 我有些急,说:“行了,别说什么对不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捆得好好的怎么就让他跑了?” 那人头低得更低了,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给杜佳豪吃过饭之后,他就直喊肚子痛,我们起先都以为他是装的,没有搭理他,没想到几分钟之后,杜佳豪更加痛得厉害,从床上滚到了床底下,还拿头不停地砖墙,头上的汗珠也大颗大颗往下落,眼珠子充血,看起来很恐怖。我们吓坏了,赶紧让一个人出去买药。” 另一个兄弟补充:“杜佳豪看起来好像真的很难受,一边撞墙还一边求我们给他解开绳子……” 我没好气地问:“所以你们就给他松绑,让他逃走了?” 之前说话的兄弟说:“我们也不想给他松绑的,还给李哥打了电话,但是李哥说他们在机场,赶不回来,让我们看着办……” 青峰大声说:“你们三个人都打不过他一个吗?” 先前说话的兄弟说:“我们当时也是想,就算有什么问题,我们三个人对付他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只是……只是没想到杜佳豪那么阴险,我们把绳子帮他解开之后,他还继续装痛,并不停朝我们身边滚,还……” “还怎么样,你倒是说啊!”青峰急得大吼。 “还抢了我们的警棍,我们三个人全都被他电晕,还好小伟买药回来,不然……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们几个。” 我猛地转头看向一边被绑着的杜佳豪的兄弟,捏紧拳头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他估计看出来我的怒气,不停往后缩,颤抖着问:“你……你想干……干什么?” 我不回答他,捏紧的拳头对准他的脑袋就是连续的四五拳,然后看他蜷缩在墙角,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我比着拳头问:“说,杜佳豪去哪了?” 杜佳豪的兄弟不停摇头,说:“我……我不知道……” 我又是两巴掌打在他脸上,问:“你说不说?”杜佳豪的兄弟吓得发抖,不停往后退,但可惜背后是墙壁,他退无可退。 我说:“你跟了杜佳豪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杜佳豪平时喜欢去哪吗?我警告你,你要是现在说,还省得受那些皮肉之苦。” 杜佳豪的兄弟说:“我真的不知道。杜大哥他有那么多房子,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去哪啊。” 猴哥跟着走了过来,手中多了跟手臂大下的圆木棍子,一棒子打在床上,和我一样冰冷的语气问:“你可以不说,但是既然杜佳豪已经逃走,我们留着你也没什么用,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自己说吧,想怎么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杜佳豪的兄弟一听脸顿时煞白,挣扎着向我们跪了下来,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接过猴哥手中的棍子,往杜佳豪兄弟的肩膀上戳,看他受不住力,倒在床上。 我说:“我老家那边宰猪,担心它乱跑,就先用绳子捆起来,让后杀猪刀一刀刺进猪的喉咙,鲜红的血跟着喷出来……” “不要啊……”我话还没说完,被杜佳豪兄弟哭着打断,“顾哥,猴哥,我……我知道大哥在哪些地方有房子,我可以……带你们去,一个一个地方带你们去,求求你们别杀我……求求你们!”说话的语气带着些哭音。 青峰说:“找什么找?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杜佳豪商量好的,故意引我们去,来个瓮中捉鳖。” 杜佳豪的兄弟满是委屈地问着我们,说:“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杜大哥会去哪,我……我要是知道,一定带你们去,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人,当牛做马的伺候你们行不行?” 我和猴哥对看一眼,杜佳豪既然已经逃走,杀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于事无补,现在我们应该想清楚怎么去补救。相信杜佳豪出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陶雄,这下我们和陶雄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不知道他会想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 我一巴掌拍在杜佳豪兄弟的头上,低骂道:“操,你电视看多了吧,我们要只畜生做什么?你要想活下去也行,但你必须用东西交换。” “交……交换?”杜佳豪兄弟结巴,“我有……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你们交换的?” 我想了想,降低声音在猴哥耳边说出自己的想法,猴哥听后顿了会,点点头小声说:“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不妨试试。” 我点头,对杜佳豪的兄弟说:“行,我们暂时留下你这条小命,什么时候需要你的时候,会告诉你。” 杜佳豪兄弟一听不要他的命,顿时热泪盈眶,包得像粽子的身体不停地抖,还不住点头,说:“谢谢顾哥,谢谢猴哥……” 我转头对青峰说:“你带两个人把他送到郊区小房子那,注意别让人看到了。” 青峰领命,三两下解掉杜佳豪兄弟身上的绳子,只将两只手反绑在背后,带上两个兄弟,往门口走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李哥的野心 李哥和刘鑫送姚簧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当听说杜佳豪逃走之后,刘鑫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与此同时,李哥端着的水杯不自觉从手中滑落,我站在李哥身边,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了杯子,再交换给李哥。 “杜佳豪逃出去后一定会去找陶雄的,我们现在要不要约陶雄见个面,探一探他的口风?”我先开口说。 刘鑫说:“还探什么口风啊?依我看干脆来个直接点的,找两个杀手偷偷干掉陶雄,一了百了。” 李哥说:“如果找几个杀手就能解决他,我们又何必枉费这么多的心血寻求蒋爷的帮助?” 猴哥岔开话题问:“你们今天和蒋爷一起去送姚簧,有没有什么突破?” 刘鑫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蒋干就是头犟驴,我们都明确告诉他想请他帮忙了,他倒好,一句什么‘最近要北京一趟,估计得一周时间’,把我们推得干干净净,真不知道他是真有事,还是不想帮我们才故意这么说的。” 李哥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现在的蒋爷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猴哥问。 李哥摇摇头说:“说不清,就像刚刚刘鑫说的,我们请他帮忙,他并不直接拒绝,而是用借口搪塞我们。” 我说:“听之前姚簧的口气,蒋爷以前应该是有意要拉拢我们的,为什么现在我们想要投靠他,他反而不乐意了?” 刘鑫说:“该不会是他知道了我们用计逼走姚簧,心里对我们生怨恨,所以故意不帮我们,让我们和陶雄窝里斗,他好坐享渔翁之利?”说着双手合十放到自己的胸口,抬头望着天,祈祷的语气说:“老天爷,你可千万要保佑我们啊,如今我们已经有陶雄这个大大大仇人,如果再加上蒋干,我们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猴哥说:“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既然蒋爷不帮我们,我们就只能靠自己。” 我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猴哥顿了会说:“走一步算一步,现在就看陶雄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刘鑫说:“那我们岂不是显得很被动?” 李哥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防范,避免陶雄的突然袭击。” 我低声问:“难道我们只能这样坐以待毙,等着陶雄对我下手吗?为什么不能像刘鑫说的,主动出击,给陶雄来个出其不意?” 猴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的势力根本没办法和陶雄抗衡,况且他现在还是我们的大哥,如果我们对他下手,岂不是坏了江湖规矩,以后如果我们还想在这渡口镇立足,只怕是件很困难的事。” 李哥说:“我和猴兄商量过,陶雄手底下至少有几百号的人,如果陶雄死了以后,这些人将群龙无首,势必会发生异常混乱,如果我们能想个办法将他们收为己用,将我们的势力扩大,日后又何必再仰仗他人?” 刘鑫一听,脸上立马变得兴奋,大笑道:“哈哈……这是我长期以来的想法啊,当初曹翻天死的时候我就说我们应该去拉点兄弟,你们不干,现在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哈哈……” 我盯着李哥有些发愣,我从没听过李哥说这样的话,将陶雄的势力收为己用,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样……我们将离我们最初的生活越来越远,如果将来我们厌倦了这些打打杀杀,想要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该怎么办? 猴哥深沉地说:“刘鑫,你先别得意忘形了,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见到陶雄死的一天……” 话音刚落,顿时觉得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我们不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事情,更不敢贸然行动,就像隔着玻璃看窗外的人来人往,我们知道路就在那,但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第一次有了无限的恐惧的心理,连心跳都变得不规律。 我知道李哥他们也和我一样,心头乱糟糟。我们并不怕面对面的对决,我们怕的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陶雄的脑子不止比死去的曹翻天笨,相反还聪明得多,就拿当初他设计陷害曹翻天一事就可以见分晓。他不经成功让我们怀疑曹翻天并杀死曹翻天,还险些将矛头指向蒋干,让我们再去对付蒋干。 陶雄的心机深得像那不见底的海,不仅我们看不透,可能蒋干也看不清,就连曹翻天也死得冤枉,估计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害他。哎!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一直过得胆战心惊,本以为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可是事实完全出乎人我们意料,一连过了三天,我们和我们的生意都相安无事,一切平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没见到陶雄或是a帮任何一个人,更没接到陶雄的电话,这不免令我们有些惊讶,不知道陶雄在卖什么关子,还是说,杜佳豪根本就没有将他被绑架的事告诉陶雄? 不管怎么样,我们不敢松懈,并尝试着想再和蒋干沟通沟通,只可惜蒋干的电话关机,派人出去打听,回来报说他的确没在渡口镇,目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得不到蒋干的帮忙,我们也没有坐以待毙,不是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所以李哥说:“要不去郊区,看看能不能从那几个保镖,和杜佳豪留下的那个兄弟口中得到些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按照李哥的说法,我们找了个凌晨的时候往郊区的小房子赶去,门口守着两个兄弟,往里走到地下室,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传来,偶尔还有一阵阵的尿骚味和着屎臭味传来。 地下室里还有四个兄弟,围在一张小木桌上打扑克消遣时间,而被我们活捉的三个保镖,加上杜佳豪的兄弟,一共四人全都被绳子绑着手脚,安静地躺在一旁的木床上。可能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几个人微微动了动身体,转头看我们。 杜佳豪的兄弟一看到我们激动地从床上蹦了下来,跳到我们面前说:“几位大哥,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透过昏暗的灯光,我看他脸上有些淤青,尤其是耳朵根子后面,还有一道刮痕,流出的少部分血已成褐色。 刘鑫斜他一眼,说:“放你出去?你想好了怎么报答我们了吗?” 杜佳豪的兄弟说:“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大……杜佳豪。” 刘鑫单手挽着杜佳豪兄弟的肩膀,说:“杜佳豪逃走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杜佳豪的兄弟忙摇头,说:“没……没有,他怎么可能和我说过什么。” 刘鑫说:“那你为什么答应带我们去找杜佳豪?你跟杜佳豪那么多年了,你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背叛了他,你觉得我们敢不敢相信你的话?” 杜佳豪的兄弟暗暗骂道:“杜佳豪也不是东西,那天中午他逃走的时候,我一直求他带我一起走,他最后还是不带我走,还说让我留下来当他的眼线,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帮他出的装肚子疼的注意,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我来了兴趣,走到杜佳豪兄弟身边,说:“那天我们问你话的时候,你怎么没和我们说过这些?” 杜佳豪兄弟说:“那……那是因为你们没……没问啊!” “我……”我抬起手就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却被刘鑫拦了下来,刘鑫冲我眨眨眼,说:“冉熙,你先去忙吧,让我和他聊会。”说完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一边走去。 我说:“等一下。” 杜佳豪兄弟停下来,回头看我,问:“顾哥还有什么问题啊?” 我说:“是你给杜佳豪出的主意,教他装肚子痛,还让他用脑袋撞墙骗我们?” 杜佳豪兄弟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但立马看着我说:“顾哥,我要知道杜佳豪他是这种人,我一定不会帮他的……” 我认真看了看这个杜佳豪的兄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说话的感觉,和对杜佳豪的态度,简直跟几天前判若两人。 我笑着开玩笑说:“你现在还等杜佳豪回来救你吗?”杜佳豪兄弟恨道:“我才不等他来救,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人,你看行吗,顾哥?你们放心,以后要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我招招手,打断他的话说:“行了,你们去吧。”话说完转头看向墙角,那躺睡着个保镖,是那天跟着刘鑫的人,因为偷袭刘鑫被打得遍体鳞伤,伤口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同样被绳子绑着手脚,听到我们进来没有丝毫的动作,面朝墙壁一动不动。 我上前拍拍他有些发凉的肩膀,说:“唉,兄弟,醒醒……”话还没说完,只见保镖将身体缓缓转了过来,双眼和嘴唇紧闭,脸色发青。 我吓一跳,惊恐着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顿了一会又躬下身子,伸手在男人鼻孔处探了探,没有了气息。 第二百六十五章 闹鬼的地下室 “怎么了,冉熙?”李哥朝我走来,边走边问。 我站直身体,低低说:“他死了!” “什么?”刘鑫等人惊讶的声音传来。 几个负责看守的兄弟走了过来,很疑惑地说:“怎么会死了,晚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李哥伸手在保镖脖子摸了摸了脉搏,沉重地说:“的确死了,心跳没了,身体都凉了。” 几个看守的兄弟不自觉退后一步,脸上都写满了惊愕和诧异。一人小光头兄弟结结巴巴地问:“他……他怎么死……死的?之前还跟我说话来着……” 猴哥掰着死者脸、脖子、眼睛和嘴巴一一看了看,说:“看样子像是中毒了,嘴唇和脸色都发紫,这是中毒的现象。” “中……中毒?”几个看守的兄弟更加不可思议。 我说:“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他是怎么中毒的?” 猴哥回头看着几个守卫兄弟,看他们不住地摇头,一穿白t恤的兄弟说:“饭菜都是青峰他们每天定时送过来的,我们都是一起吃的啊,我们没事……” 刘鑫说:“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是食物中毒肯定他们一伙人都没命了,怎么可能就死了他一个,他们几个屁事没有?难道是毒不是放在食物里的啊?再说了,青峰也不可能在食物了投毒吧?” 李哥说:“这个地下室空旷没有遮挡物,更没有什么有毒的物质,除了食物中毒,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 小光头兄弟向四周望望,试探性地说:“我……我听说这里……这里已经死过很多人了,不……不会是那些死了的人阴魂不散,跑回来找替身吧。” 我横他一眼,喝道:“别乱说,我还没听说过什么找替身的!” 小光头一看就很胆小,缩了缩脖子,指着死了的保镖说:“那……那他是怎么死的啊?”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连李哥和猴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时站在刘鑫身边的杜佳豪兄弟一阵战栗,突然像突然发了疯一样,猛朝门口跳了过去,一边跳还一边大喊:“不是人要毒死我们,是鬼,一定是在这里阴魂不散的鬼,他要杀掉这里所有的人……快让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让我出去……” 刘鑫忙跟上去想拉住他,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不停地大喊大叫,刘鑫眉头一皱,干脆伸出脚挡在他的面前,将他绊了个狗吃屎。 刘鑫抓住杜佳豪兄弟的领子,大骂:“闭嘴!” 杜佳豪兄弟名没有因此闭上嘴,反而就在地上蠕动,想没脚的软虫,凭着身体的韧性往前移动,说:“不要,我不要呆在这个地方,又脏有臭,还有人躲在暗处谁是可能要我命,让我走,让我走……” 刘鑫摁着杜佳豪兄弟的脖子,说:“我他妈的叫你闭嘴啊,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杜佳豪的兄弟不听,继续在原地扭动,刘鑫一急之下脱下自己的衬衫,胡乱塞得杜佳豪兄弟满满一嘴巴。 杜佳豪兄弟这一阵闹腾,旁边两位一直没说话的保镖也开始变得慌张,相互对看一眼突然起身朝门口跑去。 “抓住他们!”李哥冷冷吩咐,并一个急跳扑到一个保镖,另一个也被猴哥拖回去,扔回床上,说:“不准动!” 被猴哥制服的保镖半躺在床上,说:“你们就放我们走吧,我发誓:出去之后我一定马上离开,以后再也不在渡口镇出现。” 我说:“你好歹也是雄哥身边的保镖,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还这么迷信,要这世界上真有什么鬼怪,死在你手底下的那些冤魂,早就找你索命了,你还能活到今天?” 那保镖愣了一下,说:“这个地方看起阴森森的,就算没有什么鬼怪,我再继续呆着,迟早都被被鳖疯的。” 刘鑫把杜佳豪的兄弟交给其他人,拍了怕手走过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懂不懂?从你帮雄哥监视我们的那一天开始,你就该想到有这个结局,你活该!” 李哥放开他手中的保镖,说:“你们想出去也可以,把你们知道的有关雄爷的事情,还有所有a帮的事通通都说出来,包括雄爷平时喜欢吃什么,喝什么,最喜欢去哪里,家里还有哪些亲人,以及a帮管理阶层有哪些人,地下产业又多少,分布在哪些地方。” 李哥旁边的保镖说:“只要说出来,你们就放了我吗?” 刘鑫说:“当然,只要你们全都说出来,并且不许骗我们,我们就帮你们放出这个地下室。” 李哥旁边的保镖想了想,说“行,我……我告诉你们!”话音刚落,猴哥旁的保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骂:“不许说,不准说,不能对不起雄哥,他对……” “住嘴!”那保镖的话还没说完,被猴哥拿出的匕首对准脖子,“你不想活,又何必让别人陪葬。” 刘鑫说:“不管你们说不说我们都有办法查到,我们只是看你们可怜,给你们一条活路,你要是不想要,待会我们葬他的时候,也可以替你挖个坑,你想先死再被埋,还是先埋再死?”说话时指了指那个死了的保镖。 猴哥旁边的保镖脸上泛起了犹豫之色,李哥适合说:“行了,我们先离开这吧,看来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说完看向那保镖,问:“你是要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在这等死?” 那保镖愣了一下,过了会还是决定和我们一起离开。可是上车之后我们才猛然发觉,我们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小区的地下室肯定是不能去,而这个小公寓以前一直都是我们的根据地,投毒之事一天没弄清楚,这里恐怕就一天不能住人,几番商量之下,我想起了山口村的杜涛。 我忙给杜涛打电话,过了半分钟左右电话才被接起来,原本懒洋洋的声音,一听到我们想暂时借他的地盘用一用,他的声音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可是当杜涛在寺庙门口接到我们,并听说我们的真正目的之后,有些愣住。 我看他为难,忙说:“杜涛,不好意思,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 杜涛忙拉住我的衣袖,说:“没……没有为难,顾哥你开口,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帮你们完成,我是在想这么几个大活人,应该安置在哪里,我事情多,也没办法天天看着他们。” 我点点头,说:“肯定不能安置在客房,要是被那些香客或是寺庙里的其他和尚看到了,也不好交代。你这有没有什么比较隐蔽的,平时不常有人去的地方? 杜涛想了会兴奋地说:“哦,我想起来了,有个地方一定很合适。”说着引着我们绕着寺庙转了大半个圈,一条柏油马路直通底下。杜涛边走边说:“这下边是个小型的停车场,是我特意找人修的。” 我疑惑:“地下停车场?” 杜涛笑呵呵地说:“你们放心,这个停车场是专供我们本寺庙的车停的,为了防盗,我还专门做了个防盗门,门一拉上,里边什么都看不到了。” 李哥问:“停车场怎么住人?” 杜涛说:“这个停车场是才修起来的,还没有车停进去过,如果你们觉得可以……明天我就告诉寺里和尚不准往这里面停车,再弄些被子、椅子过来。” 卷帘门拉开,一间约四五十平米的清水房间映入眼帘,可能因为没装灯的原因,里边漆黑一片。 青峰继续说:“这里光线不太好,就算白天里面也比较暗,你们看……” 刘鑫借着手机的光线四处查看,说:“好,是在太好了!杜涛,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我们的贵人啊,帮我们解决了个大麻烦。” 杜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两个保镖和杜佳豪兄弟,很好奇地问:“对了顾哥,他们是什么人啊?” 此话一出,顿时觉得空气急剧稀少! 第二百六十六章 陶雄的电话 我不知道怎么向杜涛解释,总不能告诉他是陶雄的人吧?好在杜涛意识到了他的口误,忙笑着说:“嘿嘿,看他们的装扮,肯定是顾哥你们的朋友了。│你们放心,把他们安置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到他们的。” 李哥拍拍杜涛的肩膀,说:“杜兄弟,这事就拜托了了。” 杜涛说:“别这么说,李哥,你们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对菩萨发过誓的,只要你们以后有什么吩咐,赴汤蹈火我都帮你们完成。” 刘鑫笑道:“好哥们,以后你就是我刘鑫的兄弟!要是有谁敢到你的寺庙捣乱,直接报上我的名字,吓他们个屁股尿流。” 猴哥说:“行了,别开玩笑了,赶紧办正事!”一句话打破刘鑫的玩笑,我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几个保镖身上。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们一直在问几个人有关陶雄和a帮的事,天亮之后,我们才从山口村赶回家。 几个保镖知道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就像一般的仆人并不可能完全了解主人的事情一样。我们只了解到除了陶雄派给我们的四个保镖之外,他还特别训练了十几个身手矫健的高手。当然,那个毛人就是其中最有实力,最得陶雄心的一个,一直跟随陶雄,且与陶雄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两米。 我们对那个毛人比较感兴趣,所以问了许多关于毛人的问题,听说他并不是本地人,原籍越南,十多年前偷渡到中国,乞讨过,洗过碗,端过盘子,几经波折之后遇上陶雄。陶雄为他提供吃住,还给他弄了个本地的户口。 据猴哥说,毛人的实力不可估量,看他的出招应该是在部队里边呆过。 听猴哥这么一说,我不由地想起第一次杜家毫见面,因为我不喝酒发生了些不愉快。记得当时毛人对李哥出了手,而李哥虽然接住了毛人的拳头,但也不由地后退了两步,至于毛人,却在原地纹丝不动。我不知道当时李哥说为了做样子给陶雄看,而故意后退,还是真的被毛人的拳头威慑住? 带着这种好奇,我问:“哥,以你和李哥现在的实力,对付毛人有没有难度?” 猴哥看向李哥问:“李兄,你和他过过招,你觉得如何?” 李哥想了想,说:“说实话,我拿不准他的招式,如果真打起来,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赢得了他。” 刘鑫说:“不是吧,你都打不过他?那……那还有十几个训练过的保镖,我们怎么跟他们打啊?” 李哥说:“陶雄表面温和但比较有心计,他自己本身不太懂功夫,所以需要随身带一个身手矫健的人。毛人对陶雄而言已经不只是保镖,而他几乎已成了陶雄生命的一部分。” 刘鑫说:“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先对付毛人……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要是知道他的喜好,收买他我们岂不是能省好大的力气?”停顿了会,刘鑫突然满脸淫荡,继续说:“冉熙,你说陶雄和女人干事的时候,毛人是不是也会在他身边守候着?哈哈……” 我摇了摇头,很无奈,“你别那么恶劣行不行?咱们现在谈正事呢。” 刘鑫笑着耸了耸肩,“开开玩笑而已,好了,还是说这毛人吧。” 我望着李哥说:“看毛人好像对陶雄很衷心,应该不容易叛变吧?” 李哥点点头,说:“一般像毛人这种没有家人,没有亲人,甚至没有自己情感的人,他只会衷心于他自己的主人。” 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李哥也是保镖出身的,后来是刘哥使诈,才让李哥心甘情愿的归顺。刘哥啊,要是换成你,你会怎么对付陶雄和毛人呢?哎!自刘哥从都江堰走后,我们再也没和他联系过,想到这儿,挺思念他的,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本是很想去都江堰看看他,但刘哥在退隐时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要去打扰他,没办法! 收拾了收拾心情,我幽幽地说:“本来还一心想着,要是有蒋爷的帮忙,我们就不至于落得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还没说完被刘鑫打断,“冉熙,你别跟我面前提什么蒋干,也***是个自私自利的,我要知道他是这种见死不救的人,我们干嘛还花那么多功夫去算计姚簧。”说着说着听了一会,再继续说:“不过说来也奇怪,杜佳豪不都逃走了两三天了吗?按他暴躁的性格肯定很快就会去找陶雄了,陶雄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是不是也该来找我们麻烦了,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还没有?” 我说:“怎么,你倒是希望有点什么动静啊?” 刘鑫扯着脖子说:“我tm希望个锤子,我希望天打雷劈,劈死陶雄那个***畜生。”话刚说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竟然是‘雄哥’二字,顿时心跳猛然加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刘鑫凑过来,很惊讶地说:“陶雄!撞邪了,刚提到他,他的电话就来了,我真tm的乌鸦嘴,乌鸦嘴!” 我看向李哥,听他说:“先接,看看他说什么。” 我接起电话,陶雄熟悉的声音立马传来,带着些喜悦,问:“顾兄弟吧,你们现在在哪呢?” 我吸口气,说:“雄哥啊,我们在外头吃早餐,怎么了?” 陶雄说:“没事,最近我一直很忙,都没时间去你们会所坐坐,生意怎么样,还好吧,没人敢去闹事吧?” 我忙说:“没事没事,多谢雄哥的关心。西街有你的照看,没人敢去闹事,最近海鲜楼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陶雄在电话那边大笑,“哈哈……是吗?谁要是胆敢在我的底盘上闹事,我让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句话意义非凡啊! 听雄哥说话的语气,好像没有我们所担心的愤怒,相反的像是很开心?我心头止不住犯嘀咕,越来越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客客气气地说:“雄哥你平时那么忙,我们的生意还劳你挂心,真是不好意思。” 陶雄又笑,说:“你们是我的兄弟,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啊?哈哈……我陶雄这辈子没别的好,就是对自家兄弟特别真诚,如果你们遇上什么事,只管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们。” “我要你帮我们杀了你自己,你帮吗?”刘鑫将车停在马路边上,看着我小声嘀咕。 我试探性地问:“好的,谢谢雄哥!对了,最近雄哥好像不常在渡口镇,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陶雄说:“还能忙什么,都是生意上的事,忙得我焦头烂额,脸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雄哥要注意身体。” 雄哥再次大笑,“哈哈……顾兄弟,你这句话我喜欢,身体不仅是革命的本钱,还是赚钱取乐的本钱啊。顾兄弟,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今天晚上想约你们吃个饭,你们看你们有时间吗?” 刘鑫不停对我用嘴型说:“别答应,别答应……” 我犹豫地说:“今天晚上啊……可能……” 陶雄一听,在电话那边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说:“怎么,顾兄弟你们现在生意那么忙,连跟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我看向李哥和猴哥,他们脸色估计跟我一样,想了会才对我点头。我说:“不是的,雄哥你误会了,我是说这顿饭应该我们请你才对。” 第二百六十七章 他叫翔太和泽 “是吗?”陶雄反问,语气有些生硬,“我还以为你们现在忙得跟我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忙说:“不是的,你误会了雄哥,我们不是怕你太忙,不敢贸然打扰你。” 陶雄说:“那行,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七点,金利饭店,我等你们,另外我还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我疑惑,问:“不知道是……什么事?” 陶雄在电话那边停了下,再说:“这件事比较麻烦,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明天见面的时候再说吧。记得叫上李晟兄弟,猴老弟和刘鑫兄弟。” 我顿了会,说:“好,行!我记住了,明晚我们一定准时到!” 吃饭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但无论是我、刘鑫,或是李哥、猴哥,都显得有些沉重,不知道陶雄到底想干什么,更不确定这是不是场鸿门宴?按陶雄的处事作风,他完全有可能来个‘请君入瓮’,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只是我们一直猜不透,他说的有事和我们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到约定吃饭那天,早早地我们就‘全副武装’上,单单是匕首我身上都藏了两把,也带上手枪。根据刘鑫的意思:如果陶雄真想借机干掉我们,那我们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跟他死磕到底。 到下午临出门前,猴哥拦着我和刘鑫,满脸担忧地说:“我和你们李哥商量过,觉着这次会面,你们还是别去了。” 刘鑫当场不干,说:“我们为什么不去?” 猴哥说:“我们全走了,会所没人照看,担心有人捣乱。” 刘鑫推开猴哥的手说:“猴哥,行了,你别说,我跟冉熙都明白你和李哥的意思,你们不就是担心今晚陶雄的这顿饭不好吃吗?你们放心,就算真的要出什么意外,我不说帮你们,自保是完全没问题的。”说着拍了拍腰包,那里鼓鼓囊囊,里边放的应该是手枪。 我说:“猴哥,今晚的饭局,我和刘鑫是非去不可!陶雄打电话给我,而不是打给你们,肯定就是说我不能缺席,临挂电话的时候他又一一提到了你们,他一定早就预想到你们不想让我们去,所以先把退路给我们封死了。” 猴哥说:“正事因为这样,所以才不想你们去,如果陶雄真的想做什么,凭我和你们李哥,脱身是完全没问题的。” 刘鑫说:“既然陶雄找我们吃饭,他肯定是考虑到了你和李哥实力的,我就担心它不来明的,跟我们来暗的,以你和李哥的性格,就算知道饭菜里有迷药也要硬着头皮吃下去,但是有我就不一样了,他使坏我就给他捣乱。” 猴哥轻笑,说:“要是他来硬的呢?” 刘鑫想了会说:“来硬的就你和李哥上,我和冉熙只管跑路就行了。” 李哥这时走了过来,笑着说:“难得到现在了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既然你们决定要去,那我们就得将我们所有能想到的,今晚要发生的事,规划一遍。” 刘鑫问:“怎么规划?” 我开玩笑说:“比如毛人要打你,你该怎么躲?” 刘鑫横我一眼,骂道:“草,他用拳头,我用枪,你觉得谁更厉害?” 猴哥拍拍刘鑫的肩膀,“既然这样,你们千万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不能意气用事,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知道吗?” 我点点头,扯出一抹笑意,说:“我们先别杞人忧天了,说不定今天只是一次陶雄邀请我们吃一顿简单的饭。” 猴哥说:“我也希望如此,但有些事就算今天不会到来,总有一天会爆发的,时间拖得越久,它的破坏性就越大。”我知道猴哥说的‘有些事’是指我们和陶雄的‘战争’。的确,我们早晚得和陶雄有一场惨烈的战争,只是这场战争我们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今晚,或许在明天以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也一起坐上车往饭店开,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场面有些紧张,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怎么样的场景。 到雄哥指定的金利饭店是天还没黑尽,刚停好车就有个年轻人朝我们走来,朝向我们鞠一躬,问:“请问几位是李晟先生、猴先生、刘鑫先生和顾冉熙先生吗?” 李哥点点头,说:“是!” 那年轻人说:“陶先生已经到了,你们请跟我来。” 这个年轻人是服务生的打扮,应该是陶雄安排的人,跟着他走进饭店,人群进进出出,大堂里热闹非常,生意异常的火爆。 服务生将我们带到一楼最里头的包厢,对我们指了指,说:“陶雄先生就在里面,你们请!”说完兀自走开。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们互相对看一看,虽然疑惑为什么门口没有人守卫,但并没有半点犹豫,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将包厢门打开,顿时一股饭菜的香味传来,陶雄坐在最上方,冲我们招招手,笑道:“李兄弟,你们来了,快请进,请进!” 我们将门关上,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雄哥!” 雄哥说:“快坐下,坐下,菜都上好了,只等你们来。” 我们找位置坐下,这才注意到雄哥身边还坐了个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脸傲慢,对我们的进来熟视无睹。这张男人的脸我记得,上次和杨佩琪从南京回来,在飞机上见过这个男人。 李哥可能注意到我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对陶雄说:“雄哥,不知这位兄弟是……” 陶雄恍然大悟地一笑,说:“哦,看我这记性,还忘记了,这位是翔太和泽先生。”话音刚落,我联想到飞机上的事情,加上这么个假日本名,竟不由地笑了起来。 我这一笑不要紧,竟让惹来那个翔太和泽的目光,操着半土不洋的普通话问:“你笑什么?” 我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问:“翔太先生,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啊?” 翔太和泽看了我大概十秒,然后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我说:“哦,我……我认识你,我们见过,我在飞机上见过你。” 我说:“翔太先生,你会不会记错了,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怎么不记得啊?” 翔太和泽说:“就上次从南京飞过来的,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你当时还打……”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我问:“打什么?” 翔太和泽顿了顿,说:“没什么!” 我笑道:“我就说是翔太先生你记错了吧,我真的没见过你,我活这么大,从没见过汉……”最后一个字我故意没说出口,而是用嘴型表达。翔太和泽肯定是听明白了的,起色双颊发涨,一拍桌子大喝:“我告诉你,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和民族居民,我有户口的,我警告你,你别性口雌黄,否则别挂我对你不客气。” 包括李哥、陶雄在内的一群人都看的两眼发直,估计没整明白我们这是整的哪一出,只有刘鑫贼兮兮地在我耳边说:“这家伙不会就是你上次跟说说的,飞机里那个白痴吧?” 我没回答刘鑫,对翔太和泽说:“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原来你是日本人啊,请问你祖籍哪个地方啊?东京或是大阪,名古屋,还是其他的哪个城市?” 翔太和泽头一仰,说:“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说完看向陶雄,趾高气昂地问:“我说陶雄兄,这些人都是谁啊,这么没素质的人,也是你的兄弟吗?” 陶雄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尴尬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介绍,这几位分别是李晟,猴子,刘鑫,那位刚刚和你聊天的是顾冉熙。” 我还真没见过谁在陶雄面前如此装大爷,更没见过陶雄谁谁如此恭敬,心底不由地犯嘀咕,这‘小日本儿’到底想干什么? “猴子?”翔太和泽从上往下打量猴哥,“还真是人如其名!” 我一听,立马来气,刚想开口却被猴哥拦住。猴哥微笑着说:“多谢夸奖!”翔太和泽估计见讨不到便宜,干脆一屁股坐回座位,双手抱胸,一副大爷的样子,说:“雄爷,我和你说的事,不知道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们都是一脸的疑惑,望着陶雄,我问:“雄哥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有事和我们商量,不知道是什么事?” 陶雄说:“是这样的,翔太先生说,他想收购你们的海鲜楼,改建成一所大型商城。” 说实话,听到陶雄这几句话,一直堆放在我们心头的石头总算暂时落了地,看来他今天找我们来并不是为了杜佳豪的事,至少有这个翔太先生在,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但同时我们的心也再次纠结,杜佳豪到底是怎么跟陶雄说,他被我们绑架的事的?为什么陶雄如此沉得住气,竟然一句话也不提,连脸上的笑看起来也挺真诚的。 “什么意思?”李哥问。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们这些刁民 翔太和泽说:“就是让你们把海鲜楼让出来,我们要改建成大商场,要多少钱,你们开个价吧!” 刘鑫明显被翔太和泽的傲慢激怒,‘腾’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你们要修什么大商场关我们什么事?海鲜楼是我们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 “你……”翔太和泽回瞪着刘鑫,“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鑫说:“我就喜欢是罚酒怎么了?要换成是别人说不定我还考虑考虑,是你这个卖国贼想要,一句话:门都没有!” 翔太和泽气得脸红脖子粗,隔着桌子指着刘鑫说:“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说着四处望望,端起一杯酒,连着酒杯一起泼向刘鑫。 李哥眼明手快地接住酒杯,拦着刘鑫说:“行了,别闹了!”又对翔太和泽道歉:“不好意思,翔太先生!” 翔太和泽根本不理李哥的道歉,很拽地说:“我告诉你们,你们那个海鲜楼,你们愿意拱手交出来还好,要是不给……别怪我如实上报,让你们在渡口镇没办法立足。” 刘鑫狠狠盯着翔太一郎,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上头又有什么人,海鲜楼是我们的,我就是不给,我看你能那我们怎么样?” 翔太和泽冷冷说:“你……我懒得跟你们说!雄爷,这件事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说完横扫我们一眼,拂袖离开,临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骂道:“刁民!中国之所以发展不起来,都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刁民。” “你说谁是刁民,你这只走狗,给我站住……”刘鑫扯着喉咙喊,捏着拳头想要朝翔太和泽冲过去,我忙拉住他,其实对于翔太和泽这样的人,我们根本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而且渡口镇就这么大,以后一定还有机会见面。 “雄哥,这位翔太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直到翔太和泽带着两个保镖完全走出包厢,猴哥回头问。 陶雄脸色深沉地说:“是从市里过来的开发商,有政府保护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这么嚣张!” 猴哥说:“那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的海鲜楼?” 刘鑫点头说:“是啊,那条街也不是只有我们一家店。” 陶雄说:“翔太先生来渡口镇一段时间了,在各地段也考察过,你们海鲜楼那一段虽然人流量不是最多的,但附近有几个中高级小区,背后又在修大型的办公楼,如果改建一个商场,应该是比较有市场。” 李哥说:“可是……”话还没说完,被陶雄打断,“你们放心,钱方面,我去跟他们商量,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李哥说:“多谢雄哥,但是海鲜楼是我们的心血,我们不想就这么转出去。” 陶雄脸微沉,说:“李晟兄弟,你们海鲜楼的生意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自从年初严查酒店、饭馆卫生之后,你们的生意就大不如从前了。如果站在一个生意人的立场,我觉得你们现在转出去是最好的时机,说不定还能得个好价钱。” 刘鑫说:“我还真不想要那个小日本人的钱,我就想守着我的海鲜楼,就算不赚钱,天天亏本,我都不会让给他修什么商场。” 陶雄说:“建商场的是并不是某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它一定要经过考量,勘测等许多项考核,并且征得政府的同意,就算你们不同意,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不得不同意。说句不好听的,事情真的闹大,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影响你们会所的生意,得不偿失啊!” 不得不承认陶雄的话说得很对,但是做人吧,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心里想的和做的不一样。顿了会,我问:“假如我们不同意,翔太先生他会怎么办?” 陶雄低下头,想了想说:“其实翔太先生只是个传话人,真正的开发商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我和刘鑫齐声反问,话末刘鑫补充:“我看他那副狗腿子样,的确不像什么有钱人。” 陶雄不管我们,继续他自己话,说:“听说前段时间他们在市里收购了快地皮,开始的时候有不少钉子户,但后来他们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让所有人乖乖搬走。所以……我觉得既然现在海鲜楼赚不了钱,你们还不如让出来。” 我说:“那个真正的开发商是什么人,以前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陶雄说:“我也没见过,他的行踪很神秘,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从他做事的风格来看,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刘鑫口无遮拦地问:“雄哥你和他比呢?” 陶雄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哈哈……这个问……你觉得呢?他是开发商,有政府支持,我是个普通生意人。”回答的模棱两可。 我问:“那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呢?” 陶雄手一摊,说:“按翔太先生的说法是,他之前曾派人去和你们谈过海鲜楼转让的事,但是你们拒绝了,后来翔太先生听说我和你们认识,所以就找到我了。” 找我们谈过海鲜楼的事?我没听说。 刘鑫一拍巴掌,说:“哦,原来几天前那几个装b的人就是这个翔太什么的日本人派去的啊?草,要知道是他的人,我非拿棍棒好好伺候伺候一番。” 我看向刘鑫,问:“什么人?” 刘鑫手胡乱比划两下,说:“是这样的,大概十来天前有三四个穿西装、打领带,还戴着墨镜的男人来到海鲜楼找我们,当时你们都没在,就我接待的他们。我跟你们说,你们是没看到他们那副吊样,在办公室里不取眼镜就算了嘛,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手指夹着一张银行卡说只要把海鲜楼转给他们,钱就是我的。他们说话那语气,就像……就像打发乞丐一样,不经这样,他们还威胁我,说要要是不同意转让海鲜楼,一定不会给我们好日子过。我当时就火了,所以就叫保安把他们轰出去了,没想到竟然是被那个小日本人派来的,操!” 李哥说:“我想起来,刘鑫之前跟我提过这事,我只以为是有些人和我们开玩笑,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层渊源。” 陶雄点点头说:“这个开发商背后势力不简单,那这事你们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可以告诉我。” 我们一起点头,李哥客气地说:“这件事麻烦雄哥了。” 陶雄微笑,说:“好了,大家别干坐着了,快吃饭,饭菜都快凉了!”说话的时候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动到桌上,顿了下又从新移回我们身上,说:“唉,今天怎么就你们四个人过来?” 我们刚捏起的筷子,险些又放回去。刘鑫满是疑惑地说:“是我们四个,怎么了?”刚说估计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口说:“哦,你是问跟着我们的那四个兄弟吧?他们……” 猴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拱手,接着刘鑫的话恭恭敬敬地说:“对不起,雄哥,我们有件事瞒了你。” 陶雄眼睛瞬间犀利,但语气依旧柔和,问:“什么事啊?” 猴哥说:“不知道雄哥是否还记得,前段时间我们酒吧死了一名服务生的事?” 陶雄说:“倒还有点影响,警察不是定性为吸食过量,属自杀吗?” 我说:“我们查过了,是有人故意栽赃我们,想让我们酒吧关门。” “什么人?”陶雄急问。 猴哥说:“听说是政府高官。其实具体的我们还不太清楚,我们唯一查到的就是那几个保镖趁我们睡着的时候,从我们这偷走钥匙,再转交给幕后人,” 刘鑫说:“不仅如此,他们还收了幕后人的钱,几次想要我们的命,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估计都被他们暗中给杀了。” 陶雄旁身后一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低低地说:“怎么可能?雄哥,你不是前天才和他们通……”没说完被陶雄恨一眼,忙住了口。 陶雄狐疑地说:“我昨天打你们的电话不通,所以就给他们打过电话,问你们的情况,他们也没跟我们说这事。” 我说:“雄哥,他们做错了事,又背叛了你,只怕不敢说实话。” 雄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是气愤地说:“这几个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背着我这出此等恶劣的事……他们现在在哪?” 李哥说:“我们已经把他们放了!” 陶雄冷眼看着李哥,明显不太相信他的话,“我陶雄怎么能容忍这种叛徒?李晟兄弟,我希望你能把他们交给我,他们是a帮的人,做了对不起我对不起帮会的事,就该受到惩罚。” 李哥说:“雄哥,对不起!我们是今天一早派人送他们离开渡口镇的,他们临走的时候发过誓,再也不敢再回渡口镇,他们具体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我说:“雄哥,你放心,我们已经教训过他们了,我们卸了他们一人一条胳膊。雄哥,你要是想看,明天我们就给你送过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偷听 陶雄半信半疑,眼神在我和李哥脸上打转,“真的?” 刘鑫忙赔笑,说:“这个我可以拿我的人头保证,我绝对卸了他们的胳膊。雄哥,我刘鑫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背地里害我,卸砍掉他们的胳膊都是便宜他们了,要不是李哥他们拦着,我非得要了他们几个的命。” 猴哥压着声音说:“雄哥难道不相信我们吗?” 陶雄顿了顿,笑道:“猴老弟言重,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们。只是像刘鑫兄弟说的,他们四人吃了豹子胆,竟敢联合起来对你们不利,就不该对他们手下留情。” 猴哥说:“我们原来的意思也是不留活口,但他们口口声声求我们放过他们,他们说他们也是被逼无赖,家里还有老人小孩需要赡养。人的生命就一条,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所以我们一时心软,就……连夜送他们离开了。” 陶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慵懒地说:“李晟兄弟,猴老弟,不是我说你们,这件事你们处理的的确有些不妥当,他们毕竟都是我的人,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李哥连连点头说:“是,这件事我们的确处理得有些草率,请雄哥处罚。” 陶雄招招手,说:“算了,既然事情你们已近处理过,那就算了,下不为例就是了,我最近也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管这些小事。” 刘鑫拍马屁,说:“是是是,雄哥你们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操心这种小事。”陶雄瞟他一眼,端起酒杯说:“行了,大家别说那些不开心的,喝一杯。” 我们当然很乐意地举杯,只要不提杜佳豪的事,什么话都好说,可是陶雄刚喝下杯酒,又开起另一个让我们感到压力无限的话题。 陶雄从拿回筷子,幽幽地说:“听说前几天你们在公关村附近出现,之后有人又看到了蒋爷那辆雅阁,是不是蒋爷找你们麻烦了?” 我刚夹起来的快肉,顿时又掉回了盘子里。我笑笑说:“前今天我们去公关村看一个朋友,没看到蒋爷啊!” 陶雄似笑非笑,说:“是吗?不过估计最近蒋爷也没什么时间过问你们。” 刘鑫问:“什么意思?” 陶雄停了一下,笑道:“没事,大家吃菜,喝酒!” 一顿饭就在这种异常迥异的氛围里吃完,很奇怪的之后陶雄没在提那些奇怪的话题,只和我们聊了些家常,有关杜佳豪的事情,他只字未提,直到饭吃完以后,我们和陶雄告别,出门时觉得肚子涨,就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包厢门半掩着,应该是我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没关严实,里头很小很细微的声音传来。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扒在门缝听里头的谈话,像是毛人的声音,说:“雄哥,你不相信他们?” 陶雄的声音:“不是不相信,是从未信过。李哥睿智,猴子阴沉,刘鑫滑头,顾冉熙暴戾,一个都不值得我相信。” 毛人的声音:“那你为什么还留着他们?他们这次胆敢瞒着你解决掉那四个保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话到这顿了下,之后毛人更加坚定地声音再次传来:“要不我现在就去做掉他们……”做毛啊做,我tm迟早的才要做掉你。 陶雄说:“别去!” 毛人问:“为什么?” 陶雄说:“以你实力,别说做掉他们,就算你和李晟或者猴子中的一人单打独斗,你也不一定能赢。” 毛人说:“雄哥,你是不是太高估了李晟了,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和李晟交过手,他接下我的拳头,不是连着退了好几步,才……”话没说完,陶雄低低打断:“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千万别轻视李晟和猴子的实力,他们既然能除掉曹翻天,我们就不应该小看他们,可以暂时将他们当成对手看待。” 毛人的声音:“曹翻天不是死在你和冯局手里吗?” 陶雄说:“要不是李晟他们先设计让草翻天变成通缉犯,我和冯局又怎么有机会下手?” 毛人有些不干的声音:“那我们就任由他们继续扩张实力吗?要是他们和蒋干窜到一起,对我们岂不是更大的威胁?” 陶雄低低笑声传来,“哈哈……你急什么?以前我的确是怕蒋干,不过现在有了从日本来的翔太和泽,只要帮他们得到海鲜楼,就不怕他们不帮我们。到时候蒋干算什么,我不仅要得到整个渡口镇,市里我也要分他半壁江山。” 我听得胆战心惊,心里不觉暗骂: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对了,最近有没有佳豪的消息?”过了会,陶雄的声音继续传来。 毛人说:“还没有!” 陶雄说:“不知道他去哪了,前几天中午还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跟我说,这多过去多少天了,不仅人没回来,连电话都没一个,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惩治惩治。”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不会是遇上什么意外了吧?” 毛人的声音:“闭嘴,别乱说。” 陶雄说:“算了,不管他了。你们几个别在这站着了,去给我盯着李晟他们,一定要查出那四个叛徒被李晟他们关在哪?” 又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问:“雄哥的意思是那四个叛徒还在渡口镇?”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雄哥叫你们盯着就去盯着,废那么话干什么?” “是!”一阵齐声的回答之后,包厢里传来脚步声,我忙转过背,躲到一旁盆栽后边。 回去的路上,我将我听到的转述了一遍,当然,李哥他们听完以后和我有一样的惊讶,并同时发出疑惑,那就是:杜佳豪去哪了? 按照陶雄的话分析,那天中午杜佳豪逃出去之后一定急着回到陶雄身边,而且还提前给陶雄打过电话,只是他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如今不仅不知道他人在哪,还生死不明,我想这就是今天陶雄依然对我们很客气的原因。 原来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很担心的事情,早被人从中破坏。 我不知道杜佳豪的失踪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陶雄一直都在利用我们,从第一天与我们见面时就开始一步一步地设下陷进,让我们慢慢陷下去,按照他的思路来走每一步。 之后刘鑫又提出了一个疑问:“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蒋干忙,陶雄看样子也忙得快焦头烂额了?” 对于刘鑫的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一直到第二天,我们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一则消息,这才才大致明白。 消息的大致内容是市里最近做了个改朝换代的变动,柯正洲死了之后调过来的县委书记据说是从中央来的。 我百度了一下这个新的县委书记,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人还真是了不得,曾经在部队待过的,还有什么军衔,具体的不太清楚,总之很厉害就是了。 之后几番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个新官的三把火逼走了曾铁鑫等旧的黑社会党羽,带来一副全新的市容,但同时一些新的帮会却在悄悄崛起。看来这段时间陶雄和蒋干的奔走忙碌,是和这个新书记脱不了关系了。 时间这么静静的过去,很平静。有人说暴风雨前都有一场宁静,我想这应该就是‘暴风雨’来的征兆,有一场争斗正在蓄势待发。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接到龚诚的电话,他说他遇到了个麻烦,希望我能帮他。接到电话是在中午,当时李哥他们还在休息,我不想打扰他们,于是自己打了车往龚诚指定的地方去。 第二百七十章 女强人的背后 目的地是一出高级住宅区,大门口的装潢的挺别致的,像古堡皇宫。要绕过条走廊才走到小区里,大老远的就看到龚诚站在门口,手里拧着一袋水果,左顾右盼,一脸的焦急。 一路往龚薇住的地方去,我一边问龚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急匆匆地找我来,龚诚的回答却让我啼笑皆非。他说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他死去了的姐夫的姑姑带人气势汹汹地来找他姐,他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我刚走进楼梯,听到这么一说,立马想倒回去,这听起来好像是别人的家事,我没权过问,但刚提起脚手被龚诚拽住,他说:“真的,我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你没看到姐夫他姑姑那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本来就多我姐颇有不满,今天一定是来找麻烦的。顾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姐啊。” 看我沉默,龚诚继续劝说:“顾哥,你是不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找我姐姐的麻烦了。他们就是看我姐夫死得早,我姐好欺负,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一会要这个,一会又要那个。我听我姐公司的人说,我姐把她在市里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股份转了百分之十给他们,但他们不知足,又看上了姐最近才收购的服装厂。我姐她就做生意还算可以,但对这些地痞子完全没办法……” 说到这估计见我盯着他,忙停了下来,改口说:“顾哥,你别误会了,我说的地痞子不是指你……不对,你们跟姐夫他姑姑一家比起来,简直就是正人君子……也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是好人,李哥、猴哥、鑫哥,他们都是好人……” “行了行了,说正经事,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姐?”我打断龚诚的语无伦次。 龚诚尴尬一笑,说:“哦!是这样的,我觉得那对地痞子夫妻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姐的麻烦,不就是欺负我姐是一介女流吗,如果她背后有个男人帮她撑腰,我就不相信他们还敢这么猖狂。” “你是想拉拢我和你姐?”我问。 龚诚忙摇头,过一会又点头,说:“我知道顾哥你有杨嫂子,不会对我姐有其他的想法,我就是想请你帮帮我姐姐,你们在这渡口镇多少有些威名,要是能在背后协助我姐,像这种地痞夫妻哪还敢上门找我姐的麻烦,况且姐夫都已经整整死了三年了,他们是姐夫的姑姑,跟我姐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 我看龚诚真心难过,试想那龚薇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女的,如果真被龚诚说对了……如此想着,我和龚诚很自然地走到龚薇的房间前。 龚诚朝我看一眼,将手里的水果交到我手中,然后很快速地按下门铃,‘叮铃铃’的声音响了大概半分钟们门才被打开,龚诚立马闪到一边躲起来。 龚薇在看到我时,脸上明显写满了诧异于疑惑,但并不领我进去,垂下眼帘犹豫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朝房间里望望,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两个看起来都比较年轻,一个西装革履,像是上班族,另一个一身体恤加大腿上都是洞的牛仔裤,耳朵上还带着耳钉,一副痞子相,而女人相对而言显得高贵些,穿一件白裙子,脖子上和耳朵山都吊着金光闪闪的东西,一看就是有钱人。他们身旁的茶几上还摆着几张写满字的纸,虽然我看不清那些纸上写着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直接绕开龚薇往房间里走,故意加大声音说:“哦,有客人在啊?” 龚薇如梦初醒,引着我进门,说:“嗯,姑姑,表弟,那位是张律师。” “哦,你们好!”我装作很随意很娴熟也很有礼貌地对他们打招呼,转身钻进开放式的厨房,找了个水果盘子将龚诚给我的水果乘出来。 龚薇丈夫的姑姑、表弟明显愣了愣,也忘了回应我的话,那表弟更是眼中无人,一双腿翘得老高,还叼着烟,像市井小混混,倒是旁边的小律师懂规矩,对我点点头,客客气气地说:“你好!”说完看向两位老人,问:“这位先生是?” 龚薇丈夫的姑姑回过神来,横龚薇一眼,没好气地回答说:“还能有谁,小白脸呗。” 我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笑看着龚薇丈夫的姑姑,问:“阿姨,你看我的脸白吗?” 龚薇丈夫的姑姑被问得当场愣住,过了会估计才明白,涨着脸就要骂我,还好被龚薇丈夫的表弟忙拦住,低低说:“行了,我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别和这些不懂规矩又没涵养的人一般见识。” 我端着水果走出厨房,学着龚薇的叫法,说:“对了,姑姑,表弟,我叫顾冉熙,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冉熙,我常听龚薇提起你们的。” 龚薇丈夫的姑姑不看我,翘着二郎腿,撅着嘴说:“她能说我们什么?” 我说:“她说你们就像……就像长在人肚子里的寄生虫。” 龚薇丈夫的姑姑终于绷不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我说:“你说什么,你说谁像寄生虫了?你再说一遍。” 我忍不住低笑,但脸上不露痕迹,忙解释说:“姑姑,您先别动气啊,这是好话,夸你们呢,说您和表弟对龚薇就像寄生虫对寄主一样,温柔体贴,又照顾有加,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们离不开她,当然,龚薇更离不开你们。”此话一出,不仅龚薇笑了,我看一边的小律师都忍不住笑,但又怕被人看见,于是拿着手中的纸半挡着他的脸。 我笑笑,将水果放到他们跟前的茶几上,说:“那什么,你们继续聊,我看会电视。放心,不会打扰到你们谈正事的。”说着在龚薇肩头轻轻拍了拍,看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龚薇丈夫的姑姑自然气得不行,但又不好发作,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回去,绷着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才难得搭理她,打开电视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电视,耳边似有似无地传来几人的对话。 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还是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就是刚刚龚诚告诉我的,有关服装厂的股份权利。 龚薇丈夫他姑母的意思是,必须将服装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他们。龚薇自然不同意,服装厂是她一手接下来,又重新改造、装潢,一家一家厂家洽谈才勉强有现在的成绩,虽然现在还算不上盈利,但迟早是能赚钱的。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当初草翻天死的死后,服装厂是怎么样一个混乱的场面,不少员工堵在门口要工钱不肯走,都是龚薇贴老本,将工钱补上,再联系合作商,生意才渐渐趋近平稳,工厂才得以发展。 我盯着电视,却无心看,听着龚薇丈夫的姑母声音越来越大,近乎咆哮地对龚薇喊:“要不是小武死的时候留下一大笔钱给你,你那什么去买服装厂?当初我哥哥、嫂嫂和小武死的时候我在国外,没办法赶回来,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迷惑我妈,让她老人家把她旗下的股份都给了你。我现在就郑重地告诉你,我要带走我妈,小武留下的财产一分都不会留给你。”小武应该就是龚薇老公的小名了。 “小武和爸妈去世时,只留给了我一家西式餐厅,餐厅我已全数转给你们,不仅如此,市里完成花园的股份我也给了你们百分之十五,已足够你们二人养老,如果再想要更多,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龚薇回答,声音不高不低,句句铿锵,不愧是女强人。 龚薇丈夫的姑姑止不住撒泼,大吼:“你骂谁是蛇,谁是象?我今天就告诉你,不管你给我妈下了什么**药,我一定要带她走,她手里的股份我也会一并带走。你的什么服装厂,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出来,免得闹上法庭,让你女强人的名誉扫地。” 龚薇轻蔑一笑,毫不示弱地说:“难道你们没有打算将这件事闹大吗,那这位律师又是来做什么的?姑姑、表弟,我敬重你们是我长辈和亲人,其他的事我都能忍让,但服装厂是我一人建起来的,一个百分点也不会给你们。至于至于奶奶,我会尽孙媳妇的职责,赡养她到老。” 龚薇丈夫的姑姑怒骂:“呸,还孙媳妇,你要不要脸?小白脸都领到家里来了,你知不知道廉耻啊?” 龚薇也有些气愤,加大声音说:“姑姑,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不能再找男人?况且小武都死了整整三年了,守孝也不过如此。” 姑姑满脸嫌恶,说:“不要脸,真是不要脸!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要是放在古代,一定那你去浸猪笼……”还没骂完被龚薇抢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古代,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话倒是说回来,要是放到古代,像姑姑这样到别人家里大吵大闹,又对我而言相向,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一个污蔑的罪?” 第二百七十一章 趴下 “操,你说什么?我妈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么跟长辈说话?婊子就是婊子,别以为找了个男人就高尚了。”那个所谓的表弟终于坐不住,快速从沙发站了起来,烟瞪着龚薇用着嘴粗俗的话骂。 龚薇气得脸色发红,沉声说:“我和你妈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儿。” 表弟眼红,破口大骂:“md,你这个臭婊子敢看不起我?”说完甩掉烟头,一个巴掌就朝龚薇打了过去。 我低低一笑,等得就是他的这一招。我反手一甩,手中的遥控器被我扔了出去,在表弟还没打中龚薇之前,击中他的手腕,一声‘啊……’的惨叫随之传来。我并未因此停下来,忙抓紧沙发被猛然起跳,同时大喊:“张律师,趴下。”这位张律师一看也是经过大场面的,身子迅速扑到茶几上。 我的腿越过张律师,直直朝表弟踢了过去,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左脸颊,看他一个趔趄,倒在沙发背上。 表弟气得不行,歪着嘴大骂:“md,哪来的小混混。”骂完从茶几上翻了出来,飞着拳头猛朝我袭了过来。 在他从茶几上翻出来的时候,我已近从兜里掏出匕首握在手中,但我并不想现在就对他用刀子,这种涉世未深,眼高于顶的小混混就该给他点苦头吃,让他学会怎样尊重人,所以我并不与他对打,只是躲避着他的攻击,轻轻后退,直到退到墙角,看准角落的位置,猛地朝后倒下去,只见表弟的拳头像风一样从我头顶飞过,砸在我背后的墙壁上。 我逮准这个机会,右脚扫了出去,踢中表弟的脚踝,看他重心不稳,额头结结实实磕在一边的空调顶上。我并没有就此罢手,一把抓住表弟头顶盖上的一撮黄毛,用力一拉,表弟立马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干净,粗着嗓子大骂:“操,奸夫淫……” 我想也不想,甩手就是好几圈拳狠狠打在表弟脸颊上,看他的脸顿时青一团,紫一团,像唱京剧的戏子。 打完之后,我顺势蹲下,用膝盖压着他的脖子,冷冷问:“你刚刚骂谁是奸夫?” 表弟这次被打得不轻,也没有之前的嚣张,颤颤抖抖地说:“我……我没……没说谁!” 一直愣在一边的龚薇几人这才如梦初醒,簇拥着跑了过来。龚薇丈夫他姑姑急得大喊:“放开他,快快开他……” 我手一用力,匕首从手中滑了出来,刀鞘随之被我甩了出去,锋利的刀刃压在表弟的脖子上。 龚薇丈夫的姑姑吓得尖叫,扯着嗓门喊:“你想干什么,快把刀放下,放了我家具儿。张律师,快拉开他,快救救我的具儿啊……” 我冷眼看姑姑,说:“你要是再喊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割破他的喉咙?” 龚薇丈夫的姑姑一听,果真压低了嗓子,气急败坏的说:“你……你快放了我家具儿,张律师可是实力最好的律师,你要是敢伤害我家具儿,我……我要他告得你全家坐牢。” 我不动容,冷笑一声,说:“哼,牢房,我又不是没去过。” “你……”龚薇丈夫的姑姑抓着张律师的手说:““张律师,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可是花大价钱请你来的,要是我家具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下辈子都当不了律师。” 张律师一愣,回神说:“这位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先放了他吧,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我瞪着龚薇丈夫的姑姑说:“商量?他们今天是来商量的吗?我就一句话,你们是不是还想要回服装厂的股份,你们要是想要……今天就把这小子的命留下,一条命抵百分之三十的服装厂股份,还算划算。” “不要啊!”表弟说,一双眼瞪着像牛眼睛。 “不要!”姑姑说,微微弓着身体,竟然泪眼汪汪的。 龚薇没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可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吧。只有律师还算冷静,说:“我说这位先生,你先冷静冷静,就算你杀了这位先生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啊,相反的你还有背负着一条故意杀人罪,是要偿命的……” “行了!”我大吼,打断张律师的话,说:“张律师,我用不着你给我说教,我觉你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劝那边那位老太太,让她懂得适可而止。说到底,龚薇的老公已经死了三年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姑是不是真的还是个疑问,说不定是眼红龚薇今天的成就,组着团队行骗。” 龚薇丈夫的姑姑喊道:“你这个奸夫说什么,我本来就是小武的姑姑,我……” 我说:“喂,我只是个假设,就像你叫我‘奸夫’一样,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况且就算我和龚薇有个什么,也不是你能过问的。说到底,你连个外人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过我龚薇的事?” “你……”姑姑还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被张律师打断,“行了,让我和这位先生谈谈吧!” 我说:“没什么好谈的。张律师,就算你收了这女人的钱,你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吧?服装厂是龚薇一手建起来的,跟她死去的丈夫没关系,跟这个女人和这个地痞子流氓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要不是龚薇心底善良,可怜他们这对母子,之前那个饭馆也不会给他们。你还是好好劝劝他们,别拿别人的善良当好欺负,如果真的那么缺钱,想不劳而获,那边厨房有大碗,可以让龚薇送给你们两个,拿着到市中心天桥上蹲着,一定有人愿意给钱的。” “你骂我是乞丐?”姑姑惊愕地吼,“你……你再骂一句试试,我……” 我说:“行了,别墨迹了,我和龚薇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陪你们,之前说的事想清楚了就给我个答复,正巧张律师在,就不用去律师楼公正了。” 张律师为难地看着龚薇丈夫的姑姑,说:“乔女士,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们,乔先生已经去世三年了,龚薇小姐的服装厂是她自己一手经营起来的,跟死去的乔先生没有半点关系,就算要上到法庭,你们恐怕也得不到多少……” “住嘴,如果事情简单,我还花那么多钱请你来做什么?”龚薇丈夫的姑姑大吼。 躺在地上的表弟脸色发乌,低声说:“妈,你先别和张律师聊天了,我……我脖子好痛,觉得快呼吸不过来了,你就答应他们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姑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啊,儿子,你没事吧!”估计看他儿子脸色真的不太好看了,忙改口说:“好好好,我答应你们,你……你快放了我儿子。”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吗?”我轻笑着慢慢把匕首收回,刚将腿收回来,立马又压回表弟的胸口,看表弟明显吃不消地连连咳嗽,我说:“等一下!” 几个人被我吓住,盯着我愣住。 我继续说:“既然你们答应了,就立个字据吧,就说以后你们再不会来打扰龚薇的生活,更不会瓜分她的财产,正好张律师在。” “你……行,我依你!”龚薇丈夫的姑姑停了几秒钟,终于还是不得已得妥协,看着张律师很迅速地在白纸上写下一连串的字,黑着一张脸勉强签字。虽然这种签字的方法在法律上不一定行得通,但对龚薇丈夫的姑姑来说至少是一道屏障,她以后应该不会再这么猖狂。 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我站在门口故意大声喊:“姑姑,表弟,以后有空就多来坐坐啊!”然后看他们仓皇离开,心头一阵高兴,不过我看那表弟走到转角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眼睛像是写满了恨意。 回到房间龚薇端上一杯水给我,脸色沉重地说:“谢谢你,这次多亏有你的帮忙。”我笑笑,说:“没事,举手之劳而已!经今天这么闹,相信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龚薇淡淡地说:“希望如此!” 我看龚薇心情好像并不太好,于是端着茶杯在房间里走一圈,将刚才大家弄乱的摆回原位,随便问:“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住的啊,小区景色不错。” 龚薇没急着回答我的话,过了会问:“是小诚带你来这儿的吧?” 我点点头,开玩笑地说:“嗯,他说你遇上了一群恶霸,要我来除害!” 龚薇轻笑,没说什么。 我又说:“说真的,对付这种蛮不讲理的人,我们就要比他们还更野蛮,以暴制暴。他们如果懂得见好就收还好,要是他们还敢来找你麻烦,你就把我会所的地址告诉他。” 龚薇止住笑,沉重地说:“这已经是他们地三次来我家里闹了。之前我念在他们是我前夫唯一的姑姑,所以一直对他们忍让,他们想要饭馆,我可以给他们,他们想要房产的股份权,我也可以给他们,甚至姑姑还让什么都不懂的表弟进公司当经理,我说动董事会,也把经理的位置给了他,但是他们仍然不满足……”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头尸体 我安慰说:“其实你用不着忍让他们,你又不欠他们什么。 龚薇垂下眼帘,说:“不是的,我前夫的死,我也有责任……”我看她低着头,好像又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我想说点什么安抚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龚薇说:“这套房是以前我和小武一起挣钱买的,本来说留着以后老了再来住。小武原本是这渡口镇的人,我和他在市里同一所高中上学,却一直到大学才认识,大三时我们正式确认为男女朋友的关系。”说道这龚薇停了会,抬着朝电视机旁的照片看了看,应该是婚纱照,照片里的一男一女笑得很开心。 龚薇说:“毕业之后我凭父母的关系进到一家房产公司做策划,而小武的工作却屡屡不顺。他一直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做过很多工作,多数工作不到半年就辞职,五年前我们终于盘下一家餐馆,就是给姑姑的那家。第二年,我们赚了些钱,于是我和小武结婚。可是,就在三年前,小武不知道从哪听到投资房产赚钱的想法,和朋友一起将家里的所有存款,加上他父母和我父母的积蓄,投资到万城花园,我极力反对,但无济于事。没过多久就传来万城花园董事非法集资的事,万城花园因此被搁浅,我们的钱也被套了进去。我气不过,那段时间每天和小武吵架……”说道这儿已经泣不成声。 三年前万城花园董事非法集资的事情,我也记得一清二楚,这件事闹得几乎整个市里的人都知道,一连一个星期,报纸、新闻上全是这件事,只是我没想到,龚薇他们一家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我忙拿纸给她,并轻轻为她拍着后背,安慰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龚薇试了试眼眶,继续说:“小武车祸那天是他父母从外地回来,早上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架,没想到在接到他父母回来的路上就……就遇上车祸!小武死的时候才三十岁,男人最风华的年纪……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和他吵架,他开车就不会分心,也不会撞上大卡车,连同他父母,一起丧命。” 龚薇眼睛泛红,眼泪不停从眼角落下,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我一直以为像她这样的女人是不懂得什么叫流泪,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服装厂背后的负责人,根本就跟普通女人没什么差别。 我用力捏着她的肩膀,低声劝说:“你不用自责,其实你前夫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要知道人各有命,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老天爷就给他安排好了一生的宿命,多少天时长第一颗牙齿,几个月学会走路和说话说话,几岁换牙齿,什么时候念书,多少岁参加工作等等。你前夫他只有三十岁的寿命,一到时间,老天自然就会将他的命收回去。” 龚薇抬头看我,眼睛里还有晶莹的泪花闪动,红唇蠕动,却并没有出声。 我想了想,学着那些电视里煽情的话说:“他的死,不是你能掌握的,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得好好的,相信他在九泉之下也希望过得好,不要因为他的死影响到你的生活,尤其是未来,你还有大半辈子要过。” 龚薇一副似信非信的表情,小声问:“你说小武会原谅我吗?我不是故意要和他吵架的,但是那段时间我真的好累好难过,几百万顷刻间烟消云散,我心头的怒火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 我愣了愣,肯定地说:“你放心,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龚薇不愧是内心极度强大的女人,动情容易,收情也迅速。陪她聊了会她又恢复以往刚毅的性格,还说要感谢我今天帮了她大忙,非要留下我吃晚饭,当然,我不得不陪她去超市买菜,回家后她自己钻进厨房,半个小时左右,几道小菜上桌,席间还开了瓶红酒,尽管我如何的拒绝,最后还是不得已兑着雪碧喝了些。 这一晚,我和龚薇聊了很多,但大多是她在说,说她的小时候,她的父母,她的弟弟,还有她的前夫小武,以及小武死了这三年她是如何辛苦熬过来的。我听着不觉动容,我一直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挺不幸的人,但和她比起来,差得远!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隔着不太明亮甚至有些昏暗的灯光,我问出自己的疑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接手万城花园的?” 龚薇可能是喝得有些多,歪着脑袋想了好大会才说:“就在我老公死后的第三个月,万城花园重新策划修建,恰好那会与小武一起投资的朋友因为出国在即,所以便他手中的股份一起转让给了我,我再向银行贷款,又借了些高利贷,拿到当时万城花园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权利。” 我点头,不得不佩服龚薇的经商头脑,在那种时候她然敢贷款买万城花园的股份,是该说她有远见,还是说她太冲动?不管怎样,她成功了!想了想,我说:“你为什么那么拼命地拿下万城花园?” 龚薇轻笑,轻声说:“万城花园是小武生平最后一个心愿,我一定要帮他完成!”说完便醉倒在桌上。 我将龚薇扶回卧室,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忽然搂住我的脖子,朝我吻了过来,温热而滚烫的嘴唇在我脸上留下一记抹不去的记忆。我一直看着她熟睡之后才离开,认识她这么久以来,我都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坚强,独立,思想前卫,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她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她也需要有人在身边保护她,照顾她,可惜,我不是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人。 回到会所之后,我们开始了一段极其忙碌的生活。陶雄的心机实在太重,如果我们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知道陶雄什么时候会突然给我们来上一招,让我们措手不及,所以按照猴哥的说法是:一起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想办法引陶雄对我出手。 自从上次和陶雄见过面之后,我们时常会在会所外看到一辆大众或一辆奇瑞,我们不知道车上坐着什么人,不过可以肯定是,他们一定陶雄派来的,而当我们离开会所时,这两辆车又会变换着位置,小心翼翼地跟踪我们。我想这应该就是上次我偷听到陶雄说的监视,为了查出那个保镖被我们关在什么地方。 对这两辆车的蹲点,我们没有点破,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反正有杜涛暂时帮我们看着那三个人,我们无须担心。 两天之后,刘鑫说了一个办法,一个可以暂时让陶雄方寸大乱,还无暇顾及我们的办法,那就让‘杜佳豪’死!反正杜佳豪现在不知所踪,根据那天我偷听到的话分析,陶雄肯定也不知道杜佳豪在哪,如果让杜佳豪的‘尸体’出现在陶雄面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办法听起来有点损,但能很好地打击到陶雄。在刘鑫不停地解说之下,李哥和猴哥终于还是点头答应。 要想‘杜佳豪的死’更逼真,我们必须先找到一具跟杜佳豪身形差不多的尸体,即便脸长得不像,我们可以来个毁容什么的,最主要的是让陶雄相信杜佳豪死的。 以前常听人说殡仪馆里时常会停放着一些死了不久,暂时还没有家人认领的尸体,所以我们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溜到殡仪馆偷‘尸体’。 渡口镇一共只有一个殡仪馆,我们担心尸体不见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最后我们决定选择距离渡口镇较远,位于市北边的一家殡仪馆。 这家殡仪馆年代比较久远,建筑较为陈旧,最重要一点管理不是特别妥善,一般有钱人家死的了人都不会送到这,平时这里也就收留些没什么钱,或者流浪者的尸体,就算尸体不见了,也不会引起特别大的影响。 我们到殡仪馆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左右,我和青峰扶着在外头的马路上看人,李哥带着刘鑫和五毛往殡仪馆里边去。我开着玻璃窗欣赏夜色,天空一轮弯弯的月牙,几颗不太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地下一片漆黑,阴森森的环境下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还真是够吓人。 但是最吓人的不是狗叫声,而是在我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之后,远远低传来一阵人声,我们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刘鑫的粗嗓门声传来:“冉熙,青峰,快把车退后,把车门打来……” 我捉摸着刘鑫他们这是玩的哪一出,但还是乖乖打开门,等着刘鑫上车,一把将一坨看起来很沉重的东西仍在最后一排座位上。我不小心碰到了那坨东西,挺凉的,像块冰。 李哥最后一个上车,喘着粗气说:“青峰,快开车!” 车快速启动,一溜烟朝山下疾驰而去,我回头望,只见不远处一道不太清晰的黑影颠簸着跟在我们车后边,一边跑还一边挥手,口中似乎在说什么,但听不清楚。 我回过头盯着刘鑫,低声问:“操,你们都干了什么?” 刘鑫好不容易止住喘息,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说:“你……你不知道,我们可以说……说是是九死一生啊,是不是五毛?” 五毛红着脸点头,小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我开玩笑的语气说:“当然,你才多大点年纪,能见过多少怪事啊?” 五毛低下头,小声嘀咕:“不是的,就算顾哥,你看到也会觉得恐怖的。” 青峰诧异地说:“鑫哥,李哥,你们不会是在里边看到什么灵异事件了吧?比如说尸体突然说话,或者人吃人,又或者说看尸人强暴女尸……”没说完被刘鑫一巴掌打在脑门上,“闭嘴,别说那么那么恶心的好不好?” 我冷着脸说:“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刘鑫说:“我们在里边看到一对夫妻。” 我说:“那有怎么样?” 刘鑫说:“还怎么样,不恐怖啊?”说着朝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黑影指了指,说:“就那人,另外一个应该是他老婆,两个人坐在满是尸体的房间里吃东西。” 青峰问:“然后呢?” 五毛说:“本来两个人好好在吃饭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偷东西的时候声音太大,吵到了他们,这个男人扛着铁棍子就朝我们跟了过来,而另一个女人人竟然……竟然趴在了桌上,我们看到她满脸煞白,眼睛深深凹到了眼眶里,不仅如此,她少一条胳膊,她的嘴还被线缝着,太恐怖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决堤的河坝 “嘴巴缝着怎么能吃饭啊?天色苍白,不会是……是死人吧?”青峰问。 刘鑫说:“所以才叫恐怖啊!”说完看我盯着他,忙抓起我的手放到他胸口,说:“冉熙,你不行啊?你摸摸我胸口是不是跳得很快?你摸……” 我赶紧将手抽出来,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就看到个死人吃饭嘛,有什么好值得惊奇的?” 刘鑫睁大眼睛说:“什么叫‘看到个死人吃饭’?你见过死人还吃饭的吗?” 青峰说:“我见过死人回光返照,起来吃东西的。” 刘鑫说:“那能一样吗?回光返照和死人是一个概念吗?” 五毛胆小地说:“那个女人是……是早就死了吧?她……她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们啊?我最怕鬼……” 我说:“你们别乱想了,我们今天是来偷尸体的,跟那个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我说你也没整天神经兮兮,尤其是你,刘鑫,别吓五毛。” 刘鑫说:“我……我什么时候吓他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看像李哥,从上车之后他就没说话,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李哥……你在想什么?” 李哥眼睛看着远处,神情飘忽地说:“我是看尸的男人和那个被缝着嘴巴的女人是什么关系,女热看样子应该死了有段时间了,男人为什么不将她埋了?” 我说:“我听说有些人着这种嗜好,喜欢尸体比喜欢活人还多些,他们觉得尸体听话,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哥嘀咕,重复刘鑫的说谁说:“尸体听话,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鑫说:“不过我又听人说过个故事,就有一个变态,他喜欢的人死了之后,他受不了那种打击,趁着晚上到处漆黑一片,也没人,他就去坟墓里把已近埋下土的人挖出来……” “草,行了,别扯远了,你的这个故事跟我们没关系。”我打断刘鑫的喋喋不休,最重要的是,我们身后的座位还躺着一具尸体,我看一旁胆小的五毛已近缩到角落上。 刘鑫嘿嘿笑,拍拍五毛的肩膀说:“你别害怕,我骗你的,这是个笑话。”我停了一会,叉开话题说:“现在尸体偷出来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陶雄说他最近很忙,没多少时间呆在渡口镇,我们要怎样才能把尸体送到他身边去?” 李哥半回头说:“先带回去,让高师傅给他化化妆再说。” 我们将尸体用麻袋装着带到之前关杜佳豪的那间地下室,杜佳豪逃走之后,我们换了门锁,这里暂时还算安全。 回家之后我特意观察过刘鑫他们偷回来的尸体,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应该比杜佳豪要小一些,身形还算比较接近,但脸上可以说没有一点和杜佳豪相似的地方,特别是头发。杜佳豪有着一头茂密的黑发,这个人的头发别说茂密了,竟然还是癞头,头顶好几处脱发,还有脸上和身上的皮肤过于白皙,像是在水里泡得太久。 我们找来杜佳豪正面、侧面、头顶等不同角度的照片交给高师傅,然后看高师傅眉头锁了下,躬下身子开始行动。 我有些担心地问:“高师傅,你看能成吗?” 高师傅拿这支大化妆刷在尸体的脸上轻轻扫着,说:“放心,就算没有十分像,七八分能做出来的,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刘鑫拍马屁说:“那是当然,高师傅你可是做面具的高手,这些小化妆术那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可千万币别太有压力,就算化不像也没关系的,回头我拿铲子往他脸上一烫……哈哈,就算他妈、老汉也认不出来。” 高师傅笑笑,没再说什么,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高师傅正式宣布大功告成,我们忙围过去一看究竟,这粗狂的国字型下吧,大大的酒糟鼻,简直和杜佳豪的一模一样,就算眉心里的一颗黑痣都做了上去,只有闭着的双眼和嘴巴稍显欠缺了些。 高师傅说:“这具尸体之前一定在福尔马林的药水里浸泡过,嘴巴和眼睛不太好化,而且就算化好了,一旦沾水,又可能恢复原样。” 我和刘鑫对望一眼,不得不对高师傅的化妆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我们是要把这具尸体‘送’给陶雄。 陶雄本性多疑,又聪明得很,如果我们都能看出有些不同,陶雄一定也看得出来,到时候我们反而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不知道又会引起怎么样的骚乱? 我想了想,端起抢就往尸体的脸上连开三枪,两抢正中眼眶,一枪从嘴唇上擦过,厚嘴唇经过子弹的灼烧,严重变形。我说:“行了,只要不到医院做什么的验证,应该可以蒙混过关了。” 杜佳豪的‘尸体’准备妥当,我们趁热打铁,当晚就找了两个没和陶雄打过照面的兄弟,拖着尸体往渡口镇有名的古董一条街去。 陶雄在那条街有一家比较出名的古董店,多是卖一些瓷器玉器,也有名画,或者大一些的雕塑之类,最重要的是在这家古董店的门外有一口很大的石头缸,足足有一米五左右吧。 这个大石缸外雕着栩栩如生的龙凤雕刻,里边常年装满水,喂了些小金鱼等小型观赏鱼类。不知道陶雄是从那听来的风俗,说这样的水缸能为他招财,果不其然,他家古董店的生意还真比其他店的生意好。 我们今晚要做的就是将改装过后的‘杜佳豪尸体’扔进古董店门口的大水缸里,等着明天一早,古董一条街传来人们的沸腾。 今天一晚我都没休息好,不仅是我,李哥他们也明显有些焦虑,我们一起坐在客厅里,等着东边天空出现第一缕霞光。 刘鑫不安地按着手中的遥控器,李哥盯着手机屏幕发愣,猴哥办躺在沙发一角睡觉,我知道他肯定没睡觉,而我则随意地浏览着一些贴吧的最新信息。 刘鑫终于忍不住,一把将遥控器扔到茶几上,问:“我们还要在这干坐着等多久?” 我头也不抬,说:“你也可以到房间里去睡觉,没人非要你坐在这儿。” 刘鑫一屁股站了起来,说:“我坐不住了,我要出去看看,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我看一眼时间说:“古董一条街要到早上五点半才开门,现在还没到时间,你急什么?” 刘鑫说:“我去古董一条街门口守着。陶雄把我害的那么惨,我要亲眼一定要看到陶雄见到‘杜佳豪尸体’时,脸上悲痛的表情。” 我忙拉着刘鑫的手臂,说:“你先别激动,我们昨晚不是说好在这等蝴蝶的消息吗?而且就算有人发现了‘杜佳豪的尸体’,陶雄也不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你去了也是白去,不仅见不到陶雄,还有了能惹来麻烦事。” 刘鑫一甩,说:“我就是没搞懂,我们搞这么多事,千辛万苦去停尸房偷尸体,又将尸体化妆成杜佳豪的样子,还趁半夜翻墙将尸体扔到陶雄的古董店外头,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看陶雄因为失去最亲近的兄弟而难过的样子吗?” “不是!”李哥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冷冷说:“这只是个开头。” “那接下去我们怎么办?”刘鑫问,其实我心里和刘鑫有同样的疑问,只是一直没问。 李哥说:“让陶雄感到害怕与恐慌,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想办法让陶雄对所有人产生警惕和怀疑,就算他身边的人也不例外。人一旦到达一种万分警惕,对什么人都不信任的状态,就很有可能出错,到时候我们只要抓住他的漏洞,一定可以一举做掉他。” 我说:“陶雄虽然喜欢暗箭伤人,但他身边的人对他都比较衷心,先不说他自己对手下怎么样,他的手下又怎么会背叛他?” 刘鑫点头,附和着我的话说:“对啊,尤其是那个毛人,一看就对陶雄死心塌地的,别说让他背叛陶雄,估计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说陶雄的坏话,他都能当场把那个人给爆了。” 李哥说:“只是让陶雄怀疑他的兄弟,并不是非得让他的那些兄弟都背叛他。” 刘鑫问:“那该怎么样?” “误会!”猴哥闭着眼睛答话。 李哥说:“猴兄说的没错,我们让陶雄和他的兄弟之间差生误会。不管再怎么聪明的人,一旦被一些事情迷住了眼睛,就再也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刘鑫满脸的疑惑,说:“这和‘杜佳豪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李哥轻轻一笑,并没急着回答刘鑫的话,而是看向天边渐渐亮起来的晨光,说:“杜佳豪是a帮头目,他的死一定或惹来a帮的内乱。” 我明白李哥的意思了,他是想借‘杜佳豪的死’,先将a帮里的人弄得人心惶惶,然后再想办法离间陶雄和他那些兄弟之间的关系。帮会之间的兄弟一旦产生嫌隙,就像河坝有了裂缝,只要不即使修补,决堤是迟早的事。 第二百七十四章 ‘杜佳豪’的葬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越来越亮,当清晨第一抹曙光透过薄薄窗帘布照到房间里之后,李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们同时紧张起来,看李哥翻开手机,沉声说:“蝴蝶发过来的短信,尸体已经被人发现。!” 我的手不自觉一颤,电脑屏幕显示的些什么也没心情看。刘鑫不停在窗前徘徊,一脸奇怪的表情,恐怕和我一样,内心忐忑。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李哥的手机再次想起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围了过去,这次收到的是条彩信,有两张图片,一张是‘杜佳豪尸体’的正面照,被人搬到地上平躺着,旁边一个年轻人跪着,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另一张是一群人围在尸体面前,有的捂着鼻子,有的扭着脖子,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不可思议,场面显得有些混乱,一群穿制服的警察在人群中维持着秩序。 刘鑫说:“警察都来了,陶雄怎么还没到?” 我和李哥都没说话,静静地等着手机再次响起。又是大概十来分钟的静谧,电话铃声响起来,李哥接起来,顺便按了免提。 “蝴蝶,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李哥焦急地问。 电话那边蝴蝶的声音说:“尸体已经被接走了。” 刘鑫大吼:“那陶雄呢,有没有来?” 蝴蝶说:“没看到陶雄,听说他现在好像没在渡口镇,不知道去哪出差了。” 我问:“他们都认为尸体是杜佳豪吧,有没有人看出什么端倪?” 蝴蝶说:“应该没有。这条街很多人曾经见过杜佳豪,他们都说是杜佳豪的尸体,还有两个像是店里营业员的年轻人,抱着尸体一直‘杜哥杜哥’的喊,看起来挺悲痛的。” 李哥说:“好,你们继续跟着,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蝴蝶脆生生的声音传来,之后挂断电话。 尽管听蝴蝶这么说,我们的心还是悬着的着。尸体被带走,不知道会被拖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但有一点我们现在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陶雄一定不会把‘杜佳豪的尸体’交给警方处理。这件事是黑道之间的恩怨仇杀,如果有警察插手,那‘杜佳豪生前’做过的很多事就有可能被捅出来,陶雄也会收到牵连,他肯定没那么蠢。但是我曾在尸体上开过三枪,这次的事属于枪杀,相信那些警察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对尸体研究,现在就看警方和陶雄,谁更有魄力,得到尸体了。 事实证明我们猜测是正确的,两天之后,我们正式接到‘杜佳豪’下葬的消息,第二天一大早我们穿着清一色黑色礼服去殡仪馆,为‘杜佳豪’送最后一程,可是还在外头的走廊上,就听灵堂里远远地传来一阵吵闹,我们以为是什么人敢在陶雄为兄弟设的灵堂面前吵闹,进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顿时醒悟。 至少三四十个黑服套装的年轻男子,在‘杜佳豪’灵堂前站成五列,最前面陶雄笔直站着,威严而叫人生畏,身边是毛人,他们旁边站着位妇人,弓着身子,泪眼婆娑,而在妇人旁边,站着三个穿制服的警察,为首的一个我们认识,局子里那个我们唯一认识的女警,钟队。 钟队铁青着脸,说:“陶先生,请你再考虑一下,让我们帮着调查杜先生的死因,你要知道,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人命问题,还牵扯到很多社会性的问题,如果你们愿意跟我们合作,找出杀人凶手……” 还没说完被下边一小弟打断:“我们不需要跟你们合作,杜大哥的仇我们自己会报,你们还是请回吧。” 钟队没说什么,倒是她身后的一小警察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上前两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黑压压的人群说:“刚刚那句话是谁说的?有本事给我站出来……”地下没一个人动,那小警察气焰高涨,又往前走一步,特高傲地伸出食指指着一排排的兄弟,说:“我警告你们,查犯人是我们警察的事,你们最好跟我们合作,别想滥用私刑,要是敢触犯法律……我把你们全部带到警局里去。” 一句‘滥用私刑,带到警局’引来一群人的嘲笑,其中一人更是大笑着说:“触犯法律!哈哈……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滥用私刑了。不过就算我们滥用私刑又怎么了,你们这些警察除了吃干饭还会做什么?哈哈……” 另外有人附和:“对啊,除了会欺负老实人,什么都不会。你们有本事倒是去把凶手逮出来我们看看啊,别在我们面前装横。还带我们去警局,你们要是有什么证据就把我们全部带到警察局里去试试啊?” 小警察明显被激怒,扯着脖子大喊:“说什么?刚刚谁说的,给我站出来。”话音刚落,这一群黑衣兄弟二话不说,齐刷刷地向前大跨一步,没人人都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小警察吓一跳,身体不自觉的一颤,但立马又摆正身体,说:“你……你们想干什么?退后,听到没有?”声音已没有之前的横,反而有些瑟瑟发抖。 他不抖才怪,他们警察一共就三个人,这里却有陶雄的几十个兄弟,这些兄弟可以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要命的,要是真被惹毛了,合起伙起打他们一顿,到时候打还不是只能白挨,想报仇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小警察见一群人根本没有半点退后的意思,忙伸手往腰上掏,可是手还没放到腰上,两个胆大的兄弟已翻身上前,一人反绑着小警察的一直手臂,小警察被押着动也动不了,脸上迅速由涨红变成铁青。 钟队横一眼这群人,冲陶雄冷冷说:“陶先生,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袭击警察可不是小罪。” 陶雄左右看一眼,左手一挥,说:“放开他!”说完将二人放手,又对钟队说:“行了,钟队你如果是来送‘佳豪’最后一程的,我热烈欢迎,如果你们……是来挑事的,就算我不说什么,我这些兄弟也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还是请回吧。佳豪的事,我们自由主张,不需要外人插手。” 钟队有些不甘心,继续劝说:“陶先生,还是请你想一下……”话没说完,再次被人打断:“我们大哥让你们赶紧走,没听见吗?是不是要我们请你们出去。再说一遍,查凶手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的合作,你们这些警察还是回警局,处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之间鸡毛蒜皮的事儿吧。” 钟队脸转向一边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说:“杜太太,我听说你们夫妻多年,杜先生一直对你很好,难道你也不想查清楚是谁在背地里害死了杜先生吗?” 妇人有些犹豫,泪眼看了看陶雄,说:“多谢你们的好意,这件事……我不想再追查下去,也请你们不要再查下去,我不希望佳豪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不得安宁。” 钟队脸上表情越来越难看,不过这又能怎么样,人家的家人都不想追查,警察又何必多此一举,捉虱子往自己身上放。顿了会,钟队说:“好,既然杜太太你都这么说,我们也只能说抱歉了,但是我还是有句话想提醒陶先生: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事通知警察,抓人犯是警察的职责。”说完一甩头,带着两个红着脸的小警察离开,人群里再次响起嘲哄声:“钟队,再见啊,回家好好带孩子……” 钟队不愧是老江湖,对这群人的挑衅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快到门口时,眼睛突然像狼一样犀利,盯着我们的方向,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像是老熟人一样朝钟队点点头,装模作样地问:“钟队,你们来这儿查案啊?” 刘鑫捅了捅我手肘,说:“来这儿办什么案啊?肯定是来给杜兄弟送最后一程的,是吧,钟队?”说道最后自顾自地嘀咕:“做警察还真不容易,办案就已经够幸苦了,还得祭奠那些亡灵!唉……” 钟队后边一个小警察又有点激动,想上前和刘鑫回嘴,却被钟队拦住。 钟队语重心长地说:“只要你们这些人每天遵纪守法,我们做警察的也就不用这么幸苦了!” 刘鑫做了个敬礼的姿势,挺直腰杆说:“是,我们一定听从钟队的教诲,作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钟队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背影看起来有点落寞,不过没人心疼。 “李晟兄弟,你们来了?”直到钟队三人离开,陶雄向我们走来,我们应着,恭恭敬敬走上前为‘杜佳豪’上了柱香,听李哥沉重的语气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雄哥,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陶雄满脸深沉,摇摇说:“现在还不知道。经法医诊断,我们照到‘佳豪尸体’时,他至少已经死亡三天了。” 刘鑫故作惊讶,问:“已经死了那么多天了,怎么两天前才找到尸体?” 刘鑫悲痛地说:“我听说杜兄弟这段时间是去国外游玩了,怎么突然……突然就出事了?”说着还往眼角摸了摸,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眼泪流出来。 一个小弟跟在杜佳豪身后,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想知道杜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在一个古董一条街发现‘杜大哥尸体’的,不知道是什么人趁着半夜没人,将‘杜大哥的尸体’扔到大水缸里……” 刘鑫说:“古董一条街,我听说那条街是个死胡同,晚上会锁大门的,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半夜进去,而且……而且还带着‘杜兄弟的尸体’?” 一兄弟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心狠手辣,不仅把‘杜大哥’扔水缸里,而且‘杜大哥’死都死了,竟然还要往他脸上开枪……要让我知道他是谁,我tm一定拿枪打得他全身都是枪眼。” 我吃紧,不自觉捏紧拳头,感觉额头上有细汗慢慢流出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刘鑫的匕首 陶雄和蒋干的关系,从曹翻天死后,就处在一种剑拔弩张的状态上,虽然我们搞不懂今天蒋干来参加‘杜佳豪’葬礼的真正原因,但对陶雄来说,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仅陶雄,底下站着那些兄弟脸上也都写满了怒气,手中紧紧捏着拳头,一幅恨不能狠狠砸在蒋干脸上的不干表情。 我们在一边看着不禁小小后退两步,刘鑫降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都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那个渔翁?” 我同样的声音轻轻回了四个字:“隔岸观火!” 猴哥干脆地说:“该出手时,还得出手。” 刘鑫看像李哥问:“李哥,你的看法呢?” 李哥回头,狡黠一笑,说:“适时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来个浑水摸鱼!” 刘鑫‘嘿嘿’直笑,伸出右手大拇指朝李哥比了比,用口型说了个“牛”字! 不远处,陶雄挖苦的声音继续传来:“蒋爷,你做为老一辈,没有教过他们后辈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吗?还是你自己就不明白?如果你不懂可以参照今年年初逝世的曹帮主。” 蒋干脸色一沉,还算客气地说;“多谢雄爷的提醒,不过人的生死、富贵都由天注定……”说着浅浅一笑,再说:“雄爷,你不会觉得你有主宰人命运的本事吧?” “你……”陶雄语结,愣了一愣,一挥衣袖,冷冷说:“蒋爷,你现在看也看过了,祭也祭过,赶紧请回吧,我们没有时间‘伺候’你。来人,送蒋爷出去。” 蒋干没再说什么,带着一记浅浅的笑意对陶雄行了行礼离开,在路过我们身边时停了片刻,冷不丁地看了我们一眼,得我有些发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杜佳豪的葬礼’在陶雄的操办下做得风风光光,而我们则一直留在陶雄身边,看着这一场‘兄弟’的葬礼。 人的一生无非如此,光着来,光着去,纵然生前如何风光无限,又或者潦倒不堪,终究会走上‘死’这条路。性命一旦结束,还剩下什么?生前的种种又有什么意思?伤心难过的只有活着的人,就像为‘杜佳豪的死’悲痛欲绝的陶雄。 说实话,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如此真实一面的陶雄,在‘杜佳豪’下葬的刹那,我明显看到陶雄身体微微一颤,双眼也情不自禁地被泪水模糊,离开墓地的时候,我看他是被人扶着走的。 以前听过一句话,好兄弟有两种:一种是只懂流泪的人,为你留了血,另一种是只懂流血的人,为你流了泪。陶雄属于后者。 我一直以为以陶雄的性格,对待自己的兄弟只存在利用与被利用,不会有太多真情,可是他为杜佳豪流泪,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晚饭的时候,陶雄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第一次喝了很多酒,随便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肯听,之后还摔烂酒杯,像是对着天空起誓,一定不会让蒋干好死!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有点呼吸不过来,他一定认为是蒋干杀的‘杜佳豪’了。 除了毛人,a帮的其他兄弟也都显得很沮丧,跟着陶雄喝酒,一次晚餐吃到最后没几个是清醒,几乎全躺了,还好这个酒店本来就是陶雄的,今天没对外营业,也没有外人。 一直天色尽黑,一屋子的人回房的回房,趴桌的趴桌,陶雄也喝得太多,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真的喝醉了。 刘鑫凑到我跟前,说:“雄哥好像喝多了,我们先送他回房吧,在这睡着了会感冒的。” 我回头看刘鑫,不知道他突然这么献殷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刘鑫估计看出我的疑惑,冲我眨眨说:“雄哥在这客厅睡着了会感冒的,你跟我一起先送他回房间吧。” 我想了想,翻起身来扶着陶雄的一个肩膀,刚想往二楼去,手臂却被人捏住,回头一看是毛人。 毛人盯着我和刘鑫,警戒地问:“你们俩干什么?” 刘鑫朝四周望望,笑嘻嘻地小声回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扶雄哥回房间休息……” 毛人抓着刘鑫的衣袖拉了拉,却不见刘鑫松手,顿时盯着刘鑫的眼神有些不好看。刘鑫忙赔笑,说:“毛兄你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你先回房休息,我是千杯不醉,今晚让我照看雄哥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生人靠近雄哥的。” 毛人还算客气地说:“刘鑫兄弟,这句话是该我说的,要休息你们自己去休息,我自己能照看好雄哥。” 刘鑫依旧不让,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因为你平时每天对雄哥都是寸步不离,肯定早就觉得闷得慌。今天这个酒店里里外外没有外人,大门也早锁了,不会有人进来。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雄哥的。” 毛人眼神越发犀利,语气也没有之前和善,低低说:“我说了,雄哥的所有事都由我负责,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刘鑫还是不放手,但脸上有些不开心,大声说:“毛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搞的我们就像是外人一样。好歹我们也跟了雄哥这么久了,你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们,算怎么一回事嘛?我和冉熙只是担心雄哥在这睡着了会感冒,所以才提议送他回房间休息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四合院中的奶酒 刘鑫手捂着脸,嗜血一样的眼睛盯着我大骂:“顾冉熙,**nm,你竟然打我!” 我说:“你小声点,不怕被外头的人听到吗?” 刘鑫说:“我tm现在只要能杀掉陶雄那只畜生,就算搭上我的命,也值得。┌”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想说话,李哥走了上来,边走边问。我横一眼刘鑫,摊开手,将匕首放到李哥眼前,低低说:“这是刚刚送陶雄回房时,从刘鑫身上掉出来的。” 李哥估计明白了什么意思,脸色有些难看,对刘鑫说:“冉熙说的对,你别冲动,今天不是时候。” 刘鑫猛地回头盯着李哥问:“那要到哪天才是时候?” 李哥想了想说:“这件事我们必须从长计议,没有百分的把握不能做。刘鑫,你千万别由着你的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已经商量过了吗,先离间陶雄和他那些兄弟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窝里反,我们坐享渔人之利。” 刘鑫不服气,说:“怎么没有把握了?你们出去看看,大厅里的人全都喝醉了,就算打雷也吵不醒他们,现在唯一清醒的就是毛人,只要我们一起上,他双拳难敌四退,何况我们四个人八条腿,今天一定能要了陶雄的老命。” “全身而退你懂不懂?”我有些生气,话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想过杀了陶雄之后我们该怎么离开?就算我们运气好,逃掉了,陶雄的这些旧不下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海鲜楼、会所、酒吧,那么多兄弟,你忍心看着他们因为我们而倒霉吗?” 刘鑫不理我,看向一旁慢慢走过来的猴哥,说:“猴哥,以你杀手的身份,你觉得今天可不可以对陶雄动手?” 猴哥嘴角一抿,说:“如果是以前,我做杀手的时候,我会觉得今天是个不错的机会……” 刘鑫气愤的脸色稍有缓和,说:“对吧,猴哥也觉得今天是个好机会……”没说完,听猴哥的声音继续传来:“但是我们不是杀手!”说着在刘鑫肩膀轻轻拍了拍,“我知道在陶雄这件事里,你是我们几个当中受到伤害最大的,可是我们每一个人对他的恨都不比你少,我也恨不能抽他的筋,喝他的血,但我们做事不能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我们要想想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我们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些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尤其像青峰这样的,他的家、他的亲人全都在渡口镇,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他们去哪?” 刘鑫眼光在猴哥脸上徘徊,“我……” 猴哥说:“别说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担不起。” 刘鑫气愤地点点头,说:“行,这件事我就不管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陶雄的人头,我一定要亲手砍下来!”说完不再理我们,一个人钻进被窝里睡觉。 这样的夜晚是很难熬的,仇人就在躺在隔壁的房间,但是我们不仅不能去做掉他,当着他的面还得笑嘻嘻地叫他声‘哥’,这种感觉就像心头堵上一根刺,陶雄一日不死,这根刺就一天拔不出来。但比起这个,我现在还有一件更担心的事。 “接下来怎么办?陶雄一定认为是蒋干杀了‘杜佳豪’,今天蒋干看我们的眼神也不太正常,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望着刘鑫的方向,问出自己的疑惑。 李哥和猴哥显然楞了一下,这个问题也应该是他们避之不想提起的吧。 我又说:“我总觉蒋干像是知道什么,他今天的出现也有些诡异,虽说只带了十几个人进‘杜佳豪’的灵堂,但却带了几车的人去殡仪馆,这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如果真的是去祭奠亡灵,没必要搞那么大的架势吧?” 李哥说:“蒋干带那么多的兄弟,都是为了防陶雄,他肯定也猜到‘杜佳豪’的死,陶雄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他担心如果陶雄一时气不过,在‘杜佳豪’灵堂前就对他下手。” 猴哥说:“我今天留意过蒋干,他和陶雄的对话的确像是话中有话。” 我说:“我们现在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先稳住陶雄和蒋干?” 李哥摇摇头说:“陶雄伤心过度,迟早会去找蒋干说个清楚,我们拦也拦不住的。” 就像李哥说的,陶雄找蒋干,谁都拦不住。第二天我们起床的时候酒店已经恢复正常营业,而且听说陶雄一早就出去了,正式是去见蒋干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在心头轻声感叹:“草,这次完了,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刚想完,旁边响起猴哥的声音:“应该不会,雄哥没有这么冲动!” 我回头惊诧地看着猴哥,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估计我把刚刚想的话说了出来。 一直在很纠结的思绪下过了一整天,下午的去会所也都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有关陶雄和蒋干见面的事。 ‘杜佳豪’昨天才下葬,就算陶雄怀疑是蒋干做的,他有必要这么急着约蒋干见面吗?还是说其实是蒋干约的陶雄?可是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见面有什么意义?陶雄不像冲动派,就算想找蒋干报仇,他也不会用这么显而易见的方法,他只会在人背后使阴招。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杜佳豪’的死和蒋干根本就没有关系,蒋干一定会矢口否认,那么陶雄又会怎么样?他会觉得蒋干在说谎,还是选择相信蒋干?如果是后者,以陶雄多疑的性格,我们的处境就堪忧。 真正的杜佳豪到底哪去了?他现在又在哪? 另一方面,最近整个市区都显得格外地静谧,这种静谧一直蔓延,甚至衍生到市周围的下一级城镇,每个地方都在改革,就连渡口镇最近段时间也比前些日子要平静许多,很少再听说哪有群架,或者学生斗殴事件。我越来越好奇新来的县委书记是怎样一个人,他用的什么手段,能将愚弄混杂的整个市区整理第井井有条,还是说……这其实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波涛汹涌就在不久之后? 正想着,看李哥急冲冲向我走来,满脸愁容,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我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结果他的一句话就让我原本不好的心情跌倒谷底。 第二百七十七章 密室下的老熟人 蒋干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意,根本不管我们喝还是不喝,淡淡地说:“这是马奶酒,酒精含量不高,多喝几杯也不会醉。: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还有驱寒、舒筋、活血、健胃等等的功效。现在已经步入秋季,天气逐渐转凉,多喝些能促进血液循环,到冬天都不会觉得得冷。” 猴哥笑着附和:“是,少数民族的东西确实养生,冬季也该多吃些舒筋活络的东西,看蒋哥身体强健,就知道平时一定多注重饮食。” 蒋干大笑,“哈哈……那是自然!这人活一辈子啊,来去匆匆也就几十年的光阴,如果不懂得享受,岂不是白白糟蹋了生命?” 猴哥说:“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嘛!” 蒋干笑得更大声:“哈哈……是是是!猴老弟,我看你们几个里面就数你最洒脱,来,干一杯!” 我和李哥跟着坐下,并不喝酒,只吃了些菜。很奇怪的是,蒋干也不管我们,一直和猴哥说笑,话题无非是关于人生及时行乐的问题,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平时和老朋友一起聊天那样,没有拘束,也没有目的性,而且一聊就是近半个小时,期间我们只是偶尔插一两句话,基本上都保持着沉默,先前还觉得比较紧张的心,现在只剩下无聊与疑惑,猜想着蒋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怎样样一个如狼似虎的心? 刘鑫终于还是坐不住,‘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气势汹汹。我们所有人都很诧异的望着他,以为他要做什么,却看他由不满瞬间变成笑脸,说:“我尿急,蒋哥,厕所在哪啊?” 蒋干愣了下,指了个方向说:“在那边,小马,你带刘鑫兄弟去吧。”旁边一个小伙奉命领着刘鑫离开。 我看看天色,之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现在有些阴暗,头顶一片乌云慢慢聚拢,彩色的云彩渐渐变了颜色。我和猴哥对视一眼,似有似无地用手指了指天。猴哥很快会意,转头对蒋干说:“天好像快下雨了,蒋爷,不如我们改天再来陪你喝酒吧?” 蒋干望了望天,笑道:“是啊,聊得太开心,没发现竟然变天了,那行,你们就先……”话没说完,一个小兄弟两步走到蒋干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蒋干立马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看我这记性……竟然把正事给忘了。走,我带去见一个人。”说着往房间里走,也不管我们是什么表情。 见一个人?我想这才是蒋干今天约我们见面的真正原因吧,可是这里能有什么人值得我们见,还是说他故意这么说,引我们到屋里去,来个瓮中之鳖?不过…… 我没继续想下去,无论有什么疑惑,马上就会得到答案。跟着蒋干一行人穿过房屋正堂,绕过一个圆形的走廊,走进一间光线不明朗的屋里,再继续在黑屋子里穿梭,像过迷宫一样,左左右右转了六七次,最后下台阶,一间被灯光照得通明的屋子出现,屋里除了几个年轻兄弟,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如果我没看错,他就是前段时间失踪的杜佳豪。 我的心不由地‘咯噔’一下,心跳猛然加速,就像当空挨了一记雷劈,外焦里嫩的,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估计现在的李哥和猴哥心情也不怎样,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杜佳豪!”刘鑫最后一个进入房间,张嘴就吼,把我们唤醒。 杜佳豪手脚都被绳子捆着,嘴巴被堵上,在看到我们之后,原本躺在木头床上还安安静静地,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不停地挣扎。 猴哥先出声,问:“蒋哥,这是……怎么回事?” 蒋干在一旁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点上根烟,表情没有之前的轻松,而是严肃又冷峻,俨然一幅大佬的派头,想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之前和猴哥有说有笑,又喝酒又称兄道弟的,只怕是在演戏,演技还真不赖。 深吸一口烟,蒋干说:“猴老弟,这句话是该我问你们吧?” 猴哥有些心虚,并不和蒋干对视,说:“我不明白蒋哥是什么意思。” 蒋干冷笑,指着杜佳豪,说:“是吗,那你们应该认得他吧?” 刘鑫走进杜佳豪瞅了瞅,干笑两声,说:“哈哈……这位兄弟是谁啊?我看着怎么有点像杜佳豪兄弟。要不是前两天才参加了杜佳豪兄弟的葬礼,我一定会认为他就是杜佳豪的。猴哥,你觉得呢?” 我附和刘鑫,说:“我觉得也挺像的,不知道蒋哥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位兄弟?”杜佳豪躺在床上,挣扎得更厉害了,眼睛像充血一样,狠狠瞪着我和刘鑫。 蒋干说:“是吗?那你们再仔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像杜佳豪?” 刘鑫弓着腰从杜佳豪脸上看到大腿,摇头晃脑地说:“乍一看,是觉得挺像的,不过仔细看了看又觉得不是那么像,我觉得他的眼睛好像没杜佳豪兄弟那么大吧,胡子也没那么多,还有……”话没说完,李哥的声音传来:“行了,刘鑫!” 刘鑫回头看李哥,不停冲李哥眨眼,李哥视若无睹,对蒋干说:“蒋哥,你不妨直说吧,今天找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蒋干背靠着沙发背,嘴角扯动出一抹很小的弧度,反问:“李晟兄弟,你觉得我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事?” 李哥不罗嗦,直接说:“如果蒋哥今天找我们来是为了兴师问罪,我们理应向你说声对不起……”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与蒋干的交易 蒋干脸色更加不好看,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捏出几个浅浅的指头窝,顿了会说:“行,既然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无需和你们拐弯抹角。不错,是我故意让人把雄爷的人引来的……” 刘鑫听着大火,不觉大吼着打断:“你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哥说:“你知道我们和雄爷不和,你也知道雄爷对我们早就有疑心,你故意让雄爷的人看到我们和你见面,雄爷一定会觉得我们跟了你,那他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只是,我们和雄爷内斗,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做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在人背后做暗箭伤人的是吗?” 蒋干大笑两声,再猛然止住,低低说:“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蒋干,从来不做亏本的事。” 刘鑫不客气地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蒋干,气愤地说:“你……你陷害我们,你……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们就该和雄爷一起,先把你给做掉。” 蒋干脸上笑意更深了,说:“怎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刘鑫更加肆无忌惮地说:“你现在当然这么说,现在陶雄已经知道我们来见你,他肯定认为我们跟你是一伙的,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们。蒋干……没想到最阴险的人竟然是你,亏我们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真是瞎了我这双眼。” 蒋干说:“我蒋干做事,从来不需要像别人证明什么,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倒是你们,做为小辈,做事不仅不懂得收敛,还自以为是,以为什么人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难道不该反省反省?” 我说:“不好意思蒋哥,恐怕我们今天不是来听你教训的,既然你觉得我们做事欠妥,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说完对刘鑫眨眼,示意他离开,可是还没迈出脚步,蒋干的冷漠的声音传来:“你们想就这么离开?” 刘鑫反问:“不走还干嘛,你难道想留我们吃完饭啊?对不起,我们还忙,没时间陪你!” 蒋干没说什么,只看着我们微笑,这笑容给人一种很特别,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场面顿时变得说不出的诡异,蒋干身边站着的一群人突然齐齐向前一小步,脸上冷冰冰的没有半点表情,甚至手上也有轻微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一场混战就要开始,整个室内的空气也有些冻结,连躺在床上的杜佳豪挣扎的动作也缓缓了许多。 我不觉一惊,这里终究是蒋干的地盘,虽然来之前我们都信誓旦旦地说他是君子,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不过,要是他宁愿做小人,对我们下毒手,我们四个还能不能安全地走出这个地下室? 如此想着心头的恐惧逐渐蔓延,我的手也缓缓往腰上移动,看蒋干的架势,今天只怕少不了一场混战。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会发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一片沉默之下,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传来骂声:“李晟、猴子,顾冉熙,你们几个王八蛋,你们对雄哥做了什么?” 我急忙回头,原本躺在床上的杜佳豪滚到床底下,口中塞着的布也被挣脱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盯着我们,脸上一片一片的涨红,还不停地大骂:“你们这群畜生,有没有本事放开我,我们单挑……” 蒋干想必跟我们一样吓一跳,忙对身边的人使了使颜色,两男子忙将杜佳豪扔回床上,拿着布想从新堵上杜佳豪的嘴,却见蒋干伸出手,说:“等一下!” 杜佳豪扯着喉咙就绪叫嚣:“蒋干,你tm赶紧放了我,放开我听到没有……” 蒋干根本不理他,看着李哥说:“我想和你们做一桩交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场面顿时由紧张变为和谐。 对于蒋干突来的转变,我想不仅我很惊讶,李哥也是满脸疑惑,问:“不知道蒋哥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易?” 蒋干看一眼杜佳豪说:“我把他交给你们,任你们处置。” 我更加疑惑了,脱口问:“为什么?你想和我们交换什么?” 蒋干想了想了,说:“用他换陶雄的人头!” “什么?”刘鑫在一边大声问:“我没听错吧?蒋爷你让我们去杀陶雄,我们和陶雄抖得死去活来,你坐收渔翁之利,这桩生意你真是稳赚不赔啊!” 猴哥说:“蒋爷不是说,不会插手我们和雄爷之间的恩怨吗?” 蒋干两手一摊,说:“我的确没有插手你们和雄爷的恩怨,不是吗?” 李哥沉着脸说:“你知道我们不是雄爷的对手,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逼?” 蒋干说:“你说错了,我这是在帮你们。如今的渡口镇,有雄爷就容不下你们,有你们,雄爷就必须得死,你们和雄爷迟早有一场仗要打,我只不过让你们的战争提前了而已,而且我还把杜佳豪交给你,任由你们处置,你们不该感谢我吗? 感谢你mlgb的感谢,我在心头暗骂。我以前以为他是个难得的好人,至少相对于陶雄和曹翻天比较好,但现在,最tm奸诈的就是蒋干这个***,真想照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砸上一拳。 刘鑫说:“我们凭什么答应你?解决了陶雄你就是渡口镇唯一的老大,谁能保证你下一个对付的不是我们?” 蒋干并不直接回答,拐着弯说:“如果你们不当机立断,马上解决陶雄,那你们一定会死得更快、更惨。” 猴哥说:“蒋哥,容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今天做这么多,和我们说这么多,无非是让我们和雄爷的矛盾愈演愈烈,我想你的真正目的并非借我们的手除掉雄爷这么简单吧?” 蒋干明显脸色一暗,但立马恢复浅笑,说:“猴老弟,我这也是在帮你们!” 第二百七十九章 海鲜楼一回合 刘鑫接过我的话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他城府太深,平时隐藏的好,我们没看出来而已,小人,太可耻了!” 李哥说:“我也觉得今天的蒋干有些奇怪,以往的他纵然心机深,也不会做背地里算计人的事,就像上次我们用迷药迷晕他,事后他也没追究,还依然当我们是朋友。” 刘鑫说:“我看他是做贼心虚,就算之前我们挨打那些事都是陶雄找人做的,蒋干肯定背地里也对我们怀恨已久,巴不得我们早点死。” 我想起前些天见过的那个假日本人翔太和泽,和进来市里发生的种种事情,试探性地说:“会不会是因为新县委书记的问题?”我看李哥、猴哥同时回头望着我,我继续说:“最近段时间蒋干和陶雄总是很忙,没事的时候还总望市里去,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只要查一查,一定能有所突破。” 李哥说:“那明天让人出去问问,顺便探听一下昨天蒋干和陶雄的见面,还有哪些人在场。” 我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蒋干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好像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忌惮陶雄,恨不得陶雄立马消失。” 刘鑫说:“是不是陶雄是不是抓到了蒋干的什么把柄?” “把柄!”李哥重复,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刘鑫说:“自从曹翻天死了之后,蒋干就一直压制这陶雄,陶雄肯定不服气吗,就会想方设法地抓蒋干的小辫子。” 猴哥说:“我们现在不是追究蒋干和陶雄之间存在什么矛盾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闲暇去过问这些,我们应该想想该怎么应付陶雄,他对我们一直有所顾虑,经过今天的事,他肯定不会在轻易放过我们。其他的事,能不过问的,暂时都别去管。” 刘鑫一拍脑门,说:“对哦,我差点还忘了正事,你们说陶雄会怎么对付我们啊,我们是不是该想一下对策,或者是先下手为强?” 我反问:“怎么先下手为强?” 刘鑫尴尬一笑,顿了会喃喃自语:“先下手为强,顾名思义,就是……在陶雄对我们下手之前先,我们先对他下手嘛。” 我横他一眼,刚准备骂,看他笑着说:“有了,我知道了。” “什么?”李哥从后视镜上看刘鑫,问。 刘鑫笑嘻嘻地说:“像上次我们整蒋干一样,先把陶雄约出来,再在他酒里,或者饭菜里下点迷药什么的,迷晕他们……” 刘鑫的嬉皮笑脸让我有些生气,忙打断说:“你究竟了不了解我们目前的局势,陶雄现在肯定已经认为我们和蒋干是一伙的了,我们和他不可能还有机会心平气和的在一起吃饭聊天了。” 李哥低低说:“上次之蒋干之所以会被你……我们迷倒,只因为他对我们没有防备,按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太相信我们。陶雄不一样,他处处提防着我们,和他吃饭,他不先下药迷晕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刘鑫撇了撇,说:“要不然就像以前一样,找个杀手暗中解决掉他。猴哥,你以前不是杀手么,肯定杀过不少大人物,这方面你应该很有经验吧?” 猴哥说:“我以前做杀手,目标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做杀手的从来都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更没有牵绊。如今我身边有你们,还有酒吧、会所、青峰、陈铮等一帮朋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a帮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大部分都认识我,要是事情没成功,或者出了什么纰漏,他们一定会对你们不利。” 刘鑫说:“那还能怎么样,总不能想对付曹翻天那样,把陶雄的以前做过的坏事都报告的政府吧,但我们也没有人任何他做坏事的证据啊……”说着停了会,突然‘啪’一声,一个巴掌拍在杜佳豪脸颊上,灵光一现,大声说:“对了,我们不是还有这小子吗?要真的实在没办法……我们干脆就把这小子当鱼饵扔出去。” “怎么诱?”我问,虽然不知道刘鑫是不是那么随口一说,不过我们现在既然什么主意都没有,倒可以好好利用利用杜佳豪。 刘鑫大笑,搔了搔脑袋说:“这个还没想到。不过,杜佳豪既然已经是个死人,陶雄又那么在乎他,干嘛不好好利用?对了,你们说要是让杜佳豪扮鬼吓陶雄,会有什么效果?哈哈……”刘鑫自顾自地边说边笑,我看半躺在座位上的杜佳豪脸色近乎铁青,不停地摇头,满脸恐慌。 李哥沉着脸,刚想说话,手机响了起来,刘鑫抓着李哥的手机就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陈铮略带焦急的声音:“李哥……” 刘鑫忙说:“陈铮兄弟啊,我是刘鑫,发生什么事了?” 陈铮说:“不好了,你们快回海鲜楼,有人来闹事,打伤了好几个客人,兄弟们也不少受了伤。” md,真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我们来不及多想,忙往海鲜楼赶,远远地看到陈铮站在门口,左手捂着额头,有少许的鲜血从指缝流出来,除此之外,大厅里还坐着几个同样带着伤的兄弟。 猴哥走近陈铮,急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着问:“那些受伤的客人呢?” 陈铮先看了看我,说:“客人有些被吓跑了,还有些被送去了医院。”再扫一眼猴哥,说:“天刚刚黑下来,外头又下大雨,我怕出事,去对面的会所看了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提着棍子急匆匆地冲近海鲜楼,见人就打,也不管是客人还是服务生。” 李哥冷冷问:“知不知道谁做的?” 陈铮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好像……” “好像什么?别吞吞吐吐,赶紧说啊!”刘鑫急着说。 陈铮说:“好像不是渡口镇的人。” 李哥问:“怎么说?” 第二百八十章 商量计策 到杜涛寺庙的时候已近是半夜,雨早已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轮弯月爬上天空,照应这周边几颗小星星,皎洁而明亮。 我们架着杜佳豪进地下室时,包括我们自己兄弟在内八个人全部清醒,每个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尤其是当初被杜佳豪丢下的那个兄弟,虽然全身绑得像粽子,但他在看清楚杜佳豪后,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一边笑还一边说:“哈哈……杜佳豪,你个王八蛋,你也有今天,老天爷真是有眼,报应啊,报应!”说着还蹦下床,努力往刘鑫边上蹭,说:“鑫哥,这个畜生表面上看起来是个二愣子,其实背地里阴险的很,以前总在雄哥面前说你们的坏话,你们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们从海鲜来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他这么一念叨更觉得心里堵得慌,刘鑫脾气最大,回头瞪着那兄弟,凶神恶煞地喊:“闭嘴,我做事,还tm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的,小心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 那兄弟吓一跳,在原地楞了一下,忙蹦着后退,坐回木床上带着笑脸看好戏。 我们怕之前逃跑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将杜佳豪四肢捆绑,再反绑在木头床上,最后才将他堵在他口中的碎步取出来。我以为杜佳豪说的第一句话肯定是骂我们,没想到他冷冷瞪着他的兄弟,说:“梁冰,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原来杜佳豪的兄弟叫梁冰。 刘鑫一拳打在杜佳豪肚子上,喝道:“闭嘴,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还想被堵着嘴?” 杜佳豪根本不看刘鑫,强扭着脑袋盯着梁冰,大吼:“梁冰,你他妈的别以为你在背后做那点缺德事,老子不知道,我tm告诉你,你小心点,老子只要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放过你。” 刘鑫气不过,拳头向装了磁石一样不停砸在杜佳豪腹部,直打的杜佳豪止不住呻吟,也没有力气再和梁冰争吵。在杜佳豪实在受不了刘鑫的殴打之下,他说了一个对我们有利用价值的消息。他说陶雄有一辆私人的游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驾着这架游艇出海游玩,但这架游艇不大,每次出海除了陶雄和他一两个朋友外,只能容得下四五个保镖。 这个消息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仔细一想,这对我们而言可谓是天大的好消息。 陶雄平日里出门至少是十五个以上的保镖跟随,我们想要对他下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但如果杜佳豪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趁他下次出海之前在他游艇上动点手脚,等到了海面上我们再出击,到时候离城市远,后备支援对跟不上,陶雄便成了我们砧板上的肉,还不任由我们宰割?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船在海上失踪,可以是人为的,也可以是天灾,海上本来就不平静,浪打浪,一艘小游艇失踪不算什么大事,就算到时候真要有人查起来,也无从下手了。只是我们一向都在岸上活动,要我们转到海上作战,还真是个挑战。不管怎样,这是一个机会,我们打算尝试尝试。 接下来我们再向杜佳豪逼问了些有关陶雄出海的详情,比如一般都去哪些地方,身边带哪些人,还有他的游艇停在哪个港口等等,初步的计划在我们脑海中形成。 晚上躺在寺庙的客房看着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到白色地板上,反射出一道淡淡的光晕,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这个寺庙原本是我决定用来结束自己生命的地方,可是近两年时间的过去了,我不仅没有死,反而还把病测底的根治好。我想,如果当初我没有跟随猴哥他们去渡口镇,就不会有后来的去美国治疗,到今天恐怕早已沉睡于黄土之下,只剩一捧骨灰。 陶雄是我迄今为止遇上最难对付的人,他阴险狡诈,我们根本看不准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他却掌握着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们要对付他简直难如登天。想着想着我干脆翻起床,打开门却见猴哥倚栏杆旁,望着天空发呆。 “睡不着吗?”我问。 猴哥回头看是我,淡淡地说:“好久没看到这么干净的月色了,你说月亮上是不是真住着嫦娥和吴刚?” 我开玩笑说:“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不会是被demi影响的吧?” 猴哥轻轻一笑,说:“随便说说!” 我继续之前的话题,说:“对了,前几天我听刘鑫说demi要回美国,怎么回事啊?” 猴哥愣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是吗,饿哦没听说她要回美国,刘鑫胡说的吧!” 我说:“做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demi真的是个不错的女人,不管过去你们发生过什么,我觉得你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猴哥轻哼:“什么交代?” 我依旧开玩笑的语气说:“不管怎么样,demi她不远千里,放弃自己国籍跟你到中国,我看她这辈子是铁了心要跟着你了,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要再继续对被人冷冷淡淡的,回头她真回国了,有你后悔的!” 猴哥悠悠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说:“算了,不说这事,你怎么也睡不着?” 我看猴哥的确不太想提demi的事,知道多说无益,想了想说:“还不是因为陶雄的事……对了,要不然等陶雄的事情结束后,咱们给自己放个假,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玩几天,顺便散一散最近的霉气,总觉得治病回来之后我们就很倒霉,事情一桩接一桩发生。” 猴哥愣了一下,说:“好!到时候给兄弟们也都放个大假,他们这些日子也幸苦了。”我明显看到猴哥脸上一抹苦笑闪过。 我感慨:“真希望这件事赶快过去!”停了一会,我继续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哥,你觉得利用游艇真能对付陶雄吗?” 猴哥低下头,低低说:“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是否能利用陶雄出海时对付他,而是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 我明白猴哥意思,于是问:“要不然先让酒吧和会所暂停营业一段时间?” 猴哥说:“不用,酒吧和会所地处较为繁华的地段,相信陶雄不会乱来,毕竟新的县委书记上任,不管是谁都知道暂时收敛。” 我点头说:“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蒋干和陶雄背后有什么事,他们昨天的见面实在是诡异。会不是陶雄早就看穿了我们,干脆和陶雄联合,一起解决我们?” 猴哥肯定地说:“我们还不值得陶雄和蒋干联手,他们任何一方都能轻而易举地杀我们于无形,他们的见面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或者有什么人在他们中间牵引。我已经让青峰带人去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的。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们只管认准我们要走的路。” 我轻笑,自嘲地说:“我们的路……只怕不好走。现在陶雄如果要铲除我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们要对付他,却难如登天,如果一定要等他出海的日子才能出招,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猴哥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正好我想了个办法,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我问:“什么办法?” 猴哥说:“我觉得刘鑫昨天有句话说的挺好,用杜佳豪去牵制陶雄。” 我说:“怎么牵制?” 猴哥说:“我们最近注意力一直怎么对付陶雄身上,竟然忘了还有个梁冰。” 我疑惑:“梁冰?他现在不是被绑在地下室里?我看他和杜佳豪见面时火药味挺重的,梁冰盯着杜佳豪的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猴哥说:“我查过这个梁冰,今年二十五岁,四年前开始跟着杜佳豪的,但是听说他不太规矩,平时爱耍点小聪明,喜欢在陶雄面前打杜佳豪的小报告。” 我说:“这种不衷心的人,杜佳豪干嘛要留在身边?” 第二百八十一章 陶雄的阴谋 “有没有打听到他们见面是为了什么事?”李哥平心静气地问。 青峰猛摇头,说:“不知道,他们不准任何一个服务生近身伺候,不过听说他们离开的时候都是有说有笑,蒋干和陶雄还握手,看起来就像好朋友一样。” 刘鑫疑惑地问:“蒋干的g帮和陶雄的a帮最近因为地盘问题争得你死我活,谁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他们怎么可能握手言和?青峰,你有没有听错?” 青峰搔搔头,说:“我也是听我一个在爱莎上班的朋友说的,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朋友说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天蒋干和陶雄在分开之前很友好地握了手,全爱莎的服务生都看到了。陶雄和蒋干是爱莎的老客户,里面的服务生几乎都认识他们。” 我问:“你朋友有没有见到爱莎幕后老板的真面目?” 青峰说:“没有,他进出爱莎大门的时候都是被二十几个保镖簇拥着,一般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李哥说:“那天的见面会,还有没有哪些我们认识的人参加?” 青峰想了想说:“这个……我就没问了,我那朋友只是爱莎一个小小的服务生,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刘鑫脸一撇,很不屑地说:“草,渡口镇有这么大一个聚会,我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吧?” 李哥说:“我们不知道说不定是好事……”话音刚落,青峰忽然抢着说:“哦,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对我们有没有用。” “什么事?”我问。青峰先是对我一笑,然后撇了撇嘴,满脸嫌恶地说:“我朋友昨天还告诉我一件事,说最近一段时间爱莎突然多出一个日本人。那个日本人据说是爱莎的一个股东,平时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去爱莎玩,但每次消费之后不是不给钱就是要求打折,还操着一半日语,一半半土不洋普通话一直强调他自己是爱莎的股东,有权不给钱什么的。刚开始一直是爱莎的经理出面摆平,到后来次说多了,大家都认识他了,也没有人敢再向他要钱。听说这人跟陶雄关系不错,以前我朋友不止一次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在爱莎出现。” “知不知道这个日本人叫什么名字?”我急着问,脑海里一道身影闪过。 青峰想了会,说:“好像是叫……叫翔什么的,四个字,很难记。” “草,不是吧,那个sb竟然是爱莎的股东有没有搞错?”刘鑫不敢置信地大吼。 青峰更加疑惑,问:“你们认识那个日本人?” 我扯着嘴角浅浅一笑,说:“何止是认识!” 刘鑫说:“md,我就说他怎么有能耐敢动我们的海鲜楼,原来有人给他撑腰!” 李哥说:“难道这就可以解释陶雄会突然和蒋干见面的原因,全是因为爱莎幕后老板?” 猴哥看我一眼,说:“看来这也能解释蒋干为什么急着想借我们的手,除掉陶雄的原因!” 青峰很疑惑地在我和李哥脸上打转,说:“李哥,顾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刘鑫一个巴掌拍在青峰头顶,笑骂道:“这个都不知道!” 李哥和猴哥说的没错,自从曹翻天死后,蒋干收拢了曹翻天大部分的手下,那时候蒋干的实力明显高于陶雄,所以蒋干不屑跟我们合作对付陶雄,而那时的陶雄忌惮蒋干,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蒋干,而如今局势明显逆转,陶雄拉拢了翔太和泽,翔太和泽的的背后是爱莎真正的老板,孰强孰弱,显而易见! 我问:“爱莎幕后老板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完全扭转蒋干与陶雄对峙的局面?”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默。这个问题我们谁也回答不上来,因为这个幕后老板隐藏得实在够深,像李哥这种混迹江湖多年的人都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我们都知道,总有一天问题的答案自己就会浮出水面,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追究陶雄与蒋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要想办法降低陶雄对我们的伤害,以及最重要的,解决掉陶雄。 接下来猴哥将昨晚和我说的,有关杜佳豪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李哥和刘鑫没意义,这件事算是暂时敲定。虽然这件事实施起来有些麻烦,但也是目前为止唯一能帮我们转移陶雄注意力的办法。 晚上,我们在会所照看生意,按照猴哥的说法,会所地处繁华街道的地段,纵然陶雄心里头如何对我们不满,他也不敢公然对我们怎么样。但有些事,真的不是我们能够预测到的,更是我们没法想象到的。 晚上十点左右,陶雄领着十几个人来势汹汹地进入会所,我们留意到会所外的停车场里停着几辆载满人的面包车。 第二百八十二章 海鲜楼二回合 刘鑫忙笑着解释:“雄哥别生气,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嘛。雄哥是什么人啊,这种话肯定是有些无聊的人乱说的,故意讲雄哥你的坏话,坏你的名声。像雄哥你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娱乐场所里的那些风尘女人?” 陶雄从透明玻璃杯上移出视线,大笑道:“哈哈……刘鑫兄弟真是有意思!的确,传言大多都是些不切实际的流言蜚语,不值得相信。说实话,我今天是受人之托,特意过来拜托你们一件事的,希望你们帮忙。” 李哥说:“雄哥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我们做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陶雄放下酒杯,缓缓说:“你们还记得翔太和泽先生吧?” 我手上拳头一紧,原来是为了这个假日本人而来,看来他们是势必要得到我们海鲜楼的位置。想了想,我沉声说:“雄哥,如果你是为了海鲜楼的事来当说客的,我们只能说抱歉。上次吃饭时我们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海鲜楼是我们的心血,我们不想盘出去。” 陶雄扯着嘴角轻笑,从身旁毛人的手中接过一张纸,放到茶几上,说:“这是一百万的支票,翔太先生说了,如果你们把海鲜楼让出来,他还将汇两百万在你们的账户中。” 刘鑫随手拿起支票在手中翻看,笑嘻嘻地说:“哟,看不出来那个假日本人出手还挺阔气的嘛。” 陶雄说:“怎么样?”话音刚落,刘鑫又将支票放回茶几上,‘啧啧’地说:“可惜了,海鲜楼我们真不想盘出去。” 李哥说:“上次见过翔太和泽先生之后,我们几个好好商量过,觉得海鲜楼是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也是我们在渡口镇的第一份事业,我们不想失去它。” 我明显看到陶雄在听完李哥几句话后,脸上顿时涨得像西红柿一样红,还好包厢里的灯光不算太亮,没人注意到他的怒气。 陶雄坐回身子,慵懒地说:“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三百万,不用说在渡口镇,就算在市里也完全可以开一家和你们海鲜楼同样大小的酒楼。” 猴哥说:“海鲜楼是我们大家的,不仅只有我们四个人,还包括了长久以来对海鲜楼悉心照看的一帮兄弟。” 陶雄深吸口气,像是强力压制住他心头的怒火,说:“如果三百万不行……那我再和翔太先生商量商量,让他再多加五十万。” 猴哥说:“对不起,这不是钱的问题,就像雄哥你在老家有一栋从小一直住到大的老宅子,别人想花大价钱买下来,但相信雄哥你也是不会同意的。” 刘鑫说:“有句实话我想告诉雄哥,其实海鲜楼一直不太平,那个地基就像被人下了咒一样,隔个三五天准发生大事儿,昨晚还有人在店里边打架,伤了不少的客人。我听员工们说,在我们盘下海鲜楼之前,它是一家自助火锅店,当初也是事故不断,最后一把大火烧得墙壁漆黑,火锅店主人实在受不了,才盘出来的。” 我知道刘鑫说的是谎话,于是附和他说:“我觉得雄哥还是回去好好和翔太先生说说,那种不太平的地方,如果改建成大型的商城,隔三差五地发生打架斗殴事件,到最后谁还敢去啊?” “胡说!”陶雄身边一兄弟站了出来,瞪着我和刘鑫骂道:“你们别危言耸听的,什么地基有问题,不想卖就算了,找什么借口?亏得雄哥以前对你们就像亲兄弟,到头来你们却这么报答雄哥,难怪来拿翔太先生都说你们几个有病。”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但我们还是能听清楚。 刘鑫猛地从我身边窜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之前,端起一杯酒就砸在那兄弟的脸上,说:“海鲜楼是我们的,卖不卖是我们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假日本鬼子,中国没有他这种‘狗奴才’。” 那兄弟被泼得有些冤枉,但又气不过,刚站稳脚跟立马朝刘鑫扑了过来,眼看着一场混乱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展开。紧要的时候,陶雄一拍茶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 身后的几个人忙拉住那个兄弟,我也拽着刘鑫的衣领子往后一拉,刘鑫顺势跌到沙发上,扯着喉咙喊:“雄哥,你身边怎么带着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人?我们说话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他说三道四了。” 陶雄没有犹豫,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兄弟的脸上,质问道:“帮里‘爱惜兄弟’的规矩忘了吗?” 刘鑫吓一跳,原本半躺在沙发上的,‘噌’地坐直了身子。只见那兄弟委屈地低着头,颤抖着小声回答:“没……没有,对不起!” 陶雄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去跟刘鑫兄弟说。” 那兄弟转身面对刘鑫,很不乐意地鞠了个躬,说:“对不起,鑫哥!” 刘鑫扭开脸,根本不看那兄弟。李哥忙劝说:“雄哥,你别生气,都是刘鑫的错,他太冲动……”话没说完被陶雄冷冷打断:“跟刘鑫兄弟没关系!我身边的人,就应该懂得什么叫‘谨言慎行’,今天敢乱说话,明天说不定就敢背着我做坏事,如果不教训只会让他越陷越深,带出去吧!”说完对旁边两个男人使了使眼色,那两个男人没有半点犹豫,一人拖着那兄弟的一个胳膊往包厢外走去,边走边传来那兄弟的求饶声:“雄哥,我知道错了,求雄哥再给我次机机会!雄哥……” 我不太明白陶雄的意思,这兄弟被带出去之后会被拳打脚踢,还是棍棒伺候?不管陶雄说的‘教训’是什么,我并不太想深究,也因此没主意,这当中是不是存在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第二百八十三章 起火的原因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猛烈的火,火光印的每个人脸上都红红的,周围尖叫声不停在耳边回荡,诉说着不尽的恐慌和不舍。 我愣在原地,看李哥扒开人群努力往海鲜楼的方向跑过去,在消防车边上却被警察拦了下来。猴哥抬头不停向四周打望,双手捏成拳头,额头青筋一根跟暴露出他的愤怒。刘鑫弓着身体不停喘气,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大吼:“发生什么事了,这都怎么了?”人群里,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我转头冷冷盯着陶雄,一股无名火在心头不停蔓延,像是要把心都给撕开,恰巧不远处的陶雄也转过头看我,脸上似笑非笑。 我一时气急,捏着拳头一步一步朝陶雄走过去,但陶雄身边的保镖怎么可能让我接近陶雄,大老远三四个保镖已冲我跑了过来,我反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最近的一个保镖脸上,那保镖吃力连连后退,其他的保镖又围了上来,勒住我的手臂,堵住我的去路。 陶雄站在原地,摆出一脸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我,问:“冉熙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啊?” 猴哥跟上来,拽着我的手臂,大吼一句“冉熙!” 我突然回神,现在不是和陶雄正面起冲突的时候,况且就算现在和他对峙,我们也根本讨不了好。我顿了顿,缓了缓语气说:“我是过来转告李哥的话的,他说今晚可能没法再陪雄哥你喝酒了。” 陶雄无所谓地笑笑,说:“没关系,办正事要紧,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还要去市里参加个会议。” 我点头,说:“那就不送了!” 陶雄抿嘴浅笑,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惋惜地说:“唉,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不好过,其实我跟你们一样难受,好好的海鲜楼怎么就起火了?”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大火一直烧到早上才渐渐熄灭,可惜火灾后的海鲜楼早已不成样,墙壁漆黑,木头的桌椅东倒西歪,大厅里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保留着原来刷的油漆的颜色,尤其二楼有几间包厢最为严重,玻璃四分五裂,木地板几乎烧焦,剩下一堆黑炭,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阵淡淡的汽油味。不过比较幸运的是,没有伤亡。 一群警察在海鲜楼里又折腾了大半天,又问了我们一些诸如昨晚海鲜楼几点关的门,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又或者我们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等等的问题,我们轻描淡写地回答,警察也没再多问,最后在他们临走之前,刘鑫抓着一个看起啦比较年长的警察问:“警官,你们查了一天了,有没有查出点什么啊,这场火到底它自己燃起来的,还有人故意放的啊?” 那老警察不想搭理刘鑫,随便说:“刚刚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你们都闭着嘴巴不肯说,现在还问这些干什么?” 刘鑫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的火?”警察没再打理刘鑫,转身往警车方向去。 其实不用刘鑫问,我们都知道这是一起故意纵火的案子,海鲜楼昨天一整天都没营业,前天我们离开的时候特意检查过煤气灶和电源等,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离开的,仅仅一天的时间,那里竟成了这般颓然的景象。 望着玻璃窗内一片狼藉的海鲜楼,心头一阵阵莫名的酸楚,很久没有这种仿若心被掏空的感觉了,就像小时候最心爱的玩具枪被同伴抢走,除了惋惜,还有深深的恨! 这种恨不止我一个人有,警察走之后,我看到李哥在海鲜楼大厅一张看起来还算完整的凳子上坐了很久,眼睛里隐约有泪水。猴哥也差不多,在海鲜楼里转了转,眉头一直紧凑着,没疏散开来。 李哥和猴哥都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有什么事都宁愿藏在心里,就算天塌下来只怕也就皱皱眉,相对而言刘鑫显得暴躁很多,从楼下走到楼上,又从楼上跑到楼下,口中一直唧唧歪歪地说着骂着,完全昭示了他内心的愤怒。 下午会所开门之前,聚集会所所有员工进行了一次很小的一会,我坐在会所大厅的沙发上,望着对面褴褛不堪的海鲜楼,感受着身边一群人同样的怒火。 刘鑫站在我身前的茶几旁,盯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兄弟,扯着嗓门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海鲜楼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起火,你们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声音里带着一股怒气。 一群兄弟都低着头,没有一人敢说话,连喘息的声音也听不到,整个大厅死一般的沉寂。 李哥从柜台方向走过来,沉声说:“你们大家都好好回忆回忆,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或者可疑的人在海鲜楼附近出现?” 青峰站在第一排,低低回道:“昨晚会所的生意出奇的好,我们都有些忙不过来,没有人留意……海鲜楼那边。” 我重复青峰的话,“昨晚会所生意很好?” 青峰看着我说:“对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是十一点之后,客人络绎不绝地进来,所有的包厢都坐满,后来好些客人都坐在客厅里等。” 旁边一小兄弟接话道:“会所开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客人爆满。” 我和李哥对看一眼,我又问:“那些客人里都有些什么人,以前有没有见过?有没有比较特别的地方?” 青峰想了想摇头,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都长得差不多,鼻子是鼻子,眼睛是……”话没说完被刘鑫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好好说话。” 青峰摸着脑袋,满脸委屈地说:“那群人真的没什么特点,和一般人差不多啊。” “他们大都二十多岁,男的居多,没有几个女人!”陈铮在人群里插嘴。 青峰猛点头,说:“对对对……除了个别的熟客,那些人一个个的看起来都是副地痞二流子相,还有两泼人因为争包厢的问题,险些打起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走狗 李哥说:“海鲜楼重新装修至少得几十万,还得花大量的时间,最重要的一点,就算重新装修好,保不准哪一天又会出现比火灾还严重的问题。 刘鑫问:“猴哥,依你的意思就是把海鲜楼盘出去?” 我说:“猴哥说的没错,现在海鲜楼可以说是个烫手的山芋,我们留着一天,它就有可能给我带来更大的伤害。” 李哥轻轻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陶雄现在和翔太和泽联手,他们背后还有个身份扑朔迷离的大人物,他们一定会用尽千方百计把我们的海鲜楼弄到手。不过仔细想来,要真建成大型商场,说不定能促进渡口镇的发展,还能给我们的会所带来一定的效益。” 刘鑫说:“我不管什么发展不发展的问题,我只知道他们建商场就是为了赚钱,如果没有钱赚,他们也不会想法设法的逼我们交出海鲜楼。我就一句话,三个字: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会把海鲜楼拱手让给陶雄那个死乌龟王八蛋,让他去抱假日本鬼子的大腿。” 我起身走到刘鑫身边说:“刘鑫,你别激动,我们不是在商量办法嘛,总能想出一个解决的方法的。” 刘鑫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冷冷说:“有什么可想的,不卖就是不卖,陶雄出多少钱也不卖,就算变成堆废墟我也不卖。我说冉熙,李哥,你们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陶雄那个老混蛋,我们早晚得收拾他的哭爹喊娘。” 我说:“刘鑫,你别意气用事。你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现在让出海鲜楼,还能得到三百万,要是真等惹怒了他们,到时候别说钱,只怕我们有几条性命都不够,陶雄有多心狠手辣你不是不知道。” 话音刚落,刘鑫急忙否定:“不行,说什么海鲜楼我都不会意卖的,就算它变成栋一无是处的空房子,我也愿意自己留着。” 李哥轻轻叹口气,有些无奈地看向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猴哥,问:“猴兄,你的意思呢?” 猴哥悠悠地说:“我同意你和冉熙的看法……”没说完被刘鑫打断:“猴哥,你怎么也……” 猴哥忙伸手阻止刘鑫的话,说:“刘鑫,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刘鑫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一角,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好了,你们都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吧!”猴哥从位置上站起来,对一群站着的兄弟招招手说,看他们全部散开才缓缓道来:“我是这么想的。陶雄和蒋干的局势看起来很微妙,他们两方一定都在想方设法地拉拢爱莎背后的主人,但以如今的情形来看,陶雄似乎更胜蒋干一筹,因为他有翔太和泽做为后盾。正如那天翔太和泽在饭局上说的,只要陶雄拿到我们的海鲜楼,那陶雄就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我说:“蒋干之所以要借我们的手除掉陶雄,不就是因为陶雄在翔太和泽的帮助下,势力越来越壮大,总有一天能盖过他。” 猴哥点点头说:“对,所以我们必须再忍一忍,先别交出海鲜楼。翔太和泽一天得不到海鲜楼,他就会不断给陶雄施压……” 我说:“那我们不是在逼着陶雄对付我们?” 猴哥说:“可以这么说!你们想想,如果我们丢掉了性命,他们想要得到海鲜楼的程序肯定会繁琐很多,所以陶雄在没得到海鲜楼之前,他只会想办法吓唬我们,逼我们卖海鲜楼,而不会要我们的性命。但他一旦得到海鲜楼,我们对他而言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除掉我们一伙人。”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猴哥想了想说:“我们先给陶雄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同意把海鲜楼转给他,不过得等几天,我们先把海鲜楼收拾收拾。” 我说:“现在打电话给陶雄说海鲜楼转让的事,以他多疑的性格,肯定会怀疑吧?” 猴哥说:“当然不是现在打,明天再打。这只是个权宜之计,拖不了几天,现在我们要收起所有的悲伤,投入到新一轮的战斗中!刘鑫,你最懂得使手段,梁冰交给你和冉熙,务必让他对你由衷地感觉到害怕。” 刘鑫便愁眉为笑,说:“只要不卖海鲜楼,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说着‘嘿嘿直笑,特阴险地说:“整人我最有办法了,不说明天,我现在就去,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说完挽起衣袖,准备往门口走,被李哥叫住:“刘鑫,等一下。” 刘鑫疑惑地看着李哥,问:“怎么了,李哥?” 李哥看着我说:“梁冰狡诈,你们和他谈话时尽量不要拖延时间,还有……顺便套一套他的话,我觉得上次在刘哥那所老房子死掉的保镖很奇怪,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 我记得那个保镖,死在刘哥老房子的地下室里,猴哥说他像是中毒而亡的。 我疑惑地看了看刘鑫,问:“什么意思?那个保镖死的时候,梁冰的确和他关在一起,但当时我们有四个兄弟轮流守着,梁冰的手脚也都被绑着,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而且单单毒死了那一个保镖?” 李哥说:“不知道,这只是的我猜测,你们顺便问问就是了,如果不是他……” 刘鑫点头,一脸阴笑道:“行,我一定会好好问问他的,还要好好地伺候伺候他,李哥你们放心,交给我和冉熙吧。” 我跟着刘鑫出门,没走两步停了下来,看着猴哥问:“我和刘鑫去问梁冰的话,你和李哥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刘鑫跟着我停了下来,开玩笑地问:“对哦,你们做什么,不会是想去找陶雄单挑吧?” 猴哥轻笑,说:“当然不是,我和你们李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们只需负责搞定梁冰就行了。” 刘鑫点点头,笑道:“行,没问题!走了,冉熙。” 我点头,跟着刘鑫出门,选了比较新的大众车出发,但没走多远就发现后面跟着辆银色的面包车,我和刘鑫对了对眼,变道往渡口镇中心的商场开去,然后将车停在停车场,我们二人在商场胡乱逛了逛,从另外个门出去,打了的士往山口村去。 杜涛很聪明,知道我们的由来后,替我们选了间刚刚修成,暂时还没有人居住的房间。梁冰被带进房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估计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知道刘鑫将他反绑在一根木头凳子上,才有些慌张,一脸谄媚的笑,问:“鑫哥,您这是干嘛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复仇(一) 我横刘鑫一眼,低声说:“行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办正事。” 梁冰疑惑地在我和刘鑫脸上看来看去,问:“什……什么正事啊?” 刘鑫一手把着梁冰的肩膀,说:“是这样的,我们呢看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懂得什么叫‘良禽择木而栖’吧?” 梁冰点头,又摇头,问:“什么禽什么栖?” 刘鑫一巴掌拍在梁冰脑门上,说:“草,就是说好鸟是懂得如何选择好的树做鸟巢。” 梁冰尴尬一笑,说:“明……明白了!” 刘鑫瞪着眼睛问:“你明白什么了?” 梁冰说:“鑫哥,你……你放心,我梁冰以后就是你的人,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刘鑫伸手摸梁冰脑袋,点头说:“嗯,对,这样才乖,我现在再问你下一个问题。你还上次死在郊外小黑屋的保镖吧,嘴唇发黑,猴哥说是中毒死的,我看着也像,你现在好好回忆回忆,他死之前,你在做什么?” 梁冰扯着嘴笑,说:“我……在睡觉啊,鑫哥,你们不会是怀疑我……”说着话锋一转,特无辜地说:“鑫哥,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当时手脚都被捆着,那位大哥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刘鑫说:“你别激动,我也没说是你做的,我只是问问,你那天做了些什么,有没有看到些什么。” 梁冰说:“在地下室关着,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就只能睡觉,我没注意那么多。” 刘鑫沉着脸说:“那个保镖早不死晚不死,你才被关进地下室他就死了。” 梁冰微微一愣,说:“鑫哥,真不关我的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况且我之前就被你们关在灵景花园的地下室里好几天,我身上不可能藏毒啊……” 我想想也是,杜佳豪和梁冰是在会所喝酒是被我们带走的,带回灵景花园的之后我们搜过他们的身,手机、武器等全部没收,连内裤我们都仔细检查过,不可能藏毒。在杜佳豪逃走之后,我们连夜将他送到郊区小房子,中途他没接触过外人,也更没机会接触害死那位保镖的毒。但李哥说他有嫌疑,那他就一定有问题,可是问题到底出在哪?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我猛然起身往门外走,身后传来刘鑫的声音:“唉……冉熙,你去哪?” 我并不回答刘鑫的话,径直往地下车库走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下,一把将杜佳豪从木头床上拽下来,往地上一扔,一脚踩在他胸口上,旁边几个兄弟想上来拉我,被我冷冷喝退,我脚上一用力,听杜佳豪止不住哀嚎。 我沉声问:“杜佳豪,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被蒋干抓住的?” 杜佳豪不服气,一边不停地挣扎,一边张口大骂:“我他妈的还想知道我怎么会被蒋干抓着。” 我将手上匕首一甩,刀顺势滑了出去,从杜家毫脸颊边缘擦过,一道三四厘米的口子顿时止不住往外流血。我说:“我没时间跟你耗,最好老老实实把你那条逃出灵景花园地下室之后的事情,给我讲清楚。”杜佳豪头一偏,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 我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说完看杜佳豪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心一横,重重一脚往他裆部踢了下去,只听连连惨叫响起,杜佳豪像粽子一样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呻吟。 我说:“杜佳豪,我警告你,别tm给你面子你不要……” 杜佳豪在地上打滚,颤颤巍巍地说:“我装……装肚子痛,抢……抢了电棍,电晕了那几个看守的兄……兄弟,然后逃走,在回去的路上被……被蒋干抓……抓住了!我……”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往外冒,估计我那一脚踢得的确有点重。 我说:“你是说蒋干早就在你回去的路上等着你?” 杜佳豪说:“不……不知道!” 我顿了顿,又问:“你逃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梁冰一起带走?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吗?” 杜佳豪反问:“他……告诉你们,我没带他一起走吗?”我不太理解杜佳豪这句话的意思,看着等着他的‘下文’,看杜佳豪虚弱一笑,说:“梁冰那……那个混蛋,别以为他是什么……善茬,我知……知道他是雄哥故意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这个人特别地阴……险狡诈,最喜欢在背地里害人……” 我打断:“行了,你和他过去恩怨我没兴趣知道。” 杜佳豪稍微正了正身,直愣愣躺在地上说:“那天走的时候我本来是想给他松开绳子的,但我……怕他逃出去以后,又会去雄哥跟前打小报告,所以离开的时候扔了把小刀给他。” “什么刀?”我问。 杜佳豪看着旁边一黑衣服的兄弟,说:“是从他身上搜的。” 那兄弟说:“我就说我的匕首到哪去了。” 另一个灰色一副的兄弟冲出来,指着杜佳豪说:“那我的手机呢,是不是也是被你拿走了?” 杜佳豪望着那兄弟,一脸的诧异。我问:“什么手机?” 灰色衣服兄弟说:“就是我平时用的手机,杜佳豪逃走之后我就纳闷我的手机不见了,看来是被这小子偷偷拿走了。”说着就上前打杜佳豪,我忙拦着,问杜佳豪说:“你好好说,手机是不是你拿的?” 杜佳豪说:“我要是拿了他的……手机,我逃出去之后就……就直接给雄哥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也不会去四处找人借手机,让……蒋干对我有机可乘。” 灰衣服兄弟感慨:“那我的手机哪去了?事后几个房间我都仔仔细细地搜过,一直没找到,难道它还飞天遁地了不成?” 听到这隐约有点眉目,如果杜佳豪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我从新往刘鑫和梁冰的房间去,看刘鑫还挽着梁冰的肩膀,二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把刘鑫推开,手在梁冰身上不停地来回摸索,可是搜索的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他兜里根本就没有我要找的手机。 刘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冉熙,你这是干嘛啊,风风火火的……” 梁冰战战兢兢地说:“顾……顾哥,你这时干嘛啊,找什么?” 我停下动作,问:“手机呢,交出来。” 梁冰脸一颤,说:“什……什么手机啊?” 刘鑫奇怪地问:“冉熙,你到底是在干嘛,能不能先跟我说说。” 我指着梁冰说:“这小子拿了我们兄弟的手机,他还肯定背着我做了很多事?” 刘鑫一听,脸立马变得愤怒,一鞭子抽在梁冰肩膀上,骂道:“喝哟,你这小子不仅胆子不小,连身手也不错啊,竟然偷我兄弟的手机,你交是不交出来?” 梁冰狡辩:“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见过什么手机。” 我气愤,一脚提在凳子的椅背上,‘咚’一声,梁冰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我在他面前蹲下,俯视他说:“你说还是不说?我警告你,我现在不想见血。” 梁冰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怕事的人,听我这么一说连看都不敢看我,低下头说:“掉……掉了。” “掉哪了?”我急问。 梁冰说:“就是你们带我去郊外那栋小庭院的路上,因为是晚上,我没看清楚路,摔了一跤,手机也掉了。” 我说:“那杜佳豪被蒋干抓,跟你有没有关系?” 梁冰头更低了,说:“是……是我给他打的电话……” “什么?”刘鑫止不住低吼,:“你偷了手机给蒋干打电话,为什么?” 梁冰说:“蒋哥给了我很多钱,收买杜佳豪和……陶雄的消息。” “草!”刘鑫低骂。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复仇(二) 照李哥的说法,回去之后我们就让青峰带着几个弟兄放出话去,说海鲜楼莫名失火,我们内部发生分歧,一部分人赞成转让,而另一部分人则不愿意转让出去,还因此闹出不愉快。 当然,为了把面子功夫做足,我们请了些工人清理海鲜楼的残骸,看着工人们把那些熟悉的壁画从墙上卸下,扔到废物堆里,心中总觉得酸酸涩涩的感觉。 在两天之后,我们接到陶雄的电话,当时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们正巧围坐在一起,猜测为什么陶雄还没有动静,接到电话时我很自然地摁上免提,电话那边立即传来陶雄略显疲惫的声音:“冉熙兄弟啊?” 我急忙回道:“是我,雄哥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陶雄说:“还没有,这几天太忙了。” 我特虚伪地说:“雄哥是a帮上上下下的顶梁柱,千万要保重身体。” 电话那边传来陶雄低低的笑声,说:“多谢冉熙兄弟的关心。对了,你们海鲜楼最近怎么样了,上次的火灾有没有查出点什么眉目?” 我看李哥他们一眼,叹口气说:“哎!说来也奇怪,警察没有在海鲜楼里照到任何的线索,所以这场火灾最后的定位是因煤气罐爆炸,而引起的火灾,属于我们自己的过失。” 陶雄说:“还有这样的事?” 我说:“不瞒雄哥,这几天我们真有点后悔,后悔那天没同意雄哥的建议,将海鲜楼转让给翔太和泽先生。” 雄哥说:“现在也不晚,如果你们真想转让,我可以去想翔太先生说说。” 我再次叹口气,说:“唉!如果雄哥愿意帮我们这个忙,我们求之不得。只是雄哥你不是不知道,海鲜楼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心血,现在转出去……总觉得心里有些愧疚。而且,还有最要紧的一点,刘鑫怎么都不同意卖海鲜楼,为这事我们讨论过无数次了,还差点闹僵。雄哥你是了解刘鑫脾气的,倔的跟头牛一样,他不愿意,我们说什么都没用。”说这话时我看刘鑫一脸愤怒地盯着我,再接着说:“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陶雄说:“刘鑫兄弟的心情我了解,突然发生这种事,谁都受不了,况且他一直都把海鲜楼当成终身的事业在经营。不过,我说句老实话,如果你们想重装修海鲜楼,至少得一百来万的装修费,耗时又耗力。一百万,以之前海鲜楼的生意状况来看,恐怕三年五载也赚不回来,何不把这笔钱暂时用到酒吧和会所上,或者投资其他的一些事业,你们现在正事需要用钱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现在的陶雄处事方式以及说话的语气,远远没有过去的磅礴气势,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段日子以来被那个姓翔太的日本人欺压太深?说起来还真有些可怜他,当初与曹翻天、蒋干三足鼎立时,他还尚有些气魄,至少不会对人卑躬屈膝,而如今为了独吞渡口镇一味地讨好外人,倒失去做为黑帮老大的魄力,不知道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会怎么看他。 顿了顿,我说:“雄哥说的也正是我想的,不过……唉,刘鑫的犟脾气,怎么说都不听,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大概十几秒之后陶雄才开口,说:“刘鑫兄弟不同意,这件事确实难办了,毕竟他是海鲜楼的股东之一。” 我悠悠地说:“不知道雄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直接跳过刘鑫,将海鲜楼转出去?” 陶雄说:“这个恐怕……”不等他说完,我打断道:“法律那一块我们都不太了解,雄哥你旗下产业多,肯定有专业律师,你不妨帮我们咨询一下。”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过了会才传来陶雄的声音:“要不然这样吧,我找几位专业的律师,我们约个时间慢慢谈。” 我故作很高兴地说:“好啊!这件事就拜托雄哥你了。” 陶雄说:“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我笑笑,问:“那我们选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希望先瞒着刘鑫,选一个刘鑫不知道的地方吧?” 陶雄说:“你觉得什么地方合适?” 我看一眼对面坐着的李哥、刘鑫等人,一咬牙,说:“我听说雄哥有艘游艇,不如我们到海上谈,这样以来刘鑫也不会知道,等事情办成了之后再告诉他,相信就算他怎么乐意,也不会说什么了。” 陶雄有些犹豫,说:“游艇……” 我忙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也是随便说说,我是怕如果在渡口镇的哪家餐厅,或者饭馆酒店,以刘鑫的个性,只要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要是到海上商量,就算刘鑫有心查,也查到什么。” 陶雄说:“也成,正好最近短时间太忙,好久没出海呼吸新鲜空气了,这件事我去安排,安排妥当之后再给你们电话。”声音听起来很自然,没有一点的牵强。 我说:“好,那麻烦雄哥了!” 挂掉电话我才发觉手心里湿漉漉的,和陶雄的这通电话,竟让我手心止不住冒冷汗,其实更多的是害怕,怕他从我的话里听出什么端倪,不同意出海,我们的计划也就跟着泡汤。 我甩了甩手说:“怎么,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怎么看?” 李哥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 刘鑫望着我,一脸无辜地说:“所以就没我什么事了?” 猴哥看着刘鑫说:“不是没你什么事,你要做的事情最重大。” 刘鑫搔搔脑袋,说:“是吗,那我做什么?” 猴哥说:“明天去租一艘大一点的游艇,多带些兄弟,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出海。” 一旁的青峰一脸无知地问:“怎么跟着一起出海?” 刘鑫看着青峰,低骂道:“当然是提前装追踪器了。”说完收住脸上的表情,很难得郑重其事地问:“真的打算在海上做掉陶雄吗?” 猴哥说:“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想到的解决陶雄的办法。到了海上陶雄孤立无援,我和你们你哥只需一人牵制住毛人,剩下的人就不足为惧。” 刘鑫说:“陶雄奸诈狡猾,他会不会使诈?” 我说:“我也在想这问题,总觉得刚才陶雄答应得太爽快了点,对我提出的要求想也没想就一口应允了,我们在这边计划如何做掉他,他会不会也想利用这次出海做掉我们啊?” 猴哥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得看我们之间谁下手更快、更准、更勇猛。陶雄这次出海的目的肯定是为了得到海鲜楼,而我们是想要他的命,从出发点上,他已经略输了我们一筹。” 第二百八十七章 游艇中的战乱(一) 律师打开房产证看了看,脸色立马变得有些难看。他的表情当然不会好看,房产证上根本不是我们三个人当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甚至这房产证都是我们找专人仿冒的一本假的。我们从没想过要和陶雄谈海鲜楼转让的事,今天赴约,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取陶雄的性命。 事实上,律师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好骗,在看了会之后又问我们要海鲜楼的房屋使用证等,我怕他们很快看出端倪,忙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说着看向陶雄,再继续道:“房产证一直都是由刘鑫保管着的,是今天一早趁刘鑫吃早餐的空档,才偷偷拿出来的。” 一律师问:“房产证上只有刘鑫先生一人的名?” 猴哥说:“当初我们签署海鲜楼转让协议时,是刘鑫一人去的,我们并未有随行。” 那律师为难的看着陶雄,说:“合同是刘鑫先生一人签的,这件事就有些棘手,可能……”没说完被陶雄冷冷瞪了一眼,忙闭上了嘴, 陶雄说:“我特意请你们来就是帮我们想办法的,如果事情好办,我找你们来有什么意义?” 那律师脸瞬间涨红,忙转头和旁边的另一个律师开始小声的商量着什么。 陶雄笑笑,说:“没事没事,我们先去那边喝杯酒,赏赏海上的风景,让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好!”我和李哥、猴哥同时点头答应,我们现在巴不得找点什么事耽搁些时间,让船离码头再远一点,我们也好下手。 跟着陶雄坐到船舱最后,两个黑衣保镖早已遵照陶雄的吩咐摆上红酒,一股淡淡的酒精味慢慢传来。陶雄随手端起一杯,斜了我一眼,对旁边保镖骂道:“你们不知道冉熙兄弟不喝酒的吗,去端杯果汁过来。” 我忙说:“不用了,雄哥,我不渴。”船舱外湛蓝的海水被游艇排开,不少浪花打在透明窗上,晶莹剔透。 陶雄不理我,慵懒地坐在船尾的沙发上,说:“你们不用拘谨,既然出海,我们就该好好享受享受,别想着工作、生意那些伤脑筋的事情。” 猴哥在陶雄身边坐下,说:“海鲜楼转让的事,我们知道雄哥在背后帮我们做了很多,也为我们向翔太先生说了许多的好话……我敬雄哥一杯,多谢雄哥对我们的照顾。”说着伸手拿茶几上的红酒,我心头一惊,这船是陶雄的,酒也是陶雄准备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在酒了做什么手脚。 我慌忙坐到猴哥身边,手却故意碰到他的肩头,猴哥受力,手一抖,刚拿起的酒杯顺势从手中滑了出去,摔在茶几上碎裂,红酒四溅,陶雄白色衬衫上也染上几点淡淡的红色。慌乱里,我忙道歉:“对不起,李哥,对不起雄哥,我不是故意的!” 陶雄身边的毛人明显脸色一沉,手捏成拳头就要冲上来,被陶雄拦住。 陶雄一边擦身上的红酒,一边笑着说:“没事没事,冉熙兄弟用不着紧张,一杯酒而已……再上一杯红酒来。” 十几秒后,又是一杯红酒递到猴哥面前,我的心跳得更加猛烈,却见猴哥镇静地朝我看了一眼,想必是明白了我之前撞他的用意,在告诉我他没事。 猴哥举起酒杯和陶雄碰了碰杯,然后放到嘴边,很自然地喝下。旁边的陶雄见猴哥喝下,脸上的笑意更深,转头看向窗外。与此同时,猴哥用手捂了捂嘴角,从我的方向,可以明显看到他手中捏着一小撮白色卫生纸,不多会,被染成浅红的卫生纸被猴哥放回兜里,我这才稍微放宽心。 我拽着保镖送过来的果汁,但并不喝,故意问道:“对了,雄哥,今天怎么没脚上翔太和泽先生?”说完看陶雄疑惑地看着我,我补充道:“之前在家里时我还和李哥他们商量,如果今天事情谈得顺利,就把海鲜楼转让的合同一起签了,免得下次再约时间,也避免刘鑫起疑。” 陶雄说:“翔太先生最近一段时间都很忙,没时间跟我们一起出海。他说了,如果今天你们同意签合同,就让我带他签字。” 我听着这话有点别捏,这陶雄话还说的真够冠冕堂皇的,我他是想先自己拿下海鲜楼房产,到时候海鲜楼是他的,翔太和泽想要,还不得看他的脸色。陶雄真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典范! 我说:“我和翔太先生见过两次面,虽然不太了解他,但看得出来他是个骄傲的人,如今听雄哥你的语气,他倒是挺信任你的。” 陶雄轻笑,对我的话没做回答,不知道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李哥悠悠地说:“之前听雄哥你说翔太先生是做为开发商来渡口镇的,后来我们又听说翔太先生只是个‘先行者’,真正的开发商另有其人?” 陶雄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哥,顿了会问:“你们听谁说的?” 我特认真地说:“大家都在这么说。尤其是海鲜楼附近,那些和我们一样将商铺转让给翔太和泽先生的人。” 陶雄说:“他们都说什么了?” 我刚想说话,见一个保镖走到陶雄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陶雄瞬间脸色大变,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起身便往两位律师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不由地‘咯噔’一下,直直盯着两位保镖嘴巴一张一合的跟陶雄说着什么,由于声音放得很低,我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不过看陶雄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的拳头也跟着捏紧。 第二百八十八章 游艇中的战乱(二) 李哥落地的位置是斜对着陶雄的,但他不用陶雄告诫,李哥似乎已感觉到了陶雄手中冰冷的枪口,双手成拳停在他身前方,不抬起,也不放下,脸上表情冷峻而犀利。 不远处的猴哥和毛人还打得不可开交,镶在船壁上的液晶电视被猴哥一脚踢得深深凹进去个不小骷髅,毛人墨色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左眼睛的下方有道小口子,像是被玻璃划过的痕迹,有少许的血流了出来,而猴哥的腰间的衣服沾上大团红酒的颜色。 “都住手!顾冉熙,把抢放下,不然现在就要了李晟的命!”陶雄扯着喉咙喊,我站在原地,盯着陶雄缓缓将放到茶几上,再往前轻轻一推。 陶雄的不仅令李哥停下手中的动作,让我放下抢,也令猴哥住了手,毛人却没有及时收手,拳头从猴哥左后方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狠狠落在猴哥耳垂下方的位置。猴哥忍住痛,身体只微微晃了晃,并没有还手,额头上暴露的青筋昭示了刚才毛人这一拳头的力度之大。 毛人倒是懂得见好就收,并没有因此再对猴哥出手,而是比着双拳,半弓着腿做马步状,站在猴哥身边,像等着陶雄再次发话。 陶雄先扫视一眼躺在地上唉声叹气地保镖,低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还不赶紧起来。” 一群人像被电击过,勉强翻身爬起来,不过李哥身边被撞的头破血流的,和被我打中两枪的保镖只有继续躺着的份,疼得来拿站也站不起来。 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看陶雄走近李哥,沉声说:“我就说你们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想和我出海,原来是想在这种地方对我下狠手,李晟,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说完一拳打在李哥的胸口。 “李哥!”我大声喊,“陶雄,这个办法是我想出来的,你要找人出气就找我……” 陶雄抢眼始终对着李哥,但脸看向我,说:“顾冉熙,你逞什么能,你有几斤几两我陶雄清楚的很,别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想找打还不容易?待会有你好受的。” 李哥斜眼看陶雄,说:“雄爷,要说不是东西,你又比我们好多少,你难道不是打算今天在这小游艇上一并解决我们吗?说到底,今天要是我们能乖乖签了海鲜楼的转让契约,你就直接做掉我们,然后将再我们的尸体丢进深海喂鲨鱼,神不知鬼不觉。要我们不签约,你就绑了我们,再用我们威胁刘鑫签约。” 陶雄听完大笑,说:“哈哈……对,李晟兄弟,你说的都没错,你们今天上了我的船,我就没打算让你们走下去。李晟、猴子、顾冉熙,几年就算你们不签合同,有你们三个在我手里,我就不信刘鑫那个草包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我跟着陶雄大笑,激将的语气说:“雄哥,你怎么也不想想,是我们主动提议出海的,游艇是你的地盘,我们有这么蠢吗?我们肯定早就料到过所有的结果,当然也想到过会被你抓住,但我们还是依然决定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陶雄脸色先是有些紧张,但立马又带上自满的笑意,说:“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大不了就是找人跟着我的船出海,适时与你们们来个里应外合,夹击我?” 这次换我惊讶,看来我们做什么都被陶雄看在眼里,但是他既然知道我们有埋伏,为什么他还那么自满地笑,这个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我顿了会,说:“雄爷不愧是雄爷,这样的事也能被你猜出来,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陶雄很配合地问。 我说:“我想说……海鲜楼的房产证现在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们出门之前就和刘鑫说好了,要是我们回不去,他就会去找蒋干,将海鲜楼卖给他,到时候恐怕你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仅得不到翔太和泽的支持,还平白无故地让蒋干多了翔太和泽做靠山,只怕你日后想要在渡口镇过活,就更加艰难了。” 陶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但很快恢复,笑道:“顾冉熙,你别以为就你们聪明,你们以为无论什么人拿着海鲜楼的房产证都能得到翔太和泽的支持?” 我说:“不管能不能得到翔太和泽的支持,总之没有海鲜楼,你就会暂时失去他们的庇护,你和蒋干的拉锯战一定会展开。” “你……”陶雄微微手一抖,瞪着我说:“我现在就要了你们你哥的命……”没说完,猴哥的声音传来,“雄爷,我们现在在你手里,你想什么时候结果我们的性命都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想请教你。” 陶雄转而看向猴哥,说:“什么问题?” 猴哥说:“雄爷你好歹也是渡口镇的一方霸主,却甘愿为一个拥有日本国籍的中国人鞍前马后,替他跑腿,你值得吗?” 陶雄横一眼李哥,骂道:“翔太和泽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他背后的大势力,我何必忌惮他。” 猴哥说:“我们知道他背后有大势力,但以你如今在渡口镇的声望,又何须一个外人为你助阵,还是说他们真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拥有连你都觉得害怕的实力?” 话刚说完,还没等到陶雄的回答,一阵剧烈的抖动从船底过继到全身,我还没看清楚船外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船外传来一阵一阵的吵杂声,我的整个人猛地摇摆,身体朝茶几上倒了过去,睁眼见我的转轮手枪在不远处,我忙伸手拿,可是还没到手,一个黑影突然扑了过来,一个翻转,手枪被抢走,我抬头,看到身边的毛人,举着抢要扣动扳机,他的前面是没站稳的猴哥。 第二百八十九章 激战之后 我不敢有半点停留,赶紧爬到露天的驾驶室,远远地与陶雄对视,看陶雄先是一笑,再冲我大喊道:“顾冉熙,你们今天谁也跑不掉!” 我懒得跟他废话,举着手枪大吼一句:“陶雄,你他妈的去死!”说完对准陶雄就是两枪。 令我万万没想到是,陶雄像是早就猜到我的动作,身体先是一斜,再一个翻滚,躲开了我的子弹。躺在地上还不忘对两个驾驶员下达命令:“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上。” 两个驾驶员相互对看一看,果真向我冲了过来,就像小孩打架一样,两人同时对我出拳头,咬牙切齿的。一看这两人就不像是经过特训的保镖,虽然看起来长得挺壮的,打出的拳头没什么力道,不想猴哥和李哥出招,远远地就能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我对准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一枪,子弹打入他的大腿上,听他一声尖叫,脚上一滑,从护栏上摔了下去,一头栽进大海里,溅起小小的浪花。 另一个男人显然一愣,脸上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手上的动作也狠了一些,但他充其量只是个水手,拳头还没打到我身上,我先一步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看他后退两步勉强站定,握紧拳头又向我冲过来。我不敢犹豫,迎上他的拳头,快刀斩乱麻般膝盖一顶,正中他的裆部,握着枪的手一拳头劈在他的脸颊上,看他双手捂着挡慢慢朝地上跪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人掌舵,还是陶雄做了什么手脚,游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与后边陶雄后援队的距离越拉越近,枪声不停在耳边响起,这次出海已由游玩测底演变为战争,不仅只有陶雄手下不停进攻的子弹,也包括从刘鑫等人手中传来的枪声。 “冉熙,让李哥和猴哥动作快点,我们……快顶不住了!”刘鑫的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呻吟声。 陶雄是渡口镇的地方头目,他的手下大多携带着枪支,可是我们一群人,有枪的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个人,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严重处于劣势,多耗一分钟,我们就多吃一分钟的亏。 我狠狠瞪着陶雄,一个箭步向他冲了过去,并扣动扳机,打出枪里最后的一颗子弹。陶雄明显有些慌张,双手抓着护栏一跃,子弹从他脑袋与手臂之间的缝隙射了出去,直落到远处的大海里。 这次换我有些慌张,毕竟陶雄是一方霸主,我一个独手臂,只怕赤手空拳的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急细想,只见陶雄身体一个360度的大旋转落回到甲板上,右脚直中我的手腕,枪从手心了滑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落到迅速下蹲的陶雄手中,我忙用脚踢,枪从我小腿上弹开,连打十几个圈落到甲板的另一头。 陶雄手落空,纵身一跃想再扑上去捡枪,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他起跳时一脚踢在他的腿上。陶雄原本就是往前跃的姿势,落到光滑的木质地板由于惯性还会向前一点,又加上我的力道,陶雄停下来时,整个脑袋已完全滑出围栏,我抓住时机一把揪住脚踝一拉,想借此将他倒转拧起来。没想到他的力气远远比我想的要大很多,双手抓紧围栏一用力,整个人人突然翻身,正面朝上,将捡到的手枪枪眼对准我,然后扣动扳机。 我想这么一瞬间,陶雄一定以为我完蛋了,我甚至看到他脸上一抹狡黠的笑意,但是他没料到的枪里没有子弹。 我不管他,转过身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左手使出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陶雄的哀嚎声贯彻我的耳膜。 我以为吃痛的陶雄肯定再刷不出什么花样,于是松开手,转身想攻击他其他重要的部位,没想到陶雄没受伤的左脚突然向我踢来过来,我躲不过,腰上结结实实挨上他的一脚,止不住直往后退,等我再次站稳脚跟时,耳边传来‘扑通’一声水声,接着是李哥和猴哥的声音同时穿传来:“冉熙!” 我回头,看猴哥和李哥从船舱里翻出来,猴哥额头上一道不小的口子不停往外流血,李哥则右手抱着左手手臂,也有血往外涌,指缝间全是红色,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猴哥单手扶着我的手臂,问:“没事吧?” 我挣脱开猴哥的搀扶,几小步跑到围栏前一看,深蓝的海水里哪里还有陶雄的影子?我捏紧的拳头狠狠砸在护栏上,很不甘心地低骂:“md,让他逃走了!” 不远处传来刘鑫的声音:“猴哥,你们快上这艘船,我们扛不住了!” “走吧,先回去再说!”李哥脸色沉重地说,说完接着刘鑫从船上扔下来的绳子,快速爬上他们所在的游艇,远处不停有子弹向我们射过来,但勉强被我们躲开。透过透明窗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陶雄的游艇,心头的怒火就像火苗遇上干柴,不停的滋长再滋长。 我们没有直接回住所,而是选了一个僻静的港湾下船,又叫人开车过来接我们,只留下刘鑫带着船驾驶员回去交差,剩下的人分批次找了家偏僻、破旧,而且还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店。 陈铮带的十几个兄弟虽然没和陶雄等人交手,但有两个兄弟很不小心的受了枪伤,跟着陶雄来的那群‘敢死队’就像疯子一样对着刘鑫他们开枪,就算长这三头六臂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还好只有两个兄弟手上,不是特别严重。只是这种枪伤不适合到医院治疗,所以我们找来云梦川,加上高师傅和demi,为李哥等人疗伤。 取子弹看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那种刀割在肉上,又没有麻药的痛,并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我看给子弹从李哥手臂上取出来时,李哥额头上满满的全是汗,右手几乎将周围的被单拧成‘麻花’,我看着都心疼。 李哥的伤是在船舱里留下的,我和陶雄在露天驾驶室里打斗的时候,猴哥和李哥也一定与毛人进行着殊死的搏斗,他们的战争,肯定比我和陶雄惨烈得多。 毛人的身手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他是不输于李哥或是猴哥任何一人的,李哥肯定深深明白这一点,在当初他第一次和毛人见面对掌时就明白,所以才会决定留在船室里帮猴哥的忙。 夜晚来得很快,李哥等人的伤口全部包扎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半空中有几颗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看的人心头的火气也跟它一样一闪一闪,心口憋得慌。 猴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 我遥遥头,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不睡,陶雄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睡不好觉。” 刘鑫骂骂咧咧地走上来,同样望着窗外,说:“陶雄那个***,真tm奸诈,我们这么多人都让他逃掉。” 猴哥说:“我们大家都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陶雄,晚几天再收拾他也不晚。” 我往李哥的方向看看,问出下午就像问的问题:“李哥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猴哥说:“被毛人开枪打的。” 刘鑫说:“毛人?那个王八蛋,你们在船舱里就是对付那个畜生吧,做掉没有?” 猴哥说:“他死了!” 显然猴哥不想就毛人的死多说什么,他的脸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是下午和毛人的打斗所致。我恍惚能感觉到他们在船室里都进行着多么激烈的搏斗,毛人究竟是死于李哥和猴哥,谁的手?又是怎么死的,枪杀、爆击,或者其他?毛人这么一个狠角色,我对他的死很好奇,却又不方便多问。 刘鑫忍不住大笑,“哈哈,这个***,毛人一死,我看陶雄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猴哥低下头,有些惋惜地说:“这次没能一举解决陶雄,只怕后患无穷” 刘鑫一脸无所谓地说:“怕什么,以前陶雄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还不是因为有毛人24小时贴身保护,现在毛人死了,还有谁能保护他,要解决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猴哥轻轻摇头说:“刘鑫,冉熙,不管怎么样,最近段时间你们就留在这儿,那也别去,顺便好好照顾李兄。这里地势偏僻,相信陶雄不会那么容易找来。” 第二百九十章 波涛汹涌的前兆 我看着猴哥说:“现在正是关键时候,陶雄一定派人四处搜我们,一旦发现我们的行踪,不仅我们,这些兄弟也都难逃一劫。猴哥,我们这些人里,谁都不可以单独行动。” 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我们集体吓一跳,因为到这家旅店之后,我们将原来用的手机号全部换掉,而换上早准备好的街边地摊新买的手机卡。 我们东张西望,一个小兄弟撒腿跑了进来,望着我们说:“是蒋干打来的,接不接?” 我问:“蒋干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说完觉得不对,有补充道:“蒋干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 那小兄弟低头说:“是有一次蒋爷去会所时留的……” 猴哥说:“看来是蒋干打我们几个人的手机都不通,所以才打的他的。” 刘鑫说:“那这个电话是接还是不接啊?不会是蒋干玩的什么阴谋吧?” 李哥说:“陶雄还没死,蒋干玩不出什么阴谋。冉熙,你接电话,看他说什么。” 我点头,一把拿过手机,习惯性地摁上免提,警戒性地问:“蒋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顾冉熙兄弟啊?”电话那边先是一句问话,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沉默得叫人毛骨悚然,不知道蒋干搞的什么花样。我顿了会说:“蒋爷,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从新传来蒋干的声音,说:“刚打你们的电话都关机了,后来突然想起上次留了这个小兄弟的号,哈哈……没想到一试,还真没错。” 刘鑫脸上明显写满了不爽,不客气地说:“蒋爷,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么晚了,我们要睡觉了。” 蒋干说:“听声音,是刘鑫兄弟吧?” 刘鑫没好气地说:“是我!蒋爷有事请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蒋干一声干笑,“哈哈……我听说你们今天和雄爷交手了,怎么样,你们都没事吧?” 我说:“托蒋爷福,我们都很好。” 蒋干说:“没事就好!刚刚我接到雄爷的电话,他问我你们在哪,还要我把你们交出来。哈哈……” 我不由地一惊,陶雄打我们的电话不通,竟然打电话问蒋干,陶雄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蒋干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和雄爷打交道几十年,以前从没看出来脾气还挺暴躁的,你们说说好笑不还笑,他竟然问我,你们在哪,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你们说是不是?他这不是病急了乱投医吗?” 我和刘鑫对眼,疑惑陶雄为什么会给蒋干打电话,也疑惑蒋干嘛要给我们打电话,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不等我们开口问,电话那边的蒋干像是看穿了我们心中所想,说道:“我看雄爷一定认为是我指使你们对他下手的,所以找不到你们就打电话问我。你们说我冤不冤,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最后还得背上这么个罪名!” 我觉得有些无聊,似有似无地回道:“清者自清!蒋爷你有没有做什么,雄爷迟早有一天会明白的。” 蒋干说:“那倒是!”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刘鑫在旁边说:“蒋爷,这么晚了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们说这个吧?” 蒋干说:“对对,我还差点忘了,我听说毛人死了,还死得挺惨的,七窍流血,两只眼睛一边一个血窟窿,连眼珠子都找不到,四肢也都被打断,全身上下没几处没受伤的地方。他的死,是你们做的吧?你们下手挺狠的啊!”我明显看到刘鑫斜眼看了看李哥和猴哥,似乎还吞了吞口水。 听蒋干这么一形容,我几乎能想象得出毛人死前的惨状,难怪之前猴哥不愿意细说。毛人是个狠角色,下午在船舱时,我就见过毛人和猴哥交手,几乎招招往猴哥的死穴上戳,加上船室里狭窄的空间,猴哥屡屡受创,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哥和猴哥才决定下狠手,不留情面,以一种最迅速、最狠毒的方式让毛人‘躺下’。 不过换一种说法,毛人跟着陶雄可以说是丑事做尽,坏事做绝,他今天能死在猴哥和李哥的手上,也算是一种解脱。 蒋干继续说:“毛人一死,雄爷都快气疯了,要不是碍于最近来的投资商的面子,只怕他早就对你们娱乐会所和酒吧下手了。” 刘鑫带着讽刺的语气说:“蒋爷消息倒挺灵通的嘛,今天下午才发生的事情,这会就打听得这么清楚了。” 我轻轻拉了拉刘鑫的衣袖,客客气气地说:“蒋爷,你知道我们现在不太不方便出面,我们的会所和酒吧,可不可以请你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蒋干大笑,说:“你们放心,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同盟的关系,你们只管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我有办法保住你们的娱乐会所和酒吧!” 同你mlgb的盟啊,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还***需要你保护个毛。 刘鑫止不住低骂道:“操,真tm奸诈,好j8小人!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不要脸!” 我对着电话说:“多谢蒋爷……”没说完,被蒋干打断:“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最近就找个地方好好避一避,也可以去外地游玩游玩,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我会替你们照看好会所的。” 我说:“多谢蒋爷的关心,我们现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相信一时半会的陶雄找不着……” 蒋干说:“是吗?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提前告诉你们,我和陶雄斗了几十年,我是了解他的,只要是他安了心要追查的人,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挖’出来,你们现在最好还是暂时离开渡口镇,去外头避一避。”说话的语气没有之前的笑意,语气诚恳,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替我们着想,还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猴哥带着点挖苦意味的声音说:“蒋爷,我们之前和你的约定是做掉陶雄,要是我们现在离开,我们之前的协议岂不是就完不成了?” 陶雄说:“我只是说你们可以暂时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并不是就此放弃我们的协定。” 刘鑫冷哼一声,说:“蒋爷,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吧?依我看我们之前定的协议,到今天就完全可以取消了,反正现在在陶雄眼里,我们是杀了他爱将的刽子手,就算他知道了杜佳豪的事,充其量他就再恨我们多一点,其他的事,一成不变。” 陶雄说:“对,刘鑫兄弟你这话说得没错,不过以你们现在的处境,如果雄爷真要对你们的会所动手,你们觉得你们有能力避免?” 刘鑫添油加醋地说:“你少吓唬我们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渡口镇来了个开发商,现在要营造一个好城镇的映像,连政府都出面在维护,如果出什么乱子,一不小心吓走了‘客人’,没人负得起这个责。你和陶雄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才表面上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的吗?否则以蒋爷您今天的实力,何必要借我们的手,对付陶雄?”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停顿,过了会才传来蒋干略带笑意的声音:“刘鑫兄弟,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我阴阳怪气地说:“这件事不是全渡口镇的人都知道了吗?” 蒋干说:“是吗?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千万别有侥幸的心里。你们有没有想过,雄爷现在在气头上,这人一生气,偶尔连自己都会控制不住。你们说如果有人在雄爷耳边吹吹风,怂恿怂恿……烧一家海鲜楼是烧,再烧一家娱乐会所或者酒吧又有何不同?反正那些都是人口混杂的地方,到时完全可以说是不小心失火,又有谁追究?” 第二百九十一章 猴子在我手里 晚一点的时候我总算接到猴哥的电话,他说他已近下飞机,正在赶回老家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一两天就会赶回来。 我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他小心一些,其实只要离开渡口镇,对猴哥来说就没什么危险。 可惜,有些事情总会在我们不经意间的时候发生。就在我们躲在这个小旅店里的几天里,外面陶雄展开的一起大阴谋就像一张渔网一样向我们撒下来,我们躲闪不及。 猴哥离开之后,怕行踪被暴露,我们又换了家旅馆,是那种离学校不远,较为热闹的廉价小住所。这种小地方有个好处,就是每天人进人出,鱼龙混杂,偶尔还有地皮小混混小打小闹,只要不出门,就不会被怀疑,期间的饭菜都是叫的外卖。 至于会所和酒吧,如蒋干所言,虽然没有我们几个老板,但依然没有人敢去闹事,生意和往常一样,不好不坏。 两天之后,猴哥坐上回来的飞机,与此同时,我还接到杨佩琪的电话,电话里她说她在县城里偶然碰到了猴哥,得知了最近我们在渡口镇过得不太平,于是她决定和猴哥一起回来。之后猴哥告诉我,虽然他极力阻止过,但杨佩琪性子倔强,又一心牵挂着我们,他实在没办法,只有答应杨佩琪同行。 我是了解杨佩琪的,一旦她认准的事情,无论怎么样也样完成,好在有猴哥陪着,也不会太危险。 除此之外,猴哥还在电话里让我们不要去机场接他,他说他和杨佩琪随便打的回旅店就好,但我们不放心,和李哥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机场。 从渡口镇到机场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如今渡口镇处在水深火热的情况之下,让他们二人单独回来,我们实在不放心,于是我、刘鑫和陈铮收拾了收拾,开着一辆较为老式,但还算新的桑塔纳去接机。 一连五六天窝在小旅店中没出门,此时游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井然有序的商贩与匆忙而行的路人出现在视线内,又很快地消失,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油然而起,带着点喜悦,又有些恐慌,喜的是看街上一片祥和的模样,好像这几天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慌的是不知道此时的陶雄在哪里,他会不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不过,不管怎么样,等猴哥回来,李哥的伤康复,我们就可以展开下一轮的攻势。 这几天我们藏在旅馆里,每天都抓破脑袋的想反攻的计策,最终商量的结果是:不再用那些阴谋阳谋算计等,而是直接和陶雄来明的,不管他手底下有多少身手矫健的保镖,没有毛人的贴身保护,陶雄就像一只没有翅膀的老鹰,只能在地上跑,永远也别想再翱翔于天际,只要我们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对他跟踪,一定会找到突破口。 车开出渡口镇,窜上高速,沿路万木萧条,落叶成枯,极目之下是一大片一大片萧索的淡黄色,秋天下的丘陵地势,小山坡上最多的是已枯萎的野草,我想要是拿着打火机往那山上一点,不知道熊熊的烈火能烧出多大片的焦黑。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平静,安全走出小旅馆,安全开出渡口镇,更安全驶上高速路,之前出门还担心会遇上什么麻烦,但现在这么顺利,离机场越来越近,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只是,现在的我,怎么都想象不到,机场里正在发生着一场如何激烈,近乎关乎于生死的角逐。 我正看得出神,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是猴哥的号。刘鑫从驾驶位置微微后望,问:“是猴哥打来的吧?是不是已经下飞机了,你让他在机场里等一会,前面一点就下高速,转个弯就是机场路,不出十分钟我们就到了。”话音刚落,我感觉车速提了些,窗外风景像放电影一样一闪而过。 我没想太多,接起电话,张口就问:“喂,猴哥是吧?你们到哪了?”可是电话那边没有如我想象的传来猴哥的声音,而是……一阵熟悉但并不属于猴哥的嗓音。 电话那边说:“顾冉熙……”我大惊,手机差点从手里掉出去,这声音我简直是太熟悉不过了。我劈头盖脸地就问:“陶雄,怎么是你?猴哥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中?猴哥现在在哪?”刘鑫和陈铮吓一跳,不约而同地看着我,一脸诧异。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说:“顾冉熙,你急什么,一次性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得上来?对了,今天不是猴子回渡口镇吗,你么怎么没来机场接他?” 我吼道:“陶雄,你到底对猴哥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 陶雄说:“我说了你别急嘛,你们的猴哥,他……很好!”我听着,手捏着手机发出轻微的‘咯咯’响声,我忍不住重复问:“你把猴哥怎么了?” 陶雄说:“你放心,你的猴哥现在还很安全!” “陶雄,你个畜生王八蛋,赶紧把猴哥放了,不然我tm跟你没玩!”刘鑫在扯着喉咙大喊,他手底下的方向盘不由地有些松,车也跟着左右摇摆,车后边不停传来鸣笛声。陈铮在副驾驶位置上,忙侧身把着方向盘,低低说:“小心点,马上下高速了。” 陶雄可能听到了刘鑫的咆哮,笑道:“哟,你们才下高速啊,是来机场借猴子的吧?那应该快到了,要不要我在机场门口等你们会?”说着停了一下,补充道:“刚刚说话的是刘鑫吧,几天没见,还是一样的生龙活虎嘛?看来这几天你们都过得不错,不过我想……你们接下去的日子应该不会这么好过了。” 我说:“陶雄,你想怎么样?” 陶雄狂笑,“哈哈……我想怎么样?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哈哈……” 我看一眼刘鑫,说:“你放了猴哥,我……把海鲜楼给你……”话没说完,被陶雄一阵猖狂的小声打断:“哈哈……顾冉熙,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想法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单纯?说得好听叫单纯,说得不好听,那叫蠢!” 我想了想说:“除了海鲜楼,你不就还想替你那个贴身的保镖毛人报仇吗?实话告诉你,毛人是我杀的,有什么你冲我来啊!” 陶雄说:“你别急,海鲜楼我要,仇我要报。就你们那群人,我会一个一个对付,让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车开下高速,没有之前的小山丘,换来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小树林与草地,草已枯黄,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传入耳朵。 我压着嗓子冷冷说:“陶雄,如果猴哥出了什么事,你永远也别想得到海鲜楼。” 陶雄说:“是吗?如果你们都死了,我一样有办法得到海鲜楼。”说完传来拳头撞击重物的声音,接着再是一声男人的呻吟声,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声音的确和猴哥很像。 第二百九十二章 陈铮逃跑 陈铮话音刚落,跟着传来刘鑫的低骂声:“草,真的是陶雄的车,坐稳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感觉车一下子窜了出去,一个掉头驶上反方向的车道,像闪电一样冲了出去,同时耳边传来‘叮咚’一声**撞击重物的声响,我抬头,见陈铮在座位上回弹,额头上一小块红色。 机场路原本来往的车不多,我从窗口往外望,一眼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广本,车牌号是我熟悉的,正事陶雄的车不假,在广本后边还跟着三辆毛包车,看来这次陶雄还真是下了血本,带这么多的人来抓猴哥。 我一时没多想,大喊道:“刘鑫,你快点,在上高速之前拦住他!” 刘鑫一抹狡黠的笑,说:“放心,交给我,别看这桑塔纳不怎样,在我手里它就是匹好‘马’,别说他一辆广本,就是宝马z4,奥迪tt,我也能超。”说完一踩油门,车猛地往前冲刺一番。 我连忙抓紧车把,这些年我和猴哥从未碰过车,出门基本都是刘鑫开车,他别的本事没长多少,这开车的技术倒真的是很娴熟。 陈铮也抓着车把,有些担心的说:“我们就这么冲上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刘鑫说:“猴哥在他们手上,我们难道眼睁睁看他们从我们眼皮子地下溜走?” 我觉得陈铮说的没错,想了想说:“刘鑫,你稍微开慢一点,我们远远跟着他们就行了,别太显眼……”话还没说完,刘鑫打断说:“看来已经晚了!”话音刚落,感觉一阵车一阵剧烈的震动,我险些撞上车窗,待回头看时,一辆半新不旧的面包车跟在我们车后,刚才的震动很显然是这辆面包车故意撞的我们而造成的。 我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李哥的号,可是还没拨出去,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白色面包车像着了魔一样撞向我们的车尾,我的手机顺势从手中滑了出去,掉在车地面,电池被甩了出来,我想捡,第三波撞击又向我袭了过来,不过这次刘鑫比较聪明,突然一踩刹车,车速立马慢了下来,躲过面包车的袭击。 面包车铺个空,但显然并不想因此而停止对我们的攻击,反而绕到我们车的正前方,再一个急刹车,我们的车经过刚刚的刹车,正处在踩油门的起步阶段,并未料到他有此一招,正面朝面包车开了过去,眼看就要装上。 刘鑫吓得不清,双手连打方向盘,在撞上的前一刻向右滑了出去,避免了与面包车的正面撞击,但桑塔纳左边从车头位置到驾驶前排的车门都结结实实与面包车擦过,一阵刺耳的撞击声伴随着刹车传进耳朵。 “妈的……”刘鑫忍不住低骂一句,连忙又打方向盘,车右边与街道边上的护栏摩擦近两米的距离才勉强驶入正轨,原本就不怎么新的车,现在更加褴褛,尤其副驾驶的车门,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只怕再受大一点的力就快掉下来了。其他地方也没几处好的,没开出一段距离,车后边就会传来后车盖有规律的‘乒乓’声。 我好不容易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来,冲陈铮喊道:“快给李哥打电话,说猴哥被陶雄抓住了。” 陈铮听我是话愣了一下,立马掏出手机,可是电话刚拨通,后面的面包车又冲我们撞了过来,我们同时前倾,陈铮手中的手机撞到挡风玻璃上反弹回来,掉在地上。 陈铮满脸通红,说:“刘鑫,先逃出这里。” “我知道!”刘鑫冷冷地回答,双手把着方向盘忽左忽右,表情专注而沉重。从他脸上,我看到了没有过的认真。 围在我们周围的车由之前的一辆,很快升至三辆,一辆堵在最前边,一辆在我们后边缓缓行驶,而另一辆则在我们左边,时不时对我们的车一阵冲撞,这种时候,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恐怕也躲不开这天罗地网似的夹击。 很快的,车开到一处岔路口,刘鑫眼睛一转,车很快冲进小公路,几辆面包车像是料到我们有这样的动作,不慌不忙地跟了进来,我们的局势立马逆转,由之前的追踪,换成现在的被追。 我不时往后望,希望能从中看到点猴哥和杨佩琪的踪迹,但遗憾的是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三辆面包车加上陶雄的一辆广本对我们穷追不舍,偶尔,车尾还会被撞击一下,期间刘鑫的电话响了两次,但是这种时候,根本由不得我们接听电话,只有不停地往前开。 车越开越远,路越走越偏僻,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机场飞机起飞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在很远的地方,周围的环境也没有机场的宽草坪和绿树了,也没有什么人家,而是一些看起来很荒僻小丘陵,就像之前在高速上看到的一样,漫山遍野的野树野草,有些已经发干泛黄,一派秋意的萧索。 躲过一次面包车的撞击,刘鑫喘着粗气大骂:“妈的,陶雄这个乌龟王八蛋,***到底想怎么样,都开这么远还tm跟着追来?” 我忍不住低骂:“这群畜生,总有一天,我tm要宰了他们。” 陈铮阴着脸说:“看来他们今天是不抓到我们不罢休了。” 刘鑫吐一泡口水说:“草,今天出门之前没检查油箱,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油,还能跑多远?”说着,车开上一座小拱桥,桥下是一条不大的河,河水安静地缓缓流过,在下坡路段时,后面的面包车再一次发难,撞在桑塔纳的尾巴上,刘鑫由于惯性,头猛地磕在方向盘上,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车一个急转,撞向桥左边的防护栏。 一旁副驾驶上的陈铮下一大跳,想侧过身帮着刘鑫踩刹车和转方向盘,可是身上绑着安全带,不太方便,眼看着车就要撞破桥车头冲出桥去,陈铮脸上一阵狰狞,一把撤掉安全带,直直向刘鑫扑过去,可是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车尾再次受到撞击,桑塔纳向前一跃,半个脑袋伸出桥去,副驾驶位置并不稳当的车门顿时大打开来,陈铮受不住那股大力,身体一斜,险些从车里甩出去。 我一头撞在玻璃上,头晕晕沉沉的,像喝多了一样有气无力,想打开车门下车,都觉得力气不足。没过一会,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当中有一句“抓住他们”特别醒目,接着感觉有人拉我的手臂,我一看是陌生的面孔,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立马大吼一句:“快跑……”话还没说完,感觉手被人拽住,我不停扭动身体想反抗,但很快明白这是徒劳的,因为一杆冰凉的枪稳稳当当落到我头顶,并有人喝道:“不准动,举起手来,不然爆你脑袋!” 第二百九十三章 装病 陶雄脸上笑意深了些,盯着我说:“他们在不在,你自己去车里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哈哈’大笑,一副胜利在望的模样。 刘鑫不停在我背后叫嚣:“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陶雄,你tm的乌龟王八蛋……” 我轻轻一笑,说:“你是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的吧?” 陶雄说:“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我再次惊愕,心中既高兴又难过,说:“不过想想也对,你怎么可能抓得住猴哥,更不可能知道他和杨佩琪现在在哪。”说着自顾自地笑了笑。 陶雄缓缓从包里拿出个手机,轻轻摇晃,说:“他们现在在哪我的确不知道,不过……说不定再过两三天,我就能知道他在哪了。不仅只有猴子,还有李晟,再加上你们两个,你们下半辈子将在哪儿,我都会一清二楚。” 我没空去想陶雄这句话里有几个意思,我一心盯着他手中的手机看,如果我没记错,那是猴哥的手机,之前陶雄一定是用的这个手机给我们打电话。刘鑫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陶雄,你手里是拿谁的手机?” 陶雄将手机伸到我们跟前,说:“你是说这个手机吗?你们看着是不是很眼熟,那你们觉得它会是谁的?” 刘鑫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喉咙大喊:“陶雄,我ri你妈,你到底把猴哥怎么样了,他到底在哪?他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陶雄收回手,说:“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知道他在哪,怎么,你们希望他在我手里?” 我低低问:“你不知道他在哪,你怎么会有他的手机?” 陶雄说:“手机是在机场捡到的,你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可去问你们的猴哥,不过……我看你们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了。” 陶雄的自信让我听着难受,我不觉大笑说:“哈哈……我就说,以陶雄你的本事,怎么可能抓住猴哥……”说着沉下声音,逼近陶雄的脸,带着戏谑的语气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陶雄,以你的才智,充其量在渡口镇这种小地方充充‘小地主’罢了,永远也别想和猴哥、李哥拼智谋和身手。”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陶雄被我这句话气得不行,一把拽着我的衣领子说:“顾冉熙,你少跟我甩嘴皮子,别以为我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根本不理陶雄的威胁,说:“陶雄,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刚刚在机场外你们的出现就很诡异,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到来,所以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还假装撞我们的车,却不取我们的命,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引到人很少的地方,再对我下手,是不是?” 陶雄冷冷看着我,说:“你知道又怎么样?我的确是看到你们出现在机场路外,才故意引你们上钩。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你,自从毛人死了之后,我就派人去监视着你老家那个小情人,虽然我找不到你们的行踪,但是那个女人,迟早会去找你们。” 我大惊,不停地挣扎,听陶雄的继续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准时的出现在机场?” 刘鑫大骂:“陶雄,你个奸诈小人,连个女人也不放过……” 陶雄转头盯着刘鑫说:“闭嘴!我管她是女人还是男人,我陶雄做事,从来不分男女。你们对佳豪下手的时候,在游艇上残忍杀害毛人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这次,我要把你们连根拔起!” 我轻笑,说:“那又怎么样?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带了多少人出马,还不是一样没抓到猴哥。猴哥带着杨佩琪从你眼皮子地下溜走,你只捡到个手机,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哈哈……我说了,凭你的本事,永远别想和猴哥斗。” 刘鑫附和着我说:“对啊,像你这种人,求本事没有,整天就只知道叽叽喳喳乱叫,典型的欺软怕硬,连当初的曹翻天都对付不了,还是借我们的手才除掉他的。你有什么本事把我们连根拔起,真是……”话没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保镖阴着脸连连几拳砸在小腹上,痛的他弯下了腰。 陶雄气得脸红脖子粗,抓着我的衣领子一甩,我受不住他的大力气,身体一斜,身体的重心不由地一歪,但很快被两人保镖紧紧抓着,避免摔倒在地。 陶雄像是深吸了口气,说:“都***闭嘴!顾冉熙,刘鑫,我最后告诉你们,别把希望寄托在李晟和猴子身上,最迟不超过三天,我要让你们全部给毛人陪葬。” 我刚想说话,陶雄一个保镖从我们破旧不堪的桑塔纳里钻出来,手里捏着两个不太完整的手机,对陶雄说:“雄哥,这两个手机是在车里捡到的,肯定是他们的。” 陶雄身边的保镖接过手机,随便在键盘上按了按,说:“哟,还有这么多个未接电话,应该是李晟他们打的吧?” 刘鑫往前一扑,说:“把手机还给我……” 陶雄身边的保镖一脚踢在刘鑫大腿上,说:“还给你,做梦!”说完递到陶雄面前,说:“雄哥,你看怎么处理?” 陶雄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说“扔了它!” “什么?”那保镖像是没听清楚地问。 陶雄身后的另一保镖说:“雄哥谁把它们扔了,没听见吗?” “哦……”拿手机的保镖显然没怎么明白陶雄的意思,但还是很听话地走到桥边上,手臂一挥,我和陈铮被摔在车里的手机就这么被抛到河水里,溅起几个小小的旋窝,一会后消失不见。陶雄将手中的手机丢给旁边的保镖,说:“把它也毁了!” 那保镖有些疑惑,说:“雄哥,这时他们的最后一部手机,要是也毁了,怎么和李晟他们联……”话没说完,看陶雄半回头瞪那保镖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联系他们?”说完不再管我和刘鑫,对拿猴哥手机的保镖看一眼,转身向一边的本田走去。 陈铮逃走,他一定会想办法回去,然后告诉李哥我们被陶雄抓的事情,到时候陶雄根本用不着给李哥打电话,李哥他们一定会主动联系陶雄的。 那保镖愣了下,像是突然想明白似的轻轻点头,手高高抬起,再重重摔下,手机被狠狠砸在马路上,又被保镖连续踩了两脚,一部崭新的手机,在这么短暂的十几秒时间里毁坏殆尽,变成一小坨废铁。我和刘鑫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保镖踩碎手机后,转眼看我和刘鑫,说:“雄哥有命令,上车之前先对他们俩人搜搜身,哪些不能带的东西,就仍在这儿。” 第二百九十四章 鸡腿引发的惨状 暗无天日的日子是最痛苦的,被关在密闭的小黑屋里,我们只能依靠高高窗户上投影下来的光线来判断什么时间,很快的天气暗了下来,然后进入长长的漆黑的黑夜,很久很久以后一缕曙光照到地面上,之后黎明到来,远远地似乎停在屋子外头传来很小声的鸟叫声,还有浪拍打在岸边发出的声音。 看着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明亮,我心开始有些慌张。按理说经过一个夜晚,李哥他们应该通过刘鑫的手机追踪到我们的位置,可是为什么一点动静的没有?我斜眼看刘鑫,用手勉强往裤兜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再怒了怒嘴。 刘鑫看了半会估计才明白我的意思,被捆在绳子底下的手缓缓朝裤裆位置移动,可是下一刻,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像打了霜一样,眼神飘忽,表情冻结。片刻之后,刘鑫动作开始大起来,不停扭动,双手尽力在裤裆周围游走,但是很遗憾的是,最终一无所获。 我似乎看明白了怎么回事,突然间心情像死灰一样,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我知道刘鑫几乎每一条内裤上都有个小包,平时不常用,一有急事就把重要的东西放里边,现在他的裤裆空荡荡,那就证明,藏在里边的手机……不见了!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力地靠在木头凳子上,心头的绝望油然而生! 但是,相对而言比较幸运的是,近十来个负责看守我和刘鑫的人没有对我们用‘私刑’,而是围在一起打扑克,笑声在屋里回响,呛人的烟味缭绕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度日如年般一直熬到黑夜再次降临,依旧丝毫不见李哥他们来救我们的征兆,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有人给我们送吃的来,倒是有两个兄弟提着两大袋外卖,放在一张小木桌上,一群人狼吞虎咽,有说有笑,可就是没有搭理我和刘鑫。 饭吃到一半,一个穿黑衣裳的男人像是撇了我们一眼,停下动作,笑着大声说道:“哎哟,我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好像听到谁的肚子在‘咕咕’地叫?是你?是你?还是你?谁饿了,多吃点,多吃点。”说着随便朝身边的三个人指了指。 几个男人连忙摆手,说:“怎么会饿,要肚子叫也肯定是撑的,哈哈……” 黑衣服男人点点头说:“也对!”说完猛回头,指着我和刘鑫的方向说:“哎哟,你说你们,没看到那边还绑着两个人吗?他们是不是也该饿了?” 旁边几个人哄堂大笑,有人接话道:“当然饿了,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天一夜了,一粒米、一滴水都没进,不饿才怪。哈哈……” 黑衣服男人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捏着根鸡腿朝我们走了过来,边走边咧着嘴坏笑,最后停在刘鑫跟前,俯视着刘鑫问:“饿了吧?” 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屋子里又全是饭菜的香味,谁tm说不饿就是傻子。刘鑫肯定跟我一样的感觉,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群人一听笑得更加猖狂。 黑衣服男拿着鸡腿不停在刘鑫鼻子处摇晃,邪恶地问:“怎么样,香不香?想不想吃?”说完一把撕了刘鑫嘴上的胶布,刘鑫痛得‘嗤’一声叫出声来。站我旁边的男人也效仿着撕掉我嘴上的胶布,一种像针刺一样的疼痛从脸上一直延伸到全身。md,这胶布的粘性还真tm的好。 “哟哟哟……这点痛就受不了了,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其中一个光头男人说。我抬头冷冷瞪他一眼缓缓别开脸,并没说话。 光头男一把夺过黑衣服男人手上的鸡腿,凑到我嘴巴边上,说:“哟,你tm的都饿成这幅德行了,还装硬汉是不是?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硬?”说完使劲将鸡腿往我嘴皮上蹭,一阵阵的卤香味令饥饿的胃部更加难受。 刘鑫忍不住打着哈哈,说:“喂,那哥们,我兄弟不想吃,你给我吃吧?” 我抬头看刘鑫,知道他是故意替我解围才这么说的,但光头男明显不吃他那一套,转头看着他说:“哟,你吃?” 刘鑫点点头说:“我哥们他是属鸡的,所以不吃鸡肉。” 一群人再次哄堂大笑,光头男说:“哟,生肖是鸡就不吃鸡肉,我tm属猪还不吃猪肉不是?” 刘鑫笑嘻嘻地说:“哥们,是真的,他从小到大就不吃鸡肉。但是我喜欢……” 光头男悠悠地重复说:“你喜欢?”说完估计看刘鑫点头,顿了一会在旁边蹲了下来,将鸡腿扔在地上,来回裹了裹。地面不干净,一层细细的灰铺在地表层,鸡腿落在地上很快占满了灰尘。 光头男脸上的笑意更深,将合着灰尘的鸡腿放到刘鑫嘴边,说:“刚刚是你说喜欢吃鸡腿吧?怎么样,我给你多加了些料,相信吃起来会更美味的。哈哈……” 刘鑫整张脸都绿了,一双眼挣得很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也难怪,平时只有他想着办法整别人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么整他?顿了会,刘鑫勉强扯出一抹笑意说:“哥们……这……不太好吧?” 光头男脸一横,问:“怎么不好了?不是你要吃的吗,赶紧吃啊?你再不吃……是不是想让我喂你?” 刘鑫说:“我听说……这地上的灰是有毒的,吃了会中毒……” 光头男止不住大笑,说:“哈哈……有毒……你们听到没有,他说有毒,我tm还没听过石灰有毒的!”话说了半截突然停了下来,脸色跟着变冷,低低说:“今天就算这鸡腿上有砒霜,你他妈的也得吃下去。你们两个过来,把他的嘴掰开!”说着右手紧紧楼主刘鑫的脖子,左手拿着鸡腿使劲往刘鑫嘴里塞。 第二百九十五章 猴哥单枪匹马闯狼窝 几秒钟之后,又大又厚重的铁门缓缓开起,汽车刺眼的灯光从门外打进来,将门口一群人的身影照得通透明亮,虽然看不太清楚他们每个人的样子,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其中的猴哥,胸口开始没有规律地叮咚叮咚跳不停。┌ “雄哥,你来了!”负责看守我们的一群人床上爬起来,谄媚地朝陶雄跑去。 门口人群正中的陶雄朝我和刘鑫的方向指了指,说:“他们就在那。”话音刚落,只见猴哥快速向我们奔了过来,在看清楚我和刘鑫的现状之后,眉头紧锁在一起,低低问:“你们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先说话,但嘴巴上绑着胶布,只能勉强扯动脸上的肌肉微微笑,再轻轻摇了摇头。 猴哥说:“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一会就救你们出去。”说完转向陶雄,不冷的语气说:“你对冉熙和刘鑫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脸上全是伤?你不是说过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吗?” 陶雄边走边说:“我怎么他们了,既没打他们,又没饿着他们,他们脸上的伤还不是因为昨天在车上跳车逃跑,自己撞的,要不是我下令停车,他们早就见阎王去了。” 放你娘的狗p,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跳车想逃跑了?猴哥定了定,估计在思考陶雄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过了会问:“那你为什么绑着他们?” 蒋干说:“刚刚不是说了,他们跳车都要逃跑,不把他们绑着,万一再跑了……外头就是汹涌的大海,掉到海里淹死了我可负不了责。你放心,我吩咐过兄弟,好久好菜伺候着他俩?” 话音刚落,引来一群人的大笑,尤其负责看守我和刘鑫的几个人,更是扯着喉咙,手舞足蹈地喊:“是啊,雄哥吩咐过的,不要伤害他们。我们可以说是把他们当上宾‘供奉’啊,上好的鸡腿都给他们吃了。是不是,兄弟们?”话一说完,再次引来哄笑。 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打得这群人满地爪牙,刘鑫更是气得不行,捆在绳子里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猴哥吸口气,说:“把他们放了!” 陶雄一听笑了,惊异道:“放?猴子,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猴哥顿了会,说:“那他们嘴上的胶布可以撕了吧?” 陶雄顿了顿,轻轻招了招手,两个保镖忙上前撕开我和刘鑫嘴上的胶布,又是一阵像被大把针同时扎在嘴巴周围的疼痛,痛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被撕开胶布的刘鑫一张脸像是蕃茄一样通红,张嘴就骂:“陶雄,你个乌龟鸟蛋,**你祖宗十八代,你tm的简直就不是人……” 我也止不住火气,但不像刘鑫一样破口大骂,而是看向猴哥问:“猴哥,你怎么一个人来?” 猴哥还没回答,跟在陶雄旁边的一男人笑嘻嘻地说:“哈哈……李晟贪生怕死,忌惮咱们雄哥的威严,不敢来了,所以就只能猴子一个人来了呗。哈哈……” 陶雄说:“行了,废话不多说!猴子,顾冉熙和猴子你都见到了,现在可以在这份合同上签字了吧?”说着拿出几张映满字的纸。 刘鑫急着问:“什么合同,猴哥,你要跟这只老乌龟签什么?” 猴哥说:“是海鲜楼的转让……”话没说完,刘鑫大吼着打断,“不行,海鲜楼都不能给他。之前我们不是就说好了吗,就算死也不便宜这个畜生。猴哥,你不用关我们,赶紧走,凭你一个人的能力,这些人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我和冉熙还顶得住。” 陶雄走到刘鑫身边,居高临下,笑道:“走?哈哈……这里是我的地方,没有我的允许,谁敢从这里走出去?” 刘鑫说:“你放屁,就凭你的这些小喽啰,别说二三十个,就是两三百个,猴哥也能全部放倒。” 陶雄扯着嘴角轻轻一笑,但手迅速往腰上一掏,一把半新不旧的手枪立马稳稳对准刘鑫的脑门。陶雄身边一群人见事也纷纷掏出手枪,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陶雄皮笑肉不笑地对刘鑫说:“你觉得就凭他一只手和两条腿,能快得过这么多的枪和子弹?” 猴哥上前两步,但被两个保镖拦住,猴哥急着说:“雄爷,你干什么?我们来之前说好的,我把海鲜楼给你,你放了冉熙和刘鑫。” 陶雄止不住大笑,“哈哈……对,我是说过,不过……”话说一半回头看着猴哥,脸色陡然大变,降低声音说:“对付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要守约定?你们杀了毛人,我说过,我一定要你们所有人给他陪葬!” 我被他们说得有点迷糊,听陶雄和猴哥的意思,看来今天猴哥来这儿,是为了拿海鲜楼换我和刘鑫的性命,但和陶雄打交道这么几年,猴哥和李哥怎么可能不了解陶雄的为人,奸诈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把海鲜楼拱手给他,他也绝不会放过我们。既然是这样,猴哥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前来,这里是陶雄的老巢,是狼窝?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猴哥不是冲动的人,李哥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唯一的解释就是……李哥现在正在带着人在门外埋伏,等逮到合适的机会一举冲进来? 想着想着,我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往门外望了望,可是外头漆黑一片,别说人影,就是草丛和树林也丝毫看不清,如此月黑风高的夜晚,真是杀人的好时候。 刘鑫大笑着着说:“哈哈……陶雄,你tm也也就是胆小鬼一个。怎么,毛人死了,你就方寸打乱,吃饭不香,喝水不甜,连觉也睡不好了?哈哈……毛人真是死得好,我tm先在都还后悔当初没把毛人的尸体扔到大海里,让那些鲨鱼给他五马分尸!” 陶雄气得不行,但并没有对刘鑫怎么样,只是捏着枪的手紧了紧,冷眼盯着猴哥问:“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猴子,合同是你签还是不签?要是不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突然杀入个乔万里 陶雄脸上的表情顿时被冻结,盯着猴哥微微张嘴,半响没说出话来!旁边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上前惊愕地喊道:“杜哥?原来真的是你们把他藏起来了,他现在在哪?”说完看向陶雄再道:“雄哥,我之前就觉得杜哥的死很蹊跷,原来真的这群人使的计,雄哥……” 陶雄办回头瞪一眼那兄弟,依旧没说话。猴哥见状,补充说:“我相信你已经见过一个名叫梁冰的人,他以前是杜佳豪身边的人,杜佳豪失踪以后,他也跟着失踪,最近才出现……” “闭嘴!佳豪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埋的他,你少胡说八道!”陶雄突然将枪口对着猴哥,打断说。 猴哥不紧不慢道:“你就能拍胸脯保证,你埋的真的是杜佳豪的尸体吗?你的小兄弟都对杜佳豪的死存有疑心,难道你没有怀疑过?” 陶雄眼睛左右转动,昭示了他心里的半信半疑。猴哥继续说:“你们找到的所谓的杜佳豪的尸体,是在水里浸泡过好几天,整个人已完全浮肿,面部五官都看不太清楚,好在我们请人为他化了妆,勉强看起来和杜佳豪有些神似……” 陶雄拿枪的右手有些发抖,咬牙切齿地说:“猴子,你tm闭嘴!别以为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扭转佳豪已死的事实,我陶雄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没以为用这种谎言就能换你们几个人的命。” 我故意发出一丝冷笑,陶雄不明所以地回头看我,问:“顾冉熙,你笑什么?” 猴哥一脸无所谓地说:“谎言?是吗?那你完全可以不用放我们,我相信明天就会有人把真正杜佳豪的尸体送到你家门口。” 陶雄说:“佳豪去失踪近一个月,如果如你们所说,我埋葬的是假的,真的佳豪在你们手上,为何到现在这种时候才说出来?行了,我没时间和你们闲聊,赶紧签合同,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猴哥说话之前,我先说道:“猴哥,既然他不相信,那你也不用管我和刘鑫,凭你一个人的能力,绝对能从这里逃出去,就让杜佳豪给我和刘鑫陪葬!”说完看向陶雄,讽刺的语气说:“大家都知道,雄爷做事一向认真,不允许自己犯过错,就算今天真正的杜佳豪出现在你们面前,他肯定也会说他是假的,他怎么能容忍自己亲手埋的不是杜佳豪,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甚至只是我们从殡仪馆偷出来的尸体?”说完止不住‘哈哈’大笑。 没想到陶雄听完我的话怒火中烧,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喝道:“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第一个成全你!” 我笑得更猖狂,冷眼看陶雄,说:“怎么了,这么着你就想先杀我灭口了,我还就要说怎么了?你这个做人大哥的,真是失败,知道自己的兄弟在我们手中,不仅不想办法搭救,还想杀我们灭口。唉……后面那些兄弟,你们好好想想,这种大哥,连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敢抛弃,何况你们这些跑腿的,你们觉得跟着他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老家养猪种地吧,畜生都知道感恩戴德,陶雄tm的连畜生都不……” 最后一个‘如’字还没讲出口,一声枪响先响起,接着我只感觉一个子弹‘嗖’地从耳朵边上滑过去,猴哥身子一甩,腿一踢,陶雄的手不自觉往上一样,所以原本对准我胸口的子弹从耳朵边上飞了出去,那些抓着猴哥的人愣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不上前,也不推后。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涌进来一群人,细看之下,竟发现有几张熟悉的面孔,每个人手中举着把枪,气势犹如洪钟,声势浩大。青峰冲在最前边,扯着喉咙大喊:“陶雄,叫你的人把枪放下,不让我现在就杀了他!” 我定睛一看,杜佳豪被青峰五花大绑着,太阳穴上更是被青峰的枪口对准,嘴上跟我们之前一样,被胶布缠着,只有眼睛不停放大,身体摇晃,说不出话。 猴哥趁着纷乱,从一群人中跳了出去,站到青峰身边,同样用枪对着杜佳豪的脑袋。 陶雄酿跄两步,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低吼一句“妈的,给我抓起来!”周围的陶雄的兄弟像是没听清杜佳豪这句话,站在原地没动。 陶雄愣了下,一甩手走出人群和猴哥面对面,低笑一声说:“我就说你哪来的胆量,敢一个人独闯我的地方,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猴子,你自己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猴哥沉着脸说:“该问什么的意思的是我,不是雄爷你。这是杜佳豪,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兄弟?”说完把杜佳豪往前边一推,但很快地又拖了回去。 其中一人喊道:“杜……杜哥!” 其他人跟着附和:“真的是杜哥,雄哥,你看,杜哥真的在他们手里,猴子没有说谎。” 猴哥说:“认清楚了吧?是杜佳豪不假吧?赶紧放了他们!” 陶雄说:“暂且不说你手里的是不是真的佳豪,就算是真的,你们手里就一个人,想换刘鑫和顾冉熙两个人,未免……” 猴哥一把撕开杜佳豪嘴上的胶布,看杜佳豪热泪盈眶,带着哭腔说:“雄哥,真的是我,我真的是杜佳豪!” 陶雄直愣愣看着杜佳豪,纵然如何掩饰,都掩藏不住他心底的镇静,缓缓说:“佳豪,真的是你,你没事?” 杜佳豪一甩脑袋,说:“是……是我,真的是我!这些日子他们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我逃不掉,更没办法联系你。” 陶雄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第二百九十七章 猴哥下跪(一) 乔万里从人群人走出来,朝身边的人招招手,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把枪捡回来!” 几个年轻的男人迈着正步就朝猴哥走了过去,脸上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倒是青峰他们明显被吓一跳,手捏成拳头或是拽紧衣角,眼睁睁盯着这几个穿制服的男人奉命捡走他们的手枪,什么都做不了,连猴哥也一样,脸上除了不甘心与愤怒,拳头捏的咯咯响,就差往那几个人头上狠狠砸下去。 几个年轻男人将枪装在透明塑料袋子里,交给乔万里看了看,听乔万里一本正经地说:“行了,把这些枪械放到车里去,回头送去警局。” 一个迷彩服稍年长的男人迟疑地说:“这个……我们是奉命来抓人……”没说完,被乔万里大声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自会去给爷爷交差的,赶紧出去!”几个人齐齐点头,说了句“是!”往门外走去,还没走出门,乔万里向青峰等人指了指,说:“这群人擅长民宅,把他们铐起来,待会送去警察局。”说着再指着猴哥,说:“我看这个人长得贼眉鼠眼,一定是这次事件的主谋,我有几句话要问他,你们先到外边等我。” 一群年轻人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将除猴哥以外的青峰等人全部押上车,纵然青峰他们如何吼叫,也没有半点作用。 他们这群人每人都穿着迷彩服,肩上挂着特种兵特有的自动步枪,我不得不好奇他们的身份,同时疑惑乔万里是怎么样找来的这一群军人,这群家伙为什么听命于一个小小的警官。 思量片刻,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是乔万里那个有名、有身份,还有地位的外公帮了他的忙。 随着乔万里的吩咐,原本拥挤的房间里,被带走的带走,转眼房间里已没剩下多少人。我斜一眼刘鑫,看他额头上都是汗,脸色煞白,腿上的枪口不停有血往外冒,我知道这种痛,脱口道:“乔警官,这里有人受伤,请赶紧送他去医院……” 乔万里双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地向我看过来,惊讶的语气说:“这时顾冉熙吗?”说着转头看刘鑫,笑道:“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刘鑫吗,这是怎么了?雄爷,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游戏’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读音。 陶雄忙上前道:“不瞒乔警官,他们二人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们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他们输了,所以接受惩罚。你放心,这些都是假的……”说着用食指往刘鑫伤口上用力一撮,再道:“这是假的,伤口是假的,血也不是人血,哈哈……” 乔万里跟着大笑,附和道:“哈哈……猪血嘛,我懂的!你们还真是有情调!” 刘鑫连呻吟声都变得很虚弱,嘴唇惨白,呼吸的声音越来越厚重!猴哥的拳头越捏越紧,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我不停挣扎,想为刘鑫寻一条活路,可是陶雄根本没想给我说话的机会,对身边人一眨眼,那人立马走到我跟前,掏出一把尖刀戳着我的后背,我明显感觉到那股冰凉与尖锐。 眼看着一群迷彩服男人消失在房间里,拿刀的保镖低低在我耳边说:“行了,你别多费口舌了,他们是不会听你的。而且你说的越多,你兄弟就死的越快。” 我望一眼刘鑫,不自觉吞一口口水。猴哥终于忍不住,向前大跨一步,冷冷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站在猴哥前边的保镖不自觉后退一步,估计是被猴哥的气势吓到。 乔万里往门外往往,走到我和刘鑫的中间,抓着刘鑫的脑袋往背后柱子上一撞,刘鑫脸色霎时间更百了,我忍不住大吼道:“刘鑫……乔万里,你住手!” 刘鑫颤颤巍巍地说:“乔……万里,你tm的……有……有本事就……杀了我!” 陶雄站到猴哥前面,与猴哥对视,沉声说:“想干什么?哈……猴子,你那么聪明,难道会不明白吗?” 乔万里收回手,改抓着我的头发,说:“猴子,我听说你很重义气,不忍心见你的兄弟受苦,不知道你看到我对你的好兄弟做‘这些’……会是什么感想?”说道‘这些’两字的时候,手上一用力,我的头狠狠撞在背后的石柱子上,痛得头晕目眩,眼睛里全是一堆一堆闪闪发亮的星星。 其实乔万里和我们的仇由来已久,上次我和刘鑫大闹他的别墅,他便恨我们入骨,今天他会跟陶雄合谋来对付我们也在情理之中,只恨当初我们没有下狠心,做了这个兔崽子。 勉强恢复了些意识,见两个两人挡在猴哥面前,没人手里都拽着枪,对准猴哥的腰部。猴哥眼睛像是要喷出血来,问:“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他们?” 乔万里大笑,“哈哈……猴子,你别tm当自己是回事,相救这两个草包……”话到一半被陶雄抢了过去,“想救他们两个,就拿你和李晟的命来换!” 猴哥低下头,沉默,脸色越来越难看。陶雄给猴哥递过去一个手机,继续说:“现在就给李晟打电话,只要他过来,我就刚放了顾冉熙和刘鑫。” 我不停摇头,吼道:“猴哥,别听这个老王八蛋胡说,他今天是下定决定要要整死我们的,就算李哥来了他也不会放了我们,你别中了他的计,现在这里的人不多,你快走,别管我们……”乔万里单手在我的脸上拍得‘啪啪’响,说:“走?哈哈……顾冉熙,我是该说你蠢,还是你是猪?你好好看看门外头,那些拿步枪的不是一般人,他们都是我爷爷以前手底下的特种兵,你觉得猴子他能撂倒多少个?” 我拿眼蹬乔万里,有个有钱有势的外公,比‘我爸是李刚’还管用。 陶雄看着猴哥说:“怎么,猴子?说到要拿你的命换他们的命就不愿意了?什么兄弟情深,我看都是放屁。” 我说:“你才放屁,别以为你自己没有的,别人就不会有。你好好看看刚刚被带出去的杜佳豪,你要是真当他是兄弟,就应该赶紧派人送他回去,而不是把他关在警车里,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借哪些人的手,杀了他。像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没真心的兄弟朋友,活该一辈子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活该一辈子活得幸苦!” 第二百九十八章 猴哥下跪(二) 不知不觉,窗外已渐渐天明,阳光洒在屋外的一片草地之上,陶雄一手紧紧勒住我的脖子,一只手端着枪对着我的太阳穴。我背靠在陶雄身上,脖子上一阵一阵的疼痛,连吞口水都觉得很吃力。 猴哥如铁一般的拳头由胸口慢慢垂下,身体站直,全身的警戒慢慢降低,周边几个保镖跃跃欲试,捏着拳头想扑上去又一脸畏惧。 陶雄大声吼道:“你们几个全都给我上,把猴子给我绑起来……” 我拼着全身的力气,使劲掰着陶雄的手冲猴哥吼:“猴哥……别听他的,快……快走!咳咳……”刚一说完,陶雄捏着枪柄一把砸在我脑门上,感觉头上一阵眩晕,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陶雄呲牙咧嘴,吼叫道:“走?今天我要你们全部命丧于此!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上,今天要是抓不住猴子,我让你们全部代他去死!” 几个人一听哪还敢迟疑,相互对看一眼,猛地一跃,朝猴哥扑了过去,这次猴哥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任由几个保镖前后左右擒住。站在背后的一个保镖表情狰狞,骂道:“md,浪费我们这么多体力,跪下!” 猴哥巍然不动,气势如同泰山。那保镖一见立马不高心,大吼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装英雄,你他妈的给雄哥跪下!”说着一咬牙,狠狠一脚踢在猴哥右脚膝盖的背后,猴哥一个趔趄,单腿跪在地上,同时传来‘扑通’一声响。 “猴哥!”我忍不住大喊,声嘶力竭。 陶雄在我背后喊:“赶紧,拿绳子把他绑起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恐慌,也有些许亢奋。此番景象,猴哥被人五花大绑,我就像坐直冲云霄的感觉,心突然就落空,如灰一样的颜色。 陶雄拽着我的脖子往前走了两步,大笑道:“哈哈……猴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在你们设计杀死毛人的时候,我tm就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现在好了,你们三个都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让你们好好尝尝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远远看着猴哥束手就擒,心里一千一万个难受,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我低低问道:“猴哥……你干嘛不走?” 猴哥抬头仰视着我和陶雄,说:“我向李兄保证过,救不出你和刘鑫,我就不会回去!” 我说:“猴哥,你这又是何必……” “猴……猴哥,你不……不该这样,我……死不足惜,你活着……活着,才能替我和冉熙报……仇!”刘鑫微弱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陶雄说:“哈哈……报仇?真是好笑,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凭什么跟我陶雄斗?”说完抬起一脚想踢在猴哥肩头,却被猴哥眼明手快的避开。陶雄踢了个空,脸上表情不好看,咬牙切齿地说:“死到临头了还你们几个给我打,打到他求饶为止!” 我吼道:“呸,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向你求饶!” 猴哥脸色沉重,拳头慢慢松开。就像陶雄说的,猴哥重情重义,在他走进这间屋子时,如果没救到我和刘鑫,他肯定是不会离开,最开始以为凭借着杜佳豪能暂时牵制住陶雄,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陶雄不愧是老奸巨猾,竟然背地里勾结乔万里,对我们来个瓮中捉鳖,现在的猴哥也身陷囹圄,我们几个人是不是注定今天要命丧于此?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乖乖束手就擒是死,反抗也是死,我何不拼死一搏? 如此想着,我突然站直身体,头用力前倾再用地往后一撞,陶雄因为沉浸在猴哥被抓的思绪里,肯定没料到我会有此动作,只听一声“啊……”的惨叫,我脖子上的手松开。 我快速回头,照着陶雄的脸上就是一拳砸了过去,同时喊道:“猴哥,快走……”话音刚落,一声枪响传来,感觉子弹从耳朵边上擦过,我一弯腰,躲过子弹的袭击,狠狠一脚照着陶雄的肚子上踢了过去,看他跌跌撞撞两步像是要摔倒,我飞起一脚,对准陶雄的左边脸踢了过去,然而与此同时,从我后背打过来两个拳头,两拳都结结实实劈在我脑门上,我一阵恶心,来不及出手,又是连续五六个拳头打在我的脸上,后脑勺上,我重心不稳,一头栽在地上,接二连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冉熙,你没事吧,冉熙……”猴哥的声音。 “冉熙……”刘鑫的声音。 “雄哥,雄哥你没事吧?”陌生的声音。 “md,死到临头的还想回光返照是不是?你们几个过来,使劲打,往死了打!”陶雄的声音,接着像小雨点一样的拳头或者鞋底向我砸了过来,我勉强睁开眼,看陶雄捂着鼻子,指缝里有血流出来。 一保镖递上纸说:“雄哥,你鼻子流血了,赶紧擦擦!” 陶雄吐一泡口水,说:“顾冉熙,没看出来你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们给我一起上,先废了他的另一条胳膊,再废他一条腿。” 猴哥大喊:“住手,别打了,别打了……” 陶雄扔掉带血的卫生纸,骂道:“猴子,你tm的闭嘴,再说话,我连你一块打!” 猴哥说:“陶雄,你有什么气朝我撒,别打冉熙……” “哈哈……我还没见过自己找打的,行,我成全你!”说完一脚朝猴哥踢了过去,这次说猴哥没有躲,陶雄的脚踢在他的尖头,黑色衣服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鞋印。陶雄笑道:“哈哈……不躲了啊猴子?不错不错,还真不愧是好兄弟,你要真乖乖不动让我们打,我那些兄弟打累了,自然就不会动你兄弟了。” 没多会,落在我身上的拳头戛然而止,我只觉得身上到处都传来被打后的痛,也没有多余的思绪去听陶雄和猴哥的对话,隔着一根木凳,我恍惚看到猴哥半躺在地上,不动也不呻吟,无数的拳头落满他全身,到后来一保镖提着凳子便朝猴哥背上砸了下去,‘啪’地凳子全部散架,猴哥顿时躺倒地上,半会都没动。 我吓得不清,喉咙里嘀咕着“猴哥”,想上前,却趴在地上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乔万里从惊讶中恢复,说:“雄爷,你打也打了,气应该消了,刘鑫这条腿估计是废了,顾冉熙和猴子受这么重的伤,回去之后不死也得脱层皮,我看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毕竟我是奉命出来带人,要是闹出人命,我回去不好交差,就让我把他们带走……” 陶雄冷冷说:“乔警官,今天多谢你的帮忙,中午我会名人把剩下的余款钱打在你私人的账户,你放心。至于今天的是……外头那群人你带回去应该足够交差了,猴子、顾冉熙和刘鑫,这三个人必须留下,他们杀了我的兄弟,我发过誓,一定让他们陪葬。” 乔万里说:“这个……雄爷,刚刚的事外头那群人看得清清楚楚,你知道,他们都是我外公的人,我外公的脾气不太好,要是他们在我外公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一定会被我外公骂的。” 陶雄说:“乔警官,这个把你放心,今天一过,他们每个人账户上都会多出五位数的存款,他们一定会为你守口如瓶。” 乔万里说:“他们都是当过兵的,你用这种伎俩……” 陶雄笑得更开心了,说:“我说乔警官,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这个世上的事,有哪一件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就拿上次他们皇金酒吧死人的事情来说,事后如果不是我拿出一笔钱封住死者家属的嘴,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虽然全身痛,但对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尤其‘皇金酒吧死人’几个字,记得当初蒋干手底下的摇晃曾经说过,是他把死去的酒吧服务生买通再带进酒吧,之后打晕服务生,他一直否认杀了服务生,从刚刚陶雄和乔万里的对话来看,那个服务生是被乔万里杀的没错了。虽然早就猜到是这么个结果,可是从没料到原来始作俑者竟然是陶雄,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与陶雄脱不开关系。 我咳了咳,说:“原来是你们,是你们杀了皇金酒吧的服务生……” 乔万里走到我跟前,一脚踢在我的腿上,说:“是我找人杀的又怎么样,你们闯进我的别墅,让我和我朋友受伤,你们活该。要不是后来我事情多给耽误,我早就把你们那个破酒吧给掀了。” 我说:“乔万里,你……是警察,竟然跟陶雄这个老杂毛搅和在一起,你简直就是……”话没说完,陶雄一脚踢在我肩膀上,抢道:“乔警官,天亮了,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回局里。你要知道,要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不仅是我,你也一定会倒大霉。猴子、李晟他们是什么人,杀人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你要想后半辈子过得安枕无忧,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 :…; :…; :…;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二九十九章 李哥的突袭 乔万里脸色不好看,沉默了一会说:“雄爷,既然你说道,那就一定要做到。!对了,我要回去想上级交代,外头那些人,我全都得带走。” 陶雄说:“我明白乔警官意思,虽然外头那些人里有我的人,不过你要依法办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优待他们。” 乔万里说:“既然雄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里就交给你。”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快出门时又转过身来说:“雄爷,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处理得干净利索点,我不希望再横生枝节,给你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陶雄微笑着说:“乔警官,我向你保证,这件事的结果只会给你带来好处,绝对不会给你惹来半点麻烦。” 乔万里点头,说:“最好是这样!不过这里只有三个人,如果真的要斩草除根,就千万别留后患!” 陶雄说:“乔警官放心,由他们三个在我手里,剩下那一个,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不过要麻烦乔警官好好‘招待招待’外头那群人,千万别让他们那么快离开警察局。” 乔万里点头,最终没再说什么,招呼着外头一群迷彩服年轻男人、陶雄多余的部下,与青峰等人绝尘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满身伤痕的我们三人,以及陶雄和他的手下十几人。整个房间顿时恢复宁静,只有海水不停拍打着岩石发出的声音。 我被打得昏昏沉沉,趴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听到有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之后是陶雄的声音:“翔太先生……对对,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明天就把海鲜楼的转让合同给你送过去。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得毫无破绽,绝无丝毫后顾之忧,更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你请放心!” 简单聊了几句,陶雄便挂了电话。没想到刚挂断,手机又响了起来,陶雄张嘴就说:“李晟,我还没给你打电话,你倒敢先打电话过来,怎么,想救你的这群兄弟啊?成啊,那就拿你的命来换……李晟,你少tm给我废话,是不是想先听听他们痛苦的声音才能下决定?”说着一脚踢在我身上,我忍不住大叫出声,陶雄继续说:“听清楚是谁的声音没有?我tm告诉你,你想救他们,下午四点之前,一个人去双筒路的那家酒吧,自然有人带你来见我。我警告你,我是叫你一个人来,别想耍什么花招,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脑海里一下子沸腾,挣扎着靠近陶雄,想告诉李哥别来,但陶雄怎么肯给我机会,脚尖踢在我身上、脑袋上,我感觉鼻子上有冰凉的东西流出来,流到嘴里是一股铁锈的味道。 陶雄再次挂掉电话时,我恍惚听到外头草丛里传来‘吱吱’声响,没过会这种声音越来越清晰,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并没有在意。抬头看刘鑫怂着脑袋,闭着眼,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猴哥依然单膝跪地,被陶雄的两个保镖从背后绑着,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一旁陌生男人的声音满是好奇地问:“雄哥,这个李晟他现在在哪啊?” 陶雄反问:“问这个干嘛?” 那男人的声音说:“我就觉得好奇,这李晟不像是贪生怕死的人,他怎么这次倒当饿了缩头乌龟。只让让猴子带着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来救人,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陶雄的急着问。 那陌生男人说:“我觉得这个李晟会不会偷偷跑去搬救兵去了?” 陶雄说:“搬什么救兵?他们有什么救兵可以搬的?他们这群人现在在渡口镇已经是过街老鼠,谁还敢帮他们?” 另一个陌生男人低骂道:“你不知道就赶紧闭嘴。”说完阴笑着靠近陶雄继续说:“雄哥,我倒是听说上次他和雄哥你出海……虽然毛兄死了,但李晟也受了重伤,跟躺地上那个一样,左手废了,不能用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 陶雄没说话,场面顿时冷下来。之前说话的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雄哥,我怎么觉得李晟没来是有其他的目的,会不会是去找蒋……”话没说完,陶雄立马脸色大不悦,冷冷打断说:“闭嘴,我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什么时候要你提醒?滚去外边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再进来通知我。” 那男人没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地往门外走去,才刚走到门口,‘嘭’一声刺耳的枪声传来,男人应声倒地。顿时,安静的房间内炸开了锅。我勉强转身,见大门口一道身影被初升的太阳拉得很长很长。 “陶雄,放了他们!”李哥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像是在黑夜里看到一盏明灯,看到了生的希望,我不觉低声说:“李哥……”同样,刘鑫微弱的声音同时传来:“李哥……” 陶雄带领一群保镖,警戒地举起手枪,说:“李晟,你胆子倒不小……” 李哥站在原地不懂,重复道:“陶雄,放了他们!” 陶雄大笑:“哈哈……李晟,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方式吗?我就说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对你的兄弟见死不救,没想到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是后面那个拿弹弓的小孩儿吧?” 李哥不理陶雄的玩笑,说:“现在杜佳豪和海鲜楼都给你了,按照约定,你赶紧放了他们。” 陶雄大步向前,昂着头一脸不屑地说:“李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认清楚现在的局势没有?谁和你约定了?哈哈……不过我现在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要是你肯束手就擒,我会考虑将你风光大葬,至于你的这些兄弟……这外头的草丛里时常有野狗出现,那些畜生最喜欢吃肉,尤其是人肉。” 李哥说:“陶雄,枉我一直认为你是位心胸广阔,言出必行的君子,没想到你竟连小人也算不上。” 陶雄说:“李晟,你用不着奉承我,这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敢动我的人,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李哥急道:“如果不是你先对不起我们,利用我们,我们又怎么会做这么多事。” 陶雄笑得更猖狂:“哈哈……我对不起你们,哈哈……咳咳……“笑道最后忍不住咳嗽,听了会沉声说:“我tm从来就没当你们是我兄弟,像你们这种初出茅庐的人,除了有点身手之外,还有什么?你们应该感谢我罩了你们这么久,要不然不知道被人做掉多少次了。” 做nmlgb的,要不是我们帮你除掉曹翻天,你tm现在凭什么这么威风。 李哥说:“是,我们应该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们的照顾,不过你所谓的‘罩’无非是借我们的手铲除异己……” 陶雄说:“那又怎么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哥说:“其实我们从没有怪过你,反而还多谢你,你说得对,我们来渡口镇这么久,的确要多谢有你这么个靠山,为我们免了很多麻烦,所以……”话没说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所以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蒋爷!”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地一惊,也正是这么一瞬间的疏忽,给陶雄以及我们都带来了无法挽回的灾难。 随着蒋干的突然出现,大家的视线都在他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没多远处的窗口上发生的事情,只听到连续‘咚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股浓烟冒出来,我感觉眼睛又干又涩,睁不开,眼泪跟着流了下来,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枪响声,之后我感觉有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想反抗,但身上全是伤,每动一下就感觉全身痛,只能被人拖着走,直到走出房间,整个视野变得开阔,还没容我睁开眼,李哥的声音传来:“蒋爷,你做什么?” 我勉强睁眼,李哥和蒋干站在一边屋子外边的墙下边,李哥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蒋干说:“我是在帮你……陶雄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你又何必和他多费口舌, 李哥急着说:“但是我的三个兄弟都在里面,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投催泪弹,要是陶雄发疯,随时可能要他们的命。” 蒋干说:“你放心,我安排了十几个兄弟进去救他们,不会有事的。” 李哥说:“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先告诉我吧?” “李哥……”我低低喊道,打断他们的对话。 李哥回头看到我,脸上写满了惊诧,忙跑了过来,急着说:“冉熙,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没……没事,还死不了。”说话间见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搀着刘鑫出来,刘鑫整个人已经瘫软,双眼紧闭。 我补充说:“李哥快送刘鑫去医院,陶雄打了他两……两枪,我怕他快受……不了了!” 李哥朝蒋干看一眼,还没说话,蒋干先对人吩咐道:“你们几个,把刘鑫兄弟和冉熙兄弟送去医院,快去!” 我挣扎着坐起来,朝四周望望,说:“猴哥呢?猴哥呢?”李哥跟着我向四周看看,才稍微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如冰一样。 第三百章 猴哥之死 蒋干也显然吓一跳,东张西望没见着猴哥的影子,忙喝道:“你们几个,快进去找找,务必要把猴老弟救出来!” 李哥脸色铁青,对蒋干说:“蒋爷,麻烦你送冉熙和刘鑫去医院。”我还没反映过来李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已飞快转身往房间了跑了进去,我大吼:“李哥……” 蒋干也跟着我喊道:“李晟,你别进去……”可是李哥的身影很快消不见。 蒋干派人送我去医院被我拒绝,只让他们把已昏迷的刘鑫带走,我扶着墙根缓缓站起来,走到门口往房间里往,除了一片烟雾缭绕,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只是不停传来的脚步声、枪声、呻吟声昭示了房间里正在进行着如何激烈的搏斗。 没过一会,陶雄尖锐的近乎疯狂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李晟,滚开,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我tm现在就杀了他。” 都说人在极度绝望之时就会摈弃平时所有伪装的豁达、稳重、矜持等等,恢复到人性最初的模样,温柔、胆小、粗鲁等等,相信现在的陶雄就是这样。 李哥的声音说:“陶雄,你已经逃不掉了,外边全是蒋爷的人,赶紧放了猴兄。” 陶雄说:“放屁,我刚刚已经给乔万里打了电话,他还没走多远,马上就可以赶过来,我劝你们才最好束手就擒……” 李哥打断说:“你别痴人说梦了!乔万里是警察,不是你的弟兄,你们只是合作关系,你觉得他会回来趟这趟浑水吗?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只有锦上添花,绝不会有人愿意为你雪中送炭,别妄想了!快放了猴兄,我会和蒋爷求情,让他放了你。” 陶雄说:“闭嘴,我陶雄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求情,大不了鱼死网破……” 李哥急吼:“等一下……” “你甘心吗?”蒋干两步走到门口,对着房间里大声说,“雄爷,我们斗了快二十年了,你甘心今天葬生在这样个破旧的小仓库里?还是说,这里本来就是你为自己修的大坟墓?” 我看着蒋干,有点疑惑他突然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为了挖苦陶雄,还是怕陶雄说到做到,和猴哥来个‘鱼死网破’?但庆幸的事,陶雄真的被蒋干转移了视线。 陶雄明显发急,说话也没有以前的冷静,骂道:“陶雄,你tm闭嘴,这地方是我替你修的坟场还差不多,我tm要你们全部死在这儿。” 蒋干说:“那你绑着猴子有什么用?你以前不是当他是你的兄弟吗,哪有用枪指着兄弟的?” 陶雄说:“狗屁兄弟,他们充其量是我的工具,用来对付曹翻天和你的工具。曹翻天那个王八蛋,就算他兄弟再多,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恐怕到最后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真是个蠢猪。你不过运气比他好一点……” 蒋干看我一眼,说:“不是我运气好,我是真心待他们是兄弟。雄爷,你知道今天输在哪吗?” 陶雄说:“放屁,我什么时候输了?” 蒋干说:“好好好,换句说话,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吗?是因为你从不相信人,你自恃自大,你嫉妒猴老弟和李晟兄弟,他们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当初你见他们救了柯正舟,所以你有意拉拢他们,但他们跟了你,你却没真心对他们,还为了嫁祸曹翻天,找人砍冉熙和刘鑫兄弟,害刘鑫兄弟在医院躺了半年多。” 陶雄大笑,“哈哈……那又怎么样,那是他们自己蠢,愿意归顺我,帮我做事。” 我忍着强忍着痛,大喊道:“陶雄,你个畜生王八蛋!” 蒋干不管我,说:“雄爷,做人不能这样,会遭报应的。” 陶雄大怒,吼道:“滚开,蒋干,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告诉你,我已经拿到海鲜楼的转让合同,明天我就交给翔太先生,到时候,他一定会帮我,渡口镇再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蒋干说:“和雄爷你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稳重有思想,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打垮我,而刻意去拉拢翔太和泽,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是个假日本鬼子,贪慕虚荣,说话华而不实,你以为你他会真心实意的对你吗?他不过当你是一个工具而已。” 房里的陶雄听了会,几秒之后再说:“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吗?” 蒋干说:“我知道你不会信,但他前两天的确曾经找过我,把我在城北小区的房子要了过去,他说他会在他老大面前为我说好话。我相信他平时和你一起也要了你不少的好处吧,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会不会帮你的忙,又或者过河拆桥……”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的废话!”陶雄打断蒋干的话,大笑一声,说:“蒋干,你想救猴子是吧?那好啊,你现在就往自己脑门上开一枪,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他们。” “不要,蒋哥!”旁边有人喊。蒋干没说话,低下头沉默,房间里的催泪弹的烟雾逐渐散去,但之前的打斗坏了好几盏灯,房间里比较暗,只感觉陶雄的声音有些远。 陶雄继续笑道:“哈哈……怎么,不敢啊?那你凭什么来救他们,我告诉你们,我的人马上就来了,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枪声传来,我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有谁受了伤,心里七上八下。 这时,一小兄弟跑到蒋干身边,说:“蒋哥,我们在房子的背后发现了一道后门……” 蒋干顿了一下,说:“在哪,带我去!”说完又对一边兄弟吩咐:“你们几个在这守着,李晟一出来马上通知我。”说完跟着之前那兄弟往草丛里钻了进去,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想了想扶着墙角跟了过去。 陶雄这座小房子像一个仓库,里头的装饰很简单,除了些简易的桌椅板凳没什么别的装饰,唯一好处就是足够大,我扶着墙壁缓慢地走了五六分钟才找到他们所说的后门,但很奇怪的是门大打开,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门口有一条碎石头铺成的小路。小路一边的草丛被压倒,像是有人从上面走过。 我跟着压倒的草丛一路走,海浪的声音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刺耳,大约三四分钟之后走出草丛林,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广阔的蓝天和海水连成一片,不远处一座凸起的壁崖上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猴哥,身上被绳子严严实实捆着,另一个是陶雄,一只手捏着枪,对着猴哥的脑袋,另一只手勒住猴哥脖子,猴哥丝毫不能动弹。李哥和蒋干带着几个兄弟站在峭崖下边。 我刚想喊,只听一声枪声传来,我还没反映过来,之间峭壁上的猴哥和陶雄身在左右摇晃两下,往后一头栽了下去。 “猴哥……”我大叫,一瘸一拐跑过去。 一小兄弟拦住我,担忧说:“你的伤很重,别上去。” 我一把掀开那小兄弟,酿跄着走到刚刚猴哥的位置,问:“发生什么事了,猴哥呢?猴哥呢?” 李哥回过头来,脸色极其难看。旁边的蒋干轻声说:“猴老弟他……他和陶雄一起掉到海里去了……” 我不敢置信,站在峭壁上感觉一阵阵的大风吹过来,峭壁的确很高,下边是波涛汹涌的海水,打在崖壁上溅起无数的浪花,要换成平时,我一定会说这的景色不错,但是现在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空白,猴哥掉下去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派人下去找啊,快叫人下去找啊……”我不敢相信,抓着蒋干的衣服不停摇。 蒋干表情不好看,说:“冉熙兄弟,浪太大了,不知道下边有多深,不敢贸然叫人下去找……”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揪着蒋干的领子说:“什么叫不知道有多深,不敢贸然下去找?你的意思是眼睁睁看着猴哥淹死也不下去救吗?” 蒋干说:“这里的地势很陡峭,浪很急,我不能让我的兄弟去送死。” 我冷冷看着蒋干,说:“那你就眼睁睁看着猴哥淹死吗……” 蒋干微微张着嘴,低着头没说什么,李哥拉着我的肩膀,沉重地说:“冉熙,你先别激动,这不能怪蒋爷,这是快峭壁,风大浪急,如果没有保护措施,谁下去都必死无疑。” 我气得连连点头,说:“好好……你们不下去救,我自己下去救……”说着纵身一跃,想往海里跳,但李哥眼明手快,抓着我后背上的衣服一拉,我跌回峭壁上的地面,两个小兄弟忙堵在我前面,估计是怕我再往海里跳。 我坐在地上悲愤交加,不停哀嚎:“让开,让开,我要救猴哥,你们让开,为什么不让我去救猴哥……为什么?哥……” 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猴哥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今天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掉进海里,这么大的浪,他肯定必死无疑,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可是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三百零一章 猴哥的死因 猴哥的失踪,准确的说是猴哥的死,我始终没办法接受,回去后蒋干有带人去猴哥落水的地方打捞,折腾了大半天一无所获,不仅没找到猴哥的尸首,连陶雄的尸体也没打捞到,只是捞到一把匕首,那把一直带在猴哥身上的匕首。┝ 打捞对的人说,可能是浪太大,将猴哥和陶雄一起卷走,卷到深海。我能理解,猴哥身上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就算再怎么会游泳的人,恐怕也不可能从那么大的海浪里逃生,我现在唯一希望的是找到猴哥的尸首,将他安葬。 因为这件事牵连重大,不仅关系到我们、蒋干,还牵扯到陶雄以及乔万里,所以最终我们没有报警,蒋干说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他有办法让陶雄的死看起来顺理成章,我们便没再多问。 当天晚上,我们接到第二个坏消息,关于刘鑫的。医生说因为救助不及时,刘鑫腿上的枪伤实在太重,导致腿的功能丧失一部分,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刘鑫瘸了,下半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犹如在猴哥的死上雪上加霜,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气,想着当刘鑫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怎样的反映,但是很意外的,当刘鑫知道后,并没有像我想象里的大吼大叫,或者大闹大骂,反而很平静,挨着看了我们一眼,露出一点笑容,开玩笑似地说:“我还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只是瘸了条腿。哈哈……捡回条命!” 晚上我坐在病床上看从海里捞出的猴哥的匕首,杨佩琪在一边削水果,我住院这几天她一直守在医院,用心照顾我,到却不怎么说话,也不爱笑,和以前感觉判若两人。我知道,她是在为猴哥的事内疚,在她看来,如果不是她执意来渡口镇,猴哥就不可能被陶雄盯上,他们就不会在飞机场丢手机,陶雄就不会抓到我和刘鑫,也不会有后来的猴哥被擒,再落海,尸骨无存。 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倒是刘鑫看得比较开,他说:“猴哥是什么人,那是枪打不中、刀刺不穿、水淹不死的神,找不到正是好事,说不定被浪打在哪片沙滩上,过段时间等他恢复了,就会回来了。” 刘鑫的安慰落到耳朵里更让人觉得难过,他现在出门完全得坐轮椅,有几次我陪他上厕所,看他痛苦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我才知道他有多难受,还要强颜欢笑,让我们别为他担心,我们根本无法体会他的那种痛苦。 我淡淡地说:“希望如此!” 刘鑫依旧带着笑,刚要说话,李哥从门外走进来,脸色看起来很沉重。我忙问:“怎么样了?有没有说青峰他们什么时候放出来?” 李哥摇摇头说:“还不知道,可能还要一两天。” 刘鑫说:“还要一两天?都关了三四天了,怎么回事?”说完顿了顿,补充说:“肯定是乔万里那个王八蛋搞的鬼,等我能下床了,第一个就收拾他。” 李哥说:“蒋爷说了,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点头,继续把玩手机,刘鑫从病床上坐起来,问:“对了李哥,我和冉熙被抓的两天,你们在外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蒋干会突然出手帮我们?” 李哥在刘鑫旁边坐下,低低说:“我把海鲜楼送给他,他帮我们对付陶雄。” 海鲜楼是刘鑫的命,我以为这次刘鑫又会像以前一样暴跳如雷,没想到他不仅没发火,反而很安静地点头附和说:“原来是这样……” 李哥说:“其实蒋爷然还算不错。陈铮回来告诉我们,你和冉熙被抓的时候,我们的确有些慌,陶雄心狠手辣,我们杀了毛人,我们怕他会一时气不过对你下毒手。正巧那天晚上蒋爷来会所喝酒,我和你们猴兄商量请他帮忙救你们,并承诺救出你们以后把海鲜楼给他。” 刘鑫说:“这是个赔本买卖吧,救我们就和陶雄公开为敌,蒋干他那么精明,他会同意?” 李哥说:“其实蒋爷早有拉拢我们的意思,但以前我们是陶雄的人,他不好意思夺人所好,这次我们和陶雄决裂,正好给他机会。” 刘鑫疑惑,“不是吧,蒋干这么跟你们说的?” 李哥说:“当然不是,最初我们去求他他没同意,所以我们想着用杜佳豪赌一把,看陶雄会不会因此放了你们,没想到……” 刘鑫骂道:“陶雄他就是个畜生,他怎么可能拿我们换杜佳豪。” 李哥说:“那晚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去请蒋干帮忙,最终他还是同意了,但我们赶来的时候还是晚了,没想到陶雄比我想像中要奸诈得多。” 刘鑫笑着说:“不晚不晚,你们要是早点来,还中了陶雄的圈套,全部被乔万里那个混蛋擒获。” 我问:“那你是怎么找到陶雄关我的仓库的?” 李哥说:“是蒋干找到的。其实我们第一次去求他的时候,他就找人跟踪陶雄。” 刘鑫感叹:“没看出来,这蒋干还是个好人,我以前小看他了嘛!哈哈……” 我说:“他为什么要帮我们,一个小小的海鲜楼不足以让他费心费神的救我们吧?还用上的催泪弹。” 刘鑫说:“冉熙,刚刚李哥说过了,他是欣赏我们啊。说不定还真是的,我们来渡口镇虽然没几年,生意也没做多好,但势力和影响力都上去了,只要在道上混的,哪个不认识我们?” 我没心情笑,响起猴哥坠崖那天的事情,沉声问:“李哥,猴哥摔下悬崖之前,我清清楚楚听到枪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哥没急着回我的话,刘鑫急道:“怎么了,我昏迷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说:“不仅是猴哥坠崖的时候,在仍催泪弹时蒋干也没事先和李哥你商量的吧,我被救出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在争吵,你当时也一定很诧异。” 李哥说:“这件事蒋爷已经和我解释过。蒋爷他和陶雄打交道的时间比我们长,他比我们了解陶雄,他之所以会突然向仓库里仍催泪弹,完全是想给陶雄来个出其不意,陶雄狡猾,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可能让他看出破绽。至于猴兄掉海,这件事有我的责任。” 我急道:“李哥,你用不着给他背黑锅,我看得清清楚楚,是蒋干的手下向陶雄开枪,陶雄因为勒着猴哥的脖子,中枪之后摇摇晃晃,所以才会拽着猴哥一起落水。” 李哥说:“冉熙,当时的情况你不了解,如果不开枪,陶雄也会对猴兄开枪的,这样做至少能保证让陶雄毙命。” 我一挥手,说:“行了李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猴哥已经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蒋干到底是真心想救猴哥才会命人开枪,还是另有什么目的,无从得知,但不管怎么样,如果让我知道蒋干他还有歪歪心肠,就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刘鑫打断我和李哥对话,说:“算了算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应该向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刘鑫说得没错,我们是应该向前看,不能再向过去那样活得窝窝囊囊。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就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和魄力,那些伤害过或者间接伤害过我们的人,要发誓一定会让他们一个一个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不管是乔万里,还是那个假日本人,翔太和泽。 三天之后,青峰等人被放出来,脸上有明显有伤,青峰说是乔万里打的,其实不用他说我都猜得到,乔万里对我们恨之入骨,青峰他们落到他手里,没脱层皮就算是万幸。至于陶雄,警方的定义是失足掉下海,生死未卜。不知道蒋干做了什么,让陶雄的死看起来这么自然。 青峰他们被放出来的那天,我们还决定做另一件事,那就是抓捕杜佳豪。陶雄一死,杜佳豪无可厚非的就是a帮最有权威的大哥,我们想收拢陶雄的前部下和他的财产,就必须先搞定杜佳豪。 被乔万里带走的陶雄部下有十几个,我们的人也有十几个,我们开了三两加长的面包出门,早早等在分局门口,看到杜佳豪出来的时候,我从车上跳了出去,往杜佳豪走去,边走边说:“杜兄弟,分局里的饭还好吃吧?” 跟在杜佳豪身边的一群兄弟看到我的到来,纷纷围了过来,脸上全是愤怒。 我手放在胸前,做一副不想起争执的模样,说:“大家别紧张嘛,我只是想和你们杜大哥说几句话。这里是警察局,我们不会乱来的。”几个兄弟没有散开的意思,反而越聚越隆,我一看笑了,说:“怎么,陶雄死了,你们连规矩都不懂了?” 我知道‘陶雄死了’几个字一定能激起这群人的愤怒,果真,他们像被突然踩了狗尾巴一样,齿牙咧嘴地便向我冲了过来。 第三百零二章 设计杜佳豪 “怎么,想打架啊?”我身后的青峰站出来,一脸痞子相,其他兄弟也都摩拳擦掌,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警局,不准在这里闹事!”还没来得及动手,从警局门口走出来一女人。女人一眼看到我,一张水灵灵的脸蛋立马写满了不高心。 我装作一脸无辜地说:“钟队,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一群人听我喊钟队,都住了手,后退一步静静看着。钟队朝我们看一眼,语气生冷地说:“没干什么你们凑这么近做什么?这里是警局,如果想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我轻笑,说:“钟队,他们是我们的朋友,他们今天放出来,我来接他们,挨近点说点悄悄话也不行啊?哪条法律规定我们不能在警局外头说悄悄话了?” 钟队说:“说悄悄话用得着咬牙切齿吗?” 我上前两步两巴掌拍在最近一黄头发男人的脸上,说:“他们长得就一副面目可憎的样子,这也犯法?”男人被我打两巴掌,表情更难看了,不过碍于钟队在,没好发作。 钟队左右看看,说:“最好是这样!不过我要奉劝你们大家一句,才刚刚放出来,别又被抓进去。” 我笑道:“谢谢钟队的忠告!我们都是良民,知道该怎么做。”说着用下流的眼神上下打量钟队一眼,再已刘鑫平时嬉皮笑脸的语气问:“哦,钟队,今天的天气很热吗?还是警局里温度太高了?” 钟队疑惑,问:“什么?” 我没回答,倒是身后的青峰等人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我听着有有点忍不住,闭着嘴浅笑。钟队估计这才明白我们的意思,忙往自己身上看看,在看清楚大腿上内侧的黑色丝袜滑丝时,脸羞得通红。 青峰添油加醋地说:“钟队不愧是咱分局里的警花啊,真是跟别的女警不一样!哈哈……” 钟队轻轻扯了扯腿上的一步裙,勉强遮住露了大半块的白花花的大腿,说:“你们还不快走,是不是还想去局子里坐会?” “好好,我们马上就走!”我说,同时对青峰使了个眼色,青峰忙领着兄弟上车,我则冲杜佳豪的背影喊:“杜兄弟,你今天出来,我们在爱莎定了个大包厢,晚上大家一起喝几杯啊?” 杜佳豪愣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没空!” 我说:“别啊,警察都经证实雄爷失踪,你们就别再耗费人力物力去找了,更别忙着准备葬礼的事。今天晚上这顿饭,杜兄弟你可无论如何都要赏光啊!”我明显看到杜佳豪愣了一下,手不自觉捏成拳头,连忙钻上车,绝尘而去。 我上车之前回头冲钟队笑笑,说:“钟队,一段时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嘛!”说完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跟着杜家毫的方向而去。 一上车李哥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被看得有点不自然,扭了扭身子问:“李哥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李哥摇摇头,说:“没。” 青峰凑上来说:“这个钟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李哥斜一眼青峰,说:“怎么,在局子里还没吃够苦头?” 青峰“嘿嘿”干笑,说:“不是,这个钟队的确比其他人要……要正直些,好几次乔万里想对我们用私刑,都被她拦了下来。” 听到乔万里几个字,我突然感觉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冷冷说:“乔万里,这个警察里的败类,迟早要让他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车里顿时静了下来,空气都几乎凝结,或许所有人都跟我一样,突然想到了猴哥死。的确,如果不是乔万里帮助陶雄,猴哥就不会出事,乔万里是害死猴哥的间接凶手,这个仇,我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顿了会,青峰指着前边杜佳豪的车说:“顾哥,我们这是去哪啊?干嘛一直跟在杜佳豪他们后边?”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刚刚在警察局外头不是说得很清楚?” 青峰满脸疑惑,问:“什么……哦,请他吃饭?” 李哥说:“不是请他吃饭,是请他帮忙。” 青峰还是不太明白,但我和李哥没有心情和他解释,一直盯着前面杜佳豪的车。说到底陶雄已近不在了,杜佳豪又因为之前一直被我们软禁,有很长段时间没接触a帮的事物,所以现在的a帮可谓是一盘散沙,甚至有些有野心的地方小头目有‘自立为王’的趋势,我们正好借助这种时候,先控制住杜佳豪,从而掌控更多a帮的势力。 我们正大光明跟着杜佳豪的车开了好几条大街,渐渐地杜佳豪想必是看出我们的用意,车开始变速运动,一会加速,一会减速,尤其快到红绿灯口时,特意减速,看路灯转成黄灯时再猛然加速,冲过十字口,几个十字口都没能甩掉我们,杜佳豪的车直直绕进一个小弄堂。这是条很老很旧还很窄的小巷子,车跌跌撞撞,几百米的距离,花了三四分钟才勉强开出去,车前后视镜被撞得稀烂。 车继续往前开,之后驶上高架桥,在中部盘旋路口的位置,杜佳豪的车突然掉头,朝一个岔路口开了进去,而跟着他的两辆面包车在口子上突然刹车,堵着我们的去路,还好李哥刹车踩的及时,不然真要迎面撞上去。 后边跟上来的车越来越多,不停有汽车的鸣笛,原本就不宽的岔路被杜佳豪兄弟的两辆车堵得只能人侧着身走过去,而且还纹丝不动,任由后面的人如何催促。不多会,杜佳豪开的黑色丰田消失在路口。 “李哥,到前边左拐,到下个路口去截他。”青峰在后座急道。 第三百零三章 包厢中的恶斗 夜晚悄悄降临,晚上刚过八点,杜佳豪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会所,远远看到柜台前的我和李哥,粗着嗓门质问道:“李晟,我的兄弟在哪?” 我走上前,说:“杜兄弟,你不能温柔点,小声点吗,吓着我们的客人了。 李哥跟着我走出来,说:“杜兄弟,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杜佳豪说:“行了,用不着跟我拐弯抹角,我来了,赶紧把我那些兄弟放了。” 我说:“杜兄弟,杜兄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特意在爱莎订了间最大、最豪华的包厢请你喝酒你不去,却跑来这要我们放你的兄弟……”话没说完被杜佳豪打断:“顾冉熙,你少tm给老子废话,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下午在天桥上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现在不想跟你们计较,快把抓的我那些兄弟都放了,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你在说什么啊,谁告诉你我们抓了你的兄弟?” 杜佳豪脾气暴躁,被我这么拐着弯子的几句话说得青筋暴露,左手捏成拳头一拳砸在柜台上,木头制的崭新柜台也发出‘吱吱’声响,站在里边的迎宾小姐吓得满脸煞白,抱着双臂靠着墙傻愣愣地盯着杜佳豪。 李哥温和地说:“杜兄弟,你别误会了,我们根本没抓你的兄弟。既然你不愿去爱莎,那我们只好请你兄弟来这喝酒……” 杜佳豪破口大骂道:“你少tm给我装,我还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告诉你们,赶紧把我的兄弟放出来……” 李哥轻笑,手搭在杜佳豪肩膀上,说:“杜兄弟,我……”才说了几个字,杜佳豪不耐烦地大手一挥,想拍开李哥放在他肩上的手,未果,顿时满脸涨红,双手迅速地分别抓住李哥的手腕和手肘,快速后退两步用力一拉,李哥应该没料到杜佳豪突来的动作,脚上先不自觉晃了两下,但很快地回神,另一只手稳稳抓住杜佳豪肚子上的衣服,杜佳豪再想用力,李哥却稳如泰山,二人弓着身子维持着一攻一守的姿势。 后边杜佳豪的一群兄弟看得目瞪口呆,半会才回过神来,想要上前帮忙,我大跨一步站到他们面前,阴沉着脸冷冷说:“你们谁敢动?” 一群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着,真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这时青峰从二楼跑下来,笑嘻嘻地喊道:“哟,杜老大你可算来了啊,你那些兄弟一个个都等得不耐烦了。李哥、顾哥,你们怎么不领他们上楼啊? 杜佳豪满脸疑惑,眼睛不停在我、李哥和青峰脸上打转。我对青峰使了使颜色,青峰立马会议,笑着说:“杜老大,你在这等一会,我这就去叫你兄弟出来接你啊。”说完一溜烟跑上二楼,不多会,下午被我打的黄头发男人出现在楼梯口,脸上红红的,醉醺醺地喊了声“杜哥!” 青峰说:“杜老大,看清楚没啊?他是你的兄弟吧?” 我说:“杜兄弟,我说过我们没对你兄弟怎么样,他们现在在楼上喝酒,你真的不上去吗?” 杜佳豪一脸戒备,显然是对上次我们绑架他还有后怕,顿了顿说:“行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没闲情喝酒,赶紧叫兄弟下来。” 青峰说:“那可由不得杜老大了,你的兄弟们都喝醉了。” 杜佳豪脸上更难看,低骂一句:“md……” 我说:“杜兄弟,我们只是想请你喝杯酒,你不会在局子里呆了几天就变得胆小怕事了吧?虽然现在雄爷失踪了,你们a帮的势力在渡口镇的势力可没变多少,你将来是要做a帮老大的位置的,以你这种懦弱怕事的性格做什么老大,还不如早点拱手让人……” 李哥继续我的话说:“杜兄弟,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们喝这杯酒也无所谓,不过……我们就不能保证楼上你那些喝醉酒的兄弟,今天一定会跟你回去了。”说话时陈铮带着一群兄弟慢慢将会所的大门堵住,杜佳豪一群人虽然人不少,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他们难免成了瓮中鳖。 陶雄死后,我们彻查过a帮,也找了些a帮的旧成员查访,其实一直以来,陶雄为了拉拢我们,让我们帮他做事,对a帮上上下下的人都说我们是他的兄弟,就算到了现在还有很多a帮的人不知道陶雄消失的真正原因,甚至认为我们仍然是a帮的人,只有个别参加陶雄绑架我们一事的人,才真正了解我们和陶雄早已反目。 如今的a帮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走的走,散的散,重组的重组,还有部分‘墙头草’归顺了蒋干,a帮远远没有陶雄在时的雄伟,充其量只是表面看着风光,实则腐朽挫败。 其实现在的我们用不着对杜佳豪卑躬屈膝,就算和他硬碰硬,我们也不一定会吃亏,但为了能获取长久的利益,我们选择拉拢他。对此,李哥的原话是:杜佳豪性格鲁莽,做事不加考虑,相信加以利用,一定能为我们所用。 我对李哥话从来没有过怀疑,更相信他的判断能力,既然他觉得拉拢杜佳豪可行,那就一定可以。 杜佳豪朝四周望望,像是下很大的决定似地说:“我跟他们上去,你们在这下边等我。”也就是这个决定,给杜佳豪、a帮,甚至我们都带来一场浩劫,这场浩劫看似上天注定,却偏偏又是人为,叫人躲闪不及。 “不行,杜哥……” “杜哥,让我们跟你一起上去吧?”杜佳豪的兄弟开始七嘴八舌,想阻止杜佳豪的这种想法,但有些人有些思想,一旦决定了就不可能轻易动摇,杜佳豪就是这样的人。 杜佳豪挥挥手,说:“你们都在这等着,我一会就下来。” 我和李哥跟着杜佳豪上楼,一进包厢门漫天的烟酒味扑鼻而来,杜佳豪环视一周,包厢里只有四个人,都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 杜佳豪冷冷问:“还有些兄弟呢?怎么才这几个?” 青峰笑着指了指楼上,说:“还有些兄弟在楼上‘享受’呢,估计还有一会才会下来。” 青峰说的享受,其实是我们特意安排的小姐,这些人个个都是精壮的少年,常年跟着陶雄东奔西走,又在局子里关了好些天,肯定早就饥渴难耐,我们找小姐‘伺候’他们,他们应该会懂得感恩。 杜佳豪暴跳如雷,大吼道:“都tm什么时候了还享受,赶紧叫他们下来!md,臊脸皮的东西。” 那几个喝多了的男人吓一大跳,坐在沙发上盯着杜佳豪一愣一愣。 青峰站在原地不动,结巴道:“这……这不太好吧……” 话音刚落,杜佳豪快速抓着茶几上的一瓶啤酒砸到地上,说:“我tm让你去叫就赶紧去。” 我对青峰招招手,看他缩了缩脑袋走出门去。李哥随便端起两只酒杯倒满啤酒,一杯递到杜佳豪胸前,说:“杜兄弟,何必生气,他们虽然是你的兄弟,可他们也是热血沸腾的男人啊,常年不占荤腥,怎么可能受得了,你就让他们再好好享受享受?来,喝杯酒消消气。” 杜佳豪不接酒也不看李哥。李哥笑了笑,一口喝干杯中酒,说:“杜兄弟,你放心,酒里没药。” 杜佳豪一把拍开李哥的手,说:“行了,有话快说,有屁赶紧放,我tm没事时间跟你们耗。” 第三百零四章 流血过多而亡 刚走出走廊,听楼下大厅传来一阵吵闹,隐隐约约有人大喊:“快把我们杜哥放出来……” 我和李哥对看一眼,忙快步绕开杜佳豪等人,穿过冗长的走廊,站在二楼楼梯口,见楼底下的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乱成一团,杜佳豪的兄弟簇拥在底楼楼梯口,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叫嚣着“放了杜哥”等话,张牙舞爪地想要往楼上冲。陈铮领着四五个兄弟站在最底层的楼梯上,手里捏着电棍,勉强阻止着这场闹剧。 大厅里零零散散还有几个客人,都是一脸恐惧,不敢上前也不敢退后,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你们干什么?”我大喝道。 底下一群人齐刷刷抬头看,有人尖着嗓子喊:“杜哥上去这么久,快把他放出来?” 其他人附和:“对,快把我问杜哥放出来……” “顾冉熙,你们这些畜生,为什么绑架我们杜哥,快把他放出来,不然放火烧了你这家破会所……” 我刚刚和杜佳豪刚干完架,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听到这句话更加气愤,低吼道:“都tm闭嘴。刚刚这句话是谁的,谁tm说要烧了会所,站出来!” 底下没有一个人动,我快速冲下楼梯,抓住带头一个留平头的男人的衣领一拉,再一把摔在楼梯上,说:“谁tm绑架你们杜哥了,你把话说清楚……” 李哥跟着跑下来,拽着平头男人的肩膀拉起来,一个过肩摔从楼梯的栏杆上扔了出去,说:“谁允许你们在我的会所里闹事?” 还好栏杆并不高,平头男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被身边的人拉起来,看着没什么大碍。 我说:“你们杜哥马上就下来,急什么?” 或许就是这大厅里刺耳的的吵闹声,让我们没听到二楼走廊里正在发生的打斗,也正是我和李哥这么片刻的疏忽,造成接下来无法弥补的过错。 等我和李哥回神时大概已经是一两分钟之后,我疑惑二楼的走廊并不长,杜佳豪几人从楼上下来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下来。 我刚想上楼查看,杜佳豪那个黄头发的兄弟慌慌张张跑下来,吞吞吐吐地说:“不……不好了,杜哥和人打起来了。” 底下一群人听到这句话就像狼突然见到了羊,近二十来人像疯了一样蜂拥而上,跨着大步朝二楼冲上去,陈铮几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拦不住这群疯子,靠在楼梯栏杆上让出一条道路,顿时原本就很乱的大厅更加像炸开的马蜂窝。 我和李哥迅速朝二楼跑回去,在卫生间门口,见杜佳豪躺在地上,额头上有血流出来,染红了一片白色地板,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兄弟和最近一个包厢里的一群男男女女厮打在一起。 李哥在杜佳豪身边停下,大喊几句“杜兄弟,杜兄弟……”杜佳豪却没有半点反映,一动不动,还好脖子的地方脉搏有规律地跳动。 跟着我们赶来的杜佳豪的其他兄弟,见此情形顿时急红了眼,不分青红皂白冲了过去,这场打斗很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们想劝劝不了,要拉也拉不住,一群人慢慢将整个包厢堵了个水泄不通,不停有叮叮当当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过一会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大喊了句:“就是他,就是他拿酒瓶砸的杜哥,扁他……” 一句简单的话之后,打斗的声音明显大了许多,陈铮带着几个兄弟最后赶上,二话不说,挥着手中的警棍便往人群里一通乱砸,杀猪似地尖叫声充满整个会所,惹来更多客人的围观,站得远远地对这着我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我和猴哥并没有加入这场群殴,而是将杜佳豪扶到墙角边上,拿布堵在他的额头上,希望以此降低他的血流。 不多会拥挤的包厢渐渐疏散,说是疏散,不过是那些打架的人被陈铮手中的电棍电晕,或者受了伤,横七竖八的躺一地,啤酒玻璃渣、瓷盘子的碎渣也是满地都是,不停地有呻吟声,叹气声传来,一股血腥味合着烟酒味弥漫在整个包厢里,仔细看会发现稍远一点的沙发脚下躺着个人,这个人和别的人不太一样,至于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的手腕处,不停有血往外流出来,因为人太多,事情来得太快太突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 近十来分钟之后,120和警察姗姗赶来,受伤的纷纷被抬走,一白褂护士发现了沙发脚的伤员,经过一些列抢救,在刚抬出会所,还没来得及抬上救护车时,双腿一瞪,咽了气,这件事因此由一起简单的斗殴事件,变为蓄意杀人事件。 我和李哥,以及当时所有在场的并未受伤的人都被带去了医院录笔录,但因为我、李哥、青峰,因为并没有加入这次的群殴,所以只问了些简单的问题,天亮时就被放了出来,而陈铮及几个兄弟做为保安,曾拿电棍伤人,因此暂时留在局子里,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 我们先回会所看了看,斗殴的包厢已经收拾干净,但空气里那股渗人的血腥味除不掉,随空气进入呼吸道,令全身都觉得很难受。接下来我们去了医院,从医生口中得知杜佳豪还在昏迷中,而且这次伤势比较严重,医生也不能断定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我站在监护病房外,从透明窗可以看到杜佳豪,安静地睡在病床上,脑袋上绑着纱布,鼻子上插着两根管子,手臂上还打着点滴。 下午杜佳豪身边的黄头发男人带着一群人兴匆匆地赶到医院,远远看到我和李哥,问:“杜哥怎么样了?” 李哥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摇了摇头说:“医生说伤势很重,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第三百零五章 刘鑫的决心 我点头,李哥说的没错,我们把一切的赌注都压在了杜佳豪身上,他可千万别出事啊,他要有什么事,我们想借他之力收拢以前a帮就势力就难办了。 李哥朝黄头发一群人望望,问道:“对了,你们都被放出来了,我们会所里的其他兄弟有没有一起放出来?” 黄头发男人说:“应该放出来了吧?我们走的时候不经意听警察说,这件事牵扯太大,涉及的人有太多,一时半会找不出真凶,所以对我们录了口供就都放出来了。” 旁边之前被骂的小孩说:“对,那些警察还说叫我们最近别离开渡口镇,有可能还会传我们回去问话……” 正聊着,走廊里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我疑惑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人会来重点看护病房,蒋干精瘦的身影出现在走廊上,我疑惑地与李哥对一眼,迎了上去,笑着说:“蒋哥,你怎么来了?” 蒋干还没来得及回答,黄毛小跑着冲了上来,但被蒋干身后的保镖拦住。黄毛挣扎两下挣不开,张口就骂:“蒋干,你来这儿做什么?快滚,我们不欢迎你们。” 蒋干脸上没有表情,冷淡淡地说:“听说杜兄弟住院了,我来看看。” 黄毛有些激动,指着蒋干说:“我说了,我们不欢迎你,快滚。” 蒋干走到透明窗前往病房里看看,说:“看来杜兄弟伤得很重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没说完黄毛急着打断:“杜哥什么时候好关你屁事,滚啊!” 蒋干没说什么,对身边的保镖看一眼,那保镖立马会议,从兜里拿出张支票递给黄毛,说:“这些钱是我们蒋哥给你们的!” 黄毛一把打开保镖的手,说:“把你的臭钱收回去,我们不稀罕!” “你……”保镖发急,刚想说什么,被蒋干抢道:“这些钱也不是给你们的。雄爷在世的时候我已近和他签了合同,把他在东街的两家宾馆转给我,但很不幸,手续还没完全整理好他就失踪了!”说道这低头沉默了半会,再道:“这些是尾款。雄爷死了,这些钱就就只能给杜兄弟了,希望杜兄弟醒了之后,你们帮蒋哥交给他。” 黄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右手食指不停指着蒋干骂:“蒋干,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真tm不是人,你害雄哥失踪,还想要雄哥的地盘,你tm的要不要脸?快滚,不然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抓你这个杀人凶手!” 蒋干无所谓地摇摇头,说:“警察已经查清楚,雄爷的死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不小心落水。” 黄毛大吼:“你放屁,你收买警……” ‘察’字没说出口,蒋干陡然逼近黄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冷冷地说:“警察都说雄爷是自己失足落水,你再胡言乱语,危言耸听,小心明天早上起来丢了舌头?”说完缓缓放开黄毛的衣服,拍了拍手说:“钱我已经送过来,要不要是你们的事,不过我提醒你们,最好还是等杜兄弟醒了,商量后再决定收不收这钱。” 黄毛吓得愣住,半会才回神,不停挣扎着喊道:“蒋干,你少威胁我,我不是吓大的……” 蒋干不再看黄毛,转身看着我和李哥,悠悠地说:“李兄弟,冉熙兄弟,没想到你们会在这儿!”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虚,我和刘鑫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虽然没说过以后认他做大哥之类的话,但基本上现在g帮的人都知道蒋干当我们是兄弟。现在a帮内乱,蒋干无疑会借此机会收拢a帮所有旧部下和势力,从而将渡口镇几个月前还‘三足鼎立’的局面变成他一人的天下,可是我们这几天却背着他拉拢杜佳豪,感觉上像是我们在背叛他。 李哥笑笑,说:“杜佳豪兄弟在我们会所受的伤,所以我们来看看他,希望他早点好起来。” 蒋干点头,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说:“对,再不醒过来a帮就要变天了。” 我没太明白蒋干这句话的意思,停了会听他又说:“对了,明天晚上九点在爱莎会所,翔太先生想请你们聚聚。” 我疑惑地问:“他约我们做什么?” 蒋干说:“应该是关于你们海鲜楼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一惊,当初我们被陶雄绑架,李哥曾承诺过蒋干,只要救出我们,海鲜楼就拱手送给他,事后虽然很忙,但我们还是将海鲜楼给了蒋干,所以现在海鲜楼是蒋干的,为什么翔太和泽要约我们吃饭? 可能是看出我和李哥的犹豫,蒋干补充说:“这是翔太先生的意思,有什么疑问,明晚你们可以亲口问翔太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明晚见。”说完潇洒转身,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黄头被保镖拦着,对着蒋干的背影依旧不解气大骂:“陶雄,畜生,人渣,雄哥只是暂时失踪,他一定还会回来的,你别妄想动雄哥那两间宾馆。” 从杜佳豪的病房出来,我和李哥又去镇医院看刘鑫,刘鑫躺在床上和云梦川说话,见我们到来立马换上笑脸,“李哥,冉熙,你们来了!” 李哥说:“看你这么开心,伤口肯定不痛了?” 刘鑫拍了拍腿,说:“哈哈……冉熙,你真了解我。刚刚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下床了。” 我在刘鑫旁边的脚边坐下,开玩笑地说:“你能这么快好起来,多亏了云梦川的照顾,等你伤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云梦川被我这么一说连立马红了起来,刘鑫手一揽,将云梦川抱到怀里,对着脸上狠狠亲了口,说:“那是当然,等我好了,就娶她过门。”云梦川的脸更红了,双手在刘鑫胸前推了推,但没推开。 “哦哦……鑫哥终于要结婚了。最近伤心是太多,真的需要点喜事好好冲一下,是不是李哥?”青峰在我身后笑。 刘鑫随手抓个苹果朝青峰砸了过去,说:“你刚说说什么,什么叫我终于要结婚了?” 青峰接着苹果,说:“是是是……我说错了,应该是终于有人肯嫁给鑫哥你了……”说完忙躲到李哥旁边,引来一阵哄笑。 刘鑫说:“这个小兔崽子,找抽是不是?”病房里一时充满了欢乐的笑声,过一会云梦川拿着开水瓶走出病房,刘鑫这才收住笑,说:“冉熙,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青峰说:“昨天我们请杜佳豪喝酒,没想到杜佳豪和一群客人打了起来,不仅杜佳豪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清醒,还闹出了人命……” 刘鑫大急,说:“怎么会这样?” 我笑笑,说:“你别担心,当时人很多很乱,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杀的人,就算查起来也是起无头公案,最多影响几天会所的生意,警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再说了,这件事杜佳豪一群人引起来的,跟我们没关系。” 刘鑫说:“总之是闹出了人命,你们一定要好好善后。对了,死的是什么人?” 我说:“是客人!” 第三百零六章 签合同求鲜花 一见我的们的到来,翔太和泽推开身边两个美女,笑着迎上来,“哟,来了啊!”说完目光落在刘鑫身上,再说:“这个不是那个刘……刘什么……哦,想起来,刘金……” 刘鑫一听就不乐意了,沉着声音回道:“翔太和泽先生,我叫刘鑫!” 翔太和泽一拍脑门,说:“哦,那个字念‘xin’啊,我还以为它念‘金’,我还在想你父母是不是穷疯了,才给你你取这么个名儿,”说话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刘鑫不由地捏紧轮椅的把手,李哥忙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我悠悠地回道:“念经的是和尚!” 翔太和泽脸色立马不好看,喝道:“你骂谁是和尚?” 李哥忙说:“翔太先生,你别误会,冉熙不是说你。” 刘鑫说:“对啊……翔太和泽先生,你是日本人嘛,可能你不知道,在我们中国啊,现在没个大学以上的文凭还进不了庙,当不了和尚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翔太和泽很配合地问:“为什么?” 刘鑫笑道:“因为看不懂经文呗。以你的中文水平……唉!”说道最后叹口气,摇了摇头,我和李哥不由地笑起来,翔太和泽一看火了,问:“你什么意思?” 刘鑫笑得更开心,说:“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翔太和泽满脸疑惑地在我们几个人脸上看来看去,旁边一小美女凑近他,小声说:“翔太先先生,他们是在嘲笑你不识字……” “姓刘的,你……”翔太和泽指着刘鑫,刚开口蒋干带着笑意走过来,说:“翔太先生,我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何必因为一个小玩笑大发雷霆。” 翔太和泽横我们一眼,说:“蒋爷说的没错,我何必跟一个残废较真。” 在场的人无不都愣了冷,一直以为翔太和泽只是有点狂妄自大,没想到竟然还如此愚钝不堪,说话不分轻重,我看刘鑫脸都有些涨红。 刘鑫腿受伤,虽然他嘴巴上不说,还整天嘻嘻哈哈开玩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但我们都知道他很在意,尤其听到别人说‘残废’两个字,就像当初我刚刚断了手臂那会,最不喜欢听别人说‘独臂’、‘废人’等词,每一次听到就仿佛心被人一刀一刀用力的割。 我也气得不行,没好气地说:“蒋爷,是你说有人请我们,我们才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翔太和泽一听,在最近的板凳上坐下,说:“对,是我叫蒋爷约你们来的……” 我说:“我看翔太先生似乎不太想跟我们见面,正好我们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们了!” 翔太和泽一听不乐意了,靠在椅背上趾高气昂地说:“怎么,我翔太和泽亲自请你们来,你们就这态度?” 我说:“我们和翔太先生没什么可说了,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翔太和泽说:“什么叫没意思?你拽社么拽,要不是何先生吩咐,谁愿意见你们?” 我说:“既然不想见约我们来做什么?” 翔太和泽从板凳上窜似地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我说:“顾冉熙,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让你们在这渡口镇呆不下去。” 我上前一步,刚想说话,蒋干挡在我前面,对翔太和泽说:“好了,大家都是朋友,话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再看向我们说:“既然来了,就先坐会,我还有事情和你们商量。” 刘鑫扯了扯我的衣角,镇定地说:“坐会!” 我没太明白刘鑫这两个字的意思,按理说以刘鑫往常的性格,对翔太和泽这样的人和他今天的态度,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刘鑫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不仅不走,连脾气也远没有平时那么暴躁,从进门到现在脸上一直带着笑,看起来就像挂在墙上的黑白照片。 翔太和泽坐会凳子上,说:“蒋爷,我听说他们现在跟你了,既然是你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教教他们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原你mlgbd,吃屎的还把拉屎的唬住了,这里一群人,究竟谁tm不懂做人? 蒋干不置可否,在一边的木凳上坐下,翔太和泽依旧一个人喋喋不休:“我是经过政府批准的开发商,要放在古代就是有圣旨在手,我‘奉旨’来买你们海鲜楼那块地,竟然这种态度,真是没素质!” 我放在桌地下的手慢慢捏成拳头,真想一拳砸在他那张哈皮狗似的脸上。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tm不要脸的,还圣旨,怎么没带尚方宝剑? 蒋干说:“翔太先生,我们先把海鲜楼的转让合同签了,再谈论其他的,你看行不行?” 翔太和泽撇一眼蒋干,说:“当然!你们两个,把合同拿过来!”说着有两个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走过来。翔太和泽说:“他们两个是我市里面请的最好的律师,有什么你直接和他们谈,他们俩说没问题,我们就可以签字了。” 蒋干点点头,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两位律师,同时接过两位律师手里的合同,随手交给身边一位年轻男人说:“你们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提出来。”那人一看就是律师,对蒋干恭敬点头。 我不知道今天翔太和泽找我们来是为什么事,但肯定不是为了让我来看他们签合同这么简单,从我们一进包厢开始,他就一直用不同的方式挖苦和嘲笑我们,似乎在告诫我们,虽然我们是这个渡口镇的主人,而他是客人,但他这个客人完全可以掌控我们这伙人的命运,要我们生我们生,要我们死,我们就活不了,这是在向我们宣示他的主宰权! 果真,翔太和泽把合同交给两个律师之后,半附在会议桌上,轻言细语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们来吗?”我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趴在办公桌上,背对着蒋干,正面对着我和刘鑫,脸上带着奸诈的笑。 刘鑫无所谓地说:“你不是说是何先生吩咐你这么做的吗?对了,那位何先生是谁?” 翔太和泽像是没听刘鑫说话,又降低了些声音说:“我找到雄爷了!” 第三百零七章 半夜烧纸钱中 会议桌上碎玻璃四分五裂,红酒溅得到处都是,翔太和泽就像被人踩了狗尾巴一样后退一步,尖着嗓门喊:“要死啊……” 刘鑫忙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打滑!” 翔太和泽说:“什么手打滑,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刚才才说祝渡口镇越来越好,你摔杯子就是不希望渡口镇好,是不是?” 李哥说:“翔太先生,别误会,刘鑫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难免懈怠,他肯定没这个意思的。 翔太和泽横一眼李哥,怪里怪气地说:“他是用手端的酒,又不是用脚端。” 我一拍桌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我看今天这杯酒就我们大家都别喝了,蒋哥,我们改天再陪你喝酒。刘鑫,李哥,我们走。” 翔太和泽把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扔,指着我手:“顾冉熙,你别当自己是回事。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这杯酒是何先生让我请你们喝的,目的就是想试探试探你们入不入流,不过看你们这幅德行,也不不配得到何先生的赏识。”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我看李哥一眼,发现他表情写满了疑惑。翔太和泽口中这个何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让翔太和泽请我们喝酒? 蒋干挥挥手说:“好了,大家何必为一些小事喋喋不休。冉熙兄弟,翔太先生是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善待客人,是不是?”说着又转向翔太和泽,说:“翔太先生,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既然是何先生身边的人,更应该宰相肚里能撑船!”说完对旁边的人小声吩咐:“你们去为刘鑫兄弟再准备一杯酒。” 一杯倒着红酒的酒杯重新放到刘鑫面前,我们彼此看了一眼,见蒋干举起酒杯,说:“好了,既然大家都在渡口镇,同在一个屋檐下,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矛盾,今天看在我面子上喝下这杯酒,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朋友,好好相处,共建一个美好的渡口镇!” 蒋干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有再多的不乐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勉强喝下这杯苦涩的酒,谁叫他背后有一个何先生。当然,翔太和泽仗着他的何先生,一晚上表情都不好看,一副借给他米还他糠样子,而且一直和他旁边美女开玩笑,只偶尔和我们说一两句,语气里都带着些挖苦的意味。 晚上十一点左右,蒋干起身准备离开,我用余光扫了刘鑫一眼,看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种笑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是喜悦,又像对什么事情带着期许。我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但是很遗憾地是,蒋干似乎也看出来他的想法,临走之前说:“李晟兄弟,我还有些私人的事情想和你们谈一谈,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我们一起走?” 这听起来是问句,但我们没办法拒绝,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坐上蒋干的车,车窗外路灯一盏一盏不停往后移,蒋干坐在副驾驶位置,将一份文件递给我们,并说:“这个是给你们的!” 李哥打开文件,借着车里不太明亮的光线,我看到‘宾馆’两个醒目的大字。 我惊讶,忙说:“蒋哥,这不是昨天你在医院说的……” 蒋干微笑着点头,说:“对,这就是昨天我在医院和杜佳豪那群弟兄说的那间宾馆,我看距离你们住的小区没多远,以后就交给你们打理。” 李哥跟我一样惊讶,忙问:“蒋哥,这是什么意思?” 蒋干说:“陶雄一失踪,他手底下一群人都不太安分,与其拱手把他的这些资产送人,为什么我们不收为己用?” 刘鑫说:“它不是你从雄爷那里买过来的,送给我们会不会……?” 蒋干说:“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刘鑫随口说:“不是买的你为什么要给杜佳豪钱?” 蒋干笑得更开心,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我捅了捅刘鑫肩膀,狠狠瞪他了一眼,明眼人都知道,蒋爷现在是渡口镇的老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哪有整不到手的?更何况现在a帮那么乱,蒋干只要随便耍一点手段,别说是一家宾馆,就算陶雄的老婆女儿都能弄到手。之所以拿钱给杜佳豪,肯定是想把面子功夫做足,免得别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李哥将文件递回给蒋干,说:“多谢蒋哥的好意,这个我们不能手。” 蒋干脸色一变,问:“为什么?” 李哥说:“蒋哥你也知道,刘鑫现在有伤在身,猴兄又落水失踪,我们四人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冉熙,两个人打理酒吧和会所的事情都有些吃力,恐怕无法分身做其他的事情。” 蒋干说:“这个没关系,你们要是缺人手,我这边找几个人过去帮你们。至于猴老弟的事……说到底我也有些责任,你们放心,这些天我一直命人在猴老弟落水一带寻找和打听,相信一有消息他们就会告诉我,你们就无须操心此事。” “这……”李哥还想说什么,蒋干忙出言打断:“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会派些兄弟过去帮你们。你们放心,我绝没有其他的意思,从你们找我帮忙对付雄爷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们当成我蒋干兄弟,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李哥来回在我和刘鑫脸上看看,手里捏着宾馆的转让合同,收也不是,还给蒋干也不好。 刘鑫见状,一把抢过合同朝蒋干挥了挥,说:“既然蒋哥都这么说,那我们不说那些客套话了,总之感谢蒋哥的信任,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说,就是赴汤蹈火,我们也帮你完成。” 蒋干笑着点头,吩咐司机送我们到会所之后才离开,刚下车还没走进会所,就问到一股焚烧纸钱的味道,很刺鼻,很难闻,而且越往会所的方向去,问道更深,整个空气里全部弥漫着这股气味,不仅冲鼻,还给人种恐怖的感觉。 刘鑫被李哥推着走,悠悠地说:“哟,这是哪里又有人要升天了?” 我斜眼看刘鑫,看他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这鼻子很灵的,只要闻到烧冥纸的味道,准有人死。” 第三百零八章 不可理喻的妇人 妇人起身,一步一步走近陈铮,音量提高八斗,说:“我影响你们做生意了,你们害死我儿子,毁我一家人的生活,” 李哥朝白衣妇人鞠一躬,说:“不好意思,对于您儿子的死,我们深感抱歉,但是这件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是他自己与人斗殴,才会不小心……”话才说一半,女人向李哥大跨步两步,咆哮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说我儿子,你滚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陈铮说:“他是我们的会所的老板。 白衣妇人突然两样放光,一把揪住猴哥的衣服,大吼道:“好啊,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儿子死在你们会所,你陪我儿子的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啊……”说话时唾沫横飞,一张脸更是扭曲得像梵高的抽象画。 陈铮强行拽开白衣妇人的手,“放手,这位太太,请你冷静点……” 白衣妇人估计看自己不是陈铮的对手,忙缩回手,大骂一句:“你个臭流氓,放开你的手!” 陈铮松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低低说:“这位太太,这里是我们的娱乐会所,请你说话做事先想清楚,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们只好报警……” 白衣妇人转头看着陈铮,大概愣了两秒,突然双手一拍大腿大,声哭喊道:“哎呀,我的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我儿子死在你们这,你们竟然还敢说打电话报警来抓我……你们打啊,警察来了我就说是你们杀了我的儿子,还不让我来这拜祭他,我苦命的儿子啊……”周围原本不多的人,被妇人这么一闹,纷纷围了过来,不明所以地指指点点,跟着妇人一起来的中年男人弓着身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表情看起来很深邃。同行的女孩子则不断地抹泪,年轻的脸庞煞白煞白的。 李哥说:“阿姨,您请放心,等警察那边查出你儿子的死因之后,我们会做相应的补偿。” 白衣妇人一双如兔子一般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哥,说:“哦,感情死的不是你的儿子,我儿子现在还躺在冷冰冰的殡仪馆里,你让我怎么放心?等警察查出死因……要是一辈子查不出死因,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赔偿。” 刘鑫脸色不好看,插嘴说:“这位阿姨,请你说话注意点,这里是我们的地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无理取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妇人一听,眼光顿时锁定刘鑫,食指指着刘鑫吼道:“哦,你想恐吓我是不是?混黑社会的了不起啊?黑社会的就可以杀人偿命啊?黑社会就为所欲为,想什么就做什么啊?各位乡亲朋友,你们说说有这样的道理吗?”说着眼泪跟着往下流。 李哥看一眼刘鑫,说:“这位阿姨,您担心的我们都清楚,您放心,该我们负的责,我们绝对不会推卸。” 妇人那眼睛横李哥,趾高气昂地问:“负责?你们怎么负责?你们负得起什么责?你们能让我儿子复活吗?” 李哥低头,沉默着,我一时火气上涌,上前就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我们陪给你多少,你自己说。”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说话,谁稀罕你们臭钱了,你们害死我儿,你们陪我儿子……”女人又开始发疯,朝我扑过来,我忙一个转身,躲过她的袭击,刚要说话,感觉李哥拉了拉的我衣袖。 李陈铮很客气,甚至有些低三下四地语气说:“这位太太,我们说过了,您儿子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是这您看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家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您看好不好?” 旁边年轻女孩子拉了拉妇人的手臂,小声说:“妈,我们先回去吧……” “阿姨,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该我们负的责,我们一定不会推卸的!”李哥说,并上前想搀扶妇人,没想到还没碰到妇人的手臂,她腿上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李哥吓一大跳,不由地后退一步,这也难怪,以李哥以往的朋友圈,有不怕死的,也有贪生怕死的,不过像妇人这种完全不要脸皮的还遇到过,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虽然是大半夜,但周围的人还是越围越多,而且大多是年轻人,这群人由之前的不解沉默到后来的指手画脚和出言低骂。其实现代社会大多数的人,在不明白事情缘由的前提下,大多愿意同情弱者,或许因为生活节奏太快,弱者的眼泪总能触动人们心底最善良的一面。在我们与妇人形成的两组局势中,明显妇人他们三个人更易博得同情,所以我们只能是被骂的一方。 妇人坐在地上快速环视一周,突然指着李哥哭诉道:“你推我……你竟然推我,你这个人年轻人的心肠怎么这么坏……” 刘鑫一张脸涨得通红,估计气得不行,自己推着轮椅往前两步,喝道:“这位更年期到了的大妈,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大家都看到是你自己坐到地上的,你冤枉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陈铮站到李哥和妇人中间,压着嗓门说:“这位太太,麻烦你赶紧起来。” 妇人坐在地上狂扭着自己的身体,手不停往自己的大腿上拍,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呻吟:“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冤枉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坏人害死我儿子不仅不想负责,还想连我这个老人家也不放过,我的儿啊……” 包括围观的人在内,所有人都吓一大跳,那个年轻女孩忙蹲下身想扶起妇人,却被妇人一把打开,指着李哥骂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害死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妇人这种举动,令我不由地想起我老家的亲生父母,他们也是这般模样,稍微有些不如意就坐在地上耍混,更是鼻涕眼泪流一地,我想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博得路人的同情,如果周围没有这些看‘好戏’的人,她一定不会如此疯狂。 我在妇人距离妇人一步远的距离蹲下,妇人看着我,眼睛深深凹陷,眼神浑浊,白色瞳仁上布满了血丝,眼角挂着泪,面容憔悴,额头一条条的皱纹清晰可见,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更被老茧覆盖,应该是长期做重活的结果。这是个令人同情的母亲,可是我无法同情她,盯着她的眼睛冷冷说:“这位太太,你儿子虽然是在我们会所出的事,但他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和人斗殴以致丧命,你要找的应该是杀死他的人,而不是我们。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对你儿子的死,完全不用负责任,如果你真的要继续在这儿撒泼,我想到最后有可能你不仅连你儿子的赔偿金得不到,还得到监狱里去呆几年。” 白衣妇人愣了一下,眼泪顺着满是细纹的脸颊落下,但很快地恢复她的本性,一个侧身,抡起手想要扇我巴掌,却被我快速躲开,妇人因为用力过猛,身体陡然扭转,往地上倒下去。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忙上前扶着,低低说:“行了,快起来了。” 妇人怎么肯依,甩开男人的手,看着我们骂道:“恶有恶报,你们这群人害死我儿子,迟早老天爷会收拾你们的!” 刘鑫推着轮椅后退一步,说:“行了,她要继续在这撒泼,随他们的便。李哥,冉熙,我们先回去,管她在这做什去,陈铮,你两个兄弟过来盯着他们,会所是我们的,这个停车场也是我们的,谁要在这做影响我们生意的事,就不用对他们客气。” 青峰点头,我们一群人朝会所大门走去,每走一步身后就传来女人的一句骂声,更严重是,我们没走多远,一只鞋子从我们背后砸了过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接着鞋子,回头狠狠瞪妇人一眼,之后重重将鞋子扔到地上。 我沉声说:“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们不会追究你们今晚上的所作所为,如果你们还想耍什么计量……”说着顿了顿,咬咬牙继续:“你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想你躺在殡仪馆的儿子一定死都不会瞑目的。” 妇人一听,顿时从地上翻起来,一瘸一拐朝我们狂奔了过来。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习惯性地做出防备的姿势,果真妇人冲到我们面前,像疯了一样对我们拳打脚踢。李哥手捏成拳头,跟我一样习惯性地一挥,妇人上身不稳,脚下脚步一阵酿跄,猛地朝一边栽了下去,落地之前手一把抓住刘鑫轮椅的把手,连着轮椅和刘鑫一起摔落,刘鑫被甩出轮椅,连滚两拳趴在地面,‘哎哟哎哟’地呻吟,而白衣妇人被轮椅压在下面,轮椅的一个轮胎朝上,轻轻转着圈,周围的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慌慌张张将妇人送去医院,一忙就到天蒙蒙亮。 不过幸运的事,经医生的诊断,妇人只是左手受了些伤,并不太严重,只要注意疗养,不出十天就能痊愈,可是严重的是妇人根本不肯出院,还一直大吼大叫,说这疼那也疼,医生没办法,只好又对妇人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结果还是没大问题。 妇人不相信医生的诊断,不过确切的说,或许是妇人不肯去相信医生的诊断,躺在病床上不肯出院,也不吃药,不打针,我们和她耗了大半天,她依旧不松口,说我们一群人欺负她一个老太太,还扬言要去警察告我们,告我们推倒她、打她,搬轮椅砸她。 其实不用她说,我都感觉像是我们四个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弱质女流。我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我们都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想把事情说清楚,但与这种没有理性的中年妇女理论,我们无论说什么都是徒然。 我们也知道,这回我们是碰上了极度难缠的人,新仇加旧恨堵在一起,只怕我们好一阵子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商量之下,我们预付了两万块的医疗费,然后准备离开,可是妇人明显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李哥的衣服下摆,扯着喉咙喊:“不准走,你们不准走,你这这群人,打伤我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不行……”一个病房的病人与家属齐刷刷全部看向我们。 我努力控制这心头的怒火,说:“这位阿姨,医生都说没查出你有什么问题,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第三百零九章 头七求月票 因为还没有查清楚死者的死因,尸体被暂时寄放在殡仪馆里,没有安葬。几天后,我和李哥去往死者的家,那是郊区的小村落,房子是旧式的小庭院,屋内肃静冷清,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 我们进到屋内,将一袋装有十万块现金的袋子交给死者母亲,这是我们一致商议后的决定,为表示我们的诚意,直接给现金给死者家属,也避免他们再到会所去闹事。可是我们的话还没说上几句,死者的母亲就大哭大嚷着要我们‘滚’,一旁坐着四五个看似是死者的亲戚,一听死者母亲的话,纷纷起身朝我们围了过来,随我们说什么都不听。 我们无计可施,碍于他们痛失亲人的酸楚,没再继续逗留,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身后传来男人的大吼:“把你们的臭钱一起拿走。” 我转身刚想说什么,一个四十来岁秃头的男人提着装钱的包就朝我们扔了过来,包在地上滑了好长一段距离,最终停在我们脚边。 知道多说无益,我和李哥只好拧着包离开,走出院门的时候,背后传来男人低低谩骂声:“十万块就想打发我们,以为打发叫花子啊,别tm做白日梦了!我呸……” 我和李哥对看一眼,没说什么,开着车去医院看杜佳豪。 事情已经过去七天,杜佳豪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没有半点醒过来的征兆。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兄弟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神情沮丧,我们随便问了些问题,但两个人一问三不知,连有没有给钱给死者家属都不知道,最终我只能和李哥离开。 回到会所远远地刘鑫就迎了过来,急着问:“怎么样,那泼妇怎么说?” 我把装钱的包往茶几上一扔,有气无力地说:“你觉得能怎么样?” 刘鑫眼神在我和包之间来回看了看,狐疑地说:“不是吧,那个女人连钱都不要?为什么啊?” 李哥悠悠地说:“我们也想知道为什么。” 刘鑫更加疑惑,忙问:“赶紧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说:“我们刚进她家门,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赶了出来。” 刘鑫眼一瞪,吼道:“她不会是嫌钱给的太少了吧?md,这种人就是欠揍,欺软怕硬,老子现在就带人去掀了她的家,我看她反了不成?” 我一把拉住刘鑫轮椅的把手,说:“刘鑫,别冲动,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别再把事情闹得更严重。” 刘鑫‘嘿嘿’直笑,说:“我也就随便说说。不过仔细想想也挺好,十万唉,得花多久了,他们不要更好,我们留着自己用。” “李哥,你想什么?”我看李哥在一头的沙发上坐下,不说话,低着眉头像是在想事情。 李哥回神,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离开死者家的时候,有个男人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刘鑫问。 李哥说:“他说‘十万块就想打发他们’……” “什么意思?”刘鑫问。 李哥恍然一笑,说:“没什么,我就是在想是不是像你自己说的,他们嫌我们给的钱太少,还是说有其他的什么的原因?” 刘鑫一听急了,忙说:“不说吧,十万块还嫌少,人又不是我们杀的,干我们鸟事啊!我们愿意给他点钱他应该谢天谢地了,还想这么样?惹毛了,老子一分钱都不给他!”李哥挥挥手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行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或许他们不是这么想的。” 我说:“她的儿子刚死,一时半会肯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过段时间,等他们都冷静下来,我们再把钱送过去。” 李哥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问:“对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刘鑫伸手往大厅侧面的一小间房间指了指,里头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露胳膊露腿儿的女孩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刘鑫说:“还能怎么样啊,这几天总有人来捣乱,你看看那些姑娘们,全都在里边讲笑话,马上八点了,就来了一个包厢的客人,要放在以前,那些姑娘们早就上场了。” 李哥朝四周看看,说:“算了,才出了人命,生意肯定会有所影响,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所好转的。” 刘鑫悠悠地说:“希望如此了!现在只希望那个疯婆子不要再找人来闹事,烧纸钱什么的,我真是怕了他们了。你说他们不要钱不要赔偿,每天就来我们这捣乱,这不是诚心坏我们生意吗?” 有句话叫白天莫说人,晚上别谈鬼,放到我们这就是白天晚上都别说人,刘鑫的话音刚落,一兄弟从会所外小跑着进来,张口就说:“鑫哥,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我和刘鑫同时回头问。 那小兄弟说:“那群人又来了……” 我大惊,快速朝门外跑去,果真在停车场外一颗小树旁站着五六个人,一股浓烈的烧纸钱的味道传来,同时伴随着一个女人哭泣是声音:“我的儿啊,今天是你的头七,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没办法找出杀你的凶手,不能让你入土为安。” 陈铮冲着人群汗:“你们干什么?这里不能烧纸钱……”说着往人群里冲,想灭掉燃起来的火。 第三百一十章 拯救杜佳豪? 我们对死者一家有同情,但不代表我们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保持隐忍与沉默,会所的生意越来越差,全因他们无节制地在会所外捣乱,甚至误导客人,抹黑会所在客人心目中的印象。│ 几经商量,我们决定再去一次死者家属的家,然而我们还没动身,先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镇医院熟悉的走廊上,杜佳豪那个黄头发小兄弟焦急地走来走去,在看到我们到来之后,脸上的焦虑才稍微疏解,慌慌张张地说:“李哥、顾哥,你们这次一定要帮我们啊!” “发生么事了?”李哥劈头盖脸地问。 黄头发兄弟脸色凝重,快速说道:“你们知道杜哥自从上次受了伤之后,一直躺在医院没醒过来,我也一直在医院了陪着杜哥,前两天我回去才知道帮里最近出了好多事情,好多兄弟以为杜哥醒不过来了,就有了二心,不是改投蒋干名下,就是偷帮里一些值钱的东西私逃,还有个以前在雄哥身边当保镖的,竟然拉拢a帮大部分兄弟为他所用,自封为王,还想把杜哥从a帮里踢出去。昨天晚上杜哥终于苏醒,知道了帮里的事情之后大发雷霆,说要去收拾那个混蛋,可是帮里的好多兄弟都归顺了那混蛋,杜哥的伤又还没好,去了等于送死……” 说着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渴求似地盯着我和李哥,我看李哥一眼,发现他眼神里有种很奇怪的东西,我不由地笑了笑,或许他和我想到一块了,杜佳豪尽管被人撤去a帮老大的名讳,但他以前和陶雄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只要留着他,就一定对我们有用。 李哥看着黄头发兄弟问:“你想说什么?” 黄头发兄弟缓缓低下头,说:“李哥,顾哥,以前你们和雄哥的事我也多少知道些,是雄哥嫉妒你们,才会想尽办法害你们,这些事其实杜哥都不知道。雄哥以前做事从来都不会告诉杜哥的,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帮杜哥!”说到这有些慌乱,忙不停地摆了摆手,再道:“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无耻,之前害你们,现在有求你们帮忙,但杜哥是好人,他虽然性格鲁莽,可是对我们这些兄弟好得没话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打断黄头发兄弟的话,问。 黄头发兄弟似乎没听清楚,疑惑道:“啊?” 我笑笑,重复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李东,大家都叫我东子!” “好,东子,你是个好兄弟!”我在东子肩头拍了拍,如是说,东子听着不明所以,一双眼睛疑惑地转来转去。 说着已经到了杜佳豪的病房,刚打开门一个瓷碟子迅雷不及地朝我们砸了过来,李哥一挥手,瓷碟子稳稳当当落在他手中。 东子弓着身子走进去,说:“杜哥,李哥他们来看你了!” 杜佳豪满脸的怒气,盯着东子骂道:“让他们滚,我谁也不想见。滚啊……” 我丝毫不理杜佳豪的怒气,笑嘻嘻往病房里走,边走边说:“看杜兄弟这气势,恢复的不错嘛?声音浑厚,力壮如牛啊!” “滚,滚啊,我不想看到你们!”杜佳豪低吼,手在一旁木桌上抓了抓,但上头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什么给他仍的,一气之下,拧着后背的枕头向我扔了过来。我一躲,枕头落到身后的地面上,我也不捡,反而一脚踩在上头,东子一看吓一跳,忙捡起来拍了拍灰尘。 我笑着说:“怎么,更年期到了,脾气这么暴躁?” 杜佳豪怒火冲冲地盯着我,骂道:“你tm的才更年期到了,都tm给老子滚,老子谁也不想见,滚啊!” 李哥关上病房门,背靠在门把上,说:“杜兄弟,我们好心来看你,你不领情就算了我,还赶我们走,算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对,你冲我们发脾气有什么用,有要有本事回去找那个混蛋把你的兄弟抢回来啊,躲医院里大吼大叫,耍什么威风?” 杜佳豪一双眼睛瞪得想牛眼睛般大小,大吼道:“闭嘴,你tm的知道些什么……” “我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李哥打断杜佳豪的话,说:“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庆幸有人肯站出来帮你打理a帮,以你这种只会冲动,不动脑子的性格,雄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a帮,迟早会被你搞成一滩废泥。” “你说什么?李晟,别tm拿出一副伪善的样子跟老子说话,a帮怎么样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我现在是有伤在身,等我伤好了之后,我tm立马去废了那个畜生。”杜佳豪一张脸涨红,脖子上的筋显露无遗。 李哥微微笑,说:“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不过……”说着停了下来,眼光在杜佳豪身上来回看看。 “不过什么?”杜佳豪急着问。 我接着李哥的话说:“不过就算你的伤好了,你身边就这么一个兄弟,你们就两个人,凭什么去和别人几百号的人斗?” 一旁的东子抱着枕头,站在墙角上,眼睛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佳豪说:“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们过问。你们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不想看到你们,滚啊……” 我看杜佳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用更加恶毒的话说:“杜兄弟,你不想看到我们不要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在你昏迷的这几天,外头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说句浅显易懂的话就是……你已近不是a帮的带头大哥,你已经被a帮的人扫地出门了……” 果然,一句话刚说完,杜佳豪顿时像疯了一样,掀开被子想从病床上翻下来,不过可能是因为他的伤还没完全康复,又或许是在床上躺得太久,脚刚着地,膝盖一软,立马跪在了地上,上身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扑,整个人像狗一样趴在了地面上。东子忙丢掉枕头上去扶他,却被一把甩开。 杜佳豪从下仰视着我,冷冷说:“顾冉熙,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与此同时,外头传来‘扣扣’不停地的敲门声,与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把门打开,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开门……” 第三百一十一章 春光无限的别墅2 杜佳豪脸色凝重,眼睛不停在我和李哥脸上打转。└李哥趁热打算铁说:“虽然之前我们是敌对的,不过自古以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你不妨好好想想,凭你一人之力,到底能做什么?就算你想去和那个人同归于尽,只怕你连他的面都见不上就已经毙命。杜兄弟,a帮已经改头换面,现在也没人认你这个杜哥,你如果是还像以前一样鲁莽行事,吃亏的是你自己。” 东子细声细气地说:“杜哥,我觉得李哥他们说的没错,虽然a帮现在没剩下多少人了,但雄哥的事业和财产都还在,可是如果你再出什么事,那些东西就权全部落到那个畜生手里头了,不能便宜了那个畜生。” 杜佳豪还是没说什么,低着头像是在思考,李哥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杜兄弟,你好好想想,我们先回去了,想清楚了给我们打电话。”说完对我看看,我会意地起身朝病门口走去,在走出房门前,杜佳豪终于松口,低低说:“你们真的愿意帮我对付那个王八羔子?”我和李哥相视一笑,同时转过身点点头。 杜佳豪是个急脾气,说什么做什么,商议妥当之后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为杜佳豪复仇的事,当然,前阶段我和李哥没什么可做的,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东子,他负责去查a帮的现状,比如那个自立为王的‘山大王’住在哪,身边有哪些兄弟,身手如何,有没有武器等等。 东子是a帮的旧成员,a帮里大多数兄弟都他都认识,这种事情打听起来也不是难事。 两天之后东子打电话给我们,说有了结果,我们一群人,包括刘鑫在内,驱车赶往渡口镇北边的一栋公寓,据东子说‘山大王’姓况,单名一个‘兴’字,以前当过兵,十九岁那年跟人打架被赶出部队,回家之后做起流氓小混混,经常在中小学附近收收保护费什么的,后来遇上陶雄,因为骨头硬,能打,不怕死,后被陶雄收纳,今年二十五岁,还比较年轻。 年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气焰盛,这位叫况兴的也这样。听说前几天晚上在一家大排档大闹一场,原因是他买的烤羊肉串吃起来没羊肉味,于是把卖主的摊位全给掀了。 大家都知道那条街是蒋干的地盘,那家大排档的老板是蒋干的老朋友,年轻时因为替蒋干挡了枪子,腿瘸了,后来不在江湖混了,所以蒋干帮他开了这家大排档,这些年来一直挺平静的,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况兴这么一闹,大排档老板没说什么,但被蒋干的小弟撞见了,上前就要和况兴理论,两拨都是热血愤青,没说上几句就打了起来,最后还是蒋干亲自出面,不仅退给了况兴的饭钱,还倒给他几百块的赔偿费,才勉强摆平此时。 这件事因为发生在闹市,纵然蒋干极力阻止消息的散播,但还是被传了出来,并且在传播的过程中加以修饰和夸大,整的那个况兴一时间成了传奇人物,是继陶雄之后唯一能和蒋干对着干的人。但是我们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并非如此。 自从那个姓何的开发商来渡口镇以后,原本就低调的蒋干做事更加收敛了许多,很少在公开场合闹事,那晚的赔钱只是他想息事宁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这样做不仅彰显了他的大度,增加他在开发商心中的好感度,也使得况兴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暴露在人前,所谓叫‘枪打出头鸟’,况兴刚上位,地位都还坐稳就敢去挑衅蒋干,可以想象,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可惜的是,我们等不到蒋干来收拾他,为了拉拢杜佳豪,我们要先行动。 出门时天色尚早,天蒙蒙亮,又因为时至晚秋,有浅浅的雾霭让整个天空看起来都朦朦胧胧地不真切,一眼望不到边际,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车停在一栋别墅前,东子说这栋别墅以前是陶雄的,自从杜佳豪入院之后,况兴就霸占了这里,不仅如此,车库里一辆bmw和一辆卡宴都被他据为己有,同时将开在镇中心的两个酒吧与酒楼的持有人改成他的名字,陶雄众多资产中,被人私吞的私吞,倒闭的倒闭,只剩下镇郊区一家所大型的食品出口贸易公司还没易主,不过也早有些岌岌可危,许多人都盯着那块地皮。 这栋别墅和城市里的别墅不太一样,最大的不同就是它足够大,至少有普通别墅的四五倍大,坐落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走进去至少穿过四道门。这些们对我们来说是小事,比起当初曹翻天的‘狗窝’来说更是轻松,五毛两三下的功夫,铁栅栏自动打开,到最后一道铁门时,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个人,头发蓬松散乱,上头穿一件灰色大衣,下头除了内裤和鞋子之外什么都没穿。 这人睡意朦胧地在院子的一个角落撒了泡尿,回头时正好对上门外的我们,在愣了几秒钟之后突然大叫。 李哥见事不妙,抬头望了望对铁门,然后双手迅速抓着贴条,一个纵身翻了进去,在我们没反映过来之前一脚踢到大叫的人。我们随后进门,东子忙堵着那人的嘴,低低说:“是我,东子啊!” 刘鑫随口说:“我草,一大清早的这是什么造型?够犀利的啊!” 那人满脸慌张,结结巴巴地说:“东……东子,你……你们来干什么?”说完眼神在我们一群人脸上打转,一股浓烈的酒气飘出来。 杜佳豪从人群里走出来,沉声说:“我们是来在找况兴那个混蛋的,他在哪?” “杜……杜哥……”男人看到杜佳豪,更加结巴了。 杜佳豪不耐烦地说:“我问你况兴那个畜生有没有在里面?” 男人忙点头,“在……况哥他们……还在睡觉!” “带我们进去!”杜佳豪斩钉截铁地说。 男人明显很害怕杜佳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叛了他的原因,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地往别墅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侧着头往后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杜佳豪并不理会他的表情,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双手也不知不觉捏成了拳头,那个抢了他地位、名利和钱财的人现在就在里面,越是靠近,心里就一定会越紧张。然而房间打开的霎那,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眼前这幅景象……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迷乱?淫秽?骄奢? 第三百一十二章 床上的美女 女人们的纷纷逃窜,不免令这些衣不蔽体的男人越加惊慌失措,但碍于杜佳豪手上的枪,大家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有个别的趁慌乱拿衣裤遮在裆下,其中一个男人一边捡衣服,一边颤颤巍巍地说:“杜……杜哥……你怎么来了?” 杜佳豪没回答他的问话,倒是刘鑫一马当先地推着轮椅走了过去,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你不想他你们杜哥来?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 那人忙低下了头,轻轻摇了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昨天晚上我才听况哥说杜哥还在医院,没醒过来,所以……”话没说完,自动闭了嘴。 东子上前气呼呼地说:“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人,杜哥刚生病住院,你们推举况兴那个叛徒当老大,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杜哥放在眼里,你们对得起失踪的雄哥吗?” 说话那男人头低得更低了,小声说:“我……我也不想的,医生都说不知道杜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们这些当小弟的……”话没说完,杜佳豪一没有耐性,大吼着打断:“别tm的废话!老子问你为什么了吗?叛徒就是叛徒,别tm狡辩。”说完斜看李哥一眼,再道:“李兄,请你们帮我把这些叛徒绑起来,我tm今天要好好清理门户。” 李哥为难地看着杜佳豪,低声劝道:“他们以前都是你的兄弟,全部绑起来会不会……” “什么会不会?”杜佳豪冷冷打断,表情很难看,“没有什么会不会的,他们既然是我的小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现在背叛了我,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东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东子有些发愣,向前小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小声说:“杜哥,我们……没带绳子!” 杜佳豪朝地面看了看,说:“用地上那些衣裳捆。” 东子点头,随便抓起一件白色衬衫甩了甩,走向最近的一个兄弟,小声地嘀咕:“是你们对不起杜哥在先的,不好意思了。”说着就要上去绑那个那人,可是手纲抓住那人的手时,只听旁边传来一声大喝:“愣着做什么,我们一起上,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不成。” 说话的同时,其后一个男人手迅速往身前茶几上一抓,一把十来厘米的水果刀在众目睽睽之前便向东子刺了过来,我一惊,刚想冲过去,身边的李哥快我一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快速抓着东子衣领往后用力一拉,左腿同时出击,在刀刃划在东子脖子前的0.01秒将水果刀踢落在地。 东子翻了个圈倒在地面上,脸吓得一阵煞白,半响没回过神来。 茶几另一边一个大胡子男人见打了李哥出手,右手抓住茶几的边沿一个侧翻从沙发上跳了出来,借着站在茶几上落地时的优势,右脚像开山斧一样照着李哥的脑门心狠狠劈下,在场的人无不吸一口冷气,但谁都没有动,直愣愣盯着李哥如电一般的速度起跳,削尖的皮鞋尖踢在大胡子的大腿根部,耳边传来一阵杀猪似的尖叫,大胡子男人落地,双手抱着右腿不停地地上翻滚,还不停地呻吟。 没想到这个大老爷们的呻吟声跟女人一样细声细气的,听得人直发毛。 刘鑫推着轮椅上前,笑着说:“哟,哥们,别叫的这么**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么多人在轮j你!”在场的人莫不强忍住笑。 我不想啰嗦,上前几步缓缓说:“我们今天没什么目的,只是为你们杜哥讨回公道。”说着看向杜佳豪,“杜兄弟,刚刚李哥说的对,无论如何他们以前也都是你的兄弟,我们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别绑他们了,我们的兄弟会好好看着他们的。” 杜佳豪环顾四周看看,顿了会说:“好,我们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清楚,是想重回到我身边,还是继续跟着况兴那个畜生。” 李哥说:“今天我们能大大方方走进这所如此豪华的别墅,你们就应该相信,有一天我们同样可以进入你们的住房,作何选择,你们最好想清楚。” 杜佳豪明显不想多费唇舌,拿枪对着之前用水果刀刺东子人的男人,喝道:“你他妈的别嚎了,给老子起来,带我去找况兴那个王八羔子。李兄弟,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拿水果刀的男人吓得不清,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穿着一条红色裤衩,裸着上半身就朝别墅的楼梯跑去,幸亏屋里开着暖气,不像屋外凉风习习。我与李哥对看了一眼,跟着他们一起往二楼去。 男人很明显也不太清楚况兴在那间房间,磕磕碰碰找了近十个房间之后,终于在拐角一个房间门口松了口气。 我站在门口,依稀可见房间里比大厅还凌乱的装饰,床上躺着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两只手臂一边搂着一个女人,睡得正香。 男人跑到床头,轻轻摇了摇床上的男人,喊道:“况哥,醒醒,况哥,醒醒……”床上的况兴半响没有响动,倒是旁边一女的被吵醒,看到杜佳豪手里的枪之后惊得一声尖叫。 况兴被尖叫声惊醒,揉着朦胧睡眼低声说:“叫什么叫,一大清早见鬼了啊……”最后一个‘啊’字是在看到杜佳豪之后说出口的,并且是以惊讶大叫的方式叫出来。 杜佳豪脸上没有表情,抢眼对着况兴,冷冷说:“别啊了,赶紧给老子起来!” 不知道况兴是没睡醒,还是故意装傻,半抬起脑袋朝四周望了望,大概五六秒钟之后才回神,双手举国头顶,缓缓从被窝里钻出来,两个女人挤在一起,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有些可怜。 “杜佳豪,你怎么会找到这来!”这是况兴问的第一句话。 杜佳豪一脚踢在况兴屁股上,骂道:“老子是怎么知道的关你毛事,你tm现在应该好好想想想死后埋在哪个墓地。” 况兴踉跄两步站定,眼睛依旧不停地四处张望,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笑了笑说:“杜兄弟,雄哥再世的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吧,你何必用这玩意招呼我,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杜佳豪吐泡口水,说:“我呸,谁tm跟你关系不错了,你这个叛徒,我tm恨不得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况兴不理会杜佳豪的怒气,说:“杜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刚被雄哥带进a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呵呵……你肯定不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你看我年纪小,给我倒了一杯白酒,是那种二两的玻璃杯,我二话没说,一口气就喝了下去,你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 杜佳豪没回答,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勉强憋着怒气。 况兴继续说:“杜哥你当时就说我豪气,要认我当兄弟。哈哈……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忘记杜哥你跟我说的那句话,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是真的,后来好几次我听说你有危险,我都忍不住去救你,甚至两次还差点送命。杜哥,你还记得吗?” 一旁东子忍不住说:“你要是当杜哥是你的亲哥哥,那为什么在他昏迷的时候用计拉拢a帮的兄弟,a帮大哥的位置,计算不是杜哥坐,也轮不到你来坐。” 况兴说:“当时那种情况,雄哥失踪,杜哥住院,连医生也不能断定杜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a帮一时内忧外乱,一大堆的事情,如果当时没人站出来主持大局,a帮一定会土崩瓦解的。”说话时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我没太明白况兴扯这些过去的事有什么目的,当然杜佳豪也肯定没明白,如果我们提早明白况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接下来就不会陷入一场困境,更险些丧命。 我想了想,说:“那现在你的杜哥回来了,伤也好了,你是不是应该把老大的位置让给他?” 况兴愣了愣,似乎还狠狠望了我一眼,但脸上立马挂满笑意,附和道:“当然,那是当然。杜哥回来,a帮可定交给杜哥掌管。只不过……”说着故意停下来。 “只不过什么?”杜佳豪忍不住问。 “只不过杜哥……你恐怕不知道,现在a帮的兄弟都已经归顺我了,雄哥以前的那些娱乐会所、酒吧等等也都是我在掌管,而且昨天我还接到了小姐的电话,她让我帮她打理雄哥留下来的那家食品出口贸易公司,你说这……” 杜佳豪一听有些发火,喝道:“你tm的耍我是不是?”说着一屁股踹在况兴的屁股上,当时我们正好走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左右两边对称着一道门,况兴趁着杜佳豪踢在他身上的力,一个纵身向前一跃,同时踢开右边的们,连续两个翻滚,朝房间里滚了进去。 我反映过来忙朝况兴连开两抢,在第三枪刚刚响起时,房间的门‘嘭’地一声在我们面前关上,子弹打在门上,防盗门凹进去一个小小的骷髅。 第三百一十三章 端洗脚水都不配 “操!”杜佳豪忍不住骂,脚尖使劲踢在门上。一张脸写满了愤怒,谁都没想到过煮熟的鸭子也有飞了的时候。 没过一会,李哥上楼,看着我们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东子站在最后,指着铁门说:“况兴躲到里边去了。” 杜佳豪又是一脚重重踢在门上,大吼,“况兴,给老子滚出来。”房间里没有任何响动,静悄悄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杜佳豪原本就是暴躁的脾气,况兴的沉默越发令他生气,一张脸就像在红墨水里浸泡过一样的红,粗狂的脖子也涨得跟树干一样,劈头盖脸地又是连续两脚踢在门上,铁门却固若金汤,半点影响没有。杜佳豪气得不行,干脆用身体撞门,边撞还边吼:“况兴,你这个砸碎,缩头乌龟,别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老子就没办法对付你。”说着干脆端起枪对准门锁的位置,准备扣动扳机。 我忙出声阻止他开枪,几道:“等一下……” 杜佳豪正在气头上,以为我妨碍他,手一挥喝道:“滚开!” 我忙说:“你先别急,开锁这种小事让五毛来!”说完对五毛看一眼,五毛愣了愣,慌忙朝楼下跑去,十几秒后跑回来,肩膀上多了一个单肩雷锋包。我忙让出位置,看五毛从包里取出一些银色的像针一样的东西,对准锁孔一阵倒腾,一脸专业。 杜佳豪并未因五毛的动手有所消停,举着枪不停对着门里边大骂:“况兴,给老子滚出来,你tm的有本事就别跟乌龟一样缩着脑袋,有本事出来跟老子打一场啊?你这个王八羔子,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当a帮的老大,就tm你这种懦夫,给老子端洗脚水都不配,你等着,老子现在就进去宰了你这个畜生……” 这种铁门配的是一般的锁,比起防盗门的锁简单许多,在杜佳豪说话的短时间里,五毛已慢慢撬开,然而杜佳豪一门心思放在骂况兴身上,没意识到门锁的松动,五毛本想提醒他,但刚说出一个“等”字,杜佳豪身体猛地对着门一撞,门被撞开,但杜佳豪因为冲力,脚下踉跄两下,险些摔个狗吃屎。 我和李哥立马回神,捏着枪快速跟进门,但房间里除了一片狼藉,与床上一个被被子盖住全身,不停盖瑟瑟发抖人,没有半个人影,倒是窗户上的玻璃窗被打开,浅色带樱桃花花纹的窗帘布在微风里微微荡漾。 杜佳豪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一个穿大红色半透明长裙的女人出现在我们视线里。女人双手抱着胸口,全身缩成一团,不停地小声念:“别杀我,别杀我……” 杜家毫抢眼对准女人,喝道:“况兴那个缩头乌龟呢?”女人吓得不清,嘴里来来回回地只有“别杀我”这么三个字。 杜佳豪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往他自己的方向一拉,女人受不住他的大力,被杜佳豪一把扯到地上,止不住嘤嘤哭泣。 杜佳豪抢眼对着女人的脑门心,冷冷问:“我tm问你况兴呢?你tm哭个j8啊哭,操!” 女人翻身跪在杜佳豪面前,不停地磕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 “他跑了!”我站在窗口小声说。窗外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明亮,但因为有雾的笼罩,视野不广,依稀可见别墅四周被青幽的乔木覆盖,丛林里看不到人影。 我们位于二楼,距离一楼地面最多不超过四米的高度,像李哥这样身手好的人,借助水管的延伸,可以轻而易举地滑到一楼地面,加上我们进门时太冲忙,根本没有锁上大铁门,况兴逃出去更加容易。 “况兴,你这个王八蛋……”杜佳豪大吼着跑到窗户前,对楼下看了一眼,抓着窗户壁就要往下跳,李哥忙拉住他,说:“杜兄弟,你冷静点……” “放手!”杜佳豪扯着喉咙吼,并大摆手想甩开李哥的束缚,但李哥并不放,急道:“杜兄弟,你先别急,把事情问清楚再行动也不迟。” 杜佳豪不停挣扎,喝道:“李晟,你tm的赶紧把手松开,今天老子要是抓不到况兴那个畜生,我tm拿你开刀信不信?” 杜佳豪对李哥的语气让我有点不舒服,我上前说:“杜兄弟,我们今天是来帮你抓叛徒的,我们是你的盟友,不是你的手下,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 杜佳豪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回头端着抢疯狂对着空空如也的树林扣动扳机,子弹在空旷的空中飞出完美的曲线,最后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东子这才慢腾腾地从门外头走进来,小声问:“况兴跑了?”估计是看我们都没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杜哥,要不然我下去找找看……” 没说完被杜佳豪大吼着堵了回去,“看什么?况兴奸诈狡猾,诡计多端的,既然都逃走了,怎么可能让我们找得到他。草,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他,真***没用!”不知道他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我们。 东子说:“难……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逃走?” 杜佳豪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东子脑门上,道:“他化成灰,老子也会把他找出来。” 李哥上前一步在杜佳豪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放心,他一定跑不掉的!” 带着这个女人我们回到一楼,还没下楼梯就听到刘鑫的声音传来:“都站好了,不准动,谁tm敢动一下,我手里的枪就让哪个脑袋开花!” 远远地看着之前还一盘散沙的男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而且比我之前离开时好像多了些,刘鑫由一个兄弟推着轮椅在这排男人们面前缓缓走过,像阅兵似地,脸上带着满满的自豪与满足。 “立正,稍息,给我报数!”刘鑫尖着嗓门喊,一群男人愣了下,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大声喊道:“一、二、三……” 我不明所以,问:“刘鑫,你这是在干什么?” 刘鑫回头骄傲地看着我们,说:“怎么样,我挺有当教练的潜质吧?” 我横他一眼,说:“我tm问你在干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玩?” 刘鑫脸上的笑脸瞬间冻结了下来,说:“我什么时候玩了,我很认真的好吧?刚刚你们上去之后我又在好几个房间里找到些‘漏网之鱼’,一共三十一个人。对了,刚刚还找了了两个女人,关在那个房间里,你们谁有兴趣的可以进去玩玩。” 我忍不住再次横了他一眼,操tmlgb的,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杜佳豪将女人往地上一扔,缓缓走到这群男人面前,身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最近的男人脸上,肉相撞击发出的‘啪’一声脆响响彻整个大厅,刘鑫吓一跳,脱口道:“我草,杜佳豪,你做事之前打声招呼行不行?” 杜佳豪对刘鑫说:“刘鑫兄弟,我先谢谢你帮我教训这群白眼狼,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先问他们。” 刘鑫挥挥手,一脸无所谓地说:“唉,你先问吧。” 杜佳豪对着之前打的男人,说:“我tm现在问你们一句……”话还没说完,被打的男人突然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杜佳豪的大腿哭道:“杜哥,对不起,我不该听况兴那个畜生的花言巧语。但是杜哥,请你相信我,在我心里,除了雄哥,你是a帮唯一大哥的候选人,真的,我一直都只当你是我的大哥,当初跟着况兴也是逼不得已,请杜哥你一定要原谅我!” “逼不得已,有人拿着刀逼你们当况兴的走狗了吗?做狗也得先认认主人吧?”东子站在杜佳豪身后,小声说。 说话的男人估计听到了东子的话,抬头瞅了他一眼,但立马被杜佳豪反手的一巴掌打在脸上,男人被打得趴在地上,但立马又立了起来,抱着杜佳豪的大腿继续哭:“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杜哥你,杜哥你打我是应该的,我不该相信况兴那个畜生的话,更不该跟着他一起为虎作伥,还误以为杜哥你还没醒过来,要是知道杜哥你已经苏醒过来,我一定早就去医院陪杜哥你了。杜哥,请你原谅……” 旁边几个男人见事忙也跟着跪了下来,口中齐齐说请杜佳豪原谅等话,说得那是一个声泪俱下,绘声绘色。 做为旁观者,我不知道为什么直感觉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刘鑫悠悠地推着轮椅过来,小声说:“我草,这话说的……我怎么感觉鸡皮疙瘩起一身,真***恶心!” 对,就是恶心,一群个大男人抱着一个男人的大腿哭,这……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实在看不下去,走到杜佳豪身边,说:“杜兄弟,现在不是你们兄弟团聚的时候,如果要想以后的日子安宁,还是赶紧办正事。” 杜佳豪回头看我,眼睛红红的,定了会回头沉声说:“好,要我原谅你们也容易,告诉我况兴那个王八羔子逃出去后会躲在哪?” 第三百一十四章 鹣鲽情深? 人群里一阵沉默,大家相互看看,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其中一人说:“杜哥,自从我们跟着况哥……况兴之后,他就住进了这里,我们实在不知道他老家在哪。” 另外有人附和:“对啊,我们也不敢问!” 刘鑫眼光在一群人里来回地瞟,然后指着唯一一个穿白色上衣,却敞开衣裳的男人问:“你说,况兴在哪?” 那男人一脸的不屑,瞟一眼刘鑫说:“大家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刘鑫上下打量男人,骂道:“草,你不知道站这么直干什么,比谁高啊?” 这一群在之前听完杜佳豪的一番话之后,不是下跪的就是微微弓着身体的,只有这个男人笔直站着,好像在显示他腹部上的六块小肌肉。 男人更加肆无忌惮,说:“我喜欢站着不可以啊?难道站着也不行?” “行,行!”刘鑫低声说,推着轮椅就冲了过去,男人吓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尖着声音吼:“**,你干嘛?” 刘鑫笑着说:“**,我tm喜欢推着轮椅往这走,不可以啊?我tm再说最后一次,带我们去找况兴!” 男人愤愤不平,但不敢对刘鑫动手,干脆转过头不再看他。我往前走两步,拿枪对着男人说:“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况兴会躲在哪,快说!” 男人说:“你有本事就一枪杀了我,要是问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轻笑,说:“呵,挺有骨气的嘛,不过你越是有骨气,就越是彰显了你知道况兴会逃去哪。” “唉唉,冉熙,把枪收起来,别那么粗鲁,会吓着小朋友的!”刘鑫在我跟前笑嘻嘻地说,话音刚落,忽然转变脸上的表情,手快速往后背后轮椅上一捞,一根手臂长的木头棍子便朝男人砸了过去,边砸还一边骂:“操,给你脸你还不要是不是?真tm的不知好歹,你tm是不是以为老子真不敢把你怎么着?不知道……我tm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男人只有被打的份儿,虽然脸涨得通红,手紧紧捏成拳头,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暴露,但不敢还手,只有不停地后退,躲着刘鑫的攻击。 “草,老子跟你说话你拿眼白看我,你tm长针眼了还是有白内障啊?”刘鑫越打越气愤,干脆把棍子一扔,冲青峰的方向喊:“你们几个过来!md,打得老子手都酸了。这小畜生肯定知道况兴在哪,你们好好教训教训他。” 青峰满脸堆着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但他并没有捡地上的棍子,而是给刘鑫捏手臂,笑道:“鑫哥,以后这种粗活就交给我们,你就好好休息。” 旁边另外一个捡起木头朝男人身上狠命砸下去,每一棒似乎都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打得男人止不住呻吟。 刘鑫气不见消,指着男人说:“小伙子,老子一向最喜欢和嘴壳子硬的人打交道,你知道为什么吗?”整个客厅除了棍子落在身体上发出的声音之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那群没穿衣服的陶雄前部下也只有看着的份,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劝架。 刘鑫顿了顿继续说:“因为有骨气的人都不怕死的人,我最喜欢把不怕死的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说完哈哈大笑,青峰跟着笑得前俯后仰。这场景,不由地让我想起某些民国时期的电影里土财主出门,身边总会跟着个小跟班跑跑腿,锤锤胳膊揉揉肩什么的。 土财主见那男人不说话,招了招手说:“好了好了,既然打他不说,就换个花样。我看这栋别墅是挺大的,但好像缺少一个供人消遣的出气包,就用绳子绑着吊在二楼楼梯下边,待会在场的人都别可好,用你们的拳头好好‘伺候伺候’他。” 东子弓着身小跑到刘鑫身边,说:“鑫哥,他都说他不知道了,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的,这里好歹也是雄哥的别处,雄哥在的时候最不喜欢家里见血……” 刘鑫说:“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啊?小东子,你好歹也跟杜兄弟这么多年了,怎么这点真真假假的小事还不会看?刚刚那群人一见到杜兄弟腿都软了,只有这家伙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要不是况兴的心腹,他犯得着一副打死不从的样子,抵死维护况兴吗?他有不是傻子。” “但是……”东子说,才说出两个字被刘鑫打断,“我说你行了,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被吊在楼梯上供人当活靶子,出气包?” 我在东子肩上拍拍,说:“你就相信刘鑫吧,要想知道况兴逃到哪去了,他的办法最有效。” 东子回头看想杜佳豪与李哥的方向,他们二人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刘鑫的做法。 尽管在场许多已归顺况兴的兄弟对我们的做法嗤之以鼻,但碍于杜佳豪的气势,当那个穿衬衣的男人被吊在楼梯上之后,大家还是捏着拳头上阵,一圈一圈打在衬衣男的肚子,胸口,每打一下,身体同时向后撞向楼梯护栏,前后同时手里,不多会已近满脸汗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直到快中午的时候,衬衣男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刘鑫不知道打拿找来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遣开众人,大衣衬衣男大声说:“我再问最后一次,况兴在哪?” 衬衣男勉强睁开眼瞟了一眼刘鑫,有气无力地说:“你……要杀就……杀!” 刘鑫笑道:“很好,你有骨气,那我先废了你的双腿,再慢慢折磨你,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说着将棍子举过肩头,照着衬衣男的小腿就劈了下去,周围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盯着刘鑫手中的棍子连大气也不敢喘。 然而就在棍子落下的同时,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一个趔趄朝刘鑫扑了过去,大喊道:“鑫哥,请你放过他吧!” 刘鑫手里的棍子绕过衬衣男,打在旁边楼梯护栏上,空心的护栏被打出一个不小的坑。刘鑫说:“你谁啊,走开!” 男人在刘鑫面前跪了下来,求道:“鑫哥,请你让我和他说几句话,我……我一定让他说出况兴的下落。” 刘鑫半信半疑,说:“你跟他说几句话他就能说出况兴在哪?”说着见那男人点点头,又道:“你谁啊?你跟他什么关系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看在你们杜哥的面子上,我不想怪你,赶紧走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那男人双手抓着刘鑫的轮椅,声泪俱下,说:“鑫哥,请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我一定让他说出况兴的藏身之所,求求你了!” 衬衣男痛苦地说:“你……走开,我的事用不着你过问,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况哥!”那男人半回头对衬衣男说:“你说什么傻话,就算况哥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们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也该还清了,你何苦执着?” 衬衣男说:“你知道……什么,他救我了一命,我就得拿命去……去还他,这是江湖规矩。” 那男人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钻牛角尖,你要是死了,你爸妈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刘鑫疑惑地在两个人脸上看来看去,似乎看懂了些什么,一脸恍然大悟地说:“哟,你们这是要表演鹣鲽情深啊?”刚说完被我拉住,既然这人有办法让衬衣男说出况兴的所在,我们又何必管他们是鹣鲽还是‘玻璃’。 我说:“很好,你想要救你兄弟的命,最好让他快点说出况兴藏在哪,也好早点送去医院治疗。伤这么重,不知道晚了还有没有得救!” 那男人点点头,起身那袖子替衬衣男擦嘴巴上的血,我和刘鑫自然走开,远远看着二人细语绵绵,一分多钟后,男人告诉我们:况兴要躲,只有一个地方! 我们连忙往男人说的地方赶,那是一个小村庄,位于渡口镇以西二十公里开外,整个村子看起来还算富裕,各家各户都是新修白墙的楼房,所以衬衣男说的一间简陋的红瓦房就显得格外醒目。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村口有几只不眠的野狗感觉到我们的到来不停地大叫,我们留下几个人看着车,李哥、杜佳豪、我等十来人小心翼翼地朝红瓦房去,狗吠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我们这群原本就不属于这座村庄的悉数人赶出去。 据衬衣男说,况兴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宾天,况兴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平时跟着陶雄时基本上不回来这个老家,只有偶尔有事,或者清明节时回来上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没几个。 红瓦房比一般平房建得高一些,房顶尖尖的,四角勾出犄角,底下红色砖砌。可能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越靠近房子,就有一股淡淡的朽木味道传来。 第三百一十五章 火烧老房 我们捏着手枪小心翼翼地往瓦房里去,相比其他楼房里的灯火通明,况兴家的老房子显得格外寂静,窗户口没有一点光线透出来,破破烂烂的院坝凹凸不平,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居住。 “青峰,你带两个兄弟去院子后方,冉熙,你守在院门口,杜兄弟和我一起进屋。”在院子门口,李哥小声吩咐,但杜佳豪杜佳豪满脸怒气,根本听不听李哥的安排,快速朝院子里冲了进去,一脚踢开堂屋的大门,大吼道:“况兴,滚出来!” 我和李哥连忙跟上去,屋子里无屋外一样漆黑一片,只有跟着手电筒的光线依稀可以看到屋子里简陋的桌椅板凳,朽木的腐臭味越来越重。 “况兴,我知道你在这里,赶紧给我滚出来,不然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窝。”杜佳豪大声吼,我以为他这句话只是为了吓唬况兴,没想到他真的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并打开,微弱的火焰在漆黑的房间里看起来尤为刺眼。 我一把打开杜佳豪的手,问:“你干什么?” 杜佳豪说:“况兴那个畜生一定躲在这个房子的哪个角落里,把这儿烧了,我tm还不信他不出来。” 我说:“你冷静点,是不是想把周围的邻居全引来?” 杜佳豪说:“这里黑漆漆的,况兴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就不可能找到他。” 我说:“那你也不能烧他的家。” “为什么?”杜佳豪瞪着眼睛问。 我想了想刚想说话,李哥站在屋后一扇窗户口说:“你们别吵了,况兴他已经跑了!” 杜佳豪忙朝李哥围了过去,借着李哥手里的电筒从窗户口向外往,外头是一片草坪,草坪里很长一道被人践踏过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远处。 “操!况兴这个畜生……”杜佳豪低骂,快速从窗口翻出去,顺着草坪里的脚印一路追出去,大概几百米后,停了在一条马路边上,马路两边无限延伸,不远处还有十字路口,交叉路口等,一路追出来不仅没看到况兴的踪迹,更无从得知他会从那条路逃走。杜佳豪气得一屁股坐在马路上,忍不住大骂:“况兴你这个王八羔子,你种就一辈子都别出现在老子面前。”说完我们掉头回去,我们还没走多远就看况兴那座土宅子上有浓烟冒了出来,没过多久火花四溅,火势越来越猛烈,在黑夜里渐渐将半个村子照亮,鸡鸣狗吠声此起彼伏,一些睡或者没睡的人都从自家屋子里跑出来,指着况兴的房子指指点点。 我转头看杜佳豪,他正一脸得意地望着四起的火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杜佳豪被打的莫名其妙,摸着脸不服气地问:“顾冉熙,你他妈的干什么?” 我说:“我tm的才要问你都干了什么?不是让你别烧那栋破房子吗?” 杜佳豪满脸怒气,说:“况兴背着老子做那么多事,老子就算没抓到他,也tm让他没地方可去。” 我说:“杜佳豪,你他妈的知道什么,房子在他还有可能回来,你烧了他的家,以后我他妈的看你上哪去抓他。” 杜佳豪愣了愣,说:“除非他一辈子不回渡口镇,不然我早晚都会逮到他。” “操!”我忍不住低骂,“你最好祈祷况兴他一辈子都别回渡口镇。” 杜佳豪冷冷看着我,问:“你什么意思?” 我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tm连他唯一个安生的地方都烧了,我tm不信他不恨你,你就等着他回去找你报仇吧。” 杜佳豪冷哼一声,说:“他敢找报仇,我tm就敢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丢到海里喂鲨鱼。” 我冷笑,说:“希望到时候你还有命!” 杜佳豪一听火了,大喝道:“你说什么?顾冉熙,你tm的敢不敢再说一遍。” 我不想再和他争吵,干脆转过头看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半空中几颗星星一闪一闪,令夜晚看起来不那么寂寞。顺着‘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星星望过去,忽然觉得车后边有些不妥,至于那些地方不妥我一时说不出来,于是干脆摇下车窗探出头往后看,两辆车紧随我们车后,稍远一点一辆车打着近灯,从十字路插进我们所行驶的路道。 车继续前行,从乡村小路绕进国道走了一段距离,我又往后看,之前那辆车还是悠哉悠哉地跟在我们后边,我拍拍青峰的肩膀,说:“青峰,前面个岔路口停一下。” 青峰没太明白我的意思,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李哥。李哥回头看着我问:“你也觉得后面那辆车有问题?” 我点点头,说:“加上我们这辆车,我们一共就开了三辆车出来,但从况兴那个村出来之后,就多了一辆。” 杜佳豪忙往后看,骂道:“操,难道是况兴那个王八蛋?我们找他,他不出来,一转过背就跟踪我们,想给老子来阴招?”说完一把抓住青峰的尖头大喊:“停车,停车……” 青峰在杜佳豪的大吼下不得不靠路边停了下来,我和李哥还没来得及劝住,杜佳豪一个翻身从车座上跳了下去,撒腿就朝最后那辆车跑了过去,边跑还边指着那辆车大喊:“停车,靠边停下来……” 随行的兄弟一见也都纷纷靠边上停了下来,准备下车看个究竟。 “听到没有,赶紧下车!”杜佳豪站在路中间嚎,然而那车一看杜佳豪,像是突然慌了手脚,不但没停下来,反而突然加速,猛地朝杜佳豪开了过来,杜佳豪原本站在路中间,他肯定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招,看车越来越近只好朝马路一边扑了下去,避免与车来个正面相撞。跟踪我们的车则借着加速度越开越远。 我跟着下车,扶起杜佳豪,看他右手抱紧左膀子,额头上一道擦伤衍生到眼角。 我忙问:“你没事吧?” 杜佳豪粗着嗓子喊:“我没事,走,赶紧上车,追上前面那辆车。” 可惜的是,当我们坐回车里准备乘胜追击时,追踪我们的车已不知去向,我们跟着国道开了近半个消失,一路上弯弯拐拐,临到渡口镇收费站都没再看到那辆车,这不禁让我们疑惑那辆车到底是跟踪我们的,还是只是碰巧走在我们后边的过路车,试问大晚上的,要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上遇上有人叫你下车,估计换成谁都会感到害怕而不敢停车。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晚上的,有谁会没事开着一辆车在马路上瞎溜达? 回去的路上我们顺道去会所看了看,门口依旧门口罗雀,大厅里也是冷冷清清,其中一个兄弟还我们一个令人更加沮丧的消息,他说之前死在会所的家属又来会所闹,有些兄弟气不过,和他们发生了争执,推嚷间陈铮将家属中的一个男人推到到底,头上磕出个血窟窿,之后陈铮被警察带走,刘鑫已近去警局准备把陈铮保释出来。 我们忙赶去警局,正巧见刘鑫和陈铮从门口走出来,我忙问他们怎么样了。 刘鑫无精打采地说:“警察说病人的伤不是很严重,还不构成故意伤人的罪,陪点钱就可以了。” 我总算歇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李哥抢先一步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和死者家属发生肢体接触吗?”说话的语气很急促,听得出来他很紧张。 陈铮低下头不敢与李哥对视,也不说话。 刘鑫忙说:“这事不能怪陈铮,是他们那群人没素质,野蛮,没事找事。”李哥说:“就算他们再没素质也不会自己主动去撞你们吧?” 刘鑫说:“李哥,不是你想的这样,根本就是他们有意惹怒我们,就是想让我们……”话才说道一半,被陈铮打断:“刘鑫兄弟,你不用替我说好话,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不该一时冲动对他们出手,请你们放心,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李哥一脸怒气,对上陈铮认错的态度也不好再发作,顿了会在陈铮肩膀上拍了拍,说:“算了,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大家小心点,有这次,肯定还有下次。” 刘鑫估计看李哥没生气了,推着轮椅窜上来,说:“我看这群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给他们钱他们不要,有事没事就到会所外边闹一场,让那些客人都不敢进门了。” 我说:“我觉得刘鑫说的没错,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会所恐怕……”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大家都明白,继续下去,我们迟早支撑不下去,要么换成其他生意,要么只有盘出去。 过了一会,李哥像是下了很重的决心,说:“明天再去一趟死者的老家……” “去干什么?我tm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群人。”刘鑫说。 李哥说:“叫上杜佳豪,另外找十几个兄弟,这件事托了这么久,是该好好解决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真J8蠢 无论什么人做什么事,凡是都得将一个‘度’,死者这一家人吵吵闹闹地已经在会所外瞎折腾了近半个月,完全影响了我们的生活,然而就算我们通知警察,警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没有人愿意插手此事。 要想将此事从根本上解决,那就只有我们自己出手。对付类似这样阴魂不散的人,黑道往往被警察来得管用,至少我们不用再讲究什么仁义。 按照李哥的说法,第二天下午我们约上杜佳豪,带着近二十个兄弟浩浩荡荡地赶往死者的老家。因为杜佳豪的一群兄弟涉嫌杀害死者,警方查不出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所以可以说死者的事根本还没解决,连赔款也还没给。或许也正事因为如此,死者家属才悲愤交加,每天到会所吵闹。 远远地还没走进死者家的院门,看死者的舅舅提着把锄头从屋里跑了出来,挡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又来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人,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我不怕你们……” 我不回答反问:“干嘛这么怕我们?” 死者舅舅扬了扬锄头,说:“谁说我……我怕你们了?” 我低低一笑,见李哥礼貌地上前鞠了鞠躬,客客气气地说:“我们是来和你们商量你侄儿的事的。” 死者舅舅说:“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娱乐会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害死他,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李哥说:“既然你们已经将他安葬,警察那边也查不出凶手,这件事大家何不好好商量,至少像一个两全之策。” “呸,凶手就是你们这群人,你们都是害死我侄儿的凶手,就算警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死者的舅舅恶狠狠地说。 “行了行了,我们也不跟你啰嗦,”刘鑫不耐烦地招招手,说:“去把你姐姐还是妹妹……唉,就是你侄子的妈交出来,这里是二十万,就算是陪你们的,以后别再去我们会所闹事,不然不会放过你。” 死者的舅舅小退了一步,并不怯弱,大声说:“你……你吓我啊?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客气欺负我们,我……我告诉你们,要想” 李哥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死者的舅舅想也不想,脱口道:“我姐姐说过了,把你们会所送给我们,我们保证以后就再也不会……” 我听着不免吓一跳,刘鑫低骂道:“草,你tm的狮子大开口啊?你侄儿又不是我们杀的,我tm凭什么要把会所拱手送给你,你知道我们的会所值多少钱吗?把你女儿,儿媳妇,老婆,你姐,你妈,你丈母娘,你全家卖了都买不起。” 死者舅舅拿锄头对着刘鑫指了指,说:“那你们还说这干什么,还不快……快走,我们跟你们没什么可说的。”说完转身钻进院子,把院门锁了起来。 我们无奈,在门口站了一会,听院子里头传来女人的声音:“怎么样,他们走了吗?”应该是死者的母亲。 “走了,我用锄头把他们赶走了。”死者舅舅的声音。 “他们怎么说?”死者母亲的声音。 “还能怎么说,肯定不同意,那么大个会所,怎么可能说给我们就给我们的,就算是我,我肯定也不干。” “他们杀害我儿子,害得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谁知道我的痛苦?他们一天不同意,我就一天在他们会所外边去闹,我让他们做不成生意,亏死他们。” “嘿嘿,姐姐,你真,不过姐姐,你为什么非要他们的会所啊,我们拿着现金不是挺好的,二十万,再加上之前那绍什么的给的三十万,一共五十万,足够我们养老了。” “呸,你知道什么,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你去给那个叫绍什么的打电话,叫他们来一趟,有些事情我看还要和他们好好谈谈。” 我们正准备离开,听到他们这几句谈话,本来就不畅快的心情更像有人在火上浇了瓢油,火辣辣的想找人出气,我上去重重一拳打在院门上,死者的舅舅随着我的推门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脸惊诧地说:“你……你们怎么还没走?” 我瞪着他,冷冷说:“刚刚你们说的‘绍什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给你们三十万?” 死者的舅舅吓得脸色煞白煞白,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反手操起门后的锄头对着死者舅舅的胸口就砸了下去,问:“说!” 死者舅舅说:“我……我说什么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把你们刚刚你们两人的对话再说一遍!” 死者舅舅吓得不清,四肢微微颤抖,根本敢看我,小声说:“我……我们刚刚说……说什么了?” 刘鑫骂道:“草,这土鳖还tm的还装蒜。冉熙,就用那把锄头好好伺候伺候他。md,我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去我们会所闹?” 李哥、杜佳豪他们只在一旁看着,没人说话,倒是死者的母亲突然从内院角的葡萄藤下站起来,扯着嗓门大喊大叫道:“哎哟,打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话音刚落,两个壮汉子从门口冲了进来,浑厚的声音大喝:“你们干什么?” 这两个男人我们上次在会所外边见过,说是死者的表哥,我一愣,手上的锄头被其中一个汉子抢了过去。身后的一群兄弟见势纷纷围了上来,捏着拳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看什么看,你们人多就可以欺负我们啊?”一男人喊道。 拿锄头的汉子更讲究锄头朝我们甩了过来,说:“光天化日的,你们一群人闯进别人的家,还打人,是不是想吃两天牢房饭啊?”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什么人,但他们的衣着打扮与死者的母亲和舅舅有些不同,尤其之中一个汉子的耳根子上有一道四五厘米的刀疤,伤口不算新,很整齐,应该是被刀或者什么利器所伤,一看就很有江湖韵味。 我将手举过头顶,一脸无所谓地说:“既然高手来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走,回去了,不过我劝你好好跟那边那个女人说说,叫她以后别闲得无聊就去我们会所大哭大闹,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说着一把抓起刘鑫腿上的装现金的包朝地上一扔,“这里是二十万,我们都希望这件事到此结束,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人心不足蛇吞象,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说这些有没有用,从之前死者母亲和舅舅的谈话来看,他们背后一定有人替他们撑腰,所以他们才如此的肆无忌惮,对我们有恃无恐,频频去会所捣乱。 刘鑫的话说:那两个壮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也不像是当地的人,举止动作更像是混社会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派过去保护死者家属的。 走出死者的家,没多远是一个专供停车的大坝子,里边稀稀疏疏停了六七辆车,我们起先没在意,直到坐上车之后,李哥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个抽身跳下车,直往一辆丰田跑了过去。我不知道李哥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动作,跟着下车,看丰田车里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子,眼光放在我们身上,看到我们之后顿时有些慌张,手不停在方向盘旁捣鼓。 李哥几步冲到丰田车的驾驶窗位置,随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玻璃窗,顿时一阵碎玻璃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同时传来。当我走到车旁边时,李哥已经拽住小伙子的衣服领子用力往外一拉,小伙子就那个半掉在车门上,进不去,也出不来,手挡在脸上,轻轻呻吟。 “怎么回事?”我急着问。 李哥喘着粗气,说:“这小子就是昨天晚上跟踪我们的人。” 此话一出,跟在我身后的杜佳豪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右手揪住小伙子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拉,小伙子的脸立马出现在我们眼前,左手连续两巴掌打在小伙子的脸上,凶狠地问:“谁派你来的,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伙吓得不清,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的颤抖,小声说:“你……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李哥说:“不认识我们,那你昨晚开着这辆车跟了走了那么远,今天又跟我们到这儿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我……我什么时候跟踪过你们了?你们……认错人了,昨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 杜佳豪打断:“草,我tm问你昨晚上做什么了吗?谁tm要知道你昨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u9724,李哥,是这个车牌号吗?”刘鑫跟上来,边走边问,看李哥点点头,笑道:“这个sb,跟踪我们也不知道换辆车,你tm以为我们都是喝稀饭的啊?草,真j8蠢!” 第三百一十七章 说好的三十万 “说,tm的为什么跟踪我们,是谁派你跟着我们的?”杜佳豪拧着小伙子的头皮,大声问,周围一些住户不由地从屋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在看到我们动手之后,忙又缩了回去,没有谁敢站出来说句话。 小伙子越来越恐惧,不停颤抖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说什么?我就住在这附近,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对了,那家,他们一定认识我,我每天都从他们家门前经过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说着伸手指了个方向。 我想这样的一句话,如果换成其他的正常的人,它一定只是一句普通的言语,但我们这群人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刘鑫,他听完之后果真摇着轮椅走开,边走还指着一户大门问:“你说的是那家吗?你说他们都认识你是不是?” 小伙子的脸瞬间由红润变得有些抽搐,嘴角一动一动地,道:“是……是!” 刘鑫满脸堆笑,上前敲了敲那家房门,一会后走出来一个老太太,两人简单对了几句话,刘鑫推着轮椅折了回来,满脸的坏笑,说:“刚刚那个老奶奶说了……”说到这停下来。 杜佳豪抓着小伙头发的手已经放开,小伙子遮盖住额头的头发像鸟窝一样蓬松散乱,满脸死灰。 刘鑫笑道:“老奶奶说她见过你。”说着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话。 “草,不是吧?”杜佳豪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和李哥则只笑,不说话,刘鑫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那么诡异,不真切,我们了解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小伙子一直盯着刘鑫的每一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时他的心,一定比人的心电图还忐忑。 刘鑫缓缓走到小伙子面前,打开车门,在小伙子及一群人诧异的眼神下,将小伙子从车里请下来,接下来快速从后座上掏出他随身携带的粗棍子,照着小伙子的后背和屁股砸了下去,边打还一边骂:“c你大爷的,你tm胆子也忒大了吧,这种慌也敢撒谎,我tm看你是皮子紧得很,想老子跟你好好松一松是不是?md,我让你撒谎,我tm的让你骗我们,青钩子小屁孩,连毛都没长齐就敢撒谎,我tm不替你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你,就对不起你家的列祖列宗……”一席普通话加方言,骂得在场的人一愣一愣的,小伙子则不停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打滚,深褐色外套上全是灰尘。 过了会,刘鑫估计打累了,停下手对一旁愣着的杜佳豪说:“杜兄弟,拜托你件事情呗。” 杜佳豪回神,问:“什么事?” 刘鑫笑道:“现在去死者的家里,把之前见到的那两个长得特别魁梧的男人弄过来,他们是一伙的。” 杜佳豪估计一时没明白刘鑫的意思,又问:“为什么?” 刘鑫白了杜佳豪一眼,低骂:“草,这tm还需要问吗?当然是那个老奶奶说的了。”说完冲之前那个老奶奶一笑,喊道:“谢谢你啊,老奶奶!”说话间老奶奶也对着我们的方向咧嘴笑,露出没有牙齿的牙床,看起来是如此地可爱。 杜佳豪说:“草,我就说那两个人看起来乖乖的,原来跟这小王八羔子一伙的。md,老子在医院躺了十几天,全身的骨头都快发霉了,看来今天终于可以大干一场,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兄弟们,我们走,抓贼去。” 看杜佳豪领着他自己的十来个兄弟朝死者家的方向大步跑了过去,我和李哥也自然跟着去,今天原本就是来解决事情的,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那两个壮汉子坏了事,要不是遇上这个跟踪的小伙子,我们今天就算是白跑一趟了。 现在知道那两个壮汉不是死者的亲人,而是被人派来监视我们的,我们对他二人,也用不着手下留情。 我和李哥比杜佳豪慢一步,到死者家的时候,院门是被掩着的,屋里传来一阵一阵呻吟声,同时杜佳豪咆哮声令人不寒而栗:“我草你niang,你们两个杂碎,还真tm会点功夫啊?兄弟们,别手下留情,使劲干,搞赢了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爱莎洗脚。” “嚯!”院子里男人齐声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浑厚有力。 我有些按捺不住,心痒痒的,快速推开门,正巧一把锄头便向我劈了过来,还好我反映够快,立马躬下上身,锄头在李哥手里停了下来,李哥笑着说:“兄弟,看着点。” 我开玩笑的语气说:“可不是,十几个人对付两个人绰绰有余了,还是留点精力晚上再玩,别在这把体力全耗尽了。” 那兄弟是杜佳豪的人,一脸憨厚地对我笑了笑,说:“不怕,好久没干架了,活动活动晚上好玩女人。” 院子里不停传来痛苦的哀叫声,一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不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弹跳、伸缩、头撞、胸袭……几分钟后,剩下满地狼藉,两个壮汉之前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变得像是刚脱了壳的蝉,窝在一起,满脸淤青。 死者的母亲和舅舅吓得不清,躲在葡萄藤下的椅子背后,不时伸出脑袋观望,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我上前两步一脚踢开凳子,两个人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杜佳豪不知道从哪找了跟长长的木头扛在肩膀上,双目朝死者家属一瞪,吼道:“你们两个,趴在那边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两人惊慌失措,爬着到杜佳豪脚边,规规矩矩地与两个壮汉跪成一条直线。 杜佳豪说:“很好,不错嘛,听话又乖。” 我说:“我们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谁先回答出来,谁就就可站起来,如果到最后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上来的……”说道这故意停下来,看杜佳豪一眼,他立马会意,扬了扬手中的棍子,替我补充说:“谁要一个问题都没回答出来,老子今天就用这根棍子好好伺候伺候他。女人和老人,我也敢打!”说完狠狠瞪了死者母亲一眼,吓得她和死者舅舅连忙点头。 我想了想说:“好,那我问第一个问题……那个绍的是什么人?” 几个人低头沉默,没有一个人回答,杜佳豪一看怒了,操起木头棍子就砸向死者母亲和舅舅二人中间的空地,棍子一头原本就不规则的棱角被砸下来好些碎木块。 死者母亲和舅舅不自觉抖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齐刷刷指向汉子中的一个人。死者母亲说:“他,他姓绍!” 死者舅舅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他姓绍,他姓吴,叫什么我们不知道。” 我说:“那这么说,他们不是你们的远方亲戚了?”话音刚落。死者舅舅连忙抢道:“当然不是,我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是他们自己找上我们的。” 我笑笑,没说话,死者舅舅一脸的心慌,小心翼翼地说:“我……我回答了你们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我似笑非笑,问:“你觉得呢?” 死者舅舅朝四周望望,在看到杜佳豪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之后忙低下头,大概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抓着我的裤腿,哭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们。我还不想死啊……” 包括李哥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条,我缓过神来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死者舅舅说:“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叫我们做的。他们给了二十万给我姐,叫我们每天晚上都去你们会所外边大吵大闹,让那些客人不敢进你们的会所,还说事情完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三十万。我……” 我打断:“等一下,‘事情完成之后’是指什么事情?” 死者舅舅说:“就是之前我跟你们说的把会所给我们。这句话也是他们教我说的,只要你们肯交出会所,就再给我三十万……” “才三十万……会所值三百万都不止!”杜佳豪在一旁悠悠地插嘴,死者舅舅不理会,依旧自顾自地说:“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们叫我们做的,真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像电视里边说的,我只是个执行者,他们才是是主谋,你们就放过我们吧,我才失去了唯一的侄儿,每天都很难受……” 都说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但我看死者母亲和他舅舅还真不愧是一个爹妈生的,尤其是这种耍泼的时候。 我说:“行了,你们都起来吧。” 死者舅舅有些惊讶,和他姐姐相互看了一眼,搀扶着站起来,我眼神一转,看着两个壮汉说:“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们两说几句话了?” 姓绍的男人明显一脸不屑,看我们一眼道:“呸,老子不想跟一群狗杂种说话……” 此话一处,立马引来不小的躁动,杜佳豪挥着棒子便朝姓绍的男人后背砸了下去,男人双眼一凸,瞬间趴到在地,嘴唇磕在水泥地面上,顿时起很大一片血丝。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李哥怀中的刘鑫 “你tm的赶紧说,老子可没什么耐性陪你们玩。”杜佳豪吼道,一手扛着木头棍子,另一只手拧着姓绍的定顶瓜皮一拉,男人立了起来,紧紧咬着嘴唇,一脸的倔强,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我一把抓着一旁姓吴的男人领子,问:“你呢,你是不是也没什么想和我们说的?” 姓吴的男人干脆别开脸,冷冷道:“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老子今天栽在你们手里,老子就没什么话可说。” 正说着话,一小兄弟气喘吁吁地从院子外头跑来,大喊:“不好,条子来了!” 杜佳豪手一抖,姓绍的男人额头再次撞到地面上。杜佳豪收回手跑到院子门口一阵张望,问:“在哪,在哪?” 小兄弟大喘口气,说:“刚刚开到村子口,马上就进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小声说:“警察怎么会来?” 小兄弟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走吧。鑫哥说带头的是乔万里,要被他抓着不知道又会给我们整个什么罪名。” 李哥指了指绍、吴两人,说:“把他们两个带着,撤!” 我跟着站起来,临出门时指着死者的母亲和舅舅恐吓道:“你们两个……”两人吓一跳,尤其是死者的舅舅,腿上不觉一软,要不是一把抓着他旁边的姐姐,恐怕又跪下去了。 我说:“你们最好管紧你们的四条腿,别有事没事就往我们会所跑,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我让你们变成五条腿。” 死者舅舅一副草包的样子,低低问:“什……什么五条腿。” “擦!”我不由地翻了翻白眼,前面的杜佳豪回过头来将手里的棍子朝死者家属脚边用力一扔,瞪大眼睛吼道:“让你全家都变成残废!草,还有这么蠢的人,跟他说话我tm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我强忍住笑,跟着跑出停车场,远远看刘鑫已经坐上车,伸出半个脑袋急着喊道:“冉熙,李哥,快上车!” 刘鑫说青峰已经带着几个兄弟按原路返回渡口镇,并借此引开乔万里,而我们带着姓绍和姓吴的,以及之前从车里逮到的小伙子走另一条路,避开与乔万里的正面冲突。 这个村子处于渡口镇的边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附近有许多工厂,村子的另一头有一条刚开始排土修建的马路,这里的住户多是外地人,由于长期疏于管理,平时就比较乱,很少有警察来,所以当听到‘乔万里’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一定是奉命来围捕我们的。 沿着房与房之间并不大的巷子开了五六分钟,车终于开进那条新修的马路,凹凸不平的地面让我们有一种如坐过山车的感觉。然而令我们意外的是,刚开进马上没一会,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停车,前面几辆车全部停下来……” 我们都吓一大跳,只见一辆警车尾随我们而来,驾驶位置上坐着的,赫然就是乔万里。 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半个脑袋伸出车窗,举着扩音喇叭冲我们大喊道:“前面两辆车上的人,你们涉嫌斗殴和恐吓公民,赶紧停车……” 场面对视紧张了起来,乔万里跟我们的恩怨早就是不争的事实,要被他抓着,加上车上三个人与死者家属的口供,我们这群人肯定都少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还真tm会给我们安罪名!”刘鑫嘀咕。我半回头,盯着越拉越近的警车,不安地说:“青峰不是说有办法把乔万里引开吗,怎么还是追过来了?” 刘鑫说:“对啊,青峰是说他先去把他们引开,我草,不会是被他们抓起来了吧?” 李哥盯着后视镜,道:“乔万里的目标是我们,抓住青峰也没什么用。”刚说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立马接起来,青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顾哥,乔万里那个王八羔子是不是追你们去了?” 我还说话,刘鑫冲电话了大吼:“青峰,你这个兔崽子都干了什么,不是说把他们全部引开吗?” 青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刚开出村子的时候的确看他们跟着来了的,哪知道一拐弯就不见了……” “擦!”刘鑫忍不住低骂一句。 青峰满是委屈的声音传来:“对不起!那要不然我现在过去替你们,你们在哪?我……”李哥忙打断:“行了,这边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先回去,如果有警察上门找你,记得千万别跟他们走,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挂掉电话背后又传来扩音喇叭的声音,开车的小兄弟一紧张,猛地一踩油门,车向前猛力一阵冲刺,在我们所有人还没反映过来之前,车陡然向右一斜,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就像在游乐场坐直上云霄的感觉,心突然地落空,不过直上云霄至少让人有个心理准备,我们这是一点准备都没有,车在轰轰烈烈前进的时候突然停下来,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糟了,好像是后轮子陷到泥坑里了!”开车的小兄弟急得额头上开始冒细汗。 杜佳豪从后面赶上来,从窗户里伸出脑袋冲我们喊:“你们干什么,赶紧走啊!” “草,车轮子都陷坑里了,走个屁啊!”刘鑫忍不住回道。 杜佳豪双眼圆瞪,对我们的前前后后看了眼,说:“怎么这么背?” 刘鑫说:“你tm别废话,赶紧下车帮我们退……”杜佳豪眼睛挣得更大了,说:“开什么玩笑?” 警车的距离与我们的车越拉越近,喇叭的声音也越来越近,我恍惚看到乔万里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要是今天栽在他手里,死也一定不会瞑目。 想了想,我说:“下车,我们全部下车。” 刘鑫手抓着车把手,说:“我……我也要下车吗?我没力气推车啊……” 我横他一眼,说:“谁叫你推车了,我们去杜佳豪那辆车上,你收拾下,赶紧下车。”说着转向杜佳豪道:“快把车门打开!” 杜佳豪愣了一下,说“哦,对,上我们这辆车!”说着自己跳下车,帮忙押姓绍和姓吴的两人。 背后警车越来越近,我一时心慌,回头盯着刘鑫便说:“你丫的倒是快点啊,别墨迹了!” 刘鑫一脸的苦瓜相,悠悠地说:“我也想快点,但……我的腿使不上力……”话还没说完,李哥一个躬身,将刘鑫从车里一把抱了起来,刚要放到旁边的车座了,乔万里领着另一个警察从警车里跳了出来,没人手里捏着把手枪,对着我们对着我们喊道:“不许动,全部的人都不准动,下车,通通下车,把手举起来!” 李哥抱着刘鑫准备放上车,乔万里的声音传来:“全都不许动!李晟,尤其是你!” 我们所有人眼神齐刷刷看向李哥,只见他果真就那么抱着刘鑫,立在原地,不说话不动,甚至眉毛都没挑一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刘鑫不改平时说笑的习惯,戏谑的语气说:“我说乔警官,就算不动也得让李哥把我放下来先啊!他不累,我这两只手停在半空中都挺累的。” 乔万里看也不看刘鑫,扫了眼杜佳豪一群人说:“今天我只是来奉命来逮捕李晟一伙的,其他不关紧要的,不想吃牢房饭的人,最好赶紧离开,我今天没时间和你们这些无名小卒纠缠。”这话的语气,活脱脱说得像古代的皇帝藐视没地位、没身份的下等人,杜佳豪一听就火了,一把抓着我的肩膀一推,冲乔万里大吼道:“喂,姓乔的,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和我这帮兄弟是不是?” 乔万里瞟杜佳豪一眼,说:“我再说最后一次,无关紧要的人,赶紧离开,别不知好歹!” 杜佳豪脸都红了,声音大了几个分贝,道:“你说谁不知好歹?乔万里,以前雄哥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话的吧?” 乔万里脸上表情明显有些蒋爷,其实我都能听出来他是有意放杜佳豪他们一码,但杜佳豪是个急性子,耳朵听到的直接转化为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从来不经过大脑的思考,说他大脑粗有点过,但用‘莽夫’二字形容他,绝对贴切。 杜佳豪继续旁若无人地说:“怎么,现在雄哥不在了,你就以为没人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亏心事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藐视我们了?我今天还就告诉你,雄哥没了,我们a帮还是a帮,你他niang地永远只是我们a帮的一只走狗……”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声穿透阴霾的空气想杜佳豪射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之间李哥一个转身重重将刘鑫扔到杜佳豪身上,两人受不住大力,同时朝地面栽了下去,子弹从我身边飞过,落在身后一小弟的肩膀上。 我快速抽出腰上的匕首,对着乔万里扔了出去,刀尖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最后准确无误地插进乔万里的手心,顿时传来杀猪一样的哀嚎声。 第三百一十九章 这把刀是猴哥的 “快上车!”我低吼,我们一群人顿时乱成一团,拧着绍、吴两人的领子,使劲往杜佳豪的车里塞。 我走在最后,上车之前见远处的手上的乔万里一脸痛苦,枪落到地上,旁边另一个小警察一脸的不知所措,只顾着呆呆看着,全然忘记了拿他手里的枪行使他的权利。 我想如果我没有这么几秒钟的滞留,就一定不会有接下去发生的事情,更不会有更大的麻烦找上门来。 我一只脚踏在车上,眼睛却死死盯着乔万里,他的右手有一滴一滴的血往下掉,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当然,这种时候我没有闲暇欣赏他痛苦的表情,而是看向插在他手上的匕首。那把匕首是猴哥的,在猴哥堕海的地方被打捞起来,看到它我立刻想到李哥,更想起陶雄死前和乔万里的那通电话……乔万里是间接害死猴哥的凶手! 思至此,我越发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激越勇,恨不得现在就一枪打爆乔万里的头,再扔进附近江水里。 “冉熙,你干什么?赶紧上车!”刘鑫坐在车里对我喊。我回神,一转身准备上车,哪里料到耳边又传来一声枪响声,我明显感觉子弹在我身边擦过,乔万里面目狰狞地看着我说:“顾冉熙,你他妈的去死!” 乔万里一把抢过他身边小警察的枪,左手又对我连发两抢,但很幸运的,都没打中我,但我也不敢擅自移动,因为小警察很快捡起地上的枪,同样对着我。好在今天没有修路的工人,也没有行人,整条泥泞马路上看起来空荡荡的,偶尔有一两个骑电瓶车的从马路上路远,一看到我们与警察的对峙,忙仓惶跑开,躲得远远地。 乔万里恨一眼身边的小警察,说:“你愣着做什么,还开枪!” 那小警察一脸的委屈,说:“这……我……” “没用的东西,难怪这么多年了还是小警员,滚开!”乔万里低骂,捏着枪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忍不住一声冷笑,并没有说话,更不动。李哥一骨碌从车里钻了出来,才刚踏出车门,一颗子弹落在他的脚边。 李哥忙道:“乔警官,是我!” 乔万里急道:“我tm管你是谁……”话没说完,李哥将手中枪扔出车门外,打断道:“乔警官,你放心,我没有武器,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说着缓缓下车,并将手举过头顶。 乔万里捏着枪的左手颤了颤,浅浅一笑道:“是你自己要出来送死的!”说着又是一枪,不过用惯右手的人,怎么能习惯有左手开枪,子弹落在距离我和李哥前方几十厘米的泥巴里。 我连退两小步,淡淡地说:“乔警官,你何至于如此恨我们?就算我们有过节,也不关乎性命吧,你何必拿你的警察生涯,和我们过不去?” 李哥道:“乔警官,你是警察,竟然做这种草菅人命的事,你难道不该想想怎么回去跟上头交代吗?” 乔万里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说:“呸,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做过什么,你们以前在县城里那档子事,老子早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们手头上的那些命案,够你们枪毙十次都还绰绰有余,我做这些都是为警民替天行道!” “草,说得自己多像救世主似地,你tm以为你是耶稣,还是‘拉登’老哥啊?除了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官二代之外,狗屁都不是,说不定进警局都是找的关系。”刘鑫的声音从车窗里悠悠传来,乔万里气得不行,向前冲了两步对着车窗道:“刘鑫,你tm的给老子下车……” 刘鑫纹丝不动,只透过车后窗望着乔万里说:“不好意思啊,乔警官,我是瘸子,走路不方便!你要是有脾气,就上来抓我啊,不过你要小心了,你们就两个人,我们这可有十几个人,不管群殴还是单挑,你都讨不到好处的,说不定一个不留心,葬身旁边的江河里就麻烦了。”话一说完,车里立马传来以杜佳豪为首的嘲笑声,声音尖锐而刺耳。 乔万里哪经得起这种激将,抢眼对着刘鑫的方向就是一声闷枪,刘鑫吓一大跳,立马底下脑袋,子弹打入车窗,玻璃震出好几条口子,像夏天黑夜里劈在地面上的雷电,一条条完完全全,一碰碎玻璃在就往下掉。 我又是一声冷笑,说:“乔警官,如果我没看错,你手里拿的是77式的手枪吧,弹夹可容子弹七发,你已经射出了六发,如果你没有备用枪和子弹,那你危险了!”我说话的同时,杜佳豪一个箭步从车上窜了下来,摸着车窗上的子弹孔,心疼地说:“我的车,我的车……”说着看向乔万里,狠狠骂道:“乔万里你个狗za种,我靠你大爷的,我tm跟你有仇啊,你tm的打老子都成,为什么对老子的车开枪?你知不知道这辆车是老子死去的老妈送给老子的,你这个畜生王八羔子……”说着开始挽衣袖,一副想跟乔万里同归于尽的驾驶。 乔万里明显被吓到,小小后退一步吼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过来我真的开枪了!” 杜佳豪怒火中烧,道:“你tm的倒是开枪啊,像之前打死那个臭娘们一样对准老子脑袋来一枪,老子佩服你是条汉子……”话音刚落,果真传来‘啪’的一声枪响,杜佳豪嚣张的脸顿时一颤,左腿不自觉朝地面跪了下去。车里的兄弟全都吓一跳,纷纷从从里钻出来,将乔万里和小警察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都捏着把手枪。 李哥忙上前将杜佳豪搀扶起来,他的膝盖上白色的裤子被泥巴和鲜血染色,湿答答的。 我咬紧牙关走向乔万里身边的小警察,刚刚那一枪是他开的。之前看他胆小如鼠,所以我们都没把他当回事,没想到关键时候,他竟然敢朝杜佳豪开枪,而且枪法很准,杜佳豪的大腿中枪,让他无法再向乔万里逼近。这是该说这小警察英勇,还是愚蠢? 小警察被这么多人围着,明显慌乱,脚上一小步一小步地腿,低声说:“别过来,别过来……”被激怒的这群兄弟怎么会听他的话,三五个人一起用了上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一会后,小警察已经半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群兄弟却意犹未尽,轮流着上去殴打他。相对而言,乔万里好多了,没有人打他,只有几个兄弟拿枪指着他,不让他走,也不让说话。 我捡起小警察掉在一旁的手枪,强行拉开这群兄弟,喝道:“行了,打够了就赶紧住手!” 一个兄弟不服,被我拉开有跳了上去,脚尖不停踢在小警察后背,边踢还边说:“行什么行,他敢对杜哥开枪,我看他是活腻了,兄弟们,你们都过来,我们一起把这小子扔到河里去,md,个子不大,胆子还不小。” 我忙阻止说:“你们干什么?他好歹也是个警察……” “警察又怎么样,警察就可以随便开枪杀人啊?”那兄弟横眉绿眼的瞪着我干吼:“反正他们就两个人,绑着手脚,再帮块大石头一起扔海里,我tm看有谁帮他们捞尸体。” 我说:“他只是跟着出来执行任务的,要不是迫于乔万里那个王八蛋的威胁,他怎么会对杜兄弟开枪?” 那兄弟粗着脖子说:“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曹操这么说的,放他们回去不知道会给我整个什么罪,我tm不怕蹲监狱,但家里还有老小。” 我说:“你以为做了他我们就没事了吗?今天的事村子里的人都看见了,只要他们失踪,不出三天,警察一定找我们的门。” 那兄弟重重吸口气,停了会问:“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放走他们?” 我陡然回头看着乔万里,冷冷说:“他可以走,不过……乔万里,先留下!” 乔万里愣了愣,忙捏着手枪挡在自己的胸前,并不停地扣动扳机,可是很显然弹夹已空,并没有子弹从那狭小的圆孔中射出来。 乔万里说:“顾冉熙,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警察,我是奉命出来查你们的,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爸、我外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只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快速穿过全身,对乔万里的话也听不进,脚上像是带着千金脚镣,一步一步走向他。 李哥抓着我的尖头,道:“冉熙,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 刘鑫从窗户上伸出脑袋,说:“顾冉熙,你不是想在这解决他吧?乔万里这个畜生他的确不是人,没人性又该死,但你刚刚也说了现在不是时候,警察会找上我们的……” 我一样不理他们的话,两步冲到乔万里面前,迅速一把抽出仍然还插在他手背上的匕首,低低说:“这把刀是猴哥的!” 第三百二十章 放他一马? 乔万里疼得呲牙咧嘴,右手拽着左手缓缓躬下腰,指缝间原本没怎么流的血液顿时又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泥地上。 李哥拽着我肩膀的手紧了紧,道:“冉熙,别冲动……” 我紧紧捏着刀柄,说实话,真有一种想要一刀插进乔万里胸口的冲动,尤其是他小声的呻吟声,仿佛是在不停向我招手,一边招手还一边炫耀似地说:你杀我啊,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啊! 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捏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李哥挥挥手说:“你们都上车,赶紧送杜兄弟去医院!”说完看一群兄弟极不情愿地上车,再对我说:“冉熙,今天不是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何尝不明白李哥的意思,今天我们在村子口殴打跟踪我们那伙人的时候,已经够惹眼,之后乔万里开着警车追踪我们,可定令整个村子沸腾,虽然这里离村子有一段距离,但并不能保证没有人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要是乔万里今天失踪,不仅他父母、爷爷不会放过我们,就算警察局的人,肯定也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只不过,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他,我又怎么甘心,怎么对得起猴哥? “李哥,冉熙,赶紧上车有什么事回去再商量!”刘鑫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李哥拍拍我的肩头,说:“走吧,很快我们会和他再见面的!” 对,很快就会再见面,到时候一定是他——乔万里的死期!我如实想,将手里的匕首向上一扔,换了个方向捏着刀柄,一记左勾拳狠狠砸在乔万里的脑门上。随着一声震响,乔万里一个趔趄头朝下栽到地上,我一脚踩在他半边脸上,将他的另外一边脸使劲往泥土里踩,死死瞪了几脚后,说:“你记住,你勾结陶雄杀我兄弟,又害死猴哥的仇,我迟早有一天要向你讨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上车,开车的兄弟一踩油门,车一鼓作气冲出了泥泞马路,走了很远之后我回头,看另乔万里单手撑着地面艰难地想要爬起来,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如愿,小警察忙上前想要帮他,但被乔万里甩开了手。 刘鑫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冉熙,刚刚你那一拳打得真爽,真舒畅,被他压制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过……”说着眉头紧了起来。 “不过什么?”李哥问。 刘鑫摇头晃脑地说:“不过我觉得你下手太重了点,我们都知道他心狠手辣的,没准一回头就会找一伙人来对付我们。要我说,那种人渣要么不整,要整就往死里整。卸他两只胳膊两条腿,再挖掉双眼,割掉他两只耳朵……” “顺便再找个大玻璃缸,扔里边泡酒!”我横他一眼替他补充说。刘鑫‘嘿嘿’笑,这种时候,真亏他还笑得出来。 李哥深沉说:“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刘鑫说得对,今天的事情,乔万里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随时有可能对我们反击,他是警,我们是民,无论如何,我们都处于下风。” 刘鑫说:“那就想个办法,赶紧干掉他不就行了!”我说:“要是那么容易干掉他,上次我们偷偷去他公寓的时候就解决他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无招’!”杜佳豪从副驾驶回过头来,幽幽地说,我们同时望向他,过了会听他补充道:“因为‘无招胜有招’嘛!哈哈……”说完自顾自地笑起来,笑了会估计有点绷不住,忙止住笑声,那料到身边的刘鑫突然像抽风一样狂笑,但只笑了两声就停下来,盯着杜佳豪说:“你说的是个冷笑话吗?” 车里顿时陷入一阵死寂,杜佳豪咳嗽了两声,说:“要不然找个杀手,直接崩掉算了。” 刘鑫说:“找什么找,李哥就是最好的杀手。” 杜佳豪想了想说:“那还犹豫什么,今天晚上就行动,正好我手里有支is2000……”话没说完,刘鑫强制性打断:“什么东西?” “步枪,射程至少一千六百米,是专门用来搞暗杀的。”我脱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is2000,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好像以前在哪里看过,又没看过。 刘鑫在我脸上看了看,愣了会看向杜佳豪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枪?” 杜佳豪有些得意地说:“当然是买的!” 刘鑫一脸兴奋,双手扒着杜佳豪的车座,一脸贼兮兮地说:“私自收藏步枪,被抓到了是死罪。” 杜佳豪顿了会说:“其实是以前雄哥托人带的,一次都没使用过。” 刘鑫一脸憧憬,道:“陶雄……雄爷他以前很喜欢购买枪支?” 杜佳豪满脸疑惑,道:“雄哥没买什么枪,不过曹翻天死后,倒是从他的仓库了缴械好几箱手枪和子弹。” “是吗,在哪?”刘鑫两眼放光。 李哥也有些忍不住,道:“杜兄弟,不知道那些枪现在还在不在?” 记得在杜佳豪昏迷期间,有一次无意间我和李哥曾聊到过,李哥拉拢杜佳豪其实并非为了他们的产业,而是看重他们a帮在渡口镇的影响力,还有就是武器。正如杜佳豪所说,当初曹翻天的死,是因为陶雄的密保,那陶雄手中的那些武器,一部分被警察缴获,一部分必然落到陶雄手里。 我们如今在渡口镇立足,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用刀、匕首跟人打斗,从气势上就逊人一筹,只有弄到枪,才能巩固我们的实力。 杜佳豪说:“分了些给兄弟们,还剩了些!” 刘鑫和李哥看一眼,道:“既然如此,杜兄弟干脆让给我们算了,反正那么多,你全留着也没什么用。枪械之类的,要是放久了,指不定要发霉或者发潮,到时候开不了火,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杜佳豪低下头沉默,似乎在考虑刘鑫言语中有几个意思,我接着刘鑫话说:“杜兄弟,不管怎么说,经过今天的事,我们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吧?你好,我们就好,同之,我们好,你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当然,那些枪我们不会白拿你的,我们‘亲兄弟明算账’,按市场价算钱给你,怎么样?” 杜佳豪猛地抬头,大笑道:“哈哈……这点小事说什么钱不钱的,我的就是你们的,过两天,等我的伤好了之后就带你们去拿枪,哈哈……” 我微微笑,道:“那我们就先谢过杜兄弟了!” 杜佳豪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刚刚说的嘛,大家都是兄弟。哈哈……亲兄弟!”说完强伸手在刘鑫肩头拍拍,刚拍了两下,可能是扯到腿上的伤,痛得呲牙咧嘴。 “没事吧,杜兄弟?”刘鑫忙关心道。 杜佳豪摇了摇头,说:“没事,这点伤算什么,以前跟雄哥打天下的时候,那个地方没受过伤?有此胸口上挨了枪,子弹距离心脏只有几毫米,医生都说我命大,死不了。”语气充满了自豪。 刘鑫一听乐了,也开始将自己的光荣历史:“哈哈,你的是离心脏还有几毫米嘛,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夏天跟人下河洗澡,之后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水草缠住,不停往下沉,我好奇就游过去看,谁知道他一把就拉着我的后腿,我看就要被他拖下水,一急之下回头猛用头装他的头,他被撞得晕晕的,然后就放手了,到现在我头顶上都还有个包,就是那个时候撞的……”说着还不忘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说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两人越说越有劲,越说越大声,也越说越离谱,我笑笑,突然响起之前杜佳豪与乔万里的对话,因为当时太乱太嘈杂,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回想来,才觉得有点蹊跷,于是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道:“对了,杜兄弟,听你之前和乔万里的对话,好像乔万里以前雄爷走得很近?” 杜佳豪止不住笑,含糊地问:“我跟乔万里说什么了?” 我暗自拉了拉刘鑫的手臂,示意他别再说笑,道:“你之前说雄爷不在了,就没人知道乔万里以前做过了那些坏事,这个‘坏事’是指什么事?” 杜佳豪“哦”一声,又是连续的几声大笑,却没有丝毫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刘鑫匐着身体,笑道:“对对对,刚刚我也听到你这么和乔万里说话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们手里啊?说来听听,我最喜欢听别人的八卦了,尤其是乔万里那个小王八蛋的。哈哈……” 杜佳豪说:“你们说的这件事啊……有有有,我想起来了,是乔万里那个犊子,几年前他刚到警局上班,因为看上了他们警局的一个女的,但是那个女的不喜欢他,后来一次聚会,他给那女的下了药,并带到酒店强暴了。刚好那家酒店是雄哥的,事后女的醒过来要死要活的要跟乔万里同归于尽,两个人从酒店的房间吵到走廊上,拉扯之间女人撞到了墙上,当时就晕了过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 改装后的地下室 “草,乔万里这个畜生,真他niang的不是人!别人不喜欢他,他就霸王硬上弓,败类,人渣,警局有他这种人简直就是我们国家的耻辱……”刘鑫骂骂咧咧。这也难怪,当初云梦川被陶雄找人强奸的事,足够在刘鑫心里留下一辈子的阴霾。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杜佳豪陷入一阵回忆,道:“那个女警撞墙的时候流了好多血,当时乔万里肯定以为女警死了,吓得忙从楼梯口逃走。是雄哥把女警送去的医院,女警醒过来之后大吵大闹要告乔万里,雄哥以前就和乔万里认识,怕事情闹得太严重对乔万里不好,于是打电话通知了他,当天晚上女警就死在了郊区的一块空地上,是乔万里亲手开的枪,之后还把她尸体埋在地底下。到现在这个案子都还没破,大家都都以为女警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其实早就死在乔万里的枪口下。”说完停了会,眼睛露出中奇特的光,继续说:“你们说好不好笑,去年那块空地搞开发,女警的尸体被挖了出来了,但是没人联想到会是她。” 车里顿时有些沉重,这种关乎性命的事情谁也不好发表感概,恨只恨乔万里他不是人,玷污花季少女不算,还将其杀害抛尸,简直是畜生的行径。 车继续往前开,最后停在一家私人诊所前,杜佳豪受的是枪伤,去大医院难免会被追究是怎么受伤的,要是再惊动警察什么的,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只有这种私立医院,只要有钱,谁管你是怎么受伤的,还有最主要的一点,自从上次云梦川出了事后,她辞去之前镇医院的工作,到这里上班,有熟人在,我们也比较放心。 处理好杜佳豪的事情,我们马不停蹄地将抓到的绍、吴等三人一起带去杜涛的寺庙,陶雄死了之后,原本关在这的几个保镖被放了出去,其中一人选择回老家,另一个人选择跟着我们,如今跟着陈铮在会所里帮忙维持秩序。 现在的这个‘地下停车场’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杜涛找人将它从新装潢过,双重们、电灯、正中间一张长沙发,一头几张简易木头床,几张木头椅,几卷绳子,十来盒图钉,另一个角落摆着两个泡酱的大缸,一个空置着,另一个随时装满了冷水,这是按照刘鑫的意思置办的,以方便满足他变态似地**。 说到底,这里成了我们藏‘犯人’和审讯‘犯人’的最佳地点。 之后姓绍的三人被带进这个充满了恐怖氛围的地下室,刘鑫自告奋勇上去问话,我和李哥没说什么,这几个人嘴巴严的很,或许只有刘鑫那些非人的手段,才能逼他们说出实话。 房间里不是传来一阵一阵痛苦的哀嚎声,我实在无所事事,于是一个人慢慢走到寺庙住宿的二楼,木质栏杆是才砌的,一股刺鼻的油漆味飘在空气里,半空中一轮圆月似镜,当中有几团小小的阴影,仔细看好像还会动。 记得小时候我爸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说月亮上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丑陋无比、但力气无穷大的吴刚,另一个是世间少有的绝世美女嫦娥,还有一株比人腰还粗的老树。有一次,吴刚向嫦娥求婚,嫦娥不同意,又怕吴刚继续纠缠,于是就跟吴刚说只要他能砍断那颗古树,她就嫁给他。那柱老树不是普通的书,它有个很奇特的地方,就是每次被砍之后,只要休息一日,便可重新恢复,完好如初。吴刚白天要休息,所以只能每天晚上砍树,可是好不容易砍出的缺口等他睡醒了之后又被缝合上。于是有了吴刚夜夜在月亮上砍树,那团阴影就是吴刚在一刀一刀地向老树挥斧头。 当然,月亮上不仅没有丑陋的吴刚和漂亮的嫦娥,甚至连生物都不曾有,这只是个故事,一个励志的故事,它告诉我们想要获得成功,必须付出辛劳。然而长大之后我才明白,这个故事其实还告诉我们一个道理,那就是:癞蛤蟆甭想吃天鹅肉! 不久前同样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我曾和猴哥在这里看着月影谈天说地,他说除掉陶雄之后大家放个假,一起去旅游消遣放松,可惜这些竟成了一个永远也无法视线的愿望! “冉熙……”身后传来杨佩琪的声音。 我回头,勉强笑笑说:“你怎么出来了?” 杨佩琪低头,有些嫌恶道:“刘鑫他太残暴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说:“那他们招了没有?” 杨佩琪说:“还没,嘴都挺严的,怎么问都不说,刘鑫把所有能用到的武器都在他们三人身上用了一次,还是什么都没得到。”我没说话,连刘鑫都逼问不出什么,看来这三个人的嘴还不是普通的严,不过他们越是嘴硬,就越是昭示了他们背后那个人不凡的实力,如今有此等实力的人,渡口镇只有一个。 顿了会,杨佩琪又说:“对了,demi说,她明天回美国,让我转告你们一声,她就不亲自和你们道别了。” 我有些惊讶,问:“她要回美国了?为什么?”说完才幡然醒悟,demi是为猴哥才来中国的,现在猴哥没了,她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乡。 杨佩琪说:“这段时间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幸苦,离开这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想了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你把这张卡给她吧,里边有五十万,她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事业来中国,本来以为可以和猴哥长相厮守,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说着觉得喉咙堵着难受。 杨佩琪说:“恐怕她是不会要的。” 我说:“你就告诉她这是猴哥留给她的,她一定会收下的,密码是六个一。” 杨佩琪愣了愣,最终还是接在手里,可能是看我不太高兴,她笑道:“昨天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妈告诉我,说我爸自己就能拄着拐杖下床活动了。” 我说:“哦,你爸爸腿好了?” 杨佩琪点点头,说:“嗯,我离家的时候还不能下床的,现在自己拄着拐杖走,我妈以后就不会那么幸苦了。而且我爸还说了,他一定要赶快好起来,等以后我们结婚有小孩了,他才有力气帮我们带孩子……”话说到这突然打住,因为我直直盯着她。 杨佩琪一阵颤栗,忙别开脸,小声说:“冉熙,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本来一直都想跟我爸妈说清楚我们的关系的,但我爸有伤,而且医生说他心脏也不好,我怕说了之后,他承受不了……” 我明白杨佩琪的意思,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为我做过很多事,我不说但我看得很清楚。这些日子一直忙忙碌碌,没有时间想个人的事情,她现在提起,如果我再继续装聋作哑,我tm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更不配做男人,只是…… 我说:“这件事不怪你,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肯定希望你早点安定下来,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生不由己,今日不知明日事,猴哥就是个例子,他段时间还和我在这看月亮,可是现在却……”话没说完,杨佩琪已经不高心,绷着脸说:“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明天就给我爸妈打电话,跟他们说我们分手了,就算我爸心脏再怎么不好,我也把实情说出来,免得你为难。”说完转过身,小声嘀咕道:“别人刘鑫跟你一样,同样身不由己,为什么他能和云梦川结婚,你就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否定,道:“我得意思是再过一段时间,等所有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我一定娶你!” 杨佩琪面露喜色,一把抓住我的手,说:“真的,你说真的?” 我点点头,还没说话,被杨佩琪一把搂住了脖子,这种时候,再说其他的已经多余。这些年来无论我生病住院,还是受伤吃药,她都对我不离不弃,对我悉心照顾,我顾冉熙这辈子不娶她,还能娶谁? 正缠绵间,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电话是李哥的声音,我忙和杨佩琪往地下室赶。经过近四个的软磨硬泡,与刘鑫的残酷审讯,姓邵三人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遍体鳞伤,尤其绍姓男人,脚底上订满了图钉,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而被我们从车里拧出来的小伙子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他背后是那个大水缸,缸里除了清水,还有两条拇指大小的蛇,虽然我认不出那两条是什么蛇,但可以断定它们一定都有毒。我真有点佩服刘鑫,这都快到冬天了,不知道他从哪搞来这么两条蛇。 小伙子趴在地上冷得瑟瑟发抖,最后终于忍不住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翔太和泽知道了会所闹出人命的事情,于是主动找上死者家属,给他们钱让他们每天道会所闹,让我们会所开不下去。 然而他的目的并非全为会所,而是想让我们在渡口镇呆不下去,要将我们全部赶出出渡口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去爱莎享福 翔太和泽自从来到渡口镇后就与我们不和,尤其近来有过几次照面,我们越来越看不惯他一脸‘大爷’的样子,他也不爽我们对他没有阿谀奉承的态度,原本就存在摩擦的我们,一时间像水遇上的火,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我想我们和他,迟早有一场‘仗’要打,但我并不惧怕他,说得好听点他是投资商派来视察的‘先行军’,说得不好听,他只是一条走狗。就像8年抗日战争时期,留着一头油腻腻头发,还五五分的汉奸。我们所担心的是他背后的那股黑势力,我们到目前为止都还不清楚对方头目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拥有何种庞大的势力?他如果要对付我们,会不会像捏死一直蚂蚁一样简单? 知道了幕后策划人,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报复回来?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越快越好,我们商量之后,决定今晚就行动。翔太和泽一向喜欢去爱莎娱乐会所玩,于是青峰先去爱莎打听,得知他的确在哪,之后李哥给尚在医院的杜佳豪打电话,叫他一起去爱莎喝酒,算是庆祝我们正式合作,将来‘同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赶到爱莎娱乐会所,没过一会看杜佳豪的车也停在爱莎的停车场内,杜佳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车里下来,我忙和李哥迎了上去。 杜佳豪劈头盖脸地就问:“我说李兄弟你们今晚是不是吃撑了,一时找不到事情干,这么大半夜的,叫我这儿做什么?” 李哥说:“刚刚在电话里不是说了吗,大家聚一聚,庆祝我们正式成为盟友。” 杜佳豪有些不悦,说:“这有什么好庆祝的?你们看看我这腿,才打的石膏,医生说了,要是不好好治疗,会留下后遗症的……”说着看向一边推着轮椅走过来的刘鑫,继续说:“要是像刘鑫兄弟一样,坐一辈子的轮椅就不划算了。” 我知道杜佳豪是开玩笑,刘鑫自然也没在意,笑着回道:“坐轮椅有什么不好的,不用自己走路,不知道多享受。哈哈……” 李哥笑道:“我看杜兄弟你口如悬河,喘息自如,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杜佳豪拍拍刘鑫的肩膀,道:“哈哈……那是那是,这点小伤跟挠痒痒一样!对了,你们叫我带着这么多兄弟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先申明,要是打架,今天可真不行,我这腿……还不是送上门去给人踩,到时候还给你们丢脸。” 刘鑫压着嗓子说:“杜兄弟,大庭广众的,说话还是应该注意点分寸,我们都是‘良民’。”说完看了看路边一些过路人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说:“杜兄弟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你不是说过,今天晚上我们请你的这些兄弟来爱莎好好享受享受?” 杜佳豪摇了摇头,眼睛盯着我和李哥看,摇头晃脑地说:“不对,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我忙打断:“哪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纯粹地想感谢你,顺便犒劳兄弟们,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走,进去喝酒。兄弟们,大家一起进去,今天晚上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买单。” 一群兄弟一听,顿时像刚从劳改农场放出来的,一窝蜂地全往爱莎里钻,末了,一哥们走到门口还转过头来,悠悠地问:“顾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头,回道:“当然是真的,大家今夜就尽情地玩,想要什么点什么!” 那哥们很诡异地一笑,眼神在大厅里几个穿着暴露的美女身上来回看了一眼,伸出右手比了个‘三’,然后小声地说:“那我要三个!” 爱莎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没有之前的陌生,要了间包厢,叫了十几个小姐,一群兄弟各自领着心头好往三楼独立包厢而去,最后包厢里只剩下我、刘鑫和杜佳豪。 对碰了几杯酒之后杜佳豪似乎才回过神来,在我和刘鑫身上来回看了看,一脸诧异地问:“咦,李晟兄弟呢?” 刘鑫一脸坏笑,回了句特内涵的话:“李哥也是男人嘛!”说完和杜佳豪一起发出更加淫荡的笑声,边笑杜佳豪还边‘啧啧’称赞:“爱莎的小妞就是被其他地方的漂亮,而且技术好。刘鑫兄弟,我说这话你别不高兴,真的,比你们会所里的妞还风骚几倍。我有时候被她们搞的两三分钟就全喷了!哈哈……今天就是这腿不方便,不然我也叫两个上去玩玩。” 刘鑫低俗地回道:“杜兄弟,没看出来你样子挺魁梧、彪悍的,床上功夫怎么就不行?” 杜佳豪一听‘床上功夫不行’几个字,脸立马涨得更熟透的蕃茄一样红,昂着脖子吼道:“谁说我不行的,都是tm的一群骚娘们,我能抗住几分钟已经不错了。刘鑫兄弟,要换成你……嗯,啧啧……要是你这瘦如材骨的体魄,一分钟不到,准叫你‘小弟弟吐白沫’。哈哈……” 刘鑫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看看她们技术到底是怎么个精湛法,回头给我们会所里那群姑娘训练训练。” 杜佳豪说:“那我现在就给你叫,冉熙兄弟,也给你找两个试试?” 我忙摆手,道:“杜兄弟,我对这个没兴趣,真的。” 顾冉熙一拍杜佳豪的大腿,说:“杜兄弟,咱们冉熙兄弟有好姑娘管着,不喜欢这些花姑娘,你的明白?”最后一句是学着日本皇军口气说的。 “什么明不明白?”正说着,李哥走了进来,杜佳豪一看,顿时笑得前俯后仰,含含糊糊地说:“刘鑫兄弟,我是说的没错吧,李晟兄弟这种深不可测的高人都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们两三分钟算正常吧?” 刘鑫跟着傻笑,没说什么。李哥也不好奇,对我使了使颜色,我立马回神,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说:“刘鑫,你和杜兄弟聊着,我和李哥出去有点事。” 杜佳豪疑惑,问:“来爱莎不喝酒,你们这是去哪啊?” 刘鑫忙倒上两杯红酒,递一杯给杜佳豪,饶有深意地说:“杜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冉熙他不喜欢喝酒,就让他出去透透气,坐在这他也是干坐着。至于李哥嘛……”说到这停了会,冲杜佳豪眨眨眼,继续道:“李哥从楼上下来,肯定也有些疲惫,让他出去舒口气,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你说说吧?”那表情像是在抛媚眼。 说话间,我和李哥已朝门外走去,在关上们的刹那,我和李哥同时将脸上的笑容冻结,我低低问:“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他在哪间包厢?” 李哥说:“刚打听了,在二楼的‘雅贤居’包厢!” ‘雅贤居’只是爱莎众多包厢中的一个,刚刚我们所在的那间包厢叫‘难忘今宵’,这是现在好多娱乐场所管用的伎俩,不像旧式的101到110、120等等,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想要的包厢,只是翔太和泽那种粗人,竟然选择这么间有诗意的包厢,突然脑海里闪过赵大叔的一句话,王八,别以为穿上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包厢里还有哪些人,现在适不适合动手?”走在长长的走廊里,我更加小声地问。李哥突然停了下来,说:“冉熙,你听我说,待会你就在包厢外边等我,现在并不确定有多少人在里面,但据这里的服务生说,最近一段时间每次来这儿,他身边都会带着两个年轻男人。” 我说:“他们是他的保镖?”我继续问。 李哥不点头也不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所以你留在外边,我先进去探个究竟。” 我不同意,“不行!翔太和泽虽然本身没什么过人的本事,但你刚刚也说了,他身边多了两个打手,我们不能和他硬碰硬,不如想个办法,骗他上我们的车,之后什么事都能结局……” 这个社会向来都是弱肉强食,而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脾气,翔太和泽他参与谋害猴哥,又设计想赶我们出渡口镇,新仇加上旧恨,如果今日不不报,只怕日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对付我们。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们决定快刀斩乱麻,管他背后支持者是谁,先将其暴打一顿再说。 之前李哥没在包厢和我们一起喝酒,就是到会所里打听翔太和泽的消息,以确定他在雅闲居包厢。 一分来钟的时间,我们雅闲居,门口站着两个服务生,看到我们就问:“你们找谁?” 李哥指了指包厢,说:“我们是翔太先生的客人!” 那两服务生对看了一眼,说:“那请稍等一会,我进去问问翔太先生。”说着钻进包厢,就在他打开包厢门的刹那,李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推开服务生,一手推开包厢门,包厢里的情景顿时落入眼帘,除了沙发上大腹便便的翔太和泽,旁边还做了一群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而且最令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蒋干和龚薇竟然也在其中,我顿时傻了眼!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上流’的聚会 这个包厢的确和其他的包厢不一样,不像一般娱乐会所的装潢,因为它处在二楼拐角,两面腾空,几扇大窗紧紧闭合,装饰着水晶似的窗帘,两边各是如龙椅般的金黄色大沙发,一张方形长桌,桌沿雕着细致龙图腾,四周无不是仿古式的装饰,墙壁铺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木头,清醒水墨画装饰木头墙壁的单一无趣,每个墙角有大半个人高的青花瓷花瓶,还有种种奢华陈列,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我和李哥的到来,无疑是打扰了这里原本的氛围,包厢里的人齐刷刷地全看向我和李哥,表情纷纷充满了惊讶与困惑,端着酒杯的手都忘记了放下。 翔太和泽最先回神,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说:“哟,这不是李晟和顾冉熙吗,你们怎么会来这儿?我记得我没有邀请过你们吧?” 我和李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蒋干和龚薇突然一起说:“是我叫他们来的……”顿时,场面更加尴尬,两个服务生疑惑的左右望望,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翔太和泽说:“原来是蒋爷和龚小姐请来的,那行,既然来了,就赶紧坐下喝几倍吧,反正我们说的什么,你们也听不懂!哈哈……” 这次换我和李哥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了,倒是蒋干为我们让出两个位置,再对两位服务生招招手,两人慢慢退出包厢。 对于这群看起来就像是社会名流的人而言,我和李哥无疑是异类,原本和谐的晚会因为我俩突然到来,变得很不和谐,一群男男女女目光鄙夷地在我和李哥身上打转,像是在看动物园的大猩猩。更有个穿貂皮衣,脸上像是铺了一整碗白面粉的僵尸脸女人,捻着兰花指,讽刺地说:“今天是翔太先生请我们来商量事情的,在场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不知道这两位是做什么什么生意的?还是在哪当值?是不是渡口镇的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开头就一连串的问题像放鞭炮一样噼噼啪啪响不停,我心里只有一句:见你mlgb的我见,我tm要是见过你这张僵尸脸,晚上肯定连觉都不敢睡,怕做噩梦! 龚薇维持着淑女式的不深不浅的笑容,说:“他们是我的朋友……”没说完,‘僵尸脸’像被人拔了獠牙一样尖着嗓门就喊:“哦,原来龚小姐你的朋友……不过,龚小姐你现在可是我们渡口镇出了名的黄金王后,不仅有钱,还有身材有相貌,最难得的是还是单身,你怎么会有这种……”说着眼神在我和李哥身上上下瞟了瞟,继续说:“没品味,看起来就像刚从农村做拖拉机进城的土包子!”说完很尖酸“嚯嚯”大笑。 草,包你老m啊!我tm生平才最tm讨厌这种人模狗样的畜生,跟翔太和泽那个装逼范儿一个样。 龚薇脸色微红,刚要回话,蒋干冷冷地说:“王小姐,他们不仅是龚小姐的朋友,也是我蒋某的兄弟,你觉得他们像是农村来的土包子,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从农村来的土鳖?”很少听蒋干说‘土鳖’这类的词,很明显他已经很不高兴。 以蒋干现在在渡口镇的势力,恐怕并非一般有钱人就能与之媲美的,那‘僵尸脸’立马红了半边脸,忙打笑道:“当然,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两位兄弟他们……他们淳朴,对……淳朴!” 翔太和泽大笑,“哈哈……将兄弟何必和女人一般计较?要换成在日本,女人怎么敢插嘴男人们的事,男人说什么,女人就照着做,吃饭不能和男人同桌的,只能端着碗蹲在墙角边上吃,你说跟他们这些女人较什么真儿,简直有损我们爷们的形象,是吧?哈哈……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刚刚说的投资的事,你们谁有兴趣啊?” 人群你没有一人回答,当然,我和李哥也不好说话,猜测着今晚这群人在这聚会,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然,现在的我。做梦也不会知道,这次聚会将给蒋干、龚薇,以及在场的每一位带来怎样惨绝人寰的灾难,甚至只是做为旁观者的我和李哥,都免不了被这场灾难的余波所席卷,走上一条不归路。 翔太和泽停了会,从身后一男人手里接过一份文件,说:“这是规划图,你们先看看。这块地处在渡口镇北面,大家都知道北面是贫困区,尤其是有个叫素阳村的城中村,经常出现打架斗殴、甚至出人命的事,脏乱差已经令政府都觉得头疼,那些乞丐啊、农民工什么的却都集聚在那一块。但是……我们疏忽了离它不远处的一座大学城。大家都知道吧,现在的大学可跟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不一样,里面那些学生啊,那真是个个水灵又俊俏……”听到这我我实在忍不住,都tm的什么德行,一脸淫秽貌,还装tm的君子,不由地插嘴道:“翔太先生,你是说的大学,还是大学女生啊?”话音一落,引来一群人的低笑。 翔太和泽恨我一眼,干咳一声,道:“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大学生个个都是家长父母中的宝,只要他们想要的,家长没有不同意的。但这座大学城里市中心比较远,学生想买漂亮衣服、又或者书本什么的,必须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市中心,如果我们把这块贫民区买下来,改建成闹市,卖些廉价中低档货,一定备受学生的青睐。你们说呢?” 龚薇说:“那素阳村的那些人怎么办?” 翔太先生右手拇指和中指合拢,打了个重重的响指,道:“龚小姐这个问题问的好,我私下也和何先生商量过这个问题,素阳村脏乱差已近是渡口镇不争的事实,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群人没知识、没文化,毫无无素质可言,而且一点爱护城市的责任心都在没有,有这群人在,渡口镇一天也别想成为上等城镇。他们的存在,只会给市里丢脸。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什么?哦,想起来了,影响市容……就是这四个字,形容他们太贴切了,very.perfect!” 影你mlgb的市容,拽个j8,还‘你们中国’,听着我都忍不住全身痉挛,要不是这么多人在,我tm现在就打得他影响市容,操! 龚薇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把素阳村的村名全部赶走?” “渡口镇正在建设中,要是突然少了这批劳动力,会阻碍城市的发展。”龙椅上的一光头说。 另一个穿西服、留三七分发型,一看就是善于搞营销的男人说:“我觉得将素阳村的人赶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之前曾经调查过素阳村,村里除了一批农民工,还有些根本就是没有工作的小混混,无业游民、乞丐、没有劳动力的来人和小孩,他们的存在不仅对城市的发展没有任何用处,还严重影响渡口镇的发展。” 龚薇说:“他们没有劳动力,就应该把他们赶出素阳村吗?他们有些老人、小孩或者流浪儿,或许世世代代都是素阳村人,将他们赶出家乡,他们该怎么活下去?” 一个穿职业装,看起来有点政府官员气质的中年女人说:“政府可以赔偿他们一部分金钱……” 龚薇抢道:“他们是老人和小孩,就算赔了钱又能怎么样?他们去哪里找像自己家一样温馨的地方?” 中年女人说:“只要有钱,随便哪都是家!” 龚薇道:“那是对于你们这种从小就生活在优渥家庭的人而言,况且就算赔款,政府层层克扣,最后落到百姓手中,又还有多少?” 这句话似乎深深地刺激到了做为政府官员的中年女人,只见她瞬间脸色绛红,粗着脖子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在政府工作的人,个个都是贪污犯是不是?” 龚薇忙别开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龚薇小姐,请你把话说清楚,我在政府工作了近三十年,可以说干干净净、清清廉廉的,从没私受过任何人的红包……”中年女人已近乎疯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旁边的人忙拉住她,小声劝道:“龚小姐她不是这个意思,你消消气,来,先喝杯酒消消气,有什么话慢慢说,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因为几句话闹得不可开交。” 之前的‘僵尸脸’女人不停为中年女人请拍这后背,说:“我说殷姐,你怎么能和龚小姐怄气,大家都知道她是‘大善人’,看着居民流离失所,肯定会情绪激动,受不了的。”一听就是挖苦的语气,尤其是‘大善人’几个字,听起来特别的刺耳,我看身边龚薇缓缓低下头,似乎在努力隐忍着。 中年妇女明显不甘心,小声抱怨道:“别以为自己是纳税人就可以随便指责人,真是气死我了,什么素质?” 第三百二十四章 僵死脸 ‘僵尸脸’女人说:“那可不是,在外人眼里,在政府工作的人是最风光的,实际上公务员是最幸苦的工作,不仅工资拿得比别人少,工作时间长,受尽世人白眼……还要被有些不明所以、不分青红皂白、不辨是非的人骂……”一句话琅琅上口,像是在背课文。我手重重往桌上一拍,冷冷说:“行了,别再吟诗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废话这么多?” ‘僵尸脸’立马闭了嘴,但很快地表情大变,就像菜市口随处可见的泼妇撒泼前的表情变化,紧拧紧眉头,额头三条竖向‘川’字文,我赶在她发飙之前冲中年妇女吼道:“在政府工作的人又累又苦,那为什么不辞职?**工资就高,她还被每天被无数棒子插来插去。你们和那些素阳村的人比起来,到底谁更幸福?”说完陡然指着‘僵尸脸’道:“还有,尤其是你,你之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看到那些老百姓流离失所,你无动于衷?难道你们做那些慈善、捐款什么的都是作秀,装出来的?你对穷人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是故意说这种粗俗的话,对于他们这些假正经的人而言,越俗,就越让他们无法辩驳,‘僵尸脸’就是例子,身体微微一颤,摆手道:“当然不是,我当然也同情他们……” 我说:“行啊,既然你同情他们,那你从自己腰包里掏钱给他们新建住的地方啊,你看你穿金戴银的,一定非常有钱,这点小事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嘛” ‘僵尸脸’原本就很白的脸霎时更白了,左右看看,吞吞吐吐说:“这……这当然行,投资点钱是没问题,但钱都是我老公的,我都是花他的钱,我自己也没多少存款。” 我不说话,故意“哈哈”大笑两声,笑得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旁边有人道:“这种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素阳村人口不少,修暂避所是个大工程,要是个人捐款不容易做起来。不过要是让政府出面,在郊区买地,反正现在郊区许多地皮空置着,不如整理出来给这些无家的人居住,如此还可以净化渡口镇,没有了流浪儿,渡口镇一定会更加美好。” 翔太和泽摇摇头,端着酒杯的右手食指摇了摇,说:“no、no、no,完全用不着,如果真要安置这群人,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翔太和泽露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有人问。 翔太和泽眼神一转,看向龚薇说:“我知道龚薇小姐前段时间,收了名叫‘涂家村’村庄的地皮重建,距离你的服装厂没多远,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挨着龚薇服装厂的涂家村,我记得,以前是曹翻天的,因为拆迁问题和闹出了人命,我们还曾想借此对付曹翻天,不过后来也是功亏一篑。只是没想到,这块地,现在竟然也落到了龚薇的手里。这个龚薇,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龚薇说:“对,是我买了那块地,准备扩建成工厂。” 翔太和泽说:“据我所知,那块地的拆迁问题好像是个大问题吧,你想改建,没问题吧?” “政府已经批准,其他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龚薇很淡的语气回答。 翔太和泽不死心,继续说:“能有什么办法解决?那一带的人可不好说话,动不动就拿锄头扁担跟拆迁队对着干的。” 龚薇没说话,翔太和泽继续说:“不过,说不定以后你可以不用再操心这件事了!” 龚薇顿时一惊,急问:“什么意思?” 翔太和泽说:“那个村子里住的好像大部分都是外地人,虽然没有因为拆迁的事,有些人拿了钱就搬走了,只有部分人人留下。现在那个村子大多房子都空置下来,要是把素阳村的人全都安排到那去……” 龚薇一口拒绝:“不行,那样涂家村岂不是变成第二个素阳村?” 翔太和泽说:“怎么不行?你放心,你买涂家村地皮的钱,我一定会全数退给你,何先生说了,算是他买下这块地。放心,何先生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龚薇说:“不是钱的问题……”话还没说完,被翔太和泽快速打断:“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素阳镇的人住到涂家村之后,影响到你服装厂的生意是不是?龚薇小姐,你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替素阳镇的人找一个好的住所吗?涂家村还没大肆拆迁,许多房屋动都没动,完全可以住人,素阳村的人过去直接入住,我们可以省下来很大一笔重建费。你是商人,难道这点商机都不懂?” 龚薇说:“涂家村污染严重,不管是空气还是河流。人长期生活在那种地方,是很容易得病的,尤其是那些免疫力差的老人和小孩。” 翔太和泽说:“龚薇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身份,我们都是商人,商人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还有,这个决定是何先生做的,你好好想想,只要建成之后,一定能将附近学校的学生全部吸引过来,不仅如此,说不定还能启动当地的多家房产商,如果那一带的旧楼房全部改造成电梯公寓,单单是周围的住户都会成千上万的增加,我们盈利是迟早的问题。”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终于听出了点眉目,原来这群人今天聚在这就是为了商量如何将素阳村的居民赶到涂家村,然后霸占素阳村,再利用素阳村去赚学生的钱、赚老百姓的钱,这些所谓的办法不会给何先生,以及这群所谓的商人带来一丁点的损失,苦的只有那些居无定所的老百姓。姓何的开发商,才刚来渡口镇就兴师动众地做了那么多事,究竟是好心改造渡口镇,还有另有他意,谁也不得而知,只能等时间来证明! 翔太和泽继续说:“到时候不仅是财源滚滚地来,同时降临的还有我们的声誉和地位。你们好好想想,我们改善了渡口镇的面貌,政府一定会给予我们褒奖,到时候你们再想要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龚薇一听怒了,从座位上‘腾’地站了起来,冷冷道:“用百姓的家,甚至是生命去换我的名誉和金钱,我宁愿不要。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我还有事,先走了!” “龚薇小姐……” “对不起,我也先离开了。”我冲蒋干点点头,跟着龚薇走出包厢,临出门时听到翔太和泽的声音传来:“龚薇小姐,希望你认真考虑‘何先生’的这个建议。”‘何先生’三个字似乎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含有威胁的意思。 走出包厢,我几步跟上龚薇,关心道:“没事吧?” 龚薇摇摇头,没说话。我又说:“翔太和泽就是个奸商,卖国贼,你用不着跟他计较,认真你就输了……” 龚沉声说:“你们今天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别想编谎话骗我,我看得出也不是蒋先生叫你们来的。” 我笑笑,说:“骗不了你。不瞒你说,翔太和泽他之前雇人监视我们,还用计想把我们赶出渡口镇。”会所死人的事,我故意没说。 “所以今天你和李先生就是来找他,问个究竟的?”龚薇疑惑。 我笑得更开心,低声说:“不是来问究竟,是来找他报仇的。” 龚薇半开玩笑道:“看来今天我们还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说真的,今天真应该谢谢你!” “不用谢,就算没有我,蒋先生也会帮你们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和蒋先生也是认识的,呵……看来我有点多管闲事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跟她说陶雄是我们的大哥吧,那岂不是自报家门,告诉我们是地痞小混混? 龚薇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停下脚步望着我,轻声说:“顾冉熙先生,之前的事,我也应该跟你说声‘谢谢’!对她们那样的人……我真的没办法!” 我忙摆手,如释重负,开玩笑道:“你见过菜市口的大妈没有?” 龚薇反问:“什么?” 我说:“就是一块钱一斤的菜,也要讨价还价半天的中年妇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别人吵架,以彰显她不错的口才,这种人,我们冠她们一个名字,叫‘泼妇’。” 龚薇紧绷的表情上终于露出一点笑容,轻轻摇摇头说:“有时候,其实我也是那种人!” 我说:“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闪亮的,懂得享受生活的,他们纯粹是悍妇,以为有钱就不把别人当人,一点点捐赠就想让别人对它们感恩戴德一辈子。” 龚薇不置可否,低声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小事一桩,说什么谢谢!咱们今天也算相互帮助,谁也不欠谁了。”我说。 龚薇‘咯咯’直笑,说:“既然这么说,那改天请你吃饭……”话还没说完,一楼走廊里传来刘鑫的声音:“我没听错吧,龚薇大小姐,你刚刚是在说要请我们吃饭吗?” 龚薇顿时有些尴尬,顿了顿回道:“当然,请你们大家吃饭。” 刘鑫一脸淫荡地笑,说:“好啊,那先谢谢龚薇小姐了。” 龚薇点点头,说了一句“那我先走了”,转身走出爱莎,一美女小秘书跟在在屁股后边,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捏着本文件小跑着往停车场而去。 看着两个如花的美女走出很远,刘鑫才回过神问:“唉,冉熙,李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对他使了使眼色,说:“还在包厢里!” 刘鑫如梦初醒,道:“对哦,到底怎么回事,龚薇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翔太和泽那个畜生呢,我现在手痒的很,真特么想揍他。” 我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还没说话刘鑫忙问:“怎么了?难道失败了,李哥被他抓住了?你还在这愣着做什么,走,赶紧去救他。” 我忙拉住刘鑫,说:“行了,你别冲动,这件事待会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杜佳豪呢,你有没有让他们先离开?” 刘鑫说:“当然,我办事你们放心,全给我打发走了。” 我问:“他没怀疑什么吧?” 刘鑫回道:“他那猪一样的脑子能怀疑什么啊,我跟他说你和李哥累得慌,先回去休息了,他也没说什么,让我代他的兄弟谢谢你们。哈哈……” “没起疑就好……”我悠悠地说。 刘鑫一脸不知所错地问:“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不会就这么回去了吧?” 我看向二楼楼梯,想了想说:“李哥到现在还没出来,肯定有所打算,走,我们先到车里等李哥的电话。”刘鑫点头,跟着我往停车场走去,那里停着两辆金杯,我和刘鑫上了其中一辆车,聚精会神地盯着爱莎的大门,等着李哥熟悉的身影出现。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主修看相? 如我和刘鑫所料,我们在车上等了十几分钟后,电话里传来李哥的简讯,但意料之外的是简讯的内容是李哥让我们先去,我正想回问为什么,只间翔太和泽领着蒋干、僵尸脸等一群人从爱莎会所的大门走出来。 李哥走在蒋爷的身边,翔太和泽在上车之前在李哥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有说有笑,那样子好像是在嘱咐李哥什么事情,因为距离太远,我听不太清楚。 “唉,冉熙,你说那个日本人跟李哥说什么,李哥怎么一下子对他挺恭敬的了?”刘鑫用手肘捅了捅我的手臂问,我没回答他,眼睛直盯着翔太和泽的车缓缓开出爱莎停车场,我一记,忙冲驾驶位置的青峰喊:“开车,跟上翔太和泽的车。” “等一下冉熙,刚刚李哥不是让我们先别行动吗?”刘鑫一脸着急道。 我看也不看他,冷冷回道:“今天不行动,明天也不行动,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机会是我们自己找的,难道要等着上天给我掉馅饼?” 刘鑫点头,说:“你说的没错,” 青峰半回头说:“但是李哥他……”还没说完,被我打断:“没有但是,李哥现在一定是被蒋爷给困住了,我们先行动,让蝴蝶他们那辆车跟着李哥,今天晚上无论死活,我们都要抓到翔太那个畜生,抓不到他,就只有等着明天他把我们全部赶出渡口镇。”说着越来越气愤,不觉捏着拳头重重砸在车座上。 或许我的这种气愤感染了刘鑫,他跟着我大声音骂道:“骂他是畜生都觉得委屈了畜生,怂恿陶雄对我们,害死猴哥不算,还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tm的上辈子是不是操他家祖坟了……我说青峰,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开车追上去……” 青峰一脸委屈地望着我们,还没说话,窗外传来手指扣在玻璃上,敲车窗的声音,我忙放下车窗,昏暗的车窗外模糊可见蒋干的脸。 我和刘鑫都吓一跳,齐声道:“蒋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虚的感觉。 蒋干不笑也不说话,一口气钻了进来,盯着我和刘鑫问:“原来你们都在这儿!” 我斜眼看李哥,见他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忙笑呵呵地说:“对,刘鑫他们说会所生意不好,就像来金莎借点经验,是吧,刘鑫。”说着捅了捅刘鑫。 “对,对……”刘鑫打着哈哈儿:“蒋哥你也知道,前段时间会所闹出了人命,从此以后会所的生意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但是你看爱莎这生意,不管出多少人命,他照样生意火爆,我就像是什么让他们……” “行了!”蒋干眉头一紧,冷冷打断,刘鑫挥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 蒋干犀利地扫视我和李哥一眼,低低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和龚薇小姐认识,但看得出来,今天晚上绝对不是她邀请你们来的。”说道这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但我只能硬着头皮说:“蒋哥,你想多了,真的,其实我们今天晚上真的……”话再次没说完酒杯蒋干打断:“冉熙兄弟,我不了解龚薇小姐,难道还不了解你们吗?你们刚进包厢时脸上的无措与疑惑,就昭示了你们此行另有目的!” 操,你tm的大学念的是心理学,还是主修看面相啊?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但脸上还是笑呵呵地,说:“蒋哥,你看错了吧?” 蒋干一听不乐意了,脸立马沉了下来,双手食指交叉在额头前晃了晃,说:“好,如果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此话一出,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只听李哥抢在我前头说:“蒋哥,你别误会,今晚的事其实和之前冉熙与刘鑫的说的差不多,只有一点,我们除了来学习爱莎的经营模式,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翔太先生。” 蒋干坐会刚立起来的身体又坐回了座位上,接下来李哥将会所死人,之后死者家属到会所闹事,与翔太和泽派人跟踪我们,以及今晚请以请杜佳豪喝酒为借口的事都说得清清楚楚,只有一点,就是我们想杜佳豪买枪的事,李哥隐瞒了。 蒋干听完之后表情很不好,似自言自语地说:“还有这样的事,难怪我看今天翔太先生看你们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竟然在背地里找人暗算你们。” 刘鑫急忙附和道:“对啊,你现在知道我们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了吧,而且不仅如此,猴哥的死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给陶雄撑腰,陶雄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烧我们的海鲜楼,还还得猴哥落海,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蒋干低头沉默了,似乎在想什么,过一会才说:“这件事我已经清楚了,不过翔太先生远远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蒋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疑惑。 刘鑫跟着我问:“对啊,他不就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吗?我们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他,谁知道?” 蒋干摇摇头说:“你们都想错了。你们多多少少应该听说了些何先生的事情吧?他原来只是县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去年市里发生动荡,许多黑社会被剿,何先生却在乱世里崛起,不仅收了不少的兄弟,还扩展势力,霸占别人的企业,他的后台,是你我想象不到的高层。至于翔太先生,他做为何先生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帮何先生完成大多数的生意,除了他自身又过人的之处外,何先生也派人时刻保护着他,不然他早死了千百回了。” 听到这我不觉倒抽一口冷气,难怪翔太和泽做事那么嚣张,而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还有这招。 刘鑫表情猥琐,低声嘀咕:“要是我们今晚真的对他下手,那我们的后果会不会很惨?” 蒋干点点头,说:“行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这个渡口镇已经不是以前的渡口镇了!”说完下车,在关上车门之前又转过头来说:“对了,过几天我要去一趟素阳镇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一句‘渡口镇已经不是以前的渡口镇’让我突然有点愤懑的感觉,尤其这句话还是从蒋干嘴巴里说出来,他曾经是渡口镇一支屹立不倒的桅杆,但现在,他却给我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我想不仅我有这种感觉,刘鑫和李哥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们一直盯着蒋干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说话。 几天之后,我们接到杜佳豪的电话,说约我们有事谈,挂掉电话我们忙往约定的地方赶。那是地处闹市区的一家五层楼高的酒店,以前是陶雄的,现在当然是杜佳豪的了。酒店的装潢不值得一提,值得提的是它的地下停车场,因为在地下停车场下,还有一层密室。在这层密室里看不到地下层该有的水管子和线路管子,只有四面白色的墙壁与周围重叠摆放的木头箱子,打开箱子的刹那,我和刘鑫都愣住了,因为里边放的就是我们朝思暮想的枪和,真枪! 刘鑫当场就没忍住,大声叫着“杜佳豪,我爱死你了”,推着轮椅想上去抱杜佳豪,可惜杜佳豪的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康复,被刘鑫一撞,一屁股摔坐到地面上。 据杜佳豪说:这个二层的地下室陶雄前段日子才找人从上层地下室凿出来的,面积不大,适合放这类危险有违禁的东西,而之所以要把枪械放到这儿,是因为楼上酒店与隔壁酒吧的服务生多是陶雄的小弟,要是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兄弟们可到这取武器进行反击,方便而快捷。 我随便拿了只枪在手里端详,是我国仿前苏联tt1933式的五四手枪,一般为军用手枪,生产量很大,结构简单有结实,比较容易被黑市所接受。 我们一共向杜佳豪买……不,是要了十把手枪,李哥的意思是手枪不能多,一旦出了什么事,牵连甚广,而且没人能兜得主。杜佳豪没有收我们的钱,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还记得前几天在河边差点被乔万里打中,是李哥救了他。 说到乔万里,听青峰从警局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他最近几天都住在医院里,没人知道他手上和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好转,但他一日不除,对我们而言就有着莫大的威胁。 又是两天之后,我们应蒋干的要求,去传说中的‘贫民窟’走一趟。我们的会所到素阳村要近二十分钟的车程,它处于渡口镇以北但又不是最北的地方,最北的是大学城,听说大大小小、专科本科、培训班、训练班什么的加起来有近十所,没所院校看似独立,实际上又连成一体,围绕在学校周围的是许多的商贩子,多是卖水果、零食、早中晚餐的,有书摊,没书店,有灶炉,没餐桌,简陋,但生意火爆,不时还可见一两个穿着破烂地小乞丐,游走在一片光鲜亮丽的大学生身边。 第三百二十六章 被锁住的素阳镇 可能有很多人认为乞丐是没有家的,其实这种想法是错的,我记得我小时候临村就有一个乞丐,不管刮风下雨、雷鸣闪电,他每天一大准时早起床上街,在街上找些吃的、用的,晚上又回家睡大觉,从不间断,比我小时候上学还勤。这些流浪在大学城附近的乞丐,他们的家就在素阳村。 我们特意去大学逛了圈,和传说中的一样,路过的学生大多光鲜亮丽,他们走过后的街道总会留下被丢弃的没用的垃圾、或者食物等,乞丐们就些被丢弃的食物里生存,虽然凄苦,但至少不用劳作,也算回报与得失持平。 大学城我们不是第一次来,青峰的烧烤摊就在步行街一带,但是我们今天没空去逛步行街看美女,蒋干大致跟着大学城转了一圈,之后我们一起赶往素阳村。 这个众人口中的‘平民窟’的确简陋,比我想象中还更乱、更脏。村子里的房屋应该是二三十年以前政府集体建造的,四五层的高度,一排一排整齐罗列,但仔细看会发现每一栋房的房顶似乎都很奇怪,不像是经过精心策划而修成的砖瓦,或者钢筋混凝土房顶,而像是一些什么也不会的人,自己买的厚胶布搭成的建议楼顶。 每一列之间有三米左右的柏油路,但这个巷子不是我们所理解的巷子,楼顶随意搭建的雨棚、地上到处可见的堆积如山的垃圾,废弃纸箱、铁块,甚至还有车皮顶盖什么的。说到底,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露天的垃圾场。 我们这群人的到来,无疑令这里的人都很好奇,不少人从垃圾堆里探出半个脑袋望着我们,老人们沧桑而又浑浊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晃来晃去,似乎在寻找一点属于他们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聚在一起玩游戏的小孩子们也停住嬉戏,一双双干净带着些好奇地眼神直直盯着我们,已经是入冬的天气,小孩子们单薄外衣令他们每个人的脸看起来都是红扑扑的,露在外面的小手乌黑。 我不免怀疑,这样个地方,真的是渡口镇里的一个村吗?虽然是城中村,却比我从小长大的农村还脏,还乱,空气里弥漫着一阵一阵刺鼻的味道,分不出是食物的腐臭味道,还是朽木铜皮被腐蚀的味道。 “来渡口镇这么多年,我竟然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李哥满脸同情,感叹地说。 蒋干表情也不好,拧紧眉头回轻声道:“二十多年钱这里曾经有过一次大规模的搬迁,这些没建成的楼房就是那个时候修的。可惜的是,房还没建成,房产商就出了问题,公司最大几个股东捐款私逃,留下这堆烂尾,也没有人肯收,慢慢地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难怪这些房都没有房顶,突然想起赵欣儿那个非法集资的老公,于是我问:“那些股东抓到没有?” 蒋干说:“听说是抓到了两个,还有个逃走了,还说是偷渡出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是销声匿迹了。” 我说:“政府为什么允许这样的地方存在?” 蒋干抬头半空,说:“不是政府允许不允许的问题,这是个烫手的山芋,根本没有开发商愿意接手。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周围陆陆续续有电梯公寓、写字楼建立起来,将个村子围城个圈,更加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地方。” 我抬头往四周望望,除了一片暗沉的天空,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远处的高楼,这个村子就像被一张看不见网笼罩着,那些繁华是外界的,肮脏被紧紧锁在这里面,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见。 我说:“既然不值钱,处理起来又麻烦,那么何先生为什么的就非要这块地?” 蒋干继续往前走,说:“这个问题,那天晚上在爱莎,翔太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说:“他们真的要把这些人全部转移到涂家村?” 蒋干说:“给他们一笔钱,愿意走的就走,不愿意……不愿意走的,只好强行转移。” “这不等于是驱逐他们?”我脱口道。 蒋干说:“算不上,何先生是商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商人牟利,其他的他无需在意,况且这里是令政府都头疼的地方,他如果有办法将其改善,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乐而不为。”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蒋干停下脚步望着我继续说:“冉熙兄弟,我不知道你们和龚薇小姐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件事既然是何先生决定的,那不管龚薇小姐同不同意,他一定会完成,如果你们不想看到龚薇小姐出什么意外……”话到这,蒋干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了会再开口道:“如果你们希望龚薇小姐好,你们就去就劝她,叫她和何先生合作,早点把这个工程做起来,这样大家都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我抓住蒋干的一句话,直直问:“蒋哥,你说的‘龚小姐出意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会出什么意外?翔太和泽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蒋干说:“这倒没有,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既然龚薇小姐是你们的朋友,我就不希望她出什么事……”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顿时有些诧异,李哥忙问:“是谁打的?” 我看看李哥,又看看蒋干,说:“龚薇!” 蒋干脸色微微沉,说了句意味深长地话:“接吧,记住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何先生对这次改建的计划,势在必行!” 我有些愣住,当然明白蒋干的意思,都说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狗奴才,看翔太和泽那盛气凌人又尖酸刻薄的样子,就大概了解何先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如今是开发商,上头有政府,底下有一帮如狼似虎的兄弟,他的决定就是圣旨,龚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怎么能与他这种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相对抗。 龚薇在电话里说请我吃午饭,我问李哥要不要一起去,他说他想在深入了解素阳村,最后由青峰送我去约定的饭店。 在大门外我已近看到龚薇,坐在透明玻璃窗的背后,一只手拿着份文件,另一只手胡乱地在身前餐桌上的餐盘里叉东西吃。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一点,早已过了吃午饭的时候,所以餐厅里没有多少人,一套黑色职业装的龚薇就显得尤为醒目。 “看什么这么认真,连吃饭都不能闲着?”我冲龚薇打招呼。 龚薇放下文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我实在太饿了,所以先点了餐……对了,常和你一起的刘先生和李先生呢,本来说好要请你们吃饭的……” “没事,你不用在意,今天早上有事,所以我是吃过了午饭才过来的。”我忙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龚薇放下金属叉子,开玩笑说:“呵呵……看来我还是明智的,没傻傻地等你过来一起用午餐。” 我斜一眼她放在餐桌上的文件,随口说:“什么事这么重要,连午饭时间都耽搁了?” 龚薇将文件推到我身边,说:“是素阳村改建的设计方案,前两天翔太和泽派人送到我办公室的。” 我随便翻了几页,很遗憾我不是学设计的,也不是学市场营销的,不能完全看懂。我想了想问:“你怎么考虑的?” 龚薇又叉块肉放到,反问我说:“你是蒋先生的朋友,你知不知道他的决定?” 我响起今早蒋干的态度和忠告,说:“他同意!” 龚薇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说:“也对,他和翔太先生走的很近,想想他也不可能拒绝。” 我说:“你是怎么想的?介不介意说出来我听听?” 龚薇咧嘴浅笑,说:“说心里话,我并不想答应,不是因为舍不得涂家村,而是因为涂家村的污染实在太严重,根本不适合人居住。” 我点头,说:“涂家村的知道,河水的污染的确很严重,但它的空气还算清新。你有没有去过素阳村,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 龚薇有些迟疑,说:“没去过,本来打算这几天去看看,但太忙了。” “你没去过,但今天早上我去了,你给我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那。”我说,“你知道那里的环境吗?我想你永远也想象不到,除了基本水的污染,连空气都是浑浊的,看天空只有半角,感觉像是有个网将整个村子锁住,丑陋被锁在里面,外头依旧光鲜亮丽。” 龚薇轻轻摇头,表情凝重。我又说:“素阳村里垃圾废品成堆,不用说小孩子和老人,就算是我这种青年人,在里边呆久了都觉得憋得慌。” 龚薇的脸色更加难看,问:“那你的意思……我应该同意翔太先生的建议?” 餐厅一边的角落上,两个衣着有些怪异的年轻男子相互交头低语,眼神犀利地注视着餐厅里的一举一动。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就是这么自信 之所以说他们二人怪异,是指他们的衣服,现在的天气一般人穿件简单的毛衣,套件外套足以,但这两人却将黑色羽绒服将自己全身严严实实地裹住,就算在开着暖气的餐厅里也不脱外套。由于他们二人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们的脸。 我对龚薇说:“同不同意还是要你自己决定,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看法,你有你自己的计划!”说完看龚薇很为难,又补充道:“其实不同意也没关系,渡口镇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你手里的涂家村能住人,而且说实话,这个工程若是真的实施起来,商场一旦建成,你们只能得到商人应有的利益,但它背后策划人——何先生就不一样,他的收获将不仅仅是金钱,一定还会因改善了渡口镇北面脏乱差现状而延伸出去的政治利益。” 龚薇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我并不在乎政府怎么看我,我只希望我手底下的地皮尽可能地被开发利用,与此同时,尽量不要伤害剥削老百姓的利益。”说着将头低了下去,自嘲一笑说:“做为一个商人,我这么说似乎很好笑,商人不就是不计一切手段为自己牟利么?和资产阶级的剥削者有什么不一样?” 我有些愣住,不知道龚薇这句话里有几个意思,但我似乎明白她有她的无奈。我想了想,说:“我不知道资产计价的剥削者是什么样,不过我知道你和翔太和泽他们那群人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坚持,不做亏心事,不是什么钱都赚,你善良,他们都是黑良心。” 龚薇摇摇头说:“我的确和翔太先生他们不是一类人,因为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赚钱,而我比他们贪心,口口声声说替来百姓着想,私下里却一样赚他们的血汗钱。我现在的资产几乎都是市区那处房产赚的,每卖出一套房,我仿佛是在压榨他们的生命,在吸他们血。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可能一辈子也挣不了一套房的钱。” 最后这句话我同意,现在越来越多的商人看重房地产这一块。一栋小区从地皮到材料、工人工资什么的除干抹尽,净赚少说也是上千万,简直就是暴利。许许多多的老百姓,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只有在闲来无聊时骂骂房产商怎么缺德,把房价不停往上炒,但静下来之后又为那一百来平米的容身之所,削尖了脑袋、拼了老命的赚钱。 这是个普遍的社会现象,没有谁对谁错,恨只恨我们没有那种赚大钱的命,只愿一辈子平平安安、安安静静地度过。 我看龚薇心情实在不好,一副很自责的样子,我不由地伸出手握住她放在餐桌左手,安慰她说:“这种事情不能赖你,房价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 龚薇愣了愣,抬头给了我个微笑,一顿午餐就在这种抑郁的气愤中度过,我看龚薇心情的确不好,于是让青峰顺道送龚薇回家,回去的路上我想起前些日子她服装厂假闹鬼的事,于是问了问。 龚薇的回答是之后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不过她说最近做事觉得心神不宁的,好多事情刚说过,一会后就忘记,而且还老是做错事,拿最简单的事情来说,本来每天早上七点她会准时起床,然后收拾收拾去公司,可近来几天总是她总是醒的很晚,而且最奇怪的是昨晚自己开车回家,竟然将车停到了别人的车位上,停车位的主人是一个粗壮的男人,差点抱起消火栓把她的车砸了。龚薇说以前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 车在青峰的操作之下,一路平稳地往龚薇住所开,在穿过一道十字路口之后,青峰有些怪异地对车后视镜看了又看。 我注意到他的反常,从车窗往后看了看,除了几辆普通的车没什么特别的。我刚准备开口说话,青峰先说道:“顾哥,你是不是也发现了后面那辆车有些奇怪?” 我被问得一头雾,我tm刚刚一直在想办法安慰龚薇,能看到什么奇怪才怪。我随口说:“你发现什么奇怪了?” 青峰说:“上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我是踩着绿灯和黄灯交接的时候冲过来的,后面那辆大众在我们后边,那肯定是闯的黄灯……” “行了,别炫耀你开车的技术有多好,赶紧说重点!”我忍不住打断。 青峰跟刘鑫一样傻根脾气,嘿嘿笑了两声说:“我是说那辆大众既然是的闯黄灯,那他应该是赶时间的吧,那为什么他现在又慢腾腾的在开?” 我再次回头看青峰嘴里那辆大众,普通的车型,普通的车牌号,没什么特别,然后龚薇说了一句让我惊讶的话,她说:“我刚刚看到过这辆车!”这句话令我突然一阵毛骨悚然,我忙问:“你在哪见到过?” 龚薇说:“就刚刚吃饭的那家餐厅,你到之前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小朋友撞了它,车头灯刮掉了些漆。” 我赶紧怕了拍青峰大肩膀,让他减速,不多会大众车缓缓从我们身边开过去,我明显看到它车灯前的一道细细的刮痕,还有车上两个用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这次我再不能淡定,青峰根式差点一拳头砸坏方向盘,低骂道:“草,跟踪我们!” 龚薇整个脸都绿了,低低说:“怎么会有人跟踪我?” 我想了想,这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叫青峰重新加速,跟上那辆大众,之后又给刘鑫打了个电话,十来分钟之后,我们将车缓缓开上一条远离城中心的环城路,没多久青峰领着陈铮等人,开着那辆我熟悉的老面包车,从后边跟上我们。 大众车依旧在距离我们一百来米的距离缓缓行驶,似乎并没看出来我们的异样。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龚薇的,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龚薇并不认识他们,她更不知道自己被跟踪,所以一向冷静的她现在有有些着急,右手紧紧捏着我的左手,我能感觉到她手心里有细汗不停往外涌。 我想放宽她的心,安慰说:“你别担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 龚薇看着点点头,过一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冉熙,请你一定要帮我抓住他们,我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派他们跟踪我。” 我抽出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还没说话,前面的青峰转过头来说:“龚薇小姐,这个你大可放心,这种事我们处理得可多了,早就有经验了,待会我们保证有千万种办法让他们说出幕后主使。” “就你有经验,好好看着路!”我低骂,横了他一眼。 青峰笑笑,转过头去说:“我说龚薇小姐,不是我多嘴,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啊?为什么要跟着你?都跟了你多久了?这些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龚薇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我忙打断说:“她要是知道这么多早就报警了,还用得着我们现在出手,快闭嘴,好好开车。” 青峰别了别嘴,没再说什么。龚薇则显得越来越不安,不停地往后看,手心的汗越来越多。这个女人的麻烦事,真的比普通人多得多,记得没多久前我和李哥曾帮她‘捉鬼’,之后我又帮她教训了她前夫的姑姑和侄子,现在她又被人跟踪,她到底有多少的仇家?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是刘鑫的声音:“冉熙,前面有个分岔路,你让青峰直接开进去,里面是单行道,路很窄,平时很少有车经过,我们来个前面堵,后面追,我看他们往哪躲。”说完一阵尖锐的大笑声,笑声不止一人,估计一车的兄弟都在嘲笑大众里那两个傻帽。 挂掉电话几十秒之后,前面赫然出现一条岔路,青峰很自然地摆了进去,跟在我们后面的大众车先是一阵急刹,愣了大概三四秒之后,毅然还是选择了跟进来,可能到了这种时候,他们都还没意识到正一步一步逼近他们的阴谋。 我们的车走进小路只开了几百米,便停了下来,我拍了拍龚薇的手,和青峰一起下车,一人站一个车门,冷冷盯着大众车开进来。 初冬的天气有些寒冷,有微风徐徐吹来,将我和青峰的头发都吹起来。我想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我们,那我想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用piao柔,就是这么自信! 看到下车的我和青峰之后,大众车最先减速,我看副驾驶的男人推了推驾驶位置男人的手,很快地车打上右转弯灯,并有往后退的趋势,可是先不说条路只是单行道,后面跟上来的刘鑫等人已足够令他们大吃一惊,于是有了之后令我们爆笑的场面。 驾驶坐上的男人不停按着喇叭,副驾驶上的男人则探出半个脑袋,操着地方话冲着我和青峰大喊:“前面的,走不走咯?不走让我们先过咯噻!” 第三百二十八章 假死 两句话听起来像湖南话,也有点武汉话的味道,刘鑫领着一帮兄弟早忍不住下车,纷纷下了车,每人手里拽着跟手臂长短的实木棍子慢慢朝大众车走去。 副驾驶位置的男人明显吓了一跳,伸到外头的脑袋忙缩了回去,歪着身体不停按着喇叭。刘鑫笑嘻嘻地上前,一棒子砸在大众车的后排玻璃上,还没说话,副驾驶的男人慌忙说:“兄弟,我……我身上么得钱,你们要打劫还是克找前面那辆车,上面那女的有钱的很,真的……”不知道是他本身脑子就缺根弦,还是看到刘鑫他们突来的动作,吓得歇了菜。 刘鑫一听忍不住捧腹大笑,一棒子砸在车后排位置的玻璃上,问道:“嘿,兄弟,我们看起来有那么像抢劫的吗?”说完跟身后的兄弟一起哄堂大笑。 副驾驶上的男人脸不停在刘鑫他们几个人身上打转,颤颤巍巍地说:“兄弟,不……不是抢钱,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们难道是要……劫色……我先申明,我喜欢的是女人,我不喜欢男人……”说着忙身手捂住胸口,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靠,你tm的是真蠢,还是装蠢?”刘鑫忍不住又是一棍子砸在后玻璃上,嫌恶地说:“就你这幅德行,就算全天下的女人、男人都死光了,老子也tm的不会上你这种货色的人。” 副驾驶位置的男人更加疑惑了,低低问:“那你们想干什么什么啊?”说完手指指向我们的方向,道:“哦,你们是不是说我们堵了你们的路?是他们在前面堵着不走,跟我们没关系的啊!” 刘鑫笑得更猖狂,说:“草,你tm的是不是没睡醒啊?” 副驾驶位置的男人说:“兄弟,不,哥们,大哥,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你明说啊,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想干嘛?你们要是缺钱……我这儿……还有这儿,一共五百快,全给你们……”说话是在裤兜里搜出几张钞票。 他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星爷大话西游里唐僧对孙悟空说的一句话: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刘鑫明显有些不耐烦,低吼一句:“我擦,你tm死苍蝇变的啊,嗡嗡嗡的,老子又不是屎,你tm冲老子‘嗡嗡嗡’地叫个毛线。” 我上前两步,说:“行了,刘鑫,别玩了,赶紧办正事。” 刘鑫点点头,冲兄弟们挥了挥手,陈铮第一个冲到副驾驶位置,一把揪住男人的领子往外一拉,男人本能地想反抗,手刚伸出车窗,被陈铮一脚踩在车门上,止不住‘哎哟哎哟’地喊痛。 驾驶位置上的那人看起来要魁梧些,见陈铮动手,猛地推开车门,朝马路上跳了出来,可是还没落地,两个兄弟抡着棍子边朝他大腿棒子劈了下去,男人瞬间落地,抱着腿不住地呻吟。 龚薇最后从车坐里走出来,走近两个男人直直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以为两个男人听到龚薇这句问话时,应该能恢复正常,可是事实证明,有些人的境界,就算我们这等平凡人,再修炼个几百几千年也不可能达得到。 副驾驶上的男人从车窗上半支起脑袋,左偏又偏地对龚薇看了一大会,悠悠地说:“小姐,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我记得我没见过你吧?你是渡口镇本地的人吗?我不是渡口镇人唉,我才来渡口镇几天……” 我tm就算是聋子也听出来你不是渡口镇的人了!我一声感叹,重重一拳砸在男人的鼻梁上,片刻之后,只见右鼻孔一道鲜血缓缓流了出来,男人抹了一把,顿时尖叫出声:“流血了,啊……我的鼻子流血了,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我轻轻向陈铮挥挥手,示意他离开,然后一把抓住副驾驶男人的顶瓜皮往外一拉,男人没系安全带的身体就这么轻易被我拉了出来,大腿以下留在车里,腿以上则被掉在车门外。男人不停地挣扎,“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要不然我报警了!” 我一脚踩在男人腰上制止他的挣扎,冷冷道:“我只问一次,到底是谁指示你跟踪龚薇的,他有什么目的?你最好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不然……” “不然你这兄弟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刘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车的另一边,手里捏着枪,对准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另一个男人。 副驾驶上的男人有些迟疑,眼睛左右转动,几秒钟之后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刘鑫脸色一变,快速扣动扳机,子弹弹出枪口,对准地上男人的腹部射了过去,枪声合着男人的尖叫声同时传来。 龚薇不敢置信地盯着刘鑫手里的枪,和躺在地上已近一栋不动的男人,脸色顿时煞白,腿脚也不听使唤地向前一屈,好在及时扶着车前盖,以至于没倒下。 我也有些不敢相信,低低冲刘鑫喊:“你干什么?” 刘鑫一脸无所谓地说:“拿他试试枪法。这枪自从到我手里之后还没开过包。别说,还真不赖,比之前我用的那把还好使,声音也不太大。” 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吓得目瞪口呆,微微抬起头朝刘鑫等人的方向望过去,不过可能因为被车头挡着,他看不太清楚,只能不停地摆动这绳梯想改变方向。 “别挣扎了,如果你还不想死,就赶紧地、麻溜地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反正都已经死了一个了,老子可不在乎再杀一个!”刘鑫自己推着轮椅倒回来,说。 副驾驶上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一口气趴在车门上,有气无力地说:“是一位姓姜的先生叫我们跟着你的。” 龚薇的脸色像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白布,冰冷的声音说:“他凭什么找人跟着我?我有哪里对不起他们一家了?” 男人吐口气,说:“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拿钱,帮人办事,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刘鑫大骂:“草,你tm的现在求我们放过你了,之前那么久在干嘛,你tm以为我们猴啊,你装疯卖傻地耍着我们好玩啊?” 男人说:“我们做私家侦探的也有私家侦探的操守,要是随随便便的就把客人的消息泄漏出去,我们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我拍拍龚薇的肩膀,低声说:“既然知道是谁做的了,那我们赶紧走,回头再想办法对付他们。” 龚薇一双眼睛有些空洞地望着副驾驶的男人,但没说什么,跟着我上车,身后传来刘鑫的声音:“md,这辆车太碍事了,兄弟们,把它掀一边去,别挡着我们回去的路。”兄弟们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一样,簇拥着围到大众车的一边,齐声喊着“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不多会,大众车从马路上朝排水沟里翻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龚薇一直闷闷不乐,不说话,脸上没有表情,双手相互交叉握着,手背上的几条经络若隐若现,我放佛感觉到她深深的怒气,似乎努力在隐忍着什么。刘鑫也注意到她的反常,于是问:“龚薇小姐,你是不是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啊?”一个问题没得到龚薇的回答,又继续说:“其实你用不着担心,刚才我杀那个人是假的,我是开了枪,但没对着他开,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就是想吓吓他们,你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 龚薇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倒是我突然松了口气,忍不住横了刘鑫一眼,小声说:“你下次做戏之前,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 一旁的青峰‘嘿嘿’傻笑,说:“鑫哥说告诉你们句不真实了,他说你们不会演戏!嘿嘿,你们肯定不知道,鑫哥开枪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谁知道子弹没打在那个男人的胸口,而是落在后边的田埂里,鑫哥当时还冲我眨眼睛,我想了下立马就反应过来,连忙捂住男人的嘴巴,避免他大吼大叫。嘿嘿……鑫哥,我觉得我现在跟你越来越有默契了,有没有?” 刘鑫一巴掌轻拍在青峰脑门上,道:“哈哈,那是当然,咱们俩双肩合并,可以走遍天下了。” “我看你们是双‘贱’合并还差不多!”我忍不住调侃,车里气愤顿时传来一阵笑声,气氛也有所缓解,但笑声还没结束,龚薇突然冲青峰大喊:“掉头,去钟盈小区。” 青峰一时没回神,看我们一眼问:“什……什么?” 龚薇重复:“钟盈小区,现在就去!” 我不知道龚薇突然的变化代表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猛地是她被之前那两个跟踪的人激怒,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善良,在被激怒的情况下,起爆发的怒气就越激烈。 第三百二十九章 暴走的龚薇 按照龚薇的吩咐,青峰将车开往那个叫钟盈小区的地方,像多数的房产一样,靠近马路边上底楼是商铺,楼上则是住宅区。 下午时分,街道上没什么人,龚薇叫青峰将车停靠在小区路边,车还没怎么停稳,龚薇已迫不及待地下车,我们一群人忙跟上去,随龚薇冲进一家正在营业的鲜花店,顿时一股混合了多种花香的响起袭来,让人有些陶醉。 我们一群人的突然造访,令柜台后五位和花一样年轻漂亮的美女着实慌了神,慌忙挡着我们的去路,胆战心惊地问:“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龚薇看也不看她几人,冲其中一个个子小小的美女道:“小夏,叫你老板出来!” 这位被唤小夏的美女顿时有些傻眼,吞吞吐吐道:“龚……龚小姐,你怎么来了?” 龚薇继续冷冷道:“小夏,我再说一次,叫你们姜老板出来,我知道他在现在一定在里边。” 小夏有些为难,低着头说:“不好意思,龚小姐,老板他正在见客,让我们别打扰他。” “什么客人这么重要?”龚薇问。 小夏头更低,说:“这个……我们不认识!” “他不出来我,就自己进去找他。”龚薇沉着脸往柜台后去,还没走出几步,被几个美女团团围住,“龚薇小姐,真的对不起,老板说了,今天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或者你可以给他打电话,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五个女人欺负龚薇一个,虽然是美女,但我还是看不顺眼,于是一拳头砸在柜台上,学着地痞流氓的话说:“你们让不让开?” 几个美女吓一大跳,不自觉往后颤了颤,正巧青峰几人正推着刘鑫,凶神恶煞地从门口走进来,店里原有的几个客人被一吓,一溜烟地全跑了。 我说:“既然你们都是认识龚薇小姐,那就赶紧让开,我们自会向你们老板解释!”几个美女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我反手就是一拳头砸在收款机上,原本关着的收款机被我一砸,竟然顿时打开,我都险些吓一大跳。 我又道:“是不是要我们把这里全给掀了才肯让?” 几个美女吓得是花容失色,呆呆地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龚薇顺势钻了进去,朝后台跑去,我自然也跟着去,所以没有留意一个蹲在角落上正悄悄拨通手机的美女。 这个鲜花店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除了外边一百多平米的大厅,里边还有几间小房间,龚薇径直闯进一间屋子,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便大声质问道:“姜表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跟着进屋,认清楚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可不正是上次在龚薇住所撒泼的男人,据说是龚薇前夫的表弟。我也真够愚蠢的,怎么没之前没想起来,这种没脸皮的人,绝不会因为我的一阵暴打和一两句的恐吓,就停止对龚薇的勒索和威胁,从那天以后,不知道他们又对龚薇做过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以至于今天的龚薇终于忍无可忍。 姓姜的表弟瞟了龚薇一样,又看了我一眼,软绵绵地说:“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龚薇大小姐和他的独臂小情人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说:“姜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姓姜的表弟翻身坐直,道:“哟哟哟……我说话怎么不尊重了?我还没见过当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的!” 靠,这是**裸的挑衅啊,我捏着拳头就上上去教训他,却被龚薇拉住,龚薇说:“姜表弟,今天我不是过来和你吵架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我龚薇欠你们全家的,我已经还清了,请你和家人以后都别再去骚扰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姓姜的表弟从下往上盯着龚薇,一脸不屑地说:“不然你还报警抓我啊?我说你有本事你就叫警察来抓我啊,我还就告诉你了,你龚薇就是欠我们,欠我们全家,是你害死了我表哥和我舅舅一家人,你是凶手,就算你用一辈子也偿还不清这笔债。” 龚薇气得脖子都苍白如雪,说:“要我说多少次,小武和公公、婆婆的死是意外,你们为什么老是抓着这一点不放?他们的死,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还要难过,为什么你们总是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难道我过得不好就是你们最想看到的吗?好歹你也叫我一声表嫂……” 姓姜的表弟轻蔑地朝地上吐了泡口水,道:“表嫂……我呸,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就你这样的还想跟我们攀亲带故,也不知到表哥她看上你那一点。” 龚薇重重吸口气,像是强忍着胸口的怒气,降低声音说:“好,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不愿承认我这个表嫂,我也不想有你们这样的长辈和弟弟。从此以后,我龚薇跟你们再无半点瓜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们别再做一些幼稚的事情,更别再想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 姓姜的表弟一听到这顿时沉不住起了,粗着脖子大喊:“龚薇,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你那些钱还不都是我表哥留给你的,你凭什么独吞?你要是想跟我们划清界限,那就把郊区的服装厂给我,以后我们……” “你做梦!”龚薇厉声打断,“服装厂是我一手经营起来的,你永远也别想打它的注意。还有,我再警告你一句,以后别再找私家侦探跟踪我,我处处对你们忍让,并不代表我龚薇没有脾气,是因为你们是小武的亲人,我尊敬你们,但是从今开始,你们不再值得我尊重,以后你们要再敢做影响我利益的事,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将来更不会继续地忍让和迁就你们,该给你们的,我已经全部还给你们,不是你们的,你们永远别想!” 做女人,尤其是龚薇这种事业型女强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她懂得什么时候该软弱,而什么什么该强硬,对付那些死缠烂打的人,只有勇敢拒绝才是良策。 姓姜的表弟满脸嫌恶,“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以为你是戏子啊?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看你不是戏子就是婊子。”说着用眼角瞟我一眼,挖苦道:“别以为找了个地痞子我们一家就会怕你了!也对,就你这种货色,也只有这种残废加土鳖,才看得上……” 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龚薇苍白又纤细的手指重重打在姜表弟的左脸颊上。没想到我还没出手,龚薇先出手了。 龚薇收回手说:“你骂我可以,但你没资格骂别人,我龚薇看上的人,就算他是乞丐、是地痞流氓我也一样喜欢。姜进烨,刚才的话我再重复最后一遍,也希望你回去之后将这些话原原本本地转告母亲:我欠你们的,我早就还清了,如过下次你们一家人再去我的公司闹事,砸我的办公室,殴打我的员工,或者找人半夜撞鬼吓我,又或者是再找私家侦探跟踪我,你们一家人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你们不叫我安宁,我也不会让你们一家人好过,我龚薇说话算话,不行你就试试!” 姓姜的表弟有些发怒,一个纵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怒骂道:“龚薇,你这个泼妇……” 龚薇不理他的谩骂,拉着我的手臂往门口走去,可是没走两步我停了下来,之前进门的时候因为太匆忙没留意,现在仔细看才发现房间里有点异样,茶几上放着两个都装着水的玻璃杯,一边的烟灰缸中两个还没灭的烟头,另外沙发一边还有一件西装外套,但龚薇表弟穿的休闲装,加上之前店里的美女说姓姜的表弟在见客,而现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客人,重重迹象表明,房间里还藏着一个我们极有可能认识的人。 龚薇看我不走,脸上有些怒气,低低说:“冉熙,你干什么?” 我把手从龚薇手里抽出来,冲姓姜的表弟说:“你刚刚骂的什么?” 姓姜的表弟肯定在气头上,仰着脸加大声音骂道:“我骂她是泼妇,婊子,你们一堆奸夫淫妇,说不定当年我表哥的死就是你们二人合谋做的!”声音大得足够令门外的刘鑫等人全部听见。 我故意等他骂完一整句,然后一把拽着他的衣领用力往地上一拖,他整个人重心不稳,一头栽在地板上。刘鑫将忙连忙上来拉架,走在最后的兄弟不忘先把们关上,剩下的兄弟抱着姓姜的表弟避免他还手,一边大喊着“别打,别动手……”一边却有意无意地用拳头砸姓姜表弟的肚子,这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乖宝宝’不多会边被揍得有气无力,陈铮等人一松手,他整个人立马瘫软在地。 我并未因此停下来,拽着姓姜表弟的后领子往前一拉,他整个人顺势撞向房间里一扇门的门把,门顿时打开,里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们所有人的眼帘。 第三百三十章 你们这群骗子 “翔太先生!”我们所有人,包括龚薇,禁不住齐声喊道。 翔太和泽坐在白色马桶上,眼光从地上的姓姜表弟身上转到我们几个人身上,顿了顿扯动嘴角强露出一丝微笑,颤声说:“你……你们也在这儿啊?真巧!” 青峰将整个脑袋伸进厕所,满脸嬉笑道:“哟,翔太先生这是……在拉屎啊?” 翔太和泽顿时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说话,刘鑫摇着轮椅慌了上去,一巴掌拍在青峰脑门上,道:“你个傻13,你见过拉屎不脱裤子的吗?”周围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 青峰摸着脑袋,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那翔太先生在厕所不是拉屎,那是做什么?” 翔太和泽尴尬地说:“我……我刚上完,你们也要上厕所么?那你们来……” 青峰忙挥了挥手,说:“翔太先生不用客气,我们不急,不急!” 我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龚薇表弟,又看看翔太和泽,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想了想故意问:“刚才听外边的美女说姜先生在会一位重要的客人,原来客人就是翔太先生你,真是抱歉了,打扰了你们的会面。” 翔太和泽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被人当场逮住的小孩子,尴尬一笑说:“呵呵……没,没事么,我和姜先生要谈的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 “是吗?”我微笑着上前,一把拦住翔太和泽的肩膀,说:“那既然是这样,那不如我们请翔太先生喝杯下午茶,正好有点事情,我们想和你谈一下。” 翔太和泽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但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姓姜的表弟,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和和气气地说:“你……你们想和我谈什么啊,我约了人,我们下……下次谈好不好?” 刘鑫道:“是吗,约了谁啊?不会是你们伟大的大和民族的哪位高官,或者异士?要不然叫过来我们我们大家见见?我还没见过的日本人唉!啊,当然,除了你这个中半日的人以外,哈哈……” 翔太和泽脸色微变,沉声说:“我约何先生,何先生你们也想见吗?” 刘鑫一听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原来是何先生啊?你还别说,我真相见见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啊,这么厉害?” 翔太和泽更加不高兴了,骂道:“闭嘴,不许你这么说何先生!” 刘鑫停了立马止住笑,快速从屁股后边抽出那根半个手臂粗的棍子,一棍子砸在地上的姜姓表弟大腿上,顿时传来表弟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刘鑫说:“嘿,我说翔太先生,你是不是不太明白你现在的处境?”话音一落,青峰及一帮兄弟紧紧捏着拳头一步一步走进翔太和泽,将他围在卫生间这个狭窄的范围之内。刘鑫更是满脸堆笑,低沉着脸问:“翔太先生,我们可是好心好意地请你和下午茶,你觉得你今天好意思拒绝我们吗?” 翔太和泽眼光不停地闪烁,愣了几秒钟后笑道:“呵呵……当然,我们是该找个时间地方好好谈谈,先陪你们喝完下午茶之后再去见何先生也不迟!” 刘鑫左手拿棍子打右手,道:“哦,这就对了嘛!”说完自己摇着轮椅往门口去,边走边一边用阴阳怪气的调子小声念叨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啊!时候一到……哈哈,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罗菩萨,都给老子跪舔!哈哈……”吓得翔太和泽大腿一阵一阵地打颤。 “那我们走吧,翔太先生!”我说,顺便对青峰吩咐,“你出去叫兄弟们把车开到小区大门口去,待会我们从那出去。”青峰有些疑惑,但没说什么,点头说了声“好”忙转身出了门去。 青峰一走,我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姓姜的表弟,看他一阵哆嗦,低声求饶:“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我对陈铮使了使眼色,他一拉拽着姓姜的表弟的衣领,像拧小鸡儿一样拧了起来。 我问姓姜的表弟:“这里应该有通往小区的后门吧?带我们出去!” 姓姜的表弟想挣扎,手刚动了一下,陈铮一个转身,将他双手紧紧扣在背后,低声说:“没听到顾哥的话吗,带我们走后门。” 姓姜的表弟“哎哟哎哟”呻吟两声,道:“有,有,当然有,不过,这位兄弟,麻烦你能不能轻点,疼,肩膀好疼……” 翔太和泽一双眼睛贼眉贼眼的四处看,有些恐慌道:“我说顾兄弟,我们为什么要走后门啊?就从这花店门口出去,我的车就停在外边,我们……”话没说完,刘鑫凑了上来,道:“我说你这个,你以为我们傻啊,让你上车自己的车,要是走了我们上哪找你去啊?” 刘鑫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人跟在翔太和泽的身边,但不能确定花店外边有没有人蹲守,为了保险起见,从后门偷偷带走翔太和泽是最好的办法。 许多底楼商铺建筑是没有通往小区内部的小门的,因为不方便小区的管理,但刚刚进门的时候我有留意过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铁门,可能是有人后期有人自己装的。姓姜的表弟带着我们从这扇后门走出,跟着小区内部花园转了一大圈,最后成功地在小区大门口上车。 自从猴哥死后,我每一天都无不在想怎样抓到翔太和泽,怎样将他削皮剥骨,怎样用最惨的方式为猴哥殉葬,但今瞎猫碰上死耗子,教训龚薇的表弟却意外地让我们抓到翔太和泽,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青峰像是看懂了我在想什么,把汽车当飞机一样开得飞快,没多久停在一条看起来很荒僻的小江边,刘鑫很不解地问他为什么来这里时,他嘿嘿傻笑,回了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 他说:以前老听鑫哥说你们以前在江边怎么怎么的,我觉得特威武,就想见识一下,今天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要是我们一枪蹦了这个假日本鬼子,再把尸体扔江里,肯定没人发现,想想都觉得听刺激的! 我看翔太和泽的脸顿时像纸一样白,旁边的龚薇也有种想吐的感觉。我忙横了青峰和刘鑫一眼,还没说话,刘鑫凑到我耳朵边上说:“冉熙,你觉得青峰说的没错,这里是个好地方。” 我打开车门下车,听青峰窃喜道:“当然是个好地方,以前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这里很荒僻的,平时少有人经过的,有次我不小心把一块手表丢在这,五天之后我来找,竟然还让找到了,五天啊,你们说说,五天都没有人来过这里。” 这里的确是个很荒凉的地方,除了一条天然的河流,四周基本上都是荒废的土地,杂草丛生,刚刚开进来的那条唯一的马路正中长满了草,只有车轮压过的地方,勉强可以看到泥巴。 车上的翔太和泽和姜姓表弟这次吓得不清,尤其是姜姓表弟,一脸哀怨地盯着龚薇,哭诉道:“龚小姐,不,表姐,你就放过我吧,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去找你的麻烦,再也不问你要钱,更不会想着你的服装厂,我发誓,真的!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你也要为我爸妈……不,为姥姥想想啊,她那么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外孙儿,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让他老人家怎么活啊,表姐……” 这tm都什么人! 龚薇跟着下车,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泥巴路上有些不习惯,崴了两下问:“冉熙,你带他们到这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鑫道:“刚刚青峰不是说了吗,这里荒凉,很少有人经过,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啊!” 龚薇脸更白了,问:“你们真的想……杀了他们?” 我冲她微微笑,说:“这有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杀人,况且这里这么荒凉,他们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翔太和泽有些坐不住了,一屁股跳了下车,指着我大骂:“顾冉熙,你们这群骗子,你们不是说去喝茶吗?竟然带我到这里来,还想……杀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警……警告你们,我可是日本籍的友人,来华访问你们这些……这些中国乱民的,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不知道为什么,翔太和泽每一句话都让我有种想要宰了他的冲动,尤其他左一句‘我日本友人’,右一句‘你们中国人’,让人恨不得打烂他的嘴,我tm最恨这种崇洋媚外的人,一句‘汉奸走狗’都远远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这副嘴脸。 “闭嘴!”我冲上前一巴掌拍开他指着我的手,冷冷道:“少在我们面前装大爷,你tm的再废话,信不信现在就废了你?”说着就是一拳头往他脑门上砸了下去。 第三百三十一章 暴打假日本 翔太吃我一拳更加害怕,慌慌张张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顾冉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警……警告你,你要是敢……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何先生……他……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到时候你们这群人一个也活不成!” “草,你丫的找死是不是?”我低骂,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 翔太和泽疼得呲牙咧嘴,连连后退,却不忘他的本性,吹牛皮道:“顾冉熙,今天的事,我……我给你记住了,你打我一拳,我双倍,不……我一定会十倍奉还给你……” 刘鑫调侃道:“哟,好吓吓哦!我呸,你死到临头了还想威胁我们,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我劝你还是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别说你将来十倍奉还,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从我们手里逃出去吧。哈哈……” 翔太和泽缓缓直起腰,一部黑色手机从衣兜里掉了出来,我刚想上去捡,被翔太和泽抢先捡到,他后退两步,将手机高高举起,原本恐慌的神色忽然换成一脸的泰然自若,大吼道:“顾冉熙,不准过来,你们……都不准动。” 我大惊,正想说点什么,青峰一脸后怕的样子说:“草,我tm还以为是炸弹,吓我一条。翔太和泽,你tm拿以手机出来有什么鸟用?” 翔太和泽拿着手机的手用力挥了挥,道:“全都不准过来,你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手机吗?我告诉你们,它不是,它……它里面装了追踪器!”说着忍不住大笑:“你们还真以为你们能杀得了我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我的人马上就会过来,你们就等着他们来了之后,把你们大卸十块八块吧!” 刘鑫感叹:“哟哟哟,你这还留了一手,你的人在哪,在哪啊?我那个去,本来今天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不过现在……”话没说完,操起棍子朝翔太和泽的大腿上砸了下去,不过翔太和泽这次反映够快,竟然往后一跳,躲开了,刘鑫再想打,轮椅却被卡在路中间的草里,一动不动。 “我草,这啥子j8东西,关键时候卡壳!”刘鑫盯着轮椅一顿臭骂。 翔太和泽道:“我手机里的追踪器是何先生叫人命我装上的,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种自以为的人对我不利。你们以为你们聪明,我就告诉你们了,只要再等上一分钟,我的十几个兄弟全部都会赶来,你们这几个人,全都等着下黄泉吧!哈哈……一群自以为是的蠢人,你们真以为我怕你们才跟你们走吗?实话告诉你们,我刚刚是故意跟你们走的。”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静得仿佛风吹过水面发出的微弱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我不自觉一颤,加上刘鑫和我,我们一共是八个人,如果翔太和泽说的是真的,我们几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知道翔太和泽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这个人向来喜欢说大话,不吵不闹地就跟我们走,的确有些奇怪,但他既然有这一手,之前又为何一副很怕我们的样子? 原本躲在车里的姜姓表弟一骨碌爬了出来,跑到翔太和泽身边吗,一脸谄媚道:“翔太先生,请你把我一起带走吧,你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全都照做……” 翔太和泽一脚踢在姜姓表弟小腿上,低骂道:“你这个狗腿子,滚远点,我现在没空跟你扯……” 姜姓表弟一听急了,大吼道:“翔太先生,你可不能这样啊,他们要杀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死定了。你好好想想,从我和家人回国开始,到后来找人扮鬼下龚薇、恐吓龚薇的员工,让他们集体罢工,还有叫威胁龚薇交出服装厂,件件事情都是你吩咐我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帮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草!” 这种时候,我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姜姓表弟和翔太和泽,心底只有深深的难过,我想龚薇跟我一样,脸上像拧得出水一样,上前两步掴了姜姓表弟一耳光,低低说:“你不配做小武的弟弟!” 姜姓表弟不管龚薇的漫骂和责打,反手包住翔太和泽的手臂,哀求道:“翔太先生,求求你带我一起走……”我没有片刻的犹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翔太和泽扑到,他手中的手机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到刘鑫手里。 我原本以为刘鑫接到手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它抛进江水了,可是他没那么做,而是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手机关机,并将手机里的电池和卡抽了出来,然后大笑三声:“哈哈哈……现在没有人会找得到这儿了吧?青峰,你们几个一起上,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就当练练手。” 一时间拳头和呻吟声完全盖过风的声音,翔太和泽由站着被打得蹲着,再道趴下,他的声音也由之前的“你们这些混蛋,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到后来的“轻点,疼,求求你们轻点”! 刘鑫看得起劲,但插不上手,于是在一边喊加油:“兄弟们,使劲点,用力打,打得最重最卖力的今天晚上会所的妞任你玩。md,这个畜生,竟然跟老子玩阴的,还敢在手机里装追踪器,给我往死里打!” 翔太和泽的声音已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对……对不起,刘鑫兄……兄弟,你们就放……放过我吧,我……手机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追踪器……我是骗……偏你们的……” “住手!”听到这,刘鑫突然伸手喊停,青峰等人忙住了手,刘鑫用手里的木头棍子将翔太和泽的连翘了起来,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翔太和泽道:“我……我说我骗了你们……” “前面一句!”刘鑫说。 翔太和泽想了想,歪着嘴说:“我说我手机里……没有装追踪器!”后面几个字说得很小声,但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刘鑫脸一沉,顺手将木棍棍子砸在翔太和泽脑门上,骂道:“我草,你个小杂种,你tm的还敢骗老子,再打,使劲打,打死了仍河里去喂鱼,md,贱人就是欠扁!” “不要啊,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刘鑫兄弟,我死了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你们放过我这一次,以后我……我再也不会跟你们吵嘴,像亲兄弟一样对你们……” 刘鑫道:“亲兄弟,你tm像亲爸爸,亲爷爷一样对我,我也不稀罕,老子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孙子,打!” “不要啊……刘鑫兄弟……不,鑫哥,鑫爷,求求你……就绕了我吧,你要是不……不喜欢我的日本国籍,明天我就换……换回来,换成中国国籍好不好?”翔太和泽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跪着,双手合十不停冲刘鑫跪拜。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看着有些可怜,但说的话又让人特么恨。 刘鑫又是一棍子打在翔太和泽的肩膀上,道:“草,你tm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青峰,你们别愣着,打,用力的打!真tm恶心死我了。” 翔太和泽道:“求求你们就放我吧,今天你……你们带我走的那个小区,一定有摄像头把我们都录了下来,要是……何先生派人去查,一定会查到是你们带走我的。”说完半抬头看刘鑫,在他发货之前忙又说:“不过请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放我回去,这件事,我……我一定不会追究的!” 刘鑫停下动作,点头道:“嘿,这种时候了,没想到你脑袋还听灵光,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说完看翔太和泽撅着张脸不停点头,顿了会又说:“既然如此,你的狗命就更加留不得了!青峰,陈铮兄弟,你们两人力气大,把他直接仍水里去,懒得听他废话。” 翔太和泽听着脸瞬间愁得跟苦瓜一样,一个趔趄扑到在地,向我爬了过来,说:“顾冉熙兄弟,我知道你很善良的,求求你放了我吧,现在天气这么冷,水里更是冰得很,我不要死在河里。顾兄弟……当初猴子就是掉进海里淹死的,求你……”话音还没完,我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他脸颊上。翔太和泽身体不支,一头栽倒在地。我翻身骑在他的身上,紧紧捏着拳头连续几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打的他直呻吟,我却半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我不知道翔太和泽是不是被打得脑袋发晕,竟然敢跟我提猴哥。我只要一想起猴哥掉进深深的大海,心头的怒气就会像河水泛滥一样止不住,现在恨不得送翔太和泽下地狱,手上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大。 几拳下去之后,原本喋喋不休翔太和泽慢慢住了嘴,眼睛也慢慢闭上,可是我的气没消,手上的动作也不打算停,身边的一群兄弟这才慌了手脚,忙一起上来拉我,身体和手腕都被人紧紧抱住,连拉带扯将我从翔太和泽身上拉了下来,龚薇一脸惊慌地说:“冉熙,你干什么?冷静点,别冲动!” 第三百三十二章 刚开苞的棉花 我跌坐在一边的草地上,伸着满是血的拳头对着翔太和泽吼道:“这个畜生,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伤害我们的事,今天就算让他死在这,也不足以泄我的心头恨。” 刘鑫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劝道:“冉熙,你别冲动啊,虽然我对这个王八蛋也恨之入骨,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很对,之前我们带他离开的时候,小区的摄像头一定拍到了我们,我们要是杀了他,他背后的何先生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横一眼刘鑫,冷冷问:“你觉得今天我们绕了他,日后他就会放过我们吗?” 陈铮紧紧拽着我的手说:“今天我们抓他来本来就是个意外,我们都没有事先商量好计策,也没想好时候怎么脱身。” 刘鑫说:“这个畜生,他害死猴哥,这笔帐我们早晚跟他算清楚,但不是现在,我们不能拿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去换他的一条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红着一双眼冷冷盯着刘鑫,脱口道:“这件事我一个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你和兄弟们……”话没说完,青峰抢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顾哥,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事。是鑫哥刚刚说得,不值得。就算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命去换他的一条狗命,都不值得!” 陈铮说:“顾哥,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李哥和蒋爷想一想啊,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一时兴起杀了翔太和泽,但是日后何先生怎会轻易放过我们?李哥和蒋爷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刘鑫说:“是嘛,我们不能给李哥和蒋爷添乱啊。况且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多久了,我们又何必为他背上一条故意杀人的罪,我们先回去,回头再想个万全之策做掉他。” “现在走和杀了他再走,有什么区别?”我手一挥,想甩开陈铮的手,不想刚挣脱,手臂却被龚薇抱紧。 龚薇急道:“顾冉熙,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翔太和泽只是晕过去了,还没死,我们先把他带回渡口镇医治。你们放心,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有办法让你们所有人都无罪。” 我惊讶地回头,看龚薇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一边的刘鑫忙附和道:“对对对……先带他回渡口镇,随便找个医院治好他的伤,再想办法封他的口,如不然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不能说话,也告不了我们了。” 龚薇脸色微微涨红,一字一句道:“不用,我有办法让他无法告你们。他为人如此阴狠毒辣,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龚薇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阴冷,这也难怪,翔太和泽背着她做那么坏事,就算是个稻草人也会恨不能自燃了跟他同归于尽。 翔太和泽作孽太多,他的死,注定不会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不平静的一天,早一点来临。 根据龚薇的意思,我们将翔太和泽送往云梦川所在的那家医院,并告诉医生说是翔太和泽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这个原因其实是说给翔太和泽的那些兄弟听,虽然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但至少预防他那些兄弟因为一时的气愤而失去理性,公然对付我们。 离开医院的时候,龚薇再次嘱咐我们,在翔太和泽住院期间千万不要有什么行动,善后的问题,她会帮我们处理好。 我相信龚薇,但刘鑫似乎有点疑虑,第二天晚上接到云梦川打来的电话,说‘翔太和泽醒过来’之后,急急忙忙领着青峰等三四个兄弟,瞒着我和李哥偷偷去了翔太和泽的医院。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青峰脸上挂了点彩,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他们才娓娓道来。原来刘鑫始终担心翔太和泽醒过来之后会乱说话,于是趁着半夜医院松懈,偷偷潜进翔太和泽的病房,并且拿枪指着他,威胁他说要是他敢报警抓我们,那就当场要了他的命。 翔太和泽刚从鬼门关跑了一遭回来,胆子比老鼠还小,吓得差点尿床,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当场发誓绝不会报警。 不过翔太和泽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油嘴滑舌,说话不算话,他要是不报复我们,那他就不叫翔太和泽。 不过翔太和泽还没找上门,我先接到了龚薇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质问我们为什么擅自找翔太和泽,这样做不仅不会让事情有半点的转机,还会将事情无限期的扩大。 刘鑫被我和李哥训了一顿,很委屈地冲电话里的龚薇道歉,最后龚薇无奈,说让我们再等两天,这件事她一定有办法处理妥当。 接下来几天刘鑫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的,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担像上次曹翻天对付我们那样,找一群不怕死的人半夜袭击我们,杀我们个片甲不留。 好在事情没有我们想得那么恐怖,两天之后乔万里领着好几个警察一瘸一拐地到会所抓人,以‘涉嫌故意伤人罪’将我、刘鑫和陈铮一共五个人带走。 乔万里当时的嘴脸,让我有种想要从马桶里掏陀屎扔他脸上的冲动,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好像在冲我们说:你们这群sb,又落我手里了吧,老子看这次还有什么人能帮你们? 在我们被带出会所大门的时候,正巧撞上急匆匆进门的青峰,青峰一看我们被手铐烤着,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脚腕上,用嘴型告诉他:找龚薇!然后看青峰木讷地点点头,有些不敢相信。 警局对我们来说是轻车熟路,进门的时候刘鑫还冲边上的钟队打招呼:“呵,钟队,下午好啊,吃午饭没有啊?” 钟队有点惊讶,但没有理刘鑫的戏言,问乔万里说:“他们犯什么事了?” 乔万里轻描淡写地回道:“故意伤人罪!” 钟队望了望我们身后四五个穿制服的警察,又问:“他们伤了谁,这么严重?” 乔万里身边另一警察轻蔑一笑,说:“翔太先生,前阵子才到渡口镇的开发商!”说完不忘吹嘘:“这几个人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小日本来的开发商也敢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看啊,要是罪名成立,至少得这个数的刑期?”说着比划出五根手指头。 钟队笑道:“这不才抓回来,怎么连刑期都知道了,你们别胡说八道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警局滥用职权。” 那警察降低声音,道:“我怎么敢乱说,这些都是上头说的……”还没说完被乔万里打断,“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他们带进去,还要录口供。”说完兀自往走廊里走。 那警察点头,忙把身体缩了回来,一掌推在我的肩膀上,大吼道:“愣着作什么,还不赶紧走!” 我和刘鑫以前在这里吃过亏,当然知道走廊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四面都是铜墙铁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一进去,我们就成了乔万里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刚才那个小警察和钟队的对话我听得很清楚,明显翔太和泽已经命人给警察打过招呼了,看来我们这次进来又是九死一生。 现在这种时候,要是能有什么事情拖延时间,等着龚薇到来,那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的。好在之前被带出会所的时候,我让青峰给龚薇打电话,现在她一定正赶过来。 这样想着,在与钟队擦身而过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装在她肩膀上,我后边的警察一看有些生气,又是一章推在我的后背上,我顺势往前一倒,正好迎面扑在钟队的身上。 钟队肯定没想到我会突然扑向她,脚上一个趔趄,猛地朝后倒了下去,正好落在堆满文件的木桌上,连着她手中的一叠文件,全部被我掀落在地。我想这次有得他们一阵好收拾了,正准备站起来,没想到陈铮大吼一句“顾哥,你没事吧”冲我跑了过来,我的腿一伸,从脚底绊住他的脚,他也跟着倒了下来,同时推到他身边的木桌,又一碟厚厚的文件落了下来,稀里哗啦掉得我头上、身上到处都是,坚硬的塑料外壳划在脖子上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冉熙,陈铮兄弟,你们俩没事吧?”刘鑫大喊。 “草,真会来事!”有警察低骂。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拉起来!”钟队躺在我身下边,红着脸低吼。别说,这钟队看起来一本正经,压在她身上软绵绵的,尤其是胸口出,像是两团刚开苞的棉花。 我一边站起来,一边冲钟队不坏好意的笑,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钟队,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钟队一张脸由红转白,冷冷瞪我一眼说:“你叫顾冉熙是不是?” 我点点头,回道:“对!” 钟队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好,你给我去那边站着,在这里没收拾好之前,你哪也不住去。” 第三百三十三 警察的情史 第三百三十三警察的情史 我一阵窃喜,忙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站着。乔万里脸色不好看了,沉着脸说:“钟队,他们是我带回来的人,现在我要带他们进去录口供,没时间在这耗。” 钟队满脸怒气,指着乱糟糟的地面,道:“这里乱成这样,不知道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在收拾干净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这句话乍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刘鑫涨红着脸想要上前理论,我忙拉住他的衣领,冲他摇了摇他,示意他别开口。 乔万里怒听着钟队话一时怒了,大声说:“钟队,我再说一遍,我现在要带他们进去录口供,没时间跟你耗!” 钟队不服输,挺直腰板上前说:“我也再说一遍,在这儿收干净当之前,谁也不许离开。你们要是等不及,可以就在这里录口供……” 乔万里一张脸涨得通红,瘸着腿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钟队,大吼道:“钟素,你要是还想做你的队长,我劝你就别插手这件事,赶紧让开!” 钟队一听也火了,挡在乔万里面前说:“乔万里,我是分局的队长,我有权过问局里接收的每一宗案子,包括这宗。” 乔万里脸红脖子粗,沉着声音说:“好,你是不是真要管这件事?”说完看钟队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横了横眉,继续说:“很好,你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把你的丑事捅出来……” “你什么意思?”钟队顿时有些紧张。 乔万里不理她,后退两步生伸出双臂挥了挥,加大声音说:“大家都知道你钟素被你老公抛弃,那大家知道你老公为什么会抛弃你吗?” 局里所有人都直愣愣盯着乔万里,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果然,乔万里不负众望,收回手再次指着钟素说:“因为你你背着你老公跟人偷情,还生出个小孽种!要不是大家以前冯副局看你可怜,早就让你卷铺盖滚了,还有什么脸当队长?简直有辱我们警察这个神圣的职业。” 在场的人,包括我和刘鑫,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虽然这个钟队是有几分姿色,身材也不错,前凸后翘的,没想到私底下的生活竟然如此的……如此的丰富。不过乔万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未免太没风度了些。 道上的规矩,骂人不带家人,两人吵架绝不暴对方的**,乔万里这席话,无疑暴露了他粗陋龌蹉本性,也将他和钟队之间矛盾激化扩大,围在周边的警察纷纷开始议论。 钟队一张如西红柿的脸微微低下,现在的她只怕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偷人’这种事,要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一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手往背后木桌上一捞,端着一杯水就往乔万里脸上泼了上去。 乔万里吓一大跳,后退一步站定,捏着拳头就要打我,我忙说:“乔警官,这里是警局,你想对我滥用私刑吗?” 乔万里的手停在半空,顿了会还是朝我脸上打了下来,同时传来他的声音:“是你先袭警!” 我向后大跨一步,倒在身后的木桌上,躲开乔万里的拳头,大声喊道:“我这杯水是替钟队的孩子泼你的。” “你tm放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乔万里大发雷霆,纵身一跃,又想扑过来打我,不过被陈铮眼明手快地先拦住,同时传来刘鑫震天动地的声音:“哎哟,不得了了,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啊,救命啊!” 愣在一边的警察听到刘鑫喊叫忙上前拉住乔万里,劝他冷静,别动手。有一个看起来是他跟班的年轻男子低声劝道:“万里,别冲动,待会有的是机会。”声音很小,我勉强听清楚。 我懒得管他们,顺势坐在木桌山,重复说:“乔警官,刚才那杯水,我是替钟队的孩子泼你的,你要是觉得我泼的不对,那你可以打我!” 乔万里一双眼睛像兔子眼一样,挣扎着又要上来打我,但被他身边的人拦住,“万里,冷静点!” 我冷冷一笑,说:“乔警官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谁告诉你钟队和别人有染了,又是谁说的钟队的小孩子不是她和她老公的?小孩不是钟队和她老公的,那他亲身父亲是谁,你说得出来吗?” “我……”乔万里一愣,顿了会说:“我听别人说的!” 我说:“你听别人说的,那就是没看到钟队和人上床了?都说捉贼耐脏,捉奸捉双,你亲眼看到了吗?你说钟队的孩子不是她和他老公亲生的,那你给他们做过亲子鉴定吗?有证据吗?人证物证有吗?有吗?” 乔万里低头沉默,刘鑫接着我的话道:“既然拿不出来,你乱说个屁啊?这里是警察局,你是警察,你不知道说话做事要讲证据啊,没证据你说个锤子。” 我说:“乔警官,不知道你从哪听来这些闲言碎语,就拿到警察局来乱说,你知不知道这会严重影响钟队的生活和工作,你这是侵犯他人的**,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乔万里想打断我的话,我从桌上跳了下来,加快语速道:“我有没有胡说乔警官你比我清楚,你不仅暴露并侵犯了钟队的个人**,还将会给她的孩子带来不必要的伤害。试问那一个小孩听到你刚才那一番话,他弱小的心灵能承受住吗?要是有人告诉你,你是你妈跟别人偷情生的,你爸是你爸的妈跟人偷情生的,你会怎么样?” 乔万里气得火冒三丈,但我不给他说话的空隙,继续道:“我相信你也会发疯。你还是个大人,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将来如果他走上歧途,说不定就是被你这段话影响。” 乔万里脸红到脖子根,手重重拍在一边的桌面上,喝道:“闭嘴,带进去,通通给我带进去,翔太和泽先生被打一事一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系,全带进去录口供。” 刘鑫往后一退,道:“哦,心虚了,是不是又想把我们带到那种铜墙铁壁一样的房间里去,再对我们拳打脚踢,将我们屈打成招?”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拳打脚踢了?你再胡说,别怪我不客气!”乔万里明显心虚。 刘鑫这着乔万里道:“哦哦哦……现在不承认了,你当然不会承认了,上次就是在里面那个房间,差点把我和冉熙打死。钟队,这里是警局,你是队长,你可不能让他带我们去里边问话。” 钟队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但她一看就是个坚强的女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坚强的,她对视着乔万里,一字一句缓缓说:“乔警官,你要是等不及录口供,就在那边录吧?我刚刚说过,这里还没清理干净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刘鑫大笑道:“为,乔警官,中队长都发话了,你一个小小的警员,不会连队长的话都不停吧?哈哈……” 乔万里食指指着我晃了晃,压着声音说:“好,很好,看老子待会怎么收拾你们!” 我笑笑,正想说话,从门口走进来两个西装打扮的男人,一个是一直以来都雄姿飒爽的李哥,另一个是个陌生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一看就很有学问。 斯文男人客客气气地对乔万里等人说:“你们好,我是顾冉熙几人的代理律师,我是来保释我的当事人的。” 刘鑫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哥和斯文男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则有些好奇,李哥这么短的时间就为我们找到了律师?还是说……他是龚薇找来的?答案当然是后者,在律师与乔万里一阵周旋,又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了一段简短视屏之后,乔万里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我们三人可以离开。 因为隔得远,我没看清楚视屏里的内容,只隐约听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声音。在我们走出分局,我的第一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龚薇坐在金杯车的后座上,一脸端庄,像慈溪一样。 龚薇对我们微微笑,很抱歉地说:“你们没事吧?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刘鑫笑得像春天的油菜花,说:“哈哈……没事没事,来得刚刚好,很及时!” 我看看那个规规矩矩的男人,问:“律师是龚薇小姐你请来的吧?” 龚薇点点头,“他是我的朋友,楚庄,以后你们有什么法律上的问题,可以请教他。” “楚律师,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我和客气地跟他打招呼,楚庄却微微笑,道:“今天的事,你们其实不用谢我,你们要谢的应该是龚薇小姐。” “什么意思?”刘鑫问。 楚庄说:“要不是多亏了龚薇小姐的视屏,恐怕今天我也无法保释你们出来?” 我想起之前在局子里楚庄放到一段视屏,于是问:“难道就是刚刚放给乔万里看的那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庄低下头轻笑,龚薇也低眉浅笑,笑得和刘鑫像热锅上的蚂蚁,心头一阵一阵火辣辣的。 第三百三十四 李哥失踪了 第三百三十四李哥失踪了 之后楚庄打开之前在警局里播放的视屏,里面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从近十厘米高的楼梯上,连滚带爬地摔下来,落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跳出个年轻男子,抱着刚摔下的男人不停摇晃,嘴里同时大喊:“翔太和泽先生,翔太和泽先生,你没事吧?” 男子话音最后,还特意给摔倒的男人来了个面部特写,确实是翔太和泽,确切的说,是像翔太和泽。这段视屏像是偷拍的,所以并不是很清楚,这面部的特写和身形都和翔太和泽一样。我和刘鑫都目瞪口呆,刘鑫指着视屏吞吞吐吐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庄笑笑说:“这是之前龚薇小姐交给我的视屏,清楚地记载了翔太和泽先生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情形,上面还有日期,12月7号,下午15点21分。” “这……这也太扯淡了吧?我说龚薇,这段视屏你哪来的?上面那个男人……他是翔太和泽吗?”刘鑫忍不住问。 龚薇低着眉头,轻声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你们无罪。” 李哥也有些疑惑,问:“这段视屏真能证明冉熙和刘鑫他们是无罪的吗?” 楚庄说:“这段视屏的确不能直接洗刷他们几位罪,但如果再加上人证,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人证?”我问。 楚庄点点头说:“这段视屏是一位娱记跟踪翔太和泽时偷拍的,视频加上那位娱乐记者,人证物证俱在,要是你们几位再有12月7号下午的不在场的证明,那么这件事就与你们完全无关了。” 龚薇看着我和刘鑫道:“要有不在场证明很容易,我想你们所有的兄弟都能替你们证吧?” 听到这里,我依稀明白了个中的意思。很显然,这段视屏是不是真的,之前龚薇说过要保我们平安无事,我想这段视屏应该是她托人在这几天时间里制作伪造出来的。 要找一个和翔太和泽长得一样的人很难找,但找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就容易很多,只要有个像高师傅一样化妆术超凡的人,将人化成和翔太和泽差不多的样子,从高高的台阶想摔下来,再随便找个人伪装成娱乐记者当认证,只要不深究,蒙混过关肯定没问题。不过…… “这段视屏虽然仿真度比较高,但它始终是伪造的,如果翔太和泽执意要告我们,以他背后的势力,警察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到时候警察一收证,难免不会找出破绽。”我说出我的疑惑。 刘鑫弹头,附和道:“对对,翔太和泽就像只疯狗一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龚薇道:“这个你们大可放心,翔太先生那边,我自有办法。只是,你们要记着,这段期间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更不能威胁他,激起他的愤怒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看向刘鑫,看他乖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放心,他住院这段期间,我一定不会再去找他。”说完满脸贼像地盯着龚薇问:“那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那只疯狗不告我们?” 龚薇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道:“这里面有我表弟姜进烨的口供,讲诉了他是如何与翔太先生串通,找人恐吓我,殴打我的员工,以及想要夺得我的服装厂,等等的事情。相信翔太先生听到这份录音,他自会衡量轻重,懂得取舍。” 一个成功的女人远远比一个成功男人要承受更多的压力与社会舆论,龚薇成功与聪明才智不得不令人钦佩,只不过她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说什么我们也得回报她,于是我想了想说请她吃完饭。 龚薇先前拒绝,说她晚上约了个朋友,但刘鑫和一帮弟兄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不停地地怂恿,最终龚薇不得不妥协,并约上她的朋友一起吃这顿晚饭。 正是这一顿看起来很平常的晚餐,却给我带来一场无法挽回的浩劫,它几乎改变了李哥接下来的一生。当然,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如果我们预先能够预料到,我想……我想我们还是回去的! 吃饭的地点是临时决定的,在离会所不远的一家土产餐厅,一间包厢,满桌酒菜,算不上高档,唯一特点就是本地特色,龚薇是本地人,对外地的食物吃不习惯。 晚上七点左右,我们一群人坐在包厢里开玩笑,龚薇搀着一位身材略显丰满的女人进来。 “这是我的老同学,钟素!”龚薇介绍说,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险些呛在喉咙,忙吐了出来,身边的青峰忙帮我拍后背,低声说:“顾哥,你这是怎么了,喝口水都能抢着。”我忙挥了挥手,示意他我没事。 刘鑫愣了两三秒,推着轮椅迎了上去,和钟素握手道:“原来是钟队啊,你好,你好!” 钟素显得有些拘谨,只淡淡地回道:“你好!” 龚薇领着钟素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来,笑道:“我想我这位老同学,在做的各位都认识吧?” “认识认识,当然认识!”刘鑫大声回道,端起杯酒敬钟素说:“吃饭之前,我刘鑫这杯酒先敬你,哈哈……以前多亏你对我们的照顾啊!” 钟素有些拘谨,脸蛋微红,端起酒杯说:“大家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以前大家有些误会,希望从今以后,大家可以是朋友,我钟素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闷下,可能是白酒太辣,呛得她不住咳嗽,本来就微红的脸蛋,顿时更红了。 一看这钟素就是属于那种很少和外人接触,很少应酬,以家庭和事业为重的女人,此时的她没有警察的凌厉,倒是多了几分女人的娇羞,加上她的大眼睛,白皙皮肤,给她的美添上一种成熟的风韵! “大家都坐下吧,既然是朋友,也就没什么讲究的。”龚薇像主人一样,举起杯酒,似乎瞟了我一眼道:“今天这杯酒不应该钟素你敬我们,而是该我们所有人敬你。” “唉,对对对,我们来渡口镇这么久,多亏钟队你对我们一直照顾,来我敬你!”刘鑫高兴地说。 “刘鑫说的没错,以前承蒙钟队你的照顾,我们才少了很多麻烦,一直想早机会请你吃饭,都没有机会,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敬你!”李哥坐在钟素身边,难得客气地说,“希望将来钟队还能像以前一样对我们多多包涵!” 我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龚薇那句‘该我们所有人敬你’,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不过想到下午在警局的事,也就没多说什么。 当然,那是因为不知道在我们被乔万里带走之后,龚薇曾打电话给她这位警局的朋友,叫她帮忙照顾我们一下。钟素自然比我、刘鑫或者陈铮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乔万里的为人,后来我打翻警局里的桌椅,钟素借机将我们扣下来,于是才有了之后她被乔万里爆家丑的一幕。 钟素暗中帮我们的事,我也是吃完饭,喝完酒,送龚薇回家的时候才听她说的。 这顿饭我们吃得比较久,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一则是因为教训了翔太和泽那个假日本人,而他没办法告我们,我们心里难得舒畅。二是结识了钟素这位美女警官,警局里有朋友,将来做事就会轻松许多。 晚饭结束时,龚薇和钟素都喝得有些晕晕的,尤其是钟素,平时就很少喝酒的她,出门时脚都在打颤,还险些装上门框上,还好李哥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这种时候,都喝的有些高的人均没注意到钟素脸上又红了几分的脸色。 我送龚薇回家之后,我自己也回宿舍睡觉,半夜口渴醒过来喝水,同时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走到刘鑫和李哥的房间看看,没想到走到李哥房间时,里面空荡荡的,我起先不以为意,随便拨通李哥的电话,电话那边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我又打电话去会所问青峰他们有没有看到李哥,得到的结果是晚饭过后,谁都没再看到李哥! 到现在我才猛然发觉事情的严重性,不会是不甘心的翔太和泽借机掳走了李哥吧?越想越觉得恐慌,我忙推醒刘鑫,告诉他李哥失踪了。 刘鑫原本浑浑噩噩地,一听我到话,腾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两眼发杵道:“你说什么?李哥失踪了?”看我点点头,刘鑫连忙拿过手机,照着我之前打电话的顺序依次打了遍电话,最终结果一样:李哥确实失踪了! 这次我和刘鑫都慌了神,也顾不得外头漆黑的天色,忙分别打车往会所和酒吧赶,并命人彻彻底底将会和酒吧所有可以藏得住人的地方搜了个遍,可惜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找到李哥的身影。 顿时,就像掉进深深的湖里,感觉身体慢慢沉下湖底,身体慢慢地、一秒一秒地变得冰凉。 第三百三十五章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李哥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和甚至还跑到正在拆迁的海鲜楼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仍然没有看到李哥。 李哥向来做事有主见,做什么事之前都先会考虑事情的后果,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电话还打不通,除非他被什么事情给牵绊住。但事实是他会被什么事情绊住?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李哥昨晚喝得有点多,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吧?我们找了几个小时,加上昨晚喝了酒,大家纷纷累得趴在会所的沙发上,偶尔有进出的客人都是一脸惊恐地盯着我们看。 我们不管这些诧异的眼神,所有人聚在一起回忆昨晚吃饭时的情形,想一想是谁最后一次见到李哥。可是昨天晚上大家都喝得有点高,又睡了一觉,现在大家的脑袋都是迷迷糊糊的,谁都不记得出了餐厅之后的事情。最后没办法,我打通了龚薇的电话,希望能从她那得到消息,然而简单几句交谈之后,我得到的还是令人失望的消息。 这边挂了电话,刘鑫又拨打钟队的电话,虽然我们清楚她是最不可能知道李哥在哪的,但这种时候,我们就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丝的希望,于是电话播出,电话那的那一头沉默了几秒之后,传来一阵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靠,竟然关机!”刘鑫气得一手将手机砸在了透明玻璃茶几上,手机顿时分解成三块,主机一块,电池一块,还有手机后背壳一块。 所有的人被刘鑫手机这么一砸,都显得有些躁动,青峰最先站了起来,扯着破喉咙喊:“走,去医院,肯定是那个假日本人搞的鬼。md,敢动我们李哥,老子今晚跟他同归于尽。我呸!” 陈铮还算清醒,拽着青峰手臂说:“先别冲动,翔太和泽受伤住院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我们这段时间最好别去找他的麻烦,而且说不定李哥并不是被他抓走的。” 青峰说:“不是他还会是谁?”想了想一脸恍然大悟地说:“哦,难道是乔万里那个人渣?今天顾哥和鑫哥无罪释放,又当着警察的面拆了他的台,他看着不舒服,就绑架李哥,想威胁我们?” 陈铮翻了翻白眼说:“你想象力别那么丰富好不好?就算要绑架也该绑架我们这些没什么还手能力的人,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腿又瘸了,还敢去绑架李哥,简直是找死。” “那李哥会去哪了?”青峰一脸委屈。 刘鑫说:“现在还早,等天亮了,如果李哥还没和我们联系,我们就去找蒋爷,让蒋爷帮我们查一查。如果实在没办法……那我们只好报警。” 我点点头,说:“我们现在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的确不是个办法,就照刘鑫说的做,大家趁着这会时间,先休息一会。” “休息什么啊,李哥都没照找到,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再去门外看看!”青峰一脸挫败地说,说完还真准备往门外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龚薇,虽然很疑惑,我还是接起了电话,“龚薇,怎么……” 后面一句‘怎么了’还没完全问出口,被龚薇打断道:“冉熙,刚刚我和钟素联系了,她说你们李哥在她那……” 因为习惯,我接电话一般都会按免提,所以龚薇这句话,一瞬间便硬生生地传进在场每一位兄弟的耳中。李哥在钟队家里?在钟队家里?我感觉像是被晴天霹雳打中,一时半会都没反映过来。 电话里的龚薇继续道:“钟素说你们李哥的手机没电了,我怕你们担心,就先打电话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别担心了。” 我隐约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抬头一看,刘鑫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拽在手里的手机从手里脱落,掉到地面上,又活生生地摔成了三块。 “那……李哥在钟队家了,我们要不要开车去接他回来?”一阵沉默之后,青峰先开口问。 刘鑫再次捡回手机,一脸贼笑道:“青峰,我看你是想去看李哥的笑话吧?”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我还真想看看李哥在钟队家里醒过来时的模样?哈哈……” 青峰一脸猥琐地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认识李哥这么就还没听说过他对那个女人感兴趣,我一直以为他古板生硬,不懂怎么追女人,没想到他一出手就完爆我们所有兄弟啊!哈哈……” 陈铮一脸忧心地说:“你们别太乐观了,钟队是警察,发生这种事,她会不会告李哥一个非礼,或者强奸的罪还不知道!” 青峰指着陈铮笑得直不起腰来,边笑还边说:“我说陈铮老兄,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吧?大家都知道钟队离了婚,现在是一个人过。都说离过婚的女人最容易空虚寂寞,李哥长得这么帅,又有钱,简直就是钻石级的王老五,哪个女人能抗拒?我要是她,别说告了,我铁定死乞白赖地跟着李哥!”说着双手放到小腹做鹌鹑装,学着害羞的女人那样眨眨眼。 刘鑫顺手将手机往青峰肚子上戳,“要那个女人长成你这样,看一眼估计隔夜饭都给呕出来。” 一句李哥在钟素家里,把所有的事情都阐述得极其透析明了,一个成年男人一晚上呆在一个成年女人的家中,孤男寡女,**,尤其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一目了然了!也难怪刘鑫他们止不住猥琐地意淫,换了谁都会这么想的。 如此一来,大家没了之前的胆战心惊,换来说笑打闹,一伙人围在会所的大厅里的沙发上,丝毫没有睡意。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着李哥的回来,不只是为取笑李哥,而是希望看到李哥平安无事。 或许在潜意识了,大家都把李哥当成了大哥,大哥有事,做小弟的怎么能安心? 早上刚过起点,外头的天色还没大亮,一辆出租车停在会所外边的马路边上,李哥从车上走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眼睛在看到坐大厅里的我们一群兄弟之后,竟然不由自主地地下了头,隐约看到他脸上有一丝红晕。 青峰等人一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但他们都很懂事,没有直接问李哥昨晚去了哪,而是问他累不累,饿不饿之类,拐弯抹角的问题,我第一次看到李哥这么窘迫的神情,每往会所里走一步,仿佛在过独木桥一样胆战心惊。 等到大部分兄弟都会宿舍休息,只剩下我、刘鑫和李哥的时候,李哥才把事情告诉我们。 原来昨晚出了餐厅之后,大家分头离开,李哥看钟素连步子都迈不开,其他人也都喝得醉醺醺的,于是好心送她回家,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被钟素从背后抱住。 抱着李哥的钟素完全没有平时坚强的模样,又哭又闹,还撒娇。李哥是正人君子,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哭泣而一走了之呢?于是对钟素各种安慰劝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钟素扶上床休息,再次想离开的时候,钟素却紧抓住李哥的手不松开,嘴里有一遭没一遭地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估计是她的前夫。李哥挣脱不开,干脆靠在床边上休息。 李哥没料到他自己因为喝了太多了酒,一睡就睡沉了,今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钟素躺在身边,至于有没有儿童不宜的画面他不记得了,只是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而钟素只穿了件白色胸罩。 李哥说话的时候一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感觉像是做了一件多么痛心疾首、惨绝人寰的事情,比杀人还痛苦。 这也难怪,李哥一向以正直自居,别说一夜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别说他从没提过喜欢哪个女的,我们甚至连他是喜欢女人还是男人都不知道,今天发生这种事,换个角度来说,还是件好事,至少让我们知道李哥还是喜欢女人的。至于我们担心的钟素会不会告李哥这事,只能慢慢再想办法解决了。 有些事情,不管好或者不好,它总会在我们猝不及防地时候发生,让我们无处躲藏,然后又像沙沉水一般悄然离去,只留给我们一个美丽的回忆。 李哥与钟素这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我们是男人,社会角度上来说就理亏了,不管钟素告不告我们,都应该郑重地向她道歉。 晚一点我联系了龚薇,让她帮忙做一次中间人,请钟素吃一顿饭。 钟素当然不同意,我想随便那个女的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和一个一夜情的男人吃饭,于是在龚薇的软磨硬泡之下,钟素最终妥协,将吃饭换成了下午茶。 再见钟素,我们原本打算先给她鞠个躬,行个礼什么的,哪知道钟素刚在茶餐厅见到我们,立马用僵硬地语气说:“顾冉熙,你们先出去,我想和李晟单独谈一谈。” 我哪还敢说什么,和龚薇对看一眼,往茶餐厅外走去。 第三百三十六章 戴面具的男人 茶餐厅外是渡口镇的中心广场,一圈一圈的台阶将广场围成个圆,圆的正中有个多边形金色喷泉,水从四周喷下来,落到水池里,又流回去继续喷出来,如此循环。 我和龚薇坐在石阶上,通过透明玻璃远远看着茶餐厅里的李哥和钟队。李哥双手交叠放在木桌,微微低着头,像是在思考。钟素则双手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别担心了,既然钟素答应出来谈一谈,那这件事就算了了。”龚薇说。 “啊?”我注意着李哥他们的动静,一时没听清楚。 龚薇无所谓,继续道:“我和钟素从中学开始就是同学,十几年的朋友的,我了解她的性格,看起来挺严肃,内心其实很温柔,她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伤害你们李哥的,你不用太担心。” 我意有所指地说:“我不是怕她伤害李哥,她是警察……” 龚薇浅浅一笑,说:“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她虽然是警察,但她也是个女人,还是个刚刚离婚不久的女人,这种事一旦传开,女人往往会收到更大的伤害。何况这种事并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完成的,说到底,她也有部分的责任,不能全怪李晟。” 我想了想说:“你不了解李哥,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绝不允许有丝毫的纰漏,在他看来这件事因他而起,所以他很自责,一定要得到钟素的原谅,不然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的。” “李晟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龚薇突然问。 我一惊,李哥是个怎么样的人?正直?冷静?处变不惊?对兄弟豪爽? “听李晟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不知道他是北方哪座城市的?”龚薇又说。 我被她一问,有些愣住,对于李哥的了解,我仅限于他的性格,以前是做杀手的,身手很好。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乡在哪,家里都有哪些亲人,是否像刘哥一样,有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妻子和女儿。 “对,李哥是北方人。”我随便敷衍道。 龚薇说:“北方人多豪爽,也敢于担当。” 我说:“对,这次的事,李哥绝不会做缩头乌龟,我们也不会。以后钟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我们所有的兄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是吗?”龚薇笑道,“那要是让李晟娶钟素呢?” 我一听急了,忙问:“是不是说钟素跟你说了什么?” 龚薇道:“没有,你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想了想,说:“如果钟素真有这样的要求,我想李哥会同意。只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结婚也不一定会幸福。” “没想到李晟还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龚薇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没有感情的婚姻的确不能长久,也不会幸福。那你呢?你们几个人好像都还没结婚,是不是没找到那个有感情的人?” 我一时没怎么听明白,随口道:“不是没找到,像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结婚只会害了另一半,还是不结的好。” “那总不能单身一辈子吧?”龚薇说。 我说:“结婚还不就一张纸的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要是不能给对方一个安稳的家,那还不如不结。” 龚薇说:“那你的意思是,你身边已经有那位有感情的人了?之所以不结婚,是因为不能给她安定的生活?” 我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杨佩琪的身影,一路走来,她为我付出的不少,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结婚,新娘子只能是她,只是…… “怎么了?”龚薇看我没回答,又问:“是不是那个姓杨的女孩子?” 我回神,淡淡一笑,并没回答龚薇的话,眼光渐渐放远,定格在广场里一对踩着溜冰鞋的年轻情侣身上,并没看到龚薇悄然地下的眉头,也没看到她脸上突然暗淡的神色。 十几分钟之后,李哥从茶餐厅走出来,和我坐上回去的车,钟素坐在透明玻璃窗前半点没动,我看到龚薇慢慢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像是说了句什么,同时笑了笑。 我没问李哥和钟素谈了些什么,但从此以后,所有的兄弟都心照不宣地再没提起这件事,一切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风过无痕只是个家乡,北方好多城市,风过可是留下漫天的灰层,像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这种大事,岂能这么轻易的地就风平浪静? 几天之后,我们接到一个匿名的电话。从电话那边的声音分析,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他让我们去一个叫什么桥的地方取一样属于我们的东西,而且指名点姓地要李哥去取。 我们翻来覆去的想,也想不来我们有什么东西会在一个陌生人手里。李哥也是翻来覆去地想,就差抓破脑袋,最终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所以我们认定这是个恶作剧,决定不理他。 可是晚上,同样是这个人,同样以一个莫名电话打进李哥的手机,同样让我们去那个叫彩虹桥的地方拿一样东西,并且准备5万块的现金,还说要是我们不去,他就把那个东西交给警察,叫我们身败名裂。 我就想,我们本来就没什么身份,怕什么身败名裂? 显然刘鑫跟我想的一样,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我看这就是个陷阱,问他什么东西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们还是不去了。还身败名裂,我们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还怕他败坏。” 我同意地点点头,说:“我看也是。我看翔太和泽的伤估计也快好得差不多了,上次告我们不成,这次估计就想把我们到个没人的地方,将我们一网打尽。” 李哥没说什么,只是同意地点点了点。可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傍晚左右,网上突然出现一个帖子,帖子里贴了一小段视屏,视屏时间很短,但依稀能分辨是李哥和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女子,没错,那女子就是钟队。 龚诚连忙联系贴吧的管理人,将帖子删除,很快地我们又接到那个陌生人的电话,这次他的口气明显比昨天强硬许多,以来就狮子大开口:“李晟是吧?明天老地方,带上十万块,我把这段视屏卖给你,怎么样?” “十万块?”李哥有些惊讶,“昨天不是说得五万吗?” “呸!”电话那边的男人像是吐了泡口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tm犯贱,老子昨天说了今天下午两点彩虹桥见,是你自己守约定,老子凭什么不能涨价?” “草,你tm的以为是血压啊,说涨就涨。”刘鑫忍不住大骂。 电话那边一阵大笑:“你tm管老子是血压还是雪崩,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少一个子儿老子就把视屏放到网上去,我tm看最后是我倒霉,还是你们倒霉。对了,还有那个美女警察,身材挺火爆,操着蛮挺爽的吧?”话一说完立马挂了电话,我看李哥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顿时像蒙上了一沉冰,从没见过的阴冷。 “md,这简直是**裸的敲诈啊!”刘鑫低骂,不过就算我们知道被敲诈,也只能甘愿承受着,谁叫我们有把柄在他手里。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在我和青峰的强烈要求下,李哥同意让我们二人与他通行,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个胆大的勒索犯。出门的时候,李哥无论如何都不肯拿事先准备好的十万块现金,反而在旅行袋里装上一整袋的废纸,急匆匆往约定的地方敢去。 这个所谓的彩虹城只是渡口镇一座不起眼的小桥,上面没有彩虹。据说是古代一个书生走到这正好碰上下雨,就在桥下躲雨,雨停了之后桥上出现了一道气色彩虹,彩虹桥由此得名。 我们在桥下的一颗大树下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桥的一头摇摇晃晃走过来四个奇形怪状的男人,说他们奇怪是因为他们穿着彩色衣服,头发染成彩色,脸上还化着一道一道彩色图文。 ·“草,肥猪流!”青峰感叹。 ·我突然响起第一次和青峰见面,他和他那帮兄弟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我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呵呵……顾哥,你也觉得他们的打扮很好笑啊?”青峰不明所以地问,我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我们并不确定那几个年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不敢贸然行动。 倒是几个年轻人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到我们车门前,我以为他们要敲我们的车窗,没想到他们停在距离车不到一米的距离,对着车窗墨色车窗一阵挤眉弄眼,似乎将车窗当成了镜子。 青峰气得不行,准备摇下车窗骂这群不懂事的人,但被李哥止住,只见李哥突然踩油门,车一下子窜了出去,同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几个肥猪流吓得脸煞白,回过神来对着我们一阵大骂。青峰随手抓起根木头翻出车去,几个肥猪流一见吓得连忙后退,一边退还一边不服气地骂。 “算了,青峰,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我冲车外的青峰喊,同时注意到桥对面一穿红色羽绒服的男人,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走来,他的脸上带着张银色面具,叫人看不到他的真实面目。 第三百三十七章 李哥掐架 面具男每走一段距离就会四处看看,翻过桥后更是盯着我们的车愣了三四秒,然后径直走了过来。 李哥先下车,冷冷问:“就是你打电话给我的?” 面具男上下看了李哥一眼,又在我和青峰身上来回看看,说:“不是说让你一个人来吗?还带两个人,这算什么意思嘛?” 李哥懒得理他,问:“视频呢?” 面具男也是一脸的傲气,反问:“钱呢,一手交钱,一手交东西,这是江湖规矩……” 李哥不由地点头,反身冲车里拿出旅行包,拧在手中说:“钱就在这儿。” 面具男明显笑了笑,伸出双手猛地朝李哥扑了过去,好在李哥反映够快,一个转身,面具男从李哥身边擦了过去。我一脚踢在男人的屁股上,将他整个人压在车门上,骂道:“狗东西,东西还没交出来就敢拿钱,你tm给谁借的胆儿。” 面具男将双手举过头顶,嘿嘿笑道:“嘿嘿……几位大哥,别紧张,放轻松,放轻松,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三个人,我就一个人,交东西之前总得先让我看看这些钱对不对数吧?”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说:“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坑你,是不是?” 面具男缓缓转过身,说:“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能是这个意思呢?我就是想先看看钱……” “草,你tm别不识抬举,不把东西交出来,别想见到钱。”青峰说。 李哥甩了甩沉甸甸的旅行袋,说:“这里面是十万块,一个子儿不少,你只要把视频交出来,钱就是你的。” 面具男笑得更阴险,一边说“好好好,我这就拿”,一边把手伸进裤兜里掏东西,东西还没掏出来,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时,只见之前那群打扮怪异的非主流向我们冲了回来,一个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 几人的突然逆袭,令我们大吃一惊,也就在我们分神的时候,面具男从车门上站了起来,猛地向李哥撞了过去,用头顶李哥的肚子,看李哥两抢着后退,忙抢过李哥手中的旅行袋,撒丫子往桥上跑。 几个非主流分成两拨,两人尾随面具男而去,两人拽着大木头棍子将我们拦住,我迅速从车里抽出根木头棍子,反手就是一棍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其中一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吃痛,朝地面上滑了下去。另一个男人着挥舞这棍子和青峰打得难解难分。 李哥扶着车头站稳脚,脸上的表情一阵阴暗,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木头棍子朝面具男砸了过去,正好砸中面具男的小腿肚。 面具男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旁边两人一看事情不妙,忙捡起旅行袋,继续逃窜。 李哥丝毫不给几个人逃跑的机会,如风一般快速冲了出去,先揪住捡旅行袋的男人的头发用力一拉,男人摔得四仰八叉。 另一个人见状已吓得两腿发软,没跑多远自己绊到石阶,头朝下,栽在水泥桥面上。 我和青峰将几个人拉拢成一堆,我们三人将他们围在中间。李哥显然失去了耐性,铁青着脸问:“你们录的视频到底在谁手里?” 青峰右手拿棍子轻轻敲自己的左手,附和道:“对,不想挨打的就赶紧交出来,我们可没时间跟你们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都不说话。 青峰一巴掌甩在最近一个男人的脸上,恶狠狠地骂:“我草,你们不敢棺材不掉泪是不是?md,在谁那,赶紧交出来。” 男人捂着脸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们没看到过什么视……视频。” “md,小兔崽子些,别tm装傻充愣,不知道什么视频,你们刚刚起的哪门子劲,抢什么抢,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tm要是再不说,老子……”说着前后往往,然后指着桥下的河道:“把你们全扔河里,信不信?都tm淹不死你们,冻也冻死你们。赶紧给老子交代咯。” 之前挨打的非主流想了想,说:“我真没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有人说让我们今天下午帮他抢一样东西,抢到之后给我们每人五百块钱。” “谁让你们抢什么东西?”李哥问。 那非主流看了面具男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我们不认识那个人,他只是让我们今天下午到这抢一个大的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问:“你们认识我们吗?” 几个非主流听了有些疑惑,轻轻摇了摇头。我又说:“既然你们不认识我,那你们怎么知道抢我们的包?” “我……我……我也是估计的,这里平时没什么人经过,恰好你们带着包……”非主流说。 我转身看向面具男,问:“你又有没什么要说的?” 面具男像是吞了口口水,说:“我……我说什么?”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骂道:“我看你tm的是找死!”说着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还没说话,他先开口了:“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舅舅是政府当官的,你别乱来。” 我不说话,拖着面具男往桥墩上走,面具男不甘心,又道:“放开,放开我听到没有?我告诉你,你可别逼我,狗逼紧了都要咬人的……” “哈哈,狗b紧了……”青峰忍不住大笑,“狗b紧了它还不夹着尾巴逃了,咬什么人?哈哈……” 我不管青峰的玩笑,将面具男压在桥头的栏杆上,喝道:“把视频交出来!” 面具男看起来并没多恐惧,吼道:“放开我,想要视频就把手放开。”说着估计看我没说话,加大声音继续道:“实话告诉你们,视频没在我手里。不过,要是你们把钱乖乖给我,等我回去之后,一高兴就把视频给你们了” 话音刚落,李哥突然从我手中抢过面具,掐着他的脖子狠命往围栏外按,“我不想跟你废话,赶紧把你偷拍的视频交出来。”声音冰冷,没有一点温度,我听着都不由地一阵颤栗。 面具男上半身完全腾空,这时的他才有些恐惧之色,双手不停扯着李哥的衣袖,头不时望向背后的桥洞子,颤声说:“我……我说过了,视频没在我手里,要是……要是你们把钱先给我,说不定我……” 话还没说完,李哥左手拧着面具男的衣领,右手拽着面具男的大腿一甩,这么个大男人瞬间像只鹌鹑一样被举了起来,在半空中划了个弧度,重重甩出桥的栏杆外。面具男脸上的面具因此被甩了出去,落在没多远的河水里,溅起几圈小小的波纹。 面具男吓得两眼发直,额头上一两滴冷汗往外涌,手拽着李哥的手腕不敢有半点松懈,扯着喉咙大喊道:“救命,救命,别扔我下水,我不会游泳……” “我再说最后一次,把视频交出来?”李哥说,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无遗。 “救命,我不会游泳,救命啊……”面具男大喊,双脚不停踢蹬,但每一次都踢空。 我很少见李哥发过这么大的火,我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温文而儒雅,平时连脏话都很少说,这次这么狠,像是恨不能将这个面具男生吞活剥了。 站在一边的四个非主流早吓得目瞪口呆,也忘记了要逃跑。 “李哥,视频应该在他身手,搜搜看就知道了。”我说。 李哥没说话,我忙对青峰使了使眼色,我二人慌忙在面具男身上一阵摸索,最后只在他的裤兜了搜出个手机,一阵翻阅之后,果真有段视频,和昨天我们在网上看到的差不多,视频的最后是李哥将钟队扶着进了一间屋子。 整段视频足足有九分多钟,从小区门口跟到家门口,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李哥竟然都没发现有人跟踪他。 李哥估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拽着面具男的左手突然一松,再迅速用右手抓着他的上衣往桥上一甩,面具男重重摔在地面上。 李哥说:“这是给你的小小教训,要是还敢有下次,我李晟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往车的方向走了回去。 我说:“我提醒你,要是你有备份,赶紧回去删除掉。李哥说话算话,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还是先掂量掂量你脖子上的脑袋够不够瓷实再说。”说完也朝车的方向而去。 在我转身后,青峰走了上来,将木头棍子用力往面具男肚子上一扔,说道:“我们李哥和顾哥的话你听清楚没有,没听清楚我再转述一遍给你听,你要是还敢威胁我们,我tm立马宰了你!哼……”话说完有走到几个非主流身边,继续道:“还有你们几个,毛都还没长齐就干学古惑仔,明天给老子整干净,脸洗干净了去皇金酒吧找我,我给你们好好上几堂课。” 几个人连连点头,其中一人问:“不知道大哥您贵姓啊?” “哦,我的名字啊……”青峰一脸贱贱的笑,说:“青峰,叫我峰哥就可以了!”说完向我和李哥走来,身后几个非主流点头哈到齐声喊道:“多谢峰哥,明天我们一定去找您!” 第三百三十八章 离奇死亡 我以为这起事件会因为李哥的威胁而告终,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对付面具男的时候,远处一颗大槐树底下有个人偷偷地注视着我们,在我们离开之后,一场阴谋向我们逼来。 第二天龚薇给我打了电话,说翔太和泽的事情已经处理好。我不知道龚薇用了什么办法去说服,或者说恐吓翔太和泽,但总之他撤了诉,我、刘鑫,和陈铮打人的罪名自然不成立。 这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不过也是值得高兴的事,青峰因此准备了一大箱的啤酒,说庆祝我们‘劫后重生’,将来一定有后福。 我不管将来有没有什么福,我一心想的只有宰了翔太和泽那个畜生,这次没能如愿,他一定会有所防范,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机会杀掉他,为猴哥报仇。 正当我们喝得开心时,钟素突然造访,我以为她是在找李哥的,青峰他们更是一脸坏笑地上去大招呼,但钟素黑着一张脸,从包里拿出张巴掌大的本儿,冷冷说:“我是警察!” 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刘鑫推着轮椅上前问道:“钟队,你不是说不会找我们李哥的麻烦吗?” 钟队横刘鑫一眼,道:“谁说我是来找李晟的?我是奉命请顾冉熙、谢青峰,以及李晟,三位去警局问话。” “翔太和泽先生不是说撤诉了吗,为什么还要找他们去问话?”刘鑫诧异地问。 旁边有兄弟附和:“对啊,而且翔太和泽的事跟李哥没关系吧?为什么要带李哥去问话?” “谁说是翔太和泽的事?”钟素没好气地说,“今天一早有人在彩虹桥附近捞到一具尸体,警方已经证实死者的身份。而据有人回忆说,死者临死前和顾冉熙、谢青峰、李晟三人发生过争执,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们三人有杀人的动机,跟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一跳,彩虹桥发现尸体,根据钟队话里的意思,我第一反应就是昨天见过的那个面具男?是他死了吗?可是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活着,什么时候死的?又是谁杀了他? “等一下,你说谁死了?”青峰急着上前问。 钟队拿出一张照片,说:“这个人,你们见过吧?” 照片里是一个闭着双眼,皮肤有些白的男人,正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面具男,尤其他身上穿着的红色羽绒服,和面具男一模一样。 “这……他怎么会死了?”青峰指着照片吞吞吐吐地问。 钟队道:“这恐怕就要问你们了!” 说话间从钟队背后走出两名警察,拿着手铐想铐我们,被钟素拦住:“他们只是嫌疑人,用不着这个。”我们三人被带上了警车。 我们现在进警察局就像进自家别院一样,不过今天进去的时候和以前不太一样,所有的警察神色都很凝重,而且里面还坐着几个打扮夸张的非主流,其中一个人在看到我们之后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指着我们说:“就是他们三个,走在最后面那个叫青峰,他说让我们都叫他峰哥,还让我们今天晚上去黄金酒吧找他。” 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带这鼻环的非主流继续道:“对对对,就是他们三个人,尤其是那个穿西装的,特别凶残,差点从桥上把那个死了的男人仍到河里。” 青峰一听有点恼火,向前大垮两步低骂道:“你tm的说什么?” 鼻环男吓一跳,不由自主地缩了缩,但并不服输,和青峰对骂道:“我说错了吗?他本来就把死了的那个男人仍出桥墩外,还拿手掐他的脖子……”说话间又指了指李哥。 “草!”青峰捏着拳头便要向鼻环男冲过去,李哥忙拉住他,低声道:“冷静点,别冲动!” 钟队看在眼里,沉声道:“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小混混打架斗殴的公共厕所。” 青峰不解气地将双手紧紧捏成拳头,狠狠瞪了鼻环男一眼,没再说什么。 “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起的争执?”站在非主流旁边的警察如此问。 鼻环男想了想说:“好像是因为一段视频……” “什么视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说。不过肯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估计是死了那个人抓住他们三个人的把柄,他们三人气不过,所以就杀了他灭口。肯定是他们杀的人,你们把他们铐起来好好审问就知道了。我们真的是冤枉的,你们就放了我们吧!” “你个小畜生……”青峰在我身边气得忍不住低骂。 “行了,我知道了。整个事情始末我们警方自己会查,不用你妄加猜测!”钟队说,再对身边几个吩咐:“把他们几个带进去,我要问话问话。”说完自己领着个年轻警察,带着李哥往走廊里的一个房间走去。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我们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问话,和上次乔万里关我们的屋子一样,四面如钢铁般的墙,没有窗户,唯一的通道只有一扇门。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问话的是钟队和另外两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警察,依照规矩让我们讲述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在问到视频时,我的心一阵‘咯噔’,这关乎于李哥和钟队的名誉,稍微回答得不对,就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看旁边的李哥,发现他的表情也不好看。 倒是青峰,似乎看出李哥的问难,一拍桌子大声反问道:“什么视频,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们别听那几个人胡说,没有的事。” 龚薇旁边的警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们最好老实交代,你们要知道我们警方的办事能力,没有什么查不出来的。”青峰头一歪,撅着嘴,“既然你们查得出来就自己去查啊,问我们做什么?反正人不是我们杀的。你们现在要做是去查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不是在这拷问我们。真是的,不知道怎么当的警察。” “你说什么?”那警察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怒道:“我是警察,你是犯人,我问你们问题,你们就必须回答!” 青峰道:“哟哟哟,别拿身份来压我,我现在只是嫌疑犯,你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我们就是杀人凶手。哼,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要想知道就去问那几个小混混啊,是他们说的有视频,你们应该去问他们视频里都是些什么内容。” “你……”那警察气得满脸通红,还想说什么被钟素拦住。 钟素直直盯着我和李哥看了一眼,问道:“你们两是不是也不知道视频的事?” 我忙点头,“不知道!” 李哥则低着头,一时没有回答。 “李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也不知道视频的事?”钟素像是看出了什么,又问。 李哥沉默了几秒,缓缓道:“我的确不知道!” 室内的空气顿时凝结,过了会钟队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道:“好,该问的我们问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就可以走了?”青峰一脸不可思议。 “钟队,这怎么行,事情还没……”其中一警察不服,话没说完被钟队打断,“我是队长,这件事由我负责,我说他们可以走了,就可以走了!” 虽然不知道钟素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可以走了,我们又何必留下来,只是在走出分局大门时,我看钟素的表情很难看,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这件事就像一团迷雾,不仅把一群警察整的晕头转向,我们也是一片迷茫。这人死得太突然,分明就像是有人故意杀死他,然后嫁祸给我们。 既然有人故意陷害我们,这件事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从警局出来之后我们没有直接回会所,而是打车去往彩虹桥。 这里和昨天一样,桥上很少有车辆开过,桥下水流很缓慢,河两边是杂草,距离桥面十来米之外有一块地方杂草被踏平,应该就是捞起尸体的位置。 我们三人围着河上下游分别走了几百米,再没有看到有草本踏过的痕迹,所以李哥猜测,面具男是在桥上被人推进河水里,我们又沿着彩虹桥的两个方向找了段距离,最后在一大颗槐树下看到一道汽车碾过草坪的痕迹。 这道刹车痕不能代表什么,况且我们现在是还是嫌疑犯,按照规定不能远离渡口镇,一番盘查之后,我们回到所,还没进门就看一小兄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急道:“李哥,钟队来了!” “她来做什么?”我随口问。 那小兄弟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她说你们回来就带去见她,看来是为昨天的那起案子……” 李哥脸色一暗,问了钟队在哪个包厢,一头钻了进去。 今晚的钟队没有下午的厉色,也没有那天和李哥单独见面时的软弱,一见到李哥就问:“李晟,我不是来问你们案情的,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希望你们老实回答我。”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杀人凶手 既然不是为案子的事情,那钟队还能为什么事找我们?难道是为她和李哥的事? 青峰显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笑着问道:“那钟队是不是想和李哥单独聊聊,我们先出去!”说着就转身准备出门。 “等一下,”钟队道:“你和顾冉熙留下来,其他的人可以出去!” 几个兄弟听话地离开,并房包厢门锁上。然而钟队却不急着讲话,眼光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打转,被一个警察这么看着,我总觉得有点不自在,感觉就像小时候做了坏事,被爸妈叫到跟前问话一样。 “钟队,你有什么就问吧,你这样看着我们……我们会觉得很不舒服的!”青峰扭了扭脖子说。 钟队低沉着脸,道:“你还觉得不舒服,你们要是觉得不自在,下午在警察局的时候就该把事情交代清楚!” 青峰一听不乐意,上前道:“唉,钟队,你刚刚说了不是来问我们有关案子的事情的,怎么又往上面扯?我们可说清楚了,要是录口供就去警局,我不在乎再去一次警察局的。” “秦风,少说两句。”李哥沉声呵斥,又看向钟队说:“有什么问题,钟队请问吧!” 钟队低下头沉默了半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说:“我今天来主要是问清楚今天下午几个年轻人提过的视频,到底有没有这件事?你们不用瞒我,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跟你们说话,你们可以当我是……是朋友,在聊天!” 李哥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直言道:“是那晚我送你回家,被人偷拍的短片。” 钟队脸色霎时蒙上一层阴霾,盯着李哥一阵沉默。 青峰在李哥和钟队脸上来回看,道:“钟队我们都是好人,别说杀人,杀猪。杀鸡,杀畜生都不敢,那个死了的人拿视频威胁我们,还让我们给他十万块的封口费,我们只是出于自卫,小小地教训了他,并没有杀他……” 钟队打断:“那段视频在现在你们手里吗?” 李哥摇摇头道:“没有。” 钟队一脸迷惑,估计在想我们昨天下午特意去和死者见面,没拿到视频怎么轻易放弃。 我忙补充道:“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找到了视频,因为担心再出什么乱子,所以当时就把它删除了。” 钟队脸色像舒了口气,又像郁结不安。顿了顿,我问:“钟队,你特意来找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们?” 钟队又沉默了一会,说了句让我们无比震惊的话。她说:“其实我也见到过类似的视频!” “什么,你也见过那段视频,什么时候?”青峰快速问道。 钟队道:“就在昨天早上。以包裹的形势将刻成光碟的视频寄到我家里,我不确定是什么人,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和交给你们视频的是同一个人。” “包裹里还有什么?”我忍不住问。 钟队想了想说:“还有一封信,说让我准备五万块给他。” 青峰破口大骂:“草,这个畜生,他威胁我们给他十万,回头又让给你给他五万,一段十分钟的视频就像净赚十五万,这tm的太暴利了吧?” “你给他钱没有?”李哥问。 钟队道:“还没,本来是约好昨天下午在彩虹桥见面的,但是……我警局里有事,没去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钟队有事情没说清楚,像是在刻意隐瞒。 “钟队,你以前认识那个死者吗?”停了会,李哥突然问。 钟队愣了愣,满脸愤恨地点了点头,说:“他之前因为抢劫,被我拘捕过,判了五个月的刑,上个月才被放出来!” 我忽然明白了点什么。龚薇向来正直,今天在警局的时候几个小警察追问视频的事情,她却有意无意地帮我们开脱,一下班又赶来会所追问我们视频的事情,看来她很紧张那个死者和视频的事情。 难道说是那个死了的面具男有意报复钟队,所以拍了那段视频想威胁他,恰好后来知道李哥有钱,正好又敲李哥一笔。 钟队冷冷道:“死者身前曾找过我几次麻烦,说我毁了他的前途,让我陪他损失费。我没理他,他便想方设法地想要恐吓我,好在我是警察,有办法对付他。” 青峰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钟队道:“哦,那个人找过你的麻烦,是你的仇人对不对?那不会是你杀了他吧?看你的样子这么恨他……” 还没说完,被钟队大声打断:“青峰,你别乱说,我是警察,怎么会做犯法的事情。”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青峰有些不爽道,“你可以怀疑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质疑你?” 李哥说:“好了,青峰,你少说两句。” “好了,今晚我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我先回去了。还是那句老话,这段时间你们最好不要离开渡口镇,我们会随时带你们三人去警局问话。”钟队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完最后一段警察腔调的话,快速离开了会所,包厢里顿时陷入一阵沉寂。 青峰一脸委屈的样子嘀咕:“我说错什么了,她怎么就走了?” 李哥无奈地笑笑,并未说什么。 “李哥,这件事,你怎么看?”我问出心里的疑惑。 “等等再说吧!”李哥回道。 这次的事,虽然不是我们直接造成,但多少也是因我们而起,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第二天再次去渡口镇附近转转,希望能得到点什么线索。 出门的时候天色还算温和,到半下午时天空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我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见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骑着电动车,车上托着一把铁锹从不远处的小路骑过来。 李哥不由自主地走进中年男子,男子估计以为我们要问路,冲我们摆了摆手说:“我不认识路的,你们找别人问吧。” 我们什么都没说,他倒先开口了,李哥忙张开双手站到路中间,原本就不宽的小马路被这样一挡,电动车自然起步过去了。中年男子忙刹车,极其不爽地骂道:“你们找死啊?找死也被找我啊,走远点,别挡路。” 我上前说:“大哥,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中年男子挥挥手说:“我一个种土地的农民,什么都不懂,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哥说:“大哥,你放心,我们是想请问,你的地在那边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李哥说:“你骑着电动车去种地,你的家离这里挺远的啊?” 中年男子更不高兴了,大声道:“我搬家,土地还在原来的村子,我骑电动车回去种地不行啊?你们是谁啊,这种事情也要管?” 李哥问:“那你每天都要骑车从这里经过吗?” 中年男子头一昂,道:“就这一条马路,我不从这走,我从哪走?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让不让开,要是再不然……我可撞上来了,你别后悔。” 我说:“大哥,别啊,我是只是想问你些问题。这里是五百块,要是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钱就是你的,你看行不?” 中年男子在我和李哥脸上看看,又盯着五百块钱看了看,终于软了口气,道:“行了,行了,有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我和李哥对视一笑,问:“大哥你说你每天都从这儿经过,那你知不知道三天前,也就是十七号的下午,前面的桥头上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两天前,前面的河里淹死了个人,你认不认识?” 中年男子想了想,似大悟道:“哦,你们是警察?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让开,我要回家。” “大哥,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警察,真的……”我说,但中年男子明显不想再和我们说话,猛地一扭电动车的车头,想从李哥旁边开过去。 李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电动车的车头,我忙上前把五百块塞到男子的上衣兜里,说:“大哥,我们真的不是警察,这五百块你先拿着,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再加你五百块。”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这种时候它的中用绝对比以前一万句话来得管用。中年男人捏住刹车,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给我一千块?” 我点头说:“只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一千块就是你的。” 中年男子想了半会,问道:“你们真的不是警察?”估计看我们李哥点头,他继续道:“淹死人事情我听说了,不过我不认识他。倒是十七号那天下午,对,那天我从这经过的时候见到一群人在那边桥头上打架……” “还有呢,还有没有看到什么?”我问。 中年男子搔了搔头,道:“哦……还有,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看到一个女人躲在那边的槐树地下偷看。” 女人?偷看?难道就是杀死面具男的人?面具男长得不算高,但还算强壮,如果女人是杀人凶手,那她的体格一定不会太差。 第三百四十章 真凶露出水面 “怎么会有女人躲在槐树地下偷看,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不可思议地大声问道。 中年男子脸一横,道:“怎么会看错,长头发,鸭蛋脸,眼睛大大的,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长头发,鸭蛋脸,眼睛大大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浮想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钟素。 钟队正巧和这三项特征完全吻合,加上她是警察,体力方面绝对能和一个普通男子相提并论。还有昨晚的对话,似乎死者曾做对钟队做过非常过分的事情,钟队对死者很厌恶,如此一来,杀人的动机岂不是也有了?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那晚和钟队、龚薇一起吃饭时照的照片,问中年男子:“你说的那个女的,这上面有没有?” 中年男人瞟了一眼,指着钟队说:“就是她……” “你才看了一眼,怎么这么肯定就是她?”李哥问。 中年男子笑笑,说:“因为她和那天我看到那个女的穿的一样的衣服,黑色羽绒服嘛,左边肩膀上还有这个圆形的图案。” 我和李哥同时沉默,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中年男子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五百块,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这次我们没再拦着他,该问的,我们也都问清楚了。 回去的路上李哥一直不说话,尽管过去他和钟队没有什么交集,但那一晚的事情是真的,李哥向来重情重义,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去警局说出事情。 车一路直行,在会所停车场停车时,李哥才开口对我说:“冉熙,今天下午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就我们二人知道。”语气似乎带着请求。 我笑笑,回道:“李哥,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绝不会向第三个人提起。” 李哥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是怕这件事传出去,会影响到钟队?但李哥忽略了一点,我们都能查到的事情,警察怎么查不出来? 几天之后,警局突然传来消息,说钟素涉嫌杀人,暂时革职。尽管如此,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钟队就是凶手,她和我们一样,只是嫌疑人。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当然也不排除钟队,虽然我觉得她很善良,不可能杀人。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彩虹彩死尸案很快传遍整个渡口镇,不明真相的人纷纷猜测凶手是什么人。有说警察变态,杀人弃尸,有说死者得罪了黑帮,被人扔进水中冻死,还有人传言说是一群流氓因为贪图死者身上的钱,故而将其杀害。 这件事跌宕起伏,加上人们的议论纷纷,这件事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直到李哥和钟队被偷拍的视频再次放到网上。 那是凌晨四点左右,我们刚睡下,忽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刚接起电话,那边传来龚诚大吼的声音:“顾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不好了?”我睡意朦胧地问。 龚诚道:“之前传到网上的,李哥和那个女警察的视频又出现来……” 我一听瞌睡醒了七八分,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龚诚道:“就是李哥送女警察回家的视频,又被放到了网上,而且还加了内容,说女警与猛男半夜偷情,被人撞见,二人合谋将其杀害。下边还配了一张照片,正是前段时间死在彩虹桥那个男人的照片。” 我的睡意完全清醒,忙开电脑打开龚诚发给我的链接。视频的内容和上次我们在面具男手机里看到的一样,近十分钟,李哥搂着钟队的腰,钟队头靠在李哥肩头,二人一起走进一间屋子。虽然现在是已近很晚了,但帖子里留言的人还是不少,大致浏览了一遍,除了个别存在疑惑的,大多人都相信是李哥和钟队因为偷情被人发现,从而合谋将面具男杀害。 这一次,似乎李哥和钟队都在劫难逃。 和上次一样,龚诚很快找到贴吧管理员将帖子删除,但没过多久,帖子又被发了上来,而且一发就是好几条,连着好几个大型论坛都是。 李哥这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看到视频之后,脸顿时像刚从冷冻室挖出来的冰块,叫人从头到脚一阵寒意流过。 李哥沉默了一会,一把抢过我的电话,冷冷问道:“龚诚,你能不能查出帖子是在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电话那边的龚诚沉默了一会,道:“能是能,不过可能要花一点时间……” “好,你帮我查出来!”李哥说。 “好,我让我同学帮忙,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发帖人的ip,再根据ip锁定大概位置。”龚诚说。 网络这一块我不了解,但我知道黑客,能过透过网络在别人电脑上注入病毒。龚诚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和吃饭十小时,余下的时间基本上就耗在网上,我相信他的办事能力。 果然,在窗外天色渐渐亮起来,朝阳宣示着新的一天到来时,我们再次接到龚诚的电话,他说已经查到发帖人的大致位置,位于镇医院附近的一条名叫华华街上。 我们叫上青峰等三四个兄弟立马出发,不到二十分钟赶到目的地。 华华街从头到位至少有五百米,两边都是火锅、小吃,或者面店等比较小型的建筑,安装网线的几率比较小,于是我们将目光锁定在网吧上。 整条街有两间网吧,我们一家一家的搜,这种时候,网吧里多数是上了通宵正在休息的人,面对电脑玩得兴致勃勃地很少,最后在街角那个网吧的二楼看到一个正在浏览帖子的年轻男子,李哥立马上前揪住年轻人的后衣领,防止他逃跑。 年轻人吓一大跳,回过头来满脸惊恐地看着我们,惊慌失措道:“你……你们干什么?”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浏览他的电脑,可是我并没有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逛论坛的人。 “大哥……几位大哥,你们……这是干嘛啊?”年轻人更加惊慌。 李哥改揪他的后领换成前衣领,一把将他从做为上拉了起来,低吼道:“这些帖子是不是你发上去的?” 年轻人惶恐道:“我……没有,这帖子不是我发……发的,我是看帖的!大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个屁,我看你小子是找死!”青峰也不管网吧里有多少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年轻人的脸上,下手之重,不多会年轻人的半边脸便红了起来。 “你……你们怎么打人?放开我,我要报警,你们打人……”年轻男人眼睛红红的,感觉像是快哭了。 青峰眉头拧在一起,恶狠狠道:“闭嘴!我tm的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说实话,老子还宰了你信不信?老老实实交代,为什么要在网上发这些帖子?谁tm给你的胆发帖?”说完又是一巴掌打在年轻人脸上,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网吧里那些睡觉的人被我们这么一闹,纷纷被吵醒,齐齐望向我们,然而就在这群人中,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子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假装不经意地朝楼下走去。 “穿黑衣服的,你去哪,粘住!”我回头头,冲黑衣男大声吼道。李哥洞察力何其敏锐,一把甩开年轻人,猛地朝黑衣男子跑了过去。 黑衣男子仿佛被李哥的突击吓到,先前还慢吞吞地脚步突然加快,逃也似的朝楼下跑去。 李哥抓着楼梯扶手连续两个翻身,在黑衣男走到楼梯正中拐角的位置拦住了他。 黑衣男见势立马跪在了地上,止不住磕头道:“大哥,我只是拿钱帮别人办事,求求你们别打我……” 我转到黑衣男用过的电脑旁,网页上赫然出来一屏幕的帖子,全是李哥和钟队的视频,看来是太慌张,没来得及关掉。 “李哥,就是他!”我走进李哥,降低声音说。 李哥拽住黑衣男的衣裳,像拧小鸡儿一样往网吧门口走去,身后传来青峰的声音:“唉,小兄弟,不好意思,刚刚打错了,来,这是二十块钱,拿去买点药好好擦擦,不好意思啊!”说着走了两步,扯着喉咙骂道:“看什么看,都tm的没见过打架的啊?谁要再敢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黑衣男在李哥的拖拽下,没几下已将事情全盘托出。原来他通过他的朋友认识了一个大老板,那个大老板给了他些钱,让他帮忙在网上发这样的帖子。他还说,那个大老板现在正在镇医院里养病,说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不仅有钱,还很有势力,病房外随时有保镖守着,听人叫他‘翔太先生’!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面具男的死因,因为这黑衣男的出现,突然之间豁然开朗!翔太和泽这个没人性的畜生,这次绝对不会再轻易放过他。 第三百四十一章 医院对决 天色渐渐亮起来,路上不少行人经过,纷纷对我们侧目,偶尔一两个对我们指指点点。这也难怪,黑衣人一脸恐惧地跌坐在地面上,我们一共六个人将他围在中间,气愤不已的青峰是不是地还用手扇他的巴掌。 “李哥,这件事怎么处离?”我看周围有不少人看好戏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小声问。 李哥脸上全是怒气,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件事,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黑衣男。 我拖了拖李哥的肩膀,又说:“天已经大亮,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好好想办法……”话还没说完,李哥突然转身,朝着镇医院的方向大步迈去。 我吓一跳,连忙上去拉住李哥的手臂,劝道:“李哥,你去哪?我们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还是先回去,再慢慢商量接下来事情吧?” 李哥看也不看我,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冉熙,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处理妥当之后,我再回去。” 我明白李哥的意思,他一定是想去找翔太和泽问个清楚,可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问的?我想了想压着声音说:“李哥,如果你现在去找他,只会让他更得意,我们没有证据,根本就不能伤害到他。不如我们先回去,想个万全之策,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对付他。” 李哥停下脚步,盯着我说:“冉熙,这件事不能等,那段视频一旦在渡口镇传开,不仅让钟素将来无法做人,警察也势必会拿它当证据来指正我和钟素,到时候指认我和钟素杀人的动机就越充足。”说着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继续道:“冉熙,你先带青峰他们回去。还有……告诉龚诚,发在网上的那些视频,必须毫无保留、一个不剩的全部删掉。”说完甩开我的手,更加快速地朝医院而去。 和李哥相处这么久,我很了解他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完成。我自知无法阻挡他,于是对身后的青峰一阵吩咐,叫他们把黑衣男子带回住所,好好看守,另外,还让他打电话给蒋干,请他来镇医院一趟。 以现在李哥的怒气,和翔太和泽傲气,肯定不能好好说话,我只担心几句不和会打起来,到时候受伤是小,翔太和泽如果因此再告我们一个‘殴打’他的罪,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几个月的牢狱铁定少不了。 上次我们打了翔太和泽之后,随便将他仍在一再私立医院,之后他自己转到镇医院。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天,再次见面他躺在床上,膀子上有些淤青没消,左脚打着石膏,被一根白色绳子高高挂起。 翔太和泽看到我们明显有些惊讶,招呼着床两边的护士出门,笑嘻嘻地冲我们道:“哟,原来是李晟和顾冉熙,还真是巧啊,你们也来医院看病啊?” “不是看病,我们是来看你……”我同样笑着回道,话的最后用唇语补充:“死了没有!” 翔太和泽气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很快地倒了下去,手放在大腿的位置止不住呻吟:“哎哟……”估计是刚刚动作太大,一不小心扯到腿上的伤口。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翔太和泽指着我和李哥,骂道:“你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我没时间跟你们闲扯。” 我看看一旁站着的四个保镖,说:“说事情之前,是不是让你的这几个兄弟先出去?” 翔太和泽道:“出什么出,全都不准出去,他们是奉何先生的命,来保护我的,你懂吗?他们是来保护我的人身安全的。” 李哥上前一步,道:“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明说了,前段时间在彩虹桥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翔太和泽愣了一下,一双眼瞪得像牛眼睛,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李哥从包里逃出一个u盘,道:“你找的那个在网上放视频的人,现在在我们手里,他把手有事情都说了,你用不着再装。” “装?我装什么了?我用的着装吗?”翔太和泽左右看看,笑道。 我偷偷将都里的手机按上录音。 我说:“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承认17号下午找人在彩虹桥杀人,还抢了死者的东西,昨晚又找人将从死者身上抢到的u盘内容传到网上?” “哈哈……哈哈……”翔太和泽捧腹大笑,“顾冉熙,你说什么胡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告诉你我找人杀人了,抢人东西,还让人往网上传视频?什么u盘,u盘是什么东西,能能吗?这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一声轻哼,道:“既然你不知道u盘,那你怎么知道传到网上的视频?” 翔太和泽像是知道自己一时口误,说错了,支支吾吾了一会道:“什么视频,我有说视频吗?”说完往身边几个保镖看看,似乎想得到他们的赞同,但几个保镖眼睛一致向前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木头桩子一样。 翔太和泽继续一阵大笑,继续道:“哈哈……我说李晟,你们哥俩也太不尊重人了吧,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我的病房大吵大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乱说,我可就报警了,上次事算你们走运,让龚薇那个小贱人钻了空子,要是还有下次…… “尊重你妈b!”李哥顺手将u盘往地上一扔,一个纵身就朝翔太和泽冲了过去,但没跑出几步,被几个保镖左右架住。 李哥停下脚步,双手一抖,大喝道:“把你们的手放开!” 这听起来像是一句普通的话,但从李哥嘴里说出来,就像皇帝的圣旨一样,让人不敢拒绝。几个保镖愣了愣,果真缓缓松开手。 李哥双手撑着翔太和泽脚边的床架子,恶狠狠道:“翔太和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你有什么气只管往我身上撒,别去害无关紧要的人,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哥,你……你以为我怕你啊?你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翔太和泽不自由往后缩了缩,顿了会摆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伸长了脖子,道:“哦,无关紧要的人,你说的是那个女警察啊?我听说你们有一腿,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算不上无关紧要吧?” 李哥捏着床架子的手背一根跟青筋往外露,手摩擦着铁棒子发过‘叽嘎叽嘎’的声音。 李哥说:“翔太和泽,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把别人扯进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翔太和泽横着一条眉毛,道:“你不放过我,你凭什么不放过我?我看你是心疼那个小警察了吧?也对,你年轻力壮的,身边每个女人怎么行?说句实话,那个女警察长得还真不耐,肤白貌美,可惜生过娃,唉……”说完还摇了摇头。 李哥早已气得拧紧了眉头,双手使劲转着床架子,要是架子换成人的脖子,铁定早被他拧断。李哥沉口气,道:“彩虹桥死人的事情,你最早点处理,不要让我亲自把证据送到警察局。” 翔太和泽似乎看出来李哥不敢对他动手,指了指自己打着石膏的大腿,嚣张道:“你以为我怕你啊,你要是有证据就去警察局举报我啊?我呸,你当我翔太和泽是吓大?看到没有,我的这条腿就是被你们打的,md,到现在还没好。你不放过我,我tm才不会放过你们,你……你们两个,还有那个坐轮子的瘸子,你们一帮子人,老子迟早有一天要给你们铲平了!不过你们要是求我,我可以考虑放过龚薇和那个女警察,两个都是离过婚的,我喜欢的是日本那种娇小听话的女人,当然是看不上,不过要是送给兄弟们消遣,还是……” “翔太和泽,你这个畜生!”我和李哥同时大喊,止不住胸口的怒气,猛地朝翔太和泽冲了过去,可是旁边几个保镖像猎豹一样嗅出我们的动作,两人一组将我和李哥拦住。 病房里顿时充满一阵浓烈的‘火药味’,李哥盯着翔太和泽,像是要喷出火来,翔太和泽看着李哥和我,恨不得吃了我们,几个保镖用力拽着我和李哥肩膀,阻止我们进一步的动作。感觉一场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正是千钧一发时,病房的门打开,还没看到蒋干的人,他的声音先传来了进来:“翔太先生,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翔太和泽眼睛看也没看蒋干一眼,放着头一脸高傲地说:“蒋干,你来得正好,好好管管你的小弟,怎么这么没规没矩,一大清早就跑到我这儿来大吵大闹的,不知道我在养病吗?何先生可说了让我赶紧把病养好,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处理。” 蒋干一脸谦和地笑,道:“翔太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代李晟兄弟和冉熙兄弟跟你道歉!”说着果真向翔太和泽鞠了个躬。 第三百四十二章 李哥被抓 我不由地一惊,蒋干在翔太和泽面前,就感觉不像是他本人,越来越没有以前那种身为大哥的霸气。对翔太和泽卑躬屈膝,是因为忌惮翔太和泽背后的何先生,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个中原有不得而知,不过蒋干越是卑躬屈膝,就越显得翔太和泽身份高贵,他像只高傲的孔雀将头高高昂起,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别废话。回去之后看着你的这两个兄弟,有事没事都没再来打扰我,我是很忙的知不知道?赶紧带着他们俩离开,看着就心烦。” 蒋干向我和李哥使了使眼色,道:“那翔太先生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李哥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盯着翔太和泽道:“翔太先生,希望你尽快把彩虹桥死人的事情处理妥当……” 话没讲完,翔太和泽突然脑充血似地昂着脖子打断:“我说李晟,我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是不是?你tm的再唧唧歪歪,老子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信不信?md,还蹬鼻子上脸了……” 蒋干忙上前拉了拉李哥的手臂,道:“不好意思,翔太先生,我这就他们出去,你好好休息!”说完强行拉着李哥走出病房。 当然,我们不知道在我们离开医院之后,翔太和泽打了一个电话,对电话里的人说,“彩虹桥死人的事情,我有证据要提供”,电话那边是警察乔万里。 这通电话就像一盏神灯,它开启了李哥一段不堪回首的生活。也就是这段惨不忍睹的日子,加速了翔太和泽的死期,同样也激起我们与翔太和泽背后老板——何先生的矛盾,从而改变了我们这一帮人未来的生活。 出了医院蒋干陪着我们一直走,我以为他会指责我们的莽撞,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嘱咐了我们几句将我们送上车,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虽然认识了这么久,但我们似乎从来都没当他是我们的大哥,而他在紧要的关头却总是出手帮我们。 蒋干四十多岁年纪,头顶几根花白的头发在青丝中显得尤为醒目,略显宽大的大衣让他的个子显得更为矮小,但他本身所折射出的大哥气势,给人一种值得依赖的感觉,我想这才是他傲立渡口镇这么些年不倒的原因。 假如今天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们和翔太和泽势必要发生冲突,结果不是翔太和泽躺下,就是我们躺下,这两种结果对我们而来都是有害而无一利的。 车门关上之前,我终于忍不住想解释今天的事情,“蒋哥,今天其实……”可是话还没讲完,被蒋干打断:“行了,什么不用说,彩虹桥死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们处理。” 我说:“不是,蒋哥你误会了……”话再次说道一半便被打断,这次说话的是李哥。他说:“蒋哥,今天的事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我希望我们自己处理。” 蒋干似乎看出了什么,道:“李哥兄弟,这事还是交给我吧,我会确保你们平安无事的。” 李哥说:“真的很谢谢你,不过我们和翔太和泽之间的恩怨,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决。”说话的语气坚定而倔强。 这也难怪,如果这件事交给蒋干,他在保我们的同时,肯定也会想办法保住翔太和泽。可是彩虹桥死人的事情必须有人出来承担,为了脱险,蒋干说不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钟队身上,到时候钟队铁定会被当作翔太和泽的‘替死鬼’。 我们现在与翔太和泽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不是他亡,就是我们死的地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蒋干似乎看出李哥的执着,顿了顿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你们小心点,翔太先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上次你们伤了他,等他身上的伤全好了以后,肯定回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以后出门最好结伴而行,有什么事不要单独行动……” 我说:“我们知道,多些蒋哥的提醒!” 李哥说:“不管怎样,今天多些蒋哥的帮忙。” 蒋干轻轻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以后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说着话,蒋干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我们也急忙回家,刚走到小区门口,见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小区外的空地上,乔万里领着两名警察从车上下来,一看到我们就迎可过来,在我和李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一把亮晃晃的手铐边架在了李哥的手腕上。 周围不少进进出出的人,大家围在我们周围指指点点,说着些揣测性的恶毒话。 乔万里带着狐狸似地微笑,对周围人群挥挥手道:“大家都好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做坏事的人都会得到法律的制裁。我身边这一位就是很好的例子,大家要看清,更要谨记在心。” 周围的人一听议论得更加激烈,更有少数人偷偷拿出手机拍照。 乔万里越发得意,摆着一副执法人员的臭架子,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看了,该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吧,我们警察办案是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这几句话明显实在告诉围观的人,我们不是好人,他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李哥,让我们以后在这里难以立足,好奸诈的乔万里! 这个时候,刘鑫一群人从小区里走出来,远远地就冲乔万里喊:“喂,姓乔的,你干什么,为什么铐着我们李哥? 乔万里一看越发得意起来,扯着嗓门喊:“我们警方有新的证据,显示李晟与彩虹彩杀人一案有关,现在正式拘捕他,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什么证据?”青峰脱口道。 乔万里一阵阴笑,道:“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什么人?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李晟的小跟班吗,彩虹桥死人一事,跟你也有关系吧?” 青峰一听,连顿时涨红,回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警察,说我跟小心我告你诽谤……” 乔万里忍不住一阵大笑,“哈哈……诽谤,你tvb警匪片看多了吧?这里是中国大陆,不是香港、宝岛,懒得跟你们废话,把李晟打走,回警局好好审问审问。”说着左手左手重重推向李哥的肩膀,这样一个动作,让我突然想到以前我和刘鑫在警局里受的苦,一时不知道哪来力气,一把拽住他的手,还没说话,乔万里先吓了一大跳,尖着嗓门喊:“顾冉熙,你想干什么?”另一只手同时往裤管上伸。 我拽着他的手用力往前一拉,乔万里原本酒店跛脚的腿顿时一阵踉跄,险些摔倒,刚掏出的手枪顿时落到地面上。 人群里一阵骚动,纷纷向后大退一步。 我狠狠地说:“乔万里,我警告你,李哥只是嫌疑犯,他现在还没被定罪,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乔万里手猛地一甩,挣脱开我的束缚,缓缓捡起手枪,一脸奸笑道:“你说什么?我才是警察,你们是社会上最低级小混混,我怎么样审问犯人,用不着你过问。” “低级?”青峰暴跳如雷,“你说谁低级?乔万里,你再说一遍!” 乔万里捋了捋额前的头发,道:“我说得说自己心中有数。好了,人既然已经抓到,我们该回去交差了,走,把李晟押上车。” 没一会的功夫,警车在我们目光下转过拐角,消失不见,我们却盯着街角,久久地没回过神来。 直到刘鑫把一个眼球大小的玻璃仍在地上,止不住心头的怒气大骂:“乔万里这个畜生,老子发誓,总有一天要扒了全身皮做人皮灯笼。” 周围刚准备散开的人群被这么一句话顿时吸引了过来,齐齐盯着刘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忙盯了一眼青峰,看他会意地推着飞快往小区里走,身后传来更加激烈的讨论声。 在普通人眼里,我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乔万里才是那个正义、大公无私、敢于与强权做斗争的人民好公仆。 我们不知道乔万里说的‘新证据’指的是什么,之后我们给钟队打电话,但电话那边提示‘已关机’,我们又给龚薇打电话,龚薇告诉我们,就在刚才,钟素被两名警察带走。 我似乎突然意思到了什么,所谓的新证据,是不是就是今天凌晨被人放在网上的那些帖子?视频上日期清清楚楚,帖子下面附着死者的照片,警察足够有理由怀疑李哥与钟素半夜偷会的事,被死者撞见并偷下来,满腔愤怒的李、钟二人担心事情败露,于是二人合谋将死者杀害。 如果警方这样猜测,那李哥和钟队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脱身了。 龚薇知道李哥被带走的事情也很吃惊,晚一点的时候,带着那位楚律师到我们住的地方,询问了我们事情的经过。我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在网吧抓到的那个黑衣年轻人一一讲述。 第三百四十三章 这次李哥死定了 楚律师听后提出了三点意见:第一,我们在网吧抓到的那个小青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和翔太和泽有关。第二,这个黑衣小青年初中就辍学在家,平时就喜欢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他说的话不足以让人取信。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视频是真的,李哥和钟队的事情也是真的,这点无论如何都赖不掉。 “总之就是一句话,李哥这次就是死定了?”听完楚律师的意见,刘鑫瞪着双眼,如此问。 楚律师郑重地点点了头,没有说什么。 青峰扯着脖子一声大吼:“这怎么能行?李哥要是出什么事,我们可怎么活?” 刘鑫手指紧紧捏成拳头,低骂道:“都是翔太和泽那个老奸巨猾的畜生干的,是他杀人嫁祸给李哥,老子跟他拼了!”说着就要往门外走,我忙拉住他,看着龚薇道:“上次翔太和泽告我们打他的时候,你找人做了假的个视频,我们因此洗脱嫌疑,这次你能不能再伪造个什么视频,帮李哥和钟素开罪?” 龚薇脸色沉重,道:“上次的事没有真正的目击证人,凭翔太和泽一个人的证词,自然告不了我们,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关乎人命,警察不可能草草了事的。而且……” “而且什么?”我问。 龚薇道:“看样子翔太和泽因为上次殴打他的事一直怀恨在心,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打垮你们,他不自己动手而利用警方,是想先用警方拖制住你们,你们这段时间一定会被李晟的事情缠得焦头烂额,自然不会想到要对付他,他从而就有更多的时间想法子对付你们。” “你什么意思?”刘鑫一脸没听明白的样子。 龚薇继续道:“我想说,你们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小心防范,兴许他会加害你们。” “哦!”青峰恍然大悟,“龚薇小姐,你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就说我们把翔太和泽得的在医院躺这么久,以他那种脾气,怎么可能迟迟不对我们出手报复,原来是想先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是不是?” 刘鑫说:“不对啊,翔太和泽一看就是个莽夫,我们今天打他,晚上他就会找人把我们打回来的,他不可能想出这么周全的计划?” “你们别忘了他听命于谁!”龚薇沉声道。 “何先生?”刘鑫突然大叫,“你说是那个传说中的何先生在帮他出谋划策?” 龚薇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认。 青峰道:“可是何先生不是大开发商吗?他不是日理万机吗?怎么会有时间搭理我们?我们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利益吧?” 龚薇低下头,这种问题,做为外人,谁也不会明白何先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想了想问龚薇:“你有见过何先生吗?” 龚薇道:“见过一次!” “什么时候?”青峰和刘鑫同时问。 龚薇道:“大概十多天以前。翔太和泽受伤以后,他手里的事情暂时没法处理,所以何先生就自己着手。” “不会是前段时间提过的改建素阳村的事情吧?”我脱口问。 龚薇点点头说:“我去素阳村看过,和你们说的差不多,我已经同意改建的事情了。” “那你也同意把涂家村让出来?”我有些不可思议,继续问。 龚薇道:“何先生答应过我,如果要将素阳村的村民转移到涂家村,他会自己出钱清洁屠家村被污染的河道、树木,改善坏境等。” “行了行了,别整素阳村,屠家村的事情了,还是想想怎么把李哥救出来吧。”刘鑫适时打破我和龚薇的对话。 被刘鑫这么一说,我也没去细想龚薇的话,反倒是突然想起在医院的录音,忙拿出来给楚律师听。 录这段录音的时候我就希望它能成为指证翔太和泽的证据,但现在我只希望它能帮李哥洗脱罪名,那我录下来,也算没白费功夫。 录音是在我们走出医院之后才结束的,楚律师听完之后没说什么,脸色依旧沉重。 我忙问:“怎么样,这段录音里虽然翔太和泽没有亲口承认人是他杀的,但根据意思,能判断他是凶手吧?” 楚律师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只要不是亲口承认,在法律上就不能做为证据,况且这还是电话录音,其真实性本身就存在质疑,更不能做为李先生开脱得证明。” 本来还抱着丝希望,现在全部破灭,难道真的干等着李哥被指上杀人的罪,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刘鑫有些暴躁,吼道:“这也不行,那又没用的,我们明知道翔太和泽才是杀人凶手,却拿他没办法,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李哥坐牢啊?” 龚薇道:“楚律师,我知道你一向善于处理这类似的案子,你看有没有办法先把李晟保释出来,其他的另作打算。” 楚律师收起我的录音道:“我再去警局一趟,一定想办法将李先生保释出来,你们再想想有没有其他是办法让凶手自己认罪。” 要让翔太和泽自己认罪,那谈何容易? 楚律师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道:“顾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刘鑫快我一步回道:“楚律师,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有什么就赶紧说就是了!” 楚律师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有些时候做事情不一定要按照常理出牌,只要能让凶手自己自己招认,再录短片或者其他,录影在法律上是被认可的。” “说得轻巧,我们也想让他招供,但是现在我们连他是身都进不了,别说其他的了!”青峰小声嘀咕。 “既然你们想让李先生无罪,你们自己也要有所行动才对,”楚律师道,“收集越多的证据,就对李先生越有力。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做,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楚律师话中有话,什么‘不能按常理出牌’,又是什么‘有所行动’,难道他意有所指?我忙问道:“楚律师,你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楚律师想了想,笑道:“我是律师,无论什么事情都必须根据证据说话,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不懂法律,就算一不小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只要不犯罪,而结果又是好的,那你们就不会负任何的法律责任。顾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被他这么一点拨,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回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楚律师!” “不用谢,我先走了!”楚律师道,说着朝门口走去。 青峰忙跳到我身边,急问:“顾哥,你明白什么了?” 我抿嘴浅笑,道:“这个……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虽然很疑惑,但青峰他们也没再细问下去,现在只要是对李哥有帮助的事情,我们都会义不容辞地去做,不管结果如何。 心动就要马上行动,送走龚薇之后我打电话找来高师傅,又准备了些绳子、水之类的东西。等到外面的天黑下来,时钟慢慢走到十一点,我们一行人,带着准备好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出发。目的地就一个,就是镇医院。 一到晚上,医院里就显得出奇的安静,不时有夜风吹过,感觉就像走在田埂上,周围传来的药味就是野草的香味,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之前和李哥一起来的时候我留意过,翔太和泽的病房在医院住院部的顶楼,不知道是医院生意不太好,还是翔太和泽他自己的安排,临近的几间病房都空置着,这便为今晚我们的行动更添了几分把握。 我们一群先躲在楼梯口,半夜的医院静悄悄,没有半个人经过,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有人看到我们。 在最中间服务台坐了两个年轻的小护士,刘鑫以一个病人的姿态,第一个出马,主要扶着与柜台两个护士聊天,从而牵制住她们二人。 接下来我们找了一个很面生的兄弟,拧着箱水果以探病人为由,去敲翔太和泽的病房,几分钟后那小兄弟回来,说病房里除了已经睡着了的翔太和泽,还有四个看起来特别魁梧的的男人,应该是保镖。 四个保镖有两个在沙发上睡着了,另外两个看起来精神也有些疲惫,但没睡觉。 我想这种时候,那两个醒着的保镖多少有点疑惑,见过一大清早来看病人的,但肯定没见过半夜来医院找病人的吧?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分别引开四个保镖。 这次换陈铮上去,他以前在部队上学的东西多,多少懂点这种公共设施里电源开关之类的小问题,于是两分钟之后,翔太和泽病房的门被打开,透过门的缝隙,可以勉强看到房间里漆黑一片,看来陈铮做的没错,成功切断翔太和泽病房中的电源。 片刻之后,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出病房,对着走廊望了望,估计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又缩回脑袋冲病房了说了几句什么,再次走出门。 第三百四十四章 拯救李哥计划(一) 黑衣服男人刚关上病房门的刹那,拧着水果的兄弟突然窜了出去,喊道:“那位大哥……大哥……”便喊边快步走近黑衣服男人,一脸热情地拽着他的胳膊,继续道:“大哥,这里到底是几楼啊,我怎么都走了一圈了,还是没找到我朋友?” 黑衣男人一脸戒备,但还算客气道:“这里是七楼……” 拧着水果的兄弟一拍脑门,道:“哎哟,看我眼力,六楼和七楼都分不清。大哥,我要找的是605号病房,你能带我去不?” 黑衣男人抽了抽手臂,但是没抽出来,有些不耐烦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你顺着这边的电梯,或者那边的电梯下一层,到柜台问护士小姐就知道了。” 拧水果的兄弟猫着腰,虚着眼道:“大哥,我两千度大近视,刚刚上楼的时候不巧眼睛摔坏了,我现在可以说是个睁眼瞎。大哥,你就帮帮我,你看我这么瘦巴巴的,也不可能是什么坏人的?我真的是来看朋友的,刚刚下班赶过来,我朋友说了,要是今天见不到他,以后永远都见不着了!” 几句话说得诚诚恳恳,我们看着差点笑出声来,好在嘴唔得快。 黑衣男子还是不同意,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你要真找不到我可以带你到那边柜台去,让护士小姐带你下去。”说着转身继续往服务台去,刚走出一步,拧着水果的兄弟拽着水果篮便朝黑衣男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水果篮里装的是两块全大小的铁块,砸在头上不晕也疼。 黑衣男不愧是练过的,被这么中的铁块砸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摸着后脑勺慢悠悠地回头盯着拧水果的兄弟。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拧水果的兄弟忙道歉,转身拔腿朝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他肯定也没料到这么大力砸下去,保镖会完全没事。 保镖见拧水果的兄弟逃跑,铁青着脸追了过来,就在楼梯拐弯的口子上,我和青峰等人分成两拨,一边拉住身子的一头,黑衣人由于转弯的速度较快,一脚绊在绳子上,只听‘扑通’一声,整个人朝楼梯下栽了下去,外头走廊同时响起女人的声音:“出什么事了?谁在那边?” 刘鑫的声音接着传来:“护士小美女,你干什么?” “我听到那边好像有声音!”女人的声音。 “大半夜的,医院里能有什么事,你听错了吧?”刘鑫的声音。 “是吗?”女人的声音。 “肯定是,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没睡的恐怕就只有……”刘鑫的声音。 “只有什么?”女人的声音。 “医院里除了病人多,还有什么多?”刘鑫很诡异的声音,“据我所知,医院就是个停尸房,每个病房里都死过人,你说这种地方,半夜三更的,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有什么奇怪的?” “哎哟,你在说什么,大晚上的你别吓我!”女人的声音。 “对啊,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哈哈……我跟你们开玩笑的,你们刚刚应该是听到我肚子饿了的声音了,你们再听听……”刘鑫的声音。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讨厌啦……” “哈哈……没事,没事了,我继续给你们将笑话,没事了啊!”刘鑫的声音,最后一句像是特意加重,说给我们听,没一会,远远地传来一阵不整齐的笑声。 听刘鑫那边没问题,我们忙上去将摔倒的保镖乱七八糟的捆起来,并用胶带将他的嘴巴沾上,扔到楼顶的天台上,仍由他‘呜呜’地不停挣扎,发出很小的声音。 接下来,我们要解决的是第二个保镖。 很快地,病房里的保镖似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妥,一个光头男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左右看查看,拧水果篮的兄弟已急促地跑了上去,拉着光头男的衣袖急道,“大哥,刚刚我看到一个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像是你的兄弟,你快过去看看吧!” 保镖的警觉性一向比普通人要高些,要是普通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往楼梯跑去,可是这个光头男只朝电梯走了两步,立马停了下来,盯着拧水果的兄弟道:“你不是刚刚到病房问路的吗?” 拧水果的兄弟顿了下,道:“对,我找605号病房……” “这里是七楼!”光头男说。 “对,对……我知道这事七楼,所以……所以……”拧水果的兄弟明显有些慌张,话才说一半,被光头男喝住:“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我的兄弟呢?你把他弄哪去了,给我交出来……” 拧水果的兄弟忙打断道:“大哥,你误会我了,你真的误会我了。我的确是要去605号病房看我一个朋友,他得了绝症,医生说他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话到这停了会,像是哭泣的声音,几秒后再继续:“因为我太着急。走楼梯走过了,所以才到了七楼,刚刚准备走楼梯下楼的时候,看见你那个穿黑色大衣的兄弟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真的……” “什么人?”走廊里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看来是光头与拧水果兄弟的声音吵到了他们。 光头男一边朝服务台走,一边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兄弟?” “什么兄弟?”女人的声音。 “就是高高的,短头发,穿一件黑色大衣!”光头男简洁描述。 “没看到!”女人的声音。 “我们一直在这,没看到有人过来,兄弟,你去那边找找吧!”刘鑫的声音。 拧水果的兄弟道:“大哥,你要相信我,你看我长得这么斯文,不会骗人的,真的在那边,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走前面!”光头男厉声说。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只见光头男一只手从后边掐着拧水果兄弟的脖子,二人缓缓朝楼梯口走来。 我看看地上的绳子,冲青峰小声道:“快上楼,换那个男人的衣服。”青峰听着忙楼顶跑去,几十秒之后,穿着黑衣男人的大衣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我又冲他努嘴:“去楼下趴着,不许动!” 虽然很疑惑,青峰还是听话地照着做,趴在下一节楼梯的拐角,埋着头,因为头型和黑衣男人差不多,乍一眼望去,有几分想象。 我们余下的人将绳子收起来,没人手里拽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同样分成两拨,分别躲在门后边。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越越来越缓慢,没一会拧水果的兄弟先出现在我们视线里,接着传来男人的大吼声:“祥子,你怎么了?” 话音一落,光头男一把甩开拧水果的兄弟,快速朝青峰跑去,就在他准备扶起青峰时,青峰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的烟雾朝光头男脸上使劲喷,光头男踉跄两步跌坐在地,止不住连连咳嗽。 “又发生什么事了?”远远地,再次传来女人的声音,刚说完刘鑫便回道:“哎呀,别管他们,我继续给你讲将笑话啊。” “等一下,那个保镖是翔太先生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有得罪受了。等一下,我还是过去看一看。”女人的声音。 刘鑫说:“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那个男的长的那么壮,他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就别担心了。来,我最近下了几部好看的电影,你们每天带着写啊画的,多无聊啊,要不然我们一起看电影?” “这……” “这什么这,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只有你们做护士的可怜人,还要上晚班,这么漂亮的脸蛋,天天熬夜都熬出黑眼圈了。来嘛,我们一起看电影,有《满城尽带黄金甲》,还有《夜宴》,外国的也有,《哈利波特》,你们要看哪部?”渐渐地,说话的声音变成电影的声音。 刘鑫对付女人有一套,我们对付这些保镖也有我们的办法,看光头男努力扶着栏杆想站起来,躲在门后的我们集体冲了过去,同样用绳子胶布将他捆绑,堵着嘴巴,扔到顶楼,随他挣扎。 接下来就只剩下两个还在熟睡的保镖,为了更节约时间,留了两人兄弟看守保镖,剩下的人一起往翔太和泽的房间而去。进去之前,拧水果的兄弟已将房间的格局大致讲述了一遍,包括翔太和泽病床的位置,两张沙发的位置,与一般桌椅木等的摆设。 幸运的是,光头男走出病房的时候只是将门虚掩,并未关实在,一阵一阵刺耳的呼噜声从病床上传来。 我们一群人同样分成两拨,一拨负责到隔壁病房做准备,而另一拨则悄悄潜进翔太和泽的病房。摸索着一步一步往病房里移动,每走一步都中像有种走在刀尖上感觉,不能发生声音,不能有多余的动作,手里还要拿着一些很大件,很费力的东西。 第三百四十五章 拯救李哥计划(二) 保镖的警觉性很高,一旦吵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今晚我们的行动就会宣告失败,拯救李哥的计划也因此而泡汤。 当所有人进到病房之后,走在最后的兄弟便将病房的房门紧紧关上,房间里被陈铮切断的电源还没有打开,顿时黑乎乎一片,只有从窗户上打进来稀薄的光线,勉强可以让我们看见病房里的摆设。 病房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每一声的呼噜声似乎都在我们我们加油打气。 我和青峰,还有另一个小兄弟三人一组,躬着身体缓缓往病房的左边走。我记得那边有一张沙发,上面现在一定睡熟着一个保镖,只要我们悄悄困住他的四肢,再将喷了迷药的手巾捂在他的鼻子上,只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就会沉沉睡去。 这个技术活我们不是第一次做,很快我们三人分工完成,青峰和那个小兄弟一人困住保镖的一只手和一条腿,我负责下药,我们用气息的声音数到三,然后同时出手。 保镖明显被我们突来的动作吓到,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双眼睁大,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挣脱开我们的束缚,但他一人怎么和我们三个人对抗?他的动作逐渐变得迟缓,嘴里发出的‘呜呜’声音也越来越小,不多会,停止了挣扎,沉沉昏睡过去。 在我们准备歇口气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我吓得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是从病房另一个角落传来的,是蝴蝶负责的最后一个保镖。 我刚准备喝制他们,恍惚中看到蝴蝶的手被保镖紧紧咬住,蝴蝶疼得住不住打颤,旁边的兄弟忙在地上一阵摸索,十几秒后捡起一张白布,重重捂在保镖的口鼻上,不多会,最后一个保镖也停止了动弹。 同一时间,床上的翔太和泽似乎醒了过来,慵懒地声音问道:“大半夜的,你们干什么啊,这么吵?” 我们所有人吓一大跳,所有神经科都紧绷起来,如果他现在醒过来,那我们今晚做的这些,岂不是都白费了? 我忙降低声音,学着保镖的语气回道:“对不起,翔太先生,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搞什么啊……噩梦也能把你吓醒……”翔太和泽翻了个身回道,最后几个字越说越模糊。我长长舒一口气,好在他没醒过来。 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将如此魁梧的四个保镖制服,说实话,有点得意。青峰一边把保镖拖到地上,一边抑制不住冲动,小声道:“顾哥,我以前从没干过这事,说实话,真刺激。” 我横他一眼,将手里的假人放到沙发上整体平整,又拽了拽假人背后的身子,确定无误。 另一边的蝴蝶听到之后附和道:“顾哥,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情,又是骗,又是迷药的,要我说干脆一枪把他们崩了,不就没事了?”蝴蝶脸上被高师傅画得惨白惨白,内眼角和嘴角上挂着鲜红的液体。尽管房间里光线很暗,这样看着也不免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青峰低骂道:“你费什么话,杀了他们就能救李哥了吗?你别忘了,我们今晚上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救李哥……哎哟,赶紧把你的脸转过去,看得我真难受,太尼玛恐怖了。我说高师傅的化妆术也太精湛了吧,蝴蝶那么一张扭曲的脸,竟然都能画出这种效果。” 蝴蝶听了不爽道:“喂,你什么意思,是么我‘扭曲的脸’,你的脸能好到哪去?满脸都是痣,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脸没洗干净……” “行了行了!”我忙喝住:“你们两别闹了,赶紧办正事。青峰,把他们拖出去,注意,别让人看到。蝴蝶,收拾一下,把衣服换了,准备行动。” “嘿!”蝴蝶应声道。 青峰同时点点头,狠狠冲蝴蝶瞪了一样,拖着保镖往门外去。 直到房间里再次恢复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我躲在角落上的一张木椅后边,纹丝不动,蝴蝶穿一件大红色的羽绒服站在病床的床头,蓬头垢面,打开的窗户一阵阵冷风吹进来,掀起窗帘布,幽深而诡异。一时间,连呼吸也觉得急促。 木桌上的时钟缓缓转动,秒针发出的‘滴答滴答’声音,在黑夜里出奇地刺耳。 蝴蝶僵硬着身体走近病床,将他白的像鬼一样的脸贴近翔太和泽,然后拍了拍翔太和泽的脸,想弄醒他。 四五个巴掌下去,翔太和泽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征兆,只是翻了翻身,又继续睡。 蝴蝶很无奈,愣了会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塑料袋,撕开袋子口,将鲜红的液体倒在翔太和泽的脸上和脖子上。 塑料袋里撞的是鲜血,是我们出门前让云梦川帮我们准备的。 不知道是血的冰冷还是腥臭味刺激到了翔太和泽,他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蝴蝶逮着机会颤抖着声音道:“翔太和泽,你这个狗贼,还我命来!”同时两个响亮的巴掌扇在翔太和泽的脸上。 我明显看到翔太和泽一个颤栗,接着发出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声,掉在半空中的石膏脚不停打颤。 “闭嘴!”蝴蝶冷冷呵斥,“嚎什么嚎?” 翔太和泽半直起身,拽着被子不停往后缩,极度惊恐都问:“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蝴蝶道:“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不是你叫人把我扔进河里的吗?” “你说什么,我什……什么时候把你仍水……水里,你……你到底是谁啊?”翔太和泽结结巴巴道。 蝴蝶道:“你说什么,你不认识我?那我好好提醒提醒你,17号,彩虹桥,你找人跟踪我,然后杀了我,还想嫁祸给别人,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想无论是谁,刚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大脑都不会很清醒,也无法思考太多的问题。翔太和泽一样,被人从梦里惊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蝴蝶那张狰狞的脸,不被吓到才怪。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啊!”翔太和泽近乎发狂,不停手舞足蹈,“救命,祥子,谷才,你们在干什么,快过来救我啊……” 蝴蝶一把拽住翔太和泽不停挥舞的手,一阵阴笑道:“你不认识我,你竟然说不认识我,你叫人杀了我竟然说不认识我。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说完猛地回头,拽着沙发上的假人从窗户口扔了出去,扔完又回头抓着另外一个沙发上的家人,猛地用力一扯,假人顿时被撕成两半。 病房里光线很暗,翔太和泽看不清蝴蝶扯的是什么,更不可能料到我们早已偷龙转凤。现在的他,只怕是吓得苦胆都快破了。 翔太和泽抱着杯子,望着蝴蝶的方向,声音越发抖的厉害:“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蝴蝶随手将撕烂的假人扔在地上,快步跑到翔太和泽身边,道:“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你,就像刚才撕烂那两人一样,撕了你的肉,喝你的血……” 话还没说完,翔太和泽已吓得从床上滚了下去,忍着痛哎哟一声,渴求道:“大……大哥,我……无心的,不是……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我杀你的,我没杀你,你要报仇就找找吴四去,是他杀的你,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啊!” 蝴蝶纵身跳上冰场,从上往下俯视翔太和泽道:“吴四是谁?他在哪?” 翔太和泽道:“他是我的小弟,你……你死了之后,我怕警察查到,就给了他些……钱,让他出去躲一躲……” “他去哪了?”蝴蝶问。 “我不知道!”翔太和泽摇头。 “什么,你会不知道?他是你的小弟,你不知道他的行踪,那谁还会知道?”蝴蝶沾满血的手高高举起,作势朝翔太和泽打下去,吓得翔太和泽拖着打着石膏的腿不住后退。 蝴蝶跳下床,双手在白色地板上划过,一条红色的血印子立马呈现。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家住在素阳村附近,我给了他钱之后就不知道他的行踪,求求放过我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了!”翔太和泽开始磕头,声音带着哭泣的颤音。” 蝴蝶道:“放过你?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放过那些被你冤枉的人。我告诉你,要么明天你就去警局自首,要么今天就死在我手里……” “别,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从没想过要你性命,我只是叫吴四抢你偷拍的东西,都是吴四那个王八蛋自己擅作主张,把你推下河的,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给你磕头了,你饶了我吧!” 蝴蝶道:“我呸,饶了你,你以为你是神仙大老爷啊,害人性命还想活命,你tm的做梦,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要了你的狗命!”说着伸出双手朝翔太和泽扑了过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暴打假日本 翔太和泽惊魂未定,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一直不停地往后退,正好退到被蝴蝶撕成两半的假人边上,他停下动作,伸手在假人身上不停地摸来摸去。 蝴蝶继续喋喋不休:“翔太狗贼,你自己说,是明天去警局自首,还是今晚就死在这儿,自己想清楚了!”“想你mb的我想,你到底是谁?”翔太和泽突然明白什么,一把扔到蝴蝶身上,大吼道。 蝴蝶一怔,甩开假人道:“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你杀了我,我要你偿命吗……” 翔太和泽打断道:“别tm的装了,那个短命鬼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声音里没有之前的恐惧。 蝴蝶不甘心,伸手想再次吓翔太和泽,我连忙从木桌后边站了出来,低低道:“翔太和泽,是我!” 翔太和泽很疑惑,“你……顾冉熙,我草你们,你敢找人吓我,我……宰了你……” 蝴蝶见我出来,收起自己的恐怖,笑道:“哟呵,你还宰我们,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样一个情况。”说着病房里的灯合时宜地亮起来,明晃晃的灯光下,几个兄弟熊角落上缓缓走出来,将翔太和泽围在中间。 翔太和泽有些慌,不停在身上摸索:“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你们别走,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我将手里的手机伸了出去,道:“好,手机给你,你报警。我倒是想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们,还是抓你?” 翔太和泽愣了愣,说了句让让我想崩溃的话,他说:“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叫我打,我偏不打!” 我点头,道:“好,你不打是不是,你不打我帮你打。” 翔太和泽有些急道:“顾冉熙,你以为我吓大的啊?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拿怎么样?” “哟,警察来了不能那你怎么样?”蝴蝶尖着嗓门道,“刚刚是谁口口声声承认唆使人杀人的,我告诉你,彩虹桥淹死的那个人现在还停在殡仪馆,要是那天他真的诈尸……要找的第一个人,一定是你!” “你……你闭嘴!”翔太和泽指着蝴蝶,理直气壮道:“你装鬼吓我,我可以告你恐吓罪,够你在监狱里呆好几个月的,我告诉你!” 蝴蝶摸着心脏,故作害怕道:“哎哟,我的小心肝,你可吓死我了,我蝴蝶长这么大,哪都去过,就是没去过监狱,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里面什么样,你有本事就弄我进去看看啊。” 翔太和泽道:“你……你别嚣张,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就嚣张了,你拿我怎么样?我不仅嚣张,看我tm还爆你菊花你信不信?”蝴蝶舔着脸道,翔太和泽一听脸都绿了。 我拿着拿着手机往前伸了伸,道:“翔太和泽先生,怎么样,这个报警电话,你是打还是不打?不过打电话之前我先提醒你一句,比起杀人罪,什么恐吓罪简直就不值一提。” 翔太和泽看我一眼,难得清醒道:“顾冉熙,你别吓我了,彩虹桥死的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第一,人不是我杀的,第二,我从来就没叫过吴四杀人,一切都是吴四他自己做的,还有第三……”说着环视我们一周,再道:“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你们告诉警察吴四是我的人,警察会相信你们吗?他会相信你们吗?” 我沉默,蝴蝶以及那帮子兄弟也都没说话。 翔太和泽大笑两声继续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拥有日本国籍,到你们中国来搞发展的日本人。你们知道日本人在国际上的地位吗?比你们这些中国人不知道高多少倍,就你们这几个地痞小流氓,对社会一点帮助都没有,还竟会扯你们国家的后退,你们活在这个世上简直就是对地球的侮辱,。就凭你们几个,你们觉得警察是更相信你们,还是相信我?” “草,你tm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蝴蝶气得不行,捏着满是血的手便朝翔太和泽砸了过去,边打还一边喊:“我tm的让你拽,你tm的继续拽啊,拽个j8。我tm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日本人,8年抗日战争杀了我们同胞,还tm不敢承认,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小日本鬼子,也算为我们中国除害。” 我们一群人就这么看着蝴蝶一拳一拳地打在翔太和泽身上,谁也没说话,也没拉架。 翔太和泽拖着石膏腿也不退,坐在原地大吼道:“顾冉熙,叫你的兄弟住手,住手听到没有,要是在不听说我真的报警了,我可真的要报警了……” “蝴蝶,等一下……”我一把捏住蝴蝶的手腕,阻止他的拳打脚踢,在翔太和泽身边蹲下,道:“还是之前蝴蝶那句话,今天我们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天自己去警局自首,说彩虹桥的人是你干的,要么……今天就毙命于此。”说道‘毙命’两个字的时候,我加重语气,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翔太和泽双手抱着头,一脸倔强地说:“要我去自首,门都没有……” “你……”蝴蝶又要上去揍翔太和泽,被我拦住。翔太和泽性格一向高傲又倔强,如果来硬的,打伤了他,会耽误明天的事情,所以现在要用技巧,逼他心甘情愿地去自首。 想了想,我说:“翔太和泽,你最好想清楚,只要我们找到吴四,他一定会跟警察说是你指使他杀人的,到时候你一样是死路一条,我们现在是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 翔太和泽道:“你不用吓我,吴四早就离开渡口镇了,我都不知道他去哪,你们更不可能照到他。” 我冷笑一声,摇了摇手里的手机,道:“吴四不在,我们可以慢慢找,不过……” 翔太和泽睁大双眼看着我,问:“不过什么?” 我说:“不过刚刚你的表现,我都录在手机里了,要是我把这些交给警察,你觉得警察还会相信你?” “你……”翔太和泽伸手指我,“顾冉熙,你太卑鄙了,卑鄙无耻!” 我站起来,道:“要说卑鄙无耻,我们能跟你比吗?你先杀人,再嫁祸给李哥,你tm的简直就是畜生。” 翔太和泽脸涨红,道:“我没想过杀人,是吴四他一时失手,误把人退下桥的。”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你tm简直就是放狗屁,如果不是你的指示,吴四怎么会去抢死者录的有关李哥视频?还tm说不是你,不是你,死者录的视频怎么落到你手里?我现在就去警局,把刚刚拍的视频交给警察,你就等着明天乖乖去警局吧。” 翔太和泽这才有些慌,一个纵身想抢我的手机,但被我闪开,他铺个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蝴蝶看着来气,上前就使尖尖地皮鞋尖猛踢在翔太和泽身上,直踢得翔太和泽忍不住‘哎哟哎哟’地呻吟。 要是换成一个陌生人这么喊,我一定会觉得他很可怜,但他是翔太和泽,就算他死在我面前,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不会有半点的同情。 蝴蝶估计是踢累了,对身边的兄弟喊道:“你们几个过来,扶着我。这人的皮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脚都踢痛了。”几个兄弟果真听话地围上前。 我说:“翔太和泽,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明天自己去警局自首,还是让我们把你从这扔下去。” 蝴蝶附和道:“顾哥,这里是七楼唉,要是摔下去,肯定脑浆啊、肠子什么的,全都给摔出来。” 翔太和泽整个人已半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声道:“好……好……我明天去……去警局自首,我去自首,我一定去自首……” 蝴蝶收回脚,道:“哎哟,你早点妥协不就对了,免得挨打!” 我说:“好,这是你亲口承认的,我也把他录到手机里了,明天中午之前,要是李哥还没安全放出来,我一定拿着视频去警局,我想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你比我们更清楚。” 翔太和泽点头,像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放心,我亲口承认的,我一定会做到,说道做到是做为一个日本人个骨气!” 草,骨你m! “哟,挨了打还有骨气了啊?说到做到……哈哈……笑死我了,太好笑!”蝴蝶一阵狂笑。 “好,我再最后补充一句,如果明天你不去自首,我不仅把这段视频交给警察,还放到网上,让渡口镇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到时候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而影响到何先生的生意,何先生要怎么处罚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我说,对蝴蝶等人使了使眼色,一起走出病房。 青峰等人将最后两个保镖关在隔壁,除此之外,我们担心假人掉在地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用绳子将窗户与翔太和泽的窗户连起来,之前蝴蝶扔出窗户的假人正是绑在绳子上,被扔出去之后,很快被青峰等人拉回来。 既然事情处理妥当,我们也不再逗留,收拾了东西急忙往回赶,出医院的时候不忘打电话通知刘鑫,满载而归。 第三百四十七章 李哥出狱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群集体去往警局,迎接李哥的归来。在警局外等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才看到楚律师、李哥以及钟队缓缓从警局大门口出来。 李哥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疲惫,原本平平整整的衣服褶皱不堪,钟队相对而言好一些,但脸色也一点都不好看。 我们欢欢喜喜地准备迎李哥上车,可是刚碰到车门,李哥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吐出一口紫色的血水来。 我和刘鑫当场就愣住,一看李哥的手腕,两只手分别有一道被紧勒过后的淤青。一定是乔万里干的,就像当初殴打我和刘鑫那样,被关在密室里,手上带着手铐,任由他折磨,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李哥,你怎么了?”青峰一脸担忧,慰问道。 李哥艰难的身手抹了抹嘴,道:“没事……”声音很沙哑,尽管只有两个字,但我感觉他说得很费力。 刘鑫满脸愤怒,低吼:“什么没事?是不是乔万里那个畜生干的?”说完看李哥没回答,忍不住大声大骂:“那个王八蛋,我现在进去宰了他。” 李哥一把抓着刘鑫的轮椅把手,摇摇头道:“别冲动,我真的没事……” 我扶着李哥,心一阵一阵的痛。 刘鑫满脸涨得通红,咆哮道:“什么真的没事,你都咳出血了,他肯定对你动手了是不是?” 我低声道:“他一向恨我们入骨,这次李哥落他手里,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李哥,对不起,都怪我们,要是昨天就想办法将你保释出来,你就不会有事的。” 李哥小声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他是警察,我们是普通人,只要他不想放我,就算再再多的办法,也没用。”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不过这次他没有将咳出的血水吐出来,而是吞进了肚子里。 我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眼睛也酸涩难忍,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忙抬头看天。 一旁一直低着头的钟素这时候说话了,“对不起……” 我们都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齐声问:“什么?” 钟素头低的更低,像做了错了事的小孩子,道:“对不起,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话没说完,被李哥打断:“这事跟你没关系,乔万里想对付的是我们。” 刘鑫手一扬,大吼道:“不行,乔万里这个王八蛋,他欺负我,我可以忍。md,竟敢对李哥你动手,我tm的非卸掉他双手不可。” 青峰附和:“对,鑫哥说的没错,乔万里简直太猖狂了,在警局里就敢对李哥动手,他到底是警察还是土匪?鑫哥,我跟你一起进去找乔万里问个清楚。” “刘鑫,你们站住!”李哥喝道,看了一眼旁边的钟素道:“今天的事,走出警局就算了……” 刘鑫发急,“这怎么能算了?你都被他打得吐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不过肯定身上哪都痛。上次我和冉熙被他暴打一顿,差不多养了一个月才好。” 李哥说:“我说的算了是指他对我用私刑,不过……”说道这停下,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一会后再继续:“不过他勾结翔太和泽诬陷我和钟素杀人这件事,我死也不会原谅他们!” 楚律师插嘴道:“这种情况,我们是可以告他们滥用职权的,李先生,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 “不用了,楚律师!”李哥打断,“多谢你的建议,我想用我们自己的办法解决……”最后‘解决’二字,李哥说得很重,像是下了个什么重要的决心,刘鑫一听就乐了,笑道,“对,楚律师,我们自己解决这件事,多谢你的帮忙。”说完凑到李哥耳边,小声问:“李哥,你想怎么报复他们?” 李哥悠悠望着警局大大门口,还没说话,几个熟悉的声音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是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的翔太和泽,另一个是我们刚才还在讨论的乔万里,还有一个穿一身警服,戴一黑眼眶眼睛,看起来挺斯文,又很富态的男人。 警服男和翔太和泽握手,笑道:”翔太和泽先生,这次多亏你的帮忙我们才能抓到凶手,多谢你!” 翔太和泽堆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用他土鳖的普通话回道:“哎哟,王局长,你何必这么客气,警民是一家,警民一家嘛!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他就是进来闹得风风火火的彩虹桥杀人案的凶手,于是劝说了他几句,谁知道他诚心悔改,于是就带他来自首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昨晚上我们威胁翔太和泽,让他来自首。今天李哥被放出来,我以为他已经想警察交代了一切,没想到他现在完全没事地走出警察局大门。还有那个穿警服的男人,就是分局的王局长? 我把自己最后一个疑惑偷偷问钟素,见钟素点点头回道:“他就是局长!”我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王局长和翔太和泽啰嗦了几句,转身准备进警局门时,忽然看到了我们。眼光来回不停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打转,最后停在钟素身上,很不屑地说:“钟素,你怎么还没回去?” 钟素上前两步回道:“王局长,我和朋友有几句话说,说完了就回去了。” 这个王局长眼光又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缓缓道:“钟素啊,年底的时候我们有个好警察的评估,我一直觉得你是最佳人选,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一直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恐怕这个名额就只能留给别人了。” 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好话。钟素刚要开口说点什么,青峰先抢道:“喂,老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谁是不三不四的人了?” 王局长明显是受过高等教育,懂得最大的鄙夷就是‘不搭理对方’,于是摆着露出一副‘不想和你多废话’的表情,深深看了一眼钟素,转身走进警局的大门。 青峰被他的漠视激怒,上前两步想要理论,被我拉住,还没说话,翔太和泽先笑了,冲我们大声喊道:“李晟,怎么样,局子里不比家里的床舒服吧?” 李哥一双手紧紧捏成全,昭示了他的愤怒。我也气得不行,回道:“翔太和泽,你得意什么,你别忘了昨晚上的录影还在我们手里……” 翔太和泽打断:“是吗,那你就去交给警察啊,对了,乔警官正好在这,你交给他试试,看他是逮捕我,还是先抓你们。” 青峰道:“你拽什么拽,不就是用钱买了你这条小命吗?只要我们照到吴四,你就完蛋了。” 翔太和泽大笑,“哈哈……吴四?哈哈……他现在就关在局子里,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他?”“你什么意思?”我大急。 翔太和泽一脸成功式的微笑,道:“忘了告诉你们了,今天一早吴四就来主动认罪了,还是我带他来,他已经向警方承认彩虹桥死的人是他杀的。哎哟,我忘记了,要是人是吴四杀的,那李晟和钟队岂不是被冤枉的,还在警局了呆了一晚上,很难受吧?乔警官,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啊?” 乔万里笑得很邪恶,道:“翔太先生,他们是你的朋友,你吩咐好好好‘照顾’他们,我们怎么敢怠慢?” 翔太和泽道:“哈哈……乔警官不愧是乔警官,真是为人我们服务的好警察,你这样的好警察一定好好好表扬,你放心,下次和王局长吃饭,我一定不忘帮你美言几句。” “那多谢翔太先生了!”乔万里拱手道。 “呸,狼狈为奸,沆瀣一气!”青峰骂道。 “好了,我也该回去办事了,翔太先生,我们晚上见面再好好聊。”乔万里瞟了我们一眼,很不屑地走进门去。 刘鑫在我旁边低声骂道:“畜生,我说过,总有一天要拔了你的皮做人皮灯笼,尼玛的。” 翔太和泽以为刘鑫在说他,脸顿时就绿了,大吼道:“坐轮椅那个,你刚刚说什么?” 刘鑫回过神来,四处望望,然后很无辜地指着自己问翔太和泽:“你在跟我说话?”说完睁着大眼睛眨了眨,又道:“我坐的这叫龙椅,我知道你是日本人嘛,分不太清,来,我教你发音,long,龙椅。对了,你坐的那个才叫轮椅。” 青峰在旁边边笑边附和:“日本人,坐轮椅的是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你失心疯啊?”身边同时响起一阵笑声。 李哥看也不想看翔太和泽,低声道:“我们先回去……”我没注意李哥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我们的不理睬,并不代表翔太和泽想放过我们,只听他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怎么,知道怕,想逃了?那我就劝你们一句,从今以后找个地洞躲起来,再也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 我回头冷冷看着他,问:“不然怎么样?” 第三百四十八章 日月神教,一统江湖 翔太和泽得意洋洋道:“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说完哈哈大笑,“虽然你们用下三烂的招整了我两回,不过你们不用害怕,我充其量只是找人切掉你们一两根手指头,或者打瘸你们腿,最严重不过切除你们一两个肝肺,你们不用害怕,我暂时还不会要你们命的。何先生吩咐了,先留着你们的几条贱命,对我们还有用。哈哈……” “你什么意思?”刘鑫急问。 翔太和泽不回答,只是疯狂地笑:“哈哈……知道害怕了啊?我就是要让你们害怕,我在医院躺一个月,就要你们在医院躺一年,你们好好等着,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刘鑫道:“我呸,我求你,我他m的让你给老子跪着唱国歌,你信不信?” 翔太和泽道:“要唱我也唱《君之代。》” 刘鑫一脸疑惑,扭头问我:“《君之代》是什么歌?” 我沉默,因为我也没听过,旁边一小兄弟似乎看出我们的疑惑,凑过来说:“是日本的国歌,跟我‘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站起来’一样,主要讲的是日本万世千秋,长治久安,就跟东方不败的‘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差不多。” “我靠,这么神!”刘鑫感慨。 我说:“翔太和泽这个畜生,连骨子都变成日本人了!他崇拜日本,那他知不知道当年的八年抗战,知不知道南京大屠杀?” 可能以为我实在太气愤,原本小声说的一句话不由自主地大声说了出来,可是……可是我没想到翔太和泽会顺着我的话接下去。 翔太和泽说:“你们这些白痴,这些都是为了歌颂你们国家那些红军队伍,而夸大其词的。什么八年抗战,什么南京大屠杀,简直是笑话,以日本富强的经济体质,根本没必要攻打破旧落后的中国。” “你tm的废什么话,我tm管你什么经济体制,你看不起中国滚回你的日本去,我tm不会挽留你,全中国的人民都不会挽留你……”刘鑫喋喋不休地回骂。 我们与翔太和泽两拨,一共二十来人,就这么站在警局门外,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我很难去想做为一个路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不过,我想如果这里不是警察局门口,我们一定会打起来,尤其站在翔太和泽身边的几个保镖,有两个是昨晚我们见过的,现在两人脸上的表情有种恨不得吃了我们的感觉。 “好了,都闭嘴!”李哥忽然大声喝道。一瞬间,满世界安静了下来。我正要说话,只见李哥一个趔趄,朝一边倒了下去,我连忙伸手扶住,我扶得快,这才发现李哥刚才还红润的脸色,已惨白如纸。 我吓一大跳,忙道:“刘鑫,别废话了,快送李哥去医院!” 刘鑫指了指翔太和泽,用唇语说了句“你等着”,一伙人钻进车里往医院而去。关上车门的时候,传来翔太和泽悠远而又幸灾乐祸的声音:“哎哟,李晟,你怎么了?可千万别死了啊,你要是死了,只剩下这堆废材就不好玩了!” 我们没空搭理他的挑衅,很快地将李哥送到医院,在送进急诊室时,李哥已昏迷过去,我们一群人只好焦急地等在急症室外。 我体会过乔万里的拳头,不仅硬,而且铁实,刚打在身上时没什么感觉,过了一晚上之后才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是散的,肚子里更是像被火烧一样的难受。尤其乔万里这么恨李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怎么会不往死里整?现在只期望急症室里能传来好消息。 钟素一直跟着我们到医院,看着李哥被推进急症室,她似乎比我们还要担心,不安地坐在走廊上的塑料椅上,低着头,手指煞白煞白的,感觉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有点担心,在她身边坐下,随便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也去做个检查?” 钟素吓一跳,抬头看了看我,慌张地回道:“哦,我没事。” 我说:“局子里我去过,不是个好地方,挺潮的。你在里面呆了一晚上肯定也不好,还是去看看吧!” 被我这么一说,钟素眼泪竟然掉了下来。我吓一大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想解释,但又无从说起,支支吾吾好大会憋出几个字:“你别哭啊……” 走廊里同样焦急等待的兄弟被我这么一吼,全回过头来盯着我,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疑惑。 我忙道:“我说钟队,我要说错了什么你就说出来,别哭啊……”见她不回答,我又补充道:“要不然我给龚薇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钟队这才从哽咽中缓过来,捂着嘴轻声道:“不……不用了!”说着缓缓站了起来,对我们一群人深深鞠了个躬。 我再次诧异,问:“钟队,你这是干什么啊?” 钟素沉着脸说:“对不起……” “呵呵……钟队,你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啊?”刘鑫左右看看,说。 钟队道:“都是因为我,李晟才会这样,我……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 刘鑫开玩笑道:“钟队,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是警察,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要多仰仗你才是……” 钟队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没告诉我,难道是昨晚在警局,发生了什么事?我忙打断刘鑫的话,说:“钟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们?” 钟队沉默了一会,道:“我做警察十年,从来不知道警局里有那么多肮脏的交易,昨晚要不是李晟帮我,我想我今天就不能站在大家的面前。” 我更加疑惑,问:“钟队,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昨天我和李晟被带到警局之后,按照警局的规定,我和他被分开录口供,给我录口供的是……乔万里。他威胁我,要是我不承认彩虹桥杀人的事情,他就将偷拍我们的视屏放到网络上,还夸大其词的宣传。到时候我不仅丢掉工作,还将无法在渡口镇立足。可能你们会说那只是一段视频,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才和我前夫离婚,离婚的手续还在办理中,如果我这边出了什么问题,那孩子的抚养权就会交给我前夫,到时候我什么都得不到。” “什么?”刘鑫大吼,“他这想屈打成招?” 我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这里是医院,禁止喧哗,想了想钟队问:“那你是承认了?” 钟队不承认,也不否认,道:“到了下半夜,我和李晟被带到同一个审讯室,他们用同样的方式逼我,李晟为了帮我脱罪……一个人顶下所有的罪责。” 刘鑫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才把李哥往死里打?” 我一时怒气上涨,忍不住喝道:“警局不是他乔万里一个人说了算,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李哥?” 钟队道:“以前的警局,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副局掌管,之后副局调任,王局长不管事,以下主任等也都不同程度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局子的人大都吹捧他。他做的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靠,这还有没有王法?乔万里他只是个普通的警察,他凭什么只手遮天?”刘鑫低吼。 走廊里暂时陷入一阵沉默,这种问题,我想大家都知道答案。乔万里的老爸和外公都是高层干部,乔万里到警局当警察,说得好听是历练,说得不好听是让他有几年工作经验,方便以后步步高升,到时候就没有人敢说什么。 顿了会,钟队将头低得更低,再次道歉道:“对不起,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我对不起李晟,更对不起你们,如果李晟这次有什么……我一定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不知道急症室里的李哥怎么样,既然是李哥自己决定的要保护钟队,我们有什么理由责怪钟队,想了想安慰道:“钟队,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李哥都会出手帮助。” 刘鑫跟着我的话继续说:“对对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乔万里那个人,我们以前就跟他有过不愉快,这次他好不容逮到机会,肯定要大肆报复的。你放心了,李哥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走廊里再次陷入一阵陈静,没多会医生从病房走出来,我们一窝蜂全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李哥有没有事,医生微带笑容地回道:“伤者五脏六腑受伤很严重,不过幸运的是,都不是致命伤,只要多家休息,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听到这句话,我如释重负。细细算来,李哥、刘鑫、我,和失踪的猴哥,我们一共四人,我与猴哥各断一只手臂,刘鑫双腿受伤,现在借助拐杖,勉强能站起来,剩下李哥,是我们几人中唯一健康的,我不希望他有什么意外。 故事接近尾声了...... 故事接近尾声了,结局会恢复真实性,也就是我听来的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结局大家肯定是猜不到的,更会意想不到,它已经脱离了小说发展的线路。看了结尾之后,有些朋友或许知道……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狠,给我等着 时间很很快到了年末,当大家都在准备庆祝新年时,李哥的伤总算是愈合得差不多,而刘鑫的腿上也渐好,现在的他基本上可以不用轮椅,只需拄拐杖就能下地行走。 这段时间里,渡口镇主要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素阳村的拆迁。 前段时间龚薇曾说过,她已经答应翔太和泽的要求,将涂家村让出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但如今看来,素阳村的改造已经落成。 在经过一番大扫荡之后,素阳村的人七七八八都搬走,或者去安置地点涂家村,又或者自行找住所,还有些外来员工干脆回老家。 但素阳村始终是个脏乱差的集聚地,尽管有政府的施压,但始终有不少执着的,不愿搬走的人。做为渡口镇唯一的老大,蒋干自然肩负了‘驱逐’的使命。 偶尔我们会去素阳村看看,开始改造的素阳村,情况比我们第一次看到的还要糟糕很多,臭气熏天的空气,垃圾满天飞,每走一步都有种走在垃圾场的感觉。 挖土机没日没夜的工作,将一幢幢高楼夷为平地。偶尔有一两个穿着破烂的流浪者在垃圾堆里翻着腐臭的食物,在看到蒋干的人之后,又慌忙逃走。但有一些仍然不肯搬走的老太太或者小孩子,站在‘垃圾场’中,望着坍塌的楼房发愣。对于这样的人,蒋爷还算善良,他不会为了让他们搬迁而可以恐吓他们,而是以提高赔偿金的方式诱惑他们搬走。 翔太和泽知道这个情况之后很气愤,自行带着他几个保镖在素阳镇整整扫荡了五天。 所谓扫荡,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老人小孩也不放过。翔太和泽那几个保镖光站那就足够吓人。对于不走的人,就拿棍子木头什么的恐吓,要是还不走,半夜的时候找些凶狠的狗拴在别人家房门前,再断水断电,等人稍微已离开房子,挖土机很快将房屋推倒。 这种近乎毁灭性的驱赶,终于赶在年前,将素阳镇的搬迁问题处理妥当。翔太和泽因此有功,还受到政府的表扬。 这件事对我们来事不是好事,他越是受到政府的爱戴,就让我们越发不好对他下手。 至于第二件事,是关于分局前副局长冯海王,荣归故里,无比风光。 这件事具体的我们不是很了解,只是听外面的人传言,冯海王经过曹翻天的事情之后,调任到省级机关工作,现在算是一个不小的官员,吃的比以前好,穿的比以前暖,还有拿的比以前多,总之比公安局的副局不知道要强好几倍。 这两件事看似毫无瓜葛,又似乎暗有联系。冯海王回渡口镇当天就与何先生、翔太和泽密探了很久,不知道是在商量渡口镇的改造问题,还有其他。 另外的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小事,正如在警局外遇到翔太和泽时,他说的话:我充其量只是找人切掉你们一两根手指头,或者打瘸你们腿,最严重不过切除你们一两个肝肺,你们不用害怕,我暂时还不会要你们命的! 李哥住院这段期间,翔太和泽不止一两次带人到会所和金帝酒吧去捣乱,要么与客人发生摩擦,要么与服务生吵嘴,反正就是一句话:不让我们安宁。有一次比较严重的就是我们晚上从医院回会所,取车的时候与另一辆bmw发生碰撞。 bmw的司机是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满嘴油光,虽然穿着大衣,我依稀能看到他走路时肚子上一甩一甩的肉。 其实bmw没怎么刮伤,就是右边车前灯的位置被刮出一条半根手指头长短的划痕,大胖子不依不饶,非说他的bmw是从美国空运过来的,比一般宝马金贵很多,一张口就要我们陪十万块的修理费。当时和我一起的是蝴蝶,一听就毛了,上去跟他理论,反被大胖子推到。 我一看也来了气,准备上去讨个公道,谁知道接着从bmw里下来三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凶神恶煞。 那么一瞬间,我有点颤栗。因为担心出什么意外,我们是轮流着在医院陪李哥,之前和陈铮几人换了班,就我和蝴蝶二人回会所。 我们和蝴蝶两个人加起来估计才大胖子的斤两,现在又多出三个看着像健身房教练的男人,怎么都觉得心里有点虚。 我将蝴蝶从地上拉了起来,气势不灭地站到大胖子面前理论,蝴蝶则躲在我背后打电话,没想到还没拨通,一个很壮的男人一把将蝴蝶的手机拍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出了五个字:“想找帮手啊?” 蝴蝶想回嘴,可是刚一张开嘴巴,一个巴掌顿时落到他的脸上,顿时鼻血顺着鼻孔流了下来,可见这一巴掌力度之大,巴掌声也非常响亮,远处路边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望。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今天完了,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说不定就是翔太和泽找来的,今天恐怕给不给钱,都得挨一顿揍,说不定还得住上几天的医院。 蝴蝶被男人一巴掌打蒙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呲牙咧嘴地想上去和男人过招,我忙拦在他们中间,冷冷盯着打人的男人看。 男人勾起嘴角微笑,然后说了句:“怎么,还想维护这小子?” 我没说话,继续冷冷看着他,其实是在想怎么才能摆平这件事,周围偶有路人经过,但看到我们这种情况,也没有人敢停下脚步围观,恐怕更没人会想到打电话报警。 我的沉默与直视让打人的男人以为我在挑衅他,右手紧紧捏成拳头往我脑袋上砸了过来,我连忙躬身躲开,同时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几个人可能是以为我要开车离开,大胖子一个大跳,趴在车后盖上,我在车里有种车‘震’的感觉。其他两个很壮的男人也很快围了上来,一人挡在车前,另一人站在车门边上,并伸手进来抓我,我反手抽出兜里的匕首,照着男人手上一刀捅了下去,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尖叫。 我车里一阵摸索,好不容易在车坐下找到我那把顺手的转轮手枪,刚准备要出车门,感觉脚踝被人抓住,然后用力往外一拉,我整人被抛出车座,重重摔在地面上。 之前打蝴蝶的男人翻身坐到我身上,手紧紧捏成拳头对着我的脑门砸过来,我吃他一拳,头被打得晕乎乎的,还伴着一阵阵蜜蜂‘嗡嗡’叫的声音。很快地我意识到我手里拽着手枪,在男人第二拳落下来时,快他一步将手枪抢眼对准他的脑袋。 男人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我用枪示意他滚开,旁边大胖子低喊:“怕什么,给我上,他们就两个人,先把枪抢过来……”话音刚落,我手一晃,对着胖子的脚边就开了一枪,震耳的枪声将周围的全引了过来。 大胖子一阵颤栗,脸顿时涨红,估计吓得不清,我冷冷说:“你要再废话一句,我现在就打穿你的膝盖骨。” 大胖子愣了愣,招招手说了句“你狠,给我等着”,钻进车里,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这件事看起来我们没吃什么亏,但考的是心理战,他们人多且壮,稍有不是,我和蝴蝶估计就得躺医院了。 有了这次的教训,我才真正懂得一个道理:手枪是个好东西!之后一段时间无论走到哪,无论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都带着手枪。 这件事只是李哥养病期间的一个小插曲,根本没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丁点的变化。后来李哥的伤渐好,我们渐渐忘了这件事,一直到后来有次狭路相逢,在大街上遇上那个大胖子。这是几个月的后,到时候再慢慢细说。 时间很快的临近年尾,一些小村庄里家家户户可见阳台上挂着烟熏肉,香肠等年货,空气里时不时飘来一阵阵的香味,为新年蒙上一层喜悦。 李哥出院之后,我们开了次大会,主要商讨接下来我们的路该怎么走。 李哥提了两个建议,一是从此后我们改头换面,低调做人,再不过问渡口镇的恩恩怨怨,当然,仇也不用报了。第二是果敢报复,不惧生死,就算一命抵一命也要找回我们的尊严。 毫无疑问,我们所有人都选择了第二。李哥住院的这段时间,翔太和泽不断地挑衅我们,有几个小兄弟因为回击,还因此受了伤,这些我们都忍了,因为时机还不够。 而我们之所以选择忍气吞声,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大爆发,杀他个回马枪。现在李哥伤势痊愈,我们就有能力和翔太和泽拼个长短,在场所有人无不一脸憧憬、蓄势待发的神情。 我们现在主要有两个仇要报,一个很自然是翔太和泽,另一个是我们长期以来的大仇人,乔万里。 尽管两个人都让我们恨得牙痒痒,但做事要分轻重缓急,翔太和泽自恃自大,借着何先生的威信对我们咄咄相逼,所以对付他,成为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 第三百五十章 初见何先生 翔太和泽不比以前那些死在我们抢下的亡魂,第一,他是日本人,虽然我们厌恶他,但不得不承认,他在中国比我们许多中国人还要受到更多的保护。 其次,他爱慕虚荣,无论做什么都喜欢讲究排场,尤其在吃了我们的亏之后,现在出门,身边至少带四个保镖。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何先生的实力我们还不清楚,但从蒋干对他的态度来看,势力绝对在我们能想到的范围之外,翔太和泽做为他的御用‘走狗’,如果失踪,会给何先生带来多大的反响,我们谁也不清楚。 要想对付乔万里,就不能用对付一般人的办法,而且不能操之过急,要先为我们自己想好退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必须有能够全身而退的办法。 考虑再三,我们最终的决定是:暂时装聋作哑,表面上对翔太和泽忍让,让他放松对我们的警惕,然后逮准机会,一举将他歼灭。 有一句话叫懂得暂时的忍让,才能换来将来的成功。 农历的腊月二十三,距离春节前一周的小年夜,我们接到蒋干的电话,说何先生准备了一场新年宴,宴请渡口镇一些朋友吃饭,很意外的,我们竟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在渡口镇一个最繁华的农庄举行,临近中午时,村庄外的柏油马路上,停着整整齐齐好几十辆中高档的小车。蒋干这次也一改常态,开了辆全新的红旗,在一堆外国大奔、宝马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农庄的门口除了车,最多的就是人,年轻男子和美女,像迎宾似地,翔太和泽站在这群俊男美女当众,笑得跟花一样。 农庄一共两道们,门后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摆了十来桌酒席,我、李哥和刘鑫很自然和蒋干坐在一起。 所谓的新年宴,无非就是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饭,聊聊天,增进感情。 据蒋干说,这次的宴会,是何先生的意思。他做为一个外国人,以前从没体会过中国农历新年的意义,但在中国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喜欢中国的新年大家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才算是过新年。如今的他,早已将中国看成他的第二个祖国。 听蒋干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何先生不是中国人,于是我问:“不知道何先生是哪个国家的人?” 蒋干回道:“日本人,听说到中国快十年了。”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翔太和泽那张嘴脸。两个人,一个是日本人,却把自己当中国人,一个人中国人,却非说自己是日本人,两种极端。相较之下,我突然对何先生有了种喜欢的感觉。我一向喜欢外国人把中国当人他的祖国。 没过多久,院子里起了喧起一阵吵杂,我们往人群里望去,一个穿一身白色套装,外套一件黑色大衣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门。蒋干告诉我们,这就是何先生。 我们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何先生,还真是不辱以往听到的有关他的传言:青年才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带一副黑镜框眼镜,文质彬彬。刘鑫的悄悄在我耳边形容:就像是我们高中的物理老师。 我记得那个物理老师,三十岁上下,英俊不凡,对学生总是很温柔,像个大哥哥一样。据说当时班上好几个小女生特别喜欢他。 这场宴会对我们来说没什么意义,翔太和泽先代表何先生讲了一大段感谢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大家共同合作,创造一个美丽的渡口镇,到最后何先生在所有人的起哄下还是说了几句话,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场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何先生做为这次宴会的举办人,挨着每桌敬了酒,敬到我们这桌时,翔太和泽特意加重语气介绍:“这是蒋干,蒋先生,你见过的。他旁边那位就是我想你提过多次的李晟。何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李晟可不得了,要放在古代,肯定就是一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轻功了得,两三层的小楼房,一个纵身就能跳上去。” 我看李哥在听到这段话事,手指紧紧捏住酒杯,苍白的关节都看得一清二楚。旁边既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添上一句:“还有这么厉害的人,那以后住二三楼的人可要小心了,一定要把门窗锁好。” 我回头朝人群里冷冷瞪了一眼,说话的女人立马住了口。 翔太和泽不以为意,继续介绍:“对了,何先生,李晟旁边只有一只手臂的是顾冉熙,坐在轮椅上的是刘鑫。” 何先生比我想的还要谦卑些,主动和李哥握了握手,笑道:“不建议我叫你李兄弟吧?” 李哥同样回以温和的笑,“无所谓!” 何先生笑道:“早就听说李兄弟你身手不错,在渡口镇好多人称你是小李小龙,出手快、狠、准,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李哥回道:“何先生也和传闻一样!” “哦,传闻?”何先生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的我?” 李哥说:“何先生聪明睿智,是中国的李嘉诚!” “哈哈,夸奖夸奖……”何先生笑得更开心,不过笑了两声又停了下来,降低声音道:“听说前些日子你们和翔太闹了点小矛盾,大家都是这渡口镇的一份子,今天看在我们面子上,就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大家和睦相处,你看如何?” “何先生说道哪去了,我们怎么敢和翔太先生闹小矛盾?”刘鑫一脸不高兴,抢在李哥前面说。 何先生愣了一下,刚要说话,被蒋干抢道:“刘鑫的意思是,他们一直以来很尊重翔太先生,可能当中有些误会。” “误会,不知道是什么误会,让他们如此狠心的对翔太出手?害得翔太住了一个月的院,到现在他的腿还不能行走自如。”何先生说,说话的语气依旧很缓,很轻柔,但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我怎么觉得今天请我们来吃这顿饭,就是为了质问我们的。一旁的翔太和泽撅着嘴,摆出一脸的委屈,看在他在何先生面前说了我们不少的坏话啊。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语很适合他:狗腿子! 蒋干说:“何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的责任,没有好好跟他们说清楚,你请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是吗?”何先生眼神凌厉地在我、李哥和刘鑫脸上扫了一遍,浅浅笑道:“今天在吃饭的各位,都是我的朋友。我这一生没什么别的好处,就是对朋友仗义,所以我希望我的朋友里千万不要出现勾心斗角的情况。还有,希望在场每一个朋友都听清楚,翔太他现在负责我在渡口镇的所有事情,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意思,希望以后大家多多配合他。” 蒋干点点头,道:“我明白何先生的意思,以后再也不会了!” 翔太和泽委屈的表情立马高昂起来,有种傲世一切的感觉。 我想了想,端着两杯酒上前两步,递一杯给翔太和泽,道:“翔太先生,今天趁着人这么多,我们索性就把话说开。其实呢,以前是我们有些对不住你,但请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记在心里。像何先生说的,以后我们都是渡口镇的一份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一直像小孩子一样呕气吧?来,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闷下,旁边的刘鑫想拉,没拉住。 翔太和泽一听顿时笑逐颜开,但言语不饶人:“哟,顾冉熙先生,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像小孩子了,像小子一样无知的是你们……”说着顿了顿,加大声音道:“不过,既然你今天这么诚心的道歉,那我就原谅你们,希望不要有下次。” 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我恨不得拿酒在他身上写上‘王八’两个字,但考虑到我们的计划,我忍了。我们现在要将自己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让他对我们完全放松警惕。 这场宴会就在我们的道歉中结束,出门的时候听到不少人的议论,说蒋干不知好歹,教出几个不知好歹的手下,竟敢得罪翔太和泽,简直不识好歹,自寻死路。 回去的路上刘鑫气得不行,涨红着脸不停骂翔太和泽不是东西,快到下车的时候,李哥阴沉着脸说了几个月来最有气势的话,他说:“看来我们的计划,必须尽快实施!” 李哥说的计划当然是指解决翔太和泽,乍地听到这句话,我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既然李哥说不能等,那就真的到时候了。 时间很快的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天还没全黑,渡口镇的天空上就闪过无数绚烂多彩的烟火,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由远及近,为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画上最美丽的句号。 第三百五十一章 活捉日本人(一) 大年三十,按照中国传统文化,应该是和家人团团圆圆在家里守岁,但是做为外国籍的,又行事高调的翔太和泽,他显然不会尊重中国的传统文化,提前好两天就放出话来,说除夕夜去渡口镇一家敬老院探望那些孤独的老人。 探望孤寡老人的事原本是何先生的决定,但他除夕前几天,他突然有事回国了,于是让翔太和泽顶替。 要对付翔太和泽,我们事先不能没有一点的准备,其实从李哥出院开始,我们就安排了好几个兄弟轮番监视着翔太和泽的一举一动,我们知道他平时都住在渡口正一家四星的酒店。 这家酒店保安比一般酒店要精密许多,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看到三四个身材魁梧,穿制服的保安在停车场、大门口,或者大堂里游荡,这种地方,就像是专门为翔太和泽这种人而开的。 翔太和泽平时很少呆在酒店,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回去睡一觉,第二天又出门。 翔太和泽的活动主要分为三类。一类,帮何先生办事,谈公务,这种时候,他是最正常的。 第二类,喝酒。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约朋友去爱莎或者一些酒吧唱歌、聊天、喝酒,然后喝得醉醺醺地回酒店。 第三类是附加在第二类上的。翔太和泽喜欢摆谱显阔,尤其是在陌生的漂亮的女人面前,到酒吧常常会甩着红钞票,勾引那些心术不正的女人。但他从不带这些女人回四星酒店,就在附近找些便宜酒店来一两炮,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去。 有了上一次在医院的经历,翔太和泽对自己的安全更加重视,他的保镖从四个增加到刘哥,这些保镖从来不会离开他一米之外,就算翔太和泽和女人开房间,他们只留两个守门,剩下的跟进房间。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难对他下手的,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于是李哥想了个办法:酒店防守密集,我们无法动手,但敬老院除了医生、护士就是老人,偶尔有几个保镖也都是中年男人,没什么战斗力,所以将地点选在敬老院。先用计制造混乱,趁机分开翔太和泽和他的保镖,再趁着混乱的时候将翔太和泽绑走。 但是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绑架翔太和泽,不能担保不会被人看到,到时候发怒的何先生细细盘查起来,早晚会查到我们身上,所以还要想一个办法,制造一个我们不在场的证据。 有了办法,我们就要付诸于行动,不在场的证据对于我们来说小菜一碟,因为我们有高师傅,只需要他动动手指头,研制几张人皮面具,到时候几个和我们身形差不多的人一戴上,往会所大厅一坐,所有进出的客人都成了我们的证人。 这是我们的打算,但有些事是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要有心人一试探,几个冒充我们的人绝对会露馅。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现在一心放在对付翔太和泽身上,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露不露馅的事情,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我们的心也跟着膨胀。晚上七点左右,跟踪翔太和泽的小兄弟打来电话,说翔太和泽已经出发了。 我和李哥分别领了四五个兄弟,立马从会所后门出发,前往渡口镇唯一一家敬老院。 夜色越浓,不远处天空上的烟花就越灿烂,五颜六色的烟火像花一样绽放,然后凋谢。 敬老院位于渡口镇的西郊,距离火葬场没多远,曾经有人笑话:真是修的好!死里直接往火葬场一送,快捷又方便! 敬老院的格局很简单,最外层是一排郁郁葱葱的草木,之后大围墙,一道从没锁过的大门延伸进去,两边各是不高于五楼的矮型建筑物,看起来虽然不是很新,但有点欧洲建筑的风韵。 可能是因为大过年的关系,守门的老伯也不在,我们顺利的将车开进敬老院的停车场中,几个面生的兄弟提着我们事先准备好的水果、营养品等上楼,学着翔太和泽的样子将东西分给那些孤独的老人,并将看到的有关翔太和泽的消息用手机简洁转述给我们听。 我们在车中静静等候,约莫两个小时之后,翔太和泽在一群老人、医生、护士,还有电台记者的簇拥下下楼来,在看到两个扛摄像机大哥的时候我们惊了一条,千算万算,我们竟然没算到翔太和泽竟然请了记者来。如此以来,待会发生的事情,岂不是会全部录下来? 我转头看身边的李哥,他的表情也很难看,估计这也是他没曾料到的。 青峰坐在驾驶位置,声音悠悠地传来:“草,竟然有记者?这个翔太王八羔子到底搞什么,不就春节送个祝福,至于把急着都整来了,他这事做好事,还是演戏啊?” 李哥没说话,微微低着头,一脸冷静地盯着翔太和泽的方向。 我感概:“这是他们的一种营销策略,既向人们传达了他们对老年人的关爱,又很好地宣传了他们自己。看来这个何先生,真的不简单。” 青峰咬牙切齿地说:“管他什么营销策略,大过年的,做点好事就想上电视,简直就是对做善事的侮辱。我说这些有钱人怎么都这副的性,捐点钱什么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还专门开个记者会,md,也不好好想想,他这些是怎么来的。” 我说:“如果不上电视,人们又怎么会知道他做了好事?” “这也对,雷锋不也把他做的好事写在日记里吗?”青峰开玩笑道,说完又忍不住恶心,盯着翔太和泽的方向低骂:“我呸,最tm讨厌这种表里不一,又爱表现的人,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我说:“我不知道他生的儿子有没有屁眼,不过我知道从今天晚上开始,他再也不用屁股拉屎……” 青峰听着愣了一下,接着大笑不止,“顾哥,你说话可真搞笑,哈哈……md,今晚抓到他,我一定从屁股上喂他吃黄瓜。哈哈……” 我不理他的玩笑,沉下脸看向李哥说:“李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行动?” 李哥眼神像黑夜里的狼,盯着翔太和泽眨也不眨一下,沉默了大概数十秒,手往坐垫上重重一拍,沉声道:“行动!” 我点头,快速拨通一个熟悉的手机号,朝电话里重复李哥的两个字“行动”! 没过一会,从房子的拐角快速窜出来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还有些疯疯癫癫的男人,头发长到肩头,脸上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衍生到脖子上。 疯癫男头也不回地冲进翔太和泽等一群人包围的圈子里,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掏出把手枪,冲着人群不停喊:“你们给我趴下,都给我趴下,全部趴下……” 翔太和泽一伙人原本还在享受电视采访的喜悦,被这么一闹,场面顿时像炸了锅的油,哔哔啵啵全是人的尖叫声、呼喊声,有几个年迈的老人经不住下,一屁股坐到地面上。事后想起来,觉得很对不起这些老人! 翔太和泽站在人群人,也吓得不轻,想要后退,疯癫男人立马将抢眼对准他,恶狠狠地说:“叫你不准动,把手举到头顶上。尤其是你,全都趴下,趴下听到没有?” 翔太和泽似乎并不怕,动也不动,气若悬河道:“这位兄弟,你冷静点,被冲动,这里是敬老院……” “住口!”疯癫男人大喝,可是翔太和泽像是没听见一样,正面面对摄像机的方向,对疯癫男人道:“这位兄弟,请你听我说句话,这里是敬老院,这里面住的都是老人,他们身体不好,受不住惊吓。要不这样,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什么都答应……” 话还没说完,疯癫男人上前就是一脚踢在翔太和泽裆部,空中顿时传来翔太和泽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本来该是个紧张的画面,可是我坐在车里竟忍不住想笑,这个翔太和泽太爱表现了,这种时候还想对着摄像机的方向装英雄。 “我都叫你闭嘴了,我叫你趴下就给我趴下。还有你们几个,全部趴下,手举起来,放到脑袋上听到没有,快点……”疯癫男人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时候拿枪的手对着翔太和泽身后的几个保镖晃了晃。 对于这种突发的状况,几个保镖明显比其他人镇定很多,一边缓缓举起手,眼睛却不时左右看看,估计实在想用什么办法回击。 疯癫男人这时又将目光放到一边扛摄像机大哥的身上,扯着喉咙大声问道:“你拿的什么东西,摄像机是不是,放下,赶紧放下,听到没?” 正在这个时候,站在疯癫男背后的一保镖突然一个纵身跳了出去,没有一点犹豫地向着疯癫男的方向扑过去,我暗叫一声不好,为疯癫男捏一把汗! 不过明显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疯癫男比我想得要聪明很多,猛地转身一脚踢在保镖的肚子上,看保镖滚回地面,迅速扣动扳机,子弹在枪筒里打个滚,最后从保镖裤腿边上擦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活捉日本人(二) 疯癫男冷冷瞪一眼保镖,更加阴狠地说:“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估计是看疯癫男动真格的,翔太和泽没有之前的魄力,扑通一声趴在地面上,颤抖着说:“大哥,我们都是新社会的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枪好不好?” 巅峰男一声冷笑,打不走到翔太和泽身边,道:“那好啊,你起来,跟我走……”“跟……跟你走?”翔太和泽一听腿都软了,“大哥,咱们有话就在这儿说你看行吗?”说完抬头盯着巅峰男。 巅峰男从上往下俯视着翔太和泽,并没说话。 翔太和泽又道:“不是,大哥,你要什么你跟我说,我都可以给你,真的,只要你放过我!” “你很有钱吗?”疯癫男问。 翔太和泽不住点头,“有,有,我有钱……” “有钱……”疯癫男嘀咕,弯下腰去想拉翔太和泽的衣领,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翔太和泽的衣裳,旁边两个保突然一个前倾,分别在左右两边拽住疯癫男的脚踝,用力一拉,疯癫男一个趔趄跌坐在地。 这次不仅我,李哥也不自觉抓着前座的靠垫,脸上一阵慌张,可能在想要不要出去帮忙。 青峰也吓得不清,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手一滑按到喇叭上,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顿时传了出去。与此同时,人群人几个年轻人忽然冲了出来,嘴巴里一边大吼着:“疯子,滚开……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一边朝疯癫男围了过去。 在场的人再次一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保镖拽着疯癫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开,疯癫男一把将翔太和泽拉了起来,勒住脖子,抢眼对准翔太和泽的太阳穴,低低说:“不准动,都不准动!”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几个保镖被人从地上拉起来,但拉起他们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他们前边,有意无意地挡着他们的身体。 这几个挡着保镖的人,就是之前跟着翔太和泽进去送水果、礼物给老人的人,也是我们派出去的兄弟,主要负责拦着几个保镖,以免他们有什么突然的动作。 疯癫男将枪眼使劲往翔太和泽太阳穴上戳,边摁边说:“你们都后退,站远点,不准说话,手通通举起来。” 为首的保镖站在我们一群兄弟是后面,铁青着脸问:“你想干什么?” 疯癫男仰天长啸,道:“干什么,这个人不是说他很有钱吗?” 翔太和泽吓得两腿直达哆嗦,道:“大……大哥,我有……有钱,只要你放了了,我……我多少都……多给你,只要你放……放了我……” “你他妈的闭嘴!”疯颠男打断,“你tm今天落我手里,就别tm还想活命。” 翔太和泽脸都绿了,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我不认识你!” 疯癫男道:“你tm放屁!你不认识老子,老子可认识你。翔太和泽,你这个伪日本鬼子。” 一小兄弟劝道:“这位大哥,你这是绑架,犯法的……”话没说完被疯癫男打断,“犯法!老子刚刚才从监狱里放出来,老子怕什么犯法?”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就算坐过牢,你现在出来了,一样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之前说话的兄弟有道。 “你tm的知道什么,闭嘴……闭嘴!”疯癫男咆哮:“老子好不容易遇上搬迁,以为这次终于有钱了,可是钱还没拿到,老妈子却被那帮拆迁队推倒的墙活活砸死,赔了十万块,老婆子卷钱跟人跑了,两岁大的娃活活饿死在家里。”说完狠狠瞪着翔太和泽,骂道:“翔太和泽,这些都是你这个畜生干的,都是因为你非要搞什么开发,非要赶走素阳村的人,搞得老子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话末端已带着些哭腔,听着不免令人心生怜惜。 那个拿话筒的记者偷偷对身边摄像机大哥使了使眼色,摄像机大哥会意地将摄像机提起来,并对准翔太和泽和疯癫男的方向开录。 翔太和泽两眼发直,道:“大哥……这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这样,我们赔钱,你要多少钱我都陪给你……” 疯癫男操着本地话哭道:“我呸,老子老婆没了,老妈子没了,儿子也没了,现在连唯一的老家都被你们个推了,我tm的拿钱还有什么用,我……我……我现在就一枪蹦了你,再自杀,为我儿子和妈报仇……”说着就要扣动扳机,翔太和泽整个身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人群人七嘴八舌有人说话:“大哥,别,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有钱,害怕没有老婆和儿子吗?你想要多少个妈都可以!” “小兄弟啊,人的性命就一条,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就在这群人的一番言论之下,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只见疯癫男缓缓收回枪,冲着人群里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很苍老的以为老太太道:“你……你愿意当我的妈吗?”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老太太也愣了下,道:“我……这……我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我并不想……” “看吧,你都不愿当我的妈,我要跟翔太和泽这个狗贼同归于尽!”疯癫男像小孩子一样闹起情绪来。 老太太一听急了,忙道:“好好好……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人,那……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干儿子!” 疯癫男乐了,冲老太太脆生生地喊了声“妈!” 到这种时候,大家才注意到这个疯癫男有点不正常。正常的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一个陌生人‘妈’,但是更戏剧的还在后头。 疯癫男今天看起来像是来认清的,这边找了个妈,转身又看向一个年轻的护士小姐,道:“既然妈找到了,那你当我的老婆好不好?” 护士小姐吓得脸色通红,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道:“这……这不行,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 疯癫男又看向另外一边,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的女护士,道:“那你,你当我老婆!” 女人不住摇头,道:“不行,我有老公的,我女儿都十岁了!” 疯癫男火了,对准护士的方向就是一枪,吓得女护士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过好在子弹并未打中女护士,而是落在她脚边。 疯癫男这次彻底被激怒,大吼道:“骗人……你们都是是骗人的,我不要再呆在这,我要让这个狗贼跟我一起下地狱,去跟我老妈子和儿子跪着道歉。”说完拽着男人就往他出来的方向托。 几个保镖想跟上去,但没走两步疯癫男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地上连开两抢,大声喊道:“你们谁都不准跟来,谁要再跟上来半步……我现在就崩了他,我说道坐到……”说着手冲保镖比划比划,继续道:“你们几个,去准备钱,我要一百万,明天中午之前送到素阳村我的家里,要是我见不到钱,我一定会杀了他……” 翔太和泽在疯癫男怀里挣扎了会,但明显挣脱不开,于是道:“大哥,我给你两百万……你现在就放了我好不好?” 疯癫男大骂:“你tm的当老子是傻的啊,现在放了你,上哪要钱去?md,闭嘴,你要再废话,老子现在就先废了你一条腿,反正你这条腿也是瘸的。” 翔太和泽一听,立马闭上了嘴。 人群里一保镖问:“素阳村那么大,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家在哪里?” 疯癫男道:“闭嘴,我叫你们送来就就来,要是中午之前我见不到钱,我一定杀了他!”说完转身离开,翔太和泽虽然极不情愿,但被枪比着脑袋,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边走边传来翔太和泽的声音:“你们几个,快回去准备钱,一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送到,不然我让何先生把你们全宰了喂狗。” 最后‘喂狗’两个字在夜色下久久不息,我看几个保镖有意想要追上去,但被我们的兄弟拦住,苦不迭地劝道:“几位大哥,你们真想追上去啊?我看还是别追了,快回去准备钱吧。我看那个人疯疯癫癫的,说不定是神经病,你们要现在追上去,他一气之下真会杀了你们老板的。” 另外有人附和:“对啊,这种人一般用钱就能打发。一百万换你们老板的命,很值得啦,而且他还是大名鼎鼎的大开发商,翔太和泽先生唉。” 被疯癫男喊做妈的老太太一直不停地摆头,道:“这么个大小伙,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绑架翔太先生可是件大事。” 另一个老大爷道:“你没看出来他有病吗?从监狱出来遇上这么多事,一时受不了打击,变得疯疯傻傻的,做什么事都不奇怪了!” 老太太叹口气,道:“唉!造化弄人啊!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老大爷说:“我说啊,这件事翔太先生要负一定的责任,要修什么大商场,非得把素阳村的人全部赶走。” 老太太扁扁嘴说:“我说要怪就怪那个小伙子他老婆,十万块好好留着生活不是挺好,为什我要带走,害的孩子饿死……唉,多可怜的孩子啊,才两岁……” 两位老人人老心不老,一大把年纪了还知道素阳村的事,看来前段时间拆迁的事,确实闹得挺大的。两人越走越远,到后来再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不过从他们说的话来判断,我们今晚的事算是成功了! 我们要的就是让今晚这里所有的人,都以为翔太和泽是被一个疯子带走,就算日后翔太和泽的尸体出现在什么地方,也不会有人怀疑是我们做的。 几分钟后,几个保镖相继离开,敬老院外恢复宁静,我们也驾车离开,沿着敬老院外的马路开了大概五百米左右的距离,在一堆很隐秘的草丛里找到被打晕的疯癫男和翔太和泽。 疯癫男一上车,青峰就忍不住大笑,“哈哈……老婆拿钱跑了,老妈子死了,儿子也死了,陈铮老哥,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谎,演技的功力也不耐!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疯癫男将身上破破烂烂的一副脱下,取下头上的假发,又将脸延伸到脖子上的刀疤扯掉,用布擦脸上黑漆漆的炭灰,正是陈铮。 “好好开你的车!”陈铮沉声回道 青蜂笑得更疯狂,我车一左一右有些打晃,忙打住:“行了,青峰,好好开车。” 李哥拍拍陈铮的肩膀,道:“陈铮兄弟,今晚幸苦你了!” 陈铮回头冲李哥笑笑,道:“没事,只要能活捉翔太和泽,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李哥点头,“今晚所有的兄弟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几天还说不定还有‘仗’要打。” “打仗,什么仗?”青峰问。 李哥道:“这个就要看我们今天做的这些,成不成功了。” 青峰道:“哦,我知道了,是何先生吧?翔太和泽失踪,他一定会兴师动众,到处找的。要是今天晚上的事成功了,何先生就不会怀疑到我们,对不对?” 李哥抿嘴浅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青峰‘嘿嘿’直笑,过了会道:“李哥,顾哥,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什么问题?”我反问。 青峰道:“就是翔太和泽那个日本人,今天晚上陈铮老哥抓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陈铮一听转头狠狠瞪着青峰,低低道:“今晚杀他,那我岂不是成了那几个保镖的靶子?” “哦!” 我补充道:“翔太和泽做了那么多事,一枪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青峰一脸恍然大悟,“对对对……要是之前就杀了他,不仅陈铮老兄就没法办脱身了,也太便宜他了。翔太和泽这种人就应该受尽满清十大酷刑才死,鑫哥还说要用他的皮做盏灯笼的。唉,今天晚上太刺激,脑袋有点不够用了。哈哈……” 第三百五十三章 蒋干突袭 车一路朝向着杜涛的寺庙开去,李哥的意思是先将翔太和泽关寺庙里,等风头过了之后,再行处决。 翔太和泽被绑架,何先生一定会严查,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命人四处搜查,早晚会搜到我们那,如果这种时候我们不在,就会加重我们的嫌疑。 而且像青峰说的,不让翔太和泽受够满清的十大酷刑,怎么能一泄李哥被陷害入狱的仇? 这边我们还兴冲冲地沉浸在抓到翔太和泽的喜悦里,却不知道留在会所里的刘鑫,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近凌晨四点左右,我们捆绑好翔太和泽,又留下几个靠谱的兄弟看守之后,我们终于轻松回到会所。 这时候会所原本已近打烊,但是却亮着灯,事先约好伪装成我和李哥的两个人不见踪影,几个黑衣服保镖端端正正地站在沙发后,让我们看不到沙发上坐着什么人,不过一旁的刘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鑫哥,我们回来……了!”大老远,青峰便冲刘鑫喊,话的最后一个字突然降低声音,因为蒋干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微笑着道:“李晟兄弟,冉熙兄弟,除夕夜里,你们去哪了?” 身边的刘鑫一直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和李哥同时不可思也地喊道:“蒋哥……” 我向前大垮一步,笑道:“对,今天是大年初一了,蒋爷怎么还没回家休息?” 蒋干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你们先坐下吧!” 我们一行人忐忑地坐下,我特意选了刘鑫旁边的位置,想问他蒋干为什么在这儿,还没开口,蒋干又说了:“这里没有外人,李晟兄弟,你们可以说说今晚上你们都到哪去了吧?” 青峰怡情,立马低头,委屈道:“蒋哥,都是我的错!是我觉得今天晚上是个很特别的日子,所以拉着李哥和顾哥出去玩玩。” “都玩了些什么?”蒋干似乎并不相信。 青峰干笑,“这个……都玩了些什么,那就多……多了,除夕夜嘛,当然放烟花,放鞭炮了,还喝了些酒……” 青峰越说越离谱,就算蒋哥不说什么,我也觉得听不下去,忙打住他的话,道:“我们出去做了件我们一直来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 “那事情做成功没有?”蒋干继续问。 我说:“成功了!” 蒋干顿时脸色铁青,对身后几个保镖看一眼,那几个保镖会意转身朝门口走去。蒋干沉声道:“那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何先生已近下令,要全面搜索翔太和泽的消息,一找到可疑人,直接交送他手里,你实话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你们做的?” 我们顿时一惊,我们当然知道这么晚蒋干还留在这,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我没料到他已经完全洞悉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他的这句话明显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我和李哥对看一眼,点点头。 我说:“听说何先生前段时间回日本了,他不在渡口镇,是下手的最好机会!” “荒唐,”蒋干气得满脸涨红,一巴掌拍在茶几上,“简直是荒唐!你们知不知道何先生的处事方式?几年之前他还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头目,但是他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人物做到今天的成就,他的心狠手辣,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 青峰有些不爽道:“就算他再怎么心狠手辣又如何,只要他查不到我们头上,我们就是安全的。” “你怎么知道何先生他不会怀疑你们?”蒋干盯着青峰道,“他如果不怀疑你们,我今晚何必在这里等了近五个小时,也要等到你们回来?” 我吃惊,道:“蒋哥,你的意思是……” 蒋干道:“我接到何先生的电话,让我帮忙查找绑架翔太和泽的人。”青峰道:“那他就是不相信是素阳村的人绑走那个假日本鬼子了?” 蒋干道:“他相不相信我不知道,但他让我帮忙调查,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刘鑫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们交给何先生?” 蒋干谈了口气,道:“你们是我的兄弟,我蒋干从不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但是……如果你们交出翔太和泽……”话没说完,青峰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吼着打断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们下了这么多功夫才抓到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就算要交,也是交翔太和泽那个狗贼的尸体。蒋哥,你转告何先生,让他替翔太和泽收尸吧。” “青峰,你先别说话。”我忙喝住青峰。 顿了会,李哥道:“蒋哥,翔太和泽来渡口镇有段日子了,你和他一起的时间,比我们和他一起的时间要长很多,我相信你比我们更了解他的为人,难道从没有过一瞬间想置他于死地的想法?” 蒋干并不直接回答李哥话,反是叉开话题道:“那天在农庄的时候你们见过何先生,表面上看起来温良又和善,但是他的处事的方式,一点也不和善,可以说那天他跟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暗藏深意,他就是在告诫你们不准动翔太和泽,你们明不明白?” 刘鑫一听也急了,道:“他告诫我们,凭什么?翔太和泽背着我们做那么多坏事,最开始怂恿陶雄火烧我们的海鲜楼,猴哥也是因为他和陶雄的勾结才会掉到海里面,生死未卜,还有李哥,在分局里被乔万里打得五脏六腑都出血,等等的事情,都是翔太和泽那个贱人制造的。一天不解决他,我就寝食难安。” 蒋干脸色更难看了,道:“我知道你们恨他,但是他有何先生这个靠山,你们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能想想后果?一旦何先生查到一丁点事情与你们有关,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何先生他做事向来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他的阴狠毒辣,就连当初的曹帮主只能勉强占他的一两成。记得之前听过何先生的一个成名的传闻,说几年前他还只是个小混混的时候,有一次和五六个兄弟出去手保护费,遇上对方也是个难缠的角色,叫了近20个兄弟过来和他们对打,几个兄弟全被打趴下。” “那他功夫不怎么样嘛!”青峰扁扁嘴道。 蒋干横了一眼他,继续道:“他的身手的确不怎么样,但他有毅力,也够毒辣,当天晚上就找到对方老大住在十楼的家,顺着阳台爬了三十多米高,翻进对方家里,将对方老大杀死在床上。而当时躺在对方老大旁边的一个女人目睹了一切,事后讲这事传了出来。” “顺着阳台爬了十楼?”我不由地轻叹。 蒋干点点头说:“一般人能上三四楼已经很不错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坐到的,据唯一目击的女人说,他见到何先生的时候他身上绑着很长的绳子,杀了人之后,直接从十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假的吧,这怎么可能?”刘鑫感慨。 “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也没有人会去查,不过从那次之后何先生的确成了个神话。”蒋干说,“告诉你们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何先生绝对不是我们轻易惹得起的人。” 刘鑫道:“现在木已成舟,事情不做都已经做了,总不能可能又把翔太和泽放出来吧,那我们岂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以后更没法在渡口镇混了。” 蒋干沉默了一会,道:“要怎么办,你们先好好考虑清楚,何先生那边我会想办法先帮你们隐瞒。好了,我先回去了,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蒋哥!”说着话蒋干便带着人离开,留下满心错愕的我们。 我回头盯着刘鑫,看得他缩了缩脖子,紧张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两个伪装成我和李哥的兄弟呢?”我问。 刘鑫一屁股做为沙发上,道:“下班了。蒋哥让他们先回去了。” 我说:“我们特意把你留在会所,为的就是应对这种突发状况,你怎么还是让蒋哥看破了?” 刘鑫一脸涨红,急道:“这事怎么能怪我,蒋哥又多了解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几句话就试探出那两个兄弟是假的,我根本没办法应对。” “好了,现在不是争论的这种事的时候。”李哥插入我和刘鑫的对话,“好在蒋哥并没有想害我们的心,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把翔太和泽处理掉。” 刘鑫问道:“处理?怎么处理?” 李哥想了想说:“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 刘鑫一听急了,“这怎么行,这个畜生做这么多坏事,怎么能让他那么轻松的就死了,我说过,我拔下他的皮做灯笼。而且,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他。” 青峰附和,“对对对,不能便宜他了!” 我说:“就按之前商量好的做吧,先关几天,等这件事平静些,我们再想怎么处理他。而且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再离开会所,以免有人突袭。” 李哥点点,这件事就算这么敲定。 :…; :…; :…; :…;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三百五十四章 终极大考验 我以为第二天的渡口镇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但是我想错了,渡口镇一片宁静,除了昨晚在蒋干那里知道的一点事情之外,我们根本不知道何先生作何打算,他没有任何行动,没有报警,也没有派人四处寻找,就像昨晚没发过任何事情一样。 渡口镇静得令人害怕,仿佛有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我们都有种被压迫的感觉,眼睁睁地看着翔太和泽躺在那儿,要杀不能杀,要剐不能剐,别提有多难受了。 新的一年,新的景象。大年初一,渡口镇下了一场少有的雪,白色的雪覆盖在房顶上,到处看起来都是一片银装素裹。 傍晚时分,雪渐渐停下来,我们从酒吧赶回会所,远远看到杨佩琪和云梦川围坐大厅另一角的吧台边上,两人在一本书上指指点点,像是在讨论着什么。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本书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颜色,个中式样的婚纱。 杨佩琪一看到我立马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来,你来看看,那套婚纱好看?” 我看刘鑫很坐在没多远的沙发上,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我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云梦川先开口了,“哦,顾大哥也回来了,那正好你也过来看看,帮佩琪姐选套好看的婚纱吧。” 我不解,问:“选什么婚纱?” 云梦川立马摆出一副更加疑惑的表情,道:“就是结婚的婚纱咯。” 我问:“好好的选婚纱做什么?” 云梦川在刘鑫身边坐下,挽着刘鑫的手道:“哦,你还不知道吗,我和刘鑫决定了,四月初十结婚,我想既然都是办喜事,你和佩琪姐不防也把婚事办了呗。你看啊,佩琪姐风风雨雨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该给她个名分吧。不说是不是,老公?”说着往刘鑫尖头蹭了蹭,一脸甜蜜。 “老婆,你说的对!”刘鑫点头,他平时对着那帮兄弟凶神恶煞的,现在对女人竟然这么肉麻。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道:“下个月初十,这……”“怎么了,你觉得晚了啊?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四月初十是近半年来最好的日子。”云梦川说。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哦,难道你没想过要和佩琪姐结婚。”云梦川从位置上站起来,一改之前的小女人姿态,满脸凶恶道:“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佩琪姐为你付出这么多,前年你去美国做手术好几个月,可不都是佩琪姐在一心一意的照顾的,现在你病好了,是不是就像反悔了?佩琪姐这么好,错过了可有得你后悔的。” 我看旁边杨佩琪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我忙解释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最近一段时间这么忙,事情又很多,恐怕没时间张罗婚宴的事……” 云梦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天大年初一嘛,离四月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婚宴的事,我和佩琪姐会准备的,你和刘鑫就安心做你们的事,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分半点的心。” 刘鑫跟着起哄,道:“我看我媳妇说的没错,冉熙,你就从了吧。” 杨佩琪沉着脸道:“算了,他不同意就算了。”云梦川瘪嘴,“佩琪姐都好一姑娘,无名无份、心甘情愿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竟然连一个婚礼都不愿给她,我看不起你!” “算了,别说了。”杨佩琪低下头,神情沮丧。 李哥在我身边笑得合不拢嘴,捅了捅我手臂,道:“还不快答应,这么多兄弟都看着呢。” 清风一群人站在我身后,听李哥这么一说,通通起哄,齐声喊到:“结婚,结婚,结婚……”会所里顿时全充满了欢笑声。 我这是骑虎难下,还能说什么,忙挥挥手道:“好了,你们别闹了!” “大家都闭嘴,都闭嘴,顾哥有话说!”青峰大吼,大厅里顿时陷入宁静。 我走到杨佩琪身边,拉起他的手,缓缓道:“佩琪,我不是没想过结婚,只是想到现在渡口镇这么乱,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我怕没法给你一个安定、平稳的生活。” 杨佩琪已泪眼汪汪,不断地摇头道道:“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不一定要过安逸的生活。冉熙,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说:“就是因为了解你,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不愿你陪我吃苦……” “不……你别说了!”杨佩琪打断我的话,“我既然选择了你,就愿意分担你的所有,包括你开心、不开心,漂泊和安定。” “既然你这么说……”我轻笑,“那……我们就听他们的,四月初十办婚礼,你看成吗?”有妻如此,夫妇何求? 杨佩琪不住点头,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不过她很快擦掉自己的眼泪,冲我说一句“当然成,事情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朝云梦川走去,笑道:“走,梦川,我们继续看婚纱!” 我顿时苦笑不得,杨佩琪的转变也太快了,我忽然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刚才的事,以及云梦川说的话,听起来都像是杨佩琪和她事先设好的计? 但是,不管是计还是其他,都已经不重要,有些决定,一点下定,就不能再反悔。 云梦川说的没错,杨佩琪跟我这么多年风雨无阻,我其实早就该给她场婚礼,这场婚礼不一定要很隆重,只要亲戚朋友见证我们的爱情,将来怎么样,谁管呢? 刘鑫拄着拐杖走到我跟前,道:“怎么,看起来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嘛!”他现在完全能依靠拐杖走路,不用走到哪都坐轮椅。 我转头看他,反问:“这话怎么说?” 刘鑫盯着我的脸看了大会,道:“做为一个快结婚的男人,是不该有你这种表情的。” 我说:“我什么表情?” 刘鑫道:“疑惑,吃惊,还有……忧愁!” 我一巴掌推在他尖头,看他狼狈地连续后退两步,一屁股摔坐回沙发上,我吓一跳,忙上去想要扶他,他却伸出拐杖低到我的肩头,阴森森地说:“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喂,冉熙,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不是我说你,杨佩琪挺不错的,以前那些事,不该想的就别再想了。有些人,这辈子注定跟你有缘无份,你就趁早死了你的这条心吧!” 我当然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我最放不下的自然是温婉晴,不过那又怎样,上天只给了我们一个美丽的邂逅,却忘记了赠予我们厮守终生,我和她永远差一条红色的线,这条线就是夹在牛郎与织女中间的银河。 几天之后,一家小报管报出一条消息,内容大致是:本镇大开发商翔太和泽先生,除夕之夜被人挟持。 报纸的一个角落上,还贴着一张不大的照片,照片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拽着翔太和泽的脖子。报道里还说这个绑架者疑似精神病患者,刚出狱不久。 第二天何先生就从日本赶回来,对于翔太和泽的失踪,这才开始一场地毯式的搜索,包括蒋干,极其各地方小头目、学校稍有势力的混子,还有警局在内,甚至我们都收到何先生命令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就是装疯卖傻的陈铮,不过因为他的打扮的确很另类,脸上又被高师傅化过,光凭照片,真看不出来是他。 接下来的几天,渡口镇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被人打劫一样,无论走到哪几乎都能看到一两个拿着‘陈铮’照片的人,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没见过! 我们受蒋干的邀请,也加入这次搜查的队伍,但我们表面上是找人,实际上当然则是到处走走看看,顺便打听何先生带着这群人都查到了些什么,我想他们就算做梦也想不到,翔太和泽现在正五花大绑地关在山口村寺庙的地下停车场。 既然受了嘱托,我们也要做点事情,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带着‘陈铮’的照片上街转转,这天下午正好和青峰转到素阳村附近,我想好长段时间没来,于是走进去看看。 素阳村的变化很大,许多垃圾被运出去,原有的房屋全部推到,不少地方开始打桩挖地基。 沿着素阳村外的小马路走了没多久,迎面竟然看到龚薇带着几个小青年走过来,看来她是到这里视察改建的进度的。 我看她忙,随便打了几声招呼准备离开,还没走出几步龚薇的声音传来:“冉熙,你先别走,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起吃晚饭吧。” 我向来是不拒绝别人的要求的,何况对方还是龚薇,我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次的不拒绝,竟然给我带来一次‘终极大考验’! 第三百五十五章 醉酒的龚薇 等龚薇把事情处理妥当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龚薇看了看时间,说:“时间正好,走,吃晚饭,边吃边聊。” 我们被龚薇带到一家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还有些陈旧,但内力别有洞天的餐厅。刚入座,青峰便望着雕梁画栋似的内装潢感慨:“哇……这家餐厅外边看起来不怎么样,这里头竟然这么奢华,看看围在四面墙壁边上那一圈,全是铜人,虽然我认识的没几个,不过看着真舒服?” 墙面靠近截面的一面是落地玻璃窗,玻璃窗里面每隔五十厘米左右有一座成人半个手臂高的雕塑,每一座雕塑都是古代伟人像,从原始的炎帝,到李时珍,以及近代郭沫若等等,不下于三十尊。雕像外又有一层玻璃与大厅隔断,但最顶端敞开。 龚薇好笑地点点头,“那些不是铜人,是木雕……” “木雕?”青峰打断,“唉,要是木雕就不值钱了。” 龚薇道:“这些木雕比铜人值钱多了,全是用的檀香木雕成的,有股淡淡的香味,长期呼吸这种味道,可以静气养神。” 青峰道:“不是吧,还有这种好处?那我要多闻闻,最近有点肝火旺盛。”说着凑近玻璃使劲嗅了嗅。 我对龚薇说:“没想到你这这些东西还有了解。” 龚薇回道:“这家餐厅的老板是我朋友,无意间听他提起过。” 我笑笑,响起此行的目的,问道:“你今天在素阳村说有事商量,到底是什么事?” 龚薇道:“哦,是这样的,最近这几天总看到有人拿着一张男子的照片四处打探,听人议论是翔太和泽先生被人绑架了。刚刚在屠家村的时候也看你们拿着那个人的照片,你们应该了解这件事,到底怎么了?” “原来是这事!”一想起翔太和泽如今被我们绑在山口村的寺庙里,我就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想了想道:“对,他的确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是素阳村的,就是这张照片上的人。”说着将照片低到龚薇身边。 龚薇对着照片看了好几秒,道:“这个人衣衫褴褛,头发遮住脸,根本看不出他本来的样子,就算到处打探,也一定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龚薇小姐你说的没错。”青峰从一堆木雕中回,道:“我们都查了十来天了,整个渡口镇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天消息都没有。两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简直太诡异了。” 龚薇低下眉头,一脸深沉,“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 “怎么了,你有事要找翔太和泽善良?”我忙问。 龚薇道:“这些天我经常去查看素阳村的进度,好几处地基已经打好,可以做进一步的修建。但是当初是翔太和泽先生签负责这块地皮的改建,如今他失踪,承包商在得不到他的同意之前不敢妄自修建。” 我有些惊诧,问:“当初你们签合同是和翔太和泽签,不是何先生才是真正的开发商吗?” 龚薇道:“何先生将所有事情都交给翔太和泽先生处理,他从未插手过。” “涂家村的转让合同,也是同翔太和泽签的?”我继续问。 龚薇点点头道:“对。合同还有一部分细节没处理好,原来是约好了大年初八正式将涂家村的产权过户,他们也把尾款打给我,但是都过了这么些天了,我一直没有翔太和泽先生的消息。” 说着话,服务生将菜上上来,还外带了一瓶红酒。 看服务生走远,青峰低骂:“不是吧,合同都还没签好,你就让素阳村的人全搬到涂家村去了?你这么相信翔太和泽那个王八羔子?” 龚薇道:“搬迁之前翔太和泽先生已将屠家村的河水清理过,又新栽树了很多树木,我也就没想那么多。” “这怎么能不想多一点?”青峰大声道:“这么大的工程合同都没签好你就同意了,我都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没合同,什么都是个屁。龚薇小姐,我说你这是太善良,还是太愚……” 我忙拉了拉青峰的衣袖,阻止他接下来的话,道:“那现在怎么办,要是翔太和泽……我是说如果,翔太和泽从此失踪,再也回不来,又或者是死于非命,你的钱是不是就拿不到了?” 龚薇表情越发沉重,道:“这个我还不知道,我还没有征询过律师的意思。” 青峰道:“那你赶紧去问问呗。屠家村那么大,动辄就是上千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龚薇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算了,不说了,来,尝尝这葡萄酒,是我朋友自己酿的,味道很纯正。” 青峰道:“龚薇小姐,你忘了我们顾哥是不喝酒的吗?” 龚薇道:“唉,看我这记性,最近太忙了,都忘记了。不过冉熙,这酒真的很不错,你真的不要尝尝?” 听龚薇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笑话,说有个男人找上帝要长命百岁的秘方,是上帝便问他:你抽烟吗?那人摇摇头,说不抽。上帝又问他:你喝酒吗?那人又摇头,说不喝。上帝最后问:那你喜欢女人吗?那人还是要了摇头。上帝一看怒了,扇了一巴掌道:你一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还不嫖,活那么久干什么?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道:“既然这样,我不防喝一点!” 青峰早已经一口下肚,扁了扁嘴说:“嗯,不错不错,甘甜,有股清香,自己酿的酒就是比外边买的纯正很多嘛!” 龚薇浅笑,道:“这红酒就是这家店的招牌,你们看看,这里哪一桌没有。” 我也尝了尝,刚入口时有一点辛辣,到喉咙的时候又是一阵清香,到最后唇齿间留下一抹甘甜,我不由地感叹:“看来我是太久没沾过红酒了……” “怎么,不好喝?”龚薇问。 我说:“不是,我觉得有点烈。” “哈哈……我看是顾哥你太久没喝,不会喝酒了吧!”青峰大笑,口无遮拦道:“顾哥,不是我没提醒你,你酒量不好,就赶紧趁这段时间好好练练,不然等你结婚的时候,被灌醉了没法入洞房,可别怪杨嫂子不理你。哈哈……” “结婚?”龚薇抬起头,问:“冉熙,你要结婚了?” 青峰抢在我前头道:“可不是,日子都定好了,四月初十,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龚薇又问:“新娘子是经常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姓杨的小姑娘?” 青峰道:“对对对,就是她,杨佩琪嫂子,她对咱们顾哥可好了。” “行了,你闭嘴,喝你的酒!”我低骂青峰。 龚薇脸色有些不自然,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喝下,低声道:“是吗?” “哈哈,那是当然……”青峰肆无忌惮的大笑。 我没注意到龚薇神色的变化,又尝了口酒,这次没有刚刚喝的那种辛辣,喝下之后口齿留香。 酒足饭饱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不知道龚薇为什么,和青峰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酒跟着喝得不少。到出门的时候青峰已经完全喝醉,走一步靠一步,好几次差点摔倒,但他神志还算清醒,非说自己没喝醉,还让我送同样醉醺醺的龚薇回家。 我想着大晚上的,让龚薇一个女人打车回家,的确不怎么不安全,于是打车送走青峰后,又打辆车送龚薇回她的住所。 龚薇醉酒后和她醒着没什么区别,不吵不闹,挺安静的。我想只要安全将她送回家,就可以离开。好久没喝酒,今晚连喝了几杯,加上又吹了风,现在我的脑袋也晕乎乎的。 可惜的是,我把喝醉的女人想的太简单。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弄上床,准备离开,可是还没松手,只听龚薇情深呢喃:“水,好渴!” 我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矿泉水,只有一只烧水的电炉子,总不能给她灌凉水吧,我一时心底善良的为她烧开水。水还没烧开,龚薇低声呢喃着什么从床上滑了下来,歪歪扭扭地往厨房走去,翻了一大会找出杯牛奶,拆开就要喝。我忙一把抢过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日期竟然过了近十天了 我正想扔掉,哪料到龚薇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进我怀里想抢牛奶,我自然不给她,两个人你枪我夺,没几下牛奶盒子被扯出一条长长的口子,白色牛奶溅得我和龚薇满身都是。 龚薇愣了一下,忙用衣袖来回不停地在我身上擦拭,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回道:“没事,没关系……”话还没说完,只见龚薇身体一阵颤栗,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突然呕了出来。 吐完之后的龚薇清醒了几分,望着我外套上的污渍,原本就红彤彤的脸,顿时更羞涩,抱歉道:“对……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脱口道:“没事,我洗一下就行了!” 龚薇伸手为我指了指方向,道:“哦,卫生间在那边。” 第三百五十六章 昨晚睡的好吗 其实我说的洗一下,是指将外套随便用水冲一冲,然后回家,没料到我刚走进卫生间,不知道龚薇从哪找出一件浴袍随后就跟了进来,道:“你的衣服都脏了,先换下来,穿这件浴袍好了。哦,你放心,这件浴袍是龚诚的,春节的时候他来住过几天,放在这儿的。” 我这才知道龚薇会错意了,道:“不用了,我用水随便冲冲,待会回去再换。” 龚薇道:“这怎么行,外头这么冷,你穿着湿衣服出去会被冻感冒的。要不你今晚上就在这睡吧,反正有房间,明天一早再回去……” 我沉默,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龚薇笑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我摇摇头低笑,并没说什么。 龚薇说:“那你今晚就留下里吧,明天再回去,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一套干净衣服过来。” “不用了,晚上会所还有事,李哥和刘鑫一定还在等我回去,我先走了!”我甩了甩外套上的水,转身朝门口走去,刚开始龚薇没说什么,知道我扭开把手。门在打开的一瞬间,忽然被龚薇关上。 龚薇背紧紧靠在门把上,正面面对我,手一把搂着我的肩膀,略带炙热的唇猛地朝我袭来。 天地良心啊,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光是被龚薇这个大美女搂着已经很难抗拒了,她竟然还主动送上吻。 我tm又不是傻子,加上又喝了点酒,被龚薇这么一挑逗,没感觉才怪,连续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我当然只能顺从。 龚薇的身体很软,嘴唇也很烫,和她亲吻的感觉与杨佩琪不一样。杨佩琪像个小孩子,每次都是我主动带她,相比之下,龚薇更像个猎场的老手,我没走一步几乎都是在她的牵引之下,包括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与床上的运动。 都说酒壮怂人胆,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我和龚薇都没有平时的冷静,更没去思考这样做对不对,直到第二天一早从被子里醒过来,看到龚薇躺在我身边,恐惧与喜悦两种感觉复杂地交织在胸口,我这才有点慌了神。 龚薇显然比我镇定,真开眼看到我没有一丝的诧异,反而问我:“昨晚睡的好吗?” 我木纳地点点头,回道:“还好,你呢?” 龚薇咧嘴浅笑,动了动肩膀道:“不好,全身酸痛!” 草!老子记得昨晚没怎么样吧,怎么会全身酸痛?不过我也感觉背上还想有点刺痛。 我说:“那你再睡会,我得先回去了。” 龚薇伸个懒腰,道:“行!”说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何先生约好了有事谈……” 我忙打断:“今天何先生约了你谈事情?” 龚薇道:“嗯,今早我小江给我打电话说的,我顺便送你回去吧。”小江是龚薇那个小美女秘书。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你正事要紧。” 龚薇笑笑,道:“那行。对了,外边客厅里有衣服,也是龚诚的,你先将就穿着,回头我把你的拿去干洗了再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带回去洗也一样!”我忙从被子里爬起来,逃也似地钻进浴室,从卫生间的穿衣镜里看到肩头上有两道若隐若现的抓痕,像是被指甲挠出来的,后背的痛应该也是这种抓痕。 这个龚薇,太……厉害了! 打着出租出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像杨佩琪解释。还没提结婚之前,我一直好好的,刚一说结婚,立马就出事,昨晚怎么的就没把持住?要是杨佩琪知道我昨晚是在龚薇那过的夜,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映? 算了,还是别想了,该怎么就怎么,船到桥头自然自。 回道住所,果然看杨佩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看到我进门立马跑了过来,抱着不住流眼泪,“你终于回来了,你昨晚去哪了啊?”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杨佩琪继续道:“听青峰说昨天你们遇到龚薇了,你们还一起吃饭了,昨晚你是不是在她家啊?” 我想了想点头,刚想解释,杨佩琪又说了:“你在她家就在她家呗,你手机为什么要关机啊?” 我忙掏出手机,漆黑一片。我记得昨晚和龚薇云里雾里的时候我的手机的确想过,不过之后被龚薇挂断,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关的机。 我说:“可能是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回来了吗,别哭了!” 杨佩琪抹了抹眼泪,道:“怎么不哭,我在这等了你一晚上了,虽然大家都说你不会有事,不过我就是担心你,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办啊?” 我替杨佩琪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别难过了!” 杨佩琪吸了吸鼻子,道:“那你答应我,下次要是不能回家,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我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杨佩琪破涕为笑,我突然觉得很内疚,她坐在沙发上等我的时候,我却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我刚进门的时候她问了一系列的问题,但明显她并不像从我这儿得到答案,或许她早就猜到我昨晚做了什么,但是她还是静静地坐在这等我回来。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这份痴情,我只能用下半辈子慢慢偿还。 过了会,我放开杨佩琪,在房间里望了望,问:“怎么着就一个人,李哥和刘鑫呢?” 杨佩琪如梦初醒,道:“哦,我忘记了,听说今天何先生请大家去谈点事情,李哥和刘鑫一大早就去了。” “何先生突然找我们谈什么事情?”我问。 杨佩琪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李哥有没有说约在哪见面?”我问。杨佩琪道:“李哥说了,是上次那家农庄。哦,我想起来了,李哥临出门之前我无意间听到他说了一句‘谁找到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对杨佩琪安慰几句,忙出门去。记得之前离开龚薇家的时候,她也说今天何先生约了见面,李哥说的那谁找到了,是什么意思。 一路上忐忑不安,到农庄的时候听到一阵吵杂声,大家似乎都在激烈议论着什么。 我在人群里照到李哥和刘鑫,刘鑫远远就冲我大喊:“冉熙,你昨晚到哪去了,怎么才来?” 我眼光平视,正好看到对面的龚薇,她和往我这边看,然后冲我点点头。 我不直接回答刘鑫的话,反问道:“都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闹得这么凶?” “翔太和泽先生死了!”蒋干的声音悠悠传来,我不由地一惊,盯着李哥想从他那知道蒋干的话是真是假。 李哥说:“刚刚何先生爆出了一系列的照片,是翔太先生临死前的照片。”说着把桌上的几张照片退给我,我一一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的确是翔太和泽,一张面目狰狞,一脸恐惧,一张脸色煞白,还有一张双目禁闭,皮肤白得不像活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诧异不已。 刘鑫用我们几个才听得懂的话说:“刚刚我给杜涛打过电话了,人还在。” “那就更奇怪了吧?”我说。 蒋干沉声道:“刘鑫,冉熙,有什么事回去再讨论,先听听何先生怎么说吧!” 我会议,在刘鑫身边坐下,这时候何先生身边一位看起来有四十来岁的男人挥挥手道:“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知道这件事对大家来说一时半会没法接受,翔太先生走得太突然,我们在缅怀他的时候,也不能忘记他身前的遗愿,那就是素阳村的改建问题。何先生说了,翔太先生身前处理的素阳村一事,从今天起交由何先生正式掌管,希望大家像以前一样继续支持何先生,为渡口镇的创建尽一份力。” 人群里一片哗然,更加激烈的讨论着有关翔太和泽的死,和素阳村的建设问题。 之前说话的男人再次招手,道:“请大家再静一静,何先生有几句话想和大家说。” 何先生走到人群最前面,道:“翔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遭人残忍杀害,到现在尸首都还没找到,警方已经出动所有警力查找,势必会揪出凶手,严惩凶手,替翔太报仇。因为素阳村的事情一直是他在负责,我从未插过手,今天他不幸离世,我只好自己接收。我知道大家可能会有些顾虑,如果你们不放心,我们可以从新签署合同。” 人群里再次沸腾,你一句我一句一轮补休,到后来不止谁大吼了一句:“没关系,何先生我们相信你,你一定会素阳村的改建工程,处理得有条不紊。” 随着这一句话的大声喊出来,大多人跟着附和,说什么对何先生没有丝毫怀疑,合同不需要从新签署之类的话,只有我们和蒋干一群人,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第三百五十七章 殡仪馆的蒋干 离开农庄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在和蒋干告别之前,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你们的无心,帮了何先生一个大忙。 刘鑫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忙问为什么。 蒋干叹了口气,降低声音,别有深意地说:“你们还是赶紧把他处理了吧,如果让人发现,恐怕你们也拖不了干洗,何先生早晚会对你们下手。” 我当然明白蒋干话里的‘他’指的是谁,翔太和泽现在是个烫手的山芋,何先生既然已经下了他的死讯,那么就算他活着出现在何先生的面前,何先生也绝不会给他生还的机会。 只是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懂何先生此举是什么意思,他究竟在策划一个什么样的阴谋? 蒋干道:“我先回去了,最近你们多注意,有空的时候帮我管理管理g帮的事物……” “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忙问。 蒋干笑笑,道:“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说最近我可能会很忙,没什么时间管理帮会里的事情,你们没事的时候就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起内讧就行了。” “哦,好!”我点头应着,这个时候我们根本没去多想蒋干这句话里是不是隐藏这什么意思,也没注意他说这句话事的表情,等我们想清楚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目送蒋干的车离开,我做梦也没想到,今日和他的一别,再见面已物是人非,阴阳两隔!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忽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求救声,他说“蒋哥出事了,让我们快去素阳村。 我们以为这是一个玩笑的,蒋哥好歹也是渡口镇的老大哥,怎么可能说出事就出事,于是带着好奇的心情我们一起往素阳村去。 过完新年,素阳村全面动工,该丢掉垃圾全部运走,地上挖出一个一个大大的坑。 我们围着素阳村转了一圈,除了工地上的工人,并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然而第二天一早,我们接到钟队的电话,说怀疑蒋干被人谋害,叫我们去认尸。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这么说起来,昨天那个电话,是真的。 蒋干的尸体停在殡仪馆,虽然他双眼禁闭,安静地躺在床上,皮肤惨白,但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尤其他从耳朵延伸到胸口的一道刀痕,血早已凝固成深褐色,浅灰色的衣服被整齐切开,整件上衣被血染成褐色。 无法想像是什么人,拿着怎么样的一把刀从正面看向蒋哥,而蒋哥一点都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避。 同一间房间里,还躺着另一位死者,眼睛狰狞地望着天花板,两道伤疤呈现‘十’字形将脸划分成四块,伤口的血顺着脸往外流,流到整个脖子都是一片褐色。 “你们好好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蒋干?”钟队站在不远处,脸色深沉地问。 刘鑫一脸不可思议,盯着蒋干的头看了又看,结结巴巴道:“是蒋哥……不对,怎么可能是蒋哥?前几天我们还和蒋哥一起吃饭,怎么忽然就……” 钟队看着刘鑫:“你到底能不能他就是蒋干?” 刘鑫捏着拐杖的手不停地抖,双眼死死盯着蒋干的脸,颤抖着道:“是……是蒋哥,他就是蒋干!” “那那边那个人呢?你们又认不认识?”钟队问。 刘鑫点点头,“他是蒋哥……蒋干的……兄弟!” 我忍不住内心的惶恐,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钟队说:“今天一早警局接到有人报案,说在素阳村工地上发现两具尸体,我们初步认定其中一人是蒋干,所以才找你们来辨认。你们知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亲人?” 李哥摇摇头道:“没有,蒋哥没有妻儿,父母也早亡,他只有我们这群兄弟!” 钟队道:“那他的后事,谁替他操办?” 刘鑫想也不想回道:“我们帮他办!还有杀他的仇人,我发誓要把他碎尸万段。”语气里充满了愤怒。 钟队脸立马沉了下去,道:“查找凶手和惩治凶手都是我们警察的事,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安葬蒋干先生。” 刘鑫脱口道:“交给你们警察……你们能做什么?要是遇上有后台有背景的,随便找个替死鬼,凶手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 “刘鑫,请注意你的措辞。”钟队不爽道:“我们做警察的就是为了维护正义而存在,你不要对我们有偏见。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请你们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全力查出凶手,希望你们不要借题发挥,把事情越闹越大。” 刘鑫又想说什么,被我拉住,道:“谢谢钟队,我们知道了!” 李哥道:“多谢钟队!” 说着从门口走了个小警察进来,在钟队耳边说了几句话,钟队嘱咐我们一句:“你们先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表情凝重地和谁商量着什么。 刘鑫不爽,骂骂咧咧道:“这个钟队怎么回事,跟咱们都什么关系了,她怎么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说李哥,你什么时候能把她给收了啊?” 李哥一听,顿时脸色红了起来,忙岔开话题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看看蒋哥身上都还有哪些伤口。” 刘鑫嘿嘿直笑,轻轻摆着蒋干的头,那条长口子更加触目惊心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刘鑫问:“你们说昨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蒋哥是死在什么人的手上?” 我说:“待会回去问问跟在蒋哥身边那些兄弟,就知道他昨天见过什么人了。” 刘鑫道:“虽说我们和蒋哥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不过好歹他也就过我们好几次,前段时间翔太和泽的事情他也帮我们隐瞒,也算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说死就死了。” 李哥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把他的后事处理好。回头在好好查他的死因。不管是谁杀了蒋哥,我都绝不会放过他。” 蒋干对我们有恩,李哥重情重义,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枉死而什么不做。 刘鑫道:“唉……你们说蒋哥是不是知道他自己大限将至啊?不然前几天见面的时候,他干嘛说让我们有空的时候帮他看着g帮?”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当时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刘鑫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那天我看他就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们,又很难启齿。” 李哥突然站起身来,冷冷道:“走,去蒋哥的家里走一趟。” 我和刘鑫小跑着跟在李哥身后出了殡仪馆,车一路朝蒋干郊区一家工厂开去。蒋干做事一向低调,所以他在郊区的一个村庄里买了块地,修了套简单的三层小洋楼,平时那些他那些小弟就和他住在这栋小洋楼里。 我们到的时候十几个兄弟围坐在客厅里打牌,有说有笑,气氛看起来很融洽。我们一看这个状况,当时就生气了,刘鑫顺手将拐杖摔在地面上,大吼一句:“都tm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牌。” 一群兄弟被我们这么一下,纷纷侧目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胆子打点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叼根烟,很吊地说:“我说你们算哪根葱啊,蒋哥平时都不关我们,你们平时么关我们?狗拿耗……” 李哥冷冷打断:“蒋哥死了!” 话一出,顿时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 李哥重复道:“蒋哥死了,我们刚从殡仪馆确认过尸体。” “什么,蒋哥死了,你们开什么玩笑?” “喂,姓李的,你别仗着平时蒋哥看中你们,你就乱说,昨天蒋哥还好好的。” “谁tm没事那蒋哥的死开玩笑?”刘鑫说,“李哥都说了我们刚从殡仪馆回来,你们要是不信,自己打车去看。” 一群人目瞪口呆,相互对望,一脸的不敢置信。 李哥降低声音说:“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有句话要问你们,昨天下午蒋哥约了什么人见面,都有哪些人跟着去了的?” 一群人同样对看着,恐怕一时半会无法消化这个噩耗。 刘鑫说:“你们谁知道就赶紧说,这关系着蒋哥的大仇能不能报,难道你们都希望蒋哥死得这么不冤不白?” 人群人一个人恍然大悟,道:“我们不……不知道啊,昨天中午蒋哥就出门了,没告诉我们他去哪……” “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你们谁还记得昨天蒋哥出门之前说过什么?”李哥问。 “没说什么啊,他就说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当时我们要跟着他一起去,但他不同意,只带了余江去。对了,余江不是和蒋哥一起的吗?” “他也死了!”李哥道。 “什么,余江也死了?这……” “你们再好好想想,蒋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又没事交代过你们什么事?”李哥问。 “没有啊!蒋哥昨天出门的时候和平时一样。”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过了半会,一个人颤颤巍巍地站出来,道:“昨天我接到过余江的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向我求救,但是因为我前晚上太累,昨天下午就一直在睡觉,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做梦,现在想起来,可能是真的……” 刘鑫忙打断问:“他还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就说让我去素阳村救他,还说……” “还说什么?”人群里有人比我们还急。 “还说蒋哥出事了!”说话那小兄弟慢慢低下头,估计知道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会招来兄弟们的责怪,但是大家并没有说什么,所有人都还没有从蒋干已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从这从兄弟口中,并没有得到什么对蒋干之死有用的消息,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再查这件事,接下来有段时间,我们开始游走在素阳村的所有角落,几乎问遍建筑工地上的每位工人,但可惜的是我们还是毫无所获。 直到接下来一系列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出现之后,我们渐渐查出来,幕后黑手原来就是那位顶着开发商头衔的何先生。 这件事要从头说起,从我们将蒋干下葬那天开始说起。 蒋干下葬那天,渡口镇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见了葬礼。 渡口镇原来曹翻天、陶雄、蒋干三足鼎立的局面,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完全土崩瓦解,这些来参加葬礼的人,除了极个别真心悼念,其他的大部分无非就是来看个笑话,庆幸蒋干终于死了,渡口镇再也没有黑帮势力。 何先生的出现,我们拿不住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在葬礼上说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他对着近一百号兄弟说:“蒋兄弟生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欣赏他的为人,也羡慕他有你们这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如果各位以后不嫌弃,我也想做你们的朋友,和你们当兄弟。我何加爵其他有点没有,就是与兄弟坦诚,原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到今天,我才知道何先生全名何加爵,和云南某所大学连杀四人,最后被判死刑的大学生,只差一个字。 何加爵此番话一处,兄弟纷纷应承。现在的渡口镇一盘散沙,何加爵这番话无疑是在拉拢人心,蒋干的那些兄弟只怕不少要归顺他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车祸 从蒋干的葬礼回去之后,我们几乎每天都会去素阳村走走看看,希望可以查到些与蒋干死有关的线索。但那些工地上的工人都说没看到什么异常。 连续查了几天之后,我们都有点气馁,在考虑要不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从吊车上横空掉下一根近两米长的粗钢筋,笔直落在我们正前方。 当时我们正在和一位年轻的建筑工人说话,他告诉我们蒋干死那天,他曾看到过几辆很豪华的车看进素阳村,傍晚的时候才离开。 话刚一说完,我和刘鑫被李哥双手一揽,几个人在同时朝地面上扑了下去,同时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一声中午落地声,躺在地上我明显感觉地面上都是一阵抖动。 我们还没回过神来,几个工人向我们跑了过来,说他们在搬运钢筋,吊车打滑,钢筋才掉了下来,说完又不停朝我们弯腰说对不起。 我们相信了他们的话,建筑工地上难免会有突发事件的发生,于是相信这是一次意外,胆战心惊至于不免多加小心了点。 可是第二天我们又去素阳村的时候,车胎被人莫名戳破,之后更是接二连三的怪事,总之就是不想我们去素阳村。 其中最严重的一次,也是我们最后一次去素阳村,这次我们差点丧命,也是这次,我们才知道何加爵的为人。 同样是下午,我们在素阳村看了一圈之后没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于是开车离开。 车刚开出素阳村,从后面跟上来一辆丰田,缓缓跟在我们车后边,开出几百米后李哥觉得有点不正常,于是想一踩油门冲出去,哪料到我们还没加速,后面那辆丰田倒先冲了出去,在超过我们之后却忽然变道,挡在我们的车前面,速度开始慢慢慢下来。 李哥连按几声喇叭,前面那辆车丝毫没有半点反映,李哥忙打转弯灯,准备从侧边抄过去,不巧前面是个十字路,十字路的另一头,一辆大卡车笔直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暗叫一声不好,这摆明就是在故意整我们,前面车堵,后面车追,要让我们和这辆大卡车迎面撞上,我们车里的三个人,只怕就算不死也要残废。 李哥意识到这点,愣了半秒,突然猛踩油门,在大卡车撞上来之前,推着前面那辆丰田冲了出去,大卡车在我们车的车尾上擦过,窗外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大卡车并没有因此停下,刹住之后又忙掉头,再向我们撞了过来。 李哥忙转方向盘,想避开两辆车的夹击,但丰田车不仅不往前开,反而不停的后退,眼看着大卡车又要撞上来,心急的李哥大吼一声“下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脚将刘鑫从副驾驶上踹里出去。 我跟着跳下车,扶着刘鑫跑开。身后的大卡车像疯了一样撞过来,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只听耳边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之后,大卡车重重撞上我们的车,车头凹进去一大块,玻璃渣掉一地。 我们的在剧烈的撞击之下更是严重浓缩变形,车顶凸起,扯皮像被人打理压过一样,玻璃全部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车位一股青烟徐徐往外冒,情况惨不忍睹。而位于最前边的丰田相对而言好许多,车后盖被顶的翻了出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最先想到的不是已变形的车,而是李哥。刚才情况危急,我只记得李哥把刘鑫踹下车,去却不知道他有没有躲过撞击。 “李哥!”我绕开大卡车跌跌撞撞跑向另一边,却看到李哥笔直站在丰田车外,手里握着枪,对着车里的人大喊:“出来!” 由于有些距离,我看不清丰田车里是个什么情况,但从李哥的表情来看,应该不是很好。 李哥又摇了摇手里的枪,大声道:“下车,听到没有?”话音刚落,丰田车里不仅没有人下车,反而带着翘起的车后盖颠簸着向前冲了出去,李哥一脚跳开,右手扔掉手枪,左手快速抓着汽车前的后视镜用力一跃,就像有股力道将他往上拉他一样,一个纵身,跳上了车顶盖。 “李哥!”我和刘鑫同时惊得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时连忙掏出手枪,对着丰田的轮胎开枪。 丰田车里的司机肯定吓得不轻,车加快速度往前冲,并左右摇晃,想借此将李哥甩下来。 李哥在车顶挣扎了一会,一拳砸烂车窗,手缓缓伸进车里去,丰田车一时失控,更加疯狂地摇摆了两下,突然撞上路边上的风景树,车嘎然停下,李哥从车顶上甩了下来,但他很快又站起来,从破碎的窗口子上将丰田车司机一把拽了出来。 我和刘鑫忙跟了上去,丰田车司机大概三十来岁,半个身子掉在车门上,额头上一道是十厘米的伤口,鲜血不停往外涌。 李哥的脸色大红,黑色的外套被竖着撕开一条长口子,手臂上也受了伤,鲜红的血往外流,和碎玻璃渣搅合在一起,。 “李哥,你没事吧?”刘鑫最后跟上来,急着道。 李哥手上一松,右手捏着左手手腕轻轻晃了晃,道:“没事,小伤口,流不了多少血。”说完对卡车的方向望了望,补充道:“冉熙,刘鑫,你们两个先上车,看着他。”说完掉头朝大卡车走去,不多会回来,手拧着大卡车司机的衣领,重重往丰田车里一塞,驾着车扬长而去。 我们将这两个人一起带去杜涛的寺庙,严严实实地捆在椅子上。 刘鑫迫不及待地逼近丰田司机,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上的伤口,贼笑道:“哟,你本事还不小嘛,敢袭击我们,啊?说,是谁拍你来撞我们的?” 丰田司机一脸吃痛的表情,但维持着正气,根本看都不看刘鑫一眼,更不说一句话。 刘鑫继续戳,加大声音道:“我靠,你还挺有骨气的啊!”说完停手,右手食指沾满了血迹,左右看了看,一把伸到卡车司机身上擦了擦,冷冷问:“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说?” 卡车司机先忙摇头,急道:“几位大哥……”才说出四个字,被刘鑫打断:“草,你叫谁大哥,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我看你比我大吧?” 卡车司机看起来是个老实人,道:“对……对不起。” “行了,谁爱听你的道歉,赶紧的,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刘鑫挥挥手道。 卡车司机沉住脸:“我是想说,不过……我什么也不知道……” “草,你找打!”刘鑫一个巴掌扇在卡车司机脸上。 卡车司机忙道:“大哥……兄弟…………不,帅哥,你听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想说的是,那个人给钱,让我开车撞人。” “草!”刘鑫一双眼睛睁得滚圆,大吼道:“他让你撞人你就撞,你tm有几条命够陪的?你知道老子们是谁吗,你就敢撞。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是没出事,要是我们当中的谁有个什么意外,我tm要你全家陪葬,你信不信?” 卡车司机忙点头,道:“对不起,我一时被钱迷住了眼睛,请你们几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绕了我这次吧,我真的是无辜的,好在你们都没事……” 刘鑫道:“草,我们没事那是因为我们有本事,我们要是反映再慢一点,岂不是被你的大卡车挤成肉酱。” 卡车司机委屈道:“这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收了钱……” “刘鑫,看起来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你先别问他了,”我说:“你不如拷问拷问那边那个!” 刘鑫恨一眼卡车司机,道:“你现等着,回头我好好给你算账!”说完笑吟吟地走向另一个司机,这时候李哥从门外走进来,手上的左手也包上纱布,但依然挡不住鲜血往外流,手背上红了一大块。 我上前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李哥说:“还好杜涛这有现成的要和纱布,只要不流血就没事了。”说着向整个房间往往,再道:“怎么样,说了是谁指示的没有?” 我摇摇头说:“还没说。刘鑫在问!” 没说几句话,里面一件房间忽然传来一声撞门声,李哥问:“谁在里面那间房间里?” 我耸耸肩道:“你看这里少了谁?” 李哥环视一周,道:“翔太和泽?” 刘鑫听到我们的谈话,把脑袋凑过来,插嘴道:“是我把他关在里边的,我要再让他多活些日子。这个密闭房间,见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在里面关久了,肯定会发疯的。他之前做那么多事,不好好折磨他一番,怎么能泄恨我心头之恨?” “把他放出来吧!”李哥说。 刘鑫像是没听清楚,压着嗓子道:“放出来……不太好吧,这里还有连个外人,要是不小心走漏的风声,让人知道翔太和泽在我们手里……” “先放出来,我有些话想问他!”李哥说。 刘鑫扁了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锁,门刚打开一条缝,翔太和泽捆得像粽子一样的身体,突然像疯了一样爬了出来,嘶哑的声音低吼:“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是日本人 自从翔太和泽被关进这里之后,我们很少再见过他,现在的他面黄且瘦,眼睛深深陷进眼窝里,脸小了很多,锁骨高高耸出来。 翔太和泽半供起身体,不停在刘鑫腿上蹭,嘶哑道:“我不要在呆在这,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说话的语气早没有当初的趾高气昂,像是条好吧狗,不停摇尾乞怜。 刘鑫弯下腰,低声道:“哟,现在知道求我们了,你早干嘛去了?” 翔太和泽道:“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但那些事都是何先生吩咐我做的……” “你行了!”刘鑫打断,“别做错事就往别人身上腿,手脚长你身上,他叫你干嘛你就干嘛,那他叫你吃屎,你吃吗?” 翔太和泽一定是处在了崩溃的边沿,并没听懂刘鑫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忙点头应道:“吃,只要是何先生的吩咐,我们都必须照着做……” 刘鑫一脸险恶,道:“我呸,你tm别恶心人了!草,我不管你是听谁的吩咐,总之当初是你非要我们海鲜楼,我们不给,你就初唆使陶雄烧我们的海鲜楼,之后又让陶雄对我们赶尽杀绝……”“我没有,”翔太和泽急着打断,“绑架你们是陶雄自己的注意,猴子的死也跟我没关系,我没插手过,你们别赖我,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何先生的帮手,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听他的,是他让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弄到你们海鲜楼,是他的吩咐,陶雄和蒋干才会什么话都听我的,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儿,放我走,放开我……”说着趴在地上,想青虫一样扭着身体,朝门口爬去。 刘鑫一把将拐杖戳在翔太和泽的后背上,喝道:“什么没关系,老子这条腿就是因为你和陶雄勾结,才被整成这个样子!md,现在知道求饶了,我tm也打断你的四条腿,再扔你出去你,你干不干?” 翔太和泽半疯,半清醒地说:“不要!你们相信我,我真的做什么事听何先生的吩咐,我就是个傀儡……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我真个是无辜的……我要出去,我不要呆在这,再呆在我我一定会发疯的,我不要当疯子,我是日本人,你们非法居留,我的日本政府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狗汉奸,我tm最恨你这种卖国贼!”刘鑫低骂。 “放我走,我不要呆在这种地方……放我走……”翔太和泽低喃,不停在地上扭动,发出‘吱吱呀呀’奇奇怪怪的声音。 我缓缓走到他边上,从上往下俯视他道:“放你出去?你觉得你还能去哪?何先生已经对外宣布了你的死讯!”翔太和泽一听,忽然停止了扭动,我继续道:“用你刚刚自己的话说,你只是他的傀儡,你活着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现在我们放你出去,何先生也一定会派人把你碎尸万段,尸骨不留。” 刘鑫道:“md,干脆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免得你继续在这受苦!”说着朝房间里看了看,在墙角的一张木桌上拿过一把半米长的砍刀,凶神恶煞地走进翔太和泽。 翔太和泽被刘鑫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更加疯狂地在地上扭起来,“不要,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刘鑫怎么会听他的求饶,将刀高高举起,还没落下,传来杀猪似的惨叫。 刘鑫满脸带笑,骂道:“我草,老子还没看下来,你tm的叫什么叫?” 翔太和泽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真的只是帮何先生办事,我不是……不是有心和你们做对,如果你们……你们放了我,我……我以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再也不会渡口镇,我发誓……”说完还挣扎着像粽子一样的身体,不停在地面上移走。 刘鑫并不急着杀他,只是高高举起刀,笑道:“放过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懂不懂?” 翔太和泽一脸茫然,道:“我……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什么意思?” “草!”刘鑫忍不住低骂,“你tm只是个假日本人,还tm给老子装不动中文是不是?md,老子先砍掉你们的大腿,再割下你的耳朵,挖掉双眼……”“不要啊……”翔太和泽大叫,正好爬到被捆在板凳上的丰田司机边上,他先是本能的往后看了一眼,但转过身愣了一两秒,再次转头看,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丰田司机脸色也不好看,表情像是很惊讶。 刘鑫笑嘻嘻道:“爬啊,看你像跟发胀的锤子样,没想到还能爬的这么快,你说我是先砍你的左腿,还是右腿,或者两条一起砍……” 我忙上去拉住刘鑫,把翔太和泽用力一拉,指着丰田司机问:“你认识他?” 翔太和泽木讷地点点头,又要了摇头。 我说:“如果你把不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考虑先不杀你。” 翔太和泽听到‘不杀’两个字,眼冒金光,道:“真的?” 我连一横,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刘鑫,你可以下刀了,先把他鞋子脱了,看到是跟脚趾。” “好嘞!”刘鑫应道,忙上去拽翔太和泽的腿。 “我说,我说!”翔太和泽一边挣扎,一边道:“不过我刚才没怎么看清楚,我想再看看。” 我一把将翔太和泽拧起来,扔到丰田司机身边,道:“看仔细了,认不认识?”翔太和泽几乎左右上下在丰田司机脸上看了个遍,点点头道:“我认识他!” “是谁?”我和刘鑫同时问。 翔太和泽道:“是何先生的司机!”话音刚落,我们还没来及表达的我的感觉,房间里再次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之间丰田司机一口咬住翔太和泽的耳朵,还不停地扯。 翔太和泽痛得连连尖叫,但因为手脚都被捆着,根本没办法挣脱。 我忙走上前,一拳砸在丰田司机的脸上,他的嘴巴这才松开。 我对翔太和泽道:“你看清出了没有,他是不是你说的人?你要是敢乱说,我现在就宰了你!” 翔太和泽不停哎哟,道:“是他,每次我做何先生的车都能见到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刘鑫一听,注意力立马放到这个丰田司机身上,笑吟吟地走上前,道:“哟,没想到吧,就算你牙齿再怎么硬,我也有办法敲碎它们。现在要不要说实话,何先生为什么叫你开车撞我们?蒋干的死,是不是也和何先生有关?” 丰田司机吐了泡带着血的口水,道:“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恨了翔太和泽一样,骂道:“我不像有些胆小鬼!”我说:“何先生杀了蒋干,怕我们查出来,所以想连我们也一起灭口是不是?” 丰田司机瞟了我一眼,并没做任何回答。 我问:“你这是默认?” 丰田司机依旧不说话。刘鑫气得不行,端着刀就朝他砍了过来,“我草,你tm的一个阶下囚,给老子拽什么拽,你不说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我忙拉住刘鑫,道:“人的骨气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你就一条命,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丰田司机道:“你们要杀就杀,废话怎么那么多,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又把头扭开。 我想了想道:“何先生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送命?你看看地上的翔太先生,他当初也是鞠躬尽瘁地帮何先生办事,最后落个什么下场?” “我呸,我不屑跟这种人比较!”丰田司机道,“何先生要不是看在他是中国人,还有点利用价值,早就要了他的狗命的。” “你什么意思是,难道你不是中国人?”刘鑫吃惊地问。 丰田司机没回答,一副‘当然,这还用怀疑吗?’的表情。 翔太和泽道:“他也是日本人,跟着何先生来中国的,背地里帮何先生做了很多坏事。” 刘鑫道:“我草,难怪这么嚣张。那你肯定知道何先生很多事情。说,是不是你们杀了蒋爷?” 地上的翔太和泽道:“不用问了,肯定是何先生杀的,你们绑架我之前何先生就很多次说要对付蒋干。” “为什么?”刘鑫问。 翔太和泽道:“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何先生说……说蒋干不听话!” “草,听你mlgb!”刘鑫一巴掌扇在翔太和泽脸上。 我冲丰田司机说:“自从何先生到了渡口镇之后,蒋爷一直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说要改建素阳村,蒋爷一个‘不’都没说过,还绑着你们劝说渡口镇的上商人投资。蒋爷对何先生这么衷心,你们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丰田司机冷冷道:“那种只会趋炎附势的人,也就只配在渡口镇这种小地方冒充老大,把你们这些小喽啰骗得团团转,跟何先生比,连渣都算不上。” 第三百六十章 乔万里的抓捕行动(一)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渣,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爆你的睾丸?你tm的神气什么,你tm有本事今天就别被我们逮到啊!妈的,老子告诉你,今天有本事抓到你,明天老子也能抓到何加爵,老子要他跪在蒋爷坟前磕头。”刘鑫气得咬牙切齿,脱口大骂道。 被这么一骂,丰田司机不仅不生气,反而大笑:“哈哈……” “你笑什么?”刘鑫忙问。 丰田司机道:“我笑你们太愚钝。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本事?要不是你们太笨,没本事还又心高气傲,总是和何先生唱反调,蒋干也不会死得这么快。” “你什么意思?”我再次不解。 丰田司机一声冷笑,看一眼地上的翔太和泽道:“什么意思,就是就是蒋干的死都是因为你们。你们绑架翔太和泽的事情,何先生早就料到了,要不是蒋干一直维护你们,你们就几条命都不够死的。不过说起来蒋干也够愚蠢的,他以为凭着他自己那点实力就想与何先生对弈,想做大哥保护你们,他也不想想,何先生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蒋干的突然离世,我们有过很多的设想和猜疑,也不是没怀疑过何先生,只是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蒋干忌惮何先生的势力,所以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这么个听话的人,何先生按理不可能杀他。 我们万万没想到蒋干会因为保护我们而与何先生对立!按丰田司机的说法,正是因为我们得罪何先生在先,而何先生迁才会迁怒与蒋干,并杀了他? 丰田司机意犹未尽,看我们都沉默,他又继续道:“你们以为你们绑架了翔太和泽,就能给何先生带来多大的损失,不妨直接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不绑架他,再过一两个月,何先生也会亲自解决他。还多亏你们帮了何先生这么个大忙。哈哈……” “你说什么,何先生要杀我?”翔太和泽从地上半抬起头,道:“我做牛做马的帮他做那么多事,他竟然一早就想杀我,为什么,凭什么?” 刘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巴掌打在丰田司机脸上,大骂道:“笑你tm的锤子笑,草!给老子老实说,你们在拿对蒋爷下的毒手,怎么杀的他,是你杀的还是何加爵那个老杂毛杀的,用哪只手拿的刀?说说说……” 丰田司机又是一声冷笑,很得意地说:“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杀便杀,废那么多话做什么?不过,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你们今天杀了我,明天何先生就会要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哈哈……你们就等着吧!” “你tm还嘴硬,你说不说,不说老子现在就宰了你的腿!”刘鑫说。 丰田司机一脸冷峻,干脆看也不再看刘鑫一眼,一脸大义凌然,死也不说的样子。 李哥大步走上啦,道:“刘鑫,你让开!”说着从兜里拿出收钱,对着丰田司机的脑袋。 刘鑫一颤,道:“李哥,不是真要杀他吧?” 李哥反问:“不杀他,等着他来杀我们?” 刘鑫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杀他会不会太早了。让我再拷问拷问他,说不定还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来!” “没必要了!”李哥冷声说,说完扣动扳机,只听一声刺耳的枪声划过耳膜,丰田司机眉心正中多出一个小骷髅,身体一阵痉挛后,停止了摆动。 李哥再缓缓道:“这个人的失踪,何加爵一定很快会想到我们,要赶紧将他的尸体处理掉。” 我回过神,连忙对身边几个兄弟道:“你们两个,用麻袋把他的尸体装起来,赶紧送到江边去扔掉。” 几个兄弟一听手忙家乱的做起来,不多会地下室里恢复宁静,只有翔太和泽呆若木鸡地办坐在地面上,估计还没从刚刚李哥杀人的镇静中回过神来。 刘鑫在翔太和泽身边蹲了下去,顺手在他脸上拍了两巴掌,道:“哟,这是怎么了,吓呆了?你没见过死人的啊?那今天你运气好,我可以再让你好好见识见识。”说完挥了挥手里的刀。 翔太和泽语无伦次道:“刘鑫……大哥,你们……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不想死……” 刘鑫阴着脸道,“你看到我们杀人了,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 翔太和泽立马闭上眼睛,大声道:“我没看到……啊,我的眼睛,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耳朵也什么都听不到!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以后……全都听你们的。“ “我呸,我要你这个汉奸有什么用?”刘鑫道,说着将道高高举起,“我tm现在就现在就宰了你,免得让你活着受罪。” “刘鑫,你等一下……”李哥抢在刘鑫落到之前阻止,说:“等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他。” 刘鑫道:“还有什么好问的,他现在连扫厕所的价值都没有。” 李哥不理刘鑫,弓腰和翔太和泽齐平,道:“今天我们可以暂时先放你……”翔太和泽惊魂未定,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你们真的肯放了我?” 李哥点点头,道:“不过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翔太和泽问。 李哥道:“告诉我们,何先生的爱好,平时有些什么习惯,手底下有多少人,为什么大肆改建商场,我们海鲜楼那一块还没完成,又改建素阳村?” 翔太和泽想了一会,道:“其实我……我也不太清楚何先生的事。平时你们看别我外表挺光鲜的,以为何先生对我很好,其实何先生从没待我是他的兄弟,从来都是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从不问为什么……”说完对上李哥的眼睛,忙补充道:“真……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刘鑫低骂:“草,说了等于没说!” 李哥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声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觉得我们凭什么放你?” 翔太和泽想了想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哦,我想起来了,何先生他身边随时都带着几个高手,说真的,我没见过那几个人出手,不过肯定是很厉害……” “你tm的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刘鑫骂道。 翔太和泽沉默了一会,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无意间听到过何先生打电话,他说素阳村很快的就能帮他赚很多钱。” “废话,不赚钱,搞什么房地产?”刘鑫道。 翔太和泽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新建商场至少要一两年之后才能盈利,但是何先生当时说的是很快就能赚钱!” 我问:“怎么个很快法?” 翔太和泽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只要知道的,就一定会告诉你们,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了,何先生做事从来都不会告诉我的,就像他厌恶你们,但他从没在我面前说过要杀你们,跟别说他连蒋干都杀。我……真的是无辜的!” 李哥低头沉默,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一会道:“你和乔万里关系怎么样?” 翔太和泽一脸疑惑地说:“乔警官,不……不怎么好。他脾气大,又喜欢看不起人,我跟他没什么说的,要不是何先生说要和警察维持好关系,我才懒得理他那种人。” “那好,你帮我办件事!”李哥说。 “什么事?”翔太和泽问。 “帮我们约翔太和泽出来!”李哥说。 翔太和泽双眼挣得像核桃,道:“约……约他出来做什么啊?” “叫你约就约,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刘鑫道。 翔太和泽木讷地点点头,并没再问为什么。 李哥解开捆在翔太和泽身上的绳子,递过去个手机,说:“约他明天到郊区的凤凰山。” 翔太和泽仍有些呆愣,知道电话那边传来乔万里的声音,“喂!” 翔太和泽畏畏缩缩道:“喂,乔警官吗?我是翔太和泽……” 话音刚落,电话电话那边立马传来谩骂声:“你是谁,再说一遍?”说完不等翔太和泽的回答,破口大骂道:“翔太和泽都tm死了好几天了,你tm的是哪根葱,装神弄鬼的?” 翔太和泽忙道:“不是的,乔警官你听我说,我真的是翔太和泽,难道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们以前不是经常一起吃饭,唱歌吗?爱莎的雅贤居,记得吧,我们每次去都这个包厢。还有雯子和小夏两个小妞,记起来没有?”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道:“你真的是翔太?那你怎么还活着?何先生不是说你已近死了?” 翔太和泽看了我们一眼,道:“我……我是差点死,不过最后还是逃出来了。” “没想到你命还挺大的,被那种亡命之徒逮到还能掏出来。”乔万里笑道。 翔太和泽跟着干笑了两声道:“是这样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不如我们明天约个地方见面?” “见面?”乔万里吃惊的声音。 第三百六十一章 乔万里的抓捕行动(二) “我们有好长段时间没见面了,正好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就明天怎么样?”翔太和泽道。 “明天不行,我有案子,有什么问题你就在电话里问吧!”乔万里一口回绝。 李哥像是料到乔万里会这么说,忙递上自己的手机,手机上写着‘说我们绑架了你’几个字。 翔太和泽愣了一下,道:“是这样的,我怀疑绑架我之前绑架我的人,不是什么素阳村的难民,而是……是李晟他们一伙。” 电话那边的乔万里一听果然来了精神,立马问道:“你说什么,是李晟他们绑架了你?” 翔太和泽道:“我看到绑架我的那个人的脸,就是李晟他们一伙人里的人。我想只要我跟你回警局指证他们,他们这次一定在劫难逃。乔警官,我知道你一直跟他们不和,早就想找点事把他们弄进局子里去,这次又是个好机会,不管最后会不会判刑,先暴揍他们一顿,关一晚上,其他的慢慢再说,你看怎么样?” 乔万里问:“落到他们手里,他们怎么会让你逃出来?” 李哥又递上手机,翔太和泽一看,顿了顿道:“这个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还是约个地方见面再谈!” 电话那边再次停顿了会,再道:“那就老地方见!” “老地方……”翔太和泽重复,李哥飞快在手机上写上‘凤凰上’几个字。 翔太和泽道:“你是说爱莎啊?不行,去凤凰山吧,那里人比较少,适合谈事情,而且离我绑架的地方不远……”没说完被乔万里打断:“要见就爱莎,我明天有事,没时间去那么偏僻有荒凉的地方,要不然那你来警局找我也行。” 翔太和泽道:“要不然我去你家吧,你住在哪?” 乔万里道:“我和我爸妈住在一起,不方便。” 翔太和泽颤颤地笑,道:“你看啊,外边的人不都以为我死了吗,我要是再出现在爱莎,别人还以为见鬼了……” “你带个帽子,把脸遮住不就行了!好了,我还有个犯人要审,等你决定好再给我打电话!”乔万里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躁,说着就要挂机。 李哥飞快手机上写上几个字,翔太和泽晃了一眼道:“等一下,等一下……去爱莎见面也行,不过咱们能不能先说好,我和你见面的事情先不要和第三个人说,就算是何先生也不能说。” “为什么?”乔万里问。 “你也清楚他是很非常李晟他们几个,我们要是先将他们铐起来,再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乔万里道:“行,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八点,爱莎雅闲居见。”说完电话很快被挂掉。这通电话结束,我才明白李哥的意思,原来他留着翔太和泽,就是为了单独引乔万里出来。看来李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对乔万里动手了。 不管是我和刘鑫,还是李哥,或者钟队,都被乔万里虐过,以前李哥总忌惮着他背后的家族势力,不敢动他,但今天,他为什么忽然下了决心? 回会所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惑,刘鑫听完忙跟着附和:“对,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为什么这么突然的约乔万里见面?不会真的想把他和翔太和泽那个胆小鬼一起除掉吧?” 李哥双手握着方向盘,表情出奇的凝重,低声道:“我们和乔万里的恩恩怨怨,是时候算清楚了。” 我说:“蒋爷死后,他手底下的那帮兄弟倒戈的倒戈,叛乱的叛乱,现在整个渡口镇就像是个大菜市场一样,杂乱不堪,要是要是现在解决乔万里,一定会让渡口镇更加混乱!” 李哥道:“我就是要让渡口镇乱。” “为什么?”刘鑫一脸不解。 李哥道:“现在何先生已经对我们下手,今天好只是找辆卡车,做成意外事故。要是他知道我们把他的兄弟杀了,他一定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别说和他正面起冲突的,就但是防御,恐怕都不够。但是如果渡口镇足够乱,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中站点先机。” 刘鑫道:“那乔万里怎么办,要是他老爹和外公查到我们头上,我们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哥深深吸了口气,很沉重地说:“所以我们要快,干掉乔万里之后,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何先生,再乘乱逃走,离开渡口镇!” 我和刘鑫不免一惊,重复道:“离开渡口镇?” 刘鑫继续道:“我以为我们下半辈子就在渡口镇生活,再不会离开这里……” 李哥说:“借用翔太和泽的一句话,何先生是国际上有人,又是开发商,如果他死了,警方绝对不会草草了事,甚至可能会惊动国家,如果我们不趁乱离开,最后肯定难逃一丝!” “离开渡口镇,我们能去哪?”我问。 李哥想了想说:“这个我还没想好,今天告诉你们,就是让你们想想,最好能走得远远的,别让警方查出来。” 刘鑫道:“要走得远,那就只能出国了,要不然去缅甸或者朝鲜,听说这两个国都挺乱的,而且离中国又近。” 李哥说:“去哪你们先考虑考虑,最好把能带走的都带走。” 刘鑫有点被吓到,道:“有那么严重吗?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 李哥说:“这是权宜之计,避免有后顾之忧。” 我说:“遮掩也好,反正我在这儿,除了你们就没有别的亲人了!” 李哥点点头,道:“好,这事先这么商量,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好好想想明天用什么办法,把乔万里带出爱莎爱。爱莎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一旦出了任何的意外,一定会很快的被人查出来。” 我说:“现在我们已经被何先生盯上,做事一定要更加谨慎严密,如果让他逮到机会,我们恐怕不仅带不走乔万里,还的搭上翔太和泽。” 刘鑫一阵阴笑,道:“我有办法了!” 刘鑫所谓的办法,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李哥、陈铮和翔太和泽,李哥和陈铮主要负责看住翔太和泽,高师傅帮他们三人带上假发,垫上假脸和假下巴,又装上假肚子,从远处看,就是三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晚上八点,伪装后的李哥和陈铮带着翔太和泽走进爱莎,那些几乎只穿了内衣内裤的女人将三人引上楼。 半个小时左右,远处路灯下,乔万里将他的一排坐大奔跑车,停在爱莎停车场里,一个人朝爱莎走去。 我忙给李哥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小白兔’来了。才刚挂掉电话,不远处两个穿黑色呢大衣的男人跟着走进爱莎,这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怪就怪在大晚上的,他们没人耳朵上都挂着副蛤蟆镜。 我捅了捅身边青峰的肩膀,道:“你认识的明星多,你细细看看,刚走进大门口那连个男人像不像明星? 青峰拿上早准备好的望远镜,对着两个人望了一大会,道:“应该不是,我不认识他们,看着气质也不像。” 我想了想,打通一个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负责接应的小弟,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处理这种应急的事情。 虽然拿不准那两个蛤蟆镜男是什么来路,但这种时候越小心,成功的几率就会越高。 那小兄弟听了我的话,快速跑进阿莎,在没跑出多远之后再迅速转身,埋着头便朝两个蛤蟆镜男冲了过去,三个人迎面装个满怀。 小兄弟手里捏着平可乐,被这么一撞,可乐瓶盖掉落,气体加泡沫溅一地。 两个蛤蟆镜男人忙后退两步,不停拍着衣服,表情写满了愤怒。 小兄弟一边道歉,一边身手上去想帮二人擦掉可乐,但却从兜里逃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塑料袋轻轻一拉被扯断,白色粉末扑得两个人胸前一整片白色。 第三百六十二章 乔万里的抓捕行动(三) 两个蛤蟆镜男这次怒了,一巴掌推在小兄弟肩膀上。小兄退后两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既然是演戏,小兄弟就要演的逼真点,他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不停大吵大嚷。大堂里顿时吵杂起来,不少路过的客人和服务生全都围了过去,将三个人围在正中间。 就在一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远远的李哥三人,带着乔万里出现在爱莎大堂里。 乔万里进去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黑色夹克,现在换成了黑色到膝盖的长羽绒服,大帽子遮住他的整个脑袋,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得出是他。 李哥紧跟在乔万里身边,一只手拽着乔万里的手臂,而另一只手藏在大衣袖子里,我知道,他那只手里绝对握着把手枪,抢眼正对着乔万里的腰上。 然而在四个人在路过小兄弟身边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陈铮带着翔太和泽走在前面,路过蛤蟆镜一伙人的时候,不知道从哪跑出个小孩子,迎面就和翔太和泽撞上。 翔太和泽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笔直朝地上倒了下去,头上的假发被摔在地上,垫在小腹上的假肚子也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整个人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陈铮忙蹲下,将假发盖在翔太和泽的脸上,同时将他从地面上拉起来,急匆匆带着他离开爱莎。 人群有好几个年轻的服务生都看到了翔太和泽的脸,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捂着嘴,半响没回过神来。 我忙吩咐青峰将车开过去,在门口将他们迎上车。 一上车李哥便一拳头砸在翔太和泽的鼻梁上,接着李哥冷若冰霜的声音:“翔太和泽,我警告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我现在就可以爆了你的脑袋。” 翔太和泽一张脸涨得红,缩在座位上动也不敢动,估计他知道李哥说得出的话,就做得出来。 我忙问:“怎么了?” 陈铮满脸的气愤,道:“这个日本人很不老实,刚刚进包厢就不安分,一会想上厕所,一会想和啤酒,趁着服务生送酒来的时候还各种动作,想把假发甩掉,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刚刚出爱莎大门之前,他还故意去撞一个小孩子。” “草,找死啊!”青峰低骂。 陈铮道:“也不好好想想,他这个大的个子,和小孩子面对面撞上,小孩没事,他反而一跟斗倒地,演戏也得先考虑考虑环境因素吧!” 青峰笑道:“他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哈哈……唉,这个乔万里这么这幅德行?怎么看起来个傻子一样,没睡醒啊?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乔万里木讷地坐在位置上,眼神游离,目光散漫,双目微张,脸上没有表情,身体没有动作。 陈铮道:“这小子性格挺倔的,用枪比着他,他都不肯就范。李哥怕带他出门的时候,他闹事,所以灌了他点迷药,现在听话的很,问他什么就回答什么。” “难怪看起来这么温顺,像小羔羊一样!”我感叹。 青峰从后视镜里看乔万里,一脸向往道:“陈铮老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问他什么都会回答,那叫他做什么他就会做吗?” “当然!”陈铮肯定道 青峰笑着打断:“那你让他自己抽自己嘴巴!” “这……”陈铮语结。 车开出爱莎的停车场往前几百米后停了下来,一个小个子的孩子跑了过来。 李哥在身上一掏,一串钥匙从车窗扔了出去,孩子接着钥匙就跑,我忙嘱咐:“五毛,你行动谨慎的,动作快点。” 五毛停下来冲我笑笑,道:“顾哥放心,敢这事,我绝对在行!”说完朝爱莎的方向跑回去。 车继续往前开,最后停在凤凰上的半山坡上。 凤凰山很高,景色很美,尤其是山顶上,常年雾霭重重,让人有种置身于仙境的感觉。要上山只有一条里,那就是盘旋在山间,像蛇一样回环曲折的这条山路。一面傍着山体,另一面是悬崖。 现在这种时候,我们没心情欣赏这里的夜色,而是将乔万里和翔太和泽从车里拉出来,扔在马路上。 乔万里被这么一丢,迷药醒了几分,坐在马路上惊讶地看了看我们,又望了望四周。 “怎么样了?”刘鑫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开口就问。 我怒了努嘴,道:“你自己看!” 青峰道:“这两个小子就都不规矩,鑫哥,我觉得在他们死之前,应该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不然当阎王爷那边都还学不乖。” 乔万里很快地收起他的恐惧,平静地问:“你们想干什么?”话音刚落,立刻传来青峰和刘鑫二人的大笑声。 刘鑫脑袋伸出马路边上的防护栏看了看,又立马缩了回来,一脸恐惧道:“哎哟,好高,我最怕高了,下面还黑漆漆的一片,好吓人。要是从这里摔下去,恐怕得粉身碎骨吧?” 青峰附和道:“粉身碎骨不怕,怕的是尸骨无存啊,想弄个坟墓,都不知道该在棺材里边放什么。” 翔太和泽一听,忽然开始变得激动,道:“李晟……不,李哥,你昨天不是说只要我帮你们把乔万里约出来,你们就放过我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我说:“你今晚上都做了些什么?现在还想活命,老子现在就可以把你们俩一起从这儿扔下去。” 翔太和泽道:“不是,我没想跑,我只是……只是……”话到这停了一下,忽然趴在地上,不停冲我们磕头,哭道:“顾哥,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就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都听你们的话,你们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们就看在……看在我也帮你们抓到了乔万里,就放了我吧……” 乔万里一直很冷静,冷静地看着翔太和泽,从牙齿缝里吐出三个字:“窝囊废!” 翔太和泽扭头怒视着乔万里,回骂道:“我是窝囊废,总比你这个官二代强,只知道打着你老子的旗号到处作威作福,你这种人渣就应该受尽世人的唾弃,中国十三亿人,每个人吐你一泡口水,淹死你!” 乔万里只瞟了一眼翔太和泽,直接无视他的谩骂,对上李哥道:“李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哥上前两步,道:“这个地方荒无人烟,你觉得我们想干什么?” 耳边再次同时传来刘鑫和青峰的大笑声。 刘鑫道:“乔万里,你好好算算,你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你每做一件,我们就在你身上砍一刀,那你觉得砍完之后,你还能活不能活?” 乔万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冷冷道:“你们不能杀我!” “哈哈……”刘鑫狂笑,“我刘鑫什么人没杀过?救你这么个小警察,老子还不放在眼里。” 乔万里顿了顿,道:“我爷爷安排了两个保镖随时保护我,现在他们肯定都知道你们绑架了我,不出五分钟,渡口镇所有的警察都会赶来这,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逃?”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两个穿大衣,戴墨镜,跟在你身后鬼鬼祟祟的男人吧?”我问。 乔万里冷眼看我,脸上似乎写着‘你怎么知道’! 我继续说:“这你就不用担心,那两个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而且再过不了几分钟,说不定我的兄弟的就会把你的车开过来,让你和你的爱车一起跌落悬崖,你觉得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 刘鑫附和我的话道:“我猜他们会写‘某某警察半夜飚车,不慎掉下悬崖身亡’,或者‘某某高官之子,半夜私会情人,二人相约殉情,葬身凤凰山脚下’。哈哈……你们说那个好?” 青峰疑惑道:“情人,这儿哪有女人?” 刘鑫一脸坏笑,道:“谁说男人一定要和女人才能殉情,男人和男人殉情岂不是更加有看点?”说着眼光不停在翔太和泽和乔万里身上打转。 青峰点头,一脸恍然大悟,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刘鑫的肩头,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鑫哥,你好坏哦!” 乔万里脸都绿了,但依然沉得住气,沉声道:“就算今天你们把我从这推下去,你们也不能把我的死做成偶然,我外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今天你们杀了我,明天我外公就能灭你们整个会所,让你们尸骨无存。” “草,你还真不愧是出生名门啊,都死到临头了还处变不惊,很有大将之风。”刘鑫挖苦道。 乔万里毫不谦虚道:“我怎么样,用不着你们评头论足,我的出生是更是你们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 “我呸!”刘鑫大骂,“你tm还真不要脸,我羡慕你,我羡慕你死的早,马上就能去和阎王爷见面!”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刺耳的鸣笛声,一束抢光跟着打过来,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地上的乔万里一看,立马来了精神,翻身坐了起来,两眼直直望着车的方向。 我们跟着望向车的方向,空气似乎在这么一瞬间凝结,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后个电话 车最后在距离我们十来米的地方停下,五毛从车里钻出来,笑嘻嘻地喊道:“李哥,顾哥,我来了!” 我明显看到加都吸了口气,只有乔万里满脸死灰,望着车的方向。 刘鑫一拍他的脑袋瓜子,笑道:“行了,别看了,那辆车就是你的。怎么样,你的爱车我们也给你开过来了,让你死都和它死在一起,怎么样,我们对你好吧?” 我说:“李哥,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解决他们,回去吧,不知道他的失踪会不会引起骚乱。” 李哥点点头,冲青峰几人使了使颜色,几个人会意地大笑,张开手臂做出一幅禽兽的表情,一步一步缓缓朝乔万里和翔太和泽走过去。 乔万里这才有些恐惧,睁大双眼大吼:“你们不能杀我,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踏平你们的会所,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翔太和泽跟着咆哮道:“不要啊,你们说过不会杀我的,李哥,你昨天说过的……” “说过什么了?”刘鑫打断,“李哥昨天说的是只要你帮我们把乔万里约出来,我们就暂时不杀你,你知道‘暂时’是多久吗?那我给你科普一下,冉熙,你来说。”说完用开玩笑的眼神看着我。 我附和道:“暂时就是短暂的时间,一会儿……” “好!”刘鑫手一挥一握,打断我的话,道:“你听清楚没有?” 翔太和泽似乎不相信,双眼不停在我们几个人脸上打转,最后看向李哥,双脚并用地爬到李哥脚下,哭道:“不是啊,李哥,你说过要放了我的,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不守信用啊。” 刘鑫一把拽着翔太和泽的后衣领一拉,骂到:“草,你tm的畜生变的啊?现在跟老子们将什么信用,你要讲信用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青峰道:“鑫哥,你用不着跟他生气,不值得,把他交给我们就对了。”说完领着两个兄弟上去,一边拽着翔太和泽的一个肩膀。 翔太和泽忙阻止:“等一下……把你们的手都放开!”说完看青峰两人满心疑惑的放手,微微躬身对翔太和泽道:“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什么游戏?”翔太和泽恐慌。 刘鑫坏笑道:“我看好多电视有演过,把抓到的犯人都放了,犯人一口气能跑多远就尽量的跑多远,要是能成功逃走,就放他们一条生路。”说着一瘸一拐到车后备箱里,拿出把二十厘米左右的刀,继续道:“我们现在也来试试这个游戏怎么样?” 跪在地上的翔太和泽不解地问:“怎……怎么玩?” “鑫哥,这……”青峰想阻止。 刘鑫横他一眼,抢道:“这个游戏很简单的,就是我先放了你,你有一分钟的逃跑时间,一分钟之后我再来抓你。要是你不幸被我抓到,嘿嘿……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只能去见阎王爷了,要是你运气好,逃掉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计算下次在什么地方再想见,我也当不认识你。你觉得怎么样?” “你们人这么多,一分钟,我能逃到哪去?”翔太和泽道。 刘鑫怂恿道:“这个你放心,既然是我提出的游戏,就我一个人和你玩,你尽量的逃。你看啊,我腿都瘸成这个样子了,你先走一分钟,我怎么可能追得上你?” 翔太和泽道:“但……但是……” “行了!”刘鑫大吼一声打断,吓得翔太和泽一个颤栗,腿一软,坐会地面上。 刘鑫瞬间拉下脸,冷冷道:“玩不玩这个游戏随便你,不过,你要不玩……青峰,现在就给他肚子上来两刀。” 翔太和泽浑身直打哆嗦,胆战心惊道:“我……我……我同意,我愿意玩这个游戏……” 刘鑫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跑,青峰,开始计时!” 翔太和泽怎么可能猜到这只是刘鑫耍他的一个计谋,愣了一下果真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下山的方向开始跑。 我们都不知到刘鑫想干什么,但可以肯定的一定是,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翔太和泽跑掉,我想以他的个性,他只是想在翔太和泽死之前,再玩玩他,发泄发泄这几个月来堆积的怒气。 青峰不明所以,低声在刘鑫耳边问:“鑫哥,你不会真想让他逃掉吧?” 刘鑫看也不看青峰,‘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他逃得掉吗?去车里把我的轮椅拿来!” 虽然刘鑫现在可以不依靠轮椅,但他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带着,他说当遇到意外事故的时候,说不定能用它快速逃命。 刘鑫一只手捏着刀,另一只手划着轮椅,由于是盘旋山路,有坡度,刘鑫根本不需要使大力气,轮椅就能自动向下滑。 翔太和泽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在看到刘鑫跟着他追出去后,更是吓得惊慌失措,一时失了方寸,更加没命的跑。 两条腿的速度根本敌不过两个轮子的速度,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翔太和泽一时慌了手脚,突然朝路边跑了过去,抓着防护栏,一个纵身想朝马路外头翻出去。 刘鑫眼明手快,反手将手里的刀朝翔太和泽扔了过去,刀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翔太和泽的大腿上。 翔太和泽一个趔趄,尖叫一声摔回马路边上。 刘鑫摇着轮椅走近,道:“怕啊,继续跑!” 翔太和泽蹲在地上,道:“你不守信用,说让我先跑一分钟,你再追过来的。” 刘鑫听着疯狂大笑,“哈哈……我不守信用?哈哈……我有说过让你先跑一分钟吗?我说过吗?兄弟们,你们听到我说了吗?”“鑫哥有说过吗?没听到,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哈哈……”一群人哄笑。 翔太和泽像是听出来刘鑫在耍他,顿时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握着刀对着刘鑫,“你耍我,你耍我……” 刘鑫丝毫不畏惧,道:“我耍又你又怎么样?哈哈……你这种蠢材以前不是天天被何先生耍的吗?” 翔太和泽眼睛通红,大吼道:“我要杀了你……”说完朝刘鑫砍了过去。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声枪声。我转头,看李哥双手拿着枪,对着翔太和泽的方向。李哥道:“好了,刘鑫,已近半夜了,别玩了。” 刘鑫笑笑,道:“好嘞,我明白了!拿来,乖乖把刀给我……” 翔太和泽愣在原地,刚刚的子弹在在胸前擦过,黑色外套上赫然出现一条被灼烧后的痕迹。 刘鑫再道:“好了,我也不想和你玩了,快把刀给我,不然李哥的下一枪一定是对着你的太阳穴。” 翔太和泽巍然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个。 我暗暗吃惊,平时贪生怕死的翔太和泽难,道在临死之前想要雄起一次,做一回真正的男人?但是明显我错了,一眨眼的功夫,翔太和泽便朝地上跪了下去,并用膝盖当脚走进刘鑫,哭这求饶:“刘鑫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拿刀指着你,求求你了,别杀我,以后你叫我做什么东西可,我一定全都听你的,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刘鑫满脸嫌恶,骂道:“草,我tm以为你要干嘛!唉,没意思,和你这种人玩游戏真侮辱我的智商。行了,把刀给我!” 翔太和泽不肯,“不……不行,除非你……你答应不杀我……” “操,你他妈的是不是要跟我装怪?”刘鑫从轮椅上站起来,一把抢过翔太和泽的刀,想着翔太和泽的大腿一刀刺了下去,顿时传来杀猪一样的尖叫,红色的血溅得满地都是。 “不要……不要!”翔太和泽满脸煞白,不停小声呢喃,左腿小腿肚从中间分开,露出若隐若现的白骨,血跟着流出来。 “不要?”刘鑫大笑,“哈哈……我tm说过要用你的皮做人皮灯笼,才这么点痛就受不了了,我要是现在就扒你的皮,那你会怎么样?”说完又是一道砍在翔太和泽的手臂上。 接下来一刀,两刀,三刀……每一刀不是刺在手臂上,就是大腿,或者屁股那些不会死人的地方,每一刀刺进去又很快拖出来,再换个地方刺,刀刀下去都会传来翔太和泽的惨叫,这种叫声撕心裂肺。 不知道砍了多少刀,直到刘鑫手脚乏力,坐回轮椅上。 翔太和泽早就不成人性,办躺在地上,生出血淋淋的手扯着刘鑫的裤腿,道:“我……我知道我活不过……今晚,在我临死之前,你可……可不可以让我打个电……电话?” “死到临头的,打什么电话?”刘鑫道。 翔太和泽道:“我……我想打给我……我爸,以前没有好好陪过他,现在……要死了,我想再和他将最后一句话。求……求你,这是我最……最后一个要求!”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不被这句话愣住,一直以来翔太和泽给我的感觉就是六亲不认,没想到死之前,竟然会想要给他的父亲打电话,看来他的人性,并没有完全泯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极恶乔万里之死 刘鑫沉默了一会,缓缓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想要递给翔太和泽。 我大跨两步,大声喝止:“刘鑫,别给他!” “这……”刘鑫回头看我,说:“他只是想给他爸打个电话,我觉得还是让他打吧!” 我说:“猴哥掉下海之前肯定有不少的话想和我说,但是我也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刘鑫手停在半空,看看我,又看看李哥。 李哥叹口气道,“唉,算了,这种电话打出去也没意思,不用打了!青峰,你们几个赶紧把他弄上乔万里的车,别忘了系好安全带!” “是!”青峰点头,几个兄弟拖着遍体鳞伤的翔太和泽往回走,一路上翔太和泽的嘴巴都在小声低语:“求求你……们,我就和我爸说一句话,求求……你们!” 这样的翔太和泽看着令人揪心,如果是像他平日一样趾高气昂,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杀了他,我们肯定会觉得很泄愤。但现在,大家都被他几句话弄得心情郁结,不好受。连对一边的乔万里都失去了折磨的兴趣。 李哥招招手,说:“行了,大家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乔万里带上车,放到驾驶位置。” 乔万里坐在地上,眼睛望着翔太和泽的方向,面如死灰,微微张着嘴,欲言又止。两个兄弟忙将他连拉带拽的想把他弄上车,正好刘鑫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谁都没料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道理。 就在乔万里和刘鑫对面走过的时候,乔万里像是突然发疯,猛地甩开两个人的捆绑,顺手夺过刘鑫手里的刀,对着身边的押着他兄弟一阵乱砍。刘鑫很倒霉的挨上一道,还好穿得很厚,刀没割到肉,只把衣服割出条长口子,连里面白色的t恤都看得清楚。 这个乔万里不愧是警察出生,不仅力气大,身手好,连智商也比翔太和泽高好几个档次。看几个兄弟倒地之后,他像拧小鸡一样把刘鑫拧到怀里,一手勒住刘鑫的脖子,另一只手拿刀架在刘鑫脖子上,回头冷眼盯着我们。 “刘鑫!” “鑫哥!”我们同时惊呼出声。 刘鑫被夹在乔万里的怀里,似乎一点都不紧张,低声道:“乔万里,就算你绑架我,你这次也逃不了的。” “闭嘴!”乔万里大吼,“你们要是以为我和那个卖国求荣的日本人一样,那你们就错了,就算我今天要死,我也要拉上你陪葬!” 刘鑫面容含笑,道:“有翔太和泽和你下地狱,奈何桥上你们无聊了可以搞搞ji什么的,要是我去了岂不是就不好玩了?你放心,我不会陪你们下去的。” 乔万里脸色微红,手上一用力,道:“你少tm的油嘴滑舌,老子绝对不会死,据对不会死在你们这群小喽啰手里!”说完对上我们道:“你们全都不准动,手举起来!谁要是敢动一下,我在他脖子上划一条口子。” 我缓缓举起手,道:“乔万里,你别紧张,我们不动,我们绝对不动!” 乔万里道:“李晟,顾冉熙,你们把枪掏出来,有枪的全部掏出来,扔过来……” “不是,乔警官,你不是叫我们别动吗,既然不动,怎么掏枪啊?”青峰说,一句玩笑的话,他说得却很认真。 乔万里道:“闭嘴,我叫你们掏枪就掏枪,赶紧扔出来,快点!”说着手上一紧,刀刃割在刘鑫脖子上,有红色的血流了出来。 “你别急,我这就仍掉……”我说。 乔万里道:“还有车钥匙,我的车钥匙,给我一起给我扔过来!” “别给他!”刘鑫道:“李哥,你开枪,对准他的脑袋开,md,我还不行,你一个人今天还就从这逃走了。” “你tm的闭嘴!”乔万里一拳打在刘鑫太阳穴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枪和车钥匙赶紧扔过来!” 我一边掏枪,一边道:“乔警官,我们可以把钥匙给你,但你别伤害刘鑫……” “对……乔警官,你别打伤害鑫哥。”青峰道,说着向前走了两步:“他腿不好,站一会就会站不住,要不然我来当你的人质,我腿脚方便,最主要的身体好,随便你怎么大,你放了鑫哥……” “住嘴,!”乔万里道:“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们谁要是再动一下,我现在就割断这小子的大动脉!” 青峰忙后退,道:“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别再伤害鑫哥!” 乔万里道:“李晟,你tm磨磨唧唧的在干什么,手枪,车钥匙,给我扔过来!” 五毛手里捏着钥匙踟躇,不知道该不该向乔万里扔过去。 李哥低声道:“五毛,你先把钥匙扔出去!” 五毛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一手将要是甩了出去。 乔万里看了一眼,道:“李晟,顾冉熙,我不想重复第三遍,叫你的那些兄弟全部把抢扔过来。快点,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要是你们再不行动……我立刻要了他的命!”说话时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刘鑫被他手臂勒得脸色煞白。 李哥对青峰看了一眼,我们只将手机轻轻放到地上,向乔万里的方向滑了过去。 乔万里并不相信我们,踢了一脚躺在他脚边的小兄弟,道:“你给我滚过来,把枪和钥匙给我拿过来。” 那小兄弟刚刚被乔万里的乱刀砍伤了手腕,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滴到地上一片潮湿。 乔万里又是两脚踢在小兄弟大腿上,吼道:“我tm叫你给我去捡钥匙,是不是想我现在宰了你?” 小兄弟面色惨白,表情痛苦不堪,倒在地上的身体缩成一团,看来刀伤不轻,我忙说:“你别再踢他了,我帮你……”话没说完,被李哥打断:“等一下,乔警官,我帮你捡。” 乔万里一脸狐疑,李哥又道:“你放心,我身上没有武器。刘鑫还在你手里,我不会轻举妄动。” 乔万里想了想,道:“不行!顾冉熙,你来,你给我捡!” 我想也不想,回道:“好,我来!”在走过李哥身边的时候,快速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刘哥。 刘鑫已经有些呼吸困难,勉强道:“冉熙,别……别听他的,别过来,杀了他,拿枪对着他的脑袋直接来一枪……” “啪!”又是一拳砸在刘鑫的太阳穴上,还是用刀柄砸的,刘鑫瞬间就住了口。 “刘鑫!”我大喊,“乔万里,你要是再敢伤害刘鑫,我今晚跟你同归于尽!” 乔万里道:“你tm的要是再唧唧歪歪,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把枪和车钥匙交到我手里,我像杀猪一样先放干刘鑫的血。1……” 我一步一步走近枪和钥匙的位置,再缓缓走向乔万里! “2……” 三米,两米,一米…… “好了,站那,把东西交给我!”乔万里警戒地说。 我抬起手,将一把枪和车钥匙递给他,在他身手出来拿的时候突然往下顿,同时耳边传来刀落地的声音。我纵身一跃,拽着刘鑫往地上一滚,逃出乔万里的攻击范围之内。 整个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他却在考验着李哥、我和刘鑫三人的默契。在我下蹲的时候,李哥必须同时出刀,而且必须要伤到乔万里的手。 李哥虽然是杀手,但他和猴哥不一样,他平时几乎都很少用刀,这一下他如果没仍准,那我乔万里拿到枪,我和刘鑫肯定活不了。 不过好在我下蹲的时候,刘鑫意识到我的动作,在乔万里怀里挣扎,并将乔万退了出去,暴露在李哥的目标之下。李哥甩出的匕首,从乔万里手心里刺了进去。也正事因为这一刀,才让我们有机会将乔万里推向万丈深渊! 乔万里被刘鑫一推,手又被李哥刺中,很自然地扑到,连滚好几圈停在车胎边上,然后跳上车,发动油门,车像嗑了药一般冲了出去。 我以为乔万里会一鼓作气逃走,哪料到他竟然打着方向向前猛冲一段,再掉头冲着我和刘鑫开了过来。 这是山路,勉强只能两辆车并排而行,我和刘鑫就算躺在路边上,也难逃乔万里的碾轧。不过很快李哥也坐上车,对着乔万里的车撞了上去。 都说人在将死的时候会像打了激素一样不惧死亡。 现在的乔万里就是这种状态,看李哥冲他开过来,他丝毫不避让。但是可能因为他手掌受伤的原因,他的车开得歪歪扭扭,像模特在t台上的走秀。当然,他更没注意到的是,他驾驶那辆车的后面除了防护栏,就是悬崖。 李哥快速绕开我和刘鑫,迎面和乔万里的车撞上,我不由地捏一把汗,不自觉大吼:“李哥……”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李哥忽然调转方向,车头重重撞上马路最里边的山石。 乔万里根本没料到李哥会突然转弯的他,踩着油门歪歪扭扭地冲了下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车快速撞破防护栏,朝着山崖下翻了下去。 第三百六十五章 老将军 我走到马路边上往下看,依稀能看到乔万里车的影子,卡在几颗树之间,摇摇欲坠,上不来,也掉不下去。 李哥开的车撞上岩石,车头撞出个大骷髅,但李哥没什么大事,只是左边脸擦出条口子。下车的时候摇了摇头,应该是刚刚撞上岩石的时候被震的。 我关心道:“怎么样,没事把,李哥?” 李哥摇摇头,道:“不是,乔万里怎么样了?” 青峰指着山崖下,说:“好像不太好,被卡在树中间的。” 我说:“这里没多高,估计乔万里还活着!” 刘鑫最后一个跟上来,道:“草,不是吧,这个畜生的运气还真是好,那么快的速度冲下去竟然能被树枝卡着。” 青峰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现在离开吧,要是他真活着,明天被人救起来,我们就完蛋了!” 李哥脸色深沉,左右看了看,指着刚刚撞上岩石的车道:“把这辆车推下去。” “为什么?”刘鑫疑惑。 李哥没有给他解释,直接走向一边早已昏迷的翔太和泽,拽着他的衣领拖到车驾驶位置,绑上安全带,道:“大家一起来帮忙,把这辆车推下去。” “李哥,你的意思是……”青峰问。 李哥说:“既然要死,就做得偶然一点,翔太和泽和乔万里同时在这里坠车,可以说是认为,也可以说是他们二人飚车,不小心冲下山崖。行了,大家别愣着了,都赶紧行动!” 李哥一人在前掌着方向盘,我们一群人在后面推,顺着乔万里刚刚掉下去的位置一鼓作气退了下去,车在岩石上撞击两下,直直砸在乔万里那辆车的车顶,之后树枝折断,两辆车同时掉了下去,不多会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翔太和泽之前已经被刘鑫折磨得不成人形,血流了一地,不管他在哪肯定都是没有活命的机会的,至于乔万里,被砸中车顶,就算不死,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事后我们用最快的时间将公路上遗留下的杂物收拾了一下,近十人挤上同一辆面包车,朝会所的方向回家。 这一晚上大家都没休息好,因为太刺激,一次性解决了两个仇人,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乔万里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又是警察,我们很想知道新闻怎么来报道这场‘车祸’。 第二天的午间新闻,电台在我们千盼万盼中终于传来了一个消息,记者的原话是:昨晚凤凰山发生一起车祸,两辆车摔出公路,警方初步断定,这是一起飚车引起的意外事故。事故造成两人死亡,暂无其他伤员。现场已经证实一命死者是前段时间‘被死亡’,来自日本的开发商翔太和泽先生,而另一名系本镇的人民警察。 这则新闻的最后,画面里出现了一位满头银发,满脸皱纹,但看起来极其威严的大爷,这位老大爷低着头在乔万里的车前站了好一会,然后在镜头之前竟然晕了过去。 晚一点又有新闻爆出来,本镇的神话钱将军因突发性心脏病,病逝在医院的病床上,享年八十七岁。新闻里附上张照片,正是在乔万里车前沉默的老大爷。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神话一样的钱将军,就是乔万里的外公,因为一时接受不了外孙的突然离世,突发心脏病,没多久便与世长辞!与乔万里的死,前后只相差十几个小时。 虽然我们并不认识这位钱将军,不过接下来好几天,地方台一直重复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甚至又一部电影就是以他的原型改编的。不过很可惜,上个世纪的神话,到21世纪只能是一个传说,无论怎么样的英雄,最后都会化成一剖黄土。 五天后,钱将军和乔万里同时下葬,两人的坟墓挨在一起,一大一小。 正是因为钱将军的死,查乔万里车祸的事情就疏松很多,也自然没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除了有一个人。 晚上我们一群人在会所欢庆,正喝得高兴,钟队忽然冲了进来,冷冷喝道:“不想死的都给我出去!” 一群兄弟吓得不清,以为砸场子的人来了,一看是钟队,立马有换上笑脸,笑道:“哟,钟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哦,你要不要喝杯酒?” 钟队冷冷重复:“都出去,我有话问李晟!”她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是来喝酒的。 我忙招呼兄弟们,叫他们出去。临出门前,青峰借着几分酒意,道:“李哥,要是有什么事大叫一声,兄弟们都在门口守着。” 李哥没说什么,和钟队四眼相对。 很快地,房间里只剩下钟队、李哥、我和刘鑫。 “钟队,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我说。说实话,我有点怕她,可能因为她是警察,我看刘鑫的脸色也不好看,估计他跟我一样都对这个钟队有几分畏惧。 钟队恢复以往的冰冷,道:“不用了!你们放心,我今天不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来找你们,我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们。” “什么问题?”我问。 钟队道:“乔万里和翔太和泽的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我们三个都没回话,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是吧,钟队这么气冲冲地跑来质问我们,指不定手里已经有什么证据,说是吧,我们和她又不熟,万一她在背后摆我们一道,岂不危险。 刘鑫满怀笑意道:“既然钟队今天不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来问话,那我们是不是有权利保持沉默啊?” “你……”钟队脸微红,从包里掏出把匕首扔在茶几上,道:“这把匕首是你们的吧?” 我惊愕不已,这把匕首正事李哥插在乔万里手心里的那把。 钟队继续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把匕首是你们之前那个叫猴子的,上面的图文很独特,当初打起来时我特意留意过,还拍了照片。之后猴子失踪,匕首交由你们保管。它在乔万里的身上找到,你们怎么解释?”说完扔出来几张照片,应该是猴哥失踪的海边捞起来的时候拍的,照片的一角上还有海浪打在岩石上。 包括李哥在内,我们三人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 刘鑫警戒道:“钟队,你今天晚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队道:“我刚刚已近说过了!” 刘鑫说:“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队道:“那好,你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那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送去警局!” 我一闪,挡在钟队前面,道:“钟队,请等一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钟队打断道:“什么误会?” “这……”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场面顿时有些僵硬,我们现在不知道钟队是敌是友,又怎么敢讲实话。 钟队道:“怎么,讲不出来了,你们这是默认?” 过了会,钟队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好了,我跟你们开玩笑的,我要是诚心想为难你们,就不会拿着这些东西来问你的话,而是直接那会警局。” 钟队突然一笑,让我们紧蹦的情绪一下子得到疏解,我忙收回拦着她的手,道:“不好意思,不要意思。” 刘鑫拍着胸口道:“钟队,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钟队在沙发上坐下来,道:“今天过来不是想吓你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们放心,我现在是钟素,不是钟队,你们救过我几次,我从小就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现在当你们是我的朋友了。以前有什么误会,希望今天能一笔勾销!”说着伸出手来。 刘鑫忙捅了捅李哥肩膀到,别有深意地说:“李哥,听到没有,钟队当我们是朋友?” 李哥横了他一眼,伸手和钟队握了握,道:“能有钟队这样的朋友,是我们的荣幸。对了,这把匕首,你是怎么得到的?” 钟队道:“在乔万里的车里。乔万里车祸的案子,是我负责的。” 刘鑫道:“还好是钟队你,要是换成其他人,我们不就完了?” 钟队笑笑,笑得很温柔,这是以前我们从没看到过的笑容。 李哥问:“不知道现在乔万里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钟队道:“这件事现在已经惊动了整个警局,但因为查不到任何证据,现在暂时定性为意外死亡,不过乔万里的父亲是市里的人民法院的法官,他不愿相信这个结果,听说请了私家侦探在查。” “不是吧,还有这种事?”刘鑫道。 我问:“你怎么会知道乔万里父亲请死人侦探的事?” 钟队挥挥手,道:“无意间听到他和局长的谈话,所以你们要小心,千万别露出什么马脚。警局的人都知道你们和乔万里不和的事情,他们早晚会查到你们这里。” “哦,多些钟队提醒!”刘鑫点头晃脑,“不过……钟队你今天来找我们,到底是为了问乔万里怎么死的,还是想来告诉我们私家侦探的事情啊?” 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们是保镖 “我今天是来谢谢你们的!”钟队从沙发上站起来,道:“说实话,刚认识你们的时候多少对你们有些偏见,但自从上次的事……”说到这停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再继续说:“现在觉得你们人还挺好,至少比那些披着羊皮的狼要好很多。虽然我是警察,我理应有责任查清楚乔万里的死因,但我也有私人的感情,女人做事,感觉常常会大于理性,我也是女人!乔万里的案子现在不归我管,我只想知道个结果,绝不会插手。今天来主要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上次帮了我,这次我算是回报你们,以后大家互不相欠!” “钟队,你别这么说,说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刘鑫搔搔脑袋道。 钟队道:“那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钟队,”我忙叫住:“既然来了,就喝点酒再回去啊,待会李哥送你回去!” 钟队霎时脸就红了,奇怪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我这句话哪里出了错。 钟队道:“不用了!”说完转身离开。 刘鑫连忙拽了拽李哥的手膀子,道:“李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送送人家钟队啊!”说话是不住冲我眨眼。 我会议,附和道:“对……对啊,李哥,现在天色这么完了,这段时间渡口镇也不太平,钟队一个女人大晚上的回去的确不怎么安全,你还是去送送吧!” 李哥脸有些囧,在我和刘鑫的双重夹击下,终于还是起身朝门口走去,边走刘鑫还便说:“李哥,你不用着急,把人家送到家再回来也没关系!”说完忍不住大笑。 李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们一眼,似乎在说‘你们别多管闲事’,我和刘鑫晓得更开心。 不过开始是短暂的,这个春天,注定是不平静的。 钱将军、乔万里与翔太和泽几个大人物的死,已近令渡口镇乱成一团,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和这件事比起来……几乎足够令渡口镇那些富商们崩溃。 就在翔太和泽被下葬后的第二天,素阳村突然报出一则爆炸性的新闻。新闻的内容是,翔太和泽生前利用素阳村的改建曾非法集资,翔太和泽死后,高达两亿的人民币不知所踪。这就意味着,所有投资改建素阳村的钱不翼而飞。 包括龚薇在内的,渡口镇近十来个高官、名媛投进去的钱,都打了水漂,找不回来。 这个消息一出,素阳村的建设立即停止,警方正事着手查这件事。一时间,渡口镇闹得沸沸扬扬。 两天之后何加爵召开了一次记者招待会。会上他主要申明了两点,第一点是素阳村的改建,全部是由翔太和泽管理,所有合同也都是翔太和泽签署的,他根本不知道翔太和泽非法集资的事情。第二,他在镜头前深深鞠了一躬,向全镇的人宣称他一定会尽量追回这笔钱。但是翔太和泽已死,谁都不知道这笔钱的去向,所以他很抱歉,素阳村的改建只能暂时搁浅。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龚薇,忙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但是响了好久都没被接起来,过一会我再次拨打她的电话,但是电话那边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消息。 我不知道素阳村的改建,龚薇投资了多少钱,不过春节之前我曾问过她关于素阳村村民搬迁到涂家村的事,当时她说合同还没有完善,但当时人已经搬过去了。 大年初一翔太和泽被我们抓到,之后他没在出现过在山口村寺庙意外的任何地方,那涂家村的事情,有可能还没有完善,那就意味着,到现在为止,龚薇连本该属于她的涂家村的钱都没受到。 龚薇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有点担心,晚上去了她的住所看了看,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人开门。直到第二天中午,龚薇才主动打电话过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我忙问了问她在哪,准备过去见她,顺便问问她有关涂家村的事情,但被她决绝,她说她约了何加爵约了她吃午饭。 我想何加爵约她吃饭,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于是把这事和刘鑫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决定我们与龚薇一同前去。 这次是继上次在她家过夜之后第一次见面,龚薇看起来比我想像的要疲惫很多,像是一整晚没睡,连表情都看起来非常的累。 一见面,刘鑫就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的语气道:“龚薇小姐,你不用担心,待会有什么都交给我和冉熙,你不用怕!” 龚薇被他的动作逗笑,道:“没你们想的这么恐怖。” 刘鑫道:“那是你太单纯。我们比你了解何加爵,他比翔太和泽狡猾多了,说不定就是场鸿门宴,让你进得去,出不来!对了,他今天约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龚薇道:“涂家村的事!” 被龚薇这么一提醒,我想起自己的疑惑,于是问:“刚刚在电话里我就想问你,年前你说过涂家村的合同还没签署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龚薇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摇摇头道:“今天翔太和泽先生失踪得太突然,还有部分后续手续没处理妥当。” “不是吧?”刘鑫道:“那钱你也没拿到?” 龚薇估计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刘鑫又道:“昨天我们看电视说素阳村的改建也除了问你,我记得你好像也投资了的,那你的钱岂不是也被套进去了?加上涂家村,那你得亏多少钱啊?” 龚薇脸色惨白,我忙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龚薇道:“何先生说他会尽力追回翔太和泽先生私吞的两亿。” 刘鑫道:“到这种时候了,你还相信何加爵的话,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整出来的一场阴谋,说那两亿指不定现在就在他自己手里。我记得翔太和泽那个狗贼,在死之前就说过他曾偷听到过何先生讲电话,说很快就能赚钱,这个钱……” 我一脚踢在刘鑫脚肚子上,阻止他接下去要说的话。就像刘鑫刚刚说的,如果翔太和泽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么,说不定这次的法集资事件,真的是何加爵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抓到翔太和泽,而何先生却对外宣布翔太和泽已死的消息。 何加爵,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龚薇睁大眼睛,急问:“你说什么?” 刘鑫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 我打断道:“刘鑫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投资人不止你一个人,只要大家努力,一定能追回那两亿的。” 龚薇没说什么,表情一直很凝重,不仅只是投资到素阳村改建的钱,还有涂家村的钱,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绝对是一般人不眠不休几辈子都挣不来的。 这次龚薇与何加爵的见面在一间看起来还算高级的酒店,包厢门口站着两个黑衣服的男人,在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竟然伸手挡在我和刘鑫面前,不让我们进。 刘鑫被他的态度激怒,张嘴就要开骂,不过龚薇快他一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两人看了龚薇一眼,又对视了一眼,这才放我们进包厢。 包厢里除了何加爵,还有另一个看起来至少有一米九,不低于两百斤的男人,也是带一副黑眼镜,双手放在裤腿缝中间,身体笔直。 何先生穿一身白色西装,看起来非常温和,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过他一开口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他说:“你们两进来做什么,我记得我今天只邀请了龚薇小姐一人?” 我和刘鑫各自站龚薇一边,刘鑫昂着头,自豪道:“咱们俩是龚薇小姐请的保镖!” “保镖?龚薇小姐你时候时候也请保镖了?”何先生一脸的不好看。 龚薇忙道:“不好意思,事先没告诉何先生。我想我们今天谈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向外透露半句的,是不是刘鑫,冉熙?” 既然是保镖,我们就得有保镖的样子,道:“龚薇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何先生表情很不悦,道:“龚薇小姐,我想是我之前没说清楚。今天我们要谈的事情,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的保镖……可以先到外面等会。” 我不爽道:“何先生,你难道有什么不敢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刘鑫道:“还是何先生想趁着没人,强迫龚薇小姐答应你什么无力的要求?” 何先生表情更难看了,我们和他的恩怨从蒋爷死那一刻开始就拉开,虽从不写在纸上,但大家各自心里都明白。 龚薇道:“何先生,我知道你今天约我过来是为了谈涂家村的事情,今天上午我已经在电话里说过,我不是开慈善机构的,我只是普通的商人,无论做什么事,我都必须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我不会拿涂家村的地皮,无偿去安置素阳村的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 终于露出真面目 何先生还算客气道:“龚薇小姐,你也知道翔太非法集资的事情,整整两亿不翼而飞,现在连警察也速手无策,如果你不帮忙安置素阳村的人,他们就只能流落街头。” 龚薇道:“涂家村的合同还没有签署完成,就是说涂家村现在还是我的,我有权利支配屠家村的使用权,希望你尽快撤走里面的居民。还有,素阳村改建的事情项目我也不想再参加。” 何先生说:“龚薇小姐,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想撤股?”龚薇甩了甩手上的合同,道:“这份合同上明显写着,如果那一方违约,我有权撤股。” 何先生一点也不惊讶,摊摊手坐回椅子上,道:“没关系,你要撤就撤,没有人会逼你,不过你要知道,就算你现在撤股,你投资进素阳村改建的钱,也拿不到。” 龚薇脸因愤怒而微微涨红,似乎深深吸了口气道:“翔太和泽先生是代表你和我们签的合同,他出了事,难道不该你出面负责吗?” 何先生道:“翔太和泽虽然是我的员工,但他也是我的朋友,他又自己的形势权利,素阳村的事我全部交给他管理,从始至终我从没有插手过,试问我凭什么要负这个责?龚薇小姐,今天找你来只是为了和你探讨一下涂家村的的问题,但是看你的态度,你似乎丝毫不想好好谈下去,那我不妨直说,如果你坚持退股,我也只好说声‘抱歉,我无能为力’,屠家村的那些事,那些人,你要怎么处理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你……”龚薇气得不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插嘴道:“何先生,你这么说就太不厚道了吧,谁都知道翔太和泽的是你的人,现在他死了,他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你的事情?你这样子推卸责任,难道不怕质疑你的品格,以后你还想再渡口镇有什么做为,你觉得还会有人跟你合作吗?” 何先生听完大笑,“哈哈……品格,那是做给不认识我的人看的?这里就我们几个人,顾冉熙、刘鑫,你们二人在背后做的事,我一清二楚,在你们面前,我何必伪装?至于龚薇小姐,我倒是到今天才知道,她跟你们是一伙的,难怪你们之前一直维护她,还偷偷把龚薇表弟送走……” 刘鑫打断说:“我就知道龚薇那个可恶的表弟一家是你找来的,你是不是连龚薇的服装厂也一起私吞了啊?” 何先生并不反驳,道:“这是龚薇小姐与他表弟之间的恩怨,我只是做为中间人,说一些实质性的话,却从不参与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呸!”刘鑫骂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小日本就是奸诈。那我问你,你敢不敢承认,以前就是你唆使翔太和泽那个王八蛋,在背地里耍阴招,整我们?” 何先生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是你们中国的俗语,叫路上不平,拔刀铲平?” “我去,什么俗语,没听过!”刘鑫说。 何先生屏住脸上的笑意,阴冷的语气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阻碍了你的进步,那就要除掉他!” 刘鑫指着何先生道:“哦哦哦……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认叫翔太和泽来对付我们了?你好歹毒,我们好好的有没碍着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还有蒋爷,是你杀的他是不是?” 何先生轻声反问:“是我杀的又如何?” “我草你妈!”刘鑫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就要朝何先生扑过去,我忙拉住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何先生道:“你们几天前不是抓了道同,他难道没告诉你们,蒋干是怎么死的?” “道同是谁?”我问,前几天…… 顿了下,我再问:“就是那个开丰田想撞我们的日本人?” 何先生:“他现在死了吧,失踪这么多天,我就知道一定落到你们手里了。” “对,我们杀了他,就跟你杀蒋爷一样。”我夸张道:“先挖了他的双眼,又割下他的耳朵,再切掉他的十跟手指头和脚指头,再划开他的肚皮,把肠子、肝脏什么的全掏了出来……” 何先生听着果然表情越来越难看,手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然后操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他身后那个魁梧的男人弯腰“嘿!”了一声,一个翻身跳到我们面前。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想动武啊?”刘鑫大吼。 魁梧的男人丝毫不理刘鑫,身手就要抓刘鑫。 刘鑫大退一步,从包里掏出手机,道:“不准动!何加爵,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我告诉你,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录下到这这部手机里,待会出去我就找个报社把他登出去,我看你这个伪善人,以后还怎么在渡口镇立足。” 何先生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是一串听不懂的话,魁梧男人顿时像疯了一样一脚朝刘鑫踢来过来,刘鑫躲闪不急,一脚正中他的左边脸,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 我忙从兜里逃出手枪,可是还没对准魁梧男人,我手上便挨上一拳,手枪飞出去,落在玻璃桌上一盘没动过的鱼汤里。 魁梧男人看也不看枪一眼,反手就是一拳向我脑袋砸下来,我身手想挡,但他的力气比我想得要大很多,就算我加上刘鑫都不是他的对手,很快的,我也被踢到在地上,刘鑫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枪也被踢出很远。 何先生再是几句听不懂话,魁梧男人一听,脸陡然一转,看向一旁的龚薇。 龚薇的脸吓得煞白,一直不停地后退。 我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跳上去拽住魁梧男人的小腿,冲龚薇道:“你快走……”话还没说完,一拳头打在我的脑门上,我一阵眩晕,想着今天是不是真的就要命丧于此了? 来之前我想过各种的可能,但绝对没到何加爵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在这种公共的场所就敢对我们动手,看来我们真的太低估了他,而且他带的这个保镖,壮的像头牛,力气大,拳头硬,身手还很灵活。 正在我头晕目眩,等着被活捉,或者当场毙命的时候,包厢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李哥第一个冲了进来,接着是陈铮和几个小兄弟。 李哥上去和魁梧男人过招,陈铮他们则负责把我们带走。门口的两个保镖和我们进来的时候不一样,之前是站着的,而现在是躺着的。 李哥无心念战,见我们出门之后一个侧踢踢中魁梧男人的下腰,再快速跑出包厢门,并拽着包厢的门把,到我们上车之后才放手,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来。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袋一直晕乎乎的,感觉像是没睡醒一样,刘鑫比我好一点,至少的清醒的,但他鼻子下方有两行红色的鼻涕,左脸上一大块淤青。 李哥告诉我们,因为担心何先生暗箭伤人,在我们和出发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只是我们都不知道。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表面上看起来越正直又老实的人,对付人的手段就越阴险毒辣。 龚薇无疑是今天受伤最深的,从包厢出来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双手紧紧握成拳,似乎在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终于开口:“你们把我送到我的服装厂门口就行了。” 我马上从座位上坐正,道:“现在你不能回去。何加爵今天已经露出了真面目,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会去找你的麻烦!现在你不能回去。” 李哥道:“冉熙说的没错。何先生今天约你吃饭,说不定就是他的一个预谋。先困住你,再利用你去拉拢素阳村其他的投资人。” 龚薇道:“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是想先去完成自己的事。” “有什么事比命还重要?”我说。 龚薇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李哥说:“如果龚薇小姐你真的想去处理自己的事,我们不阻止,不过让我们的两个兄弟跟着你,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龚薇低头想了会,最终同意李哥的这个建议。 这次发生的事情,说起来是意外,又在情理之中,从春节之后渡口镇就一直不平静,从蒋爷的死,到翔太和泽的失踪以致死,还有乔万里与其外公的死,可谓给渡口镇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动,我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们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不仅我这么想,李哥跟我的想法也一样,晚上回道会所之后我们开了个紧急的会议。 这个会是为何先生而开,他今天敢在公共场所对我和刘鑫下手,明天他就有可能要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所以李哥决定以装修为名,暂时先关闭会所的营业。 我以为只要我们关掉会所就会没事,但是很明显我想错了,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何加爵心狠手辣的程度,他每做一件事就几乎能把我们逼近绝路,让我们心生恐惧,对未来绝望,直到我们退无可退。 第三百六十八章 跟踪者 会所暂时不营业,对我们并没造成多大的损失,只是一群兄弟没了事做,于是相约一起去爬山,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然而我们万万没想到,几个爬山的兄弟竟然一去不回。好几天之后警察才在山里找到几个人的尸体。 几人的死状异常惨烈,像是被猛兽撕裂一般,衣衫褴褛,脸上、手臂上,大腿上、甚至屁股上,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肉都被活生生的撕了下来,被撕开的地方血已经凝固,或者发黑,有两个兄弟的头还没找到。 幸亏这是初春,要是夏天,他们的身体被苍蝇爬过之后,一定早就开始生蛆。 警察找不出任何的线索,只能认定他们都是被猛兽袭击。 我们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几个兄弟说的是去附近的景区爬上,而他们的尸体被发现在一座偏僻的小山坳里,那种地方,就算大一点的蛇都很少见,又怎么出现能分裂尸体的猛兽? 几个兄弟的死,令原本就紧张的我们更加恐慌,部分胆小的人连忙辞了职,匆匆离开。 一连几天,我们都沉浸在这几个兄弟的死讯之中,连酒吧也疏忽了管理,然而真是因为我们的疏忽,致使酒吧陷入一场浩劫。 晚上十二点,正是酒吧夜生活最疯狂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疯子,背着步枪对着酒吧疯狂扫射。当时青峰和蝴蝶负责酒吧的管理,发现有人开枪之后,半点没有犹豫便冲上去和‘疯子’搏斗。 疯子见有人阻止,更加肆无忌惮,和青峰扭打之间,从裤腿上掏出把匕首狠狠刺在青峰的小腹上。 据蝴蝶后来回忆,当他看到匕首刺进青峰肚子的时候,他惊呆了,也忘记了上去阻止,这才让‘疯子’有机会在青峰小肚子又补了两刀,血当时像喷泉一样从青峰肚子上流出来。 几分钟急救车与警察相继到达现场,但当时青峰血流过多,已经昏迷过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事后警察核算,现场一共死了七人,其中酒吧工作人员三人,客人四人,受伤二十一人。 青峰下葬的那天,天气出奇的好,太阳高高照,阳光洒在墓地每一寸土地上,温暖和煦,就像青峰的笑容一样温暖人心。 看着青峰的父母站在坟前痛哭流涕,我几度哽咽,前来送行的每一位兄弟的眼睛也都红红的。 青峰是个好孩子,从第一次见面,到后来不求任何回报的跟着我们,他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别人的照顾。但同时他也是个开心果,我们不开心的时候,他会说笑话逗我们开心。 这么个好孩子,生命却在二十五岁这一年终结,多么年轻的生命。我想如果当时他不去阻止那个‘疯子’,那他不至于死,但同时酒吧里的死者不会只有七个。 将青峰埋葬后,我们和律师一起去局子里见过那个‘疯子’,剔着光头,带着手铐,不爱讲话,看起来很安静,也很老实。我们问他为什么要杀人,他顿时想做错了事的孩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向我们磕头,说他不是故意的,求我们原谅。 李哥抓住时机,说:“要我们原谅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站出来说出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疯子’一边磕头一边回答说,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李哥又说:“那你的步枪是哪来的?” ‘疯子’一听这话顿时停住磕头,沉着脸赶我们走,我们再想要说什么,他已经被警察带走。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谁会相信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械工人做的? 除了何加爵,我们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这么做。 青峰已死,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陈铮、刘鑫、我,还是李哥? 从局里出来我们顺路去酒吧看了看。经过‘抢射’一案之后,我们便将酒吧关了,大门上挂着一张‘商铺装让’牌子,门口冷冷清清,往日门庭若市如今只剩凄凉一片,偶尔有一两个过路人,从门口经过时都不由地加快脚步,似乎里面有一股什么奇怪的力量,只要稍微步伐慢了点,就会被吸进去。 离开酒吧是晚上八点左右,车开了一段距离之后,总觉得有车跟在我们后面,很诡异。 我们以为是何先生派来的人,于是李哥直向着出城的方向开,在绕进一条看起来没什么车辆的小路之后,直接将车停在马路中间。 李哥以最快的速度下车,绕进路边上的草丛林往回走,没多会,后面那辆车跟上来,在看到我们听着的车辆之后,突然掉头想逃走,这时李哥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一枪打爆车胎,再用枪对准驾驶位置,冷冷喝道:“下车!” 顿了会,从车里走下来两个人,都很懂规矩地把手举国头顶,望着李哥一脸无辜道:“大哥,被开枪……” 从副驾驶上下来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个砖头一样的大相机,我一把从他脖子上扯了下来,质问道:“刚刚是不是你们在偷拍我们?” 副驾驶男人吓得直打哆嗦,吞吞吐吐道:“没……我没有……” “草,没拍,这tm是什么意思?”刘鑫指着相机上的一张照片说,“老子是觉得有人在偷拍我们,从我们走出局子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你们tm的是谁,干什么来的?为什么偷拍我们,说!” 两个男人抖得更厉害,额头有不少冷汗直往外冒,看起来并不像何加爵的人,何加爵不会要这种胆小鬼。 李哥沉声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跟踪我们?” “回答啊,都tm的是哑巴啊!”刘鑫道,说着一脚踢在副驾驶男人的小腿上,男人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忙道:“我们是……是乔先生请来查小乔先生死因的!” “哦,你们就是钟队说的私家侦探啊?”刘鑫摇头晃脑地说。 副驾驶位置的男人道:“是……是……” “是你个求!”刘鑫大骂,“我草,你tm的是不是屎吃多了?我还以为私家侦探多牛逼的,长你们这个b样,还查个**啊。李哥,不用手下留情,送两颗子弹给他们玩玩。” 李哥不理刘鑫的玩笑,问道:“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驾驶位置的男人顿了下,道:“没……” “没什么没,老实说!”刘鑫绕道另一边,恶狠狠地说。 驾驶位置男人愣了下,道:“我们只是听说你们以前和小乔先生有点过节,所以……所以乔先生让我们跟踪你们,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刘鑫道:“草,你tm的真的查老子,老子宰了你!”说完也不管他们说什么,拐杖当棍子使,不停打在驾驶位置男人的背上和头上,打得男人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刘鑫边打还一边喋喋不休地骂,似乎在发泄近来段时间从何加爵哪里受来的气。达到最后,驾驶位置的男人已近侧躺在马路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呻吟。 “好了,刘鑫,别打了!”李哥看不下去,打断道,“放他们走吧!” 刘鑫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什么,放他们走,为什么啊李哥?” 李哥从地上一把将男人拽了起来,问道:“我看你们并不像什么坏人,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今天我们放了你,你们应该知道怎么会去给乔先生交差吧?” 驾驶位置男人一边脸慢悠悠地肿了起来,点点头道:“我……我知道,你们……你们跟小乔先生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哥为男人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笑着道:“好!记住你这句话,你要是敢乱说,我不会放过你!”说完指了指我这边的跪在地上的男人,继续道:“你也是,听清楚没有!” 两个男人点头入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刘鑫仍然有些不爽,再用拐杖捅了驾驶位置男人的胸口,骂骂咧咧的走开,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副驾驶位置男人的声音:“几位大……大哥,那个……相机可不可以还给我们?” 刘鑫突然停了下来,睁大眼睛瞪着两个人,低骂:“老子没要你命,你就该庆幸了,还敢要相机,草。你tm的回头要是敢乱说,老子让你们全家的女人都‘像鸡’。” 两个男人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地离开,上车之后刘鑫忍不住问:“李哥,你干嘛不做了刚才那两个人啊,他们要是回去乱说,乔万里那个畜生他老爸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李哥专注地开车,轻声回道:“刚才已经说了,他们不过是拿钱替人办事而已,我们用不着对它们干净杀绝。” 刘鑫说:“那你不怕他们回去乱说啊?” 李哥说:“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一个何加爵已经让我们应付不过来,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应付一个政府的高官。这两个人看起来胆小怕事,恐吓恐吓就足够了,并不是每件事都只能用死人才能解决。” 刘鑫听着还是有点不乐意,但没说什么。我想只要刚才的两个男人告诉乔先生,并没有在我们这查到什么,那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第三六百六十九章 再见猴哥 第三百六十九章再见猴哥 回到住所已近凌晨左右,刚打开门发现杨佩琪很奇怪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很不自然地放在双膝之上。 刘鑫不由地打趣:“哟,佩琪妹子,你今天一个人玩的什么游戏,坐在沙发上练瑜伽啊?” 杨佩琪并不说话,双眼不停地眨,似乎想告诉我们什么讯息。 刘鑫又道:“怎么了,眼睛进沙子了……”话没说完,从沙发后缓缓站起来个秃顶的男人,手里拿着枪,枪口对着我们的方向,接着又在沙发、窗帘,以及几个卧室中走出十几个很粗壮的男人。 秃头男人一脸得意,道:“不是眼睛进沙子,恐怕这小姑娘是想告诉你,你们的家里进了‘沙子’,想让你们赶紧逃走吧!” “啊……”刘鑫不自觉停下脚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秃头男人走出沙发,道:“听说你们几个很能打,我们不来多一点人,恐怕拿不住你们。” 我上前说:“你们是来拿我们的,还是来为难女人的,如果你们是为抓我们而来,就先把她放了。”说话时,我指了指杨佩琪。 秃头男人大笑,“哈哈……这种时候了,你们还玩英雄救美啊?不过很可惜……”话到这突然打断,‘啪啪’两声枪响打破夜晚的宁静。 李哥原本就站在我和刘鑫的中间,两个胳膊抱着我和刘鑫一推,我们三人同时扑到在地,连滚几拳,恰好旁边就是厨房,我们忙躲了进去,一连串枪声像音符一样不停在房间里响起。 我们根本没料到过有一天,一群如此凶神恶煞的饿狼在我们家里等着我们回来,感觉像是走在钢丝上,下面补满尖锐的铁钉,稍不注意摔下去就会刺得满身钉孔。 慌乱里我忙掏出手枪,准备迎战。 秃头男明显比我想的要狡猾很多,躲在杨佩琪身后,一手拉着杨佩琪的衣服,一只手端着枪从杨佩琪肩头的小缝隙中穿过,低吼道:“你们开枪啊,不怕杀死这个小姑娘的就尽管开枪!” 我捏着枪的手明显感觉到一阵颤栗,刘鑫忍不住低骂:“畜生!”说完望着李哥,轻声问:“现在怎么办?” 杨佩琪被秃头男人拽着衣领一步一步向我们靠近,我似乎能看到她被吓得惨白的脸色。 顿了会,杨佩琪的声音传来:“冉熙,你们不用管我,快走,他们都是何加爵派来的,是为了要你们的命……” “草,小娘们话还挺多!”秃头男人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巴掌声。 杨佩琪大吼:“你们快走,别管我,快走……” “我看你是找死!”秃头男人大骂,说着又是一个巴掌的声音,合着杨佩琪痛苦的呻吟声。 “我先出去引开他们,李哥,你帮我救出佩琪!”我说,说完也不等李哥说话,打开厨房大门一个翻滚跳了出去,此起彼伏的枪声在耳边响了起。 我以为这次就算运气好不死,恐怕也会被子弹打出好多的抢眼,但是我做梦都没想到,在我跳出厨房的时候,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两个人快速闪进门,和李哥、刘鑫里应外合,将秃头一伙打得落花流水。 几分钟后,房间里枪声停止,秃头躺在地上,一条腿的膝盖上中了两抢,一只手停在半空不停打着颤,其他的人不是腿受伤,就是手受伤,纷纷倒在地上不住呻吟。 我回头,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股热泪要夺眶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突然进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猴哥,和美国纽demi。 没错,我以为我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眼前站着的还是一脸笑容的猴哥,有一张长得像猴子的脸,但是和美猴王一样帅气,缺了左手的猴哥。 如果不是他突然冲进屋,瞄准秃头男的膝盖骨来上一枪,那么李哥和刘鑫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地救出杨佩琪,从而灭了秃头男一伙,我也不可能仅仅是大腿上被子弹擦出一条口子。 再次见到猴哥……应该是与猴哥的再次相逢,心里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刘鑫显得比我还开心,围着猴哥转了好几圈,要么动动猴哥的头发,要么扯扯猴哥的手臂,高兴得他仿佛才是一只猴子,也忘记了刚刚我们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出来。 李哥显得比我和刘鑫都要淡定,低低问:“猴兄,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 猴哥笑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说完顿了一下,再道:“你们和何先生的事情我都听说的,现在不是探讨故去的时候,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点头,还来不及消化猴哥归来的喜悦,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龚薇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当听到龚薇将第一句的时候,证实了我的这种感觉。 电话那边的公司似乎很痛苦,一边咳嗽一边道:“冉熙,救救我!” “你在哪?”我忙问。 龚薇低低回道:“服……服装……”话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叮咚’一声响声,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龚薇出事了,去她的服装厂!”挂掉电话,我急道。 李哥没有犹豫,立马调转车头,向着服装厂的方向而去。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左右,还没到服装厂,远远有一阵浓烟徐徐升上天空,火苗在夜风中不住往上窜,消防车像蚂蚁搬家一样,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服装厂大门口开进去。 我们来不及多考虑,直接赶往龚薇的办公楼,果不其然,浓烟正是从那栋楼冒出来的,火光哔哔啵啵直升上天空,比马路边上的路灯还要亮上好几十倍,整个服装厂照得灯火通明。 楼底下已经为了好些人,大多穿着工厂制服,应该是在这里上夜班的人。在人群里转了一圈,看着消防员从楼上前前后后抬下来三四个人,我一个一个上去问,但都不是龚薇,到后来因为火势实在太大,消防队停止上去救人。我们在楼底下急得团团转,想上楼却被警察拦住,说什么太危险,不准人靠近着火的大楼,更严禁上楼。 大概十几分钟后,远远地有人发出一声刺耳的喊叫,“这还有个人人!” 我们忙围上去,一堆藤条中躺着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龚薇。 送龚薇去医院的路上她醒了过来,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是握住我的手,惊恐地大喊:“救我……” 她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他在我印象里一直都是女强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吓成这样子。 我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杨佩琪,忙想松手,但越想送,龚薇拽得越紧,我只能安慰:“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 龚薇不停摇头,道:“不去医院,我没事,不用看医生!” 杨佩琪将龚薇的手从我手里强行强了过去,微笑着安慰道:“龚薇小姐,你刚刚昏倒在草丛里,怎么能不去看医生?听我们的话,先检查一下,有没有看不见的伤口。” 龚薇还是摇头,在车里来回望了一圈,恢复些神志道:“不用了,我没受伤,真的不用看医生。” 刘鑫道:“龚薇,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躺在草丛里啊,脸上还有伤口,像是被枝条刮伤的。” 龚薇顿了顿道:“是何先生……” “又是他?”我和刘鑫同时惊讶道。 龚薇想了想,道:“我已经把服装厂卖出去了,还准备把涂家村转让出去……” “什么,你把服装厂卖了?”我问。 龚薇点点头道:“我今天原本是回服装厂整理最后手续的,但是何先生找上门来,威胁我无论如何都得把涂家村给他,我不同意,他见事情无转圜的余地,于是命手下要对我下手。我吓得连忙逃走,到二楼的时候,从阳台上摔了出去,当场没了意识。我想你们找到我的地方应该就是我从二楼摔下去的地方。” “草,何加爵那个畜生,火肯定也是他吩咐人放的,连你都不放过,简直就不是人!”刘鑫骂道。 龚薇说,“所以我不能去医院,我不知道他为了涂家村,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我想也不想道:“那你暂时跟我住吧!李哥,猴哥,刘鑫,你们有没有意见?”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刘鑫道,“但是我们现在也被何加爵那个畜生追得到处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龚薇要是跟着我们,会不会……” 李哥道:“何家爵对我们恨之入骨,恨不能将我们碎尸万段,只要何加爵在一天,我们就注定一天没有安静的日子。但是龚薇小姐和我们不一样,只要交出涂家村,你依然能在渡口镇快乐的生活,如果跟我们走,会不会太委屈了?” 第三七百七十章 临行前的反击 猴哥说:“我觉得李兄说的没错,龚薇小姐没必要跟我们过漂泊的日子。” 龚薇脸顿时沉了下去,道:“何先生秉性如何你们比我清楚,当面是一套,背后又是另一套,不知道他背地里还有什么阴谋,我是不会把涂家村拱手让给他的。” 我沉默,听李哥他们之前的语气,似乎并不太愿意带上龚薇,想想也对,我们都到了这种地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 车里顿时静了下来,过一会杨佩琪道:“我觉得龚薇小姐说的没错,她要是愿意交出涂家村,就不会被和家具逼到这个地步,再说……我觉得龚薇小姐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多少少跟我们拖不了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再道:“龚薇小姐以前帮过我们不少的忙,要是现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帮助龚薇,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没有人再说什么,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的,说再多也是多余的。 李哥开着车在渡口镇外转了好几圈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开到山口村的寺庙。 经过两天的沉淀加休息,我们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是李哥曾经跟我提起过的,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被逼上绝路。 如今的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如果继续留在渡口镇,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如果要走,那前提必须是先杀掉何加爵,为蒋干和青峰报仇。 何加爵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每一个头目都要狠毒,而且他还很聪明,和他交手几个月,我们连他的身都进不了,而我们却死了好些弟兄。 我们将‘离开’的决定告诉了所有的兄弟,并且征询他们的意见。 我们尊重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跟我们走,那么我们给他们些钱,让他们换个没人认识的城市,从新开始生活。愿意跟我们走的,在解决何加爵之后,假如还有命,就一起离开渡口镇。 在意料之外的,这个决定下定之后,只有小部分兄弟自己选择离开,而大部分的人都说愿意跟我们奋战到最后。 对于这个结果我们很感动,但是留下的人越多,就越会给何加爵机会对付我们。 最后,在我们的再三劝说与分析利弊之后,原来会所与酒吧的兄弟,只留下了陈铮一人,包括五毛、蝴蝶,以及当初从曹翻天手里抢过来的兄弟,纷纷遣走。临走的时候,我们每人各给了五万块,钱不多,只能算是一个补偿。 陈铮之所以留下来,按他的原话讲是他要为青峰报仇。 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陈铮对青峰的感情就像哥哥对亲弟弟般,除了基本的兄弟之情,还多了亲情,大家平时吵吵闹闹习惯了,突然少了一个人,心中觉得空落落的,这种感觉有可能会持续一阵子,有可能会持续一辈子。 除此之外,陈铮还说,他如果不亲眼看到何加爵死,将来下到九泉之下,都没颜面去见青峰。陈铮重情重义,我们无法强行让他离开,但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将他的妻儿先辗转带出渡口镇,找一个安全带地方藏起来。 将兄弟们的出路安顿好,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怎么去对付何加爵。 当初的翔太和泽24小时全天候的有四个人轮流守着他,何加爵比翔太和泽聪明几十倍,随时跟在他身边的保镖,绝对不仅仅只有四个。要想一次性不留后患地解决他,我们的准备工作就必须做得非常充分。 加爵表里不一的性格,相信他绝不会将我们与他的恩怨对外人说,所以这次对付他,只要不留下明显的痕迹,相信公安部门并不会很快怀疑到我们头上,但何加爵始终是渡口镇有名的开发商,加之他是日本国籍,地方上对他采取了保护措施,他的每一次出现,几乎都会有记者在场。我们想用以前使迷药的方法对付他,根本就不可能,唯一可用的办法,恐怕只有暗杀。 暗杀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首先要制造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可以是一次室外的记者会,也可以是一场混乱,总之是让何加爵暴露在公共的场所,还要让他的保镖无法第一时间为他挡灾难。这种事情,单凭一两个人无法完成,我们必须借助外来的力量,比如民众的愤怒。 其次是百分之百精准的枪法。猴哥以前就是做暗杀行动的,所以这个任务理所当然的由他完成,李哥相对猴哥远距离的射杀稍微逊一点,所以他为辅助暗杀。万一猴哥任务没有完成,他随时补上一两枪。 最后是逃走。关于‘逃走’我们想了个方案,先做一个我们已经离开渡口镇的假象,在暗杀何加爵之后,乘乱偷偷溜走。逃到另一个城市之后,再辗转离开中国。 之所以要离开中国,第一是担心万一政府查出点什么,在中国境内,无论逃到什么地方,恐怕都无法挣脱那层厚厚的法网。第二是怕何加爵的余党。从上次我们在丰田车里捕获的男人来看,何加爵手底下不乏不怕死的人,这些余党多少知道我们和何加爵的恩怨,假如我们随便找个地方过日子,说不定某一天从天而降一群日本忍着,对我们喊‘报仇’,我们毫无准备,只怕难逃毒手。 在山口村的庙子一躲就是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几乎并未出过寺庙,饭菜基本上都是杜涛亲自送来的,而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在一步一万完善我们的暗杀和逃跑计划,包括事后离开渡口镇后所要走的线路,需要的金钱,行李等。 杜涛是个不错的兄弟,他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落魄而对我们落井下石,而是一直用一颗报恩的心对我们,不管我们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他立马就会放下手中的工作,为我们鞍前马后,没半句怨言,包括帮我们大厅何加爵的消息。 留在寺庙里的几个月时间,发生了另一件大事。这件事和杨佩琪有关,严格说起来是杨佩琪为我做的一件事,一件超乎女人嫉妒心的一件事。 那天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杜涛敲响我们的门,当打开门后,我看到一身僧服的杜涛,还有身边一个曾令我百转千回地女人。 杨佩琪上去拉着女人的手走进屋,只说了一句话:“她是我表姐,温婉晴,大家都认识吧?表姐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别的亲人,如果我们真的要离开,永远不再回来,我希望能带上她一起。”说完很自然地看着我。 我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命运就像是把琴,弦不多,但能谱出美妙的音乐,我们却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它的音符是高昂,还是低沉。 自从上次苏州一别,我从未想过我这一生还能再见到温婉晴。一年多没见,她没怎么变,只有头发长了,烫成小波浪,脸上略施粉黛,简单黑色短袖背心家白色长裙,看起来时尚许多。 温婉晴告诉我,其实这段时间她一直和杨佩琪保持联系,知道我们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知道我们要永远离开之后,她辗转了很多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走这一趟,希望再见我一面。 简单几句话,完全诠释了温婉晴内心的矛盾与挣扎,抱着她肩膀,我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既然都是要走,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所有男人都极其向往的国家? 我们不出门,并不是代表我们害怕何加爵对我们毁灭式的大屠杀,而是因为我们在等在一个机会,一个一次就足够要他性命的机会。 而当我们经过高师傅的伪装,再次回道渡口镇的时候,我们的会所早已成了一堆颓垣断壁,玻璃碎成渣,到处都是被烧焦的炭黑,还有烧焦味混在空气里,吸进鼻子,引起一阵不舒适的咳嗽。 何加爵这个畜生,果真还是用最卑劣的手段,将我们千辛万苦才开起来的会所,变成废墟! 晚上龚薇从她记者朋友齐妃那里得到了一个关于何加爵的最新消息,半个月之后,何加爵准备再次入股素阳村的改建,而这次改建因为利于渡口镇的发展,政府拨款五千万,又从各地开发商处筹到几千万,何加爵做为最大股东,出面当天的记者会。 齐妃是记者,所以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据说当天的记者会就在素阳村举行,到时候还会有不少的政府官员,以及开发商参加。 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正好当时有不少官员、记者、和许多观看的老百姓,如果我们捣混这次记者会,不管现场的管辖是疏松还是严密,都势必会引起一场大骚乱,猴哥和李哥趁乱枪杀何加爵,时候就算严查起来,也不会轻易怀疑到我们头上。 当天晚上我们决定之后,我们打通了一个电话。起先只是为了和有人告别而拨通的电话,最后它却意外地成了我们这次暗杀行动成功的关键! 这个电话是大哥早已不问世事的刘哥的! 大结局 当初和刘哥告别的时候,他曾说过,将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最好不要和他联系,当他去这个人彻底从人世间消失。到渡口镇这么久以来,我们很少给刘哥打过电话,今晚之所以拨通这通电话,是因为这或许将是我们最后一次与他通话。 虽然我们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但事情往往计划不如变化,我们无法预料与何加爵的对弈,最后将以怎样的结果收尾,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死伤。 在电话里,我们简单和刘哥寒蝉了几句,问他过得怎么样,其实不用问,听他说话的声音就能听出来他过得很开心,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浑厚有力,不想以前漂泊时语音总带着哀伤。 这通电话只维持了五分钟,挂电话之前,我们一人向刘哥说了句祝福的话,刘哥同样嘱咐我们注意安全,凡是不急于求成,每个人的命运早就由上天注定,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沿着上天给我们指引的路一步一步前行。 半个月的时间不算长,在我们越来越急躁中晃眼而过。因为记者会,装修队在素阳村中间的一个大坝子里建了个临时会议所。所谓临时,无非就是做一排简易的,可以暂时遮风避雨的‘大帐篷’。 我们提前几天武装成农名工,到素阳村附近寻找最佳隐身地,最后锁定两处。一出是一株粗壮的大黄角树,在素阳村村口,树干粗得至少四个成年男人手牵手环抱才能抱得住,恐怕有不下于一两百年的寿命。猴哥穿绿色衣裤躲在上面,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另一处李哥藏身的地方是一堆像山的泥土顶端,周围还有不少的垃圾,李哥接着废木块等屏障,也算隐蔽。 记者会当天是个阴天,天空被层层厚厚的积云盖住,像是随时都会下雨。早上五点,我们所有人都开始紧张筹备。温婉晴、杨佩琪、demi与云梦川四人收拾行李,直接去往机场。 剩下我们分为两拨,李哥和猴哥负责暗杀,刘鑫留在车里放哨。我、龚薇和陈铮主要负责在人群里引起骚乱。 我们三个人,龚薇和陈铮都没有经过特别的化妆处理,高师傅单单为我带了个假面具,还装了个假肢,穿上衣服只要不动,看着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早上九点左右,素阳村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虽然距离很远,我依旧能看到挡在何加爵身边的那群黑衣人。其他人或是高官,或是名媛、其他开发商挨着临时帐篷坐了整整一排,下面是整整齐齐的记者,不远处由警察把关,将一些看好戏的民众拦在三十米开外。 近半个小时之后,记者会到达一个**,那些所谓的名媛纷纷将准备了好几页的稿子照着念了一遍之后,一群人从坐着站了起来,在她们身前拉上一条绑着红花的后绸子,礼仪小姐为他们每人奉上一把剪刀,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走了出去。 陈铮手上拿着个扩音喇叭,大吼道:“何加爵先生,你不配当素阳村改建的负责人,你中饱私囊,集资贪污,霸占涂家村……” 一群人听这么一喊,眼光纷纷看了过来,尤其那些素来喜欢看好戏的记者,在起齐妃的带头下,纷纷朝我们的方向跑过来,边跑还边大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说?” 陈铮指着龚薇到:“这位就是龚薇小姐,她从未承诺将涂家村送给何加爵先生,但何加爵先生私自占用涂家村,并将素阳村的村名全部转移过去。” 我远远指着何加爵的方向,一半真加一半假,尽可能夸张地说:“不仅如此,他……何加爵先生,借用开发素阳村为名,非法集资两亿元,还将这笔帐嫁祸给翔太和泽先生。事后何加爵先生怕翔太和泽先生将事情透露出去,命人绑架了翔太和泽先生。幸亏翔太和泽先生聪明,逃了出来,之后联系上乔万里警官,准备将事情告诉乔警官,可惜第二天,两个人被双双被发现死在凤凰山脚下。” 人群里更加沸腾,有质疑的声音,也有表示怀疑的。 龚薇道:“几个月前,何加爵先生曾到我的服装厂问我要涂家村的使用权,我没同意,他当场将我推下楼,幸亏我摔在草丛里,幸免遇难,但当天晚上,我的服装厂起火,除了是他何加爵先生所为,还能有谁?”说着从包里取出一部手机,道:“如果你们大家不信,可以听听这个,这是何加爵先生去找我那天晚上,我偷偷录下来的。” 龚薇将手机放到扩音器边上,何加爵的声音立马传来。一共两分多钟的录音,全是何加爵威胁龚薇的话。 龚薇继续道:“何加爵先生,我一直句话想问你,你贪污了两亿的改建费,这些钱里有我的一部分,也有在做好些人的一部分,还有部分是用股票骗取老百姓的一部分,你做为一个日本人,非法集资这么钱,你有没有想过老百姓们怎么办,素阳村的未来怎么办?” 此话一出,人群里顿时引来一阵谩骂声,大家纷纷开始躁动,和警察互相推嚷着,想要挤到何加爵面前去问个明白。 我说:“你之前欺诈大家的钱不过,现在还想重蹈覆辙,继续骗大家的钱,这次准备骗多少钱,三亿,还是五亿?你这个从日本来的败类,比就不该站在中国这片干净的土地上。” “还我们的血汗钱来!”人群有人喊,一边喊,一边往人群最前面挤。 “大家听我说……”何加爵终于按耐不住,对着话筒想要解释,但是疯狂的民众一旦相信的事情,又怎会容几句解释就改变意见,听到何加爵的声音更是如狼闻到了血的味道,更加疯狂地朝中间涌去。 维持秩序的警察并不多,根本没办法控制失控的人群,不多会,已有大批人穿透阻碍冲进了进去,发了疯似地向何加爵跑近。 台上一群人吓得面容失色,交头接耳几句纷纷转身想要离开,何加爵身边的几个保镖则分成两批,一批上去阻挡闹事的人,剩下两个护送和何加爵离开,就在他们走出临时帐篷时,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从另外个方向传来,何加爵身体本能地一仰,笔直地朝后倒了下去。 沸腾的人群里同时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我们趁乱离开,转身的时候突然瞥见钟队的影子,我已经,上去就拽着她的手腕,低声问道:“钟队,跟我们走吧?” 钟队愣了一下,眼光来回在我脸上看了看,只说了一句“我是警察!”然后甩开我的手,往何加爵的方向而去。 我对着钟队的背影看了好几秒,等回头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的大块头突然站到了我们面前,我正在想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照着龚薇就刺了过去,我和陈铮忙扑上去,但为时已晚,龚薇踉跄两步,在抬起头手,左手捂着左边脸,腥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陈铮连给大块头四五拳,打的他站不起来,我忙扶着龚薇快速离开,不多会李哥和猴哥也跟了上来,在看到龚薇之后都惊了一跳,大家都提议先去医院,但龚薇不同意,非要逃出渡口镇再说。 我想如果这个时候我坚持送龚薇去医院治疗,她就不会脸上带着疤过一辈子。 车顺着素阳村外的小路直行,没走出多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号,迟疑了半会才接起来,电话那边立马传来刘哥的声音:“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答道:“正在离开渡口镇的路上!” 电话那边一阵大笑,“哈哈……你们动作还听利索。你们现在直接去城西的双星路,那里有人接应你们!” 虽然很疑惑,但我们还是听从了刘哥的话,然而在双星路的路口上,我们见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张亮,一个明清,当初奉刘哥之名保护刘哥其女的两个兄弟。 我们下车转上张亮的车,明清车上我们的车,和陈铮一起在下个路口回转,往渡口镇方向回去。 张亮告诉我们,是刘哥叫他来接我们的,明清将车开会去,随便找个地方销毁,然后自己坐车回四川。 “那你现在是带我们去哪?”我问。 张亮道:“都江堰!” 于此同时,由本地到北京的飞机起飞,机场的杨佩琪四人,带着经高师傅化妆后的,三个伪装成李哥、刘鑫,和我的三人同时上飞机,到北京之后再转到洛杉矶,五天之后杨佩琪、温婉晴和云梦川三人坐上去非洲刚果民主共和国的飞机,停留几天,与我们回合。 再次回到都江堰,和上次来的感觉截然不同。地震后的城市比以前更加雾蒙蒙,更加唯美漂亮。我们在山间找了刘哥,坐在石凳上,盯着石面,手里拽着个圆木头打着转,身前是象棋的残局,对面是个满头银发的大爷。 刘哥也和几年前不一样了,就像从电话里听到的他的声音一样,浑厚有力,像游走在山林间仙翁,以山水为乐,逍遥自在。 我们在刘哥的地方住了三天,三天后我们坐大巴到云南,而猴哥则直接坐上去美国的飞机。据猴哥自己说当他被人从水里救起来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漂泊得久了,总还是会希望稳定下来,而demi就是他的归宿。 与猴哥再次见面,我以为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可是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却不得不说再见。和猴哥分开的时候我和他抱了抱。我和猴哥是亲兄弟,活了三十几岁,却只做了几年的兄弟,将来能不能再见已经是个问号,我只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在云南做了短暂的停顿,我们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身份到缅甸,又辗转到刚果,与杨佩琪、云梦川三人回合,在一起越过刚过边界,最后到达乌干达共和国。 乌干达虽说为非洲国家,但气候并不炎热,河水清澈荡漾,街道宽阔,树木郁郁葱葱,鲜花常开,景色秀丽。最主要的一点,这里是所有男人来了就舍不得离开的地方,但是,就算风景如何优美,我都有一个遗憾,那就是龚薇的脸。 因为何加爵保镖突然的一道,龚薇躲闪不急,正好划在脸蛋上。流血太多加上救治不及时,在龚薇的左脸留下个两厘米左右的伤疤,好在她刘海可以遮住,不细看看不来。 我原本以为龚薇、杨佩琪和温婉晴三人之间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故意,但是明显我想错了,到乌干达之后,他们三人快速升级为好姐妹,时长拉着说共同进出,我夹在中间,有时候感觉像是多余的。 刘鑫和云梦川总是腻在一起,像刚刚开始融化的糖,到乌干达后时常出门旅游,一去有时候就是三四天,回来之后也不分开。 几个月后,当我们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后,李哥突然告诉我们他要回去,我们所有人无不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然而李哥坚持,两个月后,李哥再次回道乌干达,这次,他身边带着那位漂亮的警察,钟素。 李哥从渡口镇带回了不少的消息,据说在我们离开以后,警察根据龚薇当时的话开始查何加爵,搜出他非法集资的证据,并将起余党告上法庭,上上下下跟随何加爵的十二人被判刑20年到2年不等。 至于何加爵的死,因为当时实在太乱,好多证据被破坏,查无可查,只得以‘无头案’告终。 除此之外,李哥还带回了另外个消息,陈铮和我们分开后,他并没有急着离开渡口镇,而是将一盘散沙的渡口镇黑帮重新拉拢。他现在已经是渡口镇老大,连杜佳豪都得喊他一声‘大哥’!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或直接百度搜索“书本网”